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孟秋实说话,一直在脑海里叽叽喳喳的天道就没了踪迹。
孟秋实抬眼,觉得周围都好像更安静了几分。她缓缓躺下,抱住被子,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沉入了梦境之中。
梦中是一片金芒,让孟秋实想起了此前的阳台。她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熟悉的场景,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她低下头,阳光下,金色的纱幔流淌过她的手掌,带来丝绸一般顺滑的手感。
就好像此前心中的想法被人获知,并且具现出来了一般。
她的手顿时一颤,于是那纱幔就从手心滑开,如同一尾调皮的鱼。
但随即孟秋实就回过神来,什么被获知,做梦的人是她,能联想起来的自然也是她自己。
当真是……
就在此时,一个女性撩开纱幔缓缓走来。孟秋实看着眼前的女性,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明明看清了眼前的女性,偏偏她的模样无法在脑海里留下印象,回想的时候,就感觉她的样貌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但偏偏又感觉有一种很熟悉,很亲近的感觉,让孟秋实生不出一丝的恶感。
只有眼角那粒红色的小痣那么鲜明地停留在记忆中,像是某种提示。
“是你。”孟秋实说。
女人笑起来:“是我。”
孟秋实想曾经那个堪称春梦的梦境,她有些许的无措,于是往后退,想要躲避什么一般。
可是女人轻笑一声,她大步朝孟秋实奔来,奔入孟秋实的怀中。孟秋实看着她的动作,下意识地收拢双臂,将她拢在怀中,防止她跌到。但是在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孟秋实又一次感觉到了来自梦境之中的迷茫感,似乎所有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变得朦胧起来。
此前的清晰感逐渐退去,意识昏昏沉沉。
阳光逐渐褪去,那些轻柔的纱幔,让人回忆起此前与师姐接触的记忆也随之淡去。
她好像是她,又好像不是她。
在女人捧起她的脸,亲吻着她时,她下意识地抵住女人的肩头。
“放轻松,秋实。”女人的声音在耳畔传来,像一阵轻柔的风,带着让孟秋实熟悉的感觉,“虽然趁人之危,可是,我只是太想念你了。”
孟秋实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师姐?”
女人发出了一声轻笑,像是某种回应。她低头,细细地啄着孟秋实的唇瓣,一下又一下,是与师姐那绵长温柔,宛若让人窒息一般的亲吻全然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