都市至尊仙医

第509章 樱花下的杀机(2 / 2)

“既然他们把你当成了傻子,那你是不是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给东瀛一个下马威?”武若君淡淡地道。原来武若君刚刚要离开的时候,一瞬间发现古田圣良和吉村美夕两个人身上散发着“通幽后期”的气息,而且还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如同当初在凤凰山上,她见到川本明海第一眼时,川本明海带给她的阴冷气息一样。这种气息与武道无关,而是一种只有经常杀人,才能有的一丝杀气!再结合东瀛派杀手来游轮对付陈飞宇的消息,所以武若君立即断定,古田圣良和吉村美夕两个人,绝对是冲着陈飞宇而来的杀手,所以才一反常态,亲热地挽住陈飞宇的胳膊喊“老公”。当然,以她和陈飞宇的实力,也可以直接将古田圣良两个人给擒下来,但是这样一来,就会打草惊蛇,毕竟这艘游轮里,可能还有其他的杀手存在。陈飞宇也是极聪明的人,一瞬间就反应了过来,故意装作没看穿古田圣良两人的身份,配合着武若君演了这一场戏。此刻,陈飞宇点点头,道:“那是当然,如果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岂不是让东瀛的人小觑了我华夏豪杰?”武若君嗤笑一声,鄙夷道:“救你还算豪杰?你心眼那么多,算计起来比谁都厉害,我看你是小人还差不多。”“哈。”陈飞宇扬天轻笑一声,:“走吧,看看他们能耍出什么把戏,探出他们的虚实,顺便给这趟东瀛之行找点乐子,你说是吧,媳妇?”说罢,陈飞宇向自己的胳膊使了个颜色。武若君翻翻白眼,接着调整好状态,露出甜美的笑容,挽住陈飞宇的胳膊,一起向船舱里走去,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古田圣良和吉村美夕早就已经等在了船舱的门口。他俩的确是东瀛派来暗杀陈飞宇的忍者,不过知道陈飞宇实力强大,不打算跟陈飞宇正面硬拼,所以才伪装成普通人来故意接近陈飞宇,趁机进行刺杀。刚才他俩见陈飞宇和武若君在原地窃窃私语一直没过来,还以为被陈飞宇给发现了,纷纷吓了一大跳,现在见陈飞宇两人过来后,又立马松了口气。“看来你还算有点骨气,不错不错,不过你再有骨气也没用,你注定配不上这位美丽的小姐。”古田圣良生怕陈飞宇反悔,再度挑衅陈飞宇后,便当先走进了船舱中。陈飞宇轻笑,似轻蔑、似嘲讽,和武若君对视一眼,迈步跟了进去。一直来到船舱的三层,陈飞宇和武若君推开门,站在红色地毯铺就的台阶往下望去,只见船舱三层大厅是一个巨大的豪华海上赌场,诸多上流社会精英人士和美女围在转盘、麻将、扑克牌等桌子旁边,赌得热火朝天,也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美女、金钱、美酒,堪称是男人的销金窟!陈飞宇居高临下环视一圈,暗暗点头,整个赌场里面,不算古田圣良和吉村美夕的话,一共有七个人的气息和古田圣良相近,散发着若有似无的杀气,应该全是东瀛忍者。如果按照华夏武者的实力来划分,那这些人大多在“通幽中期”和“通幽后期”,最厉害的一个,则是在“半步宗师”境界。这样的杀手阵容,用来对付其他人的话,也算是很大的阵仗了,可想要暗杀他陈飞宇,却是异想天开。突然,古田圣良露出挑衅的目光,道:“说吧,你想玩什么,我可以让你先选。”“无所谓,不管玩什么,对我来说都一样。”陈飞宇成竹在胸,毫不在意,毕竟他很少赌博,当然赌什么都一样。“那好,那我们就玩骰子。”古田圣良眼中惊奇,陈飞宇这么淡定,难道陈飞宇的赌术也很厉害?倒是吉村美夕毫不掩饰,向陈飞宇投去好奇的目光,似乎对陈飞宇很感兴趣。她本来就漂亮妩媚,只要是个男人,被她这样好奇而大胆的目光注视,只怕都会飘飘然。可陈飞宇又岂是普通人?他的一众红颜知己里面,随便拉出来一个,都要比吉村美夕漂亮,而且身边还有武若君这样的大美女,自然不会对吉村美夕感兴趣。“走吧。”古田圣良带着陈飞宇等人来到一张绿色长桌旁坐下,由于武若君和吉村美夕太过漂亮,立马就吸引了在场大多数人的目光。古田圣良先打了个响指,吩咐旁边一位美女服务员倒了杯红酒,对着陈飞宇道:“我们三局两胜,如果我赢了,你身边这位美丽的小姐,今晚就要陪我喝个痛快。”周围众人纷纷惊讶,向陈飞宇身旁的武若君看去,心中再度浮现惊艳之感,拿女人当赌注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但是拿这种红颜祸水级别的女人当赌注的,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陈飞宇同样让服务员倒了两杯红酒,分别放在他和武若君的面前,无所谓地道:“如果你输了呢?”“虽然我不认为会输,不过为了表示公平,如果我输了,我的女伴同样可以陪你一晚,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古田圣良在‘任何’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让人想入非非。陈飞宇嘴角浮起玩味的笑意,道:“我记得之前在甲板上的时候,你还信誓旦旦地说过你特别尊重女性的想法,怎么转眼之间,就拿身边的女人当赌注了?”

等古田圣良反应过来时,美女荷官已经停止摇骰盅,清脆的声音道:“请两位说话。”古田圣良神色为之大变,他到现在耳朵里都嗡嗡作响,差点没听清楚美女荷官的话,更别说是听出骰子的点数了。“难怪连川本明海都栽在了他的手里,陈飞宇太可怕了。”古田圣良额头冷汗立即流了出来。突然,陈飞宇玩味笑道:“既然你赌术那么厉害,不妨这次还是让你先说话。”包括吉村美夕在内,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古田圣良。古田圣良一咬牙,反正也没听出来具体点数,便随口蒙道:“我押大。”陈飞宇嘴角笑意更加玩味,正准备说话,突然,旁边站着一位中年男子突然开口说道:“等等,我们能不能也跟着押注?”他见古田圣良连具体的点数都能猜中,明显赌术精湛,便想跟着下注大赚一笔。陈飞宇点点头:“当然可以。”“好,我押20万华夏币,买大!”中年男子大喜过望,拿出价值20万华夏币的筹码,全部押在了“大”上面。周围众人见状,纷纷眼睛一亮,这种明显是“捡钱”的机会怎么能放过?“我出20万华夏币,我也买大。”“30万华夏币,同样押大。”“还有我,50万,买大,这种明摆着赚钱的机会,老子绝对不能错过!”顿时,周围热火朝天,众人纷纷把筹办押在“大”上面。没多久,赌桌上已经堆了少说有五六百万华夏币的筹码,看上去明晃晃的直耀人双眼。周围众人兴奋不已,摩拳擦掌都在等着解开骰盅的时刻。很显然,他们认为这一局依然是古田圣良获胜。武若君俏脸更黑,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意。突然,陈飞宇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想不想趁机大赚一笔?想的话就听我的,把所有的钱全部买小,我保你只赚不赔。”武若君只觉得陈飞宇口中热气喷在耳边,让她浑身别扭,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正准备躲开。突然,听完陈飞宇的话后,她为之一愣,扭头向陈飞宇看去,只见陈飞宇眉宇间充满了自信,一如凤凰山上,陈飞宇战胜岑啸威时的意气风发。下意识的,武若君就对陈飞宇充满了信心,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傲娇道:“好,本姑娘就信你一次,如果输了,我一定会杀了你。”说完后,她起身蹬蹬蹬跑向服务台换筹码去了。周围众人看在眼里,还以为陈飞宇明知自己会输,又不愿意让自己女朋友去陪别人的男人喝酒,所以抢先一步让女朋友逃走。一时之间,周围嘘声四起。“玩不起就别玩嘛,赌到一半先让女朋友离开,真是无耻。”“可不是嘛,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讲信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他女朋头那么漂亮,要换成是我的话,我也不甘心把她输给别人,作为一个男人,我倒是能理解他,嘿嘿。”面对周围的讥笑讽刺,陈飞宇微闭双眼,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完全不把周围的人放在眼里,毕竟,一头凶猛的老虎,没必要跟一群绵羊一般见识。没多久,武若君便趾高气扬地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服务生,端着满满两个托盘的筹码,看上去排面十足。周围众人纷纷一愣,她不是跑了吗,怎么……怎么又回来了?武若君趾高气扬地环视一圈,将众人神态尽收眼底,轻蔑冷哼一声,素手轻挥,道:“五千万华夏币,全部买小。”“是,武小姐。”两个服务生恭敬地应了一声,立即把托盘筹码全押在了“小”上,仿佛堆成了一个由筹码堆成了小山。什么叫财大气粗,这就叫财大气粗!“哗”的一声,周围众人尽皆哗然,靠,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就不担心输掉这一局,来个人财两失?众人晕晕乎乎,不知不觉中,内心浮现出不祥的预感。

就在美女荷官揭开骰盅的一瞬间,陈飞宇食指看似漫不经心地敲击了下桌面,发出“哒”的一声脆响,骰盅里面的骰子点数悄然改变,并且轻而易举地瞒过所有人。下一刻,美女荷官把骰盅打开,饶是她早练就了一张扑克脸,也不由得失声惊呼道:“这……这怎么可能?”众人连忙定睛看去,紧接着一片哗然,只见三枚骰子的点数,赫然是三个六,六六六!“竟然真是豹子六,真是神了!”“我这还是第一次在赌场见到摇出三个六出来,看来这小子扮猪吃老虎,他才是最厉害的赌术高手啊。”“晕了晕了,一比六的赔率,押一亿华夏币下去,这可是足足赢回来六亿华夏币,真是血赚!”在众人惊叹声中,古田圣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震惊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明明……”他刚想把他使用内劲改变骰子点数的事情说出来,立马意识到场合不对,连忙闭嘴又给咽了回去。陈飞宇淡淡道:“你华夏语说的不错,可这不代表你的赌术也不错,赢就是赢,输就是输,现在你输了,该履行赌约了,哦对,还有赌场也该把我们赢的钱拿出来了。”他说到最后,向美女荷官笑着提醒。“对对对,先赔钱再说。”武若君喜得手舞足蹈,一比六的赔率,不算本金的话,她可是足足赢了6亿华夏币,纵然她是武家年轻一辈中的天骄,面度这样一笔巨款,也不由得喜悦兴奋。周围众人欲哭无泪,要是早知道会开出豹子六的话,他们刚刚就跟着陈飞宇一起押注了,那可是一比六的赔率啊,硬生生错过了一个赚大钱的机会,他们心痛之下,都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美女荷官俏脸稍微变了一下,笑着道:“两位稍等一下,6亿华夏币毕竟不是小数目,我去通知下我们经理,让他把钱凑出来。”说罢,她就转身向经理办公室走去了,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她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作为一个赌术高手,她很清楚,她刚刚摇骰盅的手法,绝对不可能摇出三个六出来,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对方出千!“敢在赌场里出千,而且还赢的那么大,简直是找死,不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不触碰骰盅的情况下,把骰子改变点数的,真是奇怪!”美女荷官摇摇头,快步走到总经理办公室汇报情况。赌场的经理名叫高文斌,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上去其貌不扬,没什么奇特的地方,可是他赌术精湛,而且心狠手辣,曾一个人一支枪,当着赌场所有人的面,杀了三四个闹事的大老千,因此被这艘豪华巨轮真正的主人看上,任命他为赌场的负责人。此刻,听到有人敢在自己的赌场上出千,高文斌眼中闪过厉芒,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检查了弹夹里的子弹,冷笑道:“这小子胆子不小,出千就算了,还敢赢下这么多的钱,真是不把我高文斌放在眼里。你立马通知下去,把赌场里的工作人员全部喊过来,让他们带好武器,好好会一会那小子。”“是,高经理。”美女荷官兴奋不已,这下有好戏看了。却说在赌场里面,武若君俏生生地坐在赌桌旁,等着赌场把那6亿华夏币送过来。她不是没想过赌场会赖账,不过嘛,凭她是武家的“妖孽”,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更加妖孽的陈飞宇,就是天翻地覆、世界末日,赌场也没办法赖账。至于古田圣良,则沉默地坐在对面,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在他眼底深处,时不时地闪过一丝厉芒。而吉村美夕则毫不掩饰地打量着陈飞宇,眼眸散发着火热,似乎是被陈飞宇在赌桌上的风采而倾倒,恨不得扑进陈飞宇的怀里。只是热情的外表下,从她身上散发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杀气,这股杀气被她很好地掩饰住了,但是陈飞宇和武若君的灵觉何等敏锐,又怎么可能瞒得住他俩?当即,武若君和陈飞宇对视一眼,默契于心,看样子对方忍不住想要动手了。陈飞宇看向古田圣良,玩味笑道:“你输了,应该履行赌约了吧?”古田圣良冷冷地哼了一声,悄然向吉村美夕使了个眼色。吉村美夕站了起来,嘴角间挂着妩媚的笑意,摇曳地走到陈飞宇跟前,众目睽睽下坐在了陈飞宇的大腿上,一只手臂揽住陈飞宇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抓着陈飞宇的手放到自己裙子里面,在大腿上缓缓摩擦,吐气如兰道:“你赢了,按照约定,今晚我是属于你的。”周围众人眼神火热,妈的,这妖精可真勾人,连他们这种旁观者都忍不住“微微一硬以示尊敬”,可想而知能搂着这样的女人共度良宵,绝对是神仙滋味!陈飞宇右手轻轻摩擦着吉村美夕的腿上肌肤,暧昧地道:“这么说来,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了?”“那就看你想对人家做什么了。”吉村美夕吃吃娇笑,眼含春水,揽住陈飞宇的脖子,主动献上香吻,向陈飞宇亲去。与此同时,赌场中另外七名东瀛杀手,也开始缓缓向陈飞宇的方向移动,越来越近。

在一群黑衣大汉的最前面,高文斌和美女荷官愣愣地站在原地都看傻眼了,怎……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地上多了这么……这么多的死人?而那个出老千赢了6亿华夏币的年轻人,还坐在座位上掐着一个美女的脖子,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纵然高文斌等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辈,可骤然见到眼前这一幕后,还是吓了一大跳。这时,陈飞宇和武若君顺势向高文斌和美女荷官看去,只见他们来时气势汹汹,而且手中还拿着手枪,丝毫不像是准备赔钱的样子,看来赌场是打算把那六亿华夏币给赖掉了。武若君俏脸顿时阴沉了几分,敢赖她武若君的钱,赌场里的负责人真是瞎了狗眼!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不过手上动作一点都没放松,依旧掐着吉村美夕的脖子。要不是吉村美夕是训练有素的忍者,专门练过龟息之术,能够长时间不呼吸,不然的话,她已经被陈飞宇掐得窒息而死了。不过饶是如此,吉村美夕依旧被陈飞宇掐的脖子生疼,原本白皙的俏脸更是涨得通红。突然,原本丧失了战斗力的古田圣良从地上弹了起来,猛地拉开衣服,只见肚子上绑着电子炸弹,癫狂地哈哈大笑起来:“陈飞宇,我身上这颗炸弹,足以将整个游轮都给炸沉,就算是拉着所有人陪葬,我也要杀了你!”高文斌和一众黑衣大汉脸色顿时大变,吓得双腿簌簌发抖,心里更是欲哭无泪,特么的不就开个赌场吗,怎么还遇到炸弹了?不过害怕归害怕,高文斌作为赌场经理,虽然还不知道这里的前因后果,但面对炸弹不容他犹豫,一咬牙,大喊道:“快跑,找个掩体藏起来,能活几个算几个,跑得慢了就来不及了……”一众黑衣大汉纷纷反应过来,正准备跟着高文斌逃跑。突然,只听陈飞宇扬天轻笑了一声,非但不惧,反而尽显轻蔑之色道:“敢跟我同归于尽,你勇气可嘉,可惜太过愚蠢,真以为绑上炸弹就能杀得了我吗?”武若君也是俏生生地坐在原位稳如泰山,眼眸中闪过一丝轻蔑,开玩笑,当初在凤凰山上,面对火箭弹洗地,陈飞宇都敢仗剑冲上去,现在只是一枚炸弹罢了,还能翻起浪花不成?高文斌和美女荷官都懵逼了,难道这世上还有人不怕炸弹?不,肯定是这两个年轻人被吓傻了,所以才胡言乱语。“你给我去死吧!”古田圣良脸色微变,眼中满是疯狂之色,伸手就要引爆身上的炸弹。高文斌和美女荷官等人已经绝望了,这么近的距离,他们根本就跑不掉,难道注定要葬身大海?突然,异变陡生。一道凌厉璀璨的剑气,从陈飞宇指端激射而出,瞬间穿透古田圣良的脑门,出现一个拇指大的血洞。古田圣良都来不及引爆电子炸弹,就已经睁大眼睛倒在血泊中,脸上还保持着死前疯狂的神色,由此可见陈飞宇的剑气是何等的快如闪电。陈飞宇收回剑指,道:“我已经说过了,跟我同归于尽,是个愚蠢的选择,你说是吧?”说到最后,陈飞宇已经看向了吉村美夕。“恶……恶魔,你是个恶魔……”吉村美夕俏脸越发涨红,眼眸中除了绝望便是深深的恨意,似乎只要陈飞宇放开她,她就会把陈飞宇千刀万剐一样。美女荷官和一众黑衣大汉死里逃生,甚至来不及喜极而泣,就已经被刚刚的场面给惊呆了,刚刚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影视作品中的剑……剑气?晕,这又不是拍电影,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们连忙揉揉眼睛,确定古田圣良脑门被洞穿,心中越发震撼!高文斌由于是经理的缘故,比美女荷官见识多一些,知道这世上还有武者的存在,据说到了“通幽中期”以后,就能够施展内劲外放,凝结成剑气或者拳罡来对付敌人,足以以一敌百,堪称厉害非凡!“难道这个年轻人,就是‘通幽期’的武道强者?”高文斌心里吓了一跳,庆幸还没来得及找陈飞宇的麻烦,不然现在躺在血泊中的,就不是古田圣良而是他了。突然,异变再生!一柄修长的武士刀,无声无息自陈飞宇身后出现,反射着冷冽的寒光,以极快的速度,向陈飞宇后心刺去。一如一条隐匿许久的毒蛇,在关键时刻给予猎物致命一击!陈飞宇灵觉何等强大,心神陡然紧张,下意识浑身汗毛炸起,心知后面有情况,立即脚尖点地,人影一闪,便掐着吉村美夕的脖子,出现在了三米之外。

原先豪华热闹的赌场内,已经一片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尸体,同时也宣布着,这场经过精心策划的暗杀,被陈飞宇轻而易举地破掉,时间嘛,不超过三分钟。至于原先赌场中热闹的人群,早就已经疯狂逃离了赌场。吉村美夕神色惊恐,她知道陈飞宇很厉害,来暗杀陈飞宇之前,也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是万万没想到,陈飞宇竟然会厉害到这种程度,谈笑间就将她的同伴全部斩杀,太可怕了。“你的项上人头,就先在你脖子上多寄存一段时间。”陈飞宇轻瞥吉村美夕一眼,接着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去,目光看向高文斌和美女荷官等人,翘着二郎腿,玩味笑道:“看你们的架势,好像是不准备赔钱喽?”武若君轻哼一声,白色的骰子在她手中滴溜溜地转,仿佛被她给玩出了花来。高文斌等人立即打了个寒颤,从心底涌上一股恐惧感,开玩笑,这可是连“宗师”强者都能轻易斩杀的怪物啊,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这艘游轮真正的主人来了,也得在对方面前点头哈腰地问好!“不会不会,我们这里是正规赌场,怎么可能做出赖账的事情,你们说对不对?”高文斌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对对对,您尽管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赖账的。”旁边的一众黑衣大汉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出声符合,双腿簌簌发抖。至于美女荷官,都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说不出话来。“哦?是吗?”陈飞宇挑眉问道,嘴角笑容越发玩味,道:“可是我刚看你们来的时候,那凶神恶煞的气焰,好像我提一句赔钱,你们就会把我杀了似的,喏,你们现在手里还拿着枪呢。”“玩具枪,对,这实际上是玩具枪,我们正规赌场,怎么可能会配真枪呢,不合理,一点都不合理……”高文斌手一颤,连忙把手枪给扔了,都快被陈飞宇给吓哭了。武若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赌场不配枪才是不合理吧?”陈飞宇翻翻白眼:“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们掰扯,五分钟之内,我要看到6亿华夏币出现在我眼前。”“是是是。”高文斌如蒙大赦,像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您稍等一下,这六亿华夏币,我立马就给您拿出来。”说罢,高文斌连忙挥挥手,让黑衣大汉都散开,然后他快步跑向经理办公室。作为赌场负责人,高文斌心里很清楚,一下子拿出6亿华夏币,对赌场来说绝对是大出血,甚至高文斌还会被赌场背后的那位大老板训斥责骂,可是和小命比起来,被骂几句又算得了什么?况且,高文斌相信,一位能够轻松斩杀“宗师”的绝代强者,就算那位大老板再不愿意,也得乖乖把钱拿出来。美女荷官独自留在原地,没了高文斌当主心骨,她心里越发的紧张害怕,不过看陈飞宇和武若君坐在原位并没有为难她,这才放松下来,连忙给陈飞宇和武若君倒了杯上好的茶。不到三分钟的时间,高文斌就急匆匆地重新出现,来到陈飞宇跟前恭敬弯腰,递上一张支票:“陈先生,这是6亿华夏币的支票,您可以随时去银行支取。”先前陈飞宇说过自己的名字,所以高文斌开口喊了“陈先生”。陈飞宇神色玩味,并没有伸手接过,而是向武若君的方向努努嘴。高文斌连忙会意,把支票递到了武若君跟前,陪笑道:“这是您在赌场赢的钱,请您笑纳。”武若君高冷地“嗯”了一声,把支票接在手里,心里都乐开花了,伸手指了指赌桌上一亿华夏币的筹码,道:“把这些筹码也给换成支票,算上刚刚你用掉的三分钟,你现在只剩下两分钟的时间,如果超过一秒钟,我让你人头落地。”高文斌都傻眼了,不……不是,那五分钟时间,不是支取6亿华夏币的时间吗,怎么现在这一亿也算上了?“你现在只剩1分50秒。”武若君淡淡地道:“你如果想继续耽搁时间的话,那我无所谓。”高文斌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都来不及向武若君应个“是”字,就已经火急火燎向办公室跑去,简直像是在跟在死神赛跑!陈飞宇喝了口茶,摇头笑道:“你还真是腹黑。”

赌场经理办公室内,在陈飞宇和武若君好奇的目光中,吉村美夕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起来:“我和古田圣良等人都是隶属于甲贺流家族的精英忍者,真正派我们来暗杀你的人是甲贺流的族长甲贺万叶……”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吉村美夕娇躯颤抖了下,眼膜中也闪过一丝惊惧之色,仿佛在她眼中“甲贺万叶”是个魔鬼一样的存在。“甲贺万叶?”陈飞宇和武若君对视了一眼,对于这个名字,陈飞宇是第一次听说。武若君立即解释道:“甲贺万叶这个人我也听说过,可以说他在东瀛鼎鼎有名,据说一身实力已经到了‘传奇中期’境界,尤其擅长甲贺流忍术,出手神鬼莫测,令人防不胜防,因此在东瀛武道界十大强者中排名第四,要稍逊川本明海一位。不过,这并不是说甲贺万叶的实力就比川本明海弱,实际上按照正常实力来说,甲贺万叶还要胜过川本明海一筹,只是川本明海精通各种暗杀之术,带给别人的威胁也更大,所以川本明海最终排第三,甲贺万叶居于第四。另外,东瀛的忍者流派众多,最有名的当属甲贺流和伊贺流,这两大忍者流派实力相近,地位平起平坐,这一届伊贺流的族长伊贺千针,实力据说也到了‘传奇中期’境界,在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和甲贺万叶并称为‘万叶千针’。不过,甲贺流和伊贺流之间一向势成水火,彼此谁都不服谁,尤其是在东瀛十大强者的排名中,甲贺万叶的排名,要比伊贺千针高一位,更是让伊贺流心生不服,两大忍者家族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火拼。”武家作为传承千年的大家族,自然有其独到的情报来源,她在来之前,就已经搜集了不少关于东瀛武道界的情报,以便做到知己知彼,她这一番解释,果然把吉村美夕给吓了一跳。吉村美夕心中暗暗震惊,甲贺流和伊贺流之间的矛盾,在东瀛武道界并不是秘密,可是武若君作为一个华夏人,竟然对东瀛武道界这么了解,看来他们这次前来东瀛的目的,绝对所图非小。她心里暗暗懊恼没有刺杀掉陈飞宇,给东瀛留下一个这么大的祸患!“两个能够和川本明海比肩的强者,有意思。”陈飞宇轻笑一声,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哒哒”的响声。当初在凤凰山上,川本明海曾带给陈飞宇不小的威胁,纵然陈飞宇使计斩掉川本明海一条胳膊,他依然给陈飞宇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听到甲贺万叶和伊贺千针能够比肩川本明海后,陈飞宇心里记住了这两个人的名字。接着,他继续对吉村美夕问道:“我不认识甲贺万叶,也从来没跟他有过恩怨,他为什么要派你们来暗杀我,又为什么知道我会坐这艘游轮?”“我也不太清楚具体的状况……”吉村美夕摇摇头,突然看到陈飞宇皱起了眉头,心里顿时吓了一大跳,连忙补充道:“不过我听说,就在几天前,甲贺万叶族长接到一通电话,没多久族长就下令,从甲贺流抽调出50名精英忍者,前去保护寺井千佳小姐的人身安全。另外,族长还下令派几名忍者去华夏监视陈……陈先生,根据他们传回来的消息,族长得知陈先生会乘坐这艘游轮前往东瀛,所以就派我们埋伏在游轮上,来伺机暗杀陈先生。”陈飞宇点点头,如果没猜错的话,几天前正是川本明海回东瀛的时间,寺井千佳自然也会得到消息,所以她未雨绸缪,联系甲贺流忍者来暗杀自己,这倒是符合寺井千佳奸诈的个性,看来吉村美夕没有说谎。想到这里,陈飞宇点头道:“你的态度很好,为你挣得了一丝活命的机会,至于能不能真的保住性命,就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我问你,你还知道些什么,比方说,川本明海的现状,以及你们东瀛武道界的情况,还有东瀛十大强者的情报,这些我统统都想知道,你说的越详细,你活命的机会就越大。”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现在陈飞宇知道的越多,那他在东瀛获胜,抢回“传国玉玺”的机会就越高。吉村美夕精神一振,虽然她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但如果能活命的话,谁愿意去死?再说了,如果能保住一命留在陈飞宇身边,说不定还能趁机刺杀陈飞宇!“对,就跟陈飞宇虚与委蛇!”想到这里,吉村美夕连忙恭敬地说道:“回陈先生的话,听说川本明海在华夏败于您手上后,已经回到了东瀛,并且把断臂也接了回去,这些天他一直闭门不出,应该是在继续疗伤,不过以川本明海的性格,一旦他彻底恢复实力,一定会来找您报仇。至于东瀛十大强者,排名第三的川本明海和第十的高岛圣来您已经见识过了,而排名第四的甲贺万叶和第五的伊贺千针,您应该很快就会跟他们打交道。另外,排名第二的藤岛千贺,据说刀锋如闪电,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实力已经逼近‘传奇后期’,而排名第一的,则是七十年前名震东瀛的‘剑圣’武藏万里,实力相当于华

吉村美夕听到陈飞宇不会杀自己,心中为之一喜,再听到陈飞宇后面要把东瀛搞得天翻地覆的霸气话语,心中暗自冷笑了一声,就凭区区一个陈飞宇,就想把东瀛搞得“天翻地覆、血雨腥风”,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她眼底轻蔑一闪而逝,却依然被陈飞宇给敏锐的捕捉到了,不过陈飞宇并没有说什么,直奔主题道:“东瀛十大强者中,你只是说了六个,另外还有一个神秘的阴阳师,那剩下的其他人呢?”吉村美夕不敢隐瞒,一股脑都给说了出来。陈飞宇暗暗点头,据吉村美夕所说,十大强者之中,第六、第七以及第八位,都是“传奇初期”的强者,第九位是“宗师后期”,而排在第十位的则是曾败于陈飞宇手上的高岛圣来。“你回答的还算老实,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说暂时不杀你,那就不会杀你……”陈飞宇淡淡地道。吉村美夕顿时松了口气,可是还不等她将喜悦之情表达出来,只听陈飞宇继续道:“可是我陈飞宇也不是傻瓜,不可能什么防备都不做,就将你这枚定时炸弹留在身边。”吉村美夕心里一惊,脱口而出道:“你……你想对我做什么……”陈飞宇趁着她开口说话的时候,屈指一弹,一枚黑色丹药飞进吉村美夕的嘴里,不等吉村美夕反应过来,就已经顺着她喉咙咽进了肚子中。“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吉村美夕花容失色,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这个问题问的很俗套,我又不可能给你吃糖豆,那你刚刚吃下的自然就是毒药了。”陈飞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吉村美夕,继续道:“而且我保证,是很毒很毒的毒药,如果不及时服下解药的话,你体内水分就会逐渐干竭,不用多久,你就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逐渐变成一具干尸,死状苦不堪言。”没错,陈飞宇给吉村美夕吃下的毒药,自然就是“化水丹”,当初连凤寒秋这等鬼医门凤家的天之骄子,都对“化水丹”畏惧如虎,更何况是吉村美夕?虽然吉村美夕是个训练有素的忍者,可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天生爱美的女人,听陈飞宇说完“化水丹”的毒性后,吓得花容失色,生怕自己变成干枯枯的干尸,心中惊惧之下,原本就跪在地上的她,更加匍匐在地:“您……您放心,我保证不会对您动什么坏心思,还请您把解药赐给我。”陈飞宇伸手挑起她洁白的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她慌乱的眼眸,道:“你口头上的保证,在我眼中脆弱如白纸,你的性命已经操于我手,是生是死,皆在我一念之间。”说罢,陈飞宇便不再搭理吉村美夕,转身走出了经理办公室。武若君暗暗点头,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陈飞宇,杀伐果断而且腹黑!她站起身,立即跟了出去。办公室内,只剩下了吉村美夕一个人。她一下子跪坐在地上,脸上神色变换不休,心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担忧,难道,她一辈子都无法摆脱陈飞宇的控制?却说陈飞宇走出经理办公室后,一直守在外面的高文斌见状,精神一振,连忙点头哈腰地走过去问好。陈飞宇点点头,也没与他搭话,径直走出赌场,重新回到了甲板上。太阳已经西落,天色阴暗,大海上一片黑茫茫,无边无际没有尽头,只能听到不断传来的“哗哗”潮水声。呼吸着略带咸味的空气,陈飞宇心情为之舒畅。正如他所说,天地有大美,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处处皆是风景。“想不到小小的东瀛,竟然也是卧虎藏龙,有这么多的强者存在,我不知道你跟东瀛有什么恩怨,非要渡海来到东瀛,但是我知道,东瀛十大强者里面,前五位都能带给你很大的威胁。”突然,武若君走到了陈飞宇的身边,淡淡的清幽香气进入陈飞宇的鼻端,令人心情越发舒畅。她继续道:“尤其是排名第一的剑圣武藏万里,还有超脱排名之外的那位神秘莫测的阴阳师,更是能将你轻松击败,你在东瀛真的是步步危机。

陈飞宇并不知道危机到来,第二天游轮终于靠岸,宣布着陈飞宇正式踏足东瀛,当然,同时也预示着危险已经越来越近。陈飞宇带着两女走出码头后,天公不作美,突然阴云密布,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空气湿润清新,这让在海上呼吸了好几天咸味的陈飞宇心情为之舒畅,嘴角翘起一丝笑意。武若君则没陈飞宇这份心情,她抬头望天,只见阴云密布,濛濛细雨打在脸上凉丝丝的。她摇摇头,感叹道:“刚来东瀛就遇上阴雨天,这可不吉利啊,雨属水,八卦为坎卦,为凶险之兆,而天为乾卦,此时天上下雨,卦象为天水讼卦。《周易·讼卦》有云,‘终凶,不利涉大川’,恰巧预示着你渡洋来到东瀛为大凶之兆,这卦象对你来说可不吉利啊。”吉村美夕暗暗惊讶,《周易》就算在东瀛也是鼎鼎有名,知道《周易》晦涩难懂堪比天书,想不到这个比她年轻比她漂亮的武若君,竟然对《周易》也有这么高深的造诣。她哪里知道,武若君作为鬼医门武家的天骄,必须得刻苦钻研与中医息息相关的阴阳五行八卦才行,自然对《周易》不陌生。“哈。”陈飞宇扬天轻笑一声,意气风发:“我还是那句话,天地有大美,只是这美景落入人眼各有不同,这场雨在你眼中是大凶之兆,可在我看来,却是‘女娲炼石补天处,石破天惊逗秋雨’,正是大有作为之时!”武若君摇头无奈道:“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也罢,那我就见识一下,最后是我的卦象应验,还是你真的把东瀛搞个‘天翻地覆、血雨腥风’。”“那你就拭目以待吧。”陈飞宇玩味而笑,接着他大手一挥,向不远处的马路走去,道:“走,去大良市!”在昨晚的审问中,他已经从吉村美夕的口中得知,与甲贺流齐名的另一个忍者流派—伊贺流的总部,正位于大良市。陈飞宇之所以东瀛第一站选择大良市,正是为了伊贺流而去。“甲贺流家族的麻烦还没解决完,陈飞宇又想去招惹伊贺流,他是不是发疯了?还是说陈飞宇刚来东瀛就想整个大新闻,真的打算把东瀛搞得‘天翻地覆、血雨腥风’?”她只觉得晕晕乎乎的,下意识就跟在了陈飞宇的身后。倒是在中月省见识过陈飞宇纵横捭阖手段的武若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乘坐着新干线,来到大良市时,已经是中午。陈飞宇吩咐吉村美夕找了一家酒店,准备先填饱肚子,然后再去伊贺家族。此刻,大良市一家豪华的酒店大堂内,陈飞宇、武若君和吉村美夕三人坐在餐桌旁,享用着桌上的地道风味美食,虽不如华夏美食文化博大精深,不过也有其精美独到之处,令人食指大动。酒店内的大多数人,都被武若君和吉村美夕的美貌吸引,时不时偷偷向两女看去,心中升起阵阵惊艳之感,当然,几乎90以上的目光,都集中在更加漂亮的武若君身上。这家酒店是吉村美夕挑选的,自从来到酒店后,她就有些神不守舍,一双眼眸不经意间向周围转动,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你作为甲贺流的精英忍者,对老对手伊贺家族应该很了解才对,说说吧,关于伊贺流忍者,你都知道些什么?”突然,陈飞宇似乎没发现吉村美夕的异状,“不经意”间开口讯问。吉村美夕娇躯一颤,还以为自己不经意间露出了破绽,连忙向陈飞宇看去,只见陈飞宇正在低头享用面前的食物,没有什么奇特的反应,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她正色道:“伊贺流其实也没什么要说的地方,除了伊贺家族中最厉害的伊贺千针之外,还有两位不可小觑的强者,堪比华夏武道界中的‘宗师中期’强者,不过实力比之同境界的高岛圣来要差上不少。另外,伊贺流最出名的,并不是这两个人,甚至都不是伊贺千针,而是伊贺千针的女儿—伊贺望月,她的美艳绝尘寰,据说不在寺井千佳小姐之下,被誉为大良市最耀眼的珍珠,追求者数不胜数。”说到最后,吉村美夕眼中闪过半分嫉妒半分无奈,显然,美艳如她,也自知在外貌方面比不上伊贺望月,而由此也能够看得出来伊贺望月的美丽,毕竟,能让吉村美夕甘愿认输的女人并不多。

小田一重等人这才注意到陈飞宇,纷纷扭头向陈飞宇和武若君打量过去。顿时,他们被武若君的容颜所震惊,好漂亮的女人,竟然完全不在小姐之下。武若君轻蹙秀眉,眼中闪过一丝不爽。小田一重等人这才反应过来,只觉得武若君艳光逼人,心里不自觉得自惭形秽,连忙从武若君身上移开目光向陈飞宇看去。顿时,他们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他们都是伊贺流的精英忍者,实力大多都在“通幽中期”以及“通幽后期”,自然有独到的眼光,原先见吉村美夕甘愿当陈飞宇的女仆,还以为陈飞宇会是多么的英雄了得。结果发现陈飞宇身上一丝武者气息都没有,像这样的普通人,他们伸出一根手指,就能轻松碾压,心里自然一阵轻蔑。当即,小田一重不屑地道:“甲贺流中有名的刺玫瑰,竟然认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华夏少年当主人,你们甲贺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周围众人顿时哄堂大笑,毫不掩饰嘲讽之意。陈飞宇虽然听不懂日语,但也能感受到小田一重等人的轻蔑,不由摇头轻笑起来,所谓朝菌不知晦朔,就连传奇中期的岑啸威都看不出来他的深浅,更何况是这些只有“通幽期”的小人物?吉村美夕俏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陈飞宇还“普普通通”?要是让小田一重知道就连威名响彻整个东瀛的“暗杀天王”川本明海都败在陈飞宇手上的话,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当然,她巴不得陈飞宇和伊贺流爆发矛盾,才不会好心的去提醒小田一重等人,当即冷笑道:“我家主人可是在华夏13亿人中,都是首屈一指的人中之龙,岂是你们伊贺流这样的小人物能够看出深浅的?”伊贺流众人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纷纷闪过一丝怒气。“在我们伊贺流的地盘上,还敢出言讽刺我们,吉村美夕啊吉村美夕,你就真不怕我们把你连同你的主人,一起悄无声息的杀掉吗?”我也想让你杀了,可问题是你办不到啊!吉村美夕心头无语,接着轻蔑道:“伊贺流又如何?我家主人早就听闻伊贺流忍者有独到之处,才让我带路来拜会伊贺流的家主伊贺千针,并且赏脸来这家酒店用膳,你们不用心招待也就算了了,反而还充满了敌意,嘿嘿,莫非伊贺流就是这么待客的吗?”“想拜访我们族长,就他?”小田一重忍不住轻蔑地笑了起来,扭头看向陈飞宇:“你区区一个华夏人,有什么资格见我们族长?”吉村美夕立即翻译了过去。陈飞宇微微皱了下眉头,觉得对方对华夏似有贬低之意,便有些不喜,挑眉道:“我想见他,而且我相信,他也一定会见我。”小田一重等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们族长可是名震整个东瀛的忍者宗师,平时高高在上日理万机,而你不过是个从华夏来的无名小辈罢了,何德何能见我们族长?”说罢,小田一重突然右手虚抓,饭桌上一枚筷子凌空飞到他的手中,紧接着,他手轻挥,“啪”的一声,筷子凌空穿透饭桌的桌面后,硬生生插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后面几名黑衣男子轰然叫好。周围被这边动静所吸引的客人们,见到这一幕后,纷纷惊呼出声,好厉害!小田一重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过,刚刚他已经用了全力,筷子的威力堪比子弹,绝对能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华夏人给震慑住。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向陈飞宇和武若君看去,顿时一愣,只见陈飞宇和武若君非但没有被他震惊住,反而齐齐摇头,那种感觉就好像……就好像他俩并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甚至还有些上不了台面。小田一重有些懵逼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华夏人没什么见识,看不出来他这一手有多么的难得?他哪里知道,他“通幽后期”的修为在伊贺流忍者中虽然还算不错,但也仅仅是在伊贺流中不错而已,不说放眼整个华夏,就算是在中月省内,有“通幽后期”实力的人就不知凡几,甚至陈飞宇连“传奇强者”都杀过好几位,小田一重妄想以“通幽期”的实力来吓住陈飞宇,这怎么可能?所以他刚刚足以自傲的一招,在陈飞宇和武若君看来,的确上不了台面。吉村美夕更是神色轻蔑,她可是亲身经历过陈飞宇的恐怖,就算伊贺千针亲自出手,都不一定能够稳胜陈飞宇,更别说小田一重只是伊贺流一个区区精英忍者罢了,怎么可能是威慑住陈飞宇?

“你……你说的是真的,得罪了我们伊贺流,还敢待在这里不走,还放言要让我们伊贺流的高层来见你?”小田一重等人都愣住了。这小子该不会是个傻子吧,他们伊贺流在大良市实力强大,非但跟军政商三届都有很深的人脉,而且流派中强者如云,不说别的,单单说族长伊贺千针,那可是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的存在,只需一根手指头,就能轻易碾压这两个华夏人,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让他这么嚣张?“当然。”陈飞宇淡淡道:“我一向言出必践,你们尽管放心离去,不过你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半个小时后,如果你们伊贺流的人还不来,或者来的是个没分量的人,那我会砸了这家酒店,当做对你们刚刚挑衅我的惩罚。”另一边酒店经理倒吸了口凉气,这家豪华酒店可是伊贺流的产业啊,整个东瀛多少大人物都没人敢在这里闹事,这个华夏小子竟然敢放言砸掉酒店,这也太嚣张了吧?小田一重浑身大震,直觉告诉他,这个华夏少年一定会说到做到,不由心中一颤。他深吸一口气,恨恨地道:“好好好,好久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了,而且还是个华夏人,这可是你说的,你给我在这里等着,等我们伊贺流真正的强者到了,让你知道得罪我们伊贺流的下场,我们走!”小田一重大手一挥,跟着数名受伤的黑衣男子快步走了出去。吉村美夕又是失望又是疑惑,失望是因为陈飞宇没杀小田一重,不然的话,陈飞宇和伊贺流之间将会是生死之仇,不死不休!疑惑则是因为她想不明白,陈飞宇不杀小田一重就算了,可要见伊贺流的高层又是干嘛?当然,虽是疑惑,不过这对她吉村美夕来说倒是个好消息,等待会儿伊贺流的高层人士过来后,极有可能和陈飞宇爆发出激烈的冲突,到时候,她依然能坐收渔利!想到这里,吉村美夕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突然,陈飞宇打了个响指,示意酒店经理过来。酒店经理心里一惊,颤颤巍巍走了过去,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先生,您有什么吩咐。”这些年华夏来东瀛旅游的人很多,甚至堪称爆火,作为酒店经理节假日的时候要接待不少华夏人,自然懂得说华夏语。“给我换一桌酒菜。”陈飞宇指了指桌子中央被筷子穿透的圆洞,以及旁边地面上的鲜血,继续道:“是小田一重他们先闹事的,饭钱就全记在伊贺流的账上吧。”“是是是,您稍等一下,我这就吩咐后厨重新做一桌。”酒店经理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就算陈飞宇不说,他现在也不敢跟陈飞宇要钱啊,当然,等伊贺流强者来了,也用不上收陈飞宇的钱了,而是收陈飞宇的命。至于现在嘛,他还得好好把陈飞宇给维持住才行。酒店经理连忙喊来保安,把地面上的血迹给清理干净,没多久,厨师又重新做了一桌饭菜送了上来。“您还有什么需求,直接吩咐就行。”酒店经理说完后,就恭敬地走开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杀小田一重他们。”突然,武若君嘴角翘起一丝自得的笑意,仿佛是已经看穿了陈飞宇。吉村美夕立即竖起耳朵听了起来。陈飞宇给自己倒了杯酒,笑道:“这么说来,你因为知道我留着他们有用,所以故意不杀他们?你口口声声说要杀我,可实际上做事情的时候,还是会替我考虑,女人就是这么言不由衷,说吧,是不是真的看上我了,我可不介意肉偿。”“神经病!”武若君翻翻白眼,嗤笑道:“自作多情也要有个限度,我不杀他们,是因为留他们一命对我也有好处,他们见识过我的实力,想要喊人来扳回场子,你觉得,他们喊谁最为合适?”陈飞宇眼神惊愕一闪而逝,道:“这么说,你想跟她比试一番?”他并没有具体说是谁,但是武若君却点点头,抬起洁白的下巴,骄傲道:“不错,我要看看,是她这枚珍珠闪耀,还是我这个堂堂武家妖孽更邪魅?”陈飞宇也来了兴趣,他也想见识下,在东瀛芳名远播的伊贺望月究竟是多么优秀,便道:“那好,如果来的人真是伊贺望月,那就留给你出手对付。”“好,一言为定。”武若君举起酒杯,扬起天鹅般的脖颈,一饮而尽!

只见伊贺望月身穿一系长裙,肌肤白皙似冰雪,容颜秀美若仙女,眼眸清澈透亮,气质简傲绝俗,仿佛整个酒店都因伊贺望月的到来,而变得明媚起来。纵然是已经见惯人间绝色的陈飞宇,眼中也闪过惊艳之色,伊贺望月绝对是他见过的,在东瀛中最漂亮的两个女人之一。至于另一个,自然是他此行的目标寺井千佳。武若君同样打量着伊贺望月,纵然高傲如她,也不得不承认,单论美貌而言,伊贺望月不在她之下,当然,如果论起武道,她自信伊贺望月绝对不是她的对手!吉村美夕同样吃了一惊,怎么都没想到,来的人竟然真的是伊贺流的大小姐伊贺望月,这绝对是重量级人物,有好戏看了!另一边,酒店经理先是震惊,随后松了口气,大小姐都亲自出马了,这个华夏少年必死无疑,这就是得罪他们伊贺流的下场!就在陈飞宇和武若君打量着伊贺望月的同时,伊贺望月也在打量着他们……不,严格来说,伊贺望月只轻瞥了陈飞宇一眼,察觉陈飞宇身上没武道气息后,便直接把陈飞宇给无视了,剩下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武若君的身上。之前伊贺望月已经听小田一重说过武若君的美貌,但她亲眼看到后,还是暗自惊讶,这个华夏女人的美貌,竟然跟她不相上下,甚至就连她最自傲的武道实力,也能感觉到对方的气息不比她弱多少。“难怪小田一重被对方秒败,依然对她赞不绝口,这个华夏女人无论美貌还是实力,皆是上上之选。”伊贺望月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一股战意。“大小姐,就是那个华夏女人打伤的我们。”突然,小田一重在旁边恭敬地道,伸出手指向武若君指了指。伊贺望月点点头,向陈飞宇和武若君那一桌的方向走去。小田一重等人立马跟在了身后。吉村美夕顿时兴奋了起来,好戏来了!伊贺望月走到跟前,先是轻蔑地瞥了陈飞宇一眼,接着对武若君道:“就是你打伤了我们伊贺流的人,还点名让伊贺流高层来跟你见面?”她说的自然是华夏语,而且说的字正腔圆,显然从小就受过高等教育。“点名让你们来的人是他。”武若君指了指陈飞宇,接着道:“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我也想会一会你这位伊贺流的明珠,看看究竟有何过人之处。”陈飞宇喝了口清酒,在座位上稳坐钓鱼台,轻笑道:“你现在需要面对的人是她,过了她这一关,才有资格跟我对话。”“哼,无知而又狂妄之辈,着实令人生厌。”伊贺望月眼眸含煞,道:“这里不是你们华夏,你可知道得罪我们伊贺流,尤其是在大良市得罪伊贺流的下场?”陈飞宇笑着没有说话,把舞台交给武若君,让她尽情去发挥。“我从来不认为得罪伊贺流需要付出什么代价,而且我也不认为,伊贺流有让我付出代价的本事。”武若君说到这里,不经意间轻瞥了陈飞宇一眼,有陈飞宇在这里坐镇,就算伊贺千针来了都讨不了好,所以她现在的处境绝对安全。伊贺流有懂华夏语的人,把武若君的话小声翻译了出来,小田一重等一众伊贺流的忍者尽皆愤慨,这个华夏女人,竟然敢看不起伊贺流,真是可恶。伊贺望月倒是注意到了武若君的小动作,不经意间跟着武若君的目光向陈飞宇看去,能明显感受到武若君对陈飞宇的信任,不由心里暗暗疑惑,难道这个年纪看着比她还小的华夏少年,才是真正的强者?“不,绝对不可能,一个身上一点武者气息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是武道强者?或许他在华夏有很深的势力背景,待会儿把他擒下来自信审问就是了。”伊贺望月暗自摇摇头,转而对武若君沉声道:“既然你不把我们伊贺流放在眼里,看来我有必要出手教训你,让你切身体会到不尊重伊贺流的下场。”“既然如此,那就来战吧,只有强者才配得到尊重。”武若君缓缓站了起来,眼中升起一股战意。在华夏的时候她被琉璃全方位压在下面,让她终其一生都看不到战胜琉璃的丝毫希望,这对一向傲骨凛凛的武若君来说,绝对是重大打击,心里早就憋了一股子气。现在她来到了东瀛,绝对不能接受连东瀛也有能稳压她一头的同龄女人,所以这一战,她绝不允许自己败给伊贺望月!而伊贺望月的想法就单纯了许多,难得碰上一个能够在外貌和武道上都和她旗鼓相当的女人,心里也有一较高低的念头,当然,更重要的还是教训武若君,让这个华夏女人知道伊贺流的强大,以及东瀛的强大!她挥挥手,让旁边小田一重等人退后,免得待会儿战斗的时候波及到他们,道:“既然你想战,那伊贺望月奉陪,不过你放心,鉴于你之前只是打伤了小田他们,并没有要他们的性命,所以我不会杀了你。”武若君轻笑道:“想要打伤我武若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还是多多担心自己吧,万一你在这群手下面前被我击败,说不定会影响你在他们心目中的威望。”

“这次我可不会让你继续跑了。”武若君自信的声音传来,仿佛看穿了伊贺望月的移动轨迹,剑指在中途变招,抢先一步指向伊贺望月将要闪躲的方向。“嗤”的一声,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出,抢先封住了伊贺望月的行动路线。“咦?”伊贺望月惊疑一声,完全没想到武若君能看穿自己的举动。不过她虽惊不乱,立即改变移动轨迹,向相反的方向闪去的同时,在半空中施展一招“居合斩”,凌厉的刀芒直取武若君,似要将她当头劈成两半。甚至就连远处的吉村美夕都感受到凌厉的劲风扑面生疼,心中暗暗惊骇,可想而知武若君直面“居合斩”,所承受的压力会是多么的巨大。武若君轻笑,右脚在地面微转,整个人已经犹如翩翩蝴蝶转到伊贺望月身侧,非但避开了刀芒,而且剑指依然点向伊贺望月的额头。陈飞宇看在眼里,点点头,道:“避其锋芒,击其惰归,不愧是武家的妖孽,的确是好战略。”场中,伊贺望月神色凝重,脚尖在地面轻点,便轻飘飘向后面退去。通过一开始的交手,她已经发现,武若君的实力虽然跟她相差无几,但是在速度以及身法诡异方面,她要胜过武若君一筹,所谓扬长避短,所以她打算先拉开和武若君的距离,再慢慢凭借着速度优势来击败武若君。想到这里,她嘴角刚翘起一丝笑意,突然,还不等她完全笑出来,已经愣住了。她震惊的发现,无论她怎么向后退去,武若君的剑指都一直紧紧跟着她,就像是跗骨之蛆,甩都甩不掉,同时周围那股凭空出现的异香更加的浓郁。只是伊贺望月此刻只顾着想要摆脱武若君,对这股异香并没有太过在意。似乎是发现了伊贺望月的惊讶,武若君嘴角轻笑,速度陡然又快了一分,甚至比伊贺望月还要快,瞬间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而她的剑指,距离伊贺望月眉心已经不足10公分!强大的剑意,冲击得伊贺望月乌黑秀发向后飞舞。伊贺望月瞳孔瞬间收缩了下,间不容发之际,脖子向左边歪去。只听“嗤”的一声,一道白色剑气自武若君指端激射而出,贴着伊贺望月鬓边秀发飞过去,在半空中划过绚烂的轨迹,瞬间贯穿坚硬的墙壁,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洞口。伊贺望月鬓边一缕乌黑秀发,从半空中缓缓飘落,她心里一惊,猛然向后方跃去,心里一阵后怕。要不是她意识到危险,抢先歪头躲过去,只怕这道剑气会从她额头贯穿而过,后果不堪设想,同时心中暗自震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速度明明比她要快的,怎么她现在竟然能跟上我了,难道她从一开始,就一直在隐藏实力?”武若君一招失手,也不懊恼,更没有趁机追击,反而站在原地笑意盈盈地看着伊贺望月,伸出剑指在半空中晃了下,笑道:“你引以为豪的速度,在我面前已经不起丝毫作用,而我的这一剑,又可曾让你有心悸的感觉?”刚刚伊贺望月所闻的异香,其实就是武若君施展出的毒药—凝香粉。名字很浪漫,毒药也无毒,但是“凝香粉”却能够悄然麻痹人的中枢神经,使速度无形之中变慢,可以说天然是伊贺望月的克星。所以,武若君之所以能够突然追上伊贺望月,并不是武若君速度变快了,而是伊贺望月的速度变慢了,只不过一来战斗太过激烈,不给伊贺望月太多的思考空间,二来武若君的速度本来就不差伊贺望月多少,所以伊贺望月才没有发现真相。当然,这也是武若君并不是真的想要伊贺望月的性命,而且难得碰上旗鼓相当的对手,不愿意使出杀招,所以只用了“凝香粉”这种辅助性的毒药。不然的话,以鬼医门施展毒药的神奇手法,只要她施展出各种鬼医门独家毒药,就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伊贺望月中招,从而占据更大的上风。此刻,小田一重等人尽皆惊呼,他们眼中敬若天人的大小姐,竟然会落入下风,这个华夏女人,竟然这么厉害?“侥幸占据一点上风就得意起来,你们华夏人都是这么肤浅吗?”伊贺望月嘴角翘起嘲讽的笑意。陈飞宇轻轻皱眉,伸出手摸了摸下巴,嘿嘿笑了两声,似乎有些不满。场中,武若君眼中闪过一丝厉芒,突然笑了起来,摇头轻蔑道:“东瀛当了华夏两千年的学生,不过近代一百年侥幸发展起来,就开始目无尊长、妄自尊大,我看真正肤浅的,是你们东瀛人才对。”伊贺望月俏脸微微变了下,接着道:“我不否认东瀛是华夏的学生,不过有一个词希望你知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会打败你,让你彻底在我面前跪服!”“可惜你不是我的对手,这次你运气好,剑气只斩断你一缕头发,下次剑气就会从你身体上穿过去。”武若君笑得更加轻蔑:“我看你还是尽早投降吧,免得让你这群手下看

武若君下毒的手法,虽然骗过了伊贺望月,却瞒不过陈飞宇的双眼,对于这位武家的天骄,如果连同等级的对手都战胜不了,那武家也枉为传承千年的大家族了。所以陈飞宇对武若君充满了信心。武若君听到陈飞宇对战局的分析,乐得眉开眼笑,只觉得陈飞宇说到了她心坎里,一边和伊贺望月交手,一边笑意盈盈道:“你听到没有,如果是生死之战,你早已经死在我的手上了。”“胡说八道,你我实力在伯仲之间,相差根本就不多,你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取我的性命?想不到一个白痴的话就能让你这么得意,真是愚蠢!”伊贺望月冷笑,虽然口中不在意,但心里气得不轻,双手持刀施展全力劈出凌厉的刀罡,似乎是想证明,她的实力完全不在武若君之下!武若君咯咯娇笑,并没有硬接伊贺望月的招式,反而轻飘飘向后退去,犹如弱柳扶风,轻松避开刀罡。这时,只听陈飞宇继续道:“从目前来看,单以胜负而论,她俩想要分出结果,还需要至少一千招以后,不过嘛……”“不过什么?”吉村美夕立即问道。伊贺望月也分出一丝注意力听起来。只听陈飞宇轻笑一声,道:“如果这就是伊贺望月全部的实力,那毋庸置疑,肯定是武若君最后获胜,至少,武若君现在没用兵刃就已经隐隐将伊贺望月压制,说明硬实力上稍胜一筹,而且,武若君还有底牌杀招没有施展出来。”“狂妄!”伊贺望月被武若君压制住,本来心里就憋了口气,再接连被一个不懂武道的白痴看扁,她心里都气炸了,一刀逼退武若君,忍不住开口反驳道:“你快闭嘴吧,你连武道都不会,又怎么能看出我和她之间孰的事实,伊贺望月已经中了“凝香粉”,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体内的毒素会越来越多,会导致她行动越来越慢,到时候自然能轻松取胜。这时,面对伊贺望月的反驳,陈飞宇轻笑,挑眉反问道:“你有空反驳我,不如查探一下身体状况,难道你没有发现,你的速度已经渐渐慢下来了吗?”伊贺望月顿时一愣,下意识的,额头出现一层冷汗。“看招!”突然,只听“嗤”的破空之声,武若君屈指连弹,数道剑气分成上中下三路,向伊贺望月激射而去。伊贺望月不得已只能挥刀接招,将三道剑气全部劈散,同时已经做好了武若君趁机追击的准备。然而,武若君却是俏生生地立在原地,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弧度。“可恶!”伊贺望月握着刀柄的双手越发用力,以至于骨节发白,修长的武士刀“嗡嗡”颤抖。正如陈飞宇所说,她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不是武若君速度变快,而是她的速度变慢,甚至还变得越来越慢,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不用说,肯定是武若君搞的鬼!“越往后拖延时间,我的胜算就越少,必须速战速决!”伊贺望月深吸一口气,眼神蓦然凌厉,持刀主动向武若君冲去,她要战胜武若君,让那个有眼无珠的华夏少年看看,她伊贺望月的厉害!这番交手,伊贺望月彻底施展出了全力,一刀快过一刀,一刀强过一刀,频频向武若君攻去,强大的刀罡四散而出,整个酒店大堂难以承受强大的余劲,地面上、墙壁上,出现道道长长裂缝。整个酒店,随时都有坍塌的危险!小田一重等人越发的心惊胆战,生怕一不小心被伊贺望月的刀劲波及到,从而被斩成两半。反观武若君,面对伊贺望月如此绵密凌厉的攻势,竟然一点都不着急,反而以守为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反正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获胜的机会也就越大!伊贺望月已经看出了武若君的想法,虽然她刀势越发凌厉,却完全没办法突破武若君的防守,心里着急之下,招式越发的猛烈。这在小田一重等人看来,却是大小姐伊贺望月压着武若君在打,打了鸡血似的摇旗呐喊,仿佛胜利在望。另一边,吉村美夕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震惊地道:“好……好凌厉的招式,伊贺望月竟然厉害了这种地步?”“招式的确很凌厉。”陈飞宇点头附和。伊贺望月听到陈飞宇的话,心里不禁得意了一番。突然,只听陈飞宇摇头继续道:“可惜,她出手凌厉,反而说明她心里着急了,高手相争,除了武道实力外,心态也很重要,她本来就屈居下风,就算猛然爆发出潜力进行强攻,可这种爆发力又能持续多久?

酒店内,伊贺望月的武士刀被陈飞宇手指夹着,都忘了抽出来,因为她彻底被震撼到了。这可是她的全力一击啊,足以开山裂金,却被一个比她还要小的少年,用两根手指就给轻而易举地接下来了,这让她如何不震撼?她震惊道:“你……你竟然会武道,为什么我从你身上,看不出来丝毫……丝毫武者的气息?”陈飞宇轻笑一声,道:“你之所以看不出来,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比你强,而且比你强得多的多。”说罢,他手上微微用力,伊贺望月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沛不可挡的力道,从武士刀上传来,忍不住浑身一震,再也拿不住武士刀,“蹬蹬蹬”向后退去。连退了七八步后,她才止住退势稳住身体,可是还不等她松口气,眼前寒光一闪,脖子处传来丝丝寒意。赫然是陈飞宇不知何时来到她的身前,手中还握着她的武士刀,冷冽的刀身架在了她秀美的脖子上。伊贺望月瞳孔瞬间收缩了下,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一招秒杀!小田一重等人纷纷惊呼出声,大小姐可是伊贺流中少有的武道天才,资质远远超过众人,甚至在整个东瀛年轻一辈中,都是赫赫有名的强者,现在竟然被一个从华夏来的小子给一招秒杀了,偏偏他们之前还一直以为这个华夏小子是个不懂武道的普通人!这种强烈的反差,让小田一重等人越发的震撼!紧接着,小田一重等人立即鼓噪起来,威胁道:“快把我们大小姐放开,你要是伤了大小姐一根汗毛,伊贺流绝对会把你千刀万剐!”可惜他们说的都是东瀛语,陈飞宇完全听不懂,不过就算听懂了也不会在意,区区一个伊贺流,又怎么能威胁到他?武若君倒是撇撇嘴,“切”了一声,她和伊贺望月的实力在伯仲之间,陈飞宇能一招秒杀伊贺望月,那就说明陈飞宇同样能一招秒杀她。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是陈飞宇的对手,但是武若君还是一阵不爽。众目睽睽下,伊贺望月感受着脖颈处传来的森森寒意,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边流了下来,仿佛梨花带雨。刚刚陈飞宇是怎么出手的,她完全看不出来,说明陈飞宇的实力要远远胜过她,要是陈飞宇的刀再往前递一寸,她现在已经香消玉殒了。想到这里,她心里越发的惊骇,接着挥挥手,让小田一重等人闭嘴,忍不住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陈飞宇耸耸肩,道:“如你所见,一个能杀你,却又没杀你的人。”伊贺望月还以为陈飞宇是甲贺流请来对付伊贺流的人,当即冷哼了一声,高傲地昂起修长的脖颈,道:“你不杀我,是想要擒下我来威胁伊贺流?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但我伊贺望月作为伊贺流的传人,自有其自尊与傲骨,绝对不会让你得逞!”“哈。”陈飞宇轻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来对付伊贺流的?”“怎么,敢做不敢当吗?”伊贺望月鄙夷地道:“你都跟甲贺流的吉村美夕坐在一起了,并且主动来我们伊贺流的产业挑衅,还说你不是甲贺流请来对付我们伊贺流的人?”陈飞宇挑眉道:“很多时候,眼睛是会骗人的,我和甲贺流的人坐在一起,不一定就真的和甲贺流联合了起来,如果我说,我之所以和吉村美夕坐在一起,恰恰是为了对付甲贺流,你信是不信?”伊贺望月心中惊讶,下意识向吉村美夕看去,只见吉村美夕坐在座位上沉默着不说话,并没有反驳,不由心里暗暗奇怪,难道他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为了对付甲贺流?“不,如果他真的想对付甲贺流,为什么还和吉村美夕在一起?”伊贺望月连忙摇摇头,冷笑道:“我伊贺望月可不是三岁娃娃,不会听信你的鬼话。”“所以你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很有可能让伊贺流损失掉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陈飞宇淡淡道:“我没空跟详细解释,不是因为你不漂亮,而是你在伊贺流的地位还不够高,至少没办法在伊贺流生死存亡的事情上做决定。”伊贺望月听到陈飞宇说她“地位不够”后,先是一阵恼怒,接着听到陈飞宇后面的话,忍不住惊愕道:“事关伊贺流生死存亡?你开什么玩笑?”“你看我这么认真的样子,像是在跟你开玩笑吗?”陈飞宇手握武士刀,用刀背轻轻拍了下伊贺望月的香肩,示意她的性命还掌握在自己手里,道:“带我去见伊贺千针吧,我有事情要跟他谈,而且你们伊贺流中,也只有他有资格跟我交谈。”伊贺望月俏脸变了下,道:“你想见我父亲,如果我拒绝呢?”

在路上的时候,伊贺望月就已经把这里的情况,打电话汇报给了父亲伊贺千针,同时透过后视镜,悄悄观察着陈飞宇。当然,她打电话的时候,也没刻意压低声音,因为她很清楚,以陈飞宇的实力,就算她压低声音也会被陈飞宇听到。“对了,你们东瀛的武道实力境界划分是什么样的?”挂掉电话后,伊贺望月突然听陈飞宇开口问道。她轻蹙秀眉,把手机放起来,想了想,这个问题也不是什么秘密,便开口道:“其实武道等级的划分,也和你们华夏一样,毕竟,东瀛古代是华夏的学生,而武道自古有之。”陈飞宇恍然大悟:“这么说来,你的实力也是‘宗师初期’?”“不错。”伊贺望月点点头,“不经意”地问道:“那你呢,你的实力又是什么境界?”“哈。”陈飞宇玩味笑道:“我怕说出来吓你一跳。”伊贺望月撇撇嘴,嘀咕道:“不说就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顶天了还能是‘宗师后期’不成?”她声音虽然小,却瞒不过陈飞宇,陈飞宇轻笑摇头道:“‘宗师后期’?你说对了,还真不是。”“我就知道。”伊贺望月傲娇地哼了一声,心里松了口气,既然不是“宗师后期”,那就是“宗师中期”了,不过他以“宗师中期”的实力能秒杀自己,实力马马虎虎也算厉害。然而她没注意到,坐在后排的武若君和吉村美夕两女,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因为陈飞宇的确不是“宗师后期”,而是“半步传奇”,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半步传奇”,而是能够战胜川本明海的“半步传奇”强者,绝对不能以常理度之。不到半个小时,便带着陈飞宇等人来到伊贺流的总部,伊贺望月下车后,淡淡地道:“跟我来吧,我父亲在武道场等着你。”说罢,伊贺望月就拿着自己的武士刀,转身向武道场的方向走去。武道场?武若君嘴角翘起笑意,玩味道:“以武迎客,看来伊贺流不怎么欢迎你,你这趟伊贺流之行,只怕不会那么顺利。”“那又如何?”陈飞宇自信而笑:“我陈飞宇可不是那么好相与的,伊贺流想要为难我,我也可以施展雷霆手段震慑伊贺流,我堂堂华夏贵胄,还能怕了区区东瀛不成?”武若君虽然总觉得看陈飞宇不顺眼,可听到陈飞宇这番话后,嘴角忍不住翘起一丝笑意,心情也明媚了许多:“那就走吧,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压服名震东瀛的伊贺流。”陈飞宇点点头,和武若君并肩向前走去。吉村美夕连忙跟在了身后。一路上,不时有人恭敬地向伊贺望月打招呼,显然伊贺望月地位很高。穿过庭院一路向左,没多久,陈飞宇等人便跟着伊贺望月走到一处露天广场,面积约莫有四五个篮球场那么大。入眼只见广场的最中央,有一名身穿黑白色武士服的中年男子跪坐在蒲团上闭目养神,虽然端坐不动,但是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势,犹如一柄出鞘的带血利刃,让人心惊胆战,不敢逼视!而在这名中年男子左右,还站着不少人,齐生生排成一排。其中有两个人的实力,已经到了“宗师中期”,比伊贺望月的实力要强很多,至于其他的人,实力都在“通幽中期”和“通幽后期”,应该是都是伊贺流的精英忍者。另外,在广场的左右两端,则分别是训练用的稻草木桩以及武士刀之类的兵器。陈飞宇暗暗点头,这名中年男子身上的气息,仅仅比川本明海略逊一筹,明显到了“传奇中期”境界,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的伊贺千针。至于另外两名“宗师中期”的伊贺流忍者,陈飞宇则没太过在意,区区“宗师中期”的武者,还入不了他的法眼。武若君嘴角翘起一丝笑意,一位“传奇中期”,两位“宗师中期”,伊贺流的“欢迎”阵仗可真不小。旁边的吉村美夕都已经震惊了,名震整个东瀛的伊贺千针竟然亲自出面了,而且还有伊贺流中的另外两名绝强忍者,这已经等于伊贺流最厉害的人悉数到场,天呐,这种

武道场内,陈飞宇淡淡一句“我应下了”,令伊贺流众人精神一振。伊贺望月露出惊讶的神色,没想到陈飞宇的胆子这么大。倒是武若君替伊贺千针露出默哀的神色,伊贺流中区区一个“宗师中期”的忍者又怎么可能是陈飞宇的对手?向陈飞宇挑战也就算了,偏偏还说什么“刀剑无眼、生死自负”,这不是自讨苦吃吗?吉村美夕更是兴奋起来,来了来了,陈飞宇和伊贺流终于要起冲突了!场中,伊贺千针淡淡道:“敢应下这一局,你颇具胆色。希望你的实力,也跟你的胆色一样能让我刮目相看。”陈飞宇点点头,道:“我同样希望伊贺流的实力不会让我失望。”“可惜,不会让你失望的代价,就是你的性命!”伊贺千针说罢,向那位“宗师中期”的伊贺流忍者使了个眼色。“是,族长!”他恭敬地应了一声,迈步走到了陈飞宇对面五米之处。他名唤东条泉水,作为“宗师中期”强者的他,在整个伊贺流中,实力排名第三,仅次于“神”一般伊贺千针,以及另一位“宗师中期”忍者,甚至,就算在整个东瀛中,他都能算得上是一位强者。所以他有自信,绝对能够轻松战胜……不,而是轻松斩杀陈飞宇!当即,东条泉水上下打量着陈飞宇,突然露出轻蔑之色,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语道:“我名东条泉水,你敢来挑衅伊贺流,注定了你的愚蠢以及死亡,我敢保证,你绝对没办法活着走出伊贺流!”陈飞宇轻瞥他一眼,道:“我既然敢来伊贺流,自然有我的底气所在,我不但会走出伊贺流,而且还能大摇大摆地进进出出,可惜,你不会看到这一幕的。”言外之意,东条泉水会死在他陈飞宇的手上!伊贺千针和伊贺望月不约而同轻蔑地笑了起来。在伊贺流的地盘上,而且还是在伊贺千针的面前,就算陈飞宇的实力真的比东条泉水还要厉害一筹,他也没办法斩杀东条泉水,原因很简单,因为伊贺千针不允许,而且也有底气、有实力不允许!另一边,武若君也摇头笑了出来,她已经猜出来陈飞宇来伊贺流的目的是什么了,那就是想要联合伊贺流,来制衡甚至是击垮甲贺流。换句话说,陈飞宇是来向伊贺流求援的,既然如此,陈飞宇就不敢跟伊贺流撕破脸,这就是陈飞宇在酒店的时候,为什么没杀伊贺望月以及小田一重等人的原因。所以,武若君敢断言,陈飞宇现在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实际上,陈飞宇绝对不会杀东条泉水!众目睽睽下,东条泉水神色阴沉,缓缓把武士刀抽了出来,顿时,凛冽的刀身反射着森森寒光,道:“你太嚣张了,你可知道,我的实力已经到了‘宗师中期’境界,是伊贺流中排名第三的强者。而我手中这柄刀,更是经历过大大小小上百场厮杀,斩杀过的强者更是不知凡几,你又如何是我的对手?”“哈!”陈飞宇扬天而笑,玩味道:“河流里的鱼再大,也只是河鱼,又如何能够跟大海里的蛟龙相比,你的刀杀的人再多,也只能在东瀛这样的弹丸小国称雄一时,又如何与我华夏的强者比较?”此言一出,伊贺流众人顿时愤怒不已。武若君笑了一下,向吉村美夕使了个手势,两女一同向后退去,留出空间给陈飞宇决斗。“狂妄!”东条泉水大喝一声,眼神透着十足的愤怒与杀意:“我会斩杀你,当做你小觑东瀛的代价!”说罢,他突然踏步向冲过去,武士刀的刀身反射着寒光,仿佛化身成一条银白色的长龙,向陈飞宇呼啸而去。强大的刀劲冲击下,他和陈飞宇之间的地面上,霎时间出现长长的裂缝,而陈飞宇的衣服更是“哗”的一声猎猎作响。伊贺流中众人见状,纷纷高声喝彩,摇旗呐喊!伊贺望月惊讶道:“连我都能感受到一股心悸的感觉,东条前辈不愧是伊贺流第三强者,实力果然强悍!”伊贺千针点头,眼中带着一丝赞赏,道:“你说的不错,这一刀已经凝聚了东条泉水所有的精气神,无论是从气势还是从威力来看,都堪称完美无瑕,这一刀过后,这个华夏少年一定被会斩杀,而这就是他挑衅伊贺流的代价!”场中,东条泉水的刀已经逼近陈飞宇,而陈飞宇依旧负手而立,似乎都没反应过来。“这个华夏少年太弱了,看来他已经完全被我的刀势给吓傻了,这样的实力还敢来挑衅伊贺流,真是太愚蠢了。”

伊贺流武道场内,陈飞宇一番话语掷地有声,颇有气势!接着,他负手而立,嘴角微带嘲讽,一对伊贺流众多强者!武若君点点头,虽然觉得陈飞宇的举动很疯狂,但至少,没丢了华夏人的凛凛傲骨。伊贺流众人勃然大怒,其中一个人操着半生不熟的华夏语,怒斥道:“你区区一个华夏人,怎么跟我们高贵的东瀛伊贺流相比……”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只听“嗤”的一声,一道凛冽剑气突然破空而至,直接穿透了他的心脏。他眼神睁大,直挺挺倒在地上,完全没想到,这个华夏小子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华夏人都这么嚣张的吗?陈飞宇收回剑指,神色凛冽,淡淡道:“既然你觉得东瀛如此高贵,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永埋东瀛吧。”赫然是陈飞宇一剑再度秒杀伊贺流一名忍者。伊贺流众人顿时一片愤怒哗然,挑衅,十足的挑衅!看他们恨不得把陈飞宇生吞活剥的样子,要不是伊贺千针还没发话,恐怕他们早就已经一拥而上围攻陈飞宇了。吉村美夕则大为兴奋,太好了,陈飞宇和伊贺流的矛盾又闹大了,这次绝对会不死不休!至于武若君,她已经完全傻眼了,她现在完全搞不懂陈飞宇在做什么,不是来找伊贺流联手合作的吗,怎么……怎么看陈飞宇的架势,倒像是来砸场子的,晕!另一边,伊贺望月秀美的容颜上,闪过十足的怒火,对伊贺千针道:“父亲,他实在太嚣张狂妄了,请允许我们一起上,将他给碎尸万段!”伊贺千针沉默着没说话,只是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怒火,仿佛一座马上就要喷发的火山,十分的恐怖!他看向陈飞宇,双眼中闪烁七分杀意,以及三分疑惑。刚刚陈飞宇所施展的剑气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绝对不可能是“宗师境界”所能够施展出来的,难道,他的实力其实已经到了“半步传奇”甚至是“传奇初期”?当然,不管是“半步传奇”也好,还是“传奇初期”也罢,在他伊贺千针这位绝顶强者的面前,陈飞宇绝对没有丝毫的胜算!只不过,这个华夏少年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强的实力,并且敢来伊贺流的地盘肆无忌惮的杀人,这说明他的背后,绝对有着强大的势力作后盾。所以对于伊贺千针来说,必须先搞清楚陈飞宇的身份背景才行,而这也正是伊贺千针没有一开始就出手击杀陈飞宇的原因。就在伊贺千针猜测陈飞宇背景的同时,陈飞宇嘴角轻笑,也在对视着伊贺千针,他神态轻松写意,完全无视了伊贺流愤怒的众人,大有敌军围我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的气概。突然,伊贺千针开口道:“年轻人,你来我伊贺流的地盘,当着我的面杀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挑衅伊贺流,是在玩火!”伊贺流众人见族长发话,纷纷安静了下来。“那又如何?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偏偏喜欢火中取栗。”陈飞宇环视一圈,目光在伊贺流众人身上转过,道:“而且我不介意把这场火玩得更大一些。”伊贺望月顿时怒目而视,难不成这个华夏小子还想一个人把伊贺流挑了不成?这是狂妄至极!“好好好。”伊贺千针也是气得不轻,向前迈步,走到武道场中,冷笑道:“想不到你们华夏人竟然这么嚣张,你可知道,挑起整个伊贺流的怒火,后果会很严重!”伊贺流众人精神大振,族长要亲自出手了,这个华夏少年必死无疑!吉村美夕更是激动不已,陈飞宇和伊贺千针之间的战斗,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非但极有可能两败俱伤,甚至就连整个伊贺流都会元气大伤,到时候,她再通知甲贺流的家主,甲贺流就能趁势一举消灭伊贺流,成为整个东瀛最为强大的忍者流派!想到这里,吉村美夕激动之下,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场中,陈飞宇摇头道:“在别人眼中,伊贺流的怒火或许很可怕,但是在我眼中,我翻掌之间,便能将你的怒火浇灭。”“真是笑话,东条泉水可是我们伊贺流难得的强者,你斩杀了东条泉水,不但打脸伊贺流,更削弱了伊贺流的战力,如此血仇不共戴天,你又有什么本事来浇灭伊贺流的怒火?”伊贺千针停下脚步,距离陈飞宇仅有5步,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让他一招秒杀陈飞宇!

伊贺千针等人纷纷看向吉村美夕,问道:“我问你,甲贺流真的得到了寺井千佳小姐的支持?”吉村美夕先是沉默着没有说话,仿佛是默认了,紧接着,她想到陈飞宇的可怕,还是老老实实道:“我也不知道甲贺流是否得到了寺井千极小姐的支持,不过,前些天寺井千佳小姐的确跟甲贺流的联系很密切。”实际上她层次不够,并不知道寺井千佳和甲贺流之间具体的关系,只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可这在伊贺流众人听来,却是她承认了甲贺流已经和寺井千佳联手在一起。伊贺流众人纷纷哗然,心里越发凝重,这件事可对伊贺流大大的不妙!“甲贺流的实力,本就比伊贺流强上一线,再加上寺井千佳的支持,你觉得,伊贺流会面临什么样的结局?”陈飞宇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道:“恐怕,就算伊贺流不会被灭族,也会实力大损,被甲贺流压得抬不起头来,可怜啊可怜。”伊贺千针和伊贺望月脸色又是一变,不得不承认,陈飞宇说的虽然有危言耸听的成分,但如果甲贺流真的得到寺井千佳的支持,甲贺流一定会趁机出手对付伊贺流。到时候,伊贺流恐将遭遇到百年未有的大危机!一念及此,就连伊贺千针这等东瀛武道泰斗的额头上,都出现了丝丝冷汗,足见陈飞宇的话,带给他何等的震撼与心理压力。陈飞宇继续道:“如果不是我将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们,恐怕你们得等到大难临头时才能反应过来,所以我对你们伊贺流有恩。更何况,我不止是来通知你们伊贺流,更是来救你们伊贺流,而救的方法,就是你我双方联手,先下手为强,将甲贺流一举歼灭!”说到最后“歼灭”这两个字时,陈飞宇声音凛冽,透漏着一股强悍的剑意。武若君都要晕了,陈飞宇明明是在东瀛孤立无援,被迫无奈来寻求伊贺流的支援,而且还杀了伊贺流的强者,结果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变成了陈飞宇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来好心搭救伊贺流,到最后恐怕伊贺流还得求着陈飞宇帮忙,晕,陈飞宇这话术真是绝了!果然,正如武若君所想,伊贺流等人各个神色凝重,而他们对陈飞宇的敌意,也正在悄然减少。突然,伊贺千针皱眉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要灭掉甲贺流?”“答案就是我的剑。”陈飞宇手捏剑指,自信而笑,道:“不谦虚地来说,我的实力很强,而且强的超乎你们所有人的想象,甚至足有一人一剑灭掉整个甲贺流。”此言一出,包括吉村美夕在内,所有人尽皆惊呼,这个华夏少年也太嚣张了吧?“既然你如此厉害,那你大可以一个人去灭掉甲贺流,又何须来我们伊贺流聒噪?”伊贺望月眉宇间闪过一丝轻蔑,陈飞宇能一剑秒杀东条泉水前辈,的确很厉害,但是妄想以这样的实力来灭掉甲贺流,非但狂妄,而且愚蠢!陈飞宇摇头笑道:“我虽然可以一个人灭掉甲贺流,可甲贺流多多少少都是个强大的忍者流派,而我又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所以我才来伊贺流与你们联手。毕竟,相比于我的处境,伊贺流才是真正站在了悬崖边上,一不小心就会被甲贺流推入悬崖摔个粉身碎骨。当然,如果你们伊贺流不介意粉身碎骨的后果,我也大可以拍拍屁股离开,等甲贺流和你们拼个你死我活后,我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除了稍微浪费一点时间外,剩下的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区别。”“你……”伊贺望月气得咬牙切齿,差点拔刀劈向陈飞宇,这个人竟然想利用伊贺流,而且还公然说了出来,无耻,太无耻了!突然,伊贺千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的意味,道:“年轻人,你未免太自不量力了吧?你有何资格,在我面前提‘实力’两个字,还说能够灭掉甲贺流,你不觉得好笑吗?”陈飞宇轻笑道:“为何不能在你面前提‘实力’二字?哦我想起来了,你在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不错!”伊贺千针傲然道:“纵观整个东瀛,能胜过我的人寥寥无几!”伊贺流众人顿时得意起来,纷纷与有荣焉,伊贺千针作为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的存在,绝对是整个伊贺流的骄傲!“哦?”陈飞宇挑眉问道:“不知道你跟川本明海孰强孰弱?”

“难以置信,这个华夏少年,不但挡下了父亲的攻击,而且还游刃有余地把父亲给甩了出去?”伊贺望月喃喃自语,眼眸中充满了震撼。周围伊贺流众人更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纷纷一片哗然。场中,伊贺千针很快就稳稳地落在地上,心中的震惊比之伊贺望月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区区一个“半步传奇”,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化解掉他的招式?“这个华夏小子有古怪!”伊贺千针并没有第一时间继续出手,而是上下打量着陈飞宇,仿佛是重新认识陈飞宇一样。“你还有两招的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就先出手了。”陈飞宇说罢,先下手为强,剑指擎天,猛然下劈,一道锐利剑芒猛然劈向伊贺千针。伊贺千针轻蔑地哼一声,就算这小子再有古怪,难道还能真的越级挑战“传奇中期”的强者不成?只见他迎着袭来的剑芒踏地前冲,中途挥拳,硬生生将剑芒轰散,霎时间便来到陈飞宇跟前,又是一拳轰向陈飞宇的胸口,大喝道:“这一拳蕴含了我十成力道,我就不信你还能化解掉!”“传奇中期”强者的全力一拳,那是何等的强悍,拳劲猛烈无俦,以至于拳头和空气摩擦,出现一层红色的光芒。在强烈的拳劲冲击下,陈飞宇体内气血翻涌,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伊贺千针眼中轻蔑之色更浓,大喝一声,体内真元疯狂涌动,拳上的力道更加强悍,同时以他为圆心,方圆五米之内的地面“轰”的一声尽皆碎裂,场面极其骇人!伊贺流众人生怕被波及到,连忙向后退去,同时心中兴奋不已,族长这一拳的威力如此强悍,这个华夏少年就算再厉害十倍,也绝对挡不下来。伊贺望月嘴角更是露出了笑容,这一拳过后,华夏小子必死无疑!场中,面对伊贺千针强悍袭来的拳头,陈飞宇故技重施,双掌相叠将伊贺千针的拳头挡了下来,施展“无极拳”化解并吸纳对方大部分的内劲,借力向后轻飘飘跃去。伊贺千针眼中惊讶一闪而逝,他是怎么挡下自己的全力之招的?伊贺望月大跌眼镜,脱口而出道:“这怎么可能……”伊贺流众人更是各个瞪大双眼惊呼出声。恼羞成怒下,伊贺千针眼中怒意一闪而过,突然左手虚握,远处的一柄武士刀凌空出鞘飞到他的手中。紧接着,他猛然踏地持刀向陈飞宇追击过去,凛冽刀光乍起,惊艳所有人的目光,大喝道:“想跑,可没那么容易!”陈飞宇身在半空还未落地,眼见伊贺千针刀势凌冽无匹,他伸出剑指遥遥指向对方,指端剑气纵横,道:“最后一招。”说罢,他刚刚所吸纳的内劲,尽数涌向剑指,只听破空之声大作,一道璀璨剑气激射而出,仿佛蕴含万千气象!凄美、惊艳。伊贺千针追势不停,刀势微转,准备先劈散袭来的剑气,再一刀斩首陈飞宇,轻蔑道:“区区‘半步传奇’的剑气何足道哉,你注定要惨死在刀下。”下一刻,刀光与剑气相交,非但没有如伊贺千针所想象的那样,把剑气轻松劈散,反而“轰隆”一声巨响,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整个武道场。顿时,犹如台风过境一般惨烈,卷起地面上无数乱石袭向四周,在强大气流的加持下,威力堪比子弹!周围众人脸色大变,一边出刀联手挡下乱石,一边急忙向后退去。其中武若君和吉村美夕距离最近,面对密密麻麻犹如天罗地网一般的飞石,吉村美夕花容微变,以她目前的实力,很难将这些乱石全部挡下来。突然,武若君裙袖一挥,挡下一片乱石,抓住吉村美夕的肩头跃向后方,脱离了气劲的范围。吉村美夕松了口气,后怕之下脸色微微苍白,复杂地看了武若君一眼:“谢……谢谢你。”武若君摇摇头,要不是陈飞宇想留下吉村美夕,她才懒得管这个东瀛女人。在气劲最中心的位置,伊贺千针只觉得一股不亚于“传奇中期”实力的强大内劲传来,他措不急防之下,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心头掀起惊涛骇浪,难道华夏少年的实力不是“半步传奇”,而是“传奇中期”境界?另一边,陈飞宇飘然落在地上,负手而立,剑意凌然,尽显强者之姿。

武若君心里轻笑,三天灭掉甲贺流,如此大胆狂妄的言语,还真符合陈飞宇的风格。突然,伊贺望月嗤笑一声:“你开什么玩笑,甲贺流势力庞大,纵然和我们伊贺流做了数百年的死对头,依然能牢牢成为东瀛最强忍者流派之一,甚至还能隐隐压制我们伊贺流一头。而你却想在三天内歼灭甲贺流,你不觉得自己是在白日做梦吗?”吉村美夕连连点头,她承认陈飞宇很厉害,但是如此强大的甲贺流,怎么可能三天内被灭掉?陈飞宇真是嚣张狂妄到了白痴的地步!伊贺千针微微皱眉,觉得伊贺望月说的有道理,便问道:“陈君,不知道你有什么锦囊妙计,能够在三天之内,灭掉甲贺流?”陈飞宇不答反问,道:“我先问你,甲贺流之所以能成为东瀛最强的忍者流派之一,靠的是什么?”伊贺千针觉得陈飞宇问了句废话,心里不喜,有些不耐烦地道:“甲贺流的实力虽然庞大,可归根结底,最大的依仗就是甲贺万叶,如果没有甲贺万叶的话,我们伊贺流早就将甲贺流给灭了……难道,难道你是想……”他脑中灵光一闪,升起一个大胆的念头,震惊地望向陈飞宇。陈飞宇声音平淡,却自有一股凛然气势,道:“我会出手对付最强的甲贺万叶,并且将他击杀,至于剩下的人,则交由你们伊贺流来对付,这就是我与伊贺流合作所拿出的诚意。”此言一出,除了武若君外尽皆震惊。“你……你想自己一个人拦住甲贺万叶?”伊贺望月只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甲贺万叶可是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四的超强存在,实力比她父亲还要胜上一筹,而陈飞宇虽然接了她父亲三招而不败,但实际上,她父亲还有诸多武技与忍术没有施展出来,如果真是生死相搏,陈飞宇绝对讨不了好,那面对更加强悍的甲贺万叶,陈飞宇又怎么能保住性命?“错了。”陈飞宇摇摇头,纠正道:“不是拦住甲贺万叶,而是杀了他。”伊贺望月震惊地张大小嘴:“你……你想杀了甲贺万叶?你确定没开玩笑?”虽然陈飞宇斩断了川本明海一臂,但是伊贺望月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也正是因此如此,她才很难体会到陈飞宇真正的实力。如果让她知道陈飞宇是在面对数位“传奇强者”围攻的情况下,硬生生斩断川本明海手臂的话,她绝对不会怀疑陈飞宇杀不了甲贺万叶。陈飞宇挑眉反问道:“怎么,你看我这么严肃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伊贺望月回过神来,翻翻白眼:“我很少见过有人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恰巧你就是其中之一,真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胆敢说出击杀甲贺万叶这种无知之言。”“既然如此,那你就拭目以待吧。”陈飞宇耸耸肩,也懒得跟伊贺望月解释。伊贺千针哈哈大笑,抚掌赞叹道:“陈君霸气,只要你能击杀,不,只要你能顺利拖住甲贺万叶,那甲贺流剩下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我。那我们一言为定,三日之后的子时正式开始行动,由陈君对付甲贺万叶,剩下的人,就全部交由我们伊贺流斩杀。”他说的是“拖住”,言外之意,他也不相信陈飞宇能够斩杀甲贺万叶。陈飞宇笑了笑,知道伊贺流对自己的实力不怎么信任,不过他同样没有解释,点头道:“很好,最强大的甲贺万叶已经交给我,至于剩下的人,希望伊贺流不会让我失望。”伊贺千针站了起来,强大的气势猛然爆发,傲然道:“陈君放心便是,我伊贺千针好歹也是东瀛排名前五的强者。没了甲贺万叶,甲贺流剩下的人,在我眼中皆为蝼蚁,三日之后正巧是月圆之夜,我会让甲贺流血流成河!”陈飞宇同样站了起来:“那我就提前恭喜伊贺流成为东瀛最强忍者流派了。”伊贺千针红光满面,只觉得陈飞宇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吉村美夕俏脸失色,内心暗暗着急,如果甲贺万叶真的被陈飞宇给拖住,那甲贺流将遭遇到百年来最大的危机!合作的事情已经商量稳妥,陈飞宇便告辞离去。伊贺千针亲自将陈飞宇送到了门外,等他再度回到客厅中后,脸色已经严肃下来。伊贺望月忍不住问道:“父亲,您真的相信陈飞宇说的话?”伊贺千针重新坐到主位上,慢悠悠品了口茶,道:“你指的是什么?”伊贺望月道:“虽然陈飞宇说的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毕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不能排除陈飞宇表面和伊贺流合作,背地里却和甲贺流联手给咱们下套的可能性。万一三天之后,陈飞宇突然临阵倒戈,那咱们将会腹背受敌,甚至,伊贺流还会反过来被他们给联手灭掉!”

就在陈飞宇和武若君前往爱田市,准备再干一票大买卖的时候,却说在神奈市的甲贺流总部内,一名绝色美女坐在园林的凉亭中,一边欣赏着亭外的淋淋细雨,一边喝着热乎乎的清茶,只觉得心神舒畅。她身穿一件淡黄色的衣裙,容貌淡雅无双,一颦一笑间,都能给人一种天悬彩虹般的惊艳感。只不过,她气质高贵出尘,隐隐然透漏着一股距离感,毕竟天悬彩虹嘛,注定了只能远观不能近玩。而在这名绝色美女的对面,同样坐着一名年约二十岁的青春美少女,梳着马尾辫,眼神灵动,娇俏可爱。这名少女便是甲贺万叶的小女儿甲贺伊人,同时也是甲贺流的千金小姐。此刻,甲贺伊人主动给对面的绝色美女倒上一杯清茶,用流利的华夏语嘻嘻笑道:“澹台姐姐,虽然你来我们甲贺流才几天的时间,不过我跟你一见如故,澹台姐姐完全不需要客气,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就行。”“谢谢伊人,这些天甲贺族长非但原谅我的冒失,而且还对我招待有方,雨辰心中感激万分。”绝色美女含笑点头,礼貌中透露着真诚。不用说,这名绝色美女,自然就是来东瀛历练的澹台雨辰。她比陈飞宇提前几天出发,并且乘坐的是飞机,所以要比陈飞宇提前好几天来到东瀛。五蕴宗虽然在东瀛毫无根基,不过澹台雨辰见多识广,自然知道东瀛的武道体系分为阴阳师和忍者,可惜的是东瀛的阴阳师比较稀少,而且大多都很低调,她一时之间找不到阴阳师来印证她的《神州七变舞天经》,便把主意暂时打在了甲贺流这个忍者第一的大流派上。所以,在澹台雨辰来到东瀛的第二天,她便约战了甲贺流的族长甲贺万叶。要知道,以澹台雨辰的实力,再加上她所修习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实力早已经今非昔比,就算甲贺万叶在东瀛十大强者中排名第五,也不一定是澹台雨辰的对手。所以这一战,原本应该万众瞩目,甚至会让澹台雨辰扬名整个东瀛才对。只是一来甲贺万叶当时正听从寺井千佳的吩咐,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如何对付陈飞宇上,没时间应战澹台雨辰,二来澹台雨辰太过年轻,甲贺万叶自觉赢了这一个女娃也没什么好吹嘘的,可一旦输了,那他将成为整个东瀛武道界的笑柄。所以综合考虑下,甲贺万叶拒绝的澹台雨辰的约战,同时让他的大儿子甲贺飞鸟替他出战。只不过,甲贺飞鸟的实力虽然到了“宗师初期”,可哪里是澹台雨辰的对手?几乎一个照面,便被澹台雨辰秒败。甲贺飞鸟输的惨不忍睹,心中震撼于澹台雨辰强绝的实力,再加上澹台雨辰容颜高贵绝美,他心生仰慕下,便热情邀请澹台雨辰来甲贺流作客,并且连连保证,会动用甲贺流的影响力,替澹台雨辰找到几位阴阳师。澹台雨辰自忖在东瀛犹如无头苍蝇,单凭她自己的话,很难约到真正有实力的阴阳师,便答应了甲贺飞鸟的邀请,从而在甲贺流作客一直到现在。只可惜甲贺飞鸟并没有替澹台雨辰约战到术法高深的阴阳师,反而几乎每天都会找各种借口来找澹台雨辰,想要趁机博得澹台雨辰的芳心,继而一亲芳泽。而澹台雨辰心思通透,哪里不明白甲贺飞鸟的意思?所以每次都以打坐练功为借口把甲贺飞鸟打发走,完全不给甲贺飞鸟接近她的机会,要不是她还需要甲贺流帮她寻找实力强悍足堪一战的阴阳师,估计她早就离开甲贺流了。倒是娇俏可爱的甲贺伊人,让澹台雨辰有种亲近感,以至于整个甲贺流中,也就只有甲贺伊人能够跟澹台雨辰打得火热。此刻,甲贺伊人眼睛闪闪发亮,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道:“上次我哥跟澹台姐姐决战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着,澹台姐姐的实力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本我以为我哥已经算是天下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强者,结果他连澹台姐姐一招都接不下,真是把我给惊呆了。以我的估计来看,澹台姐姐如此强悍的实力,不止是东瀛年轻一辈中没人是澹台姐姐的对手,恐怕就连在人才济济的华夏,澹台姐姐应该都是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吧?”出乎甲贺伊人的意料之外,澹台雨辰摇了摇头,表示了否认。甲贺伊人惊讶道:“难道华夏还有比澹台姐姐厉害的人?这不可能吧?”“华夏卧虎藏龙、人才济济,有比我厉害的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澹台雨辰嘴角有一丝自嘲的笑意,道:“据我所知,华夏年轻一辈中,至少有两个人的实力在我之上,甚

川本明海作为东瀛大名鼎鼎的“暗杀天王”,以及东瀛武道榜上位列第三的强者,在东瀛自然是权势滔天,普通人想见一面千难万难,而他所住的地方也是爱田市最大的一栋东瀛风格的园林庄园。此刻,在川本明海所住庄园的客厅内,川本明海坐在沙发上,胳膊缠着厚厚的白色绷带,眉宇间也有几丝疲倦。当初在华夏被陈飞宇打败后,他当机立断逃回东瀛,虽然及时接上了胳膊,可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更何况是整条手臂都被斩断?因此他的胳膊还没有完全痊愈,目前难以自由活动,实力自然也大打折扣。一名身穿白大褂的成熟美艳女人走到他跟前,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绷带,给他伤口处换药,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看到川本明海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但她还是为之惊骇,忍不住问道:“川本大人,华夏到底是谁有这个本事,能够斩断您……您的手臂?”这名女子名叫稻边美凉,是川本明海的御用贴身医师,深得川本明海的信任。川本明海冷笑一声,忍着药水刺激伤口带来的疼痛感,一边恨恨地道:“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华夏少年!”“一个少年?”稻边美凉忍不住惊呼出声,她极度震惊之下,不经意间涂抹药水的时候力气比较大,看到川本明海微微皱眉后,连忙反应过来减小力度。匆匆涂抹完药水后,她一边重新替川本明海缠上绷带,一边道:“实在难以相信,以川本大人惊天动地的实力,竟然会……会被一个少年斩断手臂,难道那个华夏少年,实力可比东瀛武道榜前两位强者?”“哼!”川本明海冷哼一声:“如果我一个人去暗杀陈飞宇,他早就已经死了,偏偏那些华夏人太过愚蠢,非得跟陈飞宇光明正大的决战,导致我一身出神入化的‘暗忍之术’无用武之地,真是可恼。我绝对不会放过陈飞宇的,等我伤势恢复后,我一定要再临华夏暗杀陈飞宇,以报断臂之仇!”“不错,伤成这副模样,竟然还有如此雄心壮志,‘暗杀天王’果然名不虚传。”突然,一个略带嘲讽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川本明海神色大变,这个声音如此熟悉,以至于让他终身难忘!震惊之下,他立即扭头看去,只见一名少年出现在庭院里,嘴角含笑,抚掌向客厅走了过来,旁边还有一名美丽女子跟在旁边,替他撑着一柄油纸伞,挡住了外面的风雨。正是陈飞宇以及吉村美夕!稻边美凉见两人陌生,开口训斥道:“你们是谁,胆敢私闯川本大人的府邸,赶快出去!”她说的是东瀛语,吉村美夕第一时间翻译成了华夏语。陈飞宇轻笑,完全无视了稻边美凉,和吉村美夕走到了客厅中,对坐在沙发上的川本明海笑道:“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踏足华夏了,因为你今天会死在这里。”“陈飞宇?你……你怎么来了东瀛?”川本明海眼中闪过刻骨铭心的仇恨,以及深深的恐慌。就算他在全盛时期,和陈飞宇正面作战的话,也不一定是陈飞宇的对手,更何况他现在胳膊还没好,导致实力大损,那就更加不是陈飞宇的对手了。“怎么,你害怕了?”陈飞宇眼神玩味,大大咧咧走到川本明海对面的沙发旁坐下,玩味笑道:“你刚刚不是还挺嚣张,说要再临华夏暗杀我吗?”他说的是华夏语,稻边美凉虽然听不懂,但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川本明海露出害怕的神色,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年轻的华夏人是谁,为什么川本大人这么害怕他,难道……难道川本大人的手臂,就是这个少年斩下来的?想到这里,稻边美凉忍不住惊呼了出来。“你……你想杀我?”川本明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陈飞宇既然出现在客厅里,那就代表着,他那些在外面把手的手下们,已经全部被陈飞宇给干掉了。陈飞宇坐在沙发上,出的话,却透着一股凛然杀意,仿佛是从天而降的勾魂死神,宣判川本明海的死期!川本明海神色大变,先是瞥了眼自己的胳膊,突然一咬牙,“噗通”一声跪在陈飞宇的面前,求饶道:“求求你不要杀我,我现在实力大损,对你已经没有了任何威胁,而且

话音刚落,陈飞宇突然向川本明海跃去,指端剑指散发着狂暴的气息,一道红色雷霆剑芒顿时出现在众人眼前!出手便是“斩人剑”,丝毫不给川本明海逃跑的机会。川本明海脸色微变,当初在华夏凤凰山的时候,他就在“斩人剑”上吃了大亏,深知“斩人剑”的凌厉可怕,他当机立断手持匕首向陈飞宇划出凌厉刀芒,欲将陈飞宇给阻挡下来。纵然他重伤导致实力大损,但他毕竟是“传奇中期”强者的底子,这一记刀芒威力依旧不可小觑,只见从刀芒上爆发出强大的气劲,地板与茶几、沙发纷纷碎裂。甚至强大的气劲冲击下,吉村美夕和稻边美凉都不由自主向后面连连倒退。稻边美凉做了川本明海这么久的私人医师,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川本明海跟人动手,不由激动起来,不愧是东瀛的“暗杀天王”,连她这个不懂武道的普通人,都能看出这一招的强大,这个华夏少年绝对难以避开!“你全盛时期的全力一刀,的确会给我造成威胁,但是你现在实力大损,又如何能挡得住我?给我破!”陈飞宇眼中嘲讽之意更加明显,话音刚落,他在半空中去势不停,“斩人剑”猛然挥出,一剑将刀芒劈成两半后,只觉得这一记刀芒的强度,顶多只有“传奇初期”境界的水平,看来川本明海的伤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而且严重的多!接着,陈飞宇嘴角笑意更浓,同时心中越发的有把握,以更加迅捷的速度,向川本明海追击而去。稻边美凉惊呼出声,用东瀛语道:“这个华夏少年,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吉村美夕轻瞥她一眼,默哀地叹了一声,道:“因为他是从华夏来的陈飞宇,神奇程度远超你的想象,如果川本明海在全盛时期,纵然不敌陈飞宇,也能从容逃跑。但是现在,断了一臂的川本明海,恐怕想逃都逃不了了,而最关键的是,陈飞宇想杀他,那川本明海就一定逃不了。”见识过陈飞宇在伊贺流纵横捭阖的手段后,吉村美夕虽然依旧恨不得杀了陈飞宇,但也不得不承认,陈飞宇的武力和手段,都是上上之选,想要杀一个实力大损的川本明海,应该不是什么难事。稻边美凉眼眸中出现惊骇的神色,难道川本大人,真的会死在这里?此刻,面对陈飞宇凌厉一剑,川本明海神色为之大变,如果是在全盛时期,他肯定会用另一只手单手结印施展出遁术,从而逃离陈飞宇的视线。可惜现在他另一只手臂刚接上还不到半个月,还没办法行动自如,更别提是单手结印了。当此时刻,他只能以脚点地,飘然而迅速地向后退去。然而,他退的快,陈飞宇追的更快!“看来你受伤后,不但手上功夫弱了,连逃跑的功夫也弱了不少,今日,你必死无疑!”陈飞宇轻蔑的声音,在整个客厅里响起。在“斩人剑”的加持下,吉村美夕和稻边美凉只觉得一道红色流星闪过,陈飞宇便已经追到川本明海跟前,红色雷霆剑芒猛然向川本明海当头劈下!剑未至,劲已到。狂暴气息冲击下,川本明海身后三米处的影壁墙,“轰隆”一声连同大彩电一同成了两半!而川本明海刚刚才换过药的断臂处,更是传来阵阵的疼痛。当此危急之刻,他一咬牙,竟然不退反进,欺进陈飞宇身前,手中明晃晃的匕首直接刺向陈飞宇的心口。赫然是他宁肯被“斩人剑”断首,也要拉着陈飞宇一起陪葬!陈飞宇微微皱眉,他有自信能够避开要害,以伤势换取川本明海的死亡,可是现在他已经占据了上风,实在没必要跟川本明海换伤。想到这里,陈飞宇当机立断,脚下微微旋转,人影已经出现在川本明海的左后方,“斩人剑”顺势挥向川本明海脖颈。强悍的剑意,冲击得川本明海脖子生疼,似乎要将川本明海的脑袋给齐生生斩下来。川本明海豁然转身,手中匕首在半空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和“斩人剑”相撞在一起。强大的气劲以两人为众人爆发出来,仿佛地震一样,整个客厅内的家具尽皆四分五裂。吉村美夕和稻边美凉两女怎么可能挡得住这股强大的气劲?尤其是稻边美凉,本身一点实力都没有,只见她脸色苍白,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突然,吉村美夕第一时间抓住她的胳膊,立即向后跃到庭院里面,这才脱离这股气劲的冲击范围。稻边美凉一阵后怕,看向吉村美夕,露出复杂的神色,道:“谢谢你。”“不客气。”村美夕摇摇头,同为东瀛人,而且同为陈飞宇的“阶下囚”,让她不忍心见到稻边美凉间接死在陈飞宇的手中。“怎么,里面还没结束吗?

强大而狂暴的内劲灌地而入,整个庭院崩毁的同时,只听闷哼一声痛呼,一道狼狈人影从地面中跃了出来,嘴角还带着一丝鲜血。正是川本明海!吉村美夕和稻边美凉惊呼出声,陈飞宇那一剑,竟然能逼得川本明海现身,太可怕了。众目睽睽下,川本明海连嘴角的鲜血都顾不上擦掉,沉着脸道:“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刚刚陈飞宇那一剑,不但毁掉了整个庭院,而且强大的内劲还在继续肆虐,就算川本明海不现身,陈飞宇也能通过内劲感知到他准确的位置,到时候,他的处境无疑会更加危险。所以,不是他不想继续躲在地面里,而是没办法继续躲下去。“我陈飞宇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一定会死在这里,绝无生还的机会,不过看在你是东瀛武道榜第三的面子上,我会让你入土为安。”陈飞宇指端依旧凝聚着“斩人剑”,他剑指向后轻挥,只听“轰隆”一声响,他身后三米处的地面上出现一个大坑。正是陈飞宇给川本明海挖的坟墓!“你想让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川本明海咬牙切齿,突然一跃而起,转而向不远处的武若君冲去,大喝道:“我一掌毙了你的女人,让你终身生活在痛苦中!”他并不知道陈飞宇和武若君之间的关系,不过他也听说过陈飞宇的风流,见到武若君跟陈飞宇在一起,便下意识地以为武若君是陈飞宇的女人。“找死!”陈飞宇眉眼一凛,立即踏地弹去,在“斩人剑”的加持下,整个人犹如一枚导弹,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川本明海。另一边,武若君俏脸微变,她才“宗师初期”而已,如何能够抵挡着川本明海这等威名赫赫的强者?不过作为武家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女,武若君立马反应了过来,只见她临危之际,立即抬指向川本明海发出一道剑气,想要将川本明海给挡下来。然而,这道剑气还没近川本明海三尺之内,就已经被川本明海强悍的气劲给震得消散于无形。“区区‘宗师初期’的蝼蚁,怎么可能挡得住我?”川本明海扬天哈哈大笑,手上丝毫不含糊,运起所有内劲源源不断涌向手上,务求将武若君一掌击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色雷霆剑芒从川本明海后背穿胸而过,狂暴的气息顿时侵入川本明海的五脏六腑肆虐。川本明海扬天惨叫,口喷鲜血,原本手掌上凝聚的内劲顿时消散,无力地垂下去,眼中满是不甘之色。赫然是陈飞宇最后一刻赶上来,一剑刺穿了川本明海的心脉,从而救了武若君一命。陈飞宇抽剑而出,伤口鲜血飞溅的同时,一脚将川本明海踢飞出去。接着,陈飞宇看都不看川本明海,反而看向了武若君,眼中带着一丝歉意,道:“是我大意了,差点让川本明海得逞。”武若君小脸煞白,眼中满是后怕之色,听完陈飞宇的话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刚想开口说话。突然,陈飞宇已经向前走了两步,将她拥进了怀里,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背,似乎是在抚慰她惊吓的内心。武若君顿时睁大双眼,完全没想到陈飞宇会突然搂住自己,而且她还是第一次和异性这么亲密,愣愣地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任凭陈飞宇搂着她。倒是吉村美夕神色平淡,她和川本明海一样,也都以为武若君是陈飞宇的女人,所以在她看来,陈飞宇这样做,才在情理之中。突然,武若君反应了过来,一把将陈飞宇给推开,连忙转过身去,道:“我……我没事,谢谢你。”她只觉得俏脸热辣辣的,内心十分羞恼,不过,刚刚在陈飞宇怀中的感觉,还挺有安全感的,好像还不赖。陈飞宇点点头,嘴角翘起一丝坏笑。另一边,川本明海倒在地上,他心脉已断,已经无力回天,靠着强悍的修为吊着他最后一口气。他恶狠狠地瞪着陈飞宇,嘴里一边吐血,一边断断续续地道:“陈……陈飞宇,我就算变成……变成了鬼,也不会……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你一定……会死在东瀛,而且死后还……还不得超生……”突然,不等他说完,一道剑气含恨射来,贯穿了他的喉咙。“呃……呃……”川本明海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突然脑袋一歪,彻底死在血泊中,他睁大着双眼死不瞑目。武若君收回剑指,眼神充满了煞气,冷哼道:“对本姑娘出手,这种死法真是便宜你了。”刚刚那道剑气,正是她含恨出手,作为武家的妖孽,她绝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更别说她刚刚还差点死在川本明海手上了,更是让她充满了怒意,这才一剑斩杀川本明

就在整个东瀛都处于一片哗然的时候,一些和陈飞宇相关的有心人,却愕然的发现,陈飞宇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此刻,在伊贺流的驻地中。伊贺望月突然接到父亲伊贺千针的通知,迈步向客厅走去。伊贺流作为东瀛最强大的忍者流派之一,自然擅长搜集情报,伊贺望月于昨晚就已经调查清楚,果然是寺井千佳吩咐甲贺流对付陈飞宇。所以昨天晚上的时候,伊贺千针就和伊贺望月作下决定,等和陈飞宇联手击溃甲贺流后,伊贺流趁机斩杀陈飞宇,换取寺井千佳的支持,让伊贺流一统整个东瀛的忍者流派!想来在两天后子时的决战中,陈飞宇对战完甲贺万叶后,一定会伤疲不堪,到时候以伊贺千针的实力,斩杀陈飞宇绝对是绰绰有余。此刻,伊贺望月一边走往客厅走,一边喃喃自语道:“真是难以置信,陈飞宇昨天竟然杀了川本明海,难道他上次跟父亲对战的时候,还保留了实力不成?”她记得很清楚,当她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是何等的震撼,不,就算到了现在,她心中的震撼,依然有增无减!没多久,她便来到了客厅中,只见父亲伊贺千针坐在沙发上慢悠悠地喝茶,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在茶几上,还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黄色锦盒。伊贺望月走过去,弯腰问好道:“父亲,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吗?”伊贺千针放下茶杯,道:“打开盒子,看看里面是什么。”伊贺望月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应了一声,走上前打开了盒子,顿时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来,只见盒子里面,赫然是川本明海的人头。“父亲……这……这是哪里来的……”伊贺望月震惊地差点说不出话来。伊贺千针淡淡地道:“陈飞宇差人送过来的,说是送给伊贺流的礼物。”“就算想送礼物,哪有送人头的,而且还是送的川本明海的人头,咱们伊贺流和川本明海又没有什么恩怨。”伊贺望月皱眉道:“陈飞宇到底在搞什么鬼?”“还能搞什么鬼?”伊贺千针冷笑了两声,道:“陈飞宇这是在警告咱们。”“警告?”伊贺望月先是愕然,紧接着惊呼出声:“难道陈飞宇已经知道了咱们想对付他?可是这件事情只有我跟父亲知道,绝对不可能泄露出去才对。”“没有人泄露出去。”伊贺千针摇摇头,道:“应该是陈飞宇自己猜出来的,毕竟我们和陈飞宇都清楚,我们只是彼此互相利用而已,一旦灭了甲贺流,甲贺流和陈飞宇之间没了共同利益,便存在反目成仇的可能性。”伊贺千针恍然大悟:“所以陈飞宇才借川本明海的人头来告诉我们,让我们伊贺流不要耍什么小心思,否则的话,川本明海就是我们的下场?陈飞宇真是太可怕了,能斩杀川本明海,证明他实力强悍远在我们想象之上,而且还用川本明海的人头来警告咱们伊贺流,则说明陈飞宇心思缜密。如此实力,如此心机,实在是难以想象,陈飞宇的年纪比我还小。如果华夏多几个像陈飞宇这么可怕的人,怕是我们东瀛武道界,永远不是华夏武道界的对手了。”“一个年纪轻轻,就能够斩杀川本明海的人,能不可怕吗?”伊贺千针揉揉太阳穴,眉宇间突然出现一丝疲惫之色,道:“原本以为跟陈飞宇的合作,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哪里曾想,原来是与虎谋皮。”伊贺望月点点头,觉得深有同感,请示道:“父亲,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难道还按照之前的计划,灭掉甲贺流后调转枪头对付陈飞宇?”“先停下吧,陈飞宇既然送川本明海的人头过来,就说明他已经在防范着咱们了,这个时候再去暗算陈飞宇,只会吃个大亏,等到时候看看具体的情况再见机行事。”伊贺千针说完后,挥挥手,示意伊贺望月可以退下了。伊贺望月会意,立即告退走下去。另一边,在甲贺流的总部。甲贺飞鸟得知川本明海被陈飞宇斩杀后,第一时间向澹台雨辰的房间跑去,想要把这个重磅消息告诉澹台雨辰。“哥,你这么急急忙忙的要去哪里?”

“两天之后?”寺井千佳秀眉轻蹙,两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陈飞宇正巧两天之内来找她,那她连哭都没地方哭去。对于藤岛千贺慢悠悠的行事作风,她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不满,可藤岛千贺作为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二的绝代强者,在东瀛地位超然,她虽然不满,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道:“虽然令师已经答应出手,不过依然不能掉以轻心。高岛先生,麻烦你派人去四处搜查陈飞宇的下落,一定要牢牢掌握陈飞宇的踪迹才行,等到了令师出山的时候,也能第一时间找到陈飞宇,并将其击杀。”“我明白,我会尽快找到陈飞宇的踪迹。”高岛圣来点点头,连面前的茶水都顾不上喝,直接快步离去了。却说就在寺井千佳派人四处搜查陈飞宇下落的时候,陈飞宇正大摇大摆的在东瀛最重要的大城市—东都里面游览。此刻,东都,樱花公园。虽然已经过了樱花的时令,可秋季的公园里依旧一派美景,尤其是昨天下了将近一整天的秋雨,公园里空气湿润,令人心情舒畅。陈飞宇漫步走在有些潮湿的地面上,身旁还跟着武若君和吉村美夕两位美女,回头率非常高。武若君向左右来来往往的人去扫视了下,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任凭这些东瀛人想破脑袋,估计都想不到已经成为东瀛众矢之的的陈飞宇,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在出现在公园里。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陈飞宇信步走到白石栏杆前,用手扶着栏杆,看着前方浩渺的碧绿湖水,突然问道:“你不是说,你们东瀛除了武者、忍者外,还有一个很大的体系—阴阳师吗,怎么我来东瀛也有几天了,却完全没接触到?”吉村美夕知道陈飞宇是在跟自己说话,忙解释道:“阴阳师和武者、忍者不同,阴阳师们的主要职责是观测天象、占卜国运、侍奉神灵等等。所以从古代起,阴阳师们就不属于武道界,而是属于政府官方的势力,普通人想见一面都是难上加难,自然不会轻易遇到,而且……”说到这里,吉村美夕微微皱眉,道:“而且阴阳师的手段很阴森恐怖,甚至他们所精通的术法,都是科学所难以解释的,现在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已经没有多少人相信阴阳术了,所以修炼阴阳术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你就更加难以遇到了。”陈飞宇挑眉问道:“这么说来,他们所施展的阴阳术很诡异?”“非常诡异!”吉村美夕眼中出现一丝恐惧:“两年前我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幸见过一位阴阳师出手,给我留下了深刻的阴影,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武若君暗暗咋舌,吉村美夕好歹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忍者,竟然能吓得她做噩梦,阴阳师所施展的阴阳术,难道真的很可怕?陈飞宇摇头而笑:“阴阳者,天地之大道,原本应该给人一种玄奥正宗的清圣感觉才对,没想到传到你们东瀛后,竟然变得可怕吓人起来,可见你们东瀛的阴阳术落了下乘,变成了邪魔外道。”“陈先生说的是。”吉村美夕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心里很不服气,但是又不敢开口反驳。“对了,你之前说过,有一位不在东瀛武道榜上,却又隐隐然凌驾于武道榜的那一位最特殊的阴阳师。”陈飞宇继续问道:“对于他,你还知道些什么情报,比如名字呢?”“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被皇室尊称为‘天命阴阳师’,绝对是东瀛阴阳师中名副其实的最强者。”“天命阴阳师?”陈飞宇笑道:“好嚣张的名字。”武若君更是撇撇嘴,一脸的不屑,相传华夏五百年才能出一位“通晓天命”的圣人,区区弹丸之地的东瀛何德何能,竟然也有人敢妄自尊称“天命”二字?提起这位“天命阴阳师”,吉村美夕眼中出现尊重与崇拜之色,道:“天命,既是‘承天授命’,也是‘逆天改命’,从这位阴阳师大人的称号上,陈先生就能明白天命阴阳师的可怕之处。甚至,天命阴阳师是我们东瀛皇室以及政府最为信任的人。”“这么说来,如果这位天命阴阳师突然暴毙的话……”陈飞宇扭头看向了吉村美夕,玩味笑道:“在你们东瀛一定会引起巨大的轰动对吧?”“你……你想杀了天命阴阳师?”吉村美夕吓得惊呼出声,又立即冷笑出来,道:“不可能的,你的实力的确很厉害,但是现在的你,远远不是天命阴阳师的对手。不,不提天命阴阳师,甚至就连武道榜上排名第二的藤岛千贺,都能够轻松斩杀你,你竟然还想对天命阴阳师下手,你的自信未免太盲目了。”不止是吉村美夕不信,就连武若君都不信陈飞宇能够斩杀天命阴阳师,毕竟,按照吉村美夕所说,天命阴阳师的实力已经到了“传奇后期”境界,轻轻伸出一根手指,就能

长井佑未仿佛没听到秦诗琪打脸的话,依旧笑眯眯地递着名片。陈飞宇哪里看不出来,长井佑未在追求自己的小姨子,而秦诗琪则对长井佑未没什么兴趣,很明显,秦诗琪也不想让自己接受长井佑未的名片。当即,陈飞宇摇摇头,笑道:“名片就不用了,反正诗琪在东瀛也待不了几天,不会有事情麻烦你,你还是省下你的名片与好意,去帮助其他的人吧。”秦诗琪连连带头:“姐夫说的对。”长井佑未眼中闪过不爽之色,依旧递着名片没有收回,笑道:“我想你误会了,诗琪有我电话,而且她这段时间就住在东都大学,一切都有我的照顾,我能保证她在东都不会遇到任何危险。所以这张名片是给你的,万一你在东都遇到什么麻烦的话,也可以给我打电话,不管什么事情,我都能帮你解决,毕竟,我跟诗琪是很要好的朋友。”秦诗琪立即道:“我姐夫厉害着呢,根本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再说了,真有什么事情,也有姐夫照顾我,你说对吧,姐夫?”陈飞宇笑道:“很对。”吉村美夕虽然看陈飞宇不爽,但也不得不承认,一般的麻烦根本难不住陈飞宇,而能难住陈飞宇的麻烦,也不是长井佑未能够解决的。长井佑未自然不知道陈飞宇的厉害,轻蔑地笑了一声:“哦?这位先生这么嚣张,不知道你怎么称呼?”“陈飞宇。”陈飞宇淡淡地道,也没想着特地隐藏自己的身份。“陈飞宇?”长井佑未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耳熟,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算了,反正一个华夏人,既然没什么印象,那就说明不重要。当即,他轻蔑地道:“看来陈先生很自信,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东瀛不是华夏,这里水很深,有很多你惹不起的人,尤其是在东都,用你们华夏语来说,绝对称得上‘卧虎藏龙’。我们东瀛人很内敛,就算再厉害的人,也大多性格低调,所以不经意间,你就会惹上一些大人物,恐怕到之后你后悔都来不及了。”长井佑未虽然是东都弘日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但一来毕竟还在上大学,没参与到家族内部的决策圈,二来这两天一直在想着办法讨好秦诗琪的欢心。所以到了现在,连川本明海被陈飞宇斩杀这等轰动整个东瀛上流社会的大事情,他都没听说过,自然也不知道,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连川本明海都能斩杀的超级强者。此刻,陈飞宇摇头而笑,道:“多谢你的提醒,可惜在东瀛,只有我想不想惹的人,没有我惹不起的人,另外提醒你一句,我也是很低调的人,不经意间得罪我的人,恐怕也会后悔莫及。”秦诗琪眼眸中异彩涟涟,不愧是姐夫,果然霸气!“既然陈先生如此自信,那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长井佑未脸色愠怒,心里暗暗记恨上了陈飞宇,悻悻然把名片收了起来,不再搭理陈飞宇,直接对秦诗琪道:“诗琪,跟我回去吧,我和你的同学们还都在林荫休息处等咱们呢。”“不要。”秦诗琪亲昵地搂着陈飞宇的胳膊,道:“我好久没见到我姐夫了,我要跟我姐夫在一起。”长井佑未脸色又是一变,气得心里升起一团怒火,连忙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去,耐着性子道:“既然是这样,那待会儿我们离开公园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记得及时回来。”“你们不用等我,到时候直接离开就行,我跟我姐夫在一起,等到玩累了,我姐夫会把我送回东都大学的。”“那……那好吧,如果遇到了什么问题,记得及时跟我打电话,东都这里水很深,遇到麻烦的话其他人是靠不住的。”长井佑未深深地看了陈飞宇一眼,显然是指陈飞宇靠不住。秦诗琪轻蹙秀眉,眼中闪过不喜之色,道:“我姐夫很厉害,他会保护我的,不需你费心。”长井佑未点点头,转身向来的方向走去,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脸色阴沉十分可怕。等长井佑未离开后,武若君笑道:“看来又有人记恨上你了。”陈飞宇淡淡道:“一个普通人的记恨,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就是,姐夫才不需要怕他呢!”秦诗琪皱皱精致的瑶鼻,在她眼中,姐夫就是最厉害的人。“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吉村美夕及时说道:“东都弘日集团是东瀛最强大的几个财阀之一,在东瀛有很强大的影响力,跟政界、武道界都有密切的联系。长井佑未作为东都弘日集团的继承人,既然记恨上了你,一定会找你麻烦的,而且麻烦不会小。”“东都弘日集团竟然这么厉害?”秦诗琪吐吐舌头,道:“姐夫,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姐夫,他们三个也是东都大学财经系的学生,而且还长井佑未的小跟班。”秦诗琪向陈飞宇解释了一句,又扭过头,用东瀛语对中本千里等人道:“难道长井佑未没告诉你们吗,我今天要跟姐夫在一起,晚上会自行回东都大学,你们都回去吧,不用管我。”陈飞宇心下明了,估计是长井佑未心中不爽,让这三个人来找自己的麻烦。想到这里,陈飞宇摇头而笑,想自己在华夏也是纵横九天的存在,令无数强者竞折腰,现在长井佑未只安排了三个大学生来找回场子,如果这件事情传回华夏,也不知道会不会引起哄堂大笑。中本千里三人已经走到跟前,先是不留痕迹地打量了陈飞宇一眼,接着对秦诗琪笑道:“秦小姐,刚刚长井君的确跟我们说过了,不过我们三个人想着‘来者是客’,秦小姐从华夏千里迢迢来到东都大学,如果在这里遇到什么危险的话,那就是我们罪过。所以我们三个人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你跟我们一起回东都大学比较好,至于你姐夫嘛,反正跟你也是亲戚,等你回到华夏后,再一起游玩也不迟。”他们刚说罢,眼角余光突然看到武若君,顿时惊艳不已,这里除了秦诗琪外,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至于吉村美夕,虽然也是女神级别的大美女,可是站在武若君和秦诗琪的身边,就要稍显黯淡,没有那么令人惊艳。秦诗琪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姐夫很厉害,有他在这里,我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们回去吧。”中本千里这才从惊艳的状态中反应过来,向陈飞宇打量过去,眼中露出一抹轻蔑之色,开口道:“你就是秦小姐的姐夫吗?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怕是一阵风吹过来,就能把你给吹倒,实在是太弱了。虽然我们东瀛的治安很好,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凭你还想保护秦小姐,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实际上,中本千里对东瀛的治安有绝对的信心,并不认为秦诗琪会遇到危险,之所以这样说,无非是找个理由,把秦诗琪带回到长井佑未的身边罢了。吉村美夕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陈飞宇说成是“弱不禁风”,要是让昨天刚死在陈飞宇手里的川本明海得知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活过来。秦诗琪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脑海中闪过“井底之蛙”四个字,没错,就是“井底之蛙”。要知道,陈飞宇可是堂堂华夏长临省地下世界的霸主,武道实力在华夏都是顶尖的,现在却被东都大学一个财经系的学生给鄙视了,这实在是太可笑了。陈飞宇听不懂东瀛语,却也知道中本千里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当即,他轻瞥中本千里一眼,道:“说华夏语。”“你……你不会东瀛语?”中本千里先是一愣,合着他说了那么多讽刺的话,对方一句话都没听懂?晕,白白浪费唾沫星了。陈飞宇淡淡地道:“想跟我说话,就用华夏语,我无意侮辱东瀛语,但在我听来,凡是我听不懂的语言,跟鸟语没什么两样。”中本千里三人作为东都大学的高材生,自然在学校学过华夏语,听到陈飞宇的话后,脸色纷纷一变。秦诗琪抿嘴而笑,在东瀛姐夫还敢这么说,真是一如既往的霸气!“你竟然敢在我们面前大放厥词,真是太可笑了,我不得不警告你一句,这里是东瀛,可不是你们华夏,由不得你放肆!”中本千里已经换上了华夏语,然而越发嚣张,嘲讽地大笑起来,心里直骂陈飞宇是傻帽。之前长井佑未还提醒过他,让他额外找个理由教训陈飞宇,哪想到陈飞宇竟然自己作死,一句话就把他们给得罪了,现在好了,连理由都不用找,就凭着刚刚陈飞宇那句话,他就能上去动手,打断陈飞宇两条腿。另外两人也是向陈飞宇投去不怀好意的目光,这小子敢跟长井君抢女人,还敢在他们跟前如此放肆,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在嘲讽的笑声中,陈飞宇淡淡道:“没错,你应该庆幸这里是东瀛,因为如果在华夏的话,你胆敢跟我这样说话,你的腿已经被打断了。”“放肆!”中本千里笑声渐停,道:“秦小姐,你也听到他的话了,他如此嚣张、如此无礼,素质之低令人发指!我作为东瀛人,绝不允许有人在我跟前侮辱我们,所以我会出手,狠狠教训他一顿,希望秦小姐理解。”秦诗琪眨眨眼,脸色怪异道:“你确定要跟我姐夫动手?”“不错,这是他侮辱我们所要付出的代价,而且也是我作为空手道社社长的责任!”中本千里自信地道。“既然你要跟我姐夫出手,那你随意吧,我不拦你。”秦诗琪说完后,“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

“伊贺流忍者?”中本千里惊讶道:“这不是影视剧或者里面才有的吗,难道在现实中也存在,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另外两人也是连连点头,他们都是长井佑未的跟班,但怎奈本身层次不够,很多事情都接触不到,所以不知道伊贺流忍者的存在。“你们呐,就是没见过世面。”长井佑未一脸的嫌弃,解释道:“我们东瀛虽然是岛国,可好歹也有数千年的历史,底蕴深厚远超普通人的想象。所以,除了商界、政界和军界外,我们东瀛还有武道界,而武道界的大体系下,又分成好多流派。不过这就说来话长了,你们只需要记住,凡是在武道界成名的武者,手段诡异莫测,在普通人眼中宛若鬼神,一个人就足以对抗一支小型的雇佣军。”“这么厉害?不可能吧?”中本千里三人都被吓了一大跳,一个人对抗现代雇佣军,这是什么概念?“你之所以觉得不可能,是因为你们层次不够,很多东西距离你们太遥远,你们都接触不到。”长井佑未轻蔑而笑,直击灵魂道:“我问你,如果不可能的话,你刚刚为什么会被一个女人秒杀,而你却完全看不穿她的动作?”中本千里顿时呆滞住了,对啊,他好歹也是练了近十年空手道的人,如果这世上没有武道强者的话,为什么那个女人能轻易秒杀她?想到这里,他结结巴巴地道:“难道她也是武道中人?可怕,太可怕了……”“虽然我没亲眼见到她出手,不过听了你的叙述,我就能断定,那个女人绝对是武道中人。”长井佑未冷笑道:“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陈飞宇在东瀛还敢不给我面子,因为他身边有一位武道强者在保护他,我想,这就是他的底气所在。”“绝对是这样!”中本千里想起成熟妖娆的吉村美夕,又是后怕又是嫉妒,道:“那个女人绝对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人,有这么厉害而且还漂亮的女人贴身保护,陈飞宇倒是运气好。”“他运气再好又能如何,在东瀛注定他翻不了天!”长井佑未得意地道:“伊贺流忍者是东瀛武道界一个强大的流派,不但武力值逆天,而且手段诡异,令人防不胜防。尤其是伊贺流的千金小姐伊贺望月,不但长相美艳绝伦,被称为大良市最耀眼的珍珠,而且还是东瀛武道界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一人一剑,风姿绝世。只要请出伊贺流的忍者出马,就算陈飞宇身边有再多的武道强者保护,也是无济于事,另外,伊贺流忍者杀人手法诡异莫测,就算让伊贺流忍者杀了陈飞宇,也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所以,这一次我要让陈飞宇死!”说完最后一个“死”字后,长井佑未英俊的脸上带有丝丝狰狞!中本千里三人脸色微变,心里恐惧,他们虽然也干过不少欺男霸女的事情,可说到底还是在校大学生,杀人的事情他们想都没想过。长井佑未将他们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径直走到旁边不远处,拿出手机拨通了伊贺流一位忍者的电话:“莫西莫西,是森田先生吗,我是长井佑未,我想请你帮个小忙,帮我对付一个人……”与此同时,在公园湖水的栏杆旁,从湖面上吹来阵阵微风,秦诗琪鬓边秀发有些凌乱,她亲昵地挽住陈飞宇的胳膊,笑道:“姐夫,陪我去逛街好不好?”她虽然子啊跟陈飞宇说话,可眼睛却是神色不善地看向了武若君和吉村美夕两女,她好不容易才有跟姐夫逛街“约会”的好机会,才不愿意让两个电灯泡跟着呢。武若君哪里不知道自己被人嫌弃了?她冷哼一身,都没跟陈飞宇打招呼,转身就走,十分潇洒。吉村美夕笑靥如花,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去,而是笑着说道:“秦小姐和陈先生站在一起,真像是一对璧人,既然两位要去游玩,我倒有几个推荐的地方。像银座八大街绝对是购物的首选,不管陈先生想给秦小姐买什么奢饰品都能买到,如果购物累了,正好去秋叶原喝喝咖啡,抓抓公仔,绝对是年轻情侣休闲玩耍的天堂。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位还可以去逛逛浅草寺,人没有白天那么多,而且在夜晚灯光的照耀下特别的气派。”“谢谢你的推荐。”秦诗琪听到“情侣”两字,俏脸微红,偷偷瞧了眼陈飞宇,见陈飞宇没反对,眼眸中绽放出喜悦之意。“祝两位在东都玩的愉快。”吉村美夕说完后,微微弓腰,便主动离去。当然,她性命还掌握在陈飞宇手中,绝对不敢乱跑,只能向不远处的武若君走去。“姐夫,我们走吧,先去银座购物,这回我一定要让你大出血。”秦诗琪甜甜一笑,拉着陈飞宇就迫不及待的离开公园。此刻,大良市,伊贺流总部。伊贺望月坐在清幽庭院中温了一壶浊酒,自饮自酌,手中的武士刀,也被随手放在了一旁。

就在伊贺望月等人准备走进咖啡馆的时候,长井佑未在后面突然喊道:“森田先生,你先等一下。”森田右贵立即停下了脚步,问道:“长井君,还有什么事情吗?”伊贺望月也扭头向长井佑未看去。长井佑未笑道:“嗨,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上次我拜托你订制的一套伊贺流的忍者刀,想问一下什么时候能打造好。”森田右贵神色惊讶,不过立马反应过来,一拍大腿,笑道:“你说这件事情啊,你不说我都要忘了。”伊贺望月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突然轻哼一声,带着另外两个伊贺流忍者转身走进咖啡馆里。森田右贵脸色平静下来,淡淡地道:“我可从来不记得你跟我提过订制忍者刀的事情,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情,还得特地避开我们小姐?”“你也跟着伊贺小姐进去,帮她指认那个华夏小子,不过注意点,别让秦诗琪发现你们,到时候让她怪罪在我身上。”长井佑未先是对中本千里吩咐了一声。“大少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等中本千里走进咖啡馆后,长井佑未才走到森田右贵跟前,小声道:“我没想到伊贺小姐也会跟着过来,所以得避开她一下,我希望森田先生能找个机会,把那个华夏小子给……”说到这里,他伸手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一丝不言而喻。森田右贵微微皱眉,道:“我们伊贺流可不是专门替你杀人的。”突然,长井佑未偷偷拿出一张银行卡塞给森田右贵,笑道:“这是五百万东瀛币,还请森田先生笑纳,另外,我希望能做的干净利落,不留痕迹。”森田右贵眼中贪欲一闪而过,悄悄将银行卡塞进口袋里,拍拍长井佑未的肩膀,笑道:“长井君放心,我们伊贺流的刀是最锋利的,等打造出来后,一定让你满意。”“那就多谢森田先生了。”长井佑未满意地笑道:“以后如果有需要长井的地方,长井义不容辞。”“不愧是长井家族的未来继承人,长井君果然爽快!”森田右贵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笑容,转身走进了咖啡馆中。长井佑未留在原地,眼中厉芒闪烁,冷笑道:“陈飞宇,你今天必死无疑!”活该森田右贵走进咖啡屋没听到他的话,不然让他知道长井佑未要对付的人是陈飞宇的话,打死他都不敢拿长井佑未的银行卡。却说伊贺望月走进咖啡屋后,只见咖啡屋面积不大,干净明亮,吧台处还放着舒缓悠扬的音乐,令人心神舒服。吧台的服务生是个帅气的男子,看到伊贺望月后,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心中暗暗称奇,竟然又看到一个绝色大美女,我大东瀛果然人杰地灵,盛产美女。他主动走过去,恭敬地道:“欢迎光临,不知道几位需要些什么?”“不需要,你退下吧。”伊贺望月作为伊贺流的千金小姐,身上天生带了贵气,说出的话不自觉的就有种上位人士的威势,令人下意识的不敢拒绝。“好……好的。”服务生心里莫名一颤,连忙退了下去。伊贺望月环视一圈,只见咖啡屋里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几对情侣。突然,她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背影,娇躯为之一震。只见在咖啡馆靠近窗户的地方,坐着一对年轻男女,女的正对着她,长相绝美,青春动人,一颦一笑明媚无双,令人惊艳。而让伊贺望月花容失色的,并不是这个绝美少女,而是坐在绝美少女对面的一位少年。那人虽然背对着伊贺望月,看不到正脸,但是伊贺望月却敏锐发现,那个少年的背影,和陈飞宇十分相似!“难道长井佑未要对付的华夏少年,就是陈飞宇?”伊贺望月越想越有可能,脸色十分怪异。旁边的两名伊贺流忍者,也发现了陈飞宇,震惊非常。中本千里并没有发现伊贺望月的神色,目光在人群中搜索着陈飞宇和秦诗琪的身影,突然眼前一亮,指着窗户旁边那一桌道:“伊贺小姐,那个华夏小子就坐在那一桌。”“真是他?”伊贺望月神色越发的怪异:“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没错,就是他……”中本千里在伊贺望月严肃的目光下,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道:“他……他叫陈……陈飞宇,他对面的女生叫秦诗琪……就是陈飞宇跟长井君抢……抢女人……”竟然真的是陈飞宇!

长井佑未要对付的人,竟然是陈飞宇?森田右贵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只觉得口袋里的银行卡沉甸甸的。中本千里奇怪问道:“森田先生,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没……没事……”森田右贵“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眼中尽显惊骇。中本千里不疑有他,继续低头看向手机屏幕,道:“哦,伊贺小姐已经过去教训陈飞宇了,既然森田先生没事,那你也快点过去吧。”“好……好……”森田右贵连说了两个“好”,可依然站在原地没动。“森田先生?”中本千里察觉有异,抬起头惊讶地道:“森田先生,你到底怎么了?”“没……没事,我就是有点……有点腿软,先让我坐会儿……”森田右贵心里发颤,一屁股坐在了中本千里的旁边。中本千里一脸懵逼。却说另一边,伊贺望月纠结一番后,还是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又问了一遍:“你见到我来,好像丝毫都不意外,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陈飞宇伸出食指摇了下,道:“其实你的到来在我意料之外,可我实力比你强很多,你刚走进咖啡馆的时候,我就已经发现你了,而且也知道你在门口跟其他人说了几句话,不过我听不懂东瀛语,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你的感知还真是敏锐,如果你想知道我在门口跟别人说的是什么的话,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才行。”伊贺望月掩嘴而笑,现在明显不能向陈飞宇出手,可她堂堂伊贺流的千金小姐,总不能白来一趟吧,如果能利用信息差来换取陈飞宇一个条件,那伊贺流就赚大发了!“哈。”陈飞宇轻笑一声,喝了口咖啡,道:“你不用说我都能知道,肯定是别人把你喊来对付我的。我和诗琪离开公园后,一路上就一直被人跟踪,肯定有人不怀好意,而你又恰逢其会的出现,这其中的因果关系,自然不言自明。”“你还真是聪明。”伊贺望月一脸的吃瘪,狠狠地瞪着陈飞宇,不甘心地道:“那你肯定不知道,请我们伊贺流来对付你的人是谁。想知道的话,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就算你和我们伊贺流翻脸,我也不会告诉你。”说罢,伊贺望月得意洋洋,陈飞宇在东瀛有不少敌人,如果她不说的话,陈飞宇绝对猜不出来是谁想要对付他。“这么简单的问题,你还拿来要挟我?”陈飞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伊贺望月,摇头道:“难怪你们伊贺流这么多年来一直被甲贺流压一头,原来不止是武力值差一些,就连智商也要差一些。”“那你倒是说说,是谁请我来对付你的?”伊贺望月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响,陈飞宇竟然敢在她面前提伊贺流不如甲贺流,真是把她给气炸了。她身后两名伊贺流忍者也是面色愠怒,要不是知道打不过陈飞宇,他们早就上去把陈飞宇给大卸八块了。另一边,中本千里透过手机屏幕看到这一幕,兴奋地道:“拍桌子了,拍桌子了,不愧是伊贺小姐,这气场太强大了,估计就要狠狠教训陈飞宇了……咦,森田先生,你脸色这么难看,要是不舒服的话,赶快去看医生吧,反正对付区区一个陈飞宇,有伊贺小姐就足够了。”“不……不用……我坐会儿就好……”森田右贵脸色苍白,眼中隐隐透着恐惧之意。他作为“通幽期”的武者,耳力比中本千里强得多,而且恰巧懂华夏语,自然能听到陈飞宇和伊贺望月的对话,伊贺小姐那哪是向陈飞宇发难?简直像是在跟陈飞宇置气!场中,面对伊贺望月的质问,陈飞宇轻笑道:“我在东瀛的对手不少,想要杀我陈飞宇的人也不少,但是能把你伊贺望月喊来对付我的人,则是寥寥无几。你不要以为我在夸你,凡是对我陈飞宇稍微了解一些的人,都不会认为你是我的对手,这就说明请你来的那个人,一点都不了解我的实力,这就足以让我排除好几个可疑的势力了。”伊贺望月心中惊讶,眼中眼眸中却异彩涟涟,道:“有道理,你继续。”“跟我陈飞宇有仇,在东瀛又有不小的势力能请你出马,却又对我陈飞宇一无所知,这几点综合考虑下来,想来想去,也只有前不久跟我起过冲突的长井佑未了。”陈飞宇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咖啡,挑眉问道:“我说的可对?”伊贺望月完全惊讶住了,片刻后,她才抚掌赞叹道:“厉害厉害,分析的竟然分毫不差,果然心思缜密,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们伊贺流跟你合作,是在与虎谋皮了。”“那当然,姐夫是最厉害的!”秦诗琪得意而笑,接着又道:“长井佑未竟然敢找人来对付姐夫,真是可恶!”“他是你姐夫?”伊贺望月扭头看向她,心头都无语了。不是说陈飞宇和长井佑未抢女人吗?整了半天,原来秦诗琪是陈飞宇的小姨子,长井佑未竟然都没调查清楚就喊伊贺流的人来对陈飞宇,要不是她也跟着过来的话,伊贺

咖啡馆里,中本千里还在录制屏幕,突然见到森田右贵走了过来,惊讶道:“森田先生,你不是在教训陈飞宇吗,怎么过来了?”森田右贵神秘笑道:“别录了,跟我来,我有事情跟你们长井君说。”“啊?”中本千里一边关闭手机录制,一边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别问那么多,跟我来就是了。”“好……好的。”中本千里拿起手机,一脸疑惑地跟在后面。却说长井佑未和另外两个小弟一直待在咖啡馆外面抽烟,眼角时不时瞥向咖啡馆门口,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到陈飞宇凄惨下场的消息。突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森田右贵和中本千里走了出来。长井佑未眼前一亮,先向左右看了下,拉着森田右贵走到街角,确定没有路人偷听,小声道:“森田先生,陈飞宇那小子怎么样了,被你下手暗杀了没,咦,伊贺小姐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出来?”暗杀陈飞宇?你在想屁吃!森田右贵心里冷笑了两句,淡淡道:“陈飞宇还没死,这里人多眼杂,咱们东瀛又是个法制社会,不太好下手啊。”“陈飞宇没死?”长井佑未皱眉,不喜道:“据我所知,陈飞宇身边的女保镖不在这里,伊贺流杀人手法也诡异莫测,想要不知不觉中杀死陈飞宇很容易。退一万步来讲,你也可以神不知不鬼不觉地给陈飞宇下毒,让陈飞宇几个小时后再毒发身亡,我想应该不是难事吧。”毒杀陈飞宇?比登天还难好不好?森田右贵心里腹诽不已,表面却笑呵呵地道:“当然不难,只是我们小姐在旁,想要瞒过她的眼睛向陈飞宇下毒,我自问做不到。”“那森田先生的意思是什么?”长井佑未心里越发不爽,这森田右贵拿了他的钱还婆婆妈妈的,真是可恶!森田右贵理所当然地道:“我把你想杀陈飞宇的事情告诉了小姐。”“你……”长井佑未顿时瞪大双眼,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伊贺望月清冷孤傲,虽是忍者,却不屑于搞暗杀普通人这一套,森田右贵把这件事情告诉伊贺望月,那今天还怎么杀陈飞宇?强压着内心愤怒,长井佑未不满道:“森田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连伊贺小姐都知道了,我们还能杀陈飞宇吗?你可别忘了,你口袋里还有我的银行卡呢。”森田右贵笑道:“长井君别生气,其实我们小姐也是同意杀陈飞宇的。”“什么?”长井佑未顿时睁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伊贺小姐同意杀死陈飞宇,这不可能吧?”“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们本来就是忍者,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小姐作为伊贺流未来的继承人,自然不会坏了规矩。”森田右贵淡淡地道:“不过嘛……”“不过什么?”长井佑未立即追问。“这件事情既然让小姐知道,自然就归小姐管了,只是小姐出手的价码肯定要比我高,至少是十倍以上。”森田右贵道:“当然,你也可以不花这笔钱,只是让小姐白跑一趟,小姐肯定生气,那我们伊贺流和你们长井家族的关系,只怕也得重新考虑下了。”“十倍?”长井佑未微微皱眉,随即一咬牙,道:“没问题,我们长井家族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能杀了陈飞宇,消了我心头之恨,十倍就十倍!”说着,他翻出普拉达的钱包,重新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森田右贵,道:“这里面可以刷三千万东瀛币,算是给伊贺小姐的订金,剩下的两千万东瀛币,等到杀了陈飞宇后,我再亲手给伊贺小姐。”他说的是亲手交给伊贺望月,自然是想趁机多接近接近伊贺望月。“不愧是长井家族未来继承人,果然爽快。”森田右贵接过信用卡放进自己兜里,心里暗暗佩服陈飞宇,按照陈飞宇吩咐的话术,几句话的功夫,就让长井佑未这孙子乖乖掏钱。接着,他拿出手机打给伊贺望月:“小姐,钱已经收了,好的,我知道了。”长井佑未兴奋地道:“现在钱你们也收了,我希望在半个小时内,看到陈飞宇死!”“杀陈飞宇?不着急,不着急。”森田右贵神秘而笑,向路边的车走去,道:“你先跟我来。”“去哪里?”长井佑未奇怪道。森田右贵嘿嘿一笑,按照陈飞宇先前吩咐的话术,道:“你不是想杀陈飞宇嘛,可在闹事杀人毕竟影响不好,待会儿小姐会把陈飞宇带到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咱们先去那里等着,让你亲眼见到陈飞宇是怎么死的,你这笔钱才不算白花。至于那个叫秦诗琪的女娃,你放心,她会留在这里,不会知道陈飞宇的死跟你有关。”“好手段,不愧是伊贺流的强者,这手段就是高,快走快走,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长井佑未一拍大腿,兴冲冲地往前走去,甚至还喊上了中本千里三个小弟一起,看

郊外,秋风送爽,吹在长井佑未身上,有股特殊的凉意。长井佑未皱眉,奇怪地道:“没错啊,我知道他是陈飞宇,我让你们杀的人就是他。”“哼!”秦诗琪冷冷地哼了一声,心里越发觉得长井佑未面目可憎。伊贺望月嗤笑一声,道:“那你可知道,陈飞宇是谁吗?”“怎么,陈飞宇还有很深的背景不成?”长井佑未向陈飞宇瞥去一眼,尽显轻蔑。陈飞宇眼神玩味,不愠不怒,在他眼中长井佑未就是一只陷入陷阱的绵羊,又何须一般见识?伊贺望月点点头,很认真地道:“你说的对,陈飞宇背景很深,深的超乎你的想象。”中本千里等三人心里一寒,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突然,长井佑未大笑道:“笑话,就算陈飞宇再有背景,那也是在华夏,可这里是东瀛,和华夏还隔着一条海洋呢,我还会怕陈飞宇不成?不要告诉我,你们伊贺流怕了陈飞宇。”伊贺望月很认真地点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们伊贺流还真怕了陈飞宇。”长井佑未的笑声戛然而止,震惊之下,皱眉高声道:“你没开玩笑吧,你们堂堂伊贺流,可是整个东瀛最强大的忍者流派之一,竟然会害怕一个从华夏来的人?”“当然害怕。”伊贺望月看着长井佑未,眼中渐渐浮现出嘲讽之色,道:“一个能杀死川本明海的超级强者,你说我们伊贺流害不害怕?”此话一出,犹如石破天惊!长井佑未愕然睁大双眼,扭头向陈飞宇看去,力量之大,差点把脖子给扭伤了了,他只见陈飞宇年轻、清秀,而且惹人厌,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斩杀川本明海的超级强者。他嗤笑一声,嘲讽道:“伊贺小姐,就算你不想杀陈飞宇也可以,直接把钱退给我就是了,大不了我找甲贺流的忍者来杀陈飞宇。可你竟然说陈飞宇杀了川本明海,这种谎言连三岁小娃都不会信,你这是把我长井佑未当傻子了吧?”森田右贵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只是看着默哀地看着长井佑未,怎么都想不通,好歹长井佑未也是长井家族的未来继承人,怎么连陈飞宇杀了川本明海这等大事都不知道?伊贺望月冷然道:“川本明海被陈飞宇杀死的事情,已经在东瀛传得沸沸扬扬,只要是在东瀛有点地位的人全都知道,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来骗你不成?”“你意思是……川本明海真被陈飞宇杀了?”长井佑未惊呼出声,再度扭头望向陈飞宇,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川本明海可是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三的超级强者,在无数东瀛人眼中,绝对是近乎于神一般的存在,区区一个从华夏来的陈飞宇,怎么可能杀死川本明海?可是……可是看伊贺望月的神色,又不像是说谎,难道川本明海真的死于陈飞宇之手?长井佑未难以接受,更不愿接受这个事实!旁边中本千里三人看看陈飞宇,又看看长井佑未,一脸的懵逼。他们层次不够,没听说过东瀛武道榜,更加没听过川本明海的名字,所以搞不懂为什么川本明海被陈飞宇杀死这件事情,会带给长井佑未这么大的冲击。伊贺望月似笑非笑道:“所以,不是我们伊贺流不杀陈飞宇,而是我们实在杀不了陈飞宇。”“我不信!”突然,长井佑未大声喊了出来,猛地伸手指向陈飞宇,近乎于歇斯底里道:“你们休想骗我,川本明海的实力在整个东瀛都是最顶尖的,就算陈飞宇从娘胎里开始习武,都不可能是川本明海的对手,他怎么可能杀得了川本明海?”他和伊贺望月之间的对话用的是东瀛语,秦诗琪一直在旁边给陈飞宇小声翻译。陈飞宇微微皱眉,淡淡道:“我不喜欢别人用手指指着我,而我一旦不高兴,就有人会倒霉。”“闭嘴,你算什么东西?”长井佑未手指依旧指着陈飞宇,高声鄙视道:“别以为伊贺望月说你能杀川本明海,你就真那么厉害了,这里是东瀛,不是华夏……”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只听“嗤”的一声,一道白色剑气袭来,电光火石之间便擦着长井佑未脸颊飞了过去,擦出一道伤口,鲜血从他英俊的脸颊流下来。而剑气去势依旧不停,径直激射在不远处的河流里。顿时,“轰隆”一声巨响,仿佛大爆炸!只见水面上激起近十米高的水柱,夹杂着斑驳的绿色水草,仿佛一条白绿相间的水龙,截断了整条河面,露出河床地下的淤泥,接着又“哗啦啦”的摔进河床里,激起无数的水花与涟漪。

郊外,河边,中本千里三人站在一旁瑟瑟发抖,早已经被眼前的一幕给吓住了。长井佑未心神稍定,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道:“陈先生放心,待会儿我就给我爸打电话,让他把钱转到陈先生的账上。”“慢着!”突然,伊贺望月高声道:“长井君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吧?”长井佑未扭头看向伊贺望月,疑惑道:“伊贺小姐指的是什么事情?”伊贺望月走了过来,和陈飞宇并肩而立,寒着脸道:“连川本明海都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上,你竟然让我们伊贺流来暗杀陈飞宇,你居心何在?”“啊?”长井佑未傻眼了:“我之前不知道陈飞……陈先生的身份,而且……而且你和陈先生不是一起的吗,这只是个误会而已。”“误会?”伊贺望月瞪着眼射出丝丝杀意:“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你是想借机陷害我们伊贺流,让伊贺流和陈飞宇斗起来,来削弱伊贺流的实力。而且我们伊贺流跟陈飞宇也不熟,要不是我心血来潮赶过来认出了陈飞宇,说不定森田右贵已经比陈飞宇杀了,而我们伊贺流也和陈飞宇结下了生死之仇,这笔账你要怎么算?”“没错没错。”森田右贵连连点头:“小姐说的一点没错,就是这么回事。”长井佑未急忙解释道:“不是,我真的没这个意思……”“闭嘴!”伊贺望月轻喝一声,手中武士刀应声出鞘,锋利的刀尖指向长井佑未的脖子,道:“我伊贺流可不是任人欺凌之辈,你对伊贺流心存不轨,就算我杀了你,你们长井家族都没办法说三道四。”长井佑未觉得脖子处凉飕飕的,吓得脸色苍白噤若寒蝉,哪里想到的,刚逃脱陈飞宇的魔爪,又落入伊贺望月的刀下。他欲哭无泪!伊贺望月冷哼一声,道:“不过,看在你们长井家族和伊贺流往年也有交情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你赔偿给陈飞宇1亿华夏币,那我就少要一点,就要5000万华夏币意思意思,有问题吗?”“这……这……”长井佑未脸色苍白,嗫喏地说不出话来,赔给陈飞宇1亿华夏币,就已经是大出血了,要是再赔给伊贺流5000万华夏币,他爸能气得杀了他!“嗯?你不同意?”伊贺望月眉眼一凛,手中武士刀又向长井佑未脖子递了一公分。“我同意,我同意……”长井佑未吓得浑身汗毛倒竖,连忙道:“五千万华夏币就五千万华夏币,伊贺小姐快把刀拿开吧,我晕刀,再迟一点,我怕就晕过去了。”“就这点胆量,真是丢东瀛的脸面。”伊贺望月收刀回鞘,放了长井佑未一马。长井佑未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大口的喘气。伊贺望月一脸嫌弃,转过身背对着长井佑未,突然冰消雪融,悄悄向陈飞宇眨了眨眼,心里都要笑开花了。她当然知道长井佑未不清楚陈飞宇的身份,不然的话,长井佑未也不会傻到请伊贺流来对付陈飞宇。可是这又如何?反正按照陈飞宇所说,这是一个名正言顺敲诈长井佑未,让伊贺流赚钱的机会,而且长井佑未也是罪有应得,她伊贺望月何乐而不为?陈飞宇也悄悄向她竖起大拇指,唇语道:“干得不错。”伊贺望月傲娇地昂起头,一脸得意。秦诗琪站在另一边,看得直摇头,刚刚伊贺望月说的那些话,全都是陈飞宇在咖啡馆教给伊贺望月的,没想到伊贺望月不但用的活灵活现,而且还杀气凛然像模像样,要不是她事先知道伊贺望月在敲诈长井佑未,还真以为伊贺望月气得要杀长井佑未呢。伊贺望月平复下心情,转过身重新面对长井佑未时,已经再度恢复成冷若冰霜的样子,道:“我把卡号告诉你,你现在就去给你父亲打电话,5分钟内,如果看不到钱到账,就算我不杀你,陈飞宇也会杀你。”陈飞宇想了想,道:“把我那1亿华夏币,也打进伊贺小姐的银行卡里,她会转给我的。”“是……是……”长井佑未颤颤巍巍站起来,向不远处的河边走去,背对着陈飞宇和伊贺望月,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心里直骂娘,连1亿华夏币陈飞宇都放心打给伊贺望月,还说你们不熟?狗男女!他走到河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父亲长井千明的号码。手机刚通,他就哭诉道:“爸,是我,救命啊……”接着,他便把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

不提陈飞宇和秦诗琪去浅草寺花前月下。却说长井佑未在中本千里三人的护卫下,急急忙忙逃回家后,刚推开门走进客厅,一只皮鞋迎面飞来狠狠砸在他的脑袋上。吃痛之下,他闷哼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勃然大怒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偷袭老子?”“是你老子我!”一个愤怒而熟悉的声音传来,吓得长井佑未下意识打了个冷颤。只见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站在沙发前,眼中燃烧的怒火,似能将整个别墅燃烧殆尽,喝道:“还不赶快给我滚过来!”正是他的父亲—长井千明。长井佑未一个激灵站起来,捡起长井千明的皮鞋小跑过去,委屈地道:“爸,我可差点就死在别人手里了,你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干嘛还打我?”长井千明连鞋都顾不上穿,重重地怒道:“打你?我都恨不得杀了你,连川本明海都死在了陈飞宇的剑下,据说连脑袋都被斩下来了,你还敢招惹这种狠人,你是嫌咱们全家命长吗?你知不知道,咱们这些财阀在普通人眼中是权贵,可在陈飞宇这等武道巅峰的强者眼中,咱们算个屁啊?他只要抬抬手就能把咱们给宰了。而且陈飞宇还是华夏人,就算他真把我们杀了,进而被东瀛通缉,他也能拍拍屁股回到华夏逍遥自在,我们呢?我们连死都是白死,要不然的话,我会甘心赔给他1亿5千万华夏币?”“我事先也不知道陈飞宇那么厉害啊,要是早知道的话,我怎么会跟陈飞宇抢女人?”长井佑未不服地嘀咕了一声,心里越发意识到陈飞宇的可怕之处。“哼。”长井千明恨铁不成钢地道:“这件事情就算了,虽然没了1亿5千万华夏币,不过丢钱比丢命强,就当是破财消灾了。以后你少惹事,没事多看看书,少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待在一起,智商下降的这么厉害,以后还怎么接手东都弘日集团?”“是,爸教训的对。”长井佑未挠挠头,欲言又止。“怎么?”长井千明皱眉道:“你还有事情?”“我临走之前,陈飞宇说……说……”“陈飞宇说什么?”长井千明脸色微变,心中有些慌乱,见长井千明依旧嗫嗫喏喏的样子,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陈飞宇到底说了什么,难道……难道他拿了钱还不肯放过长井家族?”“陈飞宇说,他明天要来咱家拜访你……”长井佑未话刚说到一半,长井千明已经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紧紧地握着拳头,额头青筋直冒:“拿了那么多钱,陈飞宇竟然还不满足,难道他非要将长井家族赶尽杀绝不成?”“不是不是,你先听我说完。”长井佑未连忙补上一句:“陈飞宇说是想跟咱们长井家族谈一笔大买卖。”“谈买卖?”长井千明长长松了口气,疑惑道:“咱们长井家族跟他好像没什么生意可谈的吧?”“我也不知道陈飞宇在搞什么鬼?”长井佑未干笑了两声,提议道:“不如,我们提前埋伏好狙击手,或者是召集一群厉害的武道强者,趁机把陈飞宇给宰了……”“宰个屁,你特么想死也别拉上长井家族陪葬!”长井千明不等长井佑未说完,突起一脚踹在长井佑未胸口,把他给踹倒在地,破口大骂道:“陈飞宇那么厉害,整个东瀛除了武道榜上前两位的超级强者亲自前来,还有谁有把握杀掉陈飞宇?可那两位地位超然,长井家族怎么请过来?要是请其他人,万一被陈飞宇跑了,长井家族以后还能睡得着觉吗?你这小畜生已经连累老子没了1亿5千万华夏币了,还尽特么出馊主意,真是气死我了!”“是是,还是爸考虑的周到。”长井佑未一溜烟儿从地上爬起来,赔笑道:“那你说,咱们该怎么办?”长井千明好不容易才平复下心情,沉吟着道:“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明天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招待陈飞宇,你再去找两个漂亮的一线女星作陪……不,女星还是算了,陈飞宇来长井家族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是是。”长井佑未一想起陈飞宇不但抢走了秦诗琪,讹了他们家很多钱,最后还要好好招待陈飞宇,心里就恨得牙痒痒。长井千明叹了口气,重新坐回沙发上,透过门向外面的天空看去,神色凝重道:“我有一种预感,以后长井家族的命运是雄起还是毁灭,就看明天和陈飞宇的谈判结果了。”长井佑未一愣,后果这么严重吗?第二天,陈飞宇独身前往长井家族赴会。当他来到长井家府邸门口,报上自己的名字后,两名保安如临大敌,其中一名保安连忙跑进去汇报。很快,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陈飞宇抬眼看去,只见一名中年人大笑着快步走来,而长井佑未在后面亦步亦趋。

等陈飞宇离开后,长井千明站在别墅大门口,看着陈飞宇潇洒的背影,感叹道:“陈飞宇年纪不大,却能翻云覆雨,有气吞山河之势,此子如龙,此子如龙啊。”“陈飞宇气场倒是挺强的。”长井佑未虽然跟陈飞宇不对付,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长井千明扭头看他一眼,道:“你以后要是有陈飞宇三分之一的才能,我就能放心把偌大的东都弘日集团交到你手上了。”长井佑未面露尴尬,接着犹疑道:“爸,咱们真的要以长井家族的名义,替陈飞宇召开一场宴会?”“为什么不?”长井千明转身,沿着庭院向别墅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没听陈飞宇说吗,作为交换条件,他可以帮长井家族杀一人或者救一人,能请到他这样的巅峰强者出手,你以为很容易吗?”长井佑未连忙跟了上去,道:“可是,陈飞宇作为华夏人,却杀了东瀛的川本明海,他已经得罪了东瀛武道界。明天在宴会上,肯定会暗流涌动,要是被人知道咱们长井家族帮陈飞宇做事,万一连累咱们怎么办?”“不会的。”长井千明淡淡道:“你没听陈飞宇说吗,他不会暴露和长井家族有关系的。”“可是陈飞宇毕竟是华夏人,不但不是我们的朋友,而且跟我们还敌对,我们真的能相信陈飞宇的鬼话?”长井佑未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生怕长井家族按照陈飞宇说的举办宴会后,反而被陈飞宇给坑了。长井千明道:“所以明天的宴会,就是一个试探陈飞宇的绝佳机会。”“试探陈飞宇?”长井佑未疑惑道:“难道爸还有别的心思?”“那当然。”长井千明理所当然地道:“如果陈飞宇信守承诺,在宴会上不暴露和长井家族的关系,那就证明陈飞宇信得过,以后长井家族可以和陈飞宇改善关系,对长井家族来说好处多多。”“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陈飞宇故意暴露和长井家族的关系,拖咱们下水呢?”长井佑未道:“这可不得不防啊。”他们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别墅客厅的门口,长井千明骤然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道:“那又如何?”“啊?”长井佑未完全懵逼了:“这种后果难道还不严重吗?”长井千明昂首,胸有成竹,道:“就算陈飞宇暴露了和长井家族的关系,我依然有充足的自信能够将长井家族洗白,甚至是倒打陈飞宇一耙。另外,陈飞宇杀了川本明海,却至今没人对他出手,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实力强大,没人敢打他的主意,而另一方面,则在于陈飞宇隐匿在东瀛暗处,就算真有人想对付他,也找不到他的踪迹。而陈飞宇一旦在宴会露面后,便会由暗处转向明处,想对付陈飞宇的人自然会出手,如果我们能操作好,说不定还会成为对付陈飞宇的功臣,借此提高东都弘日集团的声望。”“妙啊。”长井佑未眼睛发亮,竖起大拇指:“不愧是父亲大人,这么说来,不管最后怎么样,都是咱们长井家族获利?”“那是自然。”长井千明无奈地摇头道:“就你现在的水平,要是东都弘日集团交到你手上的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给你败完了。”长井佑未嘿嘿笑着,一脸的尴尬。下午的时候,在长井千明的操作下,长井家族于明晚在维克号豪华游轮上召开晚宴的消息,便像疾风一般传开,凡是东瀛政商两界真正称得上大人物的人,基本上都收到了请柬,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高岛圣来和寺井千佳同样得到了请柬,晚上的时候,高岛圣来依约前来寺井千佳的府邸商量如何对付陈飞宇。两天之后就是藤岛千贺出山斩杀陈飞宇的重要日期,可是到了现在,他们还没找到陈飞宇的踪迹,心里焦急可想而知。“高岛先生,你还没调查到陈飞宇的具体下落吗?”寺井千佳明显有一肚子的不满。“还没有。”高岛圣来揉揉太阳穴,眉宇间有些疲惫,道:“东瀛一亿多的人口,再加上陈飞宇有心躲开我们,想要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我和甲贺流已经派出大量的手下去搜查陈飞宇,相信很快就会有陈飞宇的消息。”“无论如何,一定要尽快找到陈飞宇!”寺井千佳神色严肃,能明显看出来她的不高兴。“我知道。”高岛圣来正准备告辞,突然想起一事:“对了,我接到了长井千明送来的请柬,明天晚上在维克号游轮上会有一场盛大晚宴,可是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令人感到意外。”“长井千明啊……”寺井千佳笑了下,道:“他可是个老狐狸,虽然一肚子坏水,但在大事上却能拎得清,也算是商界中难得的真正聪明人,谁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你想去参加就去吧,只要不耽误搜查陈飞宇的正事就行。”高岛圣来听出了话外音,道:“这么说来,你明晚不去参加晚宴了?”“不错。”寺井千佳突然心情好了一些,笑道:“天命阴阳师今天派人来给我传话,他今日突然心血来潮测了一卦,说我最近出门会有危险,让我这两天安心待在家里面,所

凄清的月色,僻静的郊外,笼罩着浓浓的杀意。“如果我说出来‘传国玉玺’的下落,你会放过我吗?”高岛圣来紧张问道。突然,一道凌厉剑气擦着他脸颊飞过去,红色的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疼,很疼。但是脸颊上再疼,也比不上高岛圣来心中的恐惧,当初在华夏陈飞宇还是“宗师”强者时,就能一招秒杀他,更何况现在的陈飞宇,又有了一次脱胎换骨,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可以说,面对陈飞宇,他非但没有一丝胜算,而且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陈飞宇手中捏着剑诀,道:“我只知道,如果你不说出来的话,你会死的很惨。”夜风吹过,高岛圣来打了个寒颤,但是脑子却越发的灵活,故意拖延时间道:“你专门在这里堵我,证明你知道我会参加今晚的游轮晚宴,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跟长井家族暗中有来往?”“你可以打开脑洞,猜想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陈飞宇玩味笑道:“可能如你所说我跟长井家族联系在了一起,故意邀请你参加宴会截杀你,也有可能是你的手下被我收买,把你的行踪提前告知于我。不过不论是哪种可能性,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在三句话内,如果你还不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那你就会死。”高岛圣来脸色微变,心中越发紧张急迫,想不到陈飞宇根本就不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他双拳不甘心地紧紧握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道:“难怪天命阴阳师给千佳小姐卜卦,让她近期不要出门,原来你一直在暗处对我们虎视眈眈。”陈飞宇心中惊讶于天命阴阳师卜卦的准确性,对天命阴阳师的忌惮又加深了一层,道:“我的首要目标的确是寺井千佳,之前我还奇怪,她为什么不参加宴会,原来还有这层缘由,倒是让她捡回了一命。可惜,没有第二个天命阴阳师来提前预警你,你只能成为寺井千佳的替死鬼,好了,话不多说,你现在还有两句话的机会。”说罢,陈飞宇手捏剑诀,凌空指向了高岛圣来的心口。高岛圣来神色已经有些歇斯底里,道:“你别以为实力强悍,就能在东瀛为所欲为,天命阴阳师术法诡异莫测,‘剑圣’武藏万里同样剑法通玄,他们二人任意一人出手,都能轻而易举地击杀你,以你的实力,想要抢回‘传国玉玺’,根本就是白日做梦!”“真是聒噪。”陈飞宇眉宇间隐含杀意,指端剑诀凝聚出凌厉的剑气,道:“你还有最后一句话的机会,我数三下,你再不说出‘传国玉玺’的下落,那就永远没有说话的必要了,三……”高岛圣来脸色大变。“二……”高岛圣来眼中布满惊恐之色。“一……”陈飞宇杀气大作,指端剑气纵横闪耀。“我说我说……”高岛圣来脱口而出道:“‘传国玉玺’已经被寺井千佳小姐交给了天命阴阳师,你想要‘传国玉玺’,只能找天命阴阳师讨要。”说完后,他额头冷汗密布,紧张地盯着陈飞宇的剑指,生怕陈飞宇一剑射出来秒杀自己。陈飞宇嘴角泛起嘲讽的弧度,道:“在华夏的时候,寺井千佳就说过,你们去华夏抢夺‘传国玉玺’,就是听了阴阳师的命令,现在你告诉我‘传国玉玺’在天命阴阳师手中,你不觉得,你说的是一句废话吗?”高岛圣来紧张地问道:“那……那你想知道些什么?”“想要活命,那就说出一些实质性的内容,比方说,天命阴阳师住在哪里,我又该去哪里找他?”陈飞宇淡淡道,似乎是为了表达他的诚意,剑指已经悄然收回,指端的剑气也随之消散。高岛圣来松了口气,擦了下额头的冷汗,随即惊讶道:“你……你真要去找天命阴阳师?”“不然呢?”陈飞宇理所当然地道:“‘传国玉玺’我势在必得,不找他还能找谁?”高岛圣来纵然面临性命威胁,可听到陈飞宇的话后,还是忍不住讥笑了一声,连忙收敛,道:“我倒是很想带你去找天命阴阳师,因为你绝对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不,你甚至没资格成为他的对手。可惜,天命阴阳师作为东瀛活着的神话,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整个东瀛除了寥寥数人外,没人能知道天命阴阳师居住在哪里。”陈飞宇嘲讽而笑:“看来,这位天命阴阳师,在你眼中犹如神一样,如果有一天,你眼中的神死在我手上,不知道你会不会精神崩溃?”“不可能!”高岛圣来反驳道:“天命阴阳师的强大,要远远超过你的想象,只要他老人家愿意,在百米之外取你性命轻而易举,这也是我大大方方告知你‘传国玉玺’在天命

滨海之畔,维克号豪华游轮上灯红酒绿,热闹非凡。游轮甲板上,长井佑未左手端着高脚杯,右手搂着一名穿着黑丝的美女,和旁边几位其他财阀的公子哥们攀谈。“长井君,这两天有一件大事,你们听说了没?”突然,一名身形修长,年约二十来岁的公子哥凑过来,神秘地说道。他叫高森喜久,是旭日集团的第二顺位继承人,而旭日集团是东瀛赫赫有名的高新技术公司,十年前成功崛起,旗下电子产品远销全球,是东瀛一等一的新贵财阀。长井佑未摸着身旁美女的丝袜大腿,笑着问道:“什么事情?”“咱们东瀛赫赫有名的‘暗杀天王’,被一个从华夏来的小子给杀了,要不是我爸亲口告诉我,我都不敢相信‘暗杀天王’会死在一个华夏人手中。”高森喜久说完后,能看出他神色充满了惊奇。“你是说川本明海被杀的事情吗,多多少少听到过一些,那个华夏人好像叫陈飞宇吧?”长井佑未笑着说道。他当然知道陈飞宇杀了川本明海,而且不但知道,还自信比高森喜久他们知道的更多,可他不想暴露出和陈飞宇有关系,所以才表现的比较淡然。“不错,就是陈飞宇。”高森喜久嘿嘿笑道:“而且我听说他还是个少年,好像跟咱们还要小几岁,啧啧,我现在还在学校里开着跑车泡着妞,人家都已经大杀四方名震东瀛了,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旁边一名丰腴美女主动依偎到高森喜久身上,喂着他喝了口红酒,吃吃笑道:“高森君,你们说的陈飞宇是谁啊,那位川本明海又是谁,听你话中的意思,好像是很厉害的大人物,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高森喜久揉捏着她丰腴的腰肢,笑道:“你层次不太够,所以不知道他们很正常,你只需要知道,川本明海和陈飞宇都是特别厉害的大人物都可以了。”丰腴美女好奇道:“哦?比我们的高森君还大的大人物吗?”长井佑未怀中的美女也露出好奇的目光。“这不同。”高森喜久摇着头道:“我们高森家族虽然是财阀,拥有很强的资本力量,可是在陈飞宇和川本明海这等强者的眼中,我们也只是脆弱的普通人而已,随便伸出一只小拇指,就能碾碎我们。”“连高森家族都不敢招惹他们?”丰腴美女惊呼道:“那陈飞宇又杀了川本明海,岂不是更加厉害?”“没错。”高森喜久耸耸肩,大大方方承认道:“反正我们高森家族闷声发大财就是了,才不会傻到去招惹陈飞宇。”长井佑未喝了口酒,心中暗自感叹,他当初要是有高森喜久的觉悟,就不会被陈飞宇讹诈1亿5千万华夏币,而他们长井家族更不会被陈飞宇逼得召开这次晚宴了,唉,悔之晚矣。“陈飞宇算什么东西,虽然都说他杀了川本明海老师,但不见得陈飞宇本身就厉害了。”突然,旁边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过来狠狠地说道,说完之后,还扬天灌了一大口红酒,能明显看出他对陈飞宇愤恨之意。而且他气势凌厉,他往这里一站,无论是高森喜久还是长井佑未,立马由公子哥变成了平平无奇的普通人。“原来是宫田兴江大少,早就听说宫田家族和川本明海先生关系亲密,想来宫田君一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内幕。”高森喜久眼前一亮,又对怀里的丰腴美女笑道:“你不知道想知道内情吗,宫田君不但是宫田家族的未来继承人,听说还是川本明海先生的记名弟子,在我们这个富二代圈子里,那可是大大了不起的人物。”丰腴美女连忙打招呼道:“宫田先生好。”长井佑未一向看不惯宫田兴江装逼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道:“没错,宫田君来说一下内幕,让我们开开眼,怎么就说陈飞宇不一定厉害了?”“哼!”宫田兴江道:“你们只知道陈飞宇杀了川本老师,以为陈飞宇有多么厉害,却不知道川本老师先前在华夏就已经断了一臂,导致实力大损,这才被陈飞宇所杀。要我说,陈飞宇不过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这么说来,陈飞宇的确是趁人之危。”高森喜久和丰腴美女点点头,这才对嘛,堂堂东瀛的强者,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华夏来的毛头小子?“这可未必。”长井佑未嘿嘿笑道:“我怎么听说,川本先生的手臂,就是在华夏被陈飞宇给斩断的?现在陈飞宇又跑来东瀛斩杀川本先生,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趁人之危吧?”“原来还有这一层缘由,那的确算不上乘人之危。”高森喜久和丰腴美女恍然大悟。宫田兴江脸色微变,捏着高脚杯的手紧了紧,道:“的确有传言川本老师的手臂是被陈飞宇给斩下来的,不过这又如何?

在宫田兴江嘲讽的大笑声中,陈飞宇道:“不过才‘通幽期’的实力而已,比之蝼蚁也强不了多少,这样的实力就能让你如此兴奋,看来你们岛国不止是地方小,格局也小。”宫田兴江笑声戛然而止,怒道:“你说‘通幽期’的实力跟蝼蚁一样?”“事实而已。”陈飞宇说罢,突然动了,向前迈了一步,转瞬便到宫田兴江跟前,一脚踹在他小腿上。宫田兴江只觉得眼前人影一闪,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咔嚓”一声,小腿便应声骨折,站立不稳倒在了甲板上,从腿上传来剧烈的疼痛,五官为之扭曲!高森喜久震惊地睁大双眼,一招就废了宫田兴江,这个华夏少年也太生猛了吧?难道他就不怕宫田家族报复他?突然,宫田兴江脑中灵光一闪,惊恐地道:“你……你是陈飞宇?”他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远远比不上他心灵上的震撼,他好歹也是“通幽期”的武者实力,就算放眼甲贺流和伊贺流,也足以成为其中的精英忍者,可是……可是这个华夏少年,竟然一招就能秒杀他,除了陈飞宇之外,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哪个华夏少年能这么厉害!高森喜久更加震撼,猛地扭头向陈飞宇看去,不是吧,这个少年就是传说中的陈飞宇?陈飞宇轻瞥宫田兴江,只见他倒在地上站不起来,疼的额头都是冷汗,开口道:“一个人装逼之前,需要拎清楚自己到底几斤几两,否则的话,装出来的牛逼,会反过来狠狠打自己的耳光,让你变成傻逼。连你老师川本明海都死在我的手上,而你却对着我大放厥词,实在是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他这番话说出来,就等于承认了他就是陈飞宇。宫田兴江“咯噔”一声,从心里升起一股凉意,完了,栽在陈飞宇手里了。其实陈飞宇一开始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宫田兴江并不信陈飞宇的话,现在见识到陈飞宇的实力后,才不得不信。高森喜久震惊地长大了嘴,他果然是陈飞宇,就是面眼前的这个少年,击杀了东瀛的‘暗杀天王’川本明海,靠,实在是难以相信!骤然面对这样一个似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人物,高森喜久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暗暗庆幸,幸好刚才没有说陈飞宇的坏话,不然的话,说不定他也会落得个和宫田兴江一样的下场。而高森喜久怀中的丰腴美女虽然同样震惊,可对陈飞宇和川本明海的事迹了解的不多,所以并不如高森喜久那么震撼。至于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长井佑未,由于早就知道了陈飞宇的身份,所以表现也最为淡然。突然,只听陈飞宇道:“我陈飞宇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按照我陈飞宇的脾气,你叫嚣要打断我的四肢,那我肯定要反过来打断你的四肢才算公平。”“别……不要……放我一马……”宫田兴江脸色大变,要是真的被陈飞宇打算四肢,就算能全部接上,他的实力也要大打折扣。长井佑未还是第一次见到宫田兴江吓成这幅样子,忍不住心里一阵快意,同时暗自称赞,不愧是能够斩杀川本明海的人,陈飞宇果然牛逼!陈飞宇继续道:“不过我陈飞宇是讲究人,你的老师死在我手上,你敌视我,想要为他报仇也在情理之中,看在你懂得‘尊师重道’的份上,我这次只打断你一条腿。当然,你随时是找我报仇,只是下一次,就不只是断腿,而是要命。”“不……不敢,谢谢陈先生的饶命……饶命之恩。”宫田兴江松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心里倒是一万个想找陈飞宇报仇,但现在当着陈飞宇的面,打死他也不敢说心里话。陈飞宇洞若观火,似乎是看出了宫田兴江的心思,轻蔑地哼了一声,道:“另外,如果你再让我在晚宴上见到你,你的另一条腿也别想要了。”“是……是……”宫田兴让忙不迭地点头。陈飞宇不再搭理他,直接转身,领着武若君和吉村美夕向船舱里的宴会大厅走去,整个过程中,都没看长井佑未哪怕一眼。长井佑未松了口气,暗暗竖起大拇指,这个陈飞宇,还真是个讲究人!高森喜久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刚刚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陈飞宇要杀人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丰腴美女勉强笑了笑,道:“可不是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气场这么强大的人,偏偏对方还是个少年。”

“诶,你先等等。”甲贺飞鸟赶紧拉住妹妹,道:“你就这么过去,小心吃大亏。”“怎么了?”甲贺伊人疑惑地道:“我可是甲贺流的千金小姐,吉村美夕只是个下人,她还能让我吃亏不成?”“我不是说吉村美夕。”甲贺飞鸟远远地盯着陈飞宇,严肃道:“我怀疑,那个少年就是陈飞宇。”“陈飞宇?”甲贺伊人睁大眼眸,猛地扭头向陈飞宇看去,精致的俏脸上布满了震惊,道:“你说的就是那个斩杀川本明海的陈飞宇?”“不是他还能是谁?”甲贺飞鸟沉声道:“吉村美夕因为暗杀陈飞宇而失踪,现在她突然出现,不但没回甲贺流,身边还奇怪地多出来一个陌生男性。而且吉村美夕还对他那么恭敬,主动替他按摩,所以我觉得,他极有可能就是陈飞宇。”“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陈飞宇是东瀛的敌人,他绝对不敢在晚宴上公然出现。”甲贺伊人道:“不过他倒有可能是陈飞宇的朋友,我去试探试探他,如果能查探出陈飞宇的踪迹,我们就能掌握主动权,给陈飞宇致命一击!”“记得小心一点,不管对方是不是陈飞宇,我的直觉都告诉我他不是等闲之辈,可惜澹台小姐还在闭关调整状态,要是她也过来的话,以她的实力,直接将对方擒下就是了,哪里还用得着你去试探?”甲贺飞鸟嘱托道。“又不是陈飞宇,没必要这么担心,而且……”甲贺伊人说到这里,轻轻撩了下鬓边的秀发,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道:“而且,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抵挡住一个漂亮女人的魅力。”说罢,她袅袅娜娜向陈飞宇的方向走去。甲贺飞鸟站在原地,眼珠一转,暗下决定,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甲贺万叶的电话,打算把这里的发现告诉他。却说陈飞宇喝完杯中的红酒后,吉村美夕立即乖巧地拿起酒瓶,再度给陈飞宇倒上一杯,鲜红的酒水,散发着醉人的芬芳。“吉村美夕,你怎么会在这里?”突然,一个清脆婉转却略含生气的声音响起来,吉村美夕娇躯一震,抬头看向对面走过来的俏丽美女,表情有些不自然:“小姐好。”“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小姐。”伊贺望月轻轻哼了一声,又看向陈飞宇道:“他又是谁?”她眼角余光正巧扫描到武若君,心中惊艳,好漂亮的女人,就算比起澹台姐姐也不遑多让。她在打量武若君的时候,武若君也将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心中暗暗点头,虽然只有“通幽后期”的实力,不过长相青春可人,也算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不知道是不是陈飞宇的菜。“嗯?我为什么会想这种事情?一定是被陈飞宇给带坏了。”武若君连忙摇摇头,把这些念头给甩出去。“他……他是……”吉村美夕看看陈飞宇,又看看甲贺伊人,站在陈飞宇的身后连连向甲贺伊人使眼色,让她赶紧离开。“嗯?”甲贺伊人却误会了吉村美夕的意思,眼中寒芒一闪,吞吞吐吐,果然有问题!“你是谁?”陈飞宇抬头,看向甲贺伊人,摇晃了下高脚杯中的红酒,就像是鲜血一样流淌。华夏语!甲贺伊人眼睛又是一亮,越发肯定面前这个少年,跟陈飞宇有某种联系,同样用华夏语道:“我叫甲贺伊人,是甲贺流的千金小姐,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们甲贺流的吉村美夕会跟你在一起?”吉村美夕一拍额头,心里暗暗懊恼,小姐一向聪明,怎么现在这么傻,明明已经尽力给小姐使眼色让她离开了,她不但没走,反而还主动说出身份,这不是自己栽到陈飞宇的手里了吗?“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陈飞宇打量了眼甲贺伊人,赞道:“人如其名,很漂亮,而且华夏语说的也很不错。”“那当然,我们甲贺流家学渊源,我从小就学过华夏古典文化,自认为比大多数华夏人,更加了解华夏古代的文化。”甲贺伊人骄傲地挺起胸膛,道:“那你呢,你到底是谁?”陈飞宇笑道:“我好想没有义务告诉你我的名字吧?”“这么说,你不敢说自己的身份?”甲贺伊人居高临下看着陈飞宇,挑衅地道:“连名字都不敢说,看来你们华夏男人,都是没用的胆小鬼。”“噗嗤”一声,武若君笑了起来,纤纤素指擦了下嘴角边的红色酒渍,笑道:“你要是骂华夏人,我肯定跟你没完,可你单独骂华夏男人,嗯,马马虎虎听着还算顺耳。”

周围不少人议论纷纷,互相询问下,骇然发现没一个人知道陈飞宇的来历,纷纷对陈飞宇产生了好奇。长井千明一直站在人群中,和周围几名政府高官喝酒交谈,同时看着周围议论陈飞宇身份的众人,他心下暗自冷笑,等你们知道了陈飞宇的身份,怕是就没这么悠闲自在了。另一边,甲贺飞鸟看着舞池中和妹妹一起跳舞的陈飞宇,也在暗暗冷笑,用不了多久,父亲就会过来,不管那个人是不是陈飞宇,下场都会很凄惨!悠扬的音乐声中,以及众目睽睽之下,陈飞宇主动挽住了甲贺伊人的腰肢。甲贺伊人还是第一次和异性这么亲密,身躯为之僵硬,下意识就准备运功震开陈飞宇。突然,只听陈飞宇道:“别动,你要是后悔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走。”甲贺伊人顿时反应过来,反正只是跳舞而已,又掉不了一块肉,要是现在后悔了,那一切都白费了。想到这里,她不再挣扎,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敢毛手毛脚,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陈飞宇笑,轻笑,拉着甲贺伊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牢牢掌控着主动权,道:“跳舞本来就是高雅的艺术,干嘛喊打喊杀的,你杀气这么重,我猜一定没有男人肯要你,对不对?”“你胡说,明明是本小姐看上他们!”甲贺伊人气愤之下,抬起高跟鞋猛地向陈飞宇的脚踩去。陈飞宇脚步微移,变换方位,不但躲开甲贺伊人脚下攻击,同时手上用力,引领着甲贺伊人舞动身姿,翩若蝴蝶,优美动人。周围大多数人不懂武道,看不出甲贺伊人和陈飞宇暗地里的交锋,纷纷为甲贺伊人的优美舞姿喝彩。只有甲贺飞鸟看了出来,神色一下子凝重了不少,妹妹好歹也是“通幽后期”的武者,竟然在对方手下吃瘪,这说明对方的实力,至少也有“宗师”境界。“这么强的实力,难道他真的是陈飞宇?”甲贺飞鸟心中紧张起来,暗暗祈祷父亲早点过来。舞池中央,甲贺伊人蓦然睁大双眼,一边不由自主地跟着陈飞宇起舞,一边震惊地道:“你……你懂武道,还这么厉害?”对方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的攻势,而且还牢牢占据着主导权,这说明什么?说明对方的实力,要远远在她之上!陈飞宇玩味笑道:“我有说过我不懂武道吗?”“你到底是谁?”甲贺伊人沉声问道:“现在我也陪你跳舞了,你该履行你的承诺,告诉我你的名字了。”陈飞宇笑,嘴唇缓缓向甲贺伊人凑去。“你……你干什么?”甲贺伊人大惊,还以为陈飞宇要亲吻她,吓得就要挣扎跑开。“别动,我现在只告诉你一个人。”陈飞宇说完,已经凑到甲贺伊人耳边,轻声说道:“我叫陈、飞、宇。”甲贺伊人瞳孔蓦然睁大,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无意识地跟着陈飞宇移动步伐。可这在周围看来,却是甲贺伊人站着不动任凭陈飞宇轻薄,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甲贺飞鸟同样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妹妹还恨不得踩烂对方的脚,现在怎么又那么亲近?场中,甲贺伊人突然反应了过来,轻蔑地道:“不可能,你绝对不可能是陈飞宇。”“哦?为什么这么说?”陈飞宇轻笑,随着音乐的节奏,带领着甲贺伊人原地转了360度,伸出臂弯把她拉进了怀里。顿时,温香软玉抱满怀。甲贺伊人一惊,连忙挣扎起来,瞪了陈飞宇一眼,稍微缓解下心情后,这才道:“陈飞宇斩杀了川本明海,打了东瀛的脸面,陈飞宇已经是整个东瀛的敌人。试问,在这种前提下,陈飞宇怎么敢公然在宴会上出现?所以,你别想骗我,你根本就不可能是陈飞宇,不过我倒是猜测,你应该认识陈飞宇。”“你的意思是,陈飞宇会怕了宴会上的这些人?”陈飞宇一只胳膊挽着甲贺伊人的腰肢,另一只手指向了宴会上众人。“难道不是吗?”甲贺伊人神色得意,一副你骗不了我的样子。

一曲终了,陈飞宇和甲贺伊人舞罢,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甲贺伊人触电似地推开陈飞宇,仿佛在她眼里陈飞宇是条毒蛇一样。突然,不等甲贺伊人逃开,陈飞宇已经抓住了甲贺伊人的玉手,昂首阔步向主席台走去,道:“你等着打赌输给我吧。”甲贺伊人俏脸微变,运起内劲挣扎了两下,可哪里能挣扎得开?只能不由自主跟着陈飞宇向前走去。周围众人瞬间一片哗然,两人跳舞也就算了,好歹也可以理解成是礼节性的跳舞,可是现在,甲贺伊人竟然任凭异性这么亲密的握手,而且还不反抗,难道甲贺伊人和他真的是男女朋友关系?甲贺飞鸟也大跌眼镜,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妹妹施展美人计,结果假戏真做了?这……这不可能吧?另一边,吉村美夕也看傻眼了,在她印象里,小姐一向对异性不屑一顾,怎么只跟陈飞宇跳了一支舞,就被陈飞宇给拐走了?陈飞宇的魅力,真的就这么大?众目睽睽下,甲贺伊人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小脸上火辣辣的,急忙小声道:“你要干嘛,你快放开我!”陈飞宇一边向前走,一边斜觑她一眼,道:“你不是要跟我打赌吗,我让你见识见识,你所谓的这些权贵,是如何的‘勇敢不屈’,很快,你我的赌约就能见分晓。”甲贺伊人一愣神的功夫,已经被陈飞宇带到了主席台上。两人并肩站在一起,宛若金童玉女。万众瞩目!宴会上众人议论纷纷。“他们这是要干嘛,难道是想借着宴会宣布恋情?这也太嚣张了吧?”“我看极有可能是这样,这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就把甲贺流的千金小姐给追到手了,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宣布恋情,还挺浪漫的,只可惜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后代?”“嘿嘿,长井君,这小子算是喧宾夺主了,对了,既然你们邀请他来参加宴会,应该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吧?”顿时,周围大部分人纷纷向长井千明看去。长井千明哪里肯承认,连连摇手道:“你们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谁,而且我能确定长井家所邀请的贵宾当中,并没有这个少年,我想他应该是跟着甲贺伊人小姐一起过来的吧。”众人点点头,都认可了长井千明的话,同时内心对陈飞宇越发的好奇。长井千明表面不显山不漏水,但内心却悄悄松了口气,幸好没人怀疑。主席台上,陈飞宇松开了甲贺伊人的玉手,道:“接下来,我说,你翻译。”甲贺伊人松了口气,下意识向旁边移动了两米,拉开和陈飞宇的距离,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异性握手,这对她来说还是首次,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以至于都没听到陈飞宇的话。陈飞宇又重复了一遍后,甲贺伊人才反应过来,白了陈飞宇一眼:“我能拒绝吗?”“你说呢?”陈飞宇说着,从主席台上拿着一枚话筒递给了甲贺伊人。甲贺伊人下意识接过话筒,低声嘀咕道:“真是个霸道的男人,真是讨厌!”陈飞宇充耳不闻,环视一圈后,轻咳了两声,吸引了宴会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接着高声道:“诸位,我只说三句话。”他虽然没拿话筒,可他的实力何等深厚,诺达的宴会大厅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懂华夏语的人,已经暗自惊讶起来,这小子竟然是华夏人,靠,我们东瀛的鲜花竟然被一个华夏人给采摘了,真没天理!等甲贺伊人不情不愿地翻译过去后,宴会上大部分人都安静下来。“第一。”陈飞宇伸出一根手指,道:“我来自华夏,名曰陈飞宇。”

偌大的宴会大厅里,一声传来,话语惊人!众人纷纷惊骇,到底是谁,敢在这种情况下反驳陈飞宇?他们连忙向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位身穿黑白相间武士服,腰背武士刀,身材魁梧,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迈步走来,他眼神坚定,浑身气势浑厚无比,比陈飞宇还要摄人几分。众人都认出了来人,先是震撼,继而大喜,既然这个人及时赶来,那任凭陈飞宇再厉害,也没办法在这里兴风作浪!武若君也向来人看去,只见对方气势渊渟岳峙,举手抬足之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爆发力,就像一柄早已准备好的利刃,一旦出刀便是天崩地裂!“好强悍的气势,就算比起我们武家的雾隐山耆老武林江也只是稍逊一筹,看来他的实力,已经到了‘传奇中期’境界!”武若君心中暗暗震惊。突然,只听吉村美夕惊呼道:“族长……族长竟然也来了……”“族长?这么说来,他就是甲贺流的族长甲贺万叶?”武若君把空酒杯递到吉村美夕跟前,笑道:“想不到他也来了,这下有好戏看了。”吉村美夕立马反应过来,一边拿酒瓶给武若君倒上一杯红酒,一边好奇问道:“族长的实力在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四,陈先生虽然厉害,可面对族长,不一定能讨得了好,武小姐就不担心陈先生的安危吗?”“我可是一直心心念念亲手杀死陈飞宇的人,我会担心他?”武若君轻蔑而笑,端起高酒杯悠哉悠哉地喝起了酒,开玩笑,当初在雾隐山上,武林江和其他人联手,都难以拿下陈飞宇,更何况是看起来比武林江还要稍弱一筹的甲贺万叶?根本就没有担心陈飞宇的必要!吉村美夕没有说话,心中暗暗奇怪,明明之前还在担心陈飞宇在宴会上公开身份会遭遇到危险,结果现在甲贺万叶来了,武若君又表现的一点都不在意,真是个看不懂的女人。主席台上,甲贺伊人看到父亲前来,忍不住喜上眉梢,嫌弃地扔掉话筒,得意道:“陈飞宇,我爸来了,有他在这里坐镇,这些权贵们都有了主心骨,不会再任凭你的摆布,你跟我的打赌注定输定了!”“原来他就是甲贺万叶,不愧是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四的强者,气势果然很强。”陈飞宇看着大厅中迈步走来的强者,道:“他来的很及时,真是瞌睡了都有人给我送来枕头。”“你这是什么意思?”甲贺伊人愕然,陈飞宇的反应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怎么她父亲来了,陈飞宇非但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好像还很……很高兴的样子?没错,就是很高兴,晕。陈飞宇道:“我之前还在发愁空口白牙没办法威慑这群权贵,担心他们表面上敷衍我,现在正好来了一个能让我立威的人,你说,你爸是不是来的很及时?”“你……你竟然把我爸当成了垫脚石,真是气死我了,你就等着被我爸好好教训一顿吧!”甲贺伊人气急,要不是话筒早就被她扔掉,她估计能直接给捏爆。陈飞宇笑而不语。就在陈飞宇打量着甲贺万叶的时候,甲贺万叶也在打量着陈飞宇,他虽然下达过暗杀陈飞宇的指令,可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陈飞宇。此刻,他只见陈飞宇简简单单地站着,就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和他的年龄完全不相符,不由心中暗暗点头,不愧是能够搅动东瀛局势的强者,果然有不凡之处!“蹬蹬蹬”,甲贺飞鸟飞快跑到父亲甲贺万叶跟前,喜道:“父亲,您来的太及时了,我原先还担心您赶不上。”说罢,他伸手指向陈飞宇,道:“他就是陈飞宇,他不但威胁伊人充当他的翻译,还威胁在场的所有人,真是太可恶了!”“我知道。”甲贺万叶点点头,看向陈飞宇,冷笑了两声,高声道:“你先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以一己之力威胁东瀛半数以上的上层精英人士,好胆量,好气魄。”“谬赞了,可惜你说错了。”陈飞宇摇头轻笑,目光在大厅中诸多权贵身上扫过,道:“我不是威胁,而是向他们叙述一个事实,那就是招惹我陈飞宇,下场会很凄惨。”不同于之前的惊慌恐惧,大厅中众人对于陈飞宇此番话语不屑一顾,纷纷露出或轻蔑、或冷笑的样子,甚至已经有懂华夏语的人叫嚣出来。“陈飞宇,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刚刚我们怕你,是因为我们里面没有人是你的对手,迫不得已才跟你虚与委蛇,但是现在不一样,甲贺万叶先生已经到场,有他在这里,你还想威胁我们,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宴客厅中的其他人虽然都没说话,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很明显他们都是同样的想法。陈飞宇向说话那人看去,只见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穿着一身普拉达的名牌西装,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突然,甲贺伊人幸灾乐祸地道:“他叫仓桥直见,是东瀛禾田集团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他们家族不但富可敌国,而且掌控着东瀛三分之一的农业生意,可以说东瀛人能不能吃饱饭,全看他们禾田集团,所以势力也很强大,你以后就做好面临禾田集团疯狂报复的心理准备吧,哈哈。”

大厅之内,气氛骤然激烈!甲贺万叶犹如一枚导弹冲向陈飞宇,虽然武士刀依旧在鞘,但是他气势凌厉,本身就是一柄刀!周围众人又是兴奋又是惊骇,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四的强者亲自出手,绝对能将陈飞宇斩于游轮上!另一边,武若君虽然相信陈飞宇的实力,当此之刻,也不由得紧张起来,素手紧紧地捏着酒杯。众目睽睽下,陈飞宇面对骤然发难的甲贺万叶,竟然立于主席台上不闪不避,等到甲贺万叶距离自己只剩下五米之时,他豁然平举手臂,剑指指向甲贺万叶,轻喝一声,一道璀璨剑气,从指端迸射而出!甲贺万叶眼中闪过轻蔑之色,猛地向前挥动手臂,一拳挥过去,直接将剑气给击得粉碎!甚至甲贺万叶出招时挟带的劲风,都冲击得陈飞宇衣衫猎猎作响!大厅众人一片沸腾,不愧是甲贺流的族长,实力果然厉害!“陈飞宇,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来东瀛自寻死路!”甲贺万叶大喝一声,拳头攻向陈飞宇脖颈,气劲之强,凌厉如刀!陈飞宇不慌不忙,同样一拳打了过过,只是他的身材没甲贺万叶那般魁梧,拳头相比之下,也要瘦弱一些。只听“轰隆”一声,两人拳头相撞,排山倒海的气劲席卷四周,宛若12级的台风,周围众人脸色大变,差点被这股气劲卷飞,不由自主向后地向后退去,甚至不少人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主席台上,陈飞宇只觉得一股雷霆万钧之力从甲贺万叶的拳头上袭来,手臂经脉为之刺痛,立即施展“无极拳”,将这股力道吸纳,一部分转移到脚下主席台上,而另一部分,则运转至自己拳头上,反过来对抗甲贺万叶。甲贺万叶察觉到自己拳头上的内劲,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竟然源源不断涌向陈飞宇,而陈飞宇拳头上的内劲,竟然也有越来越强之势,完全违背了他一贯以来的武道常识。“这是怎么回事,绝对有古怪!”甲贺万叶眉头皱起,心中奇怪。可还不等他细想,只听“咔嚓”一声,陈飞宇脚下由实木搭制的主席台四分五裂。赫然是主席台承受不住陈飞宇转移的这股强悍力道而崩毁,两人齐齐向下方坠去,落在了大厅地面上。甲贺万叶双脚刚刚沾地,立即施展新一轮的进攻,脚下鞭腿突起,袭向陈飞宇腹部。陈飞宇脚踏八卦,人影犹如一阵风,倏忽转移到甲贺万叶身侧,剑指攻向腰间命门穴,凌厉的剑意冲击下,甲贺万叶腰间穴道隐隐发麻。然而,他毕竟是名震整个东瀛的绝代强者,当即大喝一声,反身攻向陈飞宇,非但转动身躯避开陈飞宇的剑指,而且攻势强悍绵密,犹如狂风暴雨,一拳一脚之间,往往伴随着强烈的风雷之声在大厅中回荡。甚至,在甲贺万叶方圆十米内的酒瓶、酒杯,在他强悍的风雷之力影响下纷纷爆裂,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周围众人单单看在眼里,就已经感到胆战心惊,双腿簌簌发抖,可想而知陈飞宇正面对抗甲贺万叶,所承受的压力又是何等的巨大!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精神大振,父亲如此强悍的攻势,就算陈飞宇再厉害,也难以招架得住,这一战,陈飞宇必败无疑!另一边,吉村美夕看着场中激烈的战斗,心神很复杂,一方面,她作为甲贺流培养出来的精英忍者,按理来说,自然是希望甲贺万叶获胜。可是另一方面,她还中着陈飞宇的“化水丹”,而且陈飞宇还信誓旦旦地说除了他外无人能解,如果陈飞宇死在这里,那就代表着她也会给陈飞宇陪葬。吉村美夕心里充满了纠结!倒是武若君自信满满,相信陈飞宇不会输给甲贺万叶。果然,只见陈飞宇见招拆招,施展“无极拳”,双手混元成盾,运转之际双掌中心出现无形的吸力,不断化解甲贺万叶的攻势,并且吸纳甲贺万叶的内劲,又反过来加强“无极拳”的威力。一时之间,两人一攻一守,形成僵持之势。甲贺万叶只觉得陈飞宇的防守密不透风,自己雷霆万钧的攻势,一旦触及陈飞宇的双掌,威力便被化解掉一大半,剩下的力道也没办法进一步伤害到陈飞宇。

“你……你想借机杀我?”仓桥直见吓得面色如土,直接跑到甲贺万叶身边才有安全感,急忙道:“甲贺先生,你一定要保护我,只要能保证我没事,你要多少钱都可以……”甲贺万叶神色凝重,手中武士刀发出“嗡嗡”的刀鸣声,似乎是在宣泄这他内心的愤怒,道:“仓桥君放心,有我在这里,我可以保证,我会斩杀陈飞宇,而且你不会掉一根汗毛。”仓桥直见彻底松了口气,面对陈飞宇嚣张大笑道:“你也听到了,有甲贺先生在这里坐镇,你休想得逞!”陈飞宇连看都没看仓桥直见一眼,像无视空气一样无视了仓桥直见,直接对甲贺万叶道:“不愧是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四的强者,果然自信十足,可惜,很多时候,人往往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而低估了对手的实力。”仓桥直见脸色一变,双手紧紧地攥起来,可恶的陈飞宇,竟然敢无视本大少,等你被甲贺万叶擒下后,我一定要亲手折磨你!甲贺万叶道:“我的自信,恰巧来自于我的实力,而且我并没有低估你,世人皆传你陈飞宇以‘剑’成名,可你刚刚跟我交手的时候,只用了拳脚功夫,这说明你同样没有施展全力。不过,这又如何,在我的刀面前,就算你施展出全力,也一样逃脱不了被我手中的刀斩杀的厄运,因为我的名字,叫做—甲贺万叶!”他大喝一声,持刀下斩,凌空劈向陈飞宇。顿时,一刀巨大绚烂的刀芒凌空出现,以极快的速度,向陈飞宇冲去,所过之处,万物皆斩!陈飞宇嘴角翘起一丝笑意,这股刀势的确凌厉,可是和中月省岑啸威的霸刀比起来,还有一段距离。“这般威力的刀罡,就敢大言不辞地说要斩杀我,你们东瀛人的自大,着实贻笑大方之家!”陈飞宇不闪不避,突然剑指上挑,“斩人剑”赫然上手,劈向前方的刀罡。众人只觉眼前充满了瑰丽的红色,仿佛大厅变成了鲜血的世界,并且狂暴之气充溢整个大厅!一股颤栗感从众人心底升起。霎时间,刀剑相交!狂暴的气息轰然爆发,整个游轮好像都承受不了这股巨力的冲击,船体左右摇晃起来,众人纷纷站立不稳东倒西歪,尖叫声四起。甚至就连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都差点站立不稳,心中暗暗惊骇,这种等级强者的对战,实在是太可怕了。等众人好不容易立稳身形,抬眼向陈飞宇看去,不由纷纷骇然。只见陈飞宇立于原地,右手剑指处,出现一道三尺长的红色剑芒,剑身四周还有细小雷霆交缠游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而甲贺万叶先前所劈出的刀罡,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陈飞宇竟然轻易挡下了甲贺万叶的刀罡!众人纷纷惊呼出声,对于陈飞宇所展现出的实力,再一次刷新了他们的认知。甲贺万叶看向陈飞宇剑指端的“斩人剑”,心神越发凝重,道:“你这道剑芒的气息,已经有了‘传奇中期境界’的威力,华夏武学果然不凡。”“好眼力!”陈飞宇称赞道:“此剑名叫‘斩人剑’,虽是斩‘人’,却有斩神诛鬼之威,川本明海就是败在此剑之下。”甲贺万叶点点头,道:“不得不承认,川本明海死在你的手上,一点都不冤。”“所以川本明海来华夏主动挑衅我,是一个巨大的错误,而这个错误,只能由他的性命来弥补。”陈飞宇举起“斩人剑”,指向大厅中的诸多权贵,玩味道:“那你们呢,是跟我陈飞宇作对,犯下和川本明海同样的错误,以至于被我斩杀。还是吸取川本明海的教训,今后对我陈飞宇退避三舍?还是那句话,是敌是友,是死是生,皆在你们一念之间!”偌大的大厅中,陈飞宇一人一剑,再度威胁东瀛诸多高高在上的权贵。气吞山河,睥睨无双!周围众人脸色齐刷刷变得苍白起来,之前因为甲贺万叶到来,而放松下来的他们,因为陈飞宇所展现出的超强实力,再度紧张担忧起来。甲贺万叶握紧刀柄,冷笑两声,道:“在我面前威胁他们,陈飞宇,你的嚣张超过了我的想象。”“在你看来是嚣张,但是在我看来,却是在叙述一件事实。”陈飞宇抬手,“斩人剑”豁然指天,狂暴的气息冲击下,无数人为之色变。紧接着,只见陈飞宇眼神睥睨,对甲贺万叶道:“所以,你确定还要继续跟我战斗吗,我的剑,与你的刀,交锋起来足以将整艘游轮都给拆了。而且在游轮倾覆之前,我很确定,这艘游轮上大部分人,都会先被你我的战斗所波及从而丧命,或者,你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只想斩杀我好向寺井千佳邀功,那我就只能

豪华的维克号游轮,比例堂皇的宴会大厅内,随着甲贺万叶的离去,原本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一扫而空。武若君一直紧紧攥着酒杯的手,已经放松下来,表面却不屑地哼了一声:“什么啊,我还以为陈飞宇要和甲贺万叶拼个你死我活,正准备看陈飞宇的好戏呢,结果这样就结束了,没劲。”吉村美夕干笑了两声,暗地里翻翻白眼,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场中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妈蛋,今晚遭受的刺激,比一辈子加起来都要多。长井千明一颗心更是落到了肚子里,这场宴会是他举办的,幸好陈飞宇没在这里杀人,不然的话,他还真不好交待。“发生这么多事情,还好有惊无险,是时候宣布赶紧散会了。”长井千明想到这里,刚准备开口,突然,只听陈飞宇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诸位,你们是不是忘了,我陈飞宇还在这里?”众人不由自主纷纷看向陈飞宇,只见陈飞宇立于原地,神色写意,玩味道:“另外你们还忘了一点,我之前的问题,你们还没给出答案,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众人脸色齐刷刷大变,心里暗暗叫糟,妈蛋,甲贺万叶竟然提前走了,现在谁还能挡住陈飞宇?这不又回到一开始他们被陈飞宇威胁的时候了吗?仓桥直见更是心里后悔,原本以为甲贺万叶足以斩杀陈飞宇,他才跳出来挑衅陈飞宇,哪想到甲贺万叶不但没杀死陈飞宇,反而还先行一步走了,这不是把他给推倒火坑了吗?陈飞宇环视一圈,凌厉的双眼犹如一柄利剑,目光所过之处,众人纷纷打了个寒颤,一句话都不敢说。一时之间,在陈飞宇目光逼视下,众多权贵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长井佑未一直站在大厅的门口躲着,见到这一幕后心生震撼,要知道,这可是一群站在东瀛权势金字塔顶端,足以翻江倒海的权贵们啊,谁能想到会被陈飞宇一个人吓成这样?长井佑未心中又是震撼又是憧憬,喃喃自语道:“厉害……太厉害了,男人大丈夫,就应该这个样子!”大厅中,陈飞宇环视一圈,道:“既然没人说话,看来你们是没人想当出头鸟了,罢了,反正你们口头上的保证,对我来说意义也不大。你们只需要记住一点,那就是招惹我陈飞宇,后果你们承受不起,比方说这一位……”话音刚落,陈飞宇豁然看向了悄悄向人群后面移动的仓桥直见。仓桥直见知道被陈飞宇给发现了,心里暗暗叫糟,惊慌道:“你……你想做什么?”陈飞宇迈步向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我之前说过,招惹我陈飞宇,下场会很惨,你说,我想做什么?”“你……你想杀我?”仓桥直见脸色大变,吓得双腿簌簌发抖,惊叫道:“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周围众人也是脸色齐变,难不成陈飞宇真的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害怕吗?”陈飞宇说话间已经走到了仓桥直见跟前。“噗通”一声,在陈飞宇气场压迫下,仓桥直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慌道:“你不能杀我……我是禾田集团的第三顺位继承人,我们家族富可敌国,在东瀛有很强的人脉和势力,你要是杀了我,我们禾田集团绝对不会放……放过你……”“我要是怕了一个区区禾田集团,那我陈飞宇今日之行,岂不是成了一个笑话?今日我如果不杀你,那我之前那句‘是敌是友,是死是生’,岂不是成了一句空话?今日你若不死,我陈飞宇又如何威慑东瀛这群手握资本与权力的权贵?”陈飞宇伸出剑指,指向仓桥直见眉心,神色睥睨天下,道:“所以,你只能死,也必须死,要怪,就怪你自己狐假虎威,跳出来与我作对,非得当这个出头鸟。”“不……不要……”仓桥直见双眼瞳孔瞬间收缩,还没说完,一道剑气从陈飞宇指端迸射而出,从他眉心贯穿而过。鲜血飚飞,“噗通”一声,仓桥直见硬生生倒在血泊之中。诸多权贵蓦然睁大双眼,心中惊惧不已,陈飞宇竟然……竟然真的无视禾田集团,杀了仓桥直见,这说明陈飞宇之前的威胁全都是真的,要是真跟陈飞宇作对,他是真的会

今日虽然风清日朗,可寺井千佳府邸中,却是阴云密布!寺井千佳已经得到了高岛圣来的死讯,当即雷霆震怒,差点把家里的诸多名贵古董全给砸了。对她来说,高岛圣来绝对是最优秀的助手,现在高岛圣来被陈飞宇斩杀,等于她被陈飞宇斩断了左膀右臂,她如何不怒?可是发泄完怒气后,寺井千佳疲累地瘫坐在沙发上,看着满地的狼藉,心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陈飞宇昨晚竟然截杀高岛圣来,如果不是天命阴阳师突然提醒我,让我不要出门的话,那昨晚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我!说不定,陈飞宇现在已经在考虑如何杀我了,不,我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而且我还要报复陈飞宇,把陈飞宇曾经带给我的屈辱,十倍百倍地奉还给他!”寺井千佳“腾”地一声站了起来,喊道:“进来!”“吱呀”一声,一个成熟妩媚的女人推开门,跪坐在门口的木质走廊上,恭敬问道:“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她名唤北野千景,聪明能干,通权达变,堪称是寺井千佳最优秀的管家。“你找人来把房间收拾一下。”“是。”“另外,今天是藤岛千贺先生依约出手对付陈飞宇的日子,再加上高岛圣来被陈飞宇所杀,他肯定雷霆震怒,恨不得杀了陈飞宇而后快,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陈飞宇躲在哪里,就算藤岛千贺再厉害,也难以斩杀一个不知道在哪里的人。”北野千景恭敬问道:“小姐是不是已经有了计划?”寺井千佳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道:“既然甲贺万叶昨晚与陈飞宇交过手,那以甲贺万叶的老练,一定会派人跟踪陈飞宇。你马上给甲贺万叶打电话……哦不,你亲自去甲贺流,把甲贺万叶先生请来,我要和他面谈,掌握陈飞宇的踪迹后,由藤岛千贺和甲贺万叶两大高手一起出马斩杀陈飞宇,这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北野千景心下一阵恍惚,藤岛千贺与甲贺万叶,这可是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二、第四的超级强者,现在却要联手对付一个从华夏而来的少年,这要是传出去,绝对会再度在外界引起一阵轩然大波。寺井千佳察觉到对方呆呆地跪坐在地上没反应,忍不住轻蹙秀眉,“嗯?”了一声。“是,小姐,我立马就去。”北野千景立马反应过来,站起身匆匆向外面小跑而去。同一时刻,大良市,伊贺流驻地。清雅宜人的庭院里,陈飞宇惬意地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浑身暖洋洋的。吉村美夕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替陈飞宇剥着葡萄皮,一个一个亲手喂给陈飞宇。自在惬意!突然,伊贺望月气冲冲地走了过来:“陈飞宇,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吉村美夕猛地扭头看去,被伊贺望月气愤的样子吓了一套。陈飞宇吃着葡萄,依旧闭着眼,道:“呦呵,你这气冲冲的样子,又是发什么疯呢?”伊贺望月走到跟前,看着陈飞宇舒坦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冒火,道:“陈飞宇,我问你,你之前不是还自信满满地说能够斩杀甲贺万叶吗?”“不错。”陈飞宇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道:“十拿九稳、胸有成竹、志在必得、稳操胜券……如何,这么多自信的成语,你现在是不是很满意?”伊贺望月冷笑了两声,道:“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问你,昨晚你不是和甲贺万叶交手了吗,为什么没有斩杀他,到底是你怕了,还是你压根就不是甲贺万叶的对手?”要是陈飞宇昨晚杀了甲贺万叶,那一个没有了甲贺万叶的甲贺流,再也不会是伊贺流的对手,伊贺流就能趁此机会,彻底碾压甲贺流,一举成为东瀛最强大的忍者流派!所以当伊贺望月听说昨晚陈飞宇和甲贺万叶交手,却让甲贺万叶安然离去时,内心就冒出一股怒火,毕竟,陈飞宇之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能够斩杀甲贺万叶的!不同于伊贺望月的气愤,陈飞宇睁开双眼,正巧吉村美夕递过来一个剥好皮的葡萄,陈飞宇长嘴吃了进去,优哉游哉道:“如果全力一战,我昨晚的确可以杀死甲贺万叶,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伊贺望月一阵愕然:“你什么意思?”

池塘边,绿荫里,随着甲贺伊人说完自己的担忧,重重地叹了口气,愁云密布。突然,只听澹台雨辰道:“你待会儿去通知甲贺飞鸟,今晚我和诗仙堂阴阳师的决战暂时取消。”“啊?为什么?”甲贺伊人惊讶之下,直接停止了荡秋千,疑惑道:“澹台姐姐来东瀛的目的,不就是和东瀛的阴阳师切磋印证自己的武学吗,而且还为此特地闭关了三天调整状态,怎么……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取消?”她不会认为是澹台雨辰是临阵胆怯,相反,此刻的澹台雨辰,浑身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战意。突然,只听“锵啷”一声龙吟,眼前寒光一闪,澹台雨辰手中秋水长剑已经出鞘,强烈的剑意冲击下,“轰隆”一声巨响,面前池塘中心爆出十米高的白花花水柱。接着,无数水珠纷纷落下,形成了水幕,在阳光下折射出七色彩虹。美轮美奂!甲贺伊人惊呆地张大小嘴,好强的实力。澹台雨辰手握秋水长剑,道:“如果陈飞宇真的要灭亡甲贺流,那我会出手迎战陈飞宇,保下甲贺流!”甲贺伊人惊喜不已,一下子从秋千上跳了起来,激动道:“对啊,澹台姐姐也是一个厉害的大高手,我怎么把澹台姐姐给忘了。有了澹台姐姐出手帮助,再加上我们甲贺流本身的实力,就算陈飞宇和伊贺流联手,我们也不用怕,你等着,我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哥!”说罢,甲贺伊人就跺着莲足“蹬蹬蹬”飞快向远处跑去。长长的水幕这时才完全落入池塘里,清澈的水面上出现无数的涟漪。澹台雨辰立于池塘边,眼中满是战意:“陈飞宇,原来你也来了东瀛,正好,就由你来印证我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却说甲贺伊人跑去客厅,只见除了大哥甲贺飞鸟之外,父亲甲贺万叶也从寺井千佳府邸回来了,正坐在沙发上悠哉地喝着茶,眉宇间喜意充盈,仿佛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爸,你回来了?”甲贺伊人惊喜道:“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是吗,什么好消息?”甲贺万叶笑着说道,慢慢品了口茶。“澹台姐姐出关了,我把陈飞宇的事情告诉了澹台姐姐,她打算和我们站在一起对抗陈飞宇!”甲贺伊人兴奋地道:“有了澹台姐姐的帮助,就算陈飞宇和伊贺流联手,我们也能战胜他们!”甲贺飞鸟惊喜道:“原来澹台小姐已经出关了,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去找她。”说罢,他拔腿就往外面跑去。客厅内,只剩下了甲贺万叶和甲贺伊人。甲贺伊人注意到,父亲的表情好像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兴奋,不由一愣。甲贺万叶放下茶杯,微笑道:“这的确是个好消息,有了澹台小姐的相助,我们斩杀陈飞宇,就更加十拿九稳!”“我们?”甲贺伊人更加奇怪,难道除了父亲外,还有别人也要斩杀陈飞宇?“当然,对了,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之前在寺井千佳小姐府邸的时候,她告诉我一个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藤岛千贺已经出关,他会和我联手,一同对付陈飞宇,到时候,任凭陈飞宇再厉害,也是回天乏术!”此言一出,甲贺伊人震惊之下,忍不住出声惊呼:“藤岛千贺要和父亲联手?天呐,藤岛千贺作为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二的强者,一向心高气傲,现在为了杀陈飞宇,他竟然会和父亲联手,真是令人难以置信。”甲贺万叶道:“谁让他的爱徒高岛圣来被陈飞宇给杀了呢,不过这与我们无关,你们待会儿吩咐人去收拾一间客房,今晚藤岛千贺就会住进来。到时候,我、藤岛千贺,再加上‘传奇初期’境界的澹台雨辰,斩杀区区一个陈飞宇,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就算再加上伊贺千针,也能轻易斩杀!”“那我就提前恭喜父亲斩杀大敌了。”甲贺伊人想起在维克号游轮上被陈飞宇占便宜的仇,很快就能报,心里兴奋不已。甲贺万叶哈哈大笑起来。却说甲贺飞鸟跑到庭院中,只见澹台雨辰站在池塘边背对着他,苗条摇曳的背影,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在波光粼粼的池水映照下,唯美得仿佛是一副画卷。甲贺飞鸟不知不觉就看呆了。突然,澹台雨辰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身来,淡淡道:“是你?伊人应该跟你说了吧,今晚我和诗仙堂阴阳师的约战暂时取消。”

夜色下,伊贺千针落在陈飞宇的后面,还没走进庭院里,就已经听到了甲贺万叶的话,脚步顿时停在原地,神色有些凝重,难道,甲贺万叶已经知道了伊贺流的计划,所以提前请了帮手?庭院内,陈飞宇已经问了出来,高声道:“这么说来,今晚你还有援手?”“不错。”甲贺万叶提着刀,笑道:“这个人很厉害……不,是相当厉害,而且我和他都想要杀你,而你今晚偏偏主动来了甲贺流,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现身吧,我陈飞宇一向不介意以一敌多。”陈飞宇嘴角含着笑意,只是内心多多少少都有些凝重。原本陈飞宇以为今晚需要注意的,就只有甲贺万叶一人,没想到甲贺流还有援手,而且看甲贺万叶自信的样子,对方一定是个强者!不过,好在他陈飞宇的“无极拳”最擅长的就是以一敌多、借力打力,所以对他来说,围攻的作用并不多,所以即使甲贺万叶有援手,陈飞宇也并不是太过担忧。“不愧是从华夏十三亿中走出来的绝代强者,果然霸气!”甲贺万叶将武士刀插于地面,抚掌赞叹道:“藤岛君,你要是再不现身,我们东瀛怕是会被人笑话呢!”藤岛?伊贺千针瞳孔蓦然睁大,难道甲贺流的援手,是东瀛武道榜第二的藤岛千贺?不等他深思,突然,一道凌厉的刀芒惊鸿一闪,似从天边而来,袭向陈飞宇!刀芒还为及身,可强大而凌厉的气劲,已经冲击得陈飞宇脸色微微潮红。微微思索之后,陈飞宇脚步微动,人已经出现在三丈之外。下一刻,强大的刀芒斩在陈飞宇原先所站立的位置上,“轰隆”一声巨响,原地出现一个五米左右的大坑,同时爆发出强烈的劲风,吹刮得陈飞宇衣服猎猎作响。“好强悍的气势,如此刀劲,已经不输于中月省岑家的岑啸威,看来甲贺流请来的援手,应该就是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二的藤岛千贺。”陈飞宇微微皱眉,心中凝重再添三分。突然,只见月色下,屋檐上,一道沉默人影持刀而立,凌厉的气势与杀意在夜色下不断弥漫,似乎就连周围的夜风都为之害怕,而特地躲避着他。以至于夜风虽然呼啸,可沾不到他半点身子,衣袂不动,沉静似水。陈飞宇心中暗惊,这个人好像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一样,身上散发着浓郁的化不开的血腥味以及惊人的煞气,如果是普通人的话,只怕还没对战,就已经被对方吓得魂飞魄散了。这绝对是个可怕的强敌!甲贺万叶高声道:“这位刀者,就是我们东瀛武道榜上排名第二,大名鼎鼎的藤岛千贺,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而他最厉害的,便是手中的刀,足已一刀敌万军,而你所杀的高岛圣来,正是藤岛千贺的爱徒。原本藤岛君今日还和我商量,打算明天才去找你报仇,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啧啧,看来今夜,就会是你的死期。”在庭院外的阴影处,伊贺千针神色顿时大变,藤岛千贺,竟然真的是藤岛千贺,这下真的完了,以藤岛千贺的实力,对战陈飞宇的话必然能牢牢占据上风,再加他伊贺千针本身就要稍逊甲贺万叶一筹。可以说,这次针对甲贺流的伏击战,因藤岛千贺的突然现身,还没开始就已经失败!“幸好没有让望月贸然带人冲进来,不然的话,面对藤岛千贺和甲贺万叶的联手,伊贺流今晚就算不全军覆没,也会元气大伤!”伊贺千针想到这里,心里一阵庆幸。原本按照计划,他应该走上去和陈飞宇汇合,但是现在,他却站在暗影中,悄悄观察着局势的发展,如果局势越发不利,他则会当机立断转身离去!至于陈飞宇死活,关他伊贺千针何事?庭院内,陈飞宇心下凛然,表面却翘起笑意,望着屋顶上的冷漠刀客,道:“原来你就是藤岛千贺,我之前就知道,你我之间会有一战,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还是这种情况下。”“是你杀了高岛圣来?”藤岛千贺居高临下,俯视陈飞宇一眼,在这一瞬间,他杀气陡然暴涨,浓郁的连周围的风都停了下来。

月黑风高,在距离甲贺流驻地500米远的郊外,伊贺望月带着伊贺流大批精锐,已经埋伏在树林里,只需等伊贺千针发出信号,他们就会悉数出动,彻底消灭甲贺流!“武小姐,我父亲和陈飞宇应该已经到甲贺流里面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伊贺望月靠在一辆白色的宝马x7旁,神色间充满了疑惑。车窗摇下,露出了武若君颠倒众生的容颜,淡淡地道:“我也不清楚,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情况了吧?不过以陈飞宇和伊贺先生的实力,就算真的遇到了意外情况,也能保证全身而退,你还是做好随时攻进甲贺流的准备吧。”“但愿他们不会有事。”伊贺望月点点头,只是莫名的,内心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此刻,甲贺流庭院内,随着澹台雨辰的出现,再度引起一阵不小的波澜。伊贺千针立即看向了澹台雨辰,浑身为之一振,竟然是一位“传奇初期”的强者,这下完了,这下真的完了,本来面对藤岛千贺和甲贺万叶,他和陈飞宇就已经处于下风,现在再加上一位“传奇初期”的强者,那更加没有胜算!“甲贺流里面竟然有这么多强者,今晚的计划已经彻底失败,如果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我会和陈飞宇一起死在这里。”伊贺千针心中已经有了退意,打算一有机会就立马逃走,至于以后藤岛千贺与甲贺万叶会不会去找伊贺流的麻烦,那等到以后再说,先渡过眼前的难关才是重点!此刻,澹台雨辰第一时间就看向了陈飞宇,正巧和陈飞宇对视在一起,一瞬间的沉默后,她向陈飞宇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跟在澹台雨辰身后的,还有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两人。他俩都没看到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眼神交汇,甲贺伊人向陈飞宇扮了个鬼脸,嘻嘻笑道:“陈飞宇,你昨天晚上还在游轮上风光无限,今晚就自投罗网,这人生还真是世事难料,怎么样,没想到我们甲贺流中,有这么多的强者吧?”陈飞宇点点头,心中有着浓浓的惊讶与意外,意味深长道:“是啊,我的确没有想到,华夏五蕴宗的澹台雨辰,竟然也来了东瀛,不但自身实力突破到了‘传奇初期’,而且还跟甲贺流勾结在了一起,真是令人意外。”澹台雨辰秀眉轻蹙,觉得“勾结”这两个字很难听,似乎是担心陈飞宇误会自己是为了对付他才来甲贺流,立即解释道:“我来东瀛,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武学,而甲贺流招待了我,事先我并不知道你也会来东瀛,更不知道你会与甲贺流为敌。”陈飞宇点点头,想来也是,当初在玉云省,他面临宫正天等人的围攻,要不是澹台雨辰出手相助,他只怕早已经死了,以澹台雨辰骄傲的性格,只会堂堂正正击败自己,不会在背后耍一些阴暗手段。见到陈飞宇理解了自己,澹台雨辰似乎是松了口气。他们两人这边自顾自的交流,周围众人已经惊呆了。甲贺伊人睁大眼眸,原来澹台姐姐和陈飞宇相识,而且看样子,两人关系好像还有点不一般的感觉,怎么之前没听澹台姐姐提起过?甲贺飞鸟则是脸色阴沉,想起来今天因为说了几句陈飞宇的坏话,就被澹台雨辰长剑相对的一幕,心中暗暗猜测,难道澹台小姐和陈飞宇有某种特殊的关系?想到这里,他看向陈飞宇,眼中闪过浓浓的妒火。甲贺万叶同样惊讶,心中暗暗叫糟,原来澹台雨辰和陈飞宇认识,如果澹台雨辰掉过头来帮助陈飞宇的话,那今日想要杀陈飞宇,几乎就会变成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意了大意了,早知道会这样的话,之前就应该彻底调查澹台雨辰的身份来历才对。”甲贺万叶肠子都悔青了。藤岛千贺倒是不屑一顾,对他来说,澹台雨辰不过才“传奇初期”而已,虽然厉害,但还入不了他的法眼,如果澹台雨辰反过来和陈飞宇联手,那连同澹台雨辰也一起斩杀就是了。这时,只听陈飞宇道:“我想知道,你今晚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样的立场?”澹台雨辰环视一圈,道:“在这种环境下,我无意与你为敌……”此言一出,甲贺流三人脸色大变,伊贺千针则是大喜过望!只听澹台雨辰继续道:“不过,这些天甲贺流对我招待有方,我不会坐视甲贺流在你手中灭亡。”甲贺飞鸟兄妹立即松了口气。

此番藤岛千贺冲向陈飞宇,比之先前更添了三分凌厉,锋利的刀身在月下反射白色寒光耀人眼目,浑身更是散发出浓郁的杀气与血腥味,不断冲击着周遭众人的心神。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两人心惊胆战,仿佛身处于尸山血海之中,吓得脸色煞白。澹台雨辰轻蹙秀眉,轻移莲步挡在两人的身前,身上散发出一股剑意将两人笼罩住,隔绝掉藤岛千贺的煞气,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的精神状态这才好了许多。场中,陈飞宇不但不惧,反而仰天大笑起来:“究竟谁会死,谁又是笑话,半个小时内自然见分晓!”说罢,他纵身向藤岛千贺冲了过去,红色的“斩人剑”在指端闪烁,散发着狂暴的气息!“敢与我正面抗衡,你胆色过人,可惜,你的实力配不上你的胆色!”藤岛千贺眼神轻蔑,心念动处,凌厉的刀芒顺势劈砍向陈飞宇,在半空中拖曳出绚烂的银色残影!陈飞宇左手翻飞,运转“无极拳”穿透刀罡,打向藤岛千贺的手腕,欲以巧破力,通过攻击藤岛千贺的手腕来破除他的刀势。同时陈飞宇右手运转“斩人剑”,剑影飘忽,笼罩藤岛千贺周身诸大要穴,剑式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让人摸不准陈飞宇到底打算刺向哪个位置。甲贺飞鸟惊讶:“一手拳一手剑,互相之间进行配合,好精妙的招式,华夏武学果然博大精深。”“的……的确巧妙。”甲贺伊人一直看陈飞宇不爽,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陈飞宇此刻应对藤岛千贺的招式,的确称得上巧妙无方。澹台雨辰暗中点头,华夏武学岂止博大精深?如果让这些东瀛人知道陈飞宇的左拳是能“收化运发”的无极拳,而右手则是剑仙遗招的“斩人剑”,只怕他们会震惊的张大嘴。场中,藤岛千贺没想到陈飞宇的招式这般机巧,然而,他虽惊讶,却更轻蔑,双手持刀大喝一声:“一字神斩!”只见他本就下劈的刀身仿佛受到加持,下劈之势陡然加快了一倍,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竖形的“一”字,劈向陈飞宇的脑袋,凌厉的刀罡更是冲击得陈飞宇脑瓜生疼!既然陈飞宇招式巧妙,那他藤岛千贺就以力破巧!以藤岛千贺这一刀的速度与威力,非但陈飞宇右手的“斩人剑”落后于藤岛千贺的武士刀,更甚至,就算陈飞宇左手“无极拳”真的打中藤岛千贺的手腕,只怕藤岛千贺凌厉的刀芒余劲,也足以将陈飞宇的脑袋给劈成两半。这下变故大大出乎陈飞宇的意料之外,陈飞宇不及多想,右手指端“斩人剑”倏忽消失,脚踏八卦向后退去,双手运圆成盾施展“无极拳”,在两掌中间形成一股强大的吸力。随着陈飞宇不断后退,掌心吸力不断加强,斩来的武士刀威力也被不断的化消掉。甲贺万叶立即睁大眼睛留心观察,昨晚他和陈飞宇在游轮上对战的时候,陈飞宇就曾施展过这一招,给他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而且到现在他都没想出该如何破解陈飞宇化消内劲的吸力。现在甲贺万叶见到陈飞宇再度施展出来,自然加倍留心!场中,藤岛千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招式,心中惊讶不已。然而,惊讶归惊讶,却丝毫不妨碍他实力的发挥,藤岛千贺双手持刀追击上去,原本已经全力施展的“一字神斩”再添两分力道,一共十二分力道向陈飞宇斩去!速度与威力更加惊人!然而,他再如何全力施展,也不足以抵挡“无极拳”全部的化消之力。只见陈飞宇向后退到第七步时,原本还威风凛凛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的“一字神斩”,威力已经尽归虚无。最后,陈飞宇伸出手指,屈指轻而易举地弹在锋利刀身上,将武士刀给荡开,发出“叮”的一声脆响,一圈白色涟漪顿时向四周扩散。除了澹台雨辰外,全场震惊!尤其是甲贺万叶和伊贺千针,他们两人曾跟藤岛千贺交过手,自忖和陈飞宇交换位置,绝对做不到像陈飞宇那样轻易接下藤岛千贺的“一字神斩”,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才越发的震惊!而伊贺千针在震惊之余,内心也升起兴奋之意,陈飞宇这么自信,施展的武学也这般神奇,说不定……说不定陈飞宇真的能够斩杀藤岛千贺,既然如此,那他替陈飞宇拖住甲贺万叶半个小时,又有何妨?藤岛千贺立即稳住刀身,神色间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轻蔑,用半生不熟的华夏语道:“你这是什么武学?”陈飞宇双手错分纳阴阳,两脚分开为两仪,高声道:“自鸿蒙初判,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万物,此是先天演化后天之理。而后天同样可以返回先天,由万物回归两仪,两仪返回太极,太极返回无极。而我这套拳法,便是能让万物尽皆返回鸿蒙的‘无极拳’!”

随着甲贺万叶的话说完,伊贺千针心念电转,思索着甲贺万叶所说的可能性,表面上却皱眉道:“你让我反过来和你联手?那我伊贺千针,岂不是成了背信弃义的小人?”他满口不愿意的语气,可是他却是停在了原地,原先准备向甲贺万叶动手的气势也逐渐消失。甲贺万叶精神为之一振,哪里还不知道,面对眼前棘手的局势,伊贺千针已经多多少少有些心动,立即添油加火道:“陈飞宇万万不是藤岛千贺的对手,更别提在半个小时内斩杀藤岛千贺了。而且我们甲贺流还有澹台雨辰小姐这样的强援在旁掠阵,三对二,你们绝对没有胜算,你又何必非得孤注一掷,把胜算压在陈飞宇的身上?”伊贺千针沉默不语,不得不承认,甲贺万叶分析的局势很对,甲贺流突然多出来一个澹台雨辰,已经能够保证甲贺流立于不败之地。甲贺万叶继续道:“相反,如果你临阵倒戈的话,你、我再加上藤岛千贺,斩杀区区一个陈飞宇,简直是轻而易举。而且你也应该知道,寺井千佳恨陈飞宇入骨,如果能杀了陈飞宇,那伊贺流就能和甲贺流一样,能得到寺井千佳的支持,这样一来,我们两家又重新位于同一起跑线,以后哪个家族更胜一筹各凭本事,谁也不吃亏。最后,你这不叫背信弃义,而是良禽择木而栖,是为了整个伊贺流的未来考虑!”伊贺千针怦然心动,只是看着另一边陈飞宇越战越勇的状态,担心陈飞宇真的能够斩杀藤岛千贺,有些难以下决心。另一边,陈飞宇运转“斩人剑”跟藤岛千贺你来我往,但一部分心神也放在了伊贺千针身上,见到伊贺千针犹豫的样子,心里暗暗叫糟,如果伊贺千针临阵反水,他再厉害也不是三位“传奇中期”强者联手的对手。当即,陈飞宇高声道:“伊贺先生,你要是真听了甲贺万叶的鬼话,那才是真的把伊贺流推入绝境,伊贺流和甲贺流互相争斗了数百年,仇恨早已经根深蒂固。如果你帮着甲贺万叶对付我,你就不担心最后他过河拆桥,再联手藤岛千贺把你给宰了?反正这么好的机会,如果你站在他的位置上,你难道就不想永绝后患?”伊贺千针浑身大震,陈飞宇说的不错,万一到时候甲贺万叶突然向他出手,再加上一个藤岛千贺,他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伊贺流也会跟着烟消云散!一时之间,伊贺千针左右为难!“跟我对战,还敢分心跟别人说话,陈飞宇,你着实令人厌恶!”突然,藤岛千贺持刀快攻而来,刀势看似凌乱,却自成章法,耀眼的刀光将陈飞宇彻底笼罩住!陈飞宇暗自皱眉,胸中却更生豪气,一边运转“斩人剑”与“无极拳”对战藤岛千贺,一边仰天大笑道:“如果仅仅是分心和别人说话,就让你如此生气,那待会儿你死在我手里的时候,岂不是要气得死不瞑目?”“可惜,以你的实力,还不是我的对手!”藤岛千贺大喝一声,手上力道更猛三分,甚至连周遭空气都难以承受刀罡,不断爆发“噼里啪啦”的空气炸响声!陈飞宇沉着应对,全力施展,一时之间,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劝说伊贺千针。另一边,伊贺千针和甲贺万叶的对话仍在继续。甲贺万叶担心伊贺千针被陈飞宇给说动,开口道:“伊贺君,你可要考虑清楚,陈飞宇那边是万丈深渊,而我们这边则是通天大道,是跳下深渊,还是迈上正道,此时此刻,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另外,关于陈飞宇刚刚说的那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藤岛千贺出山是为报高岛圣来之仇,他的目标只有陈飞宇一人,所以斩杀陈飞宇之后,他绝对不会向你动手。”“那你呢?”伊贺千针冷笑了两声,道:“万一我和你们联手杀了陈飞宇,你又反过来对付我,再加上你有寺井千佳的支持,那伊贺流岂不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伊贺君大可以放心。”甲贺万叶神色一肃,突然举起左手,望向天上明月,正色道:“明月所鉴,我甲贺万叶在此向天照大神起誓,伊贺千针与我们联手斩杀陈飞宇后,我如果背信弃义向伊贺千针出手,那就让我肠穿肚烂而死,死后神魂也贬于阴曹时时遭受五雷轰顶之苦,永不超生!”如此恶毒誓言,甲贺兄妹两人大惊失色,想要阻止父亲已经来不及。伊贺千针浑身一震,他和甲贺万叶互相斗了几十年,所以他也最为了解甲贺万叶,据他所知,甲贺万叶最为尊崇天照大神,既然他向天照大神发下如此毒誓,那就绝对不敢违背!甲贺万叶放下手,正色道:“伊贺君总能看到我的诚意了吧?”伊贺千针双拳突然握紧,下定了决心,道:“既然甲贺君如此诚意,我这次就信你一回,你说得对,我不能把整个伊贺流的命运,赌在陈飞宇未知的实力上,我和你们联手围杀陈飞宇!”此言一出,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大喜过望,三位“传奇中期”强者一起出手绞杀陈飞宇,就算陈飞宇再厉害十倍,也会死无葬身之地!陈飞宇心中气得差点破口大骂,妈的,亏伊贺千针还是东瀛武道榜上赫赫有名的强者,竟然说翻脸就翻脸,这群东瀛人果然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好!”甲贺万叶大笑道:“伊贺君果然爽快,既然如此,那我们一起动手,合三人之力,击杀陈飞宇!”

藤岛千贺、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三人,都感觉受到了轻视,这两个从华夏来的小辈,一个说要半个小时内斩杀他们中最强的藤岛千贺,一个说能凭借一己之力,拖住剩下的两位。最关键的是,这两个小辈的实力,却仅仅只有“半步传奇”与“传奇初期”!这对藤岛千贺三人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藤岛千贺怒上眉梢,提刀便向陈飞宇攻去。陈飞宇蹂身而上,仰天大笑,狂态毕露,道:“既然你迫不及待地送死,那我就成全你。”人狂,剑更狂!藤岛千贺心下更怒,虽然相隔十米,已经举刀向从陈飞宇当头凌空劈下。只见一道巨大的犀利刀芒骤然出现,携带万千巨力,足以将陈飞宇连带着庭院给斩成两半。陈飞宇处变不惊,脚踏九宫八卦步,犹如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身躯扭动几下,便向左侧移动了数米,将巨大的刀芒给躲了过去,同时踏步上前,顺势屈指弹去。一道白色凌厉剑气,攻向藤岛千贺心口。“雕虫小技。”藤岛千贺轻蔑而笑,心念一动,刀在中途突然变招,改下劈为横扫,强烈的刀罡挥出巨大的圆月刀芒,不但将陈飞宇的剑气冲击得在半空粉碎,而且还顺势向陈飞宇的腰部斩去,大有将陈飞宇斩成两半的架势。陈飞宇右手剑指再度凝聚出“斩人剑”,向横扫而来的刀芒斩去。顿时,刀剑相交,整个庭院仿佛都震动了几下,一股沛不可挡的巨力涌向陈飞宇。陈飞宇立即暗运“收化运发”的法门,吸收这股巨力,将半月刀芒给挡了下来。接着,陈飞宇脚步不停,快速向藤岛千贺冲去,红色的斩人剑不断摩擦着刀芒,在月色下爆发出绚烂的火花!极美,极艳!下一刻,陈飞宇已冲至藤岛千贺跟前,手腕翻转,“斩人剑”在刀芒上划过绚烂的火花后,顺势刺向藤岛千贺的咽喉。藤岛千贺眉头一皱,上半身陡然向后倾斜,躲过陈飞宇的致命一击,手腕猛地向上一提,用刀柄向陈飞宇胸口撞去。这一击势大力沉,要是真的被砸中胸口,恐怕陈飞宇胸口肋骨都得断好几根。陈飞宇另一只手向胸前横移,运转“无极拳”施展柔劲拍在藤岛千贺的刀柄上,吸纳对方内劲的同时,借力向后方飘至5米远。不等陈飞宇双脚落地,藤岛千贺已经大喝一声,提刀追来。两人顿时再度激战在一起,强烈的气劲不断向四周爆发,宛若台风过境,偌大的庭院满目疮痍,惨不忍睹!澹台雨辰暗暗点头,陈飞宇的实力果然不凡,在不施展“裂地剑”的情况下,还能与藤岛千贺战至这种水平,看来半个小时内,陈飞宇要斩杀藤岛千贺应该不难。“你一个人面对我们二人,无论是人数还是修为,全都落於下风,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观察陈飞宇战斗,澹台小姐,我真不知道该夸你艺高人胆大,还是讽刺你愚蠢自负?”突然,甲贺万叶的声音响起,把澹台雨辰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澹台雨辰从陈飞宇身上收回目光,向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两人看去,只见这两位名震东瀛的“传奇”强者,彼此之间相距三米,与自己形成三角之势,虽然他们身形不动,但气势凛然,已经完全做好了动手的准备。澹台雨辰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三尺秋水长剑,道:“甲贺先生,语言是世上最苍白无力的存在,无论‘艺高人胆大’也好,还是‘愚蠢自负’也罢,我都不在意你给我的评价,因为只有最后的胜负才最具有说服力。”“这么说来,你自认为能够以一敌二,拖住我们两人半小时?”甲贺万叶笑着道:“你要知道,我和伊贺千针的实力都是‘传奇中期’,就算是我们单独一人出手,也不是你能够应付的,更遑论是我们两人联手?”澹台雨辰道:“我承认,单纯从武道境界上来看,两位的胜算要远大于我。”甲贺万叶满意地点点头,道:“看在你和伊人关系不错的份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让开,让我们杀了陈飞宇。”甲贺伊人急忙开口劝道:“澹台姐姐,你快过来,现在回头还来得及。”甲贺飞鸟更是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澹台小姐,你绝对不是我父亲的对手,还是……还是罢手吧!”澹台雨辰摇摇头。甲贺飞鸟兄妹脸色顿时大变。甲贺万叶讶异道:“你不怕死?”

“仙法?”甲贺伊人震惊之下,喃喃自语:“澹台姐姐习练的是仙法?天呐,这世上原来还有仙法的存在,太令人震惊了。”甲贺飞鸟同样震惊,而且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世上真的有仙法?”甲贺万叶下意识摇摇头,否认道:“虽然听说到了‘先天’境界,有神鬼莫测之机,手段堪比神仙,可是‘先天’境界终归到底依旧是人,并不是真正的神仙!”“不错!”伊贺千针信誓旦旦道:“这世上根本没有神仙,自然也不会有仙法,你所谓的‘仙法’,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澹台雨辰反问道:“两位如此信誓旦旦,那请问,你们是否具有神通法眼,能通晓宇宙中一切的真理?”甲贺万叶和伊贺千针下意识摇头,通晓宇宙中一切真理?开玩笑,世上根本不存在这样的人。“既然如此。”澹台雨辰不自觉得,眼眸中出现一抹嘲讽:“那两位又如何能肯定这世上没有仙法?”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一愣,被澹台雨辰怼的说不出话来。澹台雨辰继续道:“煌煌华夏,底蕴何等深厚?伏羲一画开天,创立八卦,论述宇宙阴阳之理,继而黄帝问道广成子,且战且修仙,及至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留下道德五千言,‘大道’为之彰显于世,于是华夏仙道蔚然大观,传下诸多神奇玄妙的修仙之法。你们东瀛地处偏隅岛国,国土狭小,底蕴浅薄,不过是华夏文明支脉而已,以至于你们见识短浅,不知华夏有仙学传承,也在情理之中。”此言一出,甲贺万叶、伊贺千针以及藤岛千贺三人,脸上尽皆出现愠怒之色,可是他们心中清楚,东瀛与华夏相比,的确是“国土狭小、底蕴浅薄”,所以怒归怒,可压根就没办法反驳。只听澹台雨辰继续道:“况且仙法不止我一人修习,陈飞宇同样身负仙道传承,不然的话,他为什么能以‘半步传奇’的境界与藤岛千贺生死酣战,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奇怪?”甲贺万叶等人齐齐变色,豁然向陈飞宇看去,怎么……怎么陈飞宇也有仙道传承?陈飞宇看到众人的目光齐聚在自己身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指端凝聚出红色雷霆剑芒,道:“此剑名为‘斩人剑’,是剑仙遗招‘天地人三剑’中的人之剑。”剑仙遗招?陈飞宇有剑仙传承?甲贺万叶等人更加震惊,难怪陈飞宇能以“半步传奇”的境界和“传奇中期”巅峰的藤岛千贺战成平手,原来陈飞宇所施展的红色雷霆剑芒是剑仙之招,靠,这不是欺负人嘛?藤岛千贺更是震惊中透漏着凝重,“天地人”三剑,明显“天剑”最强,“人剑”最弱,陈飞宇仅仅凭借着最弱的“斩人剑”,就能够和自己战到难分难解的地步,万一陈飞宇施展出“地剑”或者是更强的“天剑”,那自己岂不是会败给陈飞宇甚至是死在陈飞宇手上?一念及此,藤岛千贺眉角肌肉跳了两下,莫名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又哪里知道,“剑仙传承”虽然霸道无匹,而且“地剑”与“天剑”都足以轻易秒杀他,可惜陈飞宇受制于实力所限,根本没办法施展“天剑”。至于“裂地剑”,陈飞宇虽然可以施展,却要消耗掉大量的真元,所以不到关键时刻,陈飞宇绝对不会轻易施展。此刻,陈飞宇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藤岛千贺身上,见到藤岛千贺的神色后,就明白他对自己的“剑仙传承”有了畏惧感,心中暗叫可惜。本来记载有剑仙传承的《浑元剑经》上,除了“天地人三剑”外,还有修炼体内七窍之法,每开一窍,便能神通自生,七窍齐开,则剑仙之道大成,可见其功法的威力有多么的霸道。琉璃也曾多次劝说过陈飞宇着重修炼《浑元剑经》,可惜陈飞宇俗事太多,再加上自身实力不够,就算修炼起来也是事倍功半,所以便将《浑元剑经》上的功法给放下了。“看来等从东瀛回去后,我得正式开始修炼《浑元剑经》,不然的话,在以后的决战中,会有大概率输给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陈飞宇想到这里,暗中打定主意,继而眉眼凛然,傲然道:“藤岛千贺,继续来战吧,现在你还剩下20分钟的时间可活!”他率先向藤岛千贺冲去,指端凝聚着“斩人剑”,狂暴之气大作!藤岛千贺微微皱眉,随即持刀迎着陈飞宇劈过去,高声道:“就算你真有剑仙传承又如何,你终究境界弱我太多,万万不是我的对手,我真就让你见识下我的陨日刀法,让你彻底陨落在此处!”霎时间,两人再度交战在一起!

“她再厉害,也只是‘传奇初期’而已,两个人一起上,绝对能击败她!”伊贺千针大喝一声,和甲贺万叶同时攻向澹台雨辰,呈现左右夹击之势。他之所以说“击败”澹台雨辰,而不是“斩杀”澹台雨辰,那是因为刚刚的交手中,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带给他巨大的震撼,让他完全丧失了斩杀澹台雨辰的信心。此刻,面对两位强者的夹攻,澹台雨辰神色淡然,依旧立于原地,向着右侧的伊贺千针挥出一剑,一柄长约三米的五彩剑芒,向伊贺千针当头劈下。伊贺千针心知单凭招式玄妙的话,绝对不是澹台雨辰的对手,为今之计,只有以硬碰硬,来强行压制澹台雨辰。只见伊贺千针大喝一声,驱散内心狂涌的惊悸感,施展全力挥动匕首向五彩剑芒迎去。瞬间,他浑身巨震,只觉五彩剑芒坚硬如金石,被反震得向后退了好几步,也不知道他手中匕首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竟然完好无损。另一边,澹台雨辰也被伊贺千针的力道,震得向后退了两步。只见她还没来得及站稳,甲贺万叶已经攻到她的身前,右拳挟带着万斤巨力,轰向澹台雨辰胸口,想要趁着澹台雨辰站立不稳的时候,一举击溃澹台雨辰。这一拳,已是甲贺万叶全力,强大的气劲冲击得澹台雨辰衣裙飘飘。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兄妹神色复杂,也不知道该不该为澹台雨辰担心。危急时刻,澹台雨辰依旧神色不变,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左掌向前伸出,在身前凝出一个一人高的五彩屏障。甲贺万叶全力一拳轰然打在五彩屏障上,突然脸色大变,只觉得打在山岳上一样,非但难撼分毫,反而震得他手臂发麻,震惊之下,连忙抽身向后退去五米多远。反观澹台雨辰,虽然再度向后退了三步,可神色依旧淡然,衣袂飘飘,恍若天仙。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心中骇然,甲贺流和伊贺流两大强者联手,放眼整个东瀛,除了剑圣武藏万里与天命阴阳师两人之外,再无其他人是对手,可是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是被澹台雨辰压制,难道这就是华夏仙法的霸道?突然,澹台雨辰莲足踏地,猛地持剑向伊贺千针冲去,剑身上散发着的五彩光芒,几乎将她完全包裹起来。伊贺千针神色微变,一咬牙,不退反进,主动向澹台雨辰攻去。澹台雨辰眼神轻蔑,猛然向前挥剑,五彩光芒瞬间而出,疾如闪电,霎时间将伊贺千针拦腰斩断。甲贺飞鸟和甲贺伊人顿时惊呼出声,不是吧,伊贺千针好歹也是“传奇中期”强者,就算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再厉害,也不可能一剑就把伊贺千针给秒杀了吧?澹台雨辰也有一瞬间的错愕,眼前的一幕,完全超出了她的意外,而且这一剑并没有斩在骨肉上的真实感,更没有鲜血流出。绝对有古怪!突然,异变陡生,被拦腰斩断的伊贺千针,身影倏忽消失,竟是一道幻影!澹台雨辰心头惊讶更甚。突然,她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下意识地察觉到地面下有异动,来不及多想,立即向上高高跃起十多米。“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锐利刀芒由原先澹台雨辰站立的地面破地而出,周围五米地面尽皆碎裂。土石纷飞,烟尘漫天!如果澹台雨辰没有及时跃起的话,就算有五彩光芒保护不会受伤,也得出其不意下被打得手忙脚乱。下一刻,只见伊贺千针的身影破开烟尘,手持匕首向高空跃起,追击澹台雨辰而去,同时心中暗叫可惜,想不到他在出其不意施展“幻影术”的情况下,还是没能趁机伤到澹台雨辰,这个女人真特么难缠!高空中,澹台雨辰心中同样惊讶,刚刚伊贺千针是怎么毫无征兆地进入地面,又是何时从地面里出现的,她竟然完全没看出来。不过惊讶归惊讶,可她出手却丝毫不含糊,向着下方伊贺千针追击而来的身影劈出一记五彩剑芒,顿时将伊贺千针重新打落地面,而她也被伊贺千针的力道反震,又向上方飞了两米多的距离。突然,一股压迫感在澹台雨辰心中升起,下意识仰头,只见在自己上空不远处,赫然是甲贺万叶的身影!甲贺万叶嘴角翘起一丝得意冷笑,他先前见到澹台雨辰跃起后,趁着澹台雨辰注意力被伊贺千针吸引的功夫,立即施展“暗忍之术”隐匿自己的气息,悄然跃至澹台雨辰的上方,果然瞒过了澹台雨辰!

在距离甲贺流不远的郊外,武若君和伊贺望月并肩站在一起,眺望着夜色下的甲贺流总部。凄清月色下,她俩仿佛两朵夜色中的并蒂莲花,一样的娇艳美丽,令整个郊外都明亮了几分。后面的树林里,伊贺流不少忍者偷偷望着武若君和伊贺望月的背影,眼神火热!然而,他们也知道,像武若君和伊贺望月这种等级的美女,他们是绝对丝毫的机会,也只能偷看两眼,过一过眼瘾。伊贺望月神色疑惑:“奇怪,怎么过去这么久,我父亲和陈飞宇还不发信号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既然他们没发信号,要么是平安,要么就是死了,前者的话你不用担心,后者的话,你也没必要担心。”武若君云淡风轻地道。伊贺望月一阵无语,好奇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陈飞宇?”“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否则的话,我会担心他?”武若君嗤笑一声,接着顿了下,想起陈飞宇在中月省的逆天表现,道:“陈飞宇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至少,我认为能杀死陈飞宇的人还不存在。再说了,甲贺流中唯一值得忌惮的人,只有甲贺万叶罢了,有陈飞宇和你父亲联手,拿下一个甲贺万叶完全没有问题,至于甲贺流其他人的,难道还能对陈飞宇和伊贺千针造成威胁不成?”伊贺望月稍稍松了口气,可担忧依旧不减,道:“但愿是真的吧。”武若君耸耸肩,道:“反正在这里担心也没用,我再去车里面坐一会儿,有什么事情你通知我……”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只见在远处的甲贺流中,一道巨大的五彩光芒冲天而起,足足数十米高,站在她们这个角度来看,仿佛要将天都给捅个大窟窿。“那是什么?”两女震惊之下,异口同声问向对方,又同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之色。后面一众伊贺流忍者也看到这道五彩光柱,不由面露惊疑,窃窃私语。伊贺望月握紧了拳头:“看来甲贺流内部真的有意料之外的大事发生。”武若君正色道:“既然担心的话,那就去甲贺流一探究竟。”伊贺望月惊道:“可是……可是我父亲还没发信号……”还不等伊贺望月说完,武若君已经走出树林,纵身向甲贺流掠去。伊贺望月连忙吩咐伊贺流众忍者在原地待命,也立即跟了上去。很快,两女便悄悄来到甲贺流庭院外围,偷偷向庭院看去,顿时大惊失色,满脸震撼!眼前的景象,与她们之前所想象的完全不同!伊贺望月看着庭院中激烈的战况,忍不住惊呼道:“和陈飞宇对战的是藤岛千贺?竟然连藤岛千贺都在,天呐,陈飞宇竟然一个人和藤岛千贺打得难解难分,陈飞宇这么厉害?我父亲……咦,父亲竟然和甲贺万叶联手对敌?而且还被一个女人给压制住了,天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她印象里,父亲伊贺千针和甲贺万叶是数十年的死对头,彼此之间恨不得灭了对方满门,要是在今天之前,有人跟她说伊贺千针会和甲贺万叶联手对敌,她非但不信,说不定还会嘲笑对方几句。但是现在,她却真真切切看到父亲和甲贺万叶联手,内心震撼可想而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武若君同样震惊:“不过我更在意的是,藤岛千贺为什么会来甲贺流,伊贺千针和甲贺万叶又为什么会联手,那个神秘的女人究竟又是谁,彼此之间到底是敌是友?”她只听说过澹台雨辰的名字,却从来没见过,所以并不知道那个能以一敌二,并且隐隐占据上风的强悍女人,就是陈飞宇曾提起过的澹台雨辰。“我……我也不清楚……”伊贺望月深吸一口气,突然拔刀而出,道:“我只知道,父亲既然与甲贺万叶联手,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凡是与他对战的,统统都是伊贺流的敌人。”“你想上去帮他?”武若君摇头道:“他们全都是‘传奇’境界的强者,以你的实力,别说帮伊贺千针了,怕是还没冲到他们跟前,就被他们战斗的余波冲击得受内伤了。”伊贺望月握紧刀柄,虽然满是担忧和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以她目前的实力,还没办法上前参战。场中,伊贺千针只觉得澹台雨辰的五彩光芒犹如铜墙铁壁,他和甲贺万叶的攻势再怎么猛烈,也难伤澹台雨辰分毫,他越打越是焦急,越攻越是绝望!因为对于背叛陈飞宇的伊贺千针来说,只要让陈飞宇活着从这里离开,那都等同于他的失败,以后将面临陈飞宇无休无止的报复。唯有趁此机会彻底斩杀陈飞宇,他才能彻底放心下来。

藤岛千贺持刀向前跑步猛奔,刀身上凝聚着他所有的精气神,以至于刀身颤抖,发出“嗡嗡”的鸣声。刀将出未出,然而刀意已然极盛。蓦然,在藤岛千贺距离陈飞宇尚有六七米时,他终于出刀,向陈飞宇劈去,刀芒犹如滢澈满月,光华璀璨。远处的武若君和伊贺望月两女,以及甲贺飞鸟与甲贺伊人兄妹,尽皆从心底涌现出惊悸之感,这要是他们面对藤岛千贺,只怕一招就被秒杀了。甚至就连澹台雨辰、伊贺千针与甲贺万叶三人都不自主地停手,等待着即将揭晓的胜负!只见陈飞宇依旧立于原地,不闪不避,非但对藤岛千贺这一近乎完美到毫巅的一刀完全不在意,甚至嘴角还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藤岛千贺先是奇怪,继而眼神更加轻蔑,面对他这一刀,就连东瀛武道神话“剑圣”武藏万里都得小心应对,陈飞宇竟然敢如此托大,实在是愚蠢。“也罢,既然陈飞宇存心找死,那我就一刀将他劈成两半,让他知道东瀛不是他能够撒野的地方!”藤岛千贺一念及此,沸腾着得的满腔杀意悉数发泄出来,笼罩着整个甲贺流庭院。武若君、伊贺望月等人尽皆失色,仿佛置身于尸山血海之中,不由遍体生寒!就在藤岛千贺的刀芒距离陈飞宇不足3米的时候,异变陡生。只见半空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两道红色雷霆剑芒,分成左右两侧,齐齐攻向藤岛千贺,每一道红色雷霆剑芒的威力,都足以匹敌“传奇中期”境界的实力,而且速度极快。赫然是陈飞宇施展《极意仙诀》,多出现的两道“斩人剑”!他之前一直藏拙不用,为的就是在关键时刻,能够打藤岛千贺一个出其不意,从而达到出奇制胜的目的。除了武若君不止一次见识过《极意仙诀》外,剩下的人包括澹台雨辰在内尽皆失色,又是两道“斩人剑”,那不就等同于凭空多出两个陈飞宇在攻击藤岛千贺?这下子谁能受得了?场中,藤岛千贺脸色大变,出其不意之下,从心底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如果他执意使完这一刀将陈飞宇斩杀,那他也会被这两道“斩人剑”给刺穿身体,更别说这两道“斩人剑”来的突然,来的出乎意料,来的毫无征兆,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能躲开。紧急关头,他立即做好决断,看着眼前令他厌恶的陈飞宇,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可惜,一咬牙,前冲之势说停就停,右脚在地面一顿,将青石地板踩成碎末,整个人已经借势向后退去,同时刀势在中途变招,挥出一道半月形刀芒,斩向即将袭到身前的两道“斩人剑”。只是他先前一刀融汇了他所有的精气神,中途改变招式,内劲顿时反噬自身,体内真气在经脉内横冲直撞,喉咙一甜,嘴角已经留下一丝鲜血。“哈,躲得了吗?”陈飞宇嘲讽的声音传来,突然有了动作。只见他脚踏地面猛地向藤岛千贺冲去,指端红芒闪耀,再度施展《极意仙诀》,又是三道“斩人剑”齐出,分成三个方位一起向藤岛千贺攻去。藤岛千贺瞳孔蓦地收缩,他面前这两道“斩人剑”还没挡下,竟然又来三道?陈飞宇怎么可能这么厉害,难道他之前一直在隐藏实力?周围众人同样震惊,“斩人剑”的威力强大,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不用想都知道想要施展“斩人剑”,肯定要消耗不少的真元,陈飞宇本身不过才“半步传奇”而已,怎么可能再度施展三道“斩人剑”,他怎么可能这么厉害?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陈飞宇身负《极意仙诀》的法门,额外多施展两道“斩人剑”,所消耗的内劲其实极少,如果让他们知道这一点的话,只怕会震惊地直接下巴掉下来。还不等他们从震惊的情绪中解放出来,陈飞宇疯狂运转体内真元,屈指一弹,又是三道“斩人剑”向藤岛千贺攻去,加上之前的五道“斩人剑”,一共八道“斩人剑”齐攻藤岛千贺。施展完之后,陈飞宇只觉得体内气力一空,连忙喘了一口气,运转《仙武合宗决》不断从周遭环境中吸纳灵气恢复真元。很明显,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三次施展“斩人剑”与《极意仙诀》,对他来说也是极大的负担,要不是在之前的战斗中不断使用“无极拳”吸纳对方内劲,导致他真元消耗极少的话,他还真不一定能如此高频率地施展出来。

“你……你……你竟然还有气力使用‘斩人剑’?”藤岛千贺也震惊了,如此威力强大的“斩人剑”,怎么在陈飞宇手中,跟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随便使用,还有没有天理了?“我陈飞宇的实力,其实你区区东瀛人能够测度的?”陈飞宇眼神睥睨,在《极意仙诀》的加持下,三道“斩人剑”齐齐向藤岛千贺飞射而去。甲贺万叶等人都惊呆了,靠,又是三道“斩人剑”,陈飞宇的实力确定只有“半步传奇”?还是说从华夏来的人都是变态,完全超越了武学常理的限制?场中,藤岛千贺神色大变,从内心涌起一股绝望之感,致命威胁下,顾不得断臂处血流如注,立即飞身向庭院外面掠去。然而他本就内外重伤,几尽油尽灯枯,连挡下一道“斩人剑”都难,更何况是三道?只见他刚从地面跃起来,就已经被一道“斩人剑”从后心刺穿,强大的力道又冲击得他身体向前飞扑了好几米后,才重重地落在地上,血流如注,当即毙命!至于剩下的两道“斩人剑”,也跟着消散在半空中。澹台雨辰松了口气,接着,嘴角翘起一丝满意的笑意,半个小时内,陈飞宇真的斩杀了藤岛前者,非但没用“裂地剑”,而且最后运转“斩人剑”的招式眼花缭乱,令人惊艳,如此实力的强者,才配成为她毕生最大的对手!不提澹台雨辰的欣慰与战意,周围众人早就已经惊呆了。众人怎么都没想到,藤岛千贺,这位堂堂东瀛武道榜第二的超级强者,竟然真的死在了陈飞宇的手里?明明陈飞宇才只有“半步传奇”的境界而已,按理来说,别说是斩杀藤岛千贺了,就算是跟藤岛千贺过招,陈飞宇都没有资格,如此违反常理的事情,怎能令众人不惊?当然,还有同样令人震惊的澹台雨辰,以“传奇初期”的实力,硬是压制住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两个强者,而且还游刃有余,霸气侧漏!周围众人都觉得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屡屡打破他们的常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紧接着,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立即意识到一点,藤岛千贺死了,陈飞宇也已经腾出手来,如果他和澹台雨辰联手的话,以陈飞宇那多的好像不要命的“斩人剑”,以及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那他俩哪里还有逃命的机会?想到这里,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另一边,武若君轻笑,意味深长地道:“看来胜负已分,我虽然不知道伊贺千针为什么会和甲贺万叶联手,更不知道为什么伊贺千针会向陈飞宇攻击,不过我知道,伊贺流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伊贺望月俏脸微变,深深担忧。场中,陈飞宇轻瞥了眼藤岛千贺的尸体,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连续施展多道“斩人剑”后,多多少少都有种气力不继的感觉,暗自运转《仙武合宗决》恢复真元。接着,他并没有理会甲贺万叶和伊贺千针,而是首先看向了澹台雨辰,笑道:“多谢你,替我拖住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不然的话,我今晚还真杀不了藤岛千贺。算上在玉云省的那件事,我又欠了你一次。”“我帮你,也只是为了我自己,等此间事了,你我依旧是敌非友,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澹台雨辰摇摇头,长剑上的五彩光芒已经消失,但是秋水长剑依旧没有入鞘。陈飞宇耸耸肩,道:“也对,今后你我依旧是敌非友,不过我陈飞宇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以后会想办法还你今日之恩。”澹台雨辰点点头,也没拒绝陈飞宇的好意,犹豫了一下,突然开口问道:“你最后一次性施展出那么多‘斩人剑’,可否就是《极意仙诀》?”当初在五蕴宗的时候,她曾听柳清风说起过陈飞宇在中月省的决战,也因此得知了《极意仙诀》这套功法的存在,所以便猜测,陈飞宇施展的就是《极意仙诀》。“你竟然也知道《极意仙诀》的名字……”陈飞宇微微惊讶,大大方方承认道:“你说的不错,的确是《极意仙诀》,很特殊的运劲法门,合乎天地自然阴阳之理,能以极小的消耗,施展出数倍的威力,我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才学会的。”“很神奇,也很厉害,不负‘仙诀’之名。”澹台雨辰真心称赞。陈飞宇也由衷赞赏道:“你的‘神州七变舞天经’也很厉害,种种神奇妙用令我大开眼界,同样不负‘道门仙法’之称。”他们两人在这里商业互捧,另一边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听在耳里,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极意仙诀》?既然带了“仙”字,难道又是一套“仙法”?靠,这些华夏人是不是开挂了,怎么仙法层出不穷,跟大白菜似的,这不是活生生欺负人吗?还是说华夏底蕴深

庭院内,气氛陡然诡异起来。原先还并肩作战的两人,眨眼之间便持剑向对。周围众人愕然、疑惑、不解,纷纷好奇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到底是什么关系,既不像敌,也不像友,真是奇怪。不过不管如何,有了澹台雨辰出面,又给局势增添了新的变数,甲贺流和伊贺流众人尽皆松了口气。武若君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恩怨,有了澹台雨辰出面,以陈飞宇的性格来说,只怕今晚真的会罢手。果然,正如武若君所料,陈飞宇犹豫片刻后,还是收回剑指,“斩人剑”狂暴的气息倏忽消失,道:“罢了,今晚若不是你,我也不能顺利斩杀藤岛千贺,我终归欠你的人情,既然你要保下甲贺流,那我便如你所愿。”甲贺万叶顿时欣喜若狂,原本以为今晚会死在陈飞宇剑下,还好还好,捡回一条命,看来当初甲贺流尽心招待澹台雨辰的举动,果然是正确的!想到这里,甲贺万叶一阵庆幸。甲贺飞鸟兄妹同样大喜过望,对澹台雨辰充满了感激,只是在感激之余,甲贺飞鸟心里又是一阵酸楚,澹台雨辰的实力这般强悍,而且还跟陈飞宇不清不楚,看来他是彻底没机会追求澹台雨辰了。另一边,伊贺千针与伊贺望月同样惊喜,既然陈飞宇能放过甲贺流,说不定连伊贺流也能跟着幸免。场中,澹台雨辰把剑放下,隐隐然松了口气,道:“多谢。”她很想跟陈飞宇大战一场,让陈飞宇见识下她“神州七变舞天经”的厉害,但很明显,她和陈飞宇都有了不小的消耗,都不在巅峰状态,现在并不是战斗的好时机。“你先别谢的这么早,放过甲贺流容易,可一旦他们今后还跟我作对呢,纵虎归山,反被虎伤,我在东瀛还要待上一段时间,所以不能不考虑这一点。”陈飞宇说话的功夫,目光已经在甲贺万叶身上转悠起来,眼眸深邃,隐藏着满满的怀疑,以及浓浓的杀意。甲贺万叶作为名震整个东瀛的绝代强者,在陈飞宇目光逼视下,竟然不由自主地感到了一阵心颤,由此可见陈飞宇施展《极意仙诀》斩杀藤岛千贺的一幕,带给他何等深刻的心理阴影。澹台雨辰微微犹豫后,开口道:“这一点好办,我跟甲贺流之间的恩怨还没了结,这笔账暂且记下,如果今后甲贺流继续对付你,那不用你动手,新仇旧恨我会好好跟甲贺流来个了断。”她说到“了断”的时候,身上的杀气猛地在一瞬间爆发,紧接着又尽数消失。虽然仅仅只有一瞬间,但也足够让甲贺万叶心惊肉跳,他和伊贺千针两人联手都不是澹台雨辰的对手,更何况是他自己?可以说,如果澹台雨辰真想杀甲贺万叶,那甲贺万叶还真抵挡不住。“是吗?”陈飞宇虽然是在跟澹台雨辰说话,但是目光却看向了甲贺万叶。甲贺万叶权衡了一番利弊后,一咬牙,举起三根手指,道:“我甲贺万叶向天照大神起誓,如果今后甲贺流依然与你作对,那甲贺万叶甘愿被万雷击顶而死!”澹台雨辰点点头,道:“有了我和甲贺万叶的双重保证,你总该放心了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给甲贺流一次机会。”陈飞宇只能应承下来,如果甲贺万叶真的遵守誓言,不与他作对的话,那对陈飞宇来说,杀不杀甲贺万叶对他来说效果都一样。接着,陈飞宇又看向了伊贺千针:“我跟甲贺流的恩怨已经暂时解决了,现在轮到你了,你反水背叛我,这份代价,你们伊贺流恐怕承受不起。”伊贺望月顿时吃了一惊,如果陈飞宇真的存了杀心,别说是伊贺千针了,只怕连整个伊贺流,都要遭受灭顶之灾!伊贺千针浑身一寒,立马有样学样,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我也向天照大神起誓,如果我们伊贺流以后跟你作对,就让我伊贺千针肠穿肚烂而死,死后还不得超生。另外,我们伊贺流以后还会向你提供一切必要的帮助,让你在东瀛能够更好更方便的行事,至少,我们伊贺流的情报网遍布整个东瀛,能得到许多你急需知道的情报,这一点,我想对你来说也很重要。”伊贺望月更是紧张地看着陈飞宇,生怕陈飞宇不满意从而暴起杀人。然而伊贺千针说完后,陈飞宇并没有首先表态,而是眉头轻轻皱起来,似乎是在思索着该不该杀了伊贺千针。就在伊贺千针和伊贺望月越来越紧张的时候,突然,陈飞宇摇头叹气,道:“按照我的脾气,你临敌反水,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夜色下,一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在马路上疾驰,向和灵市飞驰而去。和灵市就是仓桥家族所在地,而这辆红色跑车里坐着的人,正是澹台雨辰与甲贺伊人。甲贺伊人开着车,脸上神色很复杂,很明显还处于震撼的情绪中。至于澹台雨辰,则坐在副驾驶位上闭目养神,她的秋水长剑静静地躺在后排座位上。甲贺伊人时不时地向澹台雨辰看去,欲言又止。“你有话想对我说?”突然,澹台雨辰睁开眼睛,扭头向甲贺伊人看去。甲贺伊人挤出一丝笑意,道:“谢谢澹台姐姐,如果不是你最后站出来的话,我们甲贺流今晚说不定就保不住了。”在今晚之前,她还觉得和澹台雨辰情同姐妹,但是今晚澹台雨辰展现出强悍的近乎难以置信的实力,将她父亲给压制住后,她就觉得,她和澹台雨辰之间多了一些无形的距离。澹台雨辰微笑道:“不客气,说实话,我也有一部分责任,如果不是我出来帮陈飞宇的话,甲贺流也不会落到如此难堪的境地。”“澹台姐姐不用解释,我能理解……”甲贺伊人说到这里,突然难掩好奇道:“不过我很好奇,澹台姐姐和陈飞宇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你们是朋友吧,你却和陈飞宇刀剑相向,可要说你们是敌人,你又偏偏帮陈飞宇……”澹台雨辰摇摇头,握紧双拳,坚定地道:“陈飞宇是我今生最大的对手!”“既然是对手,那为什么澹台姐姐还要帮陈飞宇?”甲贺伊人大吃一惊,澹台雨辰的答案,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澹台雨辰将自己和陈飞宇的恩怨简单说了一遍,最后道:“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我就会跟陈飞宇一决胜负,这场决战对我很重要,我绝对不允许陈飞宇死在其他人的手里。所以,虽然觉得对你很抱歉,但是当陈飞宇面临三位‘传奇中期强者’围攻的时候,我必须站出来帮他。”“原来是这么回事。”甲贺伊人恍然大悟,略带崇敬地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就能压制住我父亲和伊贺千针的呢,甚至就连藤岛千贺都做不到,而陈飞宇顶多比藤岛千贺厉害一点而已。由此可见,陈飞宇绝对不是澹台姐姐的对手,在三年后的决战中,一定能轻松战胜陈飞宇。”澹台雨辰摇摇头,道:“不,现在的我,还不是陈飞宇的对手。”“什么?”甲贺伊人震惊之下,猛地踩了刹车,在巨大的惯性下,身体前倾差点撞在方向盘上。可是她丝毫不顾,扭头震惊道:“陈飞宇竟然有这么厉害?难道……难道说陈飞宇跟藤岛千针战斗的时候,还在保存实力?”“据我所知,陈飞宇的确保存了实力,还有,继续开车。”澹台雨辰神色凝重,至少,“天地人三剑”中,陈飞宇连“裂地剑”都没施展。也正因为她见识过陈飞宇的“裂地剑”,所以才没有信心战胜陈飞宇。“好……好的……”甲贺伊人连忙脚踩油门重新上路,她现在已经彻底震惊了,面对藤岛千贺这等绝世强者,陈飞宇竟然还保存实力,他也太逆天了吧?却说和灵市一处最大的富人区,仓桥家族的别墅正位于此。在别墅偌大的大厅内,仓桥家族的近20位重要人士尽皆到场,原因很简单,仓桥直见昨晚众目睽睽下死在陈飞宇的手上,这对仓桥家族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如此血海深仇不得不报!是以,仓桥直见的父亲,也就是现任仓桥家族的族长仓桥则江便召集了仓桥家族的重要人士,一起来商讨如何向陈飞宇报仇。此刻,客厅内气氛凝重,仓桥则江坐在真皮沙发上,环视众人一眼,抽了一口烟,道:“我先来说吧,第一点,仓桥直见死在陈飞宇手里,这个仇,不能不报。”大部分人都愤怒地点头表示认同,只有极少数人有些不情不愿。毕竟,他们可是听说了,陈飞宇很厉害,并且杀人不眨眼,要真把陈飞宇往死里得罪,恐怕到时候仓桥家族的损失,就不仅仅是只死一个仓桥直见那么简单了。“很好,看来大家都认同报仇。”仓桥则江欣慰地道:“第二,我说出几个报复的方案,大家伙一次参谋参谋……”突然,一个清脆婉转的声音,在客厅的门口响起来:“不用参谋了,不管你们想出来什么计谋,都已经用不上了。”仓桥则江等人立即看去,只见是两名绝美女子,其中一人他们还认识,是甲贺流的千金小姐甲贺伊人。

“其他的人根本不是陈飞宇的对手,看来为今之计,只有请出‘剑圣’或者天命阴阳师来对付陈飞宇了。”寺井千佳暗中下定了决心,打算待会儿就去拜访“剑圣”武藏万里,争取让“剑圣”出山,彻底击杀陈飞宇!“既然是武道界的事情,那就依然用武道来解决,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了解,昨晚在甲贺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藤岛千贺死了,却没有听到任何关于甲贺万叶的消息?”寺井千佳想到这里,对外面高声道:“来人。”很快,木门被推开,一个成熟漂亮女人跪坐在门口,正是寺井千佳最得力的助手—北野千景,她恭敬地道:“寺井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寺井千佳淡淡道:“你去甲贺流走一趟,我想知道最详细的信息,昨晚在甲贺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甲贺万叶又在干什么。”北野千景跪坐在门口没动,犹豫再三后,道:“小姐,我觉得没必要去甲贺流了。”“为什么?”寺井千佳心里多少有些愠怒,这还是北野千景第一次忤逆她的意愿。北野千景解释道:“因为……因为根据仓桥家族幸存下来的女人所说,昨晚灭了仓桥家族的人并不是陈飞宇,而是两个女人……”寺井千佳轻蹙秀眉,心里越发的生气,道:“就算不是陈飞宇亲手所为,那也跟陈飞宇脱不了干系,所以我才想要知道,昨晚甲贺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察觉到寺井千佳的生气,北野千景连忙道:“小姐说的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因为其中一个女人据说是华夏人,绝对跟陈飞宇脱不了干系,但是另一个女人,据说是……是甲贺流的千金小姐—甲贺伊人。”“甲贺伊人?她竟然会跟陈飞宇的人一起去灭仓桥家族?”寺井千佳为之愕然,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北野千景继续道:“我怀疑甲贺万叶已经背叛了千佳小姐,暗中和陈飞宇联起手来,所以我才觉得,这个时候没必要去甲贺流,因为这等同于自投罗网。”寺井千佳点点头,阴沉着脸道:“你考虑得很对,如此一来,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藤岛千贺会死在陈飞宇手上了,肯定是因为陈飞宇和甲贺万叶联手,两人合力才能斩杀藤岛千贺。哼,去年的时候,伊贺千针也曾寻求我过的支持,不过我考虑再三,还是选择了甲贺万叶,没想到却养出一只白眼狼,真是可恶,他既然敢背叛我,这笔账我将来一定要好好跟他算一算。”北野千景神色尴尬起来,欲言又止。“怎么了?”寺井千佳皱眉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北野千景吞吞吐吐地道:“根据今天得到的情报,昨晚伊贺千针曾与陈飞宇一同前往甲贺流,并且在昨晚4点左右,伊贺千针与伊贺望月父女安然离开。所以……所以伊贺流也有极大的可能,和陈飞宇,以及甲贺万叶勾结在了一起。”“什么?”寺井千佳震惊之下,忍不住惊呼了出来:“甲贺流与伊贺流是数百年的死对头,彼此之间早已经不死不休,陈飞宇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让这两个死对头放弃仇恨,全都和他联手?”“陈飞宇的确很可怕。”北野千景苦笑道:“说不定就是因为陈飞宇和甲贺万叶、伊贺千针三人联手,才击杀掉了藤岛千贺先生。现在甲贺流和伊贺流这两大忍者流派都和陈飞宇站在了一起,要是再不想办法遏制,只怕以后再想对付陈飞宇,就没那么容易了。”现在对付陈飞宇也不容易好不好?寺井千佳忍不住翻翻白眼。突然,一名妙龄女子快步跑了过来,恭敬地道:“千佳小姐,丹羽早矢先生现在正在客厅,说要见您。”“丹羽早矢?他来做什么?”寺井千佳眉宇间闪过一丝嫌弃,丹羽早矢是东瀛皇室成员,在东瀛算得上是风云人物,也一直在追求她,只是她对丹羽早矢没什么兴趣。“丹羽早矢先生说担心小姐的安危,所以过来慰问。”寺井千佳嫌弃地道:“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随便找个理由让他走吧……算了,你把丹羽早矢带到客厅,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室成员,不能做的太过分,我还是简单见他一面,再把他给打发走。”“是。”妙龄女子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寺井千佳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仪容,一边向北野千景吩咐道:“你继续派出人手,查探陈飞宇以及甲贺流、伊贺流的情报,我去把丹羽早矢打发走,然后我再亲自去拜见‘剑圣’,请他出山斩杀陈飞宇!”

“皇室成员的身份……”陈飞宇挑眉道:“很牛逼吗?上一个向我挑衅的所谓王室成员,已经被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别说你们东瀛从古代起,就受华夏御赐‘汉委奴国王金印’,是华夏的朝贡国之一。所以,你东瀛皇室成员的身份,又如何比得上我堂堂炎黄子孙、华夏贵胄?你又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叫嚣?”之前一位名叫胜华的大不列颠王室贵族,曾在长临省向陈飞宇挑衅,还请出教廷骑士团的黄金骑士来对付陈飞宇,然后最后结果,自然是十分凄惨。所以这些在其他人眼中牛哄哄的“皇室成员”、“王室贵族”等等,在陈飞宇看来,跟蝼蚁也没什么区别。丹羽早矢愕然,轻蔑的笑意随之消失,眉宇间闪过怒色,沉声道:“你到底是谁,竟然敢看不起我们东瀛皇室?信不信我能让你永远没办法离开东瀛?”“他当然有资格说这句话。”寺井千佳突然开口道:“因为他是陈飞宇,把东瀛搅得天翻地覆的陈飞宇,你说他有没有资格说这句话?”“陈飞宇?”丹羽早矢忍不住惊呼出声:“你就是陈飞宇?”“当然,如假包换。”丹羽早矢重新上下打量着陈飞宇,突然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就是陈飞宇,刚刚我还在想着去哪里找你,把你给教训一顿,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伊贺望月傻眼了,丹羽早矢的反应,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这个时候丹羽早矢还敢挑衅陈飞宇,他该不会是个傻子吧?寺井千佳更是无语,一捂额头,装作不认识丹羽早矢的模样,甚至,她都希望陈飞宇教训丹羽早矢一顿,真是太丢脸了。陈飞宇摇摇头,完全没将丹羽早矢放在眼里,道:“真是聒噪,还不如一条死狗,至少,死狗发不出烦人的噪音。”丹羽早矢狂笑声戛然而止,勃然大怒道:“你敢骂我?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话,就能把你侮辱我这件事,上升到外交高度,让你没办法向华夏交待。”寺井千佳和伊贺望月更加无语,陈飞宇像是那种会担心外交事件的纯良小白兔?丹羽早矢用这种理由来威胁陈飞宇,看来他是真的傻……“外交高度?”陈飞宇轻蔑而笑,向前走一步,瞬间来到丹羽早矢的身前,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单手把他给举了起来,道:“不知道这个高度算不算高?”丹羽早矢吓了一大跳,连忙抓住陈飞宇的手腕哇哇大叫:“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不然的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陈飞宇充耳不闻,直接举着丹羽早矢走到门口,把他给扔了出去。丹羽早矢趴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只觉得浑身疼痛,接着,只听陈飞宇淡淡地道:“既然是死狗,那就要有死远一点的觉悟,我放你一条生路,你走吧。”丹羽早矢堂堂皇室成员,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侮辱?他勃然大怒,马上站起来,怒气冲冲向陈飞宇走去。陈飞宇眼神中厉芒闪烁,淡淡道:“你再踏进客厅一步,我立马取你项上人头,而你们东瀛皇室却对我无可奈何,就如同我杀死藤岛千贺与仓桥直见一样。”他声音平淡,说出去的话却是杀意凛然,仿佛有一柄利剑,直接刺进丹羽早矢内心。丹羽早矢还是第一次面对陈飞宇这等强者的杀意,一股寒意从心里升起,几乎是身体的本能,身体完全不受他控制,双腿簌簌发抖,站在原地动弹不得,心里为之骇然。陈飞宇摇头自嘲而笑:“这样一个毫无武道修为的人,竟然敢当面挑衅我,说明我在东瀛的威名,还是不够响亮啊,看来,我得再做几件轰动东瀛的大事才行。”寺井千佳顿时一惊,陈飞宇来东瀛的时间不长,就已经做了好几件轰动东瀛的大事,而每一桩事情的后果,都是东瀛损失惨重,现在陈飞宇竟然还想再做几件“轰动”的大事,他是真的要把东瀛闹得天崩地裂才甘休不成?想到这里,她瞪了庭院里的丹羽早矢一眼,要不是丹羽早矢挑衅陈飞宇,陈飞宇也不会兴起这种念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突然,陈飞宇扭头看向寺井千佳,玩味笑道:“我在想,如果你的死讯传出去,不知道会不会轰动整个东瀛。”陈飞宇想杀我?寺井千佳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陈飞宇这么说后,还是从心底升起惊恐之意,小脸霎时间空白无比。丹羽早矢震惊之下,忘却了内心的恐惧,大喊道:“混蛋,你要是敢动千佳一根汗毛,我们东瀛绝对不会放过你,甚至我会请出‘剑圣’武藏万里让他亲自追杀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陈飞宇扭头向丹羽早矢看去,突然神色古怪地道:“你这么担心她,莫非,你喜欢她?”

生,还是死?面对这样重大的问题,几乎很少有人能够坦然以对。然而,寺井千佳明显不在此列,她在一瞬间的惊慌后,就明白慌张的情绪一点都无助于解决目前的困境。当即,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冷静下来,作了个“请”的手势,大大方方地道:“既然要谈,那就坐下来谈,两位请坐吧。”陈飞宇眼中讶异一闪而逝,随即大大方方地坐在沙发上,赞叹笑道:“你倒是好心态、好涵养,可惜你我二人敌对,你越表现的亮眼,我的杀意就越浓。”伊贺望月并没有坐下去,而是站在了沙发旁边,履行着自己作为一个忍者该有的素养。“反正千佳的性命已经在你手中,你杀或不杀,都在你一念之中,你又何必开口就谈生杀来威胁于我?”寺井千佳坐在陈飞宇的对面,高声吩咐道:“来人,给贵客备茶,备好茶!”她没看到北野千景,但是她相信,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北野千景绝对会藏在庭院里某一处查探情况,伺机而动。庭院外,北野千景浑身一个激灵,连忙走到客厅茶炉的位置,慢悠悠地泡起了茶,争取能够变相的拖延点时间,说不定局面能迎来转机。同时,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时不时偷偷看向陈飞宇,就是这个男人,搞得千佳小姐这些日子来心神不宁,而且还杀了高岛圣来和藤岛千贺,真是……真是年轻的出人意料。无论是陈飞宇还是伊贺望月,都对北野千景的出现不意外,很明显,他俩一早就知道北野千景躲在外面,只不过懒得理会罢了。丹羽早矢既担心寺井千佳会横遭不测,又不敢走进客厅里,害怕陈飞宇杀了自己,一时之间,他满头大汗,左右为难。陈飞宇坐在沙发上,悠哉地斜觑他一眼,道:“你大可以留在这里,但是我保证,你接下来听到的东西越多,你的小命就越难保,明白?”“明……明白,知道的越少,就越……越安全,我走,我这就走。”丹羽早矢一个激灵,灰溜溜地向外面落荒而逃,虽然觉得很对不起寺井千佳,但是他再怎么喜欢寺井千佳,也得先保住自己的小命不是?伊贺望月微微皱眉,忍不住提醒道:“你把丹羽早矢放走,不但心他请来援兵对付你?”“不怕。”陈飞宇云淡风轻地道:“他要是请来武藏万里,或者是请来天命阴阳师,我陈飞宇还会忌惮几分,剩下的,哪怕他是请出成千上万荷枪实弹的军队,我陈飞宇也是来去自如,又何惧之有?另外,我和寺井千佳要谈的话,很快就能说完,丹羽早矢就算请救兵也来不及,当然,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并不喜欢辣手摧花,所以能不能把握住机会保住小命,就看你怎么选择了。”陈飞宇说到最后,目光已经看向了寺井千佳。寺井千佳心里一颤,这说明,她是生是死,很快就会出现结果。茶炉旁的北野千景同样大急,心里不断地想着,要怎么才能拖延时间,难不成,要对陈飞宇使用美人计?陈飞宇这么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定挡不住自己的魅力……想到这里,北野千景悄悄松了口气,似乎是找到了对付陈飞宇的办法。突然,只见陈飞宇在沙发上逐渐坐直了身体,看着寺井千佳的双眸,道:“你听好了,我接下来说的话对你很重要,因为事关你的生死,如果你不合作,或者是存心欺骗,那我只好不顾及你我的一吻之情,选择辣手摧花。”谁跟你有什么“一吻之情”?寺井千佳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是面对强势的陈飞宇,也只能强行压下内心的愤怒,道:“你问吧,如果能说的话,我不会瞒着你,因为我也想活下来。”“很好,看来你已经有了觉悟,良好的开端,已经保住了你一半的性命。”陈飞宇眼中赞赏之色一闪而过,道:“第一,我问你,‘传国玉玺’现在在何处?”他之前听高岛圣来所言,“传国玉玺”已经在天命阴阳师手中,但那毕竟是高岛圣来的片面之词,是真是假尚未可知,所以陈飞宇又向寺井千佳问了一遍,而这也能检测出寺井千佳是否真的在乖乖配合。寺井千佳没有丝毫的犹豫,道:“从华夏回来后,我就把‘传国玉玺’交给了天命阴阳师,这一点高岛圣来也知道,就算告诉你,你也没办法从天命阴阳师手中抢回东西,所以我没必要瞒着你。”陈飞宇暗暗点头,寺井千佳的话跟高岛圣来一模一样,看来“传国玉玺”真的在“天命阴阳师”手中,便开口道:“第二个问题,也是我之前问过你的问题,‘传国玉玺’是华夏

主动提供一条前往“东照神宫”的路线?不用说,寺井千佳肯定是认为,陈飞宇前往“东照神宫”是自寻死路,所以才敢大大方方告诉陈飞宇。不过这对陈飞宇来说,倒是一个好消息,至少,陈飞宇距离“传国玉玺”更近了一步。当即,陈飞宇便打了个清脆的响指,笑着道:“很好,看来你很有觉悟,等我以后将‘传国玉玺’带回华夏后,不会忘记你提供的这一份帮助。”寺井千佳撇撇嘴,就你?还想从天命阴阳师手中抢回“传国玉玺”?做梦去吧!北野千景已经泡好了茶,用托盘端着三杯清香袅袅的清茶走来,故意蹲在陈飞宇跟前,把茶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恭敬地道:“陈先生,请用茶。”她嘴角含着妩媚的笑意,向陈飞宇抛了个媚眼,蹲下之际,胸前衣襟大开,故意露出一抹白皙以及深深的事业线,明晃晃的足以耀人眼目。她就不信,陈飞宇这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能都抵挡得住她成熟妩媚的魅力。伊贺望月心里暗暗不屑,向陈飞宇施展美人计,真是丢人,要是陈飞宇真的中招了,那更丢人!陈飞宇眼角瞥到北野千景身上,一瞬间后,便平淡地收回了目光,端着茶杯呡了一口,赞叹道:“茶是好茶,清香宜人,可惜泡出这杯清茶的,却是行止放浪之人,这茶不喝也罢。”说罢,陈飞宇便将茶杯重新放回了茶几上。虽然北野千景很漂亮,别有一番风韵,但是他的那些红颜知己,无论是相貌还是气质,哪个不比北野千景高上一两个档次?他的眼光早就被养刁了,自然不会中了北野千景这样明显的美人计。“是……”北野千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脸上羞臊的火辣辣的,一边向后退去,一边内心怎么都想不通,陈飞宇怎么可能不中自己美人计呢?难道陈飞宇不喜欢女人?对,一定是这样!寺井千佳也没想着北野千景的美人计能搞定陈飞宇,所以也没什么失望的,她一边捧着茶杯,一边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能让我这样开诚布公回答问题的机会很少出现,你可得好好珍惜。”“其实我想知道的,都已经问出来了,哦对了……”陈飞宇“恍然大悟”,食指轻轻敲击光滑明亮的茶几,发出“哒哒”的声响,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寺井千佳陡然紧张起来,终于要面对最关键的生死问题了,几乎连考虑都不需要,她当然是想活,可是这个问题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就在寺井千佳斟酌语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突然,从庭院里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这个问题由我来替寺井小姐回答,她会活着,而且还会活的很好。”声音清脆婉转,很好听,也很突兀,除了陈飞宇之外,所有人为之惊讶。伊贺望月更是心中震惊,庭院里什么时候来的人,她竟然都没察觉到,这说明来人的实力,一定远强于她。她立马扭头向庭院看去,看清楚来人后,秀眉轻蹙,扭过头冷哼了一声,显然她认识来人,而且还对对方没什么好感。陈飞宇同样向庭院看去,只见在庭院的中心位置,俏生生地站着一位妙龄女子,身穿类似于东瀛和服的红白长裙,长相白皙绝美,气质清冷孤傲,给人一种凛然不可犯的距离感。原本还死气沉沉,笼罩在一片恐慌情绪中的庭院,因为神秘女子的到来,而变得重新明媚起来,焕发生机。陈飞宇双眼一亮,好漂亮的女人,单论相貌而言,竟然丝毫不在寺井千佳与伊贺望月之下。寺井千佳看清来人后,眼眸中绽放出极大的喜悦,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激动地道:“秋元雅子小姐,你怎么来了,真是太好了。”北野千景也松了口气,有了这个人来,那就证明局势稳了,千佳小姐和她的性命也可以保住了。秋元雅子,也就是庭院中的高贵女子,向着寺井千佳点点头。纵然是面对寺井千佳这种显赫的奇女子,她依旧神色傲然,道:“一个小时前,天命阴阳师给家师发来信息,说他临时卜卦,算出寺井千佳小姐会遇到命中死劫,希望家师能出手。

挑衅,明目张胆的挑衅!秋元雅子仿佛吃准了陈飞宇不敢应战,说完之后,直勾勾地看着陈飞宇,眼神越发轻蔑,仿佛陈飞宇只要拒绝了,就是胆小鬼一样。寺井千佳和北野千景也认定陈飞宇不敢应战,毕竟,仅仅只有“半步传奇”境界的陈飞宇,还远远不是“剑圣”武藏万里的对手,陈飞宇如果真应战的话,那只有一个后果,十死无生!伊贺望月也有心劝说陈飞宇不要应战,但是又顾及到说的太直白的话,会削了陈飞宇的面子。她清咳两声,道:“雅子小姐,你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连我这半个局外人都要看不惯了,众所周知,令师‘剑圣’武藏万里已经到了‘传奇后期’境界,名震东瀛数十年。现在却主动约战一位“半步传奇”的人,这本来就是极大的不公平,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咱们东瀛恐怕会成为国际笑柄。在说了,陈飞宇应战了又如何,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不管最后‘剑圣’他老人家是输是赢,东瀛都是输家,所以我实在看不出来陈飞宇有应战的必要。相反,如果陈飞宇拒绝了,也没什么丢人的,反而还凸显出他的自知之明。”她虽然是在跟秋元雅子说话,但是话里话外,都在暗示陈飞宇,台阶已经给你铺好了,你只需要顺着台阶拒绝就行了。陈飞宇嘴角翘起一丝笑意,缓缓站了起来,道:“堂堂名震东瀛的‘传奇后期’强者主动向我约战,这件事情不管怎么看都不公平……”伊贺望月悄悄松了口气,看来陈飞宇理解了她的意思,还好还好,她刚刚还真怕陈飞宇头脑发热下接受挑战,那样的话,除非陈飞宇逃回华夏,不然的话,必定会死在武藏万里的利剑下。“看来你是要拒绝我恩师的约战了,我还以为你这条从华夏来的过江龙,会是何等的胆色过人,现在看来却也不过如此,着实令人失望。”秋元雅子眼神轻蔑,笑道:“不过也罢,反正这样的结果,一开始就在我的意料之中,你如果接受我恩师的挑战,反而会让我奇怪。”寺井千佳和北野千景两女也跟着笑了起来,不愧是秋元雅子小姐,刚来没多久,就把陈飞宇的气焰给打压了下去,真不愧是“剑圣”高徒。原先在秋元雅子没来之前,她俩在陈飞宇气势压迫下,还以为陈飞宇能秒天秒地呢,现在看来,陈飞宇单单与秋元雅子见面,气焰就被打压下去,那等“剑圣”武藏万里亲临,陈飞宇岂不是会吓得抱头鼠窜?陈飞宇摇摇头,露出奇怪的神色,说道:“谁说我要拒绝的,你们东瀛女人,都是这样的自以为是?这场约战,我陈飞宇接下了。”此言一出,犹如石破天惊,在场几女纷纷惊讶。伊贺望月猛地扭头看向陈飞宇,惊呼道:“你……你说什么?”秋元雅子半是惊讶,半是难以置信道:“你确定要接下我恩师的约战?”“当然。”陈飞宇淡淡道:“男人,尤其是华夏男人,是绝对禁不起挑衅的生物,既然有人主动向我约战,我陈飞宇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不是……”伊贺望月怀疑陈飞宇没理解目前的情况,急忙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向你约战的人是谁?”“当然知道。”陈飞宇理所当然地道:“东瀛‘剑圣’武藏万里,‘传奇后期’强者,光看这些名头,实力就应该很强。”“既然知道他的强大,那你还要接下他的决战?”伊贺望月震惊之下,觉得陈飞宇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传奇后期’强者的确很强,只是……”陈飞宇轻瞥她一眼,道:“那又如何呢?我陈飞宇又岂是胆小怕事之辈?”“看来你还有几分胆识,我倒是开始对你有一些刮目相看了。”秋元雅子发自真心地称赞了一声,抚掌而赞道:“虽然你此举等同于自寻死路,但有如此气魄,也不枉我恩师主动向你约战。半个月后,月圆之夜,富池山上,你与我恩师一绝死战,生死如何,各安天命,当然,在决战之前,你大可以灰溜溜地逃回华夏。不过我向你保证,只要你一旦再踏入东瀛半步,我恩师绝对会亲自出手,取你你项上人头!”陈飞宇负手而立,冷笑道:“你大可以放心,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绝不是临阵脱逃之人。”“如此最好!”秋元雅子眼底轻蔑一闪而逝,陈飞宇应下了战约,虽然出乎她意料之外,不过这样也好,陈飞宇自寻死路,她乐见其成。

寺井千佳想了想,道:“我会吩咐人手,把约战的消息尽快传遍全世界,关注这件事的人越多,陈飞宇输后对华夏武道界的打击也越大,剑圣老人家也越能解开心魔。”“好,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秋元雅子应了一声,转身向外面走去:“我也该告辞了,记住,这段时间不要派人去对付陈飞宇,同样还有甲贺流与伊贺流。”“我明白的,我不会做这种无谓的事情。”寺井千佳笑道:“反正半个月后,陈飞宇就会死,至于伊贺流和甲贺流,既然敢跟陈飞宇站在一起,那等陈飞宇死后,再跟他们统一算账。最后,还请雅子小姐替我向剑圣他老人家问好,并感谢他老人家的救命之恩。”秋元雅子背对着寺井千佳点点头,人已经走出了庭院。寺井千佳松了口气,这次死里逃生,可真是差点把她吓坏了。接着,她“咯咯”娇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北野千景走到她跟前,好奇问道:“小姐,你怎么这么开心?”“陈飞宇只剩下15天的寿命,难道还不值得我高兴吗?”寺井千佳一边笑,一边欢快地向客厅走去,道:“我今天心情好,给我泡茶……不,给我温一壶酒,我要喝个痛快!”却说陈飞宇和伊贺望月离开后,径直回到了甲贺流。当着澹台雨辰、武若君以及甲贺万叶等人的面,伊贺望月把发生的事情给讲了一遍,尤其是说完陈飞宇接下约战的时候,更是摇头道:“陈飞宇真的是疯了,竟然会接受‘剑圣’武藏万里的挑战,亏我之前还一直在给他找台阶下。”顿时,甲贺流大厅内,所有人震惊住了,纷纷向陈飞宇看去。尤其是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内心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俩最为了解“剑圣”武藏万里的可怕,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才对陈飞宇迎战感到不解与震撼。至于当事人陈飞宇,则坐在真皮沙发旁,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优哉游哉地看着电视节目,丝毫没被众人震撼的情绪给感染,仿佛应战武藏万里的人不是他一样。武若君首先忍不住了,走到陈飞宇对面坐下,正色道:“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接受‘剑圣’武藏万里的挑战?不过我知道,你不是莽夫,既然敢应战,那你就一定有应战的底气所在。这一点暂且先不去管,我更在意的是,你临走时向寺井千佳要了‘东照神宫’的路线图,你想做什么?”“还能做什么?”陈飞宇剥了个葡萄扔进嘴里,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找天命阴阳师抢回‘传国玉玺’,这不就是我来东瀛的最终目的吗?”武若君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抢回‘传国玉玺’?”“当然是越快动手越好。”陈飞宇眼神逐渐明亮起来,道:“半个月后,才是我跟武藏万里的约战之日,这段日子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最晚后天,我就会前往‘东照神宫’,会一会天命阴阳师,伺机把‘传国玉玺’抢回来!”此言一出,客厅内所有人再度陷入震惊之中!陈飞宇刚刚才接受武藏万里的约战,紧接着就打算从天命阴阳师手中抢东西,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接连跟两位东瀛武道神话作对,陈飞宇确定没开玩笑?在场的除了澹台雨辰之外,所有人都觉得晕晕乎乎的。“都什么时候了,还知道吃吃吃。”还是武若君最先做出反应,她直接把茶几上的水果摆盘给移走,皱眉问道:“以你现在的实力,绝对不是‘传奇后期’强者的对手,从天命阴阳师手中抢回‘传国玉玺’,可能性微乎其微,再加上半个月后你要正面跟武藏万里一战,你生还的机会更是几乎没有。实在不行,我们现在回华夏吧,至少你还能保住性命,以你的资质,不出10年,应该就能战胜武藏万里和天命阴阳师,到时候再来抢‘传国玉玺’也不迟。”之前在中月省的时候,陈飞宇面对“传奇后期”强者岑今歌,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如果不是琉璃及时到场,只怕陈飞宇已经死在凤凰山上了。面对同为“传奇后期”强者的天命阴阳师,武若君完全不看好陈飞宇,所以才会劝说陈飞宇回华夏。伊贺千针和甲贺万叶两人顿时皱起眉来,现在伊贺流和甲贺流已经绑在了陈飞宇的战车上,如果陈飞宇逃跑的话,那武藏万里震怒之下,说不定会迁怒于他们。可是就算陈飞宇留在这里,那最后的后果,不是死在天命阴阳师手上,就是亡于武藏万里的剑下,他们又没有理由强行让陈飞宇留下来,这件事情可不好办了。澹台雨辰轻蹙秀眉,紧紧地盯着陈飞宇,仿佛陈飞宇是否逃回华夏,对她来说无比重要。“逃回华夏?”陈飞宇摇头而笑,又把果盘给放到身前,一边剥着葡萄皮,一边道:“我陈飞宇可不是临阵脱逃之人。”

当举世都开始关注陈飞宇和武藏万里不久后的决战时,身处漩涡中的两人,陈飞宇正在想着去招惹东瀛另一位“传奇后期”强者。而“剑圣”武藏万里,正在积极备战,对于他来说,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他不会因为陈飞宇只有“半步传奇”的实力而有丝毫的小觑。更何况,这一战不仅仅关乎胜负,而关乎他能否斩断心魔,借机突破到“先天”境界,换来长久的寿元!深夜,月明星稀。东瀛丹丘山,一道曼妙倩影一路走进后山竹林内。她身姿摇曳,体态轻柔,正是秋元雅子。山风阵阵,竹林涛涛,仿若一片绿色林海。秋元雅子踩着落叶,一路走到竹林深处,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岩石,一名背影挺直的灰袍老者,正盘坐在巨石之上,对着夜空中的明月吐纳清气。而在老者身旁不远处,一柄长剑连带着剑鞘插于岩石中,随着老者不断的呼吸吐纳,剑身微微颤抖,仿佛剑与老者之间,存在有某种共鸣。秋元雅子走到五米外便停了下来,恭敬地道:“恩师,根据寺井千佳所言,在她以及东瀛政府的推动下,您约战陈飞宇的消息,短短两天的时间,已经传遍了全世界,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在巨石上打坐吐纳的老者,正是名震东瀛的武道神话,剑圣—武藏万里!此刻,武藏万里听到秋元雅子的话后,并没有一丝反应,依旧在纳清吐浊,仿佛他的心田静若深渊,不起丝毫涟漪。秋元雅子也没想着这位武道界的神话会回应自己,继续道:“另外,根据寺井千佳得到的消息,华夏武道界,以及西方教廷骑士团等诸多全球势力,已经纷纷准备赶赴东瀛,观看您和陈飞宇这旷世一战。”“华夏来的人多吗?”武藏万里终于有了反应,缓缓睁开眼,眼眸中精光一闪,仿佛一柄利剑出鞘,惊飞林中群鸟,月色下一片黑压压的林鸟惊慌向远处飞去。秋元雅子心中惊骇,恩师仅仅是睁开双眼,就有这样摄人的气魄,“传奇后期”强者的实力果然强悍!紧接着,她连忙收敛心绪,恭敬地道:“据说华夏来了很多重量级人士,有五蕴宗、白阳宗和其他隐世宗门各大强者,甚至连华夏商界都来了不少大佬。”“很好。华夏来的人越多,陈飞宇死在我剑下后,华夏武道界才会越丧气,越能解开我的心结。”武藏万里点点头,旁边的长剑颤抖的更加厉害,似乎在他的心中,已经渐渐压抑不住杀意。“不过……”秋元雅子欲言又止。“不过什么?你但说无妨。”秋元雅子深吸一口气,道:“不过,这些前来观战的大部分人,不管是华夏武道界,还是西方教廷骑士团,应该都是抱着刺探情报的目的,想借由您与陈飞宇一战,来借机看清楚您的真实实力。”我担心,他们了解到恩师的真实实力后,会想出办法来对付恩师,从而对恩师不利,对东瀛不利。”武藏万里笑,一点都不在意这个问题,微笑道:“我杀了陈飞宇之后,便能破除心魔,借机突破至‘先天’境界,拥有近乎神仙的手段,到那时候,我还会怕他们吗?”秋元雅子稍稍松了口气,但是神色依旧有些担忧。武藏万里是何等样人物,一眼就看穿了秋元雅子的心绪,笑着道:“你是在担心,就算我杀了陈飞宇,也没办法突破到‘先天’境界?”“是。”秋元雅子大大方方地承认。武藏万里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传遍整片竹林,道:“那有如何,就算杀了陈飞宇没办法突破,难道我就不能杀其他人了吗?”秋元雅子顿时色变,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震惊道:“您……您是要……”“我为什么问你华夏武道界来的人多不多?”武藏万里缓缓站了起来,伸手握住了剑柄,继续道:“阻碍我突破成为‘先天境界’的,正是我自己曾败于华夏的心魔。如果杀了陈飞宇,没办法破除心魔,那我就将来观战的华夏人,一个一个全都杀了,如此多的华夏人,如此之多重量级的武者,如果全都死在我的剑下,就算我心中仇恨再深,也应该能完全解开了。”

长野宽忍走到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跟前,近距离观看下,只见澹台雨辰越发的容颜绝世,忍不住“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接着,他露出一个自以为是的灿烂笑容,道:“这位美丽的小姐,你们也是前往海宁岛旅游的吗?”他说的都是东瀛语,无论是陈飞宇还是澹台雨辰都听不懂。澹台雨辰眼角余光瞥了长野宽忍一眼,便收回目光,既然听不懂,而且还是个普通人,便来了个彻彻底底的视而不见。陈飞宇悠哉地靠着躺椅上喝着果汁,自顾自地道:“说华夏语,如果你不会华夏语的话,那就请你离开吧。”“华夏语?”长野宽忍一愣,用华夏语问道:“你们是华夏人?”他之前曾在华夏留过学,所以正巧懂华夏语。“不错,的确是华夏人。”陈飞宇点点头,淡淡地道:“你有什么事情吗?”长野宽忍顿时大喜,他原先还以为陈飞宇是东瀛人,如果当面抢走澹台雨辰的话,说不定会惹来一些麻烦,不过,既然陈飞宇是华夏人,那就无所谓了。毕竟,这里是东瀛,是东瀛人的地盘,区区一个华夏人,还能争得过他吗?想到这里,长野宽忍态度上立马变得倨傲起来,道:“我叫长野宽忍,是东都天合集团的未来继承人。”东都天合集团在东都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中等公司,总资产全部加起来,也仅仅只有数千万美金,和东瀛那些真正掌控战略资源的财阀大鳄们,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所以长野宽忍顶多只能算中产阶级,并不是上流社会阶层,没资格参加维克号游轮的上流晚宴,自然也没见过陈飞宇。当然,仅仅是中产阶级富二代,已经足够让长野宽忍自豪了,所以他说完之后,得意地看向澹台雨辰,希望能看到澹台雨辰两眼发亮的的样子,结果澹台雨辰神色淡然,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下意识一愣,心中暗暗猜测,或许是因为她是从华夏来的,所以没听说过东都天合集团的名声,对,一定是这样。“东都天合集团?”陈飞宇“哦”了一声,淡淡地道:“没听说过,你有什么事情吗?”问得好!长野宽忍眼睛一亮,他正担心澹台雨辰没听说过东都天合集团的名头,当即吹牛道:“你们是华夏人,自然不知道我们东都天合集团的厉害,旗下资产上亿美元,员工数千人,生意遍布东瀛各大城市……”他越说越兴奋,越说目光越向澹台雨辰看去,希望能吸引澹台雨辰的注意力。澹台雨辰直接扭过头去,眉宇间闪过一丝嫌弃,她虽然长年在五蕴宗修行,但不代表她对俗世什么都不懂,哪里看不出来长野宽忍在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而她又是何等人物,一人一剑横压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的强者,眼光超绝,又如何会对长野宽忍这种普通人感兴趣?要不是她涵养很好,再加上懒得跟长野宽忍这种普通人一般见识的话,只怕已经一脚把长野宽忍给踹进大海里了。“打住打住……”陈飞宇听了半天,只听到长野宽忍一直在吹着东都天合集团如何厉害,忍不住打断他,道:“我对你们东都天合集团不感兴趣,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额……长野宽忍一脸懵逼,自己吹的都快口干舌燥了,怎么这对华夏男女一点反应都没有?哼,这些华夏人真是无知!他深吸一口气,笑着道:“今天我们集团公司组织员工一起去海宁岛旅游,既然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也算是有缘,我想请两位一起过去喝一杯,不知道两位意下如何?”说着,长野宽忍伸出手指,向着甲板另一端指去。只见他的那群朋友们,纷纷向长野宽忍竖起大拇指,内心期待着澹台雨辰过来陪他们喝酒。陈飞宇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道:“没兴趣。”长野宽忍笑道:“你没兴趣,也不见得这位美丽的小姐就没兴趣,你说是吧?”反正他的目的只有澹台雨辰一人,陈飞宇不去更合他的心意。还不等澹台雨辰回应,陈飞宇突然神色怪异,问道:“你这是在……撬墙角?”长野宽得意而笑道:“话不能这么说,这位小姐如此美丽动人,我和我的朋友们,一见之下心存仰慕,所以想要请这位美丽的小姐一起喝一杯,顺便交个朋友而已。”“这么说……你还是在撬墙角?想要把她给撬走?”陈飞宇神色古怪,这小子真是牛批,连澹台雨辰都敢撬,要是惹得澹台雨辰发怒,一剑之下,只怕整艘游轮都能给斩成两半!

有贺真南一早就关注到了澹台雨辰,作为花丛中的圣手,他一眼就看出来,澹台雨辰气质如此高贵,大概率见识非凡,绝对不能用对付其她女孩子的方法来进行搭讪,所以有贺真南便一直躲在其他地方找机会。等他见到长野宽忍走过去搭讪澹台雨辰,并惹得澹台雨辰明显不耐烦时,他就知道机会来了。于是有贺真南马上走过去赶走长野宽忍,来了一个英雄救命,而且跟澹台雨辰认怂的男伴,也就是陈飞宇对比起来,更显得自己男人气概十足,想来一定能博得澹台雨辰的好感。然而,有贺真南怎么都没想到,等他开口邀约澹台雨辰的时候,却和长野宽忍一样,直接被澹台雨辰给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此刻,有贺真南深吸一口气,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笑道:“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和刚刚那只苍蝇不一样,不是趁机来找小姐搭讪的。请容许我作一下自我介绍,鄙人有贺真南,是这艘游轮的船长,刚刚见到有人不长眼,在我游轮上公然找两位的麻烦,鄙人心里深感抱歉,所以才希望邀请两位进船舱一起喝杯酒,以此来表示歉意,还请两位能够赏脸。”有贺真南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而且他担心澹台雨辰依旧不同意,所以特地也邀请了陈飞宇,暗暗想着,这下你们两个人一起去,总不能拒绝了吧?澹台雨辰神色稍缓,然而依旧冷淡,纤纤玉指一指陈飞宇,道:“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喝酒,也不需要你的歉意,你如果真的心有愧疚的话,大可以跟他喝两杯。”有贺真南一阵无语,靠,我是来泡你的,跟一个大男人喝酒有什么意义?陈飞宇嘴角翘起笑意,一边惬意地晒着太阳,一边笑道:“可别,我也不喜欢跟陌生人喝酒,你的歉意我们收到了,请回吧。”有贺真南好半天才调整过来,笑道:“既然两位都不喜欢喝酒,那不如这样,我上个月去华夏的时候,买了上好的碧螺春,不如我以茶代酒,请两位喝杯香茶。而且两位是华夏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如果再有人来找你们麻烦的话,你们会很难应付,不如跟我在一起,还能保证安全,两位请吧。”说着,有贺真南已经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是普通人,在他这种半请半逼的情况下,一定会就范跟着他走了,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又岂是普通人?澹台雨辰直接转过身去,面朝大海,来了个无视,连一句回应都没有,显然把有贺真南交给陈飞宇来应付。有贺真南见澹台雨辰如此冷淡,差点给气炸了,他作为花丛圣手,而且还是年少多金的成功人士,一向对看中的目标无往不利,什么时候被女人这样无视过?就算澹台雨辰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女人也不行!陈飞宇无奈,从躺椅上坐直身体,摘下墨镜,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喝茶就免了,不管什么麻烦,我们都能够应付得了。”有贺真南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虽然不方便对澹台雨辰发火,可不代表他不会把满肚子怒气发泄到陈飞宇身上,当即冷笑讽刺道:“不管什么麻烦都能应付得了?可是我之前怎么看到,有人来骚扰这位美丽小姐的时候,你却认怂了,连句硬气话都不敢说?这样怂包的表现,你还敢说能应付得了任何麻烦?如此软弱的性格,你也配保护这位美丽的小姐?真是让我笑掉大牙!”澹台雨辰神色一愣,紧接着,嘴角翘起一抹浅浅的笑意,看到陈飞宇被人怼,心里真爽!有贺真南只能看到澹台雨辰的侧面,不过饶是如此,见到美人一笑,还是露出极度惊艳的神色,不由心里大喜,自己只不过嘲讽了下她的男伴,这位美女就冰雪消融,这说明她对她的男伴也有很大的不满。“有机会,只要锄头挥的好,没有墙脚撬不了,更何况这墙脚还不牢固,我的机会就更大了。”有贺真南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兴奋。陈飞宇神色平淡,挑眉道:“性格软弱?不不不,那只是懒得一般见识罢了。”“死鸭子嘴硬。”有贺真南越发轻蔑,讽刺道:“自己的女伴被其他男人骚扰,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无动于衷,你竟然说懒得一般见识,连认怂都能这么的清新脱俗,厉害厉害。”澹台雨辰嘴角笑意更浓,在陈飞宇遭受数位“传奇强者”围攻的情况下,她会挺身而出,誓死保下陈飞宇,同样也可以在陈飞宇被人挖苦嘲讽的时候看笑话。因为听一个普通人讽刺陈飞宇,真的是太滑稽了,太好笑了!有贺真南还以为澹台雨辰很满意自己的举动,眼睛一亮,有戏!陈飞宇摇摇头,实在懒得跟一个普通人计较,耸耸肩,道:“你说认怂就认怂吧,反正我本来就没必要向你解释什么,更没必要在乎你怎么看我,现在请你离开吧,不要打

“那你是想让我放手呢,还是直接开枪呢?”陈飞宇玩味笑道。众目睽睽下,有贺真南都快哭出来了,虽然他水性很好,可游轮还在行驶中,他要是就这么被扔下去,就算把他累死也追不上游轮,急忙道:“别放手,千万别放手……万事好商量,万事好商量……”突然,只听“哗啦啦”一声,一群身穿蓝白制服的保安听到动静后,纷纷从船舱里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后,纷纷吓了一跳。虽然还不清楚前因后果,但是见到自家船长被人拿手枪劫持,他们还是哗的一声围了上去,纷纷拿着手枪,把陈飞宇围在了中心,叽里呱啦的威胁陈飞宇,让陈飞宇把他们船长放下。陈飞宇虽不懂东瀛语,不过光靠猜也能猜出来他们说的大概,不过,陈飞宇又岂会把他们放在眼中?在周围众人看来,气氛越发激烈起来,说不定随时都会闹出人命。他们紧张恐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长野宽忍同样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里面只能有惊恐来形容。有贺真南见到了船员纷纷敢来,不由心中大喜,对陈飞宇道:“他们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杀了我,在这么多人的包围下,你也没有逃跑的机会。不如我们各退一步,你把我放了,我也不跟你为难,并且保证你能够安全到海宁岛,这样你我皆大欢喜,怎么样?”他满心以为陈飞宇会同意,因为这样的选择才是皆大欢喜,等保证自己安全后,再找机会好好对付陈飞宇,来报这一箭之仇!陈飞宇在周围保安身上环视一圈,道:“一群土鸡瓦狗罢了,还威胁不到我。”“你……拒绝跟我和解?”有贺真南惊呼出声,虽然依旧被陈飞宇高高举起,但心里已经不怎么害怕了,轻蔑道:“难道你以为,你自己一个人,能对付我们这么多人?”陈飞宇玩味道:“我懒得跟你解释,你最好祈祷,你游泳的速度,能追得上游轮前进的速度。”“你什么意思?”有贺真南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惊呼道:“难道你要……”有贺真南还没说完,陈飞宇已经松开抓着他衣领的右手。顿时,有贺真南直直地向大海里掉去,而在这一瞬间,他脑子里还在懵逼,怎么这小子就真的松手了,难道他一点在不在乎那么多的持枪保安?只听“噗通”一声,有贺真南已经栽进海里,也幸亏他水性好,喝了两大口咸咸的海水后,立即就浮了上来,然而距离游轮的距离,已经有好几米远了。他脸色大变,一边朝着船大声喊叫,一边挥动双臂哗哗地向前游去。游轮上众人脸色大变,那群保安也算是训练有素,有两个人当机立断跳下去支援有贺真南,还有另一个保安赶忙通知副船长暂时停船。至于剩下的十几个保安,纷纷向陈飞宇怒目而视,给手枪拉上保险,就要向陈飞宇射击。周围众人纷纷尖叫起来,甚至就连长野宽忍等人都是脸色一变,他们这些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人,从来没见过如此激烈的情况,吓得纷纷腿软。只有澹台雨辰神色轻松写意,这些保安别说拿着手枪,就算是一整支荷枪实弹的军队,也没办法对陈飞宇产生威胁。突然,陈飞宇率先动了,往前迈了一步,已经瞬移到几名保安跟前,单拳横扫过去,四五个人已经纷纷向后飞去。紧接着,陈飞宇不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身影迅捷飘忽,所过之处,痛呼声四起。转眼之间,十多名保安已经躺在地上唉声痛呼,手枪更是掉落了一地。整个过程,也不过才仅仅几秒钟而已。甲板上众人,尤其是长野宽忍都惊呆了,靠,就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他一个人把这群保安全给打倒了?而且都没给对方开枪还手的机会?这也太牛逼了吧?陈飞宇傲然立在原地,看了眼周围倒在地上的保安,道:“都说了是土鸡瓦狗,还要自己凑上来挨揍。”说罢,他随手把手枪往地上一扔,转身向澹台雨辰走去,道:“这里苍蝇太多,我们进船舱去吧。”澹台雨辰点点头,跟着陈飞宇一起向船舱走去。原地,众人已经彻底陷入震惊的情绪中,尤其是之前主动搭讪过澹台雨辰的长野宽忍,心里又是震惊又是庆幸,幸好没有真的招惹这个华夏人,妈的,这实力也太恐怖了。

有贺真南继续神秘地说道:“我再悄悄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半年前,我曾远远看到一次,我们东瀛政府的首相和几位高官,曾亲自上过寿南峰,而且神态很恭敬。你们说,如果寿南峰上面没有神仙的话,我们的首相为什么会那么恭敬?”“寿南峰?有意思。”陈飞宇笑道:“这个地方不错,我很感兴趣,下船之后,就去寿南峰看一看。”有贺真南惊呼道:“你们……你们要去寿南峰?”“当然,既然寿南峰那么神奇神秘,我们好不容易来东瀛一趟,自然不能错过。”陈飞宇反问道:“怎么,不行吗?”“当然可以。”有贺真南心中大喜,寿南峰地处偏僻,方圆几里地内一个人都没有,绝对是枪杀陈飞宇的绝好地点,连忙道:“既然两位想去寿南峰,那不如这样,等下了船后,我亲自带着两位过去,怎么样?”陈飞宇也不跟他客气,道:“那就多谢了。”“不客气不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有贺真南大喜过望,道:“那我先回去准备准备,先不打扰二位用餐了。”陈飞宇点头道:“请便。”有贺真南呵呵笑着转身离去,心中暗暗冷笑,等到了寿南峰,再让你们好看!澹台雨辰眼角余光瞥了眼有贺真南的背影,眼眸中有丝光芒闪过,道:“你真认为他会好心赔罪?”陈飞宇笑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他还跟咱们有仇?我看赔礼道歉是假,想找机会报仇才是真的。不过不管怎样,有他带路去寿南峰,总比我们自己找要来的方便许多。”言外之意,他压根就不在意有贺真南的报复。澹台雨辰点点头,不再说话。却说有贺真南离开后,挑出六名平时表现机灵的船员,召集他们来到自己房间,而他则坐在沙发上,环视他们一圈,道:“待会儿你们回各自房间换上便装,千万不要让别人认出你们是咱们的船员,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等下船后,你们几个统统带上枪,抢先一步去寿南峰山脚埋伏,看到我把他们带到寿南峰的时候,你们就先下手为强,把那小子给我射杀了,千万不要给他出手的机会,就算他再厉害,也会被你们给打成筛子!”“是!”六名船员纷纷应了一声,眼中露出兴奋的光芒,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有贺真南满意地点点头,继续吩咐道:“都给我记住,到时候眼睛放亮一点,千万别把我给伤着了,对了,还有那个华夏美女,也不准给我打伤了,我还要抓她回来玩监禁y呢。”说完之后,有贺真南忍不住兴奋地大笑起来,仿佛心愿得偿了一样。没多久,游轮便到了海宁岛码头,那六名船员已经按照有贺真南的吩咐,换上便装悄悄向寿南峰赶去。有贺真南第一时间去找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故意站在甲板上和陈飞宇闲聊起来,给他的手下们足够的时间去埋伏。澹台雨辰则站在一旁不言不语,海边的清风吹过,鬓边秀发略显凌乱,却更加的清丽动人。长野宽忍和他那一众朋友已经开始下船,最后看了一眼甲板上国色天香的澹台雨辰,纷纷在心里暗叹了一声,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惜却只能远观。又过了几分钟后,有贺真南还想继续拖延时间,陈飞宇突然打断了他,道:“我们现在就去寿南峰吧?”有贺真南估摸着现在往寿南峰走,应该也看不到他那群手下,便笑道:“没问题,两位跟我来。”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一同向码头走去。有贺真南跟了上去,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问道:“对了,瞧我这记性,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呢。”澹台雨辰一如既往的高冷,仿佛都没听到有贺真南的话,没有丝毫的停留,依旧下船向码头走去。陈飞宇倒是一边走,一边笑着道:“我姓陈,名叫陈飞宇。”“原来是陈先生,好名字,好名字。”有贺真南狂拍马屁,心里则是暗暗疑惑,陈飞宇?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算了,不管了,反正陷阱已经准备好了,不管陈飞宇是谁,到了寿南峰山脚,就是陈飞宇的死期!想到这里,有贺真南嘴角笑容更浓。由于海宁岛没有修马路,没办法开车,所以下船之后,有贺真南领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两人,一同向寿南峰的方向慢悠悠走去。一路上,据有贺真南所说,寿南峰在海宁岛中心偏西北的方向,海拔数百米高,是整个海宁岛最高的山峰,终年云雾缭绕,更给这座山峰增添了几丝仙气。陈飞宇笑着道:“按照你这么说,这寿南峰岂不是一处风景秀美的好去处?”

“别……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有贺真南连连向陈飞宇磕头,脑袋“哐哐”撞在泥土地上,脑门上全是土。说实话,陈飞宇倒是很想杀了有贺真南,而且很简单,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行,可问题是,海宁岛地处海外,陈飞宇还需要乘坐有贺真南的船返回东瀛本土。杀与不杀,陈飞宇心里还有些犹豫。突然,陈飞宇扭头向澹台雨辰看去,正巧澹台雨辰也察觉到了什么,同样向他看来。两人的目光接触在一起,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讶异,紧接着,齐齐向山上看去。似乎,山上有某种异样情况。有贺真南发现陈飞宇一直没说话,心里奇怪之下,大着胆子抬头看向陈飞宇,接着又顺着陈飞宇的目光,同样看向眼前不远处的寿南峰,顿时为之一愣。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步履矫健的从山上下来,身上穿着东瀛阴阳师特有的服装—狩衣,袖袍飘飘,颇为飘逸。有贺真南暗中惊讶,从寿南峰下来的人?难道,这个老者就是居住在寿南峰上的神仙?“对,一定是寿南峰上的神仙,既然是神仙,那一定是慈悲为怀,我岂不是有救了?”想到这里,有贺真南大喜过望。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早就注意到了那位正下山而来的老者,原因无他,从这位老者身上,散发着“传奇初期”境界的气息,令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为之动容。很快,那名阴阳师便走到山脚下,先是惊讶地看了澹台雨辰一眼,接着用熟练的华夏语,对陈飞宇道:“这位应该就是陈飞宇陈先生吧?天命阴阳师大人已经等待多时了,特地吩咐我下来迎接。”有贺真南表情顿时僵硬,紧接着差点惊呼出来,怎么寿南峰上的神仙跟陈飞宇认识?难道陈飞宇也是神仙?陈飞宇非但不是神仙,反而还有些惊讶,挑眉道:“这么说来,天命阴阳师已经知道我要来?而你又是谁?”他虽然猜到天命阴阳师术数通玄,能算到他今天会来,但是怎么都没想到,天命阴阳师连他具体什么时候到寿南峰山脚都能算出来,还特地派出另一个阴阳师来迎接他。如此高深术数,真是太可怕了。澹台雨辰同样惊讶,她并不知道天命阴阳师术数惊人这一点,主要是陈飞宇觉得没必要跟澹台雨辰说,毕竟说了也没什么用。所以澹台雨辰心里暗暗猜测,莫非是消息走漏,被天命阴阳师提前得到了消息?此刻,那名老者笑着道:“鄙人高杉鸣海,原本隐居在诗仙堂,昨天天命阴阳师大人心血来潮占卜一卦,算到陈先生今日会过来拜访,所以便连夜给我发了消息,让我来这里迎接陈先生。”澹台雨辰惊讶,天命阴阳师竟然还会这么神奇的术数?而眼前的这位阴阳师,自称隐居在诗仙堂,难不成就是之前甲贺飞鸟帮她约战的诗仙堂阴阳师不成?“只不过……”高杉鸣海看向澹台雨辰,惊奇地道:“天命阴阳师大人说今天只有陈先生这一位贵客,倒是没提过还有一位女士。”陈飞宇微微皱眉,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有了某些灵感,但是又没抓住。澹台雨辰微微沉默了下,道:“我叫澹台雨辰。”“澹台雨辰?”高杉鸣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道:“莫非是之前,甲贺飞鸟替我约战的那位澹台雨辰小姐?”“不错,正是我。”澹台雨辰道:“前些天临时有事,只能取消约战,还请见谅。”高杉鸣海哈哈大笑起来,道:“无妨无妨,我早就隐居不问世事了,澹台小姐能取消约战,对我来说求之不得。”他笑声很爽朗,一点敌意都没有,但是陈飞宇心里很清楚,眼前这位神态和善的老者,可是一位实力强悍的“传奇初期”强者,更是一位手段诡异莫测的阴阳师。陈飞宇心里不会有丝毫的轻视!澹台雨辰点点头,道:“多谢阁下的谅解。”高杉鸣海作了个请的手势,道:“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天命阴阳师大人没提到澹台小姐,不过既然你也来了,那就一同上山吧,天命阴阳师已经在东照神宫恭候多时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迈步向山上走去。

“我陈飞宇行事,绝无反悔。”陈飞宇掷地有声!澹台雨辰嘴角翘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不过一闪即逝。“别急,这句话等你见到天命阴阳师后再说吧。”高杉鸣海摇头而笑,似乎是觉得,陈飞宇见到了天命阴阳师后,很快就会后悔一样。“我同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见一见天命阴阳师的风采,那就拭目以待吧。”陈飞宇迈步,向山上行去。“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高杉鸣海也不再坚持继续劝陈飞宇,道:“这座山被天命阴阳师布置了奇门遁甲,看似是一条笔直向上的坦途,实际上这只是障眼法。如果不知道路线的话,不管怎么走,最后都会回到起点,这也是天命阴阳师吩咐我来这里迎接你们的原因。”“哈!”陈飞宇轻笑一声,也不矫情,立即停在原地,等着高杉鸣海走在前面,道:“看来这位天命阴阳师想的还真周到,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先生了。”高杉鸣海笑了笑,便一马当先的向山上行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跟在了后面。有贺真南走在最后,已经逐渐明白,住在寿南峰上的并不是神仙,而是人,只不过要比大多数人都厉害得多的多的人。然而他越是听陈飞宇和高杉鸣海的对话,越是一脸的懵逼,他们口中的“天命阴阳师”到底是谁,怎么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像是能够跟“剑圣”武藏万里相比的人物,为什么他从来都没听说过?“不过听高杉鸣海的意思,好像陈飞宇和那位天命阴阳师见面之后,有大概率会被杀死?那我岂不是有救了?”有贺真南想到这里,眼睛一亮,心中再度燃烧起求生欲,同时也充满了得意,哼哼,就让你陈飞宇再嘚瑟会儿,用不了多久你会被天命阴阳师杀死,我才是笑到最后的人!又一路向山上攀登了近一个小时,就在有贺真南感觉自己快要累趴下的时候,眼前不远处,出现一条笔直而陡峭的台阶,周围两旁皆是高大苍劲的松柏,看上去气势十足!高杉鸣海介绍道:“这条台阶名唤‘通天路’,走过通天路,就能看到东照神宫,天命阴阳师大人就在里面等着。”“通天?”陈飞宇拾阶而上,道:“好狂妄的名字,这条台阶很有气势,可惜,台阶的终点只能通到寿南峰的峰顶,而天,还在更高的地方,又如何能够通天?”高杉鸣海也不争辩,作了个请的手势,笑道:“诸位贵客请吧。”陈飞宇点点头,迈步而上,很快便通过台阶,站到了峰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前方是一个巨大的平台,而在平台的最中央,伫立着一座高大的仿古宫殿,红墙绿瓦,雕梁画栋,气派非凡。而在宫殿正门上方挂着一块牌匾,用鎏金书写着“东照神宫”四字,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一看之下,便令人心生渺小之感。有贺真南还是第一次来到寿南峰的封顶,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震撼的场面,忍不住仰头长大了嘴,山什么都不会相信。高杉鸣海走到朱红色的大门前,伸手将门缓缓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道:“陈先生,澹台小姐请进,天命阴阳师大人正在里面等着。我再最后重申一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珍惜自己的大好年华,趁早下山吧。”“多谢你的好意提醒,不必了。”陈飞宇背负双手,龙行虎步,向东照神宫走去。澹台雨辰跟在了身后。高杉鸣海惋惜地叹道:“年纪轻轻,又何必自寻死路呢?”有贺真南看着眼前气派的神宫,突然有些紧张,道:“这位……高杉先生,陈飞宇真的会死吗?”高杉鸣海道:“不出意外,必死无疑。”“太好了,我一定要亲眼看着陈飞宇死在我眼前!”有贺真南大喜过望,嗖的一下,便冲进东照神宫里。高杉鸣海愕然,随即摇摇头,迈步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大门。却说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走进去后,只觉得周遭环境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好像外面的阳光,跟这里完全隔绝了一样。而更令两人惊讶的是,眼前豁然是一处面积宽广的大厅,在大厅最中心,供奉着一尊天照大神的神像,高大威猛,气势十足,仿佛真神下凡。然而,最吸引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注意力的,则是在神像供桌前的人影。只见一名同样身穿白色狩衣的老者,正盘腿坐在蒲团上,背对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两人。

有贺真南死了,死在了天命阴阳师的手里,更是直接死在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面前。最可怕的是,纵然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都是当世超一等的强者,却完全看不出来天命阴阳师是怎么杀的有贺真南。脚不动,手不抬,甚至坐在蒲团上脸上还挂着笑容,仅仅是对视一眼,就能无声无息杀死一个成年人,这等诡异莫测的手段,着实恐怖,简直令人防不胜防!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把尸体给拖出去吧。”天命阴阳师向高杉鸣海吩咐了一声,嘴角依然挂着和善的笑意,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尸体,而是一只蝼蚁……不,是比蝼蚁还不如的东西。高杉鸣海走到有贺真南的尸体跟前,摇头叹了口气,拖着尸体的右腿,就向外面走去。“好了,现在可以继续我们之间的谈话了。”天命阴阳师目光重新回到了陈飞宇的身上。几乎是种身体的本能,陈飞宇的眼眸陡然收缩了一下,强行压制住身体跳起来的冲动,依然盘腿坐在蒲团上,只是神色多多少少已经凝重起来。只听天命阴阳师继续道:“我回答你第一个问题,‘传国玉玺’在我手中,但是我不会把它交给你,因为它对我来说,有着很特殊的用处。”澹台雨辰哼了一声,道:“既然不打算把‘传国玉玺’交给我们,那你直接否认‘传国玉玺’在你手中就行了,又何必大大方方的展示出来?”天命阴阳师笑着道:“因为你们就算施展出九牛二虎之力,亦或者想出一切能够想出的办法,都没办法从我手中抢走‘传国玉玺’,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藏着掖着,做出一副小人行径?”他说的答案很简单,但也很无情,透露着天命阴阳师强大的自信,以及对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深深的轻蔑之意!陈飞宇冷笑了两声,道:“好狂妄的口气,这么说来,我们只能下手争抢了。”“就算下手争夺,结果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天命阴阳师摆摆手,笑道:“现在时间还很多,没必要着急着动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传国玉玺’,用处又是什么吗?”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暗暗奇怪,完全看不懂天命阴阳师在打什么算盘?陈飞宇忍不住皱眉问道:“你会这么大方,把所有秘密都告诉我?”“不是我大方。”天命阴阳师嘴角翘起一丝笑意,云淡风轻地道:“只是我知道,死人是最能够保守秘密的。”言外之意,陈飞宇今日必死无疑,那他天命阴阳师就算把所有秘密都告诉陈飞宇也没什么关系。澹台雨辰花容微变。陈飞宇冷笑道:“阁下倒是自信的很,可惜我陈飞宇并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你想要杀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你的死是天意呢?”天命阴阳师原本和善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犹如雄鹰厉眼,透露着一丝杀意,道:“我昨天卜卦,得出的卦象显示,今日会是你陈飞宇的死劫,你说,上天注定你会死,你又哪里还有活的生机?”澹台雨辰顿时动容,猛地扭头看向陈飞宇,天命阴阳师的术数那么高明,莫非,陈飞宇今天真的会死在这里?陈飞宇微微皱眉,突然想起来,在刚踏足东瀛的时候,武若君也曾给他算过一卦,说是东瀛之行是大凶之象,莫非应在了今日?紧接着,陈飞宇胸中豪气顿生,傲然道:“那又如何?我命由我不由天,就算天要我死,我也要逆天!”天命阴阳师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洪亮,在整个神宫内回荡,继而,笑声逐渐轻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很多人都说过这句话,很霸道,也很有气势。但是除了寥寥数人外,大多说这句话的人,已经成了冢中枯骨,而天,依然高高在上,日月运行、四时更替,往复循环,不曾更改,这些说大话的人,又何曾对天造成哪怕一丝的影响?你陈飞宇虽然在年轻一辈中惊才绝艳,但是和天比起来,依然渺小如蝼蚁,你又哪里来的自信,能够逆天?”陈飞宇自信道:“我的自信,源于我的实力。”

澹台雨辰突然想起来,她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就是被柳清风从华夏某个地方带回来的,甚至柳清风为此还受了伤。莫非,让柳清风讳莫如深的神秘所在,就是天命阴阳师口中所说的“华夏圣地”?澹台雨辰陷入了沉默中。“你花了这么多的功夫,费了这么多的周折,最终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去所谓的圣地突破自己的境界。”陈飞宇嘴角出现泛上讽刺的笑意,道:“你们对‘先天’境界的追求,还真是令我惊讶。”“你还年轻,而且已经是‘半步传奇’的强者,你有着大把的时间可以去挥霍,可以去追求金钱、美女、权势等其他东西,但是我不同,我已经没多少年可以活了!”天命阴阳师眼神再度凌厉起来,继续道:“等你到了我的这个年龄,面临着衰老死亡威胁的时候,你就会明白,只有继续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而能够延长寿元的方法,就是突破‘先天’境界。”“所以……”陈飞宇挑眉道:“你怕死?”“怕,当然怕。”天命阴阳师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死了,那就什么都没了,而且我这辈子做过很多坏事,杀过很多很多的人,万一真的有投胎转世,我也是罪孽深重,肯定是要下地狱的,所以我不想死,更怕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愕然,他俩都没想到,像天命阴阳师这种在东瀛“神”一般的存在,竟然也会大大方方地承认怕死。说实话,在来东照神宫之前,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不止一次在心中设想过天命阴阳师的性格与形象,例如枭雄、神棍、绝代强者等等。但是现在他俩才知道,在“传奇后期”强者等诸多光环之下,天命阴阳师的形象,真实的就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而且不带丝毫的矫揉做作。然而越是这样,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越是心中忌惮,这说明天命阴阳师的心性,早就已经破除了名利虚名的执着,达到了近乎返璞归真的高度,这样的心性,真要动起手来,绝对会非常的难缠!只见天命阴阳师叹了一口气,继续道:“自古以来,华夏神州便有大乘气象,如果我不去华夏圣地,如果我一直困守在东瀛海岛之上,只怕到了我临终前那一刻,都没办法突破到‘先天’境界。所以,为了和燕京的那个家族达成交易,无论你来不来东瀛,我都会把‘传国玉玺’送还华夏,而你陈飞宇却为了‘传国玉玺’,不但亲自前跑来东瀛做无用功,还要白白送掉性命,看来这是上天要注定你的死亡。”“不。”陈飞宇实力远不如天命阴阳师,但气势逐渐凌厉起来,在天命阴阳师面前不落下风,道:“你把‘传国玉玺’送回华夏,和我陈飞宇亲自抢回‘传国玉玺’,这对我来说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情。而且,‘传国玉玺’是属于华夏的,而不是属于某个家族独有的,所以,我会从你手上抢走‘传国玉玺’,来证明我来东瀛的意义!”“天真,真是太天真了,我说过,我通过卜卦,算出你今日会有死劫,你的死是天意,任凭谁都改变不了。”天命阴阳师摇头而笑,尽显轻蔑。接着,他情不自禁地向澹台雨辰看去,眉宇间隐隐闪过一丝疑惑,他算出了陈飞宇今天会来东照神宫,也算出来陈飞宇会死在这里,但是他却独独没算到澹台雨辰也会跟着来。不,更准确的说,在他之前的卦象中,根本就没有算出来澹台雨辰的存在!甚至他刚刚偷偷给澹台雨辰看面相的时候,也惊讶的发现,澹台雨辰的面相一片混沌,什么都看不出来。“奇怪,连我神乎其玄的阴阳术数,都看不出她的来历,再加上她复姓澹台,莫非,她出自那个地方?算了,不管她来历如何,区区‘传奇初期’的实力,在我面前翻不起丝毫的浪花。”天命阴阳师想到这里,嘴角笑意更浓。陈飞宇缓缓站了起来,道:“最后两个问题,第一,那个想要‘传国玉玺’的燕京家族,到底是谁?”“我不能告诉你。”天命阴阳师道:“我一向以诚待人,也不吝于告诉你一些秘密,但是关于那个家族的姓氏,我却不能告诉你,因为替他人保守秘密,也是我做人最基本的道德素养。”“究竟是道德素养……”陈飞宇眼神浮现一抹嘲讽之意:“还是担心今天杀不了我,从而把秘密泄露出去?”天命阴阳师笑着道:“能不能杀了你,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最后一个问题。”陈飞宇道:“你拿到‘传国玉玺’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拿着‘传国玉玺’去华夏做交易,然后去你梦寐以求的华夏圣地?”“因为我也是个有家国情怀的人。”天命阴阳师看到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怪异的目光,补充道:“你们别以为我为了自己突破,什么都能不管不顾。

五彩剑芒朝着天命阴阳师当头劈下,强大的气劲,冲击得天命阴阳师周围的地面寸寸断裂。天命阴阳师坐在蒲团上不闪不避,右手单举擎天,赤手空拳硬生生将五彩剑芒抓在手中。轻而易举,毫无压力!还不等天命阴阳师露出轻蔑之色,突然,他神色一变为之骇然,右掌内劲猛吐,顿时将五彩剑芒捏碎,甚至他强大的内劲,都震得澹台雨辰向后退了三步。很显然,在天命阴阳师“传奇后期”境界的实力面前,强如澹台雨辰,也被一招击退。然而,天命阴阳师神色却凝重了下来,甚至眼中还有几分惊疑。他骇然发现,刚刚手掌接触到五彩剑芒后,他体内的真元,竟然瞬间被压制的下降了两成左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刚刚那一招,澹台雨辰就不是退后三步,而是直接被震飞出去!“澹台雨辰的五彩剑芒有古怪,竟然能压制我的实力,如此武学实在神奇、实在惊人,难道,她真的出自华夏圣地?”天命阴阳师看向刚刚才站稳身形的澹台雨辰,眼中闪过三分忌惮之意。还不等天命阴阳师细想,陈飞宇的三道“斩人剑”已经袭到跟前。这三道“斩人剑”凌厉非凡、威力无穷,约莫等同于三位“传奇中期”强者的联手进攻,再加上天命阴阳师刚刚被澹台雨辰的五彩剑芒压制实力,体内真元还未完全恢复。因此,纵然强如天命阴阳师,面对这三道“斩人剑”,也不由得暗自皱眉,立即运起体内真元,一拳将三道“斩人剑”给轰散。狂暴的气流顿时爆发,充斥着整座东照神宫,天命阴阳师连同座下蒲团,齐齐向后平移两米的距离,就连他身后天照大神的神像,都难以承受这股强大气劲的摧折而左右摇晃,出现要崩溃的迹象。天命阴阳师见状,立即分出一部分内劲包裹在天照大神神像的表面,将爆发出的气流完全隔绝开来,以此保护天照大神的神像不至于受损。只是接二连三的耗费真元,天命阴阳师虚空掐住陈飞宇脖子的左手,力道也弱了许多。陈飞宇趁此机会,轻喝一声,周身剑气纵横四射,顿时挣脱天命阴阳师的束缚,身体从半空中掉落下来,立即大口喘了几下呼吸新鲜的空气,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心中暗暗骇然。天命阴阳师攻击的手段,实在是诡异难测,简直让他防不胜防,而最可怕的是,面对他和澹台雨辰的夹攻,天命阴阳师依旧端坐于原地,完全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这种实力令人心惧。要不是澹台雨辰也跟着过来,只怕真会如天命阴阳师所说,陈飞宇今天会死在这里!“你们的招式很神奇,远远胜过我所知道的所有东瀛武学。”强大气流的冲击,依然掩盖不住天命阴阳师的声音。他并没有继续动手,而是带着满满的赞赏语气,道:“难怪敢来东照神宫,你们表现出的实力令我惊艳,完全看不出来你们只有‘半步传奇’以及‘传奇初期’的实力,你们值得我的赞赏。”当此之刻,他还能悠闲自如地夸奖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这只能说明一点,天命阴阳师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杀了陈飞宇,正如猫捕老鼠,在吃掉老鼠之前,总有闲心戏耍一番。陈飞宇站直身体,剑指端凝聚出一道红色的“斩人剑”,冷眼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靠的既是勇气,更是实力!”“可惜更多的时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行为,只是一种自负与愚蠢的体现,你们的武学再神奇,在巨大的实力鸿沟面前,也只是枉然。”天命阴阳师冷笑了两声,突然看向了澹台雨辰,沉吟过后,道:“澹台小姐,请问你来自华夏何处?”澹台雨辰右手持剑,指向天命阴阳师,沉声道:“华夏五蕴宗。”“原来是五蕴宗。”天命阴阳师恍然大悟,心里松了一口气,五蕴宗虽然也是很强大的隐世宗门,但只要澹台雨辰不是出自华夏圣地,那他就不必要有所忌惮,笑着道:“我百年前去华夏的时候,曾跟五蕴宗打过两次交道,没想到五蕴宗还能培养出你这样的人才,不错,不错。看在我跟五蕴宗有一些渊源的份上,我破例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现在转身离开东照神宫,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让你安然返回华夏。”“不必了。”澹台雨辰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坚定地道:“我澹台雨辰从来都不是临阵脱逃之辈。”

东照神宫之内,在天照大神神像的冷漠注视下,陈飞宇单手轻按在澹台雨辰后心,一股柔和的内劲输送进去,护卫住澹台雨辰的心神。澹台雨辰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眼眸重新变得明亮起来,顿时,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小脸煞白,心里一阵后怕,知道要不是陈飞宇拼死救了她,只怕她现在已经死在天命阴阳师的手里了,低声对陈飞宇道:“谢……谢谢你救了我。”陈飞宇摇摇头,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天命阴阳师,沉声道:“他的手段诡异莫测,比我们之前想象的还要强悍很多,小心一点。”“放心,刚刚只是我一时不察,没有做好防范,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中招了。”澹台雨辰深吸一口气,她好歹也是五蕴宗的天之骄女,却一个照面就被天命阴阳师的邪术攻击而失去神智,这对她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在隐含怒火的剑鸣声中,澹台雨辰豁然举剑遥指天命阴阳师,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剑身上闪耀出七彩光芒将她护卫住。她有信心,在“神州七变舞天经”的保护下,绝对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中招。“令人羡慕的青春年龄,让人惊艳的玄妙武学,你们这两个从华夏来的青年男女,实在是令我羡慕。”天命阴阳师眼神火热之中,又带着森寒的杀意,继续道:“可惜,今日你们都要死,陈飞宇会死,澹台雨辰也会死,只有我,才是真正的赢家!”“看来你真是年龄大了,以至于老眼昏花,说出这么自以为是的话,今日想杀我和澹台雨辰,你还做不到!”陈飞宇神色越发凛然,手捏剑诀向天命阴阳师冲去。他口中话语自信满满,但是面对“传奇后期”境界的天命阴阳师,他内心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不敢有丝毫的轻忽。因为,任何的轻忽,都会产生致命的后果!“上天注定要你死,你又焉能不死?”天命阴阳师仰天而笑,伸手凌空抓向陈飞宇。顿时,陈飞宇只感到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身体不听使唤的向天命阴阳师飞去,心中不由一惊。澹台雨辰见状,立即持剑而上,几乎是紧跟陈飞宇其后,心念一动,耀眼的五彩光芒瞬间笼罩陈飞宇,竟然隔断了天命阴阳师手掌心的巨大吸力,陈飞宇向天命阴阳师飞去的身躯顿时停在了中途。天命阴阳师为之愕然,澹台雨辰的五彩光芒到底是什么,竟然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效?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哪里知道,澹台雨辰所施展的“神州七变舞天经”是货真价实的仙学,远远强于世间的任意一种武学,就算他的阴阳术修炼的再厉害,也只能在凡间武学之中称雄,一旦碰上“神州七变舞天经”,天然就会被压制,威力也就弱了许多,这正是仙与凡之间的压制之力!就如同凡间的蟒蛇,纵然再凶狠,可见到翱翔九天的神龙,自然而然俯首称臣一样。至于陈飞宇的“斩人剑”为什么会被天命阴阳师轻易挡下,那是因为“天地人三剑”各有特点,天剑不离于天,地剑不离于地,人剑不离于人,说白了,“斩人剑”可称为人间剑道的极致,并且隐隐触及仙学的门槛,但并没有彻底脱离凡间武学的范畴。所以“斩人剑”威力虽强,速度虽快,甚至能在仅有“半步传奇”实力的陈飞宇手中,展现出堪比“传奇中期”强者的威力,但在“传奇后期”境界的天命阴阳师面前,表现却不如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此刻,不等天命阴阳师细思,突然破空之声大作,澹台雨辰凌空一剑下劈,挥出一道长约十米的五彩剑芒,向着天命阴阳师当头劈下!从五彩剑芒上泄露的气劲,冲击在东照神宫四周的墙壁上,顿时墙壁“咔嚓嚓”作响,出现长长的裂缝。坚硬而神圣的东照神宫,随时都有倒塌的风险!紧接着,只听“嗤嗤嗤”三道凌厉声响,在五彩光芒笼罩之内,陈飞宇手捏剑诀,三道“斩人剑”自五彩光芒之中陡然出现,齐齐向天命阴阳师飞射而去。并且在陈飞宇的操控之下,三道“斩人剑”稍微放慢速度,故意落后五彩剑芒一步,让五彩剑芒先行压制天命阴阳师的真元!一个是剑仙之招,一个修真之法,“斩人剑”与“神州七变舞天经”联手攻击,威力非同小可,纵然强如天命阴阳师,也不敢有丝毫的轻视。天命阴阳师微微皱眉,先是分出一部分的内劲,护卫在四周的墙壁上,保住东照神宫不至于崩塌。下一刻,五彩剑芒已经逼近天命阴阳师身前,在五彩光芒的压制下,天命阴阳师的真元顿消两成左右!“哼,武技虽然神奇,可你修为太弱,在我面前不足道哉。”天命阴阳师冷哼一声,挥出单拳打了出去,以赤手空拳硬撼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五彩剑芒顿时消散,强大的气流冲击下,澹台雨辰闷哼一声,顿时向后倒飞出去,白皙的嘴角边,飙溅出一缕鲜血。

在五彩光芒的加持下,“斩人剑”威力大增,剑身周围缠绕着的雷霆越发狂暴,在狰狞鬼影的手中剧烈颤抖,发出“嗡嗡嗡”的剑鸣声,仿佛随时都会冲破狰狞鬼影的束缚!天命阴阳师神色有些凝重,双手再度结印,狰狞鬼影受到加持,双手更加死命地抓着“斩人剑”,意图将“斩人剑”给捏碎!然而“斩人剑”与“神州七变舞天经”本就是至刚至阳的仙学,专门压制东瀛式神这种阴寒鬼物,更别说这两大仙学结合起来,压制力更是指数递增!在五彩光芒的映照下,纵然狰狞鬼影受到天命阴阳师的加成,巨大的身躯迅速变得虚幻透明起来,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样,显然是被“神州七变舞天经”给压制住了。此消彼长之下,狰狞鬼影抓着“斩人剑”的双手发出“嗤嗤”的声响,冒出一股黑烟,赫然是被“斩人剑”的雷霆所伤,巨大的双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解!天命阴阳师的脸色为之一变,他的式神竟然被压制住了,这在他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到底施展的是什么武学?突然,狂暴之气大作,三道“斩人剑”仿佛欢欣鼓舞,发出强烈的剑鸣,瞬间挣脱狰狞鬼影的束缚向前飞射而去,以势不可挡之威刺穿狰狞鬼影虚幻的身躯后,直直射向天命阴阳师!天命阴阳师眼神大变,突然闷哼一声,脸色一阵潮红,已经受了暗伤!在东瀛阴阳术体系中,式神与主人心血相通,刚刚式神被“斩人剑”刺穿后,式神反噬主人,导致天命阴阳师体内气血翻涌,受了一定的伤势,要不是他修为深湛,强行压制住伤势,只怕刚刚他已经吐出血来了。好机会!澹台雨辰见状大喜,轻吒一声,豁然举剑下劈,挥出巨大的五彩剑芒将狰狞鬼影的巨大身躯劈成两半,而剑芒威势更增,向着天命阴阳师当头劈下!式神彻底被摧毁,纵然强如天命阴阳师,在式神的反噬下,“噗”的一声,扬天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至极,甚至连他头上戴着的帽子都掉落了下来,露出他长长的白发披在身后,显得颇为狼狈。澹台雨辰知道这是一举重创天命阴阳师的最好机会,她双手持剑,真元再催,剑芒上的五彩光芒越发耀眼夺目,非但有夺命之威,更有压制真元之能!此刻,前有“斩人剑”逼命,后有五彩剑芒紧随其后压制真元,刚刚才受伤吐血的天命阴阳师,再也难以将内劲附着在天照大神神像上。只见巨石雕刻而成的天照大神神像难以承受这股冲击力,“轰隆”一声爆炸碎裂,碎石落了满地。甚至整个东照神宫的墙壁,裂缝都在不断的扩大,房顶上也不断有碎石掉落下来。整个东照神宫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坍塌!天命阴阳师连嘴角鲜血都顾不上擦拭,瞳孔蓦然睁大,第一次露出紧张忌惮之色,紧接着便是愤怒。愤然大怒!“放肆,区区两只蝼蚁,竟敢毁我神像,斩我式神,我要你们全都去死!”天命阴阳师怒喝一声,白发飞舞仿若魔神,再难保持一开始的游戏之态,从蒲团上一跃而起,主动迎着“斩人剑”冲去。他速度极快,快的仿佛一条似有若无的白色鬼影,令人捉摸不到他具体的踪迹,刹那间便躲开“斩人剑”的攻击,继续向前方澹台雨辰的五彩剑芒冲去,右手握紧拳头,准备一拳将五彩剑芒轰散。澹台雨辰顿时一惊,天命阴阳师在受伤的情况下,速度还能这么快,实在是太惊人了,难以想象如果是在天命阴阳师的全盛时期,他的速度又该快到何种地步?虽然心中惊骇,但是澹台雨辰没有丝毫的慌乱,知道为今之计,只能依靠“神州七变舞天经”压制对手真元的能力,来强行压制住天命阴阳师的实力与速度,如此才能有极其渺茫的胜算。想到这里,她劈向天命阴阳师的剑式威力更强,秋水长剑上的五彩光芒也越发耀眼,充斥整个东照神宫,自然也将天命阴阳师的身影笼罩了进去。天命阴阳师体内真元顿时一滞,非但实力下降了两成左右,而且速度也慢了下来,至少,已经能够看清楚天命阴阳师诡异的身影。“就算你能压制我的实力和速度又如何,实力减弱后的我,依然是‘传奇后期’强者,依然是你这只‘传奇初期’的蝼蚁所不可攀登的高峰!”天命阴阳师怒喝一声,瘦弱却威猛无比的拳头硬生生轰在五彩剑芒上,爆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声响。五彩剑芒顿时消散,在天命阴阳师强大的内劲冲击下,澹台雨辰闷哼一声,嘴角再度飙溅出鲜血,整个人犹如弱柳扶风,向后倒飞出去。

虽然不知道两个纸人有什么用,但是不用想也知道,既然被天命阴阳师亲手拿出来,并且说可以终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性命,这两个小小的纸人肯定非同小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忌惮之意。“在东瀛阴阳术体系中,式神占据着极其重要的地位,甚至可以说,阴阳师的手段之所以诡异难测,能杀人于无形之中,有六成的原因就在于阴阳师可以操控式神。不过,这并不代表着阴阳师没有了式神,就没办法施展厉害的阴阳术,我手中的纸人,便是施展断魂术的媒介。”天命阴阳师淡淡地道。他还有其它的式神可以操控,但他现在不敢冒险,如果再被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破掉一个式神的话,那种反噬之力足以让他丢掉一般性命,所以为今之计,施展“断魂术”是最好的选择。断魂术?只听这个名字,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天命阴阳师继续道:“人有三魂七魄,按照你们华夏道家体系,三魂分别叫做‘胎光’、‘爽灵’、‘幽精’,通俗来说,三魂就是人的神智,影响并操控着身体的种种行为,如果三魂没了,那人就死了。”“没想到你对我们华夏道家理论还挺熟悉。”陈飞宇心里却越发的忌惮。“那当然,毕竟东瀛阴阳术就是学自华夏,我对华夏道家理论的玄妙博大,是发自内心的敬佩,可惜道家太过保守,很多东西宁愿失传也不乱传,导致我们东瀛没办法接触到道家真正高深的知识体系,只能学到一些皮毛。幸好我们东瀛也有诸多惊才绝艳的前辈,不断完善阴阳术的理论,虽不敢说能胜过道家体系,但也足以令我们东瀛人自傲。”天命阴阳师惋惜中带着一丝笑意,一如既往地对这场战斗的胜利成竹在胸,继续道:“而断魂术的作用,就是暂时禁锢住你们的三魂,虽然不至于让你们立马去死,不过,魂魄被禁锢,你们的身体也就暂时没办法做出任何行动,而施展断魂术的人实力越强,禁锢三魂的时间也就越强。”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顿时一惊,他俩已经明白过来,所谓的断魂术,说是禁锢三魂,实际上是禁锢他们的身体行动能力!如果真让天命阴阳师施展出“断魂术”,那他俩岂不是动弹不得,只能做引颈受戮的待宰羔羊?一念及此,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没有丝毫的犹豫,全力出手,率先向天命阴阳师攻去,阻止天命阴阳师真的施展“断魂术”。顿时,三道凌厉“斩人剑”与五彩剑芒齐齐向天命阴阳师斩去。天命阴阳师轻笑,也不跟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缠斗,同时为了避免自身实力被五彩剑芒压制,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出手的一瞬间,他已经第一时间向后退去,身体犹如一张纸一样轻飘飘的,但是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天命阴阳师便向后退了5米的距离,开口继续道:“断魂术能禁锢人的三魂,威力非常的霸道,而相对应的,想要发动断魂术的条件也十分苛刻。人的三魂寄居人体,靠人体气血滋养,那人体气血自然就带了一丝魂魄的气息,所以想要施展断魂术,便需要施术者以及对方的鲜血为媒介。”说完之后,他手捏法诀,在另一只手上的伤口处抹过,沾染上了自己鲜血,继而剑指如飞,在两个纸人上画上繁奥的咒文。一股血腥诡异之气,越发在东照神宫内弥漫。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强烈,再度出招,齐齐纵身向天命阴阳师攻去。“呵呵,已经迟了,你们的鲜血我就笑纳了。”天命阴阳师冷冷的笑声回荡在整个东照神宫内,运起迅捷的身法速度,人影在东照神宫内飘忽不定,不给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近身的机会。接着,他手捏法诀牵引,原先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因为受伤吐血而落在地面上的鲜血,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从地面上飞起来,纷纷汇聚到天命阴阳师的手指上。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脸色顿时一变,以更快的速度,冲向天命阴阳师。“太迟了,你们的性命,已在我掌握之中。”天命阴阳师扬天大笑,白发凌乱飞舞,只见他单手掐诀,以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鲜血为引,在纸人上画下神秘的符咒,同时口诵东瀛密咒。顿时,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脑海中“嗡”的一响,在耳边回荡着某种玄妙而诡异的语言,脑海中意识顿时有些昏沉起来。而更可怕的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冲向天命阴阳师的身体在中途陡然变慢,变得不受控制起来。天命阴阳师嘴角笑容更浓,更加快速的诵念咒语,随着他手中两张几乎被鲜血浸透的纸人缓缓飘飞在半空中,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彻底停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东照神宫内,两个几乎被鲜血浸透的纸人漂浮在半空之中,纵然阳光充满着在整个神宫房间内,但依然给人一种诡异的阴森感觉。听完天命阴阳师的话后,陈飞宇苦笑道:“看来不管怎么样,我好像都得死。”“那是当然,这就是顺应天命,天要你死在我手里,你不得不死。”天命阴阳师抬起手掌,凌空对准了陈飞宇,缓缓向陈飞宇脑袋上拍去,掌心蕴含着磅礴的内劲,道:“我看你也没有乖乖合作说出武学心法的意思,不如我现在就一掌毙了你。”说罢,天命阴阳师手掌缓缓向陈飞宇拍去,虽然掌心内劲凝而不发,但是强大的内劲,已经冲击得陈飞宇脸面生疼,带给陈飞宇极大的心理压力。只要天命阴阳师这一掌下去,陈飞宇就会脑门爆裂而亡!澹台雨辰当即一惊,心里越发着急,越发努力尝试调动“神州七变舞天经”来冲破禁制。“神州七变舞天经”的确非常神奇,东瀛阴阳术再厉害,也没办法完全压制住这等华夏仙学,在澹台雨辰的努力调动下,丹田处的真元已经隐隐开始跳动,真气也作出了反应。但是无奈她的“神州七变舞天经”连第一层都没练熟练,再加上天命阴阳师的实力远远在她之上,很难在短时间内彻底调动“神州七变舞天经”。所以,凭着她目前仅能调动的一点点真元,完全没办法冲破天命阴阳师所下的禁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命阴阳师的手掌不断向陈飞宇拍去,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看着天命阴阳师的手掌距离陈飞宇越来越近,陈飞宇马上就要死在天命阴阳师手上。“等等!”突然,陈飞宇及时开口道:“谁说我不合作的?”天命阴阳师的手掌骤然停下,可强大的劲风依旧刮得陈飞宇脸面生疼,道:“这么说,你愿意说出你所施展武学的秘密?”“告诉你也不是不可以。”陈飞宇暗运真元冲破冲击禁制,表面苦笑道:“至少,能多活一分钟,就多了一分钟的变数,说不定我能因此保住一命也未可知。”“你倒是诚实。”天命阴阳师哈哈大笑,彻底收回手掌,道:“虽然很想告诉你,你的死天意早已注定,根本没有变数,而且以你区区‘半步传奇’的实力,也根本冲击不了‘断魂术’的禁制。不过看在你有很高的觉悟上,我就额外给你一些恩赐,让你多活几分钟,到时候再看着你绝望的表情,也不失为一件乐事,现在,说出你的武学秘密吧。”陈飞宇点了点头,轻咳了两声,道:“我所学的武学很多,你想知道哪一种?”澹台雨辰松了口气,知道陈飞宇在故意拖延,不再耽搁时间,立即瞑目内观,调动‘神州七变舞天经’,继续冲击“断魂术”的禁制。天命阴阳师眼中闪过一丝火热,道:“你以‘半步传奇’的实力,施展出的红色雷霆剑芒,威力竟然堪比‘传奇中期’强者全力一击,而且还能连续施展,看起来丝毫不费力,实在是违背了我百多年的武学认知,那道红色雷霆剑芒,到底是什么武学。”他把“斩人剑”以及能一次性施展多道攻击手段的《极意仙诀》错认成了一种武学,所以只问了红色雷霆剑芒是什么。“原来你是对‘斩人剑’感兴趣。”陈飞宇“恍然大悟”。“‘斩人剑’?杀气很重的名字。”天命阴阳师道:“而且施展出来的确杀气浓重。”“那当然,因为‘斩人剑’是剑仙传承,威力自然非同小可,远超世间所有剑法。”陈飞宇挑眉道:“怎么样,厉害吧?”“剑仙传承?”天命阴阳师心中震惊,半信半疑道:“你说的,真的是那种高高在上飞来飞去的剑仙?”“难道在你的认知里,这世上还有其他剑式的威力,能够比得上‘斩人剑’的神奇?”陈飞宇挑眉反问。天命阴阳师稍微沉默了下,摇头道:“就算是‘剑圣’武藏万里,纵然实力远胜于你,可单以剑式而论,他的剑法比不上你的‘斩人剑’。”

随着天命阴阳师话音而落,陈飞宇尝试着动了下,果然发现双手可以活动了,顿时心中大喜,只是表面上依旧虚与委蛇道:“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你放心就是。”“哼,在我面前,谅你也耍不出任何花招,接着。”天命阴阳师话语霸气,这是对自己实力的充足自信,接着,他将“传国玉玺”放在了陈飞宇的手里。“传国玉玺”一入手,陈飞宇更加能体会到那种霸道的气运,仿佛浩瀚大海无边无际,甚至就连他体内“断魂术”的禁制,都被冲击的松动了一些。陈飞宇心中暗暗震惊,真不愧是蕴含着华夏两千年气运的“传国玉玺”,果然霸道非凡,如果能吸收一部分“传国玉玺”里的气运,就足以让他突破到“传奇”境界。当然,正如之前天命阴阳师所说,要吸收“传国玉玺”霸道的气运险之又险,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承受华夏两千多年的庞大气运,一不小心就会爆体而亡!“现在‘传国玉玺’已经到了你手中,你可以说出‘剑仙传承’的秘密了吧?”天命阴阳师开口催促起来,显得有些不耐烦。因为“断魂术”的禁制只能持续15分钟,到时候他还得重新给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再下一层禁制,而那样做,无疑会继续消耗他的真元,加重他原本就有的伤势。陈飞宇点头道:“当然可以,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既然你把‘传国玉玺’交到了我手中,我自然也会按照约定,告诉你‘剑仙传承’的秘密。”澹台雨辰暗暗皱眉,难道陈飞宇真的要把“天地人三剑”的修炼之法告诉天命阴阳师?可是就算真的告诉了天命阴阳师,天命阴阳师也不会就此罢手放过他们。陈飞宇到底在想什么?澹台雨辰心中疑惑,抓紧时间继续冲击“断魂术”的禁制,不放过哪怕一分一秒!天命阴阳师的眼中神色已经变得火热万分,内心又是期待又是激动。陈飞宇继续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而‘斩人剑’无论是威力还是速度,都已经强到了极致,而且还能反过来加持使用者的速度与实力,所以堪称天下间剑道的极致。”天命阴阳师点点头,表示赞同,道:“你以区区‘半步传奇’的境界,能施展出不亚于‘传奇中期’强者的攻击力,甚至还能勉强与我过招,‘斩人剑’的威力与速度的确令我惊艳。实在是难以想象,如果你的实力到了‘传奇后期’境界,再施展‘斩人剑’的话,威力又该是何等的惊人。”“你知道就好。”陈飞宇继续道:“至于‘地剑’,全名叫做‘裂地剑’,威力之强远胜‘斩人剑’,当然,之所以叫‘裂地剑’,并不是说真的能够开天裂地,而是因为‘裂地剑’专门攻击人身七魄。宇宙大天地,人身小天地,天地之间存在的事物都可以对应到人身,而从人身而言,三魂为阳为天,七魄为阴为地,‘裂地剑’专门攻击人的七魄,直接将七魄绞杀,所以才叫做‘裂地剑’。”“三魂主管人的神智,七魄主管人的身体,绞杀人身七魄,等同于直接灭杀人的身体,而且还是釜底抽薪的灭杀,这种剑式闻所未闻,应该是用剑式融合了术法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天命阴阳师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剑式,内心越发火热。“不,你错了。”陈飞宇纠正道:“不要把凡间的术法和‘裂地剑’等同起来,因为‘裂地剑’是剑仙之招,本来就有诸多神奇的地方,又岂是你这种‘断魂术’之类的术法可以相比的?”“不错不错,是我说错话了,后面的呢,你继续说。”天命阴阳师只觉得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更多“天地人三剑”的秘密,连陈飞宇对他术法的鄙视都顾不得反驳。“后面?”陈飞宇摇摇头,道:“没了。”“没了?”天命阴阳师愕然,继而怫然不悦,道:“我已经满足了你的心愿,把‘传国玉玺’交到了你手中,而你则要告诉我‘剑仙传承’的秘密,莫非你要食言?”“我是答应了你,告诉你‘剑仙传承’的秘密……”陈飞宇无奈道:“可我从没说过,要完完整整的全都告诉你吧?至少,我已经说了‘斩人剑’以及‘裂地剑’的秘密,并不算食言。”“你敢耍我?信不信我一掌毙了你?”天命阴阳师勃然大怒,再度提起手掌对准陈飞宇,掌中饱含内劲,既想一掌把陈飞宇给毙了,又舍不得“剑仙传承”的秘密,眼中杀机闪烁不定!澹台雨辰顿时一惊,她体内的禁制才冲开了一半,还剩下一半的禁制没有解开,根本没办法救援陈飞宇。此刻,在天命阴阳师掌心内劲的冲击下,陈飞宇脸颊生疼,甚至都半眯起了眼,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慌乱,道:“你杀不了我的。”天命阴阳师眼中杀意越发浓烈,道:“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剑仙传承’完完整整告诉我,否则,我这一掌就会拍在你的脑门上!”“你杀不了我。”陈飞宇又重复了一遍,挑眉道:“我刚刚应该说过,‘裂地剑’专门用来攻击人的七魄,而反过来则可以理解成,施展‘裂地剑’的时候,可以用来加强自身的七

“上天已经注定你要死在我手里,纵然你施展‘裂地剑’,又如何能够逆天?”天命阴阳师大喝一声,完全爆发了自身潜能,强行顶着“裂地剑”的压制之力,一掌拍向陈飞宇!陈飞宇脸色微变,他的“裂地剑”虽然很强,可唯一的缺陷就是需要花费时间凝聚庞大的真元,导致准备的时间有点长。现在他还差一点点,才能达道“裂地剑”剑意的最高峰,但就是这么一点点的差距,就已经足以让天命阴阳师先行一掌打在他身上。眼看着天命阴阳师距离陈飞宇越来越近,而天命阴阳师蕴含着磅礴内劲的手掌,在陈飞宇眼中也不断放大!绝望之刻,异变陡生!一道五彩光芒耀眼而生,与“裂地剑”的紫色光芒交相辉映,将天命阴阳师笼罩在里面。天命阴阳师只感体内真元顿减两成,速度骤然变慢,立马扭头向旁边看去,只见澹台雨辰手举秋水长剑,修长的剑身上散发出阵阵耀眼五彩光芒。赫然是澹台雨辰及时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压制天命阴阳师的真元,给陈飞宇争取最后时间!“竟然是你?”天命阴阳师脸色大变,他本就身受重伤,又接连被“裂地剑”和“神州七变舞天经”压制,速度完全慢了下来,纵然他施展出秘法激发潜能,也难以在陈飞宇使出“裂地剑”之前一掌击毙陈飞宇。澹台雨辰素手持剑,凛然正色道:“我说过,天道尚且有缺,留人一线生机,如果上天真的注定陈飞宇要死在这里,那我澹台雨辰就是天道所留下的变数,让陈飞宇逆天改命,斩你项上人头!”“可恶!”天命阴阳师又怒又悔,早知道澹台雨辰会在最关键的时刻捣乱的话,他一开始就该一掌毙了澹台雨辰!陈飞宇惊讶,继而大喜,扬天哈哈大笑,豪情震云霄:“好一个变数,好一个逆天改命,天命阴阳师,你劫数到了!”他话音刚落,七道细小的剑芒调转方向,纷纷对准了天命阴阳师。接着,陈飞宇心念一动,七道剑芒霎时间向天命阴阳师射去!这七道剑芒很细小,但是在天命阴阳师眼中看来,却比无数道“斩人剑”的威胁都要大,而且大得多。他浑身汗毛炸起,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运起全部真元汇于掌心,大喝一声,挺掌迎向七道剑芒,掌劲博大,汹涌而出,想要仗着自己强大的实力,一举击溃这七道剑芒!陈飞宇眼中浮现出一抹轻蔑之意,这七道剑芒已经属于真正的“剑仙之招”,专门攻击人身七魄,天命阴阳师就算再厉害,也没办法用凡间的武学来抵挡。果然,七道细小剑芒完全无视了天命阴阳师的攻击,径直刺穿掌劲,眨眼间便刺进天命阴阳师的身体里面。天命阴阳师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身体骤然停在原地动弹不得。“去死吧。”陈飞宇轻喝一声,挥动剑指,巨大的紫色剑芒划过一道绚烂的轨迹,将天命阴阳师拦腰斩成了两半。一代“传奇后期”强者,无数东瀛人眼中神一样的存在,眨眼间陨落在陈飞宇的剑下。高杉鸣海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眼中满是震撼,在东瀛堪称无敌的天命阴阳师,竟然……竟然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上?这……这怎么可能?要不是他亲眼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认为这是在做梦!高杉鸣海有预感,等这件事情传出去后,整个东瀛……不,甚至是整个世界都会为之震动,而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名字,也会彻底响彻整个世界!只是对于东瀛无数人来说,怕是整个天都要塌一半了,而另外半边天,则是“剑圣”武藏万里。想起不久后陈飞宇就要和“剑圣”武藏万里决战,高杉鸣海脸色古怪起来,该不会连东瀛另外的半边天,都要被陈飞宇给捅下来吧?场中,陈飞宇彻底松了口气,周身紫色的光芒消失,脑海中一阵眩晕,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心里暗暗苦笑,看来目前“半步传奇”的实力,还难以完全承受“裂地剑”所需要的庞大真元。他现在已经浑身虚脱,再加上经过连番激烈的战斗,丹田内的真气已经所剩无几,这个时候,只怕随便来一个宗师境界的强者,都能随手宰了他。这也正是陈飞宇到最后关头才施展“裂地剑”的原因之一,试想,在完全不知道天命阴阳师深浅的情况下,一开始就施展出“裂地剑”,如果没能杀了天命阴阳师,那他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完全没有了反抗的余地。王炸,总要在最关键的时刻用出来,才能真正的扭转局势!而且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关键时刻澹台雨辰及时相助,以“神州七变舞天经”压制天命阴阳师的速度,说不定在陈飞宇施展“裂地剑”之前,就已经被天命阴阳师抢先一掌给毙了。“天命阴阳师不愧是‘传奇后期’强者,这一战胜得险之又险,不过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传国玉玺’已经到手,我来东瀛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陈飞宇深吸一口气,虽然局势绝望,但他从来都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暗中疯狂运转《仙武合宗决》,想要尽快恢复真元,哪怕恢复一点点,那也多了一点点的生机!“厉害厉害。”高杉鸣海抚掌而赞,喟叹道:“‘殒命术’是东瀛阴阳术体系中的禁术,不管施术者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势,都有一次死里逃生的机会,不过作对代价,施术者顶多只能剩下一年的寿命,所以才叫‘殒命术’。据说‘殒命术’早已经失传,没想到在我垂暮之年,还能看到有人施展出来,真是大开眼界,令我心中佩服。”他虽然口中说着“佩服”,但如果让高杉鸣海来学“殒命术”的话,打死他也不愿意学。就算在以诡异著称的阴阳术体系里,“殒命术”也绝对是最最诡异的邪术,非但施展“殒命术”要付出极其高昂的代价,而且在修炼“殒命术”的过程中,也极其痛苦,非意志坚定之辈,绝对坚持不下来。“不错,我不但施展了‘殒命术’死里逃生,而且还施展了忍术中的替身术与遁术,使用了一具假的尸体来骗过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最后还用了暗忍之术隐匿自己的气息偷袭陈飞宇,没想到还是被陈飞宇发现。”天命阴阳师说到这里,心中就是止不住的杀意。虽然从“裂地剑”下死里逃生,但是他也付出了他的寿元为代价。原本他还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可活,可现在施展“殒命术”之后,却只剩下最后一年的时间,如果在这一年内,他没办法突破到“先天境界”,那一年后的今天,就是他生命的终点!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拿着“传国玉玺”去华夏交换圣地的入口,争取借助华夏圣地里浓郁的灵气,在一年内突破到‘先天’境界延长寿元。想到这里,他向陈飞宇手中的“传国玉玺”看去,眼中闪过阵阵火热!陈飞宇心里一阵焦急,难怪天命阴阳师能成为东瀛“神”一样的存在,手段竟然是如此的诡异难测,就连“裂地剑”都杀他不死,这样的对手,实在是太可怕,太让人绝望了。天命阴阳师已经稳操胜券,突然闪电出手,凌空拍出一道掌劲。他含恨出手,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是强绝无匹,无论是陈飞宇还是澹台雨辰都没有反应过来。刹那之间,掌劲已经打在陈飞宇的身上,陈飞宇再度扬天呕红,向后飞出好几米远,重重地跌落在地上。非但刚刚运转《仙武合宗决》好不容易凝聚的一点真元顿时溃散,而且伤势也更加严重!澹台雨辰一惊,连忙冲过去把陈飞宇给扶了起来,手掌放在陈飞宇后心,一股真气输入进陈飞宇身体里,缓解陈飞宇的伤势。“我暂时死不了,你省些气力。”陈飞宇对澹台雨辰摇摇头,轻轻拨开了澹台雨辰的手,示意不用。澹台雨辰一惊,难道陈飞宇已经放弃了,所以让她省些力气好独自逃生?“看来你已经有所觉悟了。”天命阴阳师大笑,白色长发无风自舞,尽显疯狂:“既然你做好了准备,那我就来送你一程!”说罢,他迈步陈飞宇走去,眼中有止不住的杀意。此时此刻,天命阴阳师也不想着从陈飞宇口中得到“剑仙传承”的秘密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杀了陈飞宇,取得“传国玉玺”,然后尽快去华夏圣地进行突破!澹台雨辰心中更惊,不过丝毫没有独自逃生的意思,挺剑挡在陈飞宇的身前,剑身上五彩光芒大作。她依然有一战之力!突然,陈飞宇的手掌,轻轻拍在澹台雨辰肩头。澹台雨辰一愣,扭头向陈飞宇看去。陈飞宇纵然受伤,显得有些虚弱,但眼神中依然神采奕奕,道:“你放心,不用挡在我面前,他杀不了我。”澹台雨辰轻蹙秀眉,微微犹豫后,闪身站在了一旁,让陈飞宇直面天命阴阳师。虽然她不知道陈飞宇在想什么,但至少看陈飞宇的样子,不像是已经放弃认命了,所以她选择了相信陈飞宇,同时剑身上光华璀璨,全力戒备天命阴阳师,一旦天命阴阳师对陈飞宇出手,她也能第一时间挺剑相助。“看来你是真的认命了。”天命阴阳师同样看不懂陈飞宇的举动,只能归于陈飞宇已经绝望了,继续迈步向陈飞宇走去。

天命阴阳师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惊天杀意,在东照神宫中弥漫。陈飞宇心中一惊,难道天命阴阳师真要不顾一切地杀了他?“我不信你的鬼话。”天命阴阳师冷冷地道:“卦象显示你今天会死在我的手里,人会骗人,但是卦象不会骗人。既然上天已经注定你要死在我手里,我又何必担心你的‘天剑’?别说以你现在的状态,是否真的能够施展出‘天剑’还是未知之数。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让你施展出‘天剑’又如何,依然改变不了你今天要死在我手上的结局,所以,你去死吧!”天命阴阳师说罢,眼中杀机大作,猛然提掌向陈飞宇攻去,掌心内劲汹涌而出,陈飞宇脚下地面顿时寸寸碎裂!生死一瞬间!陈飞宇绝不是坐着等死之人,他眼中蓦然精光大作,体内本就为数不多的真元疯狂运转,除了所谓的“天剑”之外,他还有其他保命的底牌!陈飞宇正准备有所动作。突然,陈飞宇眼前香风一闪,澹台雨辰已经出现在陈飞宇跟前,挥出一道五彩剑芒,向天命阴阳师刺去!这一剑锋利快捷,在澹台雨辰全力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之下,五彩剑芒压制天命阴阳师真元的同时,直接刺穿了天命阴阳师的护体罡气,并且继续刺向天命阴阳师的脖子。如果天命阴阳师执意要一掌拍出来,那他的喉咙,也被会五彩剑芒给捅穿。澹台雨辰赫然是以伤换伤……不,更准确的说是以命换命的打法,因为她中了天命阴阳师这含恨一掌后,大概率会香消玉殒!陈飞宇脸色瞬间一变,澹台雨辰又一次不惜性命挺身而出挡在他面前,由不得他不动容,更别说他和澹台雨辰的关系是敌非友,这就更加难得,也更加让陈飞宇心中震撼。天命阴阳师眼前剑芒大作,体内真元顿消两成,心里一阵恼火,迫不得已右掌在途中变换方向,径直拍在澹台雨辰的剑芒上,以血肉之掌硬抗澹台雨辰的锋利长剑!顿时,澹台雨辰只觉得一股巨力从剑身上传递过来,浑身一震,体内气血翻涌沸腾,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本就受伤的她体内伤势更加严重。但是,她立于原地挡在陈飞宇前面的身体,却不曾向后移动半分,眼神一如既往的坚定凌厉,再度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势,立即再出一剑,直取天命阴阳师心口。赫然又是以命换命的打法!真是个疯子!天命阴阳师暗自皱眉,心里越发恼火。他本身就受了十分严重的内伤,刚刚一掌击溃澹台雨辰的剑芒后,身体也有些不好受,此刻再面对澹台雨辰不要命的打法,多多少少感到有一丝棘手,下意识脚尖点地,轻飘飘向后跃去,躲开五彩剑芒的攻击范围,不与澹台雨辰做过多的纠缠。澹台雨辰松了口气,突然感到身体一阵虚脱,立即以剑拄地,防止自己倒在地上,嘴角再度流出一丝鲜血。触目惊心!“你这是何必呢,我与你的关系,应该没好到让你舍身相救的地步吧?”陈飞宇手心按在澹台雨辰后背上,用他好不容易才积攒了些的真元悉数输送进澹台雨辰身体里,帮助她缓解伤势,道:“而且我跟你说过,我有保命的底牌,天命阴阳师杀不了我。”“废话少说,就算你能保住性命,可如果你的修为全废了,那三年后你我之战,对我也没有了丝毫的意义。”澹台雨辰擦掉嘴角的血迹,全身心戒备天命阴阳师的同时,坚定地道:“无论是你的性命,还是你的功力,我全都要保下来!”她是完全相信了之前陈飞宇的话,以为陈飞宇口中的“保命底牌”就是“天剑”,而代价就是丹田碎裂功力全失,所以她才会说出这番话来。陈飞宇一阵愕然,自己说什么澹台雨辰就信什么,她还真是实诚。而在无语的同时,陈飞宇更多的却是内心的感动,一个年芳二十多岁的妙龄女子,能接二连三地挺身相救,而且不求什么回报,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都是一件很让人感动的事情。“总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会带你离开东照神宫。”澹台雨辰说罢,察觉到体内伤势已经好了一些,立即向前走了一步,拒绝了陈飞宇的进一步疗伤,剑尖斜指地

东照神宫内,巨大的五彩剑芒闪耀出夺目光华,以开天辟地之威,向着天命阴阳师当头斩下!甚至剑未到,强大的气劲已经冲击得天命阴阳师体内气血翻涌,他心中不由骇然,如此强大的威力,已经不亚于他全盛时期的全力一击。天命阴阳师心中不自觉地升起一股心悸的感觉。“调动‘佛骨舍利’的全力一击,果然非同小可,不过……”天命阴阳师大喝一声,突然踏地而起,径直冲向五彩剑芒,拳头上蕴含着强大的内劲,大喝道:“想要凭借这一剑杀我,你还做不到!”澹台雨辰眼神凛然,轻哼了一声。就在天命阴阳师准备好一拳硬扛上剑芒的时候,突然,异变陡生!五彩剑芒在中途突然变换了形态,巨大的剑身延伸出无数道长长的五彩光柱,向着四面八方延伸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半圆,向天命阴阳师包裹而去。陈飞宇和高杉鸣海脸色同时一变,眼前的情况,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这是什么东西?”天命阴阳师大惊失色,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五彩斑斓的光芒!他话音刚落,这无数道五彩光芒从四面八方绕到他的身后合拢,形成一个巨大的五彩光球合拢在一起,将天命阴阳师完全困在了里面。整个过程快的不及眨眼,纵然强如天命阴阳师,也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被困在了其中!陈飞宇看着半空中之中巨大的五彩光球,惊讶道:“这五彩光芒竟然还能这么使用?难以置信,太神奇了。”澹台雨辰第一时间就冲到陈飞宇跟前,拉着他的手就往神宫门口冲去:“快走,困不了他多久,迟了就跑不了了。”从一开始,她就压根不认为借助“佛骨舍利”的佛力能够一剑斩杀天命阴阳师,而杀不了天命阴阳师的后果,就是她和陈飞宇一起死在这里。所以她才以五彩剑芒为幌子,出其不意改变招式,把天命阴阳师给困住,趁机和陈飞宇逃跑,只是澹台雨辰心里清楚,五彩光球形成的牢笼,绝对没办法长时间困住天命阴阳师,所以才第一时间就拉着陈飞宇往外面奔去。突然,只听一记沉闷的金属撞击声从后面半空中传来,天命阴阳师含怒一拳,将五彩光球的表面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缺口,露出了他愤怒的老脸,而且以洞口为中心,五彩光球上不断出现触目惊心的裂缝。天命阴阳师随时都会脱困而出!澹台雨辰心里一惊,没想到天命阴阳师破困的速度竟然这么快,着急之下,两人以更快的速度向门口冲去。前面,便是“传奇初期”境界的高杉鸣海!“高杉鸣海,给我拦下他们!”天命阴阳师愤怒大喊,又是一拳打在五彩光球上,又打出一个缺口。澹台雨辰眼中杀机大作,不管怎么说,高杉鸣海都是“传奇初期”境界的强者,而她和陈飞宇又都受了严重的内伤,一旦高杉鸣海出手,很难在短时间内摆脱高杉鸣海的纠缠。“给我让开!”她轻喝一声,手中长剑已经闪烁出五彩光芒,准备凝聚全身功力,尝试在一瞬间突破高杉鸣海的阻拦!陈飞宇也手捏剑诀,运转体内所剩不多的真元,准备和澹台雨辰联手击退高杉鸣海。就在两人准备动手的时候,突然,高杉鸣海出其不意地向后面退了两步,主动把道路让了出来。这一下大大出乎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意料之外,不过这对他们两人来说是天大的好事!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为之大喜,顾不上思索高杉鸣海为什么会主动让开,抓紧时间全速向前奔跑,眨眼间便冲出了东照神宫。外面,苍松云海,风景正好!然而这番美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却没心情更没时间欣赏,现在的形势,依旧万分紧迫!突然,只听东照神宫内传来一声巨响,天命阴阳师的气息再度传来。不用看两人都知道,天命阴阳师马上就要破困而出。“快走!”澹台雨辰神色着急,拉着陈飞宇就要往山下跑去。陈飞宇却站在原地没动,道:“不行,以我们的速度,顺着台阶下山根本跑不过天命阴阳师,况且山腰上还有天命阴阳师设下的障眼法,很难走出去,到头来还会落到他手上。”

却说陈飞宇抱着澹台雨辰跳下山崖后,两人穿越重重白色云海,身体不由自主地不断向下急速坠落,强烈的劲风吹刮得两人身上衣衫猎猎作响。如果换成普通人,只怕还没摔死,就已经先被这么刺激的场景给吓得心脏骤停了。可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又岂是普通人?澹台雨辰知道再这样下去,两人非得摔死不可,她一边压制住体内的伤势,一边轻喝一声,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从剑身上闪耀出五彩光芒,在两人的下方形成一道五彩屏障,想要以此来承载住两人的下落之势。一如前几日在甲贺流,澹台雨辰凌空漂浮在天上一样。下一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已经坠落在五彩屏障上,不等澹台雨辰松口气,顿时脸色一变,五彩屏障难以承受他俩的下坠之力,瞬间在半空中消散。两人依旧以极快的速度,向下方坠去。“不行,我现在伤势太重,凝聚出的五彩光芒,还不到平时威力的三分之一,现在怎么办?”澹台雨辰皱起秀眉,眼看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而身上的下坠之力也越来越重,内心一阵焦急。“当然是尽力活下来。”陈飞宇眼珠一转,看到不远处的山崖峭壁,突然道:“你能不能想办法,让我们接近山峰?”“我试一试。”澹台雨辰深吸一口气,再度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在右下方凝聚出一道竖着得五彩屏障。接着,澹台雨辰落到五彩屏障旁边时,一掌拍了上去,借助反弹之力带领陈飞宇纵身向山壁方向跃去。陈飞宇大喜过望,一只手抱着澹台雨辰,另一只手则按在了山壁上,在下落的过程中,勉强施展“无极拳”的运劲法门,将他和澹台雨辰身上的下坠之力转移到山体上。只是这股下坠之力太过巨大,而陈飞宇又身受重伤,没办法一次性将这股下坠之力全部转移出去,只能持续不断将这股压力慢慢进行转移。不过饶是如此,陈飞宇嘴角还是流出一丝鲜血,体内伤势更加严重!澹台雨辰顿时一惊,连忙伸手按在陈飞宇后腰,将自己的真元渡给陈飞宇。陈飞宇体内真气升腾,身上压力霎时消减大半,精神为之一振,尝试着将更多的下坠之力转移到山体上,只见他手掌所按之处,山壁上开始出现长长的裂缝,“噼啪”作响。而相对应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身上的下坠力道却是越来越小。澹台雨辰惊喜无限,眼看着已经能够隐隐看到地面,她眉眼一凛,再度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在两人下方重新凝聚出一个五彩屏障。下一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已经踩在了五彩屏障上,仿佛脚踏五彩祥云,漂浮在了半空之中。稳稳当当!澹台雨辰大喜过望,操控着五彩屏障缓缓向下落去。陈飞宇也把手从山体上收了回来,擦掉嘴角的鲜血,长长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条命算是保住了。接着,他看了看另一只手里的“传国玉玺”,忍不住仰天大笑,豪爽的声音在天空回荡。澹台雨辰白了陈飞宇一眼,都重伤快死的人了,还能这么兴奋。片刻之后,两人已经踏足地面,那种踩到实地上的感觉,让他俩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安全感。澹台雨辰惊喜之下,忍不住跳起来欢呼出声:“太好了,我们安全了……”她的声音戛然而止,这才发现陈飞宇还搂着她的纤腰,两人的身体正以亲密的姿势,紧紧地贴在一起。甚至彼此之间,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陈飞宇也发现了这一点,神色有些尴尬,搂着澹台雨辰的胳膊主动收了回来。她脱离陈飞宇的怀抱,转过身,俏脸上浮现出一抹红霞。陈飞宇知道女孩子一般脸皮都比较薄,主动转移了话题,道:“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天命阴阳师随时会派人来崖底搜寻我们,我们得尽快找个地方躲起来养伤。”澹台雨辰见陈飞宇没有纠结刚刚尴尬的一幕,心里轻轻松了口气,环视一圈,只见这里是一处郁郁葱葱的茂密树林,空气湿润,人迹罕至,在树林深处,还不断传来鸟鸣声,开口道:“你现在还能走吗?”

坑洞内,在五彩光芒的映衬下,澹台雨辰仿佛笼罩在一片五色祥云中,美得不可方物。她盘腿坐在长剑旁边,拿出“佛骨舍利”放在地面上,调动出“佛骨舍利”中蕴含着的佛力,护持在秋水长剑上。五彩光华越发璀璨!“有了‘佛骨舍利’的佛力来维持‘神州七变舞天经’的光芒,我就不用再时时刻刻耗费真元了,这么一来事半功倍。”澹台雨辰刚笑着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下意识抬头向陈飞宇看去。陈飞宇也正好看向她,两人目光对视在一眼,彼此陷入了沉默。除了三年之后的生死约战之外,“佛骨舍利”便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之间最大的矛盾点。为了琉璃,陈飞宇必须得将“佛骨舍利”给抢回来。而澹台雨辰为了在三年之后的约战中确保战胜陈飞宇,必须得每日领悟“佛骨舍利”中的佛力,来提升自己的境界,所以绝对不能交还给琉璃。此刻,澹台雨辰拿出“佛骨舍利”后,两人的矛盾,立马就摆上了台面。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陈飞宇率先打破了沉默,道:“你伤势怎么样?”澹台雨辰缓缓摇头,道:“伤势有点重,但没什么大碍,不出三天就能调养好。”“那就好。”陈飞宇松了口气,真诚地道:“多谢你三番两次的挺身相救,我欠你的。”“你不用心存感激。”澹台雨辰看着自己面前的秋水长剑,道:“我救你,归根结底也是为了自己。另外,在东瀛的这段时间里,你我可以联手对敌,等回到华夏后,你我之间的关系,仍旧是敌非友,甚至可能的话,我会毫不犹豫拔剑与你相对。”“不管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救过我这一点终究是客观事实,我陈飞宇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终有一天,我会报答你。”陈飞宇话语很真诚,没有丝毫的客套与敷衍。澹台雨辰微微沉默,道:“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的话,那你就尽力活下去吧,如果你死了,或者是失去修为,那我与你三年之后的决战,就没有了丝毫的意义,这会令我很苦恼。还有,你已经拿到了‘传国玉玺’,你来东瀛的目的已经达到,而再过不久,你要跟‘剑圣’武藏万里决战,以今天我们跟天命阴阳师交手的情况来看,你绝对不是武藏万里的对手,你继续留在东瀛,只会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如果可以的话……”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陈飞宇明白,澹台雨辰是劝他尽早离开东瀛,免得死在这里。“我不会走的。”陈飞宇没有丝毫的犹豫,摇头道:“我一向言出必践,既然答应了武藏万里的约战,又岂有灰溜溜逃走的道理?总之,我会留在这里,会跟武藏万里决战,而且还会以华丽的姿态战胜他。”澹台雨辰轻蹙秀眉,语气有些急迫:“‘剑圣’武藏万里与天命阴阳师齐名,既然天命阴阳师能轻易杀死你,那武藏万里同样也能做到,你又何必去自寻死路?听我一句劝,等你在这里养好伤后,就跟我一起回华夏吧,来日方长,等你修为境界提升后,再来与‘剑圣’武藏万里决战也不迟。”她并没有说日后找天命阴阳师报仇之类的话,因为在她潜意识里,天命阴阳师施展“殒命术”后,寿命只剩下一年,而在一年之内,陈飞宇绝对不可能将实力暴涨到足以杀死“传奇后期”强者的程度。“谁说我是自寻死路了?”陈飞宇笑,轻笑,摇头笑道:“我不但不会逃回华夏,而且等我养好伤后,我会先去宰了天命阴阳师报仇,然后再去富池山与‘剑圣’武藏万里一战,将武藏万里斩于剑下。到时候,东瀛两大‘传奇后期’强者尽皆死于我的手上,而东瀛武道界也会彻底匍匐在我的脚下,如此才不枉我来东瀛走这一遭。”话语霸气,神态嚣狂,仿佛陈飞宇已经十拿九稳!“疯子,你真是个疯子,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你就算施展出‘裂地剑’能杀死已经没有‘殒命术’的天命阴阳师,也不一定能杀得了‘剑圣’武藏万里,甚至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就是在你施展‘裂地剑’之前,武藏万里已经抢先一剑把你给秒杀了。”澹台雨辰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陈飞宇,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醒悟过来,眉宇间闪过一丝怒意,“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生气道:“难道,你要施展出‘天剑’?”她依然记得陈飞宇先前说过的话,一旦施展“天剑”,陈飞宇就会丹田碎裂,功力全失,如此一来,三年后她和陈飞宇的决战,也没有了丝毫的意义。所以澹台雨辰才会如此生气!

“天下无敌的天命阴阳师,竟然身受重伤,而且还用了‘殒命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竟然这么厉害?”寺井千佳震惊不已,完全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高杉鸣海道:“虽然很令人匪夷所思,但我说的是真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是我所见过的年轻人中,最为厉害的人。如果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没死在海宁岛的话,那以后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将会响彻整个世界,你如果见过今天的决战,就会彻底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他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去了。“无论是陈飞宇还是澹台雨辰,绝对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海宁岛……”寺井千佳脸上神色越发震惊,眼眸中杀机密布,突然高声道:“来人,给我召集50个人,不,召集最少200人前往海宁岛,我亲自带队,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踪迹!”就在寺井千佳带着大队人马,杀气腾腾赶往海宁岛的时候,在伊贺流总部驻地里,武若君正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眉宇间满是担忧。“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前往海宁岛已经一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海宁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该不会出事吧?”武若君想起这些天听到的有关天命阴阳师各种恐怖的传说,心里越发的担忧。突然,“吱呀”一声,房间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武若君下意识以为是陈飞宇,猛地抬起头,却见到伊贺望月端着一壶温酒走了进来,脸上惊喜的表情瞬间定格,接着便是一阵失落。伊贺望月嗤笑了一声,道:“我一猜就知道你没心情睡觉,还特地带着一壶酒,来陪你说说话,没想到你一见到我就是这个表情,得,看来我一点都受欢迎,那我走了。”她虽然嘴里说着要离开,但是却端着酒走到武若君跟前,把温酒放在桌子上,坐在了武若君的对面。表面上伊贺望月和武若君谁都不服谁,有时候还互相挑衅拌嘴,但所谓不打不相识,更别说伊贺望月和武若君都是一样的貌美,都是一样的天之骄女,而且实力还相差不多,所以两女暗地里也算是惺惺相惜。武若君提起精神,翻翻白眼道:“你少来开我的玩笑,别忘了,咱们两个之间还没分出胜负呢,我可不介意现在就跟你打一场。”伊贺望月分别给自己和武若君倒了杯温酒,道:“你不会跟我动手的。”“为什么你这么肯定?”武若君嗤笑。伊贺望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陈飞宇白天去了海宁岛,想从天命阴阳师手中抢回‘传国玉玺’,但是现在已经是深夜,陈飞宇不但没有回来,而且一点消息都没有。现在的你,应该很担心陈飞宇吧,哪里还有心情来跟我一战?”“开什么玩笑,我会担心陈飞宇?”武若君“言不由衷”地道:“我可是心心念念要亲手杀死陈飞宇,怎么可能会担心他?”伊贺望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头道:“女人啊,还真是口是心非,你这句话骗骗其他人还行,可骗不了我,你要真想杀陈飞宇,刚刚你看到是我走进来后,就不会流露出那么失望的表情了。”武若君轻蹙秀眉,把酒杯放了下去,有些不爽地道:“你今晚过来,是专门讥讽我的?”“不。”伊贺望月正色起来,道:“我是来劝你做好心理准备的。”“什么心理准备?”武若君有种不祥的预感。伊贺望月正色道:“天命阴阳师的恐怖之处,远超你和陈飞宇的想象,就算再加上一个澹台雨辰,他们俩个人也不是天命阴阳师的对手。既然到了现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还没回来,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只怕,他们两个人已经大概率死在了天命阴阳师的手上。”“不可能!”武若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坚定地道:“陈飞宇是打不死的小强,天命阴阳师再厉害,也不可能杀得了陈飞宇!”“你对他还真是有信心,而且看你激动的样子,一点想要杀死陈飞宇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我觉得你已经喜欢上了陈飞宇。”伊贺望月话语略带嘲讽。武若君眼中厉芒一闪,猛地一拍桌面,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道:“你现在想跟我动手打架不成?”伊贺望月重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道:“明天,你离开东瀛返回华夏吧。”此言一出,大大出乎武若君意料之外。

码头边,一艘豪华的游艇上,寺井千佳站在甲板的最前端,旁边桌子上放着任务对讲机,静静地等待着好消息。她特地换了一身黑色劲装,梳着马尾辫,腰间别着一柄银色手枪,显得英姿飒爽,颇有几分女特工的韵味。而在她的身后,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大汉,负责保卫寺井千佳的安全,另外在船舱里面还坐着一位重量级人物,那就是高杉鸣海。虽然高杉鸣海先行一步离开寺井千佳的府邸,但等寺井千佳来到海宁岛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高杉鸣海,让他亲自来游艇上坐镇。一来,高杉鸣海对海宁岛的情况最为熟悉,二来,有高杉鸣海坐镇,寺井千佳也不担心陈飞宇临死反扑来找她的麻烦。突然,一名荷枪实弹的壮汉急匆匆走到寺井千佳身后,恭敬地道:“寺井小姐,有一个名叫长野宽忍的男人想要见您,自称知道陈飞宇的消息。”“哦?”寺井千佳精神一振,转过身来,道:“快带他过来。”“是。”壮汉应了一声,匆匆离去。寺井千佳兴奋地道:“陈飞宇,我终于要抓到你了!”高杉鸣海听到消息,也忍不住从船舱里走了出来,心中惊奇,这么快就有了陈飞宇的消息?没多久,壮汉便带着长野宽忍走了过来。长野宽忍看了眼寺井千佳,眼中闪过惊艳之色,除了今天白天在游轮上见到的澹台雨辰之外,寺井千佳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只是寺井千佳气场太强大,长野宽忍心里自惭形秽,不敢多看,立马就低下头去。寺井千佳打量了下长野宽忍,看着他怯怯懦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轻蔑,道:“你知道陈飞宇的消息?”长野宽忍精神一振,她果然是来搜寻陈飞宇的,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知道知道,今天我们来海宁岛的时候,我就跟陈飞宇坐了同一艘游轮,不过……”“不过什么?”寺井千佳问道,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长野宽忍连忙道:“如果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那你能放我和我的同伴离开吗?”“当然可以。”寺井千佳坐在了面前的椅子上,道:“我的耐心有限,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高杉鸣海望向了长野宽忍,他也曾去崖底搜查过陈飞宇的踪迹,可什么都没发现,怎么这个连武道都不会的普通人,却有陈飞宇的消息?怪哉怪哉。“是是。”长野宽忍大喜过望,把之前在游轮上和陈飞宇发生冲突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道:“有贺真南带着陈飞宇一起去了寿南峰,到现在他们都没有回来。”寺井千佳一阵失望,问道:“就这些?然后呢?”“然后?没有了。”长野宽忍连连摇头,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一些,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而且我们跟陈飞宇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你可以让我们安然离开了吧?”“我想知道的是陈飞宇现在在哪里,而不是之前陈飞宇在船上做过些什么,你在浪费我时间,还敢跟我讨价还价,让我放你们离开?”寺井千佳板着一张俏脸,拿出手枪对准了长野宽忍,并且拉上了保险。长野宽忍看着面前黑乎乎的枪口,吓得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失声道:“你不是说过,只要我把我知道的说出来,你就放……放我们离开……”“砰”的一声枪响,打断了长野宽忍的话。他额头上出现一个血洞,倒在血泊之中,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是到死都没想到,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女人,竟然说开枪就开枪。寺井千佳把枪放回桌面上,冷哼了一声:“连女人的话都信,活该你死在这里,来人,把他的尸体扔到海里喂鱼。”“是!”旁边一名壮汉应了一声,提着长野宽忍的双腿拖到甲板旁边,“噗通”一声把他给扔进了海里。高杉鸣海摇摇头,这个世界真是太危险了。“真是浪费我时间。”寺井千佳一脸不爽,重新站在甲板上,拿着夜视仪望远镜向海宁岛深处望去,喃喃自语道:“陈飞宇,你到底躲在哪里?我就不信掘地三尺都没办法把你找出来。”

“是是……”桑田郁江赶忙应了一声,擦擦额头的冷汗,跑到一旁打电话喊支援去了。高杉鸣海从船舱里走出来,迎着东方海面上初生的太阳,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寺井小姐,找到陈飞宇的踪迹了没?”“没有。”寺井千佳阴沉着脸,道:“我这200个手下花费了一晚上的时间,别说找到身受重伤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了,就连他们留下的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全是废物!”除了打电话的桑田郁江之外,剩下的九名小队长纷纷脸色尴尬,额头冷汗直冒。高杉鸣海呵呵笑道:“海宁岛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而且山峰层峦叠嶂,树林茂密,正适合躲藏。你目前这200个人很难将海宁岛全部覆盖,再加上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有心躲藏,短时间内找不到他们也在情理之中。”那九名小队长连连点头,知道高杉鸣海在替他们说话,向高杉鸣海投去感激的目光。果然,寺井千佳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道:“高杉先生所说的跟千佳不谋而合,我也觉得200人太少了,所以我已经做出安排,今天再往海宁岛这边调200人,明天继续再调集1000人的猎鹰雇佣兵。一共1400人,足以将海宁岛全面覆盖,就算把海宁岛掘地三尺,也要把陈飞宇和‘传国玉玺’给找出来!”“连猎鹰雇佣军就要调过来,寺井小姐真是大手笔,看来这次陈飞宇是插翅难飞了。”高杉鸣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猎鹰雇佣军是东瀛最强悍的一支雇佣军,非但装备精良,而且经验丰富,在全世界各大国雇佣军中,都能够排到前十,而且这支雇佣军团的团长风间久仁,实力更是到了“宗师后期”境界!只不过风间久仁常年在海外执行任务,他的名字并不在东瀛武道榜上。所以高杉鸣海认为,就算今天还找不到陈飞宇,等明天猎鹰雇佣军来了之后,也必然会找到陈飞宇的踪迹。“我现在最为担心的……”寺井千佳有些忧心忡忡地道:“就是拖得时间越长,陈飞宇的伤势就越轻,万一到时候陈飞宇身上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我们就算找到陈飞宇,也没办法阻挡他和澹台雨辰逃走。”“关于这一点,寺井小姐不需要担心。”高杉鸣海笑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伤是被天命阴阳师大人打伤的,我曾亲眼确认过,陈飞宇已经重伤濒死,澹台雨辰也受创严重,再加上他们从几百米的高空坠落,伤势肯定会更加严重。另外,海宁岛上也没有什么疗伤的物品,所以我敢保证,十天之内,陈飞宇都没办法跟人动手,而十天的时间,已经足够你们找到陈飞宇了。”“那就太好了。”寺井千佳彻底松了口气,嘴角边巧笑嫣然,对抓捕陈飞宇更加有信心!高杉鸣海一边下船,一边道:“我也去寿南峰附近搜查下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踪迹,看看有没有什么我遗漏的对方。另外,天命阴阳师大人说今天要卜算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生死与下落,等我搜查完后,我会去东照神宫看一看有没有具体的消息,到时候我再来通知你。”“那就辛苦高杉先生了。”寺井千佳微微颔首,吩咐一名手下,把高杉鸣海送下了船。没过多久,寺井千佳便吩咐面前的这群小队长,让他们继续去海宁岛抓捕陈飞宇。数个小时之后,另外召集的200人精锐部队,也由北野千景带领着乘船来到了海宁岛,在寺井千佳的指挥下,也加入到搜捕陈飞宇的行动中。400名荷枪实弹的精锐,把码头游船里的普通游客全都给吓得瑟瑟发抖。尤其是长野宽忍的一圈朋友,见到长野宽忍昨晚去见寺井千佳后就再也没回来,再加上昨晚还听到了一阵枪响,他们已经隐隐猜到,长野宽忍极有可能死在了对方枪下,吓得他们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再加上今天又来了200名荷枪实弹的枪手,对码头游轮的管控更加严格,更是吓得他们心惊胆战,生怕步了长野宽忍的后尘死在对方枪下,其中几名女生,更是吓得精神崩溃大哭起来。却说高杉鸣海在寿南峰附近搜查了一圈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心里暗暗奇怪,难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还能上天入地不成?不然的话,怎么哪里都找不到他们?心里存着疑惑,他迈步走上寿南峰,来到了东照神宫。经过昨天的惊天大战,原本辉煌气派的东照神宫已经破碎不堪,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地面上与墙壁上更是出现无数道长长的裂缝,整个东照神宫都在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崩塌。甚至就连最为神圣的天照大神的神像,也已经完全崩碎,巨石雕刻而成的脑袋,咕噜噜滚在地上,哪里还有往日里享受香火的神圣威严?惨不忍睹!高杉鸣海来到东照神宫后,眼前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等到明天有了1000人的猎鹰雇佣军加入,找到陈飞宇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高杉鸣海说完之后,就要转身告退。“等等。”天命阴阳师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高杉鸣海一愣,连忙重新转过身来,恭敬地道:“天命阴阳师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情吗?”“我目前迫切需要‘传国玉玺’,只有一千多人找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效率实在太慢了。”天命阴阳师道:“我记得猎鹰雇佣军一共有5000人,只调来1000人不够,而且远远不够,我要你通知寺井千佳,明天把猎鹰雇佣军5000人全部调到海宁岛上来,让这5000人全部去找陈飞宇!”他只有一年的寿命可活,每浪费一天,就会少一天寿命,冲击“先天”境界的机会也就越发渺茫一分,所以现在的情况,由不得天命阴阳师不着急。高杉鸣海顿时惊呼出声,道:“可是……可是猎鹰雇佣军大部分成员都在海外执行任务,现在调来1000人已经是极限。”天命阴阳师沉声道:“现在任何事情都没有找到‘传国玉玺’来的重要,我不管他们在海外执行什么任务,让寺井千佳通知他们,任务立马终止返回东瀛。明天,我要见到猎鹰雇佣军5000人马一个不少的出现在海宁岛上,就算把海宁岛给我踏平了,也要把陈飞宇给找出来,抢回‘传国玉玺’!”“这……这……”高杉鸣海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怎么,有问题?”天命阴阳师眼中厉芒闪烁,有阵阵的杀意!高杉鸣海顿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连忙道:“没有没有,我这就去通知寺井千佳,让她把猎鹰雇佣军5000人全调过来。”“很好,去吧,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陈飞宇,抢回‘传国玉玺’。”天命阴阳师挥挥手,下了逐客令。“是是。”高杉鸣海应和着退到了东照神宫外面,这才松了口气,刚刚天命阴阳师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让他有一种会被天命阴阳师杀死的错觉。“看来‘传国玉玺’的得而复失,已经让天命阴阳师快要陷入疯狂中了,如果再找不到‘传国玉玺’,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事情来,陈飞宇啊陈飞宇,你到底在躲在哪里呢?”高杉鸣海摇摇头,向山下码头走去。不提寺井千佳得知要将猎鹰雇佣军5000人全部调过来时是何等震惊,却说在东瀛大良市,伊贺流总部里,武若君担心的一晚上没睡,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一晚上过去了,陈飞宇依然没有任何消息。”武若君心中有止不住的担忧:“海宁岛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连澹台雨辰也没有任何消息,难道他们真的死在了天命阴阳师手里?不行,我不能做坐以待毙,一直在这里傻等着,我得有所行动亲自去确认陈飞宇的状况才行。”她“腾”地一下就站起来,就要向外面走去。正巧伊贺望月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还意外的跟着甲贺伊人。“呦呵,瞧你急匆匆往外走的样子,是不是想通了,打算乘坐飞机逃回华夏?”伊贺望月站在门口挡住了武若君的路,开口取笑。武若君停下脚步,冷哼了一声,道:“本小姐可是鬼医门武家的妖孽,从来不知道‘逃’字怎么写。”“那我倒是奇怪了。”伊贺望月转动盈盈妙目,打量着武若君,笑道:“那你这急忙忙地要去哪里?”武若君淡淡地道:“我要去海宁岛。”此言一出,伊贺望月和甲贺伊人都震惊住了。“你要去海宁岛?”伊贺望月正色起来,道:“你要去海宁岛亲自确认陈飞宇的状况?”“不错。”武若君昂首道:“我本来就身负武家重托,陪同陈飞宇一起来东瀛,现在陈飞宇生死不明,就算为了给武家一个交代,我也得去海宁岛亲自确认陈飞宇的生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不用去海宁岛了。”伊贺望月拉着武若君走到桌椅旁坐下,道:“你先坐。”“为什么?”武若君不由自主地坐了下去,心里有些不满。

就在伊贺望月准备前往海宁岛的船只的时候,在东瀛某处清幽安静的竹林内,“剑圣”武藏万里盘腿坐在巨石之上,一边对着前方的利剑呼吸吐纳,一边听着秋元雅子叙述昨天海宁岛东照神宫里发生的事情。“根据寺井千佳提供的消息,昨天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在东照神宫与天命阴阳师一战,他们两人身受重伤,掉落悬崖后下落不明,现在寺井千佳正在带着数百人,在海宁岛上疯狂搜寻陈飞宇的踪迹。”秋元雅子说到这里停顿了下来,她知道,恩师一定会有所表示。果然,武藏万里睁开眼,神色有些怪异,道:“陈飞宇在接受了我的约战后,竟然还去了东照神宫,挑衅与我齐名的天命阴阳师,我真不知道该褒奖他胆色过人,还是该贬低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不过,他竟然能够从天命阴阳师手中逃生,还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看来之前是我小看了他,对了,天命阴阳师呢,他现在情况怎么样?”说到这里,武藏万里忍不住自嘲而笑,天命阴阳师是与他齐名的“传奇后期”强者,击败陈飞宇和“传奇初期”的澹台雨辰,不过是举手之劳,哪里会受什么伤?“据说……”秋元雅子微微一顿,道:“据说天命阴阳师也身受重伤,甚至……甚至还使用了‘殒命术’,才勉强保住一命。”“什么?天命阴阳师施展了‘殒命术’?”饶是武藏万里早已经见惯了大风大浪,心态宠辱不惊,但是骤然听到秋元雅子的话后,还是忍不住动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甚至,就连他面前插在巨石里的利剑,也开始剧烈颤抖,发出“嗡嗡”的剑鸣声。周围竹林被剑鸣声所影响,纷纷东倒西歪,由此可见武藏万里内心的震撼,是何等的强烈!秋元雅子还是第一次见到恩师如此情绪外露,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连忙道:“这是寺井千佳亲口所说,千真万确。”“难以置信,真的是难以置信。”武藏万里惊讶道:“‘殒命术’是天命阴阳师最后的保命手段,一旦施展‘殒命术’,除非他能在一年之内突破到‘先天’境界,否则必死无疑!天命阴阳师竟然会被逼得施展出‘殒命术’,真是令人震惊,难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实力,已经强悍到堪比‘传奇后期’强者的地步?昨天在东照神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据寺井千佳所说,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在武道境界上和天命阴阳师相差甚远,但是他俩所学的武学,要远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一开始他俩联手也被天命阴阳师压着打,甚至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还被天命阴阳师的‘断魂术’所禁锢,但是……”“但是什么?”武藏万里迫不及待地追问。据他所知,一旦中了“断魂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再也没有了丝毫反抗之力,可在这种情况下,天命阴阳师还被逼的施展出了“殒命术”,这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让武藏万里越发想要快点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秋元雅子恭敬地道:“根据寺井千佳转述高杉鸣海所言,在最关键的时刻,陈飞宇施展了一招名为‘裂地剑’的剑式……”“裂地剑?”武藏万里有些惊讶:“闻所未闻,不过名字很霸气。”“不止名字霸气,而且招式也霸气,据高杉鸣海所说,‘裂地剑’是他这辈子所见过的最完美、最极致、最玄妙的剑招,堪称世间剑招的无上巅峰。陈飞宇施展出‘裂地剑’后,不但冲破了‘断魂术’的束缚,还逼得天命阴阳师施展‘殒命术’保命。陈飞宇也因为施展‘裂地剑’一次性消耗了太多真元,没了反抗之力,在澹台雨辰的保护下,才逃出东照神宫,从山崖上跳了下去,目前生死不明。”“最完美、最极致、最玄妙的剑法……”武藏万里看向自己身前的长剑,突然“锵啷”一声拔剑而出,伸手抚摸着剑身,就像在抚摸自己的爱人,道:“我终其一生,都在追求剑道的极致,可百年光阴已过,我的剑道也只能称其为‘大成’而已,还远远达不到极致的境界。没想到,最完美、最极致的剑法,竟然会从陈飞宇手上施展出来,而陈飞宇偏偏只是个弱冠少年而已,这么看来,在剑道一途的境界上,我已经输给了陈飞宇,而且输的太多。”说罢,武藏万里喟然而叹,尽显落寞萧瑟之意。旁边的竹林似乎也被他落寞情绪所动,竹叶纷纷零落而下。越发的萧瑟凄凉。秋元雅子一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骄傲自负的恩师,主动承认在剑道上不如别人,连忙道:“关于陈飞宇所施展的‘裂地剑’,也仅仅只是出自高杉鸣海之口而已,高杉鸣海虽已经到了‘传奇初期’境界,但他本人是阴阳师,在剑道一途的眼光相比恩师要差的很远。所以高杉鸣海口中对‘裂地剑’是‘最完美、最极致、最玄妙’的剑式的评价,并不一定正确,徒儿认为,放眼整个东瀛,恩师的剑法才是真正‘最完美、最极致、最玄妙’的剑法,而且当世不做第二人想!”

“哈!”陈飞宇轻笑一声,道:“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对人生竟然还有这么深的感悟。”“无非是我心思比别人纯粹一些,更能感悟天道,开发智慧罢了,与年龄没什么关系。”澹台雨辰摇摇头,察觉到体内伤势不断好转,继续道:“所以有时候我很好奇,你的心思明明比谁都多,按理来说,这会阻碍武道的提升,可是你突破境界的速度,却快得令人咂舌,实在令我想不通。”陈飞宇施完针后,手掌按在澹台雨辰后心,渡过去一口真气,加速她伤势的修复,神秘笑道:“看在咱们也算是生死之交的份上,我向你保证,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突破速度这么快的原因。”澹台雨辰一愣,随即嫣然而笑,颔首道:“我拭目以待。”接下来,在陈飞宇“天行九针”的治疗下,澹台雨辰的内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好转。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她的伤势便已经彻底痊愈,比起她原先预计的需要三天时间才能恢复伤势来看,在陈飞宇的帮助下,缩短到了不足两天的时间。当然,这也是因为陈飞宇需要在前期给他自己疗伤,没多余的能力来救治澹台雨辰,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对澹台雨辰施展“天行九针”的话,澹台雨辰的伤势恢复速度只会更快!这也越发让澹台雨辰惊叹于陈飞宇医术的神奇。陈飞宇将银针从澹台雨辰身上拔出来,收回到锦盒里,只听澹台雨辰真诚赞叹道:“多谢,你的医术很高明。”“过奖过奖。”陈飞宇摆摆手,“谦虚”地道:“也就勉强天下第一的水平吧。”呃……在澹台雨辰印象里,陈飞宇一直是霸气嚣狂、睥睨天下的姿态,现在骤然见到陈飞宇略显“逗比”的样子,不由愣了一下。接着,澹台雨辰摇摇头,走到插于地面的秋水长剑面前,伸手握住了剑柄。顿时,秋水长剑上的五彩光芒更加耀眼,澹台雨辰道:“你我伤势已经完全痊愈,接下来我们去哪里?是去东照神宫,还是有其他计划?”“接下来?”陈飞宇笑着道:“接下来当然是继续留在这里。”“嗯?”澹台雨辰有些不解,道:“你之前不是说要找天命阴阳师报仇吗?现在天命阴阳师的伤势大概率还没有恢复,我们占了一手先机,这个时候去找他报仇,是最好的时机。”“当然要报仇,不过报仇也分很多种,在对方最意气风发的时候,再闪亮登场,在对方最自傲的领域内堂堂正正地把他踩下去,给对方最沉重的打击,你不觉得这样的报仇方式才足够爽快,足够解恨?”“的确是挺解恨,不过……”澹台雨辰轻蹙秀眉,想了一想,还是摇头道:“天命阴阳师最自傲的,应该是他‘传奇后期’境界的实力,想要堂堂正正击败他,那就得等他伤势恢复。可是,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很难在正面战斗中堂堂正正击败他,万一天命阴阳师还有某种秘术能破解你的‘裂地剑’,那到时候,我们还会再度落得重伤垂死……甚至是当场身死的下场。”澹台雨辰对陈飞宇所说的报仇方式完全不认可。“所以……”陈飞宇伸手握拳,眼中意气风发,自信满满地道:“我们就需要突破自己的境界,提高自己的实力,比方说,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确切的说是几天之内,将实力突破到‘传奇境界’。到那时候,无论是‘无极拳’还是‘斩人剑’,威力都会得到指数级的增长,纵然不敌天命阴阳师,也不会没有一战之力,再加上你我联手,想要正面战胜天命阴阳师,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澹台雨辰完全被陈飞宇这番话给震惊到了,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开什么玩笑,别以为你现在是‘半步传奇’的境界,就真以为距离‘传奇境界’只差半步了。在‘半步传奇’与真正的‘传奇’之间,有着巨大的甚至是天地一般的沟壑,无数惊才绝艳之辈终其一生都没办法迈出去,如果你没有特殊的机缘以及感悟,你绝对不可能在几天就突破到‘传奇’境界。”“你忘了我们之前说的?你不是说过,很好奇我的境界为什么突破的那么快?很快,我就会用短时间突破至‘传奇’境界的切实行动,来告诉你真正的答案。”陈飞宇挑眉说罢,径直靠墙坐在地上,闭起了双眼。澹台雨辰好奇地道:“你这是在练功突破吗,好奇怪的姿势。”“不是,我打算先睡一觉。”“啊……”

海宁岛,海滩之边。武若君三女见到如此之大的阵仗后,第一时间就躲在一株大树的后面,遮蔽住身影,防止被天上的直升飞机发现。甲贺伊人惊讶地张大小嘴,道:“天呐,竟然这么多人,而且装备还这么好,寺井千佳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精锐?”伊贺望月沉声道:“我记得寺井千佳手下有一只猎鹰雇佣军,经常在海外执行任务赚取外汇,在雇佣军界大名鼎鼎,如果我没猜错,寺井千佳应该是临时把猎鹰雇佣军的人给调了回来执行任务。”甲贺伊人越发惊讶:“看来寺井千佳为了搜查陈飞宇和澹台姐姐,还真是肯下血本。”“至少,这说明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还没被找到。”武若君松了一口气,以陈飞宇神奇的医术,只要不死,就能有办法保住一命,并以最快的速度治好伤势。只不过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不知道陈飞宇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又需要多长时间进行恢复。想到这里,武若君心里焦急,透过树枝缝隙向前方搜索的人群看去,道:“不多不少,一共20人,另外天上还有两架直升机,从正面闯进去的话,就算能瞒过那些雇佣军,也会被直升飞机发现。”她倒不是怕这些雇佣军,毕竟,以她和伊贺望月“宗师初期”的实力,全力施展之下,就算5000雇佣军一起上,也困不住她俩。只是,在这座海岛之上,有一个实力恐怖无比的天命阴阳师,一旦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她们这次行动,一定得小心翼翼,确保在无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找到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你的意思是……”伊贺望月闻弦音而知雅意,补充道:“打算从侧面迂回过去?”“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武若君抬头向左右两侧望去,突然伸手指向右侧百米之外的树林,道:“那里树林茂密,距离直升飞机比较远,能最大限度的防止咱们被直升飞机发现,就算树林里还有其他雇佣军在搜查,以我们身手,也能轻易解决掉他们,只要小心一点,应该就不会被发现。”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也觉得武若君的建议可行。三女当即以最快的速度,趁着直升飞机没注意到这里,纵身向百米外的树林冲去。武若君和伊贺望月已经是“宗师初期”的强者,甲贺伊人虽然实力稍显逊色,但她本就是出身忍者世家,最擅长的就是隐匿身形。短短的不到10秒的时间,三女便已经进入树林之中,纷纷松了口气。抬眼看去,只见这处树林明显比其它地方的树林茂密许多,树冠高大、枝叶繁茂,差点将整个树林都给遮蔽起来,只有零星的光斑透过树枝之间的缝隙照射在树林里,留下斑驳杂乱的影子。“这么茂密的树林,能最好的阻挡直升飞机的视线,没想到我们刚上岸,就能找到这样适合潜行的地方,咦,你们说陈飞宇和澹台姐姐会不会就躲在这里?”甲贺伊人眼眸一亮,要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真的躲在这里的话,那岂不是说连老天都在帮她们?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武若君摇头道:“不会,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同样的,越是看起来安全的地方,有时候就越危险,如果我是陈飞宇的话,就绝对不会躲在这里。另外,既然这里容易躲藏,那肯定是对方重点搜查的地方,所以这里一定会有雇佣军在到处搜查,我们接下来的行动得小心了,走吧。”伊贺望月和甲贺伊人点点头,神色也都有些凝重起来,跟着武若君一同向树林深处走去。事实证明武若君分析的没错,短短的十分钟之内,三女就碰到了不下四波雇佣军,至少接近百人,如果不是三女武道实力高深,并且身法敏捷的话,早就被这群雇佣兵给发现了。经过一连串的在树林中闪转腾挪,半个小时后,三女眼前出现光明。马上就要走出树林!武若君三女心里越发谨慎,同时放慢了速度,毕竟,谁也不知道树林外面的情况。她们先是来到树林边缘,躲在一株大树后面悄悄向外面看去,首先,天上没有直升飞机,三女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接着,周围也没有雇佣军,三女彻底松了口气,从树林里迈步走了出来。只见眼前是一片平坦的草地,而不远处则是一处小山坡,连一处适宜躲藏的地方都没有。

与其说是两个方案,不如说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当然,选择第一个方案的代价,就是出卖陈飞宇。正如武若君先前所说,别说她不知道陈飞宇在哪里,就算知道的话,她也不会说出来。武若君和旁边两女对视一眼,接着,对风间久仁道:“你这两个方案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我们会打败你,接着从容离去。”她话音刚落,突然抢先出手,莲足踏地向风间久仁冲去,手捏剑诀屈指而弹,一道剑芒抢先开道。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两女紧随其后出手,分成左右两侧,齐齐攻向风间久仁,又是两道内劲攻去!三女齐齐出手,威力非同小可,三股强大的内劲冲击下,风间久仁周围的草地顿时塌陷成一个坑洞,不远处的树林更是左摇右摆哗哗作响。然而,风间久仁脚下三尺之内的草地,却是分毫未动,全然不受武若君三女内劲的影响。“既然两个方案都不选,那你们去死吧。”风间久仁话音刚落,周身杀气骤然爆发,手持军刀向前挥出半圆形的罡气,将武若君的剑芒,以及伊贺望月、甲贺伊人的内劲悉数劈碎。并且强大的罡气依旧向前冲击,逼迫的武若君三女人胸口沉闷、气血翻腾。震惊之下,三女原本冲向风间久仁的趋势非但停下,反而迫不得已的向后一退再退,直到退出十米之外,才抵消掉风间久仁罡气的压迫。三女心中纷纷骇然,“宗师后期”强者的实力,果然非同凡响。“你们太弱了。”风间久仁轻蔑而笑,突然动了。他的军靴猛地踩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人影已经消失在原地,借力向武若君冲去,速度之快,气势之强,仿佛一个人形炮弹,带给武若君极大的心理压力!强大的气劲,已经冲击得武若君气血翻涌!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两女见状,担心武若君受伤,连忙赶上去支援。武若君神色一变,知道正面作战,绝对不是一位“宗师后期”强者的对手,立即向后退去,同时纤手微扬,一把白色粉末飘扬在她面前的半空中,轻喝道:“看我‘断肠粉’的厉害!”断肠粉?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毒药,伊贺望月和甲贺伊人吓得小脸煞白,连忙停下救援的举动,赶忙向后面快速退去。风间久仁也是脸色一变,他虽然是“宗师强者”,但是面对毒药,多多少少也有些忌惮,立即停在了原地,轻蔑冷笑道:“毒药?旁门左道而已,你们华夏来的人,都只会使用一些雕虫小技来班门弄斧吗?”武若君“咯咯”娇笑了起来:“谁说是毒药的?我随便取了个‘断肠粉’的名字而已,没想到一把面粉就把你给吓住了。咯咯,你这位东瀛的‘宗师’强者,怎么脑子这么不灵光,哦对了,看你四肢发达的样子,一定是脑子不好使。”伊贺望月和甲贺伊人脸色古怪,“断肠粉”只是面粉?晕,刚刚连她们相信了。“你敢耍我?”风间久仁作为名震世界雇佣军界的强者,什么时候被一个小女娃给这般取笑戏耍过?他勃然大怒,再度向澹台雨辰冲过去,人在中途就已经用军刀劈出一道锐利的刀罡。强烈的刀罡所过之处,地面上顿时出现深达数米的长长裂缝,令人心惊胆战!甚至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两女,都被刀罡的气劲冲击得脸颊生疼,心里纷纷骇然,连她们都被刀罡气劲冲击的浑身难受,那武若君作为刀罡攻击的目标,所承受的压力,岂不是她们的十倍百倍?一念及此,两女不约而同向刀罡发出数道剑气,想要帮武若君将刀罡给阻挡下来,至少,也能够帮助武若君减缓刀罡的攻击力。只见她俩的数道剑气打在刀罡上后,刀罡的速度也只是变慢了一点而已,依旧锋锐无匹。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脸色为之一变。武若君面对这道强悍无比的刀罡,纵然她是鬼医门武家的妖孽,也不由得心里发怵,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全速向后退去,手捏剑诀接连射出数道剑气,想要阻挡刀罡。然而,这数道剑气打在刀罡之上,也跟先前伊贺望月两女的情况一样,仅仅只将刀罡的速度稍微变慢了一点而已。有用处,但极其有限!风间久仁紧紧跟随在刀罡之后,嘴角露出轻蔑的笑意,他的全力一击,又岂是一个区区“宗师初期”的武者能够挡下的?眼看着刀罡就要斩在武若君身上,从而香消玉殒。

“这枚解药我就吃下了,如果我身上有一点点的异常反应,我就掐断她的脖子。”风间久仁张嘴将红色药丸吃了下去,掐着甲贺伊人脖子的手又紧了紧,笑道:“味道还不错,不过相对比来说,还是杀人的感觉更能领我沉醉。”“咳……咳咳……放开……放开我……”甲贺伊人呼吸越发困难,小脸涨的通红,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伊贺望月脸色一变,又是焦急又是无助,急得原地直跺脚。“你放开她!”武若君怒斥一声,道:“你要是杀了她,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的!”风间久仁哈哈大笑道:“放了她也可以,只要你把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下落说出来,我就松开手,饶她一命。”武若君无奈道:“我真不知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在哪里,我们三个人今天来海宁岛,也是为了找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下落,又怎么会知道他俩现在在哪里?”风间久仁皱皱眉,道:“这么说,你真不知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下落?”“真的不知道。”武若君冷冷地道:“我要是知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在哪里的话,早就带你去找他们了,别看你已经是‘宗师后期’强者,也只能在我们几个人面前耍耍威风,真等你见到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三招之内就能轻易斩杀你。”“真是笑话!”风间久仁哈哈大笑起来,道:“要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会亲手斩下他们的头颅,让寺井千佳那女娃知道我的厉害。既然你们不知道陈飞宇的下落,那你们对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如果解药无效,我就先杀了这个女娃,再杀了你们。”他说到这里,掐着甲贺伊人脖子的手又紧了下。甲贺伊人呼吸愈发困难,双眼已经开始翻白,眼看着就要窒息而死。武若君和伊贺望月脸色一变,知道再拖下去,甲贺伊人必死无疑。两女不再犹豫,齐齐出手向风间久仁攻去,想要救下甲贺伊人。“两只蝼蚁,焉能撼动大树,给我退下!”风间久仁手持军刀横扫全军,强大的刀罡,顿时逼退武若君与伊贺望月两女。而风间久仁则站在原地分毫未动!武若君和伊贺望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宗师后期”强者,果然不是她们能够对付得了的。风间久仁仰天大笑起来:“碾压几只蝼蚁,竟然也有意想不到的畅快……”突然,他话还未说完,破空之声大作,一道五彩剑芒从不远处的小山坡上,向他飞速射来!这道剑芒气势凌厉,速度飞快。等在场众人反应过来时,五彩剑芒已经距离风间久仁不足数米,正朝着他的手腕射去。风间久仁脸色大变,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连忙松开抓着甲贺伊人的手,向旁边跳去,这才避免了手腕被剑芒斩断的风险。甲贺伊人骤然得到自由,都顾不得逃到伊贺望月跟前,眼中冒出惊喜地光芒,因为纵观整个东瀛,她只见过一个人使用过这种五彩剑芒,那就是澹台雨辰!武若君和伊贺望月震惊之下,连忙向不远处的小山坡看去,只见一名肤白貌美的女子,手捏剑诀立于山坡之巅,衣衫猎猎,风华绝代。正是澹台雨辰!而且看澹台雨辰剑意凌天、英姿飒爽的姿态,哪里有半分受伤的样子?伊贺望月三女顿时惊喜不已,澹台雨辰及时赶来,那她们就有救了!武若君更是多想了一层,既然澹台雨辰出现,那代表着陈飞宇也没事。她猛地向澹台雨辰周围看去,只见山坡上空荡荡的,哪里有陈飞宇的身影?武若君内心一阵失望。“澹台姐姐,你来了真是太好了,刚刚都吓死我了……”甲贺伊人迈开莲足快速跑到山坡上扑进澹台雨辰怀里,想起刚刚的生死一瞬,后怕之下,“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好了,别哭鼻子了,我来替你报仇。”澹台雨辰轻轻拍了下甲贺伊人的香肩,在抬起头看向风间久仁时,眼神已经变冷,带有一丝杀机。“嗯!”甲贺伊人从澹台雨辰怀中起来,重重点头!

甲贺伊人眉宇间满是愁容,担忧地劝道:“澹台姐姐,海宁岛上全是天命阴阳师的人,你和陈飞宇留在这里,我们怎么可能放心,你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等以后你和陈飞宇找到好机会,再来海宁岛找天命阴阳师报仇也不迟。”“不妥。”澹台雨辰摇头,道:“现在天命阴阳师正在疯狂似地找我和陈飞宇,如果让天命阴阳师知道我们回了甲贺流或者伊贺流,天命阴阳师盛怒之下,肯定会迁怒你们,从而连累到你们。所以不管从哪一点来看,我也觉得暂时留在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甲贺伊人兀自不放心,道:“万一你们被天命阴阳师发现了怎么办?”“相信我,我们没事的。”澹台雨辰微微沉默,与其说是相信她,不如说是相信陈飞宇,既然陈飞宇打包票能够在短短几天内突破到“传奇境界”,那她就再陪陈飞宇大胆的疯狂一次又如何?“可是……”甲贺伊人还想在劝什么。澹台雨辰已经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道:“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倒是你们,留在这里很容易被人发现,我送你们离开。”武若君皱眉道:“你确定不用我们留下来帮陈……帮你们?”“不用。”武若君想了想,反正她来海宁岛的目的,只是出于关心陈飞宇,既然知道陈飞宇平安无事,那她也能放下心来了,而且她也知道,以她“宗师初期”的实力,留在这里也的确帮上什么忙,说不定还会拖累陈飞宇。想到这里,武若君便道:“那好吧,我们这就离开。”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对视一眼,既然武若君都同意了,那她俩也只能跟着离开。“走吧,我替你们开路,就当做是感谢你们的关心。”澹台雨辰当先向树林里面走去。三女跟在了后面,来到森林里后,她们只见澹台雨辰大大方方地走在森林里,一点要躲避搜查的意思都没有。甲贺伊人加快脚步,走到澹台雨辰身旁,提醒道:“澹台姐姐,森林里有不下一百人的雇佣兵,咱们也小心一点。”“不用。”澹台雨辰摇摇头,脚步不停。甲贺伊人一愣,澹台姐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怕被人给发现?只听澹台雨辰淡淡地道:“风间久仁的尸体迟早会被人发现,既然如此,那杀死一个人,跟杀死一百个人也没有了丝毫的差别。”三女顿时惊呆了,难道澹台雨辰要把森林里遇到的人全给杀了?她们马上就知道了答案,在前方左侧树林,骂骂咧咧走来一支20人的雇佣兵小队,而且距离越来越近,马上就要发现她们。澹台雨辰眼神一凛,突然动了。她手捏剑指,大大方方的缓步而前,向那群雇佣兵小队走去,周身五彩剑芒纵横万千。那队雇佣兵也正巧发现了澹台雨辰,先是惊讶,随即狂喜,立马端起冲锋枪瞄向澹台雨辰。然而,手指还没来得扣动扳机,他们只觉得眼前五彩光芒一闪而逝,咽喉处已经出现一个血洞,纷纷睁大双眼,倒在血泊之中。赫然是一瞬间的功夫,20名雇佣兵小队的脖子,已经全被澹台雨辰的五彩剑芒所刺穿。快的犹如疾风,快的不及眨眼!武若君和伊贺望月摇摇头,心中自问同样能够在一瞬间杀死这20名雇佣军小队,但是绝对做不到澹台雨辰这般闲庭信步、游刃有余,这实力差距还真比不了。甲贺伊人更是惊讶,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澹台姐姐这般肆意杀戮的模样,想来这两天在海宁岛上的经历,一定让澹台姐姐憋了一肚子火。澹台雨辰一马当先,短短的时间内,又连续遇到好几拨雇佣兵,无一例外连求援都来不及,就全死在她的剑芒之下。半个多小时之后,她们便穿过森林,安然来到了之前武若君三女停靠游船的海滩。“你们回去吧,凭我和陈飞宇目前的状态,就算真的碰到天命阴阳师,也能想办法逃生,你们不必担心。”澹台雨辰说着,把三女送到了船上。武若君在上船之前,突然转过身,看向澹台雨辰。“你有话要说?”澹台雨辰好奇问道。

与此同时,高杉鸣海离开游轮后,优哉游哉的在海宁岛上转悠,搜查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踪迹。一个多小时后,他正巧走到武若君三女最初走进的那片森林里。顿时,他脚步一停,愕然察觉到,森林里面的鸟叫声竟然全没了,而且被安排在森林里搜查的数支雇佣军小队也不见了踪影。整片森林里,竟然安静的诡异!一定有情况!高杉鸣海脸上优哉游哉的神色消失,眉头皱起来,迈步小心翼翼向前方走去。突然,他脸色一变,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不好,有情况发生!”高杉鸣海快速向前冲去,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十几具尸体,全是猎鹰雇佣军的成员。“所有人无一例外,脖子都被剑气贯穿了,地上没子弹壳,也没有火药味,说明这么多人一枪都没开,甚至都没来得及救援,就已经被对方一剑穿喉,杀死他们的人,绝对是一名强者。”高杉鸣海蹲在地上检查完他们的伤口,眉宇间越发凝重,沉声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处森林里远不止20人,既然没有一个人寻求支援和开枪示警,那就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他们全都死了。”他站起来,继续向前走去,每走上数百米距离,就会发现一支小队雇佣军的尸体,而他的脸色就会变得难看一分。等他走到森林边缘时,一张老脸已经难看的吓人,眼中满是震惊:“将近100人全都死了,而且死状还一模一样,杀人者除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的可能性,难道他们的伤势已经恢复了。可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明明已经重伤垂死,又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理应受伤更重,能保住一命就不错了,怎么会恢复的这么快?算了,这件事情太过古怪,现在形势已经发生了变化,我还是尽快把这件事情通知给风间久仁,让他和寺井千佳好好商量一下最新对策才行。”在震惊、疑惑的情绪中,高杉鸣海正准备返回一名小队成员尸体旁边拿任务对讲机,就在他转身的瞬间,突然一愣:“不对,还有血腥味,而且是从树林外面传来的。”高杉鸣海立即走出树林,只见在前方不远处,有一具身穿军装的男子到倒在血泊中……不,准确的说是尸体,手中还拿着军刀,周围全是已经逐渐凝固的血液。这具尸体,高杉鸣海十分熟悉,他眼睛猛地长大,仿佛是看到了不可置信却又不得不信的一幕,难道……难道是风间久仁?他身影一闪,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看清楚尸体的样貌后,顿时大惊失色,果然是风间久仁!“连风间久仁都死了,而且同样是一剑穿喉,同样是无声无息,实在是太可怕了,风间久仁已经到了‘宗师后期’境界,说明杀他的人肯定到了‘传奇’境界才对,难道杀他的人,真的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高杉鸣海蹲下去,查看了下风间久仁的尸体,发现和其他小队成员的死因一样,苦笑道:“堂堂猎鹰雇佣军的团长,刚来到海宁岛半天都不到,就被人给无声无息的杀死,这下事情真的大条了……”他伸手在风间久仁上衣口袋里摸索了几下,拿出一个黑色的对讲机,道:“寺井千佳小姐,我是高杉鸣海,大事……不好了……”寺井千佳得到消息后,带着人匆匆赶了过来。她见到风间久仁的尸体,花容顿时失色,紧接着,脸色阴沉的比谁都可怕,对守在尸体旁的高杉鸣海道:“高杉先生,知道是谁做的吗?”“最有嫌疑的人就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高杉鸣海摇摇头,疑惑地道:“但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已经身受重伤,按理来说,不应该能杀死风间久仁才对。而且我也查看过现场,在周围遭受破坏的地方,其中有风间久仁的刀罡气息,这说明风间久仁至少出过好几招,而且还占了上风,最后不知何故,突然被人一剑刺喉。”“跟人动手过至少好几招?”寺井千佳柳眉倒竖,怒上眉梢,使劲在风间久仁的身体上踹了一脚,怒道:“有跟人动手过招的时间,就不知道趁机喊支援,蠢货,真是个蠢货!”呃……高杉鸣海摇摇头,道:“我身后这边树林直通海滩,不知道是否有人在海滩支援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换句话说,就是不知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是否还在岛上,或者是已经逃离出海了。”寺井千佳脸色一变,沉声道:“这个问题至关重要,要是真被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逃走了,那以后人海茫茫,再想找到他们,难度无疑比现在大了无数倍,都怪风间久仁这个蠢货,才让咱们这么被动!”她气愤之下,又在风间久仁的尸体上踹了好几脚,稍微发泄了些内心的愤怒,这次继续道:“高杉先生,你有什么建议?”高杉鸣海微微沉吟后,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去劳烦天命阴阳师大人了,请他以秘术查探风间久仁的尸体,或许能知道是谁杀的他,到时候,说不定我们能借由这一点线

寺井千佳和高杉鸣海从东照神宫离开后,便改变策略,变成每40人一支小队进行搜查,并且命令北野千景,从东瀛本土调来跟多的人手,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下落。然而,又是一天毫无所获!寺井千佳毫不气馁,只要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还在这座海宁岛上,她就有把握将两人给找出来!却说五彩坑洞内,经过一整天的时间连续吸纳“传国玉玺”中的气运入体,陈飞宇的气势也在不断的往上攀升。如果不是有“神州七变舞天经”的五彩光芒将坑洞与外界隔离,只怕单凭陈飞宇爆发出的气势,就已经被寺井千佳和天命阴阳师给发现了。澹台雨辰盘腿坐在一旁,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原本紧张担忧的心,也慢慢地放松下来,甚至还渐渐升起敬佩之意。“能将灵气控制到如此精细的程度,在对灵气的吸纳与利用上,我远远不如陈飞宇。”澹台雨辰承认不如陈飞宇的同时,内心更是涌上一股强烈的斗志。有如此对手,方才不负快意恩仇,而且,陈飞宇越厉害,到时候她和陈飞宇的决战就越是轰动!到那时候,说不定真会如柳清风所说,她从未谋面过的父母,会来观看她和陈飞宇的决战!想到这里,澹台雨辰嘴角翘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内心充满了期待。眼看着陈飞宇吸纳的灵气越来越多,他的气势也逐渐攀升到了“半步传奇”的巅峰,已经正式开始向“传奇初期”境界发起冲击!澹台雨辰精神一振,知道关键时刻已经来了,生死成败在此一举。她全身心戒备,预防着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在澹台雨辰的注视下,陈飞宇的表现很平稳,自身气势逐渐到了一个临界点,距离真正的“传奇境界”,只差临门一脚!“看来,此次吸纳“传国玉玺”中的气运,突破到“传奇境界”,陈飞宇已经十拿九稳。”澹台雨辰重重松了口气。突然,异变陡生!只见端放在陈飞宇前面的“传国玉玺”,竟然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缓缓飘飞在了半空之中,并且在半空中剧烈的抖动,而原本陈飞宇从“传国玉玺”上所吸纳的灵气,也开始变得狂暴起来,充斥着整个五彩坑洞!澹台雨辰花容微变,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是她下意识的,内心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腾”地一下从原地站了起来。下一刻,只见陈飞宇脸色突然潮红,仿佛他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火焰,从下升腾而上,燃烧着陈飞宇的五脏六腑与奇经八脉。陈飞宇浑身颤抖,脸上出现极度痛苦的神色,五官流出血水,看上去触目惊心,十分吓人。澹台雨辰哪里还不知道,陈飞宇吸纳“传国玉玺”出现了变故,而且是极度危险的变故!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澹台雨辰一步冲到陈飞宇跟前,想要用手掌按在陈飞宇后心,帮助他稳定住体内狂暴的灵气。然而,她的手刚接触到陈飞宇的身体,只觉得从陈飞宇身上传来一股极其强烈的炙热感,措不急防之下,差点把她的手烫伤,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她猛地把手收了回来。澹台雨辰花容失色:“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高的温度,再这样继续下去,陈飞宇非得被烧死不可!”一念及此,她一咬牙,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掌心出现五彩光芒,瞬间按在陈飞宇的后心。她刚将真气渡过去,突然,她浑身大震,几乎是在一瞬间,从陈飞宇体内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反弹之力。而且这股反弹之力非但强横无匹,远超“传奇初期”境界的力道,而且来的既快且猛,瞬间冲进澹台雨辰体内经脉肆虐,犹如烈火一样燃烧。闷哼一声,澹台雨辰扬天吐出一口鲜血,当即受伤向后倒飞撞在墙壁上,立马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后,才将经脉中的这股炙热之气给驱散。“太可怕了,仅仅是反弹到我体内的灵气,就如此强悍无匹,那陈飞宇体内的灵气,又该是何等庞大,难道他真的要爆体而亡?”澹台雨辰眼眸中深深的担忧。半空之中,“传国玉玺”已经失控,在空中摇晃颤抖的更加剧烈,散发出的狂暴灵气与其说是被陈飞宇吸纳进体内,不如说是“传国玉玺”主动将灵气源源不断涌进陈飞宇身体里,肆无忌惮地冲击着陈飞宇的奇经八脉。

五彩坑洞之内,“传国玉玺”飘飞在半空,仿佛愤怒的神灵,散发出的狂暴气息席卷整个空间。一如世界末日一般!“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发疯,我只知道,如果你死在这里,我才真的会发疯。”澹台雨辰握紧了陈飞宇的手,感受到从陈飞宇体内传来的气运越发庞大,着急道:“你要是再不想办法,我们两个人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就在她说话的功夫,庞大的气运冲击她的经脉,就算努力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进行对抗,她嘴角依然流出一丝鲜血。但是,她紧紧抓着陈飞宇的手,却没有丝毫的放松,一如她的眼神,坚定不移。此时此刻,她和陈飞宇就像两个储水桶,“传国玉玺”内的气运就像洪水,一旦水将储水桶注满,那唯一的下场,就是储水桶被撑爆!然而,相比于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这两个小小的储水桶来说,“传国玉玺”中的气运,多的就像整个水库里的水一样,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爆体而亡只是迟早的事情。陈飞宇深深地看了澹台雨辰一眼,心中再度燃烧起求生的信念。“好!”他眼神透亮,意气风发,突然大笑道:“我就不信,你我二人联手还对抗不了‘传国玉玺’,如果天要我死,我就逆天!”陈飞宇说罢,原本体内用来对抗“传国玉玺”气运的真气,突然全部撤销,完全不设防,任凭“传国玉玺”的气运灌入到他的体内。顿时,庞大的气运更加肆无忌惮的在他体内横冲直撞,陈飞宇浑身巨震,口中再喷新红。察觉到陈飞宇异常的状况,澹台雨辰震惊道:“你疯了,这样下去你只会死的更快!”“横竖也是死,不如在死前拼一把,说不定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能突破到‘传奇境界’,我体内能容纳的气运就会更多,就能坚持的更久一点!”陈飞宇眼神坚定,从五官流出来的血水更多,再度运转《仙武合宗决》,尝试着操控体内庞大的气运,冲击着“传奇初期”境界!澹台雨辰震惊不已,难以置信道:“在这个时候,你竟然……竟然还想着突破?”她太过震惊,以至于有一瞬间忘记了抵抗体内乱窜的气运,顿时经脉刺痛,体内气血翻涌,连忙深吸一口气,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周身覆盖上一层五彩光芒,将体内气运压制住。陈飞宇没有回答澹台雨辰的疑惑,实际上,他也没多余的能力开口说话。此刻,他正全身心的借助体内的气运,不断冲击着“传奇境界”的最后一道屏障。只是这股气运何其狂暴庞大?在陈飞宇全盛时期,都没办法操控,更何况是他现在已经被气运冲击得经脉受损、身受重伤,操控起来只会更加艰难。在坚持了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后,陈飞宇就脸色大变,体内气运失控,更加肆意冲击他的经脉与脏腑,“噗”的吐出一口血,宣告着第一次尝试失败。“再来!”陈飞宇一咬牙,再度尝试着控制气运突破。仅仅两分钟后,体内情况再度失控,伤势更重!陈飞宇一把抹掉脸上的血水,喝道:“再来!”三分钟之后,体内气运再度暴走,陈飞宇扬天吐出一口鲜血,脸如白纸,气若游丝。“够了!”澹台雨辰震惊道:“再这样下,你只会死的越来越快。”“还不够,就算真的要死,我陈飞宇也要拼尽最后一口气,不留丝毫遗憾!”陈飞宇轻喝一声,运转《仙武合宗决》,继续冲击“传奇境界”。这一次,多坚持了五分钟,而且气运的反噬之力却更加严重,他脸如白纸,周身三千六百毛孔开始往外渗出血珠,浑身上下成了一个血人,十分的吓人!他已然重伤垂死!“传国玉玺”在半空中晃动的越发激烈了一分,似乎也是在嘲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渺小蝼蚁。在澹台雨辰震惊的目光中,陈飞宇眼神依旧坚定,一咬牙,继续打起精神,尝试着控制体内气运向“传奇境界”发起冲锋!七八分钟之后,就在陈飞宇体内气运即将再度暴走的时候,突然,从他和澹台雨辰手心相对的地方,传来一道强横的真气,帮助陈飞宇稳住了他体内即将暴走的气运。

身体的感觉是最直接、最敏感的,纵然“传国玉玺”的狂暴气运依旧源源不断的涌进陈飞宇的体内,在他经脉中肆虐,但是相比起之前陈飞宇还是“半步传奇”时,身体已经没有那么疼痛难忍。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经脉太过刺痛的原因,现在疼痛感骤然下降了一个量级,陈飞宇莫名还有种舒服的感觉。如果说之前陈飞宇只能在“传国玉玺”的攻击下坚持半个小时的话,那他现在至少可以坚持一两个小时。虽然时间依旧不长,但陈飞宇自信,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想出解决之法,来彻底摆脱这次困境!正当陈飞宇沉浸在突破境界的喜悦当中时,只听旁边传来一声闷哼,澹台雨辰体内经脉刺痛之下,脸上一阵潮红,嘴角流出了鲜血,显然伤势十分严重。也幸亏她是“传奇”境界的强者,而且在“神州七变舞天经”的日夜淬炼下,经脉坚固异于常人,否则的话,像她这样源源不断给陈飞宇输送真气帮助陈飞宇,换成其他人的话,只怕早就死翘翘了。陈飞宇扭头看向澹台雨辰,二话不说,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反向输送到澹台雨辰体内,替她压制气运,缓解她的疼痛,真诚感激道:“多谢,你又一次救了我。”“我说过,我帮你是为了我自己。”澹台雨辰摇摇头,感觉陈飞宇的真气在体内游走过的地方很舒服,再加上她不用再往陈飞宇体内输送真气,顿时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将气运尽力压制住,继续道:“而且你能想到用境界突破来暂时缓解危险,这也是你的聪明才智,接下里,轮到我了。”澹台雨辰既不是甘心等死的人,更不是甘愿认输的人,既然陈飞宇能借由气运来进行突破,那么她澹台雨辰同样可以做到!陈飞宇嘴角翘起一丝笑意,道:“这次换我帮你。”“好。”澹台雨辰也不矫情,当即有样学样,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尝试操控并利用这股气运,来使自己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只是一来,这是澹台雨辰第一次尝试操控气运,本身就不太熟练,二来她对“气”的掌控也不如陈飞宇那般精微,短短30秒的时间,澹台雨辰体内的气运便开始失控,在她体内横冲直撞。幸好有了陈飞宇辅助压制,气运反噬之下造成的伤害,不至于像一开始的陈飞宇那样严重。“再来!”澹台雨辰也不气馁,毕竟陈飞宇试了好几次才成功,她失败一两次也不算什么。一连到第三次,澹台雨辰依旧失败,她秀眉紧蹙,眉宇间多了一丝烦躁之意,难怪陈飞宇失败那么多次,这气运操控起来,比想象中要难得多。如果再失败几次,澹台雨辰的伤势会更加严重,此消彼长之下,再想进行突破,难度无疑更大。陈飞宇握了握澹台雨辰的手以示安慰,道:“别急,这次你放开心神,由我的真气来压制气运不暴走,你只需要安心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引导就行。”放开心神任凭其他人的真气进入自身,这无疑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因为谁都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趁机做什么手脚。然而,澹台雨辰却没有丝毫的犹豫,道:“好。”说罢,澹台雨辰闭上眼,全身心放松,把心神放开,任凭陈飞宇的真气在她体内畅通无阻。陈飞宇眉眼一凛,施展《仙武合宗决》,先将澹台雨辰体内狂暴的气运给压制并包裹住,小心翼翼地引导气运,在澹台雨辰经脉中缓缓而行,不给气运丝毫兴风作浪的机会。澹台雨辰心中大喜,暗自佩服陈飞宇对“气”的掌控程度,立即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以五彩真气引导气运在体内运行。有了陈飞宇的倾囊相助,澹台雨辰如虎添翼,利用气运不断的增强自己的真元,气势不断攀升。半个小时之后,她的气势便攀登到了顶点,距离“传奇中期”境界,只差一步之遥!如果是在平时,澹台雨辰就算有“神州七变舞天经”的仙学法门以及“佛骨舍利”的加持,想要踏出这一步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至少也有需要两三年的时间,虽然看似花的时间很长,但这种速度已经足够惊世骇俗,让所有人为之震惊了。然而现在,有了“传国玉玺”源源不断地提供强大的气运,再加上有陈飞宇的相助护持,澹台雨辰尽情地吸纳气运冲击自己的瓶颈。几乎没有什么费力的地方,这一道挡住无所人的瓶颈,轻而易举地便被澹台雨辰冲开,同时也宣告着,澹台雨辰顺利突破至“传奇中期”境界!霎时间,以澹台雨辰为中心,仿佛形成了一个漩涡,吸纳着庞大的气运涌向她的四肢百骸,不断增强自身实力。

陈飞宇见澹台雨辰没了动作,好奇问道:“你怎么了?”“没……没什么。”澹台雨辰摇摇头,深吸一口气,将内心的杂念压了下去。紧接着,澹台雨辰心念一动,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将“佛骨舍利”中的佛力转化成金色的气体调动出来,散发出悲天悯人的祥和气息,向“传国玉玺”的方向而去。虽然“佛骨舍利”中的佛力浩瀚无比,但和“传国玉玺”中蕴含了两千多年的华夏气运相比,还是远远不如。一开始,“佛骨舍利”的佛力还没到“传国玉玺”的旁边,就已经被“传国玉玺”狂暴的气运给冲散。澹台雨辰毫不气馁,再度调动起佛力向“传国玉玺”而去,结果再一次被“传国玉玺”的气运给击碎。如是再三却依然难以接近“传国玉玺”后,澹台雨辰改变了策略,再一次调动起金色佛力,不过并没有贸然接近“传国玉玺”,而是操控着金色佛力,缓缓在“传国玉玺”周围转起了圈圈,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对“传国玉玺”没有敌意。“传国玉玺”开启神智之后,和小孩子的心性没什么区别,虽然看不上这股弱小的金色佛力,但见到金色佛力绕着它转圈圈后,它好奇之下,也开始跟随着佛力在半空中转了起来。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大喜过望,有戏!澹台雨辰趁热打铁,操控着金色佛力缓缓接近“传国玉玺”。骤然间,“传国玉玺”猛然戒备起来,爆发出一股强悍的气息,似乎是在警告金色佛力,要是再进一步,就立即将其击溃!澹台雨辰一惊,连忙操控着佛力停了下来,不再接近“传国玉玺”。慢慢的,“传国玉玺”的狂暴气息也开始渐渐平静下来。澹台雨辰见状留了个心眼,特地等了片刻后,才尝试着操控佛力再度接近“传国玉玺”。这一次,金色佛力所蕴含的祥和之气发挥了作用,“传国玉玺”似乎明白这股佛力对自己无害,也因此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澹台雨辰松了口气,心念一动,金色佛力终于接近“传国玉玺”,触碰在了“传国玉玺”的身上。一瞬间,“传国玉玺”陡然向后退去,似乎充满了戒备,与此同时,“传国玉玺”的注意力也放在了金色佛力上,原本源源不断灌注到陈飞宇体内的气运,顿时减弱了不少。陈飞宇大喜过望,只觉得周身经脉的刺痛感都连带着减轻了许多。他和澹台雨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喜之意,太好了!澹台雨辰信心大增,操控金色佛力接近“传国玉玺”,在澹台雨辰加持之下,金色佛力上的慈悲祥和之气又增强了几分。这一次,“传国玉玺”上下移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随后,它非但没有向后移动,反而主动向金色佛力飞去,任凭金色佛力触碰到自己身上。顿时,陈飞宇身上的压力,再度减弱了一分。澹台雨辰喜不自胜,心中逐渐明了,“传国玉玺”虽然开启了神智,但从年龄上讲,顶多相当于人类一两岁的孩童,还是小孩子的顽皮天性。明白这点后,澹台雨辰越发有信心,试着用金色佛力与“传国玉玺”交朋友,就像逗小孩子一样。在她的耐心操控下,没过多久,“传国玉玺”与金色佛力变得熟稔起来,在半空之中飞舞打闹,不亦乐乎。与此同时,“传国玉玺”加诸在陈飞宇身上的压力又减弱了几分,不过饶是如此,陈飞宇也只是体内疼痛缓解,目前的气运依旧可以在一个小时内撑爆陈飞宇。陈飞宇稍稍松了口气,虽然还没脱离危险,但至少,情况已经在好转。“现在还不能有丝毫的大意,得想办法尽快化解掉‘传国玉玺’对你的怒意,不然恐怕迟则生变。”澹台雨辰神色凝重,小孩子喜怒无常,心情说变就变,“传国玉玺”也不例外,虽然现在和金色佛力玩的开心,但谁能保证“传国玉玺”不会突然变脸,一下子震死陈飞宇?澹台雨辰不想赌,更不敢赌,因为她输不起!她运转“神州七变舞天经”,开始口诵佛门《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甫得自由,经历过大悲大喜的澹台雨辰,高兴的差点手舞足蹈,突然,她蓦然发现,她的手还和陈飞宇紧紧地握在一起。澹台雨辰嘴角笑容一僵,悄悄将手松开,脸上浮起一抹红霞,向陈飞宇看去,只见陈飞宇正在专心炼丹,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神色,她悄悄松了口气,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然”地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做?”陈飞宇一边继续炼丹,抬头看着天上的“传国玉玺”,一边说道:“我来东瀛的目的,就是带回‘传国玉玺’,总得想办法把它制服才行。而且这次炼丹的机会难得,如果能顺利聚敛气运炼化成丹的话,那药效一定非同小可。”说到这里,陈飞宇眼中闪烁着期待的目光,以华夏两千年的气运为药材,以他《仙武合宗决》的真气为火候,以道家法器作为炉鼎,所炼出的丹药一定惊天动地,说不定还能在适当的时刻,顺利助他突破至“传奇中期”境界。如此丹药,足以惊世骇俗!当然,就算炼丹最后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陈飞宇起初的目的,也只是用玉虚金鼎代替他当做“蓄水池”,来承载“传国玉玺”的气运。成或不成,陈飞宇都稳赚不亏!“你竟然还想着制服‘传国玉玺’,而且还是一个开启了灵智的‘传国玉玺’。”澹台雨辰抬头看向半空中和金色佛力追逐的“传国玉玺”,苦笑道:“罢了,我就舍命陪君子,再陪你疯一次,希望‘传国玉玺’能尽快安定下来。”澹台雨辰说罢,专心操控金色佛力,在半空中与“传国玉玺”打闹。突然,澹台雨辰心里古怪,自己好歹也是华夏五蕴宗百年难见的天之骄女,同辈之中除了陈飞宇之外几乎无敌,现在却在陪着一个只有两岁孩童神智的“小朋友”玩耍,这要是传回五蕴宗,肯定会让那些同门姐妹笑话。澹台雨辰感觉自己变成了保姆奶妈,晕,真希望“传国玉玺”能早点停下来。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一连三天时间,“传国玉玺”非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在半空中越来越欢腾,甚至都不满足只有金色佛力这一个“朋友”。澹台雨辰无奈之下,剑指操控着各种零食飞到半空陪同“传国玉玺”打闹,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滑稽古怪。至于陈飞宇,连续三天的时间,不吃不喝不睡持续不断的聚气炼丹,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负担,要不是他已经突破到了仙武合宗决第三重初境,精神力与真元得到极大的增强,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不过饶是如此,陈飞宇额头还是布满了一层冷汗,不过成果同样斐然,在陈飞宇文武火候炼化之下,玉虚金鼎之内已经凝聚出了一枚热气腾腾的红色丹药,散发着玄奥的气息。突然,一股浓郁的丹香四溢而出,弥漫整个五彩坑洞,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精神一振,连身体的疲乏感都一扫而空。两人惊讶不已,单单是闻到丹香气味,就有如此功效,如果将丹药整个吞下的话,又会带来何等神奇的变化?陈飞宇更是精神一振,知道丹药已经成熟,轻喝一声,玉虚金鼎下方的火焰顿时消失,只听“砰”的一声,丹药脱鼎而出,飞到了半空中。澹台雨辰下意识就要动手将丹药接在手中,她身躯刚动,突然又停留在原地,因为她知道,这是属于陈飞宇的丹药,而这枚丹药又足够神奇,她一旦抢先接在手里的话,说不定会引来陈飞宇的怀疑。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孤傲不在乎世人看法的她,却不愿意被陈飞宇误解。澹台雨辰下意识向陈飞宇看去,愕然一愣,只见陈飞宇几乎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来接住丹药,因为陈飞宇在“传国玉玺”气运的压力下,已经再度凝聚“传国玉玺”的气运,开始炼起了第二枚丹药。澹台雨辰轻笑一声,这才伸手凌空向丹药抓去,“嗖”的一声,丹药凌空飞到了澹台雨辰手心。接触的一瞬间,一股热浪从她手心传递到四肢百骸,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酥爽之感,甚至,她都能感受到这枚小小的丹药中,蕴含着极其庞大的灵气!“单单是这枚丹药,如果吃下去的话,就足以让我突破到‘传奇后期’境界,据我所知,这种等级的丹药,几乎超越了世间的一切丹药。如果这枚丹药流传出去,绝对会在世界范围内引起一阵腥风血雨,甚至连一些隐居修炼的老怪物都会出手抢夺,真难以想象,这种神奇的丹药竟然是陈飞宇炼制出来的。陈飞宇啊陈飞宇,你到底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神奇手段?”澹台雨辰心中震惊不已,看向陈飞宇的眼眸中异彩涟涟!接着,她把这枚丹药放在了陈飞宇身旁,纵然这枚丹药神奇到足以令所有人为之心动,但是她澹台雨辰是有骨气的人,既然不是属于她的丹药,纵然再神奇,她也没兴趣趁机占为己有。

不提寺井千极去通知华夏燕京的那个大家族。此刻,东瀛大良市,伊贺流驻地。武若君站在伊贺流的门口,似乎是在迎接什么重要的人。伊贺望月走到她身边,向街道尽头望了望,什么特殊的人物都没有,好奇问道:“瞧你郑重的样子,你在等谁?该不会是陈飞宇要回来了吧?”“不是。”武若君摇摇头,神色有些憔悴,道:“陈飞宇应该还在海宁岛上。”虽然已经知道了陈飞宇安然无恙的消息,但她毕竟没有亲眼见到,再加上这几天一点关于陈飞宇的消息都没有,武若君心里依旧是止不住的担忧。“那我就奇怪了。”伊贺望月好奇道:“既然不是陈飞宇,那你在等谁,你在东瀛还有其他的朋友?”“不是东瀛人,是从华夏来的。”“从华夏来的?”伊贺望月惊讶不已,眼眸中绽放出一丝兴趣。她接触的华夏人并不多,但无论是武若君、陈飞宇还是澹台雨辰,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辈,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更是让她从小就培养出来的自信心和优越感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现在听到华夏方面又有人过来,伊贺望月内心升起一丝期待,想看看来人是不是也如同陈飞宇那样,是一位顶尖强者。突然,武若君正色道:“来了。”伊贺望月连忙扭头向街道尽头看去,一位身穿青色长衫,身体修长,气态潇洒的中年男子负手迈步而来,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卓尔不凡,鹤立鸡群。随着他距离伊贺流越来越近,伊贺望月也看的越来越清晰,只见他长相英俊,风度翩翩,一双沧桑的眼眸似乎曾阅尽世间繁华,呼吸绵密悠长,气度渊渟岳峙,举手抬足之间更是恰到好处浑然天成,一看便知这绝对是一位强者。而更可怕的,这名俊逸的中年男子,明明气质随和,可无形之中,却带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强者,这绝对是一位强者!伊贺望月心中震惊,这种强大的压迫感,以往的时候,她只在父亲伊贺千针,以及甲贺万叶身上体会过,这说明,这位从华夏而来的中年男子,至少也是“传奇中期”强者!“除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之外,竟然又来了一个‘传奇中期’的顶尖强者,天呐,华夏怎么有这么多的强者?难道这就是华夏人口多的好处?”伊贺望月震惊不已,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很快,那名中年男子已经走到跟前,在武若君跟前停下脚步,道:“你就是鬼医门武家的武若君?”武若君微微低头,虽略带恭敬,但眼眸中却出现一丝不耐烦,道:“我就是武若君,柳前辈好,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伊贺流的千金小姐—伊贺望月,而这位前辈名叫柳清风,出身于我们华夏五蕴宗,‘传奇中期’强者。”这名潇洒飘逸的中年男子正是五蕴宗的柳清风!他前些天得到东瀛“剑圣”约战陈飞宇的消息后,震惊之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他没想到陈飞宇也去了东瀛,更没想到“剑圣”武藏万里会亲自向陈飞宇约战,不过这样也好,以武藏万里“传奇后期”的剑道实力,就算陈飞宇会“裂地剑”,也有大概率会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到那时候,澹台雨辰小姐就少了一个大敌,所以柳清风很乐意见到陈飞宇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甚至他都已经做好了月圆之夜去富池山观战的打算。但是,当他得知澹台雨辰跟陈飞宇在一起,并且意外的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后,就再也坐不住了,立即派人去东瀛打探消息,知道鬼医门武家的武若君曾跟陈飞宇一同前往东瀛后,他就立即联系了武家的族长。昨晚的时候,武家族长亲自给武若君打了电话,把柳清风打算前往东瀛的事情告诉了武若君,并让武若君配合柳清风。武若君虽然满心不情愿,却也不能不听族长的吩咐。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幕。此刻,柳清风听到武若君说他出身于五蕴宗,微微皱眉,立即纠正道:“只是暂居于五蕴宗,而不是出身于五蕴宗。”他只是为了教导并保护澹台雨辰,才暂时居住于五蕴宗,虽然跟五蕴宗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严格来说,他并不是五蕴宗的人。

就在陈飞宇专心炼制第三枚丹药的时候,东照神宫之内,除了天命阴阳师、寺井千佳和高杉鸣海外,又来了两位特殊的客人。一名青年,一名老者。青年约莫不到三十岁,长相白净俊美,俊俏的五官似乎比女人还漂亮,穿着华丽的服饰,食指上戴着翡翠钻戒,给人一种娘娘腔的阴柔之感。而他旁边那名老者,则要阳刚的多,虽然已至耄耋之年,但身躯高大,腰板挺得直直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皱眉,而且双眼炯炯有神,一头半白半黑的头发只用一根细绳随意系在一起,颇有几分武林侠客放荡不羁的意味。而之所以说他俩特殊,不仅仅是他们外貌特征,更在于他们身份非凡。“柳彦庆,你们燕京柳家这次来的迟了。”天命阴阳师冷冷地道。他很不满,现在都没有找到了陈飞宇,每拖一天他的寿命都要少一天,最可恨的是,明明前几天就已经通知了燕京柳家,结果到了今天,燕京柳家才派人来,这种效率实在太慢。这要换成其他人,天命阴阳师盛怒之下,已经一掌把对方给毙了,但是面对眼前这两个人,天命阴阳师只能强行压下内心的怒火,因为柳家不仅是燕京甚至是全华夏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而且柳家还知道华夏圣地的入口。在这个节骨眼上,天命阴阳师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去得罪柳家。柳彦庆,也就是那名气质阴柔的男子笑道:“天命阴阳师,你这句话就说的差了,我们之间合作的内容,是你找到‘传国玉玺’交给我们,而我们柳家则把圣地入口告诉你。明明你许久之前就把‘传国玉玺’带到了东瀛,却迟迟不肯给我们柳家完成交易,明明是你们做事拖沓,现在却反过来说我们速度慢,哪有这样的道理?”寺井千佳站在一旁没说话,可内心已经惊呆了,这个气质阴柔的娘娘腔,竟然敢这样反驳天命阴阳师,难道他就不怕天命阴阳师震怒之下把他给杀了?胆子真是太大了。而另一边的高大老者,双手合拢在袖口里,笑眯眯地站在柳彦庆身后,丝毫不担心柳彦庆遭了天命阴阳师毒手,不是因为他是“传奇中期”强者,而是因为他有充足的把握,天命阴阳师绝不会动手。果然,天命阴阳师眼中怒气一闪而过,但还是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怒意,道:“可是从我手上抢走‘传国玉玺’的人,正是从你们华夏来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你们柳家自称是华夏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却连你们国内的事情都摆不平,让陈飞宇来抢夺‘传国玉玺’,现在还好意思指责我们?”“所以这就是我们柳家晚几天才来的原因。”柳彦庆道:“趁着这几天的时间,我们柳家去调查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资料,澹台雨辰是五蕴宗的天之骄女,很少在俗世中行走,关于她的资料少之又少。至于陈飞宇,他自从在长临省明济市发迹以后,犹如一颗流星迅速崛起,关于他的事迹,倒是很容易就调查到,而最关键的是,我们柳家正巧跟陈飞宇有仇。”“哦?”天命阴阳师来了一丝兴趣,轻蔑地笑道:“你们柳家不是在华夏手眼通天吗,怎么,陈飞宇跟你们柳家不对付,你们柳家还能容许陈飞宇蹦跶到现在,这么说来,你们柳家也拿陈飞宇束手无措?”“怎么可能?”柳彦庆仿佛是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立即失声笑了出来,道:“我们柳家有一个小小的分支,常年居住在明济市,结果被陈飞宇给灭了,而这个柳家分支很小,完全没有存在感,当时被陈飞宇灭掉的时候,我们燕京柳家也没得到消息。这一点仇恨,还是我这两天调查陈飞宇资料时,才无意中发现的,不过,纵使明济市的分支再小,说到底也流着我们柳家的血脉,这个仇不可不报。”他所说的分支,正是明济市柳家的柳云飞,当初柳云飞绑架韩木青,被陈飞宇一剑秒杀。天命阴阳师点点头,道:“这句话听着还有几分道理,可现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躲在海宁岛上,却到处找不到他们的踪迹,现在我怀疑他们躲在地下,不知道你们柳家有什么办法能将他们找出来?”“搜捕躲藏起来的人,正是傲叔的拿手好戏。”柳彦庆看了看旁边那位高大的老者,笑道:“我来给各位介绍下,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尊号雷傲,是我们燕京柳家的第一高手,实力已经达到了‘传奇中期’境界。而傲叔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他的精神力比常人强大无数倍,方圆上下30米的距离内,就算是一只小小的蚊子,都躲不开傲叔精神力的感知,外号‘人形雷达’,不,比真正雷达的感知力还要精细无数倍。待会儿我就让傲叔在海宁岛走上一圈,只要陈飞宇和澹台雨还在这座海岛上,就绝对逃不过傲叔精神力的探查!”雷傲微微颔首,笑道:“在下雷傲,有礼了。”寺井千佳和高杉鸣海惊讶不已,想不到这个叫雷傲的人,感知力竟然这么厉害?天命阴阳师大喜,抚掌而赞,大笑道:“好好好,难怪柳家能成为华夏最强大的家族之一,家族中果然卧虎藏龙,事不宜迟,千佳,你这就带着柳彦庆与雷傲两位去搜查陈飞宇。”“是,两位跟我来吧。”寺井千佳领着柳彦庆和雷傲走了出去。

陈飞宇脸色微变,差点破口大骂,眼看着最后一枚丹药就要炼制成功,怎么又发生了意外?当即,陈飞宇收敛心神轻喝一声,分出更多的真气包裹住鼎身,尽力拖延着玉虚金鼎崩坏的速度,同时抓住这最后的一点时间来抓紧炼丹。从头顶上传来的“轰轰隆”爆炸声依旧在持续,整个五彩坑洞在巨大的轰炸冲击下晃动不休,就算有澹台雨辰五彩光芒的护卫加持,也有些难以承受,而空间剧烈的震荡冲击下,玉虚金鼎崩毁的趋势也越来越明显,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纵然有了陈飞宇真气的加持,也只能稍微拖慢一点玉虚金鼎崩毁的时间而已。澹台雨辰见状,没有丝毫的犹豫,双手握紧秋水长剑的剑柄,再催“神州七变舞天经”,从剑身上散发出越发耀眼的五彩光芒,加持在整个五彩地洞之中,尽力减少空间震荡带给玉虚金鼎的冲击,勉强将空间震荡感减少到最低。陈飞宇精神一振,疯狂运转体内真元,源源不断的催动真气维持玉虚金鼎下方的火焰,心里暗暗焦急,快,再快一点,只要再快一点点,就能把最后一枚丹药炼制成功。突然,只听“砰”的一声,玉虚金鼎在半空中炸毁!狂暴的气流席卷整个五彩地洞。饶是澹台雨辰已经突破到了“传奇中期”境界,在这种气流的冲击下,仍旧是浑身巨震,连忙握紧剑柄以剑拄地,才稳稳地站在原地。陈飞宇则没那么幸运,近距离冲击下,顿时向后倒飞出去,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澹台雨辰赶过去把陈飞宇搀扶起来,关心地问道:“你怎么样了?”“没事。”陈飞宇摇摇头,抹掉嘴边的鲜血,道:“可惜玉虚金鼎炸毁了……”澹台雨辰松了口气,接着惋惜地道:“炉鼎炸毁了没关系,丹药没练成也不要紧,反正我们现在平安了,而且你也……”“谁说我没炼成丹药的?”陈飞宇说着,伸开了紧握的手掌,一枚红色如血的丹药,出现在他的手心。一股浩瀚霸道的气息,从这枚丹药上散发出来。澹台雨辰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你成功了?”“那当然,我陈飞宇炼丹还从没失败过。”陈飞宇哈哈大笑,笑声豪迈,喜庆舒畅。这趟海宁岛之行,不但顺利夺回来了“传国玉玺”,还因祸得福,把实力境界提高到了“传奇”境界,而“仙武合宗决”也借此突破到第三重的初境,以至于精神力与身体强度都大大增强,甚至,还炼制成功了三枚极其霸道、极其神奇的丹药!这种种好处,足够让陈飞宇笑上一年,只是最可惜的是,玉虚金鼎被炸毁了,以后再想找一个道家法器级别的炉鼎,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或许,这就是“天道有缺”,无论任何事都难达到完美的境地。澹台雨辰心中同样喜悦,甚至连她的眼角睫毛都在笑,问道:“接下来我们做什么,去找天命阴阳师报仇,把他给踩下去?”自从吸收气运顺利突破到后,澹台雨辰心里有无限的自信,在“神州七变舞天经”的神奇加持下,纵然她只有“传奇中期”的境界,也已经足以战胜“传奇后期”境界的天命阴阳师,正如前些天她还是“传奇初期”境界时,一个人轻松压制住甲贺万叶与伊贺千针这两个“传奇中期”的强者一样。“当然得找天命阴阳师报仇,不过先不着急。”陈飞宇抬起头,往上面看了看,空间的震动已经停止,但是“轰隆隆”的爆炸声依旧能够传到耳朵里,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轰炸机在进行轰炸,看来天命阴阳师已经着急了,迫不及待的想把咱们找出来。”澹台雨辰恍然大悟,道:“你想继续躲在这里,等他们把轰炸机撤回去?”“这只是原因之一,另外真正的原因,是在出去之前,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陈飞宇嘴角露出温醇的笑意,把手心的红色丹药递到澹台雨辰跟前,道:“这枚丹药送给你。”澹台雨辰惊讶,她毫不怀疑,吃下去这枚丹药后,她的实力会立马飙升到“传奇后期”境界,也正是因为如此,她心里才清楚这枚丹药的珍贵程度,足以令世上任意一人为之出手争夺。所以,当陈飞宇说要把丹药送给她时,澹台雨辰心中升起一阵感动,嘴角也翘起一丝笑意,但还是摇头道:“这枚丹药太珍贵,我不能要……”陈飞宇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已经主动把丹药放进她手里,笑道:“无须客气,如果没有你,我早就已经死了,而且也多亏了你安抚‘传国玉玺’的情绪与注意力,我才能炼制

弥漫四野的红色火焰中,凌厉的剑意冲天而起,一对年轻的男女仿佛从火海地狱中而来,向着寿南峰的方向而去!震撼!寺井千佳眼中满是震撼,抓狂地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竟然还没死?先是被天命阴阳师打得重伤垂死,又从数百米高的悬崖上掉下去,刚刚又经历过一波无人轰炸机群的狂轰滥炸,要换成其他人,早死了千八百遍了!怎么他俩这都死不了,伤势还恢复的这么快,看上去一点事情都没有,难道他们真是打不死的小强?”说完之后,寺井千佳在震撼之余,内心不由自主地涌上一股恐惧感,上回天命阴阳师施展过一次“殒命术”才能占据上风,把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给逼落悬崖,可是据她所知,“殒命术”只能施展一次!现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又杀了回来,而且看样子,他们原本近乎致死的重伤,已经彻底康复,没有了“殒命术”的天命阴阳师,这次又要靠什么来战胜甚至是击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寺井千佳下意识向旁边的柳彦庆和雷傲看去,这个从华夏而来的雷傲,据说实力已经达到了“传奇中期”境界,和高杉鸣海联手的话,想来能够对付得了陈飞宇或者澹台雨辰其中的一个,剩下的一个再交给天命阴阳师来解决。想到这里,寺井千佳内心的恐惧之意,才稍微减少一些,心中暗暗佩服天命阴阳师果然有先见之明,事先通知华夏燕京柳家,让柳家也派了高手过来,不然的话,今天的形势将极为严重!雷傲原本笑眯眯的双眼蓦然睁大,眼中精光一闪,看着远方从大火中迈步走来的青年男女,道:“好强悍的气势,好凌厉的剑意,好潇洒的人影,这两个人就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不错。”寺井千佳点点头,沉声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竟然还能活下来,这下事情变的棘手了。”“棘手?”雷傲仰天大笑起来,傲然道:“他们两个虽然很强,但我能感觉得出来,澹台雨辰不过是‘传奇中期’境界罢了,至于陈飞宇,虽然我看不出来他具体的武道境界,但是传言他几天之前的实力还在‘半步传奇’,这么短的时间内,绝对不可能有人进行突破。所以陈飞宇的实力,应该还是在‘半步传奇’境界,纵然他武技超强绝伦,能够弥补武道境界的不足,但是我修炼的是精神力,专门攻击人的精神与灵魂,就算他武技再神奇,对我也没有任何作用。至于澹台雨辰,暂时就交由高杉鸣海先生来对付,只要高杉先生能拖住澹台雨辰几分钟,等我杀了陈飞宇腾出手来,再来帮你解决澹台雨辰。”虽然陈飞宇在华夏声名鹊起,甚至连雷傲都听过不少关于陈飞宇如何强大的传言,可雷傲本身精神力强大无比,就算站着不动,也能杀人与无形之中,而且专门攻击人的神智,只需要几秒钟的时间,就能轻易把一个人变成白痴甚至是植物人。所以雷傲有自信,绝对能轻易斩杀陈飞宇!高杉鸣海勉强笑了笑,神色有些不自然,道:“我能察觉出来,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气势相比之前已经暴涨了不少,显然他们最近这些时日又有了新的际遇,以至于实力大增。之前澹台雨辰的实力还只是‘传奇初期’,短短十天的时间,竟然已经到了‘传奇中期’境界,想来陈飞宇也应该有所突破,到了‘传奇初期’才对,我自问不是更加他们的对手。”高杉鸣海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一下,摇头苦笑道:“扪心自问,我没办法拖延澹台雨辰的时间,这一战,我主动退出。”雷傲顿时皱起眉头,不满地道:“以往听说东瀛的阴阳师自有神奇术法,手段玄妙,诡异莫测,现在看来,却是见面不如闻名,还没跟人动手,就已经先认输了。也罢,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勉强高杉鸣海了,看我一个人如何斩下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项上人头,把‘传国玉玺’给抢回来!”他这次直接称呼了高杉鸣海的名字,连“先生”都不称呼了,显然心里对高杉鸣海的胆小怕事产生了一丝鄙夷。“雷先生不愧是从华夏来的强者,果然霸气十足。”寺井千佳神色尴尬,瞪了高杉鸣海一眼,真不知道高杉鸣海这个“传奇”强者是怎么当的,尽给东瀛丢人!高杉鸣海神色如常,更没有解释什么。突然,雷傲仰天大笑一声,纵步向山下狂奔,迎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而去,他有信心,而且是充足的信心,在他神奇的精神力攻击下,以一敌二也足以战胜陈飞宇和澹台

熊熊烈火,浩浩声威。三个人,分作两方,立于火海之中,相距不足8米。周围强大而炙热的火焰,纵然奔腾咆哮,却在三人强大的气势下,刚刚接近到他们10米范围内,便被一堵无形的气墙给挡在了外面。霎时间,在熊熊火海中,形成一个巨大的真空地带。雷傲双手交叉伸在袖口里,仔细打量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一眼,道:“你们就是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就是你们抢走了‘传国玉玺’?”“‘传国玉玺’的确在我手中……”陈飞宇也在打量着雷傲,心中暗自惊讶,又一个“传奇中期”境界的强者,瞧对方来者不善的样子,应该是天命阴阳师的帮手,挑眉道:“你又是谁,挡在我们面前,又所为何事?”“我名雷傲,出身于华夏燕京柳家。”雷傲昂首挺胸,傲然道:“拦你们,自然是为了杀你们,而杀你们,是为了将‘传国玉玺’抢回来。”华夏燕京柳家?陈飞宇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之前在明济市的时候,明济市柳家的柳云飞,就曾说过他们是燕京柳家的分支,这么说来,自己杀了柳云飞,那自己跟燕京柳家已经有了不小的仇恨,只是没想到,燕京柳家的人,竟然来了东瀛海宁岛,还扬言要抢走“传国玉玺”。“看来,天命阴阳师口中所说的,合作的华夏燕京大家族就是柳家了,这么说,是燕京柳家知道华夏圣地的入口,也是柳家想要‘传国玉玺’,只是,他们要‘传国玉玺’有什么用?”陈飞宇心中沉思。这时,澹台雨辰摇头,对雷傲说道:“你杀不了我们,看在你是华夏人的份上,你让开吧。”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之后,澹台雨辰虽不敢放言在同等境界中无敌,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但是,澹台雨辰自认为要远远强于世上绝大多数的“传奇中期”强者,例如,眼前这位柳家的雷傲,澹台雨辰就自认为能够轻松胜过。面对澹台雨辰好心的奉劝,雷傲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嘲讽的笑声将周围火焰的呼啸声,以及燃烧树木的“噼啪声”都给盖了过去。澹台雨辰眉宇间有一丝不喜。良久,雷傲才笑罢,气势豁然上涨,道:“女娃,我记得你是五蕴宗的人。”“不错。”澹台雨辰点点头,淡淡地道:“如何?”雷傲看看陈飞宇,又看看澹台雨辰,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道:“五蕴宗是华夏隐世大宗,看在五蕴宗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与陈飞宇划清界限,并且主动交出‘传国玉玺’,我可以饶你一次,并且可以保证你能够安然离开海宁岛甚至是离开东瀛,至于陈飞宇,今天必须死在这里,也必然死在这里。”澹台雨辰轻蹙秀眉,稍微握紧了秋水长剑的剑柄,道:“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傲慢,自认为能够威胁我,并且能杀了陈飞宇。我一向认为骄傲自满、目光短浅是东瀛武者的特点,没想到从华夏而来的你,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是令人失望。”陈飞宇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道:“我也很奇怪,为什么你就这么自信,能够杀得了我?终归到底,你不过是一个‘传奇中期’境界的人罢了,在华夏顶多能算一个略有名气的人物,还远远达不到武道的巅峰。可是我刚刚听你所说的话,好像你已经天下无敌,所有人的生死已经尽在你掌握中了一样,真是自大的令人发笑。”雷傲脸上骄傲自得的神情消失,转而阴沉的可怕,双手从袖口中拿出来,背负在了身后,冷笑了两声,道:“两个无知的小辈,竟然拿普通的‘传奇中期’强者来跟我相提并论,我很快就会让你们知道,你们是何等的错误和愚蠢。”“既然你这么自命不凡,那就用我的剑,来告诉你残酷的事实。”澹台雨辰手握剑柄,正准备持剑向前走去。突然,陈飞宇伸出右手挡住了她。澹台雨辰向陈飞宇投去疑惑的目光。陈飞宇笑着道:“让我来吧,今日的复仇之战,我来打头阵。”澹台雨辰深深看了陈飞宇一眼,“锵啷”一声,将秋水长剑收进剑鞘,退后两步,道了声“好。”陈飞宇手捏剑诀,指向雷傲,指端剑气纵横!气氛紧张激烈,一触即发!寿南峰上,柳彦庆已经大喜地笑了出来:“我原先还有些担心,怕傲叔一个人对付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有些应付不来,现在好了,陈飞宇竟然要独自一人迎战傲叔,啧啧,见

柳彦庆尤为震惊,双眼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道:“我刚刚看到了什么,陈飞宇……陈飞宇非但挡住了傲叔的精神力攻击,反而还……还让傲叔被精神力反噬了?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仅仅是反噬。”天命阴阳师神色阴沉,他作为通晓天地阴阳的阴阳师,对于精神力自然也有钻研,能够看得出来其中的奥妙之处,道:“陈飞宇的精神力比雷傲还要强,而且强大得多,陈飞宇一瞬间击溃雷傲的精神力后,还使用精神力绞杀了雷傲的神智,使雷傲完全成了一个浑浑噩噩的植物人。之前我跟陈飞宇交手的时候,他的精神力还弱小不堪,没想到才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陈飞宇的实力不但暴涨了许多,就连精神力都变得这么强悍,难道这就是‘传国玉玺’中的气运所带来的功效?”说到这里,天命阴阳师内心一阵后悔,早知道吸收“传国玉玺”中的气运能带来这么大进步的话,他早就该抢先一步,吸收“传国玉玺”中的气运,说不定现在他已经成为“先天”境界的强者了,哪里还需要为了进入华夏圣地而烦恼?而且天命阴阳师自认为聪明才智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之上,既然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能够吸收“传国玉玺”中的气运而平安无事,那他有充足的自信,他同样能够做到!可惜的是,天命阴阳师并不知道陈飞宇所修炼的《仙武合宗决》本身就能强化“精神力”,下意识的就把陈飞宇身上的神奇变化,全部归功于了“传国玉玺”的神奇功效。而天命阴阳师更不知道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为了避免爆体而亡的后果,几乎把所有能施展的手段全给施展了,如果没有“佛骨舍利”,没有“玉虚金鼎”,甚至如果陈飞宇不会炼丹的话,那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只怕早就被庞大的气运给撑得爆体而亡了。此刻,柳彦庆听到陈飞宇的精神力,比之雷傲还要强大不少时,内心越发的震惊,不,与其说是震惊,不如说是难以理解,因为在他眼里,傲叔的精神力,是他见过的最强的存在,甚就连一些大隐隐于燕京的强者,也对雷傲的精神力手段赞不绝口。“如果真如天命阴阳师所言,陈飞宇的精神力比傲叔还要强很多,那陈飞宇的精神力,又该强大到了何等恐怖的水平?”柳彦庆心中又惊又惧,突然有些后悔,或许,来东瀛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旁边的寺井千佳和高杉鸣海,虽说从一开始就不觉得雷傲真的能够以一敌二战胜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可看到雷傲如此轻易就被陈飞宇秒杀,内心依旧震惊不已。寿南峰下,火海之中,陈飞宇绞杀完雷傲的神智后,看都没看雷傲一眼,仰起头,向着远方,也是向着高处的寿南峰望去,迈步走向前方,道:“我们上山去吧,也该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了。”澹台雨辰点点头,跟着陈飞宇走去。他们无视了雷傲,从雷傲身边经过,不疾不徐向是寿南峰而去。就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走后,没有了气机的阻隔,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雷傲。寿南峰上,柳彦庆悲极、怒极,双拳紧紧握着,眼中满是仇恨之色,咬牙切齿地道:“此仇不共戴天,等我回到华夏后,我们柳家一定不会放过陈飞宇!”“志气可嘉,可惜柳家没有报仇的机会了。”天命阴阳师注视着不断接近寿南峰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眼中厉芒闪烁,道:“因为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会死在这里,纵然他们实力大进,但我依然有自信,能够杀得了他们!”柳彦庆松了口气,拱拱手,道:“那一切就拜托天命阴阳师了,我代替柳家做出保证,只要你能杀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柳家马上告诉你华夏圣地的入口之处。”“好,一言为定!”天命阴阳师大喜过望,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杀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突然开口道:“高杉鸣海。”高杉鸣海顿时一个激灵,连忙恭敬地道:“您有什么吩咐?”天命阴阳师沉声道:“半山腰被我布置下了五行术法,阻止别人上山,就算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有足够的聪明才智能够破除术法,但也会浪费不少时间。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速度下山,带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上来。”“是。”高杉鸣海应了一声,向山下而去,以他“传奇初期”境界的实力,短短一分钟的时间,便已经走到了山脚下。而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也走出火海的范围,看到了立于山脚下的高杉鸣海。陈飞宇挑眉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寿南峰上,气氛顿时变得紧张激烈,金额铁马,杀气腾腾!随着陈飞宇话音刚落,他指端迸射出的凌厉剑气,已经逼近天命阴阳师身前三尺,剑气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比之先前天命阴阳师跟陈飞宇交手时,强了何止数倍?“实力的确有长进,可惜,仍远远不足!”天命阴阳师单手挥出,直接将剑气给击溃后,他的身影突然动了!只见天命阴阳师速度快的如鬼似魅,所经过的地方几乎连他的残影都看不到,眨眼的功夫,便到陈飞宇的左侧,苍老却蕴含着无穷力量的拳头,打向陈飞宇的胸口。出手便是全力,务求将陈飞宇一拳击杀!瞬间,强大的拳劲爆发开来,远处的寺井千佳和柳彦庆直接受到拳劲的影响,只觉得一股庞大的力道涌来,迫得他们不由自主的向后快速退去,差点跌到在地上。而高杉鸣海相对来说要好得多,但是也向后退了两步,心中暗暗惊骇,天命阴阳师大人不愧是“传奇后期”的强者,这一拳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陈飞宇直接遭受天命阴阳师的攻击,所承受的压力也最大,第一时间就被强大的拳劲给压迫的胸口发闷,甚至连体内气血都为之一滞,可想而知,如果真让这一拳打在身上,后果将极为严重!如果是在以前,面对天命阴阳师的全力一拳,陈飞宇几乎毫无还手的余地,但是自从突破到“传奇初期”境界后,陈飞宇的真元已经增强了数倍,所施展的武技威力,同样增强了数倍!当即,陈飞宇双脚向后退去,双手在胸前环抱成圆,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化解掉一部分拳劲,吸收掉一部分拳劲,而向后退去三步的过程中,又将剩下的内劲全部卸掉后,陈飞宇突然变招,右手已经稳稳当当抓住了天命阴阳师的手腕!天命阴阳师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陈飞宇则信心大增,果然如他之前所料,突破至“传奇”境界后,连“无极拳”的威力也跟着大大增强,虽然化解掉天命阴阳师的内劲还是要花费一番功夫,但至少,已经能够化解了,完全不像之前的那样,毫无还手余地!周围众人脸色微变,连天命阴阳师全力一拳都能挡下,陈飞宇的实力竟然暴涨了这么多?高杉鸣海心中越发觉得天命阴阳师会死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剑下,也越发的悲观。场中,天命阴阳师微微皱眉,随即嘴角冷笑,任凭陈飞宇抓着自己手腕,也不着急挣脱,道:“能挡下我的全力一拳,你的表现的确不俗,但仅仅是这样的实力,还不足以成为我的对手,因为我天命阴阳师的手段,可不仅仅只有这一拳而已!”他话音一落,大喝一声,从陈飞宇抓着他那只手的拳头上爆发出强大的内劲。陈飞宇被震得体内气血翻涌,如触电般松手,再度向后退了三步,用以化解天命阴阳师传来的庞大内劲。天命阴阳师趁此机会,再度猛然踏地,握拳向陈飞宇追击而去,强大的气势压迫下,陈飞宇脚下地面出现长长的裂缝!陈飞宇虽处下风,可在向后退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只见他眼中厉芒一闪,手捏剑诀对准了天命阴阳师,倏忽之间,狂暴之气弥漫在山顶,自陈飞宇指端,迸射出一道红色雷霆剑芒,向着天命阴阳师飞速射去。正是“斩人剑”!自陈飞宇突破之后,“斩人剑”的威力得到极大的增强,无论是威力和速度,都比之前要强上数倍,以至于凌厉的剑意,冲击在天命阴阳师的身上,让他心里都升起一股威胁感。天命阴阳师眉头一皱,知道“斩人剑”已经不可和数日前同日而语,当机立断,在中途改变拳路,硬生生打在了“斩人剑”上。顿时,“铮”的一声金属交鸣声传来,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整个山顶。冲击之下,寺井千佳和柳彦庆不断地向后退去,眼看着就要退到山边从而掉下去,危急之刻,高杉鸣海立即跃到两人身后,抓住了他们的肩头,抵消了这股冲击力。寺井千佳和柳彦庆两人这才停在原地,纷纷松了口气,就在他们身后三米处就是悬崖,堪称是生死一线!而寺井千佳等人顾不上后怕,连忙向场中看去,顿时大惊失色,只见天命阴阳师挡下陈飞宇的“斩人剑”后,虽然毫发无伤,但也在众目睽睽下向后退了一步。别看只是一小步,但这代表着,陈飞宇已经真正成为天命阴阳师的对手,拥有了击败天命阴阳师的可能性,更别说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随时都会出手的澹台雨辰!

这一拳,汇聚天命阴阳师所有的精气神,拳头看似瘦弱苍老,但威力之强,堪称旷古绝今!强大的拳劲,冲击得陈飞宇体内气血翻涌,甚至就连他指端凝聚出的“斩人剑”,都开始忽隐忽现,出现不稳定的态势。陈飞宇心中一惊,天命阴阳师不愧是东瀛武道的神话,纵然他已经突破到“传奇初期”境界,可面对天命阴阳师这巅峰之拳,也不敢强行硬拼。当即,陈飞宇快速向后面退去暂避锋芒,施展“收化运发”的内劲法门,把天命阴阳师散溢出来的拳劲给吸收后,右手“斩人剑”在胸前劈出一道红色剑芒,用以阻挡天命阴阳师。天命阴阳师眼中轻蔑一闪而过,无视陈飞宇的红色剑芒,手握拳头大踏步向前冲去,其势威猛宛若雄狮,所过之处,双脚在坚硬的山地上踏出一个又一个的脚印,转瞬之间便追赶到陈飞宇跟前,重重一拳破开陈飞宇的红色剑芒后,朝陈飞宇胸口轰去。“滋啦”一声,陈飞宇胸前的衣服,在拳劲冲击下为之裂开,甚至连陈飞宇的肋骨,都感觉到阵阵的压迫疼痛感。危急之刻,陈飞宇虽惊不乱,心念一动,吸纳天命阴阳师的拳劲,只见红色剑芒闪过,指端“斩人剑”顿时向天命阴阳师射去,同时运转《极意仙诀》,在半空中凝聚出另外两道“斩人剑”,分从左右方向齐齐夹攻天命阴阳师。“麻烦!”天命阴阳师皱眉,每一道“斩人剑”的威力都无限接近“传奇后期”强者一击,现在三道“斩人剑”齐出,强如天命阴阳师也感到一丝棘手。他一拳击溃眼前袭来的“斩人剑”后,不得已向后退去,躲过了“斩人剑”的夹击。陈飞宇早就料到了天命阴阳师的举动,他向后退去的身躯骤然停下,指端再度凝聚出“斩人剑”,双脚猛然踏地借势反冲,而他的精神力,更是抢先一步攻向天命阴阳师。“看来单凭深厚的修为和体术,很难在短时间内击败陈飞宇,只能施展阴阳术了。”天命阴阳师快速向后退去,脑中心思电转,嘴角翘起一丝冷笑,正准备双手掐诀,突然浑身一颤,只觉得有一股精神力侵入了自己的脑海,脑袋顿时有些晕晕沉沉,双眼变得迷茫起来,双手掐诀的动作更是慢了下来。高杉鸣海等人震惊不已,天命阴阳师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澹台雨辰心中有丝明悟,猜测应该是陈飞宇施展了精神力攻击才会如此。“原本陈飞宇的精神力秒杀雷傲就已经让我很惊讶了,没想到连天命阴阳师也抵挡不住,看来三年以后的决战中,我想要战胜陈飞宇,只怕会越来越困难。”澹台雨辰心里又是佩服又是失落。场中,陈飞宇精神一振,没想到精神力这玩意儿竟然这么好用,刚刚施展精神力,就能让天命阴阳师这等巅峰强者中招。他大喜过望,加快速度持剑冲上,务求趁此机会斩杀或者是重创天命阴阳师!众人只见一道红色残影闪过,陈飞宇已经快要接近天命阴阳师身前。突然,一股危机感从陈飞宇心底莫名升起,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他浑身汗毛炸起,下意识放缓了速度。突然,原本神色迷茫的天命阴阳师,眼中闪过一道厉芒,张嘴喷出一道红色血箭,直袭陈飞宇的喉咙。这一下异变陡生,澹台雨辰完全没料到天命阴阳师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生怕陈飞宇受伤,担忧之下,立即握紧了剑柄,就要上前支援。陈飞宇的反应极快,再加上他先前放缓了速度,也给了他充足的应对时间。只见陈飞宇指端“斩人剑”纵劈而下,将血箭挡了下来。然鹅这股血箭看似细小,威力却是非同凡响,将陈飞宇给震得向后连退了十多步,不断吸纳化解这股力道后,才勉强稳住身形,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惊讶地道:“你没中招?”天命阴阳师能在危急关头突然“清醒”过来,并且及时地射出一道血箭,那唯一的解释,就是天命阴阳师根本没有受到他精神力的攻击,而天命阴阳师刚刚“迷茫”的神情,肯定也是故意装出来骗他的。陈飞宇心中惊讶可想而知。旁边澹台雨辰眼见陈飞宇没事,稍稍松了口气,不过紧握着剑柄的玉手依旧没有松开,随时准备着冲上前支援。此刻,天命阴阳师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神色又苍白了一分,他擦掉嘴边的血迹,冷笑道:“难怪能一招秒杀雷傲,你的精神力果然强大。

寿南峰山顶,寺井千佳等人看到巨大的火龙,纷纷精神一振。柳彦庆啧啧惊叹道:“天命阴阳师不愧是通晓阴阳的强者,这种手段当真神奇。”突然,只听“锵啷”一声,一道凌厉剑意冲天而起,澹台雨辰手持秋水长剑,向山下飞跃而去,她不仅仅是担心陈飞宇,在她的眼中,更有着强烈的战意。这场复仇之战,不只是陈飞宇的,也是属于她澹台雨辰的!下方,炙热的火海中,陈飞宇仰头看了看天命阴阳师上方的巨大火龙,忍不住赞叹道:“好手段。”天命阴阳师得意而笑,手诀牵引下,巨大的火龙在上方盘旋咆哮,威势惊人,道:“我可是通晓阴阳、深达造化的最强阴阳师,区区聚火成龙,不过是我诸多手段的其中之一罢了。”“通晓阴阳,深达造化?”陈飞宇的脸庞在火焰照耀下很明亮,而他嘴角的嘲讽笑意也越发明显,道:“其实我对你的自我评价不爽很久了,《黄帝内经》有言,‘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据《黄帝内经》记载,真正‘通晓阴阳、深达造化’的人,可以寿同天地、长生不死,这便是得道之人,你再看看你自己,苍老的身躯,有限的以天计数的寿命,分明是一个垂死的可怜人,哪里有半点‘通晓阴阳、深达造化’的样子?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哦不过也对,你们东瀛阴阳术体系,不过是学习了华夏道家的一点皮毛而已,又如何能真正接触到高深的阴阳之道?所以这不怪你,只能说你们东瀛阴阳术,从一开始就是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罢了。”天命阴阳师仿佛被陈飞宇的话踩到了痛脚,勃然大怒:“胡说八道,去死吧!”巨大的火龙顿时呼啸着向陈飞宇冲去,张牙舞爪、威势震撼天地,仿佛要将陈飞宇给吞噬殆尽!“看来你恼羞成怒了。”陈飞宇仰天大笑,豪迈的笑声中,他屈指而弹,“斩人剑”已经向火龙迎面射去,同时脚下动作不停,飞快向后跃去,而后方的火海,也被他气场逼迫,真空范围也在不断向后快速扩大。倏忽之间,“斩人剑”穿透了火龙的额头,然而,除了给火龙的身躯造成一个孔洞之外……不,就连造成的孔洞,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而火龙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继续向陈飞宇扑去。陈飞宇心头惊讶,这条火龙不怕物理伤害?天命阴阳师哈哈大笑:“这条火龙被我以阴阳术操控,已经属于术法的范畴,你的‘斩人剑’再凌厉,又如何能斩断术法?”就在他大笑的时候,火龙已经俯冲到陈飞宇跟前,炙热的火焰把陈飞宇全身都给照耀的通红。突然,异变陡生!一道五彩剑芒自天而降,刺进火龙的脑袋上,硬生生把火龙给钉在了地上。下一刻,只见澹台雨辰持剑落在陈飞宇的身旁,衣袂飘飘,潇洒出尘,道:“既然你的火龙由阴阳术操控,那直接压制你的阴阳之力就行。”此时此刻的澹台雨辰,非但实力大进,连“神州七变舞天经”第一层也跟着到了圆满的境界,对付区区东瀛的阴阳术,纯粹属于境界上的压制,堪称是降维打击。仿佛是为了印证澹台雨辰的话语,被五彩剑芒钉在地上的火龙,身躯不断挣扎扭动,却怎么都挣脱不了,发出阵阵哀鸣。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澹台雨辰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有足够的真元支撑才行,如果她还是之前“传奇初期”境界,就算“神州七变舞天经”再神奇也没办法如此轻易压制天命阴阳师的阴阳术。天命阴阳师苍老的脸上出现震惊之色,暗中尝试调动火龙,却骇然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调动,都没办法让火龙挣脱五彩剑芒的压制,看来真如澹台雨辰所言,自己的阴阳师完全被压制住了!寿南峰上,高杉鸣海等人看到这一幕后纷纷一惊,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柳彦庆皱眉道:“天命阴阳师的阴阳术,这么简单就被压制住了?他不会输吧?”“绝对不会,天命阴阳师是无敌的!”寺井千佳看似坚定,其实心里也虚的很,单单一个陈飞宇,就已经很难对付,再加上一个同样厉害的澹台雨辰,这一战,或许会成为天命阴阳师生平最为艰险的一战,最终结果如何孰难预料!高杉鸣海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看他眉头紧锁的样子,显然也是对天命阴阳师没什么信心。下方,陈飞宇畅快地放声大笑,抚掌赞叹道:“我就说,你们东瀛的阴阳术,只得华夏皮毛而已,在真正的道门绝学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天命阴阳师已经放弃了继续调动火龙,甚至他也放弃了继续施展阴阳术的打算,免得阴阳师被破后反噬自身,冷冷地道:“别以为你们压制我的阴阳术,就能稳胜于我,成就我天命阴阳师‘东瀛神话’之名的,可不仅仅是阴阳术。”“那我们今天就来打破东瀛的神话,让整个东瀛知道,所谓的‘东瀛神话’,实际上是个笑话!”陈飞宇眼中意气风发,双手在胸前环抱成球,一股巨大的吸力,将眼前火龙身上的火焰,不断吸收他双掌之中,不断的进行压缩。

突然,天命阴阳师心头一凛,只觉得自己被澹台雨辰的剑意给锁定住了,这股剑意虽无形,却十分凌厉,以至于天命阴阳师眼角肌肉直跳。“你的末日,已经到了。”陈飞宇起手便是“斩人剑”和“极意仙诀”,而且不再留手,凝聚出四道斩人剑,分从四方攻向天命阴阳师。狂暴的气息从四面涌来,威力强劲,无限等同于四位“传奇后期”强者的联手夹攻。强如天命阴阳师也不敢掉以轻心,施展忍术中的五行遁术,身影消失在了原地,四道“斩人剑”顿时失去目标,在半空中消失。突然,澹台雨辰动了,双手转动剑身,猛然深刺地面之中。只见剑身上爆发出强烈的五彩光芒,整个地面为之震动,紧接着,以澹台雨辰为圆心,方圆十米之内,无数道五彩剑芒从地面喷涌而出直冲天际,将周围红色的火焰都给照耀成了五彩之色。天塌地陷,鬼神皆惊!突然“砰”的一声,一道身影从地面破土而出,躲过周围的五彩剑芒后,狼狈地站在地上,非但灰头土脸,嘴角还有一丝鲜血。正是天命阴阳师!他刚刚施展遁术潜于地面中,准备伺机进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然而,早就用剑意牢牢锁定住他的澹台雨辰,立即将他给逼了出来,甚至密集的五彩剑芒,还伤到了天命阴阳师,以至于他嘴角流出了鲜血。此刻,天命阴阳师的神色十分凝重,单单一个陈飞宇就够棘手了,可没想到,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后的澹台雨辰,实力竟然指数级暴涨,比施展“斩人剑”的陈飞宇还要强上一个档次。“在我剑意笼罩下,你无所遁形。”澹台雨辰豁然拔剑而起,身影倏忽一闪,全力出手主动向天命阴阳师冲去。剑影煌煌,衣衫猎猎,在“神州七变舞天经”的加持下,冲天的剑意将她和天命阴阳师之间的山地,给冲击出一道深达数米的长长沟壑。天命阴阳师神色微变,无论是剑意的威力,还是澹台雨辰的速度,已经堪比真正的“传奇后期”强者,不,甚至已经足以匹敌他巅峰时期的战力,实在难以相信澹台雨辰只有“传奇中期”的境界而已。心中震撼归震撼,天命阴阳师手上动作一点都不含糊,他双手向两侧火焰虚抓,分别凝聚出一柄锋利的火剑。澹台雨辰神色不变,冲到天命阴阳师身前,秋水长剑挟带耀眼的五彩光芒,重重劈了下去。在“神州七变舞天经”的影响下,天命阴阳师的真元已经弱了两成,再加上他本就受了不轻的伤势,此消彼长之下,他手中火剑交叉挡下秋水长剑后,顿时浑身大震,口中吐血向后退了好几步。还不等他站稳,澹台雨辰又是一剑凌空劈去,天命阴阳师勉强持剑格挡,又是浑身一震,口中再吐鲜血,心中越发震惊,知道自己已失先手,如果放任澹台雨辰攻击,迟早会被澹台雨辰重伤。当即,他借着澹台雨辰剑芒的冲击力,快速向后退去近10米远,拉开了和澹台雨辰的距离,这才趁机喘口气暗中恢复真元,虽然不见得能恢复多少,但总归是聊胜于无。另一边,陈飞宇原本还想上前夹攻,见状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地停在原地,靠,澹台雨辰仅仅“传奇中期”境界的实力,就打得天命阴阳师重伤后退,那等到三年之后澹台雨辰岂不是要逆天?那自己还能胜过她吗?寿南峰山顶上,寺井千佳众人也是神色大变,没想到局势的发展,会演变成如此极端不利的情况。高杉鸣海脸色凝重,沉声道:“澹台雨辰的实力超乎想象的强大,而且到目前为止,陈飞宇还没施展‘裂地剑’,说明陈飞宇还远远没有施展全力。以现在越发严峻的局面来看,如果天命阴阳师没有能逆转局势的超绝秘术的话,那这一战的结果,天命阴阳师必输……不,是必死无疑!”寺井千佳和柳彦庆神色大变,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心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山脚下,火海中。天命阴阳师苍老的脸庞被火焰耀的通红,他神色凝重,擦掉嘴边的鲜血,道:“你们是我这一生所见过的,最令人我恼火的人。我承认我现在落了下风,不过,你们别以为能够稳胜于我,我还有其他的手段没施展呢!”“哦?”陈飞宇指端凝聚出“斩人剑”,道:“我时间很紧迫,没工夫陪你说一些废话,你现在除了式神,好像也没其他的手段可以施展了。”他记得很清楚,今天就是他和“剑圣”武藏万里约战的日子,而海宁岛距离富池山又有上百公里远,所以陈飞宇的时间真的很紧张。“谁说我只剩下式神的,我天命阴阳师的手段,又岂是你们能够看穿的?”天命阴阳师冷哼了一声,昂首挺胸,自信非凡,仿佛不用施展式神,同样也能取下陈飞宇和澹台

寿南峰山顶处,寺井千佳和高杉鸣海等人只见下方出现一个穹顶状的巨大黑幕,将陈飞宇、澹台雨辰和天命阴阳师全给笼罩其中,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景象。寺井千佳惊讶道:“这是什么情况?好壮观的黑幕。”高杉鸣海沉声道:“这是阴阳术中的‘遮天蔽日’,以一己之力,创造一个巨大的黑暗领域,能够大幅减弱敌人的五官灵敏度,尤其是视觉,再配合暗忍之术的话,有超乎寻常的奇效。可以这么说,在这片黑幕中,几乎没人能躲过暗忍之术的暗杀。”柳彦庆惊叹道:“好惊人的手段,这么说,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死定了?”高杉鸣海神色依旧凝重,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施展这么大范围的‘遮天蔽日’,要消耗掉不少的真元,再加上天命阴阳师先前已经接连受伤,所以,如果连‘遮天蔽日’都没办法解决掉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话……”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寺井千佳和柳彦庆都明白了高杉鸣海的意思。总之,胜负即将分晓!山脚下,黑幕中。天命阴阳师火剑招架“斩人剑”后,便知道自己的举动瞒不过陈飞宇,一招没有得手,立即向后退去。陈飞宇没有向前追击,依旧站在澹台雨辰身旁,玩味地道:“看来你的遮天蔽日和‘暗忍之术’联合起来,也已经毫无意义。”澹台雨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连“斩人剑”与火剑相交所爆发出的声音,也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难以判定具体的位置,但至少听陈飞宇的意思,眼前这片黑幕与天命阴阳师的“暗忍之术”,没办法影响陈飞宇。澹台雨辰松了口气,但不代表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当即,她施展“神州七变舞天经”,从剑身上闪耀出五彩光芒,在她和陈飞宇表面覆盖上一层五彩光芒,以保护两人免受伤害。天命阴阳师脸色完全阴沉了下去,眉角肌肉直跳,心里差点骂娘,他一身玄乎其玄的阴阳术和忍术,不是被澹台雨辰克制就是被陈飞宇给克制,要不就是被他们两人一起克制,真特么的憋屈。“不过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澹台雨辰受到‘遮天蔽日’的影响看不到我,没办法向我发起进攻,那我就趁此机会,先杀了澹台雨辰,除掉一个大敌再说。”天命阴阳师一念及此,手中火剑嗖的一下向澹台雨辰凌空飞去,同时心念一动,人影已经消失在原地。然而,澹台雨辰既看不到,更感受不到火剑的存在,心神戒备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反应。陈飞宇见状,施展出“斩人剑”将火剑给挡了下来,精神力查探到天命阴阳师潜藏于地下迅速接近。没有任何犹豫,陈飞宇一手揽住了澹台雨辰的纤腰,在澹台雨辰惊呼声中,抱着她高高跃到了上空。下一刻,“嘭”的一声,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原先站立的位置,一道凌厉罡气破土而出,向半空中的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追袭而去。陈飞宇眼神冷冽,向下方发出一道“斩人剑”,在中途将罡气给挡了下来,而爆发出的反震之力,再度冲击得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向上空移动。至于天命阴阳师,则已经破土而出站在了地面上,一边喘气恢复真元,一边等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落下来。上空,澹台雨辰虽然看不见,但也知道陈飞宇救了她一次,只是被陈飞宇搂在怀里让她很别扭,她轻蹙秀眉,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情……算了,天命阴阳师在什么方位?”“在咱们正下方。”陈飞宇道。澹台雨辰点点头,眉宇间怒意一闪而逝:“我可不是只挨打不还手的人。”当即,澹台雨辰双手握住剑柄,轻吒一声,剑身上闪耀出强烈的五彩光芒,一股玄妙浩瀚之气冲天而起!天命阴阳师忍不住仰头向上看去,心中暗自震惊,澹台雨辰所散发出的气势,令他有种心悸感,只怕在全盛时期,自己都不一定是澹台雨辰的对手。半空中,陈飞宇也吓了一跳,问道:“你要做什么……”他话还没问完,突然,出其不意之下,澹台雨辰已经挣脱了陈飞宇的怀抱,向下方急速坠落,手中秋水长剑在半空中拖曳出绚烂的五彩光芒,仿佛一颗从天而降的绚烂流星!她的眉宇间,已经蕴满了怒意!陈飞宇担心澹台雨辰视觉受影响吃亏,同样向下方落去,紧紧跟随在澹台雨辰的后面。强大的剑意压迫下,几乎整个黑幕笼罩的全部范围内,地面为之崩裂!天命阴阳师更是直接承受澹台雨辰的剑意冲击,体内气血涌动,头上白发飞舞,甚至连五官都有些变形。他大喝一声,扬手向着澹台雨辰发出三道凌厉的罡气。

“天命阴阳师……死了?”柳彦庆失声惊呼,堂堂“传奇后期”境界的武道神话,名声震动全球的超级强者,竟然就这么被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给杀死了,这……这未免也太令人震惊了吧?寺井千佳没有说话,只是眼眸中布满了惊慌与恐惧之色,怎么办,怎么办,连天命阴阳师都被杀了,海宁岛上还有谁能挡得住陈飞宇和澹台雨辰?高杉鸣海更是仰天长叹:“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天命阴阳师一死,我们几个人,全都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宰割了……”“那我们……我们快逃吧。”柳彦庆神色发白,他可是堂堂燕京柳家的大少,坐拥无数财富与美女,他还没享受够呢,可不能就这么死在东瀛小岛上。“逃?你能逃到哪里去?”高杉鸣海瞥了他一眼,道:“如果你认为逃的速度比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追的速度还快,那你就逃吧。”柳彦庆不说话了,开玩笑,别说他只有两条腿,就算他后背长上翅膀,也逃不过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手心。不同于山顶的惊慌恐惧,山脚下的气氛,却是充满轻松喜悦。“呼,终于结束了,打败一名传奇后期强者,还真特娘的棘手。”陈飞宇松了口气,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突然发现,他还紧紧握着澹台雨辰的玉手。澹台雨辰微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冷淡地道:“放手。”陈飞宇讪讪而笑,为了避免尴尬走到天命阴阳师跟前,道:“不管怎么说,天命阴阳师也是位名动天下的强者,死后曝尸荒野未免有损强者的威名,我看还是把他给埋葬了吧。”他虽然是在澹台雨辰说话,但却不等澹台雨辰回答,已经用剑芒在地面上削出一个大坑,把天命阴阳师的尸体给埋了。“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澹台雨辰将剑收回剑鞘中,好奇问道。很显然,澹台雨辰这位五蕴宗的高徒,不知不觉中把陈飞宇当做了主心骨。“接下来,自然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陈飞宇说罢,抬头,向着寿南峰山顶看去。山峰上,寺井千佳、柳彦庆等人心中一寒,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们想跑,但是寿南峰三面悬崖,只有一条通路,想跑也没地方跑,而且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真的有地方可逃,他们也不认为在这个处处燃烧着大火的荒岛上,能逃得过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追杀。山腰上的五行遁术已经被破,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一路上山,一两分钟后,便来到了山顶,看向了寺井千佳三人。顿时,寺井千佳三人齐齐吓了一跳,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开玩笑,连天命阴阳师都被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给杀了,如果陈飞宇想杀他们,只会更加简单。“我们之间的账,也是时候该好好算一下了。”陈飞宇目光缓缓从寺井千佳、柳彦庆和高杉鸣海身上转过,眼神玩味之中,隐含着一丝杀意,指端也凝聚了一丝剑气。以他现在的实力,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斩杀寺井千佳三人,甚至连“传奇初期”境界的高杉鸣海都抵挡不住。一股死亡的阴影,笼罩在高杉鸣海三人身上。柳彦庆第一个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感觉,“腾”的一下迈步而出,大喊道:“陈飞宇,你敢杀我?”澹台雨辰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能察觉的出来,柳彦庆身上一点武者的气息都没有,说白了就是一个普通人,陈飞宇连柳家的雷傲和天命阴阳师都给杀了,更何况是一个普通人?陈飞宇玩味道:“你是谁,给我一个不敢杀你的理由?”“我是燕京柳家的柳彦庆!”柳彦庆神色有些歇斯底里,色厉内荏道:“我们燕京柳家是燕京乃至全华夏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在军政商三界有着庞大的势力,甚至跟华夏圣地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如果真敢杀我,我们柳家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澹台雨辰微微惊讶,燕京柳家和华夏圣地还有关系?这一点倒是令人在意。“哈,原来你是柳家的人。”陈飞宇轻笑一声,道:“继续,还有吗?”“什么?”柳彦庆一愣,下意识问道。“你刚刚所说的那些,什么军政商三界有庞大的势力也好,还是跟华夏圣地有关系也罢,这些理由通通不能阻止我杀你。”陈飞宇挑眉道:“所以,如果没有其他的能够说服我的理由,那你今天难逃一死。”说到最后“死”字的时候,陈飞宇抬手就是一道剑气,擦着柳彦庆脸颊飞了过去,在他脸颊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痛,很痛。

挑衅,十足的挑衅!陈飞宇扬天轻笑一声,道:“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寺井千佳暗中皱眉,表面却嘲讽地笑道:“所以你怕了,不敢赴武藏万里的约战?”“不。”陈飞宇道:“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但是,我依然会赴约决战,我陈飞宇一向言出必践,既然接下战约,自然会去迎战。”寺井千佳先是惊讶,随即大喜,道:“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去富池山。”陈飞宇刚想点头,突然,澹台雨辰略显担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陈飞宇,你真要去富池山?”陈飞宇扭头向澹台雨辰看去,只见澹台雨辰眉宇间有一丝担忧,知道澹台雨辰担心自己,内心一暖,嘴角挂着温醇的笑意,道:“我不是自寻死路的人,这场东瀛之行,也该接近尾声了。”他如愿拿到了“传国玉玺”,来东瀛的目的已经达成,而杀了天命阴阳师,也算是报了仇,接下来,只要再在决战中战胜东瀛剑圣武藏万里,那他这趟东瀛之行,就算彻底圆满了。虽然,他和武藏万里的决战注定会艰难万分!寺井千佳心中冷笑,没错,你的东瀛之行的确要接近尾声,因为你很快就要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陈飞宇轻瞥寺井千佳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出她内心的想法,不过,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在意,道:“走吧,先回东瀛本土,换件衣服洗个热水澡。”“跟我来,直升飞机就停在东照神宫的后面。”寺井千佳在前面匆匆带路,心中暗暗冷笑,也罢,就让你在死前体面一点。澹台雨辰也跟了上去,轻蹙秀眉,心不在焉。她和陈飞宇虽然斩杀了天命阴阳师,可谁都能看得出来,一来天命阴阳师本身状态非全盛时期,甚至连保命绝技“殒命之术”,都因为在多日前施展过而没办法再度施展;二来,天命阴阳师最拿手的式神和阴阳术,因为被功法克制的原因,并没怎么施展过。也就是说,天命阴阳师十成的功夫,顶多施展出了六七成,可饶是如此,陈飞宇依然在天命阴阳师手下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势。而“剑圣”武藏万里据说和天命阴阳师齐名,想来实力相近,为了准备今晚的决战,武藏万里肯定把身体状况调整到了最佳状态,再说以武藏万里的剑道来说,也不存在术法被克制的情况,所有拿手的剑式都可以尽情地施展,更别说陈飞宇已经受了伤,局势更加不利。所以,“剑圣”武藏万里带给陈飞宇的威胁,绝对比天命阴阳师要大的多,如果陈飞宇真的赶过去跟武藏万里决战,只怕会以陈飞宇的惨败甚至是惨死作为结束。澹台雨辰止不住的担心!没多久,巨大的螺旋桨声音传来,一架直升飞机升空,在炙热火焰与浓浓烟雾中,向东瀛本土飞去。月圆之夜,富士山的山巅,由于海拔过高气温骤降,山顶完全被冰雪覆盖,皎洁的月光下,反射着晶莹的光芒。四时光皎洁,玉立雪山崇。此刻,在雪峰之上,泾渭分明地站着诸多身份尊贵的大佬。东瀛军政商三界前来观战的各个派系代表人物、东瀛武道界的大佬例如甲贺万叶和伊贺千针,西方教廷黄金骑士团的黄金骑士以及华夏各大武道宗门的代表人物等等。而全场最吸引人目光的,则是那道立于明月之下、雪山之巅的清癯人影。他身穿白色麻布长衫,简约朴素却很干净,身前雪地上插着一柄古朴的甚至毫不起眼的长剑,在山巅寒风吹拂下,他的衣服猎猎作响,然而他却不动如山,闭目凝神而立,静的仿佛和周围雪山融为一体。他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站着,浑身却散发着一股无形的剑意,令所有人不敢直视,生怕被他的剑意所伤。这道人影,正是东瀛武道榜排名第一位的东瀛剑圣武藏万里!在武藏万里身后不远处,秋元雅子安静地站在一旁,她不知道陈飞宇能否从天命阴阳师手中逃生赶过来赴约应战,她只知道,今天过后,恩师有极大概率突破到那传说中的“先天”境界!就算陈飞宇不来,恩师武藏万里也会杀了在场的所有华夏人,从而斩断心魔,境界突破。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刮起强烈的旋风,卷起漫天大雪,遮挡住不少人的视线。陈飞宇和澹台雨辰从直升飞机上纵身跃下,落于雪山之巅,下落的冲击力激起千堆雪。而天空的直升飞机,也开始找寻适合的降落地点。秋元雅子快步走到武藏万里身边,恭敬地道:“恩师,他就是陈飞宇。”武藏万里原本紧握剑柄的手悄然松开,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陈飞宇,第一印象就是年轻,实在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年轻的少年,竟然会把东瀛搅得天翻地覆,以至于连他都会主动向陈飞宇约战。秋元雅子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场大多数人都听到了,齐齐惊呼向陈飞宇看去,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就是陈飞宇?这也太年轻了吧,就算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只怕在武藏万里的剑下撑不过一招!华夏方面众人先是惊喜,接着纷纷松了口气,原先他们以为陈飞宇临阵脱逃,让他们差点在国际上丢脸,现在看到陈飞宇最后时刻出现,自然松了口气。武若君见到陈飞宇现身,眼眸中闪过浓浓的惊喜,接着便是深深的担忧,陈飞宇出现,就代表着他要和武藏万里决战,可是以武藏万里“传奇后期”的境界,陈飞宇怎么可能是对手?甲贺流与伊贺流众人也纷纷松了口气,还好,陈飞宇并没有临阵脱逃。飞雪在空中飘落,彻底露出了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身影。陈飞宇在人群中看到了武若君的身影,向她点头而笑,示意不用担心。武若君撇撇嘴不屑地扭过头去,只是嘴角间翘起一抹浅浅的笑容。澹台雨辰左右看了下,神色惊讶中快速走到柳清风跟前,恭敬地道:“前辈,您怎么也来了东瀛?”“听说你和陈飞宇在东瀛失踪,我放心不下,过来查探你的消息,现在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咦,澹台小姐,你……你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了?”柳清风见到澹台雨辰平安现身,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惊讶地发现,澹台雨辰的实力竟然突破到了“传奇中期”境界,这未免也太快了吧?澹台雨辰心中一暖,道:“多谢前辈关心,雨辰的确突破了。”“好好好,不愧是澹台小姐,如此资质令人惊羡!”柳清风又是惊喜又是感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澹台雨辰从“宗师初期”一路飙升到“传奇中期”境界,这种坐火箭似的突破速度,绝对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现在澹台雨辰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柳清风估计,非但他不是澹台雨辰的对手,只怕就连一些普通的“传奇后期”强者,也不一定能打得过澹台雨辰,至于三年后和陈飞宇的决战,应该已经十拿九稳。当然,前提是陈飞宇能够在今晚的决战中活下来。武若君忍不住多看了澹台雨辰两眼,这么快就突破到了“传奇中期”境界?这个女人也太厉害了吧,说不定再过不久,连琉璃都要被她给超越了。“前辈过奖了。”澹台雨辰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拜陈飞宇所赐,而且陈飞宇也突破到了‘传奇’境界。”“哦?”柳清风惊讶,陈飞宇突破后,还帮助了澹台小姐突破?陈飞宇竟然还有这种本事?澹台雨辰道:“此事说来话长,不过千真万确。”柳清风点点头不再说话,陈飞宇既然突破到了“传奇”境界,那以他神奇的武技,说不定今晚真的能够从武藏万里剑下逃生。武若君也惊喜不已,陈飞宇竟然突破了,虽然不一定能够战胜武藏万里,但陈飞宇活下来的希望又大了一些!场中,众目睽睽之下,武藏万里用标准的华夏语道:“你就是陈飞宇?”当年武藏万里曾去华夏挑战天下强者,对华夏语自然熟悉。陈飞宇特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休闲装,单手插在裤兜里,面对着这位名震天下的东瀛剑圣,神色轻松写意,不卑不亢地道:“你是武藏万里?”“不错。”武藏万里嘴角笑了笑,打量了陈飞宇几眼,道:“你受了伤,应该是天命阴阳师造成的,我没想到你竟然能从天命阴阳师手上逃生,如此表现实在不凡,看来今晚的决战,应该会比较有趣。”此言一出,在场大多数人惊呼不已,天命阴阳是虽一向行事神秘,但是这群真正的大佬,却都听过天命阴阳师的大名,知道天命阴阳师是与武藏万里齐名的绝代强者,一身阴阳术已经到了“传奇后期”境界,单论术法而论,堪称天下无双。听武藏万里所说,难道陈飞宇之前已经跟天命阴阳师交过手,并且从天命阴阳师手下逃生了?众人心中惊讶不已。

因能极于剑,故能极于道。包括柳清风在内,所有人都暗自震惊,“道”,作为宇宙的本源,几乎代表了最最至高无上的地位,如果武藏万里的剑,真的已经“极于道”,那就等同于武藏万里已经达到了剑道的最高峰,那这一战,陈飞宇将毫无取胜的希望!“因能极于剑,故能极于道?”陈飞宇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玩味道:“这么说,你自认为你的剑已经入道?”“道,自然之始祖,万殊之大宗,极深、极远、极高、极广,想要入道何其困难。”武藏万里将长剑横亘于胸前,散发着浩瀚的剑意,他周身三米之内,激起无形气劲,逼退地上的雪花,道:“我练剑一百五十年有余,不敢说以剑入道,但至少,我的剑已经近乎于道。”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出口,等他今晚斩杀完陈飞宇以及众多的华夏人,顺利突破到“先天”境界后,他坚信,他将会达到真正的以剑入道的境界!“近乎于道?”陈飞宇笑,大笑,嘲讽的笑声在雪山之巅回荡,他身负“剑仙传承”,所学的剑法已经远超世间一切剑法,可饶是如此,也只敢说他所学的剑法最为接近大道,而不敢说他本身的剑道境界接近大道。现在武藏万里却自夸“近乎于道”,这让身负剑仙之学的陈飞宇听来,只会觉得十分好笑,所以陈飞宇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然而陈飞宇的笑声,听在武藏万里、秋元雅子等一众东瀛人耳中却十分刺耳。武藏万里忍不住皱眉,问道:“你笑什么?”“我笑你们东瀛人是井底之蛙,更笑你们东瀛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陈飞宇摇头而笑,但是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嘴角的嘲讽之意,道:“你们东瀛地方不大、资源有限、见识也短,偏偏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在前面冠上一个‘道’字,好像立马就显得高大上了一样。泡茶就泡茶,明明是茶艺,非得叫做‘茶道’,插花就插花,叫做花艺就算了,非得叫‘花道’,武士就武士,非得叫做‘武士道’,阴阳术也是从华夏学的一点皮毛,只能称之为阴阳‘术’,在道、法、术三重境界中,连‘法’的境界都算不上,偏偏大言不惭叫做‘阴阳道’。还有你自认为你的剑已经‘近乎于道’,要知道,道是先天本源,虽无形无相,却无生无灭永恒存在,能‘近乎于道’,便能近乎‘永恒不灭’的状态,我问你,是你寿命永恒不灭,还是你的剑意永恒不坏?既然都不是,那你还敢自称‘近乎于道’,真是大言不惭,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番话陈飞宇说的掷地有声,回荡在圆月之下、雪山之巅,远远地传了出去。周围众人都惊呆了,陈飞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东瀛剑圣武藏万里是井底之蛙,他也太胆大包天了吧?要知道,单论剑道而言,武藏万里绝对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存在,任何一名学剑的剑客,谁不是对武藏万里敬慕有加,哪里敢像陈飞宇这样高声训斥?可偏偏陈飞宇说的话又有道理,连反驳都不好反驳。众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心里纷纷感慨,先是得知天命阴阳师死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手里,现在陈飞宇又在剑道境界上驳斥武藏万里,这种场面绝对是难得一见,这尼玛真是不虚此行!武若君和澹台雨辰虽担心陈飞宇,可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嚣张狂傲、语出惊人,真符合陈飞宇的一贯作风。武藏万里脸色阴沉不定,剑意也是激荡不休,令不少人心惊胆战。突然,武藏万里嘴角展露微笑,剑意却越发的凌厉,道:“你说的对,‘近乎于道’的评价,的确有自夸之嫌。”陈飞宇一愣,笑道:“你倒是承认的洒脱,难得。”“唯有忠于剑,方能极于剑,只要你说的对,我为什么不能承认?”武藏万里大大方方地道:“我武藏万里可不是因为一点小事就恼羞成怒,文过饰非的人。”“好心态,我看你不是剑圣,而是剑痴。”陈飞宇惊讶,忠于剑而极于剑,武藏万里如此心态,绝对会是一位难缠的对手!“剑圣也好,剑痴也罢,总之,口头上的剑道争论到此为止,身为剑客,最终还是要用剑来争锋,我的剑将斩下你的项上人头,以你的鲜血祭奠雪山明月。”武藏万里说罢,突然动了!只见他剑意陡然暴涨,轻挥一剑,激起漫天雪花,一道锐利剑芒袭向陈飞宇。寒光闪烁,快的不急眨眼!等陈飞宇反应过来时,剑芒已经近在咫尺,甚至散溢出的无形剑意,已经刺破陈飞宇的护体罡气,割破他胸前的衣襟,在肌肤上留下一道伤口。

明月之下,陈飞宇神色微变,没有任何人能够比他更加了解到武藏万里的可怕。这一剑,看似平凡无奇,甚至连剑芒都没有凝聚出来,可无论出剑的速度还是力道,都堪称近乎完美,别说把他拦腰斩断了,陈飞宇估计,这一剑下去,富池山的山顶都会出现一个大洞。武若君担忧之下俏脸发白,而澹台雨辰则骤然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用力之大,以至于手指开始发白。柳清风看了澹台雨辰一眼,眉头皱的更紧,心里越发觉得,留下陈飞宇就是个祸害。危急之刻,陈飞宇张嘴,吐出一道凌厉的白色罡气,袭向武藏万里的咽喉,同时指端“斩人剑”挡在了武藏万里长剑的必经之路上。武藏万里笑,一道小小的罡气,还阻挡不了他的长剑。他手中长剑丝毫不停,继续斩向陈飞宇的同时微微侧身,准备将白色罡气躲过去。突然,他眼中讶异一闪而逝,手中剑招瞬变,原先的斩劲变为弹劲,一剑刺在“斩人剑”上,“砰”的一声,强大的力道将陈飞宇给弹飞出去,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沟壑。与此同时,六道白色罡气,从他左、后、右三方飞来,分射他后背六处大穴。也正是陈飞宇施展“极意仙诀”所凝聚出的这六道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白色罡气,才让武藏万里决定收手。周围众人顿时惊呼出声,他们大多数人都是武道中人,本身就有着强悍的实力与眼力,可纵然如此,他们也没看出来六道罡气陈飞宇是如何凝聚出来的,不由暗暗惊疑。只有武若君与澹台雨辰等寥寥数人才知道,这是陈飞宇的“极意仙诀”,非常的玄妙,而且她俩见到陈飞宇平安后,重重地松了口气,只是一颗心依旧紧张不已。此刻,武藏万里豁然转身轻挥长剑,这六道罡气还未迫近他三米之内,就已经被他的剑意给冲散了。突然,异变陡生!一股狂暴之气瞬间弥漫四野。众人只见陈飞宇落地站稳后,一点犹豫都没有,屈指而弹,“斩人剑”应声向武藏万里激飞而去,所过之处,地面上的雪花纷纷在半空中飞舞。在白雪银月下,“斩人剑”骄若朝阳,艳似玫瑰!武藏万里转过身来,面对着疾驰而来的“斩人剑”,他并没有出招,反而眼中惊讶更甚。因为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另外还有三股狂暴的“斩人剑”,从另外三方分袭而来。月色下,四道“斩人剑”爆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势!周围众人越发震惊,晕,竟然是四道“斩人剑”,而且还有三道是凭空冒出来的,这一幕已经完全超过了他们的想象,陈飞宇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们心中不由纷纷怀疑,难道真如陈飞宇所说,他修炼的剑法是剑仙遗招?武藏万里心中同样惊讶,在场诸人之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斩人剑”的威力。几乎每一道“斩人剑”,都无限接近于“传奇后期”强者一击,以区区陈飞宇的实力,就算只施展出一道“斩人剑”,就已经是违背武道常理的事情,他又是怎么施展出四道“斩人剑”的?武藏万里心中惊讶、疑惑,然而更多的,却是一种兴奋,如此剑道好手,才配得上他的约战!当即,武藏万里原地旋转一圈,以他为圆心,形成一道圆形的剑芒,带起强烈的劲风,卷起地上冰雪形成一道长达二十多米的巨大雪龙卷,甚至众人耳边还响起了呼啸的风声!通天达地,场面惊人,带给人彻骨的寒冷。所有人为之震撼,东瀛剑圣的手段,果然不同凡响!只见四道凌厉的“斩人剑”进入雪龙卷中后,便如泥牛入海,没有了任何声息,只是雪龙卷的声势弱了下去,由原先二十多米高变成了十多米高,声势减弱了一半左右。显然,应付四道“斩人剑”,对东瀛剑圣来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此刻,面对如此雪龙卷,陈飞宇也不敢贸然上前,对比之前他和天命阴阳师对战时的情况来看,武藏万里应对“斩人剑”的方式更加游刃有余。陈飞宇心下了然,看来真如武藏万里所说,他忠于剑而极于剑,能将剑道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而不像天命阴阳师那样,非但所学庞杂难以达到精微的地步,而且术法还被克制从而束手束脚。由此可见,东瀛剑圣是比天命阴阳师更加可怕的对手!

趁他病,要他命!在众人震撼的神色中,陈飞宇抓住机会,体内真元再催,一股更加强大的柔劲,向武藏万里汹涌冲去,甚至强大的内劲散溢出来,将周围的雪花纷纷逼退。武藏万里闷哼一声,不由得“蹬蹬蹬”向后退了好几步,在洁白的雪地上踩下好几个脚印。陈飞宇眼睛一亮,不给武藏万里机会,二话不说再度冲上,左手“无极拳”,右手“斩人剑”,打算一鼓作气先压制住武藏万里再说。顿时,只见陈飞宇拳劲浩大玄妙,或牵或引、或攻或守,剑影凌厉纵横,劈、砍、刺、挑,飘忽不定,专门攻向武藏万里各大要害,再加上“极意仙诀”的加持,不断有“斩人剑”从各种角度凭空出现进行攻击,犹如涛涛江水,攻势不停。所谓高手相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纵然强如武藏万里,苦于体内真元没有恢复失了先机,在陈飞宇的疯狂进攻下,只能暂时进行招架,左支右绌守多攻少,时不时向后退去。一时之间,众人只见红色剑芒肆意纵横,在银月白雪之中,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而武藏万里则在陈飞宇的疯狂进攻下,不断的向后退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脚印。周围众人再度震惊,陈飞宇竟然占据了上风,这是假的吧?秋元雅子更是震撼,在她之前的设想里,恩师剑道天下无敌,最多三剑就能将陈飞宇斩于剑下,可是现在,陈飞宇不但跟恩师打的有来有回,而且还占据了上风,这怎么可能?倒是武若君以及甲贺流、伊贺流的人,纷纷松了口气,接着又惊又喜,陈飞宇的实力,比之前要强大不少,真不知道陈飞宇在海宁岛上有了什么奇遇,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突破。然而,不同于武若君等人的惊喜,陈飞宇虽然越打越是得心应手,但是他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完全没有占据上风该有的意气风发。他虽然将武藏万里不断逼退,看似占据了上风,但是不管他怎么进攻,也突破不了武藏万里的防守,更没办法对武藏万里造成任何伤害。而且武藏万里出剑应对之际看似凌乱,却暗中自成章法,剑影纵横交织,将陈飞宇全力施展的进攻手段一一化解,甚至武藏万里连绵无尽的剑意还在不断往上攀升!“不愧是练剑一百五十多年的东瀛剑圣,剑道境界的确不同凡响,不但守得密不透风,而且剑意还在不断往上攀升,看来他表面不断后退,实则以退为进,不断积攒剑意,如果真的等他将剑意攀升至顶点,那我面对的,绝对会是天地间最可怕的一剑。”陈飞宇眼神闪烁不定,一念及此,突然放弃攻击,纵身向后退去,稳稳地落在十米之外,手捏剑诀,遥指武藏万里!这一下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谁能想到,眼看着陈飞宇已经占据了上风,而且优势还在不断扩大的时候,陈飞宇竟然后撤了。众人都觉得晕晕乎乎的,陈飞宇到底在想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一旦放弃这样的大好机会,再想压制住武藏万里,就几乎不可能了吗?甲贺伊人和伊贺望月等人还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只有澹台雨辰才看出了其中的奥妙,还悄然松了口气。此刻,武藏万里也是一脸愕然,眼看着他的剑意就要冲上最高峰,然后给陈飞宇雷霆一击,说不定还能结束战斗,没想到陈飞宇突然后撤,这也导致他的剑意在距离最高峰临门一脚时被迫中断,让他十分别扭难受。而且错失了良机,也让武藏万里心中可惜遗憾,抚摸了下手中长剑,道:“没想到你竟然识破了。”识破?周围大多数人一脸懵逼,难道在刚刚陈飞宇占据上风的局面下,还藏有武藏万里的反击?所以导致了陈飞宇突然后退?陈飞宇嘴角轻笑,道:“不得不承认,东瀛剑圣的确有独到之处,看似落于下风,则是在积攒剑意,如果不是我刚刚后撤,只怕再过不久,我就有身受重伤的危险。”周围众人齐齐惊呼,原来武藏万里还真藏有后招,而且还被陈飞宇给看破了,晕,这种错了两点。”武藏万里正色纠正道:“第一,你不是有‘身受重伤’的危险,而且会百分百受伤,甚至还会死在我的剑下,第二,我是‘剑圣’,不是‘东瀛’剑圣!”换句话说,武藏万里不仅仅是东瀛的剑圣,而且放眼天下,他都是剑圣。周围不少人被武藏万里的霸气所震慑,齐齐动容。陈飞宇扬天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嘲弄,道:“天下之大,卧虎藏龙,你就算说破了天,也只能在东瀛这种小岛上称圣,不说放眼世界,单单在华夏,我就知道有人能够稳胜过你。”武若君、澹台雨辰和柳清风等寥寥数人猜测陈飞宇说的人就是琉璃。

雪山之巅,紫色剑芒冲天而起,强大浩瀚的剑意,令在场所有人心神震撼,同样包括武藏万里在内!武藏万里瞳孔蓦然收缩了一下,陈飞宇凝出的紫色剑芒,竟然让他从内心升起了一股惧意,甚至连他所凝聚的剑意,都开始变得不稳定起来,这在他成为“传奇后期”强者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莫非这道紫色剑芒,就是高杉鸣海口中‘最极致、最完美’的裂地剑?不过,根据高杉鸣海所言,‘裂地剑’除了巨大的紫色剑芒之外,另外还有七道细小的剑芒,可是现在却没出现。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是‘裂地剑’所需要的真元太过庞大,而陈飞宇实力不足,所以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施展出完整的‘裂地剑’。”武藏万里心神凝重,如果是在平时,一生追求剑道境界的他,肯定会等着陈飞宇将“裂地剑”施展完,好见识见识传说中不属于人间的剑招。可是今晚正是他追求突破“先天”境界的最关键一战,他绝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万一“裂地剑”真如高杉鸣海所说的那般神奇,就算最后他依然能杀得了陈飞宇,那他也会受伤,再想斩杀在场的其他华夏人,几乎就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即,武藏万里握紧剑柄,心中虽惋惜,但眼神却越发凌厉起来,加快速度向前冲去,快的宛若一阵疾风,眨眼之间便到了陈飞宇身前三米之处。而陈飞宇的“裂地剑”,也仅仅凝聚了紫色剑芒而已,至于专门攻击敌人七魄的七道细小剑芒,还没有凝聚出来。澹台雨辰花容失色,很明显武藏万里根本不给陈飞宇完成“裂地剑”的时间,她担忧之下右手握住了剑柄,就要拔剑向前救援陈飞宇,至于什么决战的公平性,那是属于陈飞宇和武藏万里的,跟她澹台雨辰何干?突然,她眼前一黑,一道俊逸身影有意无意地挡在她了的面前,暗中阻止了她的插手。正是柳清风!澹台雨辰花容失色,她怎么都没想到,柳清风会突然挡在她前面,以至于她行动受阻,再想上前救援陈飞宇已经来不及,心里焦急之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原来柳清风一边观战,一边留神观察澹台雨辰,眼看着澹台雨辰要冲上去插手战局,柳清风立即向前一步,挡在了澹台雨辰的前面,第一时间阻止了她的行动。开玩笑,眼看着陈飞宇就要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良机,柳清风怎么能让澹台雨辰来搅局?场中,武藏万里的长剑,已经逼近陈飞宇的胸前。不仅仅是武藏万里自己,就连周围所有人都认为陈飞宇将会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甚至寺井千佳和秋元雅子更是露出了兴奋之色。突然,众人眼前紫芒闪烁,只见陈飞宇挥动指端的紫色剑芒,向武藏万里当头劈下,赫然是以命换命的打法。虽然还没凝聚出专攻七魄的细小剑芒,但是这道巨大的紫色剑芒同样威力无穷,只见十多米长的紫色剑芒惊天动地,挥动起来声势惊人,纵然强如武藏万里,也被紫色剑芒的剑意冲击,体内气血翻涌,手上原本刺向陈飞宇胸口的长剑,更是为之一滞。武藏万里心中惊骇,这一剑下去,不知道陈飞宇会不会死,但是他肯定会被紫色剑芒劈成两半!危急之刻,他只好放弃这一招,立即纵身向后退去。然而,紫色剑芒十几米的长度,纵然武藏万里向后退的速度快的惊人,依旧没有脱离“裂地剑”的斩杀范围,剑尖向着他当头斩下。武藏万里立即挥剑上挑,“铛”的一声,长剑与“裂地剑”交击在一起。一股磅礴的甚至犹在“传奇后期”强者之上的力道,向着武藏万里汹涌而去。武藏万里浑身大震,“噗”的一声,扬天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将近十米远后,才勉强站稳身体。众人齐齐震惊。澹台雨辰先是松了口气,接着惊喜无限,怎么都没想到,原来紫色剑芒的威力这么强!柳清风脸色阴沉了一下,心中暗道可惜,顺势让开了挡在澹台雨辰面前的身影。而寺井千佳和秋元雅子,更是震撼的难以言喻,陈飞宇竟然这么厉害,一剑伤了剑圣?至于甲贺流与伊贺流几人,又是震惊又是高兴,陈飞宇一剑之威竟然恐怖如斯,说不定,陈飞宇真的能够战胜武藏万里!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意。场中,不给众人继续震惊的时间,陈飞宇轻喝一声,施展浑身解数,将原本十几米长的紫色剑芒,压缩成了三尺长左右,纵身向武藏万里冲去。这一招,是他在海宁岛的五彩坑洞中想出来的应变之招,“裂地剑”虽强,可是面对类似于天命阴阳师这样的“传奇后期”强者,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施展,甚至还会因为凝

众人连忙向下方看去,只见放眼无尽的雪花以极快的速度“轰隆隆”向下方滚去,而且越滚越多,越滚越快,形成巨大的雪龙,似能吞天噬地!陈飞宇和武藏万里两人,此刻已经跃到了雪崩的最前端,一边脚踏雪龙闪转腾挪以免被雪崩吞噬,一边剑影交错互相进攻,誓要将对方斩落于雪中。一时之间,从“轰隆隆”的雪崩声之中,不断传来清脆的兵刃交击声响,震彻整个雪山,更增雪崩的声势。滚滚雪龙,浩浩之威,两大强者巅峰对决,风采一时无两!众人站在雪山之巅,目睹着这上天下地绝无仅有的一战,心中震撼难以言喻。甲贺万叶又是震撼又是赞赏,惊叹道:“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武藏万里,没想到武藏万里的实力,竟然恐怖到了这样的程度。而我更没想到陈飞宇竟然这么厉害,能够跟武藏万里激烈对战甚至还压制武藏万里一头,谁能相信,陈飞宇的实力不过才‘传奇初期’境界而已。如果陈飞宇今天能够活下来,将会名震整个世界,而且最多再过十年,陈飞宇就会成为站在全世界武道最高峰的绝代人物之一。”他之所以特地加上了“之一”的后缀,那是因为除了陈飞宇之外,还有一个澹台雨辰,以澹台雨辰的神奇表现,他相信十年之后,澹台雨辰绝对不会输给陈飞宇。“你说的不错。”伊贺千针点点头表示赞同,看着下方雪崩中激战的两道人影,不无感慨地道:“据说华夏有大乘气象,为此达摩祖师东渡华夏,才得以修成正果,而像陈飞宇和澹台雨辰这样百年千年难得一见的人才,竟然一次性出现两个,华夏底蕴深厚果然不同凡响。反观我们东瀛,上一辈尚有天命阴阳师和剑圣武藏万里威震天下,虽不说与华夏分庭抗礼,至少也是不遑多让,而我们这一辈也足够撑场面,可是年轻一代却是后继无人,没有一个人能够和陈飞宇、澹台雨辰相提并论,只怕今后东瀛武道界,在百年之内都会被华夏给压制着不能翻身。”当然,也并不是说东瀛真的后继无人,像伊贺望月和秋元雅子等人都在年纪轻轻的时候到了“宗师”境界,这等资质已经是万中无一,可是和陈飞宇、澹台雨辰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这不是因为伊贺望月、秋元雅子等人的资质差,实在是因为陈飞宇和澹台雨辰太过逆天。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等几个年轻一辈的人,对视一眼,纷纷苦笑。除了伊贺流与甲贺流外,其他势力的人,也在重新评估陈飞宇的实力,纷纷祈祷陈飞宇今天会死在这里,将来还能少一个大敌。另一边,武若君神色紧张,不无担忧地问道:“你说,陈飞宇能赢吗?”澹台雨辰神色同样凝重,道:“战况太过激烈,而且还有雪崩这样的巨大变数,最后结果如何实在不好判断,不过目前的情况,还是陈飞宇占据雪崩之中,激烈的战斗依旧在持续,两人一边战斗,一边随着雪崩顺势下落,没多久便到了半山腰。在陈飞宇紫色剑芒的凌厉攻击下,武藏万里这位名震东瀛的绝代剑圣,身上已经出现了数道伤口,原本干净整洁的麻衣长衫,也被几处鲜血染红,显得颇为狼狈。然而,纵然处于下风,武藏万里却是越战越勇,在他一百多年的深厚修为以及作战经验下,在雪崩之中闪转腾挪游刃有余,手中剑法也越来越犀利,带给陈飞宇的威胁也越来越大。陈飞宇一边要应对雪崩的巨大威势,一边还要与武藏万里激烈剑决,虽占据了上风,心里也是有苦自知。毕竟,大自然的威力太过霸道,纵然有了紫色剑芒的加持,但是在如此巨大的雪崩中,陈飞宇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只要有哪怕一点点的失误,后果都会不堪设想!此刻,陈飞宇眼神凌厉,运转“收化运发”的内劲法门,吸纳一部分雪崩之力运转到紫色剑芒上,闪耀出璀璨的紫光,脚踏雪花高高跃起,挥动紫色剑芒向不远处的武藏万里劈去。武藏万里心知不能与陈飞宇的紫色剑芒硬碰硬,一边脚踏雪花纵身向后跃去,一边左手捏着剑诀,剑意牵引之下,从轰隆隆的雪崩之中凝聚出数道雪龙,非但遮挡住了陈飞宇的视线,而且还爆发出强烈的破空之声,向陈飞宇凌空扑飞而去。紫色剑芒何等强悍,陈飞宇直接无视,一剑斩了下去。数道雪龙被拦腰斩断,雪花纷纷落下。陈飞宇正待追击,眼前却消失了武藏万里的身影,冷笑一声,立即转过身来反手一剑向身后刺去。而在他的身后,正是武藏万里的身影。武藏万里暗自惊讶,他刚刚趁着雪龙阻挡陈飞宇视线的功夫,几个纵跃之间来到陈飞宇的身后,想要一剑刺穿陈飞宇后心,没想到却被陈飞宇给识破了。

最后的一分钟,注定会惊险紧张万分!“不,只有你的末日罢了,我承认你的精神力很强大,也的确能给我造成致命的威胁,但我武藏万里一百五十多年的练剑生涯,同样也有你意想不到的手段。”说罢,武藏万里突然闭上了双眼,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吐在长剑之上,鲜红的血液顺着修长而明亮的剑身流淌下来。惊讶,除了惊讶还是惊讶。陈飞宇心中暗惊,难道武藏万里要施展某种绝式?不过惊讶归惊讶,紫色剑芒只剩下最后一分钟的时间,陈飞宇可不想浪费时间,率先施展精神力,向着武藏万里攻去,震惊地发现,他竟然找不到武藏万里的神识,就如同今天在海宁岛上,他没没办法攻击天命阴阳师的神识一样。“莫非,武藏万里也和天命阴阳师一样,能够屏蔽自己的神识?”陈飞宇一颗心沉了下去,没有了精神力的攻击,单凭紫色剑芒,想要在一分钟内战胜武藏万里,可以说是千难万难。他不再浪费时间,纵身向武藏万里冲去,指端紫光闪耀,将方圆二十米内的雪地,都给照耀成了紫色。武藏万里哈哈大笑,一边挺剑与陈飞宇激战起来,没有了陈飞宇精神力攻击的干扰,他纵然不敌紫色剑芒而处于下风,但陈飞宇想要依仗紫色剑芒来杀他,却也根本做不到。这番再战,激烈惊险之处更胜先前,两人你攻我守,一边激战一边快速移动。山巅之上,只有“宗师”境界以上的人,才有强大的目力,能够看到山下的情况,只见眨眼之间,陈飞宇和武藏万里已经重新来到了半山腰,并且继续向山巅打去,同时风雷之声与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他们所过之处剑影重重,雪花纷纷,不时便在雪地上炸出一个深坑,看上去触目惊心。众人心中暗暗震惊,这么快的速度,这么强的力道,这两个人当真恐怖!随着距离山巅越来越近,陈飞宇奇怪的发现,武藏万里攻击的强度已经有所减弱,想来是连番激战再加上受伤,强如武藏万里也有些吃不消。可是,武藏万里出剑的速度与角度,却是越发的精妙,就好像是剑本身在战斗,而不是武藏万里在战斗一样,以最少的力气,施展出最精妙的剑招,已至返璞归真之境。而更加可怕的是,武藏万里全程都在紧闭双眼!实在难以想象,武藏万里是怎么做到一边闭着双眼,一边与陈飞宇激烈对战的,由此可见,“东瀛”剑圣之名,绝对名不虚传!陈飞宇心中越发的焦急,因为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你的精神力对我没用,你是不是很奇怪?”武藏万里仗剑大笑,挥出一道剑影挡下陈飞宇攻来的紫色剑芒,虽然被震退好几步,但姿态豪放,风采无限。陈飞宇不言,继续持剑猛攻,刺出的紫色剑芒,在中途倏忽变成三道剑影,分攻武藏万里上中下三路。一气化三清!武藏万里虽闭着眼,但身前所发生的一切全都瞒不过他,脚尖在雪地上微点,整个人便轻飘飘的向后飞去,身法轻盈犹如柳絮,速度快捷胜似闪电。接着,他手腕反转,从剑身上激起一道细小剑芒,透过三道紫色剑芒的空隙,凌空袭向陈飞宇的胸口。在紫色剑芒强悍的威力下,陈飞宇随手一剑,便将袭来的剑芒劈碎,接着身影一闪向武藏万里追去。顿时,两人再度短兵相接,爆发出强大的余波,将周围厚厚的雪花给震退,露出下面坚硬的山体后,同样也被两人战斗的余劲所影响,出现密密麻麻的长长裂缝。片刻之间,两人便再度激战到了山巅,周围众人见状,纷纷四散而分,再度站到了坡下观战,开玩笑,陈飞宇和武藏万里的决战这么激烈,万一被波及到,他们就算不死估计也残了。现在他们近距离观战下,能更加清楚地看到陈飞宇和武藏万里的状态。只见武藏万里闭着双眼,原本干净整洁的麻布白衣上,已经处处都是血迹,差点就成了一个血人。陈飞宇的身上也出现了好几道伤口,虽然伤势看起来没武藏万里那么严重,但最可怕的是,陈飞宇的眉宇间,已经布满了疲惫之色!甚至,强如澹台雨辰能明显感觉出来,现在陈飞宇挥剑的速度,已经不如一开始那般迅捷,这说明陈飞宇已经消耗了大量的真元,只怕坚持不了多久了。澹台雨辰忧心忡忡!此刻,陈飞宇和武藏万里已经从山巅激战到了半空中。陈飞宇重重一剑,将武藏万里给打落回了山巅,“砰”的一声巨响,武藏万里后背重重撞在山巅上,出现了一个大坑。陈飞宇快速下落,指端紫芒闪耀,朝着下方大坑中的武藏万里而去,而剑意更是锁定了武藏万里,想要趁着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一剑取下武藏万里的性命!周围众人心知这一剑过后,很有可能就会分出胜负,纷纷睁大双眼看着,生怕错过每一个精彩的瞬间!

强大的剑意再度笼罩雪山之巅,武藏万里持剑纵身而去,长剑在月下反射着森森寒光,甚至剑意冲击得陈飞宇心惊肉跳。危急之刻,陈飞宇勉强提起一口气,快速向后方撤去,道:“错了,死也可以瞑目的人是你才对,我虽然真元枯竭,但不代表我没有其他的底牌了。”“哦?世间武学博大精深,可威力越大,所需要消耗的真元也越大是不变真理,你现在都真元枯竭了,就算还有其他的底牌,又有什么用?”武藏万里虽闭着眼睛,可依然能从他的神色中看出轻蔑之意,他霎时间追上陈飞宇,一剑向陈飞宇纵劈而去。陈飞宇连忙侧身闪去,可是武藏万里的剑式何等之快,纵然陈飞宇已经拼尽全力躲闪,也仅仅避开了要害,长剑在他胳膊上留下长长的伤口,鲜血顺着胳膊倾洒在雪地上,鲜红如花。武若君吓得花容失色,可她仅仅只有“宗师初期”的实力,就算再如何担心陈飞宇,她也无计可施,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只听“锵啷”一声龙吟,澹台雨辰秋水长剑出鞘,就要上前去救援陈飞宇。突然,异变陡生!柳清风身影一闪,非但挡在了澹台雨辰的身前,而且出其不意之下,还点了澹台雨辰的穴位,把她困在了原地。“澹台小姐,实在对不住了,你修为太高,我拦不住你,只能抢先下手点了你的穴道,还请见谅。”柳清风淡淡地道。澹台雨辰脸色微变,急道:“前辈,你这是什么意思?快放开我。”“放开你好让你去救陈飞宇吗?”柳清风摇摇头,道:“陈飞宇和武藏万里的决战,不仅仅是华夏和东瀛之间的事情,而且还受到了全世界的关注。如果你上去救陈飞宇,那等同于破坏了这场决战,我们华夏也会在世界上蒙羞,为其他各国耻笑,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阻止你,等以后回到华夏,我再郑重向澹台小姐赔罪。”他表面上讲的冠冕堂皇,说什么为了不让华夏武道蒙羞,实际上,这只是他的借口罢了,他真正的想法,就是希望看到陈飞宇死在武藏万里的剑下,为澹台雨辰除掉一个可怕的大敌。澹台雨辰心里焦急之下,也没心思去想柳清风真正的用意,她看向场中的陈飞宇,美眸中布满了焦急之色。此时此刻,她也分不清她是担心陈飞宇身死导致三年后决战泡汤,还是担心陈飞宇本身,亦或者是两者兼而有之。场中,陈飞宇手臂流血,但好歹保证了一命,再度向后跃去,拉开和武藏万里的距离,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三枚细小的银针,在银月下反射着丝丝光芒。“这就是你所说的底牌?”武藏万里以剑为心,感知到了陈飞宇手中的银针,道:“你的‘斩人剑’与‘裂地剑’都奈何不了我,更何况是三枚小小的银针?看来你的确穷途末路、黔驴技穷,既然如此,那我就抓紧时间送你一程,让你早死早投胎。”“不妨告诉你,其实我真正的身份,是一位中医,很厉害的中医,而且自认为比我的武道水平还要高很多。”陈飞宇手捏三枚银针,道:“在你看来,这只是三枚普通的银针,但是在我手上,却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周围众人惊讶,陈飞宇的武道资质,已经称得上是万中无一,可陈飞宇却说他的医术比武道还要高,那陈飞宇岂不是成了天下第一神医?除了少数了解陈飞宇的人,例如武若君和澹台雨辰知道陈飞宇说的是真的外,其他的人都不怎么信陈飞宇的这番话。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陈飞宇年纪轻轻能够把武道境界修炼到这么高的水平,就算他资质再逆天,也肯定是日夜不停的刻苦修炼,哪里还会有多余的时间学习医术?更遑论是把医术境界学习到极其精微的地步?所以,众人不相信陈飞宇的话也在情理之中。“哦?”武藏万里却是来了一丝兴趣,轻蔑地道:“难不成你还能临时给自己疗伤,在短短的几秒钟内恢复真元不成?”“恢复真元?不,这不是我的目标。”陈飞宇手速很快,运针如飞,也不见陈飞宇有何动作,甚至都看不出来陈飞宇刺向了自己何处穴道,眨眼之间,三枚银针已经没入陈飞宇的体内看不到了。周围众人齐齐惊讶,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快的针灸手法,难道陈飞宇说的是真的,他的医术水平真的很高超?武藏万里也是心中惊疑,他能很明显感觉到,陈飞宇将银针刺进体内后,从陈飞宇身上散发出来的气不同了,甚至连同雪山之巅的灵气,也开始有变化。当然,这也是因为他封闭了自己的六识,以剑来感知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感觉异常敏锐,才能察觉到周围气的变化。

明月之下,雪山之巅,激烈决战再起新篇!面对汹涌而至的剑意,武藏万里不敢大意,挺剑相对,顿时,从“斩人剑”上传来强大的力道。武藏万里浑身一震,再度被陈飞宇给击退。毕竟,武藏万里经过连番激战体内真元消耗颇巨,再加上受了不轻的伤势,早已经快要吃不消了,此消彼长之下,他自然难挡陈飞宇的剑威。反观陈飞宇,却是神色轻松游刃有余,运转“无极拳”吸收武藏万里剑上传来的力道,更增“斩人剑”的威力,雷霆细芒在血红的剑身上疯狂的缠绕,大喝道:“再来!”他话音刚落,脚步向前一跨,再度出现在武藏万里跟前,举起剑指重重向武藏万里劈去。这一剑,他完全放弃了剑的轻灵缥缈,而是势大力沉,直接、简单、粗暴,威力非凡,力劈华山!武藏万里身形本就没有站稳,再加上陈飞宇速度很快,根本就不给他躲闪的机会,面对陈飞宇这狂暴之剑,无奈之下,他只能再度挺剑相挡,两剑相交的瞬间,又是一股澎湃巨力袭来,武藏万里浑身一震的同时,虎口顿时崩裂,手上鲜血淋漓。“再来!”陈飞宇再度转化武藏万里的内劲,加持在“斩人剑”上,又是势大力沉的一剑劈了上去。武藏万里神色凝重,挺剑抵挡。闷哼一声,武藏万里倒退的同时,嘴角边已经流出了一丝鲜血。周围众人脸色大变,现在的战局,竟然呈现一边倒的局面,突破后的陈飞宇,实力竟然如此恐怖?紧接着,他们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忌惮之意。要知道,凡是能够来富池山观战的,无一不是各国的精英人士,而他们来这里的目的,除了观看一场巅峰剑诀,以此来感悟武道提升自己之外,更多的目的还是在刺探情报。现在见到陈飞宇年纪轻轻就这么恐怖,他们内心十分忌惮,心知以陈飞宇惊人的资质以及神乎其神的武技,如果放任他成长下去,说不定真的会让他突破到“先天”境界……不,就算陈飞宇没突破到“先天”,单说他只有“传奇后期”境界,那天下间台面上的高手也没有人能够打得过陈飞宇。更别说,以陈飞宇神奇的武技,他一旦突破到“传奇后期”境界后,那就等同于人形自走核弹,对每个国家来说,都是一个极其巨大的威胁!一念及此,在场各大势力的人,觉得不虚此行的同时,心里暗暗下定注意,一定不能让陈飞宇活着离开东瀛!各大势力的人彼此对视一眼,各自心思了然于胸,暗中达成了默契。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华夏诸人,他们虽同样对陈飞宇升起了忌惮之意,但毕竟,这一战是华夏与东瀛的武道之争,眼见陈飞宇大展神威,为华夏武道长脸,各个觉得与有荣焉。而东瀛诸人例如寺井千佳、秋元雅子等,一个比一个神色难看,眼眸中震撼恐惧,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这一战,或许名震东瀛的剑圣,真的会死在陈飞宇的手上。场中,局势对武藏万里更加不利!连续接了陈飞宇数记重剑,武藏万里嘴角流出鲜血染红了衣襟,伤势更加的严重。甚至,在陈飞宇的连续进攻下,武藏万里手臂发麻,脚下连连倒退,踏在雪地上,将白雪下面的山地都给踩得碎裂。陈飞宇越发信心十足,轻啸一声纵身跃起,以居高临下之势,向着武藏万里头顶重重斩下,而他指端红色的“斩人剑”,倏忽之间变成了紫色剑芒,在半空中闪耀成了一颗紫星。众人神色纷纷大变,陈飞宇还是“传奇初期”境界时,紫色剑芒的威力就比“传奇后期”强者还要强上一分,现在临时突破到“传奇中期”境界后,威力绝对要远胜先前!武藏万里同样神色大变,知道这一剑很难挡下来,但是陈飞宇在紫色剑芒的加持下,速度甚至比天命阴阳师还要快,武藏万里哪里能躲得开?无奈之下,武藏万里只能再度挺剑挡格。陈飞宇驭使紫色剑芒,重重地斩在武藏万里的长剑上,“轰隆”一声巨响,现场爆发出剧烈的气流,卷起雪花再度形成雪龙卷,遮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倏忽之间,白色雪龙卷中一道人影纵身跃出,稳稳当当地落于五米之外。正是陈飞宇!他非但一点伤势都没有,反而眼中神采飞扬,指端紫色剑芒闪耀,有着非凡的风采。

面对紫光闪耀的“裂地剑”,武藏万里心悸的同时,将剑高高举起,剑意蓄到顶峰,仰天大笑道:“能见识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剑式,纵然没能突破到‘先天境界’,武藏万里此生也无憾了。”“那就来一决生死吧。”陈飞宇指端巨大的紫色剑芒越发惊天动地。“正有此意!”武藏万里陡然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仗剑向陈飞宇冲去。这一剑,汇聚了他所有的精气神,是他一百五十多年练剑生涯的精华所在。而感受到主人的决死意志,武藏万里手中长剑发出的悲鸣,响彻整个月下山巅!周围众人齐齐震撼,不愧是东瀛武道的神话,武藏万里这一剑,绝对达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所有人为之心折!这一剑过后胜负将分,秋元雅子、寺井千佳等人,全都把希望赌在这一剑上,希望这位东瀛的武道神话,能够再度创造出奇迹斩杀陈飞宇!“你的剑道境界的确很高。”陈飞宇眼中同样闪出赞赏之色,在紫色剑芒的照耀下,他身上镀了一层紫色的光芒,继续道:“但可惜,剑道境界再高,也只是凡人的武学,哪里比得上剑仙传下的剑招?”说罢,陈飞宇心念一动,周围的七道细小剑芒,以流星一般的速度向武藏万里袭去。这七道剑芒虽小,但是武藏万里的剑心告诉他,绝对不能有任何的小觑!他骤然运转长剑,轻灵的剑身凌空斩向这七道剑芒!只见长剑与七道剑芒相接后,并没有出现众人所预想中的那般惊天动地的场面,这七道剑芒仿佛存在于另一个空间,直接从剑身上穿透而过,齐齐刺进了武藏万里的身体里。众人神色纷纷大变,完全难以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武藏万里心知不妙,但这一剑,已经是他的决死之剑,纵身中七道剑芒,可他依旧不管不顾,反而以更加迅捷无伦的速度大踏步向陈飞宇冲去。另一边,寺井千佳花容大变,她知道,已经完了。果然,异变陡生!只见武藏万里奔至中途,他体内似乎是产生了某种异变,神色大变的同时,原先虽年老却气血饱满的身体,突然开始迅速变老,一身精气尽皆消散一空,体内真元随之溃散,以至于他手上的剑招也施展不出来而停在了原地。周围众人再度震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武藏万里的身体会急速衰老,难道是之前七道剑芒的功效?“东瀛的武道神话,也是时候落下帷幕了。”陈飞宇说罢,挥动指端的紫色剑芒,斩向武藏万里。武藏万里此刻的状态比之普通人还不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紫色剑芒斩来,做不出丝毫的反应。众目睽睽之下,原本十几米长,足以将武藏万里脑袋斩下来的紫色剑芒,在陈飞宇的操控下急速缩短,从武藏万里的脖子见划过。“留你全尸,敬你在剑道上的成就。”陈飞宇淡淡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响起。“好……好可怕的剑式,多……多谢……”武藏万里艰难的说完,喉咙处鲜血飞溅,气绝身亡。长剑一阵呜咽悲鸣,发出一阵青光,将武藏万里即将软瘫在地上的尸体包裹起来,维持着他死前站立时的样子,保住了他最后一丝尊严。众人这时才纷纷反应过来,接着一片哗然,虽然已经猜到完整的“裂地剑”会非常恐怖,但是在他们原先的预想中,武藏万里作为“传奇后期”境界的东瀛剑圣,多少也应该能够和陈飞宇的“裂地剑”对战一段时间。但是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堂堂东瀛武道神话,剑圣武藏万里,竟然在完整版的“裂地剑”面前毫无还手余地,而且武藏万里的死法还是那么的匪夷所思,令人震撼的同时,更令人恐惧!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一幕,就算是打死他们,他们也不会信。原本他们中不少人还打算趁陈飞宇大战之后消耗巨大的机会,一拥而上击杀陈飞宇,但是看着陈飞宇手上光华耀眼的紫色剑芒,他们内心又犹豫起来。毕竟,他们谁都不想步武藏万里的后尘,更别说他们的实力还比不上武藏万里!东瀛众人则是神色大变,武藏万里身死,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天塌了一样,一下子全都没了精气神,甚至还有不少人都哽咽了出来。

柳清风虽说也是“传奇中期”强者,但是陈飞宇连武藏万里都杀了,如果真想对柳清风动手,柳清风又如何能抵挡?但是他紧张归紧张,却是一点都不怕,反而负手于身后,昂首挺胸道:“你待如何?”开玩笑,他旁边还有一个澹台雨辰呢,他相信澹台雨辰的实力,绝对不会输于陈飞宇多少,难道澹台雨辰还会看着他死在陈飞宇手上不成?只是一想到原先在他眼中渺小如蝼蚁一般的人,现在竟然成长到足以反过来杀了他的程度,怎么想怎么令人恼火。此刻,陈飞宇径直走了过去,就在柳清风越来越紧张的时候,陈飞宇直接无视了他,而是对着澹台雨辰道:“我这几天就会回华夏,你呢?”柳清风脸色有些难看,作为一名“传奇中期”的强者,就算在高手如云的五蕴宗,依然地位尊崇,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无视。澹台雨辰看了眼旁边的柳清风,微微沉默了下,道:“我的目的已经达成,没有继续留在东瀛的必要,这几天也会回到华夏。”陈飞宇敏锐的察觉到,澹台雨辰对自己的态度,比在海宁岛上冷淡了许多,微微转念便知道了其中的缘由,也不多说,道:“那好,有缘在华夏再见。”澹台雨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陈飞宇冲她笑了笑,继而对旁边有些不爽的武若君笑道:“我们下山吧。”“我还以为我是空气呢。”武若君翻翻白眼,扭头就向山下走去。刚刚她那么担心陈飞宇,陈飞宇战后第一个找的人竟然是澹台雨辰,她心里不爽,十分的不爽,所以小脾气上来,也不等陈飞宇,自顾自就向山下走去。陈飞宇一脸无奈,向远处的甲贺流、伊贺流等人点点头后,便不紧不慢地下山去了。今夜决战的两大主角,一个身死,一个下山,剩下的人留在这里也都没有了意义。甲贺流与伊贺流的人最先离开,紧接着华夏诸人也各自下山,纷纷大呼痛快,不虚此行。至于剩下的世界各国强者则是神色变幻莫测,远远地瞧着陈飞宇下山的背影,心知斩杀武藏万里后,陈飞宇的消耗绝对很大,而且施展如此强大的秘法,后遗症也绝对很严重。可以说,现在是千载难逢的击杀陈飞宇,除掉这个未来大敌的好机会!但是,一想到那强大万分、恐怖万分的“裂地剑”,他们又纷纷犹豫起来,毕竟谁都不知道陈飞宇的后遗症什么时候发作,而且陈飞宇发作后遗症后,能否继续施展“裂地剑”同样是未知之数。万一到时候,陈飞宇依然能施展出“裂地剑”,那他们岂不是上门寻死?他们都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只能眼睁睁看着陈飞宇越走越远。没多久,突然一些人一咬牙,纵身向山下跃去,打算偷偷跟在陈飞宇的身后,看看有没有好的机会击杀陈飞宇,就算没有,那至少也能查探到陈飞宇具体的身体状况,为今后的行动做准备。澹台雨辰将这些纵身下山的人影看在眼里,见他们神色不善的样子,猜到他们想对陈飞宇不利,眉宇间闪过一抹担忧。“澹台小姐,我们也走吧,你来东瀛也有一段时日了,明天就启程返回华夏。”柳清风自然对周围人的心思了然于胸,不过他是乐见其成,自然不会多加干涉。澹台雨辰眼神清明,突然道:“前辈,我突然想起来,在东瀛还有一些事情要办,不如你先启程回华夏,我过几天自己回去。”柳清风惊讶道:“还有什么事情,不如我也一起帮你。”澹台雨辰婉拒道:“多谢前辈关心,不过这是雨辰的私事,不太方便前辈插手,总之,快则两三日,慢着四五日,雨辰就会回到五蕴宗,而且以我的实力,东瀛目前没人能对我造成麻烦,前辈不必担心。”柳清风皱眉,向山下看了一眼,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最终还是道:“罢了,记得早点回华夏,还有,不要忘了你跟陈飞宇之间的仇怨。”“雨辰明白,不敢或忘。”澹台雨辰说道,便纵身向山下而去,似乎有什么事情迫不及待地去办。柳清风站在山上负手而立,看着澹台雨辰快速下山的身影,哪里不明白,肯定是澹台雨辰担心陈飞宇出事,所以跟上去照看陈飞宇。“没想到陈飞宇竟能让澹台小姐的心境,起到这样的变化,要是再继续下去那还得了?看来得想个办法,尽早杀了陈飞宇,除掉这个祸害。”柳清风脸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另一边,一名东瀛的官员,走到寺井千佳跟前,垂头丧气地问道:“剑圣他……他老人家以身殉剑,千佳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给剑圣报仇?”

九位“宗师”强者,一位“传奇初期”强者,武若君心中震撼,怎么世界上有这么多的强者?而且每个人都还想要陈飞宇的性命?晕,难不成陈飞宇是唐僧转世,妖怪都想抓他?“你能不能趁着现在还有余力,把他们全给杀了?”武若君眼中闪过一抹杀机,这几乎是她能想到的最对付‘传奇’强者了,就是对付宗师级的武者都够呛。而且一旦动手,体内真元会减弱的更快,甚至还会吸引来其他人,到时候的处境会更加的危险。”“那现在怎么办?”武若君苦恼地道:“跑又不能跑,打又打不了,那些人可真烦人。”而且最关键的是,现在还不能去求助甲贺流与伊贺流,因为甲贺流与伊贺流是在陈飞宇和澹台雨辰的强悍实力下不得已屈服的,如果让他们知道陈飞宇状态虚弱,说不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击杀陈飞宇,好向东瀛方面表忠心。可以说,现在的局势,正是今晚最危险的时刻!“没办法,现在只能装腔作势,希望能瞒过他们。”陈飞宇轻笑一声,道:“我们表现的越轻松,他们越是拿不准我们的情况,越是不敢轻易出手。”说到这里,陈飞宇一阵庆幸,如果不是他所修炼的《仙武合宗决》比较特殊,外人感知不到他具体的实力的话,说不定跟在后面的那些人,已经看出来他的境界正在往下跌落,从而开始向他动手了。“也只能如此了。”武若君放开了陈飞宇的手腕,在衣服口袋上摸了下,找到了自己先前配制的起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折返上山跟澹台雨辰在一起,以澹台雨辰逆天的实力,绝对能护送陈飞宇安然下山。只不过,陈飞宇跟澹台雨辰非敌非友,关系比较微妙,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柳清风,所以陈飞宇并不能也不想去寻求澹台雨辰的帮助。至于武若君,作为一个骄傲的女人,也是下意识就排除掉了澹台雨辰这个选项。突然,陈飞宇的胳膊揽住了武若君的纤腰。武若君浑身一震,犹如触电,下意识就要把陈飞宇给推开。“别动。”陈飞宇的声音响了起来,道:“你要是不想让我死的话,就别挣扎。”武若君的动作顿时僵住,她还是第一次被异性这般亲密的抱着,心里怦怦乱跳,有一种触电般的感觉,非但一点都不反感,反而心里发颤,表面却是冷笑道:“别告诉我现在的你,已经连走路都需要人搀扶了。”“做戏就要做全套,我们越是轻松写意,后面跟着的人,越是不敢贸然动手,你说是这个理儿不?”陈飞宇一脸的正经。武若君轻蹙秀眉,犹豫了下,似乎是觉得陈飞宇说的有道理,便不再挣扎,任由陈飞宇搂着她。陈飞宇嘴角翘起一丝笑意,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柔软触感,鼻中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兰花香,心中一荡,忍不住在武若君白皙精致的脸颊上香了一口,赞叹道:“好香。”武若君浑身一震,接着柳眉倒竖,脸颊上飞起一抹红霞,说不准是怒是羞,道:“你再占我便宜,信不信回去后我毒死你。”说完之后,武若君才想起来陈飞宇百毒不侵,自己的威胁根本就是软弱无力,心里顿时恨得牙痒痒。但是说来也怪,纵然心里生气,但武若君也没有推开陈飞宇的念头,依然任凭陈飞宇搂着自己。“只怪你太好看了,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陈飞宇也知道玩笑开过火了,讪讪而笑。武若君扭过头去冷哼了一声,踏着雪地往山下走,嘴角却是翘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陈飞宇神色间突然凝重起来,道:“后面又多了两个人,而且全是‘宗师后期’强者。”武若君扭过脸来,嘴边的笑意霎时间消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道:“一共12位强者,这还不算在山上的那些人,估计待会儿偷偷跟上来的人会越来越多。”“他们想当跟屁虫,那就让他们跟着吧,反正我有佳人陪伴,让他们羡慕去吧。”陈飞宇扬天轻笑一声,搂紧了武若君的纤腰。神态写意,意气风发,丝毫不像是处于绝境,而是在踏雪寻梅游玩一般。武若君呼吸一紧,白了陈飞宇一眼。

“你不用想着逃跑,因为你逃不出我的手心,去吧,今晚能不能杀死陈飞宇,就全看你的了。”乔纳·布罗姆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仿佛盘旋在上空的利剑,让生戈心里发颤。他走出雪林的一刻,脸色立即阴沉下来。“乔纳·布罗姆是西方世界鼎鼎有名的‘天使之矛’,杀人一向是雷霆手段,我如果不听从他的吩咐,他肯定会杀了我。可陈飞宇更加不好惹,连武藏万里这种站在世界武道巅峰的人,都被陈飞宇给杀了,他抬手一剑不就把我给秒杀了?妈的,进也是死,退也是死,早知道的话,就不来东瀛凑这份热闹了。”生戈欲哭无泪,有心放慢了脚步,好给自己拖延一点时间,说不定还能想出逃命的方法。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一股极其强大的威压,似乎是乔纳·布罗姆正不满地看着他。生戈心里顿时一颤,一咬牙,妈的,横竖也是死,上去找陈飞宇拼了,说不定陈飞宇真的虚弱不堪,没办法再跟人动手,那他还能有一线生机,如果能因此杀了陈飞宇,那他生戈的名字,将会响彻整个世界!想到这里,生戈心里存了一丝希望,加快脚步向陈飞宇走去。乔纳·布罗姆等人在林中看着他,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却说陈飞宇和武若君正“优哉游哉”地下山,突然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老者快步走了过来。武若君心里一急,小声问道:“糟了,是不是他们发现你的状况了?”陈飞宇皱眉道:“他们应该是有所怀疑,但还拿不准具体的情况,所以让一个炮灰来试探我。”“那怎么办?”武若君扭头远远地向生戈看了一眼,发现他只有“宗师中期”的境界,微微犹豫后,道:“他只有‘宗师中期’境界而已,不如让我去对付他吧,配合上我的毒药,应该不会输给他。”“不行。”陈飞宇立即摇头否定,道:“如果他们对我有一点点了解的话,就知道我绝对不是让自己女人上场,而自己却在一旁看着的人,如果你上去跟人动手的话,更加会引起他们的怀疑。”“那怎么办……”武若君下意识问道,突然柳眉倒竖,纠正道:“我可不是你的女人。”陈飞宇笑了笑,没理会武若君的后半句,道:“办法嘛,总是有的。”“什么办法?”武若君连忙问道。陈飞宇摇摇头,生戈已经走了过来,只是小心翼翼地站在十米开外不敢过来。武若君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有一种带着陈飞宇快速下山的冲动,只是出于相信陈飞宇,相信陈飞宇口中所说的“办法”,她才强行按下冲动,从而站在原地。陈飞宇看向生戈,露出怜悯的神色,道:“你真是个可怜人。”别看生戈瘦削黝黑,但实际上,他也是懂华夏语、东瀛语、英语的全才,而且相对来说,他的华夏语比英语好得多,毕竟,南阳岛国距离华夏很近,受华夏影响也很深。听到陈飞宇的话后,内心的十分的惊讶,难道陈飞宇已经知道他被当做炮灰的事情了?不过这也不奇怪,以陈飞宇的实力,肯定能发现他们跟在陈飞宇的后面,既然如此,陈飞宇猜到他们的用意,以至于陈飞宇猜到他被人当做炮灰也在情理之中。想到这里,生戈脸色微微有些发白,道:“原来你猜到我们的用意了。”陈飞宇傲然道:“跳梁小丑,鬼蜮心肠,我陈飞宇自然一清二楚。”武若君忍不住翻翻白眼,明明都快死的人了,还不忘时时装逼。“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不杀我们,任由我们跟在后面?”生戈眼睛一亮,脸上重新焕发出了神采,甚至嘴角边还翘起了一丝笑意,难掩兴奋地道:“看来你真的虚弱到杀不了我们的地步了,甚至,你施展秘法的后遗症发作了?”“不。”陈飞宇摇摇头:“你的答案,错了十万八千里。”突然有风起,吹动地上的雪花飘了起来。生戈觉得身上有些发寒,皱眉道:“你说我错了?难道不是因为这样,你才不杀我们?”“我不杀你们,是因为没有杀你们的必要。”陈飞宇挑眉反问:“蝼蚁虽多,但是你会闲着无聊专门去灭掉蝼蚁吗?”

“不……不去行不行?”天竺强者结结巴巴地道。他名唤古艾嗒,走的是苦行僧的修行道路,一身实力已经到了“宗师后期”境界,在喜马拉雅山脉附近非常有名。当然,虽然“宗师后期”强者放眼天下,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人物,但是在陈飞宇这种逆天的存在面前,“宗师后期”强者根本就不够看,万一被陈飞宇杀了,那他找谁说理去?所以古艾嗒根本就不想去。至于剩下的没被选为炮灰的人,纷纷一阵庆幸。“不去不行,你的实力已经到了‘宗师后期’境界,陈飞宇经过连番大战消耗甚大,就算他的后遗症还没发作,可想要一招秒杀你,也几乎办不到。你只需要向陈飞宇出一招就行,一招过后,不管你是逃回这里,还是逃向任意一种方向,我都不会与你计较,但是你如果跟生戈一样逃跑,哪怕追杀到喜马拉雅山最高峰,我也会将你斩杀!”乔纳·布罗姆语气平淡,不怒自威,但是其中蕴含着的威胁与杀意,却是任谁都能听得出来。“好……好吧……说好只有一招。”古艾嗒原本就苦着的一张脸更是像苦瓜一样难看,犹犹豫豫地向陈飞宇走去。清辉月色下,洁白雪地中,陈飞宇放开武若君的纤腰,笑道:“味道不错,可惜技术太差,看来你以后要多跟我接吻,提高下自己的技术。”“呸,要不是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我早就把你给推开了。”武若君傲娇地哼了一声,明显言不由衷,道:“现在还没脱离危险,我们快走吧。”“现在可不是走的时候。”陈飞宇向不远处瞥了一眼。武若君下意识看去,差点惊呼出来,一名身穿天竺传统衣服的男子迈步走了过来,而奇特的是,就算在漫山遍野的雪地中,他依然赤着脚,好像一点都不怕冷。陈飞宇看向来者,挑眉道:“会华夏语?”古艾嗒同样站在陈飞宇十米之外的地方,点点头,结结巴巴地道:“会……一点点,能听……懂……”“很好,刚刚来找我的老者,你认识吗?”陈飞宇笑问道。武若君也轻松起来,笑看陈飞宇这次又要怎么退敌?被陈飞宇和武若君这么一笑,古艾嗒心里更是慌得一批,连忙道:“认得,他生戈,南洋的人。”“那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逃走吗?”陈飞宇挑眉问道。“他很怕你。”古艾嗒摇摇头,他也很疑惑,陈飞宇和生戈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一位堂堂宗师强者,竟然会吓得落荒而逃。“错了。”陈飞宇摇头道:“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怕我?”武若君惊讶,生戈明明就是怕了陈飞宇,为什么陈飞宇要说不是?他这是又在耍什么把戏?古艾嗒也愣住了,好奇问道:“他不怕你,为什么,跑?”“他不是怕我,而是怕死。”陈飞宇道:“因为他知道,向我动手就是死,而我陈飞宇一向恩怨分明,我跟他无冤无仇,彼此之间没什么过节,所以放他一马,让他从容离去。”古艾嗒脸色霎时一变,心中暗暗猜测,难道生戈发现了陈飞宇依然有一战之力,所以临阵脱逃了?武若君惊讶,因为陈飞宇说的没错,严格来说,生戈怕的的确不是陈飞宇,而是死亡本身,因为怕死,所以不敢向陈飞宇动手。只听陈飞宇继续道:“生戈和你一样,都被选为了炮灰,肯定是有人在威胁你们,我说的可对?”古艾嗒微微沉默,接着道:“是。”陈飞宇心中暗道,自己猜测的果然没错,继续道:“那么就是说,你被人逼着来送死?”古艾嗒纠正道:“不算送死,是试探,而且只试探一招。”“可惜,人的生命只有一条,不允许轻易试探,一招之间,往往就会决定你的生死。”陈飞宇道:“现在问题来了,你是想冒着生命危险试探我,还是返回去被杀?”古艾嗒神色变幻莫测,返回雪林中?回去他肯定会被乔纳·布罗姆杀死,这个选项肯定第一个排除,可是向陈飞宇出手,也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正如陈飞宇所说,生命只有一条,不允许轻易试探。看到古艾嗒犹豫不决的样子,陈飞宇开口道:“看在你我二人无冤无仇的份上,我给你一条生路,你走吧,就像生戈那样,逃得越远越好。我陈飞宇给的机会只有一次,如果下次再见,我会直接杀了你。”古艾嗒无力的发现,他终于明白生戈为什么落荒而逃了,因为进是死,退也是死,只有溜走才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一咬牙,做出了决定,道:“多谢你高抬贵手。”说罢,他人影一闪,便以极快的速度向山下狂奔。武若君都看呆了,几句话的功夫,又吓走一位“宗师后期”强者,这话术真是没谁了。

“你们三个人跟我一起来,四个人一起出手,我就不信试探不出陈飞宇的深浅,如果他真的状态虚弱,那立马杀了他,永绝后患!”布罗姆一马当先向前走去。旁边三个人脸色难看,开什么玩笑,你布罗姆是堂堂西方世界的“天使之矛”,就算陈飞宇还有战斗力,不布罗姆也有最大的概率能够逃走,但是他们三个宗师强者就没那份能力了,估计陈飞宇要杀他们,只需要抬手一剑就够了,哪里会给他们逃走的机会?“你们说,布罗姆会不会也怕了陈飞宇,特地拉着咱们三个人一起去当炮灰,好耽搁陈飞宇的时间,留给布罗姆充足的逃生机会?”其中一个来自南美洲的男子小声说道。旁边两个人齐齐点头,不但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妈的,他们偷偷跟在陈飞宇身后,只想捡个大便宜,可要是让他们亲自跟陈飞宇对上,那他们还没有这个胆量。尤其是有生戈等人在前面做好了“榜样”,他们就更加不愿意出现在陈飞宇的眼前。“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布罗姆走到一半,突然发现身后这三个家伙竟然没跟上来,当即眉头一皱,怒上心头。三人噤若寒蝉,这才不情不愿地跟了上去,心里打好主意,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二话不说立马就撤!却说陈飞宇和武若君向山下而行,眼看着距离山脚越来越近,武若君咯咯娇笑道:“他们要是一开始就一拥而上的话,你估计早就死了,可他们偏偏要一个一个过来试探,结果一个接一个被你给吓跑,本姑娘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他们这些人啊,一个个比谁算计的都清楚,没有任何人想到出头鸟。”陈飞宇笑道:“也幸亏如此,不然的话,现在哭的就该是我们了。”“你说,下一个来的人会是谁?”武若君饶有兴趣地道。陈飞宇耸耸肩,道:“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不过看样子也不用猜了,对面已经来了。”武若君向身后看去,只见四个人向这边快速走来,其中一名高大威严的西方男子一马当先,身上散发着恐怖的气息,让武若君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惊悸感,应该就是陈飞宇口中的“传奇初期”强者。而在西方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三名宗师境界的强者,看他们的样子有些不情不愿,但此时此刻,三名宗师强者带来的威胁也绝对不容轻视!对方一次性来了四个人!武若君心里一惊,再度担忧起来,这四个人只要有一个人不被陈飞宇唬住,陈飞宇性命估计就会交待在这里,现在该怎么办才好?武若君下意识向陈飞宇看去,只见陈飞宇非但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嘴角边还翘起了一丝笑意,驻足在原地,特地等待着布罗姆四人的到来。武若君惊讶,现在可以说是最危险的时候,陈飞宇竟然还有心情笑?难道他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布罗姆同样惊讶,继而冷笑起来,我就看看你陈飞宇到底要搞什么鬼?一念及此,他加快脚步,向陈飞宇走去。至于后面三人,心里纷纷惊骇,陈飞宇竟然故意停下来等着他们,如果这不叫有恃无恐,那什么叫有恃无恐?难道说,陈飞宇真的还有一战之力?很快,布罗姆便走到陈飞宇跟前,相距之间不足五米,带给武若君极大的压迫感。她心里慌得一批,但是良好的心理素质,让她表面看不出什么异样,反而嘴角还勾起一抹摄魂的笑意,依偎在陈飞宇怀里,要多勾人有多勾人。布罗姆觉得自己被对方给无视了,心里越发不爽,开口道:“我……”他仅仅才说了一个字,便被陈飞宇打断:“西方人?可会华夏语?”布罗姆皱皱眉,用华夏语问道:“你特地停下来等我?”“会华夏语就好。”陈飞宇姿态强势,不答反问:“告诉我,你的名字?”布罗姆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作为西方教廷的“天使之矛”,在西方世界备受尊崇,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在他面前如此强势的人。虽然心里不爽,可布罗姆也清楚陈飞宇有资格在他面前强势,而且让陈飞宇知道自己的威名也不错。

实际上,现在的陈飞宇,虽然勉强能凝聚真元强行施展招式,但是哪里能杀得了一位“传奇”强者?这一切只不过是陈飞宇另一种虚张声势罢了,先是连续几次强势打断布罗姆的话,让他心生怒意干扰他的思考,陈飞宇再反其道而行自曝其短,带给布罗姆巨大的冲击,甚至使其热血上涌。最后,当陈飞宇说出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斩杀布罗姆时,大喜大惊之下,饶布罗姆是西方世界的“天使之矛”,依然被陈飞宇给唬到了。因为,没有一个人能够在生死危机面前主动暴露自己的弱点,可偏偏陈飞宇这么做了!所以不只是布罗姆,旁边的三位宗师强者甚至包括武若君在内,全都相信了陈飞宇的话。此刻,被布罗姆抛向陈飞宇的那位宗师强者,在半空中被陈飞宇的剑意吓得哇哇乱叫,生怕代替布罗姆受死在陈飞宇剑下。陈飞宇微微皱眉,似乎是不想“滥杀无辜”,剑意顿时消散,侧身闪开,皱眉道:“真是麻烦,竟然让他给跑了。”那名宗师强者大喜过望,在半空中稳住身形落在地上后,结结巴巴地道:“陈……先生,您不杀我?”另外两名宗师武者也是一脸的惊讶与希冀。陈飞宇摇摇头,道:“我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布罗姆一人而已,至于你们,只是小喽啰罢了,杀你们我还嫌费力气呢,趁着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们走吧。”“是是是,多谢陈先生不杀之恩。”三名宗师大喜过望,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下冲去,连头都不敢回。雪地之中,只剩下了陈飞宇和武若君二人。武若君在陈飞宇胸口上捶了下,嗔道:“好你个陈飞宇,竟然连我都被你给骗了。”突然,陈飞宇“哇”的一声,嘴里吐出一口鲜血。武若君花容失色,连忙扶住陈飞宇:“你怎么样了?”“刚刚我只是虚张声势,最后调动剑意伤了内息,现在得尽快下山找个安全的地方疗伤才行。”陈飞宇擦点嘴边鲜血,神色凝重地道:“布罗姆随时都会发现被骗赶回来,甚至不排除还有山上的其他人也会一起来追杀我们,此地不宜久留,趁着现在后面没人,我们快走。”武若君连连带头,运起全身的真元,带着陈飞宇快速下山。却说布罗姆赶到一处僻静荒凉的地方后才停了下来,第一眼就是朝后面看去,只见陈飞宇并没有追过来,这才稍稍松了口气。“没想到陈飞宇还有这一手,真是太阴险了,幸好我带着三个炮灰,让他们为我拖延了时间,不然的话,说不定我已经死在陈飞宇的剑下了。”布罗姆擦掉了额头的冷汗,皱眉道:“我已经在陈飞宇面前露过脸了,而且他还知道我是西方教廷的人,难保以后他不会找我报仇,以陈飞宇逆天的资质和实力,我以后哪里逃得了?不行,我得去找其他人一起帮忙,必须得趁着陈飞宇虚弱的时候杀了他,以后睡觉才能安稳。”说到这里,他就要重新上山,把陈飞宇的状况说出去,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联手围杀陈飞宇。突然,自他的身后,传来一个悦耳却极其冷淡的声音:“你要去找人杀陈飞宇?”布罗姆顿时一惊,连忙转过身看去,只见一名极其漂亮,气质高贵的女人站在他三米之外,浑身散发着一丝寒意。正是澹台雨辰!“你是跟陈飞宇一起来富池山的女人,你想做什么?”布罗姆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的,他竟然完全没察觉到。这只能说明一点,这个女人的实力要强于他,而且他也已经看了出来,澹台雨辰的实力已经到了“传奇中期”境界,绝对远胜于只有“传奇初期”境界的他。“这一路,我一直跟在你们后面,你的所作所为令人厌恶,而你想对陈飞宇下手,更是其罪当诛。”澹台雨辰缓缓抽剑而出。杀意、剑意,冲天而去。布罗姆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道:“你想杀我?我可是西方教廷的‘天使之矛’,你对我动手,那就等同于招惹了整个西方教廷,你将面对西方教廷无休无止的追杀!”“西方教廷?笑话而已。”澹台雨辰持剑,修长的剑身上,绽放出五色光芒。

就在陈飞宇静室治疗内伤的时候,武若君在伊贺流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温泉,洗去一身的疲乏。从半个月前陈飞宇去海宁岛开始,一直到昨晚的富池山决战,她从来没这么像今天这样放松过。尤其是泡在飘着热气腾腾的温泉里,更是觉得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舒坦不已。等武若君从温泉里出来,回到自己房间里的时候,只见伊贺望月正在房间里等着她,桌上还有一碟精致的点心。“你从富池山回来后还没吃过饭,肚子一定饿坏了吧?”伊贺望月招呼武若君坐下,略带关心地问道:“你和陈飞宇打算什么时候回华夏?”武若君葱葱玉指随手拿起一块糕点优雅地放进嘴里,笑道:“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就会回去,你是不是担心陈飞宇离开东瀛后,寺井千佳或者东瀛政府方面会清算你们和甲贺流?”“这倒不会。”伊贺望月抿嘴而笑,明亮的双眸中难以掩饰得意之色,道:“整个东瀛的‘传奇’强者本来就不多,而‘传奇后期’强者更是只有武藏万里和天命阴阳师两个人而已。现在武藏万里和天命阴阳师都死了,不仅仅东瀛武道界损失惨重,而且整个东瀛政府也面临无人可用的尴尬局面,而台面上唯二的最强者,就是我爸和甲贺万叶两个人,现在东瀛政府非但不会清算我们,而且还得主动跟我们打好关系,甚至是讨好我们。不瞒你说,今天早上的时候,东瀛政府还特地派人来传话,说希望我们不计前嫌,一同为国效力,而且还特地送给我爸一套皇家别墅,据说典雅大气,尊贵非凡,连我都没进去看过,改天有机会我带你一起去里面住几天。”“这倒不必。”武若君笑道:“反正我们也快回华夏了,在东瀛待不了几天。”“说起来,这还得多亏陈飞宇,要不是他,武藏万里和天命阴阳师也不会死,我们伊贺流也不会得到这样的重用。”伊贺望月忍不住笑了起来,半个多月来郁结在心的担忧为之一空,脸上容光焕发,更加的美丽动人。“那就行,我和陈飞宇也能放心回华夏了。”武若君松了口气,她和伊贺望月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而且还经常挖苦讽刺对方,但所谓不打不相识,她和伊贺望月之间,也有了一种别样的友谊,很是担心陈飞宇离开后伊贺流在东瀛遭到清算。现在听到伊贺望月的话,武若君也放下了心。“原来你也会担心我。”伊贺望月笑,突然问道:“陈飞宇的伤势怎么样了,施展那么强大的秘法,后遗症应该会很严重吧?”武若君陡然戒备起来:“你问这个干嘛?”伊贺望月翻翻白眼,道:“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对陈飞宇又没有恶意,我之所打听这件事情,是因为我们伊贺流打探到一个消息,而且对陈飞宇来说还是很坏的消息。”“什么消息?”武若君皱眉问道,连点心都顾不上吃了。伊贺望月也跟着正色起来,道:“昨晚你们下山之后,寺井千佳出面,把山巅上的世界诸国强者大部分都聚集了起来。据估计,有二十多位‘宗师强者’,还有四位‘传奇’强者,打算趁着陈飞宇受伤虚弱的时候,把陈飞宇杀死在东瀛。所以我才打听陈飞宇的伤势,如果陈飞宇没什么大碍的话,自然不需要太过担心,可如果陈飞宇受伤严重,那么我建议你们尽快离开东瀛,而且越快越好。”说到最后的时候,伊贺望月的神色已经完全凝重下来,显然,现在的局势,依旧对陈飞宇极端不利!武若君同样震惊,冷哼了一声,道:“能想到把这群强者聚集起来一起对付陈飞宇,寺井千佳真是好手段。”“据说……”伊贺望月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据说是五蕴宗的柳清风向寺井千佳提的建议。”武若君神色更是一恼:“我们在东瀛好好招待柳清风,结果他转过头来就开始对付陈飞宇,亏他还是‘传奇强者’,一点该有的气度都没有。”恼火归恼火,但是武若君也知道,这么多的强者聚在一起,可是一股十分庞大的力量,如果真的打算对陈飞宇不利,情况会十分危急。伊贺望月忍不住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道:“这是你们华夏人内部的恩怨,我就不多嘴了,我能做的就是劝你和陈飞宇赶紧离开,反正有澹台雨辰护送,平安回到华夏问题不大,反之,只要在东瀛多待一日,就多了一日的风险。”“我明白了,等陈飞宇从静室出来后,我会和他早点离开东瀛的。”武若君深吸一口气,也是时候回华夏了。“如此最好。”伊贺望月点点头,告辞离开了。

“看来寺井千佳又给我出了一个难题。”陈飞宇摇头而笑,原本他还想暂时放过寺井千佳返回华夏,但是现在看来,在回到华夏之前,得先解决这个问题才行。不然的话,这么多强者一同追到华夏杀他,纵然他凛然不惧,却会给他的红颜知己带来巨大的威胁。“的确是个难题。”澹台雨辰自顾自地饮酒,道:“据说有二十多位宗师,四位传奇,如果你保持在‘传奇’境界自然不怕,可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却能给你造成致命的威胁。”说完之后,澹台雨辰不得不感叹,柳清风前辈这一招借刀杀人可真是厉害,不但他自己平安回到华夏,还给陈飞宇出了这么大的一个难题。陈飞宇耸耸肩,不置可否。澹台雨辰突然转换了话题,问道:“回到华夏后,你有什么打算?”陈飞宇微微沉吟之后,说道:“先休整一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会去一趟燕京,解决一些事情。”首先,燕京柳家想要“传国玉玺”的目的还未弄明白,陈飞宇还杀了燕京柳家的人,这个仇已经彻底结下了,得去燕京了结此事永除后患才行。再次,陈飞宇答应过古一然,一年之内去燕京给古一然的孙女治病,虽然时限未到,但陈飞宇一向是言出必践的人,自然得趁机去燕京古家一趟。最后,还有英语老师段新雨的婚约,也得解决掉。从这几点来看,陈飞宇没有不去燕京的理由。“燕京。”澹台雨辰点点头,眉宇间有一丝伤感:“等回到华夏后,你我的关系,就会再度变为敌对状态,如果你想和琉璃小姐一起来五蕴宗抢回‘佛骨舍利’也大可以过来,不过,我的剑不会对你留情。”仿佛说完这些话之后,连杯中清酒的味道都变得苦涩起来。陈飞宇也沉默了下来。就算不提他跟澹台雨辰的生死约战,单单说澹台雨辰手里拿着琉璃的“佛骨舍利”,陈飞宇就必然得和澹台雨辰走上对立面,更别说,陈飞宇还杀了曾对澹台雨辰有恩的仇剑清,这更是结不开的死结。一时之间,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不知道过了多久,澹台雨辰突然开口道:“在东瀛的最后两天,我再助你最后一次,替你解决你目前的难题。”陈飞宇一愣,突然反应过来,讶道:“难道你想去把寺井千佳抓回来?”澹台雨辰不答,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手中五彩光芒闪烁,秋水长剑已经出现在她的手中。月色下,身影清丽,如梦似幻。陈飞宇惊讶,这个女人,还真是有个性。当澹台雨辰来到寺井千佳府邸外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左右,天色依旧浓黑如墨。她站在附近一株大树的树枝上,闭眼感受了一下,暗中点头,正如传闻中所言,这里一共有二十多位强者,其中还有四位强者的气息最强,到了“传奇”境界。面对如此众多的强者,澹台雨辰凛然无惧,脚尖在树枝上轻点,已经跃到府邸的院落中,一股剑意将整个府邸全给笼罩住。霎时间,惊动所有的强者,周围的房间全部亮起了灯光,原本黑暗的院落,变得灯火通明起来。二十来位武者纷纷赶到院子里,看到澹台雨辰后先是一惊,认出来澹台雨辰是陈飞宇的同伴,纷纷怪笑起来,笑澹台雨辰自投罗网。澹台雨辰环视一圈,一共二十四人,境界实力都在“宗师初期”到“宗师后期”不等,至于那四位传说中的“传奇强者”则没有现身。澹台雨辰心道,看来还是自己弄得场面不够,吸引不了那四位“传奇”强者。突然,一名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西方男子站出来,指着澹台雨辰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周围众人纷纷哄笑起来,显然说的不是什么好话。这二十多位强者一起大笑,当真是气势惊人,声震云霄。寺井千佳本来就没睡,被这阵笑声所惊动,连忙跑了出来。院落中,被二十多位强者包围嘲笑,澹台雨辰秀眉轻蹙,“锵哴”一声,秋水长剑豁然出鞘,清冷的寒光在月色下闪过,那位嘲笑澹台雨辰的人,笑声顿时止住。只见一道血箭从他脖子飙射而出,“噗通”一声,高大的身躯倒在血泊中,显然没有了生机。周围众人纷纷惊呼,原本的哄笑更是戛然而止,一个个露出惊骇之色。这个死去的西方男子名叫利尔科,在西方世界算是有有名气的“宗师后期强者”,甚至在他们这群人当中,都是能排在前五的存在。没想到澹台雨辰只出一剑,便将利尔科秒杀,而更可怕的是,他们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能看出来澹台雨辰究竟是怎么出剑的。这种实力,委实令人震惊,令人恐怖,难道澹台雨辰的实力,已经到了“传奇”境界?一猜到这种可能性,众人心里一寒,吓得噤若寒蝉。

澹台雨辰走到寺井千佳跟前,冷漠地道:“你的性命,已经在我手中。”寺井千佳浑身一震,被刚刚血腥的屠杀吓得嘴唇嗫喏说不出话来。“不过能决定你生死的人不是我,而是陈飞宇,走吧,跟我去大良市,你是生是死,全看陈飞宇态度。”澹台雨辰说罢,转身就向外面走去,一点都不担心寺井千佳逃跑。寺井千佳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至少,现在暂时保住了一命。两女离开府邸,只留下满地的尸体,以及冲天的血腥味。等她们来到大良市伊贺流驻地的时候,已经是天亮,陈飞宇、武若君以及伊贺流的人正在客厅喝粥,他们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奇,澹台雨辰竟然真的在千军万马之中,把寺井千佳给擒过来了?“人已经给你带过来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澹台雨辰说罢,转身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一晚没睡,又经历过一场屠杀,需要小憩一下补充精力。陈飞宇好奇地追问道:“那些宗师与传奇强者呢?”“死了,不会再对你产生威胁。”澹台雨辰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突然顿了下,继续道:“不过他们背后的势力会把这笔账算到你的头上,可能会追到华夏去找你报仇,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说完后,澹台雨辰已经离去了。伊贺望月、伊贺千针等人风中凌乱,震惊不已。四位传奇强者,二十多位宗师强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竟然全被澹台雨辰杀了?澹台雨辰的实力也太逆天了吧?陈飞宇虽觉得惊奇,不过却不像伊贺千针等人那样震惊,毕竟澹台雨辰的“神州七变舞天经”足够神奇,基本上单对单都能胜过天命阴阳师,现在斩杀四位传奇、二十多位宗师,也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情。这几人里面,就属寺井千佳最有发言权,她可是亲眼目睹了那一战,那些所谓的“强者”,在澹台雨辰的剑下就如黄瓜一样脆弱,带给她深深的震撼。突然,陈飞宇轻笑的声音,在寺井千佳耳边响起。寺井千佳浑身一震,下意识看向陈飞宇,只见陈飞宇正神色玩味地看着她,她心里发虚,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没想到吧?”陈飞宇放下碗筷,笑道:“你在我手上逃了很多次,但终究还是落在了我手上,心情怎么样?”“说实话,不怎么样。”寺井千佳深吸一口气,逐渐冷静下来,知道现在向陈飞宇求饶非但没用,反而会弄得自己丑态百出,当即高傲地抬起头,道:“你想把我怎么样?”另一边,伊贺千针和伊贺望月看看陈飞宇,再看看寺井千佳,两人神色犹豫,欲言又止。陈飞宇道:“你从华夏抢走‘传国玉玺’,还数次使用手段想要杀死我,这种种的恩怨,可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得清的,你是很漂亮的女人,我陈飞宇虽然不喜欢辣手摧花,但不代表我不会辣手摧花。”寺井千佳花容微变,如果说不怕死,那肯定是假的,尤其是对她这种高高在上风华绝代的女人,就更是不想死。可是,她已经落在了陈飞宇手里,根本就没有任何逃生的手段。想到这里,她突然看向了伊贺千针,眼中流露出一丝哀求,希望伊贺千针能够看在同为东瀛人的份上,帮她向陈飞宇求情。伊贺千针接触到她的目光后,立即低下头吃饭,来了个视而不见。开玩笑,寺井千佳和陈飞宇的恩怨很多,他不想掺和其中,万一惹得陈飞宇不痛快,从而迁怒伊贺流,那就得不偿失了。伊贺望月轻蹙秀眉,犹豫再三后,突然道:“陈飞宇,能借一步说话吗?”陈飞宇惊讶,皱眉道:“有事?”伊贺千针也有些惊讶,脑中念头一转,便知道了伊贺望月的用意,心中暗自欣慰,这件事由伊贺望月出面,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很重要的事情。”伊贺望月郑重地点头。“走吧。”陈飞宇站起身,跟着伊贺望月向外面走去。寺井千佳隐隐猜到伊贺望月要说的事情跟自己有关,虽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逃得一命,但至少已经出现了转机,内心充满了希冀。却说陈飞宇跟着伊贺望月走出去后,来到了庭院的池塘边。

“想杀又不能杀,放又不能放,只能把她囚禁起来。”陈飞宇正色道,这也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不如……”伊贺望月眼睛一亮,道:“不如你把她带到华夏,把她变成你的女仆吧,我们东瀛女人不管多么强势,骨子里也是柔顺的,只要你方法得当,我保证她对你百依百顺,而且这种报复方式,比你杀了她要好多了。”“女仆?”陈飞宇哑然失笑,亏伊贺望月能想出这么损的主意,不过,听起来貌似还不赖。“那当然!”伊贺望月抿嘴笑道:“这不正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吗?”一想到以往高高在上的寺井千佳,成为任陈飞宇予取予求的女仆,比她地位还低,伊贺望月内心就有一种畅快,拉着陈飞宇的手就向客厅走去,道:“快点走吧。”陈飞宇为之愕然,怎么看伊贺望月的样子,比他还要迫不及待?快到客厅的时候,伊贺望月已经松开了陈飞宇的手,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走了进去。伊贺千针立即伊贺望月看去,投去问询的目光,得到伊贺望月点头后,他心里大定,松了口气。而寺井千佳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随着陈飞宇走进来,再度变得紧张起来。只是出于她的高傲,她依旧挺胸抬头,就算要死,她也要骄傲的去死。陈飞宇走到寺井千佳跟前,对着她上下打量起来,只见寺井千佳容颜不输伊贺望月,身材也是玲珑有致引人遐想,更有一股伊贺望月所没有的华贵之气,不由暗暗点头,把这个在东瀛高高在上的女人收成女仆,的确是一件令所有男人都心动的事情。寺井千佳在陈飞宇火热的目光下有些承受不住,只觉得嘴唇发干,忍不住懊恼道:“陈飞宇,你要杀要剐尽管来,我不会向你求饶!”陈飞宇挑眉道:“你是想死,还是想活。”寺井千佳嗤笑一声:“就算我想活又怎么样,难道你还能放过我不成?”陈飞宇点头道:“我的确可以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不过,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住了。”“你说什么?”寺井千佳怀疑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追问道:“你能放过我?”“不是放过你,而是不杀你。”陈飞宇摇摇头,道:“杀你不难,可除了化解我心头一口郁结之气外,什么实质性的好处都没有。”寺井千佳先是松了口气,接着紧张地问道:“那你想对我做什么?”陈飞宇从口袋里分别拿出两枚丹药,一黑一白,放在手心,道:“这两枚丹药都是毒药,不同的是,黑色的你吃下之后,十分钟之内就会毒发身亡。而白色的丹药则是慢性毒药,每隔半个月就需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就会肠穿肚烂而死,死状苦不堪言,而且普天之下,只有我才有解药。我现在给你一个自主选择的机会,黑与白,生与死,尽在你自己的选择中。”在场众人齐齐惊讶,没想到陈飞宇竟然会让寺井千佳亲自选择生死。寺井千佳脸色阴晴不定,她哪里不知道,这个选择看似给了她活下去的机会,但实际上,一旦服下白色药丸,那她今后的余生,都会被陈飞宇牢牢的控制,活在陈飞宇的阴影之下,对她来说绝对是生不如死。可是,作为一个芳华绝代,并且还有大把年华可以享受的绝色美女,她不甘心这么年轻就早早的死去。一时之间,寺井千佳左右为难,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伊贺望月也跟着担心起来,虽然大概率寺井千佳会选择白色药丸,但万一寺井千佳决绝之下选了黑色药丸,以至于毒发身亡,那伊贺流也会受到牵连。陈飞宇没给寺井千佳太多考虑的时间,又把手向寺井千佳的方向递了一下,道:“我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三秒之后如果你还不选择,那就代表你默认两颗药丸都服下,死状只会更惨,一……二……”在陈飞宇的步步紧逼下,寺井千佳俏脸微变,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一咬牙,葱葱玉指拿起白色药丸吞进了嘴里,心里暗暗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活下来,才能想出办法摆脱陈飞宇的控制,甚至进一步报复陈飞宇!只是她没注意到,就在她吞下白色药丸的时候,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这个女人已经永远逃不出他的手心了。

就在寺井千佳准备召集上百位名医,尝试给她解毒的时候,高杉鸣海所隐居的诗仙堂,今天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正是秋元雅子!她穿着一身素色黑衣长裙,以示为武藏万里守孝,手中握着武藏万里那柄已经出现裂痕的长剑,站在诗仙堂的大门之外。这里环境清幽,清风徐徐、鸟鸣啾啾,处处透着大自然的欢愉。只是,秋元雅子丝毫不为周围环境所动,她精致的眉宇间有着一丝哀愁,依旧沉浸在恩师被杀的悲痛中,但是她知道,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一定要振作起来,那就是亲手斩杀陈飞宇,为恩师武藏万里报仇!所以,她今天才会来到诗仙堂,来拜会高杉鸣海。因为据她所知,天命阴阳师死后,高杉鸣海已经是全东瀛实力最强的阴阳师,虽然远远不是陈飞宇对手,但是阴阳师嘛,总归有些别人不知道的秘法和密辛,说不定会给她带来一些帮助。此刻,秋元雅子站在诗仙堂门外,高声道:“晚辈秋元雅子,特来拜会高杉先生,还请高杉先生现身一见。”“吱呀”一声,诗仙堂的门打开,一身白色狩衣的高杉鸣海走了出来,惊讶地道:“雅子小姐,您怎么来了?快快请进。”秋元雅子点点头,在高杉鸣海的带领下走了进去。来到大堂后,秋元雅子跪坐在蒲团上,环视一圈,发现这里虽然地处偏僻,但是内部装修整洁干净,在面前的桌上还点燃了一支沉香,闻之令人陶醉。她郁结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些。“雅子小姐,我已经听说了富池山的战况,剑圣不幸以身殉剑,是我们东瀛莫大的损失。”高杉鸣海神色凝重,低沉着声音道:“还请雅子小姐节哀顺变。”秋元雅子的眼眶不自禁地就红了,不过她也是心志坚定的人,低声道:“多谢。”“唉,没想到陈飞宇竟然会这么厉害。”高杉鸣海叹了口气,摇摇头,道:“不知道剑圣的后世如何了?”“恩师的尸首已经收殓,七日期满后便会下葬。”秋元雅子道:“天皇陛下已经宣布,会为恩师举行国葬。”高杉鸣海点点头:“以剑圣的身份地位,以及为东瀛所作出的贡献,的确应该进行国葬,对了,不知道雅子小姐突然来访,到底所为何事?”武藏万里一生忠于剑而极于剑,没有妻子儿女,只收了秋元雅子这一个徒弟,所以武藏万里和秋元雅子名义上是师徒,实质上犹如父女。按理来说,现在秋元雅子应该在为武藏万里守灵才对,却突然出现在诗仙堂,由不得高杉鸣海不奇怪。秋元雅子神色正式起来,道:“晚辈此来,主要有两件事情想请高杉先生帮忙。”“雅子小姐但说无妨,能做到的绝不推辞。”高杉鸣海也正色起来,原本以他散漫的性格,压根就不喜欢插手其他人的俗事,但是秋元雅子不同。一来,剑圣武藏万里在东瀛地位尊崇,为东瀛做出过许多贡献,二来,对于秋元雅子这样尊师重道的女子,高杉鸣海也是打从心底里欣赏。所以听到秋元雅子的话后,高杉鸣海几乎没有什么犹豫,便点头应承下来。“多谢高杉先生。”秋元雅子神色稍缓,道:“第一件事,七日之后便要举行恩师的国葬,而高杉先生是东瀛目前最强的阴阳师,擅长风水堪舆占卜之学,雅子希望高杉先生能够施展本领寻龙点穴,找到一块上佳的墓地,为恩师安葬。”高杉鸣海连连点头:“不敢说我是最强阴阳师,但是为剑圣寻找吉穴义不容辞,七天之内,绝对找到一处合适的墓地,雅子小姐尽管放心。”“多谢,高杉先生大恩大德,雅子没齿难忘。”秋元雅子继续道:“第二件事,希望高杉先生能够指点与我,如何才能杀死陈飞宇,为恩师报仇。”说到报仇的时候,她陡然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一股强悍的剑意,混合着她满腔的恨意冲天而起,周围的啾啾鸟鸣被其影响,纷纷“扑棱扑棱”振翅而逃。“杀死陈飞宇报仇?”高杉鸣海先是惊讶,接着苦笑起来,道:“你来找我可是找错人了,连天命阴阳师和剑圣这两位东瀛绝代强者,都死在了陈飞宇剑下,更何况是我这位‘

机场中,甲贺伊人惋惜地道:“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要走,我们甲贺流原本还想好好招待你们,以后你们还会来东瀛吗?”和伊贺流一样,托陈飞宇斩杀武藏万里与天命阴阳师的洪福,现在甲贺流也开始被东瀛政府重用,地位水涨船高。原本甲贺伊人对陈飞宇还有些不爽,但经过一连串的事情,也开始对陈飞宇改观,甚至还为陈飞宇的早早离去而感到遗憾。“以后说不准会不会来东瀛,不过你们可以去华夏找我,随时欢迎。”陈飞宇笑,不经意间看向伊贺望月眨眨眼。昨天的时候,他和伊贺望月约好,伊贺望月会去华夏找他,现在陈飞宇又提起这件事情,自然是提醒伊贺望月,不要忘了和他的约定。伊贺望月俏脸微红,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和伊人一起去华夏,你可得好好陪我们。”“舍命陪佳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陈飞宇笑,意气风发。武若君正准备说话,突然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有手肘撞了下陈飞宇,示意他向前看去。只见在偌大的机场中,寺井千佳拉着一个行李箱,戴着墨镜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北野千景。“看来还真让你得逞了。”武若君忍不住翻翻白眼,寺井千佳竟然真的来了,看来陈飞宇的“蚀精丹”果然霸道,让寺井千佳束手无措。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既然寺井千佳主动来了,那就代表着,寺井千佳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了。伊贺望月抿嘴跟着笑了起来,陈飞宇果然没让她失望。只有甲贺伊人不知道发生了事情,见到寺井千佳堂而皇之的过来,心里为之惊讶与疑惑,难道寺井千佳也是来给陈飞宇送行的?可她和陈飞宇之间不是势成水火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在众人目光注视下,寺井千佳走到了陈飞宇的身边,把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亮若星辰的双眸,很漂亮,很动人,只是眼中有一丝几乎掩饰不住的委屈。“看来你有所觉悟了。”陈飞宇道。寺井千佳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我跟你去华夏。”昨天她找了上百位东瀛最好的医生,结果无一例外,全都对“蚀精丹”的毒束手无措,而且每一位名医都下了断言,如果没有解药,寺井千佳活不过半个月。以至于昨晚寺井千佳一直处于恐慌纠结之中,一直到了今天白天都没睡着,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能决定“委身”给陈飞宇当女仆。至少,陈飞宇是当世少见的强者,多少也不算辱没了她,而且跟在陈飞宇的身边,以后想要报复陈飞宇也方便,当然,如果能把“女仆”的身份去掉就更好了,不过显然是不可能的。综合考虑之下,寺井千佳今天中午便不情不愿地赶了过来。“很好,既然你有所觉悟了。”陈飞宇玩味地笑道:“喊声主人来听听吧。”甲贺伊人顿时睁大亮晶晶的双眼,她没听错吧,陈飞宇竟然让寺井千佳喊他……喊他“主人”?陈飞宇在白日做梦吧?“主……主人……”寺井千佳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眉宇间满是委屈。她在东瀛的地位何等崇高,今天竟然喊一个比她还要小几岁的男人为主人,屈辱,绝对是屈辱,心里面恨得咬牙切齿。甲贺伊人已经惊呆了,不是吧,这么高傲的寺井千佳,竟然真的喊出口了?自己没在做梦吧?她忍不住在自己小臂上掐了下,嘶,真疼,看来没做梦,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旁边的北野千景眉角肌肉也跳了一下,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相信,千佳小姐竟然会喊一个华夏少年为主人,而且最关键的是,她是寺井千佳的下属,而寺井千佳又是陈飞宇的女仆,那岂不是说,她北野千景也成了陈飞宇的人?一想到这里,北野千景晕晕乎乎的同时,莫名的心里有了一丝期待。“很好,虽然表情还有些不情愿,但我相信,以后你会越喊越顺口的。”陈飞宇笑,看着以往跟自己百般作对的女人,怯生生地喊着主人,这感觉,爽!寺井千佳忍不住撇撇嘴,想让她心甘情愿喊“主人”?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怎么,你不信?”陈飞宇皱眉问道。“没有没有,主人说的话我当然信。”寺井千佳吓了一大跳,她的性命还在陈飞宇的手中,不敢在明面上和陈飞宇作对,连忙转移话题,对北野千景吩咐道:“你先回去吧,记得我吩咐的事情一定要做好,等过段时间,你再来华夏和我一起侍奉陈……主人。”她口中所吩咐的事情,就是让北野千景抓紧时间组织人手炼制“蚀精丹”的解药,什么时候解药炼制出来,那她寺井千佳才能真正逃脱陈飞宇的魔手。“是,还请千佳小姐放心。”北野千景点点头,含着春水的目光望向陈飞宇,伸出舌头舔了下红唇,对前往华夏隐隐有一丝期待。“走吧,也该回华夏了。”陈飞宇向伊贺望月与甲贺伊人两女告别后,便和武若君转身登上了前往华夏的班机,寺井千佳连忙跟在了身后。

心里腹诽归腹诽,寺井千佳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既然不能反抗,不如痛快的享受。她俏脸微红,道:“你等我一下,我先去洗澡。”“洗澡做什么?”陈飞宇问道。“难道你不喜欢女人洗澡的吗?”寺井千佳晕了,陈飞宇的口味也太重了吧?陈飞宇皱皱眉,道:“我来只是告诉你,我有事情出门,今晚不回来了,冰箱里面有常备的零食和牛奶,饿的话自己拿去吃。另外钥匙在客厅茶几上,你如果有事要出门的话,记得把门锁上。”寺井千佳一愣,难以置信地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不然你以为呢?”“我……我……”寺井千佳红着脸说不出话来,她总不能说以为陈飞宇要上她,而她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吧?“现在你可以去洗澡了。”陈飞宇耸耸肩,转身往外面走去,背对着寺井千佳,嘴角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他哪里看不出来寺井千佳的想法?说实话,像寺井千佳这样优秀的女人,而且还和她有仇,能把她给办了,只要想一想都会令人兴奋。不过陈飞宇可不是精虫上脑的人,他刚回明济市,最重要的事情自然是去陪自己的红颜知己,哪里时间放在寺井千佳身上?反正寺井千佳过些天会跟着自己去燕京,到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跟她慢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寺井千佳愣愣地站在原地,等到别墅外面传来跑车的轰鸣声,确定陈飞宇离开后,寺井千佳才重重的松了口气。虽然说出去有些丢人,但至少今晚安全了。“在这里待得越久越危险,必须得尽快把解药炼制出来摆脱陈飞宇才行,不然的话,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寺井千佳想起以后的处境,一下子瘫坐在床上,拿出手机给北野千景发了信息,叮嘱她尽快把解药炼制出来后,又站起身把房间全都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摄像头,稍稍松了口气。却说陈飞宇从车库里驾车离开后,一边驾车一边想了想,韩木青是他下山后第一个女人,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自己都应该先给她联系。他拿出手机,给韩木青打了电话,告诉韩木青自己回到了明济市。韩木青惊喜连连,当即把自己还在公司的事情告诉了陈飞宇,并得到陈飞宇尽快来接她的保证后,韩木青心花怒放。挂掉手机,韩木青弯着嘴角,眉宇间止不住的笑意。正巧周若华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惊奇道:“咦,青姐遇到什么好事了,怎么突然这么开心?”周若华虽然才刚刚上大一,但是经过一段时间商界上的磨练,她已经褪去了青涩,尤其是在韩木青的熏陶下,她越发的成熟妩媚,一双眼眸勾魂夺魄,成为飞青集团大多数男员工心目中的梦中女神。甚至还有不少人向周若华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其中不乏一些优秀的青年俊杰,不过周若华时时刻刻记得,她是陈飞宇的女人,绝对不敢背叛陈飞宇,甚至还担心传出哪怕一丝丝的绯闻也会让陈飞宇心中不喜。所以周若华冷着脸,把追求她的人全都给毫不留情地拒绝了,甚至对异性神色冷淡,还博得了一个“冷艳美人”的称号。此刻,韩木青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笑意盈盈道:“飞宇回来了,我当然高兴,对了,今晚不加班了,可以下班了。”“飞宇回来了?”周若华眼眸中闪过一丝喜意,但立马掩饰住,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道;“小别胜新婚,又说春宵值千金,看来今晚青姐要过一个不眠之夜了,只是可怜我没人要,又要一个人度过漫漫长夜。”韩木青俏脸一红,佯怒道:“滚滚滚,连我也敢打趣了,已经下班了,你快快收拾东西走吧。”周若华咯咯笑着跑到了外面,突然回过身,小脸又从门口伸进来,嘻嘻笑道:“青姐,晚上可得悠着点,别把飞宇给榨干了。”不等韩木青起身抬手打她,她已经娇笑着跑远了。韩木青重新坐在座位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红彤彤的特别好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想起陈飞宇马上就要过来,缓解一下心情,拿出小镜子,给自己补了一个精致的淡妆。十多分钟后,她的手机铃声响起,眼眸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匆匆向外面快步走去。

“据说燕京柳家在燕京的势力很庞大?”陈飞宇坐在沙发上,好奇地问道。他对燕京柳家虽然有一些了解,但绝对比不上常年住在燕京的柳天凤了解。“不错,柳家在燕京的势力的确很庞大,不,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庞大,你也知道,燕京是华夏的中心。而柳家作为燕京最为强大的家族之一,可以用‘手段通天’四个字来形容,甚至触手遍及大半个华夏,无论是政治、军事还是经济,柳家都是华夏最顶尖的家族之一,不过柳家深谙韬光养晦之道,平时十分低调,不为大众所知。我这么跟你说吧,那些明面上富豪榜的富豪们,在普通人眼里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是在柳家这些真正掌握华夏权势的大家族面前,那些广为人知的富豪们,跟小虾米也没什么区别。”柳天凤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反应过来,讶道:“你是担心柳家半路出手,抢走‘传国玉玺’?”在来的路上,她已经听陈飞宇提过柳家是抢夺“传国玉玺”的背后阴谋者,心中震惊远在陈飞宇之上,虽然不知道柳家要“传国玉玺”的目的是什么,但不排除柳家为了“传国玉玺”而在半路上出手抢夺。而且根据陈飞宇所说,柳家跟华夏圣地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柳天凤觉得,柳家的强大已经远远超乎她之前的想象,所以担心柳家也在情理之中。“不仅仅是担心他们半路出手。”陈飞宇沉声道:“如你所说,柳家在燕京有那么大的权势,想来情报系统一定不错,如果‘传国玉玺’带到燕京的话,有可能会被他们知晓,所以不排除他们在燕京也敢动手的可能。如果‘传国玉玺’真被柳家抢走,那我的东瀛之行,就没有了任何意义,这是我绝对不允许的,所以目前来说,‘传国玉玺’还不能带到燕京。”“飞宇考虑的很对。”柳天凤点点头,道:“那你说,现在‘传国玉玺’放在哪里最好?”“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是放在我这里。”陈飞宇笑,眉宇间意气风发,他虽然境界跌落到了“宗师”境界,但至少想要保住“传国玉玺”没什么问题。而且“传国玉玺”放在他身边,以后找到合适的办法,说不定还能继续吸收一点气运来提升自己的境界,堪称两全其美。“放在你这里倒也可以,只是……只是……”柳天凤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只是什么?”陈飞宇好奇问道。“反正你也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柳天凤一咬牙,似乎作下了某个决定,正色道:“根据我师父无尘道人这些年的观察,自从十年之前,华夏龙脉已经隐隐出现溃散的风险。全靠我恩师布下阵法,延缓了龙脉溃散的速度,但也仅仅只能延缓而已,如果再没有其他的手段,只怕不出一年的时间,华夏龙脉就会彻底溃散,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这么严重?”陈飞宇皱眉,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密辛。柳天凤很认真地点头,道:“原本有了‘传国玉玺’,我恩师无尘道人就有办法利用‘传国玉玺’来镇住并且修复龙脉。可是现在又出了柳家这么一档子事。所以‘传国玉玺’可以暂时放在你那里,但一年之内,必须用‘传国玉玺’来修复龙脉。”“没问题,龙脉在什么地方?”陈飞宇挑眉问道,在术数堪舆方面,他只自学过,没办法跟有风水传承的道士相比,所以不知道华夏龙脉的具体地点。“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么重要的地方,整个华夏也只有寥寥数人知道而已,我恩师也不可能带我过去,不过柳家的权势那么大,不排除柳家知道的可能性。”柳天凤忧心忡忡地道:“万一柳家铁了心的要抢‘传国玉玺’,就算把‘传国玉玺’放在龙脉也没用。”“这么看来,得尽早解决掉柳家才行。”陈飞宇摸着下巴想了想。“没错。”柳天凤顺嘴说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眼眸中绽放出惊喜的目光:“飞宇,你愿意帮助我们解决柳家?”“当然,别忘了,柳家跟我也有仇,我杀了柳家的雷傲和柳彦庆。”陈飞宇冷笑了两声,道:“不提我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性格,单单柳家也不会放过我,更别说这件事情还事关华夏龙脉与国运,我更加不能坐视不管。”“飞宇,你真好。”柳天凤嘴角弯起骄傲的笑意,这就是她柳天凤的男人,不但强大,而且有担当。她与有荣焉!“听你所说,柳家在燕京有那么大的权势,想要彻底解决柳家,应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陈飞宇后面的话没说出来,柳家还跟华夏圣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无疑会更加棘手。

“你要时刻记住,等你到了燕京,千万不能随意暴露你的身份,另外到时候还有什么需要的,我们也会尽可能的提供帮助,总之,一定要尽快拿下柳潇月,探听到柳家的目的。”柳天凤和陈飞宇商量完了之后,都来不及和陈飞宇多待一会儿,便急匆匆地赶回了燕京,打算把她和陈飞宇的计划汇报上去。陈飞宇在明济市又待了两天,又跑到省城去看望吕宝瑜、乔凤华、段诗扬等女后,便乘坐飞机,带着寺井千佳前往了燕京。毕竟,解决柳家,修复华夏龙脉才是重中之重,陈飞宇也只能抛下儿女情长,尽早解决问题。此刻,陈飞宇飞宇坐在飞机上,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寺井千佳坐在他的身旁,精致的容颜,高贵的气质,吸引了机舱内大部人的目光,心里暗暗惊叹,竟然比一线女明星还要漂亮许多,真是有眼福。寺井千佳前面放着一台笔记本,按照陈飞宇的吩咐搜查着燕京柳家的消息,结果发现柳家很神秘,在无所不能的网络上基本查不到有关柳家的任何消息。随后,她随手查了下“燕京校花柳潇月”这个关键词,网页上顿时显示出柳潇月的信息,不但有图片,还有几条简单的网页介绍,被称为“燕京大学最美校花”。寺井千佳神色惊讶,看了眼为数不多的几张的照片,只见照片上的柳潇月唇红齿白、笑容甜美,连她都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不得不感叹,这个柳潇月还真是好看的过分。“这么好看的女人,竟然要遭到陈飞宇的毒手,真是天理难容。”寺井千佳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也是极好看极优秀的女人,还不是成了陈飞宇的女仆?一想到这里,寺井千佳心里就是恨得牙痒痒。“怎么了,我让你查的东西,你查出来了吗?”突然,陈飞宇的声音在寺井千佳耳边响起。寺井千佳吓了一跳,连忙切换了网页,不让陈飞宇看到柳潇月的照片,心虚地道:“他们很低调,网上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信息。”陈飞宇轻瞥她一眼,皱眉道:“你有事情瞒着我?”“没有没有。”寺井千佳连连摇头,转移话题道:“对了,你这次不是要去燕京大学吗,我记得你好像没上过大学。”陈飞宇耸耸肩,道:“岂止没上过大学,我根本就没上过学。”他从小就跟着师父住在山上,今年才下山,当然没机会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突然,后面传来一阵轻蔑的嘲笑声:“真是奇了,这都21世纪了,竟然还有年轻人没上过学,还真是稀奇,也不知道家里人是怎么教的。”陈飞宇和寺井千佳向后看去,只见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身穿西装,手腕戴着劳力士手表,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他名叫虞显民,是燕京一家公司的高管,也是属于年薪百万级别的成功人士,他一见寺井千佳便惊为天人,毕竟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比他花钱养着的几个女大学生漂亮多了,不知道将这种极品的女人抱在床上,会是何等的神仙感觉?所以他心里便动了心思,只是碍于寺井千佳旁边有了男伴,而且拿不准陈飞宇的身份,便一直隐忍不发,刚刚听到陈飞宇说没上过学,就再也忍耐不住,当即出言讽刺起来。此刻,寺井千佳听到虞显民的话,嘴角呡出一丝笑意,甚至连眉毛都在笑,越是有人打击陈飞宇,她就越是开心。虞显民见寺井千佳灿然而笑,犹如玫瑰初绽,眼中闪过惊艳的目光,更是心痒难耐。陈飞宇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好像不认识你,我上没上过学,跟你没什么关系吧?”“的确跟我没关系。”虞显民耸耸肩,摘下金丝边眼镜擦了下,笑道:“但这是一个很现实的社会,学历、财富、权力、身份等等因素,都会影响别人对你的看法,我针对低学历的人发表一点看法,好像也碍不着你的事情吧?而且我这个人恰巧喜欢打抱不平,这位美女相貌绝美、风华绝代,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之一,而且气质出众,想来出自书香门第,可惜啊可惜,有这样的文盲男朋友,真是宝珠蒙尘。”说完之后,他还故意叹了口气,似乎真的在为寺井千佳感到可惜。当然,他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让寺井千佳感到心里不平衡,进而对陈飞宇不慢,然后他再砸下重金发动攻势,把寺井千佳给撬过来。寺井千佳立即纠正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也没有男朋友。”

“现在,你觉得还能配得上她吗?”陈飞宇向虞显民问道,神色玩味。周围众人脸上一阵尴尬,原本以为年薪百万的虞显民就够牛逼了,没想到对方不声不响的,却是真正顶尖的富豪,年薪百万根本就不够看。虞显民神色难看,额头上满是冷汗,嘴硬道:“就算天蓝之心真的价值五千万美金,谁能保证你们手上的这颗宝石就是真的?指不定就是赝品呢,少来糊弄我!”周围众人纷纷一想,对啊,价值五千万美金的宝石,除了重大宴会场所之外,哪个人还会平常贴身带着,就不怕被抢吗?这么看来,赝品的可能性很高。当即,周围众人都向寺井千佳和陈飞宇投去怀疑的目光。甚至就连那位一开始认出天蓝之心的优雅女子,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寺井千佳嗤笑一声,不屑地道:“赝品?天蓝之心可是世界著名大师埃尔默·埃弗雷特亲手打磨的,光是这种精致的打磨工艺,就不是其他人能够模仿出来的,要不,你给我造一个赝品看看?”虞显民咬牙坚持道:“笑话,术业有专攻,我是生意人,又不是艺术家,怎么可能给你打造一个赝品?而且你说的也有问题,天下这么大,民间也有很多高手,尤其是燕京潘园的某些手艺人,造假的手段那可是天下一绝,打造出来的赝品甚至比国际大师手艺还要好。别看你们手上的宝石美轮美奂,指不定就是燕京潘园给打造出来的,我看马马虎虎,也就是五六万就能搞下来。”周围众人忍不住都笑了出来,燕京潘园是全华夏最有名的古玩市场,堪称卧虎藏龙,指不定一个表面老实巴交的汉字,就是一个手段高超的造假好手。现在虞显民指责寺井千佳的天蓝之心是在潘园买的赝品,虽然没有证据,但也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性,毕竟五千万美金的天蓝之心太过梦幻,距离众人也太遥远,很难让众人相信是真的。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甚至连好几位空姐都过来围观,想要见识一下天蓝之心到底是真是假。寺井千千佳在东瀛何等的位高权重,没想到有一天还会被人怀疑带赝品,她都要气笑了。当即,她看向不远处的优雅女人,道:“既然你能认出天蓝之心,那你能不能做个鉴定证明真假?”“我叫沉霖,只是一家珠宝拍卖行的普通鉴定师。”沉霖苦笑道:“鉴定一些常见的宝石珠玉还行,天蓝之心太珍贵了,我也只在电视新闻上见到过,没资格鉴定天蓝之心的真假。”寺井千佳一阵失望。虞显民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没有人能鉴定天蓝之心的真假,那就没办法证明天蓝之心是真的,可按照常理来说,没有人会带着价值五千万美金的宝石满世界地跑,所以你手中的宝石,大概率是假的。”寺井千佳柳眉倒竖,都要气炸了,这要是在东瀛,她都能直接吩咐手下,把虞显民给剁了。陈飞宇忍不住轻笑一声,鉴定不了真假,那也不能代表天蓝之心就是假的,可虞显民却一口咬定是赝品,他还真够无赖的。突然,沉霖惊喜地道:“我有办法鉴定天蓝之心的真假了。”众人纷纷向她看去,寺井千佳一喜,道:“什么办法?”虞显民脸色一沉,道:“沉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吃,你不是普通的珠宝鉴定师吗,有什么办法来鉴定天蓝之这种顶级宝石的真假?”沉霖翻翻白眼,道:“我没资格鉴定,不代表别人也没资格。”“是谁?”虞显民惊讶地问道:“难道飞机还有其他人能够鉴定天蓝之心?”“当然。”沉霖道:“我记得国内著名的珠宝鉴定家金乐天老先生也乘坐的这趟航班,不过金老先生一向低调,坐的是经济舱,你们稍等一下,我马上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金老先生,我相信有天蓝之心在这里,一定能请动他老人家。”说罢,沉霖便兴冲冲地向经济舱快步走去。周围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金乐天,名字有些熟悉,他是谁啊?”“你连金乐天老先生都不知道?笨!金老先生非但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宝石雕刻家,更是鼎鼎有名的珠宝鉴定家,在华夏可以拍到前五的存在,在宝石雕刻、鉴定的圈子里,有着很高的知名度。”“这么厉害?那这么说来,这个天蓝之心是真是假,让金乐天老先生法眼一看就能知道了?”

虞显民脸色难看,心里涌现出浓浓的悔意,额头上布满了冷汗。不过此时众人都没怎么关注虞显民,注意力都放在了天蓝之心的上面。“没想到在飞机上还能见识到真正的天蓝之心,上天真是待我不薄。”金乐天惊叹连连。作为一名顶尖的珠宝雕刻家与鉴定家,金乐天对于稀有珍宝的喜爱远远超过其他人,现在见到堪称艺术品的“天蓝之心”,他内心激动兴奋无以言表,以至于仔细欣赏着天蓝之心,都忘了还给寺井千佳。寺井千佳轻蔑地看向虞显民,道:“现在有了金先生的鉴定,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虞显民神色一变,死不认错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是真的,你恰巧带着五千万美金的天蓝之心,飞机上还恰巧有一个珠宝鉴定家,这种不合逻辑的事情,连都不敢这么编,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一起来骗我?”此言一出,周围众人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虞显民,了解金乐天的人都知道金老德高望重,在珠宝鉴定界有着极高的声望,而且一向说一不二,这家伙竟然连金老都怀疑,该不会是个白痴吧?而且在珠宝鉴定的圈子里,最重要的就是名誉,如果名誉坏了,那基本在圈子里也混不下去了,毕竟,一个犯有前科的人,谁还敢找他去鉴定?沉霖更是气愤不已,她作为珠宝鉴定师,一向把金乐天老先生当成偶像,现在虞显民竟然敢质疑金老先生,真是混账!果然,金乐天脸色立即阴沉下来,道:“你这是在怀疑我的专业?”别看金乐天已经六十多岁是个老人,但是他眼一瞪,顿时不怒自威,吓得金乐天心里一颤。但是此时此刻,虞显民也只能嘴硬到底,道:“这天蓝之心是真是假,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可不会迷信专家的权威,不能仅仅听了你的话就深信不疑,除非有其他证据,否则的话,不能证明天蓝之心是真的。”金乐天顿时皱起了眉头,虞显民虽然是死鸭子嘴硬,没理也要搅合三分,但是不能否认虞显民说的没有道理,在场的人中,除了他之外,压根就没有人有资格鉴定天蓝之心的真假,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人能给他佐证。这下金乐天倒是犯了难,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虞显民顿时得意洋洋起来。寺井千佳心里恨得牙痒痒,这个叫虞显民的人可真够无赖的,如果这是在东瀛的话,她非得派人把虞显民给大卸八块!周围众人也都知道虞显民是在强词夺理,纷纷开口指责起来。“金老先生可是国内珠宝界执牛耳的人,你连他的话都怀疑,也太无知了吧?”“岂止是无知,而且是无耻,他分明就是死鸭子嘴硬,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就这还年薪百万呢,这人品还不如我这个刚刚才月入过万的呢,啧啧,看来金钱和人品一点关系都没有。”面对周围的指责声,虞显民来个视而不见,得意洋洋地道:“你们别只顾着骂我,有本事就来鉴定天蓝之心的真假,要是能鉴定出这是真的,我立马跪下道歉,要是没鉴定的本事,那就趁早闭嘴。”此言一出,周围众人骂的更起劲了。机组人员连忙过来维持秩序,才勉强安静下来。突然,只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这样吧,我倒是有一个主意。”周围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只见是寺井千佳的男伴。没错,正是陈飞宇!原先众人见陈飞宇一直没怎么说话,还以为他学历低下,见识比较少所以不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发表意见,没想到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站了出来。寺井千佳惊喜地看向陈飞宇,虽然她对陈飞宇很不爽,但不妨碍她佩服陈飞宇的本事,既然陈飞宇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金乐天惊讶地道:“你有什么办法,难道你能鉴定天蓝之心?”陈飞宇摇摇头,笑道:“我对鉴定珠宝可是一窍不通。”众人顿时一阵泄气。虞显民哈哈笑道:“既然你不会鉴定珠宝,那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不。”陈飞宇摇头而笑,道:“我虽然不懂鉴定珠宝,但是我知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而且万事万物,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不如这样,让大家伙一起做个见证,等下了飞机之后,我们直奔珠宝鉴定处,让专业的第三方来进行鉴定。

陈飞宇点点头,顺手接下了金乐天的名片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客套道:“有机会的话说不定会去麻烦金先生。”“随时欢迎,哈哈。”金乐天大喜,如果能跟背景神秘又资本强大的陈飞宇和寺井千佳拉上关系,那对他来说,也会有很大的好处。“那就这么说定了。”寺井千佳嘴角带着礼貌的笑意,反正对于东瀛人来说,假客套是必备技能之一。金乐天接着道:“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快到燕京了,金某人就不过多叨扰,有时间改天再叙。”说完之后,他又冷冷地看了虞显民一眼,便告辞离开了。周围众人啧啧称奇,没想到坐一趟飞机,还能看到这样精彩的大戏,还近距离见识到了价值五千万美金的天蓝之心,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只有虞显民瘫坐在座位上,心里涌现出浓浓的悔意。对于他来说,在众人面前丢面子仅仅是小事,最重要的是,他不但工作可能不保,而且还得罪了陈飞宇和寺井千佳这种背景雄厚的人,有可能会招来打击报复,总之,一切都完了。如果让陈飞宇和寺井千佳知道虞显民的想法,一定会不屑地翻翻白眼,对于虞显民这样的普通人,还犯得上事后打击报复?压根就不值得浪费时间精力好不好?却说寺井千佳重新坐回了座位上,突然拿着天蓝之心看了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没想到这么珍贵的天蓝之心,还会给我带来一些小麻烦,看来以后没必要戴着它了。”“你的确没必要戴着天蓝之心。”陈飞宇理所当然地道:“反正你的身份只是我的女仆,就算你戴出去,也会被人认为是赝品,只会被人说你装逼,还真不如不戴。”寺井千佳嘴边笑容顿时僵硬,差一点抓狂,心里大骂陈飞宇祖宗十八代,你才戴赝品,你全家都戴赝品!另一边虞显民不经意间听到了陈飞宇的话,脸色顿时大变。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这个能拿出五千万美金买下天蓝之心的女人,竟然只是这个少年的女仆,而且她还没反驳?难道这个没上过学,没有学历文凭的少年是燕京某个大家族的未来继承人,所以才能这么牛逼?虞显民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越发后悔的同时,也开始惊慌的考虑着,等到了燕京之后,是不是要辞职跑路,逃到南方省份去避一避风头?却说飞机到了燕京后,虞显民以最快的速度下了飞机,抓紧时间去公司辞职。金乐天在机场和陈飞宇、寺井千佳寒暄了几句后,便告辞离去了。“你先去找一家酒店住下。”陈飞宇走出机场之后,吩咐寺井千佳道:“你的身份敏感,不要太张扬惹人怀疑。”寺井千佳点点头,问道:“那你呢?”“我?我当然是去燕京大学。”陈飞宇笑,他来燕京第一件事情,自然失去看望秦羽馨和秦诗琪姐妹,而她俩正在燕京大学读金融,而且柳潇月也在燕京大学读书,堪称一箭双雕。等陈飞宇打车离去,寺井千佳看看旁边的行李箱,心里一阵抓狂,本姑娘说什么也是东瀛高高在上的女神,你好歹也把本姑娘送到酒店再走啊。“我一定要尽快离开陈飞宇,不然的话,早晚会被他给气死!”寺井千佳拖着行李箱,气呼呼地离开了。半小时后,在燕京大学人来人往的校门口,站着两位容颜精致、气质上佳的美女,正望眼欲穿,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极其重要的人。她俩一个温柔娴静如水,一个青春活泼动人,吸引了来来往往大多数人惊艳的目光。没错,这两位难得一见的美女,正是秦羽馨和秦诗琪。不久前,她俩接到了陈飞宇的电话,得知陈飞宇要来看望她们,惊喜激动之下,连课都顾不得上,就迫不及待地跑来门口迎接陈飞宇。此刻,秦诗琪的目光在街道上望来望去,翘首以盼道:“姐,姐夫说他什么时候到?”她上次跟陈飞宇见面还是在东瀛,虽然相隔才二十多天,但秦诗琪已经感觉像是过了好几年那么久。秦羽馨也迫不及待想快点见到陈飞宇,但她比秦诗琪要稳重的多,抿嘴笑道:“你就放心吧,应该用不了多久他就到了。”秦诗琪点点头,只能按捺下内心的期待与躁动。周围众人也看出来秦羽馨姐妹在等人,纷纷小声议论着。要知道,秦羽馨姐妹是燕京大学有名的校花,不但才艺双绝,而且家世背景也很优秀,所以有很多的粉丝,甚至就连燕京某些大家族的公子哥,也在疯狂追求姐妹俩。只是秦家姐妹一向高冷,对那些富二代公子哥完全不屑一顾,甚至到了现在,他们也没听说过有哪个异性能够跟秦家姐妹一起吃饭的。

“姐夫,他叫沈鑫,是燕京沈家的第三顺位继承人,也是燕京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对了,姐夫应该不知道燕京沈家吧,沈家在燕京属于二流势力的家族,别看只是二流,但是能在燕京这种卧虎藏龙的地方混出名堂,那绝对不容小觑。这么说吧,我们秦家在明济市省城算得上是超强豪门,但是放眼燕京顶多只能算三流罢了,所以纵观全华夏,沈家都是一个强大的家族,更别说沈家在京圈深耕多年,有着非常强大的人脉。至于这个沈鑫嘛,仗着是沈家未来的继承人,在京圈中一向嚣张跋扈,而且还一直在追求我姐,特讨厌!”秦诗琪向陈飞宇介绍完沈鑫后,皱皱瑶鼻,满脸的嫌弃。“燕京沈家?”陈飞宇看着不断向这边走来的沈鑫众人,笑道:“这么说来,他还是我的情敌?”“什么情敌?”秦羽馨轻锤了陈飞宇一下,嗔道:“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就是他单方面把我当情敌了,如果来找我麻烦,直接把他踩下去就是了。”陈飞宇轻笑,没想到来燕京大学第一件事情就是踩人。本来这种踩人的感觉挺爽,可惜沈鑫在他看来,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虾米罢了,踩下沈鑫也没多少成就感。秦羽馨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她当然不是担心陈飞宇反被沈鑫给踩下去,而是担心陈飞宇的身份暴露,影响陈飞宇在燕京的后续行动,便道:“沈家在燕京的权势不算小,踩下一个沈鑫不要紧,可是万一被沈家查到你的真正身份,你在燕京就会步步受阻……”“哈,一个小小的沈家,还不至于让我投鼠忌器。”陈飞宇轻笑一声,道:“再说了,踩下一个沈家都会暴露身份的话,那我还是直接回长临省继续当我的土霸王算了,以后也别提对付柳家的事情了。”秦诗琪眼眸一亮:“姐夫霸气!”他们说话的功夫,沈鑫已经带着人走了过来。陈飞宇轻瞥一眼,只见算上沈鑫在内,一共有七人,而且这七个人脚步虚浮,呼吸急促,明显都是不会武道的普通人。尤其是沈鑫,虽然长得高大帅气,约莫1米9的身高,但是脸色有一丝不健康的白色,显然贪恋女色,亏空了身体。陈飞宇摇头而笑,踩下这群弱鸡,真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却说沈鑫走过来之后,原先的怒气霎时间消失,先是看了陈飞宇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厉芒,不过转瞬即逝,嘴角带上了和善的笑意,装作惊讶的模样,道:“咦,没想到我随便来雁鸣湖走走,就能碰到羽馨和诗琪,看来我们还真有缘。”秦诗琪切了一声:“虚伪,要不是我了解你的为人,我还真信了你是来这里随便走走的鬼话。”虽然秦家比不上沈家,但是有姐夫在这里坐镇,她当然不会怕了一个沈鑫,所以毫不留情面地讽刺了出来。沈鑫脸色微微一变,但是一瞬间后,嘴角就再度挂上了笑意。他掩饰的很好,但是陈飞宇和秦家姐妹都是武道中人,自然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陈飞宇暗中点头,看来秦诗琪说的没错,这个沈家未来的继承人,不是虚伪就是工于心计。沈鑫打着哈哈,转移话题道:“诗琪这是说哪里话,咱们也认识一年了,看来你对我还是有很多偏见,对了,你们姐妹俩在这里做什么?”他口中单单说了“姐妹俩”,完全忽略了陈飞宇,很明显是故意的。秦诗琪哼了一声,重新坐在陈飞宇的身旁,主动挽住了陈飞宇的胳膊,道:“我陪我姐夫逛校园,也要告诉你吗?”姐夫?秦诗琪竟然喊他姐夫?而且看秦诗琪亲密挽着他的模样,只怕连秦诗琪都跟他有一腿!沈鑫等人齐齐动容,再也没办法做到无视陈飞宇,纷纷向陈飞宇打量过去,惊讶道:“他是你姐夫?那他……那他跟羽馨的关系……”“笨死了。”秦诗琪咯咯娇笑道:“他是我姐夫,那他跟我姐当然就是男女朋友的关系了。”秦羽馨更是皱皱眉,眼眸中有一丝嫌弃,道:“我跟你不熟,羽馨这个名字不是你喊的,以后也不要再喊。”沈鑫脸色顿时一变,直接忽略了秦羽馨的话,而是皱眉对陈飞宇道:“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资格成为羽馨的男朋友?”他第一次见到秦羽馨的时候,就惊为天人,再加上还有一个青春动人的秦诗琪,美貌不在秦羽馨之下,沈鑫便动了把这对姐妹花双双纳入怀中的心思。

看着沈鑫落汤鸡的模样,秦家姐妹咯咯娇笑起来。“偷袭?”陈飞宇摇头笑道:“在动手之前,我可是问过你准备好了没,这也能叫偷袭?”沈鑫在水里扑腾了几下,也幸好湖水不深,只到他的腰部,从湖里爬上来后,浑身上下湿淋淋的走到陈飞宇跟前,怒道:“就你这样的弱鸡,要不是出手偷袭,我一定打得你满地找牙!”“哈!”陈飞宇轻笑,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准备好了?”“当然……”沈鑫话音刚落,眼中厉芒一闪,握紧沙包大的拳头就朝陈飞宇脑袋上打去,妈的,这次先下手为强,绝对一拳打爆他!旁边六人跟着笑了起来,都等着看陈飞宇被打趴下的笑话。突然,陈飞宇后发先至,一脚踹在了沈鑫的小腹上,把沈鑫向后面踹飞出去。“噗通”一声,沈鑫应声再度掉进了雁鸣湖里,溅起老大一片水花。当然,这一脚陈飞宇连一成的力道都没用,不然的话,沈鑫就不是落水,而是被陈飞宇一脚踹的五脏六腑移位了。旁边的六人都惊呆了,明明是沈大少先出手的,竟然又被这小子踹进湖里,难道这小子是练过的?周围来看热闹的人也吓了一跳,这小子竟然连续两次把沈大少踹进湖里,以沈大少的性格以及家族背景,这小子以后在燕京绝对混不去了。“哗”的一声,沈鑫从湖里站了起来,头发上、衣服上湿漉漉的,在及腰的湖水中要多狼狈有多狼狈。陈飞宇哈哈大笑:“现在不说我是偷袭了吧?”“混蛋!”沈鑫抹了把脸上的水,怒气冲冲道:“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搞得这么狼狈,很好,你成功惹怒了我,我告诉你,你完了!”陈飞宇笑,轻蔑而笑,道:“第一次被人搞这么狼狈?看来你只是温室里的花朵,缺少社会的毒打。”沈鑫大怒,双手在水面上狠拍了两下,激起一阵水花,向站在岸上的六名小弟厉声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小子给我好好揍一顿,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扛着,我就不信六个人打一个都打不过!”那六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张牙舞爪的向陈飞宇冲去。秦家姐妹摇头而笑,别说是六个人了,就算再来六百个人,也别想碰到陈飞宇的衣角。只见这六人刚冲到陈飞宇身边,陈飞宇身形忽动,在六人中间纵横穿梭,所过之处拳脚并用,短短数秒钟的时间,六人齐齐倒在地上痛呼出声站不起来。沈鑫惊呆了,瞪大双眼愣愣地站在湖中,六个人打一个人,就这么……全被打趴下了?周围众人震惊不已,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这身手也太好了吧?秦诗琪抿嘴而笑,骄傲地环视一圈,打倒六个普通人就算身手好了?要是让你们知道姐夫的英雄事迹,怕是会震惊的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及腰的湖水中,沈鑫眼看着陈飞宇向他走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惊呼道:“你……你是武道中人?”他好歹也是京圈有名的富二代,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知道这世上还有神秘而强大的武道中人,甚至在沈家内部,都有一位“宗师”强者坐镇,就连他的父亲都对其恭敬有加。那位宗师强者也的确当得起他父亲的尊敬,出手快如闪电,有开山裂石之威,甚至一个人就能灭掉一只小规模的军队。现在陈飞宇一个人就能打倒六个成年人,而且毫不费力,除了陈飞宇是武道中人外,沈鑫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可能。陈飞宇走到湖边,正巧背对着太阳,身形威严气场强大,居高临下道:“看来你还有一点点的优点,至少能看出来我是武道中人,那你应该知道武道中人的手段,杀人可是不眨眼的。”一瞬间,沈鑫眼眸中闪过恐惧之意。“羽馨是我的女人,以后你再来纠缠她,就不仅仅是变成落汤鸡这么简单了。”陈飞宇轻蔑而笑,转身向秦家姐妹走去。说实在的,虽然沈鑫是京圈有名的富二代,但是在陈飞宇这种震动天下的强者面前,实在渺小的犹如蝼蚁一样,踩下他丝毫没有成就感。沈鑫看着陈飞宇背影,神色阴沉,厉声喊道:“有胆量你就留下你的名字!”他沈大少在京圈中是出了名的眦睚必报,今天被陈飞宇给踩了下来,有机会肯定要好好报仇!再说了,就算陈飞宇是武道强者又如何,他沈家还有一位宗师强者坐镇呢,据他父亲所说,除了寥寥少数的“传奇”强者之外,宗师强者已经是站在武道巅峰的存在,只要

“姐夫,她就是柳潇月,原本围棋社还是一个小众社团,可自从柳潇月加入后,凭借着她绝美的容貌和众多的粉丝,吸引了大量的人来参加,喏,这些观战的人基本上都是冲着柳潇月的名头来的。”秦诗琪向柳潇月努努嘴,道:“怎么样,漂亮吧?”“的确很漂亮。”陈飞宇真诚的赞美,眼角余光察觉到秦家姐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高兴,继续笑道:“不过和我们羽馨、诗琪比起来,她还差一点点。”“讨厌,姐夫就是喜欢睁眼说瞎话。”秦诗琪娇嗔一句,眼眸之中绽放出惊喜之色。秦羽馨心里更是甜滋滋的。说实话,柳潇月的容貌绝对不在秦家姐妹之下,不但肤白貌美、气质出众,而且柳潇月身穿红白色汉服,坐在棋盘旁边对弈,眉宇间有一种胜券在握的强烈自信,在古典美的外表下,平添了几分英姿飒爽,仿佛古代能歌善舞、翩跹柔美的女侠,令人一见便为之心折。此刻,坐在柳潇月的对面,和柳潇月对弈的是一名帅气男子,长相白净,穿着黑色衬衣,手腕戴着江诗丹顿手表,一看就知道家境很优渥,绝对不是一般人。只是他现在神色凝重,面对柳潇月黑棋猛烈的进攻,手中拈着白棋不知道该怎么下。而柳潇月神色轻松写意,显然,她棋力远胜对方。“姐夫,那个和柳潇月下棋的人叫段敬源。”秦诗琪在陈飞宇耳边介绍道:“他是燕京大学学生会的会长,有着不小的家族背景,至少燕京段家不比沈鑫的沈家差多少。听说段敬源一直在追求柳潇月,只是柳潇月是柳家的千金小姐,比段家强大太多,所以柳潇月一直看不上段敬源,不过段敬源痴情的很,隔三差五就屁颠屁颠跑来围棋社,在柳潇月面前露脸,自诩为柳潇月的护花使者。”“这么说来,我想接近柳潇月的话,还得通过段敬源这一关?”陈飞宇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刚打跑一个沈鑫,现在又出来一个段敬源,得,难道自己又得踩下一个京圈大少?“对!”秦诗琪点点头,道:“段敬源迷恋柳潇月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柳家在燕京势力庞大,段家想通过柳潇月成功攀上柳家,好飞上枝头变凤凰,单单为了这个目的,段敬源就不允许其他异性接近柳潇月。”陈飞宇点点头,就像不把沈鑫放在眼里一样,陈飞宇同样不会把段敬源放在心上,注意力不自觉的关注在了棋盘上。他本身就是围棋高手,号称“收官阶段天下无敌”,甚至就连华夏当代棋圣聂广平都曾输在陈飞宇的手上,所以陈飞宇看了几眼,便看出柳潇月的黑棋棋路每一步都埋有后手,攻势凌厉,绵里藏针。虽然白棋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但实际上败局已定,甚至可以说,白棋什么时候溃不成军,完全看黑棋的心情。陈飞宇心中暗赞,单单这一局棋,柳潇月所展露出的棋力,就已经能够比肩职业棋手,看来她“才女”之名果然名副其实。秦诗琪对围棋了解的不太多,眨巴着灵动的双眼,好奇地问道:“姐夫,是不是柳潇月快赢了?”“不错。”陈飞宇点头道:“黑棋连绵声势浩大,已经彻底奠定了胜局,而相比黑棋,白棋的棋力要差上不少,不,准确的说双方根本不在一个量级,如果不是黑棋故意相让的话,白棋已经被杀的片甲不留了。”他并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在场大多数人都听到了,包括柳潇月和段敬源在内纷纷向他看去,却看到秦羽馨姐妹分列在他的两边,而且貌似关系还很亲密,他们眼中纷纷闪过震惊之色。要知道,秦羽馨姐妹同样属于燕京大学的校花,名声和美貌都不在柳潇月之下,燕京大学有不少人都把秦家姐妹当成了梦中女神,只是秦家姐妹面对异性很高冷,很少见到秦家姐妹跟异性走得这么近。所以他们见到秦家姐妹一起陪同一个男人,而且看起来还很亲密时,他们心中十分惊讶,纷纷在猜想陈飞宇的身份。柳潇月却是越发的惊讶,一方面是因为陈飞宇和秦家姐妹貌似很亲密,而最主要的原因,则是因为陈飞宇刚刚说的完全没错。她的确彻底占据了上风,只是在故意相让段敬源,不想让段敬源输的太难看,所以才让白棋苟延残喘到现在。对于手下留情这件事情柳潇月自认为做得很隐秘了,没想到却被人给看了出来,难不成这个人的棋力很高?柳潇月不自觉的,对陈飞宇产生了一丝兴趣。段敬源打量了陈飞宇一眼,心中惊疑拿不准他和秦家两姐妹的关系,不过他可不认为自己的棋力会输给柳潇月那么多,皱眉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陈飞宇耸耸肩,不置可否,不管他说不说,段敬源都是输定了。

实际上,陈飞宇也并不是真的想走,而是想给柳潇月留下一个深刻印象,所以当段敬源厉声高喝后,陈飞宇背对着众人,嘴角翘起一丝笑意,顺势转过身来看向段敬源,挑眉道:“有事?”段敬源先是看了柳潇月一眼,接着对陈飞宇道:“你太嚣张了,竟然敢无视潇月,连潇月的决战邀请都拒绝,我看你的棋力一点都不高,根本不敢跟我们下棋!”柳潇月也站了起来,看着陈飞宇的眼眸中,有一丝难以掩饰的气愤。她可是燕京大学有才女之称的校花,而且还是柳家的掌上明珠,相貌、才华、家室三项,放眼整个华夏都是一等一的,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捧月,甚至京圈中很多青年才俊都在苦苦追求她,为了博她一笑而施展浑身解数。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同龄人,年纪不大口气不小,脾气更是傲到了天上,不称围棋天下第一就算了,还在众人面前拒绝她的比试邀请,这对柳潇月来说,还是生平首次!她内心生气,可想而知。此刻,陈飞宇嘴角笑意更浓,道:“挑衅我没有丝毫的意义,而且我棋力如何,也没有向你们证明的必要,因为你们的水平还不放在我的眼里,所以,你们的看法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这小子这番话,等同于挑衅了整个燕京大学围棋社,太特么嚣张了!柳潇月一张俏脸更是完全板了下来,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真是气死她了!秦家姐妹抿嘴而笑,不愧是飞宇,不管到了哪里都是一如既往的霸气。段敬源脸色一沉,挑衅道:“你贬低了我们整个围棋社,我更加不能让你离开,你要是有种的话就跟我比试一场,我一定会杀的你片甲不留,如果你输了,你就跪在围棋社中间,向围棋社的社长潇月道歉!”柳潇月轻蹙秀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道歉,这种惩罚好像有些过于严重了,不过她内心对陈飞宇也很气愤,虽然隐隐觉得不合适,但并没有开口阻止。旁边众人纷纷鼓噪起来:“比一场!”、“比一场!”、“比一场!”一时之间,围棋社内声震屋顶,震耳欲聋。段敬源向陈飞宇露出挑衅的目光,加重语气道:“怎么样,你敢吗?”别看他棋力不如柳潇月,可柳潇月本身就有职业棋手三段的水平,他输给柳潇月很正常,实际上他的水平在业余棋手中已经算是陈飞宇贬低了整个围棋社,让柳潇月很气愤,如果能够当着柳潇月的面战胜陈飞宇,为柳潇月出一口气,柳潇月肯定会对他好感大增,以后抱得美人归也不是不可能!此刻,陈飞宇环视一圈,看着群情汹涌的众人,笑道:“看来,这一局棋是不比不行了。”“那当然!”段敬源眼见陈飞宇应战,心中顿时一喜,主动在棋盘旁边坐下,向陈飞宇示意坐在他对面,道:“请吧。”柳潇月也是心中一喜,既然他应战了,那就什么都好说了,就算段敬源不是他的对手,不是还有自己这位职业选手在吗?到时候自己亲自下场,绝对能杀得他片甲不留,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谁知道,陈飞宇却是摇摇头,站在原地并没有动。段敬源皱眉道:“怎么,你不敢?”周围有一些人也露出了轻蔑之色。“不。”陈飞宇摇摇头,道:“我只是想说,既然我输了要跪下道歉,那你呢,你输了又待如何?”“我不会输的!”段敬源自信不已,接着他想了想,将手腕上的江诗丹顿手表摘了下来,得意地道:“这块手表是我生日时我妈送给我的,价值上百万华夏币,如果我输了,这块手表就当做赌注送给你,如何?”众人齐齐惊呼,不愧是燕京段家的大少爷,真是大手笔!柳潇月也有些惊讶,虽然燕京柳家资本雄厚,但是段敬源拿上百万的名贵手表来当赌注,还是让她觉得有些大题小做,万一真的输了,岂不是让那个嚣张的家伙大赚一笔?想到这里,她不爽地瞪了陈飞宇一眼,结果却看到陈飞宇摇头而笑道:“一块江诗丹顿?不够。”柳潇月等人齐齐惊讶,江诗丹顿还不够?他该不会是想狮子大开口吧?

围棋社内,周围众人都在关注着这一场事关男人尊严的棋局。陈飞宇神色轻松,下棋如飞,速度之快似乎根本不需要思索,偏偏他每一步棋都精妙非凡,仿佛能预先料知到段敬源的棋路一样,对段敬源的白棋展开步步紧逼。段敬源额头冷汗越来越多,只见棋盘上黑棋的进攻无处不在,只要下错一步,就会面临万劫不复的危险。“他的棋力竟然这么高?我不会真的输给他吧?”段敬源心里又惊又悔,思考的时间越来越长,拿着棋子的手在空中摇摆不定,不知道该往哪里下。围棋社众人越看越是惊讶,这小子有点猛啊,难道他也有职业选手的水平?棋局仍在继续,随着陈飞宇的不断紧逼,段敬源的白棋节节败退,只能不断收缩,所占领的范围也不断缩小。现在的局面谁都能看出来,胜负已经明了。没多久,陈飞宇黑棋大龙连接起来,在棋盘上彻底成势,完全将段敬源的白棋给压制住了。面对如此不利的局面,别说是段敬源了,就算是柳潇月亲自下场,也已经回天乏术。柳潇月叹了口气,原本以为陈飞宇只是单纯的狂傲自负,没想到还真有一点本事,不过想来也是,如果没有真本事的话,也不会被秦羽馨这样的大美女看中。棋盘上,段敬源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脸上神色变换不休,手中拿着棋子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下,不,严格来说,不管他怎么走下一步棋,都改变不了他惨败的结局。陈飞宇等的有些不耐烦,挑眉道:“我大龙已成,别说是你,就连棋圣聂广平来了也翻不了盘,你觉得继续下去,还有意义吗?”段敬源脸色一变,手中白棋掉落在棋盘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无奈道:“我……我输了。”虽然早知道段敬源无力回天,可见到段敬源认输后,周围众人还是一片哀鸿遍野。秦羽馨姐妹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意,飞宇果然是最厉害的。“按照约定。”陈飞宇道:“你现在输给了我,你该去雁鸣湖裸奔了,你们谁想去拍照的话,可得抓紧时间。”“我……我……”段敬源脸色难看,嘴唇嗫喏说不出话来,他压根就没想过会输给陈飞宇,哪知道陈飞宇的棋力比他高这么多?他堂堂燕京段家的大少,要是真的去雁鸣湖裸奔,别说他以后会成为燕京富二代圈子里的笑柄,估计他老爹得气的把他逐出段家不可。总之,脱了衣服沿着雁鸣湖跑一圈,打死他都不可能同意!陈飞宇嘴角笑意逐渐变得嘲讽起来,道:“不要告诉我,你不打算履行赌注?”“我……”段敬源脸色微变,突然心一横,昂首说道:“我的确输了,但你的条件本大少接受不了,换一个。”周围众人纷纷点头,怎么说段敬源在京圈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做这种有损脸面的事情?陈飞宇眼神越发嘲讽,道:“男人嘛,本该是掷地有声、说一不二才对,如果是我输了,我二话不说,立马下跪道歉。而你段敬源,比试之前耀武扬威,输了之后出尔反尔,如此行径没有一点男人该有的担当与气魄,着实令人不齿,以后哪家姑娘要是跟了你,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柳潇月轻蹙秀眉,虽然觉得段敬源去裸奔不合适,但不得不承认,陈飞宇说的没错,段敬源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尔反尔,这样的品质是有点说不过去。“谁说我出尔反尔的?”段敬源恼火道:“你换一个条件,除了刚刚的江诗丹顿手表和信用卡,我再额外给你两百万华夏币,一共价值五百万华夏币,这个条件怎么样?”说完之后,他心里就是一阵肉疼,五百万华夏币可是他半年的零花钱啊,妈的,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以后一定要连本带利让这小子吐出来,反正在京圈里他有的是人脉和资本,还怕玩不过一个过江龙?周围众人惊呼不已,五百万华夏币,这对大多数人来说,一辈子也就只能挣这么多了,段敬源真是大手笔!柳潇月也松了口气,五百万华夏币已经很多了,那个嚣张的小子应该会同意,虽然段敬源花了不少钱,可如果能息事宁人,倒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秦家两姐妹心里不屑,区区五百万华夏币就像让飞宇换条件,看不起谁呢?果然,陈飞宇摇头道:“如果我不同意呢?”众人齐齐惊讶,靠,五百万华夏币都能拒绝,这小子已经有钱到这种地步了?柳潇月已经晕了,这人是不是傻了,放着五百万华夏币不拿,他非得把段敬源给得罪死才行?燕京段家可不是好惹的。

他连五百万华夏币都不要,那什么条件才能让他满意?柳潇月考虑了片刻,道:“如果我输了,我陪你……吃顿饭怎么样?”她是京圈中高高在上的柳家千金大小姐,有很多豪门大少想要跟她吃一顿饭都做不到,所以她才提出陪陈飞宇吃一顿饭,这也是她能想到的最合适的条件。段敬源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追求了柳潇月这么长时间,都没跟柳潇月吃过饭,真是便宜这小子了。周围众人也是一脸的羡慕,他们来参加围棋社,绝大部分人都是想趁机接近柳潇月,虽然知道不可能追求到手,但是每天能看着这么漂亮的极品美女,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要是这小子真的赢了柳潇月,进而和柳潇月一起去吃饭,那绝对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原本在他们的预想中,这么好的美事,陈飞宇肯定会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谁料,陈飞宇却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反问道:“陪我吃顿饭?你是不是觉得,你陪我吃饭是做出了很大的牺牲,甚至是对我的恩赐?”柳潇月听出了陈飞宇口中的嘲讽之意,皱眉道:“我没这个意思。”“既然没这个意思……”陈飞宇的笑意中有掩盖不住的嘲讽:“那为什么你陪我吃顿饭会成为你的赌注,成为你所付出的代价?在别人眼中,你或许是高高在上的女神,可我却不是某些舔狗,你就算再漂亮,家世背景再好,在我面前也得收起你那无聊的优越感,站在平等的角度来跟我商量赌注。”这番话掷地有声,周围众人都惊呆了,一片鸦雀无声。秦家姐妹露出惊愕的神色,就算是她们也觉得陈飞宇的话有些过分,这简直是在打击柳潇月的自尊心。她们哪里知道,陈飞宇的确想通过接触柳潇月来调查柳家,可是柳潇月作为柳家的千金小姐,而且还才貌无双,绝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追求她的舔狗一定很多,她肯定早已习惯了别人的阿谀奉承。如果陈飞宇也恭维讨好柳潇月,那他跟其他的舔狗还有什么区别?又如何给柳潇月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陈飞宇从一开始,就反其道而行之,装作对柳潇月不屑一顾的模样,如此才能让柳潇月在最短的时间内记住自己。此刻,柳潇月俏脸一变,她好不容易才想出的赌注,却被对方毫不留情面的怼了,甚至还说她是“无聊的优越感”,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段敬源抬手指向陈飞宇,怒声道:“好大的胆子,有种留下你的姓名,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潇月的后果!”“败军之将,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陈飞宇轻瞥一眼,轻抬棋子,轻蔑而笑,尽显傲然气度。“你……”段敬源勃然大怒,握紧双拳就要上去向陈飞宇动手。陈飞宇神色越发轻蔑。“等等。”柳潇月及时阻止了段敬源,轻蹙秀眉道:“这件事情我来处理。”“算你小子走运。”段敬源这才恨恨作罢。陈飞宇轻笑一声,要不是柳潇月及时阻止的话,只要段敬源向他动手,只怕现在已经飞出围棋社了。柳潇月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委屈和怒火,对陈飞宇道:“那你想怎么样?”“我说了,是你想付出什么代价,而不是我想怎么样,主动权在你手里,不过我看你暂时也想不出来,那先下棋吧,这段时间足够你慢慢想了。”陈飞宇很清楚,不能一次性把柳潇月逼得太紧,不然的话,可能会得不偿失。果然,柳潇月神色稍缓,瞪了陈飞宇一眼后,再度深呼吸一下,想要调解好自己的心情,只是一看到对面陈飞宇令人生厌的脸,心里就烦躁不已。“开始吧。”陈飞宇和柳潇月猜先之后,再度是陈飞宇执黑先行。所谓一步先,步步先,执黑棋先走,多多少少都会占一些便宜,段敬源冷哼一声,嘲讽:“竟然又是你先走,真是踩了狗屎运,不过潇月的棋力足够强大,绝对会轻而易举战胜你。”陈飞宇笑而不语,“啪”的一声,手拈黑棋落在棋盘上。柳潇月不甘落后,白棋紧随而上。周围众人全都闭上嘴,不敢发出一点的声响,生怕打扰了柳潇月的思路。

柳潇月也傻眼了,她刚刚不过是气话罢了,怎么……怎么他还当真了?难道自己输了真的要去雁鸣湖裸奔?晕!周围众人纷纷向陈飞宇怒目而视,这小子竟然真拿这么过分的事情当赌注,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陈飞宇已经死了千百遍了!陈飞宇完全无视了周围无数双愤怒的双眼,向柳潇月问道:“这个条件是你提出来的,不过看你的表情,好像又反悔了?看来你表面上自信满满,实际上没多少信心能赢我。”激将法,而且还是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激将法!柳潇月轻蹙秀眉,再度看了眼棋盘,确定自己稳占上风后,她抬头傲然道:“谁说的,我不会输给你的,什么条件对我来说都无所谓,答应你又如何?”“很好。”陈飞宇露出得意的笑意,就像鱼儿上钩一样,“啪”的一声脆响,黑棋落在棋盘上,道:“那你就看着,你是如何输给我的吧。”“我才不会输。”柳潇月轻哼一声,素手拈白棋,落于棋盘上,想要直插黑棋的腹地,打算在短时间内彻底围杀黑棋,让这个讨厌的家伙知道自己的厉害。随着两人你来我往,棋盘上的黑白棋逐渐增多,柳潇月惊讶地发现,黑棋一改防守龟缩的态势,选择了主动进攻,非但攻势凌厉,而且棋路高深步步玄机。措不急防之下,柳潇月被打了个手忙脚乱,以至于被陈飞宇吃掉了好几个白棋,将原先的劣势扭转了过来。段敬源等人齐齐惊讶,神色凝重起来,这大好的局面万一真被陈飞宇翻盘,那后果就严重了。柳潇月同样凝重,不过她依然有信心,傲然道:“攻势这么凌厉,看来你打算破釜沉舟了,不过我能在僵局中杀出一条重围占据上风,就能做到第二次占据上风,我就不信你每次都能把局势逆转回来。”“破釜沉舟?”陈飞宇摇头,手下棋路越发凌厉,甚至就连气势也变得凌厉起来。他落下一子,继续道:“错了,你已入我瓮中,已经注定了你的失败,接下来,我只需要一鼓作气击败你就行。”柳潇月轻蹙秀眉,哼了一声:“吹牛,大言不惭。”她心中不爽,仿佛是为了证明她的棋力在陈飞宇之上,白棋的攻势同样变得犀利起来,和陈飞宇的黑棋针锋相对,想要以此压制住黑棋。“你的棋路都是无用功,胜你真的不难。”陈飞宇落子如飞,手中黑棋落在棋盘上的位置散乱不成章法。“你输定了。”柳潇月先惊后喜,要是连这种“胡乱”下法她都赢不了,那她干脆真去雁鸣湖裸奔好了。她不去管陈飞宇的黑棋,而是自顾自扩大自己的战果,想要将白棋连成一片,彻底奠定胜局。段敬源等人惊喜连连,照目前的局势看,用不了多久,柳潇月就会再度占据上风,进而赢取胜利!陈飞宇笑而不语,随着他手中黑棋不断在棋盘上落下,原先看似散乱无章的黑棋,彼此之间产生了某种联系,隐隐然在一大片的区域形成了某种势力。布局精深、玄妙难测!柳潇月抬眼一看惊骇不已,要是真让陈飞宇的黑棋连成一片,那就等于陈飞宇站稳了半壁江山,落于不败之地。她再也顾不上经营白棋的势力范围,连忙侵入黑棋腹地,想要将黑棋给阻断。“现在才反应过来,已经迟了。”陈飞宇笃定的声音传来,棋风越发凌厉,仗着黑棋“人多势众”的优势,围剿侵入的白棋。柳潇月神色越来越凝重,洁白光滑的额头上,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在黑棋的步步紧逼下,白棋能够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照这个趋势下,只怕用不了多久,黑棋就能彻底连成一片,局势对柳潇月越发的不利!她心中惊慌,放慢了下棋的速度,思考着如何应对陈飞宇的进攻。围棋社内的气氛凝重若有实质,段敬源等人原本放下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倒是秦家姐妹眼中浮现喜意,不愧是飞宇,真是把柳潇月给吃得死死的。

柳潇月本就绝美,再加上她梨花带雨委屈又倔强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当真是见者流泪闻者伤心。周围众人看在眼里心都要碎了,纷纷向陈飞宇怒目而视,仿佛恨不得把陈飞宇碎尸万段。甚至就连秦家姐妹,都觉得陈飞宇的赌约有些太过分,哪个女孩子能承受当众裸奔的后果?更何况是柳潇月这等天之骄女?段敬源眼睛一亮,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说不定能博得柳潇月的好感,当即大怒道:“潇月是仙女一样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这个条件不行,要么赌约作罢,要么就换一个,你自己选吧!”“败军之将,有何颜面在我面前大放厥词?”陈飞宇看都不看段敬源,淡淡道:“如果你不想进一步丢人现眼的话,就乖乖闭嘴吧。”段敬源脸色一变,气得肩膀都在颤抖,自己好歹也是燕京段家的大少,竟然屡次被这小子贬低羞辱,妈的,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敢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难道他就不怕燕京段家的报复?也正因为他拿不准陈飞宇的身份背景,再加上这里是学校,他京圈中的那些有权有势的狐朋狗友都不在这里,只能暂时忍下这一口气,打算回头调查下陈飞宇的身份,伺机报复陈飞宇。此刻,陈飞宇看向柳潇月,无奈笑道:“这不是还没裸奔吗,怎么就哭出来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呢,真是头疼。”“你……你竟然还觉得委屈了?”柳潇月倔强得咬着红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陈飞宇这么讨厌的人,讨厌,真讨厌。周围众人纷纷摩拳擦掌,已经有隐隐要对陈飞宇动手的趋势。陈飞宇自然不会怕了他们,只是在这里动手,不符合他的利益。他手指揉了下太阳穴,闭着眼道:“我不喜欢女孩子在我面前流泪,这样吧,既然你不想履行赌约,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一个彻底翻盘,并且大获全胜的机会。”“你……你什么意思?”柳潇月连忙问道,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周围众人准备动手揍人的趋势也停了下来,只是对陈飞宇的敌意丝毫不减。“你不是说没在最佳状态,输给我不服气吗?”陈飞宇睁开眼,道:“我给你一个重新挑战我的机会,这几天我都会住在燕京。三天之内,你什么时候把状态调整到最佳,什么时候就来找我重新下一局,如果赢了我,那你欠下的赌约一笔勾销,如何?”“你是说真的?你不后悔?”柳潇月眼眸中绽放出惊喜之意,绝望之中遇到希望,犹如沙漠奉甘霖,心情激动不已,甚至觉得陈飞宇都没那么讨厌了。“当然。”陈飞宇嘴角泛起笑意,道:“下一次再输给我,可别像今天这样哭鼻子了,到时候我不会再心软。”这不是陈飞宇的退让,而是他计策的一部分,如果他真让柳潇月沿着雁鸣湖裸奔的话,柳潇月恨都要恨死他了,更加不可能从柳潇月这里探听柳家的消息。所以陈飞宇趁势提出延缓赌约重开新局,一来又有了一个名正言顺接近柳潇月的借口,为以后的行动进行铺垫,二来,对待柳潇月先严后宽,这种强烈的反差,也会尽可能的让柳潇月对自己改观,堪称是一箭双雕。“这可是你说的,下一次我一定把你杀的落花流水!”柳潇月破涕为笑,如果能调整到最佳状态,她绝对能够胜过对方,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想到这里,她跃跃欲试,擦掉眼角的泪花,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到时候我主动联系你,约定比试的时间地点。”“陈非。”陈飞宇随口说出了自己的假名,道:“三天之内,地点你挑,什么时间都可以。”陈非。柳潇月低声重复了一句,名字虽然一般,可她看陈飞宇却顺眼了许多,梨花带雨地笑道:“看来你也没那么讨厌,你等着我电话就行。”秦家姐妹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柳潇月好歹也是燕京大学有名的才女,落入了陈飞宇的连环计还不自知,被陈飞宇给吃的死死的,果然还是飞宇厉害。突然,段敬源高声道:“原来你叫陈非,别忘了还有我呢,我今天也不在最佳状态,刚刚的赌约不算,我也要跟你重新比一场,不然我心里不服!”呃……周围众人齐齐向段敬源看去,露出古怪的神色,以段敬源的棋力来说,压根就不是陈非的对手,段敬源提出这样的要求,无非是为了赖掉陈非的赌约罢了,未免有些……有些无耻。柳潇月轻蹙秀眉,刚刚段敬源不愿意为她出头,本就让她对段敬源的观感下降,现在段敬源又借机想赖掉赌约,没有丝毫男人该有的担当与诚信。

却说陈飞宇和秦家姐妹离开围棋社后,秦羽馨和秦诗琪咯咯放声娇笑出来。秦羽馨抿嘴笑道:“飞宇,你真是太坏了,柳潇月好歹也是京圈无数大少心目中的女神,你就这么把她给欺负哭了,还逼得她差点裸奔,这要是传出去,估计京圈中三分之二的富二代们,都得找你拼命不可。”“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柳潇月当众哭鼻子,姐夫太厉害了。”秦诗琪笑得伏在陈飞宇肩膀上,咯咯笑道:“不过我看柳潇月最后如释重负的表情,估计她心里还在感谢姐夫放她一马呢,真是笑死我了。”陈飞宇轻轻拍了下秦诗琪的后背,帮助她顺下气,道:“听你们说的,好像我是十恶不赦的恶魔似的。”“难道不是吗?看来姐夫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秦诗琪笑得越发开心,吸引了周围学生的目光,纷纷向她们投去好奇的目光。秦羽馨连忙道:“好了,别闹了,飞……陈非你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陈飞宇笑道:“接下来只要等着柳潇月的电话就行,不过在此之前,当然是好好陪陪你们姐妹俩,等看完校园之后,我带你们两个去逛街,想买什么我全包了。”秦羽馨姐妹眼眸中绽放出惊喜之意,迫不及待地拉着陈飞宇在校园里转悠起来。却说陈飞宇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踩下沈鑫、赌赢段敬源、棋胜柳潇月,以至于燕京大学三位风云人物皆败在“陈非”的手上。另外,还有秦羽馨、秦诗琪这两位美貌绝伦的校花,也和“陈非”关系亲密,引起无数人的羡慕嫉妒恨。没多久,“陈非”这个名字,便传遍了整个燕京大学,引起了无数人的轰动。众人反应不一,有羡慕者,有嫉妒者,还有人等着沈家、段家报复陈非,到时候看陈非的笑话。总之,“陈非”这个名字,已经彻底在燕京大学出名。却是陈飞宇陪秦羽馨姐妹逛完街,一起吃过晚饭,把两女送回了燕京大学后,他联系了寺井千佳,前往了寺井千佳所定的一家高档酒店。径直来到寺井千佳的房间,陈飞宇刚推开门,便看到寺井千背对着他趴在床上,敲击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她姿势妖冶,没穿袜子,露出完美精致的玉足,令人心生遐想。听到后面的动静,寺井千佳吓了一跳,腾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看到是陈飞宇后,才松了口气,接着翻翻白眼,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听你的意思,好像很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我?”陈飞宇嘴角翘起玩味的笑意,说话的同时,已经走到了床边,站在了寺井千佳的面前。“我会想见你?真是白日做梦。”寺井千佳突然紧张起来,忍不住身体蜷缩,想要向后退去。她刚有所动作,陈飞宇已经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不等她挣扎便痛吻了上去。“唔……唔……”寺井千佳浑身一颤,双手推搡挣扎了两下,便认命了一般,瘫在陈飞宇怀里,任由他轻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飞宇才放开寺井千佳。寺井千佳气喘吁吁,俏脸上浮现一抹红霞,胸前衣襟打开,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肌肤,而陈飞宇的魔手正在里面游走。她猛地推开陈飞宇,一边整理散乱的衣裙,一边使劲瞪了陈飞宇一眼,你亲就亲,乱摸什么?陈飞宇也不在意,转过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酒,道:“我有一件事情问你。”“什么事情?”寺井千佳双手抱膝退缩到了床头,显然对陈飞宇充满了戒备。陈飞宇在椅子上坐下,疑惑地道:“你没把柳彦庆和雷傲身死的事情,告诉燕京柳家?”按理来说,柳潇月跟柳彦庆是兄妹,如果柳家知道柳彦庆死讯的话,算算时间应该在举办葬礼才对,可是通过和柳潇月的接触,她并无悲伤异样之色,着实令人奇怪。所以陈飞宇才会问出这个问题。

沈鑫蹬蹬蹬跑到了后院,来到曹子尘的房间推开门走了进去,果然,只见一名三十多岁,身材魁梧、双眼有神的男子坐在桌子旁,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子尘叔,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沈鑫惊喜不已,快步走了过去坐在对面,忍不住给自己倒了杯酒饮进了肚子里,兴奋地道:“我听忠爷爷说,子尘叔突破到‘宗师’境界了?”“今天刚回来,那时你还在学校,就没通知你。”曹子尘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得意地道:“不错,在外历练数年,机缘巧合之下终于突破到‘宗师’境界,也算是了却了我多年来的一桩心事。”“我记得忠爷爷这么强大的人,也才在50多岁突破到宗师,而子尘叔三十多岁就成为了‘宗师’强者。”沈鑫赞叹道:“这种资质在武道界都能算得上是万中无一了吧?”沈鑫能明显察觉出来,对比起之前记忆中的悍勇,这次曹子尘回来后,带给他一种沉稳内敛的感觉,虽然沈鑫不懂武道,但也能猜的出来,肯定是境界突破后,心境上也有了提升。“我算什么万中无一?”曹子尘喝了杯酒,苦笑了一声,连连摇头道:“如果是以前,我也会认为自己资质出众,可这番出外游历,才让我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和那些真正的武道天才比起来,我又算得了什么?”沈鑫嘿嘿笑道:“子尘叔也太谦虚了吧?”“不是谦虚,而是事实。”曹子尘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抹火热,道:“不说别的,就说那一位最近名声鹊起的武道新星陈飞宇,资质绝对远远胜过我……不,我和他根本没得比,如果说陈飞宇是翱翔九天的神龙,我顶多算一条趴在地上的小蛇。”“武道新星陈飞宇?那岂不是说,就连忠爷爷也不是陈飞宇对手,他这么厉害?”沈鑫睁大双眼,震惊非常。他本身不是武道中人,对武道界的事情了解的不多,所以就算陈飞宇的名声响彻整个华夏武道界,他依然没怎么听说过。“他当然厉害,而且是远超你想象的厉害。”曹子尘冷笑了两声,道:“我问你,宗师强者已经够厉害了吧?”“宗师当然厉害。”沈鑫连连点头,道:“一位武道宗师就能比得上一支特种部队,杀伤力巨大,而且还行动敏捷,让人防不胜防,子尘叔和忠爷爷都是宗师强者,这也是我们沈家能够在燕京立足的原因之一。”“不错,宗师很强,但是在宗师之上,还有更强的传奇强者。”曹子尘道:“而陈飞宇,就已经到了‘传奇初期’境界。”“他是传奇强者?”沈鑫越发震惊:“据说‘传奇’强者是站在武道巅峰的存在,每一位传奇强者,都足以对一个国家造成威胁,难怪子尘叔这般推崇陈飞宇,原来他真的这么厉害。”“这还不止呢。”曹子尘摇摇头,似乎是觉得沈鑫没什么见识,道:“你可知道,陈飞宇今年多大了?”沈鑫皱眉,猜测道:“按照常理来说,能够成为‘传奇强者’,无一例外都得有百年以上的深厚功力,可子尘叔却说陈飞宇是武道界的新星,那显然不可能一百多岁,莫非,他四五十岁?”说完之后,沈鑫依旧觉得自己说少了,就算四五十岁的“传奇”强者,依然令人难以置信。“四五十岁?”曹子尘嗤笑一声,突然伸出两根手指:“二十岁,甚至还不到!”“二十岁左右?”沈鑫彻底震惊,脱口而出道:“天呐,这世上竟然还有二十岁左右的‘传奇’强者,这怎么可能?”“陈飞宇可不仅仅是二十岁达到‘传奇’境界这么简单。”曹子尘似乎是觉得带给沈鑫的震惊还不够,道:“他绝不是一般的‘传奇初期’强者,而是强悍到连‘传奇后期’强者都能打败甚至斩杀的超强存在!”“不……不是吧?”沈鑫心中越发震撼,接着露出怀疑的神色,如果说陈飞宇二十岁成为“传奇强者”,他虽不信,可勉强还能接受,毕竟华夏泱泱十几亿人,总有极小的概率产生绝代天才。可要说陈飞宇能以“传奇初期”的实力斩杀“传奇后期”强者,那沈鑫就完全不相信了,因为这完全超越了常识,只能归于“传说”的范畴,而“传说”嘛,总有虚假的成分。“我骗你小子做什么?”曹子尘立马不乐意了,道:“来来来,我告诉你,数日前陈飞宇在东瀛富池雪山的山巅,与东瀛剑圣武藏万里一决生死,这一战震动天下,你听过没有?”“没听过。”沈鑫连连摇头,好奇地道:“武藏万里又是谁,东瀛剑圣?听起来挺牛逼的。”“你竟然连武藏万里都不知道?武藏万里号称剑圣,一身实力已经到了‘传奇后期’境界,名声响彻整个世界。”曹子尘翻翻白眼,一脸的嫌弃。“这么说,‘传奇初期’的陈飞宇和‘传奇后期’的武藏万里在山巅决战?”沈鑫惊讶道:“那陈飞宇不是找死吗?”

陈飞宇和柳潇月约定的地方在六环之外,一家名叫梧桐苑的茶庄。来到酒店门口,陈飞宇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小兄弟,去哪里?”司机是一名三十来岁的男子,留着平头,看着很精神。“六环外,梧桐苑。”陈飞宇随口说了一句,将雨伞放在了旁边。“好嘞……”司机下意识应了一声,刚踩下油门,突然反应过来,露出震惊之色,猛地踩了刹车,巨大的惯性下,司机的脑袋猛地向前倾去,也幸好他系着安全带,不然脑门肯定会磕在反向盘上。“怎么了?”陈飞宇好奇地问道。司机猛地向后扭头看向陈飞宇,奇怪的发现陈飞宇安然稳坐,仿佛丝毫不受惯性的影响,不过他并没细思,惊讶地道:“小兄弟,你说你要去哪里?”“梧桐苑。”“你说的是六环外的梧桐苑?”“不错。”陈飞宇奇怪地问道:“有问题吗?”“当然有问题,问题可大了去了。”司机操着一口京片子,摇头道:“我这出租车根本没办法接近梧桐苑。”“怎么说?”陈飞宇挑眉问道:“路不好走?”“不不不,前往梧桐苑的路修的那叫一个齐齐整整。”司机皱眉道:“瞧你的样子,你是真不知道?”“外地人,不知道。”陈飞宇也不隐瞒,老老实实地道。“我就说嘛,本地人哪有坐出租车去梧桐苑的?”司机摇摇头,一副觉得陈飞宇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敦敦教诲道:“六环外的梧桐苑,那可是上流人士休闲娱乐的地方,凡是能去梧桐苑消费的,不是商界老总,就是政界大佬。我们这样的普通人根本没资格进去,我这辆出租车别说开进梧桐苑了,恐怕还没接近梧桐苑就已经被拦下来了。”司机说完之后,又打量了陈飞宇一眼,只见陈飞宇的穿着也不是什么名牌服饰,而且还要打车去梧桐苑,想来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这小子该不会是在耍自己吧?陈飞宇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这么回来,燕京不愧是帝都,讲究的地方还挺多,你只管开车去梧桐苑就行了,反正钱不会少你的。”“这可是你说的,如果到时候被轰出来,可别说我没提醒你,而且钱可一分不能少。”“当然。”陈飞宇点头而应。司机看陈飞宇的样子不像说假话,便踩下油门,向六环外驶去。半个多小时后,便来到了六环外,前面是一条十米长,数米宽的石桥,蒙蒙细雨下在桥面上很湿滑。而在桥的正中央,立着一道雄伟的身影。只见他身穿黑衣,完全无视迎面而来的汽车,负手立于雨中,气度渊渟岳峙,如如不动,仿佛与周围自然融为一体。司机吓了一大跳,猛地踩下刹车,强大的惯性下脑门差点撞在方向盘上。他“草”的一声就要骂出来,突然反应过来这里快到梧桐苑了,能出现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绝对不是自己一个出租车司机能够惹得起的。他连忙捂上嘴,硬生生把脏话给憋了回去,生怕骂出来后被人听见,带来严重的后果。原本坐在后排,一直闭目养神的陈飞宇,突然睁开了双眼,一边下车一边道:“你在这里稍等我一小会儿。”“喂,你要干嘛,钱还没付呢……”司机眼看着陈飞宇走了下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今天是什么情况,怎么竟遇到奇怪的事情?陈飞宇充耳不闻,下车后,在雨中向桥的方向走去。桥上,那名男子神色终于有了变化,抬眼向陈飞宇看去,戏谑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丝的杀意。陈飞宇走到湿滑的桥上,与对方距离仅3米左右,挑眉道:“你在特地等我?”

梧桐苑位于郊外,占据了很大一片土地,整体的建筑风格完全仿照古代制式,红墙黑瓦、画栋雕梁。除了供大多数人吃饭饮酒娱乐的大堂之外,在梧桐苑的后面,还有一些清静宜人的独院,专门为一些身份特殊的大佬服务。毕竟,燕京的达官贵人们早就习惯了高楼大厦里的灯红酒绿,最缺少的就是这一份清净。而梧桐苑恰恰提供了这样难得的服务,所以才能够在卧虎藏龙的燕京混的风生水起,乃至成为燕京上层圈子中家喻户晓的休闲场所。此刻,梧桐苑一处清净的庭院里,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坐在一间屋子里喝茶下棋。房间装扮的古色古香,黑色檀木桌上摆放着精致香炉,沉香袅袅,闻之心静神怡。“潇月,你说的那个陈非,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你竟然还要主动约他来梧桐苑下棋?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一名美女单手拿着茶杯喝了口碧螺春,随手落下一枚黑棋。柳潇月坐在她的对面,一边见招拆招,一边撇撇嘴,道:“陈非?他也没什么奇特的,不过他昨天刚来燕京大学,就把沈家的沈鑫一脚踹进了雁鸣湖里,又逼着段敬源裸奔,还在围棋上胜过了我,让我不得不再跟他比一场挽回颜面,特别令人讨厌。”“不是吧,他这么厉害?”对面的美女脱口而出,差点把刚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讶道:“沈家和段家在燕京有着不小的势力,有至少一百种方法能让人无声无息的消失,那个陈非竟然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他到底是什么背景?”她叫做林月凰,相貌不在柳潇月之下,而且相比起柳潇月的自信与倔强,她眉宇间则多了一分天不怕地不怕的古灵精怪。这家梧桐苑的茶庄就是她们燕京林家的产业,当然,在京圈之中,林家顶多和沈家、段家相当,还远远比不上柳潇月背后的柳家,不过林月凰和柳潇月在京圈中年龄相仿,又是一样的沉鱼落雁,而且兴趣爱好还差不多,一来二去两女便成了好闺蜜,几乎无话不谈。昨天她听说柳潇月在围棋上输给一个叫“陈非”的人后,便对陈非产生了一丝好奇,现在又从柳潇月口中得知更多关于陈非的光荣事迹,心里也越发好奇起来。柳潇月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陈非的背景,不过,他跟我们燕京大学的秦羽馨关系很亲密,秦诗琪还喊他姐夫,应该是秦羽馨的男朋友?”“秦羽馨?秦诗琪?长临省省城的那个秦家?”林月凰越发惊讶,道:“秦家在长临省是豪门,可放到卧虎藏龙的燕京还有些不够看,陈非一次性得罪了沈家和段家两个大少,就算有秦家当后盾也保不住他。真不知道这个叫陈非的人,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难道说他在长临省豪横惯了,以为在燕京也能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就等着看陈非怎么被沈家和段家收拾。”“那是陈非和其他家族的事情了,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战胜陈非一雪前耻!”柳潇月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道:“我已经在最佳状态,只要不出意外,他绝对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那你可得加油才行,给陈非一点颜色瞧瞧!”就在两女聊天的时候,陈飞宇已经坐着出租车来到了梧桐苑的外面,还没靠近停车场,司机便踩下油门,道:“我这辆车再往前走就会被拦下来,反正也不远了,要不你下车走过去吧?”陈飞宇也没想着为难司机,付了钱后,便推开车门向梧桐苑走去。司机本来想踩油门离去,突然转念一想,这小子分明是第一次听说梧桐苑,很大可能会被保安拦下来,自己在这里等一会儿说不定还能再做他的生意把他拉回去。想到这里,司机把车开到不远不近的地方,注视着向梧桐苑走去的陈飞宇。却说陈飞宇下车后,向旁边的停车场看了眼,只见停放着不少诸如保时捷、玛莎拉蒂之类的豪车,最次的也是宝马、奔驰,看来确如司机所说,能来梧桐苑的人非富即贵。很快陈飞宇便走到梧桐苑的门口,只见梧桐苑呈古代建筑样式,整体红墙黑瓦、古色古香,甚至就连守在门口的保安,都穿着古代衙门捕快的服侍,非但不让人觉得不伦不类,反而在这偏僻而又风景宜人的郊外,给人有一种穿越时空,回到古代的感觉。陈飞宇暗中点头,难怪能成为燕京有名的休闲场所,第一眼就先声夺人,有两下子。守在梧桐苑门口的一名瘦高个保安向陈飞宇走了过来,略带恭敬道:“您好,我们这里实行会员制,请出示下您的会员卡。”“我没会员卡,是别人邀请我来的。”陈飞宇如实说道。

等柳潇月挂断电话后,常永安依旧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处于震惊的状态中。保安和常永安怀中的美女纷纷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是什么情况?美女伸手摇了下常永安的胳膊,撒娇道:“常少?常少?你怎么了?”常永安这才反应过来,并没有回女伴的话,而是看向陈飞宇,神色惊讶、疑惑、不解,甚至还多了一丝敬畏,道:“你……您真的认识柳潇月?”别看他嘴里说着跟柳潇月多么熟悉,实际上柳潇月在京圈的地位可比他高多了,只是燕京就这么大,他们这些官二代、富二代们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基本上互相都认识。也正是因为如此,常永安听到陈非的名字很陌生,而且还没梧桐苑的会员卡后,才会认为陈非是骗子。只是没想到,他跟柳潇月打电话后,却得到肯定的答复,这下大大出乎常永安的意料之外,再面对陈飞宇时,不但收敛了嚣张的气焰,甚至态度也带了一丝恭敬,生怕陈飞宇搬出柳潇月把他踩下去。此刻,陈飞宇淡淡地道:“你不是从柳潇月那里得到答复了吗,又何必再来问我?或者说,你不信柳潇月?”“不不不,我怎么可能不信柳潇月呢?”常永安吓了一跳,靠,这个大帽子他可戴不起,万一让柳潇月知道了,少不得惹来麻烦,连忙讪笑道“我孤陋寡闻,从没在燕京见过您,一时拙了眼,不知道您是柳潇月的朋友,刚刚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他怀中的女伴以及旁边的保安都惊呆了,这个打出租车过来的陈非,竟然还真的认识柳潇月?堂堂燕京柳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朋友变得这么低调了?这确定没开玩笑?陈飞宇挑眉道:“现在不说我是骗子了吧?”“不会不会。”常永安连连摇头,向保安使了个眼色,道:“柳潇月的朋友怎么可能是骗子呢?你说是不是?”保安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弯腰谄媚笑道:“对对对,陈……陈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跟柳小姐的关系,还请您见谅,见谅……”不远处的司机一直在笑等陈飞宇被轰过来,但是看了半天,却发现情况有一些不对劲:“什么情况?怎么保安还向他赔礼道歉了,丫的,难道他是某个大家族的公子哥,特地坐出租车来梧桐苑找人消遣来了?靠,有钱人都这么无聊吗?”却说梧桐苑的门口,陈飞宇作为顶尖强者,自然不会跟保安这些普通人一般见识,挥挥手,挑眉道:“我现在能进去了吧?”“能,能,当然能。”保安弓腰道:“您请进。”陈飞宇正准备走进梧桐苑,突然,梧桐苑里面一阵骚动,只见柳潇月和另外一名极其美貌的女子并肩走了过来。“我没想到你会在门口被拦下来。”柳潇月哼哼了两声,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见陈飞宇吃了一个小亏,心里升起一阵报复的快意,道:“给你介绍下,林月凰,我的好闺蜜,这家梧桐苑就是她林家的产业。”林月凰打量了陈飞宇一眼,道:“你就是陈非?”“正是。”就在林月凰打量陈飞宇的时候,陈飞宇也在打量着林月凰,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之色,好漂亮的女人,道:“凤凰落梧桐,你的名字和梧桐苑很配。”“马屁精,跟我来吧。”林月凰先入为主,对陈飞宇没什么好感,向常永安点点头打过招呼后,便转身向梧桐苑里面走去。柳潇月抿嘴而笑,自始至终她都没看过常永安一眼,和陈飞宇前后脚走了进去,心里迫不及待地想快点赢下陈飞宇,从而一雪前耻!常永安等人已经惊呆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柳潇月亲自出来迎接一个人,这个陈非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还有这样的待遇?难不成他是某个强大家族的私生子?想到这里,常永安吓了一大跳,心里一阵后怕,幸好陈非没跟自己一般见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另一边的司机也惊呆了,他虽然不认识柳潇月和林月凰,但也能看出来两女浑身名牌,气质高贵,再加上旁边保安和其他人敬畏的样子,不用想都知道两女身份不一般。而能够和这样高贵的美女认识,陈非的身份绝对不一般,可偏偏这样牛叉的人,竟然选择坐出租车来梧桐苑,真是长见识了!“那个叫陈非的小子,还真特娘的低调,没想到我还能拉这么一尊大佛,以后我也算有吹嘘的资本了,哈哈!”司机笑了出来,虽然这一单生意肯定是没法做了,可他没半分不高兴的样子,反而神色兴奋,踩下油门在雨中快速离去。

林月凰气鼓鼓地坐在一旁,恨恨地瞪了陈飞宇一眼,原本想给陈非一个下马威,却被陈非一顿怼,真是气死他了。如果眼睛能杀人的话,陈飞宇怕是已经被林月凰给千刀万剐了。陈飞宇轻笑一声,道:“你再怎么看我,也改变不了我刚刚说的事实。”“你……”林月凰勃然大怒,就要拍案而起喊人把这个可恶的小子给轰出去。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服务员端着一壶泡好的碧螺春走了进来,看到林月凰怒气冲冲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呀,这是怎么回事?林月凰刚要发作的怒气被服务员打断,在外人面前尤其还是自家员工面前,绝对不能丢了风度,她硬生生坐了回去,面露不虞,道:“怎么了?”“小姐,您要的茶泡好了,请慢慢享用。”服务员连忙反应过来,把茶水放下后,便立马退了出去。柳潇月松了口气,生怕陈飞宇和林月凰继续怼起来,轻咳两声转移了话题,重新坐在陈飞宇的对面,道:“好了,你们两个少说两句,陈非,我今天约你来的主要目的,我想你应该也知道。”陈飞宇点头,看了眼面前的棋盘,笑道:“当然,你想一雪前耻,不过你要小心,再输给我的话,我可不会心软了。”“我上次输给你只是意外,这次我一定能赢你!”柳潇月信心满满地说完之后,眉宇间突然犹豫起来,欲言又止。陈飞宇好奇问道:“还有事情?”“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下……”柳潇月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吞吞吐吐道:“就是……就是上回的赌约能不能收回去?”陈飞宇皱眉道:“你想毁约?”“不不不。”柳潇月连忙摇手,解释道:“我只是想替换一个赌约,毕竟裸……裸奔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别说做了,就是说说都不好意思。”“这样啊……”陈飞宇摸着下巴考虑起来。柳潇月喝了口茶水,掩饰自己的紧张。林月凰冷笑了两声,道:“如果你拒绝换赌约的话,我就喊人把你给轰出去!”柳潇月向林月凰摇摇头,林月凰这才不甘心的闭嘴。陈飞宇也没理会林月凰,片刻之后,就在柳潇月越来越紧张的时候,他突然道:“按理来说,你是燕京柳家的掌上明珠,放眼全华夏都称得上有权有势,你想要换个条件大可以挟柳家之势来压迫我,甚至都不需要今天再比一场,直接毁约就行,为什么现在还要跟我商量?”柳潇月放下茶杯,正色道:“我的确是柳家的掌上明珠,可这不代表我柳潇月就要仗着柳家的威势不讲道理、以势压人,而反过来,仗势欺人、无法无天,更是一个大家族轰然倒塌的先兆,这是我读了二十年书,从华夏五千年历史中所知道的颠扑不破的道理。”陈飞宇眼中闪过三分惊讶七分赞赏,笑道:“你能有这份见解与认识,倒是难得,罢了,我允了,你想换成什么条件?”“你同意了?”柳潇月惊喜不已,当初在燕京大学的时候,当着那么多的人,她都差点被逼着去裸奔了,现在陈非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林月凰也松了口气,接着得意地哼了一声,肯定是自己的威胁让陈非屈服了,对,一定是这样!陈飞宇举起茶杯,笑道:“这一杯,敬你不凡见识,而且再怎么说,你也是个女孩,裸奔的确不太好,我自认为怜香惜玉,这种大煞风景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那你想换一个什么条件?”他之所以同意换个赌约,一方面固然是由于柳潇月的见识令他惊讶,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陈飞宇知道,想要从柳潇月这里得到柳家的情报,首要一点就是跟柳潇月成为朋友,而想要成为朋友,就不能把柳潇月逼得太紧。更何况,“先严后宽”也是陈飞宇从一开始就定下的战略,一开始给柳潇月留下强硬的印象,然后再向其略微示好,这种强烈的反差更能博取柳潇月的好感。果然,柳潇月松了口气,觉得陈飞宇又顺眼了几分,接着尴尬地道:“其实……其实我还没想好……”“无妨。”陈飞宇大手一挥,道:“那就先欠下吧,等什么时候想到合适的条件再履行也不迟,反正燕京柳家家大业大,你也跑不了。”柳潇月彻底松了口气,喜笑颜开道:“原来你也挺好说话的,那我们开始吧。”“等等!”突然,林月凰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柳潇月向林月凰看去,担心林月凰又开始向陈飞宇挑衅,轻蹙秀眉道:“怎么了?”林月凰耸耸肩,直接看向陈飞宇,道:“潇月的棋力已经有了职业选手的水准,可你刚刚那番话,说什么先让潇月欠下,等以后再履行,合着比赛还没开始,你就认为你赢定了呗?”

林月凰眼珠一转,突然“哎呦”一声,身体莫名“失衡”,连带着椅子向旁边倒去,“无助”之下连忙抓住桌子借力,这才稳住身形,可是桌子棋盘上的棋子受到外力干扰,“哗啦啦”一声全部掉落在了地上。好端端一盘棋,眼看着就要分出胜负,却中途毁于一旦。林月凰心里都乐坏了,表面却装作不好意思的模样,连忙道歉:“哎呀,都怪我刚刚没坐稳,毁了你们的棋局,抱歉抱歉,真是抱歉。”陈飞宇不由多看了林月凰两眼,心中惊讶,这小妞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可是……可是这盘棋……”柳潇月咬着下唇一脸纠结,心里暗暗怀疑林月凰在故意帮她,毕竟谁都能看出来,这盘棋再继续下去,她必输无疑,林月凰有这样的举动毁掉棋局,也不是不可能。林月凰立即道:“要不这样吧,反正这盘棋也没分出胜负,而且以我看来,陈非和潇月的棋力也难分轩轾,杀得是难分难解,就算让你们继续下去,也很难说最后鹿死谁手,不如就算你们和棋吧,谁也不吃亏,怎么样?”难分轩轾?难分难解?柳潇月臊得脸上火辣辣的,林月凰睁眼说瞎话,连她都听不下去了。“哈。”陈飞宇轻笑一声,玩味道:“柳潇月的棋力的确很强,但只要继续进行下去,总能分出胜负,不可能和棋。”“可是……可是棋局都已经被毁了,你们还怎么进行下去?”林月凰眨眨眼,道:“你不会是打算重新再比一场吧,不行不行,经过刚刚半局棋,潇月的精神开始下滑,没办法保持最佳状态,现在下棋对她不公平,还是和棋算了,你说是吧潇月?”说完之后,她连连向柳潇月使眼色,想要让柳潇月附和她,毕竟必输的局,能操作成和棋就不错了。柳潇月哪里还不知道林月凰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既不想蒙混过关,来一个虚假的和棋,又不愿意驳了闺蜜的好意,只好扭过头去,装作没看见,脸上火辣辣的,真是丢死人了。陈飞宇笑道:“想要分出胜负,又何须重新下一盘棋?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林月凰一愣,随即嗤笑一声:“不重新下一盘棋,那你怎么分胜负?”“很简单,复盘,把棋局恢复成刚刚的样子就行了。”陈飞宇淡淡地道。林月凰和柳潇月都傻眼了,复盘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尤其是刚刚那盘棋已经下了几百手,棋路错综复杂,谁还记得之前每一步是怎么走的?“你确定没开玩笑?”林月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道:“我可不信你真的能复盘,我看干脆还是和棋算了,反正能跟潇月和棋,你也不算吃亏,你说是吧潇月?”柳潇月越发羞惭,她不想输,可也不想睁眼说瞎话,转移话题对陈飞宇道:“你确定能把刚刚的棋局复原?”“小意思。”陈飞宇向她眨眨眼,笑道:“别忘了,我可是连围棋九段选手都能轻松战胜的人,再2杂的棋局,我也能轻松复盘。”“切,你就吹吧。”林月凰翻翻白眼,道:“你要是做不到,这盘棋就自动算你输,怎么样?”“我不会输的。”陈飞宇自信而笑,拾捡起地面上的棋子,从柳潇月的第一手黑棋开始,重复着之前他和柳潇月所走过的每一步棋。柳潇月和林月凰一开始还觉得陈飞宇不可能做到,可是渐渐的,两女越来越是惊讶,互相对视一眼,好像……好像刚刚那盘棋还真是这么走的,难道他真把每一步棋全都记在脑子里了?随着陈飞宇复盘的不断进行,两女神色由惊讶变为震撼,最后差点石化在原地,陈非的记忆力也太逆天了吧?当陈飞宇把棋盘完全复原之后,看了眼旁边陷入震惊情绪当中的两女,道:“我们可以继续了。”“啊……啊,好……”柳潇月这才清醒过来,重新坐在了陈飞宇的对面,看着眼前已经完全复原,并且跟之前分毫不差的棋盘,眼眸之中异彩涟涟,虽然陈非这人自大自傲,但至少,他还有几分真本事。按照复原过后的棋局,现在轮到柳潇月下棋。如果是之前柳潇月是憋着一股劲想要赢陈飞宇,可等陈飞宇成功复盘后,柳潇月已经知道,自己绝对不是陈飞宇的对手,而且陈非足够神奇的表现,也成功引起了她一丝兴趣。所以柳潇月这番再度下棋,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全神贯注,反而心里面对陈飞宇充满了好奇,他年纪轻轻竟然这么厉害,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他出身名门之后?就在她猜测陈飞宇背景的时候,她的黑棋又被陈飞宇吃掉了好几个,局势更加不利。林月凰在旁边已经傻眼了,她好不容易才毁掉的棋局,竟然又被复原了,这个陈非真可恶,你没事整那么好的记忆力做什么?

陈飞宇耸耸肩,半开玩笑地道:“说不定秦家还因为秦羽馨是我女朋友而暗自庆幸呢。”林月凰撇撇嘴,一脸不屑。“你别吹牛了。”柳潇月轻蹙秀眉道:“一个半吊子的中医,怎么可能被秦家看得上眼?可惜你没参加围棋职业比赛,不然的话,以你的棋力,说不定还能在围棋界闯出一片名堂,至少让你成名不成问题。”陈飞宇笑道:“我如果参加围棋职业比赛的话,那其他人都没办法混了。”“又来了,我发现你的吹牛的本事,比下棋厉害多了。”柳潇月无语了,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提议道:“不如这样吧,既然你是中医,我可以把你介绍给燕京中医院的宋栖元宋教授。他是国内一线有名的中医大家,收徒极其严格,不过看在我们柳家的面子上,他应该会收你为学徒,你跟在宋教授身边学习几年,只要你肯努力学,对你的医术会有很大的提高。到时候你再以燕京中医院为平台,很有可能成为华夏有名的中医生,虽然这样的身份还不足以令秦家刮目相看,但至少,比起你现在的处境要好上很多。”“不是吧,你竟然要把他推荐给宋栖元教授?就陈非这种目中无人的性格,怕是刚见面,就会被宋教授给轰走。”林月凰一脸的惊讶,宋栖元教授在中医界中有着很高的声望,多少人想拜师宋教授都不可得,陈非真是走狗屎运了。柳潇月倒是没理会林月凰的话,又对陈飞宇重复了一遍,道:“这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陈飞宇眼中闪过亮光,柳潇月跟他认识没多久,便主动帮他安排未来的道路,看来柳潇月的确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可惜的是,以陈飞宇的医术,恐怕放眼华夏还没人有资格教导他,所以陈飞宇也只能摇头拒绝,道:“多谢你的好意,心我领了。”“心领?”柳潇月听懂了弦外音,讶道:“意思是拒绝?”陈飞宇耸耸肩,实话实说道:“单论医术而言,目前还没有人有资格当我的老师。”林月凰顿时睁大双眼,紧着双肩颤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没听错吧,就你这半吊子的中医,还敢说没人能当你老师?那你可知道,宋栖元教授除了是中医院的副院长之外,还是中南海的御用医生,医术绝对是顶尖的。你竟然连宋教授都看不上,真是笑死我了,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这些成语,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哈哈!”林月凰捂着肚子,似乎忌惮地笑了出来,笑陈飞宇的狂妄,更笑陈飞宇的无知。柳潇月摇摇头,瞪了陈飞宇一眼,似乎还不死心,道:“如果能稍微学会谦虚一点,你肯定比现在顺眼多了,以后的路也会好走很多。能跟着宋栖元教授学习医术,绝对是你千载难逢的机会,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多谢你的好意,不必了。”陈飞宇再度婉拒。林月凰脸色一沉,哼了一声:“不识好歹。”“算了算了。”柳潇月心里有些烦躁,道:“下棋下棋,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却说在梧桐苑的必经之路上,一辆名贵的迈巴赫在雨中行驶。一名英俊的年轻人开着车,神色间有一丝紧张,皱眉问道:“沈少,你说陈非现在死没死?”“有我们沈家的宗师强者曹子尘出手,陈非绝对死定了,估计再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收到陈非身死的消息。”沈少眉飞色舞,笑道:“说来还得多亏了段少的情报,我才能及时知道柳潇月邀请陈非去了梧桐苑,才能在半路设下埋伏,看来咱们两个合作很愉快。”“嘿,陈非区区一个外地人,连过江龙都算不上,竟然敢来京圈跟咱们两个作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死了也好,我看以后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再敢跟我段敬源作对。”段少紧张的情绪化解,转而哈哈大笑起来。没错,开车的人正是段敬源,而坐在副驾驶位的人则是沈鑫。他们两个人本就是一个圈子里的狐朋狗友,再加上昨天都被陈飞宇给踩了下去,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联手对付陈飞宇。而之前查到陈飞宇前往梧桐院消息的人,也正是段敬源,他得到消息后,又立即通知了沈鑫,这才有了之前曹子尘在桥上拦截陈飞宇的一幕。如果让沈鑫和段敬源知道陈飞宇非但没死,反而一招秒杀曹子尘的话,脸上的表情估计会十分精彩。此刻,沈鑫嘴角笑容也越发得意,道:“陈非死后,就没人跟我们抢女人了,我继续追求我的秦羽馨姐妹,至于柳潇月那边,段少还需加把劲啊。”

段敬源怎么都想不明白,干脆不再想,小声问道:“沈少,你怎么看这件事情?会不会跟陈非有关系?”“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沈鑫脸色苍白,噩耗来的出乎意料,他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道:“能杀……杀得了子尘叔的人绝对不一般,不管是不是跟陈非有关,这件事情都得调查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子尘叔的尸体带回沈家,弄清楚子尘叔的死因,至于陈非,先让他再多蹦跶一会儿。”“你们在商量陈非的事情?”突然,林月凰见他两人鬼鬼祟祟的模样,心生奇怪走了过来,正巧听到沈鑫口中“陈非”两个字,便开口道:“你们不会是在商量着要对陈非玩阴的吧?”“没有!”沈鑫猛地扭头看去,脸色阴沉的可怕。林月凰先是吓了一大跳,随即柳眉倒竖,斥道:“你凶什么凶?被陈非骑脸羞辱了,不敢找陈非麻烦,来找姑奶奶撒气?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撒野?”沈鑫也知道自己刚刚态度不对,只是此时此刻,他实在没什么心情向林月凰解释,道:“抱歉,我们沈家有急事,我先走了。”说罢,他便快步离去。林月凰切了一声,双手叉腰对着沈鑫的背影道:“什么态度?下次再来梧桐苑,我非得把你给轰出去。”段敬源留在原地,苦笑着道:“林大小姐,你别误会,沈家真的出了大事,沈鑫这个样子,也是情有可原。”“哦?”林月凰扭头看向段敬源,奇怪道:“什么事情?”柳潇月也一脸好奇地走了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沈鑫这么失态,难道……难道跟陈非有关?段敬源讳莫如深,摇头道:“你们别问了,总之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林月凰和柳潇月对视一眼,越发的疑惑。接着,林月凰哼了一声,道:“神神叨叨莫名其妙,别以为我没听到,你和沈鑫刚刚在谈论陈非的事情。”段敬源总不能说曹子尘死了,而且跟陈非有关系吧?他只能随口道:“我和沈鑫只是好奇陈非的身份背景,他到底有什么底气和底牌,让他敢在京圈这么嚣张?”“陈非哪有什么背景?”林月凰撇撇嘴,道:“不过是个从小在山上长大的野路子中医,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接受过,除了围棋下的好之外,哪有什么底气和底牌?”“你……你说的是真的,陈非从小在山上长大?”段敬源这番惊愕,不在刚刚听到曹子尘身死的消息之下,难以置信道:“这么说……陈非一点背景都没有?”“我骗你做什么?”林月凰道:“这是刚刚陈非亲口说的,我怀疑他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竟然被秦羽馨看上了,真不知道秦羽馨看上陈非哪一点,真是让人疑惑。”段敬源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一个让自己如临大敌的人,竟然什么背景都没有,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而喜的则是,既然陈非没什么背景,那凭借着段家在燕京的权势和人脉,岂不是想怎么玩陈非就怎么玩?这个消息必须告诉沈鑫!“我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情,我先走了。”段敬源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跑去。林月凰愕然道:“今天怎么了,段敬源和沈鑫怎么神经兮兮的?”柳潇月摇摇头,她不清楚更不关心,心里暗暗想着,她刚刚下棋又输给陈非,欠下陈非一个条件,如果能让宋栖元教授收下陈非当学徒,不但能够抵消掉赌约,而且对陈非以后的个人发展,也有着难以估量的好处。虽然刚刚陈非拒绝了她,不过柳潇月相信,等她改天找机会安排宋栖元教授跟陈非见面后,陈非一定会被宋栖元教授深厚的医术折服,心甘情愿拜师学艺,毕竟,这世上没人能逃得了“真香定律”。却说段敬源匆匆忙忙追上沈鑫后,和沈鑫一道前往警局,把曹子尘的尸体运回了沈家。沈家上上下下已经得知曹子尘身死的消息,陷入巨大的悲痛中。此刻,沈家一处房间中,空调开到最大档,整个房间透着一股森森冷气。房间中央停放着一张床,曹子尘的尸体睁大着双眼摆放在床上。曹衍忠正在检查曹子尘的死因,而沈家家主沈泽言、沈鑫以及段敬源三人站在床边,谁都没有说话。

细雨淋淋中,陈飞宇说出了自己的位置。“好,陈神医稍等,我马上派人去接你。”古一然说完之后,便急匆匆挂上了电话。大概不到半个小时,湿滑的石桥上驶来一辆黑色奥迪a6,停在陈飞宇的面前。车后门打开,一名精神隽烁的老者冒雨走了下来,正是许久不见的古一然,他快步走到陈飞宇跟前,难掩喜意道:“陈神医,好久不见,风采更胜从前,可喜可贺。”他说是派人去接陈飞宇,可实际上古一然亲自来接陈飞宇,由此可见他对陈飞宇的重视。“过奖,古老才是真的宝刀不老,风采过人。”陈飞宇嘴角翘起一丝笑意,来了一波商业互吹,跟随古一然这位红顶商人坐到车的后排。司机脚踩油门,向雨中古家驶去。古一然神色古怪地望着陈飞宇,摇头无奈道:“陈神医真是好手段,连跟了我那么多年,一向对我忠心耿耿的元礼妃都能撬走,我算是服气了。”元礼妃作为华夏的“打工女皇”,有着超强的商界手腕,每年都给古家的古然集团创造巨额的财富,所以元礼妃从古然集团离职,并且加盟飞青集团这件事情,对古然集团造成了巨大的损失。现在元礼妃还在古然集团做交接,等她正式离职后,一定会在华夏商界引起不小的轰动。说实话,把元礼妃挖到飞青集团,陈飞宇心下对古一然多多少少也有些歉意,耸耸肩,道:“礼妃是华夏打工女皇,只要是个公司老板都想要这样的商界人才,古老不会怪罪吧?”前排司机已经听呆了,原先古一然亲自来迎接一个少年,就已经让他震惊万分,没想到这个少年还把燕京有名的商界女神元礼妃给挖走了,这小子丫的怎么这么牛叉?此刻,古一然摇摇头,笑着道:“不会,她既然从古然集团辞职选择跟着你,那就一定有她这样做的理由,我尊重她的抉择,说实话,礼妃这丫头也不容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陈神医能够尽可能的向礼妃提供帮助,无论是生活上还是事业上。”说完之后,古一然喟然叹了一声,他清楚元礼妃的背景,也清楚元礼妃这些年来心心念念的目标,那就是报复燕京明家。说实话,古一然在燕京虽然很有权势,他也的确很看重元礼妃,可在报复明家这件事情上他却是爱莫能助,毕竟明家很强大,甚至比古家还要强上几分,古家不可能为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元礼妃,就跟明家交恶,这不符合古家的利益。如果元礼妃加入飞青集团后,陈飞宇愿意帮助她向明家复仇,古一然也乐见其成。“没想到古老这么开明,至于向礼妃提供帮助,我想礼妃既然选择我,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一些事情。”陈飞宇不在纠缠这个问题,转移了话题,笑道:“对了,你孙女的病情怎么样了?”提起孙女,古一然眉宇间难掩兴奋之意,感激道:“多亏了你之前送的天心果,星月那丫头的病情缓解了很多,现在跟普通人几乎没什么两样。”当初在明济市的时候,古一然把化妆品的代理权给了苏映雪的超然集团,而作为回报,陈飞宇送给古一然一枚天心果,扬言可保古星月一年内平安无事。当初古一然虽感激的收下,但实际上,他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怀疑,觉得陈飞宇在故意敷衍他。只是没想到,等他回到燕京,让古星月服下天心果后,果然如陈飞宇所言,古星月的症状大幅缓解,除了体质比普通人稍微弱一些外,基本上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古一然还是请其他医生为古星月做调理。这也是古一然如此感激陈飞宇,甚至亲自来接陈飞宇的原因。此刻,陈飞宇道:“意料之中,具体的情况,等我见到古星月再做打算,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得先说明一下,出于某些原因,我现在的名字叫‘陈非’,接下来在燕京的这段时间,希望古老能喊我这个名字,以免真正的身份泄露。”“陈非?”古一然也是极其聪明的人,一听之下便知道陈飞宇这么做的背后,肯定别有缘由,他也不问,呵呵笑着道:“不管你是陈飞宇还是陈非,反正在我面前,你的称呼都是陈神医。”“可以。”陈飞宇笑,古一然倒是好说话。古一然接着道:“星月那丫头虽然没见过你,但是她知道,她身体之所以能够恢复,全靠了你的天心果,她心里很感激你,常常在我跟前念叨你,要是让她知道你来的话,一定会很高兴。”提到古星月的时候,他眉宇间闪过一丝溺爱,显然对古星月这个孙女是发自内心的疼爱。

古一然听到陈飞宇自称“陈非”,就知道陈飞宇不想暴露身份。当然,如果这里只有古星月的话,古一然倒是不介意说出陈飞宇的身份,可惜现在还有一个卫彦这个外人在场。古一然不经意间看了卫彦一眼,笑着对古星月补充道:“陈非是一名中医,我特地把他请来为你治病。”“他给我治病?”古星月惊讶不已,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上下打量着陈非。要知道,就连中南海御用医生宋栖元教授对她的病情都束手无措,这个看着年龄比她大不了多少的陈非,哪里有这么高的医术来给治病?古星月心里充满了怀疑。卫彦皱眉,看着陈飞宇的目光越发敌意,同行是冤家,古星月的病情一直由他和老师宋栖元负责,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小子,当着他的面要接手古星月的病情,他自然感到被冒犯。更别说他还想趁着给古星月治病的机会接近并追求古星月,就算陈非治不好古星月,可一旦陈非打算长时间待在古家看病,也会成为他追求古星月的障碍。不管从哪方面看,陈非都是他的敌人!卫彦暗下决定,一定要把陈非给赶走!古一然信心满满,笑道:“陈飞……他的医术很高,由他来给你看病,绝对能药到病除,我可是请了陈非很久才把他请来的,你可得抓住这次机会,身体哪里不舒服,老老实实告诉陈非就行,不需要讳疾忌医。”“他这么厉害?”古星月越发惊讶,就算放眼整个燕京,爷爷都算得上是大人物,这个陈非竟然还要爷爷亲自请好久,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豪横?“怎么?”陈飞宇向古星月露出微笑,道:“那样看着我,你觉得我是骗子?”古星月觉得陈飞宇的笑容灿烂,像阳光一样直透人心,她俏脸莫名一红,下意识低下头不敢看,心里砰砰直跳,略带羞涩地道:“没……没有……”她心里怦怦乱跳,越发对陈飞宇有种异样的感觉。古一然一呆,古星月这番羞涩的姿态,连他这个爷爷也是第一次见到,怎么一到了陈飞宇面前,星月就变成小女人了?“就算星月服下天心果,欠陈飞宇的恩情,对陈飞宇莫名有份好感,可星月今天还是第一次跟陈飞宇见面,甚至都不知道陈飞宇的身份,总不可能一见钟情吧?”古一然摇摇头,他素来听说陈飞宇“风流”的传闻,今日一见,陈飞宇的魅力还是远远出乎他的意料,连自己的宝贝孙女都快中招了,难道陈飞宇还能千里之外取人贞操不成?他哪里知道,陈飞宇虽然风流,可也不至于到了能让人“一见钟情”的程度,古星月现在的表现,以及对陈飞宇的莫名好感,全都是因为“天心果”的缘故。要知道,天心果本就是数百年才结果的天材地宝,一株树上总共才有三枚,以应天地人“三才”之数,就如同天、地、人三者之间互有感应一样,三枚“天心果”吸收日月精华而共生在一起,彼此之间同样有感应。陈飞宇炼丹用掉一枚“天心果”,古星月同样服下一枚天心果,她和陈飞宇之间无形中就有了某种联系。再加上“天心果”药力很强大,古星月本身不懂炼化,服用下“天心果”后没办法完全消化,一部分的药力储存在她的体内。正是这部分没完全消化的药力,和陈飞宇产生了某种感应,以至于影响了古星月的精神状态,让她对陈飞宇的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而陈飞宇早就将“天心果”完全炼化,所以“天心果”对陈飞宇的影响微乎其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这才有了现在古星月在陈飞宇面前娇羞,而陈飞宇却泰然自若的一幕。当然,这一点除了陈飞宇隐隐有所察觉外,古一然和卫彦都不知道。此刻,卫彦将古星月娇羞的模样看在眼里,他哪里不知道,这几乎就是古星月对陈非有好感的表现,他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巨大的威胁感,当即皱眉道:“你确定能治好星月小姐的怪病?”陈飞宇自信道:“手到擒来。”古星月心中一惊,忍不住抬起头看向陈飞宇,他这么自信,难道真的能够治好自己的病?对,一定是这样,不然的话,爷爷也不可能专门请他来给自己治病。想到这里,她心里对陈飞宇充满了期待。古一然更是含笑点头,陈飞宇的自信,又多给了他一层信心。

凉亭内,陈飞宇给古星月号着脉搏,暗中点头,印证了自己的某些猜想。古一然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古星月也关心地看向陈飞宇。陈飞宇收回号脉的手,笑道:“星月小姐的病情我已经有所了解。”“怎么说?”古一然急忙追问。陈飞宇解释道:“就像我们之前所说的那样,星月小姐体内阴气大剩,导致体质寒凉昏沉,想要彻底治好,需要培补她体内的阳气,使星月小姐阴阳达到平衡才行。”“宋栖元教授也是这么说的。”古一然皱眉道:“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就算知道病因,也没办法治好星月。”“治不好很正常。”陈飞宇道:“阴阳是宇宙间最本质、最真实、同时也最神秘的物质,宇宙天地之间所有的表象,归根结底都是‘阴阳’在起作用。只是想要真正调理人体阴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这些年来中医逐渐式微,导致很多学习中医的人不知不觉采用西方思维,把中医当做经验医学,而把阴阳当做是用来强行解释中医现象的牵强附会的理论,反而忽视了阴阳才是中医的本质。这就导致现在的大多数医生没办法正确认知阴阳之道,再加上阴阳本就肉眼难见,是以现在能够通过调理阴阳来治病的良医少之又少,不知是可悲还是可笑。”“陈……非果然见识非凡。”古一然讶道:“那你有把握培补星月体内的阳气吗?”陈飞宇嘴角含笑,自信道:“手到擒来,只需要三天之间,我就能让古星月彻底恢复健康!”原本以古星月的顽疾,想要彻底恢复健康,就算以陈飞宇神奇的医术,也要经过长时间的调理,不过古星月事先服用过“天心果”,已经大大中和了她体内过剩的阴气,所以陈飞宇才有自信,能在三天之内治好古星月。“太好了!”古一然大喜过望,道:“只要你能治好星月,以后古家一定与你共进退。”古星月更是激动万分,虽然陈非三天之内就能治好她的说法太过神奇,但是莫名的,她心里对陈非充满了信心。“三天之内就治好星月小姐?你在开什么玩笑?”突然,卫彦打完电话后走了过来,他听到了刚刚陈飞宇的话,不屑道:“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星月小姐的顽疾已经有十几年,我还真想知道,你怎么才能在三天之内,彻底治好星月小姐的病情?”“你理解不了,只能说明你医术不到家罢了,既然医术不到家,那就闭上你的嘴,免得丢人现眼。”陈飞宇站了起来,走到古星月的身后,柔声道:“我要开始治疗了,你坐着不动就行。”“这就要开始了?”古星月眨着眼睛奇怪道:“你不需要去准备一些治疗的工具吗?”“不需要。”陈飞宇失笑,道:“上古时期治病,只需要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随着后世医学发展,才逐渐出现针灸、汤药等各式疗法,可惜疗法越繁,治病的效果却是越差。真正的医术大道至简,我的医术虽不敢与上古大能相比,可治疗你体内的阴气,还是手到擒来,不需要借助任何工具。”古一然神色越发惊讶,陈飞宇的这番理论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虽然不知道是否正确,不,甚至还违背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不过这番话出自陈飞宇之口,他下意识选择了相信。“一派胡言。”卫彦轻蔑道:“‘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这句话出自《黄帝内经》,你可以推崇《黄帝内经》,但是你不能忽视甚至贬低了后世医学的发展,相比起来,《黄帝内经》里的一些理论,已经有些过时。更别说现代科技日新月异,发明出各种检查人体健康状况的精密仪器,中医和现代医学结合起来,只会更加有生命力,可不是远古时期的‘移精变气、祝由’那种粗糙的疗法能够相比的,说到底,‘祝由’不过是祷告罢了,这跟求神拜佛有什么区别?”古一然点点头,他虽然相信陈飞宇,但是卫彦的这番话,更加符合世人的常识认知。“哈。”陈飞宇仰头轻笑一声,道:“所以我才说你见识短浅,科技的确发展了,可古代人和现代人都是人,又有什么区别?精密的仪器的确很厉害,可惜只能查探出有形的物质,而人体‘精气神’属于无形的物质,现代仪器又要如何查探?更别说‘精气神’还有先天与后天之分,这种种细微之处,仪器又如何辨别?”卫彦一愣,不知道该怎么辩驳。陈飞宇接着道:“自古‘医道同源’,医术与道家息息相关,而道家有‘炼精化气’之法,按照天地阴阳之理在体内运转精气神,从而炼化精气,使肉身不断强大。而道家之法传自上古时期,‘炼精化气’和《黄帝内经》中记载的‘移精变气’一体两面,契合天地阴阳之理,可治老、病、死,属于最深奥的生命科学。

古星月立即紧张起来,纠缠了她近20年的怪病,如果真能一朝痊愈,她不知道会多么的高兴,当然,前提是陈非真的能够治好她。众目睽睽之下,陈飞宇走到了古星月的身后,察觉到古星月紧张的连肩膀都僵硬起来,他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笑道:“放松身心,坐好别动,你需要做的就是选择相信我,而我会给你一个激动人心的答案。”他话语温醇,有种鼓舞人心的力量,话里面所透露出的自信,也是坚定的不容置疑。古星月莫名的就相信了陈飞宇,“嗯”了一声,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就连古一然都被陈飞宇的自信所感染,内心充满了期待。卫彦轻哼了一声,有一丝不屑,他可不信陈飞宇真的能够治好古星月,更别说陈飞宇什么治疗的工具都没有,这要是都能治好古星月,他倒立吃屎都行。宋栖元皱着眉头,神色间除了不喜之外,竟然还有一丝担忧。要知道,长期以来一直是他在负责古星月的病情,他也比任何人知道古星月病情有多么的难治,现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放言能治好古星月的病情也就罢了,大不了当成是骗子,偏偏古老和古星月又对陈非有种莫名的信任,也对治疗结果有极大的期待。要知道,希望越大,所带来的失望也就越大,宋栖元很担心,当古星月的病情毫无缓解后,她会遭受到很大的打击。是以,宋栖元心中很担忧,要不是古老很看重陈非的话,他非得上前阻止不可。此刻,陈飞宇右脚脚尖在旁边的石凳上一勾,石凳已经轻而易举地挪动到他的身旁,陈飞宇潇洒地坐在了古星月的身后。卫彦差点大跌眼镜,这小子的力气这么大?这还是人吗?宋栖元同样惊讶,不过他作为中南海的御用医师,要比卫彦有见识多了,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极少数的武道中人,有着超越常人的力量,莫非陈非就是武道中人?可就算陈非是武道中人,想要治好古星月也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不然的话,凭借着古家的权势和人脉,什么样的武道强者请不来?可这么多年来古星月不还是顽疾缠身药石无效?想到这里,宋栖元依旧不看好陈飞宇。却说陈飞宇在古星月身后坐下,伸出右手轻轻按在了古星月的后心,嘱咐道:“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乖乖坐着不要动。”“嗯,我知道了。”古星月乖巧地应了一声。她刚说完,突然感到一股温暖柔和的热浪从陈飞宇的掌心进入体内,好像……好像进入了她的心脏里面。这种异样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刚要开口说话,想起刚刚陈飞宇的嘱咐,又明智的闭上了嘴。接着,古星月感觉热浪在心脏里面越来越热,仿佛她的心脏里面有一轮散发热量的太阳,温度传遍了整个五脏六腑。没多久,古星月额头上便出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陈飞宇暗中点头,之前他给古星月号脉搏的时候,就察觉到古星月只吸收了一部分“天心果”的药力,而剩下一部分的药力,则储存在了古星月的五脏六腑之中。所以陈飞宇首要做的事情,就是调动古星月体内残余的药力,将其完全炼化被古星月吸收。陈飞宇刚刚将真气渡到古星月体内,准确的说是渡到古星月的心脏中,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心脏八卦为“离”,五行属火,陈飞宇将真气渡到古星月心脏后,壮大并调动古星月心脏中的离火之气,自然会产生一股热量。并且心为人身之君,统摄人体五脏六腑,陈飞宇调动心脏中的离火之气后,自然而然便会传遍五脏六腑,从而将五脏六腑中残余的药力调动出来,再加上陈飞宇的真气从旁辅助,便可炼化古星月体内残余的“天心果”药力。没多久,陈飞宇便察觉到“天心果”的药力被调动出来。他心中一喜,渡过去的真气又加强了三分,一方面稳住古星月的心脉,一方面抓紧时间帮助古星月进行炼化,使她彻底吸收这部分药力。这对古星月来说,倒是体验了一把冰火两重天,只觉得体内忽冷忽热,额头流着汗水,身上还打着冷颤,痛苦中又带着几分舒服,要不是出于对陈飞宇的信任,她早就站起来打断陈飞宇的治疗了。然而在卫彦等人看来,却看到古星月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卫彦立即开口呵斥道:“陈非,你到底对星月小姐做了什么,要是你害的星月小姐出现什么不测,你担待的起吗?”陈飞宇微微皱眉,一边继续帮古星月炼化药力,一边向古一然看去,道:“我治病的时候不希望被人打扰。”古一然神色凝重,虽然不知道古星月具体情况怎么样了,但他绝不允许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陈飞宇,万一干扰到陈飞宇,导致他对古星月的治疗功亏一篑,那他估计能气

“按照约定,你得当众向我道歉,承认自己见识短浅,并且永远不再踏足古家。”陈飞宇挑眉道:“现在该你履行赌约了。”“我……我……”卫彦神色惊慌,向古一然等人投去求助的目光,他道歉也就罢了,可如果永远不能再踏足古家,那还把古星月追求到手,借助古家这个巨无霸来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古一然视而不见,愿赌服输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卫彦屡次主动挑衅的陈飞宇,他对卫彦已经没什么好感,输了更是没什么好说的。“道歉!”突然,旁边一个威严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卫彦吓了一跳,只见他老师宋栖元正严肃地看着他,并且对他说道:“既然你输给了陈非,那就得履行承诺,愿赌服输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快点,不要让我说第二次!”陈飞宇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对宋栖元有些改观。有了宋栖元施压,卫彦虽然满心的不情愿,但也只能向陈飞宇鞠躬弯腰:“我承认,我目光短浅,对不起。”陈飞宇挥挥手,要不是卫彦三番两次向他挑衅,他都懒得搭理卫彦。宋栖元眼中闪过一丝宽慰,严肃道:“以后你不得再来古家,否则的话,我不会再认你这个学生。”卫彦脸色大变,如果真被宋栖元逐出门墙,以后别说往上进一步发展了,还能不能继续在燕京中医界混下去都是未知数。宋栖元见卫彦没有反应,两眼一瞪:“嗯?不愿意?”“不是不是,我愿意,愿意还不成吗?”卫彦吓了一大跳,连忙摆手,追求不成古星月,那他还是事业有成的医生,可如果真被宋栖元逐出门墙,那他可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宋栖元雷厉风行道:“既然愿意,还不快离开这里?”“是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卫彦不敢耽搁,都来不及跟古一然他们打声招呼,灰溜溜地跑了。等卫彦身影消失后,宋栖元先是哼了一声,接着苦笑,对古一然道:“让古老看笑话了,抱歉。”古一然呵呵笑道:“言重了,不过是年轻人的意气之争罢了。”宋栖元点点头,接着看向陈飞宇,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陈……小兄弟,冒昧请教,你是怎么治好星月小姐的?而且什么工具都不用,单靠手掌放在身后,就有这么神奇的效果,恕我实在看不懂其中的奥妙。”古一然和古星月也向陈飞宇投去好奇的目光,这件事情的确很神奇。陈飞宇淡淡道:“原因无他,星月小姐体内阴气太盛,导致她虚弱嗜睡,只要培补阳气,使之达到阴阳平衡,自然就能治好。”“调理阴阳?”宋栖元苦笑一声,道:“我当然知道需要调理阴阳,这件事情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难得很,不瞒你说,这些年来我用了不少药物,一直在培补星月小姐的阳气,虽然多少有些效果,可还远远治不好星月小姐。”陈飞宇微微沉吟,他对宋栖元的印象还不错,便说道:“你调理不好那是理所当然的,人由先天而生,赖后天五谷养成,‘阴阳’同样有先天和后天之分,星月小姐属于先天阳气不足,而中医里面所谓的‘阴阳’,实际上属于后天的范畴。《悟真篇》曾有比喻,竹破需将竹补宜,抱鸡当用卵为之,换句话说,先天的东西只能用先天来补,你用后天的药物又怎么能补回先天的阳气?”宋栖元震撼问道:“你的意思是,你能够补充星月小姐体内的先天阳气,所以才能治好星月小姐?”他钻研了将近一辈子中医,自然明白想要补充先天阳气有多么的困难,甚至可以说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正如陈非所说,先天的东西只能靠先天去补,先天阳气无形无相,而世间一切有形之物都属于后天,根本没办法补充先天的阳气,这也正是宋栖元明明知道古星月的病因,却一直束手无措的原因之一。所以他听出陈非话中之意,疑似能够补充先天阳气时,才会这么的震撼。陈飞宇神秘而笑,语焉不详道:“每个人的先天阳气都是独一无二的,我只是想办法调动了她体内本就存在的先天阳气,来治疗她的症状而已。正如道家所言,‘此般珍宝人人有,只奈愚人识不全’,只要懂得调动自身体内的先天阳气,治疗区区疾病,还不是手到擒来?”实际上,陈飞宇只是说出了一半的原因,另一半的原因在于“天心果”。

天上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秋风中带着几分凉意。可是宋栖元内心却满是火热,抓住古一然等人不在的机会,抓紧时间向陈飞宇请教医学上的难题。陈飞宇漫不经心随口而应,却三言两语间便直达要害,用最通俗易懂的话语解释病因,让宋栖元茅塞顿开,接着又给出最简单却又最天马行空的治疗方案,让宋栖元大呼惊奇。纵观整个中医界,宋栖元敢下断言,他认识的人中,没有一个人在医术方面能够超越甚至是接近陈非!随着请教医术的时间越来越长,宋栖元也越来越是震惊,他难以理解,眼前这位相貌清秀的弱冠少年,为什么医术会高明的这种地步?陈飞宇看着凉亭外的小雨,估摸着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清咳两声,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宋栖元这才惊醒,虽然觉得请教的时间太短,不过刚刚陈飞宇所讲的医学道理,已经足够让他受益匪浅,甚至还有一些极其高深的知识,也让他暂时理解不了,需要花费时间好好理解。所以,虽然觉得现在结束请教很遗憾,但宋栖元还是老老实实地道:“陈……陈先生的医术已经到了神而明之的境界,在下深感佩服,刚刚请教心切,一时忘记了时间,还请陈先生见谅。”他原本想称呼陈飞宇为“陈师”,只是陈飞宇不太喜欢这个称呼,所以宋栖元便选择了“陈先生”。此刻,陈飞宇淡淡道:“无妨。”宋栖元小心翼翼地问道:“陈先生,我下次还能继续向您请教吗?”陈飞宇想了想,道:“我在燕京不会待太长时间,而且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宋栖元心里顿时一急。突然,只听陈飞宇继续道:“不过我明后两天还会来给古星月治病,到时候你可以一起过来,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我可以回答你一些问题。”宋栖元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大喜过望道:“多谢陈先生,在下一定早早来古家恭候陈先生的大驾,那我就不打扰陈先生了,告辞。”等到陈飞宇点头后,宋栖元便转身离去了。凉亭中,只剩下了陈飞宇一人。没多久古一然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酒壶和两个白瓷酒杯,坐在陈飞宇的对面,主动给陈飞宇倒了杯酒,笑着道:“宋栖元走之前跟我打了招呼,说你还在凉亭里,我寻思着咱俩也好久没见,厚着脸皮温了壶竹叶青,一来感谢你治好星月,二来喝酒叙旧。”如果此刻有其他人在场的话,听到古一然的话一定会非常震惊,在整个偌大的燕京中,古一然都称得上权势滔天的存在,能让这位红古一然还自称“厚着脸皮”了,好像能够跟陈飞宇喝酒,是古一然的荣幸一样。此刻,陈飞宇端起酒杯,和古一然碰杯后一饮而尽,道:“星月小姐呢?”提起古星月,古一然眉宇中有止不住的溺爱,呵呵笑道:“我让她回房间睡觉去了,不过她多年怪疾一朝痊愈,估计兴奋得睡不着。”“人之常情。”陈飞宇笑道:“如果我和她易地而处,估计会兴奋地把房子给拆了。”“没错没错。”古一然哈哈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雨中传了出去,有止不住的快慰。笑罢,古一然又给陈飞宇重新倒上一杯酒,笑道:“不瞒你说,星月是我们古家的掌上明珠,这些年看着星月被怪病纠缠,没办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我的心都快碎了。幸好有陈小友妙手回春,不但治好了星月的怪病,还顺带治好了我的心病,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无须客气。”陈飞宇端起酒杯饮了下去,入口绵软醇香,随手放下酒杯,意有所指地道:“星月小姐身体上的病好治,可古老的心病怕是没这么容易痊愈。”古一然端起酒杯刚到嘴边准备喝下去,听完陈飞宇的话后一愣,连酒都顾不得喝了,紧张地问道:“什么意思,难道星月的病情还会反复?”“这倒不会。”陈飞宇道:“由我陈飞宇亲手治疗,哪是那么容易反复发作的?”“那就好,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古一然松了口气,这才端着酒杯喝到了嘴里。

就在陈飞宇和古一然商量着怎么能查出幕后黑手的时候,一位身着长裙的柔弱美女撑着雨伞走进了后院。古一然一惊,连忙站起来快步走了过去,从她手里抢来雨伞打在她的头顶上方,埋怨道:“不是让你回屋里睡觉吗,现在还下着雨,你来这里干嘛,身体刚刚有些起色,要是再感冒了怎么办?”来人正是古星月。她先是朝凉亭里的陈飞宇看了一眼,接着弱弱地道:“人家兴奋地睡不着嘛,而且有陈哥哥在这里,他的医术那么高,就算我感冒了也没事。”“你啊,真拿你没办法。”古一然无奈地摇摇头,但是眼睛里却是闪着溺爱之色,和古星月一起走到了凉亭里。古星月看到石桌上的酒壶酒杯,突然俏脸一红,主动给陈飞宇倒了一杯清酒,羞涩地道:“陈哥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治好了我的顽疾。”古一然眼中闪过欣慰之色,这丫头也知道心怀感恩了,看来真的长大了。陈飞宇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陈哥哥。”古星月又给陈飞宇倒了一杯,站着水灵灵的双眼,好奇问道:“你跟爷爷在这里谈什么呢?”陈飞宇笑道:“聊你的病情啊。”“我这不是快好了吗?”古星月眼中闪过兴奋之色,憧憬地道:“我以前老是不自觉地睡觉,浪费了很多很多时间,也有很多很多想做的事情没来得及做。等我彻底痊愈后,我一定要把想做的事情都去做一遍,我要去泰山看日出,还要去上大学,进社团,还要学会至少三样乐器,还要吃遍大江南北各色小吃,爷爷,你不会说人家是个吃货吧?”“怎么会,看到你康复,爷爷高兴还来不及呢。”古一然想起古星月这些年受的苦,而且还是被人给害的,古家却一直蒙在鼓里,他心里一痛,眼眶中泛起了泪花。古星月讶道:“爷爷,你怎么还哭了?”“爷爷是为你高兴。”古一然嘴角在笑,眼泪却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想起未知的幕后黑手,坚定地道:“以后你只管快快乐乐的生活,爷爷就是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不管是谁想对付你,爷爷都不会放过他!”古星月咯咯笑道:“爷爷越活越糊涂了,尽说胡话,哪里有人想对付我了?这么一把年纪了还在陈哥哥面前哭鼻子,不知羞。”古一然擦了下眼泪,勉强笑道:“对对对,今天可是喜事连连,不能哭,不能哭。”陈飞宇暗中摇摇头,或许古一然不告诉古星月真相,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不然的话,真让古星月知道她的怪病是人为的,一定会在心里种下仇恨的种子,这对古星月这个花季少女来说未免太残忍。至少,也得等到抓住幕后黑手的时候才能告诉古星月真相。不知不觉已近中午,在古家吃过午饭后,陈飞宇禁不住古星月的再三请求,只好又在古家待了一下午。傍晚的时候,外面的小雨已经停了,陈飞宇婉拒了古星月继续留在古家作客的邀请,起身告辞。古星月一阵失望,不过没多久便又高兴起来,反正等到了明天,陈哥哥还会过来,她喜笑颜开,蹦蹦跳跳把陈飞宇送到了门口。古一然打算派一辆专车送陈飞宇回酒店,陈飞宇拒绝了,呼吸着雨后新鲜的空气,一个人向外面走去。古家别墅大门外,古星月看着逐渐远去的陈飞宇背影,突然拉着古一然的袖口撒娇道:“爷爷,陈哥哥治好了我多年的顽疾,你就只请人家吃一顿饭就完事了?这也太小气了吧,要是传出去,咱们古家不就成了京圈的笑话?”古一然连连点头道:“星月说的有道理,那你想怎么做?”古星月眼睛一亮,道:“好歹也得表示出我们古家的诚意吧,比方说送一套别墅什么的,对古家来说还不是小菜一碟?”古一然神色玩味起来,笑道:“你和陈小友第一次见面,怎么对他这么热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他呢。”古星月一张白皙的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连连摇着洁白的玉手,矢口否认道:“没有没有,我今天才第一次跟陈哥哥见面,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实际上,古星月常年怪疾缠身,古家为了保护她,很少让她出门,所以陈飞宇是她接触过的为数不多的同龄异性。而陈飞宇又展现出极其高深的医术,甚至就连宋栖元这等医学泰斗都跪在陈飞宇面前拜师,让她看到了痊愈希望的同时,心里对陈飞宇又是崇拜又是感激,再加上她服用“

已至夜晚,天色暗了下来,王府井小吃街却是人山人海,陈飞宇也见识到了元礼妃的另一面。这位无数人心目中成熟优雅的商界女神,在小吃街里彻底展现出了活泼的一面,像极了那些喜欢美食的少女一样,在短短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元礼妃就拉着陈飞宇吃遍了小吃街大半个摊位,而且还没尽兴,兴冲冲的向下一家走去。此刻,元礼妃和陈飞宇坐在一家糕点店铺的座位上,桌上放着几块玫瑰糕等点心,元礼妃纤纤素指拈起糕点,正在大快朵颐。陈飞宇坐在她的对面,手中拿着一杯啤酒,一边喝一边笑道:“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能吃,要是让你的那些下属知道你是个吃货,估计你的形象全毁了。”“这世间唯有鲜花与美食不能辜负,至于其他人的看法,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当然,不包括你在内。”元礼妃吃下一块糕点,觉得意犹未尽,伸出舌头添了几下葱葱玉指,简简单单的动作却充满了无尽的魅惑。再加上她刚刚话中含义,明显在暗示她对陈飞宇另眼青睐,就连陈飞宇这种心志坚定之辈,也不由得心中一荡。元礼妃嘴角翘起一丝得意的笑意,道:“怎么样,这里的小吃不错吧?”“味道还不错。”陈飞宇笑道:“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长临省大吃一顿,我对那里很熟,知道一些没什么名气,但却很地道很正宗的小吃,保管你喜欢。”“好啊。”元礼妃眼眸一亮,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陈飞宇正准备说什么,突然嘴角翘起一丝玩味的笑意,道:“燕京的水真深,连陪美女逛街吃饭都不得安生。”“怎么了?”元礼妃顺着陈飞宇的目光向窗户外面看去,只见沈家家主沈泽言一马当先向糕点店走来,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人,她好奇道:“沈家家主沈泽言,他怎么来了,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该不会想找你的麻烦吧?”“他是沈家的家主?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是来找我的。”陈飞宇透过窗户看了沈泽言一眼,笑道:“我只见过沈鑫,没想到连沈家家主也来了。”元礼妃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唇边咬了一口,露出半月形的缺口,翻翻白眼道:“沈鑫?我没见过他,不过知道他是京圈的二世祖,之前还追求古然集团的女员工,我对他没什么好感。现在沈家带着这么多人来找你的麻烦,看来是下定决心要对付你了,你要是嫌麻烦的话,我替你把沈家的人给轰走。”沈家充其量在燕京不过是二流家族罢了,根本没办法跟古家这样的强大家族相比,而整个京圈的人都知道,元礼妃的背后就是古家,所以沈泽言还真惹不起元礼妃。陈飞宇摇摇头,笑道:“我倒是想看看,沈家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很快,沈泽言带人走进了糕点店,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店老板刚想走过去招呼客人,突然抬眼看清楚来人,脚步一顿,露出震惊的神色,丫的,这不是沈家的家主吗,这么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难不成有人得罪了沈家,这位沈家人带人来打击报复了?店老板越想越有可能,待在原地不敢过去触霉头,等着看到底谁是那个得罪沈家的倒霉蛋。沈鑫站在店里面环视一圈,突然眼睛一亮,伸手指向陈飞宇那一桌,道:“爸,那小子就是陈非。”“我倒要看看,这个叫陈非的小子,哪里来的胆子敢跟我们沈家作对,走!”沈泽言冷笑两声,大手一挥,带人向着陈飞宇的方向走去,由于角度的原因,元礼妃背对着他们,所以他们都看不到元礼妃的正脸。店老板向陈飞宇投去默哀的神色,这小子得罪谁不好,竟然敢得罪沈家这等庞然大物,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却说沈泽言带人走到陈飞宇的旁边后,居高临下地道:“你就是陈非?”话语简短,却尽显傲慢,引起了周围客人的注意力,知道肯定是京圈的大人物来踩人了,纷纷向陈飞宇投去默哀的神色。“不错,你是沈家家主吧?带着这么多人来,不会是为了跟我交朋友吧?”陈飞宇轻瞥了他们一眼,神色越发玩味,除了沈泽言和沈鑫这两个普通人外,还跟着十个“通幽期”的武者,单单这样的阵容就想来对付自己,这京圈里的上流家族,也忒瞧不起人了。“跟你交朋友?”沈泽言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轻蔑地笑了起来:“就凭你也配?我问你,之前你可曾见过一位名叫曹子尘的中年人?”元礼妃轻蹙秀眉,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沈家在京圈不过是二流家族罢了,哪里来的资格看不起陈飞宇?陈飞宇恍然大悟,知道沈家还不清楚是自己杀了曹子尘,不,更准确地说,是压根不认为自己能杀得了曹子尘,不然的话,他们也不会只带十个“通幽期”的武者就来找自己麻烦了。

就在沈鑫看向陈飞宇的时候,恰巧陈飞宇也向沈鑫看去,两人一瞬间对视了一眼。对于沈鑫来说,明明陈非还是那个陈非,可沈鑫却是莫名心里一寒,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妈的,陈非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跟古家牵扯上关系?不,绝对不可能!沈泽言更是惶恐,连忙向元礼妃道歉道:“元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陈飞是古家的贵客,差点得罪了他,抱歉抱歉,还请您多多担待,千万别把这件事情告诉古老爷子。”“你这话说的真是奇怪。”元礼妃摇头道:“你明明应该向陈非道歉才对,至于能否原谅你,也是陈飞的事情,我都听他的。”一句“我都听他的”,又让沈泽言震惊不已,元礼妃在京圈中绝对称得上是一个强势的女人,而且背靠古家,她也的确有强势的资本,就连不少官二代都在元礼妃面前吃瘪,可是……可是这么一个强势的女人,竟然以陈非马首是瞻,靠,这个陈非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元礼妃都能降伏?“嗯?”元礼妃见沈泽言的眼睛不断在自己和陈飞宇身上转悠,不由神色一恼,道:“我看你也没有道歉的诚意,算了,还是让古老爷子亲自跟你说吧。”“别别别,我的姑奶奶,千万别惊动古老爷子。”沈泽言吓了一大跳,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一咬牙,赶忙向陈飞宇弯腰鞠躬:“陈……陈先生,是我们沈家有眼无珠,得罪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沈鑫完全懵逼了,不是说好陈非只是一个从小生活在山上的乡巴佬吗,难道林月凰在骗自己?不应该啊。另一边,店老板等人也惊呆了,堂堂沈家家主沈泽言亲自带人来教训别人,结果刚见面就怂了,被人反踩了下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众目睽睽下,陈飞宇不紧不慢地喝了口冰镇啤酒,入喉清凉爽快,笑道:“沈家主,今天是我第一次跟你见面,说实话,我跟你本人无冤无仇,你犯不上跟我道歉。”沈泽言脸色大变,难道陈非不肯原谅自己?只听陈飞宇继续道:“只是你儿子沈鑫从燕京大学开始就屡次挑衅于我,要道歉也得由他来道歉才对。”沈泽言悄悄松了口气,原来陈非是想让沈鑫道歉,这好办,只要陈非能消气,不把这件事情告诉古一然就行。他刚准备开口让沈鑫道歉,突然,沈鑫已经抢先一步怒道:“好你个陈非,竟然还想让本大少向你道歉?白日做梦!”沈泽言脸色一变,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陈飞宇丝毫不生气,反而还慢悠悠地喝了口啤酒,道:“有骨气,反正嘴长在你身上,道歉与否全看你的选择,只是希望你的骨气,能帮你承受住冲动的代价。”沈鑫年轻气盛,容易脑袋一热不计后果,更何况之前陈非在他眼中,一直是个乡巴佬,以至于他对陈非天然有种什么你是古家的贵客,还不全是你们单方面在自说自话,谁知道你们是不是糊弄人的……”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沈泽言抬手一巴掌扇了上去,响起“啪”的一声脆响,怒道:“混账东西,陈先生和元小姐也是你能污蔑的?还不赶快给我道歉!”沈鑫脸上出现一个红色掌印,火辣辣的疼,震惊道:“爸……你打我做什么?”“我打你都是轻的,敢得罪元小姐和陈先生,我都恨不得打断你的狗腿!”沈泽言瞪着眼怒斥完后,又转身对陈飞宇恭敬地道:“陈先生,都怪我疏于管教,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海涵。”陈飞宇笑道:“能屈能伸,你这个做父亲的,比你儿子要强多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元礼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沈鑫恼羞成怒,刚准备说话,沈泽言猛地瞪了他一眼,训斥道:“道歉!”语气严厉,不容拒绝!沈鑫脸色一变,紧紧握着拳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对陈飞宇道:“对……对不起。”陈飞宇轻笑,道:“然后呢?”沈鑫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去,怒道:“我已经给你道歉了,你还要什么然后?”“笑话。”陈飞宇放下啤酒,冷笑道:“没有任何实物补偿的口头道歉是最廉价的,不然的话,杀人犯直接向受害者家属口头道歉就行了,干嘛还要判刑?”沈泽言生怕沈鑫冲动之下继续得罪陈飞宇,抢先一步说道:“陈先生说得对,的确应该有实质性的赔偿,我这里有一张信用卡,里面有一千万华夏币,就当做是对陈先生的

酒店的房间里,陈飞宇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手机,笑着婉拒柳潇月的好意:“我就算真想当宋栖元的学徒,他也不敢收啊,多谢你的好意,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切,连宋栖元教授都不敢收你?你还以为你真是天下第一的神医啊?在我跟前吹吹牛就行了,等到了宋栖元教授跟前,千万记得谦虚有礼一些,说不定还真能博得宋栖元教授的好感,好了就这样,今天中午全聚德不见不散。”柳潇月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陈飞宇放下手机,摸着下巴翘起一丝笑意,虽然柳潇月介绍宋栖元给自己认识完全是一厢情愿,不过也能看出来,柳潇月热心善良,人品不错。“你又在想什么坏点子,笑的那么渗人?”一直站在阳台的寺井千佳突然开口讥讽。她生死虽掌控在陈飞宇手里,可不代表她就会真的臣服于陈飞宇,更何况她这两天一直待在酒店里都快憋坏了,心情极度不爽,所以一有机会,就想找陈飞宇的麻烦。如果东瀛那边早点炼制出解药的话,寺井千佳敢打包票,一定会立即收拾行囊飞回东瀛。“你好像对我很不满啊?”陈飞宇扭头向寺井千佳看去,嘴角依旧带着笑意。“明知故问。”寺井千佳翻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她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症,被人掌握生死的感觉能爽才怪。陈飞宇勾勾手指,示意寺井千佳过去。寺井千佳陡然戒备起来,非但没走过去,反而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直接靠在了阳台的玻璃上:“你想干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而且陈飞宇还掌握着她的生死,她还真怕陈飞宇趁机把她给办了,更何况现在还是白天,那她哭都没地方哭去。陈飞宇皱眉,再度示意寺井千佳走过来。寺井千佳犹豫后,似乎是觉得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便期期艾艾走到了陈飞宇跟前,已经做好了被陈飞宇吃豆腐的心理准备。然而出乎寺井千佳意料之外,陈飞宇伸手向自己对面的座位指了指,示意寺井千佳坐在自己的对面:“坐吧,有些事情要跟你说。”寺井千佳眉宇间闪过一丝讶异,坐在陈飞宇对面后问道:“什么事情?”“这两天你一个人待在酒店也闷了吧,想不想出去透透风?”陈飞宇主动倒了一杯清茶,手指推着茶杯移到了寺井千佳的面前。寺井千佳更加惊讶,她可不信陈飞宇会这么好心,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戒备地道:“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哈。”陈飞宇轻笑一声,道:“我想知道,你有没有纵横商界的手段?”寺井千佳虽然不知道陈飞宇为什么要问这个,但还是昂首挺胸道:“你怕是不知道我们东瀛几大财阀的强大之处,我专门去研究过他们的管理方式,不客气的说,单论商界管理而言,能胜过我的没几个。”“很好。”陈飞宇打了个响指,发出“啪”的一声脆响,笑道:“我有一件任务交给你,今天你去古然集团找元礼妃,帮助她处理古然集团的业务,让她尽快从古然集团抽身,怎么样,能办得到吗?”昨晚他跟元礼妃吃饭的时候,专门提过这件事情,元礼妃得处理完古然集团的事情后,才能正式入职飞青集团,所以陈飞宇才提议让寺井千佳去帮着元礼妃尽快处理完,而元礼妃也同意了。“轻而易举,不过,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寺井千佳端起茶杯放到红唇边呡了口茶,哼,想让自己白出力,陈飞宇想得美,除非,陈飞宇把自己身上的毒解了,或者是还自己自由,对,一定要趁此机会争取利益!“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陈飞宇神色平静,丝毫不担心寺井千佳拒绝。寺井千佳小脸一恼,“啪”的放下茶杯,道:“你就不怕我出工不出力?”“你倒是提醒了我。”陈飞宇上半身前倾,伸手挑起寺井千佳洁白精致的下巴,笑道:“我这个人一向乐意参考他人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去古然集团帮忙的话,大可以不去。”寺井千佳被陈飞宇挑起下巴有些别扭,不过她已经习惯了陈飞宇的强势,也懒得挣扎,疑惑道:“你会这么好,尊重我的意愿?”“当然。”陈飞宇还不等寺井千佳高兴,继续道:“因为我突然发现,有你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无时无刻在我面前晃悠也不错,等到我忍不住的时候,就生米煮成熟饭

“宋教授等一下。”柳潇月心里一急,她好不容易才劝陈非过来,要是宋栖元现在走的话,她不就在陈非面前丢人了?宋栖元停下脚步,苦笑道:“柳小姐,不是我不给你们柳家面子,如果是其他事情,我肯定答应你了,可是你也知道,现在中医在市面上口碑不怎么好,被很多别有用心的人污蔑。所以我收徒一向严格,为的就是尽自己的努力,不给中医的名声抹黑,可是……可是你介绍的那位朋友,听着就不像是学习中医的人才,而且素质……素质也就那么回事,我实在不合适收下他啊。”柳潇月也知道宋栖元说的有道理,她作为柳家的掌上明珠,虽然可以用柳家的权势来逼着宋栖元答应,可是这种收徒的事情最讲究的就是自愿,就算宋栖元收下陈非,可如果不传授医术,那也是白搭,而且到时候陈非还得埋怨她,落个两面不讨好。想到这里,柳潇月站起来提议道:“要不这样吧,宋教授也别忙着走,等待会儿你见到人了再做决定,如果他真的不是学习中医的人才,那到时候宋教授再拒绝也不迟。”宋栖元叹了口气,柳潇月都已经让步了,他要是再拒绝,那未免太不给柳家面子了。他重新坐了回去,苦笑道:“那好吧,那我就先亲眼看看再说。”“你先稍坐,我去给他打个电话,催一下他赶紧过来。”柳潇月松了口气,匆匆走到外面楼道里,准备给陈飞宇打电话。她刚准备掏出手机,迎面只见陈飞宇双手插兜,懒洋洋的从台阶下方走了过来。柳潇月神色一喜,不等陈飞宇过来,就已经说道:“你怎么现在才来?宋教授已经提前到了好几分钟了,我们就等着你了。”陈飞宇抬眼向她看去,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柳潇月,可依然惊艳不已,笑道:“他到就到呗,让他等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再说他本来就没资格当我老师,我能来这里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和宋栖元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别说让宋栖元多等几分钟了,就是让宋栖元多等几个小时,宋栖元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柳潇月翻翻白眼,道:“你就别说大话了,宋教授是国内最顶尖的中医大夫,多少人想拜他为师还做不到呢,要不是我下棋输给你,想早点还了你的赌约,我才不会把宋教授介绍给你呢。待会儿在宋教授跟前记得谦虚一点,把你喜欢说大话的毛病给改掉,宋教授不喜欢吹牛的人,另外,待会儿宋教授可能会考你一些中医知识,你知道就回答,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千万别不懂装懂,知道了吗?”陈飞宇拾阶而上走到了柳潇月的跟前,鼻端闻到了从她身上传来的幽香,很醉人,笑道:“宋栖元还没资格考我。”“你又来了。”柳潇月转身带着陈飞宇向雅间走去,道:“你要是能把吹牛的毛病改了,一定会多很多朋友,走吧,别让宋教授久等了。”陈飞宇耸耸肩,道:“可我说的是真话。”柳潇月翻翻白眼,直接无视了陈飞宇的话。两人推开门走进去后,宋栖元扭头向门口望去,顿时睁大双眼,仿佛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柳潇月心中奇怪,不过还是礼貌笑着道:“宋教授,人已经来了,我来给你介绍下,他叫陈……”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宋栖元已经惊讶地道::“陈师,您……您怎么来了?”虽然陈飞宇不让他喊“陈师”,可出于对陈飞宇的尊重,他还是下意识选择了这个称呼。柳潇月又是惊讶又是迷惑道:“陈师?不不不,他叫陈非,宋教授是不是认错人了。”“他没认错人,他的确在叫我。”陈飞宇嘴角含笑,接着对宋栖元皱眉道:“我不是说不准再喊‘陈师’了吗?”柳潇月一愣,陈非的口气,怎么像是在教训晚辈一样,他没病吧?宋教授这等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也是一个无权无势的毛头小子能教训的?谁知道,她下一刻就见到宋栖元惶恐地站起来,并且连忙解释道:“一时惊讶,忘了陈……陈先生的吩咐,还请陈先生见谅,快快快,陈先生快请入座。”柳潇月顿时睁大美丽的眼眸,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宋教授非但认识陈非,而且对陈非竟然……竟然这么恭敬?晕,难道今天是愚人节?在柳潇月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陈飞宇迈步走到桌前坐下,宋栖元站在一旁替陈飞宇倒了杯茶水,恭敬地又问了一遍:“陈先生,您怎么会来这里?”

林月凰匆匆赶到了全聚德,推开门走进雅间,只见桌上摆放着好几盘桌精致菜肴,色香味俱全。柳潇月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怔怔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并没有动筷,甚至连林月凰走进来都没发现。“你不是约好了宋栖元,想把陈非介绍给他当学徒吗,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陈非和宋栖元呢?”林月凰走过去,坐在了柳潇月的旁边。柳潇月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过来,扭头看向林月凰,道:“陈非和宋栖元……他们走了。”林月凰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笑道:“那这么说,宋栖元同意收下陈非当学徒了?太好了,你欠陈非的赌约可以一笔勾销了。”柳潇月摇摇头,道:“陈非没当宋栖元的学徒。”“哈哈。”林月凰爽快地笑了出来,有一种报复的畅快:“我就说嘛,陈非嘴巴那么毒,还是那样恶劣臭屁的性格,是个人都受不了他,宋栖元好歹也是中医界的泰山北斗,看不上陈非也正常。”“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当时的情况跟你想象的不一样。”柳潇月再度摇头,想起宋栖元对陈飞宇恭敬的样子,心神一阵恍惚。林月凰的笑容戛然而止,惊讶问道:“难道是陈非不愿意向宋栖元拜师?唔,这也对,陈非那么张扬自负的性格,让他主动拜宋栖元为师,估计比杀了他还难受。不过这样也好,反正我看陈非不爽,他自己错失这么宝贵的机会,那是他的损失,咦,我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呢?”说完之后,林月凰心情大好,美滋滋的喝起了茶水,只觉得清香宜人,比平时格外好喝。“不是。”柳潇月摇摇头,依旧难以置信地道:“实际上,是宋栖元想拜陈非为师,陈非把他给拒绝了。”“噗……”林月凰嘴里的茶水全喷了出来,好好一桌菜肴全部沾上了她的口水。她顾不上这么多,震惊地道:“你说什么?宋栖元反过来要拜……拜陈非为师?到底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我知道这很难令人相信,可是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柳潇月把先前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听完之后,林月凰吃惊地张大嘴:“不是吧,像陈非这么自大恶劣的人,医术竟然会高到连宋栖元都想拜师的程度,而且他还嫌弃宋栖元,拒绝收他为徒?晕,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柳潇月叹了口气,道:“别说是你了,就连我这个亲历者都晕晕乎乎,所以才让你过来,帮着我分析分析,不然我一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陈非他……他怎么会这么厉害?”林月凰别说帮柳潇月分析了,连她现在都是一脸的困惑迷茫,道:“按理来说,医术尤其是中医,得经过长时间的经验积累,才能成为名医,陈非年纪这么轻,从哪里学来的这么高深的医术?”“对啊,陈非的表现完全违背了常理。”柳潇月接着话茬道:“而且你别忘了,陈非的围棋水平也有了职业选手的水准,这也需要大量时间的练习才行,陈非是怎么做到在两个毫不相干的领域里都这么厉害的?”说到这里,林月凰和柳潇月已经意识到,陈非绝对没她们想象中那么简单,甚至之前陈非说他从小生活在山上,没接受过义务教育的说辞,也大概率是骗人的鬼话。林月凰哼了一声:“我会动用林家的力量去跟踪调查陈非,如果让我知道陈非在耍咱们,我会让陈非知道我的厉害!”柳潇月也对陈非充满了好奇,便点头同意了林月凰的行动。却说陈飞宇离开全聚德后,乘坐着宋栖元的车,一同来到了古家。古一然早就带着古星月在门口等着了,见到陈飞宇后,古星月七分雀跃三分紧张,甜甜喊道:“陈哥哥好。”陈飞宇走过去,先是对古一然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对古星月问道:“你哪里不舒服,算了,先进屋再说。”“好的。”古星月甜甜一笑,悄悄松了口气,带着陈飞宇向别墅走去。宋栖元跟在后面,向古一然拱手道:“古老好。”古一然含笑而应,奇怪道:“你怎么会跟陈小友一起过来?”宋栖元把柳潇月想让他收陈飞宇为徒的事情简单说了一句。古一然一愣,随即哈哈笑道:“想不到柳家那丫头这么热心。”穿过庭院来到别墅,在古星月紧张的神色中,陈飞宇伸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号脉,奇怪的发现,古星月的脉搏强健有力,比之正常人也不逊色多少,便知道古星月先前打电话说她“不舒服”,只是在故意骗他罢了。古星月似乎也知道骗不过陈飞宇,期期艾艾地道:“陈哥哥,其实我没有不舒服,只是想早点见到你,你……你不会怪我吧?”“不会。”陈飞宇笑道:“作为一名医生,没有什么比听到患者身体健康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古星月眼睛一亮,又重新高兴起来,道:“我就知道陈哥哥最好了。”

“很难以置信对不对?”林月凰道:“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后,就跟你现在的表情一样震惊。”柳潇月突然不爽地哼了一声,恨恨地道:“陈非有这么高明的医术,大概率出身于某些中医世家,他竟然还敢说从小生活在山上,连义务教育都没接受过,真是个骗子!”最主要的是,一想起她让陈非拜师宋栖元的事情,她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估计陈非在背后指不定怎么笑话她呢。“陈非倒不一定在骗人。”林月凰把一份资料放在柳潇月的面前,道:“除了派人跟踪陈非之外,我还让人去调查了陈非的身世背景。的确如陈非所说,他是个孤儿,从小被人收养在山上,所以关于他童年的事迹很少,基本调查不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更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一身高深医术,竟然连宋栖元都要甘拜下风。”她所调查出来的信息,是柳天凤动用“国安局”的权限,帮陈飞宇伪造的信息,自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查不出来。柳潇月看着关于“陈非”的资料,发现确实如林月凰所说,陈非并没有撒谎,心里这才稍微舒坦一些,甚至还有些佩服陈非,道:“这么说来,陈非本身属于草根阶层,依靠着一身高深的医术,晋升到了上流社会?”“按照他的背景资料来分析,应该是这样没错。”林月凰翻翻白眼,道:“这次他治好了古星月,古一然老爷子直接送给他一套郊外别墅,身价上涨了好几千万。估计用不了多久,他的名声就会响彻整个燕京,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达官贵人找他看病,以陈非臭屁的性格,估计会更加嚣张,真是让我不爽。”柳潇月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对陈非又有了些改观,笑道:“难怪他那么嚣张,原来是有真本事的人,少年轻狂嘛,也是人之常情。”“我承认陈非比一般的年轻人要厉害一些,不过也就这样了。”林月凰嗤笑一声,带着一丝不屑,道:“就算陈非真的能凭借自己的医术,在燕京扬名立万,也顶多只能积攒下不菲的财富,为以后的子孙后代崛起打下一定的基础。可论起根基、人脉、对社会的影响力等等,他还远远比不上真正的上流家族,举个例子,你作为柳家的千金小姐,以你们柳家的实力,你只需要一句话的功夫,就能把陈非赶出燕京,甚至能让他永远都不敢再踏进燕京半步。换句话说,陈非虽然医术不错,但始终带着‘草根阶层’的身份标签,没什么身份背景,跟我们这些大家族的子女相比,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柳潇月沉默不语,虽然林月凰说的很残酷,但她也知道,林月凰说的是事实。“等你把欠陈非的赌约还了之后,就不必在对他上心了,燕京里面这么多的富二代官二代们,哪个不是眼高于顶?就陈非这种张扬的性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了这些大少,惹来灾祸了,反正我是不看好陈非能长期待在燕京。”林月凰撇撇嘴,显然对陈非心有不屑。柳潇月暗中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陈非虽然医术很高,但是他的性格,的确不适合在燕京闯荡。“算了,我们不提陈非了。”林月凰兴奋地道:“对了,明天在苏景楼有一场慈善拍卖会,听说会有一些珍贵物品和稀有药材拿上去拍卖,对药材咱们不感兴趣,不过可以一起过去散散心,怎么样?”柳潇月眼眸却是一亮,陈非是中医,肯定对稀有的药材情有独钟,说不定可以在拍卖会上买几株药材送给陈非,就当做是还赌约了。她应承道:“好,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太好了!”林月凰惊喜不已。一日无话。第二天,苏景楼拍卖会举办的时间是晚上8点整,陈飞宇为了嘉奖寺井千佳这几天的付出,特地约好带她一起去拍卖会,算是调剂下心情。至于元礼妃,虽然平时尽量避免跟明家的人见面,但是这回有了陈飞宇在身边,她底气大增,压根没有不去拍卖会的理由。只不过古然集团还有一些杂事需要处理,元礼妃暂时抽不开身,便和陈飞宇约好,让陈飞宇和寺井千佳先行前往,她随后再赶过去,并且大方的将自己的玛莎拉蒂借给了陈飞宇。临近傍晚的时候,陈飞宇驾驶着玛莎拉蒂,一路向苏景楼驶去。苏景楼位于三环以里,在寸土寸金的地带占据着不小的面积,是整个燕京有名的高档场所,甚至有传言说,苏景楼的幕后老板,有着非常深厚的背景,只是谁都没见过老板,所以在燕京众多上流社会人士眼中,苏景楼又多了几分神秘感。此刻,月色华灯之下,一辆拉风的玛莎拉蒂自远方驶来,停在了苏景楼外面的停车场内。停车场内已经停放了很多诸如法拉利、保时捷之类的豪车,这辆玛莎拉蒂停放在里面并不如何显眼。但是车门打开后,走下来一位身穿盛装、风华绝代的美女,诸多亮眼豪车顿时黯然,成了她的陪衬。

“不过话说回来,陈非的眼光倒是不错,那个女人无论气质还是颜值,都是极品中的极品,纵观整个燕京,除了潇月还有段家的那个段新雨等寥寥几个女人外,还真没几个能够比的上她的。而且看她高贵的气质,举手抬足之间尽显优雅的体态,应该也是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给人当小三的人,难道她被陈非给骗了,不知道陈非已经有女朋友了?”林月凰如是说道,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柳潇月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这个可能。”林月凰远远地打量着寺井千佳,越看越觉得有可能,恨恨地道:“这么好看的女人,连我看了都心动,陈非连这样漂亮的女人都骗,还有没有良心了?不行,我得过去拆穿陈非的真面目。”柳潇月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林月凰的手腕,道:“你疯了,这都是我们的猜测,万一她没被骗,那你过去不就变成自找麻烦了?再说这里这么多社会名流在这里,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说到最后,柳潇月的声音已经弱了下去,显然连她都不相信那么高贵的女人,会去做陈非的小三,毕竟燕京这么多富二代官二代们,真要做小三的话,这些大少们哪个不比陈非要强?“我可没那么傻,当然不会直白的训斥陈非,而是用旁敲侧击的方式,让那个女人知道陈非的真面目,而且你不觉得,让陈非在这么多社会名流眼前丢脸,报复起来才爽吗?”林月凰哼哼了两声,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她本就对陈飞宇十分不满,难得的有这样一个找陈飞宇麻烦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她挣脱开柳潇月的手后,迈步向陈飞宇的方向走去。柳潇月站在原地一脸的无奈,以林月凰的脾气,说不定还真的会让陈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脸,对陈非来说,打击肯定特别大。“切,陈非被打击关我什么事情?他这种狂妄自大的渣男,就应该受到教训。”柳潇月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转念一想,自语道:“可不管怎么说,陈非都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要是受到的打击太大,说不定会直接意志消沉,从此一蹶不振,这对他来说,惩罚未免太重。”柳潇月想了想,还是迈步向陈飞宇的方向走去,如果失态一旦闹大,立即阻止林月凰。却说陈飞宇和寺井千佳已经来到了酒水区。端起一杯红酒,陈飞宇坐在一张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喝了起来。寺井千佳站在陈飞宇的身后,听从陈飞宇的吩咐,纤纤素手揉捏着陈飞宇的双肩,为陈飞宇按摩。别看她动作轻柔优雅,嘴角还带着笑意,实际上心里却是一阵不爽。想她在东瀛的时候,地位是何等尊崇?就连洗澡的时候,都有美丽女佣帮她擦拭身体,可谓是享尽荣华富贵,然而现在,她却得做陈飞宇的女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替陈飞宇服务。要不是她生死还掌握在陈飞宇手里,她才不愿意做这种事情。当然,如果是在没人的地方,她倒是可以为陈飞宇服务,反正她的便宜已经被陈飞宇给占尽了,再给陈飞宇做做按摩,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可是在这多人面前,让她放低姿态为陈飞宇按摩,她还拉不下这个脸。就在陈飞宇享受寺井千佳服务的时候,大堂里的富二代们被寺井千佳的颜值吸引,时不时向寺井千佳看去,见到寺井千佳在为一个陌生少年按摩后,纷纷羡慕嫉妒恨,猜测着陈飞宇和寺井千佳的身份。“那个女人颜值竟然这么高,就算跟柳潇月比起来也不遑多让,按理来说,像这么漂亮的女人,绝对会给见过的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可奇怪的是,我竟然从没在燕京听说过她,难道她是第一次来燕京?”“嘿,那个女人的确漂亮,可是相比起来,我更在意那个少年的身份,凡是身边能有这种等级女伴的人,身份绝对不一般,可我从没见过他,难道他是从外地来的过江龙?”“开什么玩笑,在燕京这种天子脚下,谁敢自称是‘过江龙’,又有谁有资格称‘过江龙’?你说他是‘过江龙’,那真是抬举他了,不过他既然能来参加这场拍卖会,说明有一定的身份背景,我倒是有兴趣跟他认识认识。”“我看你是认识那小子为假,想要趁机接触那个美女才是真的吧?”众人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像寺井千佳那样漂亮的女人,要说他们没有撬过来的想法,那肯定是骗人的,男人嘛,说来说去还不就是那么回事?

说实话,寺井千佳的美,的确称得上是倾国倾城,柳战怦然心动也在情理之中,更别说他还是柳家的大少,从小顺风顺水,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只需要勾勾手指,就能让对方张开大腿。所以对于柳战来说,遇到让他心动的女人,直接追到手就是了,可如果这个女人已经名花有主呢?抢过来就是了,反正在这偌大的华夏,还没几个人有资格跟他抢女人。而在大堂的另一处,同样有一个青年男子和柳战存有相同的想法,他就是明家大少明宇昂,他长相同样帅气,而且论起在京圈中的地位,也不比柳战差多少。此刻,明宇昂怀里搂着一个女人,甚至在这么正式的场合,还伸手悄悄摩挲着怀中美女的大腿,感受着肌肤的滑腻,双眼却是远远地打量着寺井千佳,笑道:“这小妞儿颜值挺高,是本大少喜欢的类型。”他怀中美女顿时一阵不依,娇嗔道:“讨厌,难道人家就不漂亮吗?”明宇昂哈哈大笑,伸手在怀中美女的大腿上掐了一下,惹得佳人越发娇嗔。旁边围着几个青年,都属于和明宇昂一个圈子里的二代们,他们也早就习惯了明宇昂胆大妄为的性格,纷纷奉承道:“那个女人的确漂亮,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正好配得上明大少的天纵之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明宇昂笑得越发爽朗,另一只手摸着下巴,转而远远地打量了陈飞宇一眼,惋惜地叹道:“就算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又如何,她已经名花有主了,可惜,真是可惜。”“嗨,名花有主又如何?以明大少的天纵之才和深厚的背景,直接把那小妞抢过来就是了。”其中一个富二代打量了陈飞宇一眼,谄媚地笑道:“那小子长相没明大少帅,家世背景不用想,更是和明大少差距甚远,不不不,是压根不能和明大少相提并论。要我说,那小子根本配不上如此漂亮的女人,明大少把她抢过来,正好把她解救出苦海之中,是大大的善事,总之,兄弟我得好!”明宇昂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目光,接着轻蔑地看向陈飞宇,道:“这么正式的场合,竟然还穿休闲装,真特么能装逼,而且还是装的特低级的逼。本少越看他越不顺眼,等待会儿宴会结束后,你们出面以我的名义把那小子约过来,我要亲自会会他。”众人惊讶:“明大少这么快就要下手?”“那当然。”明宇昂摸着下巴笑道:“美女可是稀有资源,我敢保证,大堂里区区数百人中,就有不少和我一样,想要把那个女人解救出苦海的人,这种善事我可不能让给别人去做,得先下手为强才行。”周围二代们纷纷竖起大拇指:“明少英明!”明宇昂得意而笑,又伸手在怀中美女的腿上掐了下,差点掐出水来。却说众目睽睽之下,陈飞宇被三位大美女围在中间,众人一个个羡慕的不得了。林月凰稍微和陈飞宇聊了一会,突然眼眸一转,不怀好意地道:“我听说你有一位女朋友在燕京大学读书,怎么她今晚没跟你一起过来?”简简单单一句问话,却问的极有水平。不管陈非否认有女朋友,还是撒谎寺井千佳就是他女朋友,她和柳潇月都能第一时间拆穿陈非,让寺井千佳知道陈飞宇的真面目!想到这里,林月凰心里得意而笑,下意识向寺井千佳看去,想看到寺井千佳震惊生气的样子。突然,林月凰只见寺井千佳神色平淡,丝毫没有她预想中的生气,甚至依旧嘴角含笑,双手轻柔地揉捏着陈飞宇的肩膀,为陈飞宇按摩。林月凰和柳潇月为之一愣,怎么寺井千佳一点都不生气,这跟事先所预想的情况不一样啊。“你是在问秦羽馨吧?”陈飞宇笑着道:“羽馨和她妹妹今晚有别的事情。”陈非承认他的女朋友是秦羽馨了?林月凰再度兴奋起来,这可是陈非亲口承认的,这下寺井千佳总该认识到陈非是渣男的真面目了吧?她猛地扭头向寺井千佳看去,只见寺井千佳依旧嘴角含笑无动于衷,仿佛“秦羽馨”这三个字,她毫不在意一样。林月凰已经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寺井千佳不是陈非的女朋友,所以才不在意?不可能吧?柳潇月同样疑惑,半开玩笑道:“对了,你跟千佳姐姐是什么关系?瞧你们亲密的样子,该不会是你背着秦羽馨,在外面找的女朋友吧?小心我明天到了燕京大学后,去秦羽馨跟前告你的状。”“哈。”陈飞宇轻笑一声,摇头道:“当然不是。”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疑惑,她们先前可是亲眼看到陈非和寺井千佳搂搂抱抱,甚至到了现在,寺井千佳还在给陈非亲密的按摩,这要说不是男女朋友,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这时,只听陈飞宇继续道:“其实,她是我的女仆,羽馨也知道她的存在。”

“那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连元礼妃这个女人,都主动投入了他的怀抱,我对他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柳战远远打量着陈飞宇,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周围众人也是一个个羡慕与惊讶,元礼妃不但漂亮绝伦,而且一向洁身自好,听说京圈中有不少人追求过元礼妃,但是无一例外,全被元礼妃拒绝了。现在他们却看到元礼妃和一个少年当众拥抱在一起,这让他们如何不感到震惊?却说在众目睽睽下,元礼妃突然觉得浑身异样,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从陈飞宇怀中起来,打量了眼陈飞宇的装扮,抿嘴笑道:“你这身休闲装还挺个性。”虽然陈飞宇的服侍和这场拍卖会格格不入,但元礼妃不会觉得陈飞宇没见过世面,更不会认为陈飞宇在装逼,因为元礼妃知道,以陈飞宇如今的实力,早就过了“人靠衣装”的阶段,也根本不需要在意他人的目光。毕竟,桀骜威风的老虎,不会在意来自羊群的评价。此刻,陈飞宇轻笑一声,拉起元礼妃的手,向来时的酒水区走去,笑道:“走,一起去喝一杯。”却说柳潇月和林月凰眼看着陈飞宇距离这里越来越近,这才从震惊的情绪中反应过来。柳潇月忍不住开口道:“陈非……他跟元礼妃的关系这么好?”林月凰同样震惊疑惑,元礼妃在京圈中是出了名了成熟冷艳,从来没传出过什么绯闻,而且在商界有着很高的地位,是货真价实的女强人,就连林月凰对元礼妃都有几分崇拜。可是……可是这么厉害的女人,竟然跟陈非的关系这么密切,偏偏陈非只是一个没什么背景,顶多医术比较厉害,性格还张扬臭屁的草根罢了。林月凰理解不了,陈非和元礼妃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会走的这么近?寺井千佳耸耸肩,想起不久前柳潇月和林月凰打算帮自己的一幕,微微犹豫后,好心劝道:“陈飞……他一向如此,女人缘特别好,性格也很霸道,女人嘛,天生就喜欢强者,而陈非正好属于强者中的强者。如果你们以后不想变得跟元礼妃一样对陈非有好感,以后最好离陈非远一点,免得落入陈非的迷魂阵里。”柳潇月摇头道:“我承认陈非的医术很厉害,还棋艺也很强,但仅仅这样,陈非还称不上强者,更遑论是强者中的强者?我不信陈非真有你说的这么厉害,以后有时间,我带你认识一下燕京大家族的大少们,你就会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称为强者。”林月凰更是露出狐疑的神色:“千家姐姐,你是不是害怕我们会跟你竞争,所以你才忽悠我们,让我们离陈非远一点?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陈非这么臭屁的性格,我都恨不得打他一顿出气,怎么可能对他有意思?”寺井千佳摇摇头,她可是冒着得罪陈飞宇的风险,难得好心一次提醒柳潇月和林月凰远离陈飞宇的,她俩不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认为自己在争风吃醋,罢了,等以后柳潇月和林月凰知道陈飞宇厉害的时候,再让她们后悔没听自己的话吧。很快,陈飞宇便带着元礼妃走了过来。柳潇月和林月凰站起来问好:“元总好。”她们跟元礼妃同属于京圈中出了名的大美女,彼此之间就算不熟悉,也都相互认识。元礼妃连忙挣脱了陈飞宇的手,脸上浮现一抹红霞,立马又恢复了正常,笑着道:“原来柳家和林家的千金小姐也在这里,我记得陈非来燕京也没几天,没想到他就认识了你们两个大美女,看来陈非还是蛮受女孩子欢迎的。”说完之后,她打量了眼柳潇月,暗自猜测陈飞宇和柳潇月到了哪种程度了?“元总误会了。”林月凰丝毫不放过打击陈飞宇的机会,笑道:“我们的确认识陈非,不过跟他不熟,他长得又不是突破天际的帅,怎么可能受欢迎?”柳潇月犹豫着没说话,她跟陈非见面的次数不算多,但她在京圈中本来就没多少朋友,无形之中已经把陈非当成了朋友,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主动介绍宋栖元给陈非认识了。元礼妃抿嘴而笑,手肘轻轻撞了下陈飞宇,打趣笑道:“看来我们的林大美女,对你有很大的意见啊。”她下意识的动作,不经意间便露出亲昵之态。柳潇月又是一惊,元礼妃跟陈非的关系,已经好到了这种地步?难道真如寺井千佳所说,元礼妃这个京圈中鼎鼎有名的商界女神,也被陈非给迷住了?陈飞宇摇头而笑,道:“女人嘛,总是言不由衷。”林月凰顿时柳眉倒竖:“你说谁言不由衷?”

“原来他就是明宇昂,倒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也不知道明家跟陈飞……谁能更胜一筹?”寺井千佳看向走来的青年男子,嘴角弯起了笑意,陈飞宇要对付明家,而明家也不是软柿子,绝对有着反击之力,现在陈飞宇马上就要对上明宇昂,这下有好戏看了。寺井千佳希望明家仗着在燕京的权势,能够教训陈飞宇一顿,让她开心开心。柳潇月和林月凰并没有注意到寺井千佳说的是“明家”,而不是明宇昂,她们还以为寺井千佳对明宇昂第一印象不错,不由眼眸一亮,看来有戏,如果寺井千佳真和明宇昂看对眼,那绝对是皆大欢喜的好事,至于陈非?哼,他这种渣男,根本就配不上寺井千佳!一念及此,林月凰连忙说道:“明宇昂是正儿八经的京圈大少,不但是明家未来的继承人,而且他还独自掌控着好几家集团公司,就算放眼整个京圈,明宇昂都是数一数二的人。反观陈非,他不过是个医术好一点的草根罢了,怎么能跟人中龙凤的明宇昂相比,潇月,你说对不?”相比起林月凰对陈飞宇的无形打击,柳潇月说话客气了许多,道:“陈非很厉害,但和明宇昂相比,的确还有很大的差距。”寺井千佳先是愕然,继而觉得好笑,道:“你们啊,只知道明宇昂很厉害,却不晓得陈非的过人之处,总之,接下来的事情你们慢慢看就是了,绝对会让你们大吃一惊。”柳潇月和林月凰半信半疑,听寺井千佳的意思,好像陈非比明宇昂还要厉害?这绝对不可能。另一边,柳战等人见到明宇昂的动作,顿时一个个来了兴趣。其中一个富二代道:“柳少,明宇昂该不会想先下手为抢,把那个女人抢走吧?”柳战远远看着明宇昂的动作,伸手摸着下巴,突然“嘿”了一声,道:“在很多事情上面,第一个去做的人往往不会吃到螃蟹,而是会成为炮灰。既然明宇昂想先下手为强,那就让他去做,正好替我们试探出那小子的成色。”他口中的“那小子”,指的自然是陈飞宇,在柳战看来,陈飞宇既能跟他妹妹柳潇月认识,还跟元礼妃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绝对有两下子,明宇昂过去跟陈飞宇抢女人不一定讨得了好。却说陈飞宇看到元礼妃奇怪的反应,就隐隐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挑眉轻声道:“他是明家的人?”“是。”元礼妃点点头,随着明宇昂越走越近,她紧张之下,下意识抓住了陈飞宇的手腕,道:“他叫明宇昂,明家未来的继承人,在京圈中能量很大。”陈飞宇笑,轻笑,轻轻拍了下元礼妃的手背,道:“原来只是一个继承人而已,虽然咖位还不够,不过踩下他,应该能让礼妃出口恶气了。”元礼妃被陈飞宇的信心感染,感到一阵安心,原先的紧张惊慌一扫而空。下一刻,明宇昂已经走了过来,先是向柳潇月和林月凰点头打招呼,目光看到寺井千佳时,闪过惊艳之色,接着不等柳潇月和林月凰开口,他已经看向了元礼妃,似笑非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跟往常一样,不来参加这种公开活动呢。”他唯独忽略了陈飞宇,而且是故意忽略!陈飞宇拿着酒杯喝了口酒,神色淡然,看不出在想什么。元礼妃有陈飞宇在身边,心中底气大增,淡淡地道:“我是否来参加活动,好像没必要通知你们明家吧?”“你的确不需要通知明家……”明宇昂眼神逐渐讥讽,道:“不过,我一见到你,就会想起你那位母亲,就会不自觉地感到恶心,如果知道你也来参加拍卖会的话,就是把拍卖会上的东西全送给我,我也不屑于过来参加。”一句话,在场几人脸色同时一变。其中以柳潇月和林月凰最为吃惊,在她们印象中,明宇昂虽一向狂放不羁,但待人也算彬彬有礼,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明宇昂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尤其还是对着元礼妃这种京圈女神说的,这就更让人震惊。柳潇月和林月凰暗中猜测,难道明宇昂和元礼妃之间,有着她们所不知道的恩怨?实际上,元礼妃是明家私生女,并且母女俩全被明家抛弃的事情,在整个京圈都只有寥寥少数人才知道,柳潇月和林月凰不清楚这些恩怨,实属正常。寺井千佳嘴角笑意更浓,没想到明宇昂上来就毫不留情的嘲讽,而且还是当着陈飞宇的面,这下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元礼妃气得花容失色,身躯颤抖,愤怒而悲痛。突然,她手心突然一紧,原来陈飞宇握了下她的手。虽然陈飞宇马上就松开了,可还有是一股热量从手心传来,元礼妃所有的负面情绪顿时消失,再度变回骄傲的商界女神,昂首道:“我以往很少参加公共活动,不是为了照

明宇昂放肆的笑声,吸引了在场大多数人的注意力。众多京圈大佬们并不知道是谁笑的这么嚣张,纷纷皱眉不喜,扭头看去后,只见是明宇昂,这才纷纷露出恍然的神色,明宇昂这小子在这偌大的燕京城中,都是出了名的胆大包天,现在明宇昂在拍会上这么放肆,倒是一向符合他的性格特点。接着,众多大佬又向明宇昂对面的陈飞宇看去,他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也能看出来有人在跟明宇昂挑衅,不由纷纷摇头而笑,看来今天又有人要倒霉了。另一边,一名富二代惊讶地道:“柳少,你快看,那小子和明宇昂要起冲突了。”柳战摸着自己的下巴,注视着陈飞宇和明宇昂,笑道:“这是好事,最好真的打起来,我也看看那小子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有这么多绝色佳人陪在他身边。”众目睽睽下,陈飞宇依旧神色平淡,直接无视了明宇昂,对元礼妃道:“现在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了,明家的人的确惹人厌。”元礼妃“扑哧”笑道:“你终于发现这一点了,我们以后的共同话题又多了一个。”明宇昂的笑声戛然而止,轻蔑地哼了一声,道:“小子,看来你是打算跟本大少作对到底了,你这是在玩火,我给你一次机会,跪下来向我道歉,我可以放过你,不然的话,我会让你在燕京寸步难行。”柳潇月和林月凰没说话,她俩知道,明宇昂真的有办法让陈非寸步难行。陈飞宇神色玩味,突然对寺井千佳道:“给我拿两瓶酒来。”寺井千佳眼睛一亮,立马领会了陈飞宇的意图,因为陈飞宇说的是“瓶”,而不是“杯”。她立即起身走到酒架,拿了两瓶还没开封的红酒走了回来,递给了陈飞宇。明宇昂再度被寺井千佳的容颜惊艳,接着对陈飞宇轻蔑地道:“拿两瓶酒过来,是什么意思?”“拿酒过来,自然是请你喝酒。”陈飞宇轻笑一声,拿着酒瓶在手里向上抛了一下。明宇昂得意地笑了起来:“请我喝酒?我还以为你真有胆量跟我硬刚到底,看来你也是胆小鬼……”突然,酒瓶重新落回陈飞宇手上的时候,他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向前踏了一步,握住酒瓶重重砸在明宇昂脑门上。“嘭”的一声,酒瓶爆裂,红色的酒水混合着鲜血,从明宇昂脑门上流了下来。明宇昂脑袋中“嗡”的一响,巨大的力量冲击下,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神智一阵模糊,半天反应不过来。所有人为之震惊,堂堂明家大少,京圈中最出色的精英之一,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给打了?那小子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大胆?元礼妃最先反应过来,觉得一阵解气。“陈非……陈非他疯了?”柳潇月震惊地道:“难道他就不怕明家的报复?”林月凰没有回答她的话,因为林月凰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原先林月凰以为陈非只是喜欢说一些大话,哪想到陈非是真的虎,连明宇昂都敢揍!寺井千佳轻瞥了柳潇月一眼,摇头轻蔑而笑,明家的报复?等明宇昂真正知道陈飞宇的厉害后,想的就不是报复陈飞宇,而是该考虑如何保全整个明家了。另一边,柳战惊讶地长大了下巴:“这小子也太彪了吧?不过,打得好!”他和明宇昂同属于京圈大少,彼此之间互相看不上眼,看到明宇昂被揍,自然心情爽快。一名富二代道:“那小子的确挺彪的,不过明宇昂可不是好惹的,我看那小子以后在燕京,怕是混不下去了。”柳战想了想,突然站了起来,道:“这个时候就轮到我出马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保下那小子,既能恶心明宇昂,还能趁机接近小子身边的女人,把她给撬过来,这就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叫做一石二鸟。”一众富二代们竖起大拇指:“高啊!”柳战自得而笑,向陈飞宇的方向走去。场中,陈飞宇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明宇昂,道:“刚刚那一下,是为了给元礼妃出气,以前元礼妃不如你们明家势大,多多少少得躲着你们。可现在我来了燕京,情况已经不同了,以后再敢对元礼妃出言不逊,我会很生气,而你,以及你背后的明家,都承受不住我的怒火。”元礼妃内心涌上深深的感动,看着陈飞宇的背影,眼眸中蕴含了一层水雾。就连柳潇月和林月凰都不得不承认,陈非很霸气,尤其陈非还是冲冠一怒为红颜,这就更加让她们心生好感,只是很可惜,霸气是需要有实力做支撑的,陈非得罪了明宇昂,几乎可以预见到,陈非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好,很好,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我会让你后悔的……”明宇昂捂着脑门,从地上站了起来,疼痛之下,他英俊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可愣是没喊

宴客大堂内,因为柳战的出面,刚刚才稍稍平缓的局势,随着陈飞宇又一次出人意料的动手,气氛再度变得紧张起来。林月凰都看傻眼了,震惊道:“我没看错吧,陈非竟然又动手了?还是在你哥已经出面调解的情况下?陈非到底在想什么?”柳潇月也无语了,一拍额头,无奈道:“他真是一点都不懂的见好就收,这下彻底得罪了明宇昂,就算有我哥出面调解,估计这个仇也解不开了,愚蠢,他真是太愚蠢了。”周围众人震惊之余,纷纷向陈飞宇投去默哀的目光,这小子胆大包天,彻底得罪死了明宇昂,这回就算有柳战出面,也保不住这小子了。场中一众富二代们已经纷纷行动起来,慌忙把明宇昂搀扶起来让他坐在椅子上,还打了120急救电话,甚至还有保安拿来急救箱,匆忙给明宇昂止血包扎。明宇昂额头上血流如注,感觉脑袋里面都是懵懵的,不过他意识还算清醒,一边忍着痛,让保安给自己擦药止血,一边咬牙切齿道:“柳战,我可是给你面子,刚刚才没让人动手教训陈非,而你也答应,会让他给我道歉。可现在你也看到了,他非但没给你面子,浪费了我的好意,还再度向我动手,现在你怎么说?”他开口第一句就跟柳战说话,因为在明宇昂潜意识里,只有柳战才是能跟他平起平坐的人,也只有柳战才有资格让他平等对话,只要先解决了柳战,对付区区一个陈非,不过是手到擒来的小事。。“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待。”柳战也有些恼火,陈非当着他的面动手,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要是传了出去,那他柳大少岂不是成了京圈的笑柄?接着,柳战转身对陈飞宇沉声道:“我已经出面调解你和明宇昂的恩怨了,你竟然还当着我的面动手,你未免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不给你面子?”陈飞宇奇怪地反问道:“我认识你吗,为什么要给你面子?”柳战神色微变,放眼偌大的燕京城,也没多少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带着一丝恼火,道:“我叫柳战,是柳潇月的哥哥,现在你总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在他的常识认知里,陈非知道他是柳家大少后,态度绝对会恭敬起来,毕竟柳家大少的名头,可是响彻整个燕京城,陈非既然得罪了明宇昂,就绝对不敢再得罪他柳大少,因为那样做的话,就再也没人能够保下他!另一边,林月凰松了口气:“陈非知道柳战的身份后,应该多多少少会给柳战几分面子。”柳潇月咬着红唇没有说话,以陈非嚣狂的仿佛天下第一的性格,真的会给自己大哥面子吗?说实话,她并不看好。果然,陈飞宇挑眉反问道:“那又如何?难道你是柳家大少,我就得听从你的吩咐,乖乖向明宇昂道歉不成?”柳战一愣,没想到陈非怎么强硬,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小子这么嚣张,该不会从没听过自己的名头,不知道自己的厉害吧?除了这个理由之外,他实在想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周围众人一片哗然,这小子把柳战也给怼了,陈非一连得罪两个京圈顶级大少,他真的不想在燕京混了?柳潇月俏脸微变,她无形之中把陈非当做了朋友,可陈非一点面子都不给柳战,明显没把她柳潇月放在眼里,虽然知道陈非的性格就是这么嚣张,可柳潇月内心还是一阵失望。突然,只听陈飞宇继续道:“不过,看在你是柳潇月哥哥的份上,我倒是可以给你几分面子。”柳潇月惊讶,立即抬头向陈飞宇看去,心情这才稍稍好了一些。柳战先是看了自己妹妹一眼,接着对陈飞宇皱眉道:“我倒要听听,你想说些什么。”陈飞宇道:“原本我打算让明宇昂躺着出去,既然你出面调解了,我看在柳潇月的面子上,今天可以饶过明宇昂一次。”此言一出,周围众人又是一片哗然,现在的局势傻子都能看出来,分明是明宇昂人多势众,把陈非给围了起来,随时都能教训陈非,怎么到了陈非嘴里,变成了他放过明宇昂?这小子真能颠倒黑白,忒无耻了。柳潇月和林月凰更是愕然,这就是陈非口中所谓的“给面子”?就这?就这?这确定不是开玩笑?柳战皱眉,对陈飞宇嚣张的表现很不满,有心想让明宇昂教训陈飞宇一顿,可是他眼角余光扫到寺井千佳后,还是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打算,决定在寺井千佳面前表现出自己仗义的一面,说不定还能博取她的好感,为以后把她撬过来做铺垫。想到这里,柳战带着一丝讥讽,道:“你放过明宇昂?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如果不是本大少出来及时保下你,明宇昂早就对付你了,你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装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古星月挥舞着拳头,哼道:“陈哥哥,这里是谁想教训你,你告诉我,我们古家给你出气。”陈飞宇宠溺地在古星月脸颊上捏了下,道:“哪有什么人在教训我,不过是几只小小苍蝇嗡嗡凄厉罢了,不值一提。”柳战第一个从震惊的情绪中反应过来,笑着道:“星月,的确没人教训陈非,只不过明宇昂明少跟他有几句口角而已,喏,你的陈哥哥还把明少的脑袋给砸破了。”古星月向明宇昂看去一眼,这才发现明宇昂头破血流,拍拍胸口,惊讶道:“哇塞,原来陈哥哥这么厉害,真是太棒了。”明宇昂差点气吐血,他都被陈非砸的头破血流了,古星月的关注点,竟然是陈非很厉害?靠,不带这么气人的吧?要不是古星月是古家的掌上明珠,以他明大少的脾气,非得教训古星月不可。不过饶是如此,明宇昂依旧神色阴沉,不满地道:“星月妹妹,好歹我们也认识许多年了,你不至于帮着外人说话吧?”古星月越发搂紧陈飞宇的胳膊,理直气壮地道:“陈哥哥是我们古家的贵客,谁告诉你陈哥哥是外人的?”明宇昂心中疑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陈非,为什么跟古家的关系,会突然好到这种地步?古一然及时出来打圆场,呵呵笑道:“陈非的确是我们古家的贵客,据我所知,陈非一向待人和善,明家小子,你跟陈非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看在老夫的面子上,你的医药费我们古家出了,你和陈非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怎么样?”陈非待人和善?柳战眼角肌肉跳动了一下,妈的,陈非一言不合就把明宇昂脑袋砸了个头破血流,想这么剽悍的人,就算在整个偌大的燕京城,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特么也叫待人和善?周围众人更是神色愕然,古一然确定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元礼妃抿嘴偷笑,“待人和善”陈飞宇?这个名号好像还不错。明宇昂好半天才缓过来,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古老爷子都开金口了,我这个后生晚辈哪里敢不给您面子,我跟陈非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至于医药费,就不劳烦古家了,我们明家还不差这点钱。”对于他这么快就“认怂”,倒是出乎陈飞宇的意料之外,不由多看了明宇昂两眼,能屈能伸,倒也算个人物。正巧救护车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明宇昂阴沉着脸,一声“告辞”,被一众二代们护送着向外面走去。他当然不是真的跟陈飞宇一笔勾销,只是他不想跟古家起正面冲突,而且古一然的到来,也让他意识到陈飞宇没有他原先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有必要对陈飞宇进行调查,掌握陈飞宇确切的底细后,再想办法对付陈飞宇。随着明宇昂的离去,大堂内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周围众人不由感叹,难怪陈非敢同时跟明宇昂和柳战两位大少叫板,没想到他还有古家作为靠山,果然有底气硬的资本。却说古一然走到陈飞宇跟前,柳潇月、林月凰和元礼妃连忙对古一然问好。倒是寺井千佳不为所动,她是陈飞宇的侍女,也只对陈飞宇负责,绝不代表她要对陈飞宇的朋友低声下气。古一然向柳潇月等女点点头,笑道:“有些话要对陈小友说。”元礼妃会意,拉着不情愿的古星月去一边聊天了,而柳战也把柳潇月和林月凰给拉走问话。只有寺井千佳依旧留在原地,手中端着高酒杯慢悠悠品酒,完全不为所动。古一然惊奇地看了寺井千佳两眼,不过见陈飞宇也没开口让寺井千佳离开,便不再过多纠结,对陈飞宇苦笑道:“陈小友,你可真是到了哪里都不消停,我知道你对付明宇昂是为了给元礼妃出气,可明家并不是易于之辈,你以后在燕京,得小心明家的报复才行。”陈飞宇耸耸肩,道:“跟明家起冲突是早晚的事情,不如趁早把明家拉下水,把燕京的水搅得越浑,对我来说越容易纵横捭阖,也越有好处。”寺井千佳眼睛一亮,这才知道,原来陈飞宇踩下明宇昂,不单单是为了给元礼妃出口气这么简单,而是还有着更深层的考虑,陈飞宇果然是个小狐狸。古一然同样惊讶,深深看了陈飞宇一眼,道:“原来陈小友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用再多说什么,只有一点还请陈小友记住,古家永远是你的朋友。”陈飞宇笑,吩咐寺井千佳端来两杯酒,一杯递给古一然,道:“这一杯,敬我与古家的友谊。”却说柳潇月和林月凰被柳战拉过去后,柳战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小声问道:“陈非到底是什么来路,你们怎么会跟他认识的?”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把和陈飞宇认识的经过,以及对陈飞宇的调查说一遍,最后苦笑道:“我原先以为陈非只是个没什么背景,但是医术很高,性格很张扬的人,但

拍卖厅面积很大,一排一排的座位有序排放。陈飞宇沾了古一然的光,和古一然一同坐在了最前面的位置,能够最大限度的看清楚拍卖的物品,寺井千佳、古星月等人自然而然坐在了陈飞宇的旁边。柳潇月和林月凰原本打算坐在柳战身旁,毕竟相比起陈飞宇,她们跟柳战的关系更加亲密,不过她俩对陈飞宇很好奇,便跟着寺井千佳坐了下去,表面上是在陪寺井千佳,实质上她俩的注意力都在陈飞宇的身上。至于柳战和明宇昂这两个明争暗斗了数年之久的京圈大少,则有意无意地坐在了一起,彼此交头接耳,时不时向陈飞宇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很快,一名身穿旗袍,很漂亮的美女拍卖员走到了拍卖台上,那着话筒高声笑道:“万分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来参加这场拍卖会,今天会有许多珍贵的宝贝,我相信各位绝对会不虚此行。”古星月坐在陈飞宇身旁,兴冲冲地笑道:“陈哥哥,待会儿你看中什么东西,尽快开口叫价,我送给你。”古一然笑着没有说话,显然是认同古星月的提议。陈飞宇笑道:“那我就提前多谢了。”古星月喜道:“陈哥哥是自己人,不用客气。”林月凰翻翻白眼,陈非真是没脸没皮,连表面客气一下都不会,真是不要脸。很快,拍卖会便正式开始。一开始拍卖的是几件唐宋时期的古董,样式精美,有着很高的收藏价值,陈飞宇对这些不感兴趣,倒是古一然很心动,花了五百万华夏币拍了两件,嘴上都乐开了花。明宇昂一直在等着陈飞宇喊价,然后他再打压陈飞宇,结果等了半天,一直等不到陈飞宇叫价,不由郁闷起来,道:“陈非那小子该不会是个穷鬼吧,到现在连一件宝贝都不拍卖?”“陈非是不是穷鬼我不知道。”柳战坐在他的旁边,摇晃了下手中的高脚杯,鲜红的酒水在杯壁上来回晃动,继续道:“不过我知道,陈非绝对不简单,想要踩下陈非,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甚至你能不能踩下陈非都是未知之数。”他言外之意,单靠明宇昂一个人,绝对没办法向陈非报仇。明宇昂脑袋上还缠着白色绷带,闻言心头燃烧起怒火,顿时脑门充血,越发的疼痛起来。他咧嘴“嘶”了一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服气地道:“陈非不就是有古家做靠山,才敢这么嚣张吗,我们明家的实力比古家还要强上一筹,刚刚我只是敬重古老爷子,给他一个面子,才暂时退让,可不代表我怕了古家。我就不信,古家真的为了区区一个陈非,敢跟我们明家撕皮脸。”柳战耸耸肩,笑着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当然知道你不怕古家,我想说的是,就算没有古家,陈非本身也是个很厉害的人,你想对付他的话,得需要完全的准备才行。”他不是真的担心明宇昂吃亏,相反,他非常了解明宇昂,明宇昂这些年事业太顺,难免养成骄纵自大的性格,越是在他面前夸陈非,他就越是不服气,越是想要踩下陈非来证明他自己。简单来说,这就是柳战的激将法,而且还是极其简单粗暴的激将法,可是没办法,明宇昂就是吃这一招。果然,明宇昂皱起眉头,下意识向远处的陈飞宇看去,眼中闪过一丝不爽:“你确定没开玩笑?如果没有古家的话,本大少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他。”拍卖会仍然继续,随着几件古董被拍上高价,现场气氛已经逐渐热烈起来。柳战喝了口酒,继续道:“只是我的一种感觉罢了,陈非来燕京没多久,身边就美女成群,还得到古家的庇护,从而成功跻身燕京上流社会,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怎么看都不简单。”明宇昂冷笑了一声,轻蔑道:“陈非只是仗着医术高明,才能得到古老爷子的赏识罢了,可他医术再高明,又如何跟滔天的权势相比?七天,我只需要七天时间,就会让陈非知道得罪我明宇昂的代价,甚至,我还会把他赶出燕京城!”柳战眼睛一亮,道:“不愧是明少,够霸气,那我就等着看陈非七天之后灰溜溜地离开燕京。”“那你就拭目以待吧。”明宇昂得意而笑,实际上他认为三天时间就能赶走陈非,可是他转念想到古家的存在,便改成了七天。在他看来,就算有古家的庇护,七天的时间也足以赶走陈非了。就在他俩说话的时候,随着几件珍贵的艺术品被拍卖,场中的气氛已经推到了另一个高峰。很快,工作人员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盒走到拍卖台上,里面放着一株蓝白色的花朵。陈飞宇眼睛一亮,这是千年雪莲,这场拍卖会果然来对了!甚至,他坐在座位上,都能感受到一股浓郁的药力,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只听拍卖员拿着话筒,甜美的声音道:“诸位,接下来要拍卖的是一株千年雪莲,是真正的产自极寒之巅的灵药,药效十分强大,能大补元气,具有美容养颜、延年益寿等等功效,起拍价200万华夏币,每次叫价不得低于10万华夏币,现在拍卖开始。”随着拍卖员话音落下,场中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显然都在讨论“千年雪莲”的功效。柳战同样心动,这株“天山雪莲”极其珍贵,如果能买下来送给那位大人物,柳家以后得到的好处会更多。

众目睽睽下,陈飞宇举牌,高声道:“3600万。”柳战正准备喊价,明宇昂已经提前举牌,喊道:“我出4000万华夏币!”众人哗然,“千年雪莲”虽然很贵,但也远远不值4000万,明家果然财大气粗。陈飞宇轻笑一声,再度举牌,淡淡地道:“4100万。”明宇昂丝毫不服输,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高声道:“4500万!”“4600万。”陈飞宇神色从容,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仿佛4600万华夏币,对他来说压根就不算是钱一样。当然,实际情况也的确如此,以陈飞宇目前的身价,区区4500万华夏币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5000万!”明宇昂再度高声叫价,彻底引发全场轰动!5000万华夏币的高价,绝对是这场拍卖会目前的最高价!明宇昂向陈飞宇露出挑衅的目光,仿佛是在说,跟本大少斗,你不自量力。陈飞宇嘴角带着笑意,众目睽睽下再度举牌:“5100万。”众人齐齐惊呼,连5000万的叫价都能跟拍,看来这个叫陈非的小子,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有钱多了。柳潇月和林月凰连连摇头,对陈非这种慷古家之慨来给他自己喊价拍卖的行为十分鄙视。“陈非这么有钱?不过他再有钱,又如何能够跟明家相比?”明宇昂再度站起来,高声道:“5500万!”一口气又加了400万!众人震惊之余暗自猜测,这么高的价位,已将远远溢出了“千年雪莲”本身的价值,陈非应该不会再跟拍了吧?柳战皱眉,心里越发不爽,5500万华夏币已经超过了他对“千年雪莲”的估价,他就算最后一刻出手拍下“千年雪莲”,所得到的收益也远远比不上付出,陈非和明宇昂这两个人真是让人火大。另一边,元礼妃轻蹙秀眉,对陈飞宇道:“以我对明宇昂的了解,‘千年雪莲’虽然珍贵,可还激不起明宇昂的兴趣,很明显他在故意针对你。”陈飞宇耸耸肩,道:“他想针对那就让他针对,在花钱这方面,我还真没怕过谁,就算拍上天价,‘千年雪莲’我也是势在必得。”柳潇月和林月凰齐齐翻了下白眼,就算拍上天价,花的也是古家的钱,你当然不会小气。接着,陈非向寺井千佳使了个眼色,寺井千佳会意,清脆的声音高声道:“我们出5600万。”明宇昂皱眉,不甘示弱道:“6000万!”寺井千佳立即道:“6100万。”“6500万!”“6600万。”“……”很快,在全场众人惊愕的神情中,“千年雪莲”的价格,已经攀上了8000万华夏币的天价。等众人反应过来后一片哗然,这哪里是在竞拍?这完全是意气之争!就连古一然都坐不住了,按照古星月的说法,陈飞宇拍卖的钱全部由古家承担,他不是不愿意替陈飞宇拿出8000万华夏币,而是觉得用8000万华夏币来买一株“千年雪莲”,根本就不值这个价,这就相当于拿买劳斯劳斯的钱,去买了一辆奔奔i,这……这特么太冤大头了。另一边,明宇昂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就算明家有钱有势,8000万华夏币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最后真的花8000万买下一株“千年雪莲”,等回到明家之后,估计能被他老爹给锤死!反观陈飞宇,依旧气定神闲,向寺井千佳使个眼色。寺井千佳立即举牌喊价:“8100万。”清脆的声音传遍整个拍卖厅,众人听到如此高价,都已经麻木了。明宇昂脸色微变,看着陈飞宇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极度不爽,一咬牙,喊道:“8……8200万华夏币。”从原先的开口加价数百万,到现在只加价一百万,任谁都看得出来,明宇昂已经到了极限。

随着美女拍卖员打开锦盒,一个四四方方的青铜小鼎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青铜小鼎样式古朴,鼎身上还有几处铜锈,单从品相上看,这尊青铜小鼎就不讨喜,别说是道家风水法器了,说它是古玩市场上的赝品都有人信。陈飞宇越发讶异,露出青铜小鼎的庐山真面目后,那种从心底涌上来的玄奥感觉更加的强烈,证明眼前这尊青铜小鼎虽然卖相难看,但绝对另有玄机。他暗中决定,一定把这尊青铜小鼎给拍下来!此刻,美女拍卖员甜美的声音道:“这件道家法器的起拍价100万华夏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10万,现在开始拍卖。”底下一众大佬议论纷纷,半天都没有一个人举牌喊价,明显对这尊青铜小鼎看不上眼。美女拍卖员神色尴尬,就连她都觉得这尊破旧的青铜小鼎不值100万华夏币,更别说是底下坐着的这群大佬了。等了片刻之刻,依然没有人举牌喊价,美女拍卖员一阵失望,难道这次要流拍?突然,只听一个懒洋洋的声音道:“100万。”众人惊讶,纷纷向声音处看去,只见喊价的人正是陈飞宇。他们立即露出怪异的神色,莫非这小子当冤大头当上瘾了,连这么旧的破鼎也买?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满,陈飞宇用古家的钱来买这样一个明显毫无用处的鼎,他还真是不把自己古家的外人。不过,连坐在旁边的古一然和古星月都没说什么,她俩自然不好开口。美女拍卖员没想到陈飞宇又来当冤大头,这下喜从天降,急忙道:“这位先生出价100万华夏币,还有更高的吗?”“我出500万。”突然,明宇昂高声跟拍,向陈飞宇露出挑衅的目光。众人纷纷惊呼一声,连这种破鼎都跟拍,明宇昂大少还真是跟陈非杠上了,这下就看陈非选择如何接招了。柳潇月眼睛一亮,立即趁此机会对陈飞宇劝道:“以我看来,这尊青铜小鼎连100万华夏币都不值,明宇昂想当冤大头就让他当去,你不如放弃跟拍,反正最后吃亏的也是他。”林月凰连连点头附和。甚至就连元礼妃都觉得柳潇月说的有道理,不过出于对陈飞宇的自信,元礼妃还是问道:“难道这尊青铜小鼎,有着特殊的作用?”“我也不知道青铜小鼎有什么作用,不过我出价竞拍,自然有我的道理,总之这尊青铜小鼎我势在必得。”陈飞宇摇头而笑,他当然不会直接说他感受到青铜小鼎内有乾坤,而且就算说了,旁边的人也不会信。接着,陈飞宇再度举牌,道:“600万华夏币。”明宇昂哼了一声,立即竞拍道:“800万!”陈飞宇皱眉,高声道:“1000万。”“1500万!”明宇昂再度喊出天价,引爆全场。周围众人纷纷惊呼,一个破鼎都能拍出上千万的天价,明宇昂和陈非真是吃饱了撑得?美女拍卖员更是兴奋起来,1500万华夏币已经远远超过了青铜小鼎的价值,算下来她能拿到不少的提成!“明大少出价1500万竞拍这件道家法器,还有没有其他人继续出价?这可是道家风水法器,转运招财样样皆行,还能当做传家宝代代传下去,绝对不是金钱所能够衡量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美女拍卖员一边兴奋地解说,一边期待地看向了陈飞宇,希望陈飞宇能够跟明宇昂硬杠到底,让竞拍价格再攀高峰。众目睽睽下,陈飞宇站起来,对着远处的明宇昂道:“这尊青铜小鼎对你没有任何用处,就算你真的花高价买下来,对你来说也是个鸡肋,你又何必花这么高的价格来竞拍?”明宇昂哈哈大笑,嚣张地道:“真是鸡肋又如何?千金难买我愿意,本大少还就看中这件道家法器了,你要是不爽的话,继续喊价竞拍啊,我看你有多少钱能跟我争到底。”“既然你有这个要求,那我成全你。”陈飞宇耸耸肩,道:“两千万。”明宇昂时时刻刻跟他作对,就算陈飞宇脾气再好,现在也动了些真火,所以一开口,便直接加价500万。美女拍卖员惊喜不已,激动之下连话筒都差点没拿稳:“两千万,这位先生真有实力,还有其他人要继续出价的吗?”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了明宇昂。

拍卖会依旧在继续,只是接下来的物品,都对陈飞宇没有什么吸引力。陈飞宇坐在原地不动如山,并没有继续跟拍,倒是元礼妃有几件喜欢的精致瓷器,花钱拍了下来。等到拍卖会结束后,来参加拍卖会的人纷纷立场。明宇昂和柳战神色难看,当先一步向外面走去。工作人员来到陈飞宇的身边,恭敬地笑道:“陈先生,请您跟我们来办一下手续,把竞拍的钱交了后,‘千年雪莲’和‘青铜小鼎’您就可以带走了。”林月凰翻翻白眼站了起来,她可不想看到古家为陈非掏钱的一幕,她拉着柳潇月站起来,准备离开拍卖厅。古星月张张嘴,正准备跟古一然要银行卡替陈飞宇付钱。突然,只见陈飞宇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寺井千佳,吩咐道:“去交钱吧。”寺井千佳点点头,跟着工作人员办理手续去了。柳潇月和林月凰以为银行卡是古星月给陈非的,不由暗自奇怪,她们一直坐在这里,古星月是什么时候递给陈非银行卡的,怎么她们没看到?突然,只听古星月气恼地跺跺脚,道:“哎呀,陈哥哥,不是说好我们古家来付钱吗,你怎么自己掏银行卡了?”柳潇月和林月凰顿时止住脚步,眉宇间露出狐疑的神色,那是陈非自己的银行卡?他这么有钱,不可能吧?陈飞宇嘴角带着温醇的笑意,伸手摸了下古星月的小脑袋,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无功不受禄,我自己喜欢的东西,怎么能让你来付钱?我可是有原则的人。”他的这番话,无疑承认了银行卡的确是他自己的。柳潇月和林月凰神色间满是震撼,原来从一开始,陈非就没打算用古家的钱来拍卖,原来她们全都误会了陈非,原来陈非这么有钱,硬生生凭着他自己的财力,把明宇昂一次又一次踩了下去……她俩再一次发现,她们对陈非的了解,还远远不够。柳潇月更是为先前误解陈非而感到羞愧。古星月没注意到身旁两女震撼的样子,她此刻正撅着小嘴,不满道:“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想感谢陈哥哥嘛。”“哈。”陈飞宇轻笑一声,道:“古家送的那套郊外别墅,已经让我感受到古家的谢意了。”“可是……”古星月还想说什么,元礼妃已经挽住了古星月的胳膊,抿嘴笑道:“好了,你陈哥哥做下的决定,一向是不容更改的,你如果真想表示谢意的话,不如改天请他吃根雪糕什么的,反正他有钱的很,送他什么都一样,心意到了就行。”古星月想了想,突然眼眸一亮,笑道:“不如过两天陈哥哥来我们古家吃家宴吧,我让后厨做一大桌好吃的,怎么样?”“可以。”陈飞宇点头应承下来。“那我们拉钩。”古星月伸出小小拇指,道:“免得你到时候又拒绝我。”陈飞宇哑然失笑,伸出手指和古星月勾了一下。古星月喜不自胜,心里美滋滋。古一然呵呵而笑,陈飞宇不沾古家的小便宜,证明陈飞宇的确是做大事的人,他心里对陈飞宇的评价更高。很快,寺井千佳便走了回来,手里还拿着“千年雪莲”和“青铜小鼎”。陈飞宇将银行卡收起来,和元礼妃等人一同向楼下走去。“陈非,你先等一下。”突然,柳潇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陈飞宇停下脚步,转身,向她看去,露出疑惑的目光。柳潇月犹豫了下,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问道:“你只是一个医生,为什么会这么有钱,连明宇昂都比不过你?”“我得纠正一点,我不仅仅是一个医生,而是一个医术极其高深的神医,对一名当之无愧的神医来说,想要挣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我愿意,就会有大把大把人来给我送钱。”陈飞宇说罢,转身向楼下走去。柳潇月哼了一声:“还是那么臭屁,真是讨厌!”林月凰更是不爽道:“照我估计,陈非这种性格恶劣,而且到处得罪人的人,在燕京待不上一个月,就得被人给打死,真是太气人了。”

就在柳潇月等人也纷纷离开后,一名身材魁梧威猛的老者站在苏景楼三楼的落地窗前,遥遥看着陈飞宇驾车不断离去,很快便成为一个小黑点看不到,问道:“刚刚在停车场跟明宇昂叫板的年轻人,就是你所说的陈飞宇?”一名帅气的青年走到了老者的身后,微微躬身,带着一丝尊敬,道:“不错,他就是最近名声鹊起的陈飞宇,看来我们情报没错,他真的来了燕京,还化名为陈非,想要瞒天过海。”说到“陈飞宇”三个字时,青年咬牙切齿,仿佛他跟陈飞宇有着血海深仇!老者依旧在落地窗前负手而立,淡淡地道:“为了把陈飞宇引出来,我特地吩咐人举办了这场拍卖会,还把我珍藏的‘千年雪莲’拿出来拍卖,不可谓不下血本,希望你没有骗我,你所说的东西真的在陈飞宇手中。”“您放心,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我们方家的家传珍宝,的确在陈飞宇的手上。”青年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道:“不过,陈飞宇虽然年轻,可一身武道实力不容小觑。”没错,这位青年就是好久不见的长临省方家大少方玉达。之前陈飞宇杀了方家家主方鹏清,并且在方家藏宝阁搜刮一遍后,特地放过方玉达一命,而方玉达也在齐天硕的帮助下连夜逃出了省城不知踪迹。只是不知道为何,方玉达又搭上了眼前这位老者,心里动起了报仇的念头,便把方家家传之宝里记载着一个有关《延陵挂剑图》的秘密,并且这个秘密还关乎到一个无上传承的事情告诉了这位老者。老者正巧也听说过《延陵挂剑图》的传闻,当即动了心思,和方玉达一拍即合,决定对付陈飞宇,把方家的家传日记抢回来。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他们得到消息陈飞宇低调来了燕京,只是不知道陈飞宇的确切踪迹。方玉达想起陈飞宇对珍稀药材很感兴趣,便提议举办一场拍卖会,放话有珍稀药材拍卖,绝对能把陈飞宇给引来,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此刻,方玉达继续道:“陈飞宇出道半年以来,已经有数位‘传奇’强者死在他的手中,就算知道了陈飞宇的确切踪迹,可想要杀死陈飞宇,甚至是把那件东西从他手里抢过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陈飞宇的确很厉害,可那有如何?如果是在以前,我或许还会畏惧陈飞宇三分,可据我得到的情报,陈飞宇的武道境界,已经由‘传奇’跌落到‘宗师’,现在想要击败陈飞宇,对我来说易如反掌!”老者负手而立,话语霸气,胸有成竹!方玉达大喜过望:“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老者转过身来,瞥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你报仇心切,不过你再稍微忍耐下,陈飞宇好歹也是名震华夏武道界的强者,如果贸然找他动手,纵然击败他,也有可能让他逃掉,以后再想对付他就没那么容易了,所以在动手之前,得有完美的计划才行。”“是,您说的有道理。”老者向房间外面走去,和方玉达擦肩而过的时候,继续道:“计划的制定就交给你了,反正搞阴谋诡计你比较在行,而且能让仇人死在自己的计策中,对你来说,也算是亲手报了仇。”方玉达大喜,越发恭敬地道:“是,我一定不负您的厚望。”“你的计划什么时候出来,就什么时候动手。”老者说完,已经走到门口,推开门走了出去。房间内只留下了方玉达一人,他走到落地窗前,要看着陈飞宇远去的方向,眼中闪过刻骨的仇恨:“当初你让我家破人亡,现在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却说陈飞宇并不知道方玉达也来了燕京,还傍上一位“传奇强者”的大腿要对付自己。此刻,陈飞宇驾车回到郊外的别墅后,吩咐寺井千佳把“千年雪莲”收起来,便拿着“青铜小鼎”回到自己的房间捣鼓起来。他坐在椅子上,把“青铜小鼎”拿出来把玩,一股玄奥感通过手心传来。“如此强烈的玄奥感,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青铜鼎,一定有某种办法,能够发现它的奥妙。”陈飞宇自言自语。作为一名武者,而且是一名实力很强的武者,陈飞宇首选的方法自然是用武力解决。他心念一定,一股浩瀚的真气从他手心缓缓渡到鼎身上。霎时之间,一股柔和的光芒从青铜小鼎身上闪了几下后,便又恢复了原样,并且一股玄奥之气,充斥整个房间。“有反应!”陈飞宇心中大喜,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成功了,看来自己的方法没问题。紧接着,陈飞宇再度将真气渡到青铜小鼎上,而且这次渡过去的真气更加澎湃,然而出乎陈飞宇意料之外,一股柔和的光芒从青铜小鼎上闪烁了几下后,便再度回归于平静。陈飞宇皱眉,难道自己渡过去的真气不够?一念及此,陈飞宇由原先的三成内劲,逐渐增加加五成,再加到七成、九成,最后完全用上了全力。

在陈飞宇和寺井千佳震惊的目光中,青铜小鼎在半空中散发出强烈的光芒,表面青铜色的锈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露出了里面金黄色的鼎身,散发的光芒也变成了耀眼的金色。短短数秒钟的时间,原本平平无奇的青铜小鼎,已经蜕变成了一尊金鼎,于半空中熠熠生辉,耀人眼目。陈飞宇心头的玄奥感也更加强烈,他没有丝毫的迟疑,纵身跃起,在半空中抓住了金鼎。顿时,金鼎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劲,想要将陈飞宇的手给震开。陈飞宇皱眉,立即运转“无极拳”的法门,将这股内劲化消掉。金鼎不甘示弱,反而爆发出更加强悍的气劲,不断冲击陈飞宇的右手,甚至气劲还传递到陈飞宇体内,不断冲击着他的经脉,传来阵阵针扎般的刺痛。“放肆!”陈飞宇双眉倒竖,轻喝一声,右手五指紧扣鼎身,左手凝聚出“斩人剑”,挥斩在鼎身上,“铮”的一声,爆发出一阵刺耳的金属相撞声。强烈的气劲出来,寺井千佳不由自主向后退了好几步,差点没站稳,甚至连头发衣服都有些凌乱。她顾不上整理自己的仪表,震撼地望着陈飞宇,喃喃道:“不是吧,他随随便便在拍卖会上买的破鼎,就是一个宝贝?天呐,这狗屎运也太强了吧?”她哪里知道,陈飞宇和明宇昂抢拍青铜小鼎,看似是意气之争,但实际上,陈飞宇早就发现了青铜小鼎的不凡,所以才会不计成本的竞拍下来。而且事实也的确如陈飞宇所想的那样,青铜小鼎果然另有玄机……不,甚至比陈飞宇所想象的还要玄奥几分,至少从蜕变的金鼎上所散发的强烈气劲来看,其强度已经比一般的“宗师后期”强者还要强上几分,如此秘宝属实罕见。此刻,在“斩人剑”的狂暴剑意压制下,金鼎的反抗力道越来越弱,最终逐渐平息下来。陈飞宇抓着金鼎,潇洒地落在地面,只见金鼎的外形和先前的青铜小鼎没什么两样,只是鼎身通体变成了金黄色,在鼎身的最中央,还用小篆刻着“天皇”两个字。“天皇鼎?这名字倒是霸气,而且还散发着这么浓郁的灵气,比我之前的‘玉虚金鼎’都要强上数倍,至少也是道门上品法器。”陈飞宇把玩着“天皇鼎”,难掩兴奋之意。“玉虚金鼎”作为道门中品法器,都能提高陈飞宇两成的炼丹成功率,现在他得到品级更高的“天皇鼎”,以后再炼起丹来,能更加的事半功倍。尤其陈飞宇近期打算炼制“水韵丹”,可“玉虚金鼎”已在东瀛毁坏,想炼“水韵丹”都没办法,现在好了,无意中得到了“天皇鼎”,真是瞌睡的时候有人送来枕头。陈飞宇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好的运气。”寺井千佳走了过来,睁大妙目打量着陈飞宇手中的“天皇鼎”,道:“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青铜小鼎是个好东西?”“不然你以为,我真的单单为了跟明宇昂的意气之争,就会花一亿华夏币买一个无用之物?”陈飞宇笑,眼中意气风发,道:“这尊‘天皇鼎’灵气之强,在我下山以来所见识过的道家法器中首屈一指,别说是一个亿了,就算是十个亿也是有价无市。”寺井千佳站在“天皇鼎”的旁边,都能感受到一股如沐春风的感觉,身上的疲乏为之一空,心中惊奇的同时,不禁摇摇头,叹道:“要是让明宇昂知道他错过了一个宝贝,不知道会后悔成什么样子。”陈飞宇耸耸肩,不置可否。实际上,在当时的情况下,陈飞宇已经知道了“青铜小鼎”另有乾坤,不管花多少钱都会买下来,所以他根本不会给明宇昂后悔的机会。现在有了“天皇鼎”,陈飞宇自然而然就打算炼制“水韵丹”。他突然发现,由于来燕京有机密任务,炼制“水韵丹”所需要的药材都没有带过来,尤其是“望玉芝”更是必不可少,连同其他药材全都放在了长临省的海湾别墅里。陈飞宇摸了摸下巴,自语道:“看来得找个信得过的人,把药材带到燕京,然后才能炼制‘水韵丹’。”“‘水韵丹’是什么?”寺井千佳撇撇嘴,道:“该不会又是什么毒药吧?”“你们东瀛人还真是没见识。”陈飞宇摇头而笑,在寺井千佳恼怒的神色中,解释道:“‘水韵丹’是滋阴养颜的圣药,能让女人青春永驻,容颜不朽,你竟然说‘水韵丹’是毒药,你说是不是很没见识?”青春永驻?容颜不朽?寺井千佳再也顾不上跟陈飞宇生气,惊愕道:“你骗人吧,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丹药?”陈飞宇轻蔑而笑,拿着“天皇鼎”向别墅走去,道:“泱泱华夏底蕴深厚,相传就连长生不死药都有不少人炼制出来,我虽然没办法炼制传说中的不死仙药,可炼制区区永葆青春的丹药,还是不成问题。”

就在京圈中不少人等着看陈非被明宇昂打击报复的时候,沈家已经完全兴奋了起来。深夜,万籁俱寂,沈家别墅却是灯火通明。沈家家主沈泽言把沈鑫以及曹衍忠全部喊到了房间中,商量报复陈非的事情。“现在陈非得罪明宇昂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圈。”沈泽言笑容中带着兴奋,道:“现在我们沈家报仇的机会来了。”沈鑫挠挠脑袋,疑惑地道:“既然陈非得罪了明宇昂,以明宇昂嚣张霸道的性格,肯定会对陈非进行报复,我们直接等着看陈非倒霉就行了,为什么还要亲自下场?”“因为我们跟明宇昂的目的不同,明宇昂只是想报复陈非,把陈非给踩下去……”沈泽言眼中凶光一闪,道:“而我们沈家,则是要让陈非死!”饶是沈鑫对他父亲已经有充足的了解,可是骤然感受到父亲身上的杀意,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只听沈泽言继续道:“曹子尘的死,大概率是陈非和古家所为,我们虽不如古家势大,但能杀了陈非,也算是为子尘兄报仇了,子尘兄在天之灵也能瞑目。”“可是……可是杀了陈非的话,古家向我们报复怎么办?”沈鑫忧心忡忡。他不是不想杀陈非,只是古家的势力太大,远远超过沈家,可以想象到,一旦陈非死在沈家手中,古家肯定雷霆震怒,到那时候,沈家将遭受灭现在是杀死陈非的最好时机,明宇昂和陈非不对付的消息几乎传遍了整个京圈,陈非死了,包括古家在内,所有人最先怀疑的肯定是明宇昂,任谁都猜不到,是我们沈家杀了陈非。”沈鑫眼睛先是一亮,突然又摇摇头,道:“我觉得还是不妥,古家和明家都不是傻瓜,以这两家在燕京的权势,肯定会查到是我们杀了陈非,到时候古家会给陈非报仇,而明家也因为我们的栽赃陷害而恼羞成怒,转过头来对付我们,此举太过冒险。”沈泽言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之意,道:“你能想到这一层,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对你栽培。”沈鑫奇怪道:“您是什么意思?”曹衍忠呵呵笑着替沈泽言解释道:“连你都能想到这一点,你以为你父亲都想不到吗?”沈鑫脑中灵光一闪,惊讶道:“爸,难道您另有妙计?”“那当然。”沈泽言哼了一声,道:如果古家和明家真的去调查,我们只需要抢先一步去找明宇昂,就说替明宇昂杀了陈非,趁机彻底投靠明家,到时候有了明家的护佑,谅古家也不敢真的杀了我们报仇。”沈鑫心中稍安,竖起大拇指道:“父亲果然深谋远虑,只是,明家真的会为了我们,跟古家反目吗?”“你有所不知,这些年来,燕京这几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越来越激烈,明家想让我们投靠他们,以此壮大明家的声势,只是我担心卷入这些顶尖大家族之间的争斗,会给沈家带来灾祸,所以一直犹豫着没有答应。只是这些大家族之间的争斗,迟早会波及到我们,为了保住沈家的基业,投靠明家只是早晚的问题,现在出了陈非这么档子事,不如趁势投靠明家,明家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付我们?”沈鑫彻底放心下来,竖起大拇指道:“高,实在是高!”沈泽言得意而笑,接着对曹衍忠道:“忠叔,杀陈非的事情宜早不宜迟,就全靠你了。”作为沈家唯一的一位“宗师中期”强者,曹衍忠自有其骄傲之处,轻蔑笑道:“杀死一个区区陈非而已,对我来说易如反掌,给我一天时间,陈非的死讯,就会传遍燕京。”沈泽言和沈鑫父子两人大喜过望,对于曹衍忠,他们有着充足的信心!不提沈家具体商量如何杀死陈飞宇,却说到了第二天,陈飞宇依旧在捣鼓“天皇鼎”,发现“天皇鼎”中所蕴藏的灵气远超他的想象。另外,还有一个疑问在困扰着陈飞宇,为什么他原先用真气灌注进“青铜小鼎”内效果不大,可施展出“斩人剑”后,却能使“青铜小鼎”蜕变成为“天皇鼎”?捣鼓了半天后,陈飞宇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归结为“斩人剑”是剑仙之学,剑意霸道绝伦,将“青铜小鼎”完全压制住了。下午的时候,寺井千佳突然走进陈飞宇的房间,上下打量着陈飞宇,露出古怪的神色。陈飞宇放下“天皇鼎”,道:“怎么,还想来缠着我要一颗‘水韵丹’?”“好像我要了你就会给一样。”寺井千佳嗤笑了一声,不屑地道:“反正你的小气我已经见识到了,没有一点男子汉的大气概。”“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陈飞宇重新拿起“天皇鼎”研究起来,笑道:“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你可以出去了,顺便把门给带上。”寺井千佳心里一阵气愤,自己作为顶级大美女,多少富二代官二代们想靠近自己都没机会,陈飞宇倒好,竟然还想让自己出去,真是气死个人!不过,一想起能让女人永葆青春的“水韵丹”,她就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怒意,稍微调整心情后,道:“我来是想问你,今天晚上就是你和柳战约好的日子,你要不要去买一件比较正式的服装?”“为什么?”陈飞宇扭头瞥了她一眼。寺井千佳道:“柳潇月刚刚跟我通了电话,她和林月凰也会参加今晚的饭局,我觉得,你如果穿一身正装的话,会显得重视这场饭局,等于给了柳战几分面子,无形中能让柳潇月高兴。”

对于寺井千佳的想法,陈飞宇心里跟明镜似的,对于寺井千佳想要征服自己这一点,陈飞宇无所谓,女人嘛,一旦开始和男人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输的往往都是女人。对此,陈飞宇乐见其成。此刻,他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驾车驶离了别墅。柳战定的地点是希尔顿酒店,当陈飞宇驾车来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只见柳潇月和林月凰已经站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等着他们了。下车后,陈飞宇和寺井千佳向酒店门口走去。“千佳姐姐,你们可算来了。”柳潇月和林月凰主动向寺井千佳迎了过去。接着,柳潇月向陈飞宇点头问好,林月凰则翻翻白眼,忽视了陈飞宇。很显然,相比起陈飞宇来,她俩更欢迎寺井千佳,尤其是对于林月凰来说更是如此。寺井千佳得意而笑,有种把陈飞宇比下去的爽快之感。柳潇月似乎是觉得冷落陈飞宇不太好,便笑着对陈飞宇道:“我哥已经定了雅间,请了一些京圈中有名的精英人士,除此之外,今晚还会有一个特别来宾还没来,等她来后,一定能给今晚的聚会增色不少。”“哦?”陈飞宇下意识问道:“是谁?”柳潇月笑着摇头,道:“秘密。”陈飞宇被勾起了一丝兴趣,道:“这位特别来宾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这么神秘,我倒是想认识认识。”“不管什么来头都跟你无关。”林月凰“切”了一声,不屑地道:“你可别想打她的主意,我告诉你吧,不少京圈大少都是她的仰慕者,甚至能为了她不顾体面大打出手,就连我都有些崇拜她。你在燕京虽然也算个人物,但充其量也只是靠着古家给你撑腰而已,终究没什么底蕴,单论本身的背景和势力,你是争不过这些京圈大少的。”寺井千佳笑而不语,虽然她很乐意看到有人往死里怼陈飞宇,可有些客观事实得承认,那就是陈飞宇并不需要靠古家才能在燕京站稳脚跟,实际上,陈飞宇一人一剑,就足以将燕京闹个天翻地覆。此刻,陈飞宇恍然大悟:“原来是个女人。”“错了,你应该说是个很漂亮很成功的女人,算了算了,她跟你也没多少关系。”林月凰翻翻白眼,觉得跟陈飞宇没什么共同话题,对寺井千佳道:“我们走进去吧。”寺井千佳点点头,和柳潇月两女携手向酒店里面走去,看上去亲密无间,把陈飞宇一个人留在了门口。陈飞宇耸耸肩,迈步向前,推开门的时候,只见酒店大堂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不少客人在酒桌前推杯换盏,单单看他们的服侍品牌,就知道是成功人士。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陈飞宇等人来到三楼的雅间,虽说是雅间,但实际上比平常的房间面积要大不少,而且装修的很典雅,处处体现着高档酒店的格调。房间中央摆放着圆形实木饭桌,柳战和数名青年坐在饭桌旁聊天。陈飞宇粗略一眼看去,算上柳战在内,一共有四人,其中有两个人陈飞宇觉得有些面熟,应该在拍卖会上见过面。柳战见到陈飞宇和寺井千佳后,起身迎了过来,笑道:“陈兄,千佳小姐,你们两位终于来了,真是让我们久等啊,我还以为陈兄不肯赏脸过来呢。”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更多的放在了寺井千佳的身上,纵观整个燕京城,寺井千佳这种等级的美女都是凤毛麟角,柳战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自然会心动。而他今晚邀请陈飞宇的原因,除了试探陈飞宇的底细之外,趁机接近寺井千佳,也是他的目的之一。此刻,陈飞宇淡然笑道:“难得柳大少主动邀约,我们初来乍到,在燕京也没什么根基,哪里会不给柳大少面子。”“陈兄谦虚了,现在京圈谁不知道古家对陈兄的鼎力支持,如果这都算没根基的话,我看京圈中一大半的少爷小姐们,都要变成普通人了。”柳战哈哈大笑,拉着陈飞宇向饭桌走去,道:“我来给陈兄介绍几位朋友。”陈飞宇不着痕迹把胳膊抽了出来,跟着寺井千佳等女一起来到饭桌旁边,只见柳战对着一位身材瘦削、长相白净的男子介绍道:“陈兄,这位是陆子文,刚从哈佛留学归来

“既然介绍完了,大家都坐下吧。”柳战招呼着陈飞宇等人入座的同时,坐在了雷天力的旁边,显然,他这位柳家大少,十分的看重雷天力。柳战刚坐下,就趁着陈飞宇不注意,不着痕迹地对雷天力小声问道:“怎么样?”在陈飞宇来之前,他就叮嘱雷天力暗中观察陈飞宇,看看是否是武道中人,如果是的话,实力又有几分,这对柳战拟定之后的计策,包括如何把寺井千佳撬过来,都有不小的参考价值。此刻,雷天力嘴唇动了几下,施展“传音入密”的功夫,说的话也只有柳战才能听到:“陈非身上一点武者气息都没有,绝对不是武道中人,我一根手指就能把他捏死。”柳战笑着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对陈飞宇多了一分轻蔑,既然陈非不是武道中人,那就不值得太过在意,而寺井千佳也会成为他的囊中之物。陈飞宇的耳力何等敏锐,他刚在柳战对面坐下,就听到了柳战的小声问话,甚至以陈飞宇强悍的实力,就连雷天力的“传音入密”都瞒不过陈飞宇的耳朵。“看来这场宴会,还真是一场鸿门宴。”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寺井千佳就坐在陈飞宇的身边,看到陈飞宇嘴边熟悉的坏笑,她就知道,一定有人要倒霉了。雷天力还不知道他的“传音入密”全被陈飞宇听到了,他继续当着陈飞宇的面,大大咧咧地问道:“你想怎么对付陈非?杀了他还是废了他?”“不急。”柳战摇摇头,低声道:“等彻底弄清楚他的底细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雷天力摇摇头,陈非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不管是杀是废都轻而易举,就算柳战忌惮古家,他也有把握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让古家完全查不出来的地步,可就算是这样,柳战也还是小心翼翼,这位京圈大少还真够谨慎。陈飞宇同样疑惑,按理来说,他和柳战只在拍卖会上起过冲突而已,而且冲突也不算大,为什么柳战却要废了他或者是杀了他?就算柳战再如何心胸狭窄也不至于如此吧?难道说,柳战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份,所以才让雷天力查探自己是否是武道中人,以及对自己起了杀心?除了这个理由之外,陈飞宇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原因了。突然,柳战举起酒杯,笑着道:“陈兄,现在京圈盛传你医术精湛,连古星月的怪病都能治好,陈兄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的医术,真是令人佩服,我谨以此酒祝陈兄前途无量。”“多谢。”陈飞宇淡然而笑,随手举起酒杯饮了下去,接着向寺井千佳使了个眼色。寺井千佳会意,众目睽睽下给陈飞宇重新满上一杯清酒。乖巧、讨喜。林月凰翻翻白眼,心下一阵不爽,陈非这个混蛋,还真把千佳姐姐当成女仆了?柳战也是眼红嫉妒,不过他涵养很好,表面不露声色,笑意吟吟地道:“不知道陈兄是在哪里学到的这么高深的医术?”柳潇月扭头向陈飞宇看去,对于这一点,她也很好奇。陈飞宇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慢慢悠悠地道:“我从小生活在偏僻的山上,我师父恰巧收藏了一些绝版医书,记载有很多早已失传的偏方,看得多了,自然医术就高了。”他这句话模棱两可,既没有说真话,也不算假话。陆子文讥讽地笑道:“我知道了,古星月小姐的怪病,一定在偏方中有记载,换句话说,你之所以能治好古星月小姐,取得古家的信任,完全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蒙的。”“子文可不能这么说。”柳战立即补充道:“瞎猫碰到死耗子那也是一种本事,不管具体情况如何,陈兄治好了古星月的病总是事实,而且还借此得到古家的全力支持,这运气真是羡煞旁人。”别看他表面上在为陈飞宇辩解,可话里话外,也在指责陈飞宇治好古星月的原因是“运气”好。柳潇月摇摇头,心中颇不以为然,就连燕京久负盛名的名医宋栖元教授,都想拜陈非为师学习医术,这样医术高深的人,又怎么能把治好古星月简单归于运气因素?陈飞宇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强者把成功归于运气是因为谦逊,弱者把失败归于运气是因为无能,而评论者把他人的成功归于运气,你们说又是因为什么?”寺井千佳眼眸一亮,追问道:“是因为什么?”“三分嫉妒、三分傲慢、三分无知……”陈飞宇笑着补充道:“以及一分不要脸。”

陈飞宇笑,松手放开了寺井千佳的下巴,不管寺井千佳说的是真是假,至少在柳战等人面前,很给他长面子。他心中暗赞寺井千佳乖巧,如果以后寺井千佳能一直保持住听话的样子,那就太好了,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柳战心里不爽,向陆子文使了个眼色,让陆子文继续向陈飞宇发难。陆子文会意,举起酒杯,对陈飞宇道:“陈兄身边有这样矢志不渝的绝色佳人,真是令人羡慕,在下敬陈兄一杯,希望陈兄和千佳小姐永结同心,不会半路被人撬走。”看似祝福,实际上后半句十分膈应人。陈飞宇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多谢好意,我有充足的信心,就算有再多无耻的人来撬墙角,也撬不动分毫。”一旁柳战的脸色有些尴尬,不过很快掩饰下来,呵呵笑道:“陈兄果然自信,不过话说的太满,容易被打脸。”陈飞宇耸耸肩,无奈叹道:“我倒是欢迎有人来打脸,而且也的确有很多人想来打我的脸,可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全是跳梁小丑,真是寂寞啊。”柳战阴沉着脸哼了一声。寺井千佳抿嘴而笑,柳家在华夏的势力的确很强大,但柳战和陈飞宇比起来,真的是远远不如。柳潇月哪里能想到好好的饭局,气氛竟然这么僵硬,连忙开口打圆场,转移话题道:“对了,有一件事情你们应该不知道吧,燕京中医界有名的宋栖元教授,都想拜陈非为师,怎么样,厉害吧?”“的确很厉害。”陆子文眼珠一转,笑着道:“我对中医了解不多,听说中医理论都是一些‘五运六气’、‘阴阳八卦’之类的玄学体系,甚至厉害的中医,都要去研究《易经》,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确如此。”陈飞宇想了想,还是解释道:“不过你口中的‘玄学’,其实是另一种体系的科学,是华夏先人对宇宙本源规律的解释,只是太过高屋建瓴,能够理解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这一行骗子很多,不知不觉中就被当成了玄学。”陆子文嘴角坏笑,道:“那按照陈兄的说法,《易经》是科学?”“当然。”陈飞宇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坚定,也很自信。陆子文的坏笑更浓,道:“那星象占卜、风水堪舆也是科学?”“当然,不过得是真正有传承的人才行,例如历史上有名的邵康节真人,依靠‘先天易数’能百事百中,有《梅花易数》、《皇极经世书》等经典传世。”陈飞宇再度点头,道:“可惜《梅花易数》另有秘传,虽有经典传世,世人也只能勉强入门,难以得窥真奥。”他本身就自学过占卜之术,可惜没有得到真正的术数高人教导,所以只能算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过饶是如此,也比一些市面上的骗子大师厉害多了。寺井千佳连连点头,她们东瀛的天命阴阳师,就会极其高深的占卜之术,就连天皇或者是东瀛首相在做一些国家大事的决定时,都得先去请教天命阴阳师,可惜天命阴阳师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上,令东瀛损失惨重。柳战兄妹和孔丞等人倒是不以为然,风水也就罢了,陈非竟然说占卜也是科学,他们能相信才怪。雷天力倒是对陈飞宇的话有些认同,他从小生活在海外,凭借着家族的关系,在华人群体中接触过一些会占卜的大师,虽然大多数都是骗子,但也有极个别的高人是真的很厉害,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陈兄好自信。”陆子文抚掌而笑,道:“既然陈兄的医术这么高深,想来对《易经》也有所研究喽。”“马马虎虎,研究过一二。”“太好了!”陆子文大笑一声,道“既然陈兄这么厉害,不如给我们展示一番占卜之术,让我们开开眼界,好让我们知道华夏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如何?”陈飞宇伸手摸着下巴,似乎在认真考虑陆子文的提议。林月凰眼睛一亮,虽然她不信占卜这回事,但是能让陈飞宇出丑的事情她都不愿意放过,立即附和道:“没错没错,既然你坚持认定占卜是科学,不如给我们展示一番,不然的话,我只能认为你在说谎。”柳潇月同样不相信占卜之类的封建迷信,林月凰让陈飞宇当众展示,那不是等着看陈飞宇出丑?她在桌底下悄悄拉了下林月凰的袖口,想要阻止林月凰。林月凰不为所动,甚至双眼发亮,追问道:“怎么样?”陈飞宇想了想,道:“我拒绝。”柳战和陆子文等人笑了出来,陈非越是拒绝,越说明陈非没有底气。林月凰轻蔑地道:“这么说你怕了?”“不。”陈飞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给你们展示而已,一点意义都没有。”“陈兄说的也有道理,干巴巴的算卦的确没有什么意义。”柳战附和着点点头,突然话锋一转,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可以下点彩头,这样不就有意义了?”

“服务员,拿三个空碗来!”柳战拍了几下手掌,想把服务员喊过来。“我亲自去拿。”陆子文来不及等服务员过来,已经兴冲冲地往外面走去,他已经等不及想要看到陈飞宇灰溜溜的失败模样了。柳潇月趁着这段时间,走到陈飞宇跟前,皱眉说道:“你……你为什么要答应这种赌约?”陈飞宇耸耸肩,道:“对我来说,这只是饭桌上的娱乐而已,而且还能平白赚3000万华夏币,何乐不为?”柳潇月都快晕了:“你还真以为你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半仙?你知不知道,如果你输了,就得永远离开燕京了,到那时候,刚在燕京成名的你,马上就会变成笑话。”陈飞宇不置可否,自信地道:“我是不会输的。”“你……”柳潇月还想说什么,林月凰已经把她给拉到了一边,幸灾乐祸地笑道:“那是他自己答应打赌的,输了滚出燕京也是活该,你劝他干什么?”柳潇月皱眉道:“可是……可是大家终归是朋友……”“可是你大哥好像没把陈非当做朋友。”林月凰扭头看了寺井千佳一眼,小声笑道:“现在事情明摆着,你大哥看上了寺井千佳,想把寺井千佳从陈非身边抢过来,我也觉得千佳姐姐跟着陈非太委屈。等千佳姐姐亲眼目睹陈非灰溜溜逃离燕京的失败模样后,说不定就会从对陈非的迷恋中清醒过来,痛改前非离开陈非,难道你不想看到这一幕?”柳潇月看了眼寺井千佳,道:“可是……我们跟陈非终究是朋友,眼睁睁看着他失败离开燕京,总归不好吧?”“陈非离开燕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他的医术和年龄,相信很快就能名声大噪,等风头过后他再以更加成功的姿态重新踏足燕京,我们不照样能跟他做朋友?”当然,林月凰还有话没说话,那就是她上次在梧桐苑被陈飞宇接连硬怼之后,对陈飞宇很不爽,而女人一向是很能记仇的,所以每一个能让陈飞宇出丑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柳潇月不说话,觉得林月凰说的好像……好像也有些道理。很快,陆子文重新走进了雅间,在他身后还跟着两名服务员。两名服务员抬着一张桌子走了过来,放在了饭桌的旁边,桌子上还有三个青瓷碗。柳战打了个手指,吩咐服务员出去后,笑道:“陈兄可以来检查这三个空碗,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开始了。”“不用了。”陈飞宇自信道:“什么道具对我来说都一样。”“陈兄好自信,希望陈兄的占卜之术,也能像陈兄的话语一样犀利,请陈兄转过身去,我们要开始了。”柳战嘴角含笑,同样信心十足!这场所谓的射覆游戏,从一开始柳战就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因为柳战什么都不用做,而陈飞宇却要猜中每一个藏在碗里的物品,谁面临的困难更大不言而喻。陈飞宇点点头,转过身去,背对着柳战等人。“等等,万一你偷看怎么办?”林月凰突然开口。陈飞宇背对着众人道:“如果我说我不屑于偷看,你们肯定不信,那你说怎么办?”林月凰眼珠一转,让服务员拿来一条黑色的布带,接着她走过去,缠在了陈飞宇双眼上,一拍手掌,笑道:“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陈飞宇笑而不语。寺井千佳摇摇头,虽然她心中仇恨陈飞宇,但不得不承认,陈飞宇还不屑于做出偷看这种没品的事情。柳战拿出一张百元钞票,放进第一个青瓷碗后倒扣在桌面上,道:“第二件物品,就让月凰来放吧。”林月凰眼眸一亮,鼓掌笑道:“好啊,我一定让陈非死活猜不到。”她快步走过去,又看了陈飞宇一眼,确定陈飞宇没办法偷看后,她才从包里拿起一个粉红色的钥匙扣放在了空碗里,有样学样倒扣在桌面上。“第三个就让我来吧。”雷天力自告奋勇,掀起空碗后,从饭桌上拿起一枚骰子屈指弹在青瓷碗的内壁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后,又弹了出来,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雷天力抬眼打量着陈飞宇,仿佛是重新认识了陈飞宇一样,不,确切的来说,他的确是重新认识了陈飞宇。之前他还认为陈飞宇进不了他的法眼,可陈飞宇此刻所展现出的能力,已经足够引起他的重视,尤其是陈飞宇连卦像都不用起,便准确算出三个青瓷碗里的物品,更是让他震惊。他很清楚,一位能够百算百灵的占卜师,不管是在华夏本土还是在海外,都会成为一名风云人物。可以说,此时此刻,雷天力才真正将陈飞宇放在眼里。“按照赌约,你输给了我3000万华夏币。”陈飞宇笑容很灿烂,平白得到三千万华夏币,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柳大少愿赌服输,待会儿我会给银行打电话,给你卡里转三千万。”柳战脸色阴沉,非但没把陈非赶出燕京,还亏了一笔巨款,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柳潇月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陈非不用被赶出燕京是一件好事,可是柳家又输给陈非三千万华夏币,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真……真是可恼。陈飞宇抚掌道:“爽快,这才有豪门大少的气魄,不像明宇昂,输了还不服气。”听到陈非称赞自己比明宇昂厉害,柳战脸色这才好看一点,哼了一声,道:“明宇昂只是仗着明家的权势,才在京圈跟我平起平坐,单论自身的能力,他还差得远呢。”陈飞宇正准备说出自己的卡号。“等等。”陆子文突然道:“我怀疑你作弊!”柳战等人精神一振,纷纷向陆子文看去,连忙问道:“怎么说?”陆子文深吸一口气,道:“首先,我们都知道星象占卜是封建迷信,根本就是假的,所以陈非根本没办法算出来青瓷碗里的物品,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陈非作弊,我怀疑有人偷偷告诉了他答案。”柳战眼睛一亮,对啊,自己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林月凰趁机道:“陆子文说的有道理,除了作弊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总不能陈非真是什么‘无敌神算子’吧,这也太假了。”就连柳潇月都忍不住嘀咕起来,向陈飞宇投去怀疑的目光,难道陈非真的作弊?她先前还在为陈非的“算无遗策”而震撼,甚至连她长久的三观都被冲击的几近破碎,现在有了更加合理的解释,她自然也怀疑起陈非是通过作弊才赢得了胜利。“哦?”陈飞宇负手而立,挑眉问道:“那你说是谁偷偷告诉我的?”陆子文眼珠一转,突然看向了寺井千佳,道:“除了陈非转过身捂着眼睛之外,刚刚往青瓷碗里放东西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我严重怀疑千佳小姐背着我们,偷偷把答案告诉了陈非,不然的话,陈非绝对做不到分毫不差地说出答案。”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看向了寺井千佳。柳潇月惊讶道:“千佳姐姐,真的是你帮陈非作弊的吗?”她并没有看到寺井千佳偷偷告诉陈非,可除了这个可能性外,她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加合理的解释了,所以由不得她不怀疑。寺井千佳微微皱眉,道:“当然没有。”陆子文立即道:“以你跟陈非的关系,你当然不会承认。”寺井千佳都要气笑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我还不屑于在你们面前当众扯谎。”只是她再怎么解释,陆子文、柳战等人都是一脸的不信任。雷天力笑着没有说话,以他“宗师初期”境界的实力,如果寺井千佳真有偷偷告诉陈非答案的话,绝对瞒不过他的双眼。不过他并没有仗义执言,而是乐于见到陈非被怀疑,因为他还想再见识一下,陈非的占卜之术到底厉害到什么地步。一念及此,雷天力开口道:“口头争辩作弊与否毫无意义,不如再来一次射覆,可以把陈非和寺井千佳的双眼都给蒙上,如果陈非依然胜利,那就说明陈非没有作弊,他真的是‘无敌神算子’。相反,如果陈非没说出正确答案,那就证明前三次陈非是靠作弊赢的,算不得数,而相应的,柳少非但不用给陈非3000万华夏币,而且还要离开燕京,如何?”林月凰眼睛一亮,第一个鼓掌道:“这个主意好,我赞同。”

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骇,这次连寺井千佳都被蒙上了双眼,陈非绝对不可能作弊,可饶是如此,陈非依旧轻而易举说对答案,这种表现神乎其神,难道他真是什么“无敌神算子”?晕!寺井千佳抿嘴而笑,陈飞宇的厉害超乎她的想象,只是她心里还有疑惑,既然陈飞宇占卜之术这么厉害,那直接起卦卜算柳家的目的就好了,干嘛还要费尽心机去接近柳潇月,慢慢查探柳家?难道,陈飞宇只是打着探查柳家为借口,而真正的目的是想接近柳潇月,将柳潇月纳入怀中?寺井千佳越想越有可能,翻翻白眼,陈飞宇真是死渣男!“现在,我倒是想听听,你们还有什么借口?”陈飞宇环视一圈,嘲讽的目光主要放在了柳战和陆子文的身上。陆子文脸色微变,纵然他有心向陈飞宇挑刺,可在陈飞宇无可辩驳的表现下,也只能嗫喏着说不出话来。“陈兄占卜神乎其神,不愧有‘无敌神算子’之名,在下输的心服口服。”柳战的脸色不好看,心里更是疑惑与恼火,他又输给陈非三千万,加起来就是六千万华夏币,不过这也就罢了,六千万虽多,他柳大少也不是拿不出来。可是,他接连两次输给陈非的事情传出去后,他肯定会和明宇昂一样,成为京圈的笑柄,妈的,真是可恶!陈飞宇笑,又看向了雷天力,道:“从来没有人能从你身上赢钱的神话被我打破了,你又怎么说?”“你很厉害,我也输的心服口服。”雷天力表面在笑,内心却是闪过一丝杀机。他深知一位能够百试百灵的占卜师有多么的可怕,尤其是这么厉害的占卜师还是敌人,看来,得尽早提议柳战杀掉陈非才行。陈飞宇强大的灵觉,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雷天力潜藏的杀意,他丝毫不在乎,区区一个雷天力,还不是他一合之敌。他嘴角笑意更浓,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嘲讽,道:“那三千万华夏币呢?”“在今晚饭局结束之后,我会第一时间给你转账。”雷天力笑着道,心里却是冷哼一声,给你送3000万冥币还差不多。“如此甚好。”陈飞宇笑着坐了下去,喟然叹道:“来参加一场饭局,没想到转眼间赢了9000万华夏币,柳少,以后再举办这样的饭局,记得再叫上我,多多益善。”柳战心里越发恼火,生怕自己忍不住一拳砸在陈飞宇可恶的脸上,连忙喝杯酒让自己冷静下来,尴尬地笑道:“陈兄说笑了,咦,我们今晚的特别来宾,怎么到现在还没来?”“特别来宾?”陈飞宇差点就把这位“特别来宾”给忘了,现在听到柳战提起,心里再度有了一丝兴趣。柳战神秘笑道:“这位特别来宾可不得了,是京圈中赫赫有名的大美人,追求她的人犹如过江之鲫不知凡几,我保证陈兄一看到她,就会怦然心动。”陈飞宇惊奇地道:“她这么漂亮?”寺井千佳不屑地撇撇嘴,陈飞宇身边的红颜知己,哪一个不是个她这位公认的东瀛女神还坐在陈飞宇的身边,她可不信其她女人能在容貌上超过她,能让陈飞宇一见倾心。“绝对不会让陈兄失望,不然的话,我也不会特地邀请她来参加今晚的饭局了,对了,有一点好消息告诉陈兄,虽然追求她的人很多,可她偏偏对任何人都看不上眼,陈兄这么神奇,说不定可以抱得美人归。”柳战说完之后,特地看了寺井千佳一眼,最好能够借此机会离间陈非和寺井千佳的关系。陈飞宇不置可否,道:“我倒是有些兴趣,看看她到底有多漂亮。”“看来陈兄已经给等不及了,哈哈,你稍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催一下她。”柳战站起身走了出去。林月凰翻翻白眼,轻蔑地道:“陈非竟然还对她有想法,真是……哼!”她原本想说癞蛤蟆吃天鹅肉,但是话到嘴边,想起寺井千佳还在身边,如果骂陈非是癞蛤蟆的话,那岂不是说寺井千佳眼光不好,看上了一个癞蛤蟆?所以她才及时止住话茬。不过饶是如此,在座的各位也都能听出林月凰对陈非的不屑。陈飞宇笑道:“喜欢漂亮女人是每一个男人的天性,比方说,我对柳潇月就很欣赏,而寺井千佳也能常常跟在我的身边,所以,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为什么我对你没兴趣呢?”

陈飞宇也没有想到,他随随便便用精神力赢得的射覆比赛,会让柳战和雷天力认为他真的是占卜高手,甚至还因此对他动了杀心。当然,就算陈飞宇知道也不在意,他迟早要和柳家对上,而且雷天力“宗师初期”强者的实力,也无法对他产生丝毫的威胁。很快,柳战便重新回到了雅间,笑着说道:“我刚打了电话,她很快就会到来,等陈兄见到她后,我保证陈兄不会失望。”“拭目以待。”陈飞宇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过多久,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一名身着白色套裙、气质出众的女子走了进来。她相貌绝美,曼妙窈窕、容光不可逼视,整个雅间都因为她的到来,都变得明亮了几分。陈飞宇和寺井千佳神色愕然,柳战等人口中的“特别来宾”,竟然是……柳天凤?没错,这位迈步走来的绝色大美女,正是有一段日子没见的柳天凤。此刻,柳天凤“随意”环视一圈,看到陈飞宇时,嘴角不经意间翘起一丝笑意,犹如百花初绽,美不胜收。她得知今晚陈飞宇也会在场,才答应柳战前来赴约,甚至还特地好好打扮了一番,为的就是给陈飞宇一个“惊喜”。现在她看到陈飞宇惊愕的目光,就知道自己成功了,雀跃的同时,装作不认识陈飞宇的样子,迈步向柳等人走去。林月凰瞥了陈飞宇一眼,见陈飞宇一脸发呆的“猪哥像”,还以为陈飞宇第一眼就被柳天凤给迷住了,轻蔑的同时还有一丝不服气,明明她的颜值不在柳天凤之下好不好?柳潇月从陈飞宇身上收回目光,也认为陈飞宇被柳天凤给迷住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她甩甩头,把这些杂念驱除脑海,和林月凰一同站起来向柳天凤迎去,齐声打招呼道:“天凤姐姐好。”“多日不见,京圈有名的两位大美人更美了。”柳天凤笑着回礼,礼貌中透着一定的距离。柳潇月和林月凰倒是亲切,拉着柳天凤不停的说话。很快,陈飞宇就从惊愕的情绪中恢复过来,没想到“特别来宾”竟然是柳天凤,这下有意思了。寺井千佳小声在陈飞宇耳边道:“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柳天凤会来?”“我又不是真的神仙,哪里能提前知道?”陈飞宇摇头否认。寺井千佳一脸的狐疑。另一边,从柳天凤进门开始,雷天力的目光就一直放在柳天凤的身上,惊艳的同时,他还敏锐的发现柳天凤有了“通幽后期”的实力,像这样貌美而又有实力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他。他怦然心动,用“传音入密”道:“柳少,这个女人我喜欢,如果你跟她没关系,那我可就下手了。”柳战一愣,随即哑然失笑,小声道:“我之前倒是追求过她,不过她是带刺的玫瑰,没有下手的机会,你要是有本事,尽可以去采摘她。不过我警告你,柳天凤这个女人不简单,除了在政府中出任要职外,她的师父也是一位道门的‘宗师’强者,你绝对不能对她来硬的。”“对付女人,我从来不需要来硬的,她注定是我的!”雷天力信心十足,目光中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他的话全被陈飞宇听在了耳中,陈飞宇眼中阴霾一闪而过,雷天力还想得到柳天凤?痴人说梦!这时,林月凰两女跟柳天凤聊完,带着柳天凤走了过来。柳天凤不经意间跟陈飞宇交换了下眼神,接着对柳战笑道:“柳少,有些事情耽搁了时间,让你们久等了。”柳战哈哈笑道:“柳队长能赏脸过来,我就千恩万谢了,哪里还敢让柳队长的道歉?”柳天凤下意识向陈飞宇投去得意的目光,仿佛在说,看到没有,本小姐就是这么受欢迎。但是紧接着,她就意识到太过在意陈飞宇会惹人怀疑,便顺势装作第一次见到陈飞宇,笑着道:“好像有几位面生的很,难道不是京圈的人?”“柳队长好眼力,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柳战重点介绍的就是雷天力,道:“他叫雷天力,是海外雷家的传人,别看年纪轻轻,一身实力就到了‘宗师境界’,堪称少有的武

“去死,再敢口出狂言,本姑娘让你爬着走出酒店!”柳天凤柳眉倒竖,翻了陈飞宇一个大白眼,只是说话的语气,不自觉的就带了一丝娇羞。这一些细微之处只有心思细腻的柳潇月隐隐察觉到了,她不由一愣,怎么柳天凤一点都不像在训斥陈非,反而像是在向心上人撒娇?柳战等人倒是不疑有他,笑着道:“柳队长息怒,陈兄一向风流习惯了,不但有长临省秦家千金做女朋友,身边还有千佳小姐这样的绝顶美女一往情深,真是羡煞旁人。我想陈兄肯定以为柳队长也会臣服在陈兄的魅力下,才会对柳队长出言调戏,柳队长不要见怪。”他表面上为陈飞宇说话,实际上却是暗中拱火,唯恐天下不乱,他相信以柳天凤的正义感,碰到陈飞宇这样的渣男,绝对会愤怒,从而对陈飞宇的感官下降了冰点。柳天凤玩味地看着陈飞宇,道:“你倒是风流的很,不过男人嘛,还是专一比较好,不然哪一天后宫起火,身边的女人互相争斗起来,就算你再厉害也会头疼。”柳潇月和林月凰还以为柳天凤在劝说陈飞宇,纷纷附和着点头。柳战心中奇怪,柳天凤没气愤的训斥陈非是渣男也就罢了,怎么还好心好意地劝说起来?什么时候柳天凤的脾气变得这么好了?只有寺井千佳明白,柳天凤在劝说陈飞宇放弃其她的女人,专心于柳天凤一人,只不过,就连寺井千佳都知道,陈飞宇注定不会答应。陈飞宇喝了一杯酒,一语双关道:“受女人欢迎既是我的困扰,也是我的荣幸,而我也很霸道,不会放弃身边任何一个人。”柳天凤白了陈飞宇一眼,心中几分酸楚、几分无奈还有几分不服输,坚定地道:“太过贪心的人往往什么都得不到,我相信,到最后你的身边只会留下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一定会是她柳天凤,她绝对不会输给陈飞宇身边其她的女人,而且她还和燕京段家的段新雨达成了同盟协议,先一致对外,把陈飞宇从其她女人身边抢过来,然后她和段新雨再分出胜负。柳潇月、林月凰等人听得云里雾里,明明柳天凤在劝说陈非感情要专一,可她们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是要说具体哪不对劲她们又说不上来。总之,就是很奇怪。柳天凤倒不是怕跟陈飞宇的关系暴露,相反,她巴不得别人都知道她是陈飞宇的女人,只是这样一来,陈飞宇的身份也会跟着暴露,再也没办法继续调查柳家的目的,甚至陈飞宇在燕京还会遇到生命危险。“咳咳。”柳战突然轻咳两声。端起酒杯笑道:“难得柳队长参加饭局,我来敬柳队长一杯。”柳天凤表面上维持着冷静地微笑,举起酒杯,和柳战饮了一杯。雷天力怦然心动,举起酒杯道:“我也来敬柳队长一杯。”她和雷天力碰了一杯。只听雷天力问道:“柳队长气质出众,貌美如花,在社会上也有不低的地位,想来对另一半一定有很高的要求吧?”林月凰附和着点头道:“对啊,天凤姐姐说一下你对未来老公的要求呗。”柳天凤一愣,不自觉地看了陈飞宇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柔情,嘴角噙着骄傲的笑意,道:“我的意中人,是天下无敌的盖世英雄。”陈飞宇一愣,原来自己在柳天凤心目中的形象这么高大,不由嘴角翘起了温醇的笑意。感受到陈飞宇的柔回应,柳天凤柔情四起,只觉得心里甜甜的,只想永远和陈飞宇牵手走下去。

雷天力信心满满,不相信在如此宽松的条件下,柳天凤还会同意修改赌约。众目睽睽下,柳天凤看了眼陈飞宇,不清楚为什么他提出要修改赌约,不过她知道,只需要全力支持陈飞宇就对了。“我觉得,应该听一下陈非的意见。”柳天凤好奇地道:“你想怎么修改赌约?”她没讯问为什么要修改赌约,而是直接讯问怎么改,任谁都能听出来,柳天凤已经接受了陈飞宇的提议。雷天力脸色微变,脸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哼了一声,看向陈飞宇时,目光不经意的闪过一丝杀机。陈飞宇道:“如果他输了,他要帮你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可大可小,而且具有延后性,万一柳队长暂时想不到让他做什么,只能等到以后再让他履行赌约,而未来总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相反,如果柳队长输了,则要立马履行赌约,首先在时效性上,他就占着便宜,所以这一点不公平。”雷天力阴沉着脸,隐隐带着一丝愤怒,道:“你认为我会赖账?”柳战立即道:“这怎么可能,雷兄本身是宗师强者,自有宗师的气度与胸襟,而且还是我们柳家的贵客,又怎么可能赖账?我能以柳家的信誉为担保,这是绝对不可能。”雷天力脸色稍缓,不过一双眼睛仍旧紧紧盯着陈飞宇。“哈!”陈飞宇轻笑一声,道:“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大家又是第一次见面,说不定过了今晚,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到时候想让你履行赌约都办不到,所以赌注还是一开始就说清楚为好。”先前雷天力用“传音入密”告诉柳战要在今晚杀陈飞宇的对话,被陈飞宇听了个一清二楚,对于陈飞宇来说,既然雷天力今晚要杀自己,自己只能将雷天力斩杀,那雷天力绝对活不到明天,更遑论以后履行赌约?所以,在雷天力死之前,榨出他最后的价值,才符合陈飞宇的利益。柳战皱眉,突然看向柳天凤,道:“柳队长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跟陈非一样,信不过在下的信誉?”柳天凤看了眼陈非,笑道:“我觉得陈非说的有道理,既然是比试,自然越公平越好,我倒不是信不过柳家,而是原则问题,我想柳少应该能理解才对。”柳战眉宇间怒气一闪而逝,道:“既然是柳队长的原则,我们理应尊重,柳队长说怎么改?”柳天凤直接看向了陈飞宇,问道:“怎么改?”柳战皱眉,柳天凤也太过在意陈非的意见了吧?不过他也没多想,毕竟修改赌约是陈非提出来的,现在柳天凤继续咨询陈非的意见也很正常,只是他心中不爽在所难免。林月凰和柳潇月两女心思比较细腻,心里很奇怪,柳天凤分明是第一次跟陈非见面,怎么这么尊重陈非的意见?两女下意识的觉得不对劲,纷纷露出狐疑之色。陈飞宇笑着道:“双方赌约都变成可以立马实现的比较好,我看不如这样,柳队长如果输了赌约不变,可雷天力输了,则立马给柳队长转账三千万华夏币,哦对了,还有我那三千万华夏币也得立马转过来。”众人齐齐惊呼,陈非一开口竟然又是三千万华夏币,他还真把钱不当钱。雷天力阴沉着脸,带着一丝咬牙切齿,道:“陈非,你可别得寸进尺。”“我的话还没说完。”陈飞宇继续道:“另外,柳队长武道实力高深,打你三掌我怕直接把你打死了,不如改成打你一掌,如果没让你后退半步,就算我们输,毕竟你做出了让步,柳队长也对做出相应的让步才对,你觉得怎么样?”改成一掌?柳战等人纷纷一愣,柳天凤只有“通幽后期”的实力,而雷天力作为武道天才,已经到了“宗师”境界,两者差距犹如天和地一般,就算真站着让柳天凤打三掌,都不一定能够打退雷天力半步,更何况是只打一掌?陈非确定不是在坑柳天凤?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满,天凤姐姐听从陈非的意见,陈非却把天凤姐姐给推到了坑里,真是可恶。寺井千佳同样奇怪,难道陈飞宇还有某种方法,能够确保柳天凤获胜?不然的话,陈飞宇不会提出这种明显柳天凤办不到的限制条件才对。就连雷天力都露出狐疑之色,整了半天,原来陈非在给他打助攻?他稍微犹豫后,道:“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知道柳队长呢?”

雷天力捂着脑袋站了起来,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众人只见雷天力脑门上全是血,衣服上也沾满了灰尘,看上去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的自信与潇洒?鲜血顺着雷天力的额头流到他眼睑上,遮蔽住了他的视线。他脸色一变,难以置信他不但输了,而且还如陈非所说,真有了血光之灾,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神奇的人?像陈非这样的人哪怕不会武道,留在世上也是一种极大的威胁,今晚必须杀了陈非,以绝后患!突然,只听陈飞宇“哈”的一声,道:“我说你有血光之灾,现在你相信了吧?”雷天力脸色一变,胸中怒气勃发,一股强悍的气息喷涌而出充斥整个雅间,向陈飞宇大步迈去。看他气焰滔滔的样子,仿佛恨不得出手一掌毙了陈飞宇。柳潇月和林月凰花容微变,被雷天力的气势压迫的头晕气短,脸色发白。柳天凤轻蹙秀眉,虽然雷天力的实力远不如飞宇,可飞宇动手的话,很容易暴露身份,便及时出言讥讽道:“怎么,现在你输了,还想恼羞成怒杀人不成?”雷天力下意识停在原地,脸上表情变幻不定,突然哼了一声,道:“谁说我恼羞成怒的?而且我之所以输给你,是因为在你出手的时候,我突然身体不适,导致体内气机不稳,你捡了大便宜,才能侥幸获胜。”陈飞宇笑着道:“不管是侥幸也好,还是真本事也罢,你输了总归是事实,愿赌服输,现在你该转钱了,三千万华夏币,一个子儿都不能少。”雷天力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三千万华夏币可不是小数目,要说不心疼绝对是假的,可现在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好直接反悔,毕竟他堂堂“宗师”强者也是要面子的。纵然心不甘情不愿,他还是冷冷地道:“不就三千万华夏币嘛,有什么大不了的,柳队长,你的银行卡号是多少,我现在就转给你。”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柳天凤手机上就收到三千万华夏币的到账信息,不由心花怒放,脸上容光焕发。“现在一笔勾销了。”雷天力冷冷地说罢,他转身就向外面走去。他脑袋上还留着血,急需进行治疗,等他止住血后,再找机会杀陈非。“等等。”突然,陈飞宇的声音在后面响起。雷天力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咬牙道:“你又想怎么样?”陈飞宇挑眉道:“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着我三千万华夏币没给呢,该不会想趁机一走了之打算赖账吧?”“谁说我要赖账的?”雷天力眉间怒气勃发,道:“我是宗师强者,自有宗师气度你懂不懂,怎么可能赖你的账?”“如此最好,为了保住你的宗师气度,那请你转账吧。”陈飞宇嘻嘻笑着把卡号说了出来。雷天力脸色一变,心不甘情不愿的给陈飞宇转了三千万华夏币,道:“现在总可以了吧?”看到短信上提示三千万到账的信息,陈飞宇心情大好:“不愧是宗师强者,果然讲究。”“那是当然,宗师强者的气度,又岂是你这种不懂武道的小人物能理解的?”雷天力神色傲然,心里却是恼怒的很,他刚来华夏没多久,原本还想着在燕京成名,一举大展宏图,哪想到什么事情还没做呢,倒先赔出去六千万,妈的,真是晦气!寺井千佳神色间流露出一丝轻蔑,陈飞宇的实力强过雷天力十倍百倍,雷天力区区一个“宗师初期”强者,竟然还在陈飞宇面前提什么“宗师气度”,真是一种笑话。陈飞宇道:“我们之间的账已经暂时两清了,你现在想去做什么悉听尊便。”他说的是“暂时两清”,因为他知道,今晚还有另一笔账要跟雷天力好好算一算。雷天力并没有注意到陈飞宇话中微义,哼了一声,转身就向外面走去,在和柳战擦肩而过时,用“传音入密”道:“等饭局结束后,你派人跟踪陈非,等我处理完伤口,亲手去杀了他。”柳战还以为陈飞宇根本听不到,笑着点点头。等雷天力离开后,柳战抚掌称赞道:“柳队长不愧是京圈有名的奇女子,能一招打伤一位宗师强者,令我们大开眼界。”

“潇月呢,你要不要也跟着去梧桐苑?”林月凰眨巴着眼问道。柳潇月看了眼柳战,摇头笑道:“不了,今晚我跟着我哥回家。”“那好吧,那我跟千佳姐姐先走了。”林月凰主动拉着寺井千佳的手,便一同离开了。雅间内,柳战突然去外面打了个电话,片刻后便走了回来,依旧坐在饭桌前喝了杯酒,似乎是觉得这里全是自己人,直接问道:“你们觉得陈非这个人怎么样?”柳潇月竖起耳朵听了起来,很想知道大哥的朋友们,会怎么评价陈非。陆子文首先开口,沉声道:“我对他很不爽,但是不得不承认,他非常厉害,明宇昂被他踩下去一点都不冤。”孔丞点头附和,诚心赞叹道:“今晚真是大开眼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神奇的人,难怪古家这么看重陈非,我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真的名动京华,成为各大世家的座上宾。”他没用“厉害”,而是用“神奇”来评价陈飞宇,足见今晚陈飞宇带给他的震撼有多么的强烈。柳潇月忍不住走了过去,插嘴道:“这么说,你们认为明宇昂没办法在七天内赶走陈非?”陆子文和孔丞对视一眼,纷纷摇头:“绝对赶不走。”开玩笑,以陈非神奇的占卜术,不管明宇昂想出什么手段来对付陈非,都会被陈非抢先一步算到,他俩又不傻,对于陈非这种处处占据先机的人,怎么可能真的被明宇昂赶出燕京?柳潇月松了口气,她已经把陈飞宇当成了朋友,而且也被陈飞宇神奇的表现吸引,对陈飞宇产生了强烈的好奇,自然不希望看到陈飞宇真的被明宇昂给赶出燕京。“我倒是和你们看法不同。”柳战放下酒杯,摇头笑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陈非来燕京不久就这么高调,还得罪明宇昂这样的京圈大少,这种种行为只会给他招来灾祸,实在是愚蠢。”柳潇月不怎么认同大哥的话,反驳道:“陈非的占卜术那么厉害,肯定能趋吉避凶,就算真有人要对付他,也会被他提前知道,哪里会有什么灾祸。”柳战神秘而笑:“我承认他占卜很厉害,远超我的想象,可是历史上不也有一些很厉害的占卜师死于非命吗,所以仅仅会占卜术并不能保证他一生顺风顺水。而且燕京卧虎藏龙,有很多武道强者,他们真想对付陈非,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轻而易举碾压他,总之,陈非的下场一定会很惨。”柳潇月惊讶,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这么看衰陈非。却说陈飞宇和柳天凤走出希尔顿酒店后,来到停车场坐进车里,柳天凤都顾不上把陈飞宇的手铐打开,便挤进陈飞宇怀里主动献上了香吻。佳人情思绵绵,热情如火,陈飞宇纵然双手不方便,也热烈回应起来。一时之间,车内气温逐渐升高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相视一笑,心心相印。接着,陈飞宇扬起手示意了下手腕上的手铐,道:“没人了,先给我打开手铐呗。”“不,我就要铐着你一辈子,让你永远待在我身边。”柳天凤说是这么说,可依然拿出钥匙,打开了陈飞宇的手铐,抿嘴笑道:“对了,我很好奇,雷天力是怎么被我一拳打飞的,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陈飞宇笑着把精神力攻击雷天力大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柳天凤伏在陈飞宇怀里笑的花枝乱颤:“他还以为身体不适气机不稳呢,飞宇太坏了,把雷天力骗得好惨。”陈飞宇揽着柳天凤柔软的身躯,笑道:“我们离开这里吧,要是让他们看到我们一直坐在这里,一定会怀疑的。”“那你开车。”柳天凤撒娇,不舍得从陈飞宇怀里起来。她和陈飞宇虽然在同一座城市,但是为了不让别人怀疑陈飞宇的身份,她强忍着满腔情思,一直没找过陈飞宇,现在好不容易有光明正大的理由见面,自然想一直腻在陈飞宇的身上。“好。”陈飞宇换到主驾驶位,发动油门离开了停车场。柳天凤不知道陈飞宇要开车去哪里,她只知道,陈飞宇去哪里,她就跟着去哪里。不知不觉中,陈飞宇驾着车离市中心越来越远,向着偏僻的郊外不断驶去。而在陈飞宇这辆车后面不远处,悄然跟着一辆黑色的帕萨特。开车的是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他一边悄悄跟踪陈飞宇的车辆,一边拿起电话,恭敬地道:“雷先生,我一直在跟着陈非……没错……很奇怪,他们正往郊外走,我猜测可能是柳天凤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教训陈非……您放心,我会小心的,绝对不会让柳天凤发现……”这名中年男子叫做杨英华,正是柳战派来跟踪陈飞宇的,他的任务就是及时把陈飞宇的位置告诉雷天力,方便雷天力去杀陈飞宇。大概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陈飞宇突然踩下刹车,柳天凤向四周看去,只见周围是一片树林,一丝人烟的痕迹都没有,赫然已经来到了郊外。“飞宇带我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干什么,难道,他是想……”柳天凤想到某个不可描述的事情,俏脸不由红了,心里紧张的同时,又充满了期待。

凄清的月色下,雷天力神色疑惑。陈飞宇?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在哪里听到过,疑惑道:“既然你叫陈飞宇,为什么又要自称‘陈非’,而且还要在人前装作和柳天凤不认识?”陈飞宇想看傻子一样看着雷天力,道:“隐姓埋名前来燕京,当然要秘密的做一番大事。”雷天力精神一振,没想到赶来杀陈非……不,是赶来杀陈飞宇,还额外得知了陈飞宇的秘密,不由神色动容,连忙追问道:“什么大事?”陈飞宇笑着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雷天力脸色顿时僵硬,眉宇间布满杀机,道:“你耍我?难道就不怕我动手直接杀了你?”“我还是那句话,你杀不了我。”“你不愿意说也无所谓,等我把你擒下,再对你严刑拷打,到时候你自然会说出你的秘密。”雷天力神色轻蔑,不经意间向柳天凤看了一眼。他所需要在意的只有柳天凤,当然,也仅仅是稍微在意而已,就算柳天凤出手挡住他,他也有自信三招之内击败柳天凤。柳天凤摇摇头,雷天力竟然还想擒下飞宇,真是痴心妄想。陈飞宇右手捏成了剑诀:“正巧,我也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擒下你后再慢慢逼问。”雷天力再度哈哈大笑起来:“我没听错吧,你竟然还想擒下我,你是白痴吗……”突然,“嗤”的破空之声传来,打断了他的话语。雷天力瞳孔蓦然收缩,眼珠倒映出一道璀璨剑气自陈飞宇指端破空而出,向着他自己迸射而来!这道剑气无论是力度还是速度都妙到毫巅,堪称完美,雷天力内心升起巨大的恐惧,根本来不及想为什么不懂武道的陈飞宇,能够发出如此凌厉的剑气,下意识就打算向旁边闪躲。然而陈飞宇的剑气何等迅捷凌厉,雷天力的身体还没做出丝毫反应,剑气已经从他大腿贯穿而过,出现一个血洞,鲜血淋淋喷溅而出。剧烈的疼痛传来,雷天力扬天惨叫一声,“噗通”倒在地上,鲜血染满了地面,在夜色下显得触目惊心。他猛地抬头看向陈飞宇,震撼道:“你……你怎么有这么深厚的武道实力?”身体上的疼痛,还远远比不上他内心的恐惧以及震撼!“因为我叫陈飞宇。”陈飞宇嘴角含笑,右手剑指已经松开。陈飞宇?雷天力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心中涌现出极大的恐惧,脱口而出道:“你……你是那个最近声名鹊起,在东瀛和武藏万里决战的陈飞宇?”“恭喜你,答对了。”陈飞宇笑,继续道:“可惜并没有奖励。”说罢,他不紧不慢的向雷天力走去,嘴角边还有一丝笑意,却带给雷天力巨大的心理压力。“你……你想做什么?”雷天力紧张地问道。人的名树的影,陈飞宇斩杀东瀛剑圣武藏万里的事迹轰传天下,不但响彻华夏武道界,甚至连海外都流传着关于陈飞宇的传说。雷天力怎么都没想到,那个被自己看不起的,丝毫不懂武道的“陈非”,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陈飞宇,这……这特么不是玩人吗?他后悔万分,欲哭无泪!“我有一些事情想要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陈飞宇已经走到了雷天力的身前,伸出剑指凌空对准了雷天力的额头,道:“否则,你的脑袋会被剑气贯穿而过。”“咕咚”一声,雷天力惊恐下咽了下口水,很清楚自己不是陈飞宇的对手,而且万万逃不掉,边紧张地问道:“你……你想知道什么?”“第一,我跟柳战……不,准确来说是‘陈非’跟柳战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为什么柳战会让你来杀我?”陈飞宇奇怪地问道。柳天凤这时来到陈飞宇的身旁,心中同样奇怪。

当初陈飞宇和武藏万里决战的时候,有不少世界各国的强者去观战,他们被陈飞宇的实力震惊,都害怕放任陈飞宇成长下去,会成为世界各国的巨大威胁。所以他们趁着陈飞宇和武藏万里决战完正值虚弱的时候,都想趁机杀了陈飞宇,除掉这个巨大的威胁,可惜他们非但没成功,反而被澹台雨辰给杀了个七七八八。而这些强者背后的势力,自然把这笔账全都算在了陈飞宇的头上。此刻,陈飞宇听完雷天力的话,忍不住皱起眉头,道:“你知道有多少强者要来华夏吗?”“不太清楚,不过他们既然敢嚣张到来华夏找陈先生的麻烦,那肯定是强者中的强者。”雷天力说完后,偷偷抬眼看向陈飞宇,心中一阵奇怪,根据传闻所说,陈飞宇和武藏万里决战结束后,也被秘法反噬导致境界下降,可是看陈飞宇现在的状态,一点都不像虚弱的样子,难道传闻是假的?“你的这个消息倒是有点用处。”陈飞宇有些庆幸,幸好及时得到这个消息,不然的话,真等西方教廷等势力的强者突然出现,绝对会打自己一个措手不及。雷天力眼睛一亮,道:“那您是不是可以放过我了?”“我可没答应要放过你,而且放了你后,暴露了我的身份怎么办?”陈飞宇笑,在笑雷天力的天真。“我保证,我绝对不信泄露您的身份……”雷天力一惊,立即开口解释。“你的保证在我看来连一张厕纸都不如。”陈飞宇手捏剑指,指向了雷天力的咽喉,仿佛死神的镰刀架在了雷天力的脖子上。雷天力脸色大变,额头冷汗岑岑而下,连忙道:“我们雷家在海外很有人脉,那些海外强者想来对付您的时候,我们雷家能第一时间知道他们的踪迹,可以让您占据主动的地位。”陈飞宇想了想,似乎有些心动,就在雷天力稍微喘口气的时候,突然,只见陈飞宇淡淡地道:“就算没有你们雷家的消息,我也有绝对的自信斩杀来犯之敌,而我留下你,则有暴露我身份的风险,我觉得还是杀了你比较好。”在他剑指端,闪烁着璀璨的剑气,随时都会贯穿雷天力的喉咙。雷天力一颗心再度跳到了嗓子眼,瞳孔中满是浓浓的恐惧,急道:“我可以为你做事,可以……可以做你的卧底,替你调查柳家的真正目的,只求你饶我一命。”陈飞宇的动作一停,指端闪烁着的剑气也随之消散,道:“你这个提议好像还不错。”雷天力眼睛一亮,这种活命的机会他绝对不能放过,立即道:“柳家经过这么多年的谋划,绝对有一个庞大的计划在进行,而跟柳家暗中联系的神秘武道势力也不容小觑。我在柳家卧底,能够第一时间接触到柳家的秘密,比陈先生在外面调查要快的多,您留下我,绝对会给你带来巨大的好处。”“说的有道理,我心动了,饶你一命也没什么大不了。”陈飞宇笑着点点头,收回了剑指。“多谢陈先生不杀之恩。”雷天力大喜过望,悄然擦了下额头的冷汗,心里暗自冷笑,等包扎好腿伤后,老子大不了一走了之远赴海外,想让我替你当卧底?做梦!“抬头,张开嘴。”陈飞宇突然说道。“啊?”雷天力下意识张开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突然,“嗖”的一声,一枚黑色丹药飞到了雷天力的嘴里。他心里一惊,不用想都知道这枚丹药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他正准备吐出来。突然,只听陈飞宇道:“吃下去。”语气很平常,但是却有一股不容拒绝的威严。雷天力心中恐惧,生怕惹怒陈飞宇,心里一横,把黑色丹药给咽了下去,脸色有些难看:“这是什么?”“当然是毒药呗,而且是极其厉害的慢性毒药,普天之下只有我才有解药。”陈飞宇像看傻逼一样看着雷天力:“你该不会以为我什么控制你的手段都不做,就白白放你离开吧,万一你反悔,那我不是亏大了?”“陈先生英明,那您什么时候会给我解药?”雷天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比哭还难看。“只要你乖乖听话,查探出柳家的目的,我会给你解药的。”陈飞宇一挥手,淡淡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待会儿到了柳战面前怎么解释你的腿伤,就看你自己临场发挥了。”“是是是,我这就走。”雷天力强忍着疼痛站起来,发现后背衣襟全都湿透了。他不敢久留,拖着伤腿向树林走去。别看他受了伤,可好歹也是宗师强者,速度比常人快得多,眨眼之间雷天力便进入树林,看不见了身影。

“我是梧桐苑林家的林月凰,你们是什么人,敢这么对我,就不怕我们林家报复吗?”林月凰色厉内荏,实际上内心已经慌得要命。寺井千佳趁机向周围看了一圈,发现这里地处偏僻,路上没有什么人,很明显是对方早就设计好的绑架地点,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不会在意林月凰的身份。果然,只听面罩男道:“我们当然知道你是林大小姐,所以才客客气气地请你下车,不过,你要是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说到最后,他声音已经变得严厉起来,用手枪顶端的消音器,直接怼在了林月凰的额头上。纵然知道他不会开枪,可面对黑乎乎的枪口,林月凰眼眸中还是出现浓浓的恐惧,吓得说不出话来。寺井千佳比林月凰冷静的多,她叹了口气,道:“我们跟你下车,不过你总得让我们知道你们是谁,又有什么目的吧?”“这两点无须寺井小姐知道,你们只需要跟着我们走一趟就行,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吃点亏把两位给抱走。”面罩男有些心急,这里毕竟是燕京,如果拖延的时间太长,被路人看到的话,会引来很大的麻烦。周围几人却是嘿嘿笑了出来,似乎对面罩男的提议很心动。寺井千佳脸色一沉,心中却是更加惊讶,对方连她的名字都知道,说明真的是有备而来。先前寺井千佳还觉得对方的目标可能是林月凰,可是自从对方说出她的名字后,寺井千佳就开始觉得,事情绝对没那么简单。“快点!”面罩男声音中带了一丝急迫,指着林月凰脑袋的手枪也拉上了保险。无奈之下,寺井千佳和林月凰只能乖乖下车。“动手。”面罩男一声吩咐,立即有人给寺井千佳和林月凰带上了面套,推着两人向前走去。“别推我,我自己会走!”寺井千佳高声训斥,纵然什么都看不见,心中充满了紧张,但依旧傲气不减。面罩男似乎不想在这里多惹事端,向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下手轻点,接着快速带着两女坐上一辆面包车向着郊外驶去。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林月凰心中更加恐惧,只能抓住寺井千佳的手才能找到一点安全感。一路上对方都没有说话,寺井千佳趁机猜想对方到底是哪方人马,有一点很需要注意,既然对方连她的名字都知道了,那有很大的概率,对方是冲着她身后的陈飞宇来的,而林月凰可能恰逢其会,受到了无妄之灾。按理来说,她和陈飞宇刚来燕京没多久,得罪的人也只有寥寥数人而已。“是段家的段敬源?还是沈家的沈鑫?亦或者是明家的明宇昂?”寺井千佳暗中猜测,虽然这三方都有可能,但她更倾向于是明宇昂下的手,毕竟连燕京林家的林月凰都敢绑架,也只有明宇昂才敢这么胆大包天。想到这里,她反而安心下来,如果对方真是明宇昂派的人,那绑架她们后,明宇昂肯定会和陈飞宇联系,以陈飞宇强横无匹的实力,绝对能轻易把她救出来。大概半个多小时后,面包车突然停了下来,寺井千佳和林月凰下车后,被人带着走进一间房间里。“委屈两位小姐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了,你们最好老老实实的别想着逃跑,否则的话,我们这几个大老粗,可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一名男子说完后,没收了两女的手机,没过多久,只听“砰”的关门声,应该是离开了房间。寺井千佳稍微等了几分钟,确定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后,才把面套给脱了下来,只见林月凰正待在自己的旁边瑟瑟发抖。她随手把林月凰头套摘了下来,林月凰骤然见到灯光,再加上心里惊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寺井千佳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别哭了,暂时死不了。”被她气势所迫,林月凰哭泣声渐止,擦了下眼角泪花,可怜兮兮地道:“千佳姐姐,我们这是在哪里?”寺井千佳环视一圈,趁着屋顶的吊灯,只见这是一件老旧的房间,角落里还堆满了钢筋等杂物,房间里还有难闻的异味,分析道:“可能是一间废弃的厂房,而我们从被人劫持一路来到这里,用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按照我们出事的地点来计算,这里应该是地处偏僻的郊外,也就是说周围没多少人烟,所以不要指望着有人发现我们被绑架从而报警。”林月凰脸色又白了几分,弱弱地道:“那我们怎么办……他们……他们不会杀我们吧?”“应该不会。”寺井千佳冷静分析道:“对方费尽心机把我们抓过来,却什么都没做,只是把我们关在这里,说明对方抓我们另有用意,甚至,是想用我们去威胁某些人。”林月凰惊讶之下,连忙抓住了寺井千佳的胳膊,急道:“难道他们想威胁我爸?”她此刻柔弱无助,哪里还有平时的骄纵蛮横?

柳天凤知道事关重大,不敢耽搁,匆忙穿起了衣服,担忧道:“飞宇,方玉达既然敢主动选择报仇,一定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你要小心废弃炼钢厂是个陷阱。”“别说是陷阱,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能一脚踏平!”陈飞宇已经穿好衣服,翻身到主驾驶位,一踩油门向目的地驶去,同时尝试拨打寺井千佳的电话,显示已经关机,不由心中一沉。“我给局里打电话,喊他们来支援。”柳天凤眼神严肃凝重,她俏脸上还有极乐过后的余韵,这种强烈的反差,有一股别样的韵味。可惜陈飞宇现在无心欣赏,他想了想,突然拨通了赤练的电话,也是时候让这位美女蛇再度开始嗜血了。另一边,在废弃炼钢厂三楼的一件办公室内,一身西装革履的方玉达挂断电话后,转过身,对着一位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老者恭敬地道:“苏先生,半个小时之内,陈飞宇就会来到这里。”老者,也就是方玉达口中的苏先生点点头。他神色平静,喜怒不形于色,淡淡道:“我让你制定一个完美的计划,而你能这么快就将计划制定好并且付诸行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方玉达眉宇间闪过一丝喜色:“多谢苏先生夸奖,能为苏先生办事是我的荣幸。”他很清楚眼前这位苏先生有多么的强大,不但本身是“传奇中期”强者,而且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宗门势力,如果能得到苏先生的赏识,不但能杀了陈飞宇报仇,甚至他们方家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可是,我从没让你绑架女人。”苏先生语气逐渐严厉起来,透着不满。方玉达一惊:“苏先生,我……”苏先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魁梧的身躯站了起来,道:“作为一名男人,我可以允许使用阴谋诡计,因为‘兵不厌诈’,谋略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但是作为一名强者,我不喜欢对女人下手,尤其那两个女人还是毫无武道修为的普通人,这只会让我觉得丧失了强者的气魄与尊严,是一件很没品的事情。”方玉达更加慌乱,连忙解释道:“可是……可是陈飞宇最大的弱点,就是他身边的女人,用他身边的女人来威胁他,才能保证陈飞宇乖乖上钩,而陈飞宇手上又有苏先生急需的宝贝,我这也是为苏先生着想……”“所以我才容忍你这次行动,否则的话,我早就打断你的腿把你扔出去了。”苏先生不等他说完,就严厉打断了他。“是是,是我太过心急,做法欠妥,还请苏先生原谅。”方玉达连忙鞠躬道歉,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苏先生继续道:“这次事出有因,我可以暂时允许你绑架寺井千佳和林月凰,不过下不为例,你要严格约束手下的人,不准趁机对她们做出什么过分事情,这是我的底线。”“我明白了,苏先生是当世强者,有气度、有格局、有原则,玉达万分敬佩。”“等我杀了陈飞宇,抢来《延陵挂剑图》后,就把那两个女娃给放了吧,留着她们也没什么用处。”“是,我一定按照苏先生的吩咐做。”“我要去养精蓄锐,半个小时后,以最佳状态迎战陈飞宇,将他一举击杀!”苏先生从办公桌后走出来,向外面走去。就在苏先生与方玉达擦肩而过的时候,方玉达深深弯腰,恭敬地道:“我也会在炼钢厂附近埋伏狙击手,只要陈飞宇身受重伤,就绝对躲不开狙击手的狙杀。”苏先生“嗯”了一声,走出了办公室。方玉达这才重新挺起胸膛,擦了下额头的冷汗。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苏先生动怒,那种压迫感都快让他喘过不气来。不过,这不代表他认同苏先生的做法!“苏先生是当世强者,自有其强者的傲骨,不屑于对付女人,可我方玉达不同,那些武者的格调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像寺井千佳和林月凰这种等级的美女,就这么把她们给放走太可惜了,等陈飞宇死后,我要把她俩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供我日夜玩乐,只要不让苏先生知道,就不会有什么问题。陈飞宇抢走苏映雪,我就用寺井千佳来抵偿,如果陈飞宇地下有知,绝对能再把他气死一遍,哈哈!”方玉达畅快大笑,仿佛已经大仇得报了一样。同一时刻,燕京沈家,同样也起了一番波澜。沈家家主沈泽言放下手机,兴奋地道:“忠叔,根据我们的人传回的消息,陈非正驾车不断向郊外驶去,也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曹衍忠站在他的对面,点头道:“很好,深夜郊外无人,正是斩杀陈非为子尘报仇的最好时机,哼,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来!”沈泽言兴奋地道:“那我这就开车带着忠叔过去。”“还有我,我也要去。”沈鑫咬牙切齿道:“我跟陈非不共戴天,必须得亲眼看着他死在我的面前,我才甘心。”“好,那就一起去!”沈泽言心情不错,大手一挥,一同向外面走去。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忍受得了这种羞辱,方玉达恼羞成怒,高声道:“陈飞宇,你休要嚣张,你别忘了,你的女人还在我的手里……”“那又如何?”陈飞宇说话的同时,又是一道剑气飞射而出。一名埋伏在左侧四楼的狙击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剑气贯穿了喉咙,从四楼重重地摔在场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流下一滩鲜血。所有狙击手都惊呆了,其中两名狙击手紧张惊恐之下,下意识扣动了扳机,只听“砰砰”两声枪响,向着陈飞宇射去。陈飞宇立于原地不闪不避,右手屈指连弹,两道剑气飞射而出,在空中将两枚子弹击碎后,剑气威势不竭,继续向前飞射而去,分别从两名开枪的狙击手额头穿透而过。再杀两人!狙击手们越发惊恐,靠,连狙击枪都对他不管用,他还是人吗?“难道你就不怕我撕票,让你再也见不到寺井千佳和林月凰?”方玉达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恐,因为他还有最后的底牌,一个足以彻底斩杀陈飞宇的底牌!“不要威胁我,因为后果你承担不起。”陈飞宇说罢,屈指再弹,又是一道剑气飞射而出,将一名狙击手秒杀。原本的十二名狙击手,转眼之间已经死了四人,如果再加上方玉达身边的四名面罩壮汉,那就是在短短的一两分钟里,已经有八人死在陈飞宇的剑气之下。可以说,陈飞宇的杀伐果断,已经彻底震慑住了周围所有人。狙击手们惊惧交加,差点连狙击枪都拿不稳,他太……太恐怖了。方玉达又惊又怒,猛地向前踏了两步,双手猛地拍在栏杆上,怒道:“陈飞宇,你真想跟我鱼死网破!”“鱼死网破?你还没这样的资格,你在我眼中,已跟死人无异,试问,谁会在意一个死人的威胁?”随着陈飞宇话音落下,又一道剑气斩杀一名狙击手。一句杀一人!狙击手们的士气彻底崩溃了,纷纷作鸟兽散,连狙击枪都给扔了,生怕再待下去,就会成为陈飞宇的剑下亡魂。柳天凤惊呆了,情况的发展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原本在她预想中,方玉达抓了寺井千佳和林月凰,就算陈飞宇再厉害,肯定也要投鼠忌器,避免寺井千佳和林月凰受到伤害。可是她怎么都没想到,还没见到寺井千佳和林月凰呢……不,甚至陈飞宇都没问寺井千佳两女的情况如何,就直接大开杀戒,甚至还反过来威胁方玉达,如果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陈飞宇绑架了寺井千佳来威胁方玉达呢。这种巨大的反差,让柳天凤脑袋里晕晕乎乎的。却说关押寺井千佳两女的房间里,她们突然听到了两声枪响,纷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喜意。“千佳姐姐,你说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们了?”林月凰激动地道。寺井千佳点点头:“这个可能性最大。”“太好了。”林月凰松了半口气,嘴角边也翘起了一丝笑意,道:“就是不知道会是谁来救我们。”“陈非。”寺井千佳几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说出了这个名字,这是她对陈飞宇的自信,而且除了陈飞宇之外,其他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找上门来。林月凰可不认为来救她们的人会是陈非,她摇摇头,觉得寺井千佳真是中毒不浅,已经没救了。却说在前方空旷的广场中,方玉达感受到彻彻底底的失败以及屈辱!他握紧双拳,一咬牙,大喊道:“来人,把寺井千佳和林月凰给我杀……”他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嗤”的一声响,一道白色剑气从他脸颊飞过,打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出现一个拇指大的大洞。方玉达脸颊上流下一丝鲜血,传来阵阵的疼痛。他瞳孔收缩,闪烁出对死亡的恐惧,知道陈飞宇的剑气稍微偏一下,就会从他脑袋上穿过去,歇斯底里大喊道:“苏先生救我……”苏先生?柳天凤惊讶,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下一刻,从所有人的上方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陈飞宇,果然杀伐果断,名不虚传。”

当初在长临省省城的时候,陈飞宇曾在一次拍卖会上,同时得到了袖珍版的《延陵挂剑图》和“玉虚金鼎”。一开始陈飞宇就知道《延陵挂剑图》是一件秘宝,而且根据方家传记中的记载,《延陵挂剑图》中隐藏着一个有关“大道”传承的秘密。陈飞宇曾用真气灌注到《延陵挂剑图》里面,可惜他“宗师”境界的实力不太够,灌注进去的真气犹如泥牛入海。等到他突破成为“传奇”强者,估摸着应该可以激活《延陵挂剑图》的秘密时,可惜他接连跟天命阴阳师与武藏万里进行了两场生死决战,之后没多久便被秘法反噬,境界又倒退回了“宗师”境界。以至于《延陵挂剑图》一直藏在陈飞宇的身上,至今无用武之地。只是陈飞宇没想到,苏先生的目的竟然也是《延陵挂剑图》,如果没猜错,苏先生应该是从方玉达口中得知的消息。当然,对于《延陵挂剑图》这种蕴藏着某个大秘密的至宝来说,陈飞宇绝对不会拱手让出!此刻,陈飞宇道:“如果我说我恰巧没看过那一本传记,你会信吗?”“当然不信。”苏先生脸色一沉,道:“其实你看过那本传记与否根本无所谓,大家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延陵挂剑图》在你手中,你把它交给我,我让方玉达放了你的女人,你一换二,怎么都不吃亏。”“用我的女人来交换我的东西,合着你什么都没有付出,倒是打的好算盘。”陈飞宇挑眉,嘲讽道:“你当我是傻逼吗?”苏先生一愣,随即眼光中闪过狂热之色:“这么说,你承认《延陵挂剑图》真的在你手上?”“承认与否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已经认定东西在我手上。”陈飞宇耸耸肩,道:“而且我能保证,我不会跟你做交易。”当初在省城拍卖会的时候,很多人都知道他买下了“玉虚金鼎”和《延陵挂剑图》,甚至连方玉达也去过那一次的拍卖会,这件事情想否认也否认不了。方玉达站在三楼恨得牙痒痒,当初在拍卖会的时候,他跟陈飞宇起了冲突,导致他提前离场,并不知道《延陵挂剑图》会在拍卖会上进行拍卖,以至于他错过了一件至宝,让陈飞宇捡了漏。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他当时在场,也不会跟陈飞宇抢一件貌不惊人的《延陵挂剑图》,他还是逃出省城后,无意中翻看了方家历代家主的传记,才知道袖珍版的《延陵挂剑图》是一件至宝。再加上他听说陈飞宇在拍卖会上花费巨款买了一件袖珍版的《延陵挂剑图》,心中一琢磨,便猜到陈飞宇买下的《延陵挂剑图》,极有可能和方家家主传记上所记载的《延陵挂剑图》是同一件。他带着这样一个秘密,通过齐天硕找到了白阳宗的苏先生,以此来让苏先生杀了陈飞宇为方家报仇,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此刻,苏先生见陈飞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聪明如他立即便猜到,《延陵挂剑图》的确在陈飞宇手中,便笑着道:“我是个讲道理的人,不如这样,我吃一点亏,提前放了林月凰和寺井千佳,另外,我还可以额外帮你做三件事情,换取你手中的《延陵挂剑图》,如何?”反正他也打算放了林月凰和寺井千佳,只需要帮陈飞宇做三件事情来换取《延陵挂剑图》,绝对赚大发了。“我拒绝。”陈飞宇没有丝毫的犹豫。苏先生皱眉:“你这么强硬的拒绝,就不怕寺井千佳和林月凰出事?”“人,我自己会救;东西,我也会自己留下。”陈飞宇神色逐渐睥睨起来,右手捏成了剑诀,道:“想要《延陵挂剑图》,那就用你的性命来抢吧。”“好嚣张的后生!”苏先生舒展了手腕,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也好,将你擒下来,逼你交出《延陵挂剑图》,对我来说更方便。”方玉达兴奋起来,苏先生终于决定要动手了,陈飞宇必死无疑。陈飞宇手捏剑诀,指向了苏先生,道:“那么,来死战吧。”他刚说罢,一道凌厉的白色剑气,自他指端飞射而出,袭向身前不远处的苏先生。与此同时,趁着陈飞宇吸引了苏先生等人的注意力,一道优雅迅捷的红色魅影,瞒过所有人的视线,悄然来到关押寺井千佳两女的房间外面。冷冽的刀芒闪过,门外看守的两名壮汉都没发出一丝声息,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身穿红色风衣的赤练,伸手推开了房门。“是谁?”寺井千佳的反应极快,第一时间扭头向门口看去,发现是赤练时,先松了口气,果然是陈飞宇来救她们了。接着她脸色一沉哼了一声,直接无视了赤练,几乎是毫无理由的,她跟赤练彼此都看不顺眼。赤练同样俏脸一寒,看都不看寺井千佳一眼,要不是主人让她来救寺井千佳,她才不愿意过来。

奥迪车上,沈鑫一边开车,一边透过车窗,看了眼擦身而过的suv,奇怪地道:“这么晚了,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还能看到其他人,真是奇怪。”“无须在意其他小事。”沈泽言坐在副驾驶位,沉声道:“现在首要目标是杀了陈非,为曹子尘报仇。”沈鑫神色一正,道:“根据消息,陈飞宇到了废弃炼钢厂后,就一直没有出来,也不知道他在那里面做什么。”突然,坐在后排一直闭目养神的曹衍忠突然睁开眼,道:“废弃炼钢厂?那里很有少人出现,是斩杀陈非的最佳地点。”“看来连老天都帮着我们,陈非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沈泽言哈哈大笑起来。此刻,废弃炼钢厂内,陈飞宇一道剑气射向苏先生。“你区区‘宗师后期’的实力,根本没办法对我产生威胁。”苏先生神色轻蔑,等到陈飞宇的剑气袭到跟前时,突然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瞬间将剑气击的粉碎。方玉达大喜,高声道:“苏先生天下无敌!”苏先生呵呵而笑,眉宇间有一丝得意,道:“不敢说自己天下无敌,但击败甚至是擒下陈飞宇,却是轻而易举。”柳天凤神色担忧,如果陈飞宇没有被秘法反噬,想要击杀苏先生手到擒来,可是现在,已经实力大幅度下降的陈飞宇,又要怎么做才能抵挡得住一位“传奇中期”强者的攻势?陈飞宇神色不变,甚至眉宇间胜券在握,他的武道境界的确下跌了,可不代表他面对苏先生就束手无措,至少,陈飞宇强悍的精神力,就足以轻易击败苏先生,一如在东瀛海宁岛上,陈飞宇用精神力轻而易举击败柳家的雷傲。此刻,苏先生收敛起笑容,暗中运转体内真气,做好战斗的准备,高傲道:“白阳宗苏文将一会阁下高招!”他刚说完,轻喝一声,一股强悍的气势瞬间席卷整个炼钢厂,而他上半身的衣物,“刺啦”一声爆裂纷飞,露出了他精壮的上半身,棱角分明的肌肉中仿佛蕴含着无穷的爆发力。紧接着,他突然启动,向陈飞宇冲去!魁梧的身躯,强悍的气势,无穷的爆发力,仿佛一辆人形坦克,带给所有人强大的压迫感。柳天凤花容失色。陈飞宇眼中惊奇一闪而过,站在原地不闪不避,甚至连防御的举动都没有,突然喊道:“等一下!”“嗯?”苏文将也是当世一等一的强者,这么强悍的冲刺竟然也是说停就停。就在他距离陈飞宇仅剩1米的时候,心念一动,立即停在原地,就像一根标枪插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皱眉道:“怎么,难道你后悔了,又想跟我交易了?”“不,我只是想给你看一件东西而已。”陈飞宇说着,把手放进了口袋里。方玉达还以为陈飞宇在耍什么花招,急忙道:“苏先生,小心陈飞宇使诈!”苏文将摆摆手,示意无妨,道:“在我面前,还没有人有机会使诈。”柳天凤也是好奇地看着陈飞宇,不明白为什么陈飞宇突然喊停,这不符合陈飞宇以往的性格。众目睽睽下,陈飞宇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碧玉扳指,递到了苏文将的眼前,挑眉道:“你可认得此物?”“这……这是……”苏文将脸色大变,下意识就要伸手将碧玉扳指拿过来。陈飞宇迅捷地收回手,不满道:“让你看没问题,可是想动手抢过去,这就太没规矩了吧?”他话语之中,隐隐带上了训斥之意。苏文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震惊地道:“这枚碧玉扳指,怎么会在你手上?”柳天凤和方玉达心中疑惑,陈飞宇手中的碧玉扳指有什么奇特之处,竟然能让苏文将产生这么激烈的反应。“在回答你问题之前,有一件事情,是不是得先搞清楚?”陈飞宇神色严肃下来,道:“这枚碧玉扳指是白阳宗宗主信物,见扳指如见宗主亲临,你既然是白阳宗的人,见到我为什么还不行礼?”

陈飞宇轻瞥了方玉达一眼,正准备说话。突然,自外面走进来三名男子,正是沈家父子以及曹衍忠三人!陈飞宇和柳天凤等人向沈家的人看去,心头暗暗奇怪,沈家三人怎么会过来?沈泽言嚣张地哈哈大笑:“陈飞宇,你果然在这里,没想到我们会来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咦,柳天凤,你怎么在这里,还有这里怎么这么多死人?”沈泽言等人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这里的情况,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你们……想杀他?”柳天凤伸手指向陈飞宇,神色非常古怪,就沈家这三个人也想来杀陈飞宇?确定不是自己送死?陈飞宇轻瞥他们一眼,并没有说话。苏文将轻蔑地道:“三只小小的蝼蚁,也敢来挑衅陈先生,可悲可笑更可怜。”“你又是谁,竟然敢口出狂言,贬低我们沈家,真是不长眼!”沈鑫皱眉训斥,他确定没见过苏文将,对方应该不是京圈的人。曹衍忠却是心头狂跳,对方带给他一种极其强大的压迫感,让他从心底涌现出浓浓的恐惧,可他偏偏又看不透对方的武道境界,说明对方的实力远远强过他,沈鑫这么跟对方说话,那不是找死吗?果然,苏文将脸色一沉,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机:“陈先生,这几个人对您图谋不轨,不如先让我替您解决了这几只蝼蚁,怎么样?”“可以。”陈飞宇点头,宣判了沈家的灭亡。沈鑫冷笑道:“可笑,今天忠爷爷亲自出手,哪里还有你嚣张的份儿?”曹衍忠一拍大腿,知道要坏,连忙道:“不要……”苏文将眼中厉芒一闪而逝,人影一闪便出现在沈鑫面前,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因为呼吸困难沈鑫脸色涨得通红,眼中更是出现浓浓的恐惧,对方的速度怎么这么快?“快放手!”沈泽言着急之下大喊了出来,曹衍忠明知不是对手,依然冲了上去,右手握拳轰向苏文将的后背。“放肆,在我……和陈先生面前,还敢班门弄斧,退下!”苏文将一声轻喝,将声音凝聚成内劲,专门用来攻击曹衍忠。曹衍忠只觉得一声天雷在耳边炸响,脑袋里嗡嗡作响,同时体内气息紊乱,“哇”的吐出一口鲜血向后倒飞出去,心中充满了惊惧,好恐怖的实力!沈泽言脸色大变,沈家最强的曹衍忠,仅仅一招就受伤败退,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可怕,而他又跟陈非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对陈非那么恭敬?沈鑫也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再加上呼吸越发困难,眼中闪过慌乱求饶之色,艰难地道:“不……不要……不要杀……我……”“你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陈先生。”苏文将摇摇头,道:“所以,你,以及你们只能去死。”“住手!”曹衍忠从地上站起来,连嘴边的鲜血都顾不得擦,震惊地道:“阁下如此强横的实力,如果我没猜错,应该到了‘传奇’境界才对。”传奇强者?沈泽言和沈鑫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就算是在这偌大的燕京城,“传奇强者”也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就算是再强大的家族,面对一位“传奇强者”都会恭敬有加,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传奇强者”是何等的强大。现在曹衍忠却告诉他们,眼前的这位老者就是一位“传奇”强者,这让沈家父子如何不惊、如何不惧、如何不绝望?而他们更加想不到,陈非怎么会跟一位“传奇强者”牵扯上关系?这时,苏文将瞥了眼曹衍忠,傲然道:“虽然你已经是必死之人,可看在你也是武者的份上,我可以破例告诉你,我的确到了‘传奇’境界,确切地说,是‘传奇中期’境界。”这下包括曹衍忠在内,沈家三人再度齐齐震惊,“传奇中期”境界,竟然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恐怖!“阁下已经是当世高人,何必与沈鑫这样的普通人一般计较?”曹衍忠心里慌的一比,但还是壮着胆子道:“难道阁下就不怕有辱身份?”“你没必要用话术挤兑我。”苏文将趁机看了眼陈飞宇,道:“你们千错万错,错在得罪了陈先生,你们也只能以死谢罪。”沈鑫已经惊呆了,怎么听苏文将说的话,好像他是陈非的下属一样,妈的,陈非明明从小生活在山上没什么背景,能认识一位“传奇中期”强者就已经是祖上烧高香了,怎么可能让“传奇中期”强者当他的手下?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陈飞宇收回剑指,没有丝毫的怜悯。苏文将拱手笑道:“陈先生手刃此獠,真是大快人心,我这就吩咐手下,把寺井千佳和林月凰给放了。”“不用了。”陈飞宇摇头。苏文将一愣,难道陈飞宇打算亲自过去释放两女,营造他英雄救美的形象?果然是花丛圣手,这手段真是高超。只听陈飞宇淡淡地道:“我的人已经把她们救走了。”苏文将心中一惊,人到底是什么时候被救走的,他竟然一无所知。他当然不会怀疑陈飞宇的话,只能暗暗猜测,可能是先前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陈飞宇身上的时候,被人悄悄潜到了后面救人成功,不由对陈飞宇又看重了几分,笑道:“陈先生的手段,真是令在下佩服。”“好说。”陈飞宇道:“如果没点本事的话,开山老人也不会把这么重要的碧玉扳指交给我,你说是这个理儿不?”“对对对。”苏文将连连点头,按捺不住好奇,道:“陈先生,恕我再重新问一遍,宗主他老人家为什么把碧玉扳指交给您?”其实他很想问,开山老人是不是要把宗主之位传给陈飞宇,这对苏文将以后的安排,有着重大的决定性意义,而且他绝口不提《延陵挂剑图》的事情,生怕引起陈飞宇的猜忌,从而得不偿失。陈飞宇环视一圈,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场合,而且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先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改天抽个充足的时间,我再跟你好好谈一谈。”“陈先生说的在理。”苏文将心里跟有只猫不断在挠一样,可他也知道陈飞宇说的没错,道:“过两天我安排一桌酒宴,好好宴请陈先生,给陈先生赔个不是,希望陈先生到时候能够赏脸。”“一言为定。”陈飞宇点头应承下来。苏文将按捺下内心的好奇,指着周围的尸体,尴尬道:“这些烂摊子怎么处理?”死了这么多人,而且还绑架了林家的林月凰,尤其这里还是燕京,这件事情如果传了出去,绝对会引起一些麻烦,可偏偏苏文将作为一名武道界的强者,并不擅长处理这些杂事。“简单,交给柳大队长来处理就行。”陈飞宇看向柳天凤,笑道:“我想这些小事,应该难不住你才对。”柳天凤似乎是不满陈飞宇把这些棘手的事情交给她,嗔怪了陈飞宇一眼,还是道:“正巧沈家三人来了,把一切事情推到他们身上就行,就说他们绑架林家的大小姐,目的是为了对付林家。至于这些尸体,随便编造一些理由,就说有无名英雄来营救林月凰,事成之后又悄然离去,任谁都挑不出错。”陈飞宇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不愧是柳大队长,做这些事情就是得心应手。”“去你的!”柳天凤脸红耳赤,这还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伪造证据的事情,脸上火辣辣的,不过这也是为了更好地隐藏陈飞宇的身份,便于他更好的接近柳家,也算是事出有因。苏文将哈哈大笑,道:“既然两位有了充足的计划,那我就不掺和了,陈先生记得到时候赏脸一起喝杯酒。”说完之后,苏文将就告辞离去了,临走之前他还看了沈家三人的尸体一眼,摇摇头,这三个人真是倒霉催的,来杀陈飞宇被反杀也就罢了,死后还要替他背上绑架的锅,真是……真是爽啊!没过多久,柳天凤的同事们也纷纷赶了过来,被废弃炼钢厂内的景象吓了一大跳。“柳队长,这里怎么……怎么这么惨烈,还有绑匪和人质呢?”一名身穿便衣的高个男子惊讶地问道,他叫史天佑,接到上级命令后,带人前来协助柳天凤。原本他们还想着大干一场,结果没想到,陈飞宇和柳天凤不但大摇大摆地站在这里,周围还有好几具尸体。柳天凤走过去,神色严肃,把刚刚“编”好的说辞拿了出来:“沈家的沈泽言、沈鑫密谋绑架林月凰,不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沈家的人以及手下被一位神秘强者击杀,林月凰也被救走,而我刚来到这里,并没有看清楚神秘人的样子。”她这句话漏洞百出,非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甚至绝口不提陈飞宇的名字,随便让一个普通人都能挑出好几个错误的地方,更何况史天佑等人还都是国安局的精英,怎么可能真的相信这种明显造假的鬼话?他们一个个露出怀疑的神色。接着,史天佑看了眼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的陈飞宇,暗暗猜测着陈飞宇的身份,苦笑道:“柳队长,咱们自己人不说两家话,您的这番说辞也太……也太简洁了,让我怎么往上面汇报?”“无需汇报。”柳天凤淡淡地道:“我会亲自向赵利锋说明这里的情况,我保证你不用担任何责任。”

“林月凰呢?”陈飞宇拍了下赤练的后背,对于这条忠心且痴情的美女蛇,陈飞宇是从打从心底喜欢。赤练在陈飞宇的怀里蹭了蹭,很享受陈飞宇的拥抱,笑道:“我把她送回梧桐苑了,她说要找到绑架她的人报仇,哦对了,她还不止一次问我是谁派我救的她,我担心暴露主人的身份,就没告诉她实话,主人该不会怪我吧?”说完后她吐吐舌头,也只有在陈飞宇的面前,她才会展露出她作为女人的一面。陈飞宇笑道:“不会,做的很好,没必要让林月凰知道我的身份。”“我就知道主人不会怪我。”赤练伸手揽住陈飞宇的脖子,主动和陈飞宇吻在了一起。寺井千佳心里没来由的涌上一股火来,翻翻白眼,低声道:“呸,狗男女!”她虽然压低了声音,可陈飞宇和赤练都是武道强者,耳力十分强大,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赤练非但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更加热情的和陈飞宇吻起来,完事后还向寺井千佳投去了挑衅的笑意。“哼!”寺井千佳心里莫名的一阵烦躁,起身向自己房间走去,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赤练又和陈飞宇在客厅缠绵了半个小时后,便离开了别墅。陈飞宇悄然来到寺井千佳房间的外面,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寺井千佳正在换睡衣,没想到陈飞宇突然走了进来,惹火的身材以及白皙的肌肤,毫无遮拦的全落入陈飞宇的眼中。陈飞宇眼睛一亮,好像又变大了,不知道手感怎么样。寺井千佳先是一呆,紧接着俏脸一沉,立即拿起旁边的床单裹到身上,遮住了完美的风景,心里面狂跳,表面却沉着脸道:“没人教过你,进来之前要先敲门的吗?”“笑话,我在自己家里为什么要敲门。”陈飞宇说话的同时,关上了房门,向寺井千佳走了过去。寺井千佳心里跳的更加厉害,甚至感觉嘴唇都有些发干,沉着脸道:“我要换衣服,出去。”陈飞宇充耳不闻,径直走过去,伸手抱住了她。寺井千佳浑身一震,下意思就想伸手推开陈飞宇。突然,只听陈飞宇在耳边轻声问道:“你没受伤吧?”关心之意,溢于言表。寺井千佳莫名的心中一暖,刚想推开陈飞宇的双手,又再度放了回去,任凭陈飞宇搂着自己,轻轻地“嗯”了一声。陈飞宇继续道:“绑架你的人叫方玉达,已经被我杀了。”寺井千佳又“嗯”了一声,神色更加的柔和,原来,陈飞宇是真的在意她。“我帮你报了仇,你是不是很感谢我?”陈飞宇轻笑道。寺井千佳眼眸中闪过一丝迷茫,刚想点头,突然浑身一震,咬牙切齿道:“如果你能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我会更加感谢你。”“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陈飞宇坏笑着把手从床单里抽了出来,接着在寺井千佳的樱唇上吻了一下,道:“晚安,做个好梦。”接着,陈飞宇转身向外面走去。突然只听寺井千佳在后面喊道:“陈飞宇。”声音中带了三分颤意,显然寺井千佳的内心并不平静。“嗯?”陈飞宇转过身,向寺井千佳投去疑惑的目光:“还有事儿?”寺井千佳呼吸有些急促,看着陈飞宇的眼眸也像水一样,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而且冷的像一块冰山,道:“你别以为对我好,我就会感动的爱上你,相反,在你身边多待一天,我对你的恨意就会多一分,不管你做什么,都化解不了我对你的恨意。”陈飞宇笑,突然伸出手,抚摸着寺井千佳娇嫩的脸颊,道:“那就恨吧,永远待在我身边,恨我一辈子。”寺井千佳浑身一颤,道:“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拭目以待。”陈飞宇依旧在笑,转身走了出去。等门被关上后,寺井千佳眼中突然蕴满了泪水,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趴在床上哭了起来,躲在被子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雷天力从客厅走出来后,刚来到院子里,突然,只见柳潇月独自站在月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本就极美,此番在清辉月色下,更显得气质出尘,仿佛九天仙女下凡尘。雷天力眼珠子一转,走了过去,问道:“柳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去休息?”柳潇月转过身来,突然看到雷天力,似乎吃了一惊,摇摇头,道:“没什么。”说罢,她就转身欲向自己房间走去。只听雷天力在身后突然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莫非柳小姐在思考关于陈非的事情?”柳潇月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讶道:“你怎么知道的?”话刚出口她便后悔了,她一个女孩家家的,承认在私底下想一个男人,这要传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她?雷天力原本也是心血来潮随口一问,没想到柳潇月竟然承认了,当即故作高深道:“像陈非这么神奇的男人,纵然是自诩为见多识广的我,也不由得心惊不已,柳小姐会对陈非产生好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别误会,我跟陈非只是普通的朋友。”柳潇月连忙解释了一句,她顶多对陈非有些好感,可是……可是她一来对陈非了解的不多,二来陈非本身已经有了女朋友,所以柳潇月对陈非真的没有那方面的想法。雷天力向前走了两步,不过他极有分寸,和柳潇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免让柳潇月心生反感,笑着道:“能够和陈非这样神奇的人做朋友,的确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不过……”“不过什么?”柳潇月好奇问道。“不过,我看柳大少对陈非好像有一些偏见,一边是亲生大哥,一边是本领高深的朋友,柳小姐站在中间一定很为难吧。”雷天力只提柳战对陈飞宇的“偏见”,却绝口不提陈飞宇屡次让柳战丢面子,在话语之中已经有意的偏向了陈飞宇。柳潇月只觉得雷天力说到了自己的心里,叹道:“你说的没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哥竟然对陈非有那么深的偏见,原本我还想着,以陈非高深的本领,大哥应该能跟他成为朋友才对……”雷天力心里冷笑了两声,柳战要杀陈飞宇,而陈飞宇也化名陈非要调查柳家,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水火不容,能够成为朋友才怪!不过他表面却不动声色,笑着道:“或许是因为陈非太过优秀吧,优秀到足以让柳大少这样光芒耀眼的人也嫉妒的程度。”柳潇月一愣,难道大哥对陈非的偏见,真的来源于嫉妒?想到这里,她心里或多或少对大哥产生了一丝不满。只听雷天力接着道:“柳小姐容我多说两句,我倒是觉得,纵然柳大少对陈非有所偏见,柳小姐也应该跟陈非多接触接触,这对你以及你们柳家,都有莫大的好处。”他不知道陈飞宇接近柳家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他听说过陈飞宇风流的“美名”,既然陈飞宇跟柳小姐做了朋友,那指定是对柳潇月有想法。如果他能够撮合柳潇月和陈飞宇的话,说不定陈飞宇一高兴,就把解药给了他,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怎么说?”柳潇月竖起耳朵好奇问道。虽然她也是极其聪明的女人,但是哪里比得上雷天力这种见多识广,混迹江湖已久的“老油条”?无形之中,她已经被雷天力牵着节奏走。“因为陈非的本领很强。”雷天力万分推崇道:“他不但医术高超,还有很厉害的占卜术,单单从这两点来看,陈非放眼天下都是凤毛麟角一样的存在。如果有这样的人帮助柳家,柳家成为燕京第一大家族,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柳小姐以后遇到什么难解的事情,只要找陈非聊一聊,就能解开你的困惑。所以和陈非交好,于柳家而言,能够得到一大助力,于柳小姐而言,则多了一个知心朋友,无论于公于私,都有百利而无一害。”知心朋友?那不就是知己吗?“胡说八道!”柳潇月俏脸一红,瞪了雷天力一眼,转身就向自己房间走去。雷天力留在原地一脸懵逼,怎么柳潇月突然那么气愤,难道自己说错话了?完了完了,要是让陈先生知道自己好心办了坏事,会不会愤怒之下,再也不给自己解药了?雷天力一拍大腿,心里悔死了。柳潇月回到自己的闺房后,坐在柔软的床边,冷着脸哼了一声:“什么知己,雷天力真是胡说八道,他不是跟大哥一样都看陈非不顺眼,各种给陈非挑刺吗,为什么今晚一直帮着陈非说话,真是奇怪。”她神色疑惑,不等她细想,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这么晚了,还有人打来电话?”

昨晚寺井千佳就下定主意,绝对不能再容忍陈飞宇继续“欺辱”自己,就算自己还中着陈飞宇的毒,也必须得让陈飞宇知道自己的愤怒,让他不敢太过分。因为她是东瀛无数人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女神—寺井千佳,她的尊严与傲骨不允许她一直受陈飞宇欺辱。所以她一定要反抗!昨晚她思前想后,将能够反制陈飞宇的手段全都想了一遍,要么是实行起来太过麻烦,要么就是后果太严重,都不符合她面前的利益。经过她的冥思苦想之后,终于找到了反抗陈飞宇的最佳方式,那就是—不理陈飞宇!这是她能够找到的,最简单也最方便的方式,用沉默来表示她的愤怒,让陈飞宇知道她的傲气与傲骨。甚至她还打算,如果陈飞宇再敢不经过自己同意就亲自己的话,一定要趁机把陈飞宇咬出血,让陈飞宇以后再也不敢占自己的便宜。对,一定要这么做!所以当寺井千佳再度出现在陈飞宇眼前后,她骄哼了一声,什么都没说,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同时偷偷瞥了陈飞宇一眼,想看看陈飞宇的反应。结果陈飞宇神色平静,什么反应都没有,一直坐在椅子上低头鼓捣着手中的一副袖珍版画卷。寺井千佳心里有些不舒服,什么画卷能比她还好看?陈飞宇个大瞎子。陈飞宇并不知道寺井千佳的想法,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手中的《延陵挂剑图》上。经过长时间的参悟,虽然陈飞宇依旧不知道《延陵挂剑图》的秘密,但是作为一名超绝的剑者,他敏锐的发现,《延陵挂剑图》中所画的挂在树上的宝剑,让他感觉非常的异样。那种感觉就好像画中的宝剑是真实存在的,并且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破封而出一样,甚至还有一股强烈的剑意透纸而出,连陈飞宇这种世间顶级剑道强者,都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有古怪,绝对有古怪。”不自觉的,陈飞宇的心神就全被吸引了过去,心中满是兴奋之意,说不定,今天真的能够解开《延陵挂剑图》中的秘密。另一旁,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寺井千佳,见陈飞宇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又是别扭又是不舒服。她都已经打定主意不理会陈飞宇了,只需要陈飞宇跟他说句话,她就会哼的一声扭过头去,用沉默来反抗陈飞宇。可是……可是陈飞宇别说不来调戏她了,甚至就连看她都不看她一样,她又要怎么做才会让陈飞宇知道她的决心?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憋了一个大招,结果打在了空气上,都要憋屈死了。寺井千佳心里恨得牙痒痒,拿着手机用聊天软件跟远在东瀛的北野千景聊了起来,一开始还在讯问解药制作的怎么样了,可是到了后来,慢慢就变成了对陈飞宇的吐槽大会,而且吐槽的越来越狠,甚至还直接用东瀛语骂陈飞宇是混蛋死渣男。手机另一端的北野千景一脸懵逼,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不行,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的话,还没让陈飞宇见识到自己的决心呢,自己就先被陈飞宇给气死了。寺井千佳眼珠一转,突然重重咳嗽了两声,想要吸引陈飞宇的注意力,结果陈飞宇不为所动。可恶!寺井千佳越发气恼,突然放下手机,故意放大了声音道:“哎呀,好渴啊,我去倒杯水。”说着她站起来,袅袅婷婷地向热水机走起倒了一杯水,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发现陈飞宇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袖珍版画卷看,心里越发不舒服,陈飞宇是故意的,对,没错,他一定是故意的!她哼了一声,故意手一松,水杯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啪”的一声热水流了一地。“哎呀,杯子摔碎了。”寺井千佳故意调高了调门,她就不信,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陈飞宇还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没听到的样子。她偷偷向陈飞宇看去,又气了个半死,只见陈飞宇紧紧盯着桌面上的画卷,别说注意到她这里的情况了,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混蛋,真是气死我了!”寺井千佳赌气之下,连地面上的玻璃渣子都不收拾了,气呼呼地走回沙发旁坐下,拿起手机继续向北野千景吐槽陈飞宇。而远在东瀛的北野千景好不容易才开始处理正事,然后拿起手机一看,又是一脸的懵逼,小姐难道跟在陈飞宇身边受委屈了?不行,必须得尽快研制出解药,将小姐救离苦海。

市中心,瑞天咖啡厅。柳潇月和林月凰这两个大美女坐在幽静的角落里,点了两杯卡布奇诺,因绝美的容颜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月凰,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柳潇月担忧地问道。“别提了。”林月凰用小匙子摇晃着杯中咖啡,道:“刚刚去了趟警局做了下笔录,还问了我一些问题,竟然花费了我一个小时的时间,都快无聊死了。”柳潇月笑着道:“谁让你昨晚被绑架了,警察找你做笔录,也是他们的职责。”“所以我才一直配合他们。”林月凰说到这里,突然疑惑地道:“奇怪,昨晚千佳姐姐跟我一同被绑架,可是为什么不见警察去找千佳姐姐做笔录。”柳潇月猜测道:“或许是千佳姐姐已经去做过笔录了吧。”林月凰点点头,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她们也想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她俩哪里知道,寺井千佳身份特殊,柳天凤直接出面跟负责侦办此案的人员通了话,免除了寺井千佳的笔录。“对了,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快来跟我说说,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绑架这种事情。”柳潇月眼眸一亮,昨晚林月凰已经在电话里说过一次,但毕竟没有当面说的清楚,有一些事情柳潇月都不清不楚的。当即,柳潇月再度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着重说了当时的情况有多么危险,她又是多么临危不乱,而红衣姐姐又是多么的英姿飒爽,最后气愤地道:“没想到凶手会是沈鑫他们,亏我们林家还和沈家交好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没想到,沈家的人竟然会绑架你。”柳潇月轻蹙秀眉,总觉得这件事情哪里透着古怪。只听林月凰道:“可惜不知道真正救我的人是谁,希望待会儿陈非来了之后,能帮我算出来。”柳潇月脸色越发的古怪,道:“你该不会真的想以身相许吧?”林月凰俏脸一红,突然昂起小脑袋道:“是又怎么样?”“我看你是被封建迷信思想荼毒了。”柳潇月一捂额头,无语道:“你都没见过他,万一他是个抠脚大汉怎么办?”“你真当我的傻啊?”林月凰神秘地笑道:“我早就已经想过各种可能了。”“怎么说?”柳潇月有些惊讶,看来林月凰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一根筋。“我虽然没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长相,但是那位红衣姐姐把我救出来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林月凰神色得意,笑得像个小狐狸一样。“什么秘密?”“红衣姐姐虽然很冷淡,像一个冰山一样,可是她提起她‘主人’的时候,眼中的那种爱意和温柔怎么都掩饰不住。”林月凰嘿嘿笑道:“这说明派她来救我的人,绝对是一个大英雄,不然的话,那么厉害的红衣姐姐也不可能迷恋上他。”“呃……就从这一点,你就判断出他很厉害,所以想嫁给他?”“还得加上他救了我这一点。”林月凰昂首挺胸道:“这才是关键。”柳潇月彻底无语了:“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就算他真是个大英雄,可万一他长相惨不忍睹,又或者是个四五十岁的人怎么办,如果你还坚持嫁给他,不就掉入火坑里了?”林月凰坏笑道:“那我就把你介绍给他当做报恩,把你推进火坑里。”“去你的。”柳潇月柳眉倒竖,抬手佯装要打她。“别别别,我错了还不成吗?”林月凰咯咯笑着求饶,打闹完后捋了下鬓边的秀发,笑道:“好了,说认真的,我可不是那种一根筋的傻丫头,如果对方真的不是我的菜,我当然会拒绝啊。有个段子怎么说来着,男人救了女人后,如果男人颜值高,那女人就说公子大恩无以为报,小女子唯有以身相许,如果男方颜值低,那女人就说多谢公子大恩,小女子下辈子做牛做马再来报答公子。”柳潇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来闺蜜已经把所有情况都考虑到了,她也没什么好担心了。她心情大好,道:“现在就只等着陈非过来了。”说曹操曹操就就到。她话音刚落,咖啡厅的门打开,陈飞宇手插口袋走了进来。柳潇月眼睛一亮,站起来挥手招呼陈飞宇过来,接着坐下后,她叮嘱林月凰道:“现在是你有求陈非,记得待会儿语气好一点,必要时候求求陈非也没什么。”“切,我才不会求他呢。”林月凰撇撇嘴,一脸的不爽。陈飞宇走了过来,在多双羡慕的眼神中,坐在了柳潇月的身边。“喝点什么?”柳潇月笑着问道,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雷天力说的话,陈非有可能成为她的知己,她突然俏脸一红,连忙低下头喝了杯咖啡掩饰。

“让我给你算卦倒也可以。”陈飞宇淡淡地道。林月凰神色顿时一喜。只听陈飞宇继续道:“求我。”“你说什么?”林月凰神色一愣,怀疑自己听错了。柳潇月也吃了一惊。“我说,求我。”陈飞宇挑眉而笑。林月凰瞪大双眼,让她堂堂林大小姐当众求人,而且还是求陈非?白日做梦!柳潇月连忙打圆场:“陈非,你是不是说错了?”“我没错说。”陈飞宇道:“我再重复最后一遍,求我,我再给你算卦,否则没门。”林月凰柳眉倒竖,怒斥道:“陈非,你别太过分了。”柳潇月也有些不满,道:“大家都是朋友,没必要这样吧?”“哈!”陈飞宇轻笑一声,道:“这你们就不明白了,所谓‘法不空施’,这是道门的祖师爷留下的规矩,意思是绝对不能平白给人算卦,随意泄露天机是要遭报应的,我只让林月凰求我,没让她给我卦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还有一点你们要搞清楚,现在是林月凰有事求我,而我刚来到这里,林月凰就对我一阵讥讽,莫非你们真以为我是泥捏的,没有半分脾气不成?”“我……你……”林月凰咬牙切齿地瞪着陈飞宇,看着陈飞宇这张讨人厌的脸她就生气,要不是还得靠陈飞宇来占卜出她的救命恩人,她肯定会忍不住一拳砸在陈飞宇的脑门上。柳潇月也无语了,而更让她无语的是,她竟然觉得陈非说的没什么毛病,晕。陈飞宇挑眉道:“我什么我,我的耐心有限,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如果三秒之内,你还不主动求我的话,那我就要走了。”林月凰脸色微微一变,青一阵白一阵,显然陷入到了巨大的纠结中。“三……二……”陈飞宇站了起来,正准备喊出最后一个数字。林月凰一咬牙,道:“求你就求你,有什么大不了的!”“那就请吧。”陈飞宇嘴角含笑,重新坐了下去。“求……求求你……”林月凰声若蚊蝇,如果陈飞宇不是武道强者,肯定听不清楚。陈飞宇摇头:“你说什么,我没听见。”林月凰咬牙切齿:“你别太过分了。”“既然你没什么诚意,那就算了。”陈飞宇耸耸肩,说着就再度站了起来。林月凰立即喊道:“给我坐下!”陈飞宇轻笑一声,听若未闻,抬脚就要向外面走去。柳潇月也跟着着急了,连忙把陈飞宇拦了下来,向林月凰使了个眼色。林月凰深吸一口气,就在陈飞宇等的快要不耐烦的时候,道:“求求你,替我算上一卦。”她这番话完全是正常的语调,说完之后,她脸上一阵臊得慌,心里又羞又气,早晚有一天,老娘要找回这个场子。陈飞宇也知道这是林月凰能做的最大让步,看着这个以往事事都跟自己作对的女人服软,心里别提多舒坦了。林月凰板着脸道:“现在你可以算了吧?”“嗯?”陈飞宇挑眉道:“你就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吗?”“你……”林月凰眉宇间闪过一丝生气,突然嘴角含笑,柔声细语道:“请起卦吧。”“这还差不多。”陈飞宇心情越发的爽快。柳潇月无奈地摇摇头,这两人还真是一对冤家。接着,陈飞宇在左手上起八卦,“装模作样”的推算。林月凰立即紧张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陈飞宇,都忘了继续腹诽陈飞宇祖宗十八代。陈飞宇一边推算,一边忽悠道:“根据卦象显示,你的这位救命恩人,年龄约莫20岁左右。”同龄人!林月凰眼眸一亮,追问道:“然后呢?”陈飞宇继续道:“长相俊美,貌比潘安,而且很有钱。”帅气多金!林月凰越发的兴奋:“还有呢还有呢?”“他本领很强,是一位盖世大英雄。”陈飞宇自夸起来脸不红气不喘。林月凰越发惊喜,帅气多金、本领高深、同龄人,最关键的是还救过她,这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啊。柳潇月也跟着惊讶起来,难道还真让月凰捡到宝了?

“我们走吧,先回家。”陈飞宇拍了下红莲的腰肢,触感柔软细腻,心中一荡。“错,是去你家。”红莲笑着纠正陈飞宇,心里却是暖暖的,小声道:“在你征服琉璃之前,我可不是你的女人。”“迟早的事儿。”陈飞宇搂着红莲向行李领取处走去,只是他这话听着却是没什么底气。红莲抿嘴笑了起来,看来琉璃带来陈飞宇很大的压力啊。两人领了托运的一大包药材后,来到机场外的停车场。陈飞宇开着车,很快便回到了郊外的别墅。“你想要的药材都在这里了,你想炼什么‘水韵丹’就去炼吧,成功后别忘了送我一颗。”红莲随手脱下红色的外套,露出里面大片半遮半掩的细腻肌肤,向着卫生间走去:“坐了几个小时飞机,浑身乏累,我先去洗一洗。”她走到卫生间门口时,突然转过身来,向陈飞宇抛了一个勾魂摄魄的媚眼,咯咯笑道:“你要不要来一起洗,帮我搓搓后背?”“真是个妖精。”陈飞宇心头火起,道:“小心哪天真把你给办了。”“想办我的话也可以,你先去把琉璃给办了呀,到时候我任你摆布。”红莲咯咯而笑,“砰”的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很快,里面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引人遐想。陈飞宇摇摇头,抛去脑海中的杂念,提着装满药材的行李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之后,只见‘望玉芝’、百年人参、百年灵芝等等珍贵药材应有尽有。“再加上我手中的‘千年雪莲’,炼制‘水韵丹’所需要的药材,已经全部集齐了。”陈飞宇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能够永葆青春的丹药,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世间最珍贵的礼物。“正好,我也看看‘天皇鼎’到底有多么神奇。”陈飞宇不再犹豫,拿出“天皇鼎”和“千年雪莲”,准备开始炼制“水韵丹”。只见他将药材全部摆放于地面上,而药材之多,以至于摆满了整个卧室的地面。接着陈飞宇手持炉鼎盘腿而坐,神色一肃,运转体内真气拖住“天皇鼎”,顿时,“天皇鼎”飘飞到了半空之中。呼啸一声,一股红色火焰在鼎下凭空出现,炽烈的热浪充斥着整个房间,温度顿时高了不少。陈飞宇轻喝一声,施展《仙武合宗决》,将面前药材的药力转化成一股青气,在半空中交缠在一起,在陈飞宇气机的引导下,缓缓进入了鼎中。“天皇鼎”体积有限,而药材却很多,陈飞宇只能一次性先提取出“望玉芝”以及其它药材十分之一的药力进行炼化。不过饶是如此,这依然是一股庞大的药力,尤其是在“望玉芝”药力的影响下,陈飞宇只觉得如沐春风,连感官都敏锐了不少。陈飞宇精神一振,操控着鼎下火焰的火候,专心致志炼起了“水韵丹”。“水韵丹”虽然没办法提高人的修为,却可以让人容颜永驻,从世俗的角度来说,比能够提高修为的丹药还要珍贵,甚至仅次于长生不老。所以炼制“水韵丹”并不简单,按照“水韵丹”药方的记载,至少需要连续炼制七天,等到火候数足之后才能成功,就算有了陈飞宇内劲的加持,可以大幅缩短时间,也得需要一天的时间才可以。可是陈飞宇万万没有想到,炼制丹药的进度竟然快的惊人,才堪堪过了半个小时左右,鼎中的药力已经开始凝聚成形。“这么快?”陈飞宇惊讶,猜测道:“难道‘天皇鼎’不但能提高炼丹的成功率,还能大幅缩短炼制的时间?”陈飞宇大喜过望,这回真是捡到宝了!他激动之下,心神有些不定,火候稍微出现了偏差,鼎中还未凝聚成形的药力,又开始出现溃散的征兆。陈飞宇连忙收敛心神,这次堪堪将丹药稳住,继续炼制了起来。约莫不到半小时后,一股醇厚药香从鼎中传来,弥漫整个房间。

陈飞宇“水韵丹”的炼制,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在“天皇鼎”的加持,以及他本人对于火候的精准掌握下,进展非常的顺利。随着好闻的丹香透鼎而出,也预示着最后10颗“水韵丹”彻底炼制成功。陈飞宇将“水韵丹”取出来后,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不经意间向窗外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透了。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过去了一天的时间。“难怪都说‘洞中一甲子,世上已千年’,原来炼制丹药的时间过得这么快。”陈飞宇心情大好。他算了一下,一共炼制了100枚“水韵丹”,每一颗丹药都足以让一个女人青春永驻,除了给自己的红颜知己们服下之外,还有许多剩余,就算往外卖的话,一颗“水韵丹”也足以卖上天价,而最关键的是,还是有价无市,会受到世界各地女性的热烈追捧。当然,陈飞宇也不打算往外卖,以他现在的身价来说,他也不缺钱,剩下的“水韵丹”可以用来谋取更大的好处。想到这里,陈飞宇都想放声大笑出来。片刻后,他找来十个提前准备好的青瓷瓶,每个瓶子各有十颗,将“水韵丹”放了进去。接着他将九个青瓷瓶放到房间里,随身带着一瓶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来到楼下客厅,陈飞宇只见寺井千佳已经回来了,只是坐的位置和红莲的距离有点远,脸色也很冷淡,很明显寺井千佳对红莲的到来不怎么高兴。陈飞宇嘴角轻笑,不管寺井千佳是否高兴,最终做主的人还是他自己。见到陈飞宇下来后,红莲和寺井千佳同时站了起来。就在寺井千佳犹豫着要不要主动走过去的时候,红莲已经抢先一步走到陈飞宇跟前,被陈飞宇顺势搂进了怀里,甚至陈飞宇的手,还顺便滑进了红莲的浴巾里面,惹得红莲连翻白眼。要不是为了在寺井千佳面前给陈飞宇留面子,她肯定要把陈飞宇的手给抽出来。寺井千佳俏脸一沉,哼了一声重新坐了下去,心里不断腹诽陈飞宇,狗男女,真恶心。她不满的哼声被陈飞宇和红莲听得一清二楚。红莲背对着寺井千佳抿嘴偷笑,不过现在比起调笑寺井千佳,她还有更加关心的事情,眼眸流转间问道:“‘水韵丹’炼制的怎么样了?”寺井千佳动容,那可是能让女人永葆青春的丹药啊,对于女人来说,简直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她也顾不上继续腹诽陈飞宇,竖起耳朵听了起来。陈飞宇抱起红莲走到沙发上坐下,笑着道:“有我出马,当然手到擒来。”“这么说成功了?”红莲惊喜不已,连陈飞宇的大手还在她睡衣里面肆虐都给忘了,急切地问道:“炼制了多少颗?”陈飞宇竖起了一根手指。“才一颗啊?”红莲顿时一阵失望:“不过也没办法,像这种能让容颜永驻的丹药,本来就珍贵的很,只能炼制一颗也在情理之中。”寺井千佳更是失望,陈飞宇那么多红颜知己,哪一个的地位都要高于她这个女仆,“水韵丹”只有一颗根本轮不上她。陈飞宇摇摇头,笑道:“你们也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出手哪有只练一颗的道理,再猜。”“那是10颗?”红莲重新高兴了起来:“十颗虽然不多,但比起‘水韵丹’的神奇程度,已经不算少了。”就连寺井千佳也是眼眸一亮,如果真有十颗的话,那她耍些小手段,再凭借着近水楼台的不定能吃上一颗,以后永远貌美如花,岂不是美滋滋?突然,两女只见陈飞宇摇摇头,道:“不是。”寺井千佳和红莲一愣,不是十颗那还能是多少?陈飞宇晃了晃手指,道:“不多不少,整整一百颗。”一百颗?红莲顿时惊喜地尖叫起来,猛地搂住了陈飞宇的脖子,激动地献上了香吻,一百颗,这可是整整一百颗水韵丹啊,她马上就要容颜永驻了,由不得她不激动兴奋。陈飞宇当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和红莲拥吻起来。寺井千佳更是惊呆了,足以让世间无数女人求之不得的“水韵丹”,竟然有一百颗这么多?晕,怎么听起来像大白菜?但是紧接着,寺井千佳就兴奋起来,这么多“水韵丹”,岂不是说她也有份?必须得让陈飞宇给自己一颗!她高兴之下,连陈飞宇和红莲当着自己的面热吻,好像也没那么刺眼了。等红莲和陈飞宇拥吻完之后,红莲脸颊红润,更显得动人,摩擦着小腿用甜腻地声音道:“飞宇,‘水韵丹’给人家一颗好不好?”如果是别人的话,看到红莲这幅动人的模样,只怕已经一脸猪哥样的点头了,而陈飞宇心志坚定,自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比的。他双眼依旧清明,挑起红莲白皙的下巴,笑问道:“那你是我的女人吗?”红莲一阵纠结,按照她和陈飞宇的约定,陈飞宇征服琉璃之后,她才会做陈飞宇的女人,可现在陈飞宇距离征服琉璃还很远,她自然不算陈飞宇的女人,可是这样一来,

红莲冲了个热水澡,把身上的黑色杂质全部洗掉,只觉得神清气爽,肌肤光滑细腻犹如婴儿,她惊喜不已,在镜子前照了下,发现脸色红润,仿佛年轻了好几岁。红莲抚摸了下自己的脸颊,细腻有弹性,似乎随便一掐就能掐出水来,惊喜地道:“这就是‘水韵丹’的功效吗,太神奇了,我以后就能容颜永驻了,还真有些梦幻。”她说着说着,忍不住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等她裹着浴巾走出卫生间后,只见陈飞宇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寺井千佳坐在一旁生着闷气,知道肯定是寺井千佳向陈飞宇讨要“水韵丹”未果,所以才会这么生气。正巧寺井千佳也向红莲看去,发现红莲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本就容颜绝美的她,颜值又上了一层楼,不用说,这肯定是“水韵丹”的神奇功效。寺井千佳心里嫉妒的同时更加的生气,瞪了陈飞宇一眼,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她肯定把陈飞宇给碎尸万段了。红莲走到陈飞宇跟前,主动坐进他的怀里,眨着漆黑的眼眸,像个向大人讨要夸奖的小孩一样,昂起头道:“看我现在怎么样?”“美,真的太美了。”陈飞宇眼睛一亮,红莲本来就属于颜值最顶级的女神,服用“水韵丹”后,更是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整个人都容光焕发。尤其是她刚刚洗过澡,更是令陈飞宇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惊艳感。红莲心中喜悦,微闭双眼,昂起小脑袋道:“既然很美,那你还等什么?”毫不掩饰的邀请。陈飞宇心中一荡,和红莲拥吻在了一起。寺井千佳心里吃味,再加上没得到“水韵丹”而心里不爽,她怒哼一声,起身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且走的时候,还特地加重了脚步,黑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啪啪”的声音,以此来告诉陈飞宇她心里的不满。等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寺井千佳突然发现客厅里好像没有了动静。她心里奇怪,悄悄走了下去,只见客厅里早已经空无一人,只在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条。寺井千佳走过去拿起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我们去外面吃饭了”。字体清秀婉转,明显出自红莲之笔。“出去吃饭都不说喊我一声,不知道我也饿着肚子没吃饭吗?”寺井千佳差点气炸了,把纸条给撕了个粉碎。接着,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自己这些天来反常的表现,揉了下太阳穴,摇头道:“再这样下下去,我都快变得不是我自己了,连喜怒不形于色都快做不到了。难道陈飞宇真的是我命中克星?不行,我必须得尽快离开陈飞宇,否则的话,我一定会变得更加不像我,说不定还会沦陷在这里。”突然,她手机响了一下,随手拿出来一看,只见是北野千景发来的讯息,问她现在打电话是否方便?回复了一个“是”字后,很快,北野千景便打来了电话。接通之后,寺井千佳好奇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非得打电话来说?”手机里面传来北野千景兴奋地声音:“小姐,根据我们这些日子来不断的实验,我们已经分析出了‘蚀精丹’的主要成分,距离研制出解药,已经用不了太长时间了。”“是吗,消息确定吗?”寺井千佳惊喜不已,这几乎是她这段日子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千真万确!”北野千景兴奋地道:“用不了多久,小姐就能离开陈飞宇身边了。”寺井千佳嘴边兴奋的笑意突然僵硬起来,半晌说不出话。“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陈飞宇在你身边,不方便说话?”北野千景一直等不到寺井千佳说话,吓了一跳,声音也急促起来。“我没事,就先这样吧。”寺井千佳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一想到很快就要离开陈飞宇,原本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她却觉得空荡荡的。她坐在沙发上,神色一片迷茫。却说陈飞宇和红莲离开别墅后,一路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叫做“心动”的酒吧。无论陈飞宇还是红莲,都是武道强者,就算一整天不吃饭都不会感到饥饿,两人与其说是出来吃饭,倒不如说是来寻找“幽会”的感觉。他俩来酒吧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点了两杯蓝色鸡尾酒。严格来说,今天是红莲答应成为陈飞宇女人的第一天,对红莲来说是个特别值得纪念的日子。她软绵绵的靠在陈飞宇怀里,吃吃笑着和陈飞宇喝了一杯交杯酒,又时不时的口舌相交,半是情话半是缠绵。红莲只觉得身心舒坦,笑道:“原来找一个男人当依靠,什么都不想,是一件这么舒服的事情,难怪那么多小女生都喜欢谈恋爱,这种甜甜的感觉真是让人上瘾。”“所以说你早就应该当我的女人。”陈飞宇抚摸着红莲的秀发,道:“那样的话,你早就体会到这种沉醉的感觉了。”

“明少,陈非那小子好不容易闯进我们的地盘,真是天助我也,我们怎么对付陈非?”孔家鸣兴奋地问道。明宇昂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而是看向了照片上的红莲,只觉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惊艳。他突然“靠”了一声,不爽地道:“又一个绝顶美女,陈非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怎么这么受女人喜欢?”孔家鸣点点头,深有同感,笑道:“这个女人的确很漂亮,原本我还想多拍几张来着,可惜陈非发现了我,我怕引起他的怀疑,就赶紧上来了,可惜,真是可惜。”“岂止是漂亮?简直是集天地精华于一身。”明宇昂摸着下巴,道:“现在想一想,秦家千金做陈非的女朋友,东瀛来的寺井千佳也对陈非痴心不二,现在陈非怀里又有一个这么极品的大美女缠着他,靠,连我都忍不住嫉妒他了。”说完之后,他再看看自己怀里的美女,顿时觉得是庸脂俗粉,面目可憎,自己明明比陈非优秀那么多,为什么自己身边的女人却远远比不上陈非呢?真是没天理了!孔家鸣嘿嘿笑道:“陈非何德何能,根本配不上这么优秀的女人,我倒觉得明少跟她挺般配的,等明少把陈非赶出燕京后,再把他身边的女人抢过来。不管是秦家的秦羽馨、东瀛来的寺井千佳还是照片中的这个女人,让她们臣服在明少的脚下,这才算是扬眉吐气,真正的报仇。”“说得好!”明宇昂哈哈大笑起来,扬天豪迈地喝了一杯酒,赞赏道:“你的说法深得我心,我喜欢,那你来说说我们怎么把陈非赶出燕京?”孔家鸣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笑道:“陈非身边既然有这么多女人,说明他是好色之徒,只要我们找个女人来一出‘仙人跳’,保管让陈非身败名裂,在燕京混不下去。”“仙人跳这个主意不错,可是……”明宇昂笑着摇头道:“陈非身边都是寺井千佳这种等级的绝色美女,换成普通货色的话陈非不一定看不上眼,那不但计划失败,还会打草惊蛇。那问题来了,你要从哪里找来像寺井千佳一样好看的女人让她去‘仙人跳’?”孔家鸣神色尴尬,挠挠后脑勺,道:“这种等级的美女还真不好找,那明少说该怎么办?”明宇昂微微沉吟,突然开口道:“你说刚刚陈非发现你在拍照?”“我拍完照后,陈非的确扭头向我看过来,但距离有点远,我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发现我在做什么。”“这样,你拿着手机,去向陈非道歉,请他喝杯酒,当着他的面把照片给删了。”明宇昂语不惊人死不休。周围众人纷纷一愣,明少这是几个意思?明明这是他们的地盘,而且还人数占优,为什么要主动去向陈非道歉删照片?难以理解,真的难以理解。孔家鸣更是一脸的困惑:“为什么?我们现在占据着绝对完。”明宇昂眼中闪烁着阴谋的光芒,道:“待会儿下去的时候,你去吧台点两杯酒,酒里全都下药。你以向陈非赔礼道歉为由,请陈非和那个女人喝杯酒,你当着他们的面删了照片表现出你的诚意后,正常人都不会拒绝跟你喝酒,只要陈非和那个女人喝下去,到时候怎么处置他们,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周围众人眼睛一亮:“以退为进,明少这个计策牛逼啊!”“那当然。”明宇昂得意大笑。孔家鸣兴奋地道:“那等把陈非迷晕之后,让他在昏迷中给他来一出‘仙人跳’,给他拍几张和女人的亲密照片,威胁他滚出燕京,怎么样?”“找女人来仙人跳?”明宇昂轻蔑笑道:“你也就这点格局和本事了,我有更毒的办法,让陈非真真正正的身败名裂!”孔家鸣神色尴尬:“那明少说怎么办?”“简单。”明宇昂吩咐道:“你们去找几个基佬来,等陈非喝下酒晕过去后,让那几名基佬把陈非给轮了,拍成视频来几处高清特写,剪辑到网上让各大论坛散播出去。再买点水军这件事情搞大,陈非必定身败名裂,我就不信他还有脸在燕京继续待下去,而陈非身边的这几个女人,知道这件事后,大概率会跟陈非分手,到那时候,就是我向她们下手的最佳时机!”“我去,这计策够毒,明少牛逼!”周围几名二代们都惊呆了,这么阴险毒辣的计策,他们光是想想都觉得……兴奋!孔家鸣心中惊叹,不愧是明少,想出来的计策就是非同一般,他继续问道:“那照片上这个女人呢,她不也会喝下去被迷晕吗,她怎么处理?”“这就更简单了。”明宇昂脸色突然变得正经起来,道:“她跟陈非在一起是误入歧途,待会儿你们把她送到我房间里来,我亲自开导她,救她逃出苦海。”周围众人纷纷意会的笑了起来。“我这就去办。”孔家鸣兴奋的站起来向外面走去。却说酒吧僻静的角落里,陈飞宇跟红莲说着情话,嘴角边却翘起了一丝冷笑。

“这么说来,我倒是冤枉你了。”陈飞宇笑着举起了举杯,放在嘴边却没有喝下去。红莲依旧不为所动,很明显,懒得跟孔家鸣虚与委蛇。孔家鸣挠挠后脑勺,如果只有陈非喝下去的话,那他的任务只能完成一半,也不知道明少会不会生气。他顺着陈飞宇的话茬,“和善”地笑着道:“倒也不能说冤枉,也怪我做了备份,没提前跟你们说清楚,对了,这位小姐为什么不喝酒,是觉得在下没诚意吗?”红莲不语。陈飞宇笑着道:“不只是没诚意,甚至我们还怀疑你不怀好意。”难道被陈非发现了?不应该啊!孔家鸣脸色微微一变,不过立马掩饰好,打了个哈哈道:“哥们你很会开玩笑。”“我倒是觉得你在跟我开玩笑。”陈飞宇笑,神色逐渐嘲讽起来,道:“我可从来不知道,一个躲在暗处偷摸拍照的人,而且还悄悄把照片备份的人,会来真心诚意的道歉。”孔家鸣神色一慌:“我不是解释过,是因为我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吗?”陈飞宇不理他的话茬,继续道:“这里是酒吧,鱼龙混杂,尤其我身旁的美女还是人间绝色,你突然端着两杯酒过来,万一里面下了药,对我们图谋不轨怎么办?我们出门在外,可不得不防。”孔家鸣搞不清楚真的被陈非发现了,还是因为陈非戒备心太强,不敢喝他的东西。他作为京圈里的大少,自然也不是好打发的,皱眉道:“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我孔家鸣了?”“让我相信你倒也简单,你想让我喝下这杯酒更加简单。”陈飞宇将红莲面前的那杯下过药的酒,推到了孔家鸣的面前,道:“喝下它,向我展现你的诚意。”孔家鸣脸色一变,这杯酒里面下了药,他傻了才喝下去?只听陈飞宇淡淡地道:“如果你不喝的话,那就证明这杯酒的确有问题。”孔家鸣顿时陷入巨大的纠结中,陈非的态度很强硬,如果他不喝的话,陈非明显不会让步,那他就完不成明宇昂交待的任务。“怎么,你不喝,还是不敢喝?”陈飞宇神色玩味。“谁说我不敢喝的。”孔家鸣一咬牙,妈的,不过是小小迷药罢了,大不了喝完之后睡一晚,反正又没有基佬等着轮他,能出什么事情?一念及此,他猛地端起面前的酒杯,扬天“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陈飞宇和红莲相视一笑。孔家鸣放下酒杯,只觉得自己的形象都高大了不少,趁着药效还没发作,挑衅道:“我已经喝完了,现在轮到你了,喝吧。”现在他已经不指望红莲也喝下去了,先让陈非喝下去报了仇再说。陈飞宇神色古怪,反问道:“谁说我要喝的?”孔家鸣怒道:“你想反悔?”陈飞宇摇头而笑:“我从没说过只要你喝下我就跟着喝,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罢了。”红莲“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飞宇真是太坏了。孔家鸣一愣,好像陈非还真没这么说过,靠,被这小子给耍了!他脸色阴沉下来,眉角肌肉跳动,怒道:“这么说,你是不给本大少面子了?”陈飞宇嘴角泛起嘲讽的笑意,道:“你偷拍我们,还给酒里下药,还装模作样的道歉骗取我们的信任,还想让我给你面子,怎么,你觉得自己是钞票,人见人爱,所有人都要给你面子?”孔家鸣脸色顿时大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陈飞宇失声道:“你……你全都知道了?”陈飞宇轻蔑地道:“之前在拍卖会的时候,你虽然站在人群中很不起眼,但我一眼就认出你是明宇昂的跟班,你又怎么可能真的诚心道歉?”孔家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道:“好哇,你早知道我的目的,还一开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到的样子,你竟然敢耍我!”陈飞宇气势凛然:“跳梁小丑装模作样,如何瞒得过我的法眼?说句真心话,你刚刚那番又是想删照片又是敬酒的举动,在我眼中与耍猴戏!”“妈的,我让你看不起本大少,看我怎么教训你!”孔家鸣勃然大怒,抓起面前的酒杯就向陈飞宇脑袋上砸去。红莲神色轻蔑,孔家鸣区区一个普通人,却敢跟飞宇动手,真是不自量力。陈飞宇闪电般出手,后发而先至,一手拍开孔家鸣的手腕,一手前探抓住了孔家鸣的头发,拽着他脑袋使劲砸在了面前的酒桌上,发出“砰”的一声大响。顿时孔家鸣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周围不少人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扭头看来,全都吓了一大跳。孔家鸣疼的五官都开始扭曲,他忍着剧烈的疼痛,捂着脑袋站了起来,怒道:“好哇,你还敢动手,我看你是彻底不想在京圈混下去了,你给我等着,我待会儿非得让你跪

红莲远远看了眼李光头,在陈飞宇耳边娇笑道:“看来我们猜的没错,明宇昂真的让别人来替他动手,而且人数还不少,倒挺像那么回事。”陈飞宇神色轻松写意,笑道:“炮灰的数量再多,也依然是炮灰。”红莲笑着道:“不如这一场让我来试试?”“你确定?”陈飞宇挑眉,他倒不是怀疑红莲的实力,只是有自己还在场的情况下,还让自己的女人出马,未免有些不像话。红莲吃吃笑道:“你不是还要隐瞒身份吗,你打倒这么多人后,就会暴露出你是武道强者这一事实,会让柳家等人对你产生怀疑,所以还是让我来吧。好歹我现在也是一位‘宗师’级别的强者,而且还身负《极意仙诀》,别说对付一百人了,就是再多十倍,我也能轻松取胜。”没错,现在的红莲,已经由“通幽后期”顺利突破到了“宗师”境界,这都要拜陈飞宇送给她的《极意仙诀》所赐。“那好吧。”陈飞宇点头应承了下来。红莲喜上眉梢,笑道:“你就看好我是怎么对付他们的吧。”李光头这时恰巧走了过来,听到了红莲最后一句,不由愣了一下,紧接着看到红莲的容貌更是惊为天人,心里不由想到,难道这个女人打算使用美人计,那老子要不要故意中招?不不不,这是明大少看中的女人,明确吩咐不能动她,老子得注意点,不能伤到她。接着,李光头走到陈飞宇跟前,趾高气扬地道:“你就是陈非?”“不错。”陈飞宇云淡风轻地喝了口酒,笑道:“你想说什么?”李光头暗暗奇怪,这小子竟然一点都不怕自己,难道他也有很强的背景?不过一想到自己背后的明宇昂大少,李光头心中底气大增,傲然道:“我叫李光头,听说你得罪了明宇昂大少,我心里很不爽。”“然后呢?”陈飞宇挑眉道:“你是打算继续说一些狠话,还是想直接动手?”李光头一愣,怎么这小子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而且从陈非的身上,能够明显感受到一丝……轻蔑,对,就是轻蔑,好像自己是猎物,而陈非才是猎人一样。李光头立即摇摇头,把这些奇怪的念头甩出去,冷笑道:“既然你这么识趣,那我也敞开门说亮话,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去给明大少道歉,并且今晚就乖乖滚出燕京,不过这个女人要留下。第二,如果你不同意第一条的话,原本我想把你乱刀砍死,不过明大少发了善心,乱刀砍死就免了,只需要打断你两只手,你自己选吧。”说着,他伸手向窗外指去,只见马路上乌央乌央的全是李光头的手下,纷纷怒目瞪向陈飞宇,声势十分吓人。酒吧众人暗自惊呼,虽然燕京经常发生豪门大少互相踩人的事情,但一向都是点到为止,只要对方服软,就会给对方留一点面子,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但是像今天这样,一次性出动这么多人,而且还扬言要废掉陈非双手的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顿时,有不少胆小的人担心无妄之灾,悄然从酒吧溜走了。众目睽睽之下,陈飞宇突然对身旁的红莲道:“你说该怎么办?”红莲笑着道:“当然是什么都不选。”“没错,我们什么都不选。”陈飞宇连连点头。李光头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你们要逼着我动手了。”陈飞宇和红莲相视一笑,站了起来。接着,陈飞宇伸出拇指向外面的街道指了指,道:“这里施展不开,去外面解决如何?”周围众人顿时瞪大双眼,他们没听错了,这小子竟然主动要求去外面解决?他就不怕真被乱棍打死吗?李光头也被气笑了:“既然你想找死,那我成全你,走吧。”红莲挽住陈飞宇的胳膊,并肩向酒吧外面走去。一直在楼下观察局势发展的何童连忙跑到二楼雅间内,半是兴奋半是惊讶道:“明少,牛逼大发了,陈非主动约李光头去外面解决,估计要不了多久,陈非就会被打死。”“我去,陈非这么嚣张?”明宇昂也吃了一惊,快步走到窗户边向下望去。果然,只见红莲挽着陈飞宇的胳膊,已经走到了大街上,而在他俩周围,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一群黑衣大汉,手里面都拿着武器,把周围的路人都给吓得不敢靠近。可是偏偏陈飞宇和红莲两人面色不变,甚至神态写意,云淡风轻,完全不将周围这些大汉放在眼里。明宇昂惊讶道:“有点意思,陈非这小子还挺爷们。”

陈飞宇并不知道柳潇月和林月凰两女把红莲错认成了赤练,从而歪打正着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更不知道两女正驾着车火急火燎的往这里赶来,而且心中激动、迷茫、期待诸多情绪五味杂陈。此刻,陈飞宇和红莲从心动酒吧离开后,又手拉着手在马路上散步,体验了一番情侣之间的亲昵互动后,两人便回到了郊外别墅。刚打开门走进去,陈飞宇只见寺井千佳怔怔地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他们走进来都没发现。陈飞宇心中奇怪,这种表现可不符合寺井千佳的性格!红莲心思细腻,还以为寺井千佳是因为没得到“水韵丹”而伤怀,相比起寺井千佳的倔强,果然自己及时向陈飞宇服软才是王道,毕竟两情相悦嘛,女人服服软也不寒碜。今天红莲已经得到了足够多的好处,体会到了恋爱的甜美感觉,已经心满意足,再加上她服用“水韵丹”也没多久,迫不及待的想要对自己的身体有个更加直观的了解,便对陈飞宇说道:“我回房间里打坐内视去了,眼前的麻烦你就自己解决吧。”很明显,她口中的“麻烦”指的就是寺井千佳。她说话的声音惊动了寺井千佳,寺井千佳从沉思中醒来,第一时间还以为家里进贼了,猛地扭头看去,结果看到陈飞宇时,比看到进贼了还惊讶:“你们回来了?”红莲轻笑一声,便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客厅里,只剩下了陈飞宇和寺井千佳两人。陈飞宇坐在了沙发上,距离寺井千佳只有一人的间隔。寺井千佳突然有些局促不安,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快又冷静了下来,眉宇间还有一丝迷茫。“你的样子有点古怪,你有事情?”陈飞宇问道。寺井千佳稍微沉默了下,缓缓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在想,要怎么才能得到‘水韵丹’?”陈飞宇也不疑有他:“我还以为什么事情呢,原来你在为这件事情发愁,想要得到‘水韵丹’也不难。”“你该不会是说,要让我主动当你的女人吧?”寺井千佳冷笑了两声,眼神轻蔑而倔强:“再怎么说我在东瀛也有极高的地位,我也有我的尊严与傲气,想要让我主动臣服于你那是白日做梦,哪怕我中着你的毒也一样!”更别说自己体内“蚀精丹”的毒已经快要找到解药了!寺井千佳又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陈飞宇摇头而笑:“天真,太天真了。”“你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尊严在你眼中不值一提?”寺井千佳神色越发阴冷。原先她还觉得离开陈飞宇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此时此刻,她已经暗暗做下决定,等北野千景制作出解药之后,是时候得离开陈飞宇了。“不,你误会了。”陈飞宇摇头,道:“我说你天真,是因为你竟然真的以为要当我女人我才会给你,这不是天真是什么?”寺井千佳一愣,怎么听陈飞宇的话,好像自己拿到“水韵丹”有了转机?她急忙问道:“你什么意思?”陈飞宇笑道:“我是个好说话的人,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你只要让我满意了,我自然会给你‘水韵丹’,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你的说法有太多的模糊空间,谁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你满意,而且话说回来,你满意与否,还不是你上下嘴皮一碰,任由你自己说了算?”寺井千佳俏脸再度阴沉下来,陈飞宇太阴险,自己待在他身边不被他吃死也要被他给算计死。她心里再度确认,一定要尽快离开陈飞宇!“想让我满意那就更简单了。”陈飞宇伸手挑起寺井千佳洁白的下巴,看着她不满的双眸,道:“我有些口渴,去给我倒杯温水。”寺井千佳轻蹙秀眉,站了起来向饮水机走去,心里暗暗道,自己这是为了摆脱陈飞宇可恶的手指与调戏,才不是心甘情愿为他倒水。接了一杯温水后,寺井千佳走回陈飞宇身旁,把水杯放在了陈飞宇面前的茶几上。陈飞宇喝了一口,道:“给我捏一下肩膀。”寺井千佳俏脸一变:“陈飞宇,你别太过分了!”陈飞宇挑眉笑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是我的女仆,让你为我这个主人按摩一下肩膀,好像不过分吧?”

寺井千佳心神激荡,内心突然涌上来一股巨大的冲动,要把北野千景快要炼制解药成功的事情告诉陈飞宇,因为她不知道,过了今天……不,过了这一刻后,她还有没有勇气告诉陈飞宇真相。她从陈飞宇怀中起来,张张嘴,道:“我……我……”“怎么?”陈飞宇挑眉问道。寺井千佳一咬牙,正准备说出来,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刚要说的话。陈飞宇的精神力,已经第一时间发现是柳潇月和林月凰两女,心中好奇,这么晚了她俩还过来干嘛?“有什么事情待会儿再说吧。”陈飞宇拍了拍寺井千佳的纤腰,示意她起来。正巧“水韵丹”也开始发挥功效,从寺井千佳毛孔中渗出来黑色的杂质。她从陈飞宇怀中起来,暗中叹了口气,激荡的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道:“我去洗澡。”她转身向卫生间走去。看着她的背景,几乎是下意识的,陈飞宇就觉得寺井千佳有事瞒着自己。敲门声再度急促传来,陈飞宇决定以后有时间再找寺井千佳好好聊聊。他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果然,只见柳潇月和林月凰站在门口,甚至林月凰还做着敲门动作,右手僵硬在了半空。“呵,两位美女大奖光临,真是稀客,进来吧。”陈飞宇冲两女笑了笑,突然发现无论是林月凰还是柳潇月,俏脸竟然都红了一下,还有几分羞涩之意。陈飞宇心中惊讶,不过还是让开一条道,转身走了进去。柳潇月和林月凰压下内心的异样情绪,快步跟在后面,来到客厅的沙发坐下。顿时,从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一听就知道有人在卫生间洗澡。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洗澡的是千佳姐姐还是那位红衣姐姐?“你们喝点什么?”陈飞宇走到冰箱旁随口一问,不等两女回答,已经拿了两瓶果汁出来。“不用这么麻烦的。”林月凰突然变得客气了许多,声音也比以往柔和下来。“是吗?”陈飞宇又放回去一瓶果汁,拿着另一瓶果汁递给了柳潇月。柳潇月一愣,下意识伸手接了过去。林月凰都要气炸了,这个混蛋绝对是故意的,他最好不是救本姑娘的神秘人,不然……不然咬死他!“无事不登三宝殿。”陈飞宇坐在两女的对面,道:“说吧,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提起正事,林月凰也顾不得生气了,和柳潇月对视一眼,犹犹豫豫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总不能上来就直接问吧,那多尴尬?陈飞宇的目光打量着两女,心中也越发的奇怪,又问了一遍:“到底什么事情?”还是柳潇月先开口了,她轻咳两声:“那个……千佳姐姐呢?”“她在洗澡。”陈飞宇顺手向卫生间指了指,道:“你们有事找她?”“不不不,我们是来找你的。”柳潇月立即纠正。陈飞宇挑眉道:“那到底是什么事情,问你们你们又不说,你们这么晚过来,该不会是单纯的想我了,想见我一面吧?这么看来,我的魅力还是蛮大的。”被陈飞宇的话语一激,柳潇月顿时柳眉倒竖,不爽地道:“别把我们当成花痴一样,你不是‘无敌神算子’吗,算上一卦不就知道我们的来意了?还问什么问?”我要真能算出你们的来意,早就起卦占卜柳家的用意了,哪里还用着这么费劲?当然,这些话陈飞宇可不能对两女说出来,他摇头笑道:“算卦是一件很浪费精力的事情,能问出来的事情,为什么又要算卦,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倒是你们,究竟有什么事情,让你们这么犹犹豫豫的难以启齿?”“哎呀,你就别乱猜了,告诉你还不行吗?”柳潇月看了林月凰一眼,见林月凰没有反对,道:“上次月凰被人绑架,派人救她出来的人,到底是不是你?”难道她们知道的?陈飞宇眼中讶异一闪而过,莫非是自己哪里失误了,令她俩产生了怀疑?真让她们知道真相的话,那自己以后在燕京,无疑就多了一分暴露身份的风险。当即,陈飞宇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笑道:“为什么怀疑是我?”

“喂喂,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好不好?”陈飞宇从沙发上站起来,反身向后面躲去。林月凰挥舞着拳头,气呼呼地道:“你当着我们的面骗我们,还想让我们好好说话,当我跟潇月一点脾气都没有吗,告诉你,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陈飞宇耸耸肩,道:“我可没骗你们,我之前明明白白地说过了,你们已经认定了是我,那我只能无奈承认,换句话说,是在你们的逼迫下,我才被迫承认的。现在倒好,你们又突然认为不是我了,那被迫承认的我,也被你们当成了骗子,我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柳潇月和林月凰傻眼了,陈非好像说的没错,还真是她们逼着陈非承认的,因为她们已经在心里认定了神秘人就是陈非,不管陈非怎么否认,她们都以为陈非在狡辩。可她俩怎么都没想到,陈非身边的红衣美女,竟然不是救出林月凰的红衣姐姐,闹了一个大乌龙,真是太丢脸了!更别说林月凰还在陈非面前说要考虑“以身相许”,柳潇月也因为陈飞宇所说的“投怀送抱”而娇羞不已,这对于一向脸皮子薄的两女来说,更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当即,恼羞成怒之下,林月凰气道:“你骗了我们,还把过错推到我们身上,太可恶了,潇月,不要跟他客气,像他这种人必须得打死,为民除害。”说着,林月凰和柳潇月就挥舞着拳头打了上去。陈飞宇脸色“微变”,左闪右闪躲了起来。红莲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了起来,以柳潇月和林月凰的身手,怎么可能真的打到陈飞宇?果然,陈飞宇躲闪的看似狼狈,但实际上像一个泥鳅一样滑不留手,柳潇月和林月凰非但摸不到陈飞宇的一片衣角,反而被陈飞宇这碰碰,那摸摸,趁机吃了不少豆腐。片刻之后,柳潇月首先发现了异样,刚刚的几分钟,她都不知道被陈飞宇占了多少便宜,甚至连她敏感部分都沦陷魔手了。她俏脸红彤彤的使劲瞪了陈飞宇一眼,拉住林月凰连忙阻止道:“好了,月凰别打了。”“不行,我今天非得揍他一顿出出气。”林月凰累的香汗淋漓,还没发现自己吃了大亏,挥舞的小拳头就要再度向陈飞宇冲过去。“不打了不打了,这么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如明天做好准备再来收拾他。”柳潇月连忙拉住林月凰,拽着她往外面走去,同时匆忙对陈飞宇道:“我们先回去了,以后再来找你。”来到外面以后,林月光犹自气愤难止,不爽地道:“潇月,眼看着我就要打到陈非了,你突然拦下我做什么,他竟敢骗我们,真是气死我了。”我再不拦下你,你就真要被陈非给吃干抹净了。柳潇月翻翻白眼,道:“其实我觉得陈非说的也没错。”“什么?”林月凰突然提高嗓门,道:“难道还是我们错了,你该不会真的想对陈非投怀送抱吧?”柳潇月俏脸一红:“你瞎说什么吗,其实一切的根源,都怪我们猜错了,把陈非误认成了救你的神秘人,不过话说回来,你不觉得陈非很古怪吗?”“有什么古怪的?”林月凰心里很不爽,一边向停车的地方走去,一边愤愤地道:“还不是跟普通人一样,两个眼睛两条腿?”“我不是说这个。”柳潇月正色道:“陈非身边的女人竟然层出不穷,先是长临省秦家的秦羽馨,再有就是千佳姐姐,现在又突然出来一个成熟妩媚的红莲。她们一个个都是,她们最不缺少的就是追求者,可是她们竟然心甘情愿待在陈非身边,你不觉得奇怪吗?”林月凰的脚步突然一顿,心里也跟着反应了过来,“咦”了一声,奇怪地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点奇怪,可偏偏我之前对陈非的调查显示,他只是一个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而已。”“对啊,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的不对劲。”柳潇月眼眸中闪过睿智的光芒:“你觉得一个普通人,能同时得到这么多绝色美女的垂青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林月凰立即摇摇头:“绝对不可能,这不是单纯医术高深就可以做到的,至少也需要相当深厚的背景才行。”“这不就得了。”柳潇月猜测道:“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陈非的背景足够深厚,深厚到能够随意修改自己的身份背景,不让别人调查出来?”“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林月凰轻蹙秀眉,道:“我明天去找我爸,让他亲自出马去调查陈非的背景,以他在燕京的人脉,只要他愿意,能把陈非祖辈十八代都给查出来,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们。”“那我就恭候佳音。”柳潇月点点头,其实她内心还有一个猜测,那就是救出林月凰的红衣姐姐,有可能也是陈非身边的女人,只是没让她们亲眼见到。

同一时刻,在一家高档的ktv里,明宇昂正搂着一个漂亮的陪唱公主唱歌。昨晚他非但没能教训陈飞宇,反而看到红莲大展神威,陈飞宇潇洒离去,带给他不小的打击。明宇昂怎么都想不通,无论家室、外表、人品还是事业,自己明明都能甩陈非一百条街,可是陈非的身边,为什么有那么多相貌绝美的女人跟在他身边?一个寺井千佳、一个红衣美女,还有一个长临省秦家的秦羽馨,哪个不是个顶个的漂亮,连自己见到她们都心动不已,可为什么她们却纷纷看上陈非这个小白脸?难不成她们不喜欢阳刚一点,帅气一点的男人?明宇昂心里只能如是安慰自己,不过依然心里不爽,今天中午便约了几个狐朋狗友,一起来ktv唱歌发泄一下,顺便商量接下来怎么对付陈非。毕竟嘛,他明宇昂大少可是亲口放出话来,要在七天之内把陈非赶出燕京,眼看着已经过了三天时间了,如果到时候没办到,那他明家大少岂不是成了燕京的笑柄?一想到这里,明宇昂心里就不爽,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他怀里的陪唱公主还以为明大少嫌弃自己,越发卖力的歌唱,还撒娇似的在明宇昂怀里扭了几下。突然,何童推开门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手机,刚进门就兴奋地道:“明少,大事件,咱们报仇的机会来了。”昨晚何童喊来李光头对付陈非,李光头却被红莲吓了个半死,连带着他也觉得很没面子,而刚刚天光苑酒店经理打电话的人正是何童。明宇昂皱眉,道:“你刚说什么?”包间内唱歌的声音很大,再加上何童太过兴奋,才刚进门就说了出来,距离明宇昂比较远,所以明宇昂没有听到。何童快步走了过去,兴奋地道:“明少,我是说咱们向陈非报仇的机会到了。”明宇昂惊讶,神色一正,把怀中的陪唱公主推到一旁,示意何童坐在自己身边,问道:“怎么说?”何童坐下去后兴奋地道:“明少,你应该知道天光苑是我们何家的产业吧?刚刚酒店经理跟我打了电话,说陈非正在天光苑吃饭。”“真的假的?”明宇昂惊讶问道。“天光苑的酒店经理是我铁杆心腹,上次去拍卖会我还把他给带上了,他见过陈非,绝对错不了。”何童继续道:“难得陈非又跑到咱们的地盘上,这次可不能轻易放过他!”“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自来。”明宇昂轻蔑而笑,突然一愣,昨晚的时候,他也说过这句话,结果他却被陈非给打脸了,幸好昨晚他没亲自出场,不然的话,他明大少被陈非踩下的消息今天就会传遍整个燕京。想到这里,明宇昂皱眉问道:“那个红衣女人呢,有没有跟着陈非一起去?”“没有!”何童立即道:“明少放心,据酒店经理所说,跟在陈非身边的,并没有那个红衣女人,而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陌生老者。”“陌生老者?”明宇昂冷笑一声:“只要不是那个恐怖的红衣女人在,我才不在乎什么陌生老者。”何童兴奋地道:“明少,咱们现在要不要杀过去,让陈非知道我们的厉害?”“这样的机会的确不能放过。”明宇昂要冷静的多,继续道:“可是我们就这么过去教训陈非的话,万一那个红衣女人及时赶过去救场怎么办?”何童傻眼道:“那怎么办?”明宇昂眼珠一转,突然道:“我记得你们何家不是有一位宗师强者坐镇吗?”“有有有,他叫松叶舟,实力已经到了‘宗师中期’境界。”何童突然惊讶地道:“难道明少的意思是……”“不错。”明宇昂冷笑道:“把松叶舟这位宗师强者请来,跟着我们一起去天光苑找陈非的麻烦,就算那个红衣女人赶去救场也无济于事。”何童想了想,道:“虽然请松爷爷对付陈非有点杀鸡用牛刀,但是有了明大少出面,我相信松爷爷会同意的,我这就去打电话请示松爷爷的意见。”说完后,他就拿着手机急匆匆跑到了包间外面,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不到两分钟,何童便兴冲冲地跑了回来,作了一个ok的手势,兴奋地道:“明少,松爷爷同意了,待会儿在天光苑外面汇合。”

苏文将哈哈大笑起来,抚掌赞叹道:“很强的胆魄,令人惊叹,可惜你的实力也仅仅只有‘宗师后期’境界罢了,在生死决战中,我有十成把握,能够将你击杀。”陈飞宇曾在中月省以“宗师后期”境界的实力战胜过同为“传奇中期”的岑啸威,想来陈飞宇武技玄妙,有特别难缠的地方,所以苏文将才会特意加上“生死决战”的前提。因为在生死决战中,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尽情出手,而他所修炼的武学特点,也是在生死决战中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陈飞宇神色越加玩味,慢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既然你这么自信,那你还等什么?”“我怕把你打死之后,万一宗主他老人家回来找我麻烦怎么办?”苏文将也不隐瞒,直接把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继续道:“如果识相的话,把碧玉扳指交给我,我们今后还是朋友,你遇到什么麻烦,我也可以全力助你,怎么样?”“那无妨。”陈飞宇笑着道:“开山老人之所以把碧玉扳指交给我,是看重我的实力,让我代为照拂白阳宗,免得白阳宗被仇敌给趁机灭了满门。如果你能够杀了我,就证明我实力不济,你杀了我开山老人不但不会怪你,反而还会嘉奖你,所以你尽管动手。”咦?苏文将惊奇地看着他,讶道:“你真的不怕死?”“不是不怕死,而是以你的实力,还杀不了我。”陈飞宇信心十足,可是在苏文将眼中看来,却是一个嚣张狂妄的小子。“好狂,看来我不使出真本事,倒还被你给小觑了。”苏文将阴沉着脸色站了起来,随手拍在饭桌上,只听“叽叽”的摩擦地板上,饭桌已经向后滑到了墙边,露出中间老大一块空地。陈飞宇依旧坐在椅子上,手中还拿着酒杯将饮未饮,笑道:“看来这是真要比划比划了,那你想怎么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嚣张的后生晚辈,很想一掌把你给毙了。”苏文将走到包间的中央,傲然道:“可惜这个包间太小,没办法全力施展,而且我也怕杀了你后,宗主回来后怪罪于我,不如我们来一场文斗。”“怎么个文斗法?”“以三招为限制。”苏文将负手而立,傲然道:“我们只比三招,三招过后谁占据上风,碧玉扳指就归谁,这样也不伤你我和气,怎么样?”在苏文将看来,这样比试已经没有了生死威胁,足够让陈飞宇占便宜了,陈飞宇理应会同意才对。然而,陈飞宇却是摇头道:“不妥,三招太麻烦了。”苏文将皱眉道:“那你说怎么比?”“10秒钟。”陈飞宇道:“我给你10秒钟的时间,只要你能击退我半步,就算我输,碧玉扳指归你所有,怎么样?”苏文将眼中惊奇一闪而过,讶道:“你确定要这么比?”“当然!”陈飞宇笑着道:“另外我还有一个条件,一旦你输了,碧玉扳指不但归我所有,你也要臣服于我,怎么样?”苏文将摸着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下,别说10秒钟击退陈飞宇了,以他的实力,一旦全力施展,足以在3秒之内把陈飞宇给轰趴下。他找不到陈飞宇能够获胜的丝毫可能!想到这里,苏文将感觉胜券在握:“既然你执意这样比,那我就成全你,输了之后你可不要后悔。”“我陈飞宇行事从不后悔。”陈飞宇笑着道,看他的样子,比苏文将还要自信。“开始吧。”苏文将冷笑了一声,你小子狂妄嚣张,输了之后可怨不得自己。陈飞宇开口道:“十……”苏文将双拳紧握,体内真元疯狂运转。陈飞宇神色放松,没有丝毫的防备,继续道:“九……”苏文将眼中厉芒闪烁,突然踏地向陈飞宇快速冲去,强大到气劲不断冲击着四周的墙壁,如果不是他刻意收敛,单单是散溢出的气劲,就足以震塌整个房间。“八……”陈飞宇轻笑一声,连防御的动作都没做。苏文将眼中惊奇一闪而过,难道陈飞宇知道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想故意输给自己?那自己可不能真把陈飞宇给杀了,否则宗主那里交待不过去。他正准备将拳上的力道收敛几分,突然浑身大震,只觉得脑袋里仿佛被大锤重重地砸了一下一样,传来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五官都为之扭曲起来,体内真气顿时紊乱,在他经脉之中乱窜。

就在苏文将真心向陈飞宇臣服的同时,在天光苑楼下的停车场内,明宇昂正坐在车内,百无聊赖地道:“何童,情况怎么样了?”何童坐在主驾驶位,嘿嘿笑道:“根据酒店经理所说,陈非和那个陌生老者进去后,就一直没有出来,估计正在吃饭呢,不过听说他们两个人点了一桌山珍海味,还真是会享受。”“废话,在拍卖会上陈非都把本大少给踩了下去,他能没钱吗?”明宇昂不爽地道:“一提起这件事情我就来气。”何童立即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今天好好教训陈非一顿,把陈非赶出燕京,明大少也算是能出口气恶了。”“不错。”明宇昂哈哈笑了起来:“对了,你们何家的宗师强者到了没?”“快了……”何童突然眼前一亮,指着一辆驶进停车场的黑色奥迪道:“来了,松爷爷来了。”明宇昂大喜,推开门走了下去,纵然他是明家的大少爷,可是面对一位“宗师”境界的武道强者,也得表现出相应的尊重,而强者也理应受到尊重。明宇昂与何童走到奥迪车跟前时,奥迪的车门打开,一名身穿黑色唐装的男子走了下来。他头发花白,长相普通,脸上还有皱纹,如果扔在广场上,那就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跳广场舞的老大爷。可唯独有一点特别之处,他眼神锐利,犹如天上翱翔的苍鹰,让人一看便不自觉的心生胆寒。他就是何家的“宗师中期”强者—松叶舟!何童连忙走过去,喜道:“松爷爷,您可算来了。”明宇昂礼貌地笑道:“松老,为了对付陈非这一点小事,还请您亲自出马,实在是不好意思。”松叶舟呵呵笑道:“明少亲自相邀,在下哪里敢不给明少面子?而且陈非这个名字我也略有耳闻,听说他是个外地人,可在燕京不知收敛,嚣张的很啊。”“他的确非常嚣张。”明宇昂提起陈非,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道:“所以我才想把陈非赶出燕京,只是他身边有一个红衣女人,武道实力很强大,所以才请松老出面制裁他!”“明少能想起松某,这是对松某的信任,明少放心,今晚过后,燕京将再无陈非的踪迹。”松叶舟自信而笑,他听说过陈非,知道陈非是个医术很厉害的少年。但是,医术再厉害又如何?在他这位“宗师”强者面前,不会武道的人跟蝼蚁没什么两样!明宇昂大喜,道:“那一切就拜托松老了。”“小菜一碟。”松叶舟向天光苑望了一眼,道:“陈非就在天光苑吃饭吗?”“没错,在三楼的雅间。”何童立即道:“我带松爷爷过去。”“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自来,敢来我们何家的酒店吃饭,真是找死。”松叶舟大手一挥,跟着何童一起向天光苑走去。酒店经理早就等在了门口,见到他们后,小跑着迎上去恭敬行礼,领着两人前往陈飞宇的雅间。明宇昂并没有跟上去,而是重新坐进车里等着好消息,只需要把陈非赶出燕京,那燕京所有人都会知道这是他明宇昂大少做的,而且别人都会说明大少都没出面就把陈非赶了出去,更能提高他明大少的逼格和形象。所以他没才不会、也没必要跟着松叶舟他们一起进去。却说天光苑的雅间内,苏文将已经向陈飞宇臣服,喝起酒来更加的热络。陈飞宇简单说了下自己来燕京的目的,当然,关于“传国玉玺”与修复“华夏龙脉”这些事关重大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苏文将,只说自己化名“陈非”,来调查柳家。苏文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陈先生放心,不就是柳家吗,我也会动用白阳宗在燕京的资源,对柳家进行调查。”“很好。”陈飞宇正准备接着说话,突然玩味地笑了起来,道:“看来有客人到了。”苏文将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察觉到一位“宗师中期”强者向雅间走来,心中又是佩服又是惭愧,明明陈先生只有“宗师后期”境界,可是比他的感觉还要敏锐,精神力这玩意儿果然神奇。没多久,只听“砰”的一声,雅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只见酒店经理带着一位老者和青年走了进来。不用说,他们自然是松叶舟与何童。苏文将皱眉,他好歹也是天下间的强者,在白阳宗地位尊崇,谁敢踹他的门?他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满,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陈飞宇喝着小酒没有说话,嘴角间还带着一抹笑意。昨晚在心动酒吧的时候,他用精神力探查明宇昂的包间时,就见到了河童,知道河童是明宇昂身边的小弟,现在带着一个“宗师中期”的强者过来,什么用意不言自明。何童傲然道:“我们是来教训陈非的,无关人等尽早离去,免得被陈非拖累,受了无妄之灾。”苏文将脸色顿时古怪起来,连他这位“传奇中期”的强者,几乎都被陈飞宇一招秒杀,现在他们只有区区一个“宗师中期”强者,就敢扬言教训陈飞宇,怎么……怎么就这么滑稽呢?陈飞宇放下酒杯,笑着道:“你是明宇昂的跟班吧?”“我叫何童,这家天光苑是我们何家的产业,你们一进来酒店经理就通知了我,你们没想到吧?”何童得意而笑。苏文将脸色越发的古怪,陈飞宇在燕京的仇人也太多了吧,自己随便挑选一家酒店,竟然就跟陈飞宇有仇,他来燕京才几天啊?陈飞宇放下酒杯,道:“竟然你是明宇昂身边的跟班,那也不用说太多废话,想教训我,那就来吧,只怕你们没这个本事。”松叶舟大笑了起来:“在我们何家的酒店,当着老夫的面,还敢口出狂言,你果然如同传言说的那样嚣张狂妄,真是令人不爽。”陈飞宇轻笑道:“你又是谁?”松叶舟傲然道:“松叶舟,我相信这个名字你会铭记终生!”何童及时补充道:“松爷爷是我们何家的‘宗师中期’强者,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轻易碾压你,你还不跪下来道歉?”苏文将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你笑什么?”松叶舟皱眉问道,苏文将的笑声中带着明显的鄙夷,让他心里一阵不舒服,更有一些怒火。苏文将笑着道:“一个‘宗师’中期的武者,就让你们推崇的仿佛天下第一似的,真是井底之蛙没见过世面,可这里又偏偏是华夏的中心燕京,按理来说眼界应该是最高的才对,你说可笑不可笑?”“可笑,的确可笑。”陈飞宇笑道:“连我都忍不住笑了。”松叶舟哼道:“真是放肆,就算在这偌大的燕京,宗师强者也是受人尊重的存在,容不得你这等普通人嘲笑。”何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非:“连宗师强者都敢嘲笑,陈非啊陈非,你真是活腻味了。”“错了。”陈飞宇摇摇手指,道:“宗师强者也是凭借着自己的努力修炼得来的,没什么好嘲笑的,我们嘲笑的只是你们这种井底之蛙的行为罢了。”松叶舟脸色一沉:“原本我只打算教训你一场,把你赶出燕京就是了,可你的嚣张态度彻底燃起了我的怒火,我决定打断你两条腿废了你,把你像狗一样扔出燕京!”何童及时补充道:“这回没有了那个红衣女人在身边保护你,我看谁能来救你。”“我又何须她人来救?”陈飞宇笑,突然说道:“苏先生,他交给你了,本着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的原则,既然他想废了我,那你就把也废了吧。”“好。”苏文将恭敬地应了一声,接着站了起来,一米九的身高特别的魁梧,纵然他是一位老人,也带给何童等人一股不小的压迫感。这还是苏文将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气息,不然的话,单单凭借着他“传奇中期”境界的实力,就足以将何童等人给吓趴下。松叶舟狐疑地看向苏文将,察觉不到对方身上丝毫的武者气息,道:“你确定要跟我比?”“跟你动手?”苏文将负手而立,轻蔑地道:“你还不配跟我动手,确切说,我是要废了你。”“混账,竟敢如此对我说话,好,我就先废了你,再废陈非!”松叶舟怒上眉梢,立即出手,运起三分力道,瞬间冲向苏文将,一记擒拿手抓向苏文将的肩头,打算把苏文将的肩膀给折断。他速度奇快,在何童和酒店经理眼中,只觉得眼前一道人影像风一样,根本看不清松叶舟的动作。然而,在苏文将眼中却慢如蜗牛!苏文将眼中轻蔑之色一闪而逝,等到松叶舟冲到自己跟前时闪电出手,后发而先至,瞬间抓住了松叶舟的手腕,轻易挡下了松叶舟的攻势,而且还有心情来评价一番:“力道太弱、速度太慢,你这样的实力,就算在宗师中期境界中,也只是中下的水平。”宛若平地起惊雷!何童、酒店经理顿时瞪大双眼,松老的招式竟然被人破解了?这个陌生老头这么厉害?松叶舟脸色大变,心中惊骇之下,立即双脚踏地向后跃去,想要把自己手腕挣脱出来。苏文将也没想着一直抓着不放,任凭松叶舟退后。“你到底是谁?”松叶舟惊骇地问道,纵然他刚刚只用了三成力道,却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轻易挡下的,眼前这名魁梧老者,实力绝对不一般!苏文将傲然道:“你还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我只给你最后一次出手的机会,让你知道‘宗师中期’武者在我面前是何等的渺小。”松叶舟心中惊疑不定,完全拿不准对方的武道境界,难不成,对方的实力真的远胜于他?“怎么,不敢动手吗?”苏文将轻蔑道:“如果不敢的话,那你就再也没有出手的机会了。”“狂妄!”松叶舟勃然大怒,轻喝道:“别以为挡下我一招,就有了狂的资本,刚刚我只用了三成力道而已,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全力出手的我是何等的可怕!”何童松了口气,刚刚松爷爷出手被人轻易挡下,他还真以为今天要栽在这里,原来刚刚松爷爷只用了三成力道,还好还好。苏文将越发轻蔑,昂首道:“那就来吧。”松叶舟哼了一声,体内疯狂运转真元,悉数汇聚于双拳之上。何童与酒店经理离得最近,立即感受到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压得他们喘不上气来,心中又是激动又是佩服,原来这就是“宗师中期”强者的实力,真是太可怕了!突然,何童惊奇地发现,他都快喘不上来气了,可陈非依旧坐在桌前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好像完全不受影响,咦,这是怎么回事?松叶舟大喝一声,立即把何童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去。只见松叶舟突然启动再度攻向苏文将,速度之快,在何童眼中形成了一道残影,心中越发敬佩,兴奋地等着苏文将被打飞出去的一幕,一个“好”字都忍不住叫了出来。突然,松叶舟前冲之势骤停,赫然是他的拳头再度被苏文将抓了在手里,而苏文将则单手负于身后,显然游刃有余。何童嘴上笑意顿时僵硬,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怎……怎么可能?”松叶舟心中惊骇,使劲挣扎了两下,只觉得苏文将的手犹如金箍,无论他怎么用力,都难以挣脱分毫。“宗师中期武者,在我面前渺小如蝼蚁。”苏文将神色轻蔑,抓着松叶舟的手突然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松叶舟手臂顿时骨折。紧接着,苏文将再度出手,在松叶舟另一只手臂上屈指弹了一下,“咔嚓”一声,松叶舟另一条手臂应声骨折!短短两秒的时间内,两条手臂相继骨折,松叶舟都来不及反应过来,扬天一声惨叫,被苏文将一脚踹飞,后背重重地砸在墙壁上。何童和酒店经理连忙跑过去把松叶舟搀扶起来,震惊道:“松爷爷,您怎么样了?”松叶舟顾不上何童的关切,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文将,失声道:“你……你是‘传奇’强者?”也只有“传奇”境界的强者,才能如此轻易地秒杀他!苏文将轻蔑地哼道:“现在才反应过来?可惜晚了。”他这么说,无形中已经承认了松叶舟的猜测。何童和酒店经理神色顿时呆滞,这个魁梧老人竟然是“传奇”强者?要知道,就算是在燕京,“传奇强者者”都称得上凤毛麟角的存在,可陈非的身边,怎么会有“传奇”强者?难道他是陈非的长辈?众目睽睽之下,苏文将重新走到陈飞宇身边,弯腰恭敬地道:“陈先生,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他给废了,接下来怎么做?”何童等人顿时瞪大双眼,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堂堂“传奇强者”竟然对陈非这么恭敬?靠,有没有搞错!

在何童等人震惊的神色中,陈飞宇淡淡地道:“把他们扔出去。”“是。”苏文将应了一声,向何童的方向走去。松叶舟等人脸色大变,看着苏文将高大的身影,内心充满了惊恐,面对一位“传奇”强者,由不得他们不害怕。“跟陈先生作对,那就是跟我作对,按照我以往的脾气,非得当场将你们给毙了,不过陈先生心怀慈悲,这次暂且先放你们一马,下次再不长眼向陈先生挑衅,那就不只是废了你们那么简单了,还不快滚!”何童和酒店经理哪里还敢停留半步,立即架起松叶舟不要命似的向外跑去。苏文将走回陈飞宇的身边,疑惑道:“陈先生,他们这么放肆,为什么还要放了他们?”“只是一些小喽啰罢了。”陈飞宇摇头道:“接下来,你就去古家吧。”“去古家做什么?”苏文将好奇地道。陈飞宇道:“古星月的病情是柳家下的手,我担心柳家一计不成再出毒计,而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古家,有你在古家坐镇的话,我也能放心,而且还能震慑柳家。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柳家担心古一然知道实情,会怀疑你是古一然请来对付柳家的,那柳家就会加快动作,而柳家动作越快,露出的马脚就越多,我们也越容易调查到柳家的真正目的。”苏文将惊讶,没想到陈飞宇把事情安排的面面俱到,柳家有陈飞宇这个对手,只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他点头道:“没问题,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陈飞宇挑眉问道。苏文将道:“我希望过段时间你能带着碧玉扳指跟我去一趟白阳宗,把宗门内的各派系势力都给收服了,为我们所用,怎么样?”陈飞宇脑中灵光一闪,哪里还不知道苏文将的想法,玩味笑道:“与其说是为我们所用,倒不如说是为你所用吧?”苏文将也不否认,嘿嘿笑道:“大家是自己人,为我所用不就是为陈先生所用?白阳宗也算是传承了数百年的老牌宗门,门内强者如云,只是他们一个个都眼高于顶。当初宗主他老人家在的时候,还能震慑住他们,现在宗主去了华夏圣地,他们一个个只怕要无法无天起来,所以想收服他们为我们所用,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陈飞宇觉得苏文将说的也有道理,如果真能将白阳宗其他的强者收服,那对自己来说,无疑就多了一股十分庞大的助力,便点头道:“好,没问题。”苏文将大喜过望。却说明宇昂戴着墨镜坐在车里,优哉游哉等着听到陈非被教训的好消息。“过了今天,陈非就会灰头土脸的被赶出燕京,哼哼,这就是跟本大少作对的下场!”明宇昂忍不住放声大笑出来,突然,只见看何童等人驾着松叶舟慌里慌张地跑了出来。“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跟见鬼了似的?”明宇昂大跌眼镜,连忙打开车门走了下去,等到何童等人跑过来时,皱眉问道:“发生什么事情……咦,松老这是怎么了?”“快,快走,他们要是后悔了,想跑都跑不了了。”何童眼中满是惊恐之色,都来不及回明宇昂的话,一把拉开车门就把明宇昂推了进去,紧接着又和酒店经理一起驾着松叶舟坐了进去,在明宇昂疑惑甚至愤怒的神色中,脚踩油门快速驶离停车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明宇昂一脸的懵逼:“陈非呢,你们教训了他没?”提起陈非,何童打了个寒颤,哭丧着脸道:“我们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教训陈非?”“什么?你们没有教训陈非?”明宇昂先是勃然大怒,但紧接着,他就知道天光苑内肯定发生了某些他不知道的变故,皱眉问道:“到底怎么了?松老又怎么了?”“老夫的两条手臂都……都被人打断了……”松叶舟强忍着断骨处的剧痛,苦笑道:“在下实力不济,让明大少看笑话了。”“什么?”明宇昂震惊之下惊呼了出来,松叶舟好歹也是一位“宗师中期”强者,怎么会被人打断双臂,震惊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已经记不清这是自己问的第几次了,心里别提多恼火了。“我们……我们按照原计划,去了包间想要教训陈非,可是……可是陈非身边的陌生老头,是一位‘传奇’强者……”何童把刚刚的事情断断续续讲完,依旧心魂未定:“要不是陈非放我们离开,只怕我们……我们就再也出不来了……”“传奇……传奇强者?”明宇昂神色震惊,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心里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为什么陈非身边会有“传奇强者”,难道陈非还有另外的身份,而且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何童见明宇昂一直没说话,试探性地问道:“明少,那你还要针对陈非继续行动吗?”他打定主意,如果明宇昂坚持要继续行动的话,他说什么也要和明宇昂保持距离,那可是一位“传奇强者”啊,搞不好他们何家都会被连累的灭了满门。“咕咚”一声,明宇昂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心里也有些后怕:“先……先停下来吧……”何童松了口气,驾车向着医院驶去,打算先给松爷爷治疗再说。接下来的两天,明宇昂果然如他所说停下了一切针对陈飞宇的行动。这可急坏了柳战,他还在等着陈非和明宇昂斗个两败俱伤呢,却完全听不到明宇昂对付陈非的消息。就在柳战心里好奇,甚至有些心焦的时候,松叶舟在天光苑内被一位“传奇强者”打断了双臂的消息不胫而走,犹如一枚核弹,在燕京引起轩然大波。毕竟,就算在华夏中心城市的燕京,“传奇强者”也是令人仰望的存在,甚至只要传奇强者愿意,就足以将燕京闹得天翻地覆,可以说,“传奇强者”才是真正的过江猛龙!无数京圈大佬全都坐不住了,纷纷打听天光苑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他们得知何童是明宇昂派去教训陈非,而那名“传奇强者”则是陈非身边的人后,众多大佬纷纷震撼,全都对陈非重视起来,连忙派出人去调查陈非以及那位“传奇强者”的身份背景。但是紧接着,就有人看到那位“传奇强者”这两天经常出入古家,并且从古家打听到那位“传奇”强者名叫苏文将。众多大佬恍然大悟,原来苏文将是古家请来的人,以古家和陈非的关系,难怪苏文将会出现在陈非的身边,原来说来说去,还是古家的人在罩着陈非嘛。

古家有“传奇”强者坐镇的消息传出去后,京圈中大大小小的家族都坐不住了,纷纷来古家登门拜访,想要跟古家搞好关系,尤其是以往跟古家有宿怨的家族,更是心急火燎的带着礼物前来,生怕古家找他们的麻烦。古一然心里跟明镜似的,虽说古家在燕京也算是一流豪门,可还不至于让这么多的家族族长来登门拜访,实际上,他们看似是来拜访古一然,实则是在向苏文将这位“传奇强者”示好。虽说燕京中也有几位“传奇强者”坐镇,但绝对不能有其他的“传奇”强者存在,就忽略冷落了古家这一位“传奇”强者,毕竟,每一位“传奇强者”都是站在武道巅峰的存在。一时之间,古家热闹非凡,门前停着众多的豪车,仿佛是在开豪车展览会一样,倒是没有人再关注陈飞宇了。当然,除了寥寥数人之外。却说柳潇月和林月凰这两天一直在重新调查陈飞宇的身份背景,然而除了多调查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外,根本没有调查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此刻,梧桐苑内,柳潇月看着眼前调查陈飞宇的最新资料,轻蹙秀眉道:“这跟你上次调查的没多大区别,到底是陈非的身份保密做的太好,还是这份资料就是真实的陈非?”林月凰翻翻白眼:“这可是我老爸亲自出面,委托了国安局的朋友调查出来的,你总不能不信国安局的业务能力吧?”柳潇月皱着眉,疑惑道:“这倒不是,只是,这份档案太简单了,根本解释不了陈非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神奇的本领。”“说实话我也很疑惑。”林月凰耸耸肩:“我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估计陈非就是天生奇才吧。”她俩哪里知道,她们手中这份伪造的档案,正是出自国安局柳天凤的手笔,她们请国安局的人出面调查陈飞宇,正巧落进柳天凤的手里,哪里还能得到正确的信息?突然,林月凰好奇问道:“对了,你听说了天光苑的事情没?”“你是说何童带着松叶舟去天光苑教训陈非,结果被陈非身边的‘传奇’强者反过来教训的事情?”柳潇月依旧看着陈飞宇的档案,漫不经心地道:“这两天整个京圈都在热议这件事情,我当然听说了……”说到这里,她突然发觉有些不对劲,不由愣住了。林月凰不服气地哼哼了两声,道:“陈非的运气还真是好,要不是古家突然请来苏文将这位‘传奇强者’,而苏先生恰好又在天光苑跟着陈非一起吃饭的话,陈非肯定会被松叶舟教训一顿,潇月,你说对不对?”柳潇月这才反应过来,轻蹙秀眉道:“我觉得有些不对劲。”林月凰好奇问道:“哪里不对?难道是陈非的资料有问题?”“陈非的资料有没有问题我不清楚,但是天光苑的事情透着古怪。”柳潇月沉吟,似乎是在组织语言,在林月凰奇怪的目光中,道:“传奇强者是世人眼中高高在上的存在,陈非何德何能,为什么能跟一位‘传奇’强者单独吃饭?”林月凰“咦”了一声,猜测道:“或许是因为陈非的医术很高明,令苏先生很看重?”“勉强可以解释。”柳潇月继续道:“可是我还听说,有人在天光苑亲眼看到,苏先生主动去酒店外面迎接陈非,就算苏先生再怎么看重陈非,也不至于亲自迎接吧?”林月凰愕然说不出话来。柳潇月眼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道:“苏先生出现的莫名其妙,且第一次出面,就是跟陈非在一起。”“你想说什么……”林月凰吓了一跳,道:“你该不会想说,其实苏先生是陈非请来的吧?”“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单纯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尤其和陈非这份离奇到极点的资料一对比,就更加显得怪异。”柳潇月说着就站了起来。林月凰好奇问道:“你要去哪?”“既然心有疑惑,那干脆去找陈非,向他问个清楚明白。”柳潇月一边向外面走,一边道:“你要不要一起去?反正我很好奇他跟那位苏先生的关系。”“去啊,正好见到了陈非好好揍他一顿,上次我的气还没消呢,现在陈非应该在古家,我们直接去古家就行。”林月凰眼睛一亮,跟着站了起来。陈飞宇并不知道两女要来找自己,他正在古家的后院,跟古一然喝酒聊天。“我没想到星月的病情,竟然是柳家动的手脚。”古一然虽然不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但一提起这件事情,心中就出现滔天的怒火:“此仇我古家必报!”陈飞宇一边给自己斟着小酒,一边道:“按照我的估计,这段时间柳家可能会按捺不住尝试动手,你们古家得多加小心。”古一然点头道:“我会的,有了苏先生在古家坐镇,古家自可高枕无忧。”陈飞宇点点头,心里或多或少还有些担忧,据雷天力所说,柳家除了跟华夏圣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之外,还和其他的神秘势力有所勾连,想要彻底防范柳家,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突然,古家的工作人员快步走过来,恭声道:“古老,柳潇月和林月凰两位小姐来了,说要见陈先生。”古一然向陈飞宇投去疑问的目光,陈飞宇点点头,古一然便吩咐工作人员把她们带过来。而古一然不想看到柳家的人,便起身离开了后院。很快,工作人员便把柳潇月和林月凰带到了陈飞宇的面前。“两位美女特地来古家找我,应该不是单纯想我了吧?”林月凰瞪了陈飞宇一眼,道:“谁会想你,你个死骗子!”陈飞宇笑而不语。柳潇月正色道:“我有一些疑惑,我想知道,你跟苏文将苏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苏文将会在天光苑跟你单独吃饭?”陈飞宇挑眉道:“你没听过这两天的传言吗,苏先生是古家请的‘传奇’强者,以我跟古家的关系,苏先生单独跟我吃饭,应该很合理吧?”“可是……”柳潇月追问道:“有人看到苏文将亲自在酒店外面迎接你,对你很尊重,这你怎么解释?”林月凰也紧紧地盯着陈飞宇,等着陈飞宇的答案。陈飞宇一愣,这件事情的确不太好解释,便正色起来,道:“所以,你怀疑我跟苏文将有某种关系?”“不错。”“好吧,既然你想知道真相。”陈飞宇摇头笑道:“那我就告诉你真相,你说的没错,我跟苏文将的确有某种关系。”柳潇月和林月凰立即紧张起来,心里砰砰直跳,难道苏先生真是陈非请来的?

“你和苏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柳潇月紧张地追问。陈飞宇淡淡道:“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苏文将主动迎接我,跟我单独吃饭吗?原因很简单,苏文将是我的手下,理应对我表示出足够的尊重。”柳潇月和林月凰顿时一愣,没想到陈飞宇的回答会这么出人意料,一时之间愣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无一例外,两女几乎是一瞬间就觉得陈飞宇在说谎。柳潇月皱眉道:“你开什么玩笑,苏先生是堂堂‘传奇’强者,纵然在这偌大的燕京,也是令人仰望的存在,你何德何能,能够让苏先生当你的手下?”“原因很简单,在天光苑的时候,我与苏文将有君子约定,他与我动手过招败于我手,苏文将只能选择臣服于我。”陈飞宇神色依旧平静,语气也依旧真诚,因为他说的完全是事实。可是柳潇月和林月凰完全不信陈飞宇的话!柳潇月翻翻白眼:“你竟然能战胜‘传奇强者’?这个笑话非但一点不好笑,还会让我觉得你太过狂妄自大!”“就是。”林月凰轻蔑道:“传奇强者几乎是武道界中的最强者,你还说什么苏先生败在你的手上,你怎么不干脆说自己能一招秒杀苏先生呢,这样不更显得你厉害吗?”陈飞宇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一招秒败他。”柳潇月:“……”林月凰:“……”好半晌之后,两女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林月凰哼了一声,不爽地道:“在我们面前明目张胆地撒谎,你还真把我们当成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了?不对,就算是再没见过世面的人,也不会相信你的鬼话!”陈飞宇无奈道:“你们怀疑我跟苏文将有某种特殊关系,我老老实实全都告诉你们,你们又不信,你们呐,还真是难伺候。”“好哇,你撒谎骗我们,还说我们难伺候?”林月凰顿时柳眉倒竖,凤眼圆睁,挥舞着拳头就要上去揍陈飞宇。“好了好了。”柳潇月及时拦下林月凰,不满地道:“陈非,我们好歹也是朋友,你有必要这么骗我们吗?”陈飞宇耸耸肩,道:“我可没骗你们,是你们自己不信我的话而已。”“我原本以为你会实话实说,所以才会大大方方的来问你,没想到你会当面撒这么大的慌,而且还拒不认错。”柳潇月眼中有一丝失望,道:“你虽然医术和占卜都很厉害,但你又怎么可能秒杀一位‘传奇’强者?算了,今天就当我们没来过,月凰,我们走。”“哼,下次见面再教训你。”林月凰挥舞着拳头威胁了陈飞宇一句后,便和柳潇月一起离开了。陈飞摇头而笑:“自己明明说了实话,却没人相信,女人啊,还真是奇怪。”下一刻,苏文将负手来到后院,走到陈飞宇身边,恭敬地道:“陈先生,要不要我去告诉那两个女人真相,让她们知道陈先生说的都是实话?”以苏文将“传奇中期”境界的实力,虽然刚刚没在后院,但也将陈飞宇和柳潇月两女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不用。”陈飞宇倒着小酒自斟自饮,道:“她们不知道更好,对了,这两天柳家有什么动作?”“果然如陈先生所料,柳家外松内紧,好像正在谋划着什么。”苏文将道。“很好,柳家动作越密集,露出的马脚就越多,继续暗中观察吧。”陈飞宇点点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柳家的确慌了,确切地说,柳家在得知古家请了苏文将这位“传奇强者”后,就真的开始慌了。毕竟古星月的怪病出自柳家的手笔,陈非治好古星月也就罢了,顶多柳家当做计划失败,也没有太大的损失,可偏偏陈非还有很强的占卜术,万一陈非占卜出来真相并告诉古一然,再加上古家有了“传奇”强者坐镇,那古家势必不会跟柳家甘休。如果说柳家的“传奇中期”强者雷傲还在柳家坐镇的话,柳家也不至于如此慌张,可惜雷傲东瀛一行后不知所踪,是生是死都不清楚,更遑论继续坐镇柳家了。可以说,偌大的柳家,根本没有人能够抵挡苏文将。所以情急之下,柳家紧急联系某个神秘的势力,希望他们能够派出人手前来柳家坐镇,以防古家突然发难。而另一方面,柳战则打算和明宇昂联手,尽快除掉陈非,免得陈非多嘴给柳家带来麻烦。所以柳战第一时间,就带着雷天力前往了明家。原本明宇昂准备在家里闭门不出,打算先避过这段时间的风头再做打算,突然有工作人员前来请示:“明少,柳家的柳战大少前来拜访您。”“他来做什么呢?”明宇昂皱眉,原本不想见,但想了想,还是道:“你把他们领到客厅等我。”工作人员应了一声后便退了出去。片刻后,明宇昂来到客厅,柳战和雷天力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简单寒暄过后,明宇昂吩咐工作人员上来三杯茶水,好奇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柳少有什么事情?”柳战笑着道:“我听说明少想要教训陈非,却无意中惹到了一位‘传奇’强者,所以前来关心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明宇昂哼道:“你说的是古家请来的苏文将吧,哼,我只是派人去教训陈非,谁知道他身边恰好有一位传奇强者在,陈非的运气还真是好。”“原来是这么回事。”柳战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这么看来,明大少放言七天把陈非赶出燕京的豪言,貌似没办法做到了。”明宇昂脸色一沉:“怎么,你是特意来看本大少笑话的不成?”柳战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道:“不,我是来寻求和明少合作的。”明宇昂一愣:“怎么说?”柳战笑道:“恰巧我和陈非也有一些矛盾,我打算和明少联手,以我们两家之力除掉陈非,怎么样?”“除掉陈非?”明宇昂又是一愣,他还只是想着把陈非赶出燕京,哪想到柳战比他还要狠,开口就是除掉陈非,这柳战和陈非之间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啊?“不错,就是除掉陈非!”柳战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中厉芒一闪而逝。

明宇昂喝了口茶水,内心疑惑不定,突然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道:“我记得柳大少跟陈非没有特别大的仇恨吧,怎么突然之间,就想着除掉陈非了?”柳战道:“我跟陈非之间的仇怨,不劳明少多加操心,倒是明少扬言七天之内把陈非赶出燕京,眼看着时间就快到了,可陈非依旧在燕京逍遥自在,难道明少真能容忍?”这一下子直接击中了明宇昂的软肋,他眉宇间怒色一闪而逝,哼道:“我明少一向说到做到,当然不会让陈非好过。”话虽然说的强硬,可他心里实在没把握。“可惜……”柳战叹了口气,道:“陈非得到了古家的支持,还跟一位‘传奇’强者搭上了关系,正是如日中天,想在这么短的时间把陈非赶走,几乎没有可能,到那时候,明少就成了京圈的笑话。”明宇昂脸色阴沉着不说话,很显然,纵然他也不甘心,也知道柳战说的没错。只听柳战继续道:“为今之计,只有除掉陈非,才能保住明少的面子,而我也能少一个心腹大患,如何?”明宇昂似乎有些意动,皱眉道:“你们柳家想除掉陈非还不简单吗?只要出动柳家的强者,杀了陈非还不是轻而易举?”“要真有那么简单,我就不会来登门拜访了。”柳战苦笑一声,道:“你应该还不知道吧,陈非还有一个外号,叫做‘无敌神算子’。”“无敌神算子?”明宇昂一愣:“这是什么外号?难道他数学很好,所以叫‘神算子’?”“不,陈非有着很强的占卜术,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够提前占卜出来,堪称诸葛亮在世,刘伯温重生,简直就是算无遗策,一般的阴谋诡计,对陈非根本没用,所以叫做‘无敌神算子’。”雷天力心里暗暗摇头,到了现在柳战还以为陈飞宇最厉害的是占卜术,如果让柳战知道陈飞宇究竟有多么强悍的话,不知道还有什么反应?明宇昂吓了一大跳,瞪大双眼问道:“不是吧,他这么厉害?”见明宇昂半信半疑的样子,柳战严肃道:“千真万确,我之前也派人去对付过陈非,可惜都被他提前算了出来,导致功亏一篑。”说到这里,明宇昂向雷天力使了个眼色。雷天力会意,站起来道:“明少,在下雷天力,宗师初期武者。”明宇昂立即正色起来,心中暗暗忌惮,雷天力年纪轻轻就是宗师强者,如此资质简直可怕,而柳家有如此强者,岂不是如虎添翼?只听雷天力继续道:“前些天,我听从柳大少的吩咐,前去杀陈非,可惜被他提前料中,非但没杀了他,反而被他用阴谋诡计伤了我的大腿。”一位“宗师强者”的话自然分量十足,由不得明宇昂不信,他震惊道:“原来陈非这么厉害,这么说,我让何童带着松叶舟去教训陈非,也被陈非提前算中,所以他的身边才会特地出现一位‘传奇’强者?”“很有可能!”雷天力连连点头。明宇昂傻眼了:“他既然什么都能算到,那我们还怎么对付他?这不等于玩游戏开挂吗?”柳战放下茶杯,笑着道:“陈非占卜虽然厉害,但他终归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有其极限之处,同样,陈非的占卜术也不可能什么都算中。”在明宇昂疑惑的眼神中,柳战将继续道:“只要实力强到一定程度,就能超脱出陈非的占卜之外,打个比方,‘传奇’强者是凌驾武道界的超然存在,实力之强天下罕见,绝对不是陈非的占卜能够算中的。”明宇昂脑中灵光一闪,震惊道:“你的意思是……”柳战笑着道:“明家有一位‘传奇’强者坐镇吧?请他去对付陈非,一定能十拿九稳。”“不行!”明宇昂“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道:“宁敬意老先生在柳家地位超然,让他出面对付一个后生晚辈,这像什么话?宁老先生一定不会同意。”没错,明家和柳家一样,也有一位“传奇”强者坐镇,名唤宁敬意,也是燕京有名的强者,只是很少在外露面,也是明家最大的底牌。“先别急着拒绝。”柳战向雷天力使了个眼色。雷天力拿出来一份文件,递给了明宇昂。“这是?”明宇昂随手接过一看,双眼顿时睁大,仿佛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事情。“这是我们柳家天启集团10的股份,价值十亿华夏币。”柳战道:“我想,这些股份应该足以请一位‘传奇’强者出马了。”说到这里,柳战就是一阵心疼,要不是雷傲在东瀛不知所踪,导致柳家目前无人可用的话,他才不会拿出10的股份。从这里也能看出,柳战是多希望陈飞宇去死!明宇昂心中激动不已,这可是十亿华夏币啊,相比起来,请宁爷爷杀掉陈非,简直是小事一桩,这性价比太高,而且还能挽回他的颜面!他怦然心动,拍板道:“好,我同意了,不过我得先去请示我父亲,再由我父亲出面请动宁老先生!”柳战大喜,道:“明少果然没让我失望,我希望这件事情越快越好。”在价值十亿的股份面前,明宇昂也懒得去问柳战为什么那么想让陈非去死了,他意气风发道:“柳少放心,明天,就是陈非的死期!”雷天力及时补充道:“明大少,等明天动手的时候,我能不能也在场?万一苏文将这位传奇强者突然到场的话,还能有宁前辈将其拖住,由我出手击杀陈非。”明宇昂原本想拒绝,可看了眼手中的股权转让书,笑着道:“没问题,这样更能确保万无一失,柳少有雷兄这样的得力助手,真是让人羡慕。”柳战哈哈大笑,向雷天力投去赞赏的神色。离开明家后,一直等到晚上,雷天力悄悄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拨通了陈飞宇的电话:“陈先生,我是雷天力,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另一边,陈飞宇已经回到了郊外别墅,听完雷天力的汇报,放下手机后,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此刻柳潇月和林月凰正在另一边找寺井千佳谈笑。恰巧柳潇月扭头看到陈飞宇的坏笑,忍不住好奇问道:“你在笑什么。”陈飞宇道:“我只是在笑明天燕京会有一位‘传奇强者’陨落而已。”传奇强者陨落?柳潇月和林月凰下意识就不信陈飞宇的话,齐齐翻了翻白眼:“神经病!”寺井千佳倒是惊奇不已,难道明天会有大事发生?

第二天,陈飞宇约元礼妃中午一起吃饭。经过这段日子的辛苦工作,元礼妃算是彻底把古然集团的事务全都交接完毕,再等一段日子,她就要正式加盟飞青集团,前往飞青集团玉云省子公司,开始她正式的工作。“飞宇,听说这几天,明宇昂一直在找你的麻烦?”此刻,一家高档优雅的餐厅内,元礼妃一边吃着西餐,一边好奇地问道。天光苑发生的事情,几乎整个燕京上流社会无人不知,元礼妃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对此,元礼妃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歉意,因为她很清楚,是因为她的存在,才会让明宇昂找陈飞宇的麻烦。陈飞宇笑着摇头道:“明宇昂能算什么麻烦,顶多算一点生活的调剂品而已。”元礼妃又白了陈飞宇一眼:“明宇昂好歹也是京圈赫赫有名的大少,怎么在你嘴里,跟跳梁小丑似的。”陈飞宇打了个响指,赞道:“你还真说对了,就是跳梁小丑。”“噗嗤”一声,元礼妃忍不住笑了出来,端的是明媚如花。餐厅里不少人的目光都被元礼妃吸引,纷纷惊艳不已,对陈飞宇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突然,陈飞宇挑眉道:“对了,你听说过宁敬意这个人没?”“当然听过。”元礼妃不自觉得眼眸中闪过一丝恐惧之色,道:“我之前生活在明家时,就曾见过宁敬意几面,在我印象里,他在明家的地位极高,飞宇,你问他做什么?”陈飞宇摇摇头,笑道:“单纯好奇问一下,我怎么感觉,你有些害怕他?”“怕,当然怕。”元礼妃放下了刀叉,道:“我听说他是‘传奇’境界的强者,而且他冷漠寡言,整个人冷冰冰的,长的也很可怕,在我当时幼小的心灵里,留下了深刻的童年阴影。”“哈。”陈飞宇轻笑一声,道:“那恭喜你,过了今天之后,你的童年阴影就要破除了。”元礼妃讶道:“为什么?”“天机不可泄露。”陈飞宇神秘而笑,惹得佳人嗔怪连连。吃过饭后,陈飞宇提议驾车出去逛逛,元礼妃现在无事一身轻,自然乐意跟着陈飞宇出去。“你想去哪里?”元礼妃坐上车后,笑靥如花。没有丝毫的犹豫,陈飞宇道:“看习惯了都市的繁华,最好去一些偏僻人少的地方转转。”偏僻人少的地方?难道飞宇想跟我幽会?元礼妃脑海中不自觉的就出现这个念头,把自己吓了一跳。她摇摇头,把杂念甩出去,脚踩油门向前方驶去。听从了陈飞宇的意见,元礼妃向偏僻的地方驶去,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来到了六环外的一处偏僻地方,已经快要开出燕京的地界了。“行了,在这里停车。”突然,陈飞宇的声音响起。元礼妃立即脚踩油门停了下来,向车窗外望去,只见周围是一片小树林,没有什么人烟。打开车门走了下去,陈飞宇环视一圈,现在已是深秋,地面上有一层落叶,虽然凄凉萧瑟,却别有一番风味,笑着道:“这个环境不错,如果有人能死在这里,也算是三生有幸了。”元礼妃嗔道:“好端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这些丧气话?”陈飞宇摇头:“我说的可不是我自己。”元礼妃先是松了口气,接着一愣:“那你说的是谁?”

燕京郊外,原本偏僻而又清幽的树林里,因几个不速之客而变得充满了肃杀之气。此刻,面对宁敬意的轻蔑,陈飞宇笑着道:“虽然说单凭我一个人杀你也足够了,不过,来的当然不止我一个。”他话音刚落,在树林的另一端,出现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的老者,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好像他原本就一直站在那里,与周围的坏境融为一体。宁敬意神色顿时凝重起来,道:“你就是苏文将?”“正是老夫。”苏文将背负双手,迈步向前,有意无意之间,和陈飞宇形成掎角之势,将宁敬意给围在了中间。面对如此情况,宁敬意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对方的埋伏,可是作为燕京有名的绝顶强者,宁敬意非但毫不慌张,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抚掌称赞道:“我之前听说你是‘无敌神算子’,占卜之术玄妙绝伦,本来还不以为意。今日一见,果然有过人之处,不但算到我要来杀你,还提前埋伏下陷阱等我,如此占卜之术令人惊叹,如此勇气更令人赞赏。”雷天力在旁边低眉顺首没有说话,这哪里是陈飞宇算出来的,分明是他偷偷告诉陈飞宇的。陈飞宇挑眉道:“既然知道身中埋伏,是打算束手就擒,还是直接自裁?”“笑话!”宁敬意先是打量了一眼苏文将,接着傲然道:“苏先生和我同为‘传奇’中期强者,真打起来千招之外才能分出胜负,就算最后我稍逊一筹,也足以从容离开,这样的埋伏还杀不了我。”陈飞宇笑而不语。苏文将点点头,宁敬意说的不算有错,可是宁敬意绝对想不到,他面前的“陈非”,其实就是武道新星陈飞宇,以陈飞宇强大无比的精神力,就足以轻松秒杀宁敬意。宁敬意接着道:“反观我这里,还有一位‘宗师’初期武者,以我的实力足以拖住苏文将,留给雷天力足够的时间杀你,你的陷阱过是一场笑话,由此看来,你的占卜术还差点火候。”说到这里,宁敬意内心暗暗庆幸,幸好雷天力一起跟了过来,否则的话,今天只能铩羽而归。陈飞宇神色玩味,道:“你信不信,雷天力杀不了我,甚至不敢对我出手。”宁敬意轻蔑道:“你占卜术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不懂武道的普通人,雷天力杀你绰绰有余。”雷天力迈步向陈飞宇走去。宁敬意以为雷天力忍耐不住想要动手,全身心防备着苏文将,以防苏文将出手阻止。可出乎宁敬意的意料之外,苏文将在原地负手而立,别说是出手阻拦雷天力了,好像连动一下都懒得动。宁敬意心里一阵惊奇,难道苏文将不怕雷天力真的杀了陈非?而更让宁敬意惊奇的是,陈飞宇也站在原地,丝毫没有逃跑的意思。“这是怎么回事?”宁敬意皱眉,下意思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只见雷天力很快走到了陈飞宇身边,非但没向陈飞宇出手,反而还恭敬地鞠躬道:“见过陈先生。”陈飞宇满意地道:“你做的很好,引来了明家的‘传奇强者’,让我能借此机会除掉一个大敌。”雷天力谄媚笑道:“都是陈先生料事如神,在下不敢居功。”他俩之间的对话犹如石破天惊!宁敬意浑身大震,他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真的中了陷阱,失声道:“你们是一伙的?提前串通好了,故意把老夫引来这里?”“要怪只能怪你们明家太过贪心,为了10亿华夏币,就想要我项上人头。”陈飞宇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古人诚不欺我,礼妃,我今天让你知道,你的童年阴影并不可怕,明家的败亡,就由宁敬意开始!”元礼妃神色震撼,彻底明白过来,原来飞宇为了自己,真的打算灭了明家。宁敬意心中已有退意,恨恨地道:“我想走,你们留不下我,可你总有落单的一天。”言外之意,他总有杀陈飞宇的一天。众所周知,被一名“传奇强者”惦记上,绝对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这也是宁敬意威胁陈飞宇的底气所在。“可惜,你逃不掉的。”陈飞宇手捏剑指,一股剑意冲天而起,激荡正片树林,凛然道:“我要杀你,神仙来了都阻止不了。”宁敬意脸色微变,难以置信地道:“好强的剑意,你怎么有这么高深的实力。”“因为我叫陈飞宇。”陈飞宇抬手,指向宁敬意,剑指端出现一道红色的雷霆剑芒,狂暴之气霎时间充斥正片树林。正是“斩人剑”!“你是陈飞宇?”宁敬意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心中涌上一股恐惧,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陈飞宇这三个字,在华夏武道界已然带上了传奇版的色彩。如果陈飞宇和苏文将联手围攻,宁敬意自知必死无疑!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即转身,就要纵身逃走。“逃得了吗?”陈飞宇身手不动,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瞬间攻入宁敬意大脑。出其不意之下,“嗡”的一声,宁敬意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动作随之一僵,准备纵身逃走的身躯也停留在原地。苏文将抓住难得的机会,身影一闪,便出现在宁敬意身旁,重重一拳轰在宁敬意身上,把宁敬意轰飞出去。“哇”的一声,宁敬意在半空中口吐朱红身受重伤,他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只听破空之声大作,一道凌厉的红色雷霆剑芒紧随其后,瞬间刺穿了宁敬意的心脏。“噗通”一声,宁敬意摔在地上,心口血流如注,显然是已经死在了“斩人剑”之下。他睁大双眼,保留着生前震撼、费解的神色,似乎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连一招都没出,就被对方给联手击杀了。雷天力更是震撼的无以复加,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瞬间宁敬意就死了,什么时候连“传奇强者”也会被秒杀了?他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咕咚”一声,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越发觉得倒向陈飞宇,是一件无比正确的选择。

宁敬意的死,看似是苏文将把他打飞的那一拳占据了首功,但雷天力可不是毫无眼力的小白,苏文将和宁敬意同为“传奇中期”强者,两人实力相差不多,苏文将绝对不可能一拳就将宁敬意打飞,进而被陈飞宇抓到机会一剑秒杀。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出在了陈飞宇的身上。只是陈飞宇是怎么做到让宁敬意一动不动,硬吃苏文将一拳的,雷天力完全想不通,总之一句话,陈飞宇牛逼就完事了。元礼妃同样惊呆了,她心目中无比可怕的宁敬意,竟然这么简单……就死了?她晕晕乎乎的,要不是亲眼所见,她压根不会相信这是真的。“怎么样,我说过的,你的童年阴影并不可怕。”突然,陈飞宇的声音,在元礼妃耳边响起。元礼妃下意识向陈飞宇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陈飞宇温醇的笑脸。她心中一暖,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点头道:“你说的对,宁敬意并不可怕。”“不只是宁敬意,明家同样也不可怕。”陈飞宇伸手挑起了元礼妃的下巴,道:“明家欠你的,我会让明家十倍百倍还回来,否则的话,明家的下场就会跟宁敬意一样。”元礼妃心中感动,眼角间滑落两行清泪,哽咽道:“谢谢你,飞宇。”陈飞宇温柔地擦掉元礼妃眼角的泪水,笑道:“跟我无须客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元礼妃俏脸一红,转过身去,轻轻地“嗯”了一声,道:“我先回车里坐着了。”等元礼妃离开后,雷天力这才开口道:“这宁敬意可是明家最大的王牌,也是整个燕京顶级强者之一,陈先生一剑秒杀宁敬意,此等壮举堪称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下敬仰万分。”陈飞宇玩味地看向他,笑道:“我发现你拍马屁的功夫,比你的武道实力强多了。”雷天力有些尴尬:“陈先生说笑了。”“你这次做的很好。”陈飞宇拿出一颗药丸,抛给雷天力,道:“这是解药,不过不要高兴的太早,这枚丹药只能保你三个月平安无事。”雷天力心里稍稍有些失望,不过他也知道,想得到真正的解药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将丹药吃进嘴里后,道:“多谢陈先生,在下一定好好在柳家卧底,为陈先生服务。”“回去之后,你知道该怎么说吧?”陈飞宇向着宁敬意的尸体指了指。雷天力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如果陈先生没其他的吩咐,那在下这就回去了。”陈飞宇点了点头。等雷天力离开后,苏文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拳轰飞‘传奇’中期强者,自我习武以来还是首次,真是痛快!”陈飞宇淡淡道:“跟在我身边,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苏文将笑声戛然而止,怎么听陈飞宇的话,他以后还要跟很多“传奇强者”为敌?他是不是疯了,这可太危险了,自己是不是要尽快离开他?“哈。”陈飞宇笑了一声,转身走进车里,和元礼妃一同离开了。

“对,堂堂的‘传奇中期’强者,去杀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会被反杀?一定是我太紧张了,导致患得患失起来。”柳战稍稍松了口气,但是这样的理由,也解释不通雷天力为什么不接电话。随着时间慢慢消逝,柳战也变得越来越急躁起来,在庭院里来回渡步,惹得不少工作人员频频投去奇怪的目光。就在柳战快要安耐不住,准备再给雷天力打电话的时候,只见雷天力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柳战眼睛一亮,快步走上去,急忙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大获全胜?”雷天力在路上已经酝酿好了情绪,当即“失魂落魄”地摇摇头。柳战一愣,向左右看了一眼,正巧周围已经没有工作人员,急忙悄声问道:“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我问你,陈非死了吗?”“死……死了……”雷天力神色呆呆的,似乎都没听清楚柳战的话,就顺着柳战的话茬往下说。“陈非真的死了?太好了!”柳战大喜过望,整个人都如释重负,笑道:“什么‘无敌神算子’,在‘传奇中期’境界的强者面前,还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将其斩杀?”“啊?”雷天力似乎刚刚才反应过来,连连摇头道:“不是不是,陈非没死,我还以为柳少问的是其他人呢。”柳战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心中再度涌上不祥的预感:“那是谁……死了?”雷天力咽了口口水,眼中闪过惊恐之色:“宁敬意……老前辈死了。”“什么?”柳战脸色大变,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陈非口中“会陨落的传奇强者”,竟然真的是宁敬意,他的占卜之术,怎么这么厉害?不不不,现在最关键的问题,宁敬意到底是怎么死的?只听雷天力接着道:“我目睹了全过程,到现在都心有余悸,所以刚刚没听清楚柳大少的话,还以为你问的是宁敬意的生死……柳大少?柳大少你还好吧?”雷天力还没说完,只见柳战一屁股瘫坐在座位上,脸上神色震惊、恐惧、疑惑等情绪交替呈现,可想而知宁敬意的死,带给柳战何等巨大的冲击。雷天力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感慨万千,柳战原本也是京圈中极其优秀的二代,可是和陈飞宇比起来,柳战无论是自身实力还是心理素质,全都远远比不上陈飞宇,照目前来看,柳家迟早要被陈飞宇给玩死。好半晌,柳战才从震惊的情绪中缓过来,他脸色依旧有几分苍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宁敬意为什么会死?”“陈非算到了我们的行动,提前埋伏了陷阱,等我跟宁敬意前辈过去的时候,除了陈非之外,苏文将以及数位武道强者也都在场,最终宁敬意前辈不敌,当场惨死。”雷天力半真半假,偷偷看了眼柳战,也不知道能不能瞒过他。柳战疑惑道:“除了苏文将之外,还有其他的强者在场?这些强者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雷天力早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据我所知,苏文将出身于白阳宗,那些强者应该也是白阳宗的人。”像苏文将这样的,也会被其他人给调查出来,所以雷天力觉得,还不如自己直接说出苏文将的背景,多多少少也能向柳战交待,撇清自己的嫌疑。果然,柳战恍然大悟,他也曾听过白阳宗的名字,沉声道:“这就难怪了,白阳宗也是华夏传承数百年的强大宗门,势力很强大,对了,你怎么没死?”说到最后的时候柳战疑惑地望着雷天力,连宁敬意都当场死亡,按说雷天力也应该死在对方手上才对。雷天力苦笑道:“苏文将他们见我实力太弱,说不屑于杀我,就顺手把我给放了,不然的话,我已经被对方一招秒杀了。”“哼,纵虎归山,这倒是像极了武道强者无意义的清高孤傲。”柳战放下对雷天力的怀疑,冷哼道:“真没想到,陈非连‘传奇强者’的行动都能算中,身边还有白阳宗的诸多强者帮着他,难道要杀陈非,真的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雷天力眼珠一转,趁机试探道:“不知道柳少还有没有其他的底牌,如果没有的话,我看还是先停下针对陈非的行动为好。”柳战神色阴晴不定,冷笑道:“当然有,五天之后,我父亲所联系的那个神秘势力,就会派出强者过来,到时候任凭陈非再厉害,也难逃一死!”“那就好。”雷天力表面上符合,心里却开始琢磨着,这倒是个有用的信息,得把这个消息及时汇报给陈先生。“宁敬意的死,足以轰动整个燕京,你准备一下,待会儿跟我去一趟明家,把情况说清楚。”柳战说完之后,就急匆匆返回了客厅里面,打算带两件古董送给明家意思意思。柳潇月见大哥急急忙忙的样子,放下手机好奇问道:“哥,瞧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情了?”柳战随口道:“明家的宁敬意死了,我得去明家走一趟,待会儿你跟爸说一声。”说完后,他带上一枚上好玉石打磨的翡翠白菜,急匆匆走了出去。客厅内,只留下柳潇月一人。她震惊地长大了小嘴:“宁敬意是燕京有名的“传奇强者”,怎么就死了,等等……那岂不是说,昨晚陈非说的都是真的?”柳潇月心中充满了震撼,立即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月凰的电话:“月凰,有大事发生了,我觉得我们现在得去找陈非,对,具体的事情,等见面了再跟你说。”很快,林月凰便开车过来接上柳潇月,得知真如陈飞宇昨晚所说,今天有“传奇强者”陨落之后,她心中同样掀起了惊涛骇浪,急忙开着车向陈飞宇的郊外别墅驶去。此刻,陈飞宇正坐在别墅庭院的凉亭里,一边享受着寺井千佳的按摩,一边跟雷天力通着电话,得知柳家五天之后便会有某个势力的强者支援时,他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道:“正巧,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简单吩咐完之后,陈飞宇刚挂断电话,柳潇月和林月凰便急匆匆赶了过来,见到陈飞宇第一面,便异口同声地问道:“你昨晚说会陨落的传奇强者,指的是不是明家的宁敬意?”

凉亭里,柳潇月和林月凰十分震惊。陈飞宇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不置可否地道:“这么说,你们知道有‘传奇强者’陨落了?我怎么记得,昨晚的时候,你们还说我神经病来着?”柳潇月和林月凰脸上一阵羞躁。林月凰哼了一声,不服气地道:“‘传奇’强者是站在世间巅峰的存在,平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只能听一些他们的传说,你毫无凭证就说他们会死,这搁谁身上都不会信。”陈飞宇笑着道:“我的话就是凭证。”林月凰“切”了一声:“臭美!”柳潇月又是震惊又是佩服,感叹道:“你连‘传奇强者’的生死都能算出来,你怎么会这么厉害?”陈飞宇挑眉笑道:“那当然,我‘无敌神算子’又岂是浪得虚名?”寺井千佳在他身后翻了翻白眼,先说出一个必然的结果,再动手把宁敬意杀了,这不就跟说对方有血光之灾,再把对方打个头破血流一样,你这算什么“无敌神算子”?柳潇月和林月凰哪里知道这些内幕,只觉得陈飞宇的占卜之术神乎其神,对陈飞宇的印象也所有改观。当即,柳潇月感叹道:“你真是厉害,要是能改掉你喜欢说大话的毛病,那就完美了。”“哈!”陈非扬天轻笑一声,道:“我一向谦逊恭谨,为人低调,不喜欢说大话,实际上我还是很谦虚的,只是你们不了解我,不晓得我真正的本事,才会觉得我在说大话。”柳潇月和林月凰齐齐撇撇嘴,就你还谦逊恭谨、还为人低调?真是没自知之明。只有寺井千佳知道陈飞宇说的是真话,陈飞宇连东瀛的两大武道神话天命阴阳师跟武藏万里都杀了,闹得整个东瀛天翻地覆,相比起陈飞宇这些辉煌的战绩,陈飞宇在燕京的确挺低调的。“跟你说几句话都觉得你气人。”林月凰嫌弃地摇摇头,很不喜欢陈飞宇吹牛这一点,走到寺井千佳跟前,拉着她就向远处走去:“千佳姐姐,我们去另一边说话,不理他了。”寺井千佳抿嘴而笑,有人怼陈飞宇,真爽!柳潇月出奇的没有跟林月凰离开,而是坐在凉亭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秋风吹来,拂动她鬓边的秀发,有种别样的韵致?”“我觉得,你本领这么高强,应该多为社会做出贡献。”“怎么说?”陈飞宇挑眉问道。“你医术这么好,能治好很多人的疑难杂症,还有这么强的占卜术,能为很多人解开心中的疑惑,不如你开一家公司,专门在社会上提供服务帮助他人,不比混迹在上流社会,整天醉生梦死好的多?”柳潇月捋了下鬓边的秀发,看似是无意说出来,但是明亮的双眸中,能明显看出她的期待。“我拒绝。”“为什么?”柳潇月轻蹙秀眉,带着一丝失望:“你不觉得为社会做出贡献,人生才有价值和意义吗?”陈飞宇道:“你所说的这些都只是小恩小惠罢了,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而我要做的,是足以影响亿万万生灵的大事,这才是真正的大恩大德。”柳潇月不满道:“你以为你是拯救世界的超人啊,还影响亿万万生灵?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吹牛,做人脚踏实地一点不行吗?”陈飞宇摇头而笑,道:“你又怎么能确定我是在吹牛,而不是实话实说?人的眼界与经历决定了一个人的格局,你认为我在吹牛,其实也算正常。”他来燕京的目的,主要就是查清楚柳家的目的,然后带着“传国玉玺”修复华夏龙脉,使华夏国运昌盛,四海升平,重新崛起立于全球之巅,这才是真正惠及所有人的大事。而且陈飞宇成立飞请集团,其中一个理念之一,就是让所有人都买得起药,所以很多市面上价格昂贵的药物,飞青集团都降价销售,逼得很多同行开始降价,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同行,而这,也是属于惠及所有人的好事。当然,这些事情陈飞宇都不能跟柳潇月说,而且也没说的必要,他陈飞宇行事一向都是自愿,从不是位了得到别人的夸奖与称赞。“又开始说大话了,我作为柳家的千金小姐,还没见到多少眼界比我高的人,算了,反正我的建议给到你了,你听或不听,都是你的自由,懒得跟你多说。”柳潇月越发不满,站起来就要去找林月凰和寺井千佳。“等等,我倒是有事情想问你。”陈飞宇突然开口说道。柳潇月停下脚步,转过身向陈飞宇投去疑惑的目光。陈飞宇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有侵略性,道:“我之前给你算过卦,说我是你的白马王子,如果这是真的,你会这么办?”柳潇月俏脸一红,瞪了陈飞宇一眼,似乎是怪陈飞宇这么直白。她想了想,很认真地道:“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哦?”“我柳潇月喜欢的人,一定得是顶天立地、意气风发的大英雄,有明确的是非观,对社会有责任感,而不是像你这样的大话精。”柳潇月挺胸抬头,骄傲地哼了一声。陈飞宇玩味笑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就是顶天立地、意气风发,且对社会有责任感的大英雄的话,你会怎么办?”“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就是真把你当做我的白马王子,倒追你又如何?”柳潇月哼了一声:“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对你来说这是永远不可能的。”柳潇月说完之后,就转身向林月凰和寺井千佳那边走去。凉亭内,只剩下了陈飞宇一人。他喝了口茶,这么看来,自己距离拿下柳潇月已经不远了,嘿。却说柳潇月走到林月凰身边后,正巧听林月凰问道:“千家姐姐,你觉得陈非是个怎么样的人?”寺井千佳这些天对陈飞宇的态度已经大为改观,很认真地道:“虽然他很臭屁,但实际上,他是个顶天立地、意气风发的大英雄。”柳潇月:“……”

宁敬意的死,由于实在太过重大,以至于消息全程保密,并没有在燕京引起多么大的轰动,只有燕京最顶尖的几个家族才知道一些内幕。这些大家族的长辈们纷纷告诫家族内的年轻一辈,最近这段日子要保持低调,尤其是没事的话不要去找陈非和古家的麻烦,万一惹动苏文将的杀机,那就麻烦大了。没错,他们同样认为宁敬意的死,是出自苏文将手笔,只有寥寥数人才知道,宁敬意其实死在了陈飞宇的剑下。另外,燕京中不少中等的家族,都开始感觉到整个燕京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了,变得暗流涌动起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也开始变得小心翼翼,毕竟在燕京这种藏龙卧虎的地方,低调点总没什么错。至于身处事件漩涡中心的明家,出乎一些人意料之外,并没有第一时间向陈非和苏文将报仇,而是变得非常低调,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明家的重要人士,全都没有露过面,令不少人惊讶不已。不过,柳战等人都清楚,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越是风平浪静,风暴也就越是猛烈!陈飞宇自然也清楚这一点,知道明家肯定在憋着什么大招,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反正他迟早要跟明家对上,不管明家使出什么招式,他陈飞宇一一接下就是了。所以不同于明家的凝重与神秘,陈飞宇则轻松写意的多。一连三天,整个燕京风平浪静,让不少习惯了京圈大少互相踩人的人士都有些不大习惯。由于元礼妃已经把古然集团的事务都交接完毕,所以前两天便启程前往了玉云省,正式出任飞青集团旗下子集团的ceo。只是元礼妃还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她希望寺井千佳能一起去玉云省,帮助她一起做好前期的工作。陈飞宇也觉得以寺井千佳的才干,的确能更快的让公司的业务步上正轨,便答应了下来。正巧寺井千佳也想暂时离开陈飞宇身边,好好想一想自己将来的打算,便没有反对。而今日,便是寺井千佳前往玉云省的日子。柳潇月和林月凰得知寺井千佳要离开燕京,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内心不舍,提议今晚在希尔顿酒店设宴,为寺井千佳送别。正巧寺井千佳买的也是晚上的机票,时间完全赶得上,便答应了下来。此刻,晚上七点左右,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明月初升,华灯璀璨。林月凰开着一辆宝马车,载着陈飞宇、寺井千佳和柳潇月三人前往希尔顿酒店。柳潇月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好奇问道:“千佳姐姐,在燕京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要去玉云省了?”寺井千佳和陈飞宇并肩坐在后排,淡淡笑道:“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她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突然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原来趁着她说话的功夫,陈飞宇的手悄悄放在了她的大腿上抚摸着。寺井千佳浑身一震,下意识就按住了陈飞宇作恶的手,想要把陈飞宇的手给甩开。但她突然想到,今晚就会离开燕京,说不定自己在玉云省的时候,解药就会炼制完毕,从而返回东瀛再也不见陈飞宇。寺井千佳心中一软,算了,就当做是最后一次被陈飞宇欺负吧。想到这里,她又松开了陈飞宇的手,任凭陈飞宇动作,同时又担心被坐在前面的柳潇月和林月凰发现,内心充满了紧张,以及一种禁忌的刺激。只听林月凰道:“我本来还想着带千佳姐姐好好在燕京逛一逛呢,既然你打算去玉云省,那只能等千佳姐姐回来再说了。对了,正好千佳姐姐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离开陈非身边另择良婿,反正我觉得陈非跟你不合适。”她当着陈飞宇的面就直接说了出来,既是因为林月凰喜欢有话直说,同时也因为她真心觉得寺井千佳无名无分的跟在陈飞宇身边不是那么回事。“我会考虑的。”寺井千佳很认真地点点头,觉得林月凰的话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陈飞宇轻蔑地嗤笑一声,并没有说话,手上动作更加过分,悄悄伸入到了寺井千佳的裙底。寺井千佳浑身大震,出奇的没有阻止陈飞宇,而是瞪了他一眼,既像是在报复,也像是认真地道:“我真的会认真考虑这个问题!”“那就好,等千佳姐姐想清楚了就跟我说一声,我认识很多年轻俊杰,都能介绍给你,绝对比陈非要厉害。”林月凰透过后视镜,向陈飞宇投了个得意洋洋的眼神。陈飞宇正准备说话,突然间露出惊讶的神色,向车窗外望了一眼,只见正巧来到了一个偏僻的街道,而更奇怪的是,周围没什么人。事出反常必有妖!陈飞宇立即严肃道:“停车。”寺井千佳惊讶地望了陈飞宇一眼,很少见到陈飞宇露出这么严肃的神色,而且陈飞宇还第一时间把手抽出了她的裙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月凰嗤笑道:“你让我停车我就停车,你以为我……呀……这是什么?”她话还没说完,只见一名金发碧眼的西方男子,凭空出现站在了车头上。他身材高大,容貌俊美,金色的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由于车速太快,头发纷纷飞舞,他锐利的双眼透过车窗直接望向了后排的陈飞宇,闪过一抹轻蔑。挑衅,十足十的挑衅!林月凰一声尖叫,猛地踩下刹车。强大的惯性之下,车辆还在向前移动,但是金发碧眼男子立于车头纹丝不动,完全不受惯性的束缚,伸出小手指向陈飞宇勾了下。再度挑衅!林月凰和柳潇月震惊不已,难道这个男人是来找陈非的?寺井千佳眉宇间闪过一抹担忧。陈飞宇神色严肃,推开门正要走下去,只听寺井千佳关切地道:“你……你多加小心。”陈飞宇扭头向她看去,突然笑了一声,柔声道:“放心吧,我待会儿还要去酒店给你践行,还要送你去机场,不会在这里出事的,这里危险,你们快点开车离开这里。”说完后,陈飞宇便走下了车。寺井千佳很少见到陈飞宇露出这么严肃的神色,足以说明这里的情况,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危险。

诡异出现的金发男子,神色凝重严阵以待的陈飞宇,金戈铁马的氛围,不管是谁都能察觉到现在情况的危急。柳潇月还有些担忧:“陈非,你……”“快走。”陈飞宇皱眉道:“去酒店等着我,我会赶过去的。”语气严肃,不容拒绝。林月凰不敢怠慢,急忙踩下油门向希尔顿酒店驶去。柳潇月透过后视镜,只见陈飞宇和金发男子遥遥相对,又是震撼又是担忧问道:“那个人能稳立在车头上面,肯定是武道强者,陈非不会死在对方的手里吧?”“陈非最好别死。”林月凰沉声说道:“千佳姐姐,那个人是不是跟陈非有仇?”别看她平时喜欢跟陈非拌嘴,但实际上,她心里的担忧,一点都不比柳潇月少。“我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跟陈非的关系,不过我知道,陈非绝对不会出事。”寺井千佳对陈飞宇充满了信心,但一想起临走前陈飞宇凝重的表情,心里又莫名担忧起来。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异口同声问道:“难道陈非也是武道中人?”寺井千佳不答,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文将的电话,打算让苏文将去支援陈飞宇。却说僻静的巷道里,陈飞宇和金发碧眼的西方男子遥遥相对,在旁边路灯的照耀下,两人的影子在路上拖得老长。“你是陈飞宇?”西方男子用蹩脚的中文问道。陈飞宇挑眉,冷笑道:“知道是我,还敢来找我麻烦?”“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西方男子眼中厉芒闪烁,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好像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难得的猎物,笑道:“而是来猎杀你的。”“就凭你?”陈飞宇轻蔑而笑:“你的实力不错,已经到了‘传奇初期’境界,这样的实力在西方应该也是有名的强者。不过,这样的实力还远远不是我的对手,把你的同伴都喊出来吧,否则你接不下我一招。”没错,单单凭着眼前的西方男子,还不足以让陈飞宇露出凝重的神色,根本原因在于,陈飞宇敏锐的察觉到,对方一共来了三个人,而且每一个人都是“传奇”境界的强者。如此阵容,就连陈飞宇都觉得棘手,所以才会严阵以待,让柳潇月三女第一时间离开,免得她们留在这里遇到危险。西方男子道:“我在西方的时候,就听说华夏陈飞宇为人嚣张,今日一见,却比传说中还要嚣张三分,我叫雅各布·贝克特,西方教廷黄金骑士团的团长。”与此同时,自陈飞宇的身后,同样响起一个蹩脚的中文声音:“亲爱的雅各布阁下,如果你也能杀了东瀛剑圣武藏万里,我估计你比陈飞宇还要嚣张。”陈飞宇猛地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长相普通,却比雅各布·贝克特还要魁梧的西方壮汉出现在他身后五六米远的距离,对方身高足足有两米二三,一双粗壮的胳膊露在外面,鼓起高高的肌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破坏力。与其说他是一个人,不如说是一头高大威猛的人熊!而最让陈飞宇震惊的是,如此魁梧雄壮的人,行动却是矫健轻盈,如果不是陈飞宇精神力很强大的话,根本就察觉不到身后会突然多出来一个这么魁梧的人。似乎是看出了陈飞宇的惊讶,魁梧男子道:“我叫伯特伦·奇蒂,出身西方古老高贵的奇蒂家族,和雅各布·贝克特一样,同属于西方教廷成员。”这个自称伯特伦·奇蒂的人,实力比之最先出现的雅各布·贝克特还要强上一筹,实力已经到了“传奇中期”境界。陈飞宇心中更加凝重,道:“原来是你们西方教廷的人,难怪你们会来华夏找我,想不到你们西方教廷竟然有这么多强者。”他跟西方教廷之间仇怨颇多,西方教廷的人来找他报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甚至陈飞宇也从雷天力那里得知了西方世界会派人来杀他,只是陈飞宇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来的这么快。“那是自然。”魁梧的伯特伦·奇蒂傲然道:“因为我们西方教廷可以从全球几十亿信徒中挑选合适的人选,进行精心培养,底蕴比你们华夏还要深厚。”陈飞宇轻蔑而笑:“比底蕴的话,你们哪来的脸说比华夏还要深厚?为了杀我一个人,你们就要出动这么多强者,如果华夏再出来几个比我还强的人,岂不是能直接踏平你们西方教廷?”伯特伦·奇蒂脸色一沉,道:“胆敢说出如此轻视教廷的话,你罪孽深重,我伯特伦·奇蒂要代表上帝,今晚要消灭你,洗清你的罪孽。”陈飞宇哈哈大笑:“这里是华夏,不归你们上帝管辖。”“如此口出狂言,你已经无药可救,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与来意,那你可以去死了!”雅各布·贝克特轻喝一声,抢先动手,像一头威武的雄狮,猛地冲向陈飞宇。雅各布作为西方教廷黄金骑士团的团长,实力之强绝对不容小觑,一瞬间动手所产生的强大气劲,使陈飞宇都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陈飞宇非但不惧,反而意气风发,仰天大笑:“连‘传奇后期’境界的武藏万里都死在我的剑下,难道你们以为自己比武藏万里还要厉害?”他话音刚落,指端凝聚出一道红色的雷霆剑芒,屈指而弹,剑芒凌空射向雅各布。出手便是“斩人剑”!雅各布皱眉,在陈飞宇和武藏万里决战的资料上曾提过这种红色雷霆剑芒,知道是极其凌厉的剑式,在和武藏万里的决战中大放异彩。他不敢怠慢,轻喝一声,拳头上骤然出现金色闪光,一拳打在“斩人剑”上,将“斩人剑”给打散,而他自己也“蹬蹬”的向后退了两步,右手隐隐发麻,心中惊讶,不愧是能杀了武藏万里的人,果然有两下子。这时,只听另一侧的奇蒂说道:“我们自然比不上武藏万里,可是根据情报,你施展秘法之后,境界已经下跌,今晚你必死无疑!”话音刚落平,奇蒂突然启动,向着陈飞宇身后攻来。同一时间,雅各布也再度向陈飞宇攻去。西方教廷两大强者,同时出手围攻。普天之下,估计只有陈飞宇才有这种待遇!

西方教廷两大强者一起出手,威势惊天动地。尤其是奇蒂,身材魁梧雄壮的他,非但爆发出强大的气劲,压迫的陈飞宇胸闷气短,偏偏速度还快的惊人,宛若一道幻影,霎时间便冲到陈飞宇跟前,重重一拳轰向陈飞宇。陈飞宇不敢掉以轻心,体内真元运转,指端红色剑芒大作,抬手迎着奇蒂当头斩去,同时分出精神力攻向雅各布。以一敌二,手段不同!雅各布浑身大震,只觉得脑中剧烈刺痛了一下,但立马就恢复了过来,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势,仅仅是攻势有所减慢而已。咦?陈飞宇心中讶异费解,为什么自己的精神力攻击对雅各布好像没什么作用?他也来不及多想,“斩人剑”已经斩向了另一侧的奇蒂,同时也用精神力攻向奇蒂的大脑。精神与剑芒的双重攻击之下,强如奇蒂也感到脑袋中刺痛了一下,有一瞬间的恍惚,不过和雅各布一样,神智立马恢复了正常,只是受到刚刚精神力的影响,体内气机凝滞,招式的威力已经减弱了三成左右,双拳强行接下陈飞宇的“斩人剑”后,向后面退了半步。而陈飞宇也感到一股庞大的力道涌来,浑身大震,忍不住向后退去,正巧雅各布已经冲到陈飞宇跟前,拳身裹上金色的光芒,重重轰向陈飞宇的后背。“退下!”陈飞宇大喝一声,施展“收化运发”的内劲法门,将奇蒂冲击来的内劲化解一部分后,剩下的悉数涌向剑指端,再度凝聚出“斩人剑”,反身一剑斜劈,砍向雅各布的手腕。只见“斩人剑”剑锋所过之处,仿佛空气都被割裂,在剑刃上出现摩擦空气的红色光芒。“斩人剑”鲜红如血,更添艳丽,也更添威力!雅各布神色微变,只觉得“斩人剑”仅仅散溢出的剑意,就快要刺穿自己的护体罡气,心中暗自震惊,陈飞宇的实力怎么这么强,难道他的境界没有下跌?他来不及多想,因为红色剑芒已经逼至眼前,快要斩断他的手腕!雅各布当机立断,大喝一声,体内气机再攀高峰,整条手臂都被金色光芒覆盖,硬生生与“斩人剑”相撞在一起。霎时间,两人身体同时感觉到一股巨力涌来,各自向后退了好几步。不等陈飞宇站稳身形,从后面上方袭来一股磅礴的力量。赫然是奇蒂趁着陈飞宇后退的时机,立即高高跃起,以居高临下之势,砸向陈飞宇的脑袋。他本就体型魁梧,再加上强大的爆发力,整个人仿佛一座小山压下来,带给陈飞宇巨大的压迫感。陈飞宇早就将精神力释放出来,方圆五十米之内的一举一动,全都瞒不过他的探知,所以在奇蒂刚刚跃起的时候,陈飞宇就已经做好了防备。当即,陈飞宇吸纳雅各布的一部分内劲后,单手豁然上举,庞大的剑意冲天而起,只见一道红色雷霆剑芒破空而出,攻向上方的奇蒂。“。”奇蒂轻蔑而笑,运起全身的内劲汇于拳头之上,准备一拳轰碎“斩人剑”后,再顺势将陈飞宇砸成肉饼。突然,陈飞宇的精神力已经先“斩人剑”而攻到,奇蒂脑海中再度传来“嗡”的一声,虽然立马就恢复了正常,但体内气机也跟着凝滞了下,拳头上的力道立时弱了三分。正巧“斩人剑”已经杀到,硬生生斩在奇蒂的拳头上,虽难以刺穿奇蒂的拳罡,可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冲击得奇蒂向后飞出去,最后稳稳地立在地面上,惊讶道:“难怪能杀得了武藏万里,果然有几下子。”“你们敢来华夏送死,这份胆量也不简单。”陈飞宇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手捏剑诀立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自己的精神力连柳家擅长精神攻击的雷傲都能秒杀,可现在面对西方教廷的两位强者,却很难对他们产生影响。似乎是看出了陈飞宇的疑惑,雅各布傲然道:“你是不是很奇怪,精神力对我们没用?”不等陈飞宇回答,雅各布已经道:“我们专门分析过你与武藏万里的决战,连武藏万里都必须得屏蔽自己的六识来避免你精神力的攻击,我们如果不做完全的准备,又怎么可能贸然来华夏杀你?”陈飞宇冷笑了一声:“可是以实际情况来看,你们口中所谓的‘万全准备’,好像也不怎么样。”奇蒂轻蔑道:“你的精神力的确会稍微影响我们的攻势,不过我们两个人合力,足以将你杀死。”“你以为我所说的不怎么样,仅仅指你们会受到精神力的影响?错了。”陈飞宇神色睥睨,缓缓举起剑指,向着左侧一栋六层的楼房指去:“从一开始,我就察觉到你们来了三个人,而第三个人迟迟不露面,自然不是什么不屑于围攻我。”雅各布和奇蒂的脸色顿时一变。“那么答案只剩下一个。”陈飞宇道:“你们之所以能挡下我的精神力攻击,问题就出这第三个人身上。”说罢,陈飞宇剑意暴涨,轻喝道:“何方鼠辈藏头露尾,还不出来!”只听破空之声大作,一道红色雷霆剑芒自陈飞宇指端迸射而出,在夜色中划过绚烂的轨迹,还未到高楼前,整栋楼的玻璃已经承受不住“斩人剑”的狂暴之气,“噼里啪啦”在一瞬间尽数碎裂。无数的玻璃残渣在夜色下反射着霓虹灯的光芒,绚烂多姿。就在“斩人剑”快要冲进顶楼的一间房间时,突然,高楼中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内劲,接着绽放出圣洁的金色光芒,透过破碎的窗户散溢而出,将“斩人剑”包裹起来,随之连同“斩人剑”一起消失于无形。陈飞宇挑眉,这种古怪的招式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西方教廷果然有独到之处。下一刻,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的西方老头,走进了阳台里,他脸庞棱角分明,眼神沧桑,虽年老,却别有一番魅力。他居高临下望着陈飞宇,用流利的华夏语道:“这栋楼是我们教廷在燕京传道的场所,可不能被你的剑气给毁了。”奇蒂和雅各布神色端正,齐齐向老者行礼:“主教大人。”

陈飞宇心中凝重,站在阳台上的老者,同样也是一位“传奇中期”强者,再加上一开始就出现的奇蒂和雅各布的话,那就是两位“传奇中期”,一位“传奇初期”。如此强大而豪华的阵容,足以让陈飞宇感到棘手,而陈飞宇非但境界跌落,偏偏最大的底牌之一,精神力还对奇蒂等人效果不明显。如此局面,绝对是险之又险!“我叫康斯坦丁·迪福。”西方老者很优雅地向陈飞宇弯腰致敬,道:“西方教廷主教之一,常年在华夏传教,对于陈先生的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而我也是这次猎杀陈先生计划的策划人之一。”陈飞宇恍然大悟:“难怪能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原来燕京还藏着你这样一位强者,你们为了杀我,还真是处心积虑。”“连堂堂的东瀛剑圣都死在了你的手上,我们自然得做好万全的准备再行事。”迪福傲然道:“这也是我们西方教廷对陈先生实力的尊重与认可。”陈飞宇嗤笑了一声,道:“你们西方教廷尊重人的方式,还真是令人吃不消,不过令我好奇的是,我的精神力为什么你们效用不大?”“今晚你已经必死无疑,告诉你也没什么。”迪福袖手一翻,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柄迷你的黄金权杖,样式美轮美奂,散发着一股圣洁之气。陈飞宇暗自惊讶,他的直觉告诉他,迪福手中的黄金权杖绝对不一般。“这是教廷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天使权杖,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迪福道:“而天使权杖的上面,凝聚着我们教廷无数信徒的信仰之力。”信仰之力?陈飞宇一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信仰之力同样属于‘精神力’的一种,在我们教廷秘法的催动下,方圆五十米之内,足以抵消掉任何精神力对我们的攻击。”迪福简单解释,但是话中的内容,却让陈飞宇更加震惊。“原来如此,看来你们西方教廷还真是不简单。”陈飞宇由衷惊叹,他精神力攻击的范围正巧是五十米,而天使权杖的影响范围也是五十米,这玩意儿真是血克自己。“除了抵消掉你的精神力攻击之外,天使权杖足以在方圆五十米之内形成一股特殊的磁场,所有电话都打不通,而且这里发生的一切声音,外人也都不到,所以陈先生不用指望把动静弄大有人来救你。”说完之后,迪福将手中的天使权杖举了起来,一股金色的波纹凭空出现,在空中向着四周荡开,仿佛形成了一股特殊的结界。“你们为了杀我,如此费尽心机布下陷阱,厉害,真是厉害。”陈飞宇忍不住抚掌而赞。看他的样子,非但丝毫不慌张,反而还饶有兴趣地看着迪福手中的天使权杖,似乎对天使权杖很有兴趣。迪福愕然:“我们认真分析过你和武藏万里的决战,才拟定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还封死了你所有的退路,你竟然不怕?”“在我陈飞宇的面前,从来不存在天衣无缝的计划。”陈飞宇摇头而笑,道:“单单分析我和武藏万里的决战,又怎么能知晓我所有的底牌?”迪福恍然笑道:“你是指‘裂地剑’吧,此剑能斩杀武藏万里,我们三个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挡下。不过我们也分析过你之前的几次战局,发现你施展一次‘裂地剑’后,就会陷入虚弱状态,我们三个人来之前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一个人的牺牲能换取你陈飞宇的性命,怎么想怎么不亏。”奇蒂和雅各布恭敬地躬身道:“我等愿为教廷做出牺牲。”陈飞宇摇头道:“宗教控制人的思想还真是厉害,不过,你们以为我只有‘裂地剑’与精神力这两样底牌吗?”“你什么意思?”迪福皱纹问道,难道对于陈飞宇的战斗力,自己还有错漏的地方?“我会用铁一般的事实,让你们知道错的有多么离谱。”陈飞宇一言既罢,突然向雅各布攻去,速度之快,犹如月下流星!“来得好!”雅各布非但不惧,反而大踏步向陈飞宇冲去,右拳上绽放出金色的光芒,重重一拳凌空轰向陈飞宇。奇蒂也及时陈飞宇掠去,打算等陈飞宇和雅各布交手后来不及回气的一瞬间,对陈飞宇进行击杀!迪福手握天使权杖站在阳台之上,并没有下场参与围攻陈飞宇,有了天使权杖压制陈飞宇的精神力,雅各布和奇蒂两人足以对付陈飞宇。只见场中陈飞宇和雅各布已经冲到彼此身前,陈飞宇并没有施展“斩人剑”,而是单手握拳,赫然是打算与雅各布硬碰硬!迪福神色轻蔑:“雅各布虽然只有‘传奇初期’境界,但境界跌落的陈飞宇,也只能靠着“斩人剑”才能与之抗衡,现在陈飞宇舍己之长,来与雅各布硬碰硬,真是自寻死路。”他话刚说完,陈飞宇的拳头已经和雅各布对撞在一起,只听“咔嚓”一声,雅各布右手手腕应声骨折,惨叫一声“蹬蹬蹬”向后退去。“不可能!”迪福顿时瞪大双眼,感觉自己有被打脸的感觉。奇蒂同样震惊,他已经攻到陈飞宇身前,一记简单粗暴的拳头,重重砸向陈飞宇的后背。陈飞宇脚跟微动,豁然转身,闪电般出手,一掌轻抚卸掉对方一部分的内劲后,犹如一条泥鳅一般欺进对方怀里,一记八极拳的“铁山靠”,重重地撞了上去。霎时之间,奇蒂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情不自禁向后退了好几步,很快就稳住了身形,震惊道:“你的境界难道没有跌落?”这个问题,同样盘旋在迪福和雅各布的心中。陈飞宇傲立原地,道:“我说过,单从我和武藏万里的决战进行分析,你们只能得到错误的结论,我陈飞宇的实力与底牌,自我下山以来,还从没见过底!”迪福等人齐齐动容!实际上,当初在东瀛吸收“传国玉玺”气运,顺利突破到“仙武合宗决”第三重境界后,陈飞宇不但开发出了精神力的攻击方式,而且肉体在淬炼下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单以陈飞宇肉体强度而论,堪比一位外家横练功夫的“传奇初期强者”。只是陈飞宇从突破之后,只跟天命阴阳师和武藏万里这两位绝世强者进行过生死决战,只能依靠玄妙的武技获胜,而他肉体的强横程度除了能承受更多的伤势之外,很难直观体现出来,所以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陈飞宇的身体强横到了何种程度。也正是因为如此,迪福等人才会对陈飞宇的实力,进行错误的估计。突然,陈飞宇抬头看向迪福,眼中杀机骤现:“这里是华夏,不归上帝管辖,既然你叫迪福,那我待会儿就送你下地府!”

一句话,全场再度动容。迪福再也坐不住了,他从阳台上纵身跃下,轻飘飘落在陈飞宇的对面,冷笑连连:“面对我们三人,还敢如此嚣张,陈先生真是风采过人。”“你华夏语说的不错,让你埋骨华夏应该也不错。”陈飞宇笑,大笑,大有敌军围我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的豪情与气概。“可惜,在我们三人围攻下,死的人只会是你。”迪福冷笑一声,手握天使权杖豁然上举,一道金色涟漪向四周激荡,散发着圣洁之气,凭空向陈飞宇而去。陈飞宇神色惊讶,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怪异的事情,更不知道这圈金色涟漪的作用。他不敢掉以轻心,为了以防万一,纵身跃起躲过了金色的光圈。好机会!奇蒂和雅各布大喜,分成左右两边,同时纵身向半空中的陈飞宇冲去,想要围攻陈飞宇。其中奇蒂实力远胜雅各布,速度也快的多,所以比起雅各布来,距离陈飞宇要多出两个身位。“速度快,死的也快。”陈飞宇仰天大笑,手捏剑诀,凭空出现两道“斩人剑”,齐齐向着奇蒂而去。奇蒂首次面临两道“斩人剑”,眼见绚烂剑芒袭来他虽惊不乱,运转深厚的内劲包裹住自己的身躯,形成一层无形的罡气,打算硬抗这两道红色雷霆剑芒!陈飞宇眼神讶异,打法这么强横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不过惊讶归惊讶,陈飞宇出手可一点不含糊,他趁着上升之势,再度凝出两道“斩人剑”,继续射向奇蒂。四道“斩人剑”齐出,强如奇蒂也是脸色大变。不过他心里也发了狠,陈飞宇四剑齐出,肯定消耗了许多气力,现在正值气空力尽的虚弱时刻,只要自己能挡下这四道“斩人剑”,给雅各布创造机会,一定能顺利斩杀陈飞宇,再不济,旁白还有主教大人呢。一念及此,奇蒂一咬牙,更加疯狂运转体内真元,不退反进,硬生生扛着“斩人剑”冲了上去。下一刻,所有的“斩人剑”与奇蒂相撞在一起。奇蒂浑身大震,在四道“斩人剑”的巨大冲击力下,他上冲之势骤停,不断向下方落去,而且护体罡气也随时都有被刺穿的风险。奇蒂轻喝一声,疯狂内劲加强周身的护体罡气,勉力硬抗下三道“斩人剑”后,再也支撑不住,被最后一道“斩人剑”刺穿了护体罡气。要不是奇蒂预知不妙提前扭头躲过去,连脖子都会被“斩人剑”刺穿,心中不由一阵死里逃生的庆幸。陈飞宇略微有些失望,不过他也没想着四道“斩人剑”就能杀了对方,如果真这样简单的话,对方也不配千里迢迢来华夏围杀自己了。正巧雅各布已经快要冲到陈飞宇跟前,他右手虽然骨折,但是左手完好无损,将全部内劲汇于拳头之上,在夜色下绽放出金色的光芒,兴奋地道:“我看你还有多少力气能挡下我这一招‘天使之拳’!”“我陈飞宇的实力,又岂是你能够妄加测度的。”陈飞宇轻蔑大笑,在半空中突然施展出一个千斤坠,上升之势骤降,以居高临下之势,向着雅各布急速冲了过去。雅各布没想到陈飞宇敢主动冲过来,惊讶过后,便是大喜过望,内劲再催三分,“天使之拳”上金光更炽,宛若一轮太阳,将周围的霓虹灯的光芒都给压制了下去。“呵。”陈飞宇眼神轻蔑,施展“无极拳”直接将手探进金光之中!霎时间,宛若日薄西山,雅各布拳上的金色光芒瞬间消散了大半,只见陈飞宇紧紧握住了雅各布的手腕,源源不断的吸纳着对方的拳劲!“不可能,施展四道‘斩人剑’后,你怎么还有这么强的内劲?”雅各布神色惊骇,猛然用力,想要挣脱了陈飞宇的手。然而,他虽然是“传奇初期”强者,单论内劲而言远远强于只有“宗师后期”境界的陈飞宇,但陈飞宇肉体强横的惊人,再加上他内劲又被陈飞宇不断吸纳,此消彼长之下,如何能挣脱陈飞宇的掌控?“你们对我的实力,根本一无所知!”陈飞宇冷笑,突然大喝一声,猛地抓着雅各布的手腕向下甩去。“砰”的一声,雅各布的后背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大坑。陈飞宇宛若流星下坠,指端剑气纵横,想要趁此机会一剑斩杀雅各布。雅各布好歹也是“传奇初期”强者,危急之刻,立即纵身从坑中跃起,向一旁躲去。下一刻,陈飞宇的剑指已经点在大坑的中央,强横的剑气刺穿了地面十多米深,可想而知如果雅各布没有及时逃开的话,绝对会被一剑穿心而死。陈飞宇暗道可惜,从坑中一跃而起,轻飘飘地落在五米之外。突然,只听“嘭”的一声,从坑洞里突然爆发出高高的水花冲天而起,在空中变成无数水滴,反射着霓虹灯的光芒纷纷落下。赫然是陈飞宇刚刚那一剑,直接刺穿了市政管道,导致水管爆裂喷出水来。在漫天水花中,迪福等人神色凝重,道:“不愧是斩杀武藏万里的少年英雄,如此实力令人惊叹。”刚刚一战,雅各布差一点命丧黄泉,而奇蒂虽没受什么伤,但也被四道“斩人剑”冲击的身上生疼。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在两人联手的情况下还落入下风,如果陈飞宇没有境界跌落,那又该多么的可怕?“好戏才刚刚开始。”陈飞宇意气风发,手捏剑诀,一道剑意冲天而起,突然出手纵身向迪福攻去。“敢主动向我出手,果然胆色过人。”迪福大笑,依旧信心十足,手握“天使权杖”正准备迎战陈飞宇。突然,只见陈飞宇冲至半途的时候,脚尖点地改变方向,转而冲向了雅各布!陈飞宇不知道迪福的深浅,不敢贸然出手,而敌方三人之中以雅各布实力最弱,所以趁他病,要他命,先解决一位强敌再说。雅各布哪里不清楚陈飞宇的想法?想他在西方世界也是威名赫赫的强者,今天来到华夏,竟然被陈飞宇当成了软柿子。他差点气得吐血!

陈飞宇速度极快,眨眼之间距离雅各布已经不足三米,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势大力沉的一拳直接轰了过去。雅各布立即挺起左拳格挡,“轰”的一声,被陈飞宇一拳轰飞出去,嘴角彪出一丝鲜血,心中为之惊骇。陈飞宇正待追击,奇蒂和迪福同时动手向陈飞宇攻来。两位“传奇中期”强者一起动手,威力惊天动地,尤其这次还加上了神秘莫测的迪福。陈飞宇立即放下追击雅各布的打算,脚跟微转,整个人已经转过身来,迎面便是奇蒂砂锅大的拳头,直接朝着他脸面轰来,强大的气劲冲击得陈飞宇脸颊生疼,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而迪福则稍稍落后半个身位,手持“天使权杖”刺向陈飞宇,招式朴实无华,可陈飞宇却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面对两大“传奇中期”强者围攻,陈飞宇不慌不忙,脚尖轻轻点地,整个人如同蜻蜓一般向后不断跃去。奇蒂还以为陈飞宇怕了,冷笑一声,加快速度向陈飞宇冲去,强大的拳劲散溢出来,周围三米之内形成一股高温,漫天的水珠还没落下来,便已经蒸发殆尽。突然,他只见陈飞宇在后退的过程中双手环抱成球,凭空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自己拳头上的力道,竟然越来越弱。奇蒂神色惊讶,心知不妙。不等他做出反应,陈飞宇突然间停在原地,后退之势骤止,双手猛地握住奇蒂的手腕,使出“四两拨千斤”,牵引他的拳头向旁边的迪福打去。这一下,不只是奇蒂,就连迪福也惊讶不已。出其不意之下,迪福只能暂时停止追击陈飞宇,先出手挡下了奇蒂的拳头。陈飞宇再度出手,趁着迪福挡下奇蒂来不及回气的空隙欺身向前,一击左勾拳朝迪福的脸上打了过去。最快的速度,最短的距离,没有任何的花里胡哨!迪福暗自冷笑,他和奇蒂虽然都是“传奇中期”境界,但实际上,他实力要比奇蒂强上一筹,别说奇蒂的拳劲已经被陈飞宇化消了一部分,就算挡下奇蒂全盛一拳,他依然有余力对付陈飞宇。当即,迪福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已经做好了抓住陈飞宇手腕的准备,突然,他脑中嗡的一声,一瞬间恍惚了一下。赫然是陈飞宇的精神力抢先一步攻入他的大脑中!虽然一瞬间之后,迪福就恢复了神智,但高手相争,毫厘都差不得,一个小小的失误就足以分出胜负。陈飞宇抓住这一瞬间的机会,左勾拳重重打在迪福的脸上。“噗”的一声,迪福向后右侧飞了出去,喷出的鲜血中还混合着几颗碎牙。奇蒂和雅各布震撼不已,主教大人还没跟陈飞宇正式过招,就先被打碎了几颗牙?这要是传回西方世界,绝对会引起巨大的轰动!“什么西方教廷的主教,看来也不过尔尔!”陈飞宇哈哈大笑,纵身向迪福追去,打算一鼓作气重伤迪福,在中途抬手便是两道“斩人剑”,分别袭向奇蒂和雅各布,防止他们来干扰自己。出乎陈飞宇意料之外,奇蒂两人站在原地,除了挡下“斩人剑”外,丝毫阻挡他的趋势都没有,仿佛根本不担心主教大人会被他重创。陈飞宇暗自疑惑,可他已经冲至迪福身前,来不及多想,只能手捏剑指,凝聚出“斩人剑”向迪福心口刺去。迪福调了几颗牙,嘴里疼的厉害,眉宇间勃然大怒,喝道:“找死!”他猛地挥动手中的“天使权杖”,以他强大的内劲催动,轻易便将“斩人剑”击了个粉碎,而且犹有余力继续向陈飞宇刺去。陈飞宇虽惊不乱,再度捏着剑指,点在了“天使权杖”的顶端,正准备暗运法门卸掉“天使权杖”上的内劲。突然,“天使权杖”金光耀眼,陈飞宇的神智莫名恍惚了一下,等他清醒过来时,眼前劲风扑面,迪福的拳头已经近在眼前!不好!陈飞宇神色微变,仓促之间连忙向后躲去,同时剑指上挑斜刺迪福的手腕。岂料迪福的拳势在中途突然加速,在陈飞宇的剑指刺中他手腕之前,抢先轰在陈飞宇的胸口上。“哇”的一声,陈飞宇浑身大震,扬天喷出一口鲜血,向后面倒飞出去近十米远的距离,勉强落在地面后,脸色一阵潮红,嘴角边又流出一丝鲜血。这还是陈飞宇精神力十分强大,才能在一瞬间的恍惚后立马恢复神智,如果换成别人的话,只怕神智还没清醒,就已经被迪福一拳给爆头了。“我有‘天使权杖’在手,你正面跟我过招,只是自寻死路。”迪福仰天大笑,手举“天使权杖”,散发出圣洁的金光,将方圆二十多米的范围尽数笼罩。陈飞宇沐浴在金光之中,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异样的虔诚感,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再是西方教廷的迪福,而是真正的天使,内心涌上一股跪下臣服的冲动。而奇蒂和雅各布,已经单膝跪在地上向迪福虔诚致敬。面对如此怪异的情况,陈飞宇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内心异样的感觉:“这‘天使权杖’有古怪。”迪福傲然而笑,用“天使权杖”指向了陈飞宇,道:“‘天使权杖’凝聚着我们西方教廷无数信徒的信仰之力,你硬撼‘天使权杖’,就等于强行撼动无数人的信仰,这只会让你反受其害。”陈飞宇恍然大悟:“难怪我会感到神志恍惚,原来是信仰之力在攻击我。”“岂止是神智恍惚?”迪福傲然道:“难道你没察觉到,自己有一种想要跪下臣服的冲动?这就是‘天使权杖’中的信仰之力在冲击你的神智。”“厉害,真是厉害。”陈飞宇由衷称赞,这玩意儿还真是作弊!“在信仰之力的范围之内,你根本没办法全身心与我对敌,你必输无疑。”迪福扬天大笑,仿佛胜券在握。在对付陈飞宇之前,他特地请示了教皇,借出了“天使权杖”,果然有奇效!

无人的街道,漫天落下的水珠,在无边金光照耀下,充满了圣洁之气。“不同于你的状态被压制,在圣洁金光的范围之内,我们三个人的实力则会得到一定程度的加强,此消彼长之下,你又如何是我们的对手?”迪福冷笑,再度说出了一个对陈飞宇极度不利的消息。陈飞宇深吸一口气,伸出剑指指向了迪福,道:“你们西方教廷果然有些真本事,这个‘天使权杖’我相中了,等我杀了你之后,我会将它收入囊中,当做我的战利品。”“死到临头还敢说出如此大话,一起上,尽快杀了他!”迪福挥动“天使权杖”,仿佛高贵的天使在发号施令。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燕京,必须得尽快杀了陈飞宇,否则容易出现变数。奇蒂和雅各布从地上弹起来,不约而同攻向陈飞宇。只听两声“嗤”、“嗤”的尖锐之声传来,陈飞宇凝出两道“斩人剑”,破开金色的光芒向迪福凌空射去。紧接着陈飞宇豁然转身,大踏步冲向奇蒂和雅各布。迪福冷笑一声,区区两道“斩人剑”还不放在他的眼中,更别说在“信仰之力”的加持下,他的实力已经得到了增强,更加对“斩人剑”不屑一顾。只见他挥动“天使权杖”,挥出一道金黄色的厉芒,轻而易举便将两道“斩人剑”劈成两半。这时,陈飞宇已经与奇蒂和雅各布交上手。虽然奇蒂和雅各布实力有所增强,但陈飞宇依靠着强横的肉体,以及玄妙的运劲法门,内外配合之下借力打力,堪堪占据了上风。只见陈飞宇化解奇蒂的攻击后,直勾勾一拳打在雅各布左肩,将他轰飞出去。如果不是雅各布实力得到“信仰之力”加持的话,估计这一拳过后,他左臂会直接粉碎性骨折。不等雅各布落在地上,陈飞宇猛踏地面,只听“咔嚓”一声,他脚下坚硬的马路碎裂成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形状,陈飞宇借势冲向雅各布,打算先解决掉敌方一人,减轻自己的压力。“住手!”迪福和奇蒂脸色微变,连忙追赶上去,想要阻拦陈飞宇。“我要杀他,你们阻止不了。”陈飞宇冷笑连连,实际上内心十分焦急。在“信仰之力”的影响下,他心中想要臣服西方教廷的情绪越来越强,只能靠着强大的精神力强行压制下去,一旦时间拖得久了,必然会压制不住这股情绪,从而陷入苦战。当即,陈飞宇看都不看,随手向身后发出两道“斩人剑”,分别袭向迪福和奇蒂,而他则以更快的速度冲向雅各布。“雕虫小技。”迪福话语轻蔑,再度挥动“天使权杖”,连同射向奇蒂的“斩人剑”一起,全都给劈成了两半。突然,只听破空之声大作,又是两道“斩人剑”向他们袭来。迪福轻蔑冷笑道:“故技重施,看来你已经黔驴技穷……”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只见在雅各布的身后不远处,凭空出现一道红色雷霆剑芒,向着雅各布后心飞射而去。赫然是第三道“斩人剑”!之前陈飞宇和他们战斗的时候,他们见陈飞宇每次都凝聚出两道“斩人剑”对敌,还以为陈飞宇境界跌落之后,凝聚两道剑气已经是陈飞宇的极限,都有些掉以轻心。现在见到第三道“斩人剑”,迪福和奇蒂不由脸色大变,一边挡下袭来的“斩人剑”加快速度向陈飞宇追去,一边齐齐喊道:“小心!”雅各布反应也极快,及时发现了身后的夺命之剑。他神色微变,毫不惊慌,在危急时刻展现出了他“传奇强者”应有的实力。只见他在半空中强行转过身去,大喝一声,左拳上绽放出金色光芒,等到“斩人剑”斩过来时,金色拳头硬生生撞了上去,“砰”的一声,“斩人剑”应声而散。不等雅各布松口气,只听陈飞宇的声音传来:“已经迟了。”声音冷漠,仿佛收割生命的死神,没有丝毫的感情。雅各布一愣,只见又有两道“斩人剑”凌空向他射来!迪福等人脸色大变,陈飞宇的“斩人剑”简直层出不穷,他们都有一种崩溃的感觉,难道陈飞宇施展“斩人剑”,都不用消耗内劲的吗,还有完没完?雅各布更是瞳孔收缩,有一种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感觉,而迪福和奇蒂两人距离他还有一段距离,根本来不及救他。绝望之刻,雅各布立即施展出一种类似“千斤坠’的功夫,身躯在半空中顿时止住退势,直直落了下去。下一刻,那两道“斩人剑”贴着他的头发飞了过去,削掉他一层头皮,脑袋上血流如注。不过这点小小疼痛,跟保住性命比起来,完全在可接受的范围内。雅各布刚松了口气,突然,只听迪福着急大喊道:“小心!”雅各布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凌厉的白色剑气,瞬间从他后心穿透而过,鲜血飞溅而出,“噗通”一声倒在了血泊之中,显然是死透透了。赫然是陈飞宇施展两道“斩人剑”之后,悄悄又补了一道普通的剑气,而且在“斩人剑”狂暴气息的掩护下,强如雅各布也没发现这一道小小的剑气才是真正的致命招,以至于死在了剑气之下。迪福和奇蒂神色大变,悲痛之下纷纷出招凌空打向陈飞宇。尤其是迪福运转“天使权杖”,挥出一道长约好几米的金色光柱,向陈飞宇含恨劈来。陈飞宇已经冲到了雅各布尸体旁边,脚尖一挑,将雅各布的尸体迎着对方的招式踢了过去,先是被金色光柱劈成两半,又被奇蒂的拳劲凌空轰飞,死状惨不忍睹。陈飞宇也趁此机会向后跃去,躲到了十米开外。“陈飞宇,你该死!”迪福不由心头更怒,手持“天使权杖”向陈飞宇冲去。陈飞宇连续多次施展“斩人剑”,体内真元消耗颇多,脸色有些苍白,但他意气风发,豪情不减,扬天大笑:“想杀我的人很多,可惜这些人全都提前下了地府,而你迪福也不例外!”

迪福勃然大怒,双持“天使权杖”下劈,一道金黄色厉芒凌空劈向陈飞宇。在“信仰之力”的加持下,陈飞宇的心智有些恍惚,再加上金黄色厉芒太过犀利,陈飞宇不敢试其锋芒。只见他脚尖点地,再度向后退了10米左右,落地的瞬间开口道:“你们三人来华夏杀我,现在已死一人,接下来你们就要注意了,因为你们随便再死一个人,我就会大获全胜。”迪福和奇蒂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明白过来,脸色阴沉纷纷停在原地。陈飞宇手捏剑诀,指向迪福,道:“就算你有‘天使权杖’在手,也挡不住我的‘裂地剑’,所以,接下来我只要先杀了奇蒂,或者是让他丧失行动能力,最后再用‘裂地剑’轻易斩杀你,你们的行动就彻底失败了。”迪福和奇蒂脸色又是一变,尤其是奇蒂,更是惊怒交加,道:“陈飞宇,你以为真能杀得了我?”“哈!”陈飞宇扬天长笑,道:“一道‘斩人剑’杀你不死,那就两道,两道不行那就四道,实在不行那就八道‘斩人剑’,总能将你斩落剑下。”实际上,在“信仰之力”的影响下,陈飞宇神智越发恍惚,不愿意浪费太过口舌,可偏偏他刚斩杀雅各布时,在极短的时间里消耗了大量真元,导致他现在体内真气有些不足。所以陈飞宇只能用话术将迪福和奇蒂两人震慑住,给自己争取一点时间,疯狂运转《仙武合宗决》来恢复自己的真元。恰巧迪福也想着拖延时间,用“信仰之力”对陈飞宇进行压制,便没有着急忙慌地冲上前为雅各布报仇,而是冷笑道:“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威名震动世界的陈飞宇,果然是霸气绝伦。不过,你别以为杀了雅各布,就真的胜券在握了,雅各布只有‘传奇初期’的实力,而我和奇蒂则到了‘传奇中期’,更别说我手中还有‘天使权杖’,你今日难逃一死。”“现在的我,算什么威震全球?”陈飞宇撇撇嘴,轻蔑地道:“等我今天杀了你们之后,再抽出时间踏灭你们西方教廷,这才算是真正的威名震动世界!”踏灭西方教廷?除了陈飞宇之外,只怕没人敢说这样的大话。迪福和奇蒂同时大怒,教廷在他们心目中是至高无上的存在,陈飞宇胆敢小瞧教廷,真是该死!“陈飞宇,你去死吧!”迪福大怒之下,也顾不上拖延时间,直接手持“天使权杖”,向着陈飞宇冲去。奇蒂见状,同样冲向陈飞宇。“那就来战吧,在东方的华夏,不容你们放肆!”陈飞宇深吸一口气,虽然拖延的时间比较短,但也足够让他缓一口气了。他话音刚落,两道“斩人剑”分别向着两人冲去。可惜这两道“斩人剑”实在不够看,还没冲到对方跟前,便被迪福的“天使权杖”给凌空劈碎,轻蔑道:“雕虫小技,能奈我何?”陈飞宇不言,甚至不与对方强行交手,脚尖点地,再度向后面退去。原因无他,陈飞宇忌惮迪福手中的“天使权杖”,这玩意儿一旦用手触碰到,反而会让自己露出破绽,得不偿失。迪福和奇蒂显然洞悉了陈飞宇的想法,不由信心大增,看来“天使权杖”果然是陈飞宇的克星!一念及此,两人同时纵身向陈飞宇攻去,不给陈飞宇丝毫缓口气的机会。陈飞宇不与对方硬拼,先用“斩人剑”将对方稍微阻挡一下后,纵身高高跃起,立于后方一栋六层高楼的楼顶,拉开距离之后,抬手又是两道普通的白色剑气迸射而出。如此普通的剑气,完全没办法对迪福两人产生威胁。都不等迪福用“天使权杖”劈散剑气,奇蒂直接一道黄金拳劲轰过去,将陈飞宇的两道剑气轰个粉碎。迪福哈哈大笑:“为什么连‘斩人剑’都不用了,是体内真元消耗太多,还是神智被‘信仰之力’冲击,没办法集中精神了?”陈飞宇笑,居高临下道:“我陈飞宇的深浅,你们永远看不透。”“死到临头还如此嚣张。”迪福冷笑道:“你的傲慢就是你天生的原罪。”“如果实话实话也算傲慢的话……”陈飞宇轻蔑笑道:“那只能说明你这位西方教廷的主教,见识太过浅薄。”迪福脸色阴沉下来,冷哼了一声:“看来只有在濒死的时候,你的嘴才不会这么硬。”“可惜,我已经想到杀你们的办法了,你永远看不到我服软的那一天。”陈飞宇说话的同时,突然看向了奇蒂,眼光中射出冷冽的寒光。奇蒂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寒意。迪福心中了然,看来陈飞宇是打定了注意要先杀奇蒂,再用“裂地剑”杀自己,那自己只要尽力保下奇蒂,时间一长,陈飞宇必然承受不住“信仰之力”的冲击,到时候,便是自己斩杀陈飞宇的最好机会。想到这里,迪福心中胜券在握!突然,陈飞宇动手了,从高楼上一跃而下,向着迪福和奇蒂俯冲而去。“找死!”迪福轻喝一声,“天使权杖”在手,带给他无比的自信,轻挥一道金色厉芒,劈向半空中的陈飞宇。陈飞宇前冲之势骤然停下,轻飘飘落在地面上,和迪福等人再度相距十米左右。赫然陈飞宇刚刚只是佯攻而已,真正的目的还是拉开距离。“既然你不敢动手,那就轮到我们主动了。”迪福向奇蒂使了个眼色,两人齐齐攻向陈飞宇,刚冲到半途,突然异变陡生!陈飞宇轻喝一声,“斩人剑”破空而出,然而目标并不是迪福和奇蒂,而是他们前方的地面!下一刻,“斩人剑”在马路上破开一个大坑,“砰”的一声巨响,埋在下方的市政水管再度爆裂,喷射出巨大的水柱,出其不意之下,遮蔽住了迪福和奇蒂两人的视线。“受死吧!”陈飞宇轻喝一声,趁着一瞬间的机会,手捏剑诀,纵身向两人冲去,“斩人剑”已经在指端凝聚出现。

在陈飞宇的操控下,三道“斩人剑”齐出,分成三个方位,齐齐射向奇蒂!而陈飞宇则紧跟在“斩人剑”的后面,右手捏着剑诀,眼中杀意凛然!迪福视线被水柱遮挡,虽看不到面前的情况,但他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三道狂暴之气,心中知晓陈飞宇想先杀奇蒂奠定胜局。“哼,有那么简单吗?”迪福虽然不认为三道“斩人剑”就能杀了奇蒂,可他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反身向奇蒂跃去,打算和奇蒂一起挡下陈飞宇的攻势。突然,陈飞宇在中途突然改变轨迹,转而隐匿气机冲向迪福,再加上迪福视线被遮挡,竟然第一时间没有发觉到异状。而等迪福察觉到危急临身时,陈飞宇的剑指已经点向了迪福的心口,一道凌厉剑气迸射而出。赫然是陈飞宇声东击西,看似想杀奇蒂,实际上迪福才是他的第一目标!与此同时,三道“斩人剑”也已经攻到奇蒂身前,阻止他前来营救。迪福脸色微变,随即勃然大怒,于千钧一发之际,想要挥动“天使权杖”挡下这夺命一剑,怒喝道:“原来你使诈,真正想杀的人是我,不过你是痴心妄想……”他还没说完,突然,脑海中“嗡”的一声,瞬间恍惚了一下。赫然是陈飞宇的精神力攻击紧随其后,干扰了迪福的神智!所谓高手相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迪福在陈飞宇的计策下本就失去了先机,再加上被陈飞宇精神力干扰,更加落入被动的局面!只见迪福手上挥动“天使权杖”的动作顿时僵硬了下来,剑气更加逼近他的心口,而他距离死神也更近一步!一瞬间的恍惚之后,迪福立马清醒过来,但他面对的,却是更加致命的危机!于此绝望之刻,迪福彻底展现出了自己“传奇中期”强者的实力,一咬舌尖,爆发出强大的潜力,手上动作陡然加快,就在剑气距离他心口不到2公分时,“天使权杖”瞬间击溃面前的剑气,从而逃过一死。迪福眼中闪过惊喜与后怕的神色,可还不等他完全松口气,突然,只听“噗”的一声,一道凌厉剑气仿佛从天边而来,瞬间从他后心穿透而过。鲜血飞溅而下,宛若鲜花,凄美而艳丽。迪福猛地睁大双眼,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自己心口出现拇指大小的血洞,猩红的鲜血泊泊流出不止,巨大的疼痛传来,难以置信道:“怎……怎么会……”陈飞宇手捏剑诀,指端再度凝聚出“斩人剑”,神色睥睨道:“你的确没说错,从一开始,你就是我优先击杀的目标,只是你漏算了太多,你没算到我的‘极意仙诀’,也没算到我的精神力干扰你的神智。更没算到在我精神力的探查下,哪里下面有市政水管我一清二楚,你以为我在第二层,实际上我在第五层,你死在我的剑下,一点都不冤。”迪福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喉咙上下鼓动,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只能发出“咕咕……咕……”的声音。“对了,你的‘天使权杖’我就笑纳了,另外,你别想着死后能去天堂见你们的上帝,这里是华夏,不归上帝管辖,你死后只能下地府,而你胆敢来华夏放肆,估计会下个十八层地狱吧。”陈飞宇说罢,剑指微挑,“斩人剑”划过一道绚烂的轨迹,轻而易举斩断了迪福的手腕。迪福断腕之处鲜血飞溅,“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伤口处的鲜血流了一地,把地面都给染红了。而“天使权杖”也应声掉在地上,一直笼罩在周围的金光,瞬间消散一空。陈飞宇内心那股想要臣服西方教廷的情绪,也跟着消失不见,整个人都轻松下来,仿佛经历漫漫长夜终于得见光明一样,整个人说不出的舒坦。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捡起“天使权杖”,因为这玩意儿太过邪门,纵然迪福已死,陈飞宇也不敢贸然接触。另一边,奇蒂挡下三道“斩人剑”之后,已经发现迪福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上,难以想象上一刻还占据上风,转眼间竟然会死在陈飞宇剑下。他心中震撼而悲痛,手握拳头全力冲向陈飞宇,怒喝道:“陈飞宇,我要杀了你……”陈飞宇豁然转身,奇蒂散溢出的强大气劲,冲击得他脸颊生疼。可陈飞宇丝毫不惧,手捏剑诀,神色睥睨,傲然道:“三打一,你们都被我杀掉两个,现在只剩下你自己,你又焉能是我的对手?”说罢,陈飞宇突然启动,猛然踏步向奇蒂冲了过去。由于他速度太快,所过之处,剑指端的“斩人剑”留下一路绚烂的残影。霎时间,陈飞宇便和奇蒂交手在一起。只见陈飞宇左手“无极拳”,右手“斩人剑”,再加上他强悍的肉体,三者配合起来,纵然奇蒂是“传奇中期”强者,一时之间也陷入了苦战,别说杀陈飞宇了,反而被陈飞宇打的连连后退,只能靠着深厚的修为勉强与陈飞宇对抗。这还是陈飞宇经过一番苦战,真元消耗颇巨,而且他一直用精神力对抗“信仰之力”的冲击,同样也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短时间内精神力的强度不足,不然的话,陈飞宇也不用浪费时间跟奇蒂交手,直接用精神力就把奇蒂给秒杀了。就在陈飞宇和奇蒂的决战逐渐激烈的时候。突然,陈飞宇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神色微微讶异,用“斩人剑”将奇蒂给逼退,接着他脚尖轻轻点地,纵身向后跃去,非但拉开了和奇蒂的距离,而且也松开了剑指,周身剑意瞬间消散。奇蒂惊讶皱眉,难道陈飞宇已经消耗到没办法继续动手的程度了?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奇蒂精神一振,再度杀向陈飞宇,誓要杀了陈飞宇,为两位同伴报仇!就在他冲到中途的时候,异变陡生!一道拳劲从后方凭空袭来,力道之强大,连奇蒂都从内心升起一股威胁感。奇蒂脸色微变,立即转身出招挡下这道拳劲。“轰”的一声,他“蹬蹬蹬”向后倒退了好几步,心中惊骇更甚。下一刻,只见一名魁梧老者,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正是苏文将!他快速走到陈飞宇跟前,恭敬地道:“陈先生,我得知您有危险,立即赶了过来,您没事吧?”陈飞宇玩味地看向他,道:“我都快大获全胜了,你才肯出现,你来的可真够及时的。”

凄清的月色下,苏文将脸色微变,知道自己被陈飞宇发现了,神态间越发恭敬了几分,讪讪而笑道:“陈先生说笑了。”实际上他在迪福拿出“天使权杖”,用金光笼罩周围环境时就已经赶了过来。只是苏文将见到对方一共有两位“传奇中期”强者,一位“传奇初期”强者,从阵容和场面上,都足以碾压陈飞宇,而且迪福手中还有“天使权杖”血克陈飞宇的精神力。不管从哪方面看,陈飞宇都是难逃一死。苏文将觉得就算自己冲上去也于事无补,说不定自己也会陨落在这里。说句难听的,他臣服陈飞宇,那只是因为陈飞宇实力足够强,身上还有碧玉扳指,能够给他带来利益而已,绝不代表着他要替陈飞宇拼命。所以苏文将思前想后,便躲在暗处旁观战局,如果陈飞宇死了他还能给陈飞宇收尸,也不枉大家相识一场。只是他没想到,陈飞宇的实力竟然恐怖到了如此境地,单单凭借着肉身强度,就能胜过“传奇初期强者”,再加上陈飞宇玄妙的武技,以及高超的战斗智慧,纵然精神力被克制,依然绝地反击,斩杀对方两人,从而奠定了胜局。苏文将震撼不已,如此实力,就算不敌宗主,却也差不多了,而且完全足以收服白阳宗的其他派系。紧接着他就反应过来,现在大局已定,他要再不出场,只怕以后再也没办法博取陈飞宇的信任了。一念及此,他才骤然出现,一拳轰向奇蒂,来了一个先声夺人,营造一个“忠心救主”的形象,从而博取陈飞宇的信任,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只是苏文将万万没想到,陈飞宇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尴尬的同时,也感到一阵心惊。此刻,陈飞宇淡淡地道:“你的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的清清楚楚。”苏文将脸色顿时一变,经过刚刚的观战,他已经知道陈飞宇的实力远超他的想象,真把陈飞宇给惹怒了,绝对没他好果子吃。“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不与你一般计较。”陈飞宇继续说道,他也懒得计较苏文将这些小心思,因为他清楚,不管苏文将有什么想法,只要自己实力够强,那苏文将绝对不会反水。这对苏文将来说,简直是峰回路转,不由大喜过望:“多谢陈先生宽宏大量!”“记住,我给的机会,永远只有一次。”陈飞宇神色平淡,但是说出的话,却坚定不容置疑。苏文将浑身一震,立即恭敬地道:“我明白,在下绝不再犯。”“我相信你会做出明智的选择。”陈飞宇点点头,伸手一指奇蒂,道:“杀了他,不用留活口。”“是!”苏文将恭敬地应了一声,自己可得好好表现,让陈飞宇满意才行。当即,他转身看向奇蒂,不放过这种趁机表“忠心”的机会,高声冷笑道:“胆敢对陈先生动手,我苏文将留你不得!”说罢,他抢先动手向奇蒂冲去,出手便是十成功力,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斩杀奇蒂,给陈飞宇留下一个好印象。奇蒂知道再也没有杀陈飞宇的机会,心中已经有了退意,一边防守着苏文将的攻势,一边分心两侧环境,打算找机会逃跑。苏文将哪里看不出来对方无心应战?不由勃然大怒:“西方黄毛,看不起老夫吗?”他出手越发猛烈,宛若狂风暴雨,打得奇蒂节节败退,不给他逃跑的机会。陈飞宇暗暗点头,苏文将和奇蒂虽同为“传奇中期”境界,可两人状态完全不同。奇蒂久战之下消耗很大,再加上目睹里两位同伴惨死,已经无心恋战。反观苏文将,他刚加入战场正是气势如虹,再加上想在陈飞宇面前表现,从而戴罪立功,原本十分的实力变成了十二分的发挥,此消彼长之下,苏文将的获胜只剩下时间问题。陈飞宇放下心来,接着环视一圈,残破不堪的马路,爆裂而起的水柱,周围摇摇欲坠的建筑,以及迪福和雅各布两人的尸体,处处都体现着这里大战的痕迹。没有了“天使权杖”的影响,应该很快就会有人发现这里的异状而选择报警,陈飞宇虽然不怕,但也不想平白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地上的尸体必须得处理掉才行。可偏偏他杀人在行,处理尸体并不拿手,至于还在战斗中的苏文将,以他在白阳宗位高权重的地位,毁尸灭迹的事情应该都交给了手下的人去办,估计也不拿手。“专业的事情,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办。”陈飞宇拿出手机,拨通了赤练的电话,简单说了这里的情况后,便挂断了电话,趁此机会闭着眼睛运转“仙武合宗决”,尽快恢复自己的真元。却说寺井千佳、柳潇月等人来到希尔顿酒店的包间后,左等右等不见陈飞宇赶过来,心中纷纷担忧不已。尤其是寺井千佳,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也不知道自己对陈飞宇到底是爱是恨,但是有一点她很清楚,那就是她担心陈飞宇,很担心陈飞宇。焦急之下,她坐下站起,站起又坐下,时不时向门口看去,简直是望眼欲穿。柳潇月安慰道:“千佳姐姐,你不用担心,苏先生不是答应过去吗,以苏先生‘传奇中期’境界的实力,有他在,肯定会保陈非平安无事。”“对啊。”林月凰及时补充道:“我也给我爸打了电话,我爸也同意请出家族内的‘宗师’强者赶过去查探情况,陈非肯定会没事的。”寺井千佳点点头,道:“是我有些失态了,以他顽强的像小强一样的生命力,不管遇到什么情况,应该都能平安无事。”呃……把陈非比作小强,这是夸他呢还是损他呢?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各自无语。却说陈飞宇经过十分钟左右的调息后,已经恢复了一部分真元。他睁开眼睛,只见苏文将和奇蒂的战况已经接近了尾声。

两位“传奇中期”强者之间的激战,原本应该是均势,非得千招之后才能分出胜负。但是此时此刻,在苏文将狂风暴雨的进攻下,奇蒂被打的口吐鲜血节节败退,估计用不了几十招,就会彻底溃败。陈飞宇不想耽搁太多的时间,直接用精神力攻击奇蒂的大脑。这回“天使权杖”没有教廷的人催动,已经没办法抵消陈飞宇的精神力攻击。奇蒂脑中“嗡”的一响,仿佛被一个大锤重重捶了一下,疼得他脑袋欲裂,都顾不上抵挡苏文将的招式,双手捂着脑袋扬天惨叫起来。正巧苏文将杀招来临,趁势一拳打在奇蒂的心口,震断奇蒂心脉的同时,只听“咔嚓”几声脆响,胸前肋骨也跟着寸寸断裂。奇蒂连惨叫都来不及喊一声,直接向后飞出了好几米远,重重栽到地上后,已经没有了声息,显然是死了。西方教廷前来华夏斩杀陈飞宇的三大强者,至此全部陨落,而且还丢失了“天使权杖”,可谓是损失惨重!苏文将擦了下额头的汗水,兴冲冲地走到陈飞宇跟前,恭敬地道:“陈先生,在下不辱使命,顺利格杀了那个西方黄毛。”“不错。”陈飞宇轻笑一声,对苏文将低眉顺首的态度很受用。接着,他走到“天使权杖”的跟前,只见金黄色的权杖孤零零的躺在地上,他想了想,觉得这里已经没有危险,便弯腰伸手,去捡地上的“天使权杖”。有了之前的吃亏经历,他特地用内劲包裹住了手,就算真的触发“信仰之力”的反击,也能在第一时间挣脱。下一刻,陈飞宇的手指已经和“天使权杖”接触在一起,竟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顺利,什么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生。接着,陈飞宇轻而易举地拿了起来,不由大喜过望,心中暗中猜测,应该是没有西方教廷的人催动“天使权杖”的“信仰之力”,所以自己才能这么顺利。苏文将知道这根小小的黄金权杖,有诸多神奇的妙用,最重要的是能够克制陈飞宇的“精神力攻击”,不由得眼红不已。不过他也知道,“天使权杖”不是他能够动歪心思的,否则的话,陈飞宇一定会怀疑他有二心,所以就算他眼红也不敢动一些其他的念头。当即,苏文将恭敬地祝贺道:“恭喜陈先生杀了三个大敌,重创西方教廷,又有如此至宝到手,绝对能如虎添翼。”陈飞宇心情很不错,把玩着“天使权杖”,神秘地笑道:“的确能如虎添翼。”他心中暗暗有一个想法,只是想进行实验的话,还缺少一些必要的条件。突然,一道红色魅影从远方而来,霎时间便来到现场。她看到陈飞宇后,第一时间冲过去扑进陈飞宇的怀里,又是关切又是恭敬地道:“主人,你没事吧?”她身穿红色风衣,皮肤白皙,相貌绝美,眼眸中还有对陈飞宇化不开的痴恋。正是赤练!陈飞宇伸手拍了下怀中美女蛇的香肩,傲然笑道:“当然没事,西方教廷只派出区区三个‘传奇’强者,就想要我陈飞宇的性命,哪有那么简单?”赤练眼眸中异彩涟涟:“主人霸气,天下无敌。”“咳咳,天下无敌还不至于……”陈飞宇轻咳了两声,难得的老脸一红。目前境界跌落到“宗师后期”的他,还不至于狂妄到自认为“天下第一”,更别说,这世间还有一个风华绝代的琉璃,更是稳稳压他一筹。接着,陈飞宇把“天使权杖”递给了赤练,道:“这是西方教廷的至宝,你先保管起来,最好不要用内劲催动它,以免发生什么意外。”“是。”赤练恭敬地应了一声,将“天使权杖”接了过去,对于主人的吩咐,她永远是无条件执行。苏文将看在眼里一阵眼红,如此珍贵的东西,陈飞宇轻而易举就交给了眼前的女人,他对这个红衣女人还真是信任。“对了,这些尸体你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丝毫痕迹,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就先走一步了。”陈飞宇吩咐完,得到赤练肯定的答复后,便匆匆离去了。而陈飞宇一走,苏文将也没有了留下来的理由,又眼红看了眼赤练手中的“天使权杖”后,也纵身离开了。惨烈的现场,只剩下了赤练一人。她作为“天狼榜”上有名的杀手,不但杀人在行,处理尸体更在行。只见她动作矫健,如同行云流水,没多久便彻底毁尸灭迹,只不过在处理的过程中,她心中却充满了震撼。以往她经常在海外执行任务,所以比起陈飞宇和苏文将来,她更加了解西方教廷的可怕,而迪福、奇蒂和雅各布三人,也都是西方世界大名鼎鼎的强者。以往赤练和其他人在提起迪福这三人时,都会带着尊崇与仰望的语气,哪里想得到,现在这三人却全都死在了华夏,死在了主人的手里。赤练心中震撼的同时,对陈飞宇也更加的爱慕与敬仰。接着,赤练压下内心激动的情绪,再利用现场喷射出来的水柱,轻易地处理掉了地上的血迹,确定没留下丝毫的痕迹后,便纵身向远处跃去。就在赤练刚离开没多久,从一处黑暗的角落,突然出现一道人影。他年约六十多岁,浑身散发着不弱于赤练的气息,正是林家派来查探情况的宗师强者。此刻,他望着赤练远去的方向,神色间充满了震撼,手中还拿着手机,而手机里,已经拍了好几张照片。他想了想,把刚刚拍到的照片,分别发给了林家的家主,以及大小姐林月凰。同一时刻,希尔顿大酒店的雅间中,柳潇月等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突然,林月凰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手机,发现是几张照片,定睛一看,不由神色大震,这……这不是红衣姐姐吗?震惊之下,她连忙滑动后面的照片,不但有红衣姐姐,还有苏文将。她越发震撼!

“苏文将能在现场,不用说,他肯定是赶过去救援陈非的,可是……可是为什么红衣姐姐也在那里?”林月凰心中震撼而费解,究竟是苏文将把红衣姐姐带过去一起救陈非,还是红衣姐姐原本就跟陈非认识,得知陈非有危险后急忙赶过去?这两个不同的可能性,也代表着两个完全不同的结果。而林月凰最最最关心的就是,究竟是苏文将派红衣姐姐救了她,还是如陈非所说,陈非才是她的救命恩人?林月凰晕晕乎乎的,尤其是想到她还曾说过,要对她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就更加的心乱如麻。不过不管怎么看,苏文将是她救命恩人的可能性更高,毕竟苏文将是“传奇强者”,有红衣姐姐这种又a又飒的手下也在情理之中。不不不,绝对不能是苏文将,苏文将年纪都能当她爷爷了,而她也跟苏文将没什么接触,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以身相许!如果……如果红衣姐姐的主人是陈非呢?林月凰突然发现,相比起苏文将来,如果那个人是陈非的话,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她之前就曾认为陈非是她的救命恩人,还当着陈非的面,说要以身相许,只是后来发现陈非身边的红衣美女是红莲,并不是红衣姐姐,进而她认为陈非在骗她,让她又气愤又尴尬。“如果真是陈非的话,自己应该能够接受……”想到这里,林月凰俏脸火辣辣的,呸,陈非顶多算卦和医术厉害,何德何能成为红衣姐姐的主人?自己手里只有几张照片罢了,什么都不清不楚的,瞎想什么呢,说不定红衣姐姐只是恰逢其会,既不认识陈非,也不认识苏文将。对,一定是这样!林月凰虽然这样暗示自己,但内心依旧怦怦乱跳。陈飞宇怎么都没想到,他前脚刚走,后脚苏文将和赤练就被人拍了照片,还发给了林月凰,导致林月凰思绪翻飞,怎么都平静不下来。“咦,月凰,你怎么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是不是生病了?”突然,柳潇月关切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林月凰一惊,语无伦次地掩饰道:“没……没有,我只是在……担忧陈非,对,我担心他出事。”咦?柳潇月越发好奇,林月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担心陈非了,真是怪事。在柳潇月奇怪的目光中,林月凰有些手足无措,心里恨恨地想到,好你个陈非,差点让本小姐出丑,等有机会,一定要让你好看!又等了十几分钟后,柳潇月不无担忧地道:“陈非怎么还没赶过来,千佳姐姐,要不你给苏先生打个电话,问一问他具体的情况?”不等寺井千佳开口,林月凰已经恨恨地道:“这么久了还没消息,肯定死在了那个外国人手里了。”她当然知道陈飞宇没死,因为根据林家宗师发来的消息,红衣姐姐毁尸灭迹的时候,并没有陈飞宇的尸体,所以大概率陈飞宇还活着。林月凰只是心里不爽,才故意这样说。寺井千佳俏脸“唰”的苍白了一下,但紧接着,她就高傲地抬起头,坚定地道:“不会的,他说过,会过来为我送行,他一向言出必践,绝对不会食言。”林月凰撇撇嘴,还想说些什么,突然,只听“吱呀”一声,包厢的门被推开,一名清秀年轻人迈步走了进来,爽快大笑道:“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有信心,也不枉我特地赶过来为你践行了。”正是陈飞宇!他离开战斗的现场后,先去重新换了一身衣服,所以到现在才赶过来。寺井千佳彻底松了口气,眼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猛地站起来就要迎上去,紧接着就反应过来,不能表现出很担心的陈飞宇的样子,否则等同于她在陈飞宇面前落了下风。她又硬生生重新坐了下去,哼了一声:“什么信任你?臭美,我只是知道你是打不死的小强罢了,当初在雪山之巅的时候,武藏……哼,反正你肯定死不了,我才不会担心你。”寺井千佳差点说漏嘴,及时反映过来,连忙止住了话茬。“哈。”陈飞宇轻笑一声,玩味道:“我可从没说过你会担心我,这是你自己说出来的,原来你还是很担心我的。”“切,我会担心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寺井千佳嘴硬地哼了一声,只是嘴角边出现一抹浅浅的笑意。柳潇月和林月凰也松了口气,只不过两女神态略有不同。柳潇月见到陈飞宇平安无事,是真的很开心,而林月凰想起刚刚的照片,表情有些古怪,暗暗猜测着陈飞宇和红衣姐姐的关系。紧接着,特地留心的她,发现陈飞宇竟然换了一件衣服,不由暗暗奇怪。柳潇月及时笑着道:“好了,既然陈非平安归来了,你就快点入座吧,我们就等着你了。”“好。”陈飞宇应了一声后,坐在了寺井千佳的旁边。寺井千佳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嘴边的笑意又浓了一分。柳潇月喊来服务员,吩咐道:“可以上菜了。”很快,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便摆放在了饭桌上。酒过三巡止之后,林月凰难耐心中好奇,开口试探道:“对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外国人是谁,又为什么要拦下你?”柳潇月和寺井千佳也很感兴趣,纷纷放下筷子,竖起耳朵听了起来。陈飞宇笑着如实道:“他们拦下我,自然是为了杀我。”“他们?”柳潇月敏锐的发现了陈飞宇话中的重点,讶道:“不是只有一个人吗,怎么会是‘他们’?”林月凰毫不意外,因为透过之前的照片,能明显看到红衣姐姐在处理三具外国人的尸体。陈飞宇道:“对方一共三个人,当然是‘他们’,而且他们还都是一等一的强者,专门从国外跑到华夏来杀我。”虽然知道陈飞宇平安无事,但柳潇月还是紧张了起来,问道:“然后呢,你是怎么逃出生天的,苏先生,对,一定是苏先生把你救了,我说的对不对?”

“当然……”陈飞宇在柳潇月露出了然的神色后,继续补充道:“不是。”柳潇月一愣:“那你是怎么逃得生天的?”陈飞宇挑眉反问:“我为什么要逃?”柳潇月又是一愣:“不是,我怎么突然没明白你的意思?”陈飞宇很认真地道:“我杀了其中两个,苏文将赶过来又杀了最后一个,然后我潇洒的去换了一件衣服赶了过来,所以,我为什么要逃?”寺井千佳当然相信陈飞宇的话,可正因为相信陈飞宇,所以她心中才特别的震惊,陈飞宇明明境界跌落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厉害?柳潇月翻翻白眼:“那个外国人能凭空出现,稳稳站在车头上,绝对是个武道强者,想来他的同伴一定也很厉害。而你陈非顶多医术和算卦很厉害罢了,又怎么可能反杀两位武道强者?你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陈飞宇喝了一杯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说不定我也是个隐藏很深的武道强者呢?”柳潇月还以为陈飞宇在开玩笑,白了陈飞宇一眼,咯咯笑道:“吹牛谁不会啊,你要是武道强者的话,我还是‘先天’强者呢。”寺井千佳并没有笑,柳潇月不是“先天”强者,但陈飞宇真是的武道强者。林月凰也认为陈飞宇在吹牛,刚想出言讽刺,突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色顿时呆滞,原本想说的话也忘了说出来。她脑海中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如果陈非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是隐藏很深的武道强者,那红衣姐姐成为他的手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再往深一层想,也正因为陈非是武道强者,所以他才敢得罪明宇昂和柳战,才能与苏先生交好,才能有那么多女人围着他转,所以红衣姐姐提到她“主人”时,眼中才有化不开的爱慕。甚至今晚三个外国强者来拦杀陈非,陈非不但平安无事,对方三人反而全都死了,按照时间来推算,如果陈非不会武道的话,绝对撑不到苏文将赶过去。通了,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难道,陈非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是武道强者,甚至,他就是红衣姐姐的主人?这么说,他真的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我真的要向他以身相许?”林月凰心中砰砰乱跳,看向陈飞宇时,也露出了异样的神色。陈飞宇和寺井千佳、柳潇月有说有笑,突然发现林月凰正含羞带怨地看着自己,不由心中奇怪,她这眼神,怎么像是在看情郎一样?自己跟她的关系有这么好吗?林月凰接触到陈飞宇的眼神,像是触电了一样,猛地扭过头去,心里砰砰直跳。接下来的时间里,林月凰一直想着自己的心事,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陈飞宇和柳潇月两女说了些什么,不知不觉践行宴就结束了。她们开着车把寺井千佳送到了机场。临别之际,三女都有几分伤感。柳潇月知道寺井千佳一定有许多话想对陈飞宇说,为了给他们留出空间,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林月凰走到了一边。寺井千佳咬了咬红唇,神色有些复杂,道:“我就要去玉云省了,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不过是去玉云省罢了,瞧你郑重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一走,以后要永远不见呢。”陈飞宇轻轻抱了寺井千佳一下。就在陈飞宇准备放开她的时候,突然,寺井千佳伸出手反抱住了陈飞宇,神色复杂地道:“如果以后真的不再相见呢?”陈飞宇笑道:“这是不可能的,你永远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寺井千佳摇摇头:“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突然返回东瀛,再也不来华夏了呢?”“我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如果你回到东瀛,那我就再把东瀛闹个天翻地覆,把你给抢回来。”“你……你真是霸道。”寺井千佳跺跺脚,语气很不满,但是神色间却是百花初绽,心中喜悦,主动献上了香吻。另一边,林月凰看在眼里,莫名的有些吃味,撇撇嘴,一脸的不情愿。柳潇月还以为林月凰依然觉得陈非配不上千佳姐姐,从而为千佳姐姐打抱不平,也就没有多想。一直等到飞机快要起飞时,寺井千佳在复杂的神色中坐上了飞机,心中有些黯然,或许自己这一走,就真的会和陈飞宇再也不见了。机场内,林月凰走到陈飞宇跟前,撅着樱桃小嘴哼了一声,看似贬低实则夸奖道:“你个死渣男,想不到还挺霸气的。”“以后再叫我死渣男,我可真渣给你看了。”陈飞宇摇头而笑,转身就向机场外面走去。林月凰眼睛一亮,追了上去看似开玩笑道:“好哇,本小姐倒要看看你能怎么渣我,死渣男,死渣男。”陈飞宇突然停下脚步,从头到尾打量了林月凰一遍。林月凰俏脸莫名一红,挺胸道:“怎么,本小姐的本钱够足吧?”“哈!”陈飞宇轻笑一声,也不说话,径直向外面走去。“你这是什么意思,混蛋,给本小姐站住!”林月凰跺跺脚,连忙追上去。柳潇月走在最后跟了上去,心中暗暗奇怪,月凰对陈非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太一样了,这是怎么回事?离开机场后,林月凰开着车,先把柳潇月送回燕京大学,又把陈飞宇送回了郊外别墅。陈飞宇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突然,后面传来林月凰异样的声音:“陈非……”陈飞宇转过身,向林月凰投去奇怪的眼神:“还有事?”林月凰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道:“晚安。”接着,林月凰便开车离开了。陈飞宇神色疑惑,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他摇摇头,随即轻笑,转身向着别墅走去。却说林月凰回到梧桐苑后,一直想着有关陈飞宇的事情,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最后从床上坐起来,苦恼道:“好你个陈非,真是害死人了,可是,你到底是不是本小姐的救命恩人?”

由于昨晚失眠,林月凰直到很晚的时候才睡着,一直睡到中午的时候才醒。她迷迷糊糊的洗漱完,吃过午饭,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向陈非摊牌,直接上门去找他要答案的时候,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进来。”林月凰吩咐了一声,只见门被推开,林家的宗师强者—林啸豪迈步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个档案袋,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林月凰连忙站起来行礼:“豪爷爷。”林啸豪正是昨晚拍到赤练和苏文将的“宗师强者”。他走到桌前坐下,把档案袋放在桌子上,见林月凰气色不太对,道:“昨晚你没睡好?”林月凰想起自己的心事,俏脸一红,连忙给林啸豪倒了一杯茶,转移话题道:“豪爷爷,您怎么来了?”“你还记得我昨晚给你发的照片吧?”林啸豪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我今天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林月凰精神一振,急忙问道:“难道豪爷爷有新的发现?”“怎么,只记得问照片的事情,一点都不关心豪爷爷的安危吗?”林啸豪放下茶杯,道:“幸好我专门修炼过屏蔽气息的功夫,不然的话,我昨晚肯定会被苏先生给发现,哪里还能给你拍照传过去?”林月凰吐吐舌头,主动走到林啸豪身后,为他揉捏肩膀,撒娇道:“整个燕京城谁不知道,论起逃跑的功夫,豪爷爷称第二,就没有敢称第一,您怎么会出事呢?”林啸豪呵呵而笑,似乎对于林月凰的话非常受用,道:“话是这么说,可偷拍一位‘传奇强者’,依然是十分凶险的事情。”“豪爷爷辛苦了,您快点告诉我,到底有什么新发现?”提起正事,林啸豪神色间也变得正式起来,道:“你不是说照片上的红衣女人,曾在绑架案中把你救了出来吗?我昨晚连夜去调查了她的身份背景,还真让我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林月凰又惊又喜,都忘了继续给豪爷爷按摩,连忙问道;“您到底发现了什么?”林啸豪打开档案袋,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了林月凰。“咦,这全都是红衣姐姐的照片。”林月凰伸手接过看了起来,从照片上的背景与气候来看,应该不是近期照的,而且根据拍照的角度来看,红衣姐姐也并不知道有人在偷拍她。林月凰眼中十分惊奇:“豪爷爷,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林啸豪并没有回答林月凰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吗?”“不知道。”“她原名叫作毒蛇,是‘天狼榜’上赫赫有名的女杀手。”林啸豪语不惊人死不休。林月凰惊呼出声,难以置信道:“红衣姐姐……竟然是杀手?”“这还不算什么。”林啸豪继续道:“根据我的调查,半年前,她前往长临省明济市执行任务,随后任务失败,改名叫做赤练。”“赤练?”林月凰点头道:“这个名字可比毒蛇好听多了。”“这不是重点。”林啸豪神色凝重起来,道:“真正的重点是,她改名赤练之后,向长临省的陈先生表达了臣服,一直作为陈先生的保镖出面,一直持续到现在。”“长临省陈先生?”林月凰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难道红衣姐姐……不对,难道赤练的主人,就是这位陈先生?他……他跟陈非一样,都姓陈……“提起这位长临省的陈先生,那可是不得了,他在半年前横空出世,没多久便相继斩杀了长临省数位‘宗师’强者,以及‘传奇初期强者’方鹏清,一举成为长临省地下世界的霸主。”林啸豪淡淡地道。“这么厉害?”林月凰惊讶道:“他连‘传奇初期强者’都能斩杀?”“又岂止是‘传奇初期强者’?”林啸豪摇摇头,纠正道:“陈先生斩杀方鹏清没多久,又前往了玉云省,而玉云省的‘传奇中期’强者宫正天,也陨落在他的剑下,整个玉云省为之震动,玉云省无数大家族,纷纷向陈先生表达的臣服。”林月凰愈发震惊,连手中的几张照片都没拿稳,轻飘飘散落在桌面上,难以置信道:“他……他怎么会这么厉害?”林啸豪似乎是觉得带给林月凰的震撼还不够,继续道:“如果你觉得这就是陈先生的极限,那就大错特错了。据说前段时间不久,陈先生去了一趟东瀛,和东瀛武道神话‘剑圣’武藏万里决战于雪山之巅,哦对了,武藏万里的实力,已经到了‘传奇后期’境界。据说那一战打得天崩地裂,日月无光,引发巨大雪崩,威势撼天动地,而最终结果,陈先生剑道更胜一筹,武藏万里落败,以身殉剑,轰动整个世界!”“好……好厉害……”林月凰已经想不到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自己震撼的心情,只能喃喃道:“厉害,太厉害了。”林啸豪继续补充道:“哦对了,据说陈先生斩杀武藏万里之后,从世界各国前去观战的诸多强者们,都想趁着陈先生虚弱的时候杀了他,其中不乏一些‘传奇’境界的强者,结果,他们大多数都惨死东瀛,而陈先生则安然回到华夏。”林月凰张大小嘴,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林啸豪坐在一旁喝着茶也没出声,别说是林月凰了,就连他听到这些消息,都震惊的不得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月凰才反应过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艰难地猜测道:“陈先生他……他是不是陈……陈……”最后一个“非”字,她怎么都说不出口,因为她实在没办法把喜欢吹牛的陈非,和那位仗剑天下、傲立雪山之巅的陈先生联系在一起。“陈先生的名字,叫做陈飞宇。”林月凰听到不是陈非,松了口气的同时,莫名的有几分失落,勉强笑道:“我就知道不是他……”林啸豪没多说什么,只是道:“档案袋里有陈先生的照片,你可以看一看。”林月凰心里一阵冲动,连忙把档案袋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找到陈先生的照片时,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陈非……竟然就是陈飞宇……”

“我不知道陈飞宇为什么化名陈非,更不知道他来燕京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像陈飞宇这样高傲且强大的人,绝对不会单纯觉得好玩就改了自己名字,所以他来燕京,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月凰,你最好不要拆穿他的身份,免得坏了陈飞宇的大事,这不是为了陈飞宇考虑,而是为了林家考虑,因为我们林家招惹不起陈飞宇,坏了陈飞宇的好事,会给林家招来灭完这最后一句话后,就放下茶杯,起身向外面走去。“豪爷爷……”林月凰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在林啸豪疑惑的目光中,她继续道:“能不能帮我找一些有关陈飞宇的详细资料,越详细越好。”林啸豪一愣,接着点点头:“没问题。”他的速度的确很快,不,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是林家的人脉够广,在不到三个小时里,便整理了一份儿有关陈飞宇的资料给了林月凰。虽然这份资料把很多陈飞宇的事迹都给漏掉了,但林月凰依旧看的心惊动魄、震撼不已,原来陈飞宇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还要传奇!陈飞宇和柳天凤也没想到,虽然给陈飞宇造了一个假的身份,可是林家另辟蹊径,从赤练这条线索顺藤摸瓜,查到了陈飞宇的真实身份,只能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紧接着,林月凰就想得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陈非……不,陈飞宇是我的救命恩人,已经是确定无疑的事情,那我真的要以身相许吗?”林月凰下意识就摇摇头,陈飞宇有那么多红颜知己,她干嘛还要往上凑,可是……可是陈飞宇真的好厉害……这天晚上,林月凰又失眠了。第二天上午,林月凰顶着两个黑眼圈,跑去了燕京大学,找她的好闺蜜柳潇月。柳潇月正巧上午没课,接到林月凰的电话后十分开心,约好地方后,便赶去了校园湖边,只见林月凰已经坐在长椅上等着自己。她快步走过去,笑着道:“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了,咦,你眼圈这么黑,这两天没休息好?”岂止是没休息好,压根就是失眠!林月凰摇摇头,勉强笑道:“有一些心事,没睡好。”“什么心事?谁来听听。”柳潇月坐在了她旁边,挽着她的胳膊玩味地笑道:“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哥哥,导致茶饭不思?”林月凰张张嘴,刚想把陈飞宇的事情说出来,脑海里立马就浮现出豪爷爷的叮嘱。为了林家的安危考虑,林月凰暗中叹了口气,明智的转移了话题:“我只是在想,明宇昂不是说过,要在七天内把陈飞……赶出燕京吗?”柳潇月一愣,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情,笑道:“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在担心陈非被明宇昂赶走?放心吧,现在七天已过,证明明宇昂根本做不到。不过明宇昂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得提醒陈非注意一点才行。”林月凰轻蔑地笑道:“就算明宇昂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赶不走陈非……”柳潇月奇怪地道:“你对陈非这么有信心?”林月凰若有深意地道:“你觉不觉得,陈非可能真的是隐藏很深的超级强者?”柳潇月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你想多了,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陈非的医术和占卜那么厉害,肯定倾注了很大的心血,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去修炼什么武道?再说了,陈非年纪好像比我们还小了几岁,他要再是武道强者的话,那也太不可思议了。”林月凰叹了口气,正因为不可思议,所以天底下才只有一个陈飞宇啊。“你今天怎么了,怎么句句不离陈非?”柳潇月突然反应了过来。“哪有?我只是单纯有些好奇罢了。”林月凰矢口否认,可是她闪烁的眼神,还是说明她有些心虚。柳潇月越发奇怪,正准备说什么,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了过来。她微微皱眉,有些不喜,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下一刻,段敬源手捧玫瑰花,兴冲冲地快步走来,把玫瑰花往柳潇月跟前一递,笑道:“潇月,送给你的,咦,月凰也在这里,还真是巧。”林月凰翻翻白眼,不置可否。柳潇月轻蹙秀眉,并没有伸手接过玫瑰花,淡淡地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她以前还把段敬源当做朋友,可上次在围棋社段敬源输给陈飞宇,并且还表现的毫无男人担当后,柳潇月对段敬源就没有了什么好感,所以她才会这么冷淡。“今天是我生日,我在餐厅订好了位置,希望潇月能够赏脸,今晚一起吃饭为我庆生。”段敬源笑着道,手中玫瑰花依旧坚持递在柳潇月眼前。柳潇月一阵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婉拒。“你来晚了。”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潇月已经答应我,今晚要跟我吃饭,你得往后排了,你说对不对,潇月?”声音很熟悉,柳潇月立即扭头看去,只见陈飞宇和秦家姐妹一同走了过来,心里惊喜不已,没想到陈非会及时出现替自己解围,重重点头道:“对,今晚我已经跟陈非约好了,不能爽约。”林月凰看向陈飞宇,俏脸莫名一红,心里砰砰直跳。段敬源老脸阴沉下来,转过身对陈飞宇道:“竟然又是你,你已经有秦羽馨做女朋友,为什么还要纠缠潇月不放?”“真是笑话。”陈飞宇挑眉道:“我跟谁交朋友,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他想着也有好几天没见秦家姐妹了,今天便抽空来了燕京大学,在校园散步时恰巧见到了段敬源在纠缠柳潇月,便及时出现替柳潇月解围,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段敬源很不爽,语气强硬道:“你把饭局推迟,今天是我生日,今晚潇月得陪我一起吃饭。”陈飞宇摇头笑道:“你让我推迟我就推迟,那我不是很没面子?”段敬源嗤笑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要不是有古家罩着你,你在燕京还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林月凰撇撇嘴,心里一阵不屑,要是让段敬源知道陈飞宇真实身份的话,估计吓死他也不敢跟陈飞宇这么说话。

湖边,段敬源神色轻蔑,出言讥讽。陈飞宇早就已经踩过段敬源一次,甚至连京圈有名的明宇昂和柳战都给踩了下去,自然懒得搭理段敬源这种小人物。但是陈飞宇不在意,不代表他身边的人不在意。秦诗琪俏脸一沉,挽起袖子,向段敬源走去:“我倒要看看你段敬源有什么三头六臂,敢不给我姐夫面子。”段敬源神色越发轻蔑:“怎么,自己不敢动手,让自己小姨子动手?陈非啊陈非,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你这小白脸当得……”突然,他话还没说完,秦诗琪已经走到他跟前,一把抓着他的衣领,把段敬源给提了起来。这下不只是段敬源,就连柳潇月和林月凰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平时古灵精怪的秦诗琪,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她们哪里知道,秦家姐妹也是“通幽期”的武道高手,虽然在陈飞宇面前不算什么,但是对付段敬源这种普通人,已经是绰绰有余,别说只用一只手了,就是一根手指,也能轻易碾压段敬源。此刻,段敬源惊慌地道:“你想做什么,还不快点放开我……”“我听说你上次在湖里裸奔了一圈,现在当然是让你重温旧梦。”秦诗琪娇喝一声,手腕用力,在柳潇月和林月凰吃惊的眼神中,直接把段敬源朝湖里扔了过去。“噗通”一声,段敬源落进湖水里,成了一个落汤鸡。秦羽馨抿嘴笑了起来。柳潇月和林月凰惊讶地长大了小嘴,原来秦诗琪这么厉害。周围不少学生被动静吸引向这边看来,纷纷大吃一惊,谁这么大胆,竟然敢把段大少扔进水里?可等他们看到旁边坐着的柳潇月、林月凰、秦羽馨等女时,纷纷恍然大悟,原来是神仙打架。“哗啦”一声,段敬源从没过胸口的湖水中站了出来,浑身上下湿漉漉的,一边往岸上走来,一边大怒道:“秦诗琪,你……”“我什么我,不服气你上来打我啊。”秦诗琪笑的花枝乱颤,眉飞色舞道:“敢跟我姐夫作对,让你变成落汤鸡已经算客气的了,下次再敢对我姐夫出言不逊,我会让你知道,为什么花儿那么红!”秦羽馨小声笑道:“看来你这个姐夫,在诗琪的心目中地位很特殊,连我这个亲姐姐都快比不上了。”陈飞宇嘴角边弯起一抹笑意:“难道在你心目中,我的地位就不特殊吗?”秦羽馨俏脸微红,一跺脚,嗔道:“这又不一样,哼,你明知故问。”另一边,林月凰见到陈飞宇和秦羽馨小声说笑,姿态亲密无间,心里有些吃味,忍不住不满地哼了一声。柳潇月心里一阵奇怪,怎么看月凰的神色,那么像……吃醋?这时,段敬源已经爬到了岸上,头发上、衣服上都湿漉漉的往下淌着水,他紧紧握着双拳,眼中射出愤怒的火焰:“你们真当我段家是泥捏的,没有半点火气不成?”“当然不是。”陈飞宇笑着道:“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是京圈中有名的段大少,怎么可能毫无报复?”“既然知道,那你们还敢跟本大少作对?”段敬源歇斯底里地道。秦诗琪不等陈飞宇开口,已经抢先说道:“因为我们认为,你没办法进行报复,这个理由你还满意?”要是在以往的时候,秦家姐妹还会忌惮段家的实力,给段敬源几分面子,可现在有陈飞宇在,原本还强大的段家,立马从天上的龙变成了趴在地上的小蛇,秦家姐妹自然不担心段家的报复。段敬源眼中怒火更炽,道:“好好好,想不到你们如此看不起段家,你们给我记住今天这番话,我段敬源不会让你们在燕京舒服太久!”说罢,段敬源豁然转身愤愤离去。秦诗琪切了一声,挺了挺瑶鼻,道:“什么嘛,我还以为他会忍不住动手呢,结果放句狠话就溜了,真没劲。”秦羽馨忍不住笑道:“他又不傻,留下来被你揍吗?”“你们最好还是多注意点,段家在燕京的确有靠山。”突然,柳潇月开口,把陈飞宇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秦诗琪立即道:“有姐夫在,段家的靠山再强我们也不怕。”“可没那么简单。”柳潇月摇头道:“就算是我们柳家,面对段敬源背后的那个家族,也得给几分面子。”陈飞宇挑眉道:“怎么说?”“段家的靠山,就是燕京段家。”柳潇月的话很令人费解。陈飞宇却是若有所思。柳潇月解释道:“燕京有两个段家,一个自然是段敬源他们,顶多算是燕京的二流家族,而另一个段家则不得了,其祖上是开国元勋之一,指挥过千军万马纵横沙场,立下过赫赫战果,在军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算得上是华夏最顶尖的家族之一。”陈飞宇一听,这不就是段新雨的家族吗?只听柳潇月及时补充道:“哦对了,陈非来燕京没多久,应该不知道段家,不过有一个女人你肯定听说过,她叫做段新雨,容颜绝美、气质绝俗,是燕京中有名的大美女,而段新雨就是段家的千金小姐。”果然!陈飞宇神色古怪起来,道:“段敬源的家族,跟段新雨是什么关系?”柳潇月摇摇头,道:“据说两个段家有点沾亲带故,具体什么关系我也不清楚。”陈飞宇神色更加古怪,自己该不会把段新雨的亲戚给揍了吧?秦羽馨和秦诗琪对视一眼,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当初陈飞宇和方鹏清决战的时候,段新雨可是亲自前往现场为陈飞宇加油,段家看在陈飞宇和段新雨的关系上,也不会真的来找陈飞宇的麻烦,不过陈飞宇拐跑了段新雨,段家真的想教训陈飞宇一顿也说不定。柳潇月一阵无语,自己好心好意提醒他们,怎么不管是陈非还是秦家姐妹,都一脸的无所谓?忍不住道:“我没跟你们说笑,段家真的不是好惹的。”“知道知道,我们会小心的。”陈飞宇随口而应,任谁都能看出他的敷衍。柳潇月越发无语。

不同于柳潇月的无语,林月凰心中则暗暗猜测,陈飞宇一定认为段家不是他的对手,才会如此漫不经心。“好了,不提段家了。”陈飞宇突然挑眉道:“晚上八点,怎么样?”“什么?”柳潇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陈飞宇道:“刚刚在段敬源面前说过,我们已经约好了今晚一起去吃饭,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啊?这……这不是骗段敬源的吗?”柳潇月惊讶地道,这也能算?“不不不。”陈飞宇摇头道:“我可没骗段敬源,我是真的要约你晚上一起吃饭,而你也的确答应了。”他来燕京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虽然事情已经有了一定的进展,但是依然没查出柳家的目的,所以得加快速度才行。柳潇月想了想,突然失笑了出来:“你还真会打蛇随棍上,算了,就当我感谢你刚刚的解围,今晚就陪你一起去吃饭。”一来她是真的很感谢陈飞宇的解围,二来,她对陈飞宇也有几分好感,所以才会轻易答应陈飞宇的邀请。“啪”一声脆响,陈飞宇爽快地打了个响指,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晚上不见不散。”说罢,陈飞宇便和秦家姐妹一同告辞离去了。今天他可是专门来见秦家姐妹的,所以白天得多抽出些时间来陪秦家姐妹。等陈飞宇等人走远后,林月凰突然奇怪地问道:“潇月,你不会今晚真要跟陈飞……非一起去吃饭吧?”“对啊,有什么问题吗?”柳潇月反问道。“当然有问题啊。”林月凰立即道:“陈非他好端端的突然约你吃饭,谁知道他打的什么坏主意,不行,今晚我得跟你一起去,防止他对你使坏。”柳潇月奇怪地道:“我们跟陈非也算很熟悉了,他不是这种人吧?”“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必须亲自过去盯着他才能放心。”“好……好吧,那就一起去。”柳潇月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月凰该不会也想跟着过去,才故意找的借口吧?却说段敬源愤愤离开后,回家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越想越是生气,一咬牙,准备了一份丰厚的礼品,便前往了另一个段家。两个段家平日里多有来往,段敬源直接在段家别墅的庭院里见到了管家,恭敬地道:“宋管家,我有事情要求见叶敬叶老。”别看对外宣传燕京两个段家有亲戚关系,但实际上,段敬源这位京圈有名的大少,连眼前这位管家的地位都不如。宋管家惊讶道:“你确定要见叶老?”叶敬是段家的宗师后期强者,在段家地位超然,尤其对段新雨更是关怀备至,以至于为了段新雨曾远赴长临省帮助陈飞宇,所以叶敬和陈飞宇之间也颇有几分交情。平常的时候,叶敬根本不关心俗事,也很少出面,所以段敬源开口就要见叶敬,让宋管家十分惊讶。段敬源立即道:“实不相瞒,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只有叶老出面才能解决,所以非见叶老不可。”宋管家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那你先去后院等着,我去向叶老通报一下,至于叶老愿不愿意见你,就不是我能负责的了。”“多谢宋管家。”段敬源大喜过望,悄悄递过来一个红包。宋管家趁机摸了一下厚度,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便转身离开了。后院之中有假山有水池,还有长长的红色走廊以及古色古香的凉亭。段敬源站在走廊上等待,心中暗自焦急,也不知道叶老会不会破例见他。没过多久,一位身穿黑色唐装,气度英伟不凡的老者负手走到了后院。段敬源连忙快步迎了上去,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了过去,恭敬地道:“冒昧打扰叶老,还请叶老见谅,这是一对和田玉雕刻的骏马,还请叶老笑纳。”叶敬随手接过放在一旁,淡淡道:“听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我?”“对。”段敬源哭丧着脸添油加醋:“叶老,有个人不但屡屡坏我的好事,而且还扬言要灭了我们整个段家。”虽然知道此段家非彼段家,但是叶敬听见后,还是怒上眉梢,怒道:“是谁这么大胆,敢说出如此狂言?”段敬源试探地问道:“不知道叶老有没有听过陈非这个名字?”叶敬恍然大悟,冷笑了一声,轻蔑地道:“听说此子来燕京的时间不长,却得到了古家的重用,还接连踩下好几位京圈二代,甚至听说明家的‘传奇’强者都因此而死,这么说来,说要灭了段家的人就是陈非?”在他看来,陈非只不过走了狗屎运,恰巧得到了古家的重用,不然的话,像陈非这么嚣张的人,在燕京绝对活不过三天。段敬源哭丧着脸道:“除了陈非之外,燕京里谁还这么嚣张,敢扬言灭掉段家,而且连明家的‘传奇强者’都因为陈非惨死,我实在不敢掉以轻心,只能来找叶老主持公道。”叶敬点点头,皱眉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段敬源双眼一亮,知道叶敬已经被自己说动了,连忙道:“咱们段家是讲道理的人,虽然陈非要灭了段家,但我们不能做这么绝,叶老只需要教训陈非一顿,让他以后不敢找我的麻烦就行。”叶敬点点头,赞道:“不错,你倒是善良,就依你说的办。”段敬源大喜过望,继续道:“今晚陈非会跟柳家的柳潇月一起去吃晚饭,今晚就可以教训陈非。”叶敬恍然大悟,他听说段敬源一直在追求柳潇月,没想到转眼间,陈非竟然约到了柳潇月,难怪两人会产生矛盾冲突。知道这一点后,叶敬更加气愤,如果段敬源真能够追求到柳潇月,那对他们段家而言,也会有很大的好处,陈非敢坏好事,必须得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才行。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晚上,陈飞宇提前跟柳潇月打了电话,通知了她吃饭的地点,得知林月凰也要跟着过来后,陈飞宇虽然奇怪,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陈飞宇所挑的餐厅位于三环外,面积不大,但是装修的很雅致。当陈飞宇领着柳潇月和林月凰走进来,靠着窗边的座位坐下的时候,两女就觉得环境很舒服。林月凰哼了一声,笑道:“想不到你还挺会挑地方,肯定没少在这里泡妞吧?”“哈。”陈飞宇笑着道:“这间餐厅里的确有很多美女常客,但是跟你们两个比起来,就都变成了庸脂俗粉,我怎么会来这里泡妞?”实际上,这家餐厅是秦羽馨特地为陈飞宇挑选的,以秦羽馨的眼光,所挑选的地方自然充满了格调。“马屁精。”林月凰切了一声,嘴角边翘起一丝笑意,心中雀跃。柳潇月也很开心,抿嘴笑道:“你今天嘴巴好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泡我俩呢。”陈飞宇耸耸肩,半开玩笑道:“如果真想泡你们呢?”一句话,林月凰心里砰砰直跳,不会吧,难道陈飞宇真的想泡我们?她心里紧张、期待、迷茫,还有一分不知所措。柳潇月要比她洒脱的多,拈指笑道:“那我只能劝你不要白费功夫,你不是我的菜,注定是无用功。”陈飞宇耸耸肩,不置可否,突然打了个响指,喊来服务员上菜,接着笑道:“这里的菜味道不错,你们待会儿可以尝尝。”柳潇月一愣,她原本以为陈飞宇会再跟她调笑几句,或者是说几句撑场面的话,哪想到陈飞宇直接转了下一个话题,这种感觉就像陈飞宇刚刚只是开玩笑,实际上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一样。她心里多多少少一阵不满,忍不住暗暗怀疑自己的魅力,难道本小姐对陈非一点吸引力都没有?林月凰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更是一阵失落。很快,酒菜便摆到了饭桌上。酒是红酒,菜是好菜。几杯酒水下肚,柳潇月和林月凰的俏脸上浮上一抹红霞,仿佛并蒂莲花,更加显得娇艳胜花,引来周围不少惊艳的目光。柳潇月放下酒杯,拿餐巾纸擦了下红唇边的酒渍,好奇问道:“你怎么会突然约我吃饭?”绝美的容颜,优雅的举动,微醉的目光,柳潇月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多么的迷人。陈飞宇心中惊艳,笑着道:“如果我说没有任何目的,只是单纯的兴之所至,你信还是不信?”林月凰心里有些吃味,撇撇嘴抢先说道:“你这样的人,才不会做出‘兴之所至’的事情呢。”陈飞宇笑着道:“听你话中的意思,你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当然……”林月凰下意识脱口而出,紧接着看到陈飞宇和柳潇月略微奇怪的目光,立马反应过来,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变了,道:“你来燕京不久,就混出这么大的名声,做事肯定有着极强的目的性,你可骗不了我。”柳潇月也不疑有他,笑着点点头:“没错,月凰说的一点都没错。”陈飞宇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神色间讶异之色一闪而逝。此刻,一脸兰博基尼停在了餐厅的外面,段敬源和叶敬从车里走了下来。

“不会有事?”段敬源轻蔑地冷笑道:“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等你见识到叶老的厉害后,我看你还能不能这么自信。”陈飞宇斜觑他一眼,淡淡道:“你可以趁着我去外面的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待会儿怎么向我道歉。”段敬源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没病吧?现在我是刀俎,你为鱼肉,应该是你向我道歉寻求我的原谅,你竟然反过来想让我道歉,你痴心妄想,愚蠢的要命!”柳潇月也很奇怪,陈非确定不是在嘴硬?陈飞宇摇头而笑,不置可否,留下一个玩味的眼神后,便走了出去。林月凰若有所思,既然陈飞宇这么自信,那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刚刚为什么陈飞宇会认错呢?这跟传闻中他霸道的人设和性格一点都不相符嘛。很快,餐桌旁只剩下了柳潇月两女,以及段敬源。柳潇月心中担忧陈非出事,寒着脸语带讥讽道:“段敬源,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小人,把叶老请了出来专门对付陈非,你可真有本事。”段敬源深情地道:“潇月,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柳潇月脸色越发阴沉,眉宇间闪过嫌弃之色:“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如果叶老真要教训陈非,那我不妨告诉你,我会替陈非出头。”段敬源妒火中烧,抓狂道:“一个区区陈非,没什么身份背景,还花心的要死,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了他?”林月凰忍不住哼了声,轻蔑地道:“你处处都比不上他,陈飞……他随便伸出一根小拇指,就能碾压你,你找人来对付陈非,只是自取其辱罢了。”段敬源差点气极而笑:“叶老已经把陈非带出去了,你告诉我,陈非要怎么做才能绝地翻盘。”林月凰得意地道:“我当然知道他能翻盘,不过我偏偏不告诉你,你还是听我一句劝,好好想想待会儿怎么向陈非道歉吧,否则陈非一怒,你可承受不住。”柳潇月神色讶异,从什么时候开始,月凰对陈非变得这么有信心了?段敬源透过窗户,只见叶敬已经在餐厅外等着陈非,轻蔑地道:“我倒要看看,陈非有什么本事能逃过一劫。”却说陈飞宇走到餐厅外面后,叶敬已经转过身来,吹胡子瞪眼道:“你小子当时口口声声不会辜负小姐,结果来了燕京这么多天,也不说来看望小姐,枉费了小姐对你的一片痴心。”陈非带着一丝歉意,道:“我也有自己的苦衷,不然的话,也不会化名‘陈非’了。”“我说呢,怎么突然之间有一个叫‘陈非’的人名声鹊起,在燕京闹出不少大事,合着半天是你小子。”叶敬翻翻白眼,心里不满的同时也很欣慰,不愧是小姐看中的人,就算到了燕京,依然短时间内名声大噪。“这件事情关系重大,还请叶老为我保密。”“我晓得。”叶敬点点头,应承下来。他虽然生气,但他并不是不讲理的人,心里很清楚,像陈飞宇这样的顶尖强者,都要化名行事,那陈飞宇来燕京所要办的事情,一定十分要紧。“多谢叶老。”“无须客气。”叶敬负手哼了一声,道:“你老实告诉我,明家的‘传奇中期’强者宁敬意,是不是死在了你的手中?”“不错。”陈飞宇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件事情也没必要瞒着叶敬。“果然如此,我就说嘛,苏文将和宁敬意境界相同,怎么可能轻易斩杀宁敬意?这下就能说得通了。”叶敬疑惑道:“不过传闻中你和武藏万里雪山一战后境界跌落,竟然还能杀死‘传奇中期’强者?”

不同于段敬源和柳潇月的懵逼与震惊,林月凰重重松了口气,嘴角边也翘起了一丝笑意,这才对嘛,这种出乎意料的发展,才和传说中神奇无比的陈飞宇形象相符合,果然是一场好戏!段敬源依旧没反应过来,懵逼地道:“叶老,我是不是听……听错了?”叶敬明明是他请来对付陈非的,怎么现在叶老反了过来,要让他向陈非跪下道歉,这种事情搁谁身上谁不得懵逼啊?“你没听错。”叶敬再度语出惊人:“陈非是我们段家的贵客。”柳潇月和段敬源更加的震惊与疑惑,一开始的时候,叶敬分明还问了陈非的名字,明显是不认识陈非,结果转眼之间,陈非就成了段家的贵客,这确定不是在糊弄人?只有林月凰在暗暗猜测,或许是陈飞宇亮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叶敬才会突然间对陈飞宇这么客气。下一刻,只听叶敬继续道:“而且,陈非还是我们小姐的好朋友,你得罪了陈非,单单让你下跪道歉,已经算是轻的了。”什么?这下连林月凰也跟着震惊了起来。如果说一开始叶敬扬言陈非是段家贵客,段敬源等人还能怀疑叶敬在骗他,可是等叶敬说出段新雨和陈非也是好朋友时,段敬源不信也得信了。因为整个京圈的人都知道,叶敬对段新雨疼爱有加,绝对不会搬出段新雨来骗人。柳潇月和林月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林月凰还稍微好一点,因为她知道陈飞宇的真实身份,在陈飞宇身上无论发生多么神奇的事情都很正常。可柳潇月并不知道这一点,她发现自己对陈非了解的还远远不够,心里对陈非也越发的好奇。当然,如果让她知道陈飞宇和段新雨的关系,并不仅仅是好朋友那么简单的话,估计会更加的震惊。“我再说最后一遍。”叶敬背负双手,轻瞥段敬源,道:“向陈非跪下道歉。”他神色平淡,仿佛是在叙说一件很小的事情,可是语气中,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威严。“是……”段敬源脸色顿时一变,虽然满腔的不甘心,但是他不敢忤逆叶敬的意愿。他心一发横,缓缓跪在陈飞宇的面前,咬牙切齿道:“陈……先生,对不起。”瞬间,吸引了餐厅里面大部分人的注意力,纷纷投来惊讶与好奇的目光,心里暗暗猜测,估计又是京圈哪位大少爷来踩人了。众目睽睽之下,陈飞宇玩味地笑道:“我说过,你可以趁着我去外面的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怎么向我道歉,不过现在看来,你明显没有想好,不然的话,你道歉的语气不会这么不情不愿。”叶敬立即道:“重新道歉。”段敬源顿时吓得噤若寒蝉,深吸一口气,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没那么僵硬,重新道:“对不起。”“声音太小了,我听不见。”段敬源只能加大了音量:“对……对不起。”“对不起前面没有主语,谁知道你在向谁道歉?”

餐厅里,约会还在继续。菜肴依旧,红酒依旧,可是柳潇月和林月凰的心境,已经和一开始全然不同。“你为什么会成为段家的贵客?”这是柳潇月的问题。林月凰则对陈飞宇和段新雨之间的关系感到好奇:“你什么时候和段新雨成为好朋友的,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在两女好奇的目光中,陈飞宇慢悠悠地摇晃了高脚杯,缓缓地喝了起来。就在两女已经等不及,眼神越发迫切的时候,陈飞宇才放下酒杯,挑眉道:“如果我说,段新雨也是我的女人,你们信还是不信?”惊愕!没错,无论是柳潇月还是林月凰,听完陈飞宇的话后,表情都变得惊愕起来。但紧接着,柳潇月“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段新雨是个很有思想,很有内涵的女人,而且很有自己的主见,她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花心的男人,你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陈飞宇耸耸肩,笑着道:“所谓世事难料,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说不定才是真相。”柳潇月纤纤素手点了下自己的脸颊,笑着道:“要不是我比较了解段新雨,就你现在自信的样子,我说不定还真会被你唬住,以为段新雨喜欢你呢。”“哈!”陈飞宇轻笑一声,并没有继续解释,道:“那就让以后的事实来说话吧。”林月凰坐在一旁没说话,实际上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知道陈飞宇真实身份的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难道段新雨真的喜欢陈飞宇?这……这也太惊人了。柳潇月并没有注意到闺蜜震惊的神色,她歪着头想了想,道:“据我所知,段家想把段新雨许配给明宇昂,她又怎么可能喜欢你?”陈飞宇神色如常,淡淡地道:“用不了多久,整个明家就会被我踩下去,从而一蹶不振,到那时候,你说段家还会想着跟明家联姻吗?”林月凰心中再度震惊,她没听错吧,陈飞宇虽然很厉害,可明家是华夏最顶尖的家族之一,怎么可能被陈飞宇踩下去?柳潇月摇头笑道:“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吹牛,算了,反正我们也习惯了,你说对吧,月凰……咦,月凰,你怎么了?”她突然发现林月凰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不由吓了一跳。林月凰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连忙道:“没没没,我没事……”柳潇月心中奇怪,不过也没多想。倒是陈飞宇露出狐疑的神色,林月凰不太对劲。林月凰吓了一跳,连忙低头下喝酒掩饰自己,生怕被陈飞宇看了出来。陈飞宇更加疑惑。突然,柳潇月开口道:“对了,说到明宇昂我突然想了起来,明宇昂不是说要七天内把你赶走吗,他失败了,但他绝不会善罢甘休,这几天你要小心他找你报复。”“他来找我,我求之不得。”陈飞宇很认真地道。柳潇月翻翻白眼,明宇昂好歹也是名震燕京的顶级大少,怎么在陈非眼中,跟随意揉捏的蚂蚱一样?“我也想起来一件事情。”陈飞宇半开玩笑问道:“我跟你哥也有一些恩怨,这两天你大哥或者你家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会不会要来找我报复?”别看他神色轻松写意,实际上,他对这个问题非常在意,想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从柳潇月这里得到一些柳家有用的信息。柳潇月想了想,摇头道:“没有,我家里一切正常,而且我大哥心胸开阔,再加上你和我是朋友,你不用担心我大哥会报复你。”柳战心胸开阔?陈飞宇忍不住笑了出来,看来柳战在她心目中形象很不错啊。只不过,没得到有用的信息,陈飞宇心里微微有些失望。第二天,段新雨接到叶敬的电话,知道陈飞宇前往了燕京,心里激动不已,当天就乘坐飞机返回了燕京,并且和陈飞宇一直在煲电话粥,等待着明天和陈飞宇的见面。却说段敬源昨天当着柳潇月的面,向陈飞宇下跪道歉后,心里越想越生气,越生气就越想报复。只是连叶敬都倒向了陈飞宇,他又要如何找陈飞宇报仇?他冥思苦想之后,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驾着车匆匆向明家旗下的集团总部驶去,因为他知道,今天明宇昂会在公司办公。此刻,明氏集团,明宇昂的办公室内,明宇昂看着恭敬站在前面的段敬源,讶道:“你想让我帮你对付陈非?”段敬源咬牙切齿地道:“陈非欺人太甚,如果不把陈非踩下去,我就算是死也不瞑目。”明宇昂又何尝不想报复陈非?不,准确地说,是想杀了陈飞宇……不,更准备的说,是想把陈非碎尸万段,不然难消他心头之恨!而且明宇昂也的确想好了对付陈非的办法,这些天他之所以蛰伏不动,就是在着手进行报复前的准备工作。可以说,明宇昂和段敬源有相同的目的,只是明宇昂不大看得上段敬源,尤其是段敬源一直在追求柳潇月,经常以柳家马首是瞻,让明宇昂十分不爽。所以,明宇昂皱眉拒绝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我记得你们不是跟燕京另一个段家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不让段家为你们出头?”“实不相瞒,我在此之前,的确请了段家的叶敬叶老。”段敬源苦笑一声:“可是……”“可是什么?”明宇昂惊讶,叶敬可是“宗师后期”强者,难道叶敬也失手了?“可是,叶老说陈非是段家的贵客,而且还说……还说……”“还说什么?”明宇昂更是懵逼,怎么陈非又跟段家扯上了关系?陈非这也太交游广阔了吧?“叶老还说……段新雨小姐和陈非是好朋友,您应该知道,陈非这个人花心的很,说不定段新雨小姐跟陈非有某种特殊的关系。”段敬源知道一些段家想和明家联姻的事情,所以故意把陈飞宇和段新雨的关系说的不清不楚,目的就是为了刺激明宇昂。只是他没想到的是,陈飞宇和段新雨的关系,比他所说的还要亲密。明宇昂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段新雨是我未婚妻,陈非欺人太甚,三天之内,我要让他惨死燕京!”

第二天,陈飞宇和段新雨约好之后,如约前往了段家。段家的上一任家主作为国家的开国元勋之一,可谓立下了赫赫战功,在军中有着极其高的威望,纵然段家并没有“传奇强者”,可是凭借着在军中的地位,也顺利成为了燕京乃至全华夏最顶尖的家族中之一,丝毫不在柳家、明家等大家族之下。只可惜随着老家主的去世,段家在军中的影响力已经有所减弱,虽然表面还维持着顶尖大家族的风光,但实际上已经开始式微。在巨大的危机下,段家才想让段新雨和明宇昂联姻,从而强强联手,再度振兴段家,也正是因此如此,毫无政治影响力的陈飞宇,自然会被段家淘汰。陈飞宇这次前往段家,除了看望段新雨之外,还极有可能遇到段新雨的家人,陈飞宇特地换了一身名牌服饰,开着一辆宝马,希望能给段家留下一个好的印象。他这样做,并不是敬畏段家,而是替段新雨考虑,是对段新雨的一种尊重。此刻,段家别墅的大门口,一位风华绝代、气质甜美的女神,站在门口翘首以盼,等待着意中人的到来。不用说,她正是许久不见的段新雨。为了今天和陈飞宇的约会,她特地换了一身优雅知性的服装,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本就长相绝美的她,更显得明媚动人。旁边两位站岗的警卫员,心里纷纷好奇,小姐等在大门口快十分钟了,都要成为望夫石了,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小姐心甘情愿地等着?没多久,他们只见一辆宝马驶来,停在了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下一刻,车门打开,陈飞宇走了下来,向着段新雨走了过去。警卫员惊讶地想到,难道小姐等的人就是他?除了长相清秀一点外,好像也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吧?突然,出乎他们意料之外,段新雨惊喜地喊了一声,快步迎上去扑进了陈飞宇的怀里。两名警卫员顿时震惊不已,下巴都快掉了下来。却说段新雨伏在陈飞宇怀中,内心涌上一股久违的平安喜乐,喃喃道:“飞宇,你终于来了。”陈飞宇拍了下段新雨的纤腰,嘴边挂着温醇的笑意,道:“我要是再不来,只怕新雨会拿出老师的范儿来教训我这个坏学生,我怎么敢不来。”当初在长临省陈飞宇去看望段诗扬的时候,曾假扮学生一起上过段新雨的哲学课,算下来,陈飞宇也算是段新雨的半个学生。段新雨想起第一次和陈飞宇见面,俏脸微红的同时,心里充满了甜蜜,从陈飞宇怀中起来,在他脑门上崩了个响指,嗔道:“有你这样跟老师搂搂抱抱的坏学生吗,走,先去我家里坐会儿。”说着,段新雨就拉着陈飞宇的手美滋滋地走进了别墅。两个警卫员目瞪口呆,合着这个少年是小姐的男朋友?乖乖,不得了,这下真的不得了了。段新雨并没有带着陈飞宇去客厅,而是径直向后院走去,因为段新雨已经知道陈飞宇是化名“陈非”来的燕京,所以知道陈飞宇的人越少越好。来到后院,四下无人。陈飞宇和段新雨难耐情思,不约而同拥抱住对方热吻起来。半晌之后,两人分开,相视一笑。在后院中已经有备好的桌椅,上面还放着水酒小菜,显然是段新雨早就预备好的。陈飞宇抱着段新雨走过去坐在桌子旁,笑道:“看来段老师为了让我有家一样的感觉,真是煞费苦心啊,那好吧,以后我就把段家当做我的家了。”段新雨俏脸一红,嗔道:“谁说段家是你家的,至少我家里人都没同意呢。”说到这里,她神色微微一黯。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意中人被家里人认可的,虽然陈飞宇足够优秀,可段家真正想要的政治影响力,陈飞宇偏偏近乎于零。陈飞宇哪里还不清楚段新雨的心思,安慰笑道:“放心,总有一天他们会同意的。”“如果我家人一直不同意呢?”段新雨眨着灵动的双眸。“那我就把你抢走。”陈飞宇自信道:“我陈飞宇想做的事,还没有人能够阻止,段家也不行。”“你可真霸道。”段新雨嗔了陈飞宇一眼,但是心里却美滋滋的。“敢在我们段家如此说话,果然够霸气!”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不爽的声音。段新雨花容微变,看向来人惊讶道:“哥,你不是在军区吗,怎么突然回来了?”陈飞宇扭头看去,只见一名身穿军装,三十多岁,面容刚毅的男子迈步走了过来,虽然他只有“通幽期”的气息,但他气质刚猛,眉宇间尽是不可一世的神色,仿佛视天下如无物。“飞宇,他是我大哥,名叫段靖云,中校军衔,也是我们段家未来重点培养的继承人。”段新雨及时在陈飞宇耳边小声介绍。陈飞宇点点头,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三十多岁的中校,看来未来可期啊。“你都能从长临省飞回来,我又为什么不能回来?”段靖云径直走过来,坐到了陈飞宇的对面,审视着陈飞宇,道:“我叫你陈飞宇,还是陈非?”很显然,他已经知道了陈飞宇化名的事情。陈飞宇笑着道:“在外面的时候,你可以叫我陈非,但是在新雨面前,我希望你叫我陈飞宇。”“真是麻烦。”段靖云哼了一声,径直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了下去:“大男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整两个名字,真是磨叽。”段新雨不满地道:“哥,飞宇有他的苦衷。”“这还没交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段靖云瞥了陈飞宇一眼,道:“更何况,你还不一定会嫁给他。”段新雨俏脸顿时一变。陈飞宇在桌下轻轻拍了下她的玉手,笑道:“我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得到了,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我带走新雨,包括你们段家。”段新雨眼眸中绽放出惊喜的光彩,飞宇当着大哥的面说出这么霸气的话,虽然很羞人,但是,真的好幸福。

不同于段新雨的惊喜,段靖云却是直接从腰间掏出手枪,“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把段新雨吓了一跳,道:“好小子,我从小到大,你还是第一个在段家这么放肆的人。”段新雨不满道:“哥,飞宇是自己人,你动刀动枪是什么意思?”段靖云一挑眉,大大咧咧往椅背上一靠,道:“我跟他才第一次见面,算什么自己人?”“你……”段新雨心里有气,刚想说什么。陈飞宇已经拍拍她的手背,向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应付得来,接着对段靖云笑道:“大舅哥,你这把抢可吓不住我。”大舅哥?段新雨俏脸微红,轻啐一口,神色间又羞又喜。段靖云差点气笑了:“什么大舅哥,我可没同意把新雨嫁给你。”“可是……”陈飞宇耸耸肩,道:“这件事情好像由不得你吧。”“这件事情更加由不得你。”段靖云“啪”的一声拿起枪对准了陈飞宇的额头,道:“我们段家的家事,还由不得一个外人插手。”段新雨吓得花容失色,要不是知道陈飞宇是武道强者,都要忍不住把手枪给抢过来了。面对黑乎乎的枪口,陈飞宇神色如常,甚至还笑着道:“你的枪对我来说毫无作用,在你扣动扳机之前,我就能轻易抢过来,比方说这样……”他话音刚落,突然闪电般出手,段靖云只见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手枪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到了陈飞宇的手中。陈飞宇反过来拿枪指着段靖云,挑眉道:“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段新雨眼眸中异彩涟涟,惊喜道:“飞宇好厉害!”段靖云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冷笑道:“枪的保险都没拉开,你吓唬谁呢?”“正因为保险没拉开,我才仅仅把枪抢走而已。”陈飞宇淡淡地道。言外之意,如果刚刚段靖云拿枪指着陈飞宇时,主动拉开保险的话,段靖云的下场会惨得多。接着,陈飞宇手腕一翻,手枪已经再度回到了段靖云的手中,而整个过程,段靖云完全没看清楚。段靖云神色呆滞了下,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枪,摇头苦笑道:“厉害,真是厉害,看来你是武道强者的传言果然不假,你这种身手,我只在叶敬叶老的身上看到过。”陈飞宇笑而不语,单以境界而论,他和叶敬都是“宗师后期”的强者,但是实战来说,他足以一招秒杀叶敬,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段新雨神色骄傲,主动挽上陈飞宇的胳膊,美滋滋地道:“哥,现在你知道飞宇的厉害了吧?”段靖云不服气地哼了一声,知道手枪吓不住陈飞宇,便将手枪重新收了回来,道:“我承认他武道实力很厉害,但这个世界上,仅仅只有武道实力是不够的。因为武道实力再强,充其量也只是一个莽夫罢了,而影响整个国家发展甚至是全球发展的政治影响力,陈飞宇还欠缺的很多,注定不会被段家所接受。”段新雨神色微微黯然,虽然段靖云说话不好听,但是对于段家这种红色家族来说,最需要的的确是政治上的影响力。“影响国家发展?”陈飞宇轻笑一声,自信无比,道:“我一人一剑,就足以影响整个国家!”段靖云撇嘴道:“吹,你就可劲的吹吧,反正吹牛逼也不用打草稿,同样也不会得到段家的认可。”陈飞宇挑眉反问道:“那我来问你,你作为段家长子,不知道你有什么政治影响力?”段靖云挺了挺肩膀上军徽,傲然道:“我年仅三十三岁,已经成为军队中校,就算保守估计,十年之后,我就能荣升将军,凭借着在军队里的地位,你说我能否为段家带来政治影响力?”段新雨点点头,大哥是段家年轻一辈中最有前途,也最有潜力的人,以后段家能否迎来又一次兴盛,就全要看大哥能够走到哪一步了。“33岁的中校,的确很不错。”陈飞宇继续反问道:“可是,你知道我现在多少岁吗?”段靖云皱眉,重新审视了一遍陈飞宇,道:“我看你也就20岁左右。”“确切的说,19岁。”“你是想告诉我,你现在还年轻,以后的成就会超过我?”段靖云嗤笑一声:“我记得叶老曾劝说你从政,可是被你拒绝了,难道你又改变主意了?”“不,从政非我所愿。”陈飞宇淡淡笑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除了是武道强者之外,还是东海军区的大校,论起军衔比你要高一级,而论起年龄,更是比你小得多,如此成就已经在你之上,又哪里需要以后超过你?”当初在长临省的时候,王虎军曾亲自出面,邀请陈飞宇加入了东海军区,成为东海特种战队的特殊队长。为什么是“特殊”队长?因为陈飞宇性子散漫管了,受不得约束,所以“特殊队长”一职只有一个头衔,并不用带队执行任务。段靖云顿时一愣,惊讶地道:“你是东海军区的大校,开什么玩笑?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为什么不可能?”陈飞宇轻笑一声,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军官证,放在了段靖云面前的桌子上,道:“是真是假,你一看便知。”他这次来段家,为了给段新雨挣面子,特地把军官证也带了出来,为的就是有备无患,没想到还真用上了。“我靠,你还真是大校?”段靖云连忙拿起来一看,心中震撼不已,靠,19岁的大校,简直闻所未闻!由于陈飞宇在武道和医术上太过出名,导致其他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陈飞宇其它方面的成就,所以段靖云并不知道陈飞宇在军中还有职位。当然,这也跟陈飞宇太过自由,几乎从不待在军中,更不与军队联系有关系。陈飞宇傲然道:“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在军中职位上,你在我面前毫无优越感,甚至我还要比你高一级。”段新雨“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别提多舒畅了。段靖云原本还想用军中职位来压陈飞宇,哪想到,陈飞宇比他职位还要高。他尴尬地放下军官证,低声对妹妹埋怨道:“新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怎么不早说?”“你们也没问过我啊。”段新雨“委屈”不已,实际上心里都乐开花了。陈飞宇挑眉道:“你的军衔比我低,难道不应该向我敬礼吗?”段靖云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这回真特么丢人!

见段靖云神色尴尬,段新雨及时劝说道:“飞宇,我哥是自己人,就不用向你敬礼了吧?”陈飞宇笑着道:“他如果是我大舅哥的话,自然不用敬礼,可他不是才说过,跟我第一次见面,不算自己人吗?”段新雨强忍着笑意,对段靖云道:“哥,现在你当飞宇是自己吗?”段靖云神色更加尴尬,讪讪笑道:“你说是就是吧,大家自己人,哪用那么多的礼数,你们说是不是?”“哈!”陈飞宇轻笑一声:“很是,很是。”段新雨惊喜道:“哥,你同意飞宇跟我……跟我在一起了?”“陈飞宇这小子武道实力比我强得多,级别还比我高,我不同意有什么用?”段靖云不爽地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点燃后抽了两口,心情才舒畅一些。段新雨激动地道:“哥,谢谢你。”“你别高兴的太早,我同意了也没什么用,关键还得看爸妈的。”段靖云瞥了眼陈飞宇,接着继续对段新雨道:“他们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他不仅仅是好说话,而且对段新雨这个妹妹是出自内心的疼爱,既然段新雨喜欢陈飞宇,他自然没有太多的意见,而刚刚他故意跟陈飞宇挑刺,也只是想看一看陈飞宇能否配上自己的妹妹罢了。只不过最后的结果,让他有些丢面子,很是尴尬。段新雨情意绵绵看了眼陈飞宇,自豪地道:“飞宇很厉害,我相信他一定能得到爸妈的认可。”段靖云什么时候见过妹妹露出过这幅表情,暗中叹了口气,看来妹妹是真的喜欢上了陈飞宇。陈飞宇端起酒杯,玩味笑道:“现在我可以叫你一声‘大舅哥’了吧?”段靖云哼了一声,道:“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我爸妈那一关可不是好过的,另外,如果让我知道你欺负我妹妹的话,就算我打不过你,也会出手教训你。”陈飞宇自信地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段靖云这才端起酒杯,和陈飞宇一饮而尽。段新雨心中喜悦,抿嘴而笑,她为了让大哥和陈飞宇尽快熟悉起来,在两人中间频频劝酒,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段靖云本身就是个直爽的人,也没多少坏心眼,而陈飞宇的经历也足够热血足够神奇,两人东拉西扯几句,很快就熟络了起来。段靖云对陈飞宇也越发的认可,甚至已经张口闭口喊起了“妹夫”。段新雨越发的喜悦。大概半个来小时之后,段新雨提议要和陈飞宇去外面逛街。段靖云知道自己的妹妹想和陈飞宇过二人世界,自然点头同意了。很快,陈飞宇和段新雨就离开了,后院只剩下了段靖云一个人。段靖云坐在桌旁,自顾自喝了一杯酒。突然,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想到我们堂堂的段大少,也有这么好说话的一天,轻易就认了陈飞宇当妹夫。”

“什么杀气,难道有人要来杀我们?”段新雨惊讶问道。陈飞宇闭着眼,释放出精神力,方圆五十米内,并没有发现任何行为异常的人。他睁开眼,道:“你昨天刚回燕京,应该不是针对你来的。”言外之意,对方是冲着他陈飞宇来的。而他在燕京所得罪的人,除了柳战也就是明宇昂,算算时间,距离上次雷天力给他通风报信已经过去了五天,柳战所请的神秘势力,应该也已经到了柳家。难道他们的动作这么快,刚来燕京就动手来杀自己?但紧接着,陈飞宇就否认了这一点,如果真是柳战派人来杀自己,那雷天力一定会提前通知自己,想来想去,剩下的人就只剩下明宇昂了。上次明家的“传奇中期”强者宁敬意死在了自己的手里,明家一直没什么动静,还以为明家真的知道收敛了。现在看来,明家也只是暂时蛰伏起来暗中谋划对付自己,现在真的忍不住要对自己动手了。“飞宇,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先回段家?”段新雨忧心忡忡地道,只要回到了段家,有了叶老以及荷枪实弹的警卫队在,不管是什么敌人,通通都得绕道走。陈飞宇摇摇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既然有人要来对付我,不如趁此机会,在这里把他们一举解决掉,来一个一劳永逸。”另外还有一个理由陈飞宇没有说,这里视野开阔,就算真有什么人图谋不轨,他也能第一时间发现,可如果返回段家的话,路上人来人往,再想防范别人动手,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而且以他陈飞宇的实力,他也有充足的自信,能够保证段新雨的安全。段新雨点点头,悄然握紧了陈飞宇的双手,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陈飞宇反手握紧她,笑道:“害怕吗?”段新雨摇摇头:“有飞宇在这里,我不怕。”陈飞宇笑,捏了她精致的瑶鼻,笑道:“有你的男人在,我保证你半根毫毛都不会掉。”或许是陈飞宇轻松的姿态感染了段新雨,段新雨整个人放松下来,也跟着笑了出来。此刻,距离陈飞宇百米之外,位于公园东南角的一栋办公高楼里,一名青年拿着望远镜,透过落地窗向湖边望去,双手紧紧地握着,声音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与嫉妒:“好你个陈非,连我未婚妻都敢勾搭,这新仇旧恨一起算下来,不杀你实在难消我明大少心头之恨!”没错,这位青年正是明宇昂!突然,敲门声响了起来。明宇昂头也不回地道:“进来。”下一刻,段敬源走了进来,快步来到明宇昂身边,恭敬地道:“明大少,我们的人已经吩咐了公园的工作人员,暂停了对外营业,而且也在劝退无关人头,估计再用不了十分钟,公园内就会只剩下陈非和段……段新雨小姐。”“很好。”明宇昂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道:“等游客全部离开后,就是对陈非下手的时候。”段敬源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明少的计划虽然天衣无缝,但是……但是我总觉得要杀陈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懂什么?”明宇昂放下望远镜,道:“陈非之所以难杀,无非是他得到了古家的庇佑,有古家请来的‘传奇’强者保护他,不然的话,陈非早就死了八百次了!”“是。”段敬源应了一声:“希望这次能够顺利杀死陈非。”“陈非这次必死无疑!”明宇昂冷笑道:“这次我可是下了血本,花了1千万美金请来了‘天狼榜’上排名第三的顶尖杀手—暗狼!”“天狼榜?暗狼?这是什么?”段敬源一脸疑惑。明宇昂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道:“连‘天狼榜’都没听说过,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京圈大少?”段敬源一阵尴尬。“‘天狼榜’是响彻国际的杀手榜,凡是能够在‘天狼榜’上留下名号的,无一不是各国最实力已经到了‘传奇初期’境界,自出道以来,从未失过手。”“暗狼竟然是‘传奇强者’?”段敬源又是震惊又是兴奋:“大手笔,真是大手笔,这么说陈非必死无疑?”“必死无疑!”明宇昂咬着牙,特别的坚定,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你告诉我陈非今天要来段家的话,我也不可能派人提前在段家附近盯梢,一路顺藤摸瓜查到陈非他们要来公园。这才能及时安排公园清退无关人等,通知‘暗狼’做好暗杀陈非的准备,等杀了陈非后,明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没错,上次在餐厅的时候,段敬源正好听到了叶敬邀请陈非前往段家,而段敬源则及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明宇昂,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段敬源大喜过望:“多谢明大少,能够为明大少分忧,是在下的荣幸。”明宇昂得意而笑,再度拿起望远镜,向陈飞宇的方向望去。湖边,在陈飞宇的留心观察下,发现公园内的游客越来越少,只剩下了零星几人,而杀气却越来越浓烈!在一些工作人员隐秘的劝说下,这些零星游客也陆陆续续离开了公园。眨眼之间,原本还热闹的公园里,只剩下了陈飞宇和段新雨两人。气氛越发的诡异,纵然现在还是下午,秋日的阳光很温暖,但段新雨却感到了一阵寒意,情不自禁缩进了陈飞宇的怀里。湖水澄澈,秋风乍起,吹动一池清水。陈飞宇神色一肃,道;“来了。”段新雨一愣:“什么?”下一刻,只听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响,从一个隐秘的地方,射出一枚大口径子弹,目标正是陈飞宇的脑门!区区子弹自然威胁不到陈飞宇。只见他抱起段新雨的纤腰,站起来的同时,脚下微转,已经闪到了长椅旁边,轻易而举地躲了过去。高楼上,拿着望远镜的明宇昂浑身一震,难以置信道:“陈非不是不懂武道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躲开了子弹?靠!”

“巧合,对,一定是巧合。”明宇昂擦了下额头的汗水:“肯定是陈非正巧站起来换地方,不然的话,绝对躲不开子弹。”他透过望远镜,紧紧盯着湖边的陈飞宇,咬牙切齿道:“我看你这次怎么逃出生天!”突然,“噗”、“噗”、“噗”,又是连续三声轻微枪响,三枚子弹分别瞄准陈飞宇的额头、胸口以及小腹三处致命的地方射来。明宇昂眼中露出兴奋之色。突然,只见陈飞宇身影闪了几下,望远镜的视线里已经丢失了陈飞宇和段新雨的身影。明宇昂像见到了鬼一样,双眼蓦然睁大,连忙搜寻着陈飞宇,赫然,只见陈飞宇已经站在五米开外,将子弹全部躲了过去。“陈非竟然又躲了过去,他怎么会这么厉害?”明宇昂震惊地道。段敬源同样震惊,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难道陈非是隐藏的武道强者?”除了这个可能外,他们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理由了。“没想到陈非隐藏的这么深,整个燕京都被他给骗了,混蛋!”明宇昂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以往的时候,陈非一直拿自己当猴耍,咬牙切齿地道:“我这次可是请来了‘传奇境界’的暗狼,就算陈非再厉害,这次也必死无疑!”段敬源附和道:“陈非的武道实力再强,也强不过“传奇强者”,这一局的埋伏,陈非绝无逃生的可能。”明宇昂得意地笑了笑,再度拿起望远镜看了起来。却说湖边,陈飞宇躲过之后,三枚大口径的子弹在陈飞宇原先站立的位置上打出是三个深深的坑洞,由此可见,如果陈飞宇没有躲开的话,一定凶多吉少。段新雨伏在陈飞宇的怀里,纵然现在情况危急,但她心中却涌现着浓浓的安全感。陈飞宇环视一圈,他的精神力释放出去,依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这说明对方躲在五十米之外的地方。突然,又是数声枪响,一共有六枚子弹分成六个方位齐齐射了过来。这并不是说对方一共有六位杀手,而是对方每开一枪后,立马以极快的速度变换了位置开第二枪,然后继续变换方位开第三枪……由于速度太快,所以对方一共开的六枪,听起来就像是有六名杀手在同一时刻开枪一样。当然,这一点细微的差别,自然瞒不住陈飞宇。陈飞宇一边闪转腾挪躲避子弹,一边心中惊讶,如此快的速度,对方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枪手那么简单。紧接着,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传来,对方似乎也发了狠,子弹像下雨那样,从四面八方不断向着陈飞宇射了过来。已经毫无躲闪的空间!一直紧盯战场情况的明宇昂脸色微变,又是兴奋又是担忧地道:“如此密集的弹雨,陈非必死无疑,可是……可是段新雨还在陈非的怀里,那她不是也会被子弹击中?”段新雨是他未来的未婚妻,能够跟段家联姻的话,对明家来说也有巨大的好处,可如果段新雨死了的话,那无疑会竹篮打水一场空。但紧接着,明宇昂心里就发了狠,他明大少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既然段新雨跟陈非不清不楚,已经不配成为他的未婚妻,不如就让段新雨跟着陈非一起陪葬!一念及此,他心里通透起来,原先的担忧一扫而空,而且还彻底兴奋起来。

段敬源远远地看着场中局势发展,惊讶道:“他就是暗狼?”“不错!”明宇昂得意地笑道:“没有人知道暗狼的年纪,更没有人知道暗狼的来历,但是,暗狼自从出道以来,执行过大大小小的任务上百次,从未失过手。甚至他还猎杀过不少国外的皇室成员,以至于成为盘旋在欧美、中东等地皇室家族头顶上的噩梦。”段敬源惊呼道:“好厉害。”明宇昂越发的得意:“陈非是武道高手这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敢打赌,暗狼顶多只需要三招,就能顺利斩杀陈非,除掉我们的心头大患!”段敬源也跟着兴奋起来:“如此最好。”“接下来,就让我们欣赏陈非是如此死在暗狼手中的吧。”明宇昂得意大笑,再度拿起望远镜看了起来。湖边,随着暗狼的出现,气氛越发的诡异难测。段新雨打量着暗狼,虽然对方站着没有动手,但是却给她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就好像站在那里的不是人,而是一头在暗夜中伺机捕杀猎物的饿狼。如果不是有陈飞宇在身边,而她又对陈飞宇无比信任的话,早就已经吓得花容失色了。此刻,陈飞宇神色如常,甚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暗狼,道:“这么说来,你的业务能力很不错?”“是相当不错。”暗狼自信而笑:“而我最熟练的业务,就是杀人,杀各种各样的人。”“可是你刚刚那么多子弹出去,都没杀死我。”陈飞宇笑道:“看来你杀人的技术,也不怎么样。”“那是因为雇主给我的关于你的资料,完全是错误的,上面根本没提过你是武道强者这回事,否则的话,我就会拟定另外的计划,将你一招击杀。”暗狼说到这里,心里一阵恼火,道:“那么多子弹打出去,可全都是真金白银要钱的!”陈飞宇挑眉道:“我倒是好奇,是谁雇佣你来杀我的?”“保守雇主的身份,是我们杀手这行的职业素养,我不能告诉你。”“那我换个问法,我的项上人头多少钱?”“1000万美金。”暗狼道:“一开始我还好奇,杀一个不会武道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价值1000万美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是武道强者,这就难怪了。”“1000万美金吗?”陈飞宇摇摇头,失望地道:“少,实在是太少了。”一千万美金还少?要知道,就算是海外一些皇室成员的暗杀任务,也顶多只有数百万美金而已。暗狼差点气笑了:“我倒是希望你的人头价值上亿,可惜,一千万美金在我看来,就已经溢价很多了。”“你错了。”陈飞宇摇摇头,道:“我的意思是,区区一千万美金,就让你这位‘传奇强者’枉送性命,实在是太少了。”暗狼顿时一愣,眉宇间怒色一闪而逝:“你是说,我会死在这里?”陈飞宇继续道:“你可知道,就在前些天,一位‘传奇中期’强者为了10亿华夏币来杀我,最终惨死剑下。而你为了区区一千万美金,就要步他的后尘,你说,等你死后是不是会很憋屈?”暗狼惊讶道:“你说什么,‘传奇’中期强者都没杀掉你?”“不止没杀掉我,而是死在了我的剑下。”陈飞宇嘴角在笑,手捏剑指,神色逐渐睥睨起来。一股剑意,冲天而起!“胡说八道!”暗狼轻蔑道:“你这小娃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在我面前吹牛,说什么连‘传奇强者’都死在你剑下。你以为你是华夏名声鹊起的陈飞宇,还是名震海内外的澹台雨辰,能够越级斩杀‘传奇强者’?像他们这样的妖孽,百年千年都难得一见,你区区一个陈非,谁给你的勇气,扬言斩杀‘传奇强者’?”段新雨神色古怪,想笑却又强忍着没笑出来,暗狼哪里知道,在他面前的陈非,正是他口中赞誉有加的陈飞宇。陈飞宇神色也玩味起来,道:“你知道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吗?不,准确的说,是我真正的名字。”“一个将死之人,我可没兴趣知道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暗狼说罢,突然出手了,身影一闪便向陈飞宇冲来。速度之快,无论是段新雨还是拿着望远镜观察局势的明宇昂、段敬源全都看不清楚。“我觉得,你对我的另一个名字,应该很感兴趣才对。”陈飞宇笑,但是手上动作丝毫不含糊。他第一时间踏步向前,走到段新雨前面,紧接着轻喝一声,剑指端狂暴之气肆虐而出,一道红色雷霆剑芒破空而出,直直迎着暗狼射去。出手便是“斩人剑”!暗狼从内心涌起一股威胁感,不由神色微变,难以相信陈非就能发出如此狂暴的剑气。他不敢怠慢,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放弃了秒杀陈非,而是手腕翻飞,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他手中,在半空中划过绚烂的轨迹后,只听“叮”的金属相交之声,将“斩人剑”挡了下来。瞬间,一股惊天气劲向着四周散溢而出,旁边的湖水经受不住这股气劲的冲击,顿时掀起将近十米高的水浪,接着无数水滴哗哗落下。暗狼被“斩人剑”的力道冲击,向后退了两步,心中越发的震惊,难以置信道:“你到底是谁?”“我就说嘛。”陈飞宇笑着道:“你对我的另一个身份应该很感兴趣才对,现在你信了吧?”“你到底是谁?”暗狼再度沉声而问,能一剑将他逼退的人,绝对不可能是泛泛之辈,他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那1000万美金,看起来没想象中那么好挣啊。办公高楼上,明宇昂和段敬源都已经惊呆了,堂堂“天狼榜”上排名第三的顶尖杀手,“传奇初期”的巅峰强者,竟然被陈非一道剑气逼退,这特么的确定不是在做梦?他们难以置信,更不愿且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场中,在暗狼凝重的眼神中,陈飞宇剑指再度抬起,道:“看来你是将死之人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我真正的名字,叫做陈飞宇。”陈飞宇?他竟然就是陈飞宇?暗狼神色大变,心中震撼恐惧!

高楼办公室内,明宇昂和段敬源由于距离太远,听不到陈飞宇和暗狼之间的对话。他们只能看到陈飞宇说了一句话后,暗狼整个神色都变了,似乎是遇到了某个极其恐怖的事情,他俩心中越发的震撼与不解。陈非究竟说了什么,能让一位“传奇初期”强者恐惧如斯?“咕咚”一声,段敬源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脸色特别难看,道:“明少,我们找杀手来杀陈非,或许……或许真的错了……”明宇昂气急败坏道:“我们找陈非报仇,哪里有错?陈非的实力的确超出我们的想象,可他目前仅仅逼退暗狼两步而已,真要打起来,暗狼不一定杀不了他,现在胜负未分,我们还有获胜的机会!”段敬源脸色难看,真的还能够赢取最后的胜利吗?他心里丝毫没有把握。场中,暗狼在最初的恐惧震撼后,差点都要气疯了:“堂堂名震世界的陈飞宇,竟然也会化名行事,你还有没有强者的尊严了?”要是早知道暗杀的目标是陈飞宇的话,别说一千万美金了,就算是10亿美金,他也不会接下这个辣手甚至是要命的任务!可是……可是谁特么能想到陈飞宇这样的强者,竟然会化名陈非,而且还假扮成一个不懂武道的普通人,这特么不是故意坑人吗?陈飞宇提起剑指,指向了暗狼的心口,神色睥睨,道:“我陈飞宇行事,无须向你解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是谁雇佣你来杀我,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的死法,并且派人将你入土为安。”暗狼神色犹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纠结道:“如果我告诉你,你能否放我走?”“当然不可以。”陈飞宇示意脚下铺满地面的子弹,道:“我陈飞宇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对我开了这么多枪,我怎么可能放你安然离去?能让你入土为安,已经是我对你的最大恩赐。”暗狼神色大变,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以及浓浓的后悔!可以说,他肠子都要悔青了!“我的时间不多,只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三……”陈飞宇指端凝聚出了红色的“斩人剑”。暗狼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做最后的心里挣扎。“二……”陈飞宇的神色越发睥睨,眼中闪过一抹杀机,通天剑意将方圆五十米内完全笼罩。一股凌厉剑意,已经锁定了暗狼。所谓人的名树的影,陈飞宇于雪山之巅斩杀“剑圣”武藏万里,震动整个天下。就算有传闻说陈飞宇的境界已经跌落到了“宗师后期”,但暗狼依然觉得自己不是陈飞宇的对手,不,如果真的动起手来,自认为必死无疑!就在陈飞宇快要说出“三”的时候,暗狼叹了口气,道:“好吧,我告诉你。”段新雨精神一振,如果让她知道是谁想杀陈飞宇的话,她一定不会放过对方。“很明智的选择。”陈飞宇收起剑指,凌厉的剑意顿时一扫而空,道:“说吧,那个人是谁,看看跟我猜测的是不是同一个人。”“你想知道的话……”暗狼突然抬起手,向着办公楼的方向指了指:“就去那栋楼里看一看,绝对能给你惊喜。”陈飞宇和段新雨下意识向高楼看去。好机会!暗狼神色大喜,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脚踏地面,以最快的速度纵身向远处逃去,心里发誓如果能顺利逃出生天,余生绝对不会再踏足华夏半步!“你速度再快,又岂能快得过我无形的精神力?”陈飞宇话音刚落,暗狼的脑海中,仿佛被大锤给砸了一下,整个脑袋仿佛都要裂开,意识更是瞬间空白,径直从半空中往下坠落。突然,就在暗狼下坠过程中,只听“嗤”的破空之声大作,一道凌厉的白色剑气,准确无比的从他心口穿透而过,连哼都没哼一声,接着尸体“噗通”一声落在地上,彻底陨落在华夏。“为了一千万华夏币,不但妄自送了性命,连钱也没拿到手,这是何苦来哉?”陈飞宇收回剑指,道:“如果下辈子投胎的话,记得不要再来华夏执行任务,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段新雨深色震撼,她知道心上人很厉害,可是对方好歹也是名震天下的“传奇强者”啊,就这么被飞宇一招给秒杀了,飞宇简直太厉害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意中人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而且往深一层想,陈飞宇这么厉害,段家同意段新雨和陈飞宇的机会也越大。段新雨又惊又喜!同样震撼的还有办公楼的明宇昂和段敬源两人。不,准确来说,他们震撼惊惧之余,还有一脸的懵逼!他们先前见到暗狼伸手向他们这里指来,先是吓了一大跳,接着便见到暗狼趁机逃离,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呢,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暗狼突然从半空中坠落下来,还被陈飞宇的剑气一剑穿心。眼前这一幕发生的太过震撼,他们的大脑完全反应不过来,让他们有种恍若做梦的感觉,只是从心底涌现出来的恐惧之意,不断地告诉他们,眼前的事情是多么的真实。“飞宇,要不要我通知段家的人,来给他收尸?”段新雨还记得陈飞宇曾作出过承诺,要让暗狼入土为安。“不急,在此之前,我们也该去会一会幕后的黑手了。”陈飞宇说着,就搂住了段新雨的纤腰。在段新雨的惊呼声中,陈飞宇脚尖踏地,几个纵身过后,办公大楼已经近在咫尺,精神力也顺利发现了明宇昂和段敬源两人。明宇昂和段敬源眼见陈飞宇向这边逼近,吓得神色大变,簌簌发抖,刚想准备逃跑。突然间,陈飞宇已经高高跃至落地窗的外面,顺势一剑刺破玻璃,“哗啦”一声,巨大的玻璃瞬间破碎。下一刻,陈飞宇搂着段新雨应声踏足房间,玩味而饱含杀意的目光,缓缓在明宇昂和段敬源身上扫过。“噗通”一声,段敬源承受不住陈飞宇带来的巨大压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神色惊恐,满头大汗。

办公楼内,笼罩在一片肃杀氛围之中!“原来,还真是你明大少在背后谋划,请来杀手暗杀我。”陈飞宇神色玩味:“看来我猜的一点错都没有。”明宇昂神色大变,先前陈飞宇挡下枪林弹雨,一剑秒杀暗狼的场景,带给他巨大的冲击,他心中惊恐,脸色发白:“你……你要做什么?难道……难道你要杀我?”“嘿,堂堂明大少可真是明知故问。”陈飞宇松开了段新雨的纤腰,拉着她走到办公室的办公椅坐下,笑道:“分明是你先找杀手来杀我,另外,还有你们段家的‘传奇强者’宁敬意,不也是你们明家派来杀我的吗?我们之间,不……准确来说,我和你们明家之间,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现在你落入我手里,你说我会不会杀你?”“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我们明家绝对不会放过你。”明宇昂咬牙切齿地道,实际上他心里面怕得要死。因为陈非说的没错,他和陈非已经是不死不休之局,只希望陈非能够忌惮明家,不敢真的杀了他,不然的话,他今天走出这栋办公楼的机会,绝对不会超过百分之一。“哈!”陈飞宇轻笑,轻蔑而笑:“你们整个明家都是我陈飞宇踏灭的目标,你竟然用明家来威胁我,你说,是不是很可笑?”明宇昂脸色大变,嘴唇嗫喏着说不出话来,完全被一股死神逼近的阴影所笼罩。段新雨哼了一声,明宇昂找杀手来杀飞宇,真是可恶,现在她见到明宇昂绝望后悔的样子,别提心里多解气了。接着,陈飞宇又看向了段敬源,微微皱眉,道:“我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看来,你也跟今天的暗杀事件有关系喽?”段新雨也是一脸的好奇,她记得段敬源为了追求柳潇月,一向跟柳家走得比较近,让明宇昂十分不爽,可是现在,他俩怎么会勾结在一起?段敬源依旧跌坐在地上没爬起来,实际上他已经被陈飞宇宛若天神一般的表现给骇破了胆,紧张恐惧之下,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段新雨皱眉,在她印象里,段敬源为人还算机灵,怎么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陈飞宇却是脑中灵光一闪,道:“我知道了,上次在餐厅的时候,叶老邀请我今天去段家的时候你也在场,再加上你自知依靠段家报仇无望,便主动去找了明宇昂,把我今天的行踪泄露了出去,我猜得对还是不对?”段敬源和明宇昂脸色齐齐一变,因为陈飞宇所猜测的,竟然完全正确,丝毫不差!看到他们的表情,段新雨就知道陈飞宇猜对了,眉宇间闪过一丝怒火:“好你个段敬源,我们段家平时待你不薄,你竟然和明宇昂勾结在一起,找人来暗杀飞宇。甚至如果不是飞宇在的话,我也会死在暗狼的子弹下,这件事情,我们段家跟你们没完!”段敬源脸如死灰,心中知道不但他自己完了,就连自己的家族,只怕以后也要在燕京除名了。明宇昂却是敏锐地发现了段新雨话中不一样的对方,愕然道:“飞宇?他……他不是叫陈非吗?”“呀,我给说漏嘴了。”段新雨可爱地吐吐舌头,道:“飞宇,你不怪我吧?”“当然不会,两个必死之人,就算知道了也无所谓,反正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陈飞宇笑,接着环视了明宇昂和段敬源一眼:“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不妨告诉你们,让你们死也能做个明白鬼,实际上,我真正的名字叫陈飞宇。”陈飞宇?段敬源对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他正处于极度的恐惧与后悔之中,根本就没时间去多想,为什么陈非叫做陈飞宇。明宇昂却是浑身大震,仿佛是遇到了十分恐怖的事情,难以置信道:“你……你是陈飞宇?你就是那个长临省新进冒出来的陈飞宇?”陈飞宇笑,道:“很好,看来你听说过我。”他这样说,等于承认了明宇昂所说的都是正确的。明宇昂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段敬源一脸懵逼,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骇然失声道:“你……你就是那个在东瀛斩杀武藏万里的陈……陈飞宇?”陈飞宇这个名字,就像是彗星一般崛起,接连斩杀无数强者,震撼整个华夏,甚至就连远在燕京的众多家族,都听说过陈飞宇的威名,尤其是陈飞宇于东瀛雪山之巅,斩杀东瀛剑圣武藏万里,更是让无数华夏儿郎们为之热血兴奋,与有荣焉。可是……可是明宇昂和段敬源怎么都没想到,眼前的陈非,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陈飞宇,这特么不是玩人吗?他们心中震惊、疑惑、恐惧等情绪纷至沓来。陈飞宇挑眉,神色玩味道:“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你们意不意外,惊不惊喜?”意啥外?惊啥喜?明宇昂和段敬源简直是欲哭无泪。“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陈飞宇接着笑道:“你们明家的‘传奇强者’宁敬意,其实是死在了我的剑下。”明宇昂和段敬源又觉得震惊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传说中陈飞宇武道超绝,能够杀死宁敬意,好像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既然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你们可以明明白白的上路了。”陈飞宇说罢,笑容顿时收敛,眼中杀意一闪而逝。“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段敬源心中惊惧之下,连忙跪在陈飞宇面前求饶。“与其求我,不如省下无谓的口舌,等下了阴曹地府后,去好好求求阎罗王,让你投一个好胎。”陈飞宇话音刚落,屈指一弹,一道剑气瞬间贯穿段敬源的咽喉。“噗通”一声,段敬源软绵绵的栽倒在了地上。明宇昂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场,神色越发的惊恐,连忙求饶道:“陈非……不不不,陈飞宇,你不要杀我,你不是喜欢段新雨吗,我把她让给你,等我回去之后,立马通知段家不同意联姻,而且保证以后绝对不再找你的麻烦,怎么样?”

高楼办公室内,堂堂明大少向一名少年跪地求饶,如果让其他人看见,绝对会震惊的无以复加,甚至怀疑是不是在做梦。陈飞宇玩味笑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新雨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你用我的女人来换取我饶你一命,你觉得可能吗?”段新雨俏脸微红,使劲瞪了明宇昂一眼,道:“就算家里人都同意了,我也不会同意与你联姻,我跟你压根一点关系都没有。”明宇昂脸色大变,这最后的一点希望,难道也要破灭了?只听陈飞宇淡淡地道:“另外,元礼妃是我的好朋友,我曾答应过她,你们明家所欠她的,我都会百倍千倍的讨要回来。”明宇昂这才回想起来,自己和陈飞宇起冲突的开端,好像就是因为元礼妃,妈的,这个死杂种,不但败坏了明家的名声,还找来陈飞宇这种煞星,可恶,真是可恶!“现在,就由你的死,为这场复仇之战正式拉开帷幕。”陈飞宇说罢,不等明宇昂开口,已经屈指而弹,一道剑气将明宇昂秒杀。看着明宇昂和段敬源两人的尸体,段新雨俏脸微微发白,幸好她出生在军人世家,心智要比一般的女性强得多,所以也仅仅只是脸色微微发白而已。而且说实话,明宇昂和段敬源请来顶尖杀手暗杀陈飞宇,如果不是陈飞宇实力足够强大的话,死的人就会是陈飞宇和她。所以段新雨很清楚,明宇昂和段敬源这种下场只是咎由自取。此刻,段新雨轻轻揉捏着陈飞宇的肩膀,轻蹙秀眉道:“明宇昂死了,明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我得尽快让家里派人来毁尸灭迹才行。”陈飞宇点点头:“毁尸灭迹的作用有限,明家肯定知道明宇昂请来杀手对付我,而明宇昂的死,他们自然会怀疑到我头上来,不管明家有没有证据,都会继续对我出手。”“不过我看你神色,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明家的报复。”“现在的明家,只是拔掉牙的老虎,根本没什么好担心的,相反,用不了多久,明家就会被我彻底踩下去。”陈飞宇信心十足。段新雨抿嘴而笑,眼眸中异彩涟涟,她就喜欢陈飞宇这么自信的样子,而且明宇昂死了,那她就再也不用跟明家联姻了。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抑郁,顿时一扫而空,段新雨心情十分明媚,很快便把见到死人的不适感给抛到了脑后。接着,段新雨便打电话通知了叶敬,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叶敬得知“天狼榜”上排名第三的暗狼来杀暗杀陈飞宇后,不由吓了一跳。他自然不是担心陈飞宇,而是担心自家小姐跟在陈飞宇身边会受到牵连,连忙着急的问了几句。得知段新雨一切平安,并且陈飞宇将对方一招秒杀后,叶敬心中震撼无以复加。要知道,暗狼好歹也是一位“传奇初期”强者,就算放眼天下,也是站在武道巅峰的存在,然而,这样强大的人,却被陈飞宇一招秒杀,那陈飞宇的武道实力,究竟强到了何种地步?原本叶敬以为自己很了解陈飞宇了,然而现在他才知道,陈飞宇的实力要远远强于他的想象。紧接着,段新雨又把幕后黑手是明宇昂和段敬源的事情说了出来,叶敬忍不住跳脚大骂,并且连连保证,绝对会让明家和另一个段家付出应有的代价!叶敬骂归骂,做事丝毫不含糊,很快便派人去公园,悄悄把暗狼的尸体给收走了,只是在处理明宇昂和段敬源的尸体时犯了难。段敬源还好说,想怎么处理全看叶敬的心情,可是明宇昂不同,明家是燕京城最为顶尖的家族之一,明宇昂作为明家未来的继承人,他的死,无疑会给明家带来巨大的损失。如果段家稍有处理不慎的话,就极有可能演变成段、明两家的争端,产生巨大的政治影响,进而影响段家的整体利益,乃至影响今后燕京城的势力格局。由于事关重大,叶敬不敢擅自做主,立即拨通了尚在军中的段家家主段向阳的电话进行请示。简单的汇报完之后,电话里面传来段向阳饱含怒意的声音:“你是说,明宇昂派人去杀陈飞宇,差点把新雨也给杀死?”“对,明宇昂请的是‘天狼榜’上排名第三的顶尖杀手暗狼,暗狼出手一向不留情面,如果不是陈飞宇在身边保护小姐的话,小姐肯定会受到牵连,而且据小姐所说,暗狼明显也把小姐当成了暗杀的目标。”“混账,明家小子行事如此鲁莽,死有余辜!”段向阳差点咆哮出来,可见他内心的愤怒。叶敬暗暗惊讶,他还是第一次遇到家族如此生气,继续道:“现在暗狼、明宇昂、段敬源三人皆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中,暗狼和段敬源还好受,明宇昂的尸首怎么处理?”“拉出去给我烧了,把他骨灰都给我扬了!”段向阳愤怒说完后,“啪”的一声就挂断了电话。叶敬苦笑不已,并没有真的派人去把明宇昂的骨灰给扬了,而是等在电话旁,因为他知道,刚刚那只是家主的气话,等家主冷静下来后,绝对会改变主意。果然,没多久手机便响了起来。接通电话,段向阳的声音已经冷静了不少,他并没有问叶敬是否真的把明宇昂骨灰给扬了,而是直接道:“你派人……不,你亲自去明家一趟,把明宇昂的尸体送回明家,把责任都推到陈飞宇的身上,反正人本来就是他杀的,也不算冤枉了他。”“是。”“另外,把我们和明家联姻的意愿也给撤销掉。”“明白。”叶敬忍不住笑了出来,陈飞宇杀了明宇昂,虽然惹了一个大麻烦,但也不是没有好处,接着问道:“对了家主,那我们还要替陈飞宇保守他身份的秘密吗?”段向阳并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沉吟了片刻后,才道:“能帮他保守秘密,就尽量帮他一下吧,另外你替我约一下陈飞宇,后天我要亲自跟他见上一面。”“是,家主。”叶敬嘴角笑意更浓,看来经过这次暗杀事件,家主明显对陈飞宇的认可多了一些。只听段向阳接着道:“陈飞宇这小子的确挺厉害,不过,可惜了。”说完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叶敬嘴角笑容顿时僵硬下来,以他对家主的了解,既然家主说出了“可惜”这两个字,那就说明,家主依然不同意段新雨和陈飞宇的事情。

叶敬放下手机后,暗暗叹了口气,道:“家主愿意跟陈飞宇见面,说明事情还有转机,就看陈飞宇能否说动家主了。不过,按照家主的性格,陈飞宇和小姐之间,只怕要好事多磨了。”他摇摇头,把这些杂念都甩出去,然后派人找来一副担架,抬着明宇昂的尸体运到车里面,他带人径直送到了明家。没人知道叶敬在明家说了些什么,只知道明家勃然大怒,甚至明家的明家当着叶敬的面,直接把一个南宋时的古董给砸了个稀巴烂。叶敬却是神色不变,说完他该说的话后,从明家走了出来,摇摇头:“看来,明家跟陈飞宇……哦不,是跟陈非真的要不死不休了,接下来,希望陈飞宇能好好表现,彻底把明家踩下去。”接着,叶敬又派人,带着段敬源的尸体前往了另一个段家。当对方得知段敬源为了对付陈非,差点把段新雨害死时,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魂不附体,二话不说,在当晚便拿出一份股份转让书,把名下企业的股份全部转给段新雨当做赔偿,接着便卷细软连夜逃出了燕京,生怕跑的晚了,便再也跑不了了。第二天,段家连夜跑路的事情,在京圈中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他们纷纷想不明白,段家在燕京耕耘这么长时间,已经积累了不少的人脉和底蕴,怎么说跑就跑了?再说了,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不是还有另外一个段家能帮他们扛着吗?不等他们深入调查,另一个更加震撼的消息引爆了整个燕京城,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明家大少明宇昂意外身死,宛若一枚核弹,在燕京城掀起了惊天骇浪,所有人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脑袋都懵了一下,明宇昂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就死了呢?明家并没有对外宣布明宇昂的死因,只是默默的为明宇昂举办丧礼。一时之间,燕京城中所有能排的上号的家族,纷纷派人去明家吊唁,同时暗中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是一无所获。只有燕京几个最顶尖的家族,经过调查之后,才隐隐约约知道这件事情和陈非有关,心中又是震惊又是费解,怎么都想不明白,陈非不过是个外地人罢了,来燕京的时间也不长,怎么就能这么彪呢?不过,陈非的好日子应该快要到头了。明家的“传奇强者”宁敬意,还有明宇昂的死,都跟陈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明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所以,这些隐隐约约知道一些真相的大家族,都在等着看明家下一步的举动。当然,除了一个家族之外,这个家族不仅仅等着明家和陈飞宇斗起来,还紧锣密鼓地进行筹划,打算亲自下场对付陈飞宇。这个家族,正是柳家!而柳家之所以决定行动,是因为柳家长期以来一直在联系的神秘势力,终于到达了柳家,给了柳家十足十的底气与自信。柳家决定把这股神秘势力当做秘密武器,以雷霆手段斩杀陈非之后,再宣布他们的到来,来一个先声夺人!然而,柳家万万没想到,他们所依赖的这支神秘势力,还没发挥出功效,便被雷天力一股脑地透露给了陈飞宇。此刻,郊外别墅,陈飞宇坐在自家庭院的长椅上打着电话。今天柳潇月和林月凰突然来家里做客,陈飞宇原本正和红莲一起在客厅招待两女,突然接到了雷天力的电话,心知有要事,便随便找了个理由走到了庭院里,听着雷天力向他紧急汇报柳家的情况。“你是说,柳家请来的神秘势力,一共有五个人?”陈飞宇精神一振,好奇问道:“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来历吗?”手机里传来了雷天力恭敬的话语:“他们很神秘,我对他们了解的不多,柳家父子对他们很尊重,应该来头不小。”“哦?”陈飞宇越发的好奇,道:“那他们的武道实力呢?”“我感觉不出来,应该远远在我之上,我估计这五个人里面,绝对有‘传奇强者’。”雷天力说完后,心中一阵震撼,实在难以想象,柳家到底是从哪里请来的这么多强者?“好,我知道了,另外,我吩咐你做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陈先生放心,我前两天就已经按照陈先生的吩咐办妥了。”“做得很好,今天就到这里,以后有什么最新情况,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陈飞宇挂断电话后,忍不住轻轻皱眉,突然来到柳家的五人,到底是不是华夏圣地的人?“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柳家突然得到强援,肯定会信心爆棚,近期内应该就会有所行动,到时候,这五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就能一清二楚了。”陈飞宇轻笑一声,心情豁然开朗,迈步向别墅走去。他明天就要去见段家家主段向阳了,与其担心那五个神秘人的来历,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过段向阳这一关,更何况,在他的别墅里,还有三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呢,那里有闲工夫来考虑五个大老爷们?很快,陈飞宇就重新走进了别墅中,抬眼就瞧见林月凰正热情地拉着红莲说话,而柳潇月则坐在一旁,慢悠悠地喝着茶水。看到陈飞宇进来后,林月凰眼中闪过惊喜的目光,不过立马就掩饰住了。红莲抿嘴而笑,站了起来道:“正主来了,还是让他跟你们聊吧。”陈飞宇心知红莲对这些人际交往没什么兴趣,便向红莲点点头。红莲抛给陈飞宇一个媚眼后,便自顾自向楼上走去。柳潇月放下饮料,随口问道:“你刚该不会是跟千佳姐姐打电话呢,怎么这么长时间?”陈飞宇不置可否,笑问道:“我倒是好奇,寺井千佳已经去了玉云省,你们竟然还会主动来找我,不会喜欢上我了吧?”“想得美。”柳潇月翻翻白眼,突然放下饮料,神色间带着一些严肃,道:“我们是想告诉你,明宇昂不明不白突然死了,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陈飞宇当然知道明宇昂死了,甚至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这件事情的细节。“知道。”陈飞宇笑着道:“你们想知道明宇昂是怎么死的吗?”“当然想知道。”柳潇月和林月凰精神一振,难道陈非这个“无敌神算子”,连明宇昂的死因都能算出来?在两女期待的目光中,陈飞宇很认真地道:“明宇昂是被我杀死的。”“你说什么?”柳潇月和林月凰齐齐惊讶。“我是说,明宇昂死在了我的手上,你们信还是不信?”陈飞宇很诚实地说了出来。柳潇月一翻白眼:“好你个陈非,竟然敢耍我们,我信你个大头鬼。”陈飞宇忍不住摇头笑了起来,女人还真是奇怪的生物,自己明明说的是真话,却偏偏认为自己在说谎。突然,只听“啪嗒”一声,林月凰手中的饮料失手掉在地上,红色的果汁流了一地。陈飞宇和柳潇月齐齐向林月凰看去,只见林月凰神色呆滞,仿佛是见到了什么特别吓人的东西一样。柳潇月伸手推了下林月凰的胳膊,关怀地问道:“月凰,你怎么了?”林月凰顿时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似地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没什么事……”说着她还略带慌张地偷偷看了陈飞宇一眼。陈飞宇心中惊讶,有问题,林月凰绝对有问题,刚刚自己才说过明宇昂死在了自己手中,下一秒林月凰就这么大的反应,难道……“我去拿拖布清理一下。”林月凰突然心虚的站起来,快步离开了这里,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明宇昂真的是死在了陈飞宇的手中?看着林月凰离去的背影,柳潇月疑惑地道:“月凰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竟然还会主动收拾,难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的确有些奇怪。”陈飞宇意味深长,神色间多多少少有些凝重,难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被林月凰知晓了?所以林月凰听到明宇昂死在自己手里后,才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奇怪?他越想越有可能,但是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应该没露出破绽才对,林月凰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的?“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是真的很好奇,明宇昂到底是怎么死的?”柳潇月的声音在陈飞宇耳边响起。陈飞宇按下内心的疑惑,奇怪地道:“你们柳家是燕京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按理来说,燕京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你们柳家才对,难道柳家也不知道明宇昂真正的死因?”柳潇月眉宇间有丝疑惑,道:“我爸跟我哥好像知道一些内幕,但他们都讳莫如深的样子,什么都不跟我说。”陈飞宇暗中凛然,看来柳家应该知道是自己杀了明宇昂,现在唯一要担心的问题,就是柳家是否会因此查出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等他细思,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陈飞宇的精神力已经第一时间释放出去,只见敲门的是门卫,而在门卫后面,还跟着两名身穿白色素衣的中年男子。很陌生,绝对没见过。陈飞宇奇怪,走过去开门。“您就是陈先生吧,我们是明家派来给您送请柬的。”一名白衣男子拿出请柬递给陈飞宇,带着三分悲痛三分热情,道:“三天后是明宇昂大少的葬礼,我们家主希望陈先生也能够到场,送明大少最后一程。”另一名白衣男子没有说话,向陈飞宇投去仇恨的目光,如果不是他强行压制住内心愤怒的话,看他的样子,只怕会当场狠揍陈飞宇一顿。明家竟然会送来请柬?这倒是完全出乎陈飞宇意料之外。陈飞宇先是看了那位紧紧瞪着自己的那人一眼,接着点头笑道:“明大少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我的确应该松他最后一程,希望他下辈子别再这么短命了。”两名中年男子脸色微微一变,这话听起来可真刺耳。“你们回去告诉明家,这份请柬我收下了,三天之后准时到场。”陈飞宇大大方方伸手接过请柬,他倒要看看,明家要搞什么鬼。“明家一定会恭候陈先生大驾。”白衣男子说完后,便转身一同离开了。陈飞宇重新走回客厅,随手将黑色请柬放在了茶几上。“燕京的人都知道你跟明宇昂有矛盾,明家却依然请你参加葬礼,真是出人意料。”柳潇月将刚刚陈飞宇和白衣男子的对话全都听在耳朵里,她拿起请柬看了看:“这么看来,明家还是有容人之量的。”陈飞宇嗤笑一声:“什么容人之量?所谓会无好会,宴无好宴,我倒要看看,三天后的葬礼上,明家会给我整出什么惊喜来。”柳潇月翻翻白眼,不满地道:“你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明家家主还能在自己亲儿子的葬礼上故意找你麻烦不成?虽然明宇昂跟你有矛盾,但是你也不能把明家想的太坏吧?”陈飞宇摇头而笑:“天真,你实在太天真了。”柳潇月一阵不服气,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林月凰拿着拖布走了过来。林月凰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还没清理地面上的果汁,就先看到了桌上的请柬,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明家送来的请柬。”陈飞宇道:“邀我三天之后参加明宇昂的葬礼。”“呀……”林月凰吃了一惊:“这不是鸿门宴吗?”柳潇月神色呆滞了下,接着惊讶地道:“月凰,怎么连你也认为这是鸿门宴?”当然是鸿门宴,明宇昂死于陈飞宇之手,而明家又邀请陈飞宇参加葬礼,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明家不怀好意。不过这些事情林月凰不能告诉柳潇月,含糊地道:“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这肯定是鸿门宴,不信咱们到时候再看。”柳潇月一阵无语。没多久,两女便离开了。陈飞宇看着林月凰的背影陷入了深思,从她的表现看,极有可能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得尽快解决这个隐患才行。

翌日,已经到了陈飞宇和段向阳约定见面的时刻。不同于陈飞宇的轻松写意,段新雨要紧张的多,对她来说,这不啻于带着意中人去见家长,如果……如果飞宇得不到父亲的认可……段新雨连忙摇头,否定了这个可怕的念头,一大早就去郊外别墅接上陈飞宇,带着他去商场买了一身得体的服装,然后又买了一些见面礼,希望父亲能够对陈飞宇有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好不容易忙完,段新雨带着陈飞宇来到段家的时候,却得知父亲并没有回家。“叶老,这是怎么回事?”段新雨不满地道:“我爸不是约好跟飞宇见面吗,我把飞宇都带过来了,怎么我爸却不在,该不会要放我们鸽子吧?”叶敬呵呵笑着道:“家主当然不会放你们鸽子,实际上,约定见面的地方,并不是在段家。”“不是段家?那是哪里?”段新雨一愣。叶敬神秘而笑,接着对陈飞宇道:“陈小友,家主想单独见你,你跟我来吧。”段新雨惊呼道:“我爸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单独见面?叶老,我也要一起过去。”叶敬爱莫能助道:“这是家主的吩咐,我不能带小姐过去。”段新雨心中一急,还想说什么,陈飞宇已经向她摇摇头,笑着宽慰她道:“无妨,我自己去就行,你爸又不是老虎,还能吃掉我不成,再说了,就算真是老虎,也吃不了我。”段新雨翻翻白眼,接着“噗嗤”一笑,心情也放松了下来,整理了下陈飞宇的衣服,哼道:“你可得给我好好表现,如果我爸认可了你,回来后老师有奖励。”“那你就静候佳音吧。”陈飞宇自信而笑,跟着叶敬一起坐上车,向着远处驶去了。一路无话,等来到目的地的时候,陈飞宇这才发现,段向阳选中的见面地点,竟然是他和段新雨上次来过的公园。此时此刻,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守在公园的门口,旁边还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陈小友,家主就在里面等着你。”叶敬带着陈飞宇向公园走去。“唰”的一下,两名警卫队员齐刷刷向叶老敬礼。叶敬神色不变,显然习以为常。公园内冷冷清清,一个游客都没有,只有在清澈的湖水旁,负手而立着一位身着军装的伟岸身影。他就是段家家主段向阳!“家主就在湖边等着你,我就不过去了,陈小友,请吧。”叶敬在距离湖边还有百米时,便止住了脚步。“有劳叶老了。”陈飞宇点点头,向前走到段向阳身后,道:“伯父好。”段向阳连头都没回,依旧望着前往的湖水,鼻子重重地“嗯”了一声。尽显倨傲!陈飞宇心下了然,段向阳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他心中有些不喜,不过想起临走前段新雨期待的目光,便将不爽的情绪压下去,再度道:“伯父,你找我有事?”段向阳依旧头也不回地“嗯”了一声。陈飞宇心里越发不爽,他是看在段新雨的面子上,才对段向阳这么客气,可这并不是段向阳高高在上的理由。

陈飞宇并不感到意外,或者说,段向阳拒绝的表态,也在他意料之中。段向阳抽了口烟,突然想起来,拿起烟盒递向陈飞宇,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不?”陈飞宇注意到,段向阳递过来的烟是一盒利群,以段向阳的身份地位,什么档次的烟抽不到?足以说明段向阳生活之简朴,又或者,跟他的军人出身有关。陈飞宇不喜欢抽烟,可他还是伸手抽出一根烟,别在了耳朵上,道:“因为我在政治上一片空白,所以你才不同意?”“这只是原因之一。”段向阳吞云吐雾,道:“你很强,强的超出了我意料之外,但是你个人实力再厉害,对我,以及对段家而言,作用都有限。”陈飞宇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只有知道对方的想法,才能找到好的解决办法。段向阳继续道:“在我看来,你超绝的武道实力,只是一种破坏性的力量,能够对他人产生足够强大的威慑力。可是段家要的,却是政治影响力,换句话说,这是一种建设性的力量,足以影响国家发展、经济繁荣、军事强大,乃至于立于世界之巅的建设力量。而拥有了这股强大的政治影响力之后,段家才能够永远繁荣昌盛下去,甚至是成为燕京乃至全华夏的第一家族!”陈飞宇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道:“这方面的确是我的弱项。”“不只是弱项,而是近乎空白。”段向阳不满地道:“我记得叶老曾劝你从政,以你的本事,再加上段家的扶持,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政坛上冉冉升起的新星。而到那时候,段家也没有了阻止你和新雨在一起的理由,可是,你拒绝了。”陈飞宇点点头:“从政非我所愿。”“所以,你不符合段家的期望。”段向阳道:“为了段家的利益考虑,我不会同意你和新雨在一起。”陈飞宇点点头,道:“合情合理。”段向阳突然使劲抽了口烟,略含期待地问道:“我现在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是否愿意为了新雨而从政?”陈飞宇摇头,再度说道:“从政非我所愿。”段向阳眉宇间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道:“那我也只能坚持我的想法,阻止你和新雨在一起。”陈飞宇摇头而笑,自信地道:“伯父大可一试,不过我倒是觉得,伯父所言有些不太对。”“嗯?”段向阳一时之间,皱纹道:“你想说什么?”“伯父认为我陈飞宇所拥有的,只是一种破坏性的力量,看似说的合情合理,可惜……”陈飞宇摇头而笑,道:“从这番话中,我却看出伯父的见识,有些稍显浅薄了。”“哦?”段向阳冷笑了一声,道:“你还是第一个说我见识浅薄的,何以见得?”陈飞宇傲然道:“我剑锋所指可威震天下,强大的武力,便是强大的权力,这一点,伯父承认与否?”段向阳点点头,道:“你这句话没什么大的问题,每一个国家政权成立的前提,都有一个强大的暴力机关。”陈飞宇继续道:“我手中九针可救世间生灵,掌世人生死祸福,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普通百姓,都会求我来为他们医治,而我名下飞青集团,虽创立不久,也已经成为华夏明星企业,资产上百亿。”“我听说你医术很厉害,如果能让一些达官显贵欠下你的人情,的确可以在短时间内获取政治上的资源。”段向阳点点头,心中不无赞赏之意,继续道:“这也是我看好你踏进仕途的原因之一。”陈飞宇继续道:“而我陈飞宇心中之志,更在于九天之上与日月同辉,千百年之后,我依然是我,依然能坐在这里观赏湖色之美,可到那时,段家又在何处,而我又为何要从政?”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武道修炼,再加上他之前经常与琉璃探讨武道的终极,他越来越觉得,武道的尽头就是仙道,而以陈飞宇的资质,自信绝对能够踏足那虚无缥缈,而又让无数人仰望的道路。段向阳一愣,对陈飞宇的说法嗤之以鼻,道:“很可笑的志向,罢了,我也不劝你什么,这么看来我们是没办法达成共识了。”“既然没办法达成共识。”陈飞宇耸耸肩,道:“那只能不欢而散了。”“我希望你能够远离新雨,毕竟,她也到了要嫁人的年龄,我也该让她准备联姻了。”陈飞宇挑眉提醒道:“明宇昂已经死了。”“燕京又不止一个顶尖大家族。”段兴阳嘲讽般地看了眼陈飞宇,道:“明宇昂虽然死了,可燕京还有其他的青年才俊,新雨无论和谁联姻,都能带给段家巨大的好处。”陈飞宇差点气笑了,站了起来道:“你可真是会卖女儿。”段向阳哼道:“段家的人,都要为段家的利益服务,包括我在内,而新雨的意义,就是和其他家族联姻,为段家谋取利益。”“你做不到的。”陈飞宇脸色阴沉了下来,道:“既然你说我是破坏性的力量,那我破坏给你看看,我要阻止新雨嫁给别人,没有人能拦得住。”段向阳哈哈大笑起来,像虎啸山林,尽显气势。只是在这股笑声中,有着难以掩饰的轻蔑!片刻后,段向阳笑罢,轻蔑道:“燕京卧虎藏龙,别以为你年少成名,就真的无敌天下了,燕京城可容不得你撒野。”“那就拭目以待。”陈飞宇说罢,转身,向外面走去。段向阳看着陈飞宇的背影,哼了一声:“不识抬举!”这场谈话,不欢而散!陈飞宇来到公园的外面,只见段新雨竟然等在外面,旁边还站着叶敬。想来是叶敬抵不过段新雨的软磨硬泡,才把地点透露出来。段新雨见到陈飞宇后,眼眸中绽放出惊喜的光芒,快步走上去:“飞宇,你跟我爸谈得怎么样了?”陈飞宇摇摇头。段新雨神色瞬间黯淡了下去,接着,她嘴角重新挂上灿烂的笑容,挽住陈飞宇的胳膊,笑道:“不想这些烦心事了,走,我们去逛街,再吃很多很多好吃的。”“好。”陈飞宇嘴角挂起温醇的笑意,突然道:“我是不会把你让给其他人的。”段新雨重重点头,笑容越发灿烂。

叶敬站在一旁,把陈飞宇和段新雨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虽然早就料到家主不会同意小姐和陈飞宇的事情,但亲眼见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有些唏嘘。他背负双手,重新走进公园里。段向阳依旧坐在湖边的长椅上,见到叶敬后,站起来伸手示意,道:“叶老,请坐。”叶敬曾经跟着老家主南征北战,堪称段家的奠基人之一,纵然段向阳是段家现任家主,在军中地位崇高,但见到叶敬后,也得客气三分。叶敬也不客气,坐了下去,道:“家主,你觉得陈飞宇怎么样?”“陈飞宇实力很强,有傲气有傲骨,对我的脾气,不过……”段向阳脸色阴沉下来:“却自以为是,不识抬举,此子不堪大用!”叶敬愕然,苦笑着道:“陈飞宇的武道境界和资质,是我生平仅见,以后成就绝对不可限量,而且他的医术也非常神奇,甚至医道的成就比他武道还要高,怎么……怎么就不堪大用?”他怎么都想不到,在他眼中神奇无比的陈飞宇,竟然在家主口中得到了这样一个评价。叶敬心中暗暗猜测,该不会是陈飞宇跟家主怼了一通,惹得家主不高兴了吧?段向阳哼道:“陈飞宇的确很厉害,可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按照陈飞宇的性格,如果在燕京闹得事情太大,迟早会把那个人给招惹出来,而那个人一旦出手,陈飞宇非死即残,所以我才说他不堪大用。”“家主是说那个人?”叶敬心头惊讶。“除了他,整个燕京谁还有那么大的本事?”段向阳淡淡地道。“如果那个人真的出手,陈飞宇的确会被镇压下去。”叶敬皱眉道:“可是,小姐那边呢?明宇昂已死,已经不用联姻了吧?”“谁说不用的?”段向阳反问道。叶敬愕然,紧接着立马反应过来:“那家主打算让小姐和哪一家联姻?”段向阳不答,而是突然说道:“陈飞宇是不是接受了明家的邀请,会去参加明宇昂的葬礼?”“根据我们的调查,的确是这样,而且陈飞宇也接受了。”“后天可是一场鸿门宴,既然陈飞宇去了,那新雨肯定也会跟着过去。”段向阳想了想,道:“后天你替我去参加明宇昂的葬礼,如果发生意外的话,记得保护好新雨。”叶敬犹豫着道:“有陈飞宇在场,小姐应该会平安无事吧?”段向阳现在对陈飞宇可没什么好感,冷笑了两声,道:“只怕他到时候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新雨?”叶敬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以为然,以陈飞宇强横的实力,如果那个人不出手的话,只怕整个燕京也没多少能对陈飞宇造成威胁的人。不只是叶敬自信,同样自信的还有陈飞宇。他跟段新雨逛完街后,便随口说到了自己会参加明宇昂的葬礼。段新雨虽然对明宇昂极度厌恶,但她想时时刻刻都见到陈飞宇,便也想跟着一起过去。陈飞宇想了想,虽然明摆着是鸿门宴,但有自己在身边,段新雨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想到这里,他便答应了。段新雨惊喜万分,主动献上了香吻。

转眼之间,已至明宇昂葬礼之日。按照明家请柬上所述流程,会先在明家大院宴请宾客,等到了时辰之后,再前往明家祖坟之地进行安葬。陈飞宇随意穿了一件休闲装,独自驾车向明家驶去。来到明家大院,陈飞宇只见停车场上已经停满了豪车,例如法拉利、保时捷等应有尽有。明家大院门口人来人往,而在大门上,挂着三尺六寸的白色丧幡,两扇大门上还贴着白纸,从院子中传来阵阵低沉的丧乐,尽显悲伤氛围。两三名披麻戴孝的工作人员,正面露哀伤,站在大门口迎接前来吊唁的亲朋。陈飞宇并没有走进去,而是径直悠闲地靠在了车上,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明家的工作人员眼尖,很快就发现了陈飞宇,惊奇的同时,向陈飞宇射去仇恨的目光,很快,便有一个人急匆匆向里面跑了进去,应该是去通风报信去了。周围的人也都发现了陈飞宇,都知道陈飞宇和明宇昂有矛盾,甚至还有传言说明大少的死,跟陈非脱不了干系,没想到陈飞宇还敢来参加明宇昂的葬礼,众人感到奇怪,对着陈飞宇指指点点。另外一些不知道陈飞宇,不,应该说不知道“陈非”是谁的人,听到同伴的解释后,恍然大悟的同时,纷纷向陈飞宇投去惊奇的目光。陈飞宇神色淡然,自然不会把这些路人的反应放在眼里。“咦?这不是陈非吗,没想到你也会来参加明宇昂的丧礼,还真是出人意料。”突然,一个熟悉并且略带讥讽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纷纷扭头看去,只见柳战带着两个人走了过来,还故意装出了一副“意外”的样子。陈飞宇轻瞥柳战一眼,只见柳战的后面,跟着雷天力以及一位陌生的老者。雷天力也就算了,毕竟跟陈飞宇打过很多次交道,还成为了陈飞宇的卧底,自然很熟悉,可是那位陌生老者却是不一般,吸引了陈飞宇绝大多数的注意力。随着越走越近,陈飞宇只见那位老者相貌普通平凡,中等身材,毫无任何奇特之处,看上去就跟一个广场上跳广场舞的老大爷没有任何不同。可是,陈飞宇敏锐的发现,在这位陌生老者的身上,散发出一股“传奇中期”强者的气息,想来他应该是柳家所联系神秘势力中五位强者之一。陈飞宇心中凛然的同时也在暗自疑惑,按理来说,“传奇强者”是天下间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柳家到底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强者?不等陈飞宇深思,柳战已经带着人走了过来,陈飞宇按下心中疑惑,开口道:“不管怎么说,明宇昂和你柳大少,都是我在燕京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现在明大少早夭,不管我与他关系如何,都得来参加他的丧礼,送他最后一程,就如同以后柳大少夭亡的话,我也会去参加你的丧礼一样。”周围众人大跌眼镜,靠,陈非到底是在表示关系好呢,还是在诅咒柳少早死呢?柳战脸色阴沉了下去,道:“不愧是个臭算卦的,果然伶牙俐齿。”“过奖过奖,不知道柳少是否想算一卦,看看你寿命几何?”“没兴趣。”柳战的眉角肌肉跳了一下,道:“既然你来参加明宇昂的丧礼,为什么又在门口不进去,事到临头又害怕了?”“哈!”陈飞宇轻笑一声,道:“我目前不进去,自然有我的理由,我好像没必要向你柳大少解释原因吧?”

“明二少。”突然,柳战向那名男子招手示意,一指陈飞宇,道:“我不知道陈非是不是混蛋,不过,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聚到了陈飞宇的身上。陈飞宇立于原地,双手插兜,气定神闲。明二少立即看向陈飞宇,眉宇间怒气勃发,大踏步走去,喝问道:“你就是陈非?好哇你,竟然真的敢来参加我哥的丧礼,莫非欺我明家无人?”周围众人看向陈飞宇的目光中,都带了默哀之色,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陈飞宇敢过来参加丧礼,但是他们却知道,陈飞宇想要离开,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陈飞宇打量了明二少一眼,发觉他眉宇之间,和元礼妃有些相似,挑眉问道:“明宇昂是你哥?”“明宇昂是我堂哥。”明二少傲然道:“我叫明新征,是明家二少。”陈飞宇恍然大悟,看来,眼前这位明新征明二少,应该就是元礼妃同父异母的弟弟。此刻,陈飞宇玩味地道:“看你气势汹汹的样子,莫非你想来找我算账?”“当然!”明新征眼中闪过仇恨之光:“我哥因你而死,你是我们明家的仇人,你说我该不该找你算账?”周围大多数人都知道陈飞宇和明宇昂有仇,可并不知道明宇昂的死跟陈飞宇有关系,不由纷纷愣在原地,这又是什么情况,难道陈非和明家之间的恩怨,比他们听闻到的还要复杂?柳战嘴角翘起一丝笑意,一叶落而知秋,看明新征怒发冲冠的样子,就知道明家对陈非的仇恨有多么强烈,再加上他暗中所做的安排,今天绝对会成为陈非的死期!却说陈飞宇上下打量了明新征一眼,摇头笑着道:“错了,你说错了。”众人都以为陈飞宇在否认明宇昂的死跟他有关。就连明新征也是这样认为的,冷笑道:“怎么,堂堂一个男人,敢做却不敢当?”“我说你错,是因为你彻彻底底的错了。”陈飞宇摇头而笑,道:“先不说明宇昂的死究竟跟我有没有关系,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明宇昂真的死于我手,那明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都有权利找我报仇,可唯独你,没有向我报仇的资格。”明新征嗤笑:“一派胡言,你倒是说说看,我为什么没资格向你报仇。”“很简单。”陈飞宇负手而立,道:“明宇昂在的时候,你只是明家的二少,而明宇昂一死,你就顺利上位,成了明家第一顺位继承人。你获利最大,感谢杀死明宇昂的人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向恩人报仇的道理?”明新征脸色微变,不管他是不是暗中高兴,但既然被陈飞宇说了出来,那别人或多或少都会不由自主往这个方向去想,偏偏他还没办法证明自己。陈非这番话,简直就是杀人诛心!果然,周围众人看向明新征的眼神中,已经带有了别样的意味。明新征恼羞成怒道:“胡说八道,我们明家家风严谨,兄友弟恭,我明新征绝对不是你说的这种人。”柳战内心都笑死了,陈飞宇和明家的冲突越激烈,他就越能坐收渔翁之利,这招“借刀杀人”玩起来,还真是爽!“明家家风严谨?这是我这辈子所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突然,一个悦耳且带着讽刺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纷纷扭头看去,眼中闪过惊艳之色,只见一位长相绝美,艳光四射的优雅女人走了过来。正是元礼妃!明新征愕然道:“姐,你怎么也来了,难道你不讨厌大哥了,来为大哥吊唁?”他和元礼妃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只是元礼妃的母亲不受明家认可,被明家赶了出去,而元礼妃自然也成了私生女,不入明家的家谱,尤其是受到明新征母亲的厌恶。可以说,这个明家上下,除了元礼妃的那位父亲外,明新征是唯一一个对元礼妃还有一丝亲情的人。当然,如果和普通家庭比起来,明新征的这份亲情也可以忽略不计,顶多对元礼妃不怎么讨厌而已。周围的大多数人并不知道元礼妃和明家之间的情仇恩怨,闻言纷纷一愣,怎么明二少喊元礼妃为“姐”,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众目睽睽之下,元礼妃一边袅袅婷婷走来,一边淡淡地道:“别跟我套近乎,我可不是你姐,而且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给明宇昂吊唁,而是来陪他的。”说完之后,她已经走到了陈飞宇旁边,主动挽住了陈飞宇的胳膊,亲昵地靠在了陈飞宇的身上。男才女貌,神仙眷侣!周围众人纷纷惊呼出声,靠,元礼妃这样的华夏打工女皇,竟然被陈非给拿下了,开什么国际玩笑?柳战也是大跌眼镜,他知道陈非和元礼妃的关系很好,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好到了这种地步!但紧接着,柳战就想到,元礼妃是明家的私生女,深受明家的厌恶,而陈非也跟明家有着血海深仇,现在陈非带着元礼妃来参加明宇昂的丧礼,难道,陈非是在故意向明家挑衅?除了这个可能性外,柳战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了。明新征更是脸色一变,向陈飞宇怒目而视:“你跟她……是什么关系?”“正如你所见的关系。”陈飞宇嘴角翘起了一丝笑意,众目睽睽之下,扭头在元礼妃白皙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不由心中一荡。元礼妃俏脸一红,含羞带喜地嗔了陈飞宇一眼。没错,陈飞宇等的人正是元礼妃,而元礼妃也正是他打电话通知过来的。原因很简单,陈飞宇曾说过,要帮元礼妃报仇,要让明家在元礼妃面前低头认错,要让明家欠元礼妃的统统吐出来!而今天,就是陈飞宇打算和明家摊牌的日子,元礼妃自然不会缺席,所以接到陈飞宇的电话后,元礼妃便把手头的工作全部交给了寺井千佳,连夜从玉云省飞回了燕京。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此刻,明新征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内心怒火涌动,妈的,害死了他大哥,还要泡走他姐,明新征敢发誓,陈非绝对是他见过的,最可恨的人!

明宇昂的葬礼,还未正式开始,在大门口已经是火药味十足。众目睽睽下,明新征向陈飞宇怒目而视,道:“陈非,挑衅我们明家,是你最大的错误,我保证你会后悔莫及!”“笑话!”陈飞宇嗤笑道:“所谓来者是客,我是你们明家邀请来参加丧礼的客人,你却挡在门口不让我进去,到底是谁挑衅与谁?又是谁的错误?难道这就是你们明家的待客之道?”周围众人虽然都隐约知道陈飞宇和明家的恩怨,但是陈飞宇说的并没有错,你们明家邀请人过来,现在又挡在门口,这算怎么回事,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邀请呢。明新征看到众人的神色,不由脸色微变,他只是很仇视陈飞宇,忍不住想要教训陈飞宇一顿,可是他忽视了现在的时机和场合都不对。纵然心里不甘心,可明新征还是退到了一旁,冷哼道:“我们明家既然邀请你来,自然不会拦着你,反正教训你的机会多得是,你别得意的太早。”陈飞宇摇头而笑,和元礼妃一同向前走去。只是在经过明新征身旁时,陈飞宇突然止住脚步,道:“你刚刚不是喊礼妃‘姐’吗,看在你的称呼上,我可以提前透露你一个秘密。”“什么秘密?”明新征皱眉:“有屁快放!”陈飞宇也不动怒,道:“明宇昂身死,你成功上位,成了明家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可你明家的资产注定不是你的。”明新征嗤笑,轻蔑地道:“我们明家的财产不属于我这个嫡系,难道还能属于你陈非不成?”“当然也不是属于我的。”陈飞宇轻笑道:“可是你别忘了,在你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呢。”陈飞宇说罢,便拉着一瞬间处于呆愕状态的元礼妃走进了明家大院。周围大多数人都是一愣,都没明白陈飞宇这句话的含义。明新征却是知道,陈非指的是元礼妃,难道他要帮着元礼妃跟自己抢夺明家的家业?他看着陈飞宇走进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柳战的表情更是变得精彩万分,忍不住摇头感叹道:“豪横,真特娘的豪横!”柳战身旁的“传奇中期”强者,也就是沈先生冷笑道:“的确豪横,可惜,没有实力的豪横只能徒惹人笑。”“沈先生说的有道理,天力,你先带着沈先生进去。”柳战深表赞同,反正陈非今天必死无疑,就让陈非在临死之前最后再豪横一把。“是。”雷天力应了一声,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道:“沈先生,请吧。”沈先生点点头,一同走了进去。柳战突然走到明新征的跟前,拍了拍明新征的肩膀:“明二少。”“怎么?”明新征脸色阴沉的可怕,柳家经常跟明家作对,他对柳战可没有什么好感。柳战递给明新征一根烟,道:“明二少,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明宇昂突然离去,是明家的损失,也是燕京的损失,还请明二少节哀。”明新征点点头,柳战这番话还算顺耳。突然,柳战压低了声音道:“明宇昂的身亡,我知道跟陈非有脱不开的关系,明家这次邀请陈非来,肯定有特殊的安排。”明新征脸色顿时一变。不等明新征发作出来,只听柳战紧接着道:“别急,我跟陈非也有仇,如果明家能够顺利报复陈非,我也乐见其成。”明新征先是松了口气,接着皱眉道:“那柳大少想做什么?”“我想知道明家的具体安排,说不定能帮到明家也不一定。”柳战露出和善的笑容:“我们两家联手,明家绝对能顺利报仇,以慰明宇昂在天之灵。”这种双赢的提议,柳战满心以为明新征会接受,谁料到,明新征拉着一张脸,高傲地道:“我们明家的实力足以报仇,不需要借助其他任何人的帮助。”接着,明新征转身就向明家大院走去。柳战站在原地一脸的错愕,接着冷哼一声:“竖子不足与谋,看来这位明二少跟明宇昂比起来,能力要差上不少,等你见识到陈非的厉害,怕你连后悔都来不及了。”却说陈飞宇和元礼妃走进明家大院后,引起一阵不小的轰动,大多数人都没想到,陈飞宇竟然敢来参加明宇昂的丧礼,究竟是他胆子太大,还是脑子不好使?明家的人纷纷向陈飞宇怒视之余,也因为元礼妃的意外到来而错愕不已。陈飞宇环视一圈,只见在偌大院子的中央,已经摆设好了明宇昂的灵堂,在中间写着大大的“奠”字,有一些客人正在鞠躬吊唁,处处体现着丧礼该有的哀伤氛围。而在庭院的另一边,则是招待客人的酒水区,有不少客人坐在酒水区喝酒谈话。当然,对于明家众人投来的仇恨目光,陈飞宇自然给无视掉了,甚至嘴角还翘起了嘲弄的笑意,他倒要看看,这场鸿门宴,明家到底会玩出什么花来。元礼妃却是有些不适应,对明家的目光感到浑身难受,拉着陈飞宇走到酒水区坐在一旁,低声询问道:“飞宇,你刚刚对明新征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陈飞宇伸手拿起一杯酒,递给了元礼妃,笑道:“就是字面意思,我曾说过,明家欠你的,我会让明家十倍百倍的还回来,而你成为明家家主,我想应该够补偿你了。”元礼妃身躯一震,突然双眸中蕴满了泪水,扑进陈飞宇怀里哽咽道:“飞……陈非,你……你为什么这傻,明家很强的……”陈飞宇嘴角带着温醇的笑意,拍了拍元礼妃光滑的后背,道:“明家再强,在我看来也比不上礼妃的眼泪有杀伤力,能让礼妃展露笑颜,踩下区区明家又算得了什么。”元礼妃心里甜蜜,伏在陈飞宇怀里又哭又笑,觉得自己真被陈飞宇给撩到了,但是她却心甘情愿。明家看在眼里,脸色越发难看,一个血海仇人,一个死杂种,这两个人在灵堂前公然搂搂抱抱,简直没把明家放在眼里!其中一名近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看着元礼妃的身影,眼中闪现出痛苦与纠结之色。

明家的院子里,陈飞宇伸手轻柔擦掉元礼妃眼角的泪痕,调笑着道:“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这要是传了出去,明天那些财经媒体上,不就又多了几条头条新闻?”“讨厌,还不是你弄得人家眼泪止不住流出来。”元礼妃嗔了陈飞宇一眼,突然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想,最好财经媒体真的报道出她和陈飞宇关系亲密,让全国人都知道她有多么的幸福。她心中甜蜜,转过身,背对着陈飞宇擦掉脸上的泪水,拿出小镜子又开始给自己补妆。“对了。”陈飞宇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这两天在玉云省那边还习惯吗?”“还不错,比想象中要顺利的多,尤其是玉云省那些大家族们,纷纷看在你的面子上,对我多有照顾,不管是行政审批,还是其他事情都非常顺利。”元礼妃咯咯笑着继续道:“尤其是寺井千佳小姐,简直是得力助手,工作起来比我还要上心,帮我分担了大量的工作,不然的话,我还真抽不出时间来燕京。”“是吗,这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陈飞宇心中奇怪,寺井千佳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事情变得这么上心了?再加上寺井千佳离开前反常的举动,莫非,她有事情瞒着自己?看来,得抽个时间,去玉云省看一看了。陈飞宇心中暗下决定。元礼妃正巧补好了妆,越发显得明媚动人。她正准备说什么,突然神色一变,眼中闪过极度的厌恶与嫌弃。陈飞宇奇怪,顺着元礼妃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礼妃,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过来。”中年男子先是看了眼陈飞宇,意味深长地道:“能看到你回来我很欣慰,可是这个时候,你不该回来的。”“你可别误会,我只是陪同朋友参加葬礼,结束后立马就走,而且我来与不来,好像也不需要获得你的同意吧?”元礼妃冷着一张俏脸,但是在桌子的掩饰下,她紧紧抓住了陈飞宇的手,显示出她此刻内心是多么的紧张。陈飞宇发觉中年男子眉宇间和元礼妃有几分相像,再加上元礼妃过激的反应,心中暗中猜测,莫非该男子就是元礼妃的亲生父亲?果然,只听中年男子道:“礼妃,当年抛弃你们母女是我的错,我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但是现在……现在情况有些特殊,我想跟你单独说几句话。”元礼妃脸色更加铁青:“飞……陈非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任何事情都不会瞒着他,你想说什么现在说就可以,没必要单独说话。”明世龙,也就是中年男子立即皱起了眉,他想说的事情,本来就跟陈非有关,哪里能当着陈非的面说?“你就是陈非吧?”明世龙转而看向了陈飞宇,道:“我叫明世龙,是礼妃的亲生父亲……”“我可不认你是我的父亲。”元礼妃立即出口打断了他,眼眸中泛起一丝泪花,咬着嘴唇,神色倔强。明世龙神色一变,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气氛一下子僵持下来。元礼妃紧紧抓着陈飞宇的手,倔强地抬起头,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陈飞宇哪里还看不出来,元礼妃虽话语强硬,但明世龙终归是她亲生父亲,元礼妃内心或多或少也希望能单独跟明世龙说话。只是长久以来的怨恨以及倔强,让元礼妃不愿意服软。暗叹一口气,陈飞宇开口说话打破了僵局,他伸手拍拍元礼妃的手背,笑着道:“我去跟别的朋友打个招呼,待会儿再来找你,放心,你会一直在我视线中。”元礼妃惊讶,知道陈飞宇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她心中感动,咬着下唇,点了点头:“说完之后我就去找你。”陈飞宇向她露出温醇的笑意,接着站起来,向另一旁走去。“谢谢。”突然,明世龙神色复杂地道。“你不用感谢我,我离开与你无关,只是单纯为礼妃考虑。”陈飞宇淡淡说罢,就迈步离开了。明世龙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能够为礼妃考虑,的确是礼妃的良配,可惜他得罪了明家,注定下场悲惨,礼妃待在陈非身边,只会以悲剧收场。“你要说什么?”元礼妃冷冷地道。明世龙甩甩头,把刚刚的杂念甩出去,正色道:“你跟陈非的关系,到底到了哪一步?”“对我来说,陈非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元礼妃神色冷淡,但是说到陈飞宇的时候,她眉宇中怎么都有一丝掩饰不住情意。明世龙紧紧皱起眉:“可是据我所知,陈非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我知道,可那又如何,他身边女人再多,也比一个抛妻弃子的人高尚多了。”元礼妃冷冷地道。明世龙脸色顿时一变,心中涌上一股怒气。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亏欠元礼妃很多,深吸一口气压下内心的怒火:“你知道的,陈非跟明家有仇。”“正好,我元礼妃跟你们明家有仇。”元礼妃讥讽地道。“这不同,陈非跟明家是血海深仇,今天在丧礼上,陈非就会……”明世龙察觉到自己快要说漏嘴,立即止住了话头。元礼妃神色惊讶,立即追问道:“在丧礼上陈非会怎么样?”明世龙含糊地道:“具体的事情不方便跟你说,总之,明家不会放过陈非,而陈非也不会有好下场,你跟在他身边,只会连累你。”“你不了解陈非。”元礼妃抬起头,骄傲地道:“更不清楚陈非有多么的厉害,明家想找陈非报仇,只会自取其辱,我劝你还是尽早脱离明家才是正途,免得被明家给拖累。”明世龙都要气吐血了,他明明是来劝元礼妃的,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元礼妃劝自己脱离明家了?那个陈非到底有什么魔力,能把元礼妃迷到这种程度?另一边,陈飞宇坐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虽然距离元礼妃有段距离,但他精神力何等强大,时时关注着元礼妃那边的动静,如果她一旦遇到危险,也能立马救援。“嘿,我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你。”突然,一个清冷悦耳的声音响起。陈飞宇扭头看去,只见一名身材高挑,清丽绝美的女人站在自己身边,挑眉道:“是你?”

该女子肌肤白皙、清丽绝美,梳着马尾辫、英姿飒爽,端着一杯酒俏生生站在了陈飞宇的面前。正是许久不见的东海军区军花秦凌菲。当初为了让陈飞宇加入东海军区,秦凌菲可是颇费了一番工夫,跑了好几趟,也算跟陈飞宇有着不错的交情。“怎么样,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我吧?”秦凌菲抿嘴而笑。脱下军装的她,比平时少了几分冷艳,多了几分娇媚,不过依旧气质清冷,令人不可逼视。陈飞宇点头道:“的确没想到。”“你我好歹也是东海军区的同事,还是久别重逢,不请我坐下吗?”秦凌菲反问道。陈飞宇点点头,伸手示意道:“请坐。”秦凌菲这才优雅地坐了下去,突然凑到陈飞宇耳边,吐气如兰道:“我现在是该叫你陈飞宇呢,还是陈非?”陈飞宇心中惊讶,挑眉问道:“你已经知道了?”“那当然。”秦凌菲得意而笑,在陈飞宇耳边小声说道:“你可是我们东海军区的特殊队长,对于你的一举一动,东海军区可是格外留意。”“你们监视我?”陈飞宇皱眉,心中不喜。“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情说来话长。”秦凌菲第一次跟陈飞宇交锋占到上风,心情比她的容颜还要娇媚,眉飞色舞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该怎么称呼你?”“陈非。”“好,那我就叫你陈非。”秦凌菲笑着道:“这个名字,说实话很一般。”陈飞宇耸耸肩,道:“对我来说,名字只是个代号罢了,重要的是,我就是我。”当然,他一边与秦凌菲说话,一边依旧用精神力关注着元礼妃。“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秦凌菲傲然抬起头,道:“我应该没告诉过你,我本身就是燕京人,燕京秦家。”“燕京秦家?”陈飞宇有些惊讶,他当然知道燕京的秦家,虽然比不是柳家、明家这等大家族,但秦家的势力也不小,尤其是在军中,有着庞大的人脉与威望,没想到东海军区的秦凌菲,竟然是燕京秦家的人。不过这也不奇怪,秦凌菲年纪轻轻就能在东海军区出任要职,如果没有一点背景的话,根本就做不到。而在另一边,周围众人的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陈飞宇的身上,见到陈飞宇和秦家的秦凌菲交头接耳,十分亲密的样子,各自心中震惊。尤其是柳战和明新征,更是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秦凌菲不是一直在东海军区任职吗,她怎么会和陈非认识,而且还这么熟悉?柳战神色阴沉下来,他突然发现,自己对陈非的了解还非常的少。秦凌菲自然听到周围众人的议论纷纷,俏脸稍微红了红,挪动身躯向旁边移动了一下,和陈飞宇拉开距离,这才继续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听说过我们秦家了,那我就不用额外介绍了。”陈飞宇恍然大悟,道:“你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代表秦家来吊唁?”“这只是一方面原因。”秦凌菲突然瞪了陈飞宇一眼,小声抱怨道:“你上次离开东海军区后,过去这么长的时间,你别说回东海军区了,甚至都从来没跟东海军区联系过,你都不知道,王虎军都快被你给气疯了。”“哈!”陈飞宇轻笑道:“我们之前说好的,我要绝对的自由。”“不然的话,就你这种无视军纪的表现,王虎军早就一枪把你给崩了。”秦凌菲撇撇嘴,接着道:“尤其是你从东瀛回来后,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我们才知道,在燕京名声大噪的陈非,原来就是你,你还真是到哪里都能弄出大动静来。”陈飞宇耸耸肩:“其实我很低调的,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罢了。”就你还低调?我信你个大头鬼!秦凌菲翻翻白眼,接着道:“王虎军还是从段向阳那里得到消息,明家想要在葬礼上对你不利,恰巧我回到了燕京,王虎军就让我过来看看情况。”没错,虽然段向阳对陈飞宇没什么好感,但还是把明家要对付陈飞宇的事情告诉了王虎军,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凌菲才会出现在这里。“到关键时刻你要站出来支持我吗?”陈飞宇挑眉笑道:“看来你和王虎军还挺关心我的。”“呸,谁关心你了。”秦凌菲哼道:“王虎军可是说了,如果真的局势不利,就眼睁睁看着你被明家给宰了,看你下辈子还敢不敢无视军纪了。”陈飞宇当然知道秦凌菲说的是反话,自信道:“明家无法对我产生威胁,不过你能来,我很感谢。”秦凌菲嘴角翘起一丝笑意,突然说道:“对了,当初你和方鹏清决战的时候,我记得段新雨曾过去给你加油,你和段新雨的关系,好像有些不清不楚?”“哪里不清不楚了?”陈飞宇好气道:“新雨是我的女人。”“你脸皮还真是厚。”秦凌菲神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秦家,有可能会和你站在对立面,到时候还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对我们秦家高抬贵手。”“为什么?”陈飞宇心中奇怪:“你有其他的事情瞒着我?”秦凌菲神秘而笑。突然,门口一阵涌动,一名老者和一位甜美的绝代佳人走了进来,吸引了场中大部分人的目光。正是叶敬和段新雨!段新雨无视众人,环视一圈后,眼中闪过惊喜的目光,快步走到了陈飞宇身边,笑着道:“飞……陈非,你果然在这里,咦,这不是秦凌菲吗,你怎么也来了?”秦凌菲笑着道:“最近没什么任务,我就回燕京了,对了,以后说不定我就要喊你嫂子了。”“什么嫂子,刚见面你就打趣我。”段新雨还以为秦凌菲指的是陈飞宇,心中羞涩的同时,也在暗暗奇怪,什么时候飞宇跟秦凌菲的关系好到兄妹相称了,而且秦凌菲的年龄,应该比飞宇大吧?只听秦凌菲继续道:“明宇昂已死,我们秦家打算跟段家联姻,如果不出意外,段家主会同意的,我自然要喊你嫂子。”段新雨花容顿时失色。

“秦凌菲,你没跟我开玩笑吧?”段新雨连忙发问。不是吧,原本段家想让她和明宇昂联姻,好不容易明宇昂招惹飞宇,被飞宇反杀了,原本以为能脱离苦海了,怎么现在段家又要跟秦家联姻了?秦凌菲很认真地道:“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跟你开玩笑呢,我大哥本来就很喜欢你,只是先前段家主更看好明宇昂,我大哥只能望洋兴叹。现在明宇昂死了,我大哥机会来了,他第一时间就央求我爸,昨天去段家向段家主表示了联姻的意愿,段家主虽然还没答复,但是看情况,这件事情有很大概率能成。”说完之后,秦凌菲玩味地看向了陈飞宇,意思好像在说,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陈飞宇恍然大悟,难怪秦凌菲说让自己对秦家高抬贵手,原来秦家在挖自己的墙脚,尤其明宇昂还是死于自己手里之后,秦家的人立马跳出来想要摘取胜利果实,就更加令陈飞宇不爽。段新雨脸突然扭头看向看叶敬,急切地问道:“叶老,她……她说的是真的吗?”叶敬轻咳了两声,尴尬地道:“我不太清楚,不过昨天的时候,秦家的家主的确来过段家一趟。”他这样说,无疑就是承认了秦凌菲的话。段新雨俏脸瞬间苍白了一下。叶敬心中不忍,劝慰道:“这件事情最终如何,还没定下来呢,小姐不必太过忧心。”“我……我知道……”段新雨脸色很难看,她哪里不知道叶老是在安慰她?秦家虽然并不是顶尖大家族,但是在军中有着特殊的地位,如果段家和秦家联姻的话,绝对会巩固段家在军中的影响力,所以父亲极有可能会同意和秦家联姻。这……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飞宇难掩不满之意:“你应该知道我跟新雨的关系,你们秦家做的未免有些过分了吧?”秦凌菲笑着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据我所知,段家主并不同意你和段小姐的事情,而且为了家族利益,我大哥做的也没错。”实际上,她也是今天见到大哥后,才知道的这件事情,不然的话,她一定会劝说大哥三思,她心里很明白,得罪陈飞宇,绝对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段新雨握紧了陈飞宇的手,心中委屈,泫然欲泣。“放心吧,我说过,我不会把你让给其他人的。”陈飞宇反手握紧了段新雨的玉手,自信地笑道:“明宇昂已经被我踩了下去,就算换成另一个秦大少,结局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被陈飞宇的自信所感染,段新雨这才破涕为笑,心中感动之下,主动扑进了陈飞宇的怀里。秦凌菲却是一阵不爽,听陈飞宇所说的话,好像要踩下秦家似的,尤其今天还是明宇昂的丧礼,陈飞宇拿明宇昂来做对比,就更令她心里不满。当然,不满归不满,她也知道以陈飞宇的实力,绝对有能力做到这一点,不然的话,她也不会提前就跟陈飞宇说,让陈飞宇对秦家高抬贵手了。却说周围众人看到段新雨靠在陈飞宇怀里后,纷纷震惊到差点石化。他们隐隐约约听说过段家和明家想要联姻的事情,也就是说,如果明宇昂没死的话,段新雨应该会成为明宇昂的未婚妻。陈非本来就跟明宇昂的死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现在又在明宇昂的丧礼上公然和段新雨搂搂抱抱,这……这特么简直是在抽明家的脸,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人!果然,明家众人的脸都要绿了,本来就对陈飞宇怒目而视的他们,对陈飞宇越发的仇视!“陈非这小子,还真是豪横。”柳战嘴角翘起一丝笑意,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明家对陈非动手!“陈非的确豪横。”沈先生轻蔑笑道:“可惜,豪横是需要有实力支撑的,像陈非这种不懂武道的普通人,越豪横死的越快。”雷天力心里暗自不屑,如果陈先生都能算作是“普通人”的话,那放眼天下,也没有几个武道强者了。就在这时,柳战见到明家的家主悄然向旁边的人吩咐了几句后,又向陈非投去了极度仇恨的目光。柳战已经能够预见到,今天陈非必然会血洒灵堂。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一愣,只见自己妹妹柳潇月跟着林月凰一起走了进来。这一下他惊的非同小可,连忙快步走了过去,带着一丝怒意道:“我不是吩咐过不让你来嘛,你怎么不听话?”柳潇月一点都不怕柳战,反而还做了个鬼脸,道:“我陪着月凰一起过来都不行吗?不过是一场丧礼罢了,看你严肃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刀山火海呢。”什么丧礼?这分明是一场会闹出人命的鸿门宴!柳战沉着脸吩咐道:“我跟你说过,这场丧礼不吉利,你还不快回去?”“我就不。”柳潇月跺跺脚,突然看到了陈非,眼睛一亮,道:“讨厌,一来就凶我,我不跟你说了。”接着,她拉着林月凰就向陈非的方向走去了。柳战气急,这场鸿门宴就是针对陈非的,柳潇月还要往陈非身边靠,遇到危险怎么办?“柳少放心。”沈先生走了过来,自信笑道:“有老夫在这里,就算待会儿闹得天翻地覆,我也有自信保柳小姐平安无事。”“有劳沈先生费心了。”柳战点点头,这才稍微安心。柳潇月走到陈飞宇身边后,惊奇地道:“咦,秦凌菲,你也回来了,而且还认识陈非?”秦凌菲自然会替陈飞宇保守秘密,笑着道:“认识,不过不太熟悉。”林月凰眨着灵动的双眼,在陈飞宇和秦凌菲身上扫视着,该不会秦凌菲也是陈飞宇的红颜知己吧?周围众人见到柳潇月和林月凰也走到陈非身边,各个震惊羡慕不已,算上先前的元礼妃,这几位美女已经堪称燕京最顶尖的存在了,陈非的艳福真特么招人嫉恨。突然,古家的古星月跟着古一然走了过来,接着眼眸一亮,蹦蹦跳跳走到陈飞宇身旁,喜滋滋道:“陈哥哥,你果然在这里。”靠!周围众人齐齐爆了声粗口,又一个顶尖美女主动找陈非,特么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见到古灵精怪却又柔柔弱弱的古星月,陈飞宇发自内心的笑了出来,先向古星月点头示意,接着站起来向古一然打招呼,道:“没想到古老也来了。”段新雨、柳潇月、秦凌菲等人,也齐齐站起来向古一然问好。“陈小友这段日子一直没来古家,星月吵着要见你,我便带她过来了……”古一然说着在段新雨、柳潇月等女身上环视一圈,意味深长地道:“陈小友美女环绕,还真是艳福不浅啊。”段新雨、林月凰俏脸红润,眉宇间尽显羞涩之意。柳潇月对陈飞宇顶多有些好感,在加上曾误会陈飞宇是自己的白马王子,听到古一然的话后,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并没有解释什么。倒是秦凌菲礼貌地笑着道:“古老真会开玩笑,我跟陈……陈非没见过几面,只是过来打招呼而已,跟他没什么特殊的关系。”陈飞宇同样点头道:“我能作证,秦小姐说的没错。”“原来是这样。”古一然随口呵呵笑着敷衍,露出了一副我懂的神色。以他对陈飞宇的了解,凡是出现在陈飞宇身边的绝色美女,有哪个能逃脱陈飞宇手心的?秦凌菲的解释,就等于欲盖弥彰。秦凌菲哪里还不知道古一然误会了?她心里有气,可是又不能做出解释,只能使劲瞪了陈飞宇一眼,你说你没事整那么风流做什么,连累本小姐的名声!只是她这番对陈飞宇的轻嗔薄怒,更加印证了古一然的猜测,笑声也越发的爽朗。秦凌菲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就在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古一然已经看向了叶敬,笑着道:“叶老哥,许久不见越发健硕了,可喜可贺。”他和叶敬同为燕京德高望重的人,都对彼此评价很高。叶敬笑着道:“许久未见,不如去喝杯酒?”“要的,要的,这里是他们小辈待的地方,我们两个老家伙在这里不合适,走吧。”古一然呵呵笑着和叶敬向另一边走去了。原地,只剩下了陈飞宇和诸位美女。陈飞宇揉了下古星月的脑袋,溺爱地笑问道:“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古星月眨着眼睛道:“我听说陈哥哥会来参加葬礼,就跟着爷爷来了,陈哥哥不想见到我吗?”说完之后,她楚楚可怜,泫然欲泣。“当然不是。”陈飞宇摇头而笑,道:“这是一场不吉利的葬礼,不适合你。”“呀……”古星月眼眸中闪过恐惧之色:“陈哥哥,你是说这里会有鬼吗?”“鬼不可怕。”陈飞宇意味深长地道:“人比鬼可怕多了。”古星月“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突然甜甜笑道:“不管是人是鬼,反正陈哥哥会保护我的,对不对?”“很对。”陈飞宇爽朗地笑了起来。柳潇月翻翻白眼,小声嘀咕道:“听陈非的话,怎么他就认定这场葬礼是鸿门宴了?”

在现场的有不少人,已经听说了陈非跟明宇昂的死有关,是以听到明世天的话后,不由自主地就看向了陈飞宇。柳潇月就站在陈飞宇的身边,被众人齐刷刷的目光吓了一大跳,惊讶道:“陈非,他们都看着你做什么……”她话还没说完,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一个令她更为震惊的可能性,难道……难道陈非就是杀死明宇昂的凶手,所以明家才特地摆下鸿门宴?可是……可是这怎么可能?陈飞宇笑而不语,甚至嘴角边还挂着轻蔑的笑意,明家想找他报仇,下辈子都做不到。所谓关心则乱,纵然知道陈飞宇很强,可元礼妃、段新雨还是为陈飞宇担忧起来。林月凰和秦凌菲倒是神色轻松,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些看好戏的心态。另一边,柳战却是兴奋了起来:“开始了开始了,这场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要看看,陈非怎么被明家打得头破血流!”雷天力“提醒”道:“柳少,你别忘了,陈非是‘无敌神算子’,在他面前几乎没有秘密可言,他既然敢来参加这场鸿门宴,应该是有恃无恐。”“不不不。”柳战笑着道:“陈非占卜术的确厉害,但是再厉害,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不过脆弱的跟一张白纸一样,而明家面对陈非,就占据了绝对的实力。”“不错。”沈先生轻蔑笑道:“打个比方,就算陈非能算到我的行动,可我要杀他,一招就足以秒杀,他就算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抵挡我杀招的办法,这就是绝对性的实力!”“是,沈先生说得对。”雷天力低头恭维,心里却是一阵不屑,和陈飞宇比起来,你算个毛线的绝对实力?众目睽睽之下,明世天吩咐人拿来两只精致的白瓷酒杯,分别满上之后,端起酒杯迈步向陈飞宇的方向走去。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了陈飞宇。柳潇月花容微变,难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陈非真是杀死明宇昂的凶手?明世龙连连向元礼妃使眼色,让元礼妃赶紧从陈非身边走开,免得被陈非给连累。元礼妃视而不见,坐着陈飞宇旁边一动不动。明世龙急得满头大汗,却又无可奈何。很快,明世天便走到陈飞宇身前,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仇恨之色,不过立马掩饰住了,道:“你就是陈非?”“不错。”陈飞宇挑眉道:“你待如何?”明世天道:“我没想到,你竟然敢来参加葬礼,有魄力,难怪敢跟明家作对。”他所说的这番话,再度加重了柳潇月的猜想,内心也越发的震惊。全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陈飞宇,尤其不远处还有一座灵堂,气氛紧张而诡谲,如果换成其他人的话,面对这种情况,只怕精神都快要崩溃了。可陈飞宇又岂是常人可比?他神态轻松,道:“我有破世间一切障碍的勇气,天下何处都可去得。”柳潇月眼眸中异彩涟涟,在明家的地盘上,面对权势滔天的明家家主,陈非还能有这等气魄,真是了不起。“此等勇气令人佩服。”明世天嘴角冷笑,把手中一杯白酒递到陈飞宇的面前,讥讽道:“那你可敢喝下这杯酒?”周围众人脸色微变,这杯酒难道有什么讲究?该不会是……毒酒吧?柳潇月等女更是担心起来。另一边,古一然和叶敬冷眼旁观局势的发展。“叶老哥,你说陈非和明家谁会赢?”“明家敢摆下鸿门宴,那肯定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可是陈非……你我都知道他的神奇之处。”叶敬分析道:“我认为,明家会败,陈非会输。”“哦?”古一然来了兴趣:“竟然是双输?”“对!”叶敬点头道:“明家很难杀死陈非,哪怕陈非最终受伤逃走,那也是明家的失败。”他了解陈飞宇的可怕之处,如果明家摆下鸿门宴都没杀死陈飞宇,那以后明家将永远生活在被陈飞宇报复的恐惧之中,所以他才说明家会败。“那陈非呢,你为什么又说他会输?”叶敬好奇地问道。“面对全力出击的明家,陈非绝对会暴露出他的秘密,才能有生还的可能,可这也会导致陈非今后行动受阻。”叶敬道:“所以我才说陈非也会输。”“叶老哥说的有道理,不过我跟你看法不同。”古一然呵呵笑着说道:‘陈非既然敢来,那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敢打赌,陈非绝对会大获全胜。”“好啊,那我就来跟你打个赌。”叶敬道:“如果我输了,我替你办一件事情。”“好,如果我输了,那古家今后可以帮段家一个忙,怎么样?”“成交!”叶敬大喜过望,段家强在军政,弱于商业,如果段家能在商业上得到古家的相助,无疑会如虎添翼!场中,陈飞宇看了眼面前的白酒,道:“这杯酒可有什么说法?”“怎么,你不敢喝,怕里面有毒吗?”明世天轻蔑而笑,端起手中另一杯酒,拿到嘴边仰头喝了下去,接着轻蔑道:“我还以为你真有不可一世的勇气呢,看来不过如此。”陈飞宇耸耸肩:“就算你这杯酒真的有毒,我也凛然不惧。”说罢,陈飞宇端起酒杯,“咕咚”一声喝了下去。“好!”明世天大喜过望,“啪”的一声,把手中酒杯摔了个稀巴烂,厉声道:“陈非,你杀我爱子,明家与你不共戴天,今日你休想走出明家大门半步,而刚刚这杯酒,就当做是你的践行酒!”他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明家大院的门,从外面给紧紧关上了。明家众人更是纷纷站起来,向着陈飞宇怒目而视!原本充满哀伤的丧礼,转眼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在场诸人脸色大变,难道明家要在这里杀了陈非?这……这也太疯狂了吧?柳潇月更是花容失色,心中充满了震撼,这么说,明宇昂真的死在了陈非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