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王爷召来郎亭,低声吩咐着。
梁元劭听得见他们说的什么,狠狠攥拳的手青筋暴起。
瑄王爷看他这样子,无奈地说,“跪一会儿死不了人。”
梁元劭没说话,目光还是死死地看着那个方向。
慕习做了两首,又被捏着脸颊灌了两杯酒,那位嫡公子有了停手的意思。郎亭是瞅着他们差不多了才去的,王爷嘱咐过他,非得是他们有了停意,不然显得像是帮慕习开脱。
本来教训下人这事儿,外府人不可过多掺手。
郎亭过去施礼道,“给各位大人添不痛快了。”
“呦,郎卫官。”
“传王爷令,慕习目无尊卑,做事马虎,院外罚跪两个时辰,即刻自行请罚。”然后又对着各位大人拜礼,意思是人他要领走了。
众目睽睽之下,郎亭也无法说什么,慕习就跪在外院的青石板上,直到宾客开始散去,看样子梁元劭也该入洞房了。
寒气从地面层层往他身体里渗,青石板又硬又硌,跪得久了,膝盖像是被碾碎成粉末一般疼。
人更少些时,敛翠来扶他。
慕习推了推她,道,“还不足两个时辰。”
“哎呦我的公子,王爷让我来的,说接你回去吧,无事了,不差这几刻钟。”敛翠手上使力,看着慕习自己也起身本以为能将他拽起来,结果慕习腿一软,差点又摔了回去,敛翠好不容易才扶起他。
两人往小院走,慕习想了想还是问道,“你方才说,谁让你来的?”
“王爷啊,老王爷。”敛翠道。
慕习缓缓点了点头,也说不上什么失落,梁元劭兴许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者他们既然已划清关系,就算知道了,自然也不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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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么说,但夜里慕习又做梦了。兴许是晚上着了凉,身子有些热,膝盖也痛,睡得很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