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高冷的傲娇兔玩儿了一个下午,还算愉悦,期间远远看到了中午那只鹿。
入夜,繁星满天,璀璨映入眼。
白天没遇到吃人的变异种,说来也是怪,在外面那么多,这都自己送入虎穴了却没碰见一个。
晚上就不一定了,她自己是不怎么怕,但不好连累兔子。
拆开拴住它后腿的绳子,她把橙皮果子往前推了推,“你要带走一些吗?白天吃得还挺欢。”
兔子跟她混了一下午,见绳子被解开还愣了下,红红的眼睛眨了又眨,末了抱着两颗果子跑了。
近五十厘米高的兔子,三两下就没了影子。
谭千觅对着它背影消失的方向挥了挥手,“祝你今晚好梦,嗯……如果你做梦的话。”
腿一弯,她躺回枯草堆上,双手交叠到脑后,盯着漫天的繁星。
这次无需刻意去绑,平躺着也就入睡了。
十月中旬的夜晚,到底是凉意袭人,加之谭千觅并没有被子,不知几点被冻醒了。
睁眼看见自己又侧着蜷缩起来,手也重回了下巴前,她啧了一声,心里嫌弃地骂:冥顽不化的万恶睡姿。
有点儿冷,她翻出包里的另一套衣服盖在身上,再次把手套进藤蔓里,瞧起来对睡姿十分执着。
穿完右手,正准备穿左手时,杂乱的脚步声忽地传入耳畔,她默默把右手绕出来,脚步轻盈起身后退。
是兽群的脚步声,听起来都是同一种动物,数量不菲。
即便她的脑子是个摆设,也知道这么多四脚兽来这儿不会是好事儿,更别提还是大半夜。
她摸摸心口,分明没有心率加快、体温升高的迹象。
只能祈盼不是针对她的了。
夜风轻,保险起见她还是退到了下风口,还顺手摸了个手边的果子。
约有一分钟后,遥远的脚步声清晰起来,视线捕捉到了异常。
点点幽绿在昏暗中异常显眼,谭千觅爬到了树上,见状呼吸一窒。
是狼群,至少三十只。
她咽咽口水,迅速寻觅最隐蔽的位置,三两下蹿上去。她的动作很轻,气息也几近于无,狼群还在逼近,没有发现她。
等狼群越过她,她静悄悄换了个位置,避免自己的气味传下去。
又等了五分钟,脚步声逐渐变弱,她松了口气。
下去自然是不能现在下去的,透过叶片的缝隙,她抬头瞧见点点月光,略感叹。
怪不得夏鱼姐执着于把身体里的装置拆出去,她现在也开始担心了。不能确定自己身体是否被别人掌握着,这感觉的确不爽。
她记忆里是没有被装过这些的,但实验室又的确定位到了她,甚至还让变异种聚集到了她身边。
几次兽潮、鹰,她很难不怀疑此次狼群的目的也是自己,即便现在没有心率体温升高的迹象。
心头像是沉沉压着什么,没有生理性的不适,只是一种感受,倾向于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