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个,家里连毛驴都没有买,怕牲口排泄,家里有异味。
古小渔听着也十分赞同,天热,如若想对病情有益,可不得勤快些么。
两人一同在河边洗衣,古小渔虽是哥儿,但性子急,洗衣裳也是,拍打几回,便将衣服揉了,用清水漂了,拧干。
夏衫薄,古小渔力气也大,不用赵锦自己一个人也能将衣裳拧的透透的。
别看赵锦是个汉子,但是做事却比古小渔还要细致,古小渔三两下将衣裳洗完了,想帮赵锦洗两件被赵锦制止了。
只说若是古小渔不忙,在旁边陪他说说话就好。
“还说话,也没见你平日多说两句。”古小渔折了根柳枝叼着,靠着树干吊儿郎当的。
赵锦以为古小渔嫌他话少,每次回答便都尽量多说一两个字。
古小渔瞧他笨拙找话说的样子,轻轻笑了。
“算啦,你就是少说一两句我也不会跑,木头有木头的好,心实。”古小渔自己就话多,他觉得赵锦这样正好,赵锦都不嫌他烦,他又怎会嫌赵锦无趣。
赵锦听古小渔这样说,便松了口气。
“你既中意我,怎么早不来提亲?”古小渔想到一件事,便蹲下凑近问赵锦。
赵锦看着古小渔明亮的眸子,说不出话。
“你不会是听了别个儿,”古小渔还没说完,赵锦便急急打断他:“不是。”
赵锦不是容易被人一两句话就左右的人,即便也听到过村里的流言,但是只过耳不过心。
古小渔见他这样着急,弯着眼睛笑的欢快,他压低声音:“我是想说,他们说的可都是真的。”
“嗯?”赵锦没反应过来。
古小渔见他的呆样更是开心,起了逗弄的心思:“我凶,不讲理,力气大,待人无礼,还有......”
他凑近赵锦:“还会打相公哦。”
不等赵锦反应过来,古小渔便笑着抱着木盆走了。
赵锦愣了会儿,脑里回想着古小渔故作凶狠吓唬他的样子,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这样想着,赵锦勾唇笑了。
蝉鸣声声,树影婆娑,微风吹皱了溪水,也扰乱了汉子的心神。
转眼到了末伏,末伏夏尽,凉风渐至。
立秋已过,暑气渐消,天儿不那么热了,只靠着薄衣蒲扇降火的村民也终于松了口气。
若是这天儿再这么热下去,这人就是热也热病了。
一场雨过后,大家也都愿意出来走走,傍晚更是拿着凳子簸箕,坐在院外边择菜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