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上,一抹初绽蔷薇般的红晕,在你的控制下悄然晕染开来。
你的眼神不再像平时那样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而是蒙上了一层水汽,带着慌乱和躲闪,却又忍不住地望向他。
那神态,将一个被突然表白、内心羞涩动摇的少nV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然后,你向前迈出了最后一步,拉近到呼x1可闻的距离。
海风拂过,带着你的发丝轻轻扫过他的脸颊。
你微微踮起脚尖。
一个轻柔的吻,羽毛般落在了他的唇角。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T瞬间的石化和停滞的呼x1。
你退开一点点,依旧保持着极近的距离,仰着脸看他。
月光洒在你脸上,那抹羞涩的红晕未褪,眼底漾开了春水。
你的声音很轻,带着刚刚亲吻过的甜蜜,清晰地敲碎了他所有凝固的思维:
“我也喜欢你的呀。”
“以后……”你唇角的笑容加深,带着少nV的娇俏和霸道的宣告,“就请多多指教了,男朋友。”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灵魂都被那轻轻一吻和那三个字cH0U离了身T,漂浮在月光与海浪之上。
月光如练,温柔地包裹着海滩上这对刚刚互通心意的少年少nV。
海风似乎也识趣地放轻了脚步,涛声变得遥远而模糊,如同背景里低回的伴奏。
他急促的呼x1声,擂鼓般的心跳声,在你耳中清晰可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双总是明亮如星辰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凝望着你,仿佛要将你此刻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刻入灵魂深处。
你微微仰着脸,迎接着他滚烫的注视,脸上维持着羞涩与甜蜜的笑容。
指尖却在那本y质封面的标本册上,无意识地收紧,再收紧。
冰冷的棱角硌着掌心的软r0U,带来细微却尖锐的痛感,像一根冰冷的针,刺穿眼前这层由月光、海浪和少年Ai恋编织出的梦幻泡影。
“连溪?”你轻声唤他,尾音带着疑惑上扬,仿佛不解他为何只是呆呆地看着你。
这一声终于将他惊醒。
他猛地x1了一口气,脸颊、耳朵、脖颈瞬间再次被浓重的红晕覆盖,b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鲜YAnyu滴。
“学、学姐……”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g涩发紧,带着浓重的鼻音,“我……我……”
他“我”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主动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凉的海风气息,轻轻握住了他那只紧抓着衣角、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身T瞬间再次僵y。
但这一次,那僵y只持续了一瞬。
下一秒,他猛地翻转手掌,将你的手紧紧地、牢牢地包裹在他滚烫的掌心。
力道之大,甚至让你微微蹙了下眉。
他抬起头,重新看向你,眼神亮得惊人,对你承诺:“我……我会对你好的!很好很好!我保证!”
你任由他握着,感受着那份灼热。指尖在他温热的皮肤上轻轻点了点,像安抚一只过于激动的小动物。
“嗯,”你温顺地应着,声音软糯,带着全然的信任和依赖,微微偏了偏头,靠向他肩膀的方向,却又没有真正倚靠上去,只是拉近了距离,发丝蹭到了他的制服肩章,“我相信你呀。”
这个带着无限亲昵意味的小动作,彻底击溃了和连溪最后一丝理智。
他整个人仿佛被巨大的幸福击中,晕乎乎的,脚下都有些发飘。
他紧紧握着你的手,一下也不肯松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送你回酒店的路上,他不再沉默。
兴奋和喜悦像开闸的洪水,让他变得有些滔滔不绝。他语无l次地规划着未来——
要更加努力地学习,争取拿到所有的奖项;要做出更有影响力的项目,让更多人看到改变的可能;要……要带你去更多地方,去看真正的星辰大海……
他明亮的眼睛在夜sE里熠熠生辉,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g劲,每一个计划里,都清晰地刻着你的名字。
你安静地走在他身边,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倾听者。
月光将你们并肩而行的影子拉得很长,投S在洁净的滨海步道上,看起来亲密无间。
酒店那流线型的白sE轮廓已在眼前。玻璃幕墙映照着月光和海sE,像是蛰伏在崖壁上的发光巨兽。
“到了。”
和连溪停下脚步,声音里带着浓浓的不舍。
他转过身,面对着你,依旧紧紧握着你的手,目光黏在你脸上,仿佛怎么也看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你轻轻应了一声,抬起眼看他。
月光下,你的眼眸清澈如水,倒映着他此刻幸福到有些傻气的脸庞。
你微微用力,试图将手从他的紧握中cH0U离出来。
察觉到你的动作,他下意识地收紧了手指,但随即又意识到什么,像被烫到般猛地松开,有些慌乱地道歉:“对不起,学姐……我……”
“叫我阿瑾。”你打断他,声音带着嗔怪的笑意,“现在,不是学姐了哦。”
他立刻用力地点头:“阿瑾!”
“好了,”你脸上的笑容温柔依旧,带着一丝倦意,“今天很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你顿了顿,补充道:“晚安。”
“晚安!”他的声音响亮,带着无法抑制的雀跃。
他站在原地,目送着你转身,走向酒店灯火通明的旋转门,身影被明亮的光线吞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你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那片他无法企及的奢华光芒深处,和连溪才缓缓地、深深地x1了一口带着海腥味的冰凉空气。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刚刚紧握过你的手,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份细腻冰凉的触感。
他慢慢地将那只手抬起,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唇角——那个被你的吻触碰过的地方。
一阵sU麻的电流仿佛从那个点瞬间窜遍全身,让他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几乎要将他撑裂的幸福感和一种近乎眩晕的恍惚感牢牢攫住了他。
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灿烂,像个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礼物的孩子。
他猛地抬起头,望向酒店顶楼的方向,试图在无数亮着灯的窗户中找到属于你的那一扇。
“阿瑾……”
他喃喃地念着你的名字,声音轻得如同梦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圣安蒂斯学院特招生专用的露天篮球场,在暮色四合中显得格外空旷冷清。
铁网围栏切割着天边最后几抹惨淡的橘红,水泥地面粗糙,带着白日暴晒后残留的余温。
空气里弥漫着汗水和廉价塑胶摩擦的气味,与主校区那些铺着进口枫木地板,配备恒温空调和顶级音响的室内球馆相比,这里简陋得像个被遗忘的角落。
夕阳的金色余晖斜斜铺洒进来,将球场中央那个跳跃的身影勾勒得格外清晰。
和连溪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运动服,汗水浸透了后背深色的布料,紧贴在流畅的脊背上。
他的动作迅捷如风,带球过人时假动作逼真得晃过对手重心,急停跳投的瞬间,身体绷成一张蓄满力量的弓,手腕柔和地一压,篮球划出一道精准而优雅的抛物线,“唰”地一声空心入网。
周围的几个特招生爆发出零星的喝彩,声音在空旷的场地里显得有些单薄。
他落地,抹了把额上的汗。
你悄然走近,在球场边一张掉了漆的长椅上坐下。
那些原本专注于球场的特招生们,目光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不由自主地飘向你。
你甚至能听到他们压抑的窃窃私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微微侧过头,目光温和地扫过那些紧张的脸庞,换来几个受宠若惊的回应。
场上的和连溪,刚刚完成一次漂亮的背后运球过人,正准备上篮时,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长椅上的身影。
他动作一滞,球脱手而出,砸在地上弹跳着滚远。
他完全顾不上,眼睛倏地亮得惊人,嘴角咧开一个灿烂到晃眼的笑容。
“阿瑾!”他喊了一声,声音带着惊喜。
他一阵风般冲过来,在你面前猛地刹住脚步,毫不犹豫地在你脚边的水泥地上蹲了下来,仰着脸看你。
汗珠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滚落,打湿了额前几缕被白色发带束住的碎发,粘在皮肤上。
那张俊秀的脸因为运动而泛着健康的红晕,鼻尖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眼睛像盛满了碎钻的湖泊,清晰地倒映着你此刻温柔含笑的模样。
“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我?”他气息微促,声音里带着运动后的沙哑。
“看你打的认真,不想打扰你。”你轻声说。
你从随身的手袋里取出一方带着淡淡鸢尾花香气的真丝手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动作自然地伸手,用柔软的丝帕轻轻擦拭他额角和鼻梁上的汗珠。
你的指尖隔着薄薄的丝帕,能感受到他皮肤下蓬勃的热力,以及那因你的触碰而瞬间绷紧的细微颤抖。
周围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起来。几个站在不远处的女生捂住了嘴,眼睛瞪得溜圆,兴奋地交换着眼神,空气中仿佛能听到无声的尖叫。
和连溪显然也感受到了那些目光,他白皙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但他没有躲闪,只是微微垂下浓密的眼睫,像一只被主人温柔抚摸、羞怯又享受的大型犬,任由你擦拭。
“阿瑾……我去冲个凉,很快!十分钟,最多十分钟!你等我!”他像是怕你反悔,语速飞快。
“好,不急。”你收回手帕,笑容不变。
他立刻弹起来,飞快地跑向球场边那间简陋的铁皮更衣室,背影都透着轻快。
就在他身影消失在门后的瞬间,一个短发女生,终于按捺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凑近几步,小心翼翼又充满期待地问:“陆学姐……那个……您和连溪学长……你们……是什么关系呀?”
问题问出,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篮球砸在地上的声音都消失了。
你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抬眼看向那个提问的女生,又仿佛透过她看向所有屏息等待答案的人,声音清晰,带着一种宣布既定事实的理所当然:
“是恋人呀。”
空气凝固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抽气声和兴奋的低语。
就在这时,更衣室的门“哐当”一声被推开。
和连溪换上了一件干净的T恤,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额发乖顺地贴在额前,整个人散发着清爽的水汽。
他显然听到了你那句清晰无比的宣告。
他没有逃避,没有羞涩地否认,反而迈开脚步,径直走到你面前。
他伸出手,坚定地握住了你放在膝上的手。
“走吧,阿瑾。”
-------
通往城西的公交车老旧而颠簸,车窗玻璃蒙着一层厚厚的污垢,隔绝了窗外逐渐变化的风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厢里弥漫着混杂的气味——汗味、廉价烟草味、食物的油腥味,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属于陈旧织物的霉味。
座位硬邦邦的,坐垫里的弹簧早已失去弹性,随着车辆的每一次颠簸发出沉闷的呻吟。
和连溪紧挨着你坐着,他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料传递过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热度。
他侧着脸看着窗外,偶尔低声跟你讲解着某个正在路过,曾经发生过维权事件的街区。
当公交车最终驶入城西区域,窗外的景象骤然切换。
狭窄泥泞的巷道像是城市的伤疤,污水在路面上肆意横流,散发出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
墙壁斑驳,布满了各种涂鸦和褪色的告示。衣衫褴褛的孩子在垃圾堆旁追逐,眼神麻木而空洞。
空气沉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混杂着贫穷、绝望和一种被遗忘的沉寂。
你注意到,很多行人的肩膀上,都绑着一抹刺眼的红色飘带。
那红色并不鲜亮,带着一种被反复洗涤和汗水浸透的陈旧感,却异常醒目。
那是惠民党的标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曾经被官方斥为“乱党”的组织,如今却在底层民众心中,悄然戴上了“救世主”的光环。
在一个由废弃木箱和破油布勉强搭起的露天“舞台”上,几个穿着朴素甚至打着补丁的青年人正站在上面。
他们的面容因为激动而涨红,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通过一个破旧的扩音喇叭,在狭窄污浊的巷道里回荡:
“……看看我们吃的什么?权贵们餐桌上倒掉的残羹冷炙都比我们一年的口粮值钱!看看我们住的什么?他们一个盥洗室都比我们整个家干净!再看看我们的孩子!凭什么他们的孩子生来就能在贵族学院享受最好的教育,而我们的孩子连识字都成了奢望?!”
“……他们垄断了法律!垄断了金钱!垄断了知识!他们用无形的锁链捆住我们的手脚,还要我们跪着感谢他们的‘仁慈’!那些所谓的‘福利’、‘保障’,不过是他们吃剩的骨头渣,丢出来让我们像狗一样争抢,好维持他们那可笑的优越感!”
“我们不是狗!我们是人!我们要公平!我们要尊严!我们要一个能让我们孩子看到希望的国家!加入我们!支持惠民党!只有打破这腐朽的牢笼,阳光才能真正照进每一个人的家!”
台下聚集着黑压压的人群,大多是面黄肌瘦的贫民,他们的眼神浑浊,却在那青年声嘶力竭的呐喊中,渐渐燃起一丝微弱的、近乎偏执的光。
你静静地站在人群边缘,晚风吹起你一丝不苟的裙摆,拂过沾染了泥泞的地面。
你精致得与这里格格不入,像一幅被强行嵌入污浊背景的油画。
你微微侧头,看向身边同样沉默的少年,声音放得很轻,带着落寞和脆弱:
“连溪……你会不会觉得……像我这样的既得利益者,根本没有资格去谈什么改变这个国家?我的存在本身,或许就是他们苦难的根源之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连溪几乎是立刻转过头,他握着你的手猛地收紧,力道大得让你微微蹙眉,但他眼中的急切和笃定盖过了一切:
“当然不是!”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拔高,随即意识到场合,又压低了声音,但语气斩钉截铁,“阿瑾,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和他们不一样!你为了特招生做了那么多!你力排众议帮我们修建新食堂,让大家能吃上热乎干净的饭菜;你制定了反校暴条例,阻止了那些权贵子弟对特招生的霸凌,让他们能安心学习;你还亲自推动设立了专项基金,帮多少像小敏那样家境贫困的同学申请到了无息助学贷款,这难道不是改变吗?这难道不是努力吗?”
“阿瑾,我知道你身处那个位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能做成这些,已经是你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了!你不知道大家有多感激你……真的,幸好是你当学生会长。如果是其他人……”
他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里的寓意不言而喻。
你看着他眼中那毫不作伪的真诚光芒,看着他因急切为你辩解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唇边缓缓绽开一个温柔的笑容,眼底漾动着被理解的动容。
“能被你这样肯定……真的太好了。”你轻声说,声音带着一丝微颤,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谢谢你,连溪。”
---------
接下来的探访,像一场浸透着苦痛的默片。
你们走入那些低矮阴暗、散发着霉味和疾病气息的棚屋。
第一家,男人在矿上摔断了腿,黑心矿主早已卷款跑路,所谓的“工伤抚恤”被安全局下属机构以“责任认定不清”为由拖延了整整一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撩起打满补丁的衣角,露出干瘪的腹部和肋骨,桌上只有小半碗能照见人影的稀粥和几根蔫黄的咸菜。
叁个面黄肌瘦的孩子蜷缩在角落的破草席上,眼睛大而无神地望着你们。
第二家,老人咳得像要把肺都呕出来,枯瘦的手死死抓着你的手腕,浑浊的老泪纵横:“姑娘……行行好……帮帮我们……药……太贵了……医保……他们说我们没资格……报不了……”
他的儿子,一个沉默寡言的中年汉子,疲惫地递过一沓厚厚的、被汗水浸得发软的医药费单据,上面触目惊心的数字足以压垮任何一个普通家庭。
惠民党的红飘带,就系在老人床头的破木柜把手上。
第叁家……第四家……
你用随身携带的电子笔,在平板电脑上,冷静而详细地记录下每一户的姓名、遭遇、诉求。
屏幕的冷光映着你毫无波澜的眼眸,将那些绝望的哭诉、痛苦的呻吟、麻木的沉默,都转化为一行行冰冷的数据和客观的描述。
你询问的声音始终温和有礼,带着受过良好教养的矜持,像在做一个严谨的社会学调查。
和连溪在你身边,他的记录潦草而用力,指节因为攥笔太紧而泛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眉头越锁越紧,每一次听到新的苦难,他眼中的光芒就黯淡一分,被沉重的愤怒和无力感取代。
他偶尔会忍不住追问细节,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会笨拙地试图安慰那些哭泣的老人和孩子,会把自己身上仅有的几张零钱悄悄塞给那些揭不开锅的家庭。
他的善良和共情力像一把双刃剑,让他感同身受着每一份切肤之痛,也让他在这片绝望的泥沼中显得格外脆弱。
离开最后一家时,夜色已浓如墨汁。
贫民窟没有像样的路灯,只有零星几点昏黄的光从破败的窗户里透出。
脚下的路更加泥泞难行,空气中那股混合着垃圾污水和疾病的味道似乎也变得更加粘稠,沉甸甸地压在胸口。
回程走向公交车站的路上,你们都没有说话。
只有脚步声在寂静的巷弄里空洞地回响。
“阿瑾。”和连溪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侧目看他。月光勾勒出他线条干净却紧绷的侧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上次知识竞赛后,”他斟酌着字句,“那位给我评了高分的林教授……私下找过我。他是……惠民党的核心智囊之一。”
你脚步未停,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他很欣赏我的一些观点。他说……他看到了我演讲中那份想要改变现状的勇气。”和连溪的声音里带着被认可的复杂情绪,有激动,有忐忑,还有一丝茫然,“他诚挚地邀请我加入他们的智囊团。说现在正是需要新鲜血液和理性声音的时候,他们……需要像我这样的人。”
你停下脚步,转过身,正面看着他。夜色中,你的眼睛像沉静的深潭。
“连溪这么优秀,被邀请很正常。”你语气平静,带着理所当然的肯定,“那位林教授,我略有耳闻,是位有真才实学的学者。能得到他的赏识,是你的能力证明。”
你顿了顿,话锋微转,语气担忧:“只是……你的学业尚未完成,圣安蒂斯的资源和人脉,对你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过早地卷入政治漩涡,未必是明智之举。”
你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继续用冷静客观的语气陈述事实:“而且,连溪,惠民党的未来……并非真的一片光明。他们的理念固然吸引人,但根基尚浅,内部派系复杂,行事也未必全然在规则之内。今天早上的新闻你看到了吗?安全局联合执法局,在城南又抓了几个涉嫌‘煽动暴乱’和‘非法集资’的惠民党极端分子,已经收押了。树大招风,现在这个风口浪尖……”
和连溪的眼神随着你的话语渐渐变得凝重,那份被邀请点燃的兴奋火焰,被现实的冷水浇得只剩下微弱的火星。
他沉默了几秒,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认同:
“嗯……我知道。我也是这样想的。现在……确实不是最好的时机。林教授那边,我会婉拒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伸出手,轻轻拂去他肩头不知何时落下的一点灰尘,动作温柔。“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路还长,连溪。改变,需要智慧和耐心。”
---------
空荡荡的末班车站台,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在夜风中摇曳,投下你们纠缠在一起的影子。
远处城市的霓虹像浮在黑暗海面上的幻影,与这里的破败死寂形成残酷的对比。
公交车迟迟不来。夜风带着凉意,卷起地上的尘土和碎纸片。
和连溪依旧紧紧握着你的手。
那份少年人的依恋和渴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你的指尖,温热而粘稠。
“车快来了。”你轻声提醒,目光落在远处道路的尽头。
“嗯……”他应着,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反而握得更紧了些。
一种精确计算后的冲动,像是设定好的程序指令,在你脑海中闪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微微踮起脚尖。
一个带着夜风凉意的吻,羽毛般落在他的脸颊上。
靠近耳根的位置,皮肤温热,能感受到他瞬间停滞的呼吸和骤然僵硬的肌肉。
唇瓣离开的瞬间,你脸上已然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带着点狡黠和亲昵。
“拜拜,连溪。”
说完,你干脆利落地转身,裙摆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朝着远处终于亮着车灯驶来的公交车走去。
留下身后那个石化般的少年,呆立在昏黄的灯光下。
他一只手还保持着虚握的姿势,另一只手缓缓地抚上刚刚被亲吻的地方,脸颊滚烫,耳根红得滴血。
晚风拂过,似乎也吹不散他周身凝固的甜蜜。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驶离城西的公交车像一艘破船,在黑暗的海洋中颠簸前行。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从破败的棚户区,逐渐过渡到低矮的居民楼,再驶入霓虹闪烁的商业区。
最终,当车子在距离陆宅盘山公路入口还有一段距离的站点停下时,窗外已是截然不同的世界。贫民与权贵的界限,在此处被粗暴地划开。
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停靠在站台旁。
穿着笔挺制服的司机恭敬地为你拉开车门。
车子平稳地驶上通往陆宅的盘山公路。道路两旁,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名贵林木在车灯下投下剪影。
蜿蜒的山路两侧,此刻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顶级豪车。
流线型的跑车,加长的防弹轿车,低调奢华的定制商务车——像是一场无声的顶级车展,在夜色中散发着财富与权力的冰冷气息。
每一辆车都代表着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此刻正齐聚在灯火通明的陆宅。
车子驶入主宅那恢弘的铸铁大门,绕过巨大的喷泉,在灯火辉煌的宅邸前停下。
你没有走正门,而是通过一条铺着厚厚地毯的特殊通道,悄无声息地回到了你位于叁楼的卧室。
奢华宽敞的卧室内,两名训练有素的女佣早已垂手恭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脱下沾染了贫民窟气息的衣服。
女佣无声地为你换上一条剪裁完美、如月华流淌的雪白曳地礼服长裙。
冰冷的丝绸贴上肌肤。她们动作娴熟而轻柔地为你梳理长发,盘成一个优雅而复杂的发髻,露出你纤细优美的脖颈。
几颗切割完美的钻石发簪点缀其间,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镜中的少女,精致得如同最完美的瓷器,柔美,高贵,不染尘埃。
当你沿着铺着猩红地毯的旋转楼梯,一步步走下宴会厅时,水晶吊灯倾泻而下的光辉,瞬间聚焦在你身上。
喧嚣的宴会厅仿佛被按下了短暂的静音键。交谈声、碰杯声、乐队的演奏声,都似乎低了下去。
无数道目光——惊艳的、审视的、评估的、带着算计的,如实质般落在你身上。
你是陆正廷的女儿,陆氏未来的继承人,一件行走的、价值连城的政治筹码,何况,你还那么年轻美丽。
你脸上挂着温婉娴静的笑容,步履从容,径直走向宴会厅的中心。
父亲正与一个身材矮胖、穿着丝绒西装的男人谈笑风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男人胖乎乎的脸上堆满了和煦的笑纹,眼睛眯成两条缝,像一尊慈眉善目的弥勒佛。
执法局局长,姜闽。
惠民党人恨之入骨、悬赏名单上高居榜首的“笑面虎”。
“瑾鸢回来了?”父亲看到你,威严的脸上露出慈爱,“姜局长刚才还问起你呢。”
姜闽的目光立刻转向你,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几分,那笑容像是用模具刻出来的,精准而毫无温度。
“哎呀呀,一段时间没见,瑾鸢真是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这气质,这仪态,不愧是陆部长的掌上明珠啊!”他的声音洪亮圆润,带着一种长辈式的亲昵,却让你感觉像被冰冷的蛇滑过皮肤。
你微微屈膝,行了一个无可挑剔的淑女礼,脸上是带着点羞涩的甜美笑容:“姜叔叔您过奖了。倒是您,看起来气色越来越好了,精神矍铄,让人羡慕呢。”你的声音清脆悦耳,每一个字都仿佛精心排练过。
“哈哈,托陆部长的福,为国操劳,不敢懈怠啊!”姜闽打着哈哈,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了一瞬,带着审视和评估。
你陪着父亲和姜闽寒暄了几句,滴水不漏,进退有度。
随即,父亲带着你,像是巡视领地的君王,走向其他重要的宾客——那些掌握着桦棱国命脉的权贵们。
你是他身边最完美的点缀,是陆氏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次微笑,每一次颔首,都传递着家族的底蕴和意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圈下来,你端着盛着浅金色香槟的水晶杯,姿态优雅地站到了巨大的香槟塔旁。
冰冷的水晶杯壁贴着你的指尖,杯中的气泡无声地升腾、破裂。
周围刻意压低却依旧清晰的议论声,如同细小的蚊蚋,钻进你的耳朵。
“……惠民党那群跳梁小丑,最近闹得是越来越凶了!简直是乱党!无法无天!”
“哼,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姜局长那边不是又抓了几个?杀鸡儆猴!”
“话是这么说,可这帮刁民被煽动起来……就怕星星之火……”
“怕什么?一群乌合之众!泥腿子也妄想翻天?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老实了!法律?法律就是为我们服务的工具!”
“没错!这些年的太平日子,让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该好好敲打敲打……”
“陆部长这次召集大家,想必也是为这事吧?得拿出个章程来,光靠姜局长那边抓人,治标不治本啊……”
“要我说,就该断了他们的根!那些暗中资助他们的商贾,还有那些在学院里散布歪理邪说的教授……都得清理!”
那些声音里充满了对“乱党”的刻骨憎恨,对自身地位的傲慢维护,以及对即将失去特权的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谈论着“法律”、“秩序”、“清理”,仿佛在谈论如何修剪花园里不听话的杂草。
他们的愤怒如此真实,却又如此……愚蠢。
你小口啜饮着冰冷的香槟,甜腻的液体滑过喉咙,留下一丝微苦的回味。精致的眉眼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冷淡疏离。
如果他们真的有办法阻止惠民党那如同野草般疯长的势头,如果他们的“法律”和“秩序”真的坚不可摧,那么此刻——他们就不会聚集在这里,像一群受惊的沙丁鱼,试图用彼此散发的怒气来慰藉内心的惶恐。
他们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用俯视的姿态看待芸芸众生。
他们没有察觉到,脚下的基石早已被蛀空。
维持权贵之间的联系,这不过是腐朽巨轮沉没前,最后一场安慰自己的华丽舞会。
时代变了。
你们这些蓝血的遗老遗少,还能在云端待多久呢?
你漠然地想着,杯中的气泡再次无声破裂。
宴会进行到高潮,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香水味、雪茄味和酒精的微醺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走到父亲身边,微微欠身,声音轻柔:“父亲,我还有些课题数据需要整理,明天一早学生会要用。我先回房了?”
父亲正与一位金融寡头谈笑风生,闻言只是随意地点点头,目光并未在你身上多做停留:“去吧。别太晚。”
你再次向周围的宾客们投去一个歉意的微笑,转身,裙摆无声地滑过地面,离开了这片喧嚣之地。
----------
回到卧室,你走到窗前,没有开灯,任由窗外的灯火将你的身影拉长,投在冰冷的地板上。
手机屏幕亮起。是和连溪发来的信息,时间显示在你离开宴会厅后不久。
附件里是几份他熬夜整理好的数据文件,关于医保黑洞和补助金流向的详尽分析,甚至附带了他亲手建立的模型。
图表清晰直观,数字触目惊心,每一个箭头都指向同一个终点——权贵们深不见底的口袋。
「阿瑾,这是今天走访后想到的,结合了一些公开数据和能找到的案例,做了个初步分析模型。可能还很粗糙,希望能对你有帮助。晚安。」后面跟着一个憨憨的、抱着月亮的兔子表情包。
你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点开那些文件。复杂的图表和公式在幽暗的光线中展开。他的才能毋庸置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到了,辛苦了。分析得很深入,模型也很直观,帮了大忙。早点休息,晚安。」
「嗯!晚安阿瑾!≧ω≦/」他的回复几乎秒到,带着显而易见的开心。
你放下手机,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楼下花园里,宴会仍在继续。
香槟塔在灯光下折射出梦幻的光晕,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像是精致的提线木偶,在悠扬的乐曲声中移动着脚步。
他们的笑声、交谈声被厚重的玻璃和遥远的距离过滤,只剩下模糊的嗡嗡声。
窗玻璃上,清晰地倒映出你的脸庞。柔美,精致,冰冷,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偶。
你看着倒影中自己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也许……该加快速度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秋日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过明亮的落地窗,在光滑的柚木地板上投下棱角分明的光斑。
本该是慵懒的课后时分,四年级的教室里却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沉寂。空气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滞涩感。
你端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摊开的桦棱国经济通史书页边缘。
墨香沉静,但教室后排的议论声,却像细小的蚊蚋,嗡嗡地钻入耳膜,挥之不去。
“…...简直是奇耻大辱!让那群贱民踏进议会的大门?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一个刻意拔高又强装镇定的男声,带着权贵子弟特有的骄矜与此刻掩饰不住的惶然。
立刻有声音附和,带着同样的色厉内荏:“就是!惠民党?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乱党!早晚被碾碎…...”
“碾碎?”一个略显尖利的女声插了进来,她似乎环顾了一下四周,声音压得更低,却更显刺耳,“可他们现在就在议会里坐着了!这才多久?四个月!崔松那个贱民站在台上说话的样子,真像个得意忘形的小人!我父亲说,东叁区那边的贱民已经蠢蠢欲动了!”
“嘘!小声点!”有人急促地提醒。
教室里短暂的死寂了一瞬,只余下窗外风吹过枫林的沙沙声。
那沙沙声此刻听起来,竟也带上了风雨欲来的肃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份沉重并未持续太久。
“怕什么?”一个慵懒的男声响起,是财政大臣家的独子,他斜倚在椅背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镶嵌蓝宝石的家族戒指,“不过是我们施舍的一点骨头渣子,让他们叫唤几声罢了。真以为能翻天?陆部长他们动动手指头的事。”
他话音一转,目光越过几排座位,精准地落在你身上。
那目光带着些许试探和僭越,仿佛想从你这位“部长千金”的口中,窥探到一丝内部的风向。
“瑾鸢,”他直接叫了你的名字,语气是故作熟稔的随意,眼神深处却藏着焦灼,“你父亲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国安部该动手了吧?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嗡嗡叫的苍蝇彻底拍死?这日子真是让人心烦。”
你翻动书页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纸张发出清脆的“哗啦”一声。
抬起眼,脸上已迅速漾起那层温柔薄纱。
阳光落在你精致的侧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柔和的阴影,像最无辜的洋娃娃。
“李昭同学,”你的声音轻柔得像初春的溪流,带着微微歉意,“父亲从不跟我谈论这些政务的。他说女孩子只需要优雅得体就好。”
你微微歪头,唇角的弧度温婉又带着点无奈的纯真,“我也很困惑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昭碰了个软钉子,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失望和烦躁,他撇了撇嘴,嘟囔了一句“也是”,便悻悻地转回了头。那枚蓝宝石戒指被他烦躁地转得更快了。
你重新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书页上。
教室另一角,几个穿着洗得发白学院制服的特招生,正埋头在厚厚的习题册和法典汇编中。
他们的脊背挺得笔直,下笔的速度比往日更加迅疾有力,纸张摩擦的声音沙沙作响。
偶尔有人抬起头,飞快地瞥一眼教室前方悬挂的帝国鹰徽,眼神深处,不再是往日的麻木或认命,而是点燃了一簇压抑已久、名为希望的火焰。
这火焰微弱却顽强,像荒野上被风压弯却不肯熄灭的草茎。
你指尖无声地划过书页上“资源垄断”四个冰冷的字。
--------
圣安蒂斯学院后山那片古老的枫林,是学院地图上一个被遗忘的角落。远离教学区的喧嚣,也避开了权贵子弟们常去的精致花园。
深秋时节,这里燃烧成一片壮丽的火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高大枫树的枝叶层层迭迭,遮蔽了大半天空,阳光艰难地穿过叶隙,在铺满厚厚落叶的地面上投下细碎跳跃的金斑。
空气里弥漫着干燥树叶和泥土的混合气息,带着一种与贵族学院格格不入的粗粝感。
你就坐在这片火红与金斑交织的绒毯上,背靠着一株需要两人合抱的粗壮枫树。
和连溪枕在你的腿上,少年的身体放松地舒展开,像一株在温暖春日里肆意生长的植物。
他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两道乖巧的阴影。
那张天生带着无害气质的脸,此刻在透过枫叶缝隙的柔和光线下,显得格外干净。
他一只手垫在脑后,另一只手则绕着你垂落在他胸前的一缕发丝。
乌黑柔软的发丝缠绕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间,被他不厌其烦地、一圈圈地绕着、松开,又再绕上。
动作轻柔又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
林间很静,只有风吹过树梢时,叶片相互摩擦发出的细碎簌簌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偶尔有一两片彻底燃烧完生命的枫叶,挣脱枝头,打着旋儿,无声地飘落,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或你的肩头。
时间在这里似乎流淌得格外缓慢,粘稠得如同蜜糖。
不知过了多久,他绕着你发丝的手指停了下来。那双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
清澈的眼底映着上方如火如荼的枫叶穹顶,以及你微微低垂的脸庞。
眸光如同林间的溪水,倒映着天空与红叶,也清晰地倒映着你此刻温柔如水的神情。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你几秒钟,仿佛要将这一幕刻入灵魂深处。然后,嘴角很自然地向上弯起,声音轻得像飘落的枫叶:
“阿瑾…...”
他顿了顿,目光依旧专注地锁着你,像最虔诚的信徒仰望他的神祇。那明亮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羞赧,只有坦荡的渴求。
“想要亲亲。”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只有风穿过枫林的簌簌声,似乎也屏住了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垂眸看着他,脸上那层温软的笑意没有丝毫变化。阳光透过枫叶的缝隙,在他仰起的写满期待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你缓缓俯下身。
距离在无声地拉近。你能清晰地看到他清澈瞳孔里自己放大的倒影,能感受到他骤然变得有些急促的温热呼吸拂过你的脸颊,带着阳光晒过青草般的气息。
唇瓣终于相接。
他的唇温暖而柔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的动作很轻,如同羽毛拂过花瓣。
他的回应起初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随即变得温顺而专注。
他微微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安静地栖息着,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这轻柔的碰触上。
这个吻克制而绵长,没有任何侵略性,只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交换。
像两片飘落的枫叶在风中短暂地相依。只有彼此唇瓣间传递的温度和轻柔的摩挲,证明着它的存在。
半晌,你微微抬起身。他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才缓缓睁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底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像雨后的森林,明亮而湿润。
那片坦荡的爱慕几乎要满溢出来,滚烫得能灼伤人。
他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枕在你的腿上,保持着仰望的姿态,手指无意识地又捻住了你的一缕发梢。
呼吸渐渐平复下来,脸颊上还残留着亲吻后的淡淡红晕。
林间的寂静重新包裹住你们。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像是从那个温柔迷离的梦境中完全抽离出来,目光依旧胶着在你脸上,轻声说道:
“阿瑾,周末…我准备去国家大剧院。”
他顿了顿,补充道,声音驱散了方才的旖旎:“惠民党的领袖崔松先生,会在那里做一场公开演讲。”
你的指尖,原本正轻柔地梳理着他鬓边有些凌乱的发丝,在这一瞬间,几不可察地顿住了。
极其微小的停顿,像精密钟表里一个微小齿轮瞬间的卡涩,快得让枕在你腿上的少年毫无所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啊,想去就去。注意安全。”
你抬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他微热的脸颊,动作亲昵自然。
他脸上立刻绽开一个欣喜的笑容,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得到了某种珍贵的许可。
他重新闭上了眼,安心地在你掌心蹭了蹭,像一只被彻底驯服、心满意足的幼兽。
你垂眸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指尖感受着他脸颊传来的温热。
枫叶如血,在头顶无声燃烧。那灼热的红,似乎要滴落下来,将这片静谧彻底染透。
----------
陆家大宅厚重的黑橡木大门在你身后无声地合拢,将帝都深秋夜晚的凉意彻底隔绝。
玄关处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璀璨的光,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映照得如同寒潭。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氛,却驱不散那股无形的、沉甸甸的威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脱下外套递给垂手侍立的管家,步履从容地穿过空旷得能听见脚步回声的奢华门厅。
客厅方向,有微弱的光线透出。
这很不寻常。
父亲这几个月像是绷紧的弓弦,被崛起的惠民党搅起的风浪拉扯得心力交瘁,深夜归家是常态,像这样早早坐在客厅里等候,更是罕见。
你脚步未停,脸上惯常的温婉面具早已在踏入这所宅邸的瞬间自动归位。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黄的光晕勉强撕开一小片黑暗。
父亲陷在宽大的单人沙发里,整个人几乎被深沉的阴影吞噬。
他没有开电视,没有看文件,只是沉默地坐着,像一尊凝固的黑色雕塑。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雪茄余味,还有一丝属于顶级白兰地的凛冽酒气。
你走到客厅入口,停下脚步,微微颔首:“父亲,我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影中的雕塑动了一下。
父亲缓缓抬起头。
那张曾经英俊、如今被岁月和权势刻下深刻纹路的面容上,惯常的儒雅温和面具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审视。
他的眼底布满蛛网般的血丝,深不见底,像两口酝酿着风暴的干涸枯井。
他没有回应你的问候。
下一秒,他的手猛地抬起,在空中划过一个凌厉的弧度。
一沓照片,被粗暴地摔在你面前的地板上。
“啪嗒——哗啦——”
照片撞击地面又散开的声音,在过分寂静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垂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冷的灯光清晰地照亮了散落一地的画面。
枫林如火的背景下,少年枕在你的腿上,你垂首,指尖温柔地拂过他的发梢,阳光穿过枫叶,在你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另一张,餐厅里,隔着朦胧的烛光,他正笑着从你面前的碟子里叉走一小块甜点,你的脸上带着纵容。
还有几张模糊的远景,是你们并肩走在学院林荫道,或是你坐在福利院破旧的小凳子上,膝边围着一群脏兮兮的孩子,他站在你身侧,侧头看着你,眼神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你一人。
照片里的你,唇角弯起的弧度,眼底流淌的暖意,那种几乎要从画面里溢出来的名为“快乐”的气息,被镜头精准地捕捉、放大、定格。
奇怪。你冷静地想。
你明明清晰地知道自己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背后的目的。
可为什么照片里的“陆瑾鸢”,看起来会笑得那么…...真切?仿佛真的沉溺其中?
“阿瑾。”父亲的声音响起,沙哑,低沉。
他身体微微前倾,终于完全暴露在灯光下,那双枯井般的眼睛死死攫住你,卸下了最后一丝属于“父亲”的伪装,只剩下权柄掌控者的冷酷和失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他语速缓慢,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是我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和外面那些只知道挥霍祖荫、醉生梦死的废物不一样。你该是陆家未来的掌舵人,是能在棋局上落子的棋手!”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压抑已久的雷霆怒火终于炸响,在空旷的客厅里激起嗡嗡的回响:
“可你现在在干什么?!”
他指着地上那些散落的照片,指尖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
“在圣安蒂斯玩这种大小姐的过家家恋爱游戏?!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平民特招生?!一个满脑子异端邪说、妄图撼动帝国根基的乱党同情者?!”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和被背叛的难以置信。
“你太让我失望了!陆瑾鸢!你这是在自毁前程!玷污陆家的门楣!”
冰冷的斥责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打过来。
你脸上的温婉面具,在这疾风骤雨般的怒火面前,没有碎裂,反而被淬炼得更加坚硬冰冷。
那层柔和的光晕消失了,只剩下玉石般的平静和无机质的冷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目光平静地迎上父亲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
“父亲,”你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波澜,平稳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您误会了。”
父亲的咆哮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你。
“误会?”他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浓重的讽刺和不信任。
“是的,误会。”你微微颔首,姿态依旧恭谨,眼神却平静得近乎冷酷,“您能拿到这些照片,想必也深入调查过和连溪这个人了。”
你向前迈了一小步,高跟鞋的细跟点在照片的边缘,像踩在某种微不足道的尘埃上。
你的目光落在地板上那些定格的“温暖”瞬间,声音没有丝毫温度,像是在分析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他是圣安蒂斯近二十年罕见的全科天才。二年级就独立完成的《资源分配算法与阶层流动模型》论文,核心观点甚至被惠民党那个崔松在最近的议会辩论里引用过。他在特招生和平民学生中的号召力,您拿到的评估报告里,应该也写得清清楚楚。”
你抬起眼,重新看向父亲,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带着属于猎食者的精准算计:
“这样的头脑,这样的影响力,未来若不能为陆家所用,甚至站到对立面去,您不觉得……太可惜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父亲脸上的暴怒如潮水般迅速退去,被一种深沉的审视所取代。
他靠在沙发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光滑的木质扶手。枯井般的眼睛里,怒火熄灭,取而代之的是翻涌的疑虑、算计,以及……对同类手段的认可。
他审视着你,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自己精心雕琢的“作品”。
眼前的女儿,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指引的继承人,更像是一把已经淬火成型、闪烁着冰冷寒光的利刃。
她的平静,她的算计,她将“感情”置于天平上称量的冷酷,都让他感到一种既陌生又隐隐契合的寒意。
“利用?”他终于开口,“你确定…你能掌控得了?这种满脑子理想、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最容易变成反噬的疯狗。”
他意有所指,目光扫过地上照片里少年那双清澈见底、毫无阴霾的眼睛。
“疯狗之所以咬人,是因为没有拴上足够坚固的锁链,或者…没有喂饱。”你淡淡回应,语气毫无波澜,“而锁链和食物,陆家从不缺少。父亲,驯服一条有潜力的猎犬,总比放任它在外面成长为威胁要好,不是吗?”
父亲沉默了。他脸上的线条依旧冷硬,但那股暴怒已彻底平息,被一种深沉的权衡所取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着你,似乎在重新评估你的价值,评估这把“利刃”的锋利程度。
就在这时,一阵突兀而尖锐的嗡鸣声撕裂了客厅的寂静。
是他放在沙发旁矮几上的通讯器在疯狂震动。屏幕亮起刺目的红光,如同警报。
男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走,眉头狠狠拧成一个川字。他一把抓起通讯器,看也没看便狠狠按下接听键,动作带着被强行打断的暴戾。
“说!”他对着话筒低吼,声音里压抑的怒火瞬间找到了新的出口。
你听不清通讯器那头说了什么。只能看到父亲本就阴沉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铁青,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他握着通讯器的手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废物!一群废物!”他猛地爆发出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给我滚去处理干净!再出纰漏,都给我滚去边境挖矿!”
他“砰”地一声将通讯器砸在矮几上,昂贵的黑檀木桌面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被新的麻烦困住,再也无暇顾及你和地上那些“过家家”的证据。
你微微垂首,姿态依旧恭谨如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如果没其他事,我先回房了。”你的声音平稳无波,仿佛刚才那场风暴从未发生。
男人没有看你,只是极其烦躁地挥了挥手,像驱赶一只无关紧要的蚊蝇,所有的注意力都已被新的危机牢牢攫住。
你转身,走向通往二楼的旋转楼梯。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发出规律而清脆的“嗒、嗒”声。
身后传来父亲带着怒火的低吼,似乎在对着重新接通的通讯器咆哮着什么“封锁消息”、“处理干净”之类的命令。
你的唇角无声地勾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父亲啊。
您自己,早已被那些“泥腿子”们搅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连身边的心腹都捉襟见肘、难堪大任。
那么……
您又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精心布下的完美棋局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端坐在学生会会长专属的座椅中,指尖捻着一份关于校内舞会预算的报表。
对面的电视屏幕无声地播放着。
画面切换,不再是往日粉饰太平的歌舞升平或权贵们惺惺作态的慈善晚宴。
这一次,镜头对准了城市的主干道,汹涌的人潮如同决堤的洪水,淹没了宽阔的街道。
无数年轻的面孔,带着愤怒与希冀交织的复杂神情,手臂上,无一例外地系着那抹刺眼的红飘带——惠民党的标志。他们高喊着口号,挥舞着旗帜,步伐坚定。
镜头拉近,你甚至看到几张曾在知名学术期刊封面上见过的、德高望重的教授的面孔,此刻也站在了游行队伍的前列,神情肃穆。
他们的出现,像投入滚油的一滴水,瞬间引爆了屏幕内外更强烈的震动。
制宪党长久以来构筑的“乌合之众”谎言,在这一刻被彻底撕得粉碎。
他们想不通,这些散沙般的“贱民”,是如何被凝聚成如此一股撼动根基的力量?那抹红色,像燎原的野火,烧得他们坐立难安。
你端起骨瓷杯,杯沿贴着下唇。
电视画面再次切换,切入了清晨议会的现场直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争论激烈,面红耳赤。
然后,是投票。
当主持人用难以置信、甚至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宣布惠民党提交的关于“教育公平保障法”部分条款修改的草案获得通过时,议会大厅陷入了一片短暂的死寂,随即被惠民党席位爆发的欢呼所取代。
虽然只是局部条款的修改,但这无疑是划破黑暗的第一缕曙光,是惠民党在桦棱国权力核心——制宪党把控的议会中,第一次撬动了坚固的磐石。
你知道,这绝非偶然。
制宪党内部的分裂、权贵阶层的腐朽麻木、底层积累的滔天怨愤,以及惠民党愈发成熟的组织和策略……这一切都指向一个清晰的结论——制宪党大厦将倾,惠民党入主议会,只是时间问题。
一个属于旧秩序的时代,正无可挽回地滑向终点。
杯中的红茶失去了温度。
你刚放下杯子,手机便急促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和连溪”的名字。
接通的瞬间,少年清亮又因极度激动而微微变调的声音几乎要冲破听筒:“阿瑾!阿瑾你看到了吗?议会!草案通过了!他们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他的声音里燃烧着滚烫的喜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看到了。”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像春日平静的湖面,听不出半分波澜,“是个好消息。”
你平静地陈述,目光依旧落在电视屏幕上,那些惠民党成员脸上毫不掩饰的狂喜与你此刻的冷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和连溪的声音依旧高昂,带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阿瑾,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改变还在后面!”
“嗯,会的。”你轻声应和,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屏幕边缘。
更大的改变……是的,翻天覆地。
整个圣安蒂斯学院,也因为这则爆炸性的新闻而沸腾。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躁动。
在那些权贵子弟聚集的角落,议论声带着明显的不安和轻蔑:
“那些贱民疯了?”
“不过是侥幸罢了。”
“哼,看他们能得意多久!”
而在特招生们匆匆走过的身影中,你瞥见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瘦高的男生,腋下夹着的书本封面,赫然印着《人民的幸福》——惠民党领袖崔松那本在权贵圈中被视为洪水猛兽、底层却奉若圭臬的自传。
他察觉到你的视线,慌忙将书塞进书包深处,眼神躲闪,带着一丝被发现的窘迫。
你知道,那个日子,那个可能彻底改变桦棱国命运的日子,正以惊人的速度逼近。
如同《梦魇之茧》中那堕落的“神明”缓缓张开沾满污秽的漆黑羽翼,阴影已然笼罩。
-------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却驱不散城西特有的阴霾。
你和和连溪的身影融入这片被遗忘的角落。这一次,目的地不是某个喧嚣的集会点,而是深藏在一条污水横流、堆满废弃物的狭窄巷道深处的一家不起眼的小书店。
“墨香书屋”的招牌早已褪色,字迹模糊不清。推开带着霉味的木门,一股陈旧纸张和劣质油墨混合的气味扑面而来。
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店主坐在柜台后,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你们只是两个误入的普通顾客。
和连溪牵着你走向书店最深处一排积满灰尘的哲学典籍书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似随意地抽出一本厚重的《社会契约论》,手指在书架内侧某个不起眼的凹陷处用力一按。
轻微的机括声响起,沉重的书架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暗门。
门后,是一个远比外面书店宽敞得多的空间。这里更像一个废弃的仓库,被临时改造过。
裸露的砖墙,头顶悬挂着几盏发出滋滋电流声的白炽灯,光线昏暗却足够照亮。地上散乱地放着一些旧沙发、木箱充当座椅。
此刻,这里挤满了人。
他们大多是年轻的面孔,穿着圣安蒂斯或其他几所知名学院的校服,脸上带着相似的亢奋的神情。
当暗门打开,你和和连溪的身影出现时,原本嗡嗡的议论声瞬间安静下来,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
“连溪学长!陆学姐!”
“你们来了!”“太好了!”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路,让你们走到中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里,你是绝对的异类。
全场几十个年轻人,除了你,没有一个出身权贵。他们或是靠天赋异禀挤进贵族学院的特招生,或是来自勉强维持体面却时刻担忧阶层滑落的中产家庭。
最初,你的加入引起了巨大的争议和强烈的反对。
一个国安部部长的女儿,桦棱国顶尖权贵的继承人,要加入他们这个致力于推翻现有秩序的“地下组织”?简直是天方夜谭,更像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许多人激烈反对,言辞尖锐,充满不信任。
是和连溪,这个在他们中拥有极高声望和信任的主心骨,力排众议,用他的人格为你担保。
他说:“阿瑾不一样!她一直在帮助我们!我相信她!”
圣安蒂斯的特招生们也纷纷站出来,用你为他们争取新食堂、反校暴条例、助学基金的具体事例佐证。
你的温柔、你的“亲民”、你每一次恰到好处的关怀,都在无形中瓦解着坚冰。
最终,是“试用期”,你用行动证明了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利用学生会长和家族赋予的权限,悄无声息地潜入那些被重重加密保护的数据库,为他们带出了制宪党内部的秘密会议纪要、某些权贵家族违法敛财的初步证据、甚至议会某些关键人物的把柄和派系斗争的情报。
这些用常规手段,甚至流血牺牲都难以企及的核心机密,通过你的手,源源不断地流入这个昏暗的地下室,成为惠民党手中最锋利的武器。
你待人永远温柔亲切,耐心解答他们的问题,从不摆架子,甚至记得一些人的生日和小困难,不动声色地施以援手。
人心是肉长的,戒备的高墙,在你春风化雨般的“真诚”和无可替代的“价值”面前,一点点消融崩塌。
如今,你已然被这个群体接纳,成为至关重要的一员。
“大家都知道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率先开口,“议会!草案通过了!惠民党赢了第一仗!”
“太棒了!我就说陈先生他们的策略是对的!”一个扎着高马尾的女生用力挥了下拳头。
“这只是一个信号!一个开始!”另一个身材壮硕的男生接口,脸上满是振奋,“看到今天游行了吗?全国都在响应!民心所向!”
狭小的空间里瞬间被热烈的讨论声填满。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希望的光芒,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而欢欣鼓舞。
他们热烈地讨论着游行的规模、议会斗争的细节、以及接下来可能的行动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安静地坐在角落一个旧木箱上,脸上挂着欣慰和鼓励的浅笑,仿佛也被这热烈的气氛所感染。
你的目光偶尔扫过兴奋的人群,最终落在站在中央,正认真倾听并适时补充几句的和连溪身上。
没有人知道,那份草案草稿,那些支撑提案通过的关键数据和逻辑推演,其最初的雏形和核心框架,正是出自这个他们无比信赖的少年——和连溪之手。
就在两个月前,通过一位暗中襄助的教授引荐,和连溪与惠民党核心智囊——以策略稳健着称的陈崇接触了。
陈崇几乎立刻就被这个出身贫寒却拥有惊人才能、理想纯粹又极具号召力的少年天才所吸引。
他们多次在隐秘的地点深谈,陈崇对和连溪的才华和潜力赞不绝口,多次诚恳地邀请他正式加入惠民党,委以重任。
然而,和连溪每一次都略带歉意地婉拒了。
后来,和连溪成为了一个特殊的“编外智囊”,将自己呕心沥血的研究成果、策略构想,源源不断地提供给惠民党高层,其中就包括了那份奠定了今日胜利基石的法案草稿。
他的思想,正通过惠民党的喉舌,悄然改变着这个国家的走向。
集会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更具体的任务被分配下去——收集更多舆论反应、留意校内权贵子弟动向、传递新的宣传资料……人群开始分批、悄无声息地离开,如同水滴融入夜色。
最后,只剩下你和和连溪还留在空旷的仓库里。
白炽灯发出昏黄的光晕,四周高大的书架投下浓重的阴影,将你们包围。
刚才在众人面前还沉稳自信、条理清晰的和连溪,此刻像是骤然卸下了无形的重担。
当最后一个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暗门之外,他猛地转身,目光灼灼地锁定了你。
“阿瑾……”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渴望。
下一秒,你被他有力的手臂圈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几步便被抵在了两个高大书架的拐角处。
阴影彻底笼罩下来,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他的吻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
不再是初识时那种带着试探和虔诚的青涩触碰,也不再是平日温柔克制的轻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吻带着一种积蓄已久、终于爆发的炽热,瞬间席卷了你所有的感官。
他的唇瓣柔软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辗转厮磨,攻城略地。
温热的舌尖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冽气息,急切地撬开你的齿关,带着浓烈的占有欲,与你深深纠缠。
他的手臂紧紧箍着你的腰,力道大得让你微微蹙眉,仿佛要将你彻底揉进他的骨血里。
空气变得稀薄而滚烫,陈旧纸张的气息被一种更原始蓬勃的荷尔蒙味道取代。
随着交往日久,你早已察觉,这个阳光开朗、笑容纯净的少年,他对你的占有欲,在有些时刻会变得异常强烈。
此刻,在这绝对私密的空间里,这种占有欲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像无形的锁链,将你牢牢禁锢在他滚烫的怀抱中。
不知过了多久,在你几乎要因缺氧而眩晕时,他才喘息着稍稍退开一点。
但身体依旧紧密地贴着你,额头抵着你的额头,滚烫的呼吸交织。
黑暗中,他亮得惊人的眼眸近在咫尺,像两簇燃烧的星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喘息着,然后,像一只寻求安慰和确认的大型犬,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你温软的颈窝。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你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阿瑾……”他的声音闷闷地从颈窝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充满了浓重的忧虑,“……我好害怕。”
你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动作温柔而充满安抚的意味:“怕什么?”
“怕你出事。”他抬起头,双手捧住你的脸,黑暗中,他的眼神充满了真切的恐惧,“你帮我们拿到了那么多……那么多机密的东西。那些资料,每一条都足以让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震怒,足以让国安部……让你父亲……”他不敢再说下去,声音哽住了,“阿瑾,这太危险了!我每天都在担心,万一……万一被查到是你……”
你凝视着他眼中几乎要溢出的担忧,那只为你一人安危而生的恐惧,让你的心湖似乎也泛起了一丝涟漪。
你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足以抚慰人心的温柔笑容,指尖轻轻描摹过他紧蹙的眉心:
“别怕,连溪。我会很小心的。每一步都计划得很周密,不会留下痕迹。”你的声音轻柔得像夜风,“比起我的安全,我更在意的是……能真正帮到大家,帮到那些需要改变的人,帮到你……实现你的理想。”
“不!”和连溪猛地摇头,再次将你紧紧抱住,下巴抵着你的发顶,声音哽咽,“阿瑾,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的安全更重要!什么理想,什么改变……如果要以你的安危为代价,我宁可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
你依偎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腔里那颗年轻心脏剧烈的搏动,无声地闭上眼,长长的睫毛在黑暗中投下浅浅的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出墨香书屋,重新呼吸到外面开阔的空气,夜色已深。
城西的夜空,因为没有太多霓虹的侵扰,反而显露出一种自然的美丽。
繁星像被打碎的钻石,密密麻麻地洒满了深蓝色的天鹅绒幕布,闪烁着清冷而恒久的光芒。
和连溪紧紧牵着你的手,十指紧扣。
刚才在暗室里的忧虑似乎被这辽阔的星空暂时冲淡。他抬起头,仰望那浩瀚的星河,侧脸的轮廓在星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阿瑾,”他轻声唤你,“你看,天上的星星……好多,好亮。”
你也随之抬头,星光落入你清澈的眼底,却未能点燃同样的温度。
“嗯,是很美。”你柔声附和。
和连溪转过头,目光从璀璨的星河移向你,牢牢地锁住你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他微微笑起来,笑容干净得不掺一丝杂质,“在我心里,你才是那颗最亮的星星。”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你,双手捧起你微凉的手,贴在他滚烫的胸口。
隔着薄薄的衣衫,你能感受到他心脏有力而急促的跳动。
“阿瑾,”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重若千钧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敲在你的耳膜上,“你就是我的启明星。在我最迷茫、最黑暗的时候,是你给了我方向,给了我……走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他微微低下头,额头几乎抵上你的额头,呼吸交融,“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无论这条路有多难走,只要想到你,看到你,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为了你,为了我们梦想的那个新世界,我愿意付出一切。”
少年的誓言,在寂静的夜空下回荡,他眼中的光芒,比银河更加璀璨。
你静静地望着他,望着他眼中那个被无限美化、被奉若神明的自己的倒影。
你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他泛红的眼尾。
“傻瓜……”你的声音轻如叹息,融化在带着尘埃气息的夜风里,“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秋日的国家公园像被打翻的调色盘泼洒过,金黄与赭红层层迭迭燃烧在山峦起伏的线稿上。
风是干燥的,带着草木走向枯荣的沙沙低语,卷起地上松脆的落叶,打着旋儿掠过脚边。
这难得的“修学旅行”被帝都骤然紧绷的局势挤压成了眼前这片林间空地上的一日野餐,那些惯于前呼后拥的权贵子弟们,早已用各种理由退避叁舍。
于是,这片铺开巨大野餐垫的空旷草地上,只剩下特招生们爽朗的笑声和毫无拘束的喧闹。
你端坐在野餐垫中央,身下是柔软的格纹织物。
初秋午后的阳光穿过疏朗的枝桠,在你精致柔美的侧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一个扎着马尾、脸颊带着高原红的叁年级学妹,带着腼腆又真诚的笑容,将几个表皮还沾着新鲜露水的橘子塞进你怀里:“瑾鸢学姐,家里自己种的,可甜了!”
你唇角的弧度完美得无可挑剔,声音轻柔得像拂过花瓣的风:“谢谢你呀。”指尖轻轻剥开橘皮,清冽微酸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橘子瓣还没送入口中,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二年级学弟又挤了过来,献宝似的捧着一小袋包装简陋却鼓鼓囊囊的山核桃:“学姐,尝尝这个!我妈妈炒的,特别香!”
你笑着点头,温声道谢。
这样的场景在今日反复上演,带着泥土气息的质朴善意,秋阳般暖烘烘地包裹着你,甚至让你感到一丝新奇的不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身侧骤然加重的力道让你指尖捏着的橘瓣微微一颤。
和连溪的手不知何时已紧紧攥住了你放在野餐垫上的另一只手。
他不再看那些围着你的人,只是低着头,用空闲的那只手,无意识地揪扯着身下野餐垫边缘的线头。
捏着你手指的那只手,力道却在无声无息地收紧,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占有欲。
你侧过头看他。他察觉你的目光,立刻抬起脸,嘴角努力向上弯起一个弧度,但那微微下撇的嘴角和眼底一闪而逝的孩子气的委屈,却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
你清晰地记得,就在不久前,也是这个少年,他会带着真诚的骄傲,主动将那些学弟学妹引荐到你面前,热情地介绍他们的优秀。
如今,却连一句多余的寒暄都让他焦躁不安。
--------
午餐时间,烧烤区很快升腾起袅袅的烟火气,炭火的味道混合着食物的焦香,驱散了林间的清冷。
你站在烧烤架旁,看着和连溪熟练地翻转着滋滋作响的肉串和蔬菜。
跳跃的火光映亮了他专注的侧脸,鼻尖沁出细小的汗珠,额前几缕碎发被汗水沾湿,贴在了皮肤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瑾,孜然粉。”
你接过那个小小的罐子,看着里面褐色的粉末,微微蹙眉。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生活,让你对这种烟火气的劳作天然带着疏离。
你小心地、带着点笨拙地倾斜罐子,粉末簌簌落下,有些飘散在风里,有些则准确地落在了焦黄的肉串上。
“好了吗?”他问,声音里带着笑意。
你轻轻“嗯”了一声,放下罐子。
他拿起一串烤好的蘑菇递到你面前,金黄油亮,散发着诱人的焦香:“尝尝看?”
你迟疑了一下,看着那串在烟火气中诞生的食物,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指尖被竹签的微热烫了一下。
你小心地吹了吹,动作带着一种不习惯的谨慎,然后才试探着,轻轻咬了一小口。
温热的汁水混合着蘑菇特有的鲜嫩和炭火的焦香在口中弥漫开来,竟出乎意料地可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味蕾传来的陌生而实在的满足感,让你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微微睁大了一些。
“咔嚓。”
轻微的快门声响起。
你猛地转头,正对上和连溪来不及藏起的手机镜头和他脸上促狭又温柔的笑意。
“你干嘛?”你下意识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他飞快地把手机揣回兜里,笑容却愈发灿烂,像偷吃到糖果的孩子:“没什么……就是觉得阿瑾刚刚的样子……”
他顿了顿,看着你微微瞪圆的眼睛和沾着一点油光的唇角,眼神亮得惊人,“特别可爱,眼睛亮亮的,像只……嗯,小心翼翼尝鲜的小仓鼠。”
“和连溪!”一股热气瞬间冲上你的耳廓,羞恼让你想也没想,伸手就朝他腰侧最怕痒的软肉拧了过去。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他立刻夸张地弓起腰,一边躲闪一边笑着讨饶,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快乐,刚才那点小小的占有欲阴霾早已烟消云散。
烧烤架的火光跳跃着,映着他明媚的笑容和你泛红的耳尖。
黛榆端着盘子正好经过,看着你们笑闹,忍不住摇头感叹,“这颜值,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笑着走开,留下和连溪通红的耳根和你脸上那抹尚未褪去、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浅淡红晕。
--------
吃饱喝足,气氛更加松弛。
有人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很快得到了响应。一个空饮料瓶在铺开的野餐垫中央旋转起来,瓶口带着所有人的目光,最终,不偏不倚地指向了和连溪。
起哄声瞬间炸开。
“哇哦!连溪学长!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和连溪无奈地笑了笑,坦然道:“真心话。”
“好!”提问的男生挤眉弄眼,“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瑾鸢学姐的?不许含糊!”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和连溪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八卦和期待。
你端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拢,冰凉的杯壁贴着掌心。
和连溪的脸颊开始泛红,他抬起头,目光越过人群,直直地看向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双总是明亮清澈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能灼伤人的真诚。
“开学典礼。”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宣告般的笃定,“她站在台上,穿着白色的校服裙,灯光落在她身上……像在发光。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得。就是那时候......”
“哇——!”
“一见钟情啊!”
“太浪漫了吧!”
起哄声和口哨声几乎要掀翻林间的寂静。
瓶子再次旋转。这一次,命运的手指,稳稳地指向了你。
“会长大人!”提问的女生眼睛亮得惊人,带着全场的期待,“轮到您了!真心话——您喜欢我们连溪学长什么地方呀?这问题我们可都想问很久了!”
所有的喧嚣瞬间平息。
风似乎也屏住了呼吸,无数道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打在你身上。
和连溪更是瞬间绷紧了身体,连呼吸都放轻了,侧着头,目光灼灼地凝望着你的侧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份紧张和期待,几乎凝成实质。
你微微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安静的阴影,遮住了眼底深处那片无动于衷的荒原。
终于,你抬起头,唇边绽开一个温婉的笑容,声音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喜欢他善良,”你顿了顿,目光仿佛带着温度,扫过和连溪瞬间亮起的眼眸,“喜欢他温柔,”声音更轻缓了些,“喜欢他……无论面对什么,都那么坚定。”
你微微侧过脸,迎上他灼热得几乎要将你融化的视线,清晰地、一字一句地补充道:“还喜欢……他满眼都是我的样子。”
“啊啊啊——!”
“救命!我要哭了!”
“天呐我又相信爱情了!”
女生们的尖叫和男生们的起哄如同热浪般席卷而来。
和连溪整个人像是被巨大的幸福击中,呆愣了一瞬,随即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红透了,像只蒸熟的虾子。
他猛地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想掩饰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狂喜,可那灼热的目光却依旧透过低垂的眼睫,牢牢地锁在你脸上,里面翻涌着全然的爱恋和满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阳光穿过枝叶,在他发红的耳廓上跳跃。
你脸上维持着那被众人艳羡、温柔羞涩的笑意,心底深处,那个冰冷的声音却在无声地补充着最重要的一条——
喜欢他对我有用。
这才是所有“喜欢”的根基和前提。
---------
日影西斜,将归途染成一片温暖的橙金色。
学生们叁叁两两,拖着被阳光和欢笑浸透的疲惫身体,沿着蜿蜒的林间步道向公园出口走去,细碎的谈话声和笑声在安静的林间流淌。
和连溪紧挨着你,他的手指依旧缠绕着你的手指。
他低着头,看着脚下被踩得沙沙作响的落叶,偶尔偷偷侧过脸看你一眼,唇角无法抑制地向上弯着。
晚风吹拂着他额前微湿的碎发,带着森林深处特有的凉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忽然收紧了手指,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压抑的雀跃,在你耳边响起:
“阿瑾……”他唤你,“你刚才说的……我在你心里,原来……真的有那么好吗?”
他的目光抬起,小心翼翼地求证。
夕阳的余晖落进他清澈的瞳孔里,像洒满了细碎的金子,明亮得不可思议。
你侧过头,脸上自然地漾开那抹最熟练的温柔笑意:“嗯。”
一个字,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落在心湖,却足以让他眼底的光芒瞬间炸开,璀璨得胜过天边最后的晚霞。
他满足地笑了,握着你手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和确认永远镌刻进掌心的纹路里。
步道前方,一个戴着深色鸭舌帽的男人低着头,双手插在深色外套的口袋里,脚步不疾不徐地迎面走来。
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一个紧绷的下巴线条。
一种近乎本能的警惕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沿着你的脊椎向上窜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浑身的汗毛在刹那间倒竖——太突兀了。
独自一人的身影,刻意压低的帽檐,过分沉稳却带着某种不协调节奏的步伐,与周围叁叁两两、欢声笑语的学生们格格不入。
危险的信号在脑中尖锐地拉响。
你瞳孔骤缩,身体下意识地想做出反应——后退,侧身,哪怕只是微微的闪避预警,但一切念头都迟滞在电光石火之间。
那男人与你擦肩而过的刹那,仿佛时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恶意地拉长、扭曲。
他插在口袋里的右手以一种非人的速度抽出。
一道冰冷的、淬着林间暮色的寒光,撕裂了温暖的夕阳空气,带着赤裸的杀意,精准无比地朝着你心脏的位置猛刺而来。
匕首。
死亡的腥风扑面而至,你的心脏在胸腔里骤然停跳,血液似乎瞬间凝固成冰,视野里只剩下那一点急速放大的夺命寒芒。
下一秒,时间恢复了它残忍的流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嗤——”
一声沉闷得令人牙酸的血肉被撕裂的钝响,清晰地传入你被死亡填塞的耳膜。
预想中穿透身体的剧痛并未降临。
视野里,一片刺目的猩红,像是地狱深处最妖异的花,在你眼前猝然绽放、泼洒开来。
温热的、带着浓重铁锈腥气的液体,星星点点溅落在你的脸颊和颈侧。
挡在你身前的,是那个刚才还红着脸问你“我真的有那么好吗”的少年。
那把匕首,深深没入了他左侧腰腹。
他甚至还保持着下意识侧身将你完全护在怀里的姿势,他那只染血的手,还紧紧地、死死地攥着你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最后时刻唯一要抓住的东西。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猛地向前踉跄了一下,身体重重地撞在你身上,又像失去了所有支撑般,沿着你的身体,无声地、沉重地向下滑落。
世界的声音在瞬间被抽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脑中一片空白,像被投入了最深最冷的冰海,连发声的本能都已被冻结。
视野里只剩下他因剧痛而瞬间惨白的脸,那失了血色的唇瓣在细微地颤抖,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仿佛承受着千钧重压。额角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迅速汇聚滑落。
“连溪——!!”
“天啊!!杀人啦!!”
“快叫救护车!!报警啊!!”
迟来的尖叫声、哭喊声、混乱的脚步声海啸般从四面八方骤然爆发,瞬间淹没了寂静的林道。
人群像被投入石子的蚁群,惊恐地四散奔逃、推搡、哭喊。方才的宁静祥和被彻底撕碎,只剩下地狱般的喧嚣。
那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一击得手,没有丝毫停留,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猛地抽回匕首——刀刃带出一股更汹涌的血泉,他转身就扎入旁边茂密的灌木丛,几个起落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按住!快按住伤口!”
“让我看看!我是医学院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混乱中,几个反应过来的男生女生嘶喊着扑了过来。
一个戴着眼镜、脸色煞白但眼神镇定的高年级女生猛地跪倒在和连溪身边。
她双手带着专业的力量,死死压在和连溪腰腹间那个不断涌出暗红血液的可怕创口上。
粘稠的液体瞬间染红了她的双手,还在源源不断地从指缝间涌出,迅速洇透了和连溪深色的外套,在身下的落叶和泥土上晕开一大片深色痕迹。
你僵硬地站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指尖传来他手掌冰冷滑腻的触感——那是他自己的血。
你看着他腹部那个不断渗出更多血液的伤口,看着他紧锁的眉头下那双努力睁开、已经有些涣散的眼睛……
这一刻,你脑中所有的算计、所有关于“工具”和“价值”的评估,都像被飓风卷走的沙堡,轰然崩塌。
只剩下一个画面在疯狂地、反复地切割着你的神经——
少年紧皱的眉,苍白的唇。
还有那不断涌出的刺目的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从头到尾都被你利用着,像一个被蒙住眼睛、心甘情愿走向悬崖的傻瓜。
他那些可笑的理想,他那些灼热的爱意,在你精心编织的网里,不过是随时可以丢弃的饵料。
最后能为你挡刀,这大概就是他短暂人生里,能为你发挥的最大的作用了吧?
你本该冷眼旁观,像欣赏一场戏剧落幕。
看着这失去价值的“工具”在血泊中冷却,然后毫不留恋地转身,像是拂去衣角沾染的一粒尘埃。
可是……
为什么?
为什么心脏的位置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拧绞、撕裂?
那尖锐的、几乎让你窒息的剧痛,排山倒海般袭来,瞬间冲垮了你所有理智的堤坝,痛得你浑身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受伤的不是你啊。
你感觉自己轻飘飘地脱离了躯壳,升到了半空。像一个冷漠的旁观者,低头俯视着下方那混乱血腥的场景。
你看到“自己”——那个永远优雅得体、冷静自持的陆瑾鸢,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猛地扑在血泊里,膝盖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却浑然不觉。
那双总是藏着疏离和算计的眼睛,此刻空洞得像破碎的琉璃,大颗大颗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疯狂涌出,沿着沾了血污的脸颊汹涌滚落。
你看到“自己”那只被和连溪紧紧攥过、此刻沾满他冰冷血液的手,反过来死死地抓住了他那只无力垂落的手,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
你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完全变了调,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绝望的崩溃和蛮横的命令,穿透了周遭所有的哭喊和尖叫:
“和连溪!不准死!你听到没有!我没有允许你死!你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啊——!”
那个漂浮在半空、冰冷审视的灵魂,被这撕心裂肺的哭喊狠狠拽回。
剧痛瞬间回归身体,心脏被无形的手攥得更紧,几乎要爆裂开,眼前一片模糊的血色和泪光。
血泊中的少年似乎听到了你的哭喊,他的眼睫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涣散的目光艰难地、一点一点地聚焦在你满是泪痕的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苍白的嘴唇极其缓慢地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另一只没被你抓住的手,指尖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似乎……想抬起手。
想碰一碰你被泪水浸湿的脸颊。
像无数次他偷偷凝望你时,藏在心底不敢付诸行动的渴望。
然而,那点微弱的力气像是风中残烛,只挣扎了一瞬,便彻底熄灭。
他眼中的那点微弱的光,如同耗尽了最后燃料的星辰,骤然黯淡、熄灭。
远处,终于传来了急促而尖锐的的救护车鸣笛声,由远及近,切割着暮色四合的天空。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哀恸的挽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医院走廊的光线惨白得刺眼,消毒水的气味浓烈得几乎凝固在空气里,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冰冷的刀片,刮擦着喉咙深处。
你抱着膝盖,蜷缩在急救室门外冰凉的金属长椅上。
昂贵的裙摆上,大片暗褐色的血渍早已干涸凝固,提醒着不久前那场猝不及防的腥风血雨。
脸上失去了所有表情,仿佛精心雕琢的面具终于彻底碎裂、剥落,露出底下苍白空洞的内里。
院长几分钟前匆匆赶来,看到你一身血污、失魂落魄的模样时,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褪尽了血色,膝盖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你甚至没看他一眼,只是用冰碴般干涩的声音吩咐:“调集全院最好的医生。立刻。还有,联系邻市所有顶尖的外科专家,用最快的交通工具接来。”
你的语气没有起伏,却带着属于陆家继承人不容置疑的威压。
院长忙不迭地应着,转身几乎是踉跄着跑开。
十分钟前,你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线路那端传来的不是担忧,而是雷霆震怒。
国安部部长的咆哮几乎要穿透听筒,字字句句都是对挑衅陆家权威的愤怒,是对胆敢刺杀他唯一继承人的幕后黑手的切齿痛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踩着我陆家的脸放肆!必须抓到!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里淬着权力的寒冰和血腥的杀意。
你安静地听着,直到他发泄完,才用没有温度的声音回应:“知道了。”
通话结束,听筒里只剩下忙音。
父亲自始至终,没有问一句“你还好吗?”也没有提及那个为你挡刀、生死未卜的人。
他的怒火,只为陆家的颜面与继承人的安危而燃。
走廊里,身着制服的警卫局人员无声地林立,他们包围了整层楼,肃杀的气氛让本就冰冷的空气更加凝滞。
他们警惕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角落,确保着“国安部部长千金”的绝对安全。
一位面容温婉的女警小心翼翼地靠近,递给你一杯温水,声音放得极轻,带着职业性的安抚:“陆小姐,您别太担心,医生都在里面全力抢救,您同学…他一定会没事的。”
她的目光落在你裙摆的血污上,带着一丝怜悯。
你闭上了眼睛,没有去接那杯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液体对你此刻冻结的感官毫无意义。
你把脸更深地埋进环抱的手臂里,隔绝了那惨白的光线,也隔绝了女警担忧的目光。
然而,黑暗并非庇护所。
无论睁眼还是闭眼,脑子里翻腾的画面,全是那个少年的脸。
他攥着你的那只手,冰冷滑腻,沾满了他自己的温热血液……
你不明白。
混乱的思绪像纠缠的藤蔓,勒得你几乎窒息。
你明明那么确信,你一直在利用他。
利用他阳光开朗的性格凝聚那些特招生,利用他对你毫无保留的爱慕作为最忠诚的棋子。
你甚至能清晰地列出每一个利用他的节点,每一个从他身上获取好处的瞬间。
你一直反复地、近乎催眠地告诉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全部。
陆瑾鸢,你只是在利用一个有用的工具。
仅此而已。
从小到大,你都在父亲的训诫和这个森严等级社会的耳濡目染下,牢牢信奉着一条铁律——永远不要被弱者的情感裹挟。
情感是软肋,是破绽,是手中最易折断的武器。
你游离于一切情感之外,像一只在蛛网上冷静观察的蜘蛛,只精心编织利用与算计的网。
你没有朋友,只有盟友、伙伴、互相利用的对象。
他们靠近你,图的是陆家的权势;你靠近他们,看中的是他们的价值。
各取所需,泾渭分明。
在过去的十九年里,你觉得这再正常不过,甚至是一种生存的智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此刻坐在这里,感受到的不是失去一件趁手工具的惋惜,而是……一种近乎灭顶的恐慌?
冰冷的现实如同淬毒的匕首,终于刺穿了你自欺欺人的外壳。
你终于肯直面那个被刻意忽略、深埋心底的答案——
你对这个少年的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越过了那条名为“利用”的界限,变成了一种你从未体验过、也从未敢承认的东西。
它像藤蔓,在你毫无防备时,已经缠绕了你的心。
时间在死寂的走廊里被无限拉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十个小时?还是更久?
你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搏动的声音。
那声音在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最终在你脑海里汇聚成一个微弱却无比清晰的祈求,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和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离开我……”
---------
当窗外深沉的夜幕被一丝极淡的灰白撕裂,当第一缕微弱的晨光挣扎着爬上走廊尽头的窗棂,那扇紧闭的门扉,终于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缓缓向内打开。
你僵硬地抬起头,动作迟缓得像生了锈的机器。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让你的脖颈发出艰涩的声响。
过度疲惫和紧绷的神经让你的视野有些模糊,只能看到几个穿着白色手术服的身影带着一身浓重的消毒水和血腥气走了出来,脸上是无法掩饰的深深倦意。
院长几乎是拖着脚步来到你面前,他的背脊深深弯下,带着劫后余生的恭敬和疲惫:“陆小姐……”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幸不辱命。您的朋友,已经成功脱离了危险期。”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又像是感慨,“他的求生意志……非常非常强烈。这几乎是支撑手术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现在,他已经可以转入特护病房进行后续观察和治疗了。”
院长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关于手术的凶险,关于伤口的深度,关于未来的康复……但那些声音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地灌入你的耳朵。
只有那句“脱离危险期”,如同天籁,精准地劈开了你脑中冻结的坚冰。
“辛苦了。”你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嘶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简单的叁个字,耗尽了你仅存的力气。
--------
和连溪被小心翼翼地转移到了医院顶层最安静、设备最完善的高级特护病房。
厚重的窗帘半拉着,过滤掉过于刺眼的阳光,只留下室内一片柔和静谧的光晕。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药物的淡淡气味,仪器发出规律而低沉的嗡鸣。
你坐在宽大的病床旁,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沉睡的少年脸上。
氧气面罩覆盖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额头。
平时总是洋溢着温暖笑容的脸庞,此刻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脆弱。
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两小片安静的阴影,随着他微弱而平稳的呼吸轻轻颤动。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像一个被不小心碰坏的的琉璃娃娃,与记忆中那个充满活力、眼神明亮的少年判若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刚才,父亲再次打来电话。
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余怒,但更多了几分掌控一切的冷酷:“人抓到了。一个对社会不满的底层渣滓,精神有点问题的极端分子。已经被警卫局控制,进了‘黑狱’。”
“放心,爸爸会让人好好‘照顾’他,让他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敢动我陆家的人,就要有生不如死的觉悟。”
“谢谢您。”你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回应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挂断电话,病房里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嗡鸣。
你的目光重新落回和连溪身上。
他的一只手露在被子外面,皮肤是失血后的苍白。
你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自己的手,轻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
他的指尖冰凉。你小心翼翼地翻转手掌,让自己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然后轻轻握住。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笨拙。
在公园遇袭之前,他曾经对你说过:“阿瑾,我知道我的理想很遥远,甚至可能很危险。但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的坚持会让你陷入危险,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这话时,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虚假。
你当时听着,心里一片漠然。
权贵圈子里充斥着太多山盟海誓和甜言蜜语,最终都化为利益交换的砝码。
这样“深情”的承诺,你听得太多,也从未放在心上。
它们不过是达到目的的工具,是裹着糖衣的谎言。
然而,当那把淬着寒光的匕首撕裂空气,直刺你心脏的瞬间,这个少年用他的血肉之躯,用他鲜活的生命,践行了他那句在你听来轻飘飘的承诺。
他用行动向你证明了,他和你,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你习惯用最温柔动人的笑容,编织最精巧的谎言,将真实的目的和冰冷的算计深深掩藏。
你周旋于各种关系之间,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表情,都经过精心的设计和考量。
而他……他对你说的每一句话,哪怕是最笨拙的情话,最幼稚的吃醋,甚至是最不切实际的理想宣言,都源自他那颗赤诚滚烫的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捧给你的,是他毫无保留、不加掩饰的真心实意。
这巨大的反差,像一面残酷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你过去的虚伪和冰冷。
--------
医护送来了精致的午餐,清淡营养的粥品和小菜,放在床头柜上。食物的香气飘散开来,却丝毫勾不起你的食欲。
你机械地用勺子舀起一点粥,送入口中,味同嚼蜡。
视线依旧胶着在病床上那张苍白的脸上,仿佛只有确认他平稳的呼吸,才能维系你此刻摇摇欲坠的平静。
就在你放下勺子,准备放弃进食时——
一个极其微弱、沙哑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带着氧气面罩的阻隔,轻轻拂过寂静的空气:
“阿瑾......多吃点…你脸色…很不好……”
你的身体一僵,心脏在瞬间停止了跳动,随即又以狂野的速度撞击着胸腔,血液轰然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涌向四肢百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氧气面罩下,那双紧闭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
那双此刻因虚弱而显得格外清浅的瞳孔,正努力地聚焦,带着担忧和一丝焦急,落在你的脸上。
你猛地站起身,膝盖撞到床沿也浑然不觉,双手紧紧握住他那只没有输液的手。
“连溪……”你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声带着哭腔的低唤。
他看到你靠近,那双疲惫的眼睛里亮起了一点微弱的光,氧气面罩下传来他虚弱的声音: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瞬间拧开了你压抑了一整夜的情绪闸门。
所有的心悸、恐惧、后怕,以及那汹涌得连自己都害怕的陌生情感,再也无法控制。
“和连溪!”你几乎是带着哭音喊了出来,泪水模糊了视线,“你是傻子吗?你自己受了那么重的伤!差一点……差一点就……”
你吸着气,胸口剧烈起伏,“你才刚醒过来……第一句话……竟然……竟然是问我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着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
这个蠢货!
他躺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第一眼,第一个念头,竟然还是你。
病床上,少年苍白的嘴唇向上弯了一下,氧气面罩的雾气因为他浅浅的呼吸而微微氤氲。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从喉咙里模糊地溢出几个气音:
“可能……是吧……”
窗外的晨光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温柔,穿透半掩的窗帘,柔和地洒落进来。
金色的光斑跳跃在洁白的被单上,跳跃在他失血后显得格外秀气的眉眼上,也跳跃在你紧握着他的手上。
阳光温柔地包裹着你们,将这幅画面渲染得像精心描绘的油画——脆弱与坚韧交织,泪水与微光并存。劫难之后,是无声却汹涌——终于被承认的心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特护病房的门扉仿佛失去了隔绝的作用,这些天来,访客从未断绝。
学弟学妹们带着家乡的土产和手写的卡片,小心翼翼地探望他们敬仰的学长。
他们的脸上带着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忧虑,看向你的目光复杂难言,关爱中掺杂着一丝怜悯——毕竟,那致命的匕首,是冲着你来的。
你坐在和连溪床边,对所有善意的问候报以浅笑。
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
陈崇。
惠民党那位年轻的智囊,在党魁崔松光芒下也难掩其锋芒的存在。
他叁十出头,穿着一身质地考究却款式低调的深灰色大衣,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温和,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透着一种儒雅的书卷气。
他提着一个简单的果篮,姿态从容地走进病房,仿佛只是探望一位普通的得意后辈。
“连溪,恢复得怎么样?”他的声音温和,带着长辈的关切,眼里那份真诚不似作假。
和连溪见到他,眼睛明显亮了起来,挣扎着想坐直些:“陈先生!您怎么来了?我好多了,劳您挂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站起身,脸上瞬间挂上无可挑剔的温婉笑容:“陈先生,您好。”
“陆小姐。”陈崇转向你,镜片后的目光与你相接。
那目光不带情绪,却洞悉一切,像是要将你精心包裹的每一层伪装都剥离殆尽。
你知道,在这个男人眼里,你的身份——国安部部长的独女,陆家未来的继承人,本身就是原罪。而他寄予厚望的天才少年,差一点就因为保护你而命丧黄泉。
红颜祸水这四个字,恐怕已经深深烙印在他对你的评估里。
你心底掠过冷嘲,面上笑容却愈发柔和得体。
陈崇没有久留,温和地叮嘱和连溪好好休养,又对你礼貌地点点头,便告辞离去。
病房门轻轻合上,那股带着冰冷审视的压力也随之消散,只留下淡淡的古龙水味。
你重新坐下,端起护士送来的温粥。
和连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你,亮晶晶的。
你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生以来,这确确实实是你第一次,亲手伺候另一个人。
少年顺从地张嘴,温热的粥滑入口中,他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你的脸。
“阿瑾,”他咽下粥,声音带着大病初愈的沙哑,却掩不住期待,“躺在这里好无聊啊,骨头都要生锈了。真想……真想快点好起来,跟你一起出去,去哪里都好。”
你放下粥碗,指尖轻轻拂过他额前柔软的碎发,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诱哄:
“那就乖乖养伤,把身体养得结结实实的。”
你微微倾身,凑近他耳边,气息拂过他敏感的耳廓,清晰地看到那处迅速染上一层薄红,“等你好了……我们每天都黏在一起,好不好?”
“好!”
和连溪立刻点头,苍白的脸上瞬间绽开一个巨大而满足的笑容。
那份纯粹的快乐,短暂地驱散了所有阴霾。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年的第一场小雪,细碎而轻盈,无声地覆盖了帝都的喧嚣。
中央大街两侧的梧桐树枝桠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
你与和连溪依偎着,走在飘雪的街头。
他恢复得不错,但依旧清瘦了些,深色的羊绒大衣衬得他脸色愈发白皙。
你挽着他的手臂,将大半身体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汲取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温暖。
帝都的冬夜被精心妆点,行道树上缠绕着暖黄的灯串,橱窗里透出璀璨的光芒,巨大的冬桦树和各式彩灯将整条街渲染得如同梦幻的童话世界。
空气中弥漫着烤栗子和热红酒的甜香,混合着清冽的雪的气息。
周围是熙熙攘攘拍照打卡的游客,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你们这对样貌气质都过于出众的情侣,自然也吸引了不少或明或暗的目光。
街的尽头,是帝都最核心的地标——中央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高耸入云的电子巨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往,这块巨幕是制宪党的专属舞台,滚动播放着政绩宣传片或高层领导人慷慨激昂的演讲。
而此刻,占据整个屏幕的,是惠民党领袖崔松那张长相普通却目光坚毅的脸庞。
他的声音透过广场四周的高保真音响清晰地传遍每一个角落,语调沉稳有力,阐述着惠民党对民生疾苦的关注,对改革的决心,对打破垄断、追求更公平社会的构想。
令人惊异的是,广场上竟有不少人驻足,在飘落的细雪中,安静地聆听着。
他们裹着厚厚的冬衣,脸上带着认真的思索,甚至……隐隐的期待。
窃窃私语声在你敏锐的听觉中清晰可辨:
“……惠民党的人上周还去了西区棚户区,送了不少米面油,还带了医生义诊……是真干实事啊。”
“可不是嘛,听说他们内部纪律严得很,不像有些人……啧啧。”
“要是……要是他们能上台,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日子,是不是真能好过点?”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敢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怕什么?现在不都在说吗?你看广场上这么多人听……”
这些话,放在一年前,甚至几个月前,都足以让说话者被便衣迅速带走,投入某个不见天日的审讯室。
而现在,它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飘荡在帝都最核心的广场上空,与崔松沉稳有力的演讲声交织在一起。
一种无形的汹涌暗流,正在这片看似繁华安宁的雪夜下悄然涌动。
---------
你们都没有选择回家。
一种难以言喻的想要独占这份劫后余生温存的渴望驱使着你。
你拉着和连溪,来到帝都最顶级的六星级酒店。
踏入金碧辉煌却低调奢华的大堂,暖气扑面而来。
前台经理一眼便认出了你,脸上瞬间堆满最恭敬和训练有素的笑容,深深鞠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小姐,晚上好。您的顶层套房始终保持着最佳状态,欢迎您随时入住。”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你身旁的和连溪,带着职业性的探究,却不敢有丝毫逾矩。
和连溪的脸颊在温暖的大堂里迅速升温,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他微微低着头,目光有些飘忽,不敢看你,更不敢看周围投来的好奇和艳羡的目光,像个误入成人世界的纯情少年。
电梯无声地急速上升,镜面映出你们依偎的身影。狭小的空间里,只有电梯运行的轻微嗡鸣和彼此清晰可闻的呼吸声。
和连溪的手心微微出汗,紧紧握着你的手,你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和紧张。
“叮——”
顶层到了。
电梯门无声滑开,铺着厚软地毯的走廊尽头,是那扇雕花的套房大门。
门卡感应,门锁发出轻微的“咔哒”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是在房门合拢的刹那,你猛地转身,踮起脚尖,双手揽住和连溪的脖子,带着一种近乎急切的力道,吻上了他的唇。
“唔……”他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随即那双总是明亮清澈的眼睛瞬间暗沉下去,涌动着汹涌的情潮。
他本能地张开唇瓣迎接你,同时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托住你的腰臀,轻松地将你抱离地面,让你能更方便地加深这个吻。
唇舌交缠,气息交融。带着雪后清冽的微凉,迅速被点燃成灼人的火焰。
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唇齿间暧昧的吮吸声。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你感觉肺部的空气被抽空,才气喘吁吁地微微分开。
你的眼神迷蒙,双颊酡红,手指扯开他羊绒大衣的扣子,然后是里面柔软的毛衣。
和连溪的气息也乱了,胸膛剧烈起伏。
然而,就在你的手顺着他的腰线向下滑去,试图解开他裤扣时,他温热的大手攥住了你的手腕。
力道不重,带着强自压抑的克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眼神深邃得像不见底的幽潭,里面翻涌着情欲,却也有一丝清醒的挣扎。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沙哑得厉害:
“阿瑾……”他深深地望进你眼底,像要确认什么,“你……想好了吗?”
没有多余的话语。
你踮起脚,再次吻上他的唇角,声音带着喘息,却无比清晰:
“连溪,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拥有你。”
和连溪眼底最后那丝挣扎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渴望和炽热。
他收紧手臂,将你打横抱起,几步跨过玄关,将你压在了套房中央那张宽大得惊人的大床上。
身体陷入柔软如云的床垫,他的吻再次铺天盖地般落下,比刚才更加灼热,带着攻城略地的霸道,却又在细微处流露出极致的温柔。
你们的衣物在混乱而急切的亲吻和摸索中一件件剥离,散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脱掉了上衣,露出线条流畅而蕴含着力量的胸膛和臂膀,常年锻炼的痕迹在暖黄的壁灯下清晰可见。
你指尖忍不住划过他紧实的腹肌,引得他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有些笨拙地解开你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当淡粉色胸衣包裹的雪白而饱满的浑圆完全呈现在他眼前时,少年猛地吸了一口气,只觉得一股滚烫的热流瞬间冲上头顶,烧得他眼前都有些发晕。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几次摸索着胸衣背后的搭扣,却因为紧张和生涩,怎么也无法顺利解开。
你看着他涨红的脸,额角沁出的细汗和那双写满焦急和无措的眼睛,心底涌起一股奇异的热流,混合着怜惜和某种更原始的冲动。
你微微抬起身体,双手捧住他的脸,将他滚烫的脸颊轻轻按向自己胸口那片柔软的丰盈。
“连溪,”你的声音带着喘息,像浸了蜜糖,又带着一丝难耐的轻颤,“先……先帮我舔舔……这里……”
少年温热的鼻息喷薄在你敏感的肌肤上,他像是得到了最神圣的指令,虔诚地低下头,隔着那层薄薄的蕾丝,用滚烫的唇舌笨拙却无比认真地吮吻、舔舐起来。
湿热的触感和轻微的吮吸力道透过布料传来,如同细小的电流窜遍全身,让你忍不住弓起身体,口中溢出细碎而甜腻的呻吟。
这声音无疑极大地鼓舞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更加卖力,舌尖灵巧地拨弄着顶端敏感的蓓蕾,隔着布料用牙齿轻轻厮磨,带来一阵阵令人眩晕的酥麻快感。
你感觉自己像一块正在融化的蜜糖,意识在情欲的浪潮中漂浮。
直到你感觉身下一阵空虚的濡湿,才喘息着推开他。
在他的注视下,你微微撑起身体,褪下了身上最后一件束缚——那条精致的羊毛裙。
纤细的双腿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象牙般细腻的光泽。
最后,是那片被同色系淡粉色蕾丝内裤包裹着的隐秘幽谷。
和连溪的目光瞬间凝固了。
他呆呆地看着,喉结剧烈地滚动着。
那片小小的布料勾勒出饱满的轮廓,中心处甚至已经洇开了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你被他灼热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烫,难堪地别过脸去,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帮……帮我舔舔下面呀……笨蛋……”你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不然……等会……很难做的……”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褪下那层最后的屏障。
你光洁无暇的私密处完全展露在他眼前,花瓣娇嫩,色泽诱人,因为动情而微微翕张,泛着晶莹湿润的水光,散发出一种混合着少女体香和情欲的甜腻气息。
他俯下身,滚烫的呼吸拂过那最敏感的肌肤。然后,温热柔软的触感,小心翼翼地贴了上来。
你浑身一颤,忍不住惊叫出声。
那是他的舌头。
带着少年特有的生涩,却又无比专注和热情。
他试探着,舔过那道紧闭的缝隙,然后找到那颗最敏感的珍珠,用舌尖轻轻拨弄、吮吸。
陌生的、强烈的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你淹没。
你无法抑制地挺起腰肢,双腿下意识地想合拢,却被他有力的手臂按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细碎而高亢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你口中逸出。
“唔……连溪……那里……轻点……啊!”
你的呻吟和身体的反应无疑是最好的鼓励。
他舔得更加卖力,更加深入,舌尖时而快速扫过敏感的顶端,时而慢下节奏浅浅刺入那道湿润紧致的入口,贪婪地汲取着你动情的蜜液。
没过多久,一股强烈的、无法抗拒的痉挛从小腹深处猛然爆发,直冲头顶。
你眼前骤然一片炫目的白光,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双腿死死夹住他的头,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溅了他满脸满颈。
“呃……”他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却并没有停下,反而更加贪婪地将那些带着独特甜香的汁液舔舐干净,然后抬起头,脸颊和下巴都湿漉漉的,泛着水光。
他看向你因高潮而失神迷离的脸,眼神幽暗,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情欲的颗粒感:
“阿瑾,你的水好甜……”
你浑身瘫软,羞耻得几乎要燃烧起来,下意识地用胳膊捂住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低笑着凑上来,吻住你微张的唇。
你尝到了自己身体的味道。
清甜,带着一丝微腥,却又奇异地令人沉沦。
少年褪下了身上最后的束缚。
当他那早已昂扬怒张、青筋虬结的男性象征完全暴露在你眼前时,你忍不住为自己担忧。
那尺寸和狰狞的形态,与他那张无害娃娃脸形成了巨大的、甚至有些骇人的反差。
你无法想象,这样凶猛的器物,如何能进入你刚刚被温柔舔舐过的、如此娇嫩紧致的地方。
它看起来……真的会把你弄坏。
他俯身压下来,滚烫的肌肤紧密相贴。
他分开你的双腿,将它们抬起,环在自己精瘦的腰间。粗大滚烫的顶端抵住了那片泥泞不堪、微微颤抖的入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瑾,别怕……”他的吻落在你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疼就告诉我……我会停……”
他腰身极其缓慢地向前推进。
“呃……!”即使有充分的润滑和前戏,那被异物强行撑开的、从未有过的饱胀感和微微的撕裂痛感还是让你瞬间蹙紧了眉头,指尖深深掐入他紧实的背肌。
他立刻停下,心疼地吻去你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水,耐心地等待你的适应。
这停顿带来的,是更清晰、更磨人的撑胀感。你难耐地扭动了一下腰肢,带着哭腔催促:
“别……别停……快……快动动呀……”
得到你的许可,他才再次动作起来。每一次进入都极其克制,抽送缓慢而深入。
他始终密切地关注着你的反应,用灼热的吻和低沉沙哑的安慰包裹着你,分散你的不适。
你的身体在最初的紧绷后,终于在他持续、温柔的开拓下,渐渐适应了那份骇人的尺寸,甚至开始从摩擦中品尝到一丝令人心悸的陌生快感。
“嗯……啊……”甜腻的呻吟再次从你喉间溢出,带着水汽,勾人心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的呼吸瞬间粗重,额角青筋跳动,汗水沿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滑落,滴在你同样汗湿的肌肤上。
他强忍着想要疯狂驰骋的冲动,依旧维持着缓慢而深沉的节奏,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带来一阵阵令你浑身发麻、脚趾蜷缩的酸胀和酥麻。
你泪眼朦胧地看着伏在你身上的少年。
那张清秀纯真的脸,此刻沾染了浓重的情欲,汗水浸湿了额发,眼神深邃而迷离,充满了强烈的男性侵略感和占有欲,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迷人魅力。
第一次的结合,充满了生涩和试探。
当他终于在你体内爆发,滚烫的液体冲刷着敏感的深处,带来一阵阵灭顶的痉挛时,你们紧紧相拥,汗水交融,仿佛要将彼此揉进骨血里。
高潮的余韵中,他伏在你身上喘息,然后温柔地吻去你眼角的泪痕,吻着你略显疲惫的眼睛,声音带着餍足的沙哑和浓浓的怜惜:
“睡吧,阿瑾……”
--------
不知过了多久,你从一片混乱的梦境中惊醒。身侧的位置空着,只留下凹陷的痕迹和淡淡的余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撑起身子。借着窗外霓虹灯反射进来的微光,你看到和连溪独自坐在落地窗前的单人沙发里。
他没有开灯,只是沉默地凝视着窗外依旧飘落的飞雪。
帝都璀璨的夜景在他脚下铺陈开去,万家灯火如同散落的星河。
他的侧脸轮廓在微光中显得异常清晰。
那是一种你几乎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凝重,眉头微锁,目光深沉,仿佛在凝视着某个遥远而沉重的未来。
你披上睡袍,赤着脚,无声地走到他身边。
他察觉到你的靠近,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眼中的深沉瞬间被温柔取代。
他伸出手臂,将你拉进怀里,让你坐在他的腿上,用睡袍宽大的前襟将你裹住,抵御着窗边细微的寒意。
你们都没有说话,就这样依偎着,沉默地看着窗外无声飘落的雪花,看着这座在冬夜里沉睡却又暗流涌动的巨大城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深冬的帝都被厚重的铅灰色云层笼罩,凛冽的寒风卷着细碎坚硬的雪粒,抽打在冰冷的建筑表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整座城市仿佛被投入了一个缓慢旋转的冰窖,连空气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凝滞的压抑。
制宪党与惠民党的斗争,早已从议会大厅的唇枪舌剑,滑入了更血腥的幽深暗巷。
权柄的倾轧不再仅仅依靠法案和投票,暗杀、构陷、秘密逮捕……刀光剑影在暗流之下涌动,每一次看似平静的新闻播报背后,都可能掩盖着一次残酷的清洗。
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味,比这深冬的寒气更让人窒息。
春节临近,陆宅那足以容纳几十人的奢华餐厅里,却只有你一人。
水晶吊灯洒下冰冷的光辉,映照着长条餐桌上摆放的精美却孤独的菜肴。银质餐具在指尖泛着寒光。
你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汤羹,目光却穿透巨大的落地窗,投向外面被狂风卷起的漫天飞雪。
世界一片混沌苍茫,像是帝都此刻看不见前路的政局。
父亲已经数月未曾归家。
他像一枚被牢牢钉在权力棋盘上的棋子,日夜盘桓在冕桦宫深处,与那些同样手握重权的面孔密谋、权衡,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如何将日益壮大的惠民党彻底扳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制宪党甚至开始笨拙地模仿对手,仓促推出了一些看似“惠及民众”的政策,试图挽回早已被权贵阶层挥霍殆尽的公信力。
然而,那些迟来的、充满算计的施舍,像是投入冰湖的石子,激不起半点涟漪,于事无补。
手机屏幕亮起,打破了餐厅死寂的沉默。
是和连溪发来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似乎是某个温暖的室内,光线柔和。照片中央的少年穿着简单的毛衣,笑容灿烂得能驱散窗外的严寒,那双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他怀里抱着一个胖乎乎的男孩,旁边还围着几个脸蛋红扑扑的孩子,他们脸上洋溢着毫无阴霾的幸福笑容,像冬日里一簇簇跳跃的小火苗。
指尖无意识地拂过屏幕上少年明亮的眼睛,那鲜活的笑意仿佛带着温度,穿透冰冷的屏幕,熨帖着你心底深处某个被严寒冻结的角落。
一股强烈的、前所未有的冲动,毫无预兆地攫住了你。
想见他。
现在。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便瞬间烧毁了所有理智的藩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放下汤匙,站起身。昂贵的羊绒地毯吸走了脚步声,更显空旷。
“备车。”你对着侍立一旁的管家吩咐道,声音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厚重的雪貂毛领大氅裹住了你单薄的身体,隔绝了车外呼啸的寒风。
黑色轿车碾过厚厚的积雪,在寂静的街道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驶向城市西区那片被遗忘的角落。
城西福利院。温暖的灯光从窗户透出,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温馨。
你抬手,轻轻叩响了那扇刷着浅红色油漆的铁门。
“来啦!”
门内立刻传来一个清亮又熟悉的嗓音。
铁门“吱呀”一声被拉开。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花瞬间涌入温暖的玄关。
门内,穿着灰色高领毛衣的和连溪,在看到门外发梢沾着雪花的你时,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好奇变成了惊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双清澈的眼睛瞬间亮起。
他甚至来不及说一句话,几乎是本能地,张开双臂,在漫天飞雪中,猛地将你抱了起来。
“阿瑾?!”惊喜的呼喊带着难以置信的雀跃,他抱着你在原地转了一个圈。
你猝不及防,下意识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大氅的下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哇!连溪哥哥好幼稚!”
“羞羞羞!”
几个原本在玄关探头探脑的小家伙立刻哄笑起来,拍着手,小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兴奋。
双脚重新落回地面,你的脸颊被室内的暖气和他刚才突如其来的举动蒸得微微发烫。
你嗔怪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却没有半分真正的怒意。
“把车上的东西都拿进来。”你回头对等候的司机吩咐道。
很快,大包小包装着精美零食、糕点、玩具和新衣物的礼盒被搬了进来,堆满了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孩子们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哇——!”
“好多礼物!”
“瑾鸢姐姐最好了!!”
他们欢呼着,像一群快乐的小鸟,扑向了那些盒子,叽叽喳喳地开始拆礼物,小小的福利院大厅瞬间被纯粹的快乐填满。
趁着孩子们兴奋地围在礼物堆旁,注意力完全被吸引,和连溪飞快地低下头,在你微凉的唇上偷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带着少年特有的清爽气息和滚烫的温度。
“阿瑾今天真好看。”他凑在你耳边,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到的气声低语,带着一丝得逞的狡黠,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耳廓。
你脸一热,下意识地想推开他,却被他更紧地搂了一下腰才放开。
大厅中央,一台崭新的电视机正播放着热闹的动画片。
这是和连溪今年年初用他省下的奖学金和做家教的钱买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孩子们该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知道世界很大,风景很美好,他们终有一天会走出这里,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此刻,你和孩子们挤坐在铺着软垫的地板上,身体挨着身体,分享着暖烘烘的体温。
孩子们被动画片逗得咯咯直笑,不时指着屏幕兴奋地讨论。
和连溪坐在你身边,手臂自然地环过你的肩膀,让你靠在他温暖的怀里。
他的目光时而落在电视上,时而温柔地扫过那些小小的充满快乐的脸庞,最后总是会回到你身上,带着沉静的满足。
窗外,风雪依旧呼啸,但屋内却温暖如春,充满了食物的甜香、孩子们的笑语,还有身边人平稳有力的心跳。
时间仿佛在这里流淌得格外缓慢而温柔。
----------
夜深了,孩子们被阿姨们哄着去睡了。福利院重归宁静,只有窗外风雪偶尔掠过窗棂的呜咽。
和连溪的房间不大,陈设简单,却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张单人床,一张旧书桌,一个塞满了书的简易书架。
唯一的光源是床头一盏暖黄色的台灯,将小小的空间晕染得朦胧而私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交缠在并不宽敞的单人床上,厚重的被子隔绝了冬夜的寒冷,只留下肌肤相亲的滚烫。
空气里弥漫着情欲蒸腾的甜腻气息和彼此急促的喘息。
和连溪从后面紧紧拥抱着你,温热的胸膛紧贴着你光滑的脊背。
他湿热的吻沿着你的颈侧一路向上,最后含住了你敏感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地、带着点惩罚意味地啃咬吮吸。
“嗯……”一阵酥麻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你忍不住泄出一声细碎的呻吟,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
紧接着,你有些恼羞成怒地偏过头,试图躲开他作乱的唇舌,声音带着被情欲浸染的沙哑:“……你什么时候学坏了?”
指尖在他结实的手臂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明明以前……牵个手都会脸红害羞半天……”
身后的少年动作一顿,随即发出一声低低的、愉悦的轻笑。
他抬起头,下巴搁在你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你的皮肤上。
黑暗中,你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那张娃娃脸上一定带着无辜又狡黠的笑意。
“都怪阿瑾……”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手臂却收得更紧,将你更深地嵌入他怀里,“把我带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未落,他有力的腰腹猛地向前一顶,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和磨人的节奏,瞬间将你未完的话语撞碎成更诱人的喘息。
你被他顶得向前扑去,手肘撑在床边的小桌子上,承受着身后少年不知疲倦、仿佛要将你撞碎的索取。
桌面冰凉的触感与身后滚烫的撞击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你身体绷紧又融化。
视线迷蒙地投向窗外,雪似乎下得更大了,鹅毛般的雪花在昏黄的路灯下无声地飘落,旋转,堆积。
真美啊……
你恍惚地想,湿润的眼睛望着那片晶莹剔透的白色世界,身体随着身后的律动起伏。
好像……第一次意识到,下雪天也可以这么美丽。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你的分神,带着不满和强烈的占有欲,将你翻转过来,重新纳入怀中。
他俯下身,密密实实的吻像是温柔的雨点,落在你的额头、眉心、鼻尖,最后深深地吻住你的唇,辗转吮吸,舌尖霸道地攻城略地,攫取着你所有的呼吸和呜咽。
他总是这样,在最亲密的时候,喜欢紧紧地贴着你,一遍遍地吻你,仿佛只有这种毫无缝隙的触碰,才能确认彼此的存在,才能填满心中那份因太过珍视而滋生的不安。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晨,雪后初霁。
阳光洒在厚厚的积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宛如童话。
孩子们早已按捺不住兴奋,拉着你冲进了院子。
冰凉的空气瞬间涌入肺腑,带着雪的清冽气息。
你对堆雪人这种幼稚的游戏实在提不起太大兴趣,但看着孩子们冻得红扑扑的小脸上写满期待,你还是温柔地弯下腰,配合着他们滚雪球,找树枝做手臂,用石子点缀眼睛。
接着,是更“幼稚”的打雪仗。
和连溪完全像个大孩子,毫无形象地加入了战团。
他灵活地躲闪着四面八方飞来的雪球,一边大笑着回击,一边还不忘护着身边最小的孩子。
雪球在他身上、头发上炸开,留下点点白色的痕迹,他却毫不在意,笑声爽朗干净,在清冷的空气中回荡,眉眼间是纯粹的快乐。
阳光落在他沾着雪沫的睫毛和发梢,跳跃着细碎的金光。
你站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他在雪地里奔跑、欢笑、保护着孩子们的身影,看着他眼中那份永不熄灭的——对生活和未来的热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厚厚的积雪吸走了所有的喧嚣,只剩下他清亮的笑声和孩子们兴奋的尖叫。
那一刻,他仿佛就是这冰天雪地里最耀眼、最温暖的存在。
----------
中午的食堂格外热闹。
长条餐桌上摆着比平日丰盛许多的午餐——热气腾腾的炖菜,香喷喷的米饭,还有难得一见的肉菜。
孩子们吃得小嘴油光发亮,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多亏了陆小姐每个月寄来的钱,还有惠民党那边……最近也常送米粮过来……”负责厨房的阿姨一边给孩子们添菜,一边感激地对你和和连溪说着。
你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孩子们快乐的脸庞。
和连溪坐在你对面,阳光透过窗户,在他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
他放下筷子,看着食堂里其乐融融的景象,孩子们的笑脸,餐桌上冒着热气的食物,还有坐在他对面的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眼神有些恍惚。
“阿瑾,”他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有时候……我总是觉得,这一切美好的像个梦。”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的雪后晴空,“惠民党在议会的声音越来越有力,民众的支持也在增长……福利院的日子比以前好过多了,孩子们的笑容也更多了……”
他的视线最后落回你脸上,“还有你……在我身边。好像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走。”
你放下筷子,伸出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然后翻转手腕,与他十指相扣。
你的指尖微凉,他的掌心温热干燥,紧紧相贴的皮肤传递着彼此的心跳。
“现在,”你看着他瞬间亮起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清浅却真实的弧度,“有实感了吗?”
笑容在他那张依旧带着少年气的脸上灿烂地绽开,眉眼弯弯,清澈的瞳孔里倒映着你的身影。
“嗯!”他用力地回握住你的手,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和确信永远留住,声音带着笑,坚定而满足,“有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