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南旗俯身接过许思怡手里的行李箱,许思怡顺势弯腰把昏昏欲睡的幼幼背起。
“南旗,真的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吗?”许思怡伸手理了理耳旁的碎发。
“你若想住一辈子都可以,前一阵子我继父去世了,这所房子是他留给我的,你权当好心陪我。”行李箱滚轮摩擦地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南旗怕吵醒熟睡之中的简医生,索性提着把手将行李箱悬空拎了起来。
“房间你又重新布置好了?南旗……你……怎么为我添置了这么多东西?”许思怡停下脚步傻傻杵在焕然一新的客房门口,耳旁那缕碎发不知何时悄然蜷落在鼻尖。
“周末我们三个一齐为你布置的房间,玩具、绘本、路德游乐城年票是单宁送的,衣物、护肤品、梳妆台是简医生买的,我们三个都赌你会回来。”南旗安慰似的伸手拍了拍许思怡单薄的肩,侧脸枕在妈妈肩头的方幼睫毛略微抖动了一下。
“南旗……”许思怡换了只手托方幼,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早点休息。”南旗发觉许思怡意欲道谢便掩门退出房间,借着门缝跟许思怡摆手道了句晚安。
那天过后许思怡便试图一人承担房间清理及每日晚餐两项重头家务,大家皆是年纪相仿的女子,简医生和单宁自然不同意许思怡单方面付出,时常下班到家便挽起袖子一起加入劳动,许思怡眼见这情形不时在家中上演,经一番斟酌之后即刻改变策略,每日赶在两个人下班之前即将所有家务一口气做完。
单宁下夜班时人太累,常常忘记洗换下来的衣物,许思怡总是不声不响地将单宁换下来的衣服洗净烘干熨平,细心地将衬衫上摇摇欲坠的扣子缝好。
简医生在楼下熬夜看书时偶尔会伏在书桌上睡着,许思怡但凡发现便会小心翼翼地为简医生披上一条毛毯,如若当下时间已过十二点,许思怡便会轻声细语地唤简医生回卧房休息。
单宁平日里总能赶在许思怡之前发现方幼感冒发烧身体不适,每一次方幼因为顽皮淘气导致受伤流血,单宁都会在第一时间用专业手法妥善处理。
简医生则借助游戏形式私下为方幼上了好几堂儿童性教育课,那个稚气满满的孩童如今终于一点点学会如何应对成长过程中的种种不良诱惑。
旧时南旗印象中三五个女生扎堆在一起即是一窝叽叽喳喳的麻雀,矛盾磕碰、计较争夺在所难免,可如今这三位室友让南旗见识到一种女人之间更为舒适的相处,原来成熟女子之间的友情是如此惺惺相惜、细水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