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Ai手机萤幕显示凌晨12点。

客人平躺，两手垫在後脑勺，叼事後菸。

不多陪我一下下嘛，边哄着。

不要，谁叫你很快就S了，才不管你咧。小Ai没有不长脑地脱口而出。

她只是想着：钱拿到手了，差不多可以走了。

他可能刚念书念一个段落，大概肚子饿了；等一下可以顺便买个宵夜去他家。

小Ai看了看手机：应该可以赶最後一班捷运。

反正时间还没到，客人拉住小Ai的手，再陪我一下啦。

不要。小Ai不敢回嘴。

她怕客人赏巴掌。

上上个客人就很凶，还说什麽要客诉她。阿姨可没那麽好说话。一下子说扣钱，一下子又给人家删单……呃！受不了这些烂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Ai继续收拾东西。等一下可以顺便买个饮料什麽的……他说他压力大的时候就Ai喝甜的……好。

她甩开客人的手，来不及进去浴室把头发吹乾，匆匆跑出房门，按了电梯，急急忙忙跑去捷运站。

捷运站冷冷清清的，都这个时间嘛，当然。

但其他人都瞪着她，虽然没几个人啦，连站务人员都忍不住看她；一定在想：这疯nV人刚刚是掉进水里还是怎样？

呃……差不多吧……反正都会Sh身。

她又拿出手机。

时间：十二点三十三……三十四。

萤幕变暗的时候，小Ai吓了一跳。

心想：啊咿哦，这老巫婆谁？

她m0了m0脸，才想起来说：刚刚冲完下T就匆匆跑出浴室，忘了补妆。

好nV孩，这巫婆般邋遢nV人，失去名为「化妆」的魔法，孤伶伶坐在博Ai座旁边的座位上，呆呆瞪着黑漆漆的窗户映出来的自己的丑陋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户外漫起深夜的薄雾，空气弥漫沉睡的气息──与仍在职勤的红绿灯以及被迫在无人的街上遵守没人在乎的交通规则的计程车司机他／她们不耐烦地停等似乎永远不会转绿的该Si号志──

我想可能永远等不到……吗？

「馨嫒……小姐？」

灯号转绿，对车向的计程车起步，迅即冲过，奔向看似无尽头的远方。

「抱歉让你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倾头，转动眼珠，耸肩，假装不解。

「我是说：你本来可以接别的客人，甚至赚到钱。」

她双手一摊：

「我是自己身T的老板耶，我高兴跟谁做就跟谁做──喏？」

知道她可怜我才故意这样讲，但我久久不能释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杵在原地，试着挽留她，思考着：有什麽办法能补偿人家。

双手cHa口袋，才想到稍早和几张小朋友在汽车旅馆柜台离别；我用指尖拨弄皮夹口半晌，发觉自己没能力做更多──

「这真的不对──」我立刻追上她的脚後跟。

「我是说……占用你时间，理应付款才行──馨嫒小姐，等等……」我连忙cH0U出钱包，抓了那叠早该道别的小朋友，「你得让我付钱。」

她按着自己的步调继续往前走。

「欸……」我吞了吞，「我真的……真的──必须付钱──aw,───我这样心里过不去。」

她没理会，依旧走自己的。

「谢谢你考虑我的心情，」我不敢直视她，只能低头，在地上找寻任何可能的提示，「但我真的很愧疚，」蹴飞一块碎石，「有没有办法让我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