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写出来的字。
‘我去问了老师,我说清我的目的,她就告诉我了’
由于我之前说出了声音,周围有同学围过来。
“天啊,你们竟然真的交上朋友了。”
……
诸如此类的言论并不少,我不是很喜欢,听着也不舒服,尽管我知道他们是看稀奇,并且他们天真愚蠢的内心里,恶意甚至都不是出自本意,只是愚蠢。
但我还是不舒服,打哈哈让他们离开了。沈盈月对此却不在意,我起初还以为她是胸怀宽广,后来才发现,她压根没感觉到。
恶意、善意、不舒服,那种隐约的感受她察觉不到,必须很明显且直白地告诉她,她才会知道。
她和我简直是两个极端。
四天后,由于那天别人听到了我的生日,不少同学送我礼物,不过比较奇怪的是,我收到那些礼物并不开心,甚至感觉烦恼。
当时我觉得自己奇怪极了,也是等到很之后才醒悟其中的原因。
我那一整天所期待的礼物,大概只有沈盈月一个人的,但是她一直没开口。
下午放学,这是我最后的希望。
希望:她准备等到放学给我一个惊喜。
当然,指望那个木头给人惊喜,当然只能失望。
我了解她的性格,也做好了失望的准备,结果就真的失望了,甚至比我预想中还要糟糕。
“沈,盈,月。”我一字一顿喊她的名字。
这是我们之间的习惯,我一般叫她都是开口说出她的名字,还得是一顿一顿地喊。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我拉住她先别走,等教室里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我才写字给她。
‘什么’她一脸迷茫,我盯着她,那时候心里已经十分伤心了。
放学前有几个同学来问我,沈盈月送了我什么,我怕别人说她不好,于是随口扯了个钢笔。
我们对视了半晌,我甚至拿出了抽屉里的礼物盒给她看,她才恍然大悟。
‘我忘记了,明天给你’
我记得当时回了一个‘哦’,然后就照常和她一起回去了。
次日、次日的次日,包括再往后,一切都如常,我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
但恐怕只有我自己知道,晚上我窝在被子里哭了很久,恰好父母又吵架,自己的房门也被他们从外面锁上。那天我简直哭得天昏地暗,眼睛也肿了。
沈盈月分明给我道歉了,我也分明知道她并非不在意我,只是不在意此类小事。
但伤心依然随着门外的吵闹声越涨越高,无数的情绪蜂拥而来,如浪潮般将我淹没。
我毫无还手之力。
我很伤心,但又似乎不是因为沈盈月而伤心。
因为我知道沈盈月的性格,知道她的脾气,知道她家里可能出了事情,知道万一就有什么意外,知道她也许是做题做得脑袋疼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