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让自家姑娘去给她谢芸填坑吗!
若这件事当真被他们做成了,那“京城谢府嫡出姑娘”这个身份,也被剥夺走了。
毕竟,任何高门大户,都不能出现“姐妹易嫁”这等荒唐事!
若等婚仪典礼结束,谢荼才发现自己被换了过去,再提出异议,将会弄得人尽皆知,那于谢相,于谢府,都是莫大的耻辱。
“今日之事,出了这道门,不要再有任何人知晓,包括益晖堂,能明白吗?”
“明白,明白!”两个小丫头头点如捣蒜。
“你们继续按照益晖堂的两位的要求,在我的饮食或药物里下药。”谢荼嗓音慵懒,说出话的却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
“姑娘!”典心急得跺脚。
“这,这,这可使不得啊姑娘!”两个小丫头全都吓傻了,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姑娘,奴婢们知错了,这等伤害姑娘的歹事,奴婢们万万不敢。”
“无妨。”谢荼指了指被绑着的几人道,“若想让你们亲人活命
,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益晖堂想达到怎样的目的,你们就怎样去安排、去透露。”
两个小丫头面面相觑,最后才沉沉磕头认下差事。
等屋子里的人走后,典心在屋子里团团转:
“姑娘,此等凶险之事,还是让奴婢代为受罪吧!”
“药让奴婢来喝,那花轿让奴婢来上,不管那游家是何种刀山火海,也就都让奴婢去闯!”
“姑娘安心在咱们重峦院养病,凡事都让奴婢去做!”
一番剖白倾注了她一腔热血,字字句句慷慨激昂,捏着拳头仿佛立即就要上战场。
“你啊!还是缺些头脑。”谢荼看向典心,面上带着笑意,“我说让她们继续下药,继续透露我们院子里的消息,实则是为了让益晖堂的人放松警惕。”
“按照常理,主子病重不醒,院子里的下人乱成一团也是常有的事情。”
“更何况父亲现在根本不肯见我,那么谢府中自然会有些见风使舵的小人,趁机从重峦院中大捞一笔。”
“此时此刻这样的重峦院,的确是益晖堂那边最好下手的时机。”
“那我们就让益晖堂的人,误以为自己已经下手成功,那么四月二十那日,究竟是谁上花轿,谁也不清楚。”
“至于那药,谁知道我到底喝没喝呢?”
典心一愣,等弄明白其中奥妙之后,旋即拍手大笑道:“还是姑娘厉害!奴婢就想不到这些真真假假的计谋。”
“所以姑娘让你多读书少吵架,脑子用得越少就越笨。”吟心咧嘴笑道。
典心小脸儿一红,低声道:“我这不是……太懒了吗!”
见她理直气壮承认自己的懒惰,三人干脆笑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