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罗娜飞回身体,拉过一只碗,暖呼呼的鱼汤让她心情很好。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傻笑了一声:“不会玩积木的厨子不是好剑士……”
鹰眼:“……”
鹰眼沉默的收碗,现在,对粉头发许多莫名其妙的废话,他习惯不给予反应了。
橘红色的太阳慢慢沉没到海平线之下,云海在夕阳的余烬下丰富而多变,随着天空从红色转为橘灰,又变为深蓝,海水的波涛也泛着黯淡的黑色,那黑色越来越浓,黑棺仿佛飘荡在无穷无尽的墨浪上,两支蜡烛的绿光被映衬得更为幽深诡秘。
海面的温度在夜里会迅速降低,有时气温甚至会降到零摄氏度左右,对于没有船舱和挡风处的黑棺小船,冰冷的海风让体感温度更冷,而鱼汤是冬季御寒的关键。
鹰眼收拾完汤锅和碗筷后,便一动不动端坐在那儿,带羽毛的帽檐遮住双眼,正在闭目休憩。
佩罗娜大呼小叫玩了一天也没什么精神,抱紧小库马西,小小的打了个喷嚏,找了个位置缩成一团,也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
海鸥的鸣叫声和海水拍打船身的声响清晰的传来。
佩罗娜睁开眼,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坐起来。
“你!!”佩罗娜一瞬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看着眼前只著长裤、半|裸|着坐在一边的鹰眼,心下瞬间打起了十二分警戒,她坐着蹬退了两步,叫:“你这变态大叔,你脱了衣服想干嘛?你敢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就死定了!”
说完撑着甲板想要远远跳开,掌下蓦然碰到什么柔软的织物,低头一瞄,那件纹路华丽的酒红色外套正盖在她身上。
“额,”佩罗娜抬头看看鹰眼,又看看衣服,内心突然传来某种触动,她有点感动的看着他:“……你这家伙,这么体贴的吗?”
鹰眼冷着脸,将盖在佩罗娜身上的外套拎起来,穿回身上。
————昨夜,佩罗娜睡着后就接二连三打起了喷嚏,隐隐有感冒的趋势。被吵醒的鹰眼无奈的卸了披风,丢在她身上。
感冒了就麻烦了。
↓
呼呼大睡到现在,不但没有谢礼,还给了个律师函警告。
“目的地到了。”鹰眼的声音毫无起伏的响起。
看上去是个热闹的都市,港口停泊的船只非常多,鹰眼叫住欢欣鼓舞要冲上岛玩耍的佩罗娜,给了她一叠贝利:“下午六点之前回到这里,过时不候。”
“什么嘛,居然用钱打发我。”
佩罗娜接过来,数完了就揣兜里,然后傲娇的扬起下巴,“光给钱还不行,你还要帮本公主拎包提东西呢。”
鹰眼把船链套在港口的桩子上,上锁,“我不抓你苦力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