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澜(NPH)

第三十九旧箱(1 / 2)

客厅一隅,光线不甚明亮处,静静立着一个破旧的保险箱。

它约莫半臂长,两掌宽,铁皮外壳早已斑驳褪色,布满了细密的划痕和几处不甚明显的凹陷,边缘棱角处甚至能看到磕碰后露出的深色底材,透着一股陈旧的工业感。箱体表面残留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彩色贴纸痕迹,依稀能辨认出是些幼稚的图案,像是很久以前某个孩子的手笔。

最显眼的是正面的一个九位字母密码转盘锁,黄铜质地,虽然同样蒙尘,但结构精密,透着一股专业保险箱的冷硬气息。与客厅里其他低调奢华的陈设相比,它显得格格不入。

住了这么久,她每次目光扫过,只当是一件不起眼的复古风的装饰品,未曾留意。

此刻,沉聿的目光和她一起落在箱子上,随后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她脸上,此刻忽然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你看那个箱子,认识吗?”他下颌微抬,指向那个破旧的保险箱。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到那个箱子,她微微一愣,随即摇头,语气带着自然的疑惑:“不认识。”

沉聿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他低下头,视线锐利地锁住她的侧脸,试图从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捕捉到任何一丝闪躲或伪装的痕迹,语调沉了下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你再仔细看看。”

沉聿的心沉了沉。

这是顾涵的箱子。那时她住在外公家,常常见不到忙碌的父亲,便把父亲送的这个箱子当成了稀世珍宝,宝贝得谁也不让碰,连他也只能远远看着,他记得她每次开箱前那副神秘兮兮又得意的小模样。

后来万云破产,一片狼藉,这个不起眼的旧箱子在法院拍卖时无人问津。谁会花钱买一个打不开的破铜烂铁盲盒?但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毫不犹豫地买下,一直珍藏至今,仿佛里面还锁着她的一部分灵魂。

电光火石间,她的脑中警铃大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箱子必定与顾涵有关,他在试探。

就在沉聿眼底的阴霾几乎要凝结成实质时,怀中的女人忽然“啊”了一声,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只见她脸上迅速褪去茫然,换上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惊喜表情,眼睛亮了起来,挣脱他的怀抱,几步走到保险箱前,拿起来前后端详,带着几分怀念和雀跃:“哎呀!看我这记性!是它!都破成这样了,你从哪里找到的?”她的语气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感动和重逢的喜悦。

沉聿紧盯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看着她像个发现了宝藏的孩子,转过身,背对着他,娇嗔地警告:“不许偷看哦!”然后将箱子整个挡住。

这个动作,这个语气……沉聿的心猛地一跳,他屏住呼吸。

他看到她背对着他,手指在布满灰尘的密码转盘上迟疑地悬停了一瞬,然后才开始拨动密码。转盘似乎因年代久远而有些锈涩,她的手指动作略显生疏和缓慢。

很快她拨好了密码,接着,她顺手拿起放在旁边的一支笔,笔尖抵着那厚重的卡扣按下,手腕轻轻一抖。

“Biu~!”

“咔哒。”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清晰无比。沉重的箱门,应声弹开了一条缝隙。

沉聿的瞳孔骤然收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这个一模一样的动作,他看过无数次。

每次开锁,她会有这个幼稚又独特的习惯,用任何手边的东西,对着锁一指,再配上一个音效,仿佛真的在施魔法。

他那时抓心挠肝地想知道密码是什么,她却总是一脸狡黠地抱着盒子跑开,守口如瓶。

此刻,眼前的女人,分毫不差地复刻了这个只属于顾涵的小仪式。

沉聿心底最后一丝疑虑,如同被阳光照射的薄冰,瞬间消融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灼热。

他大步上前,从背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肩窝,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侧,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和好奇:“密码到底是什么?告诉我,涵涵。”他亲昵地唤着那个名字,吻随即落在她的耳垂和颈侧,带着一种急于确认和索取的迫切。

她被亲得有些不耐烦,微微挣扎,带着点娇纵的语气:“哎呀,你好烦!是‘’”阿拉霍洞开咒

“……”沉聿低声重复着,先是一愣,随即胸腔震动,低沉愉悦的笑声从他喉间溢出,带着满满的宠溺和释然,“哈……果然是你能设出来的密码。”他想起顾涵小时候捧着《哈利波特》,对赫敏·格兰杰那种近乎崇拜的喜爱。这个咒语,简直是她童年梦想的缩影。

他笑着,笑声越来越大,手臂收得更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扳过她的身体,炽热的吻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和汹涌的情欲。手掌在她背后游移,温度滚烫。

然而,就在这意乱情迷之时,怀中的女人却轻轻推开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倦怠,眼神有些飘忽,像是被刚才的情绪波动耗尽了力气。“阿聿,”她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我有点累了,想先回房休息。”她说着,弯腰抱起了那个旧保险箱,仿佛抱着失散多年的珍宝,避开了他再次伸过来的手,转身走向卧室。

沉聿站在原地,看着她抱着箱子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嘴角还残留着一抹满足的笑意。他并未阻拦,只是目光追随着她,直到卧室门轻轻关上。

门内。

脸上的疲惫和娇弱瞬间褪去。她将沉重的保险箱放在地毯上,眼神冷静地扫过箱内。里面空空荡荡,积着薄灰。她的手指慢慢摸索着,探向箱盖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夹层边缘,指甲试着轻轻一撬,一块薄薄的隔板被取下。

夹层里,静静地躺着一对翡翠手镯。

她拿起一只,照在午后的阳光下。

满翠,通体是浓郁、均匀、几乎化不开的帝王绿色,浓郁得如同最深邃的森林湖泊,却又透出玻璃般晶莹的光泽。更可贵的是,水头极足,仿佛内部蕴藏着一汪碧水,鲜活灵动,波光粼粼。

肉眼几乎看不到任何结构,完美无瑕。阳光穿过,在地上投下两圈温润、深邃、价值连城的碧色光晕。

镯子被放了回去,静静地躺在打开的保险箱夹层里,如同两个沉默的句点,也像是两个蕴藏着无尽秘密的问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自从那个破旧的保险箱被打开,沉聿心里最后一道怀疑也随之消失。

他看向她的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审视与试探,而是充满侵略的占有欲。这份失而复得的确认感,冲垮了所有理智,激发出不知餍足的渴望。

而顾涵当年的拒绝,此刻被重新拿出来翻旧账,刺激得他更加变本加厉。

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占有,开始热衷于探索身体的极限,欣赏她在自己掌控下崩溃又重组的模样。

“啊——!到了!停!停啊!”

尖锐的惊叫带着哭腔,划破了情欲弥漫的空气。身体像离水的鱼,在案板上剧烈的弹动。

那枚小巧却威力惊人的吮吸玩具,正牢牢吸附在她最敏感脆弱的顶端,被沉聿恶趣味地开到了最高档。粉色吮吸器紧贴在艳红欲滴的阴蒂上,让那颗小小的珍珠变得异常肿胀,艳红欲滴,表面覆盖着一层晶亮的水光。

极致的快感像高压电流般窜遍全身,带来灭顶的眩晕,却又在最顶点被硬生生截断。空虚像无数只蚂蚁,瞬间啃噬着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她难耐地扭动着腰肢,白皙的腿蹭着他结实的大腿内侧,声音又软又媚:“…给我…求你…沉聿…给我好不好…”?她甚至主动去拉扯他浴袍的系带,指尖颤抖着贴上他壁垒分明的腹肌。

沉聿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的欲色浓得化不开,却强硬地按住了她作乱的手。“不行。”

她愤恨地勾起一条白嫩纤细的腿,用尽残余的力气朝他蹬去。脚踝立刻被一只滚烫有力的大手精准地捉住。沉聿俯身,惩罚性地在她小巧的足弓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齿印。接着,湿热的吻沿着她绷紧的小腿曲线一路蜿蜒向上,带着燎原的火,吻过膝弯,烙上柔嫩的大腿内侧敏感的肌肤。

“唔…”?她羞耻得浑身泛红,猛地用手臂捂住了脸,仿佛这样就能隔绝这令人窒息的羞耻感。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嗡嗡”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这旖旎又紧绷的气氛。

她身体猛地一僵,捂着脸的手指分开一条缝,沉聿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电动剃毛刀。冰冷的金属光泽在昏暗灯光下闪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要干什么?!”?她声音都变了调,挣扎着想并拢双腿。

沉聿早有预料,一只大手铁钳般牢牢按住她的大腿根,另一只手拿着那嗡嗡作响的“凶器”,眼神幽暗,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别动。”?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危险的警告,“再乱动,割伤了,我可不负责。”?冰凉的刀头若有似无地擦过她腿根娇嫩的肌肤。

她吓得瞬间僵住,一动不敢动,任由冰冷的触感和嗡嗡的震动在下身游动。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簌簌地抖动着。

沉聿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伸出左手,叁根修长有力的手指没有任何预兆,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猛地探入了那片早已泥泞不堪的花园深处。

“啊!”?空虚感瞬间被填满一部分,她难耐地嘤咛一声,身体本能地迎合着那手指的入侵,腰肢微微拱起,像一朵渴求雨露的花。

然而,他的目的并非给予。那叁根手指在她体内只是随意地旋转了一圈,感受着她内部肌肉的痉挛绞紧,便猛地改变了方向。指关节用力张开,竟硬生生地将那两片饱满柔嫩的贝肉向两侧撑开,将那最隐秘、最娇嫩、从未暴露在外的粉红花苞,连同周围一片湿润的黑色芳草,完全暴露在冰冷的空气和男人审视的目光下。

“不……”?她绝望地低吟,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恨不得立刻死去。

就在这极致的羞耻和暴露感中,那嗡嗡作响的剃刀刀头,带着冰冷的触感,贴上了娇嫩敏感的皮肤。

“嗡——”

剃刀启动的震动,冰凉金属的触感,私密处被强行翻开暴露的恐惧,以及体内那叁根手指带来被刻意操纵的空虚和刺激……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刀片刮过皮肤的轻微拉扯感,感受到毛发被切断的窸窣,感受到那冰冷的震动贴着最脆弱的部位滑动。

所有这些感官刺激如同汹涌的潮水,疯狂地冲击着她紧绷到极限的神经。恐惧、羞耻、冰凉、还有那被强行压制却从未消退的空虚渴望,全部绞缠在一起。

当沉聿终于移开剃刀,那片花园入口处已是一片光洁滑腻,如同精心打磨完成的白玉,在灯光下泛着湿润诱人的白嫩光泽。而就在刀头离开的瞬间,一股汹涌的暖流,完全不受控制,伴随着剧烈的痉挛,猛地从身体最深处喷涌而出。她竟然在这种极致的羞耻恐惧和被掌控的屈辱中,被硬生生推上了高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剧烈地痉挛着,像被抛上岸的鱼。高潮的余韵褪去,留下的只有更加汹涌的巨大空虚感。身体深处叫嚣着需要被彻底填满。她猛地翻过身,用胳膊死死捂住脸,牙齿深深咬进自己细嫩的皮肉里,压抑着崩溃的呜咽。

沉聿丢开剃刀,俯身压了下来,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光裸颤抖的脊背。他含住她通红的耳垂,湿热的舌尖舔舐着,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哄诱:“生气了?”?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窝。

她猛地放下手臂,扭过头,被泪水洗过的眼睛红得惊人,狠狠地瞪着他,声音带着情欲未褪的沙哑和控诉:“你不行还不让人说?!”

沉聿非但不怒,反而低沉地笑了起来,胸膛震动。他一把将她翻转过来,炽热的目光锁住她泪痕交错却倔强的脸。“行不行,你说了不算。”?话音未落,他猛地沉腰,那早已坚硬如铁蓄势待发的凶器,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贯穿了她!

“啊——!”?惊叫瞬间转为满足的喟叹。被瞬间充满的、踏实的饱胀感,驱散了那恼人的空虚,她几乎是本能地弓起身子,双腿紧紧缠上他精壮的腰身,热情地迎合上去,内壁疯狂地收缩绞紧,贪婪地吮吸着那滚烫的楔入。

她的热情迎合如同最烈的春药!沉聿闷哼一声,眼底的火焰烧得更加炽烈。他捞起她一条腿架到自己肩上,另一条腿被他强健的手臂紧紧箍住腰侧,将她纤细的身体折成一个羞耻又脆弱的弧度,这个姿势让她完全向他敞开,最深处的敏感点被凶猛地顶撞研磨!

每一次都凶狠地撞进最深处,碾过她刚刚被剃得光洁敏感的娇嫩花瓣。强烈的摩擦和撞击带来的快感如同海啸,瞬间将她淹没。

沉聿俯视着她彻底沉沦绽放的媚态,动作更加凶狠暴烈。每一次撞击都带着要将她钉穿的力道,粗重的喘息和肉体激烈碰撞的啪啪声不断回荡。

她很快就在这狂风暴雨般的顶弄下再次攀上巅峰,意识被强烈的白光吞噬,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

沉聿感受着她高潮时甬道内剧烈的痉挛绞紧,低吼一声,冲刺的速度达到了顶峰。在她彻底失去意识的瞬间,他猛地抽出肿胀到极致的欲望,滚烫的大掌带着惩罚的意味重重揉捏着她柔软的小腹,几下粗暴的抠挖,将甬道深处高潮后残留的汁液尽数挤出。

“呃…嗯…”?昏厥中的她发出无意识的嘤咛,身体微微颤抖。

沉聿眼神幽暗地看着那被自己抠挖得更加红肿湿润的入口,不再忍耐,猛地再次狠狠贯入那温软湿滑的深处。滚烫浓稠的白灼激流,如同岩浆般一股股地尽数喷射进她身体最深处。他死死抵住,甚至恶意地堵在入口,不让一丝一毫的精元外泄,感受着那滚烫的液体在她体内冲刷、灌注、停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夜,万籁俱寂。

她是在一阵强烈的饱胀感中醒来的。意识模糊,小腹沉甸甸的,好像要尿尿。

她本能地想翻身,缓解一下那不适感。然而,刚一动,身体深处立刻传来清晰的的触感。那粗硬滚烫的物体,竟然还牢牢地嵌在她身体里

“呃…”?她瞬间清醒了大半,惊恐地睁大眼睛。

几乎是同时,一道灼热得几乎要将她后背烧穿的视线牢牢锁定了她。黑暗中,沉聿的呼吸就在她颈后,那双眼睛在夜色里泛着精光,如同盯紧猎物的狼。

“你干嘛?!”?她失声惊叫。更可怕的是,随着她的动作,底下那根东西竟然…竟然开始了极其缓慢的浅浅抽插。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它在苏醒,在膨胀,在重新变得坚硬滚烫!

“唔…别…”?她扭动着腰肢想逃离,却被身后男人钢铁般的手臂更紧地箍住。

沉聿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双臂如同锁链,交叉着紧紧箍在她的小腹上,大手甚至带着某种宣告主权的意味,用力地按压着她微微凸起的下腹。滚烫的唇舌舔舐着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蛊惑。

“给我生个孩子吧。”

有了孩子,就有了最牢固的牵绊,她就再也没办法轻易离开,只能安心待在他身边。血脉,是最坚韧的锁链。

再过两年,等老头子退了,他就能正式做主。那时,等她生下孩子,他就能名正言顺地将孩子接回沉家老宅,认祖归宗。只要他身边没有别的女人,她就是孩子唯一的母亲,是沉家未来的“沉太太”。这是圈子里处理“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最体面的操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开我!”?她用力去掰他箍在小腹上的手。“生孩子?沉聿,你现在敢带我回家吗!”

无论是顾涵,还是张招娣,现在连踏入沉家大门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那张合法的结婚证。

沉聿的手臂一顿,随即更用力地将她捞回怀里,带着安抚的意味摩挲着她的手臂,声音刻意放软:“别闹。你安心听话,我心里有数。这些事,我会安排好。”

“安排好?”?她的笑声更冷了,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刺耳,“沉聿,你连江贤宇都不如!至少他敢把我带到人前。你呢?你只会把我藏在这里!金屋藏娇?呵!”?她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他精心维持的假象。

“你藏得起,我生的孩子呢?也要像我一样,从小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没爹的野种’吗?!”

最后一句,狠狠扎进沉聿心脏最隐秘的角落。

他仿佛看到了那个小小的的顾涵,被寄养在外公家。大院里别的孩子欺负她,因为她没有人撑腰。她外公,那个古板严厉的老人,为了息事宁人,为了给对家父母一个交代,从不管青红皂白,总是把她拎到院子里,当众就是一顿狠揍。他记得她挨打时从不求饶,只是死死咬着嘴唇,用那双漆黑的眼睛,死死瞪着欺负她的人。然后,她会用尽一切方法,更狠地报复回去。久而久之,再没人敢轻易招惹这个不要命的“野孩子”了。

沉聿沉默了。

黑暗中,他箍在她小腹上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只有那重新变得坚硬滚烫的欲望,依旧深深地埋在她体内,昭示着占有。

夜,还很长。金屋依旧华丽,藏娇的金锁链,却在这一刻显露出禁锢的真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梳妆台上,那盒打开的紧急避孕药,几粒白色药片被抠掉了,留下刺眼的空洞。沉聿的目光扫过它时,下颌线骤然绷紧,眼底掠过山雨欲来的阴鸷。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离开时,卧室门合上的力道比平时重了叁分。

隔天清晨,走进浴室,目光自然而然落在洗手台旁。

一整盒未拆封的避孕套,沉聿常用的品牌,烫金的Logo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它们被随意地丢在那里,如同一场交锋后的冰冷妥协与重新划定的界限。

微妙的变化,像涟漪般在佣人间荡开。

早餐时,王阿姨端上来的燕窝羹温度分毫不差,姿态却不再是那种带着刺探的随意接近。她垂着眼,声音恭敬得近乎疏离:“张小姐,您的燕窝。”

之前也并非怠慢。这里的保姆和司机,本就比沪市陈阿姨显得温和体面得多,显然是沉聿精心挑选并交代过的。初来时,王姨甚至会带着讨好的试探叫她“太太”,在她斩钉截铁的拒绝后,才讪讪改口。甚至还会贴心的劝诫“先生工作辛苦,您多体谅”。

现在这些彻底消失了,连眼神都收敛了许多,不再在她脸上过多停留,仿佛她周身多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司机老陈的变化更直接。

接送上下学的路上,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依旧,但之前那种事无巨细的汇报感消失了。他不会再叁提醒她“先生问起您下午的行程”。他只是沉默地开车,将她送到指定地点,再沉默地接回。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时,会飞快地移开。

那一盒避孕药,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宣告了不容小觑的分量。

她是能让沉聿退让的女人。

***

大学的专业课程,成了灰色生活中唯一透气的窗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天下午,她独自坐在798深处一家名叫“隅角”的咖啡馆里。店里冷清得过分,与窗外艺术区的人流熙攘形成鲜明对比。正是下午茶时分,隔壁几家咖啡馆人声鼎沸,唯有这里,只有她一个客人。

原因无他——太贵。

艺术是烧钱的艺术,在这里,有钱人不少,昂贵有时反而是彰显孤高品味的勋章。

但“又贵又难吃”就是另一回事了。

比如这块蓝纹巴斯克奶酪。

深色的焦糖表皮下,是质地绵密的浅色内芯,点缀着标志性的蓝色霉菌纹路。它散发着一种极其强烈的发酵气息,混合着羊奶的腥甜醇厚与蓝纹奶酪标志性的咸鲜,像一块昂贵的石头,静静地躺在精致的骨瓷碟中。这味道极具侵略性,爱者嗜之如命,厌者避之不及。

菜单上起了个应景的人名字,“孤岛”。?旁边一行小字标注着产地:法国on?产区空运蓝纹奶酪。

“叮铃——”?清脆的门铃声打破宁静。

一个身影裹挟着一阵香风卷了进来。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一头精心打理过的栗棕色长发微卷,皮肤是常年精心养护出的瓷白。她穿着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粗花呢外套,内搭丝质吊带,脖子上随意挂着一条造型夸张的复古金色项链,手腕上迭戴了几只设计感极强的白金手镯,指甲是当季最流行的雾霾蓝,镶着细碎的钻。她拎着一只限量版的togo手袋,像丢一个购物袋一样随意地把它甩在对面的椅子上,整个人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动作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慵懒和颐指气使。

“老魏!老魏!我的‘孤岛’呢!快给我切一块,馋死我了!在国外一圈快馋疯了!”?她熟稔地拍着吧台,声音清脆响亮,瞬间填满了安静的空间。她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拉开邻桌的椅子,大喇喇坐下。

系着围裙的魏老板闻声从后厨探出头,是个留着艺术感络腮胡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CoCo你来晚了,今天真没了,”他朝店里唯一的一位顾客努努嘴,“最后一块让那个姑娘点了。”

&顺着目光看过来,挑剔又带着点好奇。那目光毫不掩饰地扫过她身上看似低调实则剪裁精良的米白色羊绒开衫,手腕上那只经典款的卡地亚腕表,最后落在她面前那块只动了一角的“孤岛”上,以及她脸上那副平静品尝,仿佛在鉴赏艺术品。

&发出一声夸张的哀嚎,不满地瞪着魏老板,“老魏!你怎么回事!我都提前跟你说了我馋这口!你就不能多做点?反正你这店天天亏本,也不差这一块半块的材料钱!”?她作势要捶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师傅好脾气地笑笑,一边擦着咖啡杯一边慢悠悠地说:“的蓝纹,空运一次成本多高你也知道。每天就做那么一两块,卖不掉就只能我自己消化。这位姑娘,”他又看向这边,眼神带着点遇到知音的欣慰,“连着来了叁天,就为等这一块‘孤岛’。今天好不容易有了。”

&的目光再次回到她的身上,这次带上了更多审视和意外的好奇。她挑了挑眉,身体微微前倾,毫不客气地开口:“喂,姐妹,这玩意儿你也吃得下去?还连吃叁天?老魏的手冲瑰夏是极品,但这蛋糕……”她做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简直就是生化武器级别的考验!”

她放下银叉,抬起头,迎上CoCo的目光,嘴角漾开一抹真诚的笑意,没有半分被冒犯的不悦:“是有点挑战味蕾。不过,的蓝纹确实独特,盐渍感和青霉菌带来的那种近乎金属的辛辣,配上羊奶的基底,有种粗粝又醇厚的矛盾感。嗯……会上瘾。”?她的声音平和,带着一种内敛的笃定。

&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知己,猛地一拍桌子:“我的天!就是这个味儿!就是这种要命又忘不了的矛盾感!老魏还说我是他唯一的知音,看来今天要加你一个了!”?CoCo兴奋地拖着自己的椅子,直接挪到了这张桌子旁,动作自然得仿佛她们早已相识。“我叫林可,朋友都叫我CoCo!央美艺管的,你呢,看你也是懂行的!”

“张晗。”她伸出手,笑容加深,“央美,艺术管理,幸会。”

“张晗?”CoCo念了一遍,笑容灿烂,“名字好听!有品位!同道中人!咱们还是一个专业的!”?她毫不客气地招呼老周:“老周,给我来杯冰美式,要深烘豆子!再给这位张小姐续杯什么?算我的!”

“瑰夏,谢谢。”她没有推辞,微笑着接受这份带着大小姐做派的善意。

“蓝纹奶酪这东西,”CoCo身体前倾,压低声音,带着分享秘密的兴奋劲儿,“就得是洛克福的才够劲儿!我以前在法国一个酒庄住过一阵,那庄主老头,每天早餐就着黑麦面包啃一大块,配年份波特酒,那滋味……啧,绝了!老魏这用料还行,就是酒差点意思,回头我把我爸酒柜里那瓶好年份的Port偷出来,咱俩配着吃!”CoCo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画面。

她听着,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和兴趣,内心却在飞速评估。CoCo的直率、骄纵、对顶级食材的习以为常和分享欲,都符合她的预期。这份看似偶然的“臭味相投”,正是她需要的切入点。

两个女孩,一个热烈如火,一个沉静似水,就着这块“昂贵又难吃”的蓝纹巴斯克和两杯咖啡,竟然聊得意外的投机。从刁钻的食物口味,到最近某个小众画廊争议极大的先锋画展,再到吐槽某些附庸风雅的暴发户收藏家……CoCo惊讶地发现,这位叫张晗的女孩,见识不凡,谈吐得体,对艺术和奢侈品的见解往往一针见血,却又不会刻意卖弄,和自己竟有不少共同话题。

那种天然的“眼缘”和某种同类气息的吸引,让CoCo迅速将她划入了“可以一起玩”的圈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从那块“臭味相投”的蓝纹巴斯克蛋糕开始,CoCo和“张晗”的友谊像加了催化剂般迅速升温。同是艺术管理专业,又都对常人难以理解的先锋艺术和刁钻口味情有独钟。两人很快成了形影不离的“饭搭子”兼“看展搭子”。

这天,CoCo风风火火地拉着她钻进一辆等候的豪车,目的地是央美美术馆正在举办的一场主题沉重的公益主题展览——《暗流:全球人口贩卖阴影下的无声呐喊》。

一踏入展厅,压抑感扑面而来。黑白灰的主色调,巨大的纪实摄影作品冲击着视觉:被铁链锁住的脚踝、拥挤船舱里茫然绝望的眼睛、孩子们在垃圾山上麻木翻找的身影……空气凝重得让人呼吸困难,与她们平日追逐的光怪陆离截然不同。

她环顾四周,展厅布置得肃穆而压抑,巨大的黑白影像无声控诉着罪恶,空气里弥漫着沉重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