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王宇光正躺坐在沙发，身上的西装凌乱，外套和领带落在地毯，而穿着旗袍的关彤则靠着他，她g住王宇光的脖子，轻轻低下头，对着他笑得妩媚，嘴里的字还没成形，她就先抬起手。

「对不起，可以重来一次吗？」她站起身，抱歉的鞠躬。

「可以，休息一下吧，等等继续。」柯弦同意，转头去确认刚才的拍摄角度。

「抱歉，我刚刚没准备好。」关彤一边补妆一边对着王宇光说。

「没关系，我刚好也可以再准备一下。」王宇光语气轻松的安慰她。

关彤今天的状况不好，但她找不出原因，问了在旁边观察自己很久的Ally也不知道，可拍摄时间已经超过预期，不能再拖延，她只能尽量调整自己。

「好了，再来一次吧。」

柯弦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收拾好状态，整部片唯一的吻戏便拍完了。

在休息室里，关彤听到外面工作人员的对话，讨论着两人刚才的感觉，不是负面评价，她松了一口气，实在不愿意拖累所有人。

她拿起剧本仔细，仍不解柯弦执意要她演nV主角的理由，不经意她瞥见镜子里的自己，夸张的卷发，JiNg致的妆容，以及YAn丽张扬的红sE嘴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她还真像。

想起妈妈，关彤的情绪已经没有那麽大的起伏，她将自己的样子拍下，传给林东彦，没等到他的回应，又接着准备下一场戏。

当关彤回到饭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她艰难的卸妆，快速地洗完澡，躺在床上。钻进被窝的她，看着何静之传来的讯息，闭上眼想着怎麽回应，再睁开已经是Ally来敲门的时候。

她慌忙回了个贴图，收拾一下便赶往片场，Ally准备的早餐，她一口都吃不下，只拿了咖啡和菸下车。趁着片场外没什麽人，她找了个角落点起菸。

被冻红的指尖颤抖，也不晓得是过劳还是发冷，关彤蹲下身，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把耳机里的音乐换成吵杂的摇滚。

「噢。」

嘴里的菸在分心的时候落地，关彤懊恼的抓乱自己的头发，喝了口咖啡，不满地捡起一半的菸蒂，准备离开。

「早安。」

「前辈早安。」

两个声音含糊的打断主唱的声嘶力竭，音乐暂停，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出现在面前，关彤毫不犹豫地牵住，站起身的时候想到何静之说要来探班的讯息，手一松，倾身抱住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我吗？」

「想。」

何静之的开朗轻易抵掉所有不愉快，关彤立刻放松的承认，她拍了拍何静之的背，交代Ally陪她去休息室，却被何静之拒绝。

「我是和哥哥回来的，会待几天。可能明天再来看你们。」看着王宇光和关彤略带困惑的表情，何静之继续解释：「他去办点事情，等等会来载我。」

「你还是进来等吧。」王宇光拉着她走进片场，何静之没再拒绝。

两人小声说话，关彤在跟在後面，手里的咖啡冰凉，她又喝了几口才终於感觉清醒过来。

休息室里化妆师与何静之聊天，关彤安静地任由他们对自己的脸进行评论。

「真好看。」何静之笑盈盈地看着镜子里的她。

「我们都说旗袍造型很适合她。」化妆师为关彤画上口红，并指挥另一个化妆师准备她的发型。

何静之听到她的话，轻轻地摇头：「不是什麽造型都好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化妆师愣了愣，随後便大笑几声，认同的点头，说无法反驳何静之的话。

关彤扬起嘴角作为回应，拿出角落卷起的剧本再次，害怕自己的状态不足以达成导演的要求。一旁的人不敢打扰，何静之也是，直到准备开拍前她才说了句别担心。

「要走了？」

「明天再来，好吗？」何静之穿好外套，陪着关彤到王宇光和其他演员身边，她小声的保证。

关彤点点头，想拒绝心里的雀跃，语气却出卖了自己。路上小心。这几个字轻快地飞过何静之落在耳後的发梢，她离开的背影是这几个雨天不该有的明亮。

关彤不能不承认，自己对她有期待。

从看到她站在电影院门口等待的身影，能让紧绷的心情瞬间松懈下来的那刻，关彤便意识到不同於以往的人出现了，像是何静之最喜欢的那部电影，她四周的人事物都成了静止镜头。

她那自以为隐藏很好的慌张，被关彤刻意忽视，暖意却缓缓流淌，随着时间的流动，逐渐蜿蜒汇集成此刻的在意和关系。

林东彦偶尔会给关彤看网路上对她们的评价，即便她把社群媒T帐号里的留言功能都关掉，也无法摆脱他人的臆测，不同的故事和想像，为她们的友好写上各种名义，却没有一种与她所想相符。

而她所想的，又不能保证何静之能接受，连开口都是阻碍，於是只能说出这样就好，维持现状已经足够，她其实不该抱有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拍完戏要做什麽？」

关彤咬着菸，抬眼看着打断自己思考的人。王宇光笑得无害，她想了想，含糊回答：「好好规划人生。」

「真不错。」

王宇光在关彤眼里是一个很懂事的人，他不一定感受得到对方的情绪，但会察言观sE，他知道什麽时候可以表现出关心，什麽时候能用玩笑化解尴尬的场合，而什麽时候又该适时结束话题。

关彤想着，她g了g手指，王宇光便跟着坐到她身边，他没说话，乖巧等待关彤cH0U完手中的菸。

「为什麽想当演员？」

「因为适合。」

「嗯，确实适合。」

关彤低头整理自己，她随口问，王宇光似乎也胡乱回答，她不介意，只是知道有些事从他那里得不到答案。

「关彤，宇光，准备继续拍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俩同时对副导演应好，走回镜头底下。

□□□

隔天，何静之如约而至，和何安之一起出现，她戴着红sE的毛帽，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两人一前一後的走到王宇光身边，何安之露出笑意，是关彤很少看见的，三人有说有笑，她选择把剧本抬高，不想打扰他们的交谈。

「我来啦。」

但何静之不顾自己在片场，跑跳着到关彤面前，眼睛眨呀眨，开心地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

「帽子很可Ai。」关彤m0了m0她头上带有造型的粉sE毛帽，有点孩子气但适合她。

「回家翻到的，好几年前买的，没想到还能戴。」

「回来过年吗？」

「嗯，我们家很久没一起过年了。」

「真好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静之的快乐让关彤也忍不住扬起嘴角，她们聊起了近况，没一会儿，柯弦走来，他沉默看不出情绪。

「柯导演好。」何静之立刻礼貌地起身打招呼。

「你好。」柯弦本不是擅长和人交际的人，也不太在意辈分之类的问题，所以反而被她吓了一跳。

「何静之，可期的。」关彤平淡介绍，没说太多，脸上的笑容也收敛几分。

「我有印象……不是你公司的？」柯弦看着何静之点点头，确定自己知道眼前的人是谁，随後便略带疑惑问关彤：「朋友？」

「嗯，好朋友。」

关彤回答，不自觉把重音放在「好」上面，她的强调明显不过，柯弦却没进一步深究，他交代了一下等等拍摄的事情就离开了。

留下自我纠结的关彤和若有所思的何静之。关彤拉住何静之要她不必站着，并尝试转移话题。

「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就我们两个。」明明没说错，却不知道想弥补什麽，关彤後悔不经大脑的话，也讨厌自己的急躁。

何静之答应了，但她要先和何安之说一声，转头便去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拍摄时间已到，等不到她再回来。化妆师为关彤补妆，她蹙眉的样子被提醒，却一时无法舒展，带着不安，缓缓移动到聚光灯下。当王宇光穿着大衣紧抱住她的时候，泪居然不由自主滴落，顺着剧情她忍住啜泣，一旁的人惊叹她的演技，情绪变化之快，让人措手不及，但只有她知道像肌r0U记忆一般的直觉反应是柯弦JiNg心培养出来的熟悉感。

她哭得让人心疼，是失去Ai人的nV子该有的样子，靠在王宇光肩上，被抑止的声音和着铁锈的腥味吞入喉咙。

「对不起。」

不是她想听到的话，但却开不了口拒绝，只能用力抱住眼前的人，央求最後一点温柔。

「卡，过。」

柯弦说完，转头吩咐化妆师去确认关彤的嘴唇有没有伤得太深。

「还好吗？」王宇光低头担心地检查关彤唇上不断冒出的血珠。

「没事。」关彤接过化妆师递来的卫生纸，轻轻擦拭，没注意到自己脸上还挂着泪。在都确认好後，她走回休息的椅子，不发一语。

何静之到她身边的时候血已经凝固，还没仔细看，就被关彤一句不要担心打发。

「我看看。」何静之仍不放心，蹲在关彤面前让她无法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再靠近，关彤本想避开何静之的视线，由着她分析自己，可一见到她泛红的眼眶，本还在收拾的心情立刻抛下。

「被你感染了。」何静之知道她的担心，傻傻笑了几声为自己解释。

不想看何静之难过，思考了很多话却都保留没说，关彤把她拉起来，替她整理乱了的头发和衣服下摆。

「不过没事就好。」

何静之又笑了，她好像有点不一样，跟初见面的时候相b，关彤却觉得眼前的人陌生了。

下一幕又要开始，相似的场景，不同的演员，关彤含着菸在舞厅的中央跳起舞，失去Ai的人她理当痛苦，可她却轻盈地随着杂音里刺耳的歌声摆动，像一只猫，独善其身，看不出难过。

「推进。」

只有导演注意到她仰头的细微姿态，泪流过耳边。

她假装没有听见，心底的渴望震耳yu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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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浅绿sE连身裙的nV人手里是一束鲜花，她戴着墨镜，肩上的外套和她今天的穿搭一点都不配，却丝毫影响不了她的步伐，还有路人的侧目。

「关彤啊，别走这麽快。」

「别理他。」

另一个nV人穿着成套的浅sE丹宁衣K，扎了个丸子头，鼻尖上的墨镜和nV人是同款，她听见关彤的话，转头对着跟在身後的人笑了笑。

「你学坏了，何静之。」林东彦喊着，得到的却是关彤无情的嘲笑。

「你们是在演电影吗？」王宇光也吐槽，目光却看着何静之。

然而走在前面的两人并没有理会他们，牵着手小声交谈，没人知道她们说了什麽。

四人在前往剧场的路上，他们要去看刘缃纶的演出，更准确一点是她们要去看刘缃纶，因为记错时间，四人几乎是演出快结束才抵达。不出关彤意料，刘缃纶在剧场入口处等着，而她的老公，同为舞台剧演员的窦梓定也站在一旁，两人还穿着戏服，看到他们，刘缃纶没说话，窦梓定则开朗地和他们打招呼。

「演出顺利。」关彤迳自走到刘缃纶面前，把花递给她。

「你又知道。」刘缃纶接过，语气冷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助理跟我回报。」

关彤笑了笑，刘缃纶回以无奈的白眼，拿她没辄。

「前辈，演出顺利吧？」

「很顺利。」

王宇光和何静之靠近，王宇光先关心了刘缃纶的状况，她语气缓和不少，但也不愿意多说。

而一旁的何静之则望着刘缃纶的戏服，良久才开口：「可惜没能看到前辈的表演，这麽JiNg致的妆造，在舞台上一定很好看吧，尤其是裙摆的部分。」

刘缃纶还没说话，眼里的Y霾却已散去大半，何静之注意到，便放心地扬起嘴角。

「她花了很多心思设计呢。」窦梓定听了她的话，惊讶又开心的回应，他搭着刘缃纶的肩膀，确认老婆的心情已经好转，又继续说：「其实今天是有点设备上问题，还不够完美。之後还有场次，再来看看吧。」

情商真高，何静之默默地想，顺着气氛也点头表示有空一定会来看。

又寒暄了一阵子後，他们四人才离开，正巧遇到剧场外等待演员可能会出来打招呼的粉丝，引起不小的SaO动。

等着林东彦帮忙叫计程车的时间，何静之边替人群签名边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静之！王宇光！什麽时候再合作！」

「不会看腻吗～」何静之对粉丝笑了笑，转头看一了眼王宇光，他正忙着对话，没注意到她。

「不会。」

「和关彤什麽时候也再拍一部？」

「前辈说要休息啦，让她好好放假吧。」何静之如实回答，不希望他们再接着问下去。

没有预期会被人群包围的她，有点後悔没听周悦的话开车出门，她抬头看了眼天空，很清澈的蓝，但她却觉得窒息。

带着笑意，拒绝了合照的要求，不确定会不会因此被骂，但和周悦说好的事情不能食言，还有几个问题她没听清楚，只能傻笑带过，人cHa0似乎太靠近了，可她不能躲避，会让人难过的。

「车来了。」

本来态度温和的关彤，在何静之耳边说话时语气却十分冰冷。她倾身隔绝何静之和人群，搂住她的肩膀，转身拍了拍王宇光，他立刻跟上。

「不好意思，我们有事要先离开了，谢谢。」关彤轻轻鞠躬，面对人群又回到温柔的神情和语气。

人群见此也不再跟着，留在原地继续等舞台剧的演员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

「不会。」

关彤让何静之先上车，自己随後，等王宇光把车门关好，她手机对面的人也接通了：「喂，等等安排车子去後门接刘缃纶，外面太多粉丝了。你们都要注意安全，回公司再跟我说。」

她r0u了柔眉间，很快结束和刘缃纶助理的对话，转头看了看两边的人，王宇光对着她轻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而何静之则是笑着问她等等要去哪？

「先回我家一趟吧，之後再看怎麽安排。」关彤这才放松下来，她靠着何静之的肩，手被轻轻握住，暖暖的。

她贪恋着这微凉春天里的暖意，像身上的外套，一样是何静之的，属於nV孩的香水味道萦绕，让她觉得自己被在意包围。

关彤拍完戏已经过去一个月，这些日子何静之被安排许多工作，主要是试镜，而明天开始要上一个演技相关的综艺。

趁着还能见面的时候，两人又约了几次，只是不同於以往，她们不外出，而是待在关彤家里。也没特别做什麽，看电影，偶尔一起下厨，除此之外，做的最多的是聊天。从最喜欢的演员到职业压力，最Ai的季节跟童年记忆，两人的对话像笔，在对方的脑中不断绘画出彼此更细腻的样貌，是过去和现在，银幕前与下戏後编织而成的完整的人。

「你为什麽喜欢我？」

关彤躺在沙发上，伸手在何静之面前晃呀晃，眼神有点恍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桌上的酒瓶，还有没喝完的杯子，何静之突然有点後悔答应关彤要留宿，电视上播着恼人的喜剧片，主角的笑声和nV人的认真形成强烈的对b。

何静之撑着头，也不知道她为什麽突然这麽问，便下意识的回答：「因为你是关彤啊。」

「什麽意思？」关彤玩着她的发尾，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答案，也可能是喝太多酒不舒服了，眉头轻轻皱起。

「字面上的意思。」何静之笑了笑，推开她的眉头，像她常常为自己做的那样。

随後关彤坐起身，若有所思，何静之不确定她是不是喝醉，也不晓得现在该说点什麽，只能安静地等待。

「认识我之後有没有失望过？」

关彤又躺下，这次她趴着，仰头认真问何静之，虽然语气软软的，像在撒娇。

「我不会对你感到失望的。」何静之轻轻地摇头，诚实回答。

此刻她希望关彤说想睡觉，她觉得自己快要演不出镇静的样子，不能回避目光也不能扯开话题，何静之感觉耳朵又要开始出卖自己，幸好关彤即时撇开头，侧身躺在沙发上。

也不知怎麽地，何静之看着她的背後，心就松懈下来，脱口而出：「那你喜欢我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刚闭上她就後悔了，短短几秒钟的沉默里，她不断暗骂自己的冲动。

等到关彤轻轻点头，她的声音还是柔软的，带点含糊：「b你想得还喜欢。」

何静之开始庆幸电影选得很正确，荒唐的台词完美掩藏了她的紧张，她笑了几声，乾巴巴的，声音卡在喉咙。

「明天想去哪？」关彤问，把自己开启的话题用非常笨拙的方式转移。

「都可以。」脑袋一片空白的何静之没看出她的破绽。

踏进关彤家的瞬间，何静之又想起那天的事情，她不知道该怎麽调整自己的心情。她的喜欢没有藏在话里，关彤知道，但没有承诺的喜欢，要怎麽解读，何静之不知道。

她记得关彤说过「朋友」这个词，形容她们刚好又少了点深层的连结，所以在前面加个「好」，这样似乎就不会有坏事发生。好朋友不该猜忌，但她固执的好奇心，正缓慢啃食着这段关系。

「怎麽？」林东彦倒着刚煮好的水，问一旁安静洗水果的关彤。

关彤摇头，她知道林东彦在问她跟何静之的事。

林东彦叹气，没有恶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想影响她。」关彤把水果放进盘子里，掉了几个进水槽，和她的心虚一起。

「你还想等多久？」

关彤又摇头，她其实知道答案，但事情不能由她一个人决定，要考虑的事情过多，她喜欢这个人开始，整个环境都在变化，何静之不会没发现，只是，她不知道何静之的感受和自己是不是一样的。

万一她喜欢的是演戏时候的自己，是那些角sE拼凑出来的关彤；是朋友、前辈、同事这些身份塑造的关彤，能带给她变化的人，而不是真实的，X格恶劣的自己，怎麽办？

「你从没为一件事情犹豫这麽久。」

「我知道。」

电影杀青後，关彤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林东彦，他没有多问原因，只问她有没有深思熟虑，当关彤说出除了拍戏外的时间都在思考时，林东彦却笑了。

「所以才延後拍摄时间？」

「是因为导演的关系。」

林东彦听到她的回答忍不住笑出声：「你要怎麽和何静之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问题关彤无法解答，只知道不能随意破坏这段关系。

两人没再多谈，把准备好的茶和食物端到客厅。沙发上何静之和王宇光正兴奋地看着手机，激动讨论。

「年度歌曲和最佳MV！快点和若兰她们说啊。」

「是毛允告诉我的，若兰她应该也知道了……」何静之一边拨电话，一边回答，她起身走到角落等待对方接通：「喂，你看到入围名单了吗？恭喜你。」

「一定会去，排除万难都会到场。」

她语气温柔，笑得开心，让林东彦忍不住好奇：「怎麽了？」

「宋洵美和何静之合作的歌入围金歌奖。」王宇光接过他推到面前的茶杯，轻啜一口。

不等林东彦继续提问，何静之已经和宋洵美说完电话，再次坐回王宇光身边。

「你等等有事吗？」王宇光用手肘推了一下何静之，害她的手机差点掉下，她转头瞪了他一眼，王宇光则回以一个假笑。

「没有，今天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晚点和许瑞恩他们有约，要先离开。」王宇光对她说，同时也在告知另外两人。

「那我跟你一起走吧，但我会自己搭车回去，别担心。」何静之没多犹豫，王宇光有些诧异地眨了眨眼，何静之却回避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