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葵生眉头紧皱:“即便是公主,犯了错也该罚,若是皇上存心包庇,便是寒了天下臣民的心!”他冷哼:“春柳!”他喝道,“你既指公主,可有凭证?”
春柳见所有人都站在她家小姐这边,胆子又起来了些,跪好道:“江公子是公主为小姐选的夫婿,又是公主选的这天,江公子却没有来,前日奴婢听说彩鸾姑娘还在花园里和其他丫鬟说,若是小姐不满意这桩婚事,公主有的是法子让她就范!那口气,就好像非让小姐离开裴府不可!”
彩鸾如遭雷击。
青鸟也怔住了。
谷葵生瞪着眼睛:“你是公主的心腹,你还有何话说!”
彩鸾立刻反应过来,嗤笑一声:“笑话,我是公主的心腹,难道我随便讲两句就是公主的意思了?难不成我说我现在想让你死,是公主的意思吗?不是,是我单纯讨厌你这个人而已。”
“你!”谷葵生气结。
彩鸾又是一笑:“你们说公主是主谋,那我还说是段小姐自导自演,用苦肉计来诬陷公主呢!”
裴今窈恨不得打她一巴掌:“雨瓷温柔善良,还不许我伤害羲和,她怎会如此歹毒!”像是要找到有力证人一般,她立刻转头看向裴聿泽,“哥哥,你知道的!”
否则她为何会被关禁闭,不就是被哥哥抓到要伤害羲和,却被段雨瓷制止嘛。
裴聿泽冷清着脸,并不应答。
彩鸾凉凉道:“大小姐自小和段小姐一同长大,胜似姐妹,太过偏颇,大小姐的话又怎能信呢?”
“好利牙利齿的丫头!不见棺材不掉泪,聿泽,把她抓回大理寺严刑拷打。”谷葵生气得浑身发抖。
“谁敢。”
一直沉默着未说话的郁禾突然开口:“青鸟,彩鸾。”
闻声,青鸟彩鸾退回来站到了郁禾身后,混乱的场面变得安静,郁禾的脸色依旧苍白,定定望向裴聿泽,看到他乌沉的眼眸时,她的心尖还是颤了下:“她们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动。”
她拼命克制,压着声线,可还是显出一丝不稳来。
裴聿泽沉沉地凝视着她,半晌,冷冷开口:“谷大哥,将人押去大理寺。”
他指的自然是地上的男人,谷葵生震惊:“聿泽!事关雨瓷的声誉......”
“押去大理寺。”他掀眼看向谷葵生,重申一遍。
谷葵生握紧了拳。
“将春柳带回府。”裴聿泽又道。
“哥哥!”裴今窈大喊一声。
只带春柳,却不带彩鸾吗?到底是偏心还是忌惮公主的身份!可裴聿泽是何人,几时“忌惮”过?可裴聿泽,又几时偏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