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就这?她真是心理医生?这话我怎么听怎么像混子呢。”
培春霞依稀记得,自己去找关星那回,她也是说什么让她放宽心,保持心情舒畅。
“算了,不管她,感觉好些了吗?你当时到底怎么了?”
“嗯,我没事。”梁焉非答了这么一句,接着就没说话了。
培春霞懂,不想说,她也不是非得知道。
“行,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培春霞说完这句,两人之间一时无话,两双眼睛却跟开了定位追踪似的,黏在对方身上,谁也不移开。
培春霞拢了拢衣领,很自然地说起了另一个话题,“我今天在工厂,听他们商量说,今天晚上在食堂过年。”
山中不知年月,上次去县城,看到大街小巷张灯结彩,门上各式各样的红窗花、对联,广播里放着恭喜发财的喜庆歌曲,培春霞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快过年了。
国人重视春节,这是基因里的文脉,一群人聚在一起,过年热热闹闹红红火火的,也要讨个彩头,预祝计划圆满收官,人也需要个机会放松放松。
“我也去吗?”梁焉非很自然地接话。
“你想来的话,”虽然基地留驻人员应该都会接到通知,来不来也看个人意愿。培春霞停顿,接着轻佻地打趣道,“跟你爸办的不同,无门槛,不站队。”
“哦,那种场合我不常去。”梁焉非对培春霞的调侃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诚实地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么,”培春霞m0m0下巴,回想那次相遇,“我看你倒是挺,吃得开的。”
虽然是半路养成,那也是实打实的富家公子,有三两个狐朋狗友再正常不过了,更何况梁焉非的叛逆期不短,那时候的梁焉非从一个对父亲唯命是从的小孩陡然转变成暴躁乖戾的小霸王,个中原由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
“有么,可能是因为,他们打不过我吧。”梁焉非语气平淡,神sE认真地说了个冷笑话。
以前读书的时候,总有那么几个不读书的闲散少爷,回回都直击混战现场,到处兴风作浪,梁焉非打定了主意不学无术,基本上也在场,他下手最狠,其他人都有点怕他,约了几次架之后,彼此混了个脸熟,毕竟是青春期的孩子,容易冲动,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来二去梁焉非就成了这群人的老大,往那一站都有人点烟的那种。
他也是在那会儿学会了cH0U烟,梁却不知道,父子俩在家面都见不着,偶尔从儿子身边路过,那GU挥之不去的烟草味飘过来,他也只是皱着眉叮嘱他少去些不三不四的地方,随后就匆匆离开。梁焉非被他养到这么大,也难分到他几个眼神。梁焉非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