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某一地下实验基地内。
“啧啧啧,伤成这样了还带回来救,之前不是说Si也不放过他们吗,看来你也没那么恨啊,啊?”
“闭嘴!”谭贺殊烦躁低吼,厌恶地瞪了人一眼,同身边笑得J诈的人拉开距离。
监护室里的人被找到时伤势太重,就剩一口气了,下潜者不是为了找他去的,但上头有命令,如果有活着的就带回来,他是唯一一个。
6天过去,伤口在特效药的帮助下快速愈合,就连最触目惊心的贯穿伤也开始结痂了,他却始终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他瘦了,往日饱满健硕的身T在伤病的消磨下瘦削许多,氧气面罩下的脸sE白得透明,生出一丝丝鬼气,像是随时都能被阎王g走魂似的。
“不过他长得这么好看,Si了是可惜,听说你们有过一段,不想趁着他没有反抗能力进去做点什么?”
“呵,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禽兽。”
秦受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手撑在监护室的玻璃窗上,斜着脑袋看过来,“小殊啊,我怀疑你在骂我,但我没有证据。”
“没话说就滚蛋。”
“啧啧,小殊,你脾气越来越差了,心情不好?因为谁啊?”秦受还在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其实秦受不是话多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跟着谭琮,做地下实验把自己b疯了,一见到地上来的谭贺殊就非得缠着他说这说那,谭贺殊烦他,他也乐在其中。
“你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首先排除我,对吧,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大天才看不上我呢,躺着的那位?也不是吧,人T实验,我看你根本没为这事急过。哦~在想nV人?你那个初恋,她要知道是因为你害得她身败名裂,肯定……”
“爸?”谭贺殊面无表情,往秦受身后看了一眼,轻声唤到。
秦受立刻收住话音回头,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就知道上当了,但他没办法,谭琮是个有大病的疯子,想一出是一出,他可不能在谭琮这信什么狼来了的故事。
“你看你,一提就急。”秦受安抚似的拍拍自己的x脯,“小气Si了,真不知道她喜欢你什么。”
谭贺殊一愣,他可以说出无数个喜欢倍倍的理由,但是倍倍为什么喜欢他,甚至是不是真的喜欢他,他一无所知。
这个该Si的秦受,总是很会戳他痛处。
他们放出了那个间谍记录的地下怪物的视频,让全世界看到怪物的恐怖和机甲的不堪一击,怪物已然出笼,随时会践踏到城市中间来,人类的战士无力抵挡,全世界都陷入了战战兢兢的恐慌当中,民众的怒火需要一个宣泄口,于是年轻的培春霞成了靶子。
舆论指控政府谎话连篇,将老百姓的血汗钱用去支持秘密实验,将培春霞描绘成吃人血馒头的恶魔,甚至疯传是因为她一意孤行要开山采矿,才会惊动怪物来报复人类。
仔细一想很荒谬的言论,可谎言上被披上了一层天幕,这是劫难的血书,已经戳不破了。
人类世界随时会崩塌,个T的坠落与否不再重要了。
为了生一计划破产,为了民众对政府失信,为了世界秩序瘫痪,他伤害了倍倍,这些谣言会对倍倍的职业生涯产生毁灭X的打击,她可能再也从事不了研究工作了,甚至不能正常出门,生活,她的世界会变得一团糟,都是他造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舆论不可控,但也可控,他也希望火烧到问鼎头上,蔓延到梁却身上,可最终,各方势力都不约而同地选择牺牲这个无权无势的年轻人,政府也推她到台前,承受民众的怒火。
“不会了。”她不会再喜欢我了。
谭贺殊难得对他轻声细语,像朵细云一样缥缈的声音,秦受没听清,下意识追问他说了什么。
“我说,谭琮给的期限就剩4天了,你还不快点想办法把他弄醒,是等着谭琮来弄你吗?”
“哎,别提了,你爸就是霸道,他能保住命都不错了,哪是说醒就能醒的…不对,你刚哪有说这么多?”
天花板的天窗被打开,谭琮随手拖来一把椅子坐下,从二楼往下观察病床上的梁焉非。
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上次没仔细看,这小子长得不错啊。”
谭贺殊就在他身边站着,略带疑惑地睨了眼梁焉非的脸,为什么每个见了梁焉非的人都要说这句话,谭贺殊看多了,觉得他也就一般吧。
谭琮紧接着又说了第二句:“啧,不愧是我儿子。”
他这话挺有歧义的,不知道是说谭贺殊还是他一直盯着看的梁焉非。
谭贺殊也不惊讶就是了,等着他爹感叹完继续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