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敢说不会认错我们。”
你迎着他几乎要将你刺穿的冰冷视线,没有丝毫退缩,只是再次平静地重复:“我有我的方法。”
然后,你从帆布书包里拿出两份打印得整整齐齐的试卷,平推到他们面前的桌面上,“现在,可以开始今天的学习任务了吗?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摸底测试。”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书房里蔓延。
几秒钟后,左司辰喉咙里突然溢出一声辨不出情绪的笑,打破了这死寂的僵局。
他伸手拿起试卷,姿态随意地翻了翻纸张,发出哗啦的轻响。“老师还真是……用心良苦。”他抬眼看向你,嘴角重新挂上一个弧度,“没问题,”他朝旁边的左司禹扬了扬下巴,“我们会好好做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禹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阴沉着脸,一把抓过属于自己的那份试卷,泄愤般地在姓名栏狠狠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用力划过纸面,发出刺耳的“嘶啦”声。
你垂下眼睫,一直紧握在桌下的掌心悄然松开,才惊觉里面早已沁满了一层冰凉的薄汗。
还好。这艰难的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
不枉费你整整七天,像个无声无息的幽灵,利用每一个课间、每一次公共活动,不远不近地缀在双胞胎身边。
你观察左司辰在图书馆翻阅书籍时,指尖划过书页边缘的特定角度和轻微捻动;记录左司禹在篮球场跃起扣篮前,舌尖无意识轻舔下唇的细微动作;你分辨他们行走时步幅的毫厘之差,倾听他们笑声里音调起伏的微妙区别;你甚至捕捉到左司辰陷入思考时,会无意识地用拇指指腹反复摩挲食指的第二个关节,而左司禹在烦躁不耐时,则会用运动鞋的鞋尖轻触地面……
所有零碎的细节,被你归档、分析、提炼、建模。
相同的特质归为“双胞胎”的共性标签,不同的特质则被打上“左司辰”与“左司禹”的独有标签。
最终,两个充满复杂细节的个体模型,在你精密的大脑中构建成型。
辨认他们,对你而言,就像辨认两片叶脉走向截然不同的树叶,是纯粹观察力与逻辑推理的必然结果,并无神秘可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接下来的时间,进展得出乎意料的平稳。
他们埋首于各自的试卷中,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了书房里唯一的背景音。
左司辰做题时眉心会不自觉地聚拢,透出一种沉静的专注;左司禹则显得更加躁动,时不时会略显粗暴地抓乱自己精心打理过的额发,但笔尖移动的速度却并不慢。
时间在笔尖与纸页的摩擦声中悄然流逝。
当左司禹将最后一道题的答案用力划上句号时,墙上那座造型古朴的鎏金挂钟,沉重的黄铜指针已经稳稳指向了数字“8”。
窗外,庄园里的景观灯带次第亮起,勾勒出庭院中假山流水、奇花异木的雅致轮廓,与书房内璀璨的水晶吊灯光芒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奢华宁静。
你将他们做完的试卷仔细收拢,又将笔记本和几支笔逐一装回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里。
站起身,你朝他们露出一个符合“家教老师”身份的温和克制的微笑:“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辛苦了。试卷我会尽快批阅分析,周日晚会带来更详细的学习计划和针对性练习。请务必完成我标记在笔记本上的基础巩固习题。”
左司禹抬起头,脸上又挂起了那种灿烂到近乎虚假的笑容,仿佛之前那场剑拔弩张的对峙从未发生:“辛苦老师啦!下次见哦!”
左司辰则只是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个含义不明的弧度,目光在你脸上意味深长地停留了两秒,才缓缓移开。
你拎起有些分量的书包,转身,脚步平稳地走出这间弥漫着无形压力的书房。
穿过铺着繁复华丽波斯地毯的宽阔前厅,水晶吊灯洒下冰冷而璀璨的光芒,将你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你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通往玄关的门把手时——
“呜——呜——呜——!”
一阵尖锐刺耳、如同防空警报般的高频蜂鸣声,毫无预兆地在整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轰然炸响,声音极具穿透力,瞬间将夜晚的宁静撕得粉碎。
你的身体被钉在了原地。
眼前那扇通往自由的大门,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咔哒”机械音,被内部的电子锁自动锁死。
管家陈叔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侧廊的阴影入口。
他步履匆匆,脸上带着凝重,快步走到你面前,像是一堵沉默的墙,挡住了你的去路。
“楚小姐,”他的声音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味,“您现在不能离开。”
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强压下翻涌的惊惶,声音竭力维持平稳:“陈管家,发生了什么事?”
“两位少爷刚刚报告,”陈叔目光锐利地扫过你肩上那个不起眼的帆布包,“主卧里一枚银质古董戒指失窃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请您配合调查。”
戒指?失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望向旋转楼梯的方向。
那对双胞胎正慢悠悠地从旋转楼梯上踱步而下。
他们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配合”或“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科动物戏弄爪下猎物时,那种带着残忍兴味的笑容。
他们径直走到客厅中央那张宽大得能躺下人的真皮沙发前,姿态闲适地坐下。
左司禹翘起二郎腿,脸上挂着故作惊讶的表情,扬声说道:“哎呀,老师,日子再怎么难过,”他刻意拖长了尾音,“也不该偷东西呀?那枚戒指,可是我哥的命根子呢。”
你攥紧了书包粗糙的背带,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我没有偷东西!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戒指!”
“没偷?”左司辰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有没有偷,翻翻你的包,不就知道了吗?”
你下意识地将书包护向身后,厉声道:“你们没有权利搜查我的私人物品!”
“哦?”左司禹挑起一边眉毛,脸上是赤裸裸的嘲弄,“老师这么紧张兮兮的,莫非是做贼心虚了?”他站起身,带着一种狩猎者的姿态朝你走来,“还是说……需要我们‘帮帮忙’?”
就在你本能地后退一步,试图拉开距离时——
左司辰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两步就跨越了你们之间那点可怜的距离。
你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肩膀一轻,那个装满书本的帆布包,已经被他粗暴地一把夺了过去。
“还给我!”你失声惊叫,扑上前想要夺回。
左司辰却像是随手丢弃一件碍眼的垃圾,拎着包带,手腕猛地一扬,再狠狠向下一掼——
哗啦啦啦!
书本、笔记本、几支廉价的塑料圆珠笔、一个杯壁布满划痕的塑料水杯、一小串孤零零的钥匙……所有属于你的微薄家当,像被狂风扫落的枯叶,狼狈地散落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紧接着,一声异常清脆、带着金属质感的“叮当”声,无比清晰地敲响在死寂的客厅里。
一枚造型古朴、泛着岁月幽光的银戒指,在地面上轻巧地滚动了几下,最终,稳稳地停在那本摊开的笔记旁。在水晶吊灯毫无温度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目的冷芒。
“啊——!”左司禹发出一声浮夸的惊呼,指着地上那枚戒指,脸上堆满了“震惊”与“痛心疾首”,“哥!这不是你上个月在苏富比拍回来的那枚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戒指吗?老师!”他猛地转向你,眼神变得冰冷如刀,充满了谴责,“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个贼啊!”
你看着地上那枚戒指,又抬头看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一切的左司辰,再看向眼前一脸“义愤填膺”的左司禹。
看着他们两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那如出一辙的掌控一切的得意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明白了。
这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你死死瞪着他们,愤怒让声音嘶哑变形:“不是我放进去的!我没有偷!是你们……是你们自己放进去的!”你颤抖的手指先指向左司禹,又狠狠戳向左司辰的方向,“是你们栽赃陷害!”
“栽赃?”左司禹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语气充满了鄙夷和轻蔑,“人赃俱获,铁证如山,你还在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转向管家陈叔,语气陡然变得森寒,“陈叔,还等什么?报警!这枚戒指是十八世纪英国皇室的旧藏,价值连城,让警察来处理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家教!”
管家陈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他漠然地点点头,掏出了手机,手指开始按动屏幕上的报警号码。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
“嗒、嗒、嗒……”
一阵富有节奏感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从玄关方向清晰地传来。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齐刷刷地聚焦在声音来源的方向。
乔清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入口的光影交界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质感高级的米白色香奈儿风格套装,臂弯里随意搭着一件薄薄的羊绒披肩,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她锐利的目光只一扫,便精准地捕捉到了客厅里这场混乱风暴的中心——散落一地的狼藉,满脸绝望的你,举着手机的管家,以及在一旁看戏的双胞胎。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地板上那枚闪烁着幽冷光泽的银戒指上。保养得宜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了一道细微的折痕。
管家陈叔立刻快步迎上前,微微躬身,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向她汇报着情况。
你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看到乔清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表情迅速沉了下去,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管家汇报完毕,恭敬地退开一步,垂手侍立。
乔清踩着那双尖头高跟鞋,步履沉稳地走了过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她先走到了你面前。
你身体微微后缩,带着戒备和茫然看向她。
接着,她停在了左司禹的面前。
少年脸上的阴鸷早已收敛,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具体表情,但整个身体的姿态都透着一股紧绷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惊雷般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开。
左司禹的头猛地偏向一侧,白皙俊美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泛着红痕的指印。
你愣住了,呆滞地看着眼前这完全超乎预料的一幕。
乔清打完耳光,手干脆利落地收回。
她这才转向你,脸上切换成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优雅笑容,声音温和得与刚才的雷霆手段判若两人:“楚老师,让你见笑了。”
她的目光淡淡扫过地上的狼藉,语气平静,“今晚的课酬,我会按双倍支付,算是对今晚这场闹剧的补偿。小孩子不懂规矩,胡闹惯了,还请楚老师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戏剧性的转折让你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乔清脸上的温和笑容迅速退去,恢复了冷漠。
她转向那个低垂着头的少年,声音冰冷:“左司辰,”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楚老师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打的少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他缓缓地抬起头,露出那清晰得刺目的掌印。
那双遗传自母亲、本该多情潋滟的桃花眼里,此刻没有任何委屈、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没有道歉。
嘴角反而扯出一个带着浓烈嘲讽意味的弧度。
他的声音如同冰凌,一字一顿,狠狠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我、是、左、司、禹。”
话音刚落,少年迈开长腿,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径直走向那盘旋而上的旋转楼梯。
左司辰眼神冰冷地扫过乔清和你,快步跟了上去。
两个同样挺拔的身影,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留下客厅里一片真空般的死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乔清那记响亮的耳光余威尚存,过去的一个月,左司辰和左司禹在你面前,竟真的收敛了爪牙。
那些明目张胆的刁难消失了,布置的习题会做,留的作业也会按时完成。
只是空气里总绷着一根无形的弦。
偶尔,你从题海中抬头,毫无预兆地撞上他们投来的目光——那并非平静,而是一种被强力镇压的阴沉,像是风暴前夕低垂的铅云,让你每一次对视都仓惶低头。
乔清在,他们不敢太过分……你一遍遍在心里默念,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不安。
又一个周五的黄昏,暑气尚未完全退场,空气粘稠滞重。你踏进左宅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
脚步刚触及冰凉的大理石地面——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鼓点便如重锤般,裹挟着放肆的嬉笑、尖叫和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劈头盖脸地砸来。
空气里弥漫着酒精的辛辣、各种香水的混合味道,还有一种令人不适的放纵气息。
你僵在原地,转向旁边垂手侍立的陈管家:“陈管家,今天有客人聚会?那……我改天再来。”声音竭力平稳,手心却已沁出薄薄的冷汗。
管家那张刻板的脸纹丝不动,只是微微躬身,平板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楚小姐请进。少爷特意交代过,今晚的补习照常进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厅的沙发被几个穿着张扬、发型前卫的男生占据,他们对着占据整面墙的游戏屏幕嘶吼呐喊,手柄被按得噼啪作响。
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散落着形态各异的空酒瓶,在迷离的光线下反射着颓靡的光。
目光越过这片混乱,投向与客厅相连的后院。
泳池蓝色的水面被水下彩灯切割得光怪陆离,水花四溅,映照着更多年轻躁动的躯体,嬉笑声浪甚至盖过了震耳的音乐。
你甚至能辨认出其中几张面孔——藤枫国际学院里,那些永远处于焦点中心的名字,此刻也浸泡在放纵的泡沫里。
屏住呼吸,你只想贴着冰冷的墙壁,悄无声息地飘向通往二楼书房的楼梯。
指尖刚触到楼梯扶手的冰凉——
“楚老师?!”
手臂骤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紧,力道之大让你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惊惶回头,对上一张写满惊喜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昕。
那个曾经在你辅导下成绩突飞猛进,总在补习间隙试图塞给你小礼物的男生。
后来你专注于沉怀瑾,便切断了所有联系。
客厅里打游戏的几个男生瞬间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玩味。
“哟,孔昕,这谁啊?老情人找上门了?”一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男生吹了声刺耳的口哨,语气轻佻。
孔昕非但没松手,反而收得更紧,指节硌得你臂骨生疼。他脸上堆着笑,目光却黏在你脸上:“别瞎说!这是我以前的家教!”他转头凑近你,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喷在你耳廓,“楚榆,你后来去哪儿了?发了那么多消息,怎么一条都不回?”
你用力挣扎,声音竭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属于“老师”的摇摇欲坠的威严:“孔昕!放开!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早就结束了!”
“结束?”他眼神灼热,“我可一直惦记着老师呢……”那目光里赤裸的占有欲让你胃里一阵翻搅。
“啪、啪、啪——”
缓慢而清晰的鼓掌声,从楼梯上方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纠缠着你的孔昕,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双胞胎正姿态闲适地倚在二楼的雕花栏杆旁。
暖黄的光线从他们身后倾泻,为他们修长的身影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
他们的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戏谑笑容,目光精准地锁定在你和孔昕身上,像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闹剧。
“太精彩了——”左司禹率先开口,声音拖得长长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调侃的意味,“没想到我们楚老师,跟以前的学生……还有这么一段‘深厚’的过往啊?”
左司辰低低地轻笑一声,慢悠悠地接上话茬,“难怪呢,听说楚老师带过的学生,满意度都高得离谱……”
他故意停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孔昕那只紧抓你不放的手,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原来,是用这种‘特殊方法’笼络人心的?”
“既然今天根本不是补习!”你猛地抬头,声音因屈辱和愤怒而变得尖利,“那我就告辞了!”
趁着孔昕被双胞胎那番话短暂分神的刹那,你狠狠一脚跺在他的球鞋鞋尖。
“嗷——!”孔昕猝不及防,痛得面容扭曲,龇牙咧嘴地松开了钳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转身就朝玄关大门的方向冲去。
然而,脚步刚迈开,沙发那边几个打游戏的男生已如训练有素的猎犬,迅捷起身,结结实实地挡在了你的去路上,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
“让开!”你试图从他们身体间的缝隙强行挤过去。
肩膀被一只手推搡回来,你脚下踉跄,重心失控,眼看就要狼狈地跌倒在地——
“老师,急什么?”
一只手臂从后方稳稳地揽住了你的腰。
左司辰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身后。他的气息紧贴着你后颈裸露的皮肤,温热的呼吸拂过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令人作呕的恶寒。
他俯下身,薄唇几乎贴上你冰凉的耳垂,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清的气音低语:
“今天我和司禹,可是特地找了这么多朋友来‘陪’你玩。”他手臂的力道骤然收紧,将你牢牢禁锢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前,“你要是走了,我们玩什么呢?嗯?”
你在他怀里无法控制地战栗起来,声音带着微颤:“左司辰!你……你不怕我告诉你母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左司辰胸腔震动,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他低下头,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凑近你,那双惯常含笑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恶意和嘲弄,“你以为搬出那个女人就能压住我们?真是天真得可怜。”
他冰凉的指尖滑过你因恐惧而绷紧的下颌线,声音轻飘飘:“她昨天就飞去苏黎世出差了,至少半个月,回不来。”
他满意地看着你眼中最后一丝光亮熄灭,只剩下灰败的死寂,“这半个月,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们,才能让自己过得稍微……舒服一点?”
话音落下的瞬间,你被他强硬地扳过身体,半拖半拽地拉向那片充斥着刺耳音乐和放纵尖叫的后院泳池。
穿过落地玻璃门,泳池边五光十色的旋转射灯和鼎沸的人声如同滔天巨浪,将你吞没。
“左少来了!”
“哟,还带了个伴儿?”
“新玩具?看起来挺纯啊!”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你身上。那些目光粘稠、阴暗,带着毫不掩饰的品评和占有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认出了更多藤枫的学生——篮球队那个以暴力犯规出名的中锋,啦啦队那个笑容甜美却传闻手段狠辣的队长,还有两个经常出现在校园八卦头条、以骄纵闻名的富家千金。
他们穿着暴露的比基尼或是价值不菲的休闲服,端着剔透的香槟杯,脸上是漫不经心的残忍和期待。
“她,”左司禹不知何时已走到人群前方,脸上挂着比头顶射灯还要刺眼的灿烂笑容,手臂抬起,食指直直指向被左司辰牢牢钳制住、脸色惨白的你,声音穿透了喧嚣的音乐,“就是今晚的‘猎物’。”
猎物?!
大脑被巨大的荒谬和灭顶的恐惧攫住,甚至来不及从那两个字的冲击中缓过神——
“哇哦——!!”
“刺激!这个够劲儿!”
“长得真他妈纯!思禹,玩腻了能不能让给我?我家新到的私人飞机,借你兜风!”
“滚一边去!这类型是我的菜!”一个妆容艳丽、穿着性感泳装的女生拨开人群挤上前,眼神像打量即将到手的宠物般在你身上逡巡,红唇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带回去拴上链子,肯定是最乖巧的小猫咪。”
拴链子……小猫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惊恐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笑容明艳的脸。周围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尖锐的口哨和不堪入耳的议论,像一张巨网将你死死缠绕,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你曾模糊地听说过藤枫顶层圈子里那些令人胆寒的“游戏”,却从未想过,这种肆无忌惮的凌虐,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成为供人取乐的玩物。
“老规矩!”左司禹的声音拔高,压下了周围的嘈杂,“五分钟后,进林子!叁十分钟后,她在谁手里——”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一张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今晚,她就是谁的!想怎么玩,随你!”
最后的宣判落下,整个后院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兴奋的尖叫、催促的口哨、下流的议论……无数道粘稠阴暗的目光钉在你身上,充满了嗜血的占有欲和施虐的狂喜。
“不……不要……”你绝望地看向身旁的人——左司辰。
双手抓住他外套的袖口,卑微地乞求,声音带着哭腔:“司辰……别闹了……我不会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跟乔清太太提……别这样对我……求你了……”
少年低下头,那张漂亮得如同艺术品的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温柔、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冰凉的手指捏住你的下巴,强迫你抬起那张写满恐惧的脸,迎视他眼底的恶意漩涡。
“老师,”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气息拂过你湿漉漉的脸颊,“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他微微歪头,嘴角的弧度加深,“给你个忠告……”
他的嘴唇贴近你冰冷的耳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儿……跑快点。”
他顿了顿,目光带着评估的兴味扫过你纤细单薄的身体,“不然,你这小身板……恐怕会被玩坏吧?”
最后一丝侥幸被碾碎成齑粉。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生将一个闪烁着红光的计时器拍在泳池边的长桌上,“滴——”的一声长鸣。
“开始!!”
随着这声宣告,钳制着你手臂的力量骤然消失,一股巨大的推力从背后传来,你像一个被强行推出牢笼的困兽,踉踉跄跄地朝着左宅后方那片幽暗深邃的树林,没命地冲去。
跑!快跑!不能被抓住!绝对不能!
泪水疯狂地涌出眼眶,又被迎面而来的疾风吹散。
喉咙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滚烫的刀片,胸口火烧火燎地疼。
怎么会这样?你只是想多赚一点钱而已……只是想给奶奶攒够下一次的化疗费……为什么要把你逼到这种万劫不复的境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分钟了?
身后的喧嚣似乎暂时被浓密的林木隔绝,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以及脚下枯枝败叶被踩碎的沙沙声。
这片依附于左宅后山的林子太大了,黑暗中,扭曲虬结的树干像是沉默的鬼魅,张牙舞爪。
该往哪里跑?哪里能躲藏?除了这些沉默的树,视线所及没有任何可以遮蔽身形的巨石或沟壑,绝望如冰冷的藤蔓,勒得你喘不过气。
沙沙……沙沙……
一阵急促沉重的踩踏声,混杂着兴奋的呼喊,从后方不远处传来。
“这边!有声音!”
“妈的,别让她溜了!”
他们来了!怎么会这么快?!
你慌不择路地朝着更幽深的密林深处狂奔。然而,那追赶的声音如跗骨之蛆,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逮到你了!”
伴随着一声亢奋到变调的怪叫,头皮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长发被人从后面死死揪住,拖拽着你向后倒去。
“啊——!”你痛得尖叫出声。
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穿着花哨沙滩裤的男生兴奋地拎着你,像炫耀一件唾手可得的战利品,对着黑暗深处得意地大喊:“我抓到了!她是我的……”
话音未落——
砰!
男生惨嚎一声,被踹得横飞出去,“咚”地一声重重撞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瞬间萎顿在地,痛苦呻吟。
你失去支撑,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手掌和膝盖被尖锐的枯枝划破,火辣辣的疼痛直钻心底。
惊恐地抬头,只见那个泳池边扬言要给你“拴链子”的艳丽女生,正一步步向你走来。
她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手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爱的,别怕呀,”她声音甜腻,俯下身,手铐的金属环在黑暗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来,把手给我……姐姐会很温柔的……”
“不要!滚开!”强烈的求生欲让你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从地上弹起,不顾一切地再次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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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跑了多久,双腿沉重得像灌满了铅块,肺部如破败的风箱,每一次抽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开始模糊飘摇。
完了……真的跑不动了……
你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滑坐在地。
就在这绝望的边缘,一只带着汗意的手,猛地从旁边茂密的树丛阴影里伸出来,紧紧攥住了你冰凉的手腕。
“啊!”你惊骇欲绝,失声尖叫。
“嘘!别怕!是我!”
是孔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同样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脸上带着剧烈奔跑后的潮红和一种奇异的兴奋。
“楚榆,别怕!跟我走!我带你出去!”他压低声音,眼神灼灼地紧盯着你。
该相信他吗?这个刚刚还在客厅纠缠你的人?
理智在疯狂地敲响警钟,然而身后越来越近的追捕声浪,淹没了那点微弱的警报。
比起那些完全陌生、意图不明的疯子,眼前这张至少有过交集的脸庞,竟成了这片黑暗地狱里唯一可见的“安全”选择。
“这边!快!”他拉着你,在幽暗的林间快速穿梭,动作灵活,似乎对这片地形有些熟悉。
他带着你避开明显的主路,专挑灌木丛生、狭窄难行的隐秘小径。
时间在紧张中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次风吹草动,每一片树叶的沙响,都让你心惊肉跳,几乎窒息。
孔昕似乎真的在竭力保护你,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甚至几次将你护在身后,用身体挡住可能的方向。
“快了!快到边缘了!”孔昕的声音带着一丝即将脱险的狂喜,他指着前方隐约透出一点朦胧灯光的林子边缘,“安全了!我们甩掉他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在听到“安全了”叁个字后,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潮水般涌上,双腿一软……
然而,这丝松懈仅仅维持了不到一秒——
孔昕脸上狂喜的笑容瞬间凝固,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被一股从侧面袭来的力量狠狠踢中侧腰。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整个人像被重锤击中,横飞出去,“砰”地一声摔倒在枯叶堆里,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再也爬不起来。
你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惊恐地僵在原地。
嗒、嗒、嗒……
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带着玩弄掌中猎物般的悠闲与冷酷,从你前方的浓重阴影里踱出。
左司辰和左司禹。
他们并肩而立,像两尊从黑暗中走出的神祇,又或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俊秀脸庞上,挂着冰冷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漠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冷的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精致的脸上,映照着那双看向你时充满玩味的眼睛。
左司辰微微歪着头,像是在评估一件拍卖行里的展品,目光一寸寸地扫过你因恐惧而惨白如纸的脸颊,凌乱地黏在颊边和颈侧的湿发,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被枯枝划破、在月光下渗出点点暗红血珠的膝盖。
“游戏结束,老师。”
他伸出手,稳稳地攥住了你那只无力垂落的手。
他温热的掌心将你冰凉的手指整个包裹进去,那温度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像烙铁般灼烫着你。
左司禹慢悠悠地掏出手机,他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你惊恐万状的脸,以及被左司辰牢牢攥在掌心的手。
“咔嚓。”
清脆的快门声在寂静的林中格外刺耳。
“搞定。”他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将照片发送进某个群聊。屏幕上刷过一片表示惊叹和狂热的emoji符号,如同群魔乱舞。
你像被扯断了提线的破败人偶,被左司辰牵着,麻木地走出那片黑暗丛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新回到那片灯火通明的后院泳池边。震耳欲聋的音乐依旧喧嚣,嬉笑喧哗声浪依旧鼎沸。
当左司辰牵着你出现时,所有的目光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聚焦过来,带着某种狂热的兴奋。
你浑身被冷汗和奔跑的尘土浸透,单薄的衬衫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纤细而脆弱的轮廓。
黑色的长发凌乱不堪地黏在红润未消的脸颊和颈侧,几缕发丝被汗水粘在苍白的额角。
那双天生含笑的月牙眼,此刻盛满了未干的泪水,湿漉漉的,在炫目的灯光下反射着支离破碎的光。
脸颊因为剧烈的奔跑和极致的恐惧,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
“哟!左少这效率!这么快就‘凯旋’了?”一个端着香槟、眼神轻佻的男生吹了声口哨,目光在你狼狈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戏谑地笑道,“该不会是在林子里……就已经忍不住‘验过货’了吧?哈哈哈!”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哄笑声,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你裸露的皮肤上,刺入骨髓。
左司禹走到你身边,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刻意的温柔,将你黏在脸颊上的一缕湿漉漉的乱发轻轻拨开,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你敏感脆弱的耳廓。
“老师看起来好热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虚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关怀,“浑身都湿透了……一定很难受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加深,俯身凑近你耳边,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地吐出:“真是会勾引人啊……表面上装得那么清纯可怜,骨子里早就骚得滴水了吧?上次在我家书房,故意弯腰去捡那支笔……不就是想让我看你领口里那对不安分的骚奶子么?”
下一秒,左司禹脸上那层虚假的“温柔”面具剥落,只剩下冰冷的残忍。
他伸出手,在你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狠狠推在你单薄的肩头。
噗通——!!
猝不及防间,你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被狠狠砸进泳池深处,池水冰冷刺骨,夺走了你肺里仅存的空气。
你水性本就普通,此刻惊魂未定,恐慌缠住了四肢,你徒劳地在水里扑腾挣扎。
“咳!咳咳咳——!”你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剧烈地呛咳着,肺部火辣辣地灼烧,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求生的本能让你不顾一切地扑向最近的池边,冰凉的手指终于颤抖着扒住了光滑冰冷的瓷砖边缘。
然而,肩膀骤然传来沉重的踩踏感。
一只一尘不染、价值不菲的限量版球鞋,带着主人居高临下的轻蔑和施虐的快意,狠狠地踩在了你刚刚扒住池边的脆弱的肩窝处,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你的肩胛骨碾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你痛得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被踩得往下沉了沉,扒着池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你被迫仰起头,水珠和呛咳出的水沫模糊了视线。
左司辰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像在俯视一只在泥泞中挣扎的蝼蚁。泳池上方明亮的射灯勾勒出他俊美却无比扭曲的轮廓。他脸上是带着施虐快感的笑容。
“老师,喜欢喝香槟吗?”他微微弯下腰,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盖过了水声和远处的喧嚣,“平时,以你的‘身份’,怕是连闻都闻不到这么贵的牌子吧?”
他话音未落,旁边几个早已按捺不住的男生已经嬉笑着,将手中昂贵的香槟,劈头盖脸地朝你泼洒过来。
“来!多喝点!左少请客,管够!”
“别客气啊小美人儿!这可是好东西!”
“哈哈,香槟浴!够不够奢侈?够不够上流?”
带着辛辣气泡的酒液糊满了你的脸,眼睛被刺激得剧痛难忍,无法睁开。
辛辣的液体呛进鼻腔,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和灼烧感,仿佛整个呼吸道都在燃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朵里灌满了水和香槟,嗡嗡作响,周围那些刺耳的笑声、口哨声,变得扭曲而遥远。
“还不趁着现在……多喝几口?”左司禹的声音,隔着一层厚重浑浊的水幕,带着戏谑的尾音,模糊不清地传来。
视线一片模糊晃动的光影。
透过迷蒙的水光和晃动的光影,你只能看到泳池边如同俯视尘埃般、高高在上的双胞胎身影,他们的轮廓在晃动的水波中扭曲变形,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冰冷刺骨的池水紧紧包裹着你,身体里残存的力量随着每一次呛咳、每一次徒劳的挣扎在飞速流逝。
每一次试图扒紧池边瓷砖的手指,都在那只踩在肩头的球鞋的恶意碾压下,传来钻心的疼痛。
手臂越来越沉,划水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意识被无边的冰冷和沉重的黑暗包裹着,一点点、一点点地向下沉坠……
耳边那些恶魔的喧嚣声浪,也终于渐渐远去、模糊,最终彻底消失……
只有冰冷的水,带着香槟的辛辣和绝望的苦涩,残忍地淹没了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逼仄的出租屋卫生间里,只有花洒喷头单调的水流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水汽蒸腾,迅速在狭窄的镜面上凝结成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也模糊了镜中那双通红的、蓄满水光的眼睛。
你站在滚烫的水流之下,皮肤被冲刷得泛起大片不正常的赤红,像煮熟的虾子。
手指用力地、一遍遍刮擦着身体,留下道道刺目的红痕,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渗出血丝,在热水的冲刷下泛起细密的刺痛。
然而,无论水流多么滚烫,无论搓洗多么用力,那股令人作呕的香槟气息,混合着泳池消毒水的刺鼻味道,还有那些视线留下的粘腻感,仿佛钻进了骨髓深处,顽固地盘踞不去,冲刷不尽。
“呜……”一声压抑到变调的呜咽终于从喉头深处挣破,却被哗啦啦的水声无情地吞噬、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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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柔和地透过百叶窗细密的缝隙,斜斜地切割进来,在奶奶身上盖着的薄被上投下斑驳跳跃的光影,勾勒出她瘦削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的单薄轮廓。
“丫头,”奶奶的声音很轻,气若游丝,带着久病之人的虚弱沙哑。她蒙着一层灰翳的眼睛吃力地转向你,里面盛满了担忧,“最近……是不是念书太熬人了?瞧你眼睛下面……乌黑的两块……”
她枯瘦如柴的手,颤巍巍地被子里抬起来,似乎想碰碰你的脸颊。
你立刻调动起脸上所有的肌肉,用力向上牵扯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身体迅速地向前倾,让自己的脸颊主动凑近奶奶那只抬到一半就无力垂落的手,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轻快:“没有的事,奶奶!您别瞎操心!就是……就是前阵子晚上有点睡不着,多看了一会儿书。学习一点儿都不累的,您孙女可是稳稳当当的年级第一呢!”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玻璃渣,卡在喉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奶奶眼底的愧疚和心疼浓重地化不开,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铅块,砸在你早就不堪重负的心上:“都怪我……都怪我这一身老病……拖累得你……”
“奶奶!”你急切地打断她,双手迅速覆上她那只微凉的手,紧紧攥住。
你的语速快得惊人:“您千万千万别这么想!要不是那年冬天您在垃圾堆边把我捡回来,我早就……早就冻死了!您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为您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敢停顿,生怕一停下,她就会说出更多让你崩溃的话语。
你手忙脚乱地抓过旁边床头柜上那个削好皮的苹果,拿起小刀,动作飞快地切成小块。
你拈起一块看起来最水润的,用牙签小心翼翼地叉住,递到奶奶干裂的唇边,脸上的笑容依旧维持着,只是嘴角的肌肉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来,奶奶,您尝尝这个苹果,可新鲜了,水多着呢。吃甜的心情好,身体也好得更快!”
奶奶艰难地张开嘴,她咬了一小口,干瘪的腮帮子费力地蠕动着,浑浊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你的脸。她努力牵动嘴角,挤出一个虚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嗯……甜……”
午后的阳光安静地流淌在她身上,病房里只剩下她微弱而缓慢的咀嚼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模糊鸟鸣。
这一刻短暂而虚幻的宁静与安然,像一剂强效的镇痛药,暂时麻痹了你内心沉浸的痛苦和屈辱。
再忍一忍。
再忍一忍就好。
只要钱攒够了,奶奶的病就能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等奶奶好了……
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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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的大门,傍晚的风裹挟着凉意扑面而来。
你贪婪地吸了一口清新凉爽的空气,试图用它冲刷掉心头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疲惫。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的蓝色图标在锁屏上固执地闪烁。
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解锁。
怀瑾:【姐姐,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草莓蛋糕,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吃,好不好?】后面缀着一个圆滚滚、眨着眼睛的猫咪表情。
草莓蛋糕……你有些恍惚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次辅导结束,他收拾着书本,状似不经意地低声问你:“姐姐……你喜欢吃什么甜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当时随口应了一句:“草莓蛋糕吧。”
手指悬停在虚拟键盘上方,指尖微微蜷缩,停顿了几秒。
最终,指腹落下,敲击着光滑的玻璃屏:
【抱歉,周日有安排了。】
发送。
几乎是信息送达的瞬间,掌心里的手机像被通了高压电,高频地震动起来,屏幕被新信息刷屏,鲜红的未读提示像警报灯一样疯狂闪烁。
【姐姐,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没有你在旁边……我觉得喘不过气……好难受……】
【姐姐……你在哪?我想见你……现在就想……】
【回我消息好吗?求你了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翻转手腕,将屏幕死死地扣在汗湿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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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天空阴沉得像覆盖着厚重的铅灰色幕布,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让人胸口发闷。
出门时,稀疏却沉重的雨点已经开始砸落,打在干燥的路面上,留下深色的斑点。
等出租车最终停在“奥林匹斯庄园”那宏伟得如同神殿入口的大门前时,天地间已是一片混沌的白茫茫雨幕。
你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单薄的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眨眼间就湿透了,紧紧黏贴在皮肤上,刺骨的寒意毫无阻碍地渗透进来,让你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磕碰。
你手忙脚乱地从同样湿漉漉的帆布背包里抽出那把小小的折迭伞,刚勉强撑开一片脆弱的遮蔽,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沉怀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想接。
疲惫和一种说不清的抗拒感沉沉地压在心头。
手指被雨水和寒意浸得有些麻木,僵硬地摸索着,试图按向那个鲜红的拒接图标。
指尖刚刚触碰到屏幕,挂断的提示音尚未消散,那令人心悸的震动又卷土重来,屏幕上瞬间被新短信的通知占满,鲜红的数字不断跳动迭加。
你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冰冷的雨水顺着湿透的刘海流进眼睛,视线一片模糊。屏幕上的字迹在雨水的冲刷和水汽中扭曲,然而,那些恐怖的词语却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了你的视网膜:
【姐姐,你不要我了……】
【没有你……我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放心,姐姐,死之前我会把所有东西都处理干净……警察不会找你麻烦的……】
【姐姐,我爱你……】
轰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道惨白刺目的闪电,撕裂了铅灰色的厚重天幕,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不足十米处轰然爆开。
震耳欲聋的巨响穿透鼓膜,整个世界都在嗡嗡作响,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哐当!”那把脆弱无用的折迭伞被你随手扔在积水的路面上,伞骨歪斜。
你像一支离弦的箭,朝着沉家别墅的方向,一头扎进倾盆的雨幕中。
冰冷的雨水疯狂地抽打着你的脸颊、脖颈,模糊了视线,呛进口鼻。
湿透的帆布鞋沉重地踩在积水横流的路面上,每一步都溅起浑浊的水花,灌进鞋里,脚趾冻得失去知觉。
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和冰冷雨水的腥气,气管火烧火燎地疼。
但你不敢停下,不敢放慢哪怕一丝一毫的速度,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紧,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尖锐的窒息感。
终于冲到那扇熟悉的雕花木门前。等待门开的那十几秒钟,漫长得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雨水顺着你的头发、脸颊、衣角,汇成小溪,不断地往下淌,在脚下的大理石台阶上积起一滩水洼。
你浑身抖得像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牙齿咯咯作响,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这震耳欲聋的雨声中,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门,终于向内缓缓打开。
少年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他身上穿着质地柔软、干燥舒适的米白色家居服,头发蓬松而清爽,脸上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如同孩童得到了心爱糖果般的纯粹笑容。暖黄色的玄关灯光落在他精致的眉眼上,镀上一层不真实的柔光。
他看着门外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狼狈不堪的你,嘴角愉悦地向上弯起,声音清亮,带着笃定:
“姐姐,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你僵立在原地。
冰冷的雨水还在顺着你湿透的发梢、衣角,不断地往下滴落,砸在玄关处的深色地砖上,晕开一圈圈不断扩大的水痕。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你扬起那只还在滴水的手,朝着那张带着满足笑容的俊秀脸庞——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声清脆得令人心悸的掌掴声,在玄关处骤然炸响,回荡在挑高的空间里,带着冰冷的回音。
力道不算重,但足以让少年的头偏向一侧。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几道清晰而刺目的红色指痕。
你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哭腔和绝望:“沉怀瑾!你该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而不是……而不是用这种……这种卑劣的方式……来威胁我!依赖我……只会让你的病……越来越重!”
你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我只是你的家庭教师!一开始……是我越界了……是我……不知分寸……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了!”
少年维持着那个被打偏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他才极其缓慢地转回头。
脸上那种病态的笑容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残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水般的平静,一种空洞的沉寂。
那双漂亮得如同琉璃珠子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荒芜,深不见底,像是两口吞噬了所有光线的枯井。
他平静地看着你,声音没有波澜,平静得可怕:“你想丢下我。”
你被他眼神里那种毫无生机的死寂刺得心头剧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浓重的疲惫和一片冰冷的荒芜:“对。”
“不行——!!!”
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咆哮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一股巨大的力量攫住了你湿透冰冷的手臂,你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拖进了温暖的玄关。
砰——!
厚重的大门在他身后被粗暴地甩上。
他像一头彻底失控、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双手死死抓住你单薄的肩膀,十指几乎要嵌进你的骨头里。
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凸,俊秀绝伦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激动、愤怒和被抛弃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狰狞:
“为什么要离开我?!你说过会陪着我的!你说过希望我活下去的!你说过的——!!!”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震得你耳膜嗡嗡作响,连窗外的暴雨声都被短暂地盖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声音带着哭喊:“你需要的是医生!专业的心理医生!不是我!我帮不了你!我只会害了你!让你越陷越深!你明不明白?!”
“我没有病——!!!”他猛地打断你,声音拔得更高,几乎破音,带着一种癫狂的偏执,“我很好!姐姐,你看着我!我很好!只要你在!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会好的!我真的没有病啊!!!”他用力地摇晃着你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你的骨头摇散架。
他的眼神涣散、混乱,像蒙上了一层浓雾,那嘶吼既像是要拼命说服你,又像是要抓住自己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你。
他现在的状态太可怕了!
“放开我!沉怀瑾!你冷静一点!”你推搡着他坚实的胸膛,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我不放!死也不放!”他嘶吼着,猛地将你扑倒在地。
坚硬冰冷的地面撞击着你的背脊和手肘,剧烈的疼痛让你眼前金星乱冒。
他沉重的身体像一座大山般死死压在你身上,一只滚烫的手猛地掐住了你纤细脆弱的脖颈。
“呃……!”你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紧缩,对上了他近在咫尺、充满了疯狂和毁灭欲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砸落在你冰冷湿透的脸颊上,留下灼烧般的触感。
“姐姐……”他俯视着你因窒息而痛苦扭曲、涨红发紫的脸庞,看着你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舌尖微微伸出,眼珠因为缺氧而开始涣散、微微上翻……
他疯狂的眼神奇异地平静下来,沉淀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我们死在一起……好不好?我好爱你……姐姐……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喃喃低语,然而掐着你脖子的那只手,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越收越紧。
就在你意识开始模糊,视野边缘被黑暗吞噬,肺部最后一丝氧气也被榨干的时候——
他掐着你脖子的手,力道突然松开了。
那只手转而粗暴地按住了你的后脑勺,紧接着,他滚烫的的唇,狠狠地压了下来,堵住了你试图汲取氧气的嘴。
“唔——!”你所有痛苦的呜咽和挣扎都被他堵死在喉咙深处。
他疯狂地啃咬着你的唇瓣,舌尖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蛮横,撬开你的牙关,在你口腔里横冲直撞,贪婪地舔舐过你口腔内的每一寸,像一头饥渴到极点的野兽,试图将你整个人都生吞活剥,融入骨血。
你被迫吞咽着他渡过来的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残留的雨水。
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指甲在他裸露的手臂皮肤上抓挠出几道凌乱的红痕,却如同蚍蜉撼树。
口腔里弥漫开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不知是你的嘴唇被他咬破,还是他舌尖的伤口。
窗外,狂风裹挟着暴雨抽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如同冰雹砸落的巨响。
惨白的闪电一次次撕裂昏暗的室内,一次次照亮少年疯狂而执拗、布满泪痕的侧脸,和你在他身下泪水横流、眼神涣散的绝望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激烈的动作,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他松开了你的唇,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地喘息着。
他呆呆地看着你红肿破裂的唇瓣,看着你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看着他留在你脖颈上那圈青紫骇人的掐痕……
他眼睛里那种毁天灭地的疯狂急速褪去,只剩下巨大的茫然和无措,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不知身在何处。
“咳……咳咳咳……”新鲜冰冷的空气骤然涌入喉咙,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你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因这刺激而蜷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顾不上背脊撞击的钝痛和身体的麻木,也顾不上那几乎要撕裂的喉咙,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
他被你推得向后跌坐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眼神空洞地看着你,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
你手脚并用地从地面上挣扎着爬起来,嘴唇红肿破裂,清晰地渗着血丝,脖子上那一圈青紫的掐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你踉跄着,抱起地上那个同样湿透的帆布书包,扑向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拉开一道缝隙,然后一头扎进了门外那片无边无际的滂沱雨幕之中。
你漫无目的地狂奔,脸上的液体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混杂在一起,冰冷而苦涩。
跑出很远很远,直到双腿像灌满了铅,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肺叶像破旧的风箱般发出嘶哑的喘息。
你才背靠着一条昏暗小巷尽头冰冷粗糙的砖墙,身体不受控制地沿着湿漉漉的墙壁滑坐下来,瘫坐在冰冷肮脏的积水中。
你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绝望。
你摸索着,从湿透的书包里掏出手机。
你哆嗦着,用僵硬的手指划开屏幕,点开通讯录。冰冷的雨水不断滴落在屏幕上,字迹晕开又消失。你找到那个备注着“沉太太”的名字。点开短信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在冰冷的玻璃屏幕上艰难地滑动、敲击。删删改改,字斟句酌。
【沉太太您好,我是楚榆。非常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您……】
【关于怀瑾同学的家庭辅导……我深感抱歉,但经过慎重考虑,我无法再继续担任他的家庭教师……】
【请您务必重视!怀瑾同学近期的心理状态极其不稳定……他迫切需要专业、系统的心理干预和治疗!】
【他今晚……他表现出强烈的自毁倾向和……删除……情况非常危险!】
【我能力与经验严重不足,不仅无法给予他需要的帮助,甚至可能……在某些方面……加剧了他的负面情绪……】
【恳请您尽快为他联系权威可靠的心理医生!这直接关系到他的生命安全!刻不容缓!】
【再次为我的仓促辞职深表歉意……望您理解……】
你颤抖着指尖,按下了发送键。
然后,你退出短信,点开Line。找到那个纯黑的头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悬停在那个“删除联系人”的红色选项上,屏幕上残留的雨水汇聚成小小的一滴,沿着屏幕边缘滑落,像一滴迟来的泪。
最终,你用力地按了下去。
确认。拉黑。
做完这一切,手机从你冻僵麻木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无声地耸动起来。
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被淹没在滂沱的暴雨声中,微弱得像是濒死幼兽最后的哀鸣。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一开始……明明……只是想伸出手,拉他一把而已啊……
只是想……救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午后的阳光饱蘸着慵懒的金粉,斜斜地泼洒进数学办公室通明的玻璃窗,在深色地板上切割出锐利规整的几何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粉笔末和纸张干燥的气息。
你立在胡桃木办公桌边缘,脊骨像一根绷紧的弦。
数学教师王明远,从抽屉深处取出两份印制考究的表格,纸面在阳光下流淌着冷硬的微光。
他动作平稳地将它们推向你和周斯凌。
“今年的奥赛报名表。”王明远的声音四平八稳,带着藤枫教师打磨过的严谨腔调,“学校五个名额,你俩,依旧不变。”
你垂下眼睑,目光落在表格顶端那枚烫金的藤枫校徽上,藤蔓缠绕的枫叶,精致而冰冷。
身旁的人,一声极轻微的“嗯”,算作回应。
办公室陷入一种凝滞的静默,只有窗外操场传来的模糊成背景噪音的喧腾,以及墙上那座老式挂钟恪尽职守的“嘀嗒”声,一声声,敲在耳膜上。
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纸面,你捏起表格,预备跟随那道沉默的身影一同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惜棠。”王明远的声音再次响起,截断了你的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你低垂的发顶,带着审视的重量,“期中考试的试卷,第二面,为什么空在那里?这不是你的水平。”他的语气并非质问,更像一种探究。
“那天……不太舒服。”你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的一缕气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颅埋得更深,宽大的黑色塑胶眼镜框几乎覆盖了你大半张脸,在鼻梁两侧投下小小的阴影。
王明远静默了片刻。
他出身寒门,一路苦读厮杀才在藤枫这片精英土壤扎下根,对你这样处境的学生,心底总盘踞着一丝同情理解。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逸出唇缝,他的声音放轻了些,掺入一种长辈式的宽慰:“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知道了,谢谢老师。”你飞快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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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走廊的光线陡然敞亮,裹挟着夏日午后特有的燥热气息扑面而来。
周斯凌斜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深蓝色校服外套的每一粒纽扣都一丝不苟地紧扣至领口最上端。
金丝边眼镜的镜片在斜射的阳光下反射出两小片刺目的白光,完美地掩藏了其后深潭般的眼眸。
他显然在等你。
你下意识地屏息,脚步试图不着痕迹地偏移,从他身侧那片狭窄的空隙加速掠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惜棠。”
清冽的嗓音,如同冰棱敲击琉璃,在燥热的空气里划开一道裂痕。
你的双脚被钉在原地,只能抬起脸,迎向那镜片后深不可测的目光。
午后的阳光慷慨地勾勒着他冷峻的侧脸线条,从饱满的额角到利落的下颌,每一处转折都像被最苛刻的雕刻师精心打磨过,无一处不彰显着造物主奢侈的偏爱。
他静默地注视着你,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被拉长,终于,他那形状优美的薄唇开启:
“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
你惊讶地盯着他那张万年不变、如同冰雪覆盖的面孔,试图从中挖掘出戏谑、怜悯或者嘲弄的蛛丝马迹。
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为什么?
是……另一种形式的消遣?
一个上位者心血来潮的试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数的疑问砸向你的意识,激起一片混乱的嗡鸣。
你们之间,连点头之交都显得勉强,不过是成绩榜单上两个紧挨的名字投射在现实中的疏离倒影。
更为重要的是,他是周斯凌。
任何与他产生的、哪怕是最微弱的联系,都可能粉碎你苦心经营、赖以生存的“透明”外壳。
“我不需要。”你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强行挤出的生硬。
周斯凌脸上的冰层没有丝毫变化。方才那句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话语,似乎只是你高度紧张下产生的幻听。
他甚至吝啬于给予你一个额外的眼神,只是面无表情地直起颀长的身体,迈开包裹在熨帖西裤中的长腿,步履从容地越过你,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很快,那挺拔冷硬的背影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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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踏下楼梯台阶,脑子里仿佛塞满了浸水的棉絮,沉重而混乱。
拐角处,光线被高大的廊柱切割得略显微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低着头,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砰!
一股毫无预兆的冲力狠狠撞上你的左肩。
惊呼声卡在喉咙里,身体失去了平衡,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后倒去。
预想中与冰冷坚硬地砖的撞击并未发生。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地箍住了你的腰肢,猛地将你拽回,你的后背撞进一个带着干净清爽皂香的胸膛。
惊魂甫定,你几乎是弹跳着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踉跄着站稳,头垂得更低,“对……对不起!谢……谢谢你……”
“没关系,没伤到吧?”一个清朗温和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关切拿捏得恰到好处,如同春日溪流般悦耳。
这个声音……!
少年就站在你面前,微微蹙起形状美好的眉峰,低头凝视着你。
那双曾盛满阴郁和绝望的眼眸,此刻却像被阳光穿透的琉璃,清澈见底,盛满了毫不作伪的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梯间的窗棂切割着午后的光线,跳跃的光斑落在他柔软蓬松的黑发上,为他精致得如同瓷器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身上是藤枫统一的深蓝色校服,身姿挺拔,曾经笼罩着他的那种挥之不去的苍白脆弱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健康少年的清朗朝气。
“同学,你还好吗?”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温和有礼,耐心十足。
你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挤压不出任何音节,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怀瑾,肯定是你这张脸太有杀伤力了,看把人家同学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旁边响起另一个男生带着善意、轻松调侃的笑声。
“就是就是,我们沉大帅哥的魅力,凡人难以抵挡啊。”另一个声音立刻附和着,带着熟稔的打趣。
沉怀瑾无奈地侧过头瞥了同伴一眼,唇角向上牵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干净、阳光,甚至带着一丝少年人的羞涩。
与你记忆中那个蜷缩在厚重窗帘遮蔽的黑暗里、眼神空洞死寂、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成粉末的少年,判若两人。
你深深地埋下头,飞快地从他身侧掠过。
直到跑出很远,你才敢松开紧咬的牙关,大口大口地汲取带着夏日燥热的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你带着满身狼狈和无法言说的恐惧逃离那座冰冷的沉家别墅。
整整一个月,他没有在藤枫出现。
每一个被汗水浸透的深夜,每一次从关于哭泣和挽留的噩梦中惊醒,那个蜷缩在黑暗中的破碎剪影,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而现在,他来上学了。穿着整齐的校服,和同学谈笑风生,脸上挂着……那样正常的阳光笑容……
看起来……似乎真的好了许多。
你的决绝逃离,似乎……
歪打正着地起到了疗愈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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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藤枫的空气因为沉怀瑾的存在而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嬗变。
他像一个凭空降临的发光体,无论你如何试图将自己隐藏在人群的缝隙里——僻静的走廊转角、弥漫着油墨清香的图书馆书架深处、人声鼎沸的食堂角落,甚至仅仅是从洗手间返回教室的短暂路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抬眼间,捕捉到他那抹清朗的身影,或者被周围兴奋的低语强行灌入他的名字。
他史无前例地连续数日准时出现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身边不再空无一人,而是围绕着叁叁两两的同学,有男生也有女生,众星捧月。
他不再是那个孤僻沉默、行走在阳光边缘的灰色影子。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温和友善的笑容,应对着那些或热情洋溢或充满好奇的目光,举止得体,游刃有余。
“我的天!沉怀瑾今天又来了!他刚才对着隔壁班那个谁笑了一下!我的天!那笑容……简直了!”前排的女生激动地掐着同伴的手臂,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沸腾的兴奋。
“以前冷冰冰的时候是冰山王子范儿,现在这阳光温柔的样子……杀伤力更大啊!感觉像换了个人!”
“重磅炸弹!听说了吗?沉怀瑾晚上要请A班和B班所有人去奥莱剧院看他妈妈新电影的首映礼!薄烟的新片啊!首映礼的票!外面炒到天价都抢不到!”
“我的妈!当他的同班同学也太幸福了吧!听说票根都是烫金的,上面还有薄影后的亲笔签名!”
……
教室里的空气被点燃,兴奋的低语像投入滚油的水滴,噼啪作响,迅速蔓延成一片喧嚣的海洋。
班长林薇很快捧着厚厚一迭票券走上讲台,脸上是与有荣焉的雀跃红晕,声音拔高了几度:“大家都拿好哦!这可是怀瑾特意为大家争取的内部票,位置都是最好的VIP区!放学后,学校正门集合,有专车接送!务必准时到场!这可是薄影后新片的首映礼,千载难逢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张闪烁着奢华光泽的烫金票券被放在你课桌边缘,上面清晰地印着你的名字:陆惜棠。那金色的油墨在光线下流动。
你沉默地盯着那张票,指尖无意识地蜷缩。
不去?
在一片群情激昂、期待值爆表的同学中间,你的缺席会像白纸上突兀的墨点,引来探究的目光和难以预料的猜测。
算了,不过是一场电影。淹没在鼎沸的人声和黑暗里,当一块安静的背景板,总好过引人注目。
刻意避开,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更易招致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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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铃声带着悠长的尾音,在校园上空回荡。
几辆线条流畅的黑色保姆车早已沉默地等候在校门口,引来无数其他班级学生艳羡的目光和低低的议论。
藤枫的A班是智力的巅峰,B班则是家世的云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被邀请参加这场由国际影后主演的电影首映礼,本身就是一枚闪耀的阶层勋章。
车厢内冷气开得很足,与车外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中浮动着兴奋的荷尔蒙和低声的谈笑。
你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尽可能地将自己缩进柔软的椅背深处,仿佛这样就能缩小存在感。
车厢很快被填满,熟识的同学自然地聚集成小团体,欢快的谈笑声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你像一片误入繁枝的枯叶,孤零零地飘零在热闹的边缘。
一丝悔意悄然爬上心头。
或许……真的不该来?
你的存在与否,于这满车的喧嚣而言,大概真的只是投入大海的一粒沙,激不起半分涟漪。
你从书包里抽出那本翻得卷边的数学习题集,摊开在并拢的膝盖上,试图用那些熟悉的符号和严谨的公式构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隔绝外界的纷扰。
旁边的座位微微下陷,发出皮革摩擦的细微声响。一个身影坐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下意识地侧过头。
周斯凌。
他换下了校服,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合体的深灰色暗纹西装,衬得肩线愈发宽阔挺拔。侧脸的轮廓在车厢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依旧冷峻完美。
他目光平视前方,似乎只是随意挑选了一个空位,与你之间隔着无形的楚河汉界。
你立刻收回视线,将全部注意力钉在习题册密密麻麻的铅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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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莱剧院门口,一条猩红如血的长毯铺陈开来,气势恢宏地延伸向剧院那高耸的拱形大门。
红毯两侧,早已架设起密密麻麻的钢铁丛林——长枪短炮般的摄影机和录音杆林立。
镁光灯将傍晚的天空都映照得一片惨白,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咔嚓”作响,记者们高昂的呼喊声潮汐般涌动。
“郑烨!郑烨!看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圆圆!圆圆!给个正脸!”
“李导!李导!谈谈新片的创作理念!”
载着你们的保姆车平稳地驶过这片喧嚣,缓缓滑入剧院内部更为幽深僻静的VIP停车区。
车门开启,在身着制服、表情肃穆的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你们一行人穿过铺着厚实地毯、光线柔和的后台通道,走向通往放映厅的入口。
人流涌动,衣香鬓影。
你无意间侧头,目光扫过前方攒动的人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左司辰和左司禹。
两人穿着同款的深色休闲西装,面料在通道壁灯下流淌着低调的光泽,姿态闲适得像是漫步在自家的庭院。而此刻,他们正与一个人并肩而立,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那个人,正是沉怀瑾。
他换上了一身剪裁无可挑剔的纯白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颀长挺拔,像是童话里走出的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脸上挂着温煦得体的笑容,正微微侧头,专注地听着左司禹说着什么。
左司辰则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双臂闲适地抱在胸前,嘴角同样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看起来还如此……熟稔?
你紧紧攥着书包粗糙的帆布带子,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柔软的皮肉,带来尖锐的刺痛感。
低着头,像一只急于钻入地缝的鼹鼠,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将自己融入放映厅那片安全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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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放映厅光线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昂贵冷冽的香氛气味,奢华而压抑。
你捏着那张烫金的票根,借着前方巨大银幕亮起的微光,在阶梯式排列的深红色丝绒座椅间艰难地辨识着座位号——中后排,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
刚摸索着坐下,身侧就传来女生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的兴奋低呼:“快看前排!那个穿红裙子的……天啊!是薄影后本人吧?比电影里还要美!这气场!”
你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投向剧场的最前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里是真正的星光核心,云端的王座。
导演、制片、主演、投资方巨头……一张张在娱乐头条和财经杂志上频繁出现的面孔,在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权力与名望的光晕。
而在其中,身着火焰般正红色曳地长礼服的薄烟,无疑是所有光晕汇聚的焦点。
她姿态优雅地端坐在最中心的位置,天鹅般的颈项微微侧倾,正与身旁一位头发银白、气度不凡的老者低声交谈。
侧脸的轮廓在光线下美得惊心动魄,岁月在她身上失去了效力,只沉淀下属于顶级影后的强大气场。
就在这时,你惊恐地发现,就在你正前排隔着一排的位置,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姿态放松地坐下——他们优越的身高和存在感让你根本无法忽视。
紧接着,更让你四肢百骸都僵硬的一幕——
沉怀瑾,在一位工作人员的低声指引下,在你旁边那个一直空着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他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皂香,混合着一丝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昂贵香水味,强势地侵占了你的呼吸空间。
你死死捏住校服裙摆下柔软的棉质布料,指关节用力到泛出青白,仿佛要将那布料生生揉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宽大的眼镜被你无意识地又向上推了推,冰凉的塑料边框紧紧抵着眉骨,带来一丝迟钝的痛感。
不要慌,陆惜棠。
灯光这么暗。你穿着藤枫校服,戴着那副老土的黑框眼镜,头发也规规矩矩地束成一丝不苟的马尾。
只要你不开口,不发出任何声响,不做出任何引人注目的动作,他们……他们认不出你的。一定认不出。
巨大的银幕骤然亮起,电影《骗局》开始了。
国际名导李远山标志性的冷峻镜头语言攫住了所有观众的呼吸。
影片基调沉郁,开篇便将一个名叫阿玉、拥有惊人美貌的少女推入绝望的深渊——酗酒麻木的母亲,嗜赌成性的父亲,破败腐朽得令人窒息的乡村,以及一场被当作债务抵偿的婚姻。
十五岁的阿玉,怀揣着从家里搜刮出的最后一点皱巴巴的纸币,仓皇逃离了那个名为“家”的牢笼。
故事在一个弥漫着底层挣扎气息的小城展开。
阿玉遇到了改变她命运轨迹的女人——阿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丽收留了她,教会她在泥泞中挣扎求生的法则,更传授给她一项赖以生存的“核心技能”——诈骗。
阿玉利用上天赐予的美丽容颜,精心编织出一个又一个完美无缺的谎言。
一年。仅仅一年。叁十多个身份各异的受害者。一笔笔沾满罪恶、散发着血腥气的金钱,滚雪球般在她手中膨胀。
金钱的魔力腐蚀了她的感官,让她迅速迷失在力量的幻象里。她带着丰厚的“战利品”踏入了更广阔的名利场。
镜头在都市迷离璀璨的霓虹与肮脏潮湿的阴影间快速切换、跳跃。
阿玉在更危险的赌局边缘行走,与狡诈贪婪的竞争对手周旋,在警察布下的天罗地网缝隙间惊险游走。
她凭借着对人性弱点的精准拿捏和炉火纯青的演技,从未失手。
她遇到过眼神清澈、毫无保留地信任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真心人;也遇到过明知是陷阱、却依旧爱她入骨、甘愿纵身跃下的痴情者。
然而,阿玉的心早已被金钱冰冷的触感和权力带来的虚幻快感层层包裹、冻结。
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攥在手中的钞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影片的节奏在惊心动魄的高潮之后,诡异地走向平缓。
结尾。
一间极尽奢华的私人包厢。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迷离破碎的光影。
阿玉和阿丽相对而坐,面前昂贵的红木桌上摆着两支剔透的水晶高脚杯,里面盛着深红如血的液体。
阿玉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红唇勾起明媚张扬的弧度,优雅地举起酒杯:“丽姐,多谢你当年的提携。没有你,就没有阿玉的今天。”她的声音带着志得意满的锋芒,眼底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芒。
阿丽也笑了,眼角的细纹在迷离的光线下舒展,她姿态优雅地轻轻碰杯,杯中的猩红酒液晃动着危险的涟漪:“阿玉,你是我见过……最厉害、最聪明的骗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悠长的喟叹,辨不清是赞赏还是别的什么。
清脆的碰杯声在寂静的包厢里回荡。
阿玉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的身体不易察觉地晃了晃。嘴角那抹张扬的弧度僵住、凝固。
剔透的水晶杯从骤然失力的指间滑落,无声地砸在包厢厚实的羊毛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整个人像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向后倒去,瘫在那片华丽的猩红地毯上,再无声息。
那双曾骗倒无数人的美丽眼眸,空洞地睁着,映照着天花板上破碎的水晶光影。
镜头缓缓推向依旧端坐着的阿丽。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加深,最终凝固成一个冰冷而残酷、如同面具般的弧度。
她微微前倾身体,俯视着地毯上那具迅速失去温度、毫无生气的躯壳,红唇轻启,声音轻柔:
“阿玉,当年我教你的第一句话是,想当一个合格的骗子……”
她停顿了一下,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在屏幕特写下闪烁着无机质的光:
“就要先把身边最信任的人干掉。看来,”她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你学艺不精啊。”
她端起自己面前那杯红酒,浅浅地抿了一口,眼神平静无波。
“一个骗子,怎么可以信任别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银幕骤然陷入黑暗。
片尾沉重如丧钟般的音乐轰然响起,震得人心脏发麻,灵魂颤栗。
“当骗子的下场……好惨呀。”
一个如同羽毛拂过耳畔的轻柔声音,在你身旁响起。
那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更像一句客观的陈述,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
你整个人像被投入冰窟,从指尖到心脏,每一寸血肉都冻得僵硬麻木,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放映厅的主灯并未如常亮起。
短暂的死寂之后,前排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导演、演员们纷纷起身,互相致意,笑容满面。
工作人员开始引导普通观众有序退场。
你随着涌动的人流僵硬地站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沉怀瑾那如影随形的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存在感,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缠绕着你。
直到终于踏出剧院的大门,夏夜微凉的晚风扑面而来,你才感觉胸腔里那股几乎要将肋骨撑裂的窒息感稍稍松动了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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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的车厢像一个闷热潮湿的铁皮罐头,混杂着汗水的酸馊气味和窗外不断涌入的汽车尾气。
你靠窗坐着,额头抵着微微震动的玻璃窗。
窗外的城市霓虹像是流淌的星河,在眼前拉成一条条模糊晃动的色带。
电影《骗局》的最后一幕,阿玉倒在地毯上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阿丽俯视时那张冰冷残酷的笑脸,还有那句诅咒般的话语……
一个骗子,怎么可以信任别人呢?
下场好惨呀……
沉怀瑾那句轻飘飘的评价,在你耳边反复萦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影里的世界残酷得令人心胆俱寒,而你的世界,何尝不是一个处心积虑、精心编织的巨大骗局?
“楚榆”,那个常青藤名校毕业、经验丰富的金牌家教,不过是一个十七岁、挣扎在贫困线上的特招生——陆惜棠,为自己披上的一层华丽而脆弱的画皮。
你和银幕上那个倒在血泊里的阿玉,在本质上,究竟有什么区别?
多少个辗转反侧的深夜里,你曾用“付出劳动”、“提升成绩”、“用于救命”这些理由一遍遍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良心。
可此刻,在阿玉那双失去生命光彩的眼睛的注视下,所有的自我辩解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骗,就是骗。
谎言一旦出口,就永远背负着原罪。
一旦这层精心描绘的画皮被无情地撕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车窗模糊的倒影里,映出你此刻的面容——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没有一丝血色,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恐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藤枫校庆日的喧嚣,被后台临时厨房的防火门隔绝了大半。
空气里浮动着甜腻的糖霜、水果塔的微酸,以及水晶杯盏反复擦拭后残留的清洁剂冷香。
你和其他几个穿着统一发放的后勤制服的特招生一起,淹没在杯盘堆迭的银色山丘和层层垒起的甜点塔之间。
指尖触碰到冷餐台上盛放水果塔的玻璃盘壁,那寒意穿透忙碌带来的麻木感,刺入皮肤深处。
你负责将塔尖排列整齐,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而精准,不敢有丝毫差池。
冰桶里冰块相互碰撞的轻微“喀啦”声,是这片沉默劳作中唯一的伴奏。
午间的忙乱洪峰终于退去,领班朝你们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轮流休息片刻。
你立刻像一尾滑入缝隙的鱼,钻进了礼堂后门通往消防通道的狭窄夹角。
这里堆满了废弃的布景板,空气里弥漫着尘埃和陈旧木料的味道。
高处一扇积满灰尘的小窗,吝啬地筛下几缕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阳光。
脊背抵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面,你缓缓滑坐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僵硬的双腿终于得以喘息,酸胀感潮水般涌上。
制服口袋窸窣作响,你掏出早上偷偷塞进去的半块面包。它早已干硬,边缘蜷曲,失去了水分。
你低下头,小口啃咬着,面包屑簌簌落在深色的裤子上。
喉咙干涩发紧,每一次吞咽都需要就着口中微薄的唾液,艰难地滑下,刮擦着食道。
消防通道的门虚掩着一条缝隙。
你无意识地抬眼望去,视线穿过那道缝隙,落在外面的世界——学校精心布置的露天茶歇区。
阳光倾泻在那片区域,像打翻了一罐金色的蜜。
穿着藤枫定制礼服裙的女生们,裙摆如同精心培育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她们簇拥着西装革履的家长和宾客,水晶杯在他们手中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笑语喧哗被距离模糊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姿态是全然陌生的闲适与优雅。
那是橱窗里的世界,与你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
奶奶枯瘦的手掌轻轻拍在你背上的触感,她浑浊眼底看到你时骤然亮起的光,她费力咀嚼你喂过去一小块苹果时嘴角牵起的满足的弧度……这些画面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
胸腔里涌起一股酸涩的暖流,冲垮了强撑许久的疲惫。
你用力吸了吸鼻子,将那不合时宜的脆弱硬生生压了回去。
幸好……
幸好医生说过,新的治疗方案效果不错,奶奶的情况暂时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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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重心移到了礼堂内部。
校庆典礼的鼓点临近,后台的空气被紧张和匆忙挤压得更加凝滞闷热。
你被指派在侧幕条附近的阴影里,整理散落的演出道具和成箱的备用矿泉水。
你刚把最后一箱水在角落码放整齐,扶着僵硬的腰直起身,一个身影就带着一阵香风卷到了你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个妆容精致的女生,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眼神焦急地扫视着。目光最终锁定了你。
她不由分说,将一个牛皮纸信封塞进你手里,指尖的力道带着急切。
“同学!”她的声音又快又脆,“快!把这个送到学生会大楼四楼,外联部部长办公室!十万火急,等着签字呢!拜托了!”
话音未落,她已像一只受惊的蝶,转身撩开厚重的幕布,融入了前台那片模糊的光影和隐约的掌声中。
你甚至没看清她的脸,也没来得及发出半个疑问的音节,手里只剩下那个沉甸甸的信封。
后台管事的领班正背对着你,对着灯光组的方向大声吼着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你攥紧了信封,别无选择地挤出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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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失去了柔和,变得白炽而刺目,毫无遮挡地倾泻在通往学生会大楼的路上。
身上那套不透气的后勤制服,很快被汗水濡湿,黏腻地贴在背上。
藤枫的校园空旷得令人绝望,那栋气派的玻璃幕墙建筑像是海市蜃楼,看着近在眼前,跑起来却仿佛永远隔着无法缩短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汗水从额角滚落,流进眼睛里,刺得眼球生疼,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湿透的刘海狼狈地贴在滚烫的额头上。
终于跑到那栋冰冷建筑的脚下。
旁边是闪着幽蓝指示灯、需要刷卡的学生会成员专属电梯。你径直冲向旁边黑洞洞的消防楼梯入口。
沉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你的耳膜。
一步,两步……脚步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终于,你站在了四楼那扇挂着“外联部部长办公室”深色木牌的门前。
门虚掩着一条缝。
你扶着冰凉的门框,抬手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糊住视线的汗水,屈起指节,在门板上敲了叁下。
“请进。”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平静无波。
你推开了门。
深色木地板倒映着天花板的冷光,线条流畅的真皮沙发泛着昂贵的哑光,占据一整面墙的定制书柜里,烫金书脊的精装书籍和造型奇诡的艺术品无声地陈列着。
一个人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形挺拔,穿着藤枫深蓝色镶银边的定制西装校服,肩线完美地贴合着少年清瘦的骨架。
午后的强光从他身前涌入,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边轮廓。
听到你进来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心脏,在那一刹那,骤然停止了跳动。
随即,它又像一匹脱缰的疯马,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冲撞起来。
沉怀瑾。
他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目光温和地落在你身上,似乎只是在接待一个普通的跑腿同学。
“同学,辛苦你了。”他的声音清朗悦耳,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向你走来,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凭着本能,将那个沉甸甸的信封递过去。
他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一分,优雅地伸出手指,接过了信封。
冰凉的指尖在交接信封的瞬间,不经意地掠过你的手背皮肤,那触感带来一阵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拿着它,径直走向那扇厚重的办公室门。
你看见他伸出手,在门内侧的电子面板上轻巧地按了几下。
面板幽蓝的光芒一闪而逝,门锁显示屏上,一个红色的锁形标记无声地亮起。
沉怀瑾这才转过身。
脸上那种温润如玉的假面,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毫无波澜的平静。
他慢悠悠地踱到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前,姿态闲适地坐下,两条包裹在笔挺西裤里的长腿随意交迭。随手将信封扔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打开看看吧。”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平淡。
你艰难地俯下身,指尖冰冷僵硬,带着细微颤抖,触碰到那个牛皮纸信封粗糙的边缘。
封口撕裂,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倾泻在冰冷光滑的玻璃茶几上。
散落的照片,刺穿了你精心构筑的所有伪装与自欺欺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你戴着那副笨重的黑框眼镜,缩在宽大的校服外套里,像一只努力把自己埋进沙砾的鸵鸟,低着头,只露出一个苍白瘦削的下巴。阳光落在课本上,却照不进你低垂的阴影里。
——医院走廊。你疲惫地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眼眶通红,手里紧紧捏着一张薄薄的缴费单。脆弱得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随时会被风吹散。
——黄昏。奥林匹斯庄园那辉煌得令人眩晕的金色大门下。你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低着头,匆匆走出。夕阳将你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单薄,显得渺小又格格不入。
——走廊拐角。周斯凌面无表情地站在你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你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校服衣角。照片的角度仿佛捕捉到了某种隐秘的、无法言说的联系。
——甚至……消防通道的缝隙里。你蜷缩在废弃布景板的阴影中,侧脸沾着灰色的尘埃,手里捏着那半块干硬的面包,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那片不属于你的阳光与喧闹。像一只躲在阴暗角落啃食残渣的流浪猫。
每一张,都是你不愿示人、被小心翼翼埋藏起来的真实碎片。
“姐姐,”沉怀瑾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他伸出手,端起茶几上早已备好的骨瓷茶杯,姿态优雅,杯沿轻触嘴唇。
他放下杯子,目光落在你低垂的头顶,语气平静,“你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啊。”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曾经盛满依赖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像两口幽深的古井,牢牢地锁住你,不容你有丝毫逃避。
“原来,”他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你跟我一样,是个高中生。”他顿了顿,“却总在我面前,端着一副成熟老师的架子,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的声音陡然下沉,“说我病了,说我不正常……其实,只是想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丢掉我这个麻烦的累赘,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视线冰冷地扫过茶几上那些你从左宅出来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左家那两个……纨绔子弟,”他吐出这个词,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们对你很好?让你觉得,他们比我更有价值?值得你背叛我,欺骗我?”
“姐姐,”他身体靠回沙发背,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你怎么不说话?”
你在他面前的所有“楚老师”的权威,那个成熟稳重、值得信赖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灰飞烟灭。
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羞愧,和无所遁形的恐慌。
“……对不起。”你的声音干涩嘶哑,“我不是故意……想骗你……我只是……”那些在脑中构想了无数遍的解释,在眼前这些铁证如山的照片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坍塌成一句破碎的低语,“……只是想赚钱……给家人治病……”
“哦?”沉怀瑾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冷酷的玩味。
他站起身,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踱步到你面前,带来的阴影将你笼罩。
他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抬起你的下巴,强迫你仰起头,对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这样啊,”他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确实是个很感人的理由。想必法官听了,也会酌情考虑,给你减刑吧?”
你猛地抬起头,瞳孔因为惊恐而骤然收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什么羞耻,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你整个人扑倒在他脚边的地毯上,死死地攥住了他熨帖笔挺的西装校服下摆,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怀瑾!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哀求而扭曲变调,“我错了!我向你道歉!钱……家教的钱,我一定还!加倍还!我去借!我不能进监狱……真的不能……”
你语无伦次,眼前清晰地浮现出奶奶躺在病床上,孱弱地呼吸着,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期盼的样子,心脏痛得无法呼吸,“……我奶奶……她还在医院等着我……你看在我……看在我以前……尽心尽力教你的份上……求你……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求你了……”
沉怀瑾静静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跪倒在他脚边,涕泪横流,卑微乞求的样子。
他忽然弯下腰,动作出乎意料地轻柔。
指尖触碰到你脸上那副早已被泪水模糊得不成样子的黑框眼镜。他轻轻一摘,眼镜便离开了你的鼻梁。
失去了镜片的遮挡,你那双天然带着微弯弧度的月牙眼,此刻红肿不堪,盛满了摇摇欲坠的泪水。
这张脸,褪去了那层刻意伪装的成熟,只剩下少女楚楚可怜的苍白与无助。
他凝视着你,目光在你脸上逡巡,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藏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秒钟的沉默后,他脸上骤然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仿佛刚才那个平静地说着“法官”、“减刑”,散发着冷酷气息的少年,只是你恐惧过度产生的幻觉。
“姐姐,”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轻快,带着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用指尖温柔地将你汗湿黏在额角的碎发轻轻拨开,“你别害怕呀。我怎么会舍得……把你送进那种地方呢?”
你怔怔地看着他脸上这突兀的笑容。
他微微歪了歪头,漂亮得惊人的眼睛弯起,然而那眼底深处却没有任何暖意,只有令人心悸的幽暗:“只是……我实在太生气了。”
“姐姐骗了我这么久,玩弄我的信任,把我当成傻瓜一样耍得团团转……”
他俯身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耳廓,“如果不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你怎么会长记性呢?以后……是不是还会想着从我身边跑掉?”
他冰凉的指尖再次抚上你沾满泪水的脸颊,动作带着怜惜,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器物。
“献身赎罪吧,姐姐。”
你呆呆地看着他翕动的嘴唇,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这轻飘飘的几个字组合在一起所代表的恐怖含义。“……什么?”声音细若蚊蚋,带着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用一种梦呓般的语气继续说着:“我真的很爱你啊,姐姐……每天,每天做梦都在跟你做爱……抱着你,进入你,听你在我身下哭……”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颊泛起一层病态的红晕,眼神开始飘忽,“恨你恨得要死的时候,也想着……要怎么把你锁起来,用我的东西把你灌满,把你的肚子肏大……肏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听话的性爱娃娃……那样,你就再也不会乱跑了……”
你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姐姐,”他歪着头,欣赏着你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的惊恐,语气骤然转冷,“你真的想进监狱吗?”他的声音压低,“想想你可怜的奶奶……她还在医院里,巴巴地盼着你能去看她吧?”
“如果她知道……她最疼爱的孙女,为了给她治病,伪造学历,骗人钱财,被抓进了监狱……你说,那可怜的老人家……会不会把眼睛都哭瞎?她的病……还能好吗?还能撑到……你出来的那天吗?”
“不要——!”你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心脏像是被他用言语生生撕裂。
为了奶奶…无论如何……
布料摩擦皮肤的窸窣声,在这死寂无声的办公室里,被无限放大。
很快,灰扑扑的上衣被剥落,飘落在脚下柔软的地毯上,露出里面包裹着少女青涩胸脯、洗得有些松垮的白色棉质文胸。
你艰难地站起身,手指移到腰侧,摸索到松紧腰带的塑料扣绊。咔哒一声轻响,宽大的制服裙顺着双腿滑落,堆积在脚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上只剩下那件单薄的文胸和一条同样洗得发白的棉质内裤。
冰冷的空气包裹住你裸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一片无法控制的细小战栗。
你下意识地用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单薄的肩膀,试图遮掩这令人羞耻的赤裸。
泪水无声地流淌,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映照着你凄惨倒影的地板上。
沉怀瑾的眼神骤然变得深暗,漾开危险的漩涡。
他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在沙发上重新坐下,声音带着一丝被欲望灼烧过的沙哑:“过来。”
你一步步挪到他面前。
他伸出手,抓住你的手腕,你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拽了过去,重重地跌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隔着薄薄的西装裤布料,你清晰地感受到他胯间那处早已坚硬如铁的存在,正嚣张地顶着你柔软的臀瓣,带着侵略性的热度。
“姐姐,”他一手紧紧搂住你纤细的腰肢,滚烫的呼吸带着情欲的湿气,喷洒在你敏感的耳廓和颈侧,“你自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颤抖着伸出僵硬的手指,摸索到他腰间冰凉的金属皮带扣。解开的动作笨拙而迟滞。
指尖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触碰到那蛰伏的巨物。滚烫的温度让你指尖触电般猛地一缩,差点惊叫出声。
你强迫自己再次探进去,指尖触碰到那灼热的皮肤和盘绕的青筋,将那早已胀硬得发烫的性器掏了出来。
它猛地弹跳而出,“啪”地一声脆响,沉重地拍打在你平坦微凉的小腹皮肤上,留下瞬间的红痕。
狰狞的尺寸和形状与他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庞,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反差。
深红色的柱身上青筋虬结盘绕,硕大的龟头泛着湿润的暗光,顶端的小孔正不断溢出粘滑透明的液体,散发出浓烈的男性腥膻气息。
你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另一只手颤抖着,摸索到自己内裤边缘薄薄的棉质遮挡。
你拨开它,让那片紧闭而柔嫩的隐秘之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也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之下。
你颤抖着站起身,一手扶住他坚硬的肩膀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颤抖着,几乎握不住那根粗壮的凶器。你将它勉强对准了紧闭的花穴入口。
“呃……”细小的入口被强行撑开的瞬间,尖锐的的痛楚让你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闷哼一声,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紧致刺激得不轻。他双手掐住你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让你痛呼出声,指腹几乎要嵌入你的皮肉。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情欲蒸腾的沙哑和蛮横的强硬。
紧接着,他腰腹猛地向上一挺,同时,掐住你肩膀的双手将你狠狠向下按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冲破了你紧咬的牙关。
巨大的性器贯穿了那层薄弱的屏障,毫无怜悯地撑开紧致湿热的甬道,直抵最深处,像是要将你整个人从中间劈开。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内里被强行扩张到极限的撑裂感,柔嫩的软肉被无情地碾压,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一种被侵犯的恐怖饱胀感,让你几乎晕厥过去。
殷红的处子之血,混合着被迫分泌出的稀薄体液,顺着你们紧密交合的地方缓缓渗出,染红了他深色的西装裤,也滴落在下方昂贵的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暗红污迹。
沉怀瑾发出一声喟叹,俊美的脸上表情扭曲,混合着极致的生理快感和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他痴迷地看着你因剧痛而惨白的脸,看着你平坦小腹被顶得微微凸起的形状——那是他完全侵入、彻底占有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残酷的贯穿带来的剧痛尚未平息,沉怀瑾便已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他掐着你细腰的手指收紧,腰臀像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开始了毫无章法的顶弄。
“呃啊……唔……”
每一次粗大的性器抽出,都带出更多的血丝和粘滑的体液;每一次凶狠的插入,都伴随着肉体猛烈撞击的“啪啪”脆响,以及甬道内粘腻水声的“噗叽”回响。
你咬住自己手指的关节,用更尖锐的疼痛来压抑喉咙里即将冲出的惨叫和痛苦的呻吟。
泪水混合着汗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滴落在他的西装裤上,也滴落在自己赤裸的胸口。
沉怀瑾粗重地喘息着,汗水顺着他精致的下颌线滑落,滴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
他俯视着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嘴里不停地吐出露骨而混乱的呓语:
“哈……姐姐,好舒服……里面……吸得好紧……像要把我绞断……”
“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第一次……就这么契合……”
“姐姐……你好热……里面在流水……好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咬自己……叫出来……让我听……”
突然,他将你从他身上抱了起来。
你双腿虚软,根本无法站立,全靠他手臂的力量支撑。
滚烫粗大的性器“啵”地一声,带着粘腻的水声,从你饱受蹂躏的小穴里抽出。带出一大股混合着血液和体液的粘稠液体,在空气中拉出淫靡的银丝。
那根凶器兀自挺立着,沾满了你的体液和血丝,在窗外透入的光线下折射出更加狰狞的光泽。
沉怀瑾将你推向沙发宽大的扶手,让你背靠着柔软冰冷的皮质靠背。
他粗暴地扯掉你身上仅剩的白色内裤和袜子,解开你背后那小小的文胸搭扣,将它们像垃圾一样随手扔在地上。
你像初生的羔羊,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汗水,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下泛着脆弱的光泽,更映衬出腰侧被他掐出的触目惊心的青紫指痕,以及下体那一片红肿狼藉、泥泞不堪的凄惨景象。
他飞快地褪下自己的西装裤和内裤,他分开你虚软无力的双腿,将你的腿弯用力压向你的胸前,让你的身体几乎对折成一个屈辱的直角,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
“不……不要……”你发出破碎的呜咽,徒劳地摇着头,泪水无声滑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充耳不闻。他双手用力按住你被迫压到胸前的双腿膝盖,腰身猛地一沉,再次凶狠地贯入。
“呃——!”
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角度更加刁钻,每一次顶弄都精准地碾过你体内最敏感脆弱的点,带来一阵阵令人崩溃的奇异酸胀和快感电流。
他像一头释放了凶性的野兽,腰臀剧烈地摆动。汗水顺着他绷紧的覆盖着年轻肌肉的背脊线条滑落。他俊美的脸庞因极致的快感而涨红,嘴巴微张着,发出粗重的喘息和满足的低吼。
办公室里回荡着更加响亮急促的肉体猛烈撞击的“啪啪”声和粘稠体液被搅动发出的“噗叽”水声。
他俯下身,一只手掐住你的下巴,强迫你张开嘴。
然后,他滚烫的的唇,不容抗拒地压了下来。
“唔……唔唔……”
他蛮横地撬开你紧咬的牙关,舌头在你口腔里疯狂地搅动,吮吸着你柔软的舌,血腥味在你们交缠的口腔里弥漫开来——是你被咬破的嘴唇。
“姐姐……我……我要射了……”他在激烈的吻和狂暴抽插的间隙喘息着宣告,“射满你的小肚子……好不好?把你关在家里……大着肚子……给我生孩子……”他痴迷地描绘着那恐怖的图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唔唔——!”你惊恐地瞪大眼睛,在他身下疯狂地摇头,嘴里却只能发出被堵住的含糊呜咽。
“呃啊——!!!”
沉怀瑾的身体绷紧,他死死抵在最深处,滚烫坚硬的性器在你紧窒温热的甬道里剧烈地搏动。
一股、又一股、带着惊人的冲击力,浇灌在你早已不堪重负的花心深处。
那强劲的冲刷感,让你浑身如触电般痉挛,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被强行灌满的饱胀欲裂的痛楚。
他持续地射精,力道强劲,量多得惊人。
不知过了多久,这漫长而残酷的受精才终于结束。
沉怀瑾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身体微微后撤,滚烫的唇舌终于离开了你红肿破裂的嘴唇。
你像一条被抛在滚烫沙滩上的鱼,张着嘴,却只能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喘息。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着疼痛和虚脱。
只有小腹深处残留着那饱胀欲裂的异物感,时刻提醒着你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喘息着,慢慢从你身上退开。
他身下那根凶器依旧挺立着,上面沾满了粘稠的液体,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下,折射出淫靡的光泽。
你还维持着双腿大张、被压至胸前的屈辱姿势,像一具被玩坏后、随意丢弃在昂贵家具上的破败人偶。
少年站在沙发边,微微弯着腰,那双漂亮的眼睛,盛满了痴迷而专注的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你的腿间。
只见你红肿不堪的花穴入口,在他粗大性器抽离后,猛地涌出一大股乳白色的精液,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下方深色的沙发扶手上,发出清晰的“啪嗒”声。
紧接着,又是一股……似乎他刚才射进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你的身体根本无法容纳,只能任由它们带着你的蜜液,缓慢而持续地、一股一股地从那被撑开的入口流淌出来,顺着沙发光滑的皮质扶手,蜿蜒流下,最终滴落在下方的地板上,洇开更大一片乳白粘稠的污迹。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的浓烈腥膻,混合着雪松香氛,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堕落气息。
你浑身冰冷,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心底涌上的绝望和彻底的麻木。
模糊的视线里,只有少年专注的侧脸轮廓,和窗外那一片正在渐渐失去温度的夕阳余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午后的阳光穿过图书馆高窗,唯有尘埃在斜射的光束中悬浮,缓慢沉浮。
你的指尖,正欲划过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那冷硬的书脊,一具滚烫的躯体猝然贴覆上整个后背。
沉怀瑾的手臂,藤蔓般缠绕上你的腰肢,温热的唇瓣精准地烙在你耳后那片薄脆的皮肤上。
气息拂过,激起细微的鸡皮疙瘩,他含混的低语裹着粘稠的笑意钻进耳道:“抓住你了,姐姐。”
血液在四肢百骸凝成冰棱,身体僵直,动弹不得。
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然探入校服裙摆之下。
柔软的校服布料边缘蹭刮着大腿内侧那片娇嫩,激起一串无声的战栗电流。
你被他强行扭转,后背撞上身后冰冷坚硬的书架,沉闷的撞击引得顶层几册厚重的典籍簌簌发颤。
他一条手臂轻易地抄起你左腿的腿弯,向上托举。
重心猝然倾塌,唯一的支点是身后吱呀作响的书架和他强行架起的那条腿。
右脚被迫踮起,脚尖在光滑如镜的瓷砖地板上徒劳地滑动,寻找着虚幻的支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蓝色的百褶裙被粗暴地卷迭、堆砌在腰间,暴露出底下纯白的棉质内裤。
一根手指带着漫不经心的残忍,勾住那圈细软的蕾丝花边,随意地拨开,推向一侧腿根。
最隐秘的蕊心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阵本能的瑟缩。
紧接着,是坚硬滚烫的柱体,沉沉地抵上那微微翕张的入口。
“呃……”一声短促的呜咽被你死死锁在喉间,齿关深陷下唇的软肉。
他腰腹悍然发力,那根尺寸骇人的器物带着摧枯拉朽的蛮横,硬生生挤开紧窒湿滑的甬道,直捣黄龙,深深楔入最幽秘的宫室深处。
书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书脊相互磕碰,沉闷的声响在寂静中惊心动魄。
沉怀瑾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你冰凉颤抖的脊背。
他像一头优雅而凶戾的年轻雄兽,将你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
为了契合这艰难的角度,他不得不弯下腰,每一次挺进都带着要将你贯穿的狠绝。
每一次凶狠的贯入,书架便随之发出濒临解体的“嘎吱”锐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无处可逃,只能钉在眼前书架上那些冰冷森严的哲学书名——《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纯粹理性批判》——铅铸的字符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无声地嘲笑着你此刻被钉在祭坛上的狼狈献祭。
他灼热的吐息喷在你的颈侧与耳廓,带着情欲蒸腾的沙哑:“姐姐里面……好烫,好会吸……”他恶意地停顿,腰胯发力,更深更狠地碾磨,“……差点就被你夹出来了……这怎么行呢?”尾音上扬,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还没让姐姐舒服够呢……”
书架的呻吟愈发凄厉。
身下传来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黏腻水声,“咕啾、咕啾”,伴随着他每一次迅疾的抽离与凶狠的贯入,被挤压出的丰沛蜜液飞溅开来,落在深色胡桃木书架和光洁的米白瓷砖上,洇开淫靡的湿迹。
你一只手向后,攥住他箍在你腰侧的小臂,另一只手徒劳地推拒着冰冷坚硬的书架隔板,声音抖得不成调子,细若蚊呐:“……有人……会听见……”
回应你的,是他喉间滚出的一声轻笑,混着粗重的喘息。“听见了正好,”他非但没有收敛,撞击的力道与频率反而陡然加剧,像失控的打桩机,“……让大家都看看……姐姐挨肏的样子……有多骚……”书架在他狂暴的顶弄下发出更大声的抗议,木榫结构呻吟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分崩离析。
眼前阵阵发黑,小腹深处被他凶悍地捣弄着,翻搅起灭顶的酸胀和濒临崩溃的的快感洪流。羞耻与恐惧让你浑身每一寸肌肉都在痉跳。
他忽然俯下身,冰凉的唇瓣覆上你紧咬得失去血色的下唇。舌尖带着温柔的舔舐力道,一遍遍描摹着被你自己咬出的深深齿痕。
嗒、嗒、嗒……
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踩在图书馆的瓷砖地上,每一步都像沉重的鼓槌,精准地敲打在你绷紧欲断的神经末梢上。
有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惊恐地瞠大双眼,甬道内壁骤然绞紧,如同受惊的贝类死死闭合。
沉怀瑾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眼底压抑的暗火却因此“轰”地燃烧得更加炽烈疯狂。
他借着这阵突如其来的极致紧缩,双手铁钳般扣住你的腰胯,下身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书架在撞击下剧烈摇晃,发出濒临散架的哀鸣。
脚步声,就在你们藏身的这排高大书架附近,稳稳地停了下来。
沉怀瑾的喘息粗重,他猛地将你整个人向上粗暴地托举寸许,随即用力地深顶,将那滚烫粗硬的凶器狠狠凿进你身体最脆弱的宫室,龟头蛮横地撞开紧闭的宫口。
你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身体像被高压电贯穿,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失控地痉挛、抽搐。
浓稠滚烫的精液像开闸的熔岩,一股又一股,持续地喷射冲刷着你脆弱敏感的子宫内壁,瞬间被灌满的饱胀感和那滚烫的冲击让你失神地张着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嗬嗬气音。
书架在他最后那几下泄愤般的深顶中,发出最后一声不堪重负的“喀啦”巨响。
脚步声在原地停留了漫长的几秒。
隔着书架狭窄的缝隙,你甚至能瞥见一双擦拭得锃亮的黑色皮鞋鞋尖,稳稳地停在那里,像沉默的审判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秒的静默,都是凌迟的刀刃在缓慢切割神经。
终于,那双皮鞋的鞋尖,轻微地转动了一个角度。
嗒、嗒、嗒……脚步声再次响起,朝着远离你们这边的方向,渐渐隐没在层迭书架的尽头,直至消失。
你瘫软在沉怀瑾滚烫的怀抱里,只剩下胸腔里破碎的喘息。冷汗早已浸透后背单薄的衬衫布料,湿冷黏腻地紧贴在冰凉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噤。
他依旧深深埋在你饱受蹂躏的体内,粗重的喘息喷在你的耳廓,那根凶器在你被撑开到极限的甬道里缓慢地抽送。
每一次微小的脉动,都带出一股股温热的粘稠白浊,“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下方光洁的瓷砖地板上,汇聚成一滩黏腻的湿痕。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将那根沾满白浊与透明粘液的狰狞性器从你体内抽离。
暴露在惨淡光线下,那紫红色的顶端小孔还在微微翕张,溢出最后几滴浓稠的精液。
他掏出纸巾,随意地擦拭了几下,塞回裤子里拉上拉链的动作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漫不经心。
然后,他伸手,将你拨到一边腿根的内裤蕾丝边勾回原位,勉强遮盖住那片狼藉红肿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凉的精液立刻被兜住,沉甸甸的包裹着最羞耻的部位,带来一阵阵湿漉漉的粘腻感与饱胀感。
他松开钳制着你腿弯的手臂。
你双腿一软,踉跄着就要向前扑倒,被他一把捞住胳膊,强行拽了回来。
沉怀瑾将你转过来,迫使你面对着他。
他脸上还残留着激烈情事后的薄红和一种餍足的慵懒。
他抬手,用指腹擦去你脸颊上纵横交错的泪痕。
然后,他弯腰,捡起被你挣扎时碰掉、落在旁边书架底层阴影里的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
冰凉的镜框重新压上你的鼻梁,隔着一层模糊的泪光与水汽。他凑近,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絮语:
“姐姐要把我的东西……好好含住哦。”他刻意加重了“含住”两个字,狎昵之意露骨,“……放学之后,我会亲自检查。”他顿了顿,指尖带着恶意,隔着那层薄薄的校裙布料,在你微微鼓起的小腹下方按了一下,感受着那片饱胀的触感,“……要是敢漏出来一滴……”
他的声音骤然阴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把姐姐锁在我的床上……肏烂。”
你浑身一颤,僵硬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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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教室,空气凝滞得像灌满了铅汞。
你僵直地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背脊挺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
每一次细微的挪动——哪怕只是呼吸时胸腔的起伏,或是笔尖划过纸页时手腕的轻颤——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内裤里的精液,在缓慢地流淌、滑动。
那温凉滑腻的触感紧贴着大腿根部最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阵令人反胃的粘腻与异物感。
你感觉自己像坐在一滩不断散发着浓烈雄性腥膻气息的沼泽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酷刑。脸颊上的红晕,自始至终未曾褪去,火烧火燎。
你甚至不敢去想象,周围那些衣着光鲜、低声谈论着周末私人岛屿游艇派对的同学们,他们灵敏的嗅觉是否会捕捉到空气中这丝若有若无的淫靡气息?
他们投来的每一个不经意的、或许只是扫过窗外的眼神,都让你疑心那目光是否穿透了校服布料,直直窥见了你裙下那片不堪入目的狼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去洗手间的念头在身体里疯狂灼烧、蔓延。
可你不敢动。一丝一毫都不敢。
你只能死死夹紧双腿,用尽全身力气绷紧下腹和臀部的肌肉,徒劳地试图阻挡那温凉液体的流动。
周围的喧嚣——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同学间压低的笑语、讲台上老师平稳无波的讲课声——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遥远、失真。
就在这时,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你指尖冰凉麻木,颤抖着摸索了好几次,才将那小小的机器掏出来。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是Line的提示。
来自那个纯黑头像、没有任何标识的对话框:
【姐姐,要乖乖坐稳哦。:】
你攥紧手机,坚硬的金属边框硌得掌心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不是……就在附近?
在教学楼某个幽暗的监控室里;或者在走廊某个不起眼的转角,透过门缝;甚至……就混在窗外走廊偶尔经过的人影里?
这个念头让你身体无法抑制地瑟缩了一下,身下那片湿冷的黏腻感,似乎变得更加令人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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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铃声终于撕裂了教室沉闷凝滞的粘稠空气。
你几乎是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动作迅猛得带倒了身下的椅子。椅腿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锐响,引得前排几个正收拾书包的同学投来诧异的目光。
你顾不得那些探究的视线,手忙脚乱地将桌上散乱的书本、笔记和笔一股脑地扫进书包里。
冲到教室后门,你一把拉开那扇木门,脚步却在迈出门槛的瞬间,硬生生顿住,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周斯凌。
他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随意地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夕阳熔金般的光辉穿过走廊尽头的落地窗,给他轮廓分明的冷峻侧脸镀上一层虚幻的暖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似乎是在等你。
你下意识地低下头,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墙壁的阴影里,脚步带着明显的仓惶和迟疑,只想从他身边那片狭窄的空隙中挤过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就在你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刹那——
“陆惜棠。”
你浑身一僵,冷汗从额角渗出,沿着鬓角滑落。
周斯凌微微侧过脸,镜片后那双狭长冷冽的凤眸,落在你身旁一张空置的课桌桌面上。
他抬起手,将一个印着药房标志的白色塑料袋,随意地搁置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病了,”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去看医生。”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地掠过你毫无血色的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逞强没用。”
话音落下,他没有再多停留一秒,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径直从你身边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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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学生会大楼四层。男厕所最里侧的隔间。
你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头顶惨白的灯光倾泻而下,将小小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每一寸污渍都无所遁形。
校裙的拉链仿佛生了锈,你的手指颤抖得像风中落叶,试了几次都无法对准。
你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咬着牙,猛地将它拉下。
深蓝色的百褶裙顺着双腿无声滑落,堆迭在穿着廉价帆布鞋的脚踝处。
接着,是那条已经湿透冰冷的白色纯棉内裤。
你闭上眼,指尖勾住那圈濡湿的蕾丝边缘,颤抖着,一点一点将它褪下。
布料离开皮肤的瞬间,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膻气息扑面而来,直冲鼻腔,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搅。
内裤已经完全被半凝固的浓稠精液浸透,沉甸甸的,湿冷黏腻得像一团刚从污水里捞出来的破布。
沉怀瑾就站在你面前,隔间狭小的空间让他颀长的身影充满了压迫性的存在感,几乎填满了所有空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目光落在你手中那团污秽不堪的织物上。
那张漂亮得毫无瑕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有眼底最深处,跳跃着一点幽暗的光。
他伸出手,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内裤一角,随意地一甩,将它扔进了角落那个垃圾桶里。布料落下的声音轻飘飘的。
“坐上去,分开。”他命令道,声音平静无波。
你僵硬地坐到冰凉的陶瓷马桶盖上。抬起双手,如同慢动作回放,缓慢地向两边分开了自己赤裸的腿根。
粉嫩的穴口一片红肿,可怜地微微张着,像被暴风雨蹂躏过的花苞。
上面糊满了乳白色的浓稠精液,像是被恶意涂抹的劣质白漆,有些已经半干涸结块。
更多的白浊正顺着微张的穴口边缘和红肿不堪的花瓣,缓慢地流淌下来,在你白皙细嫩的大腿内侧,留下污秽的湿痕。
沉怀瑾的目光如有实质,一寸寸扫过那片狼藉的泥泞之地。他的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吞咽的声音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他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轻轻拨开一片沾满白浊的娇嫩花瓣,露出里面被精液灌满得更加不堪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这副样子……”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隔间里回荡,带着一种神经质的诡异和满足,“……真乖。”
他的指尖恶意地在那片湿滑黏腻的入口处轻轻刮了一下,带起你一阵触电般的战栗。
“给我当精盆好不好?”他的声音骤然变得甜腻粘稠,带着诱哄孩童般的口吻,俯身凑近你早已红透的耳廓,“每天就乖乖地待在家,张开腿……等着我把精液射进去……装满……”
沉默。
只有你压抑的抽泣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沉怀瑾直起身,双手猝然穿过你的腋下和膝弯,在你惊恐的抽气声中,轻而易举地将你打横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失重的恐慌和下身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羞耻让你失声尖叫,在他怀里徒劳地扭动挣扎。
他脚尖灵活地一勾,“哐啷”一声,马桶盖被粗暴地掀开。
然后,他抱着你,调整姿势——像给一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婴儿把尿一样,让你赤裸的下身悬空在马桶上方。
“放开!放开我!”你双脚在空中无助地踢蹬,脚趾因羞耻而紧紧蜷缩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的手臂牢牢禁锢着你,让你动弹不得。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瓣贴着你冰凉汗湿的额角,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姐姐不是憋了一下午吗?多辛苦啊……”
他腾出一只手,冰凉的指尖带着十足的恶意,在你鼓起的小腹上用力按了按,清晰地感受到那紧绷的压力。
“尿出来吧。”他命令道,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说“喝水”,“……我帮姐姐。”
“不……不要!放开我!求你……我自己……”你在他怀里疯狂地扭动挣扎,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和绝望的乞求。
他似乎极其享受你这濒临崩溃的挣扎和汹涌的泪水,喉间溢出低沉愉悦的笑声。
然后,那笑声陡然一收,语气阴沉下去,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姐姐不想尿的话……”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顺着你小腹紧绷的弧度,缓慢地向下滑去,带着一种亵玩的意味,“……以后也别想尿了。”
他凑得更近,滚烫的唇几乎含住你的耳垂,字字清晰地钻进你的耳蜗深处:
“以后就穿着纸尿裤……做我的小宝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一丝抵抗的力气,被这直白的威胁抽空。
小腹的胀痛感已经尖锐到无法忍受。
惨白的灯光无情地照射着这屈辱的一幕。寂静被无限放大,只剩下你们两人交错的粗重的呼吸声。
终于,在沉怀瑾那一瞬不瞬的注视下——
淅淅沥沥……
清晰的水流声,带着断断续续的节奏,击打在下方冰冷的瓷壁上,溅起细碎而响亮的水声。
沉怀瑾紧紧抱着你颤抖的身体,下巴搁在你汗湿的头顶,鼻尖埋进你的发丝里,深深地嗅着。
他痴迷地看着那被迫释放的水流,听着那淅沥沥的声音,喉间发出一声悠长、满足的叹息。
“真漂亮……”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种沉醉般的兴奋,“……完全属于我的……姐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乔清指尖捏着骨瓷杯纤细的杯耳,杯口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审视,像蒙了一层深秋的薄雾。
你陷在对面那把过于柔软的丝绒扶手椅里,身体仿佛被昂贵的织物吸住,动弹不得。
书房深处,那座古董座钟的钟摆,每一次悠长的摆动,都像沉重的鼓槌,一下,又一下,敲在你绷紧的神经末梢。
“楚老师,”她的声音终于穿透了氤氲的水汽,听不出丝毫波澜,“当初签下的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任何理由,都不构成你中途抽身的借口。”
描金托盘发出瓷器相碰的轻微脆响,是她将茶杯轻轻搁回原位。“我付给你的报酬,是市面价格的几倍不止,远远超出一个‘名牌大学生’应得的范畴。”
她微微侧头,“现在,说走就走?你觉得,合适么?”
你张了张嘴,试图挤出一点声音,却只有微弱的气流在唇齿间逸散。
她身体略略前倾,那股无形的压迫感骤然增强,“信誉,”她加重了音节,“在这个圈子里,比黄金更贵重。一旦你毁约的消息传出去,楚榆这个名字,连同你精心经营的那个家教网站,会瞬间跌落谷底,一文不值。你觉得,区区那点违约金,能买回你跌落谷底的信誉吗?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
指节抠进裙摆廉价的布料里,骨节凸起,下唇被牙齿紧紧咬住,一股咸涩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女人忽然站起身,高跟鞋踏在厚厚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她踱步到你面前,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书房里陈年木料的沉香,沉沉地压下来。
你下意识地蜷缩起肩膀,试图将自己缩得更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老师,”她的声线陡然转柔,甚至掺入了一丝类似抚慰的滑润,“平心而论,你对司辰和司禹的辅导,做得非常好。他们的成绩单我看过了,进步是看得见的。这点,我很满意,也信任你的能力。”
她微微俯身,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如果没有什么……非走不可的苦衷,”她刻意停顿,目光在你失去血色的脸颊上缓慢巡梭,“不如留下来?你遇到的‘难处’,或许……可以同我讲讲?”
你抬起头,撞进她那双探究意味浓重的眼睛里,飞快地垂下视线,声音干哑:
“没……没有的,太太。”
“谢谢您……劳您费心了。”
她直起身,那股伪装的温和气息抽离,重新变回那个睥睨一切的掌权者。“既然如此,”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裁决意味,“下周的补习,我希望准时看到你。”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无声阖拢,隔绝了那个华丽又压抑的世界,也隔绝了你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
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空旷的奢华走廊,冰冷的理石地面倒映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灯影,也映出你失魂落魄的影子。
终于挪到玄关,手指触碰到那扇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橡木门扉,你试图推开这扇通往暂时解脱的门——
一只戴着银色骷髅戒指、骨节分明的手掌,带着皮革和金属的冰冷气息,像是捕兽夹的铁钳,猝不及防地从侧面伸出,死死捂住了你的口鼻。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股刺鼻的气味灌入鼻腔,冲垮了你的意识防线。
你挣扎着,指甲在对方皮衣光滑冰凉的袖管上徒劳地刮擦,发出细微的“嘶啦”声。
视线迅速被浓重的黑雾吞噬,天花板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碎裂成无数晃眼的光斑,旋转着,最终沉入无垠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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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是被一阵撕裂耳膜的喧嚣强行拽回水面的。
眼皮沉重,你勉强掀开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霎时间,无数道切割着空间的彩色激光束,扎进你脆弱的视网膜,刺痛让你立刻闭紧双眼,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濡湿了脸颊。
你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个金属座椅上,动弹不得。
手腕和脚踝处传来勒进皮肉的痛感,粗糙的尼龙绳陷入皮肤,每一次微弱的挣扎都带来火辣辣的摩擦。
后背紧贴着冰凉刺骨的金属椅背,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直往骨头缝里钻。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从四面八方轰鸣而来,每一次震动都让颅骨嗡嗡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强忍着晕眩,你再次眯起眼,努力适应这片光污染。
视线艰难地聚焦,穿透闪烁的光束,看清了对面。
一模一样的俊秀脸庞,在疯狂变幻的彩色光束下,一半被映照得妖异艳丽,一半则彻底沉入浓稠的阴影,像是从深渊裂缝中并肩走出的双生邪灵。
他们都穿着裁剪极佳的黑色哑光皮衣皮裤,紧紧包裹着少年人挺拔又充满侵略性的身躯。
脖颈上挂着锁链式项链,指间戴着造型扭曲狰狞的银戒,在跳跃的光线中反射出冷酷的金属寒芒。
是左司辰和左司禹。
他们姿态慵懒地陷在沙发里,指间闲适地晃动着盛满琥珀色液体的酒杯,粘稠的酒液在光怪陆离的光束下,折射出危险的光泽。
两双漂亮的桃花眼,盛满了带着血腥味的残忍兴味,穿透震耳欲聋的音浪和炫目的光污染,牢牢缠绕在你身上。
左司禹率先动了。
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扔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皮靴踏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像大型猫科动物在接近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几步便跨到你面前,投下的阴影将你完全笼罩。
带着烟草和烈酒气息的手指,攫住你的下颌,强硬地迫使你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在迷幻光影中更显妖异邪气的眼眸。
“老师,”他拖长了调子,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轻易刺穿了背景里狂暴的电子噪音,“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他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当我们兄弟俩……是死的么?”
左司辰也缓缓起身,动作不疾不徐。
他踱步到左司禹身侧,双臂环抱,目光比左司禹更深沉,更阴鸷,像结了冰的深潭。
“你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声音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以为……讨好了那个女人,就能全身而退?”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讥诮,“天真得可笑。”
左司辰转身,走向旁边那张玻璃茶几。
他拿起一瓶未开封的酒,瓶身上印着张扬的异国文字和狰狞的骷髅图案。
他拧开金属瓶盖的动作利落而迅速,“啵”的一声轻响,浓郁到呛人的的酒精味道弥漫开来。
他踱回你另一侧,左手铁钳般掐住你的两颊,力道之大,迫使你不得不痛苦地张开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不……唔……”
冰冷的玻璃瓶口,粗暴地塞进了你的口腔,辛辣刺鼻的液体如同滚烫的岩浆,猛地灌入你的喉咙深处。
“咳咳咳!呕——!”
剧烈的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胃,呛得你涕泪横流,无法呼吸,每一次咳嗽都撕扯着气管,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你拼尽全力挣扎,冰冷的金属椅腿与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刮擦声,身体因为剧烈的呛咳和窒息感而痉挛、抽搐。
辛辣的酒液从无法闭合的嘴角、甚至鼻腔里呛涌而出,狼狈不堪地顺着下巴、脖颈蜿蜒流淌,浸透了胸前的衣衫。
左司禹不知何时掏出了手机,他将镜头几乎怼到你的脸上,屏幕映出你此刻涕泪交加、痛苦扭曲的面孔。
他脸上挂着兴奋又残忍的笑容,像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老师,看这里!笑一个啊!”他恶劣地指挥着,手指按下快门的“咔嚓”声在狂暴音乐的间隙中,异常清晰。
“咳……咳咳……停……求求……停下……”你破碎的哀求声被剧烈的呛咳和喉咙的灼痛切割得支离破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撕裂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辰猛地将酒瓶抽回。
你瘫软在座椅上,眼前一片模糊的白光。
左司禹意犹未尽地收起手机,撇了撇嘴,“啧,真不经玩。”
你还在无法控制地剧烈呛咳,每一次抽气都让肺叶火烧火燎,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然后,左司禹的手,带着皮革和金属的冰冷触感,伸向你连衣裙侧腰那细细的拉链头。
“你干什么?!住手!放开我!”你疯狂扭动,被绳索捆绑的手腕脚踝处传来皮肉撕裂般的剧痛,“这是犯罪!放开我!!”
“犯罪?”左司辰冰冷的声音在你头顶上方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难道不是我们亲爱的‘楚老师’,处心积虑地……勾引她未成年的学生?”他刻意将“勾引”两个字咬得极重。
“嗤啦——”
拉链被粗暴地拽到底端,紧接着是衣料被强行剥离身体的窸窣声。
很快,你身上只剩下最后蔽体的棉质内衣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冷的空气激起一阵阵战栗,每一寸皮肤都绷紧,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
咔嚓!咔嚓!
刺目的闪光灯亮起,惨白的光束如同冰冷的鞭子,无情地抽打在你暴露的身体上。
你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因恐惧和屈辱而颤抖,牙齿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腥甜的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快门声终于停歇。
一只手攥住你汗湿冰凉的长发,将你的头颅狠狠向后拉扯,强迫你抬起脸。
左司禹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近在咫尺,冰冷的呼吸喷在你的额头上。
他另一只手随意地晃动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你衣衫不整、泪痕狼藉、眼神空洞绝望的屈辱模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心胆俱裂。
“老师,看。”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腔调,“多美的画面。你说,要是把这些‘精彩绝伦’的瞬间,打包上传到你那个家教网站上……”他刻意停顿,欣赏着你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最后一点光亮被彻底碾碎的绝望,“那些对你赞不绝口的阔太太们,脸上的表情……该有多惊喜?”
左司辰也凑了过来,蹲下身,视线与你齐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目光扫过你胸前被泪水浸湿的内衣边缘,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玩味。
“所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别再试图挑战我们的底线。”
“老老实实待着,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这是……最后一次提醒。听明白了吗?”
说完,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束缚着手腕和脚踝的尼龙绳被粗暴地割断。
失去了支撑,你像一滩烂泥般从座椅上滑落,“咚”的一声闷响,摔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一只包裹在坚硬皮靴里的脚,毫无预兆地踏了上来,残忍地踩在你胸前被包裹着的柔软之上。
“呃啊——!”
尖锐的剧痛让你像被烫熟的虾米一样弓起了身体,蜷缩起来。
那只脚带着慢条斯理的恶意,用靴底粗糙的纹路,碾磨着脚下的柔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力道透过薄薄的棉布传递到肌肤,你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团柔软在坚硬的鞋底挤压下变形,承受着令人窒息的压迫。
白皙的肌肤上,红痕迅速显现。
另一个人,在你脸旁蹲了下来。你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他皮裤紧绷的膝盖轮廓。
他伸出手,指节带着令人胆寒的狎昵,蹭过你布满泪痕的脸颊,留下一道冰冷的湿痕:
“记住我说过的话。”
那只踩在你胸上的脚终于收了回去,留下火辣辣的疼痛和沉重的屈辱。
少年移开目光,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轻哼。
两个黑色的身影,不再多看你一眼,转身,拉开包厢厚重的隔音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砰——!”
门被重重甩上,沉闷的巨响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也隔绝了外面隐约传来的嘈杂音乐和模糊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在疯狂咆哮。
那些五颜六色的光斑,在视线模糊中跳跃、扭曲、变形,像无数张咧开大嘴、无声嘲笑着你的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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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惜棠,你奶奶最近的状况,确实比我们预想的要稳定一些。新方案的效果,初步看来,是积极的。”
林医生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纤巧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你手中那张薄薄的缴费通知单。
“不过,”他话锋一转,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上的一份彩色印刷资料,“我们医院刚刚从美国引进了一批最新的靶向治疗配套监测设备。如果能应用在你奶奶后续的治疗中,结合现在的新方案,从理论数据上看,”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你骤然绷紧的脸上,“效果……预期能提升百分之叁十到四十。对于控制癌细胞转移、减轻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反应,都会有更显着的帮助。”
“只是,”林医生清了清嗓子,目光从资料上抬起,直视着你,“费用……大约是现在新方案的两倍。”
“两倍?!”
你失声叫出来,在安静的诊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你拼尽全力,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蚁,才堪堪在悬崖边缘垒起勉强支撑眼下治疗方案的那点微薄积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倍?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像两座凭空压下的巨峰,瞬间将你碾入绝望的深谷。
林医生的表情依旧平静,带着职业性的疏离:“当然,这只是基于最优治疗效果给出的建议。最终的选择权在你手上。但作为医生,我的职责是告知你所有可能性。想让病人获得更好的康复机会,最大程度地减轻她的痛苦……我建议你,慎重考虑。”
走出办公室,双腿麻木地挪动。
走廊惨白的灯光、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护士推着治疗车滚轮发出的单调声响……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不知不觉间,双脚已经停在了奶奶病房的门前。
门缝里,漏出奶奶虚弱却带着笑意的声音,正和邻床那位和善的老阿姨絮絮叨叨:
“……那孩子啊,从小就乖,乖得让人心疼……从来不闹着要这要那,给她买串糖葫芦,都能抱着乐呵半天……”
“是啊,念书也争气着呢!回回考试都是顶顶拔尖儿的!那奖状啊,把咱们那小破屋的墙都贴满喽……”
“……总跟我念叨,说等她考上最好的大学,毕了业挣大钱,要带我住大房子……说让我享清福,再也不用为钱发愁……”
奶奶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哽咽和酸楚:“唉……都怨我这把没用的老骨头拖累了她……要不是我这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的话,再也不敢听下去。
你转过身,踉跄着冲进旁边无人的消防楼梯通道。
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声响。
你背靠着粗糙冰冷的墙壁,身体无力地滑坐。
你捏着手里那张写着天文数字的治疗单,纸张的边缘深深嵌进掌心柔软的皮肉里。
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地砸落在纸上,迅速晕开黑色的墨迹,模糊了那些冰冷得刺眼的数字。
记忆的闸门被汹涌的泪水冲开。
七岁那年的冬天,冷得连呼吸都带着冰碴。
福利院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外。
刻薄的王院长叉着水桶般的腰,唾沫星子在寒风中飞溅,尖利的手指几乎戳到你和奶奶脸上:“……没用的丫头片子!养着也是白糟蹋粮食!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尽往家里捡这些赔钱货!一起给我滚!滚远点!别在这儿脏了我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寒风像锋利的小刀,刮在脸上,钻进单薄的破棉袄里。
是奶奶,那个平时总是佝偻着腰沉默着的奶奶,将瑟瑟发抖的你护在身后。她挺直了那被生活压弯的脊梁,对着院长嘶吼:“我们走!我们自己走!用不着你赶!”
那天,你们全部的“家当”,只有一个打满补丁的蓝布包袱。
奶奶枯瘦的手紧紧攥着你的小手,在寒风凛冽、车水马龙的城市街道上走了很久很久。
脚冻得失去了知觉,像踩在冰坨子上,肚子饿得一阵阵发紧,咕咕直叫。
最后,在一个堆满废弃建材的角落,你们找到了一个被遗忘的车库。
铁皮顶棚裂着缝隙,寒风呼呼地往里灌;水泥地面永远泛着潮湿阴冷的寒气,冬天像冰窖,夏天又闷热得像蒸笼。那就是你们相依为命的“家”。
奶奶天不亮就佝偻着背出门,在路人嫌恶或怜悯的目光中,在散发着酸腐气味的垃圾桶里翻找塑料瓶、硬纸板,一点一点积攒着微薄到可怜的铜板。
晚上,就着昏黄灯泡那摇曳不稳的光线,用捡来的旧布头,一针一线地给你缝补磨破的衣裤。
昏黄的灯光下,她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专注而柔和,总是不厌其烦地说:“丫头要好好念书,念了书才有出路,才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再像奶奶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把捡到的最干净的面包小心翼翼地留给你,自己则啃着硬得像石头的冷馒头,就着白开水艰难地下咽。
直到后来,你靠着优异的成绩拿到第一笔奖学金,才让那间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的车库里,第一次飘起了带着油香的饭菜味道——一碗简单的青菜肉丝面,奶奶却吃得像山珍海味,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你也曾问过奶奶的过去——
十叁岁,被亲生父母用两袋粮食,“卖”进了连绵不绝的深山,给一个从未见过面、年纪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做媳妇。
生儿育女,像牛马一样劳作,耗尽青春。最后,因为没能生出儿子,被那个男人和他的老母亲用棍棒无情地赶出了家门,连一件像样的换洗衣裳都没能带走。
她一路风餐露宿,靠着乞讨和偶尔的好心人施舍,才流落到这座城市。
她说:“丫头,奶奶这辈子没摸过书本,一个大字不识,苦水喝了一辈子。看见那些没爹没娘、孤零零的孩子,就像看见当年那个在山沟沟里哭都哭不出来的自己……奶奶就想啊,能帮一个是一个,让她们能读上书,认上字,别再走奶奶这条黑道……”
为什么?
为什么像奶奶这样,一生都在泥泞中艰难跋涉,却从未熄灭心中善意的人,到了风烛残年,还要被病魔如此无情地折磨?
为什么命运要把世间所有的苦难,都如此不公地堆砌在她一个人瘦削佝偻的肩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窒息般的痛苦让你蜷缩得更紧,像一只试图缩回壳里的蜗牛。
你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望向楼梯间高处那扇积满灰尘的透气窗。
求求您了……
神明啊……
如果你真的存在……
……求求你,让她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吧。
让她……等等我。
再等等我。
窗外,只有城市灰蒙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天空,冷漠地俯瞰着这蝼蚁般挣扎的人世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垂着眼,目光落在自己脚上那双帆布鞋尖。
那里蹭着一道模糊的污痕。
喉咙深处干涩得像蒙了层砂纸,每一次吞咽都带来细微的刺痛。
连日来课堂上意识骤然沉入虚无的疲惫,此刻又裹缠上来,勒得胸腔发闷。
“老师,我没事。”声音飘出来,还未落地便消融在空气里。
班主任镜片后的视线,在你眼下那片浓重的青黛上逡巡片刻,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挥了挥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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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顶楼天台的铁门,铰链锈蚀得厉害,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一股裹挟着阳光味道的暖风扑在脸上。
天台上空旷得有些寂寥,只有巨大的银色水箱伫立在中央,投下沉默的阴影。
你走向背风的角落,那里散落着几块被遗弃的黑色隔热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蜷缩下去,午后的阳光慷慨地泼洒下来。
暖意一点点渗透进僵冷的骨头缝隙里,带来一阵令人昏沉的酸软。
意识沉坠前的最后残影,是奶奶布满沟壑的手掌,带着阳光曝晒后的暖意和皂荚的干净气息,轻轻拍抚你的后背,哼着遥远的歌谣。
那旋律似乎并未消散,被风揉碎了,缠绕在耳际,将你拖入一片无梦的黑暗。
……
嘈杂的人声,骤然刺穿了包裹着你的沉眠暖壳。
声音来自天台的另一侧,被巨大的水箱和胡乱堆放的废弃杂物阻挡着。
身体比混沌的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你像一只受惊的猫,悄无声息地弓起腰背,紧贴着水箱冰冷的外壳,一点点挪移过去。
杂物堆的缝隙,成为一道狭窄而隐秘的窥视孔。
五六个穿着藤枫深蓝色校服的男生,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圈子中心,一个男生蜷缩在地,校服沾满了尘土和斑驳的污渍,脸上糊着暗红的血污。
而围着他们的那些人……
左司辰。左司禹。
他们身后站着几张面孔,你认出来——泳池派对上,把香槟兜头泼在你脸上的人。还有两个,是B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左司辰微微屈膝,蹲下身,一把攥住地上男生凌乱的头发,迫使他抬起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孔。
“向校董会举报?”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淬了冰的刀刃,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意,“胆子够肥的啊。”
手腕看似随意地一甩,那男生的头颅重重磕回坚硬的水泥地面,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左司禹抱着手臂,姿态闲适地倚在旁边一根废弃生锈的金属管道上,嘴角噙着一抹讥诮弧度:“啧,原本夹着尾巴,安安分分熬完这一年,拿着毕业证滚出藤枫,不是挺好?非得……”他拖长了调子,目光像打量一件碍眼的垃圾,“……把自己往绝路上赶?”
“你们把我当狗玩了叁年!”地上的男生昂起头,嘶哑的吼叫带着崩溃的哭腔,鲜血从破裂肿胀的嘴角蜿蜒淌下,“我他妈受够了!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哈!”
“听听!要拖着咱们下地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围观的男生们爆发出尖锐刺耳的哄笑。
左司禹漫不经心地抬了抬下巴。
旁边两个身形壮硕的男生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架起地上挣扎的人,将他按在原地,双臂反剪,动弹不得。
双胞胎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深入骨髓的默契无声地流淌。
他们慢条斯理地脱下剪裁合体的深蓝色校服外套,随手抛在脚边的地面上。
然后,动作一致地摆出了拳击的起手式。
那两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玩味,像是盯着砧板上待宰的鱼。
左司辰率先动了。拳头裹挟着短促的破空声,狠戾地捣在男生柔软的腹部。
“呃啊——!”痛苦的闷哼化作一串破碎的呜咽。
左司禹紧随其后,一记凶狠凌厉的勾拳,裹挟着全身的力量,重重砸在男生高耸的颧骨上。
砰!砰!砰!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交替着,动作流畅得像在进行一场配合无间的接力游戏。拳头落在肉体上的声音,沉闷、密集、毫无间断。
起初还能听到男生断续不成调的哀嚎,很快,那声音就弱了下去,只剩下喉咙深处发出的抽气声。
暗红的血液不断从他破裂的鼻腔、撕裂的嘴角涌出,染红了原本雪白的衬衫前襟,洇开一朵朵狰狞污秽的花。
你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前的景象让你胃部翻搅,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骨疯狂向上攀爬。
终于,双胞胎停下了动作。
左司禹随意地摆了摆手。
架着男生的两人松开了钳制。
失去支撑的身体像被抽掉骨头的软泥,无声地瘫倒在地,只有四肢末端无意识的抽搐,证明着这具躯壳里还残存着一点生气。
左司辰走上前,鞋尖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漫不经心,缓缓碾上男生沾满血污的额头。
他微微俯身,漂亮的桃花眼低垂着,里面是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废物,”他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天台短暂的死寂,“能做我们的狗,是你祖坟冒青烟才修来的福气。”
左司禹嗤笑一声,慢悠悠地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掏出那个印着骷髅头的黑色真皮钱包。
指尖捻出几张崭新的百元钞票,手腕随意地一扬。
粉红色的纸片打着旋儿,像葬礼上飘洒的纸钱,轻飘飘地落在男生染血的脸颊上。
“喏,医药费。”他语气轻佻得像是打发路边的乞丐,指尖在钞票上弹了弹,“每次都给你,就该知足,该感恩戴德,懂吗?”他拍了拍左司辰的肩,“走了哥,饿了。”
那群人嬉笑着,勾肩搭背,离开了空旷的天台。
刺耳的笑声在空旷中回荡、盘旋,久久不散,像一群嗅到腐肉气味的食腐秃鹫。
过了很久很久,地上那团模糊的血肉才艰难地蠕动了一下。
他用颤抖的手臂,一点点撑起上半身,摸索着,将散落在身侧、沾染了血渍的钞票,用尽力气攥进手心。
然后,他拖着一条明显扭曲变形的腿,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身体痛苦的痉挛,一瘸一拐,踉跄着,消失在锈蚀的铁门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胃里翻江倒海,你扶着水箱的金属外壳,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双胞胎的恶,没有底线。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楚榆”就是陆惜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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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体育课是排球。
烈日炙烤着塑胶场地,蒸腾起扭曲晃动的热浪。
你沉默地协助体育委员分发完排球,抱着空了的塑料筐,走向角落那间光线昏暗的器材室。
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确认身后球场上砰砰的击球声响起,你反手轻轻合上门,将那片喧嚣隔绝在外。
角落里堆放着几块用于仰卧起坐的蓝色软垫。
你蜷缩在垫子冰凉的表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疲惫感将你吞没,眼皮沉重地黏合,意识再次沉入黑暗。
……
不知沉睡了多久。
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毛骨悚然感,让你猛地惊醒。
模糊的视线费力地聚焦——
周斯凌就站在你面前。
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修长的脖颈。
你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周身散发的气场比平日更加凛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意。
你几乎是弹跳起来,试图绕过他,逃离这狭小空间里弥漫的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请让一下。”声音干涩紧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动。反而向前踏了一步。
你被迫后退,脊背撞上身后的金属器材架,发出一声刺耳的“哐当”巨响。
“沉怀瑾,”他开口,声音低沉,“给了你多少?”
你瞳孔骤然缩紧,“什……什么?”
他又逼近一步,你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带着冷杉气息的男士香水味。
“他给你多少钱,”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那双藏在镜片后的凤眸锐利如刀,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山雨欲来前令人心悸的压抑风暴,“让你能……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
你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牙齿轻轻磕碰在一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周斯凌的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攫住了你的下巴。
“不明白?”他眼底那层冰封的湖面骤然碎裂,翻涌出骇人的怒火,“拒绝我的帮助,就是为了跟那种低劣的垃圾搅在一起?嗯?”他指尖的力道加重,几乎要捏碎你的颌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开我!”挣扎中,指甲划过他暴露在衬衫领口外的脖颈皮肤,留下一道细长的红痕。
周斯凌的眼神骤然一厉,像被激怒的猛兽。
他猛地发力,将你狠狠掼倒在身后的软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你的后脑勺撞在垫子上,眼前炸开一片混乱的金星,耳畔嗡嗡作响。
“既然都是要钱,”他站在你上方,像是主宰生死的君王,声音冰冷刺骨,“我给你更多。”
他单手扯下自己那条质地精良的真丝领带,动作带着暴戾,随手扔在脚边。
你想要从垫子上爬起来逃离,却被他轻易地用膝盖顶住了腿弯,沉重的力量让你无法动弹。
他俯下身,一手牢牢攥住你两只纤细的手腕,反剪到身后,压制在冰冷的垫子上。
另一只手则粗暴地解开你校服外套的纽扣。脆弱的扣子承受不住蛮力,噼啪几声崩开,滚落在地。
里面的白色衬衫暴露出来,领口歪斜,隐约透出底下包裹着少女柔软胸脯的文胸轮廓。
周斯凌眼底的暗色翻涌得更甚,呼吸也沉重了一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手,摘掉了自己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随手丢弃在旁边的软垫上。
没有了镜片的阻隔,那双天生微微上挑的凤眸暴露出来,此刻正燃烧着极具侵略性的欲念。
接着,他扯掉了你脸上那副笨拙的黑框眼镜。
他再次捏紧你的下巴,冰冷的指尖强迫你张开嘴,线条薄削的唇压了下来。
他的唇舌毫无技巧,只有蛮横的侵入和霸道的占有。
坚硬的牙齿磕碰着你柔嫩的唇瓣,带来尖锐的刺痛,很快,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在口腔里弥漫开。
你被他死死钳制着,被动地承受着这粗暴的侵犯,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留下冰凉湿冷的痕迹。
当他终于抬起头结束这个吻时,你的唇瓣已经红肿不堪,像被碾碎的花瓣,下唇甚至被咬破了一个小口,渗着血珠。
他直起身,一手粗暴地抓住你校裙的腰侧和内里的棉质底裤边缘,衣物被胡乱地甩到了角落的阴影里。
同时,他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皮带扣,金属搭扣弹开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器材室里惊雷般炸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链下滑,狰狞粗大的男性性器弹跳而出,深红色,布满虬结暴突的青筋,硕大的顶端不断渗出粘滑的液体,散发出浓烈刺鼻的腥膻气味。
极致的恐惧让你爆发出求生的本能。
你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赤裸的皮肤摩擦着粗糙的垫子表面,留下道道红痕。
然而,脖颈上骤然一紧。
冰冷的皮革像毒蛇般缠绕上来。
他单膝跪在你身后,猛地向后狠狠一拽。
“呃——!”
你双手本能地抓向颈间勒紧的皮带边缘,纤细的指甲在坚韧的皮革上刮擦着,却无法撼动分毫,只能绝望地感受着肺部空气被一点点抽空。
他就这样,在你身后,借着皮带勒紧你脖颈向后拖拽的力量,同时腰胯向前凶狠地一顶。
借着你向前爬行的姿势,将自己尺寸骇人的性器,对准你因恐惧而极度紧窒的入口,没有任何前兆,长驱直入地贯穿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身体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铁钎从中间劈开,不受控制地绷紧,又被脖颈上致命的皮带死死勒住,无法挣脱,只能发出破碎到不成调的凄厉悲鸣。
周斯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单手攥着皮带末端,另一只手则扣住你的腰胯,开始了激烈的抽插。
每一次抽出,都带出被强行撑开、柔嫩而敏感的软肉。
你被脖颈上的皮带控制着方向,每一次试图向前爬行逃离,都会被皮带狠狠勒回,窒息带来的濒死感让眼前阵阵发黑。
雪白纤细的脖颈被勒出一道深红的瘀痕,脸颊因为缺氧憋得通红,泪水源源不断地滚落,滴在身下的软垫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短短几分钟内,你被这粗暴的侵犯逼迫着,达到了数次违背意志的高潮,身下涌出大股大股清亮的蜜液,变得更加粘腻滑润。
“呵……”在你又一次被顶得浑身痉挛、内里疯狂绞紧时,他俯身凑到你耳边,滚烫的呼吸喷在你敏感的耳廓,声音低哑,“被强奸……也能这么爽?”他腰胯再次重重一顶,碾过最深处那个脆弱的点,“下贱。”
你无法回答,只剩下喉咙深处破碎的哭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持续了多久,在你又一次被顶得向前倾倒时,他终于松开了攥着皮带的手。
你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蜷缩,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浑浊的空气。
然而,下一秒,他强有力的手臂捞住你汗湿滑腻的腰肢,将你整个人从垫子上提了起来。
双脚骤然离地,身体悬空。
他将你翻转过来,按在坚硬的金属器材架上,巨大的身高差让你的脚尖只能勉强踮地,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在他箍紧你腰肢的手臂和背后冰冷的铁架上。
他一只手牢牢箍着你的腰,另一只手则撑在你耳侧的铁架上,将你完全禁锢在他滚烫的身体与冰冷的金属之间,动弹不得。
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深到可怕,每一次顶弄,都像是要直接捣进脆弱的宫口。
身体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玩偶般被他肆意摆弄,每一次撞击都把你的臀胯狠狠掼向他结实紧绷的腰腹,发出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在空旷的器材室里回荡。
“啊……呜……停下……求你……求求你……”你哭喊着哀求,声音支离破碎,带着崩溃的绝望。
这样的深度和角度带来的可怕触感,让你根本无法承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持续激烈、深到令人恐惧的顶弄下,你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像坏掉的水闸,一次又一次失控地喷涌出大量的清液,每一次高潮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抽搐和无法抑制的尖叫。
周斯凌的喘息也粗重到了极点,汗水顺着他冷峻的侧脸和线条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滑落,滴在你光裸汗湿的后背上,留下灼烫的触感。
他俯身,滚烫的胸膛紧紧贴上你冰凉汗湿的脊背,薄唇紧贴着你的耳廓,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
“可以射在里面吗?嗯?”他重重地顶弄了一下最深处被迫打开的小口,感受着你身体触电般的颤抖,“你是可以被内射的吧?”
不等你做出任何反应,甚至不等你从那灭顶的刺激中回神,他猛地将你的腰肢向自己箍得更紧。
紧接着,一股滚烫的液体,猛烈地喷射在你柔嫩脆弱的宫腔深处。一股,又一股,带着灼烧般的温度。
你浑身剧烈地痉挛,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无助地颤抖,就被强行灌满了陌生而滚烫、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种子。
他死死抵在你身体最深处,持续地喷射,直到最后一滴精液也被榨干。
粗重的喘息在骤然寂静下来的器材室里格外清晰,像是野兽饱食后的餍足。
他缓缓地退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啵”的一声轻响,失去了堵塞,混合着大量粘稠白浊的液体,从被蹂躏得微微外翻的入口汹涌而出,顺着你颤抖不止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滴落出粘稠的“啪嗒”声。
你双腿一软,顺着铁架滑坐下去,瘫倒在那一大滩散发着浓烈腥膻气味、冰凉粘腻的污秽里。
小腹深处残留着被强行贯入和填满的可怕饱胀感和钝痛,意识模糊,视线涣散,只有冰凉的泪水还在无声地滑落,冲刷着脸上干涸的泪痕。
周斯凌站在你面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
他掏出一块质地精良的丝质手帕,仔细地擦拭着自己那根沾满了浊液、依旧半勃的狰狞性器,直到它恢复干净,才缓慢地塞回裤子里。
拉上拉链,扣好皮带,重新将深蓝色校服外套的褶皱抚平。
转眼间,他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模样,镜片后的眼神冰冷疏离,仿佛刚才那个在你身上失控施暴的男人,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幻觉。
他弯下腰,姿态从容地捡起地上那副金丝边眼镜,用衬衫袖口仔细拂去镜片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重新架回高挺的鼻梁上。
镜片后的凤眸,再次变得深不见底,不带一丝温度地俯视着瘫软在地的你。
然后,他从校服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沓边缘锋利的百元钞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嗒。
那沓刺目的红色纸币,砸落在你赤裸的胸口。
有几张滑落下来,掉在你身下那片湿冷粘腻的污秽里,迅速被浸染。
“我的体验,”他开口,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评价一件物品,“很好。”
说完,他不再施舍给你任何目光,转身,拉开器材室的铁门。
“嘭——!”
门被重重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器材室里,死寂重新降临,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精液腥味将你层层包裹。
你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地面,赤裸的身体在残留的痉挛中微微颤抖,只有泪水无声地冲刷着屈辱的痕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书房的丝绒帘幕隔绝了午后沸腾的日光,空气里悬浮着纸张与昂贵红木交融的沉静气息。
你坐在宽大的书桌旁,指尖无意识地深陷进太阳穴的皮肉,那里沉闷地搏动着。
奶奶上午化疗时的反应,电话里护士清晰的描述——昏厥时仪器刺耳的警报,心电图紊乱的尖啸,每一个音节都化为冰冷的铅锭,接连不断地砸落在你的心底,激起一阵阵痉挛。
你的目光掠过书桌对面。
左司辰陷在沙发里,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摊开的硬壳书脊,发出规律而轻微的“笃笃”声。
左司禹则支着下巴,视线投向窗外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绿意盎然得刺眼。
两人都维持着一种过分的安静。
“抱歉,”你起身,喉咙发紧,“我去一下洗手间。”
左司禹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唇角向上牵起一个弧度完美的假笑,眼底一片漠然:“请便。”
左司辰连眼皮都吝于抬起,只从鼻腔深处挤出一点含混的气音,算是听到了。
你快步踏入相连的盥洗室,白色釉面瓷砖反射着顶灯过于惨白的光线,晃得人眼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撑住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面,深深埋下头。
镜中映出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睑下方沉淀着两抹浓重的乌青,眼神涣散,蒙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像是刚从一场深不见底的噩梦中勉强挣脱。
每一次,每一次当你以为指尖终于能触碰到深渊边缘的藤蔓,以为胸腔可以汲取一口稀薄空气,总会有更汹涌的浊浪劈头盖脸地砸下,将你更深地卷入那永无止境的漩涡。
冰凉的水流从镀金龙头里汩汩涌出。
你掬起满满一捧,狠狠泼在脸上。
刺骨的寒意扎进皮肤,水珠顺着湿透的额发、冰凉的脸颊蜿蜒滚落,洇湿了衬衫领口,留下深色的印记。
水流短暂地带走了皮肤表层的热度,带来一丝虚假的清明,却冲刷不掉骨髓深处透出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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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盥洗室的门,重新踏进那片沉静的书房空气。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你的血液在刹那间冻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那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此刻像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狼狈地瘫倒在昂贵的手工波斯地毯上。
拉链被粗暴地扯开,大口敞着,里面的东西——几本边角磨损卷曲的旧教材、一个塑料外壳剥落的水杯、一枚挂着钥匙的金属圈、几张被揉捏得不成样子的零散纸币——像被弃置的垃圾,散乱地抛洒在繁复华丽的地毯上。
而在这片狼藉的中心,左司禹正以一种主人般的闲适姿态,慵懒地靠坐在你片刻前还占据着的那张高背扶手椅里。
他修长的手指间,正拈着一张薄薄的纸片。
午后斜射的光线穿透窗棂,精准地落在纸片上,清晰地映照出那排刺目的印刷体——淮大附属医院的抬头,以及下方那串代表着一期化疗费用的数字。
你的呼吸,在那一秒,彻底停滞。
左司辰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贴近你身侧,他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如有实质的牢笼,沉沉地压在你的头顶和肩背。
你本能地想要后退,脚跟却绊到了散落在地毯边缘的一本《高等数学》硬壳封面,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后重重跌坐下去。
尾椎骨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传来一阵钝痛。
“呵。”左司辰喉间溢出一声轻不可闻的气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一头审视猎物的黑豹,绕着你,开始不疾不徐地踱步。
“原本只是想知道,”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探究的兴味,“你怎么会和那个姓沉的疯子搅在一起。”
他踱步到你正前方,停下,微微弯下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低垂着,带着审视和嘲弄,一寸寸地刮过你因惊惧而失去血色的脸颊,“真是意外收获……随便查了查,就挖出这么一箩筐‘惊喜’。”
他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地上那几本写着“楚榆”名字的辅导资料,最终稳稳落回左司禹指尖那张仿佛能灼伤人眼的缴费单上。
“难怪了,”左司辰的唇角向上勾起一个饱含讥诮的弧度,“总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装得再用力,也掩盖不了骨子里透出来的……”他刻意拉长了尾音,“……廉价感。”
眼前的世界褪去了所有色彩和声音,只剩下身下地毯那些繁复扭曲的花纹,在视野里旋转、变形、拉扯……
就在这时,左司禹从那把高背椅上站了起来。
他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走到你面前,与左司辰并肩而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跌坐的你。
他脸上倏然绽开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与他哥哥那冰冷的讥诮截然不同。
“别抖呀,”他蹲下身,视线与你齐平,那双桃花眼里,盛满了虚假的安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你布满冷汗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易碎的古董瓷器。
“放心,”他盯着你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们不会惊动警察,”他唇角的笑意加深,那笑容漂亮得令人目眩神迷,却毫无暖意,“更不会……让乔清知道。”
左司禹收回手,优雅地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矜贵慵懒的姿态。
“以后的日子,”他缓慢地吐出每一个字,“还请多多关照了。”
“陆、惜、棠、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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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骄阳像是灼热的熔金,毫无怜悯地倾倒在开阔的露天篮球场上。
你拎着一个鼓胀沉重的白色塑料袋,里面塞满了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矿泉水和功能饮料。
一路小跑,后背单薄的校服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每一次迈步都带来黏腻感。
额前细碎的刘海湿成一绺一绺,紧贴在滚烫的额角和鬓边,脸颊因为持续的奔跑和高温的蒸烤,泛起一片不自然的潮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抵达场边那片被树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休息区,你将那沉得几乎勒断手指的塑料袋重重放下。
你不得不弯下腰,双手用力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吞吸着灼热的空气,试图安抚那颗快要冲破喉咙的心脏。
“啧,乌龟都比你利索点。”左司禹带着毫不掩饰嫌弃的嗓音从旁边劈过来。
他和左司辰并排坐在场边的长椅上,同样穿着纯白的无袖篮球背心,裸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覆着一层薄汗,在阳光下反射着健康的蜜色光泽。额头上绑着同款的白色吸汗带。
左司辰正俯下身专注地调整着膝盖上的护腕,闻言只是吝啬地抬了一下眼皮,目光冷淡地扫过你狼狈的身影。
周遭树荫下,叁叁两两聚拢着衣着光鲜、神情悠闲的观赛学生。
他们的目光,带着探究、好奇以及赤裸裸的轻蔑,细密的蛛网般缠绕过来。
压低的议论声,钻进你嗡嗡作响的耳朵:
“那是谁啊?A班的?看着眼生……”
“嘘!就是那个特招生!好像叫陆……什么?听说不知道怎么惹到左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看她那副样子……有好戏看了……”
左司禹拧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仰头灌下几大口,喉结上下滚动。
水珠顺着他线条清晰利落的下颌滑落,滴在白色背心领口,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他随意晃了晃瓶子里剩下的半截水,在周围几道看好戏的目光聚焦下,手臂猛地一扬——
哗啦!
冰冷的液体如同瀑布般,从你头顶倾泻而下。
你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激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睛,眼睫剧烈地抖动着。
刺骨的冰冷穿透了早已汗湿的薄薄衬衫,紧紧裹住皮肤。
水流沿着湿透的发梢急速滑落,浸透了衣领和前襟,汇聚成流,滴落在被烈日烤得发烫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滋啦”声。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几声充满恶意的嗤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辰这时才慢条斯理地坐直身体,向后慵懒地靠回椅背,运动短裤下的长腿随意地交迭起来。
他欣赏着你如同落汤鸡般僵立在原地的窘态,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看你跑得满脸通红,热坏了吧?”
“帮你凉快凉快。”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了?”
冰冷的水珠还在顺着不断颤抖的睫毛往下滴落,视野一片模糊的水光。
你盯着自己脚下那一小片不断扩大的深色水渍,垂下的眼帘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声音嘶哑干涩,低得几乎被球鞋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淹没:“……谢谢。”
湿透的校服衬衫紧紧吸附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单薄瘦削的肩胛骨轮廓和内衣的肩带痕迹。
盛夏正午的阳光毒辣刺眼,白花花地倾泻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湿冷的布料紧贴皮肤带来的黏腻感,以及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
左司禹随手将空掉的塑料瓶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精准地投入几步开外的垃圾桶,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他拍了拍手,脸上重新绽开那副人畜无害的阳光笑容,灿烂得晃眼,“行了,记得看好我们的东西,小跟班。”
左司禹俯身抓起地上的篮球,他们肩并着肩,步履轻快地踏入那片喧嚣鼎沸的球场中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身影在炽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耀眼,如同自带聚光灯的舞台主角。
甫一踏入球场边界,立刻引来一阵海浪般的欢呼、口哨和尖叫。
他们娴熟地运球,戏耍猎物般轻松地晃过防守队员,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跃起投篮的动作都带着行云流水般的美感,引爆场边女生一轮高过一轮的尖叫浪潮。
“左少!左少最棒!”
“司辰学长!看这边!”
“司禹!啊啊啊好帅!”
那些妆容精致、穿着时尚短裙的女生们,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脸颊因激动而泛着红晕,眼神炽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紧紧追随着场上那对光芒万丈的双子星。
然而,当她们的目光偶尔扫过场边那个浑身湿透、如同闯入者般呆立着的你时,所有的狂热瞬间冷却,切换成嫌恶与鄙夷。
她们像躲避什么携带致命病菌的垃圾一样,夸张地向后撤步,刻意拉开更远的距离,甚至有人用涂着闪亮甲油的手指,掩住口鼻,娇声抱怨道:
“离她远点啦!一股怪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湿答答脏兮兮的,看着就倒胃口!”
“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待在这里……”
那些娇嗔的抱怨、刻薄的窃窃私语,球鞋在塑胶地面上摩擦发出的刺耳噪音、震耳欲聋的欢呼尖叫、篮球猛烈撞击篮筐的“砰砰”闷响,汇聚成混乱而喧嚣的声浪漩涡,将你淹没。
你僵硬地站在原地,脚下的水渍还在顽固地向四周蔓延。
阳光白得眩目,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
冰冷刺骨的池水灌入口鼻,一张张被水下灯光扭曲的、带着嘲弄笑意的脸孔在晃动,黏腻湿滑的钞票水草般缠绕在指尖……这些碎片与眼前这片喧嚣刺目的球场景象诡异地重迭。
这算什么?
不过是漫长折磨中,一段微不足道的前奏。
总会有更绝望、更黑暗、更让你尊严碎落一地无处拾捡的羞辱——像蛰伏在深渊最底层的巨兽,正耐心地潜伏着,等待着你松懈的喘息,然后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将你连皮带骨,彻底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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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司辰的手臂像盘踞的巨蟒,缠缚着你的腰肢,每一次向前的推送都带着令人齿冷的精准,仿佛要将你钉穿在这片湿冷的囚笼里。
水流哗啦作响,冲刷着彼此紧贴的皮肤,混合着肉体撞击时粘稠的噗叽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反复碰撞、放大,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交响。
“呜……”你死死咬住下唇内侧柔软的软肉,前额抵着被水汽浸透的门板,水珠沿着睫毛滚落,视野里一片混沌的光晕。
少年灼热的喘息喷在你的后颈,带着剧烈运动后特有的亢奋,像烧红的烙铁印在皮肤上。
“早该这样了……”他喑哑的嗓音裹在水流的喧嚣中,齿尖带着恶意碾过你耳廓最敏感的地方,“整天在我眼皮底下晃悠……不就是想被肏?”
他的动作毫无缓冲,每一次都裹挟着纯粹的破坏力,胯骨凶狠地撞击着你被迫撅起的臀瓣,湿滑的皮肉相撞,发出响亮而羞耻的拍击声。
篮球场上未消耗尽的精力,此刻全数灌注到了这具被他掌控的身体里,每一次的深入都带着碾碎骨头的狠劲,强迫你吞下这狂暴的节奏。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突兀地穿透水幕和喘息。
“哥,”左司禹的声音隔着门板,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懒散提醒,“收着点动静,人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未落,外面更衣室瞬间被嘈杂淹没。
杂沓沉重的脚步拖沓着地面,男生们肆无忌惮的粗声谈笑和粗鄙的脏话轰然涌入。
金属储物柜门被粗暴地甩开又撞上的哐当巨响,运动鞋踢踏在地上的啪嗒声,还有毫无顾忌的关于女生的调笑,像浑浊的泥浆,灌满了整个空间。
你的身体绷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操!这强度真他妈要命!”
“刚那球传得漂亮吧?老子算准了!”
“洗发水呢?谁的借来使使!”
声音近在咫尺。
隔壁隔间的门被嘎吱一声拉开,又砰然关上。
紧接着,是花洒旋钮被拧开的金属摩擦声,然后是另一股水流哗哗落下的噪音。
左司辰的动作被迫停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深埋在你体内的硬物,因这中断而带着不满的搏动。
他带着强烈的未满足欲望的粗重喘息,灼热地喷在你颈后敏感的皮肤上。
他并未退出,只是停留在那令人窒息的深度,开始了缓慢而磨人的碾磨。
每一次微乎其微的抽动,都像钝刀切割着你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带来一种濒临崩溃的悬空感。
这种隔靴搔痒的折磨显然无法平息他体内翻腾的欲望。你甚至能听到他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压抑在喉咙深处、充满暴戾的低喘。
下一刹,腰间那只钢铁般的手臂骤然发力,你被他强硬地翻转过来,后背狠狠撞上湿冷光滑的瓷砖墙面,冰冷的触感激得你浑身一颤,倒抽一口冷气。
花洒的水柱兜头浇下,模糊了你惊惶的视线。
水流冲刷下,少年那张过分俊秀的脸庞逼近。
湿透的黑色短发凌乱地贴在饱满的额角和鬓边,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和线条清晰的下颌不断滚落。
那双本应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刻被汹涌的情欲烧得赤红,眼底翻涌着一种残忍的兴奋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俯身,带着命令口吻的湿热气息喷在你脸上:“张嘴。”
你尚未理解其意图,头皮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锐痛——
他揪住你湿透的长发,猛地向下一拽,膝盖骨毫无防备地撞击在坚硬的地砖上,钻心的剧痛让你眼前炸开一片白茫。
你被迫狼狈地跪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积水中倒映着你扭曲的倒影。
视线无可避免地对上他腿间昂扬的性器。
那东西尺寸骇人,在淋浴间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灼热的深粉色。
粗壮的柱身上虬结盘绕着暴突的青筋,硕大的龟头顶端不断渗出粘滑的腺液,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不容你有任何抗拒的间隙,带着薄茧的手指便强硬地掐住你的下颌骨两侧,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骨头,迫使你的嘴唇无法闭合地张开。
他另一只手扶着自己那根滚烫坚硬的凶器,毫不犹豫地塞了进来。
“唔——!”巨大的异物感撑满了口腔,蛮横地抵上脆弱的喉头软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控制不住地剧烈干呕,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花洒不断浇下的水流,狼狈地冲刷着脸颊。
嘴角被撑裂开。你只能勉强容纳下他那硕大性器的前半部分,喉管被顶得阵阵痉挛收缩,每一次吞咽都带来窒息的前兆。
“操……”少年喉咙里溢出一声急促而满足的喘息,尾音带着愉悦的颤抖。
他垂着眼帘,猩红的眼底锁住你被撑得变形、几乎撕裂的嘴唇,你因窒息和剧痛而溢满泪水、失去焦距的瞳孔,口水无法控制地顺着你苍白的下巴蜿蜒淌下。
这副被迫承受、濒临破碎的模样,非但没有激起他丝毫的怜悯,反而点燃了他血液里蛰伏的暴虐。
他双手按住你的后脑勺,十指陷入你湿透的发根,腰胯同时凶狠地向前一顶。
“呃——!!!”喉咙深处传来可怕的阻塞感,伴随着喉管粘膜被强行撕裂的剧痛。
粗硬的巨物贯穿了你狭窄的咽喉,整根没入。
鼓胀的囊袋紧紧压着你的下巴,喉管处清晰地凸起一个长条状的轮廓,随着他脉搏的跳动而微微搏动。
空气被彻底剥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的世界像坏掉的电视机屏幕,被大片闪烁的雪花点和黑暗吞噬,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起。
你徒劳地张大嘴,试图吸入一丝救命的氧气,却只能从被彻底堵塞的喉管深处挤出不成调的、濒死的“嗬…嗬…”抽气声。
隔壁隔间的水声恰好在此刻停了片刻。
一个粗嘎的带着戏谑的声音穿透隔板响起:“嚯!隔壁哪位兄弟,打手枪打得这么投入?动静不小啊!悠着点别闪了腰!”
淋浴间里立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和尖锐刺耳的口哨声。
“哈哈哈!憋狠了吧哥们儿!”
“动静整挺大啊!看来存货不少!”
“加油兄弟!争取打满全场!”
少年缓缓地将那根让你濒死的凶器向外抽离。
湿滑粘腻的柱身刮过你剧烈痉挛的喉壁软肉,带来新一轮窒息边缘的剧烈干呕和生理性的抽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就在你喉管得到一丝微弱的空隙,肺部贪婪地试图吸入一丝珍贵空气的瞬间,他腰腹肌肉贲张,再一次毫不留情地尽根没入。
“呜…呕…”破碎的呜咽和痛苦的呕吐声被头顶倾泻而下的水流无情地掩盖。
你只能绝望地抬起颤抖的手,拍打着他大腿上紧绷如铁的肌肉,指尖在他湿滑的皮肤上用力地抓挠,留下几道转瞬即逝、浅淡的红色划痕。
他却像一尊没有痛觉的石像,只是低着头,着了魔般凝视着你在他身下痛苦扭曲的脸——因为缺氧而泛起病态的潮红,嘴角无法闭合流下的混合着血丝的粘液,构成一种无法言喻的淫靡与毁灭交织的画面,彻底引爆了他的暴戾。
他就这样死死按着你的头颅,在你狭窄滚烫的喉管深处,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抽插。
每一次抽出都极其缓慢,感受着你喉壁肌肉的挽留和刮擦;每一次插入又坚定地直抵最深处,碾磨过每一寸脆弱的软肉。
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你身体触电般的剧烈抽搐和翻涌而上的窒息呕吐感。
他粗重而满足的喘息,在水汽氤氲的隔间里沉重地回荡,与水流的哗哗声、以及你喉咙深处被堵住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你意识熄灭的边缘,他抽插的频率陡然加快,腰腹的肌肉贲起,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一种要将你喉管捣烂的疯狂狠戾。
“呃啊——!”一声从胸腔深处迸发的低吼撕裂了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双手固定住你的后脑勺,腰胯用尽全力向前一顶。滚烫的性器深深埋入你痉挛紧缩的喉管最深处,开始剧烈地搏动、膨胀。
带着浓郁腥气的液体,以强劲的喷射力道,凶猛地灌入你毫无抵抗能力的食道深处。
他死死抵住,龟头顶着脆弱的喉管,不让一丝精液有倒流的可能,一股又一股,将浓稠滚烫的浊浆源源不断地射进你的喉咙深处。
你被迫吞咽着,呛咳着,更多的精液无法承受地倒灌进鼻腔,混合着泪水、口水和不断浇下的水流,糊满了你整张脸,粘腻得令人窒息。
过了许久,他终于缓缓地、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将沾满唾液和精液的性器抽离出来。
那东西湿淋淋的,柱身泛着淫靡的水光,依旧昂然挺立。
他喘息着,用手随意地扶着它,将渗出粘液的龟头,对准了你失神涣散的脸。
噗嗤…噗嗤…
最后几股浓稠的白浊喷射而出,带着温热的触感,打在你挂着泪珠和水珠的睫毛上,将浓密的睫毛黏连成一绺绺沉重肮脏的帘幕。
粘稠的液体糊住了你的眼皮,顺着鼻梁的弧度、苍白的脸颊滑落,流进你被迫大张的嘴角,灌满了那已深入骨髓的腥膻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身体前倾,撕心裂肺地呛咳起来。
粘稠的精液从你被迫张开的嘴里、堵塞的鼻腔里喷涌而出,溅落在脚下浑浊的积水里。
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牵扯着喉咙深处撕裂般的剧痛,让你蜷缩成一团。
后背传来一片湿冷的黏腻感——他将剩余的精液尽数射在了你湿透的脊背上。
乳白色的浊液顺着你单薄而颤抖的背脊蜿蜒流淌,最终没入臀缝的阴影里。
不知何时,外间更衣室的喧闹已消失殆尽。
死寂中,只剩下头顶花洒单调的哗哗水声,和你像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般蜷缩在污秽的积水中,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咳嗽与干呕声。
左司辰随意地靠在湿漉漉的瓷砖墙壁上,胸膛起伏的幅度渐渐平缓,那餍足的喘息里,透出一种施暴后的慵懒。
他那双让无数人沉溺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蜷缩在泥泞中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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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藤枫校医室的消毒水气味,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无孔不入地刺入你的鼻腔,直抵麻木的神经末梢。
你蜷缩在靠墙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单人床上,身体不自觉地缩成一团。
每一次微小的呼吸,都牵扯着嘴角撕裂的伤口,疼痛像细密的锯齿,反复切割着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那位面容刻板的中年校医,方才检查时的每一个眼神都像淬了冰的针。
那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刺向你早已被碾碎成齑粉、散落一地的自尊。
“嘴角黏膜撕裂,声带水肿充血。”她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朗读一份仪器报告单。
目光在你红肿破裂的嘴角,以及脖颈上那几处隐约泛着青紫的指印上短暂停留,最终定格在你空洞涣散的瞳孔上。
她像是被什么不洁之物烫到一般,飞快地移开视线,“避免发声,流质饮食。外用药膏每日叁次涂抹伤口,消炎药饭后服用。”
她转身,白色制服的下摆划过一个冷漠的弧度,回到了外间那张光洁的办公桌后。
你想开口,哪怕只是最低微的一声“谢谢”,然而尝试的结果,是从撕裂肿胀的声带里挤出一丝嘶哑破碎的气音,微弱得瞬间消散在空气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背的皮肤,仿佛还残留着精液黏腻冰冷的触感。
校服外套下,那件单薄的打底衫在体温的烘烤下变得半干,皱巴巴地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种挥之不去的肮脏感。
下午的课程……自然是无法出席了。
你向后靠去,目光无神地投向窗外那片被灰霾笼罩的天空,梧桐树冠在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一片摇晃失焦的暗绿轮廓。
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一座绝望的孤岛。
没有人可以依靠。一个都没有。
你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你唯一的亲人,是躺在医院病床上、依靠昂贵药物维系生命的奶奶。
你无权无势,没有显赫的家世作为盾牌,没有推心置腹的朋友可以倾诉。
你像一只懵懂闯入猛兽领地核心的羔羊,被数头凶残而强大的掠食者同时锁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各自握着你的把柄,捏着你唯一珍视的命脉,在你周围布下了无形的牢笼。
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灼痛的喉咙,带来一阵刀割般的刺痛,却也带来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混乱的思绪在绝望的谷底被强行梳理。
沉怀瑾。
他是唯一一个……似乎对你怀有某种“特殊”情感的人。
你需要一道屏障,一道能将双胞胎那令人窒息的掌控暂时隔开的屏障,哪怕它同样危险。
利用一个情感障碍者的扭曲依恋,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环顾四周,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颤抖的手指伸向扔在床头的旧手机。
你点开那个名为“Line”的蓝色图标,在为数不多的联系人列表中,精准地找到了那个纯黑的头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落下,敲击出看似柔软、实则冰冷的文字:
【怀瑾,我很想你,周六我去你家找你好不好。】
点击。发送。
几乎是屏幕暗下去的下一秒,手机便骤然亮起:
【好呀,我也很想姐姐呢?′ω`?】
后面紧跟着一个过分可爱、歪着头的猫咪表情。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悄无声息地顺着你的脊椎骨向上攀爬,盘踞在颈后,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深渊就在身后,你已无暇深究,更无路可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玄关顶灯倾泻下柔润的光晕,沉怀瑾站在那片暖黄里,唇角弯起的弧度澄澈得像是露珠,毫无杂质。
“姐姐,你来啦。”
“嗯。”
你喉咙里滚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他引你走向客厅深处那张宽大得能容纳数人的沙发,落座时,彼此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
这距离礼貌得如同初次拜访的陌生人。
以往,他总会像只急需确认领地的幼兽,身体紧贴着你,手指不是缠绕你垂落的发梢,便是固执地钻进你掌心,汲取那点微不足道的温度。
准备好的字句在舌尖反复滚动,几乎要挣脱束缚脱口而出,却又被少年那份沉静的疏离感死死摁了回去。
他拿起遥控器,巨大得占据整面墙的电视屏幕骤然亮起,薄影后那张经过岁月精雕细琢的面容填满视野。
那部红遍大江南北的悬疑剧正上演着一场机锋暗藏的心理博弈,台词锐利如刀。
你强迫自己的视线钉在屏幕上,视网膜上光影明灭闪烁,大脑深处却是一片混沌的泥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剧情在你眼中失焦、模糊,只剩下沉怀瑾近在咫尺、轮廓清晰却气息遥远的侧影。
那下颌线的弧度,低垂的眼睫,都透着一种你全然陌生的平静。
冗长的电视剧终于落幕,片尾字幕无声地向上流淌。
沉怀瑾的目光掠过墙壁上那枚造型极简的挂钟,声音轻快:“啊,中午了。姐姐,我们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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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条餐桌上铺着雪白的亚麻桌布,几道摆盘精致的菜肴散发着温热的香气。
你舀起一勺清亮的汤,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像裹挟着无数细小的沙砾,刮擦着敏感的黏膜,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
握着汤匙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目光悄然抬起,掠过餐桌对面安静进食的少年。
他低垂着眼睫,动作斯文得无可挑剔,每一口都咀嚼得专注而认真。
你嘴角那处显而易见的撕裂红肿,你吞咽时眉间难以掩饰的细微蹙动……他似乎全然未觉,连一丝探究的目光都吝于投来。
一种无处着落的恐慌,无声无息地向上攀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午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中宣告结束。
你放下银质刀叉,指尖将雪白的餐巾揉捏得布满褶皱。
沉怀瑾用餐巾轻轻按了按唇角,抬眼看向你。
那双琉璃珠般剔透的眸子里,浮起一丝疑惑:“姐姐,”他开口,声音温和得像拂过水面的微风,“你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吗?”
这轻飘飘的问句,击碎了水面的平静,激起的涟漪冲垮了你所有预设的剧本。
你的喉骨猛地收紧,那些准备好的“想多陪陪你”、“最近有点事想商量”之类的开场白,硬生生卡在齿关后面,进退维谷。
“没、没有……”你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带着一丝急切,“怀瑾你……下午是有别的事?”身体甚至不受控制地向前倾了倾,试图缩短那令人心慌的距离。
少年脸上浮现出略带歉意的笑容,干净得毫无阴霾,“嗯,父亲下午要带我去片场,见几位制片人和导演。如果姐姐不想等我的话,可以先回去了。”
你僵住了。
脑海中那个对父母充满怨毒、对演艺圈嗤之以鼻、只在你面前袒露脆弱的少年形象,轰然碎裂。
巨大的茫然如同深海巨兽,一口将你吞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他微微歪头,关切地唤你,“怎么了?”
你猛地回神,心脏在胸腔里失重般向下沉坠,一句未经思考的话冲口而出:“我有空!我在家里等你!”
话音落地的刹那,你恨不得将舌尖咬出血来。
这算什么?
直白到愚蠢的挽留,笨拙到可笑的暗示。
沉怀瑾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好。”
他站起身,“那姐姐去我房间等我吧,书架上有不少你喜欢看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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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怀瑾的房间,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
冷色调的墙面,线条简洁的家具,窗外是精心修剪过的私家花园,阳光穿过薄如蝉翼的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朦胧模糊的光斑。
空气里漂浮着那股熟悉的干净皂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坐在他那张宽大的书桌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排排烫金或素雅的书脊。
那些曾让你沉迷、构筑过无数精神世界的名字——《罪与罚》、《局外人》、《挪威的森林》——此刻变得空洞而遥远,像褪了色的旧照片。
你抽出一本《审判》,翻开,铅字在眼前无序地跳跃,无法在脑海里拼凑出任何有意义的句子。
下午的光线如同缓慢流淌的蜜糖,从明亮的金黄一点点沉淀为浓郁的暖橘色。
你坐在那张舒适得过分的扶手椅里,像一个被遗忘在时间角落的蒙尘的旧摆件。
食指的指关节被牙齿无意识地啃咬着,留下浅浅的凹痕和湿漉漉的口水印迹。
一种更深沉的恐慌,随着窗外光影的倾斜流逝,悄无声息地从脚踝缠绕上来,一圈又一圈,越收越紧,几乎要勒进皮肉里。
一个冰冷的念头钻入脑海——
也许……他对你的兴趣,已经消退了。
你想起他最近确实很少再给你发那些带着占有欲的信息,不再频繁地要求见面,不再用那些自残的伤痕照片作为威胁你留下的筹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去那些让你避之不及的纠缠,此刻竟成了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焦虑像是滚烫的沙砾,磨砺着你每一根濒临断裂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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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把手转动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沉怀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走廊明亮的光线在他周身勾勒出一道朦胧虚幻的光边。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壁灯,昏黄暧昧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在他目光即将触及你的瞬间,你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小片不安的阴影,随着你刻意放缓却依旧紊乱的呼吸,如同蝶翼般轻轻颤抖。
你躺在他那张宽大得惊人的床上,身上只虚虚搭着一层薄如烟雾的丝被。
胸口的位置被刻意地拉低了一些,露出一小片细腻光滑的肩头,以及丝被边缘下若隐若现、微微起伏的雪白弧度。
你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烧得滚烫,耳膜里全是血液奔涌冲刷的轰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垫微微下陷,身旁传来他坐下时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
他温热的呼吸似乎近了一些,带着少年干净的暖意。
紧接着,指尖轻轻捻起你胸前的丝被边缘,又向下拉低了寸许。
更多微凉的空气贴上暴露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他清冽干净的嗓音在寂静中响起,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姐姐,”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你这是做什么?”
你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终于掀开眼帘。
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你伸出手,急切地抓住他随意搭在床边的那只手。
那手背的皮肤微凉,骨节分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瑾,”你的声音干涩,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一种笨拙的讨好,“你……不想要我吗?”
你努力睁大那双月牙般的眼睛,试图让里面的水光看起来足够“诚恳”,足够“渴望”。
少年垂眸,目光落在你紧紧抓住他手的地方。
片刻,一丝极轻的笑声从他唇边逸出。
“可是姐姐,”他慢条斯理地反问。
然而,他另一只手抬了起来,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你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乳尖。
“不是很讨厌我吗?”他的声音放得更低,如同耳语,却又清晰地钻进你的耳朵,“巴不得把我丢掉。”
“没有!”你急切地否认,声音陡然拔高。
你撑着身体坐起来,丝被滑落腰间,上半身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昏黄暧昧的光线下。
白皙的皮肤因为极度的紧张和羞耻泛起一层薄薄的粉红,像被蒸熟的虾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双手更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隔着薄薄的羊绒衫,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我……我喜欢怀瑾!真的!我想……我想让怀瑾在我身边!”
话语出口,连你自己都听出了其中的空洞和虚假,像一出蹩脚演员在舞台上上演的无人喝彩的独角戏。
沉怀瑾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你脸上,那双漂亮的琉璃珠般的眼睛,清晰地映照出你此刻的恐慌和强装的媚态。
几秒钟死寂般的沉默。
他唇边那抹弧度似乎加深了一瞬,又似乎只是光影的错觉。
“姐姐,”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带着他身上那股干净的须后水气息,拂过你敏感的耳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话音未落,他有力的手臂揽住你纤细的腰肢,不容分说地将你拖向他。
你整个人撞进他带着淡淡清冽气息的怀抱里,下一秒,他微凉的唇已重重地压了下来。
舌尖带着惩罚的力度,强硬地撬开你紧闭的齿关,吮吸缠绕,掠夺着你肺叶里仅存的空气。
你被迫高高仰起头承受,双手无力地抵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前,徒劳地想要推开这汹涌的侵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灵巧而迅速地剥落着你们之间剩余的衣物阻碍。
质地优良的羊绒衫、柔软的棉质T恤、笔挺的长裤……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得令人心颤。
很快,所有的遮蔽物都被剥离,你们赤裸相对。
他撑在你身体上方,投下的阴影牢笼般将你完全笼罩。
那双漂亮的琉璃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像锁定猎物的兽瞳。
“姐姐,”他盯着你因缺氧和骤然升腾的情欲而变得迷蒙涣散的双眼,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我们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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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极其宽敞空阔的练舞房。
四壁、天花板,都镶嵌着纤尘不染的巨大镜面。
它们像无数只冰冷的眼睛,将你和沉怀瑾的身影切割、复制、扭曲,再投射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和他赤裸交缠的影像被无限复制,无处遁形,形成一个令人眩晕的、淫靡的万花筒。
头顶,是排列得整齐而密集的嵌入式筒灯,它们放射出明亮到刺眼的光线,将你们每一寸肌肤的纹理、每一滴细小的汗珠、每一抹羞耻的红晕都照得毫发毕现,无所遁形。
空气里弥漫着无机质的光线气息。
你本能地想要蜷缩身体,逃离这四面八方无数双“眼睛”冷酷的注视,逃离这被置于聚光灯下公开处刑般的境地。
沉怀瑾的手臂从你纤细的腰侧环过,温热的手掌紧紧覆上你平坦光滑的小腹。
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捏住你的下颌,迫使你的脸微微抬起,正面迎向正前方那面巨大镜子里映出的景象——
那是他精心挑选的“舞台”中心。
他低下头,微凉的唇瓣紧贴着你敏感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进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姐姐,睁开眼睛。”
“认真看,看清楚……我是怎么肏你的。”
睫毛如濒死的蝶翼般剧烈地颤抖着,你被那镜中清晰到残忍的景象定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材高大挺拔的少年,将你完全圈禁在他炽热的怀抱里。
你在他坚实有力的臂弯中显得异常纤细脆弱,像一只被猛禽利爪攫住、无力挣扎的幼兽。
浑身赤裸,皮肤在强光的照射下白得晃眼,唯有脸颊和颈侧染着病态的潮红。
眼神是涣散的,蒙着一层水汽,唇瓣被他方才激烈的吮吻折磨得红肿不堪,微微张开,喘息着。
此刻,他的唇舌正再次激烈地在你唇齿间攻城略地,透明的津液在你们紧密交缠的唇舌间被拉扯、粘连,拉出闪闪发亮的银丝。
他精致的侧脸也泛着情动的红晕,那双漂亮的琉璃眼半眯着,里面燃烧着毫不掩饰的原始情欲。
视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动,滑过你们紧密相贴的胸膛,滑过他精瘦有力的腰腹线条……
镜面冰冷而忠实地倒映着你们身体最羞耻的联结之处——一片泥泞不堪的狼藉。
粉嫩湿润的花穴入口被撑开到极限,薄得近乎透明,边缘可怜地翕张着。
一根粗大狰狞、颜色深红、血管虬结的男性性器,正以一种缓慢到折磨人的节奏,在你体内进进出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次缓慢的抽出,都带出大量黏滑晶亮的蜜液,随着动作的幅度飞溅在光洁的镜面上,留下点点湿痕。
当他尽根没入时,你平坦的小腹下方,会被那凶悍的入侵顶出一个清晰无比的凸起的形状。
那两团沉甸甸的鼓胀的囊袋,随着他每一次有力的撞击,沉重地拍打在你柔软的臀肉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啪!啪!”声。
这声音在空旷寂静、四壁回音的镜屋里,被无限放大、反复迭加,激起一阵阵令人心胆俱颤的淫靡回响。
这视觉与听觉双重迭加的冲击力,其恐怖程度远超任何直接的肉体触感。
你清晰地感觉到腿心深处的软肉猛地痉挛、收缩,像一张受惊过度的小嘴,死死绞紧了他深埋在你体内的凶器,带来一阵灭顶的酸胀。
“呜……”破碎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你喉咙深处溢出。
头顶传来沉怀瑾低沉沙哑的闷笑声,带着一种得逞的愉悦:“姐姐真是……容易害羞啊……”
他恶意地停顿,似乎在品味着你内里因羞耻而起的痉挛和绞紧,腰胯随即猛地向前一顶,更深、更重地碾过你体内某个脆弱的点,“稍微给点‘刺激’,下面就吸得这么紧……像要把我整个吞掉一样……”
他滚烫的舌尖舔过你敏感的耳廓,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声音压得更低,“下次……我们去你教室做,好不好?就在你的座位上……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把姐姐肏到喷水……让他们都看看,年级第一的优等生,挨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你被他用语言描绘出的恐怖场景击溃。
想象中无数双同学的眼睛仿佛真的穿透了层层迭迭的镜面,与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倒影一起,将你死死钉在这透明的、无处可逃的祭台之上。
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失控的剧烈痉挛,大量温热的液体失禁般猛烈喷涌而出,浇淋在深埋在你体内的凶器上,带来摧毁理智的空白快感。
眼前炸开一片炫目的白光,意识被高高抛起,甩向虚无的云端。
在意识沉沦的边缘,你涣散失焦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镜子里你们身体紧密相连的地方。
那根粗壮的性器深埋在你体内,只有那两团鼓胀的囊袋紧紧贴着你的臀肉。
此刻,那囊袋开始以一种惊人的频率剧烈搏动、收缩,如同濒临爆发的火山口。
紧接着,大量浓稠的乳白色的液体,从你们紧密相连、无法闭合的缝隙中,一股股地溢流出来。
一股,又一股,沉重地砸落在地板上,发出连续不断的“啪嗒、啪嗒”声,在死寂的镜屋里回荡。
他低沉压抑的喘息在你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餍足的喟叹:“姐姐……被灌满的样子……好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掌覆上你因大量精液灌入而微微鼓胀起来的小腹,轻轻按压着,“看……小肚子都鼓起来了……像真的怀了我的孩子一样……”
他掐在你腰侧的手猛地用力,将你整个人翻转过来,让你赤裸的胸膛紧紧贴着他同样汗湿的身体,面对面。
那根深埋在你体内的性器在旋转摩擦中带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酸胀和摩擦感。
你双腿早已虚软无力,只能本能地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将自己完全挂在他身上。
他就这样,抱着小腹微鼓的你,迈开了脚步。
每一步走动,那根粗硬滚烫的性器都在你饱受蹂躏的体内产生难以言喻的摩擦和搅动,带来一阵阵灭顶的酸麻。
更多的粘稠液体,随着他稳健的步伐和你们身体的晃动,从一片狼藉的交合处持续不断地滴落。
一滴,又一滴,砸在昂贵的柚木地板上,在明亮的筒灯光线下,拉出一条断断续续、蜿蜒曲折、散发着浓烈腥膻气味的乳白色湿痕。
贯穿了空旷冰冷的客厅,延伸过铺着厚厚地毯、吸音良好的走廊……
最终,浴室磨砂玻璃门在身后无声地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模糊了视线,也暂时模糊了感官。
他将你抵在冰凉光滑的瓷砖墙壁上,水流冲刷着你们依旧紧密结合的身体。
他低头,再次吻住你微张的红肿唇瓣,舌尖侵入。
新一轮更暴烈、更漫长的征伐和浇灌,在水流的掩护下,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再次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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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像是被碾压过,深陷在柔软得如同云朵的被子深处。
意识沉入混沌的前一刻,你感觉到一丝微凉的触感,轻柔地拂过你的额发,小心翼翼地拨开黏在滚烫脸颊上的发丝。
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温柔。
清冷的月光,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像舞台上一束柔和的追光灯,恰好落在床边少年的侧脸上。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垂落的眼睫在他眼下投下两小片扇形的阴影,完美地遮住了眸底所有翻涌的、深不见底的暗色。
挺直的鼻梁在月光下如同精心雕琢的玉器,优美的唇线紧抿着。
月光为他精致完美的轮廓镀上了一层圣洁的柔光,美得惊心动魄,恍若无意间坠入凡尘、纯白无垢的天使,带着悲悯众生的表象。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夜间的凉意,轻轻拂过你红肿未消的唇瓣,那触感如同羽毛。
随后,那指尖停留在你因不安而微微蹙起的眉心上,似乎想用那点微凉,将那点不安的褶皱轻轻熨平。
寂静得只剩下你微弱呼吸声的房间里,响起他低不可闻的叹息,像一片羽毛飘落在深潭的水面:
“姐姐……”他的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如果当初……不选择推开我,就不会过得这么可怜了。”
月光无声流淌,天使的侧影在黑暗中静默。
那片被浓密睫毛掩盖的眼底深处,凝固的寒冰,纹丝未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医院的走廊,你抱着那束在花店角落里挑拣出的打折康乃馨,花瓣边缘已有些失水蜷曲,廉价塑料纸在怀里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沉怀瑾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让乔清松口,那张违约金单子也被抹去,连同后几期化疗的费用单据,都变成了手机银行APP里冰冷的数字。
事情似乎尘埃落定,悬在头顶的利剑被移开,可胸腔里空落落的,没有轻松,只有更深的茫然和一种被绳索勒紧的窒息感。
代价呢?
你低头,鼻尖触碰到康乃馨淡粉色的花瓣,那微弱的香气无法驱散心头的阴霾。
推开病房门,脸上努力堆砌的笑容却在看清房内景象的刹那冻僵。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奶奶盖着的薄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半倚在床头,精神比往日好了些,枯瘦的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
而她的床边,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俊秀面孔,正沐浴在那片暖光里。
左司辰穿着熨帖的浅蓝色牛津纺衬衫,纽扣系到最上一颗,袖口随意挽至小臂,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他微低着头,正专注地削着一个苹果,果皮连成均匀细长的一圈,垂落下来。
阳光落在他低垂的浓密眼睫上,投下小片阴影,显得异常沉静温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禹则穿了件更显活力的白色连帽卫衣,敞着拉链,露出里面的同色T恤,他身体微微前倾,正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逗得奶奶嘴角弯起,浑浊的眼睛里漾开一丝难得的亮光。
这画面如此“和谐”,却又如此诡异。
“丫头!你来啦!”奶奶看见你,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欢喜,费力地抬手指了指双胞胎,“瞧你这俩同学,多好的小伙子,陪我这老婆子聊了老半天了!还带了这么好的水果,快,快来尝尝!”
左司禹闻声,脸上绽开一个比窗外阳光还灿烂的笑容,几步就跨到你面前,极其自然地伸手揽过你的肩膀,半推半抱地将僵硬的你带进病房。
“愣着干嘛?奶奶都等急了。”他声音清朗,带着熟稔和亲昵,手臂传来的力道却不容抗拒。
你被他按在奶奶病床边的塑料凳上,凳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你的脊背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寸肌肉都蓄满了无声的惊惶。
目光死死锁在双胞胎脸上,试图从他们那完美无瑕的“乖巧”面具下,窥见一丝真实的恶意。
左司禹拿起果盘里一个饱满的橙子,灵活地剥开,递了一瓣到奶奶嘴边:“奶奶您再尝尝这个,可甜了。”
奶奶笑着摆手:“够了够了,留给丫头吃。”她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拍了拍你放在膝上的手背,眼神里是纯粹的欣慰和满足,“真好……真好……丫头在学校里,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照顾着,奶奶就放心多了……”
好朋友?照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几乎能听到自己牙关紧咬的咯咯声。
“是啊奶奶,”左司辰终于削好了那个苹果,果肉雪白,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他拿起水果刀,将苹果利落地切成小块,插上牙签。
然后,他拈起一块最大最匀称的,手臂越过奶奶的床头,径直递到了你的唇边。
他的指尖修剪得干净整齐,骨节分明,动作优雅得像在递一件艺术品。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含着温和的笑意,专注地看着你。
“惜棠,尝尝?”他的声音磁性悦耳。
阳光落在他递来的苹果上,晶莹的汁水沿着切面缓慢渗出。
你看着那块苹果,又看向他那双深不见底、带着温柔假象的眼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你不敢去看奶奶殷切的目光,僵硬地伸出手,指尖冰凉颤抖,接过了那块苹果。
“谢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什么,平时在学校,多亏惜棠照顾我们呢。”左司禹笑着接口,语气轻松自然,“笔记记得最全,问题讲得最清楚,我们兄弟俩的‘救星’啊!”他朝你眨眨眼,带着少年人的狡黠。
奶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那是许久未曾有过的、发自内心的轻松和喜悦。
她絮絮叨叨地问着学校里的琐事,问你们是不是一个班,问老师严不严,问食堂的饭菜合不合胃口……
每一个问题,双胞胎都应对自如,编织出一个又一个“关系融洽”的校园生活片段,将你牢牢地钉在这个荒诞又温暖的假象里,动弹不得。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温馨”中缓慢流淌。
夕阳的光线逐渐染上金红,病房里的温度也随着光线的西沉而降低。
奶奶的精力终究不济,眼皮开始沉重地打架,强撑着的笑容也渐渐淡去,被浓浓的疲惫覆盖。
你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滑落的被角掖好。
“奶奶……您好好休息。”
奶奶闭着眼睛,含糊地应了一声,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满足的弧度。
临睡前,她似乎又想起什么,努力睁开一丝眼缝,对着双胞胎站着的方向,声音微弱却清晰地嘱咐:“好孩子……在学校……多跟我们家丫头玩啊……她一个人……怪孤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放心,奶奶。”左司辰的声音温和而郑重。
“我们一定好好‘照顾’惜棠。”左司禹笑着补充,语气轻快。
你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奶奶沉睡中安详的侧脸。
走廊冰冷的灯光取代了病房里温暖的夕阳余晖。
你靠在墙壁上,刚松一口气,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沉怀瑾:【姐姐,你在哪里?】
你的指尖刚触碰到屏幕——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迅捷地从旁侧伸出,轻而易举地夺走了你的手机。
左司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他低头看着你瞬间煞白的脸,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甚至伸出手,帮你将颊边一缕不知何时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
“以后啊,”他俯身凑近你耳边,声音压得极低,热气喷在你的耳廓,“我们会‘多多’来看奶奶的。老人家……真的很喜欢我们呢。”他刻意加重了“多多”两个字。
你猛地抬头,撞进他笑意盈盈却毫无温度的眼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惧和愤怒在胸腔里炸开,声音因强压的哽咽而嘶哑:“……跟奶奶无关!别把她牵扯进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
左司辰无声地踱步到你另一侧,他修长的手指抬起,冰凉的指尖轻柔地拂过你另一边脸颊,动作温柔,说出的话却让你如坠冰窟: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陆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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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城市的喧嚣,只留下顶层套房落地窗外一片燃烧的晚霞,将整个空间浸染成一片颓靡的金红。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香氛甜腻的余韵,混合着汗水、体液蒸腾出的浓烈腥膻,构成一种令人眩晕的堕落气息。
巨大的床铺一片狼藉。
床单皱得不成样子,洇开大片可疑的深色湿痕,揉作一团被踢到床脚。
你像一具被抽空了骨头的精致人偶,雪白的身体被夹在两个高大少年炽热的躯体之间,不着寸缕,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细腻又脆弱的光泽。
意识早已被连续不断的高潮冲击得涣散迷离,小脸通红,额发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黏在颊边。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破碎的呜咽,月牙般的眼睛失去了焦距,蒙着一层水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被迫跪趴在左司禹身前。
他慵懒地靠坐在床头,精悍的上半身线条流畅,覆着一层薄汗。
他一只手闲散地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只手则毫不留情地按在你的后脑勺,掌控着你头颅俯仰的节奏。
口中被塞满的粗硬和腥膻让你本能地抗拒。
眼角生理性的泪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混合着嘴角无法吞咽而溢出的粘稠银丝。每一次生涩的吞吐,都伴随着他喉间压抑不住的低喘。
“给多少个男人舔过了?嗯?”左司禹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按在你后脑的手掌微微施压,迫使你吞得更深。粗粝的顶端猛地蹭过敏感的上颚,你控制不住地一阵干呕。
你徒劳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含糊的悲鸣,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推开那令人窒息的侵犯。
手腕却在抬起的瞬间被另一只有力的手从身后攥住。
左司辰跪坐在你身后。
他赤裸的上身紧贴着你汗湿的脊背,他一手将你的双腕反剪,牢牢锁死在身后,形成一个完全被掌控的姿势,另一只手则掐住你纤细的腰肢,腰胯发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啊——!”
身后骤然加剧的侵入让你身体向前一弹。
你被前后夹击的强烈刺激淹没,再也无法集中精力去应付口中的折磨。唇舌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敷衍。
“啧。”左司禹明显感觉到了你的分心,不满地轻哼一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按在你后脑的手猛地发力,同时腰胯凶狠地向上一顶。
“唔——!呕……”
粗硬的顶端毫无预兆地狠狠撞进喉管深处,强烈的窒息感攫住了你。
你被迫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绝望的弧度,喉骨被顶得生疼,身体因为痛苦和缺氧而剧烈痉挛,下身甬道也随之疯狂绞紧。
身后传来左司辰一声猝不及防的闷哼,显然被你骤然收紧的内里刺激得不轻。
左司禹看着你在他身下因窒息而双眼翻白、双颊涨红、泪流满面的凄惨模样,眼底燃起扭曲的兴奋。
他低低地笑起来,声音带着残忍的愉悦:“真淫荡啊……陆同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再给你喘息的机会,掐紧你的后脑,开始了更为狂暴的冲刺,每一次都深捣到底,直抵喉口,猛烈地摩擦着敏感的软腭。
“呕……呃……呜……”你只能发出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呜咽,口水和眼泪糊满了下巴和胸口。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在那濒临爆发的临界点,他将你的头狠狠下压,几乎要将你整个按进他的小腹。
“呃——!!!”
肺部所有的空气被强行挤出,视野彻底陷入黑暗。
“唔——!”滚烫浓稠的腥膻液体如同开闸的洪水,凶猛地灌满了你的口腔。
你根本来不及吞咽,乳白的浆液便从你被迫张开的嘴角狼狈溢出,更有一部分呛入鼻腔,让你剧烈地呛咳起来,涕泪横流。
左司禹却并未停止,他享受着射精时被痉挛喉管包裹吮吸的极致快感,缓慢而有力地在你口中抽送着,延长着这残酷的余韵。
看你实在憋得满脸青紫,痛苦地抽搐着,少年才带着一丝施舍般的“仁慈”,终于松开了钳制。
剩余的几股浓精,喷射在你狼狈不堪的脸颊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漫不经心地用那湿漉漉的滚烫性器,在你布满泪痕的脸颊上拍打了几下,发出轻微的“啪啪”声,然后才抽身下床。
那根性器依旧昂然挺立,走动间在腿间弹跳。
他随手抽过床头厚实的纸巾,草草擦拭了几下沾染在性器上的浊液,走到套房角落的小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仰头灌下,喉结滚动。
左司辰掐着你腰肢的大手几乎要陷进皮肉里,每一次都凶狠地撞向花心深处,囊袋沉重地拍打在你早已红肿的臀瓣上,发出响亮而淫靡的肉体撞击声。
“呜……咳……咳咳……”你试图将嘴里残留的腥膻液体偷偷吐掉,下巴却被左司辰掐住。
你被迫仰着头,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顶弄,那呛咳的动作反而让下身紧窒的甬道产生一阵阵收缩绞缠。
“呃——!”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胯骨紧紧抵住你柔软的臀肉,粗长的性器楔入最深处,抵着那娇嫩敏感的胞宫口,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几下凶狠的顶弄后,身下的囊袋剧烈地搏动收缩。
那被强行灌满的饱胀感和让你的身体像被电流贯穿般剧烈地痉挛、抽搐,眼前炸开一片炫目的白光。
他抽身而出时,那根沾满体液的性器顶端,还在不甘地喷射着残余的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捏着你无力的下巴,迫使你张开嘴,将最后几股浓稠的白浊,精准地射入了你被迫承接的口腔深处。
你瘫软在布满体液污迹的床单上,再也动弹不得。
只有身体还在神经质地微微抽搐,花穴口无法闭合,正缓缓地溢出乳白的浊液。
嘴角也挂着一缕来不及吞咽的黏腻白浊,眼神涣散失焦,只有生理性的泪水还在麻木地流淌。
左司禹端着水杯,靠在吧台边,看着你这副凄惨又淫靡的模样,眼底闪烁着残忍的兴味。
他放下杯子,慢悠悠地踱步回来,手里多了一条触感冰凉光滑的黑色丝带。
“啧,这就瘫了?”他捏了捏你汗湿潮红的脸颊,语气轻佻,“游戏才刚开始呢。”他俯身,不由分说地将那条丝带蒙上了你的眼睛,在后脑利落地打了个结。
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失去视觉,身体的所有感官被无限放大。
“规则很简单,”左司禹的声音带着兴奋的笑意,在你耳边响起,“五分钟。猜出肏你的人是谁。猜对了,今晚就少肏你一次。猜错了嘛……”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自然要多肏一次。很公平,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未落,你的身体被翻了过来,变成仰躺的姿势。
紧接着,脚踝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轻易地向两边分开,然后被抬高,稳稳地架在了某个宽阔结实的肩膀上。双腿被最大幅度地打开,将最私密脆弱的地方暴露在未知的掌控之下。
下一秒,一根粗壮滚烫的巨物,顺畅地贯入了你早已被肏得软烂泥泞的甬道深处,被过度使用的内壁敏感得惊人。
“啊!”你短促地惊叫一声,身体反射性地绷紧。
身上的少年却并未开始剧烈的动作,只是停留在最深处,甚至缓慢地旋转碾磨了一下,感受着你内里不受控制的痉挛绞缠。
他压抑着呼吸,没有发出任何可以辨识的声音。
是谁?黑暗放大了恐惧和混乱。
你拼命在脑海中调动关于双胞胎的所有数据模型——步态、眼神、微表情、语气停顿……可这些在此时此地,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们的性器……你从未去记忆和分辨过。
身上的少年终于开始动作,由缓至急,由浅入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强迫自己集中涣散的精力,去感受那根在你体内肆虐的凶器——它的硬度?似乎都硬得烙铁一般。长度?似乎都足以顶到最深处让你痛不欲生。粗细?那撑开内壁的饱胀感同样恐怖。翘度?青筋的分布?在如此激烈的运动中,在快感与痛楚交织的眩晕里,这些细微的差别像是雾里看花。
“……是哥哥!”你哑声喊了出来。
身上激烈的动作骤然停止。
一片死寂。
随即,一声愉悦的轻笑在你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喷在你的耳廓上,带着嘲弄:“很遗憾。”
那只手伸到你的脑后,解开了丝带的结。
骤然涌入的光线刺得你眼睛生疼。
模糊的视线中,左司禹那张带着恶劣笑容的俊脸近在咫尺。
“猜错了哦,陆同学。”他舔了舔嘴角,眼神兴奋得像盯住猎物的野兽,“看来,惩罚要加倍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夜幕低垂到窗外透出灰蒙蒙的晨光,这场名为“猜猜我是谁”的游戏从未停歇。
地点从凌乱的大床转移到冰凉的桌面,再到柔软厚实的地毯……姿势换了无数种。
每一次蒙眼,每一次进入,都伴随着五分钟的死亡倒计时。
你猜错了无数次。
每一次错误,都意味着更长久的侵犯。
身体早已超越了极限,意识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拉扯。嗓子早已哭喊到嘶哑。
为了能少受一次惩罚,你开始强迫自己在那黑暗的五分钟里,用身体去记忆、去分析、去分辨那两根在你体内轮番肆虐的凶器。
哥哥的顶端弧度更饱满圆润一点,而弟弟的冠状沟棱角似乎更分明一些,哥哥的脉络走向更虬结盘绕在根部,而弟弟的怒张的青筋更集中于上端和龟头下方,还有那搏动的频率……抽插时囊袋拍打臀肉的力度和节奏……
你调动着混沌不堪的大脑里仅存的逻辑和分析能力,在每一次被进入的剧痛和灭顶快感中,像采集数据般收集着这些令人作呕的细节。
耻辱感早已麻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你再次被按在冰凉的桌面上,从后方进入时,那根熟悉的巨物闯入你饱经蹂躏的身体。
那根凶器在完全没入后,顶端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向左上方的弧度,以及……囊袋拍打下来时,那种更沉重、更……具有碾压感的力度?
“……是……弟弟。”你气若游丝,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
身后的动作猛地一顿。
随即,束缚眼睛的丝带被轻柔地解开了。
光线涌入,你眯起刺痛的眼睛。
左司禹俯视着你,唇角勾起,甚至带着一丝赞许般的笑意,伸手拍了拍你汗湿潮红的脸颊:“恭喜你。这次……答对了。”
下身随着他性器的抽离,那被过度蹂躏、再也无法闭合的花穴,猛地喷涌出一大波混合着浓精和蜜液的乳白浊流。无法控制地,一股一股地持续涌出,在你腿间的地板上迅速积成一滩黏腻的污迹。
大腿内侧早已覆盖了一层又一层干涸的乳白色精斑。
你瘫坐在那摊粘稠冰凉的精液里,瞳孔涣散,无法聚焦。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而断续的呜咽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尿意猛地从小腹深处窜起。
你徒劳地想要夹紧双腿,想要控制住那羞耻的反应,但下身所有的肌肉都已罢工,失去了自控的能力。
“嗬……呃……”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呻吟,澄黄的尿液从身下激射而出,它冲开了腿间黏腻的精浊,哗啦啦地浇在地板上,与那滩乳白的污迹迅速混合、蔓延开来。
一股无法掩饰的腥臊气味在淫靡的空气中弥漫开。
意识在黑暗中沉浮,五感模糊。
朦胧中,似乎听到左司禹折返的脚步声,以及他带着新奇笑意的声音:
“哥,你看,”脚步声停在身旁,“她好像……失禁了哎。”
紧接着,是另一个带着同样玩味的轻笑附和,清晰地穿透意识模糊的屏障:
“......真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城市在灰蓝色的薄雾里浸泡,尚未苏醒。
你将自己抛进公交车最后一排座椅,硬质的塑料透出刺骨的凉意,顺着尾椎一路攀爬。
车厢空阔得像个废弃的金属罐头,引擎单调的嗡鸣在四壁回荡,是这死寂里唯一的脉搏。
每一次车轮啃噬过路面的坑洼,车身便剧烈地摇晃,牵动着你浑身上下每一处酸涩肿胀的关节,无声地哀鸣。
双腿沉重如浸透了水银,每一次细微的挪移,都让腿根深处那隐秘的撕裂感尖锐地叫嚣。
更深的地方,饱胀的钝痛、摩擦后残留的灼热,鲜明地刻在血肉里,提醒着你昨夜那场永无止尽的消耗。
车窗外的街灯拖曳着昏黄的光晕,飞速倒退,在冰冷的电子线路图上跳跃着猩红的光点。
毕业、大学……这些词汇在你空洞的视线里漂浮、沉没,如同溺水者眼中的气泡。
熬过这半年,就能逃脱?
你牵动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他们碾碎你,比碾碎一粒尘埃更轻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张藤枫的退学通知,或是一通匿名的举报,就能轻易掐灭你所有通往光明的路径。
车身一顿,停靠站台。
你扶着冰冷的金属栏杆,身体僵硬地,一寸一寸挪下台阶。
你佝偻着腰,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一步一顿,缓慢地挪向那栋灰败剥落的旧居民楼。
你攥住楼梯扶手上斑驳的锈迹,指尖冰凉得失去知觉。每一次抬腿,大腿内侧的肌肉便发出撕裂般的抗议,牵扯着身体最隐秘处的伤口。
汗水浸透了额前的碎发,黏腻地贴在皮肤上,混合着眼眶里无法抑制的湿意,模糊了视线。
终于,那扇熟悉的墨绿色铁门,近在咫尺。
钥匙插入锁孔,金属摩擦的声响在死寂的楼道里突兀地炸开,尖锐得刺耳。
你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尘埃的气息扑面而来。
紧接着,你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骤然凝滞。
沉怀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坐在你唯一的那把椅子上——椅面早已塌陷,边缘磨损得露出粗糙的白色塑料茬口。
他姿态闲适,长腿随意交迭,仿佛置身于自家铺着天鹅绒地毯的奢华客厅,而非这间家徒四壁的陋室。
窗外熹微的晨光吝啬地挤进来,在他精致如雕塑的侧脸轮廓上投下柔和的阴影。
这画面如此不协调,像一幅被粗暴撕开的拼贴画,一半是云端不染尘埃的天使,一半是泥泞里腐烂的草芥。
你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
——那个锈迹斑驳的铁皮糖果盒子,正被他随意地捏在指间。
盒盖已被掀开,随意地搁在一旁。
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几张迭得整整齐齐的廉价水果糖包装纸。
橘色的、草莓的、青柠的……褪色的图案模糊不清。
那是奶奶,硬生生抠出微薄的收入,在一年里最奢侈的除夕夜,才能为你换来一小袋的“珍宝”。
每一张糖纸,都被你视若拱璧,用稚嫩的小手仔细地展平、抚平每一条褶皱,珍重地收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你贫瘠灰暗、浸满苦涩的童年里,屈指可数的带着甜香味的彩色碎片,是奶奶粗糙手掌里,仅能捧出的全部温柔。
你僵立在门框里,攥在手里的钥匙从指缝间滑脱,“当啷”一声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震得你耳膜嗡嗡作响。
沉怀瑾闻声,缓缓抬起头。
那双漂亮得惊心动魄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精准地攫住了你脸上褪尽的最后一丝血色,以及眼底汹涌而出的恐慌。
“姐姐,回来了?”他开口,声音清亮温润,仿佛只是在等待晚归的家人共享一顿寻常的早餐。“我在等你。”语调轻柔,像裹着蜜糖。
他放下那个铁皮盒子,动作轻缓。
然后,他站起身,迈开那双包裹在剪裁精良长裤里的腿,朝你走来。
步伐从容,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你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撞在身后粗糙的门板上。
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关于左司辰、左司禹……关于昨夜那场在奢靡套房里无休止的凌辱。
你浑身如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他会发疯的。
像之前那样用冰冷的手指死死掐住你的脖颈,或者……做出比那更可怕、更无法预料的事情……
然而,预料中的风暴与雷霆并未降临。
他走到你面前,距离近得你能清晰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干净清冽的皂角香气,与他此刻身处环境的破败格格不入。
他没有像你预想中那样失控地咆哮或施暴,反而伸出双臂,温柔地将你僵硬冰冷的身体,轻轻地、却无比牢固地揽进了他温热的怀里。
“姐姐,”他的下巴轻轻抵在你汗湿的发顶,声音低沉下去,“我好担心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的一只手掌在你单薄脊背上缓缓地、安抚性地抚过,动作小心翼翼,“我打了那么多通……找不到你,我很害怕……”最后几个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渗入你的耳膜。
积蓄的厚重冰川轰然崩塌,裹挟着毁灭一切的力量,压垮了你最后一丝强撑的——名为“理智”的脆弱支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彻底瘫软下去,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身体沉重地向下坠去,仅靠他环抱的手臂支撑着。
额头无力地抵在他质地精良的白衬衫前襟上,滚烫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抑制,汹涌而出,瞬间便濡湿了他胸前一大片布料。
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呜咽,终于冲破了紧闭的唇齿,从喉咙最深处挤出来,浸满了绝望的灰烬。
“我……我该听你的……”你哽咽着,声音嘶哑,“不该……不该现在去看奶奶的……不然……不然也不会……”后面的话语被汹涌的泪水淹没。
“嘘……”沉怀瑾收紧了环抱着你的手臂,将你更深地禁锢在他温热的怀抱里,仿佛要将你揉碎,嵌入他的骨血。
他低下头,冰凉的指尖带着怜惜,极其轻柔地拂过你苍白憔悴、泪痕交错的脸颊,试图拭去那些不断涌出的湿痕。
“‘楚榆’,‘陆惜棠’……”他低低地念着你那些真假交织、面具般的名字,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细小的倒钩,轻轻刮过你脆弱的耳膜,“你们……都太累了,也太……”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最贴切的形容,“可怜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贴着你的耳廓低语:“我帮你安排好了。”
他空着的那只手,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薄薄的塑料卡套。
他两根修长白皙的手指夹着它,像是占卜师展示一张决定命运的塔罗牌,稳稳地递到你的眼前,不容你回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卡套里,是一张泛着冷硬光泽的身份证。
照片上的人,眉眼依稀有你七八分的轮廓,却明显被修饰得更成熟几分,眼神空洞平静。
名字一栏,印着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
出生日期、籍贯……所有信息,都与那个挣扎在泥泞里的“陆惜棠”彻底割裂,再无一丝瓜葛。
“新的身份。新的地方。”沉怀瑾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最甜蜜的絮语,拂过你的心尖,“只有我们两个人。再没有这些烦人的事,没有藤枫,没有左家……也没有人会知道你的过去。”
他的目光锁定在你骤然抬起、布满惊惶泪水的眼睛上,“奶奶,”他刻意停顿,“也会跟我们在一起。最好的疗养院,最好的医生。她再也不用为钱发愁,再也不用忍受那些病痛的折磨。她会好好的,”他加重语气,每一个字都像钉子敲进你的心脏,“长命百岁。”
你剧烈地颤抖着,目光定在那张小小的卡片上。
那陌生的名字,陌生的照片,宣告着“陆惜棠”这个存在的湮灭。
无路可退。无路可选。
你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带着血淋淋的痛感,去回想那个一切的起点——那个充斥着廉价打印店油墨味的闷热下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颤抖着手,在伪造的学历证明上签下“楚榆”这个名字。
是为了奶奶那张催命的医药费单上,那个天文数字般的金额。
可如果……如果早能预见,“骗人”的代价,是把自己一步步推入比地狱更污秽、更绝望的深渊,成为那些云端之人轮番取乐、肆意羞辱的玩物……
你还会颤抖着,签下那个名字吗?
绝望如深海淹没头顶……
一股尖锐的怨怼猛地冲上喉头,几乎要冲破齿关。
为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生来就站在云端,俯视众生,拥有随意摆弄他人命运、践踏他人尊严如同踩踏蝼蚁般的资本?
凭什么你空有足以傲视藤枫所有天之骄子的头脑,却只能像砧板上待宰的鱼,永远仰人鼻息,在泥泞污秽里挣扎求生,连最卑微的、作为一个“人”的尊严都无法保全?
而奶奶……那个一生善良却从未享过一天清福、如同老树般坚韧支撑着你的老人,为什么到了风烛残年之际,还要被病魔如此残酷地折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她的身边,除了你这个同样在绝望深渊里泥足深陷、自顾不暇的孙女,再无任何可以依靠的温暖?
你的指尖在身侧死死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你缓缓地抬起头。
脸上的泪痕尚未干涸,蜿蜒在冰冷的皮肤上。
你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缕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游丝:
“奶奶……真的会没事吗?”
沉怀瑾的眼底掠过一丝奇异而明亮的光彩,快得如同幻觉。
他唇角的弧度加深,那笑容纯净无垢,带着全然的笃定:“我保证。她会得到最好的照顾,比在淮大附院好一百倍,一千倍。”
他微微前倾,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额发,声音带着诱哄般的甜蜜,“姐姐,只要你在我身边。”
你不再言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顺从地靠回他温热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沉怀瑾把你更紧地揽进怀里,他线条优美的下巴带着无尽的眷恋,轻轻地、反复地蹭着你柔软微凉的发顶。
在你视线无法触及的角度,那张漂亮得像是古典油画里天使的脸上,无声地绽开一个极致满足的笑容。
他的脸颊微微泛起一层兴奋的薄红,长长的眼睫如同蝶翼般幸福地轻颤着。
此刻的他,像是一个终于将觊觎已久的稀世珍宝锁入自己专属金库的收藏家,心满意足,再无缺憾。
熹微的晨光,透过积满污垢的窗户,在他精致完美的轮廓边缘,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边。
姐姐,我说过的吧。
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会好的。
我们以后,也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星宸科技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外,淮市的天际线在午后淡金色的薄云下延伸,钢铁森林的轮廓沉默而锐利。
室内是近乎苛刻的秩序感,冷硬的线条,低饱和度的灰白主调,每一件物品都精准地停泊在它该在的位置。
周斯凌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身体陷进符合人体工学的皮椅里,背脊却习惯性地挺直,如同某种刻进骨血的仪态。
桌上摊开的文件是公司一项关键技术的瓶颈分析报告,数字和图表冰冷地陈列着困境。
然而,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那些纸张上。
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站在发言台前,聚光灯慷慨地洒落,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层圣洁的光晕里。
米白色礼服勾勒出恰到好处的曲线,墨发一丝不苟地盘起,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线条优美的颈项。
她的唇角噙着一抹温和的微笑,那双天然微弯如新月初升的眼眸,盛满了自信与沉静的光芒,穿透镜头,直抵人心。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照片光滑的表面,周斯凌的视线仿佛被钉在了那双眼眸上。
每一次看,都像一次对记忆的残酷校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照片上的年轻女人,与他记忆深处那个蜷缩在藤枫教室最后一排角落、戴着厚重眼镜、试图用宽大校服将自己缩进尘埃里的少女,是割裂的。
“笃笃笃。”规律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凝滞的空气。
周斯凌眼睫微垂,将照片轻轻放在桌面上,指腹最后掠过照片中人的脸颊位置,动作极快,快得几乎像幻觉。“进。”
秘书推门而入,步履轻悄,带着恭敬:“周总,深瞳科技今晚在淮市国际会议中心举办科研中心落成暨最新成果发布会,邀请函在您邮箱。需要为您安排出席吗?”她递上一份打印好的议程补充说明。
周斯凌的目光落在邀请函上深瞳的Logo——一只洞察一切的眼睛。
他的视线移回桌面的照片,停顿了两秒,才开口,声音平稳无波:“安排吧。”
“是。”秘书应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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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市国际会议中心最大的宴会厅,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空气里浮动着高级香槟的微醺、昂贵香水精心调配的尾调,以及一种属于资本与野心交织的躁动。
周斯凌的SVIP座位在第一排正中,视野绝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落座时,周围几位常在淮市顶级商圈打照面的面孔,纷纷投来或热络或探究的目光。
“周总,难得见您对这种初创科技公司的发布会感兴趣。”一位地产大亨笑着寒暄。
旁边立刻有人接话,带着几分了然:“启宸旗下那个硬骨头子公司,怕是需要深瞳这种新鲜血液的技术突破来打通关窍吧?周总这是深谋远虑。”
周斯凌微微颔首,唇角牵起一个几乎看不出弧度的礼节性回应,并未多言。
他的疏离感浑然天成,像一道无形的屏障,轻易隔绝了更深层次的客套。
旁人识趣地不再深入,话题很快转向别处。
发布会尚未开始,巨大的电子屏幕上正循环播放着深瞳科技过往的里程碑——
与顶级叁甲医院的合作标识、投入基层诊所的便携式AI诊断设备、获国际奖项肯定的算法模型……
每一项成就背后,主负责人的名字都清晰地印着——陆惜棠。
身后刻意压低的议论声,如同细小的蚊蚋,断断续续钻进耳中:
“听说没?深瞳这个淮市科研中心,光是硬件投入就奔着十位数去了……还不算打通关节的隐性成本。”声音里带着咋舌的惊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一个成立才叁年的公司,敢这么砸钱?底气哪来的?”质疑紧随其后。
“背景深不可测呗。这么年轻漂亮的女老总……你懂的。”一个油滑的男声响起,语调里的暗示不言而喻,“没点‘硬后台’,能在京市站稳脚跟,还把摊子铺到淮市来?听说跟京市靳家那个混世魔王有点牵扯……”
“哈哈,那个眼高于顶的摇滚歌手?有意思。不过嘛,”另一个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鄙夷插进来,表面打着圆场,实则恶意更深,“女人嘛,尤其是漂亮又有野心的,总有办法找到‘贵人’捧场。这不,今晚这排场,不就是‘大佬’们给铺的金砖路?”
“就是任性啊,烧的都是金主的钱……”
那些字眼——年轻女人、漂亮、后台、金主、任性——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向聚光灯尚未聚焦的舞台中央。
周斯凌端坐的姿态没有丝毫改变,握着议程卡片的手指却几不可察地收拢了一瞬,指节微微泛白。
镜片后的凤眸沉静如深潭,潭底却似有冰冷的暗流无声涌动。
他垂眸,看着卡片上“陆惜棠”叁个字,墨色的印刷体在纸面上显得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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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整,会场灯光倏然暗下,只余舞台中央一束追光。所有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
轻盈而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惜棠踏着那束光走来。
她换下了照片中那身柔和的米白礼服,此刻穿着一套裁剪极为利落的水韵蓝西装套裙。
内搭的珍珠白真丝衬衫泛着温润的光泽,领口一枚造型简约的铂金胸针,是唯一的点缀。
长发盘成低髻,一丝不苟,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优美的天鹅颈。
灯光下,她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那张清纯得足以唤起任何人保护欲的脸庞,此刻却焕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光彩——
眉宇间是沉淀的自信,眼神锐利而专注,步伐从容不迫,每一步都踏在无声掌控的节奏上。
镁光灯疯狂闪烁,捕捉着她此刻的光芒。
周斯凌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牢牢锁在她身上。
胸腔里,那颗沉寂已久、精密如仪器般运转的心脏,毫无预兆地、沉重地搏动了一下。
年轻女人走到发言台前,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黑压压的人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她唇角弯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开始了她的演讲。
“各位来宾,晚上好。我是深瞳科技的陆惜棠。”声音透过优质的音响系统传递出来,带着穿透力。
“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莅临深瞳淮市科研中心的落成仪式暨最新成果发布会。”她的开场白简洁有力。
接着,她抛出了一个故事:“叁年前,在京市一家医院的肿瘤科,我遇到一位晚期卵巢癌患者。她的主治医生对我说了一句话,至今言犹在耳:‘现有的检测技术,漏诊率高达40%。我们是在用40%的误差率,和死神抢人。’那一刻,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精准医疗最大的瓶颈,并非理论上的遥不可及,而是技术落地时那难以逾越的‘可及性’鸿沟。”
她的声音微微沉下去,带着重量:“今天,深瞳发布的新型‘洞察之眸’医学影像智能诊断平台,目标就是将这项关键技术的漏诊率,无限趋近于零。并且,将实现这一目标的应用成本,降低80%。”
台下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
她没有停顿,直接切入硬核数据:“在瑞成医院完成的300例前瞻性双盲试验中,当业内同行仍在为提升几个百分点的特异性或敏感性而苦苦挣扎时,‘洞察之眸’平台将这两项关键指标,同时推上了95%的高位。”她身后的大屏幕适时亮起,清晰直观的柱状图和折线图对比强烈。“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医生手中,多了一架可以预见病灶萌芽的‘预测性望远镜’,它将诊断的关口,大幅前移。”
接下来的技术讲解,她条理分明,逻辑缜密,将复杂的算法模型、数据流处理、影像特征提取等专业内容,用深入浅出的语言和直观的动画演示拆解得清晰易懂。
会场鸦雀无声,只有她清越的声音和屏幕变换的光影。
资本大鳄、技术专家、媒体记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被她的专业和那不容置疑的掌控力所吸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斯凌身体微微前倾,他的目光穿过镜片,专注地追随着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身影。
他看着她从容地切换PPT,精准地指出技术要点,回应台下通过电子提问系统递来的专业质询。
心脏在胸腔里持续着那沉重的搏动,每一下都清晰无比。
当她讲到“钱景”逻辑时,她展示的数据对比图冷酷而直接——
与传统诊断系统相比,“洞察之眸”在效率、准确性、成本控制上的优势被具象化为巨大的利润空间和市场份额预测。
台下开始响起低低的讨论声,资本敏锐的嗅觉被彻底激活。
最后,她用一个真实案例收尾,将技术的温度推向高潮:
“就在上个月,在陇西省一个偏远山区的卫生所,一位基层医生通过我们的‘洞察之眸’平台,成功筛查出了该地区首例早期胰腺癌患者。”
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封手写信的扫描件,字迹质朴。
“患者后来在信中写道:‘AI不会替代医生,但它让像我这样生活在山沟里的普通人,第一次感觉被那些顶尖的医疗资源真正‘看见’了。这比什么都珍贵。’”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静的力量,“这正是深瞳存在的核心意义——让精准诊断不再是少数人的特权,而是普惠的基础医疗设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目光扫过全场,眼神锐利而充满期许:“今天在座各位的选择,将决定‘洞察之眸’是继续停留在实验室内,还是明天就能走进千千万万个社区诊所,真正守护生命。深瞳Pre-B轮融资,5000万额度正式开放。首轮交割窗口,仅剩14天。”
她身后的屏幕骤然切换为一个鲜红的动态倒计时,数字无声而压迫地跳动着。
“期待与您,共同签署这份关于‘生命数字化’未来的合约。”
话音落下,她微微鞠躬。
短暂的寂静后,掌声如潮水般汹涌响起,经久不息。
她从容走下舞台。
工作人员迅速上台,引导感兴趣的来宾前往体验区操作演示设备。会场顿时变得喧闹而有序。
周斯凌没有动。
他的目光穿透涌动的人潮,紧紧追随着那个水韵蓝的身影。
看着她与几位重量级人物短暂交谈,看着她对助理低声吩咐,看着她步履从容地,消失在通往后台的侧门光影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发布会后的晚宴设在酒店顶层的全景宴会厅。
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光华,悠扬的小提琴声流淌在衣香鬓影之间。
周斯凌踏入会场,迅速成为目光的焦点。
他神色疏淡,简单回应了几波必要的寒暄,便径直走向临窗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
侍者无声地递上香槟,他接过,修长的手指捏着细长的杯脚,目光却投向窗外淮市斑斓的夜景。
香槟冰凉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带来一丝微涩。
他其实很少饮酒。
酒精带来的暖意和潜在的思维迟滞,与他追求的绝对清醒和掌控背道而驰。
但此刻,这微涩的液体似乎能稍稍平复胸腔里那股持续鼓噪的躁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宴会厅入口处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伴随着几声低低的惊叹。
周斯凌循声望去。
陆惜棠换下了那身干练的西装套裙。
她穿着一袭月白色的真丝提花旗袍。
旗袍的剪裁堪称艺术,完美地贴合着她纤细却不失玲珑的曲线,从修长的颈项,到不盈一握的腰肢,再到流畅垂落的裙摆,每一寸都勾勒得恰到好处。
墨发松松地挽在脑后,用一根莹润的羊脂玉簪固定,几缕微卷的发丝不经意地垂落在白皙的颊边,平添了几分慵懒随性的韵味。
脸上的妆容清淡,却将小巧的五官雕琢得更加精致动人,尤其是那双微弯的月牙眼,在宴会厅柔和迷离的灯光下,流转着温润而神秘的光泽。
她似乎深谙如何最大限度地释放自己的美。
此刻的她,褪去了发布会上的锐利锋芒,像一幅从古画中款款走出的仕女图,带着一种跨越时空的静谧与典雅,美得惊心动魄,瞬间攫取了全场的视线。
她唇角含着温婉得体的笑意,刚一出现,便被早已等候多时的投资人、合作伙伴团团围住,形成了一个以她为中心的旋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斯凌隔着人群,远远地看着。
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在众人之间。
面对技术细节的追问,她解答得专业清晰;面对商业模式的质疑,她应对得逻辑缜密;甚至面对某些带着试探和轻佻的“关心”,她也能用一句玩笑或一个滴水不漏的场面话,轻易化解,既保持了距离,又不失礼数。
那份落落大方和从容不迫的气度,让围着她的人,无论初衷如何,都不由自主地收敛了几分随意,多了几分郑重。
周斯凌手中的香槟杯不知何时已空了大半。
冰凉的液体滑入喉间,那股微涩似乎更重了些。
整个晚宴期间,他始终坐在那个角落,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他没有试图靠近那个旋涡的中心,只是隔着衣香鬓影,隔着觥筹交错,隔着七年光阴冲刷出的巨大鸿沟,静静地、专注地凝视着那个月白色的身影。
直到宴会临近尾声,宾客开始陆续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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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秋夜的凉风带着几分萧瑟,从酒店旋转门的缝隙中钻入。
周斯凌站在门廊的台阶上,等着司机将车从地下车库驶来。
他下意识地将手伸向西装内袋,指尖触到的只有光滑的织物内衬——他早已戒烟。
那点寻求尼古丁慰藉的旧习,也被他当作一种不必要的混乱源头,彻底摒弃了。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冽。
他目光随意地扫过,才发现身旁不远处,靠近廊柱的阴影里,静静地站着一个人。
陆惜棠。
她还穿着那身月白色的旗袍,外面只松松披了件薄款的羊绒开衫,似乎也在等车。
她微微垂着头,浓密的睫毛在手机屏幕微光的映照下,像两把小扇子,随着夜风的轻拂而细微颤动。
手机屏幕的光映亮她半边脸颊,那专注的侧影在酒店辉煌灯火的背景衬托下,显得格外单薄,又带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光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
门童的问候声,远处车辆的鸣笛,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周斯凌的目光仿佛被无形的磁石吸附,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晚风吹动她颊边垂落的发丝,也吹动了他心底沉寂多年的尘埃。
司机驾驶着那辆线条冷硬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停在酒店门前。门童恭敬地拉开了后座车门。
就在这一刻,周斯凌动了。
他几步走到陆惜棠身旁,动作流畅而自然,身上那件熨帖挺括的深灰色西装外套被他利落地脱下。
带着他体温的、质地精良的羊毛混纺面料,轻轻地落在了女人单薄的肩头。
突如其来的暖意和重量让她抬起头。
她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被惊扰后的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双月牙眼在近距离的对视中,清晰地映出了周斯凌此刻深邃而难辨情绪的脸。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周斯凌在她开口之前,已侧身,步下台阶。
他没有回头,径直弯腰坐进了打开的车门内。
车门在他身后“咔哒”一声轻响,沉稳地关上。
黑色的轿车融入夜色的暗流,平稳地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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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轿车穿过城市璀璨的脉络,最终驶入一片被岁月和权力共同守护的静谧之地。
与淮市那些争奇斗艳的现代豪宅不同,周宅是真正的百年底蕴。
典型的苏式园林风格,粉墙黛瓦,曲径通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假山池沼,亭台楼阁,在清冷的月色下轮廓朦胧,每一块砖石,每一株古木,都沉淀着无声的历史。
它像一位沉默的贵族,百年来,容颜未改,气质愈深。
车子在主宅前停下。
周斯凌下车,穿过灯火通明却空旷得有些寂寥的客厅。
母亲正抱着只通体雪白的波斯猫坐在沙发上,闻声诧异地抬头:“斯凌?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她的声音带着惯有的优雅。
“有份文件落在这里。”周斯凌言简意赅,脚步未停,径直穿过客厅,走向通往后面庭院的长廊。
他熟稔地穿过月色笼罩的庭院,推开一扇雕花木门,走进属于他自己的那方天地。
空气里只有淡淡的书墨和木质家具的气息。
他没有开顶灯,只拧亮了书桌上一盏造型古朴的黄铜台灯。暖黄色的光晕在桌面上投下一小片温暖的光圈。
他拉开书桌最底层的抽屉,从最深处取出一个没有任何花纹的深棕色硬纸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盒子表面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浮尘。
打开盒盖。
里面没有文件,只有一张被仔细保存的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某个竞赛的颁奖现场,照片的中心,只有两个人。
穿着藤枫校服的少女站在冠军的位置,微微仰着头,脸上带着一点腼腆却真实的笑容,手里捧着一枚金灿灿的奖牌。
厚重的黑框眼镜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却遮不住镜片后那双因为喜悦而弯起的月牙眼,里面闪烁着纯粹而明亮的光芒。
而他,穿着同样笔挺的校服,站在亚军的位置。
他的目光没有看向镜头,也没有看向欢呼的人群,而是微微侧着,落在身边那个捧着金牌的少女身上。
照片捕捉到的瞬间,他惯常冷漠的脸上,神情是罕见的专注,甚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欣赏。
那是他唯一一次,在输掉一场至关重要的比赛后,心中升起的不是惯有的、对秩序被打破的烦躁和对胜利的执念,而是一种平静的认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的他,站在她身侧,看着她镜片后那双弯起的盛满星辰般的眼睛,心底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
她值得。
台灯温暖的光晕笼罩着照片。
周斯凌伸出修长的手指,指腹极其轻柔地抚过照片中少女那被眼镜框遮挡了大半的侧脸轮廓。
指尖下的触感冰凉而光滑。
胸腔里,那颗躁动了整晚的心脏,在指尖触碰到旧日影像的瞬间,以一种失控的力度和频率,沉重而疯狂地搏动起来。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喧闹的赛场,回到了那个闷热的下午。
她站在他身边,微仰着头,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而他,第一次心甘情愿地站在了第二名的位置,只想看着她站在光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淮市的秋夜,灯火在车窗外流淌成一条璀璨而冰冷的河。
专车平稳地滑行,隔绝了城市的喧嚣,只余下引擎低沉的嗡鸣。
你靠在后座,昂贵的真皮座椅包裹着身体,却驱不散骨子里的倦意。
额角隐隐作痛,晚宴上那几杯香槟的后劲悄然上涌,带着微醺的暖意,却更衬得思绪深处一片冰凉。
你阖上眼,指尖无意识地按压着太阳穴,试图驱散那份昏沉。
指尖触到身侧柔软的织物——一件不属于你的男性西装外套。
深灰色,质地精良,触手是温凉的羊毛混纺感,带着一丝极淡的、被昂贵须后水调和过的冷冽气息。
你睁开眼,目光平静地落在它上面,像是审视一件无关紧要的道具。
前排传来轻微的纸张摩擦声。
秘书岳夕正埋头整理着今晚收获的“果实”——厚厚一沓投资者的名片和初步意向资料。
她的声音带着兴奋,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陆总!今晚太棒了!感觉我们要发财了!好多大佬都递了橄榄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发财?
你唇角牵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几近于无。
视线掠过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投向更远、更深的黑暗。
医疗科技,AI诊断……这艘名为“深瞳”的巨轮,才刚刚驶入深水区。
未来几年,注定是看不见尽头的巨额投入,是无数个技术攻坚的深夜,是难以预测的市场风云。
那些递来的“橄榄枝”,背后缠绕着多少算计与观望?它们能承载深瞳驶向多远?你比谁都清楚。
岳夕的兴奋,像一颗投入深潭的小石子,只激起微不足道的涟漪,便迅速沉没。
家喻户晓,那只是起点。
你要的,是深瞳的名字刻在精准医疗变革的基石上,是让那些曾经只能仰望的资源和规则,最终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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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无声地停在栖澜邸楼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是淮市顶尖的富人区,夜色中,楼宇的轮廓矜持而沉默。
“陆总,到了。”司机的声音低沉恭敬。
你拿起那件深灰色西装,自然地披在肩头。
晚风带着凉意,丝绸旗袍下的肌肤瞬间激起细微的战栗。西装宽大,带着陌生的体温和气息。
你迈步下车,高跟鞋敲击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每一步都踩在自己规划好的路径上。
“明天九点。”你对紧随其后的岳夕吩咐。
“好的陆总!”岳夕立刻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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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平稳上升,数字无声跳动。
十六楼。
梯门滑开,走廊的光线是柔和的暖黄,铺在深色地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脚步在踏出电梯的时候顿住。
熟悉的身影斜倚在你那扇厚重的深色入户门上,姿态慵懒又带着点不耐烦。
他低着头,银色的发丝在廊灯下泛着冷光,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激烈的游戏音效被刻意调至最低,闷闷地传出来。
一身张扬的黑色机车服,脖颈间挂着粗细不一的银链,指节戴着造型夸张的银戒,厚底皮靴包裹着笔直的长腿。
即使隔着墨镜,那股桀骜不驯、睥睨一切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听到电梯的动静,他瞬间抬头,手机被他随手塞进裤兜。
墨镜遮挡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颌和形状优美、此刻微微抿起的薄唇。
“你终于回来了!”他几步跨到你面前,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委屈和控诉,“我在这儿等了五个钟头!五个钟头!”他伸出五根手指在你眼前晃了晃。
你面色沉静如水,没有再看他一眼。
指尖按上指纹锁,滴答一声轻响,门应声而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准,”你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出现在这里。被拍到怎么办?你想让我的照片明天挂满热搜吗?”
“没人看到!”他立刻反驳,语气急切,带着笃定,“我保证!我绕了叁圈才上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身体已经灵巧地挤进了门内,动作快得像生怕门会在他面前关上。
你走进玄关,脱下高跟鞋。
赤足踩在柔软的长绒地毯上,无声无息。
客厅宽敞明亮,设计极简而昂贵。
靳准已经把自己摔进那张宽大的米白色沙发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随手摘下墨镜丢在光可鉴人的茶几上,露出那张足以让无数粉丝尖叫的俊脸——
五官俊美得近乎妖异,尤其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紧紧锁在你身上。
他的目光在你肩头那件深灰色西装上停顿了一下,随即像发现了猎物的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猛地从沙发里起身,几步走到你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感。
他伸出手,两根手指拈起西装的一角,俯下身,鼻尖几乎要贴到布料上,用力地嗅了一下。
然后,他抬起头,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沉沉地盯着你,眼底翻滚着复杂的情绪——探究、不爽,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谁?”他的声音压低了,带着危险的磁性。
你神色不变,抬手将那件西装脱下,随意地搭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露出里面月白色的真丝旗袍。
流畅的剪裁勾勒出玲珑的曲线,在顶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应酬而已。合作方的外套。”你的解释简洁到近乎敷衍,目光平静地掠过他已经变得有些幽深的眼神。
靳准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视线胶着在你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和迷恋。
“棠棠……”他低唤,声音暗哑。
“我很累。”你打断他,语气带着倦怠,径直走向客厅深处,“别缠着我。”
他眼底的灼热被委屈取代,却又不敢造次,只小声嘟囔:“我又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爽的渣男。”声音里带着点自嘲,又有点不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脚步未停,走到沙发边,将自己陷进那片柔软的支撑里,疲惫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去帮我放水。”你闭上眼,声音有些模糊,“我要洗澡。”
“好!”他立刻应声,像接到了重要的任务,刚才那点委屈瞬间烟消云散,转身就大步流星地冲向你的主卧浴室,背影透着一股殷勤的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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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沉入盛满温水的浴缸,氤氲的热气包裹上来,一点点驱散着皮肤表层的凉意和肌肉的僵硬。
浴室内只开了几盏壁灯,光线昏黄柔和,空气中弥漫着你惯用的雪松与白麝香精油的气息,清冽而舒缓。
你微微张开眼,视线没有焦点地落在朦胧的蒸汽上。
这片刻的松弛,像一把无形的钥匙,不经意间打开了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匣子。
——是七年前那个闷热得令人窒息的京市午后。
火车站汹涌的人潮,陌生而审视的目光,浑浊燥热的空气……巨大的惶恐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心脏,几乎无法呼吸。
随之而来的是持续的高烧,意识在滚烫的泥沼中沉浮,做了一场漫长而绝望的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你前十七年的人生。
福利院冰冷的水泥地,挥之不去的谩骂与拳头,食物短缺时胃里火烧火燎的绞痛……世界仿佛被一层灰暗的、带着铁锈味的厚布蒙着。
只有奶奶那双布满老茧却无比温暖的手,是这灰暗底色上唯一鲜活的暖色。
然而,这抹暖色,最终也成了将你拖入更黑暗深渊的诱饵。
为了那串天文数字,你颤抖着,在打印店劣质的纸张上签下“楚榆”这个名字。
一步踏错,万劫不复。
沉怀瑾扭曲病态的依赖与占有,像是甜蜜的蛛网,层层包裹,令人窒息;双胞胎带着施虐快感的征服欲,带来极致的羞辱;周斯凌那高高在上的“喜欢”,像是神祇垂怜蝼蚁……
曾经,这些是你无法挣脱的噩梦,是碾碎你尊严的巨石。
但那时,你心底竟奇异地升起一种冷酷的清明。
剥离那些曾让你痛不欲生的情感——恐惧、羞耻、愤怒、绝望……你真正该分析计算的,是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人心”。
人心有弱点,有需求,有可以被利用的缝隙。
沉怀瑾需要绝对的占有和情感锚点;双胞胎渴望被“看见”独特性,享受被“使用”的价值感;周斯凌慕强,追求秩序与掌控带来的满足……
这些,不再是你被动承受的枷锁,而是清晰列在面前的“已知条件”。
就像面对那些复杂的物理难题。只要找准了已知条件,分析受力,理清逻辑,答案自然水落渠出。
沉怀瑾能做到的,利用人心的弱点编织陷阱,为什么你不能?
你可以做得更冷静,更彻底,更……无懈可击。
将那些曾将你踩入泥泞的力量,变成你向上攀登的阶梯。
那些软弱的情感,早已在一次次的碾磨中,被彻底剥离,焚烧殆尽。
剩下的,是一颗剔透而坚硬的心,只遵循着最理性的逻辑,指向唯一的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深瞳立于巅峰,让所有规则,最终为你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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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带着湿气的暖流涌出。
你裹着宽大的浴袍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
靳准果然没走。
他正大大咧咧地躺在你那张铺着高级埃及棉床品的床上,翻着一本你放在床头的关于神经网络的英文原版杂志。
听到声音,他立刻丢开杂志,敏捷地跳下床,走到你面前,手里变戏法似的拿着一个造型流畅的静音吹风机。
“头发湿着睡不好,”他声音放得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讨好,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你,“我帮你吹干?”
你没有拒绝,走到梳妆台前的软凳上坐下。
镜子里映出他高大的身影站在你身后,动作熟稔地打开吹风机,调到最柔和的暖风档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风流拂过发丝,他宽大的手掌穿插在你的发间,指腹力道适中地按压着头皮,带来一阵舒适的酥麻感。他的动作极其专注。
你闭上眼,身体微微放松,任由他服务。
空气里只剩下吹风机低微的嗡鸣。
发丝渐干,蓬松而柔顺。按摩也恰到好处地舒缓了紧绷的神经。
他关掉吹风机,室内骤然安静下来。
就在这份宁静中,你忽然侧过身,伸出手臂,轻轻揽住了他的脖颈。
他身体明显一僵,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狐狸眼睁得大大的,带着一丝惊愕和茫然。
你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微微仰起脸,柔软的唇瓣准确地印上了他微张的薄唇。
“唔……”他喉间发出一声短促而模糊的音节,随即,那短暂的僵硬被汹涌的热情取代。
他更用力地回抱住你,手臂箍紧你的腰身,将你更深地按向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唇舌急切地攻城略地,带着狂热,气息变得滚烫而紊乱。
这个吻绵长而深入,却又小心翼翼地收着力道,仿佛怕弄碎了你。
彼此的呼吸交融,脸颊都染上了绯红。
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微微喘息着,低着头,那双总是张扬不羁的狐狸眼此刻盛满了水光,深深地凝视着你,带着一种痴迷的专注。
你看着他染上红晕的耳根和有些迷离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你今天很乖。这是奖励。”
你松开手臂,爬上床,掀开丝滑的羽绒被钻了进去,将自己裹好,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身后传来他急促的吸气声,随即是窸窸窣窣的声音。
很快,床的另一侧微微下陷,带着热意的身体靠了过来。
他试探着伸出手臂,想将你揽进怀里。
“别碰我,”你头也没回,声音带着淡淡的嫌弃,“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只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
他委屈的声音闷闷地从背后传来,带着点孩子气的执拗:“抱着就不热了……真的……”
“不要。”你的拒绝干脆利落,不留一丝余地。
身后安静了几秒,传来他挫败的叹息。
然后,你感觉到腰间落下一条手臂,虚虚地搭在那里,带着一种不敢用力却又渴望靠近的克制。
他甚至不敢将身体完全贴上来,只是维持着一个极其别扭又充满讨好意味的姿势,像个被罚只能挨着主人睡的大狗。
黑暗中,你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的带着委屈和不甘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你的背影上。
你闭上眼,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沉入梦乡。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两道交织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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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光,是唇舌滚烫的厮磨,湿漉漉地熨帖在腿心最敏感的软肉上,技巧娴熟地舔舐、卷缠、吮吸。
细密的电流从尾椎一路窜上头皮,你喉间逸出一声模糊的嘤咛,睫毛颤动,缓缓掀开眼帘。
视线低垂,蚕丝薄被被撑起一个拱起的轮廓。
你支起身,丝被滑落腰际,微凉的空气拂过皮肤。你抬手掀开那片遮蔽。
靳准缓慢地抬起头。
几缕汗湿的银发黏在他光洁的额角,俊美的脸上泛着情动的潮红,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亮得惊人,直勾勾地仰视着你:“棠棠,舒服吧?”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邀功般的急切。
没等你回应,他已急不可耐地俯身,双手强硬地分开你虚软的双腿,更深地埋了进去。
滚烫的唇舌裹挟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精准碾过每一寸颤栗的褶皱,时而凶狠吮吸,时而灵巧拨弄。
你向后仰靠,陷进蓬松的鹅绒枕里,放任身体沉入那片汹涌的浪潮。
细微的哼吟从唇齿间断续溢出,甜腻得连自己都陌生。空气里弥漫开情欲蒸腾的湿暖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显然被这声音蛊惑,服侍得愈发卖力,舌尖抵着那一点微微翕张的软肉疯狂撩拨。
你绷紧脚趾,腰肢失控地向上弓起,像一张拉满的弓。下一刻,大股温热的蜜液喷溅而出,淋淋漓漓。
靳准喉结急促滚动,贪婪地迎上去,将那些丰沛的汁液尽数吞咽。
他意犹未尽,湿热的唇舌恋恋不舍地在红肿的花核与微微抽搐的入口处反复吮咂,发出暧昧的水声,像要把最后一丝甜美的余沥都搜刮干净。
“不要了…真的…没有了…”你喘息着推拒他的头颅,指尖陷入他汗湿的发根。
他这才喘息粗重地停下,抬起头,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过嫣红的下唇,望着你的眼神湿漉漉的。
你胸口起伏,慢慢平复着过于激烈的心跳,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七点整。时间尚算宽裕。
你赤足踩上冰凉的柚木地板,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喷涌而下,刚浸润肩颈,磨砂玻璃门便被无声推开。
靳准浑身赤裸地挤了进来,水珠顺着他精悍流畅的肌肉线条滚落。
他从背后紧紧抱住你,下巴抵在你湿漉漉的发顶,委屈的控诉混在水声里:“赶了一个月的通告,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就为了空出这几天陪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烫的欲望紧贴着你柔软的臀缝,存在感惊人。
你没再推拒,只偏过头,声音被水汽氤氲得有些模糊:“别留痕迹。”
这叁个字如同赦令。
他猛地扳过你的身体,炽热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带着近乎啃噬的力道封住你的唇。
你的舌尖被他急切地纠缠吮吸,呼吸被掠夺。
他有力的手臂托起你一条腿,架在他肌肉贲张的小臂上,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早已硬胀发烫的凶器,腰腹悍然发力——
“呃啊——”
刚刚高潮过的甬道敏感得近乎痉挛,骤然被撑到极致的饱胀感让你和他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水流冲刷着两人紧密交合的身体,他掐着你的腰,开始凶狠地撞击,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囊袋沉重地拍打着你的腿根,发出响亮的肉体撞击声,混在水声里,淫靡得令人耳热。
他一边凶狠地贯穿,一边像小狗般急切地舔吻你的脸颊、耳垂、颈侧,温热的鼻息喷在你敏感的皮肤上。
唇舌流连到你饱满的胸乳,一边用掌心揉捏挤压着柔软的乳肉,一边张口含住另一边挺立的蓓蕾,力道放得极轻,小心翼翼地吮吸舔舐,生怕留下一点印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重的刺激让你难以承受,身下不受控制地溢出更多滑腻的蜜液。
“棠棠真敏感啊…”他含混地低笑,那把在舞台上引爆万千尖叫的磁性嗓音此刻贴着你的耳廓,带着情欲的沙哑,丝丝缕缕钻进耳膜。
你知道他故意的,你也确实吃这一套。
耳根迅速漫上红潮,内壁也绞得更紧。
他闷哼一声,忽然托着你的臀将你抱起,几步走到宽大的洗手台前,把你放坐在冰凉的台面上。
他挤入你双腿之间,就着这个面对面的姿势,再次凶狠地贯入,更深,更重。
“吻我,棠棠…”他喘息着要求,湿漉漉的银发垂落额前,那双惑人的狐狸眼紧紧锁着你,里面是全然的迷恋和渴求。
即便在这样原始激烈的占有中,他也要固执地与你唇舌交缠,仿佛接吻是比身体交合更重要的连接。
你顺从地抬手环住他的脖颈,迎上他滚烫的唇。他立刻加深了这个吻。
你在他热情的唇舌间半阖着眼。
靳准,感情纯粹得像一张白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表达爱意的方式毫无保留,热烈到近乎笨拙。
真是…太好掌控了。
你模糊地想,感受着他再次濒临爆发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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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慷慨地洒满开放式餐厅。
你裹着丝质睡袍坐在高脚凳上,靳准正背对着你,在那座嵌入式的巨大冰箱里翻找。
他拒绝了你点外卖的提议,执意要展示“新学的厨艺”。
你意兴阑珊地拿起遥控器,按下开关。
巨大的电视屏幕亮起,电影频道正在播放华影奖最佳男主角提名者的专访集锦。
镜头恰好切到一张无可挑剔的俊美面容。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浅色西装,对着镜头侃侃而谈,姿态从容优雅,谈吐得体又不失深度,唇角噙着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俨然一位教养良好的世家贵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他的影迷们为之疯狂的“沉公子”面具。
自京大表演系入学起,他头顶“最强星二代”与“学霸”的光环,资源一路开挂。
大叁那年,一部小众文艺片里那个沉默阴郁、眼神破碎的自闭症少年角色,让他捧回了华影奖最佳男配角的奖杯,也彻底敲开了顶级名利场的大门。
荧幕上的他千变万化,此刻屏幕里这个温润如玉的形象,与现实中的他,割裂得如同两个世界的人。
“滋啦——”
一声刺耳的油爆声和浓烈的焦糊味同时传来。
靳准手忙脚乱地关掉灶火,黑着脸把煎得面目全非的鸡蛋铲进垃圾桶。
他烦躁地抓了抓银发,一回头,恰好撞见电视屏幕上沉怀瑾那张温文尔雅的脸。
他脸色瞬间沉得能滴出水,几个大步冲过来,夺过你手中的遥控器,用力按下换台键。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浪猛地炸开,几乎要掀翻屋顶——音乐频道在回放他两个月前那场轰动全球的万人演唱会。
屏幕里,一头标志性银发在狂乱的镭射光束下燃烧,黑色铆钉皮衣包裹着劲瘦的身躯,他抱着电吉他站在舞台中央,像是掌控雷电的神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撕裂的咆哮、暴烈的鼓点、扭曲的失真音墙……将现场化作沸腾的金属熔炉。
一曲终了,震耳欲聋的喧嚣骤然沉寂。
十几秒的绝对安静中,只有他胸膛的剧烈起伏和汗水滑落的微光。
接着,那把曾撕裂夜空的嗓子,流淌出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旋律——温柔、低缓、深情。
他抱着原声木吉他,坐在舞台边缘的追光灯下,银发垂落,轻声唱着一首英文情歌,每一个音符都浸满了不加掩饰的爱恋。
“,??nd…”他磁性的嗓音在客厅里低回盘旋。
你知道这首歌。
他为你写的单曲,风格与他赖以成名的工业金属大相径庭。
发布时掀起了轩然大波,无数乐评人跌碎眼镜,却也为他俘获了更广泛的听众。
一碗卖相勉强过关的鸡蛋面被“咚”地放在你面前的台面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靳准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手肘撑着台面,身体倾向你,眼神灼灼,脸上写满了“快夸我”。
你拿起筷子,刚挑起几根面条——
门铃响了。
靳准几乎是弹射起身,脸上切换成某种警惕的表情,大步流星冲向玄关。
你还没来得及问是谁,他已经拉开了实木大门。
门外站着的人,赫然是刚刚还在电视屏幕里温润浅笑的沉怀瑾。
他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卡其色风衣,风尘仆仆,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却无损那张脸惊心动魄的美貌。
他显然没料到开门的会是靳准,瞳孔猛地一缩。
靳准立刻像捍卫领地的雄狮,抱着手臂斜倚在门框上,刻意扬起下巴,营造出居高临下的睥睨感,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弧度:“哟,大明星?走错门了吧?这儿有你的位置吗?谁请你来的?”
沉怀瑾俊美的脸褪去所有血色,变得铁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手里还拎着几个保温食盒,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死死盯着靳准,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两个淬了冰的字:“……贱人!”
他猛地推开挡路的靳准,带着一身室外的寒气大步冲到你面前,将食盒重重放在你面前光洁的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拉开你旁边的椅子坐下,下一秒,他伸手紧紧攥住你放在台面上的手,力道大得让你微微蹙眉。
他抬起头,那双在镜头前永远深邃迷人的眼睛里,此刻盛满了受伤、委屈和浓烈的不安,眼眶迅速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的颤抖:“姐姐…你昨晚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打了一整晚…一直打不通…”
你目光淡淡扫向一旁抱着手臂看好戏的靳准。他立刻心虚地别开脸,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向天花板。
你不动声色地抽回被沉怀瑾紧握的手,指尖残留着他冰凉的触感。语气平静无波:“昨天发布会太累,手机静音了。有事吗?”
这过于平淡的回应像一把冰锥刺进他眼里。
他脸色骤然惨白,恐慌潮水般淹没了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姐姐!我不是…我不是怪你!”
他急切地解释,声音都变了调,“我只是…只是担心!我在山里拍戏,信号时断时续,好不容易打通了,又一直没人接…我…我连夜赶回来的!”他语无伦次,眼神慌乱地在你脸上搜寻着任何一丝心软的迹象。
你看着他,几不可闻地轻轻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抬手,指尖温柔地抚过他微凉的脸颊,将他额前几缕被风吹乱的柔软黑发拨开,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对不起,怀瑾。是我不好。”
他通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水光,痴痴地望着你。
“深瞳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淮市科研中心刚起步,千头万绪,”你的声音放得更加柔和,带着疲惫和歉意,“我确实有些忽略你了。如果你觉得……”
“不!”沉怀瑾急切地打断你,像是生怕听到后面的话,“我不觉得累!姐姐,我懂的!我都懂!我会很乖,很懂事的!绝不会给你添麻烦!”他急切地保证,像一个害怕被抛弃的孩子。
你唇边绽开一个足以抚平一切焦虑的温柔笑容,指尖轻轻点了点他挺直的鼻梁:“那就太好了。”
你不再看他盛满狂喜和依赖的眼眸,目光转向他带来的食盒:“带了什么好吃的?”
沉怀瑾手忙脚乱地打开食盒。
晶莹剔透的虾饺、软糯的蟹黄烧卖、香气扑鼻的艇仔粥、几样精致的粤式小点,还冒着丝丝热气。
你拿起白瓷勺,舀起一勺绵密的艇仔粥,细心地吹了吹,然后递到他唇边,笑容温婉:“来,尝尝这个,看着很鲜。”
他受宠若惊,微微低头,就着你的手,小心翼翼地含住那勺温热的粥。脸颊迅速飞起两团红晕,连耳根都染上了羞涩的粉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用眼角的余光扫过僵立在一旁的靳准。
他脸上的得意和看好戏的神情早已消失殆尽,脸色阴沉得可怕,拳头在身侧紧紧攥起,指节捏得发白,那双勾人的狐狸眼此刻正死死盯着沉怀瑾和你之间亲昵的互动,眼神阴鸷得像是淬了毒的刀。
你收回目光,唇边那抹温柔的笑意深了一分。
很好。
争夺吧。
只有时刻处于被争夺的漩涡中心,他们才会永远保持那份炽热的、甘愿被利用的“忠诚”。
稳操胜券的感觉,只会滋生脱离掌控的野心。
想要你指尖漏下的一点特别关注?
那就用行动,去撕咬,去争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科研中心大厅的挑高穹顶下,冷白色灯光倾泻如瀑。
光洁如镜的地面映出你利落的身影。
“陆总。”秦寻的声音自身侧响起,带着一丝急促。
她快走两步与你并行,手里厚实的文件夹几乎要抱不住,几缕碎发从严谨的盘发中挣脱,垂在额角。
这位从京大生物研究所被你重金挖来的学姐,此刻眼底是熬夜后的疲惫,更有一种被压力催生出的亢奋。
“‘心网’平台的阿尔法测试数据出来了,算法对慢性心衰患者急性发作的预警准确率卡在百分之九十二点三,瓶颈在信号噪声过滤和动态基线建模上。”
她语速极快,指尖划过平板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图表,“还有,墨岭县那个基层试点反馈,部分老年用户对腕带设备的长期佩戴耐受性不足,皮肤敏感问题比预想的高发……”
你安静地听着,目光掠过大厅尽头那面巨大的深瞳LOGO墙——一只洞察一切的眼睛。
岳夕默契地为你展开一件浆洗得挺括的纯白实验服,你抬手穿上,衣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窸窣声,将方才踏入大厅时那身剪裁精良的裙装隔绝在外。
“设备组和算法组联调会议几点?”你扣上最后一粒纽扣,声音平稳无波。
“半小时后,三号会议室。”秦寻立刻接道,将平板递向你,“这是初步的优化方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有接,只扫了一眼屏幕:“告诉王工,把数据带宽冗余再压百分之五,用动态阈值替代固定基线。皮肤问题,”你脚步未停,径直走向通往核心实验室区域的电梯,“联系材料研究所的林博,我记得他们有个新型生物相容性涂层的专利。”
秦寻飞快记录,紧跟着你踏入电梯。
轿厢无声上升,短暂失重感中,岳夕轻声提醒:“陆总,中午十二点半,泰源的陈董约在‘云顶’餐厅。”
“嗯。”你应了一声,目光投向电梯内壁映出的自己——白大褂,素面,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
一个绝对理性、值得信赖的掌控者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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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研究室内,空气凝滞得几乎能拧出水。
巨大的环形操作台上,数台“心网”原型机被拆解开来,暴露着精密复杂的内部结构,示波器的绿色光带无声跳跃。
组长王工眉头拧成死结,手指焦躁地敲击着桌面;副组长李工则对着电脑屏幕上一片刺眼的红色报错标记,脸色发青。
几个核心研究员围在周围,气压低得吓人。
你的到来像投入死水的一块石子。目光瞬间聚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寒暄,你直接走向操作台。
“第九次联调失败报告。”你的声音不高,却清晰穿透室内的沉闷。
李工立刻调出数据流图,语速飞快地解释瓶颈所在。王工补充着硬件适配的困境,手指在拆开的传感器阵列上比划。
争论很快升温,专业术语碰撞,空气中弥漫着技术攻坚特有的焦灼。
你站在风暴中心,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关键节点,精准地切入争论的核心,剥离冗余信息,直指要害。
“……归根结底,”你指尖轻轻点在示波器屏幕上一个异常波动的区域,那里代表着设备捕捉到的生理信号与算法模型预期之间的鸿沟,“是动态环境下的信号保真度与算法鲁棒性协同不足。我们给了模型太多‘可能’,却没给它足够的‘确定性’去锚定。”
长时间的沉默。
“如果,”你收回手,目光扫过他们紧绷的脸,“我能拿到淮市所有三甲医院心内科、老年病科的临床实时数据流接入权限,开放至少三个月的并行测试窗口。你们,”你的声音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有没有把握,把误差压缩到百分之零点五以内?”
研究室里落针可闻。
王工猛地抬头,眼里的血丝都亮得惊人,喉结滚动了一下:“所有三甲?实时数据流?三个月?”他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变调。
“对。”你只回了一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李工几乎是吼出来的,拳头砸在桌面上,震得旁边一个螺丝刀跳了起来,“只要数据管够!别说零点五,趋近于零我们都敢拼!”
王工重重点头,脸上的阴霾被狂热的战意取代。
你唇角极淡地向上牵了一下。
“好。我等着你们的报告。”
说完,转身离开研究室,白大褂衣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走廊里,秦寻紧走几步跟上,压低的声音带着担忧:“惜棠,淮市那些大三甲的门槛高得吓人,数据壁垒更是铁板一块,我们之前接触过,连门缝都撬不开一点……是不是说早了?”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你平静的侧脸上投下明暗分界。
你步履未停,目光投向窗外科研中心气势恢宏的园区。
“资源,”你淡淡开口,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窗玻璃上划过一道看不见的线,“从来只会流向能创造更大价值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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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被压缩得像是高速旋转的陀螺。
你接连巡视了几个处于孵化阶段的小型项目实验室——关于视网膜病变的早期AI筛查、针对帕金森患者的步态分析预警系统。
与年轻研究员们简短高效的交流,快速精准的指点,消耗的是高度凝聚的心神。
待最后一个实验室的门在身后合拢,喉咙深处已泛起干涩的灼痛,连一口水都未曾沾唇。
“秦姐,快去吃饭,辛苦了。”你声音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秦寻看着你眼下的淡青,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句:“分内事。”转身匆匆离去。
喘息片刻都是奢侈。
岳夕的身影已出现在走廊尽头,手里拎着一个精品服装袋,额角沁着细汗,小跑过来:“陆总,时间有点紧,得赶紧换衣服了。”
一楼的专属办公室更像一个简洁的作战指挥室。
你迅速脱下简便的衣裙,换上袋中那条雪纺质地的长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象牙白,没有一丝多余装饰,唯有极致的剪裁贴合着身体的每一寸曲线,流畅地从肩颈滑落,恰到好处地露出清晰脆弱的锁骨线条。
岳夕手脚麻利地帮你拆开束发,十指翻飞,灵巧地将长发编成松散优雅的侧边发辫,几缕微卷的碎发自然垂落颊边,柔和了轮廓。
最后,一对小巧莹润的珍珠耳钉点缀耳垂,浅杏色的唇膏覆上略显苍白的唇瓣。
镜中映出的女人,精致得如同最完美的工笔画,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精心计算过的美感。
你早已跨越了为这副皮囊带来的粘稠视线而惶恐不安的阶段。
它是精心打磨的利刃,是你踏入特定战场时最趁手的武器。
你对着镜中人,唇角缓缓上扬,勾勒出一个无懈可击的微笑。眼底深处,是冰封的湖面下涌动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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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餐厅坐落于淮市地标建筑的顶层。
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匍匐脚下,车流如细小的光带编织着流动的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氛、现磨咖啡的醇厚,以及一种属于顶级权力的无声压迫感。
悠扬的弦乐四重奏是唯一的背景音,更衬得这方空间的空旷与静谧。
侍者无声引位。
陈珩站起身,唇边噙着一丝笑意,目光却如精密的探针,在你踏入的时候便已无声地扫描过你全身,最终落定在你脸上。
“陆小姐,幸会。”
他伸出手,掌心干燥,手指修长有力,握手的分寸拿捏得极准。
“陈董,久仰。”你回以同样标准的微笑,指尖一触即分。落座时,雪纺裙摆如水般铺开。
他穿着看不出品牌却质感极佳的深色西装,同色系马甲勾勒出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形,领带是暗沉的深蓝,一枚造型古朴的铂金领针固定其上。
发丝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眼窝。
手腕上那块百达翡丽星空腕表,在餐厅柔和的光线下折射出内敛却不容忽视的锋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十三岁的男人,正是气度与锋芒最盛的年华,英俊的面容沉淀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与一丝阅尽千帆的深沉。
商界枭雄的气场,无需言语,已弥漫开来。
“这里的安格斯肋眼配黑松露汁是一绝,”他示意侍者斟上醒好的红酒,深红色的酒液在高脚杯中摇曳,目光未曾离开你的脸。
“陆小姐昨天在发布会的风采,令人印象深刻。”
他切下一小块牛排,动作堪称优雅教科书,银质刀叉在他手中驯服无比。
然而,当他手腕发力切割坚韧的肌理时,手背上微微贲起的青筋和那沉稳到近乎暴力的力道,无声地泄露了优雅表皮下的强悍本质。
“年纪轻轻,深瞳这艘船就被你掌舵驶入深海,野心不小。”
你执起酒杯,杯沿轻触唇瓣,冰凉的液体带着复杂的果香滑入喉间,并未急着咽下。
他话里的试探像裹着蜜糖的细针。
“科技是工具,工具的价值在于解决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放下酒杯,指尖在洁白的桌布上轻轻一点,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向深瞳在淮市的布局。
“陈董若有兴趣,欢迎随时莅临深瞳的科研中心参观,我很乐意做个称职的向导。”
陈珩眼中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兴味,他顺着你的话题延伸下去,问及“洞察之眸”平台的落地难点,深瞳在基层医疗推广的规划……
问题看似随意,却每每直指核心,触及资金、政策壁垒等敏感区域。
你应对从容,将复杂的技术逻辑拆解得条理清晰,将深瞳的愿景描绘得充满前瞻性又不失务实。
一顿午餐在看似融洽实则暗流涌动的交谈中接近尾声。
盘中食物几乎未动,交谈才是主菜。
陈珩看你的眼神,最初的审视中,渐渐掺入了几分欣赏。
“与陆小姐交谈,时间似乎过得飞快。”他拿起雪白的餐巾轻拭嘴角,动作从容,“希望以后能有更多机会,听你讲解这些……充满可能性的未来。”
你的唇边笑意清浅,眼底却似有星火燎原:“一定会的。更高的舞台,”你顿了顿,声音清晰而平静,“才配得上更大的愿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微微挑眉,深邃的眼眸凝视着你,仿佛要穿透那层完美的表象。
片刻,他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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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门口,巨大的玻璃幕墙外,淮市的天际线在午后的阳光下闪耀。
陈珩抬手示意,身后如影子般沉默的助理立刻上前半步。
“让司机送陆小姐。”男人语气温和,却是不容置喙的安排。
“不必麻烦陈董了。”你目光投向餐厅外下方开阔的环岛车道,唇角的弧度加深,“我男朋友到了。”
陈珩顺着你的视线望去。
一辆哑光黑的布加迪?300+像是蛰伏的黑色巨兽,嚣张地停泊在“云顶”专属的环形车道中央,掠夺了所有经过车辆的目光。
车身线条凌厉流畅,低矮凶悍,阳光在它独特的哑光车漆上流淌,却吸不进一丝暖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旁,倚着一个与这钢铁猛兽气质浑然天成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剪裁无可挑剔的深黑色精纺羊毛混纺大衣,身形挺拔。
他没系扣子,露出里面同样黑色的高领羊绒衫,愈发衬得脖颈修长。
他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姿态看似闲散,实则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豹子般的蓄势待发。
那张俊美面孔上没有任何表情,薄唇紧抿,唯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正牢牢锁定在陈珩身上。
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冰冷的审视与压迫,像淬了毒的寒刃,无声地切割着两人之间数十米的距离。
空气仿佛凝固了。
顶级餐厅门口衣冠楚楚的宾客、泊车的侍者,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这充满张力的场景吸引。
陈珩的目光在那辆超跑和车旁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年轻男人身上停留了不到一秒。
他脸上那温文尔雅的面具纹丝未动,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涟漪,快得如同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他转回头,对你露出一个带着点长辈般宽容的微笑,仿佛刚才那无声的交锋从未发生。
“男朋友?”他轻声重复,语调平稳,听不出情绪,更像一种确认。
“是。”你的回答简洁。
陈珩点了点头,笑容依旧得体,甚至更温和了几分:“陆小姐,再会。”
他不再看年轻男人的方向,仿佛那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他姿态从容地走下“云顶”门前光洁的大理石台阶,步履沉稳。
他的助理早已拉开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宾利慕尚后车门。
陈珩弯腰坐入,车门沉稳合拢,隔绝了外界所有的视线与喧嚣。
黑色的宾利无声地滑入车流,迅速汇入淮市午后的钢铁洪流,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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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倚在副驾柔软的皮椅上,指尖捻开一支哑光质地的豆沙色口红,冰凉的金属管身贴着掌心。
小圆镜里映出一张没什么情绪的脸,唇瓣色泽偏淡,显出一种近乎倦怠的疏离。
你仔细沿着唇线涂抹,对身侧几乎凝成实体的低气压视若无睹。
指节捏紧方向盘的声音突兀地响起,皮革在过大的力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你他妈怎么会跟陈珩搅在一起?”左司禹的声音像从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每一个音节都裹着火星。
你旋紧口红盖子,咔哒一声轻响,随手丢回小巧的手包。目光落在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梧桐树影上。
“商业应酬。”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
“商业应酬?”他嗤笑一声,方向盘在他掌下危险地偏了一下,“糊弄鬼呢?当我瞎?那老男人眼珠子就差黏你身上了!眉来眼去,当我死了吗?”尾音拔高,带着被彻底点燃的暴戾。
你终于侧过头,眉尖蹙起一丝不耐的弧度:“左司禹,你什么时候能停止这些毫无根据的臆想?”
话音未落,刺耳的刹车声撕裂了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身猛地顿住,巨大的惯性将你向前掼去,又被安全带狠狠勒回椅背。
你甚至来不及稳住呼吸,驾驶座的门已被他粗暴地甩开。
高大的身影裹挟着冷风绕到你这边,拉开车门,俯身探入。
一只手臂铁箍般卡住你的腰,不容抗拒地将你整个人从副驾拖拽出来。
“你发什么疯!”你眼底终于燃起清晰的怒意,声音却被他接下来的动作堵在喉间。
他看也不看,抬脚“砰”地一声踹上副驾车门,随即拉开后座,像丢一件碍眼的物品般将你掼了进去。
裙摆擦过车门框,发出细微的撕拉声。
你刚撑起身,他沉重的身躯已带着山倾般的压迫感覆压下来,将你死死按回座椅。
“陆惜棠!”他双手撑在你耳侧,将你囚禁在方寸之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烧得通红,死死盯着你,胸膛剧烈起伏,“你别得寸进尺!为了你那个破试点资格,我他妈把脸皮扔地上被人踩!赔笑装孙子,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你呢?这几天给过我一个好脸色吗?啊?为了个老男人跟我甩脸子!”
滚烫的吻狠狠碾了下来,不是亲吻,是撕咬,是泄愤,是野兽标记领地般的啃噬。
唇瓣传来锐痛,铁锈味在彼此交缠的呼吸间弥漫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只手粗暴地探入你裙底,“嗤啦”一声,薄薄的丝织物和内裤一起被撕裂、丢弃。
冰凉空气骤然侵袭最私密的肌肤。
你的双腿被他捞起,架在他宽阔的肩上。这个姿势让你毫无遮蔽地向他敞开。
他另一只手急切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扣,金属搭扣弹开的脆响在逼仄空间里惊心动魄。
羊绒衫被他胡乱从头顶扯下,连同西装外套一起团起扔向前座。
深色长裤连同底裤被褪至腿弯,蛰伏的凶器弹跳而出,尺寸惊人,深红色柱身上虬结的脉络贲张怒起,顶端已渗出湿亮的粘液,散发着浓烈的雄性气息。
毫无缓冲,他腰身一沉,滚烫粗硬的性器带着蛮横的力道,长驱直入地贯穿进来。
“呃——!”你痛得弓起腰,指尖抠进身下昂贵的真皮座椅,细密的冷汗渗出额角。
身体深处传来熟悉的撑裂感,但痛楚之下,那被无数次开拓、早已熟稔他形状的软肉却违背意志地开始绞紧,贪婪地包裹住入侵的巨物,温热的蜜液随之汩汩涌出,润滑了这场单方面的挞伐。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粗重闷哼,俯下身,再次凶狠地堵住你的唇,啃咬、吮吸,像一头终于捕获觊觎已久猎物的猛兽,用尖牙利爪确认着所有权。
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极深,每一次顶撞都凶狠地凿向最娇嫩的花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整个人被他沉重的身躯压得深陷进座椅,像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蝶,动弹不得。
粗重的喘息、肉体激烈拍打的黏腻声响,混合着蜜液被疯狂搅动的水声,在密闭的车厢内交织成一片淫靡的交响。
最初的挣扎被绝对的力量压制,你渐渐不再扭动。
身体在他狂暴的节奏下诚实地背叛,被顶弄到敏感点时,破碎的呻吟无法抑制地从被堵住的唇间逸出:“…慢…慢点…”
他抬起头,唇上沾着不知是你的血还是他的津液,那双通红的眼盯着你迷离失焦的眸子,恶意地低笑:“慢点?你下面这张小嘴可舍不得我慢……”
话音未落,他张口狠狠咬在你裸露的肩头,留下一个渗出血丝的齿印,“……早就被肏熟了,水多得要把我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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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车厢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腥膻,蒸腾的热气在车窗玻璃上凝结成一片白蒙蒙的水雾。
你被他翻转过去,面朝车窗,墨色的长发汗湿地黏在颈侧和脸颊。
无力的双手被他一只大手轻易地按在起雾的玻璃上。
另一只手则粗暴地捏开你的下颌,两根带着薄茧的手指探入你口中,搅动着柔软的舌,强迫你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晶亮的津液无法控制地从嘴角蜿蜒流下,滴落在座椅上,混入那片早已湿透的狼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胸膛紧贴着你汗湿的脊背,滚烫的体温灼烧着你。
小腹挤压着你被迫撅起的雪白臀瓣,身下那根凶器依旧不知疲倦地高速抽送着,每一次都带着要将你捅穿的狠劲,深埋到最脆弱的宫口。
剧烈的摩擦让穴肉不断痉挛绞紧,带来灭顶的快感,也带来近乎撕裂的饱胀感。
“……停…下午…有会…”你艰难地试图发出完整的音节,却被口中的手指搅得支离破碎。
滚烫的呼吸喷在你敏感的耳廓,他低哑的声音带着恶劣的愉悦:“求我啊……求我射给你。不然……我就肏得你下午爬都爬不起来……”
为了佐证他的威胁,身下的撞击猛然加剧,顶得你整个人向前撞在车窗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灭顶的快感和即将失控的浪潮攫住了你。你呜咽着:“……司禹…司…禹…射给我…求你……”
他粗喘一声,猛地将你的脸扳过来,再次凶狠地吻住你,堵住你所有的呻吟。
同时腰胯用尽全力向前一顶,小腹死死挤压着你的臀肉,粗硬的性器深深楔入最深处,抵着那被迫打开的娇嫩入口,开始了剧烈的搏动喷射。
一股股猛烈地浇灌在你痉挛抽搐的宫腔深处。
你眼前白光炸裂,身体绷紧如拉满的弓弦,随即在灭顶的浪潮中彻底瘫软,只能发出细弱的呜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啵”的一声轻响,失去了堵塞,大量浓稠白浊的液体,从被蹂躏得嫣红微肿的入口汹涌溢出,顺着你颤抖不止的大腿内侧滑落,在身下那片深色真皮座椅上,积成一小滩粘腻的乳白色水洼。
他盯着这一幕,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眼底翻涌着尚未餍足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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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一辆崭新的同款黑色跑车无声地滑停在旁边。
左司禹的助理目不斜视,恭敬地将一个印着奢侈品牌logo的纸袋递进车窗,随即迅速退开。
你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换上纸袋里那条质地柔软的淡粉色长裙。
左司禹靠在驾驶座上,侧头看着你,眉宇间是野兽饱食后的慵懒与松弛,方才那股毁天灭地的戾气消散无踪,只剩下一种奇异的餍足平静。
“全市叁甲,还剩几家?”你对着遮阳板上的镜子,梳理微乱的鬓发,声音听不出情绪。
他懒洋洋地哼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击:“四家。放心,蹦跶不了几天了。”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掠过一丝捕猎前的兴奋,“给脸不要的东西。”
你整理发丝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看他,眸色沉静:“深瞳是正经公司,合规是底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嗤,”他短促地笑出声,带着戏谑,“知道,你是‘正经’生意人。”
他倾身凑过来,带着他身上情欲余韵的侵略性气息,又想索吻。
你偏头避开,语气不容置疑:“今天到此为止。”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阴沉沉地缩回驾驶座,双臂抱胸,下颌线绷紧,周身重新散发出生人勿近的低压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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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深瞳科研中心地下车库专属车位。
推开车门,脚掌触地的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软从腿根深处窜起,你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左司禹眼疾手快地攥住你的手臂将你扶稳,俯身在你耳边,灼热的气息带着恶劣的调侃喷在敏感的肌肤上:“啧,这么不经肏?”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你们两人能听见。
你立刻甩开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挑起一边眉毛,脸上写满无辜,仿佛刚才口出恶言的并非本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步入通透明亮、充满未来科技感的一楼大厅,光洁如镜的地面倒映着步履匆匆的研究员身影。
前台训练有素地起身,微笑颔首:“陆总好,左总好。”
秦寻已快步迎上,笑容得体:“陆总,林组长在3号实验室等您。”
“好,我马上过去。”你点头,脚步未停,径直走向电梯,同时不着痕迹地用手将试图跟上来的左司禹往你办公室的方向轻轻推了一下。
他脚步顿住,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里淬着冰碴:“陆惜棠,这栋楼我出了一大半真金白银,连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工作期间,”你按下电梯上行键,回身看着他,语气平静却斩钉截铁,“禁止干扰。”
电梯门无声滑开,你一步踏入,将他和他翻涌的戾气隔绝在门外。
厚重的办公室门被摔上的巨响,隔着电梯都隐隐传来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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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察之眸”的3号核心实验室,空气里弥漫着精密仪器运转时特有的低微嗡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巨大的环形屏幕上,无数细密的数据流瀑布般倾泻而下,旁边是高度拟真的人体器官3D建模,血管神经纤毫毕现。
项目组长林一峰教授,一位头发花白、面容清癯的老者,正指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参数与你低声交流。
他严谨的眉宇间此刻难得地舒展开,染着兴奋:“模拟误差率稳定在0.03%以下,容错阈值远超预期。淮市这几家医院的合作意向书一旦签下,落地验证的进程会大大加快。”
你微笑着颔首,目光扫过那些跳跃的生命数据:“辛苦您和团队了。隔壁脑神经突触映射和肿瘤早期分子标记物追踪的项目,进展报告我也看了,有几个交叉验证点,还想请您抽空把把关。”
林教授眼中锐利的光芒一闪,那是学者被触及核心兴趣时的神采:“哦?交叉验证?好,非常好!平台整合的潜力很大!”
他连连点头,布满皱纹的脸上焕发出纯粹的光彩。
你知道,对于这位在海外顶尖实验室浸淫半生、最终被深瞳的科研愿景和雄厚资源打动而回国的泰斗而言——
一个能让他心无旁骛探索前沿、并看到成果切实普惠生命的平台,便是无价的珍宝。
实验室里多了几张年轻的面孔,是秦寻从京大医学院挖来的尖子生,朝气蓬勃,眼神里充满对未知的渴求。
他们将在经验丰富的临床医生指导下,负责后续试点中繁琐却至关重要的病理影像标注和数据追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经验与锐气交织的用人模式,是你一手构建的深瞳基石。
你走到一个正对着屏幕皱眉的年轻研究员身后。
男孩侧脸线条干净,专注时微微抿着唇。
屏幕上,一组胰腺影像的标注边界有些模糊的偏移。
“第七层切片,胰管边缘的弥散灶,”你指尖轻点屏幕一处,“标注范围溢出了0.5毫米。算法会误判为相邻组织的阴影。”
男孩猛地回神,看到是你,白皙的脸颊瞬间涨红,手忙脚乱地道歉:“对…对不起陆总!我马上修正!”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没关系,模拟阶段就是用来发现问题的。”你语气温和,带着安抚的笑意,“下次标注前,把影像对比度再调高5%,边界会更清晰。”
他呆呆地看着你近在咫尺、含着鼓励的月牙眼,怔愣片刻才用力点头:“…好!记住了!”
就在你转身准备离开时,男孩像是鼓足了勇气,小心翼翼地揪住了你白大褂的袖口一角。
你略带疑惑地回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迅速伸出手,指尖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微热,轻轻拂过你发顶,拈下一小簇不知何时沾上的来自实验服纤维的白色毛絮。
“陆总…头发上…”他飞快地收回手,耳根红透,露出一个干净又羞涩的笑容。
你也笑了,真诚地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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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透过窗棂,为办公室镀上一层暖金的余晖。
推开门,室内空无一人,左司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手机屏幕适时亮起,一条新信息安静地躺在锁屏界面。
左司禹:【有事,先走了】
简洁,生硬,带着未散尽的余怒。
你将自己抛进宽大的沙发里,皮革温柔地承托住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皮沉重地合上,办公室顶灯柔和的光线透过薄薄的眼睑,在视野里留下朦胧的光斑。
身体的倦怠沉沉下坠,然而精神深处,某种东西却在疲惫的土壤里破土而出,灼灼燃烧。
淮市医疗系统的壁垒正被左司禹用他的方式,无论是台面上的资源置换,还是台面下的雷霆手段,一寸寸撬开。
“洞察之眸”的模拟数据稳定得令人心醉,林教授眼中重燃的研究之火,年轻研究员们仰望信任的目光……
所有齿轮都在精密地咬合,沿着你铺设的轨道,朝着预设的终点轰然前行。
掌控感。绝对的掌控感。
嗡——
手机的震动贴着掌心传来,打破了一室寂静。
你懒倦地掀开眼帘,屏幕的冷光刺入瞳孔。
沉怀瑾:【姐姐,我在你家门口,给你带了刚炖好的汤。晚上别吃食堂了,回家和我一起,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字后面缀着一个圆滚滚的猫咪表情,猫咪捧着颗小小的爱心,憨态可掬。
你看着屏幕,指尖在冰凉的玻璃上轻轻摩挲。
他最近很安静,像只收起利爪、努力扮演温顺家猫的豹子。乖巧得近乎刻意。
你知道那平静表象下蛰伏着什么。
驯养野兽,适当的奖励是必要的绳索,否则那脆弱的伪装随时可能崩裂,露出底下狰狞的獠牙。
指尖轻点,回复的字符在屏幕上跳跃:【好呀,正想念怀瑾的手艺呢。】
几乎是下一秒,对话框顶端就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紧接着,一个更可爱的猫咪表情包跳了出来——胖乎乎的小猫整个扑在一颗巨大的闪闪发光的红心上。
你盯着那枚几乎要溢出屏幕的爱心,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锁骨下方,那里被羊绒衫妥帖遮掩的地方,还残留着左司禹不久前烙下的带着血腥味的齿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淮市的秋夜,风里裹挟着凉意。
一辆线条冷硬的黑色轿车无声地驶离灯火辉煌的市中心,碾过郊区坑洼的路面,最终停在一座废弃化工厂锈迹斑斑的铁门前。
荒草在车灯惨白的光束里摇曳,投下鬼魅般的影子。
车内,左司禹靠在后座,指尖在手机屏幕边缘无意识地摩挲。
屏幕冷光映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那双惯常噙着戏谑或暴戾的桃花眼,此刻却沉静得有些过分。
界面上,是与陆惜棠的聊天记录。
最后一条,是他发出的,关于这个月清寰地产开发公司全部营收的转账通知。
上面孤零零地躺着一个系统自带的、毫无温度的爱心符号。
那是她的回复。
他盯着那个符号,时间仿佛凝滞。
车厢里弥漫着昂贵的皮革与须后水混合的气息,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一种近乎焦渴的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有无数细小的虫蚁在啃噬。
他想再打些什么,手指悬在虚拟键盘上,删删改改。
“在干嘛?”——太蠢,像摇尾乞怜。
“为什么不回消息?”——更蠢,带着质问,只会把她推得更远。
“想见你。”——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灭。
这念头本身,就让他觉得自己像条被她牵在手里的狗。
最终,他烦躁地摁熄了屏幕,将手机重重丢在身旁的真皮座椅上,发出一声闷响。
车窗外的荒凉夜色似乎更浓了。
他降下车窗,深秋凛冽的空气猛地灌入,吹散了车内暖气的沉闷,也吹得他额前几缕不驯的黑发凌乱。
“到了,左总。”前排司机的声音恭敬而刻板。
左司禹推开车门,长腿迈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定制皮鞋踩在碎石和枯草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铁门发出刺耳的呻吟,被他身后的黑衣人无声地推开。
废弃厂房内部空旷得能听见回声,弥漫着陈腐的铁锈、机油和灰尘混合的呛人气息。
几盏强光射灯突兀地亮着,将中央一小片区域照得如同白昼,更衬得四周阴影浓重。
光柱的中心,是一张与这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宽大奢华的丝绒沙发。
左司禹走过去,姿态随意地坐下,身体陷进柔软的靠背里,长腿交迭伸直。
他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质地精良,剪裁完美贴合着肩背流畅的线条,与周遭的颓败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微微抬了抬下巴。
立刻有黑衣人上前,粗暴地扯掉椅子上的人头上罩着的黑布。
骤然的光线让椅子上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眼睛被刺激得紧紧闭上,又惊恐地睁开。
岳延双手被反绑在椅背后,双脚也被紧紧捆住,动弹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脸上带着擦伤和淤青,头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嘴唇干裂出血。
他茫然又恐惧地转动着眼珠,看清周围环境和沙发上的男人时,瞳孔骤然缩紧。
“这……这是什么地方?”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左司禹没有立刻回答。
他慢条斯理地从大衣内袋里抽出一张折迭整齐的纸,展开。
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在死寂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他垂眸,目光在纸上缓缓移动。
“岳延,二十叁岁,”他开口,声音不高,带着一种慵懒的腔调,“父亲,市规划局普通科员。母亲,商业银行柜面主管。家境……小康,简单。”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啧,真是……干净得乏味。”
他放下纸,终于抬眼看向椅子上惊恐万状的男人。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强光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却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审视。
岳延被那目光看得浑身发冷,挣扎着想后退,却只是徒劳地让椅子腿在地上刮擦出刺耳的噪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左司禹站起身。
颀长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踱步到岳延面前,皮鞋踩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发出规律而清晰的嗒、嗒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岳延濒临崩溃的神经上。
他在岳延面前停下,微微俯身。
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庞凑近,距离近得岳延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须后水味和淡淡的烟草气息。
“你,真的不记得,”左司禹的声音放得更轻,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语气,目光锁住岳延的眼睛,“今天在深瞳,做错什么事了吗?”
岳延的大脑一片混乱,恐惧让他几乎无法思考。
他努力回想着白天在深瞳科研中心发生的一切。
混乱的画面闪过——堆积如山的医疗影像数据、一个细微的录入错误、他慌忙修改、然后……
“我……我今天数据……数据出错了!”岳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喊出来,“可是!我改回来了!我立刻改回来了!陆总……陆总她也检查过了!她说没问题!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急切地重复着,试图证明自己的无辜。
“陆总?”
左司禹唇角的笑意骤然消失,那张俊脸瞬间覆上一层阴鸷的寒冰,眼神锐利。
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岳延的头发,力道之大,迫使对方痛苦地仰起头,发出凄厉的惨叫。
“谁允许你碰她的?嗯?”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每个字都像淬了冰,“她对你笑?你以为那是什么?喜欢?还是……你喜欢她?”
头皮被撕扯的剧痛和男人话语里赤裸裸的狠戾让岳延魂飞魄散。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帮她拿掉脏东西!我发誓!我没有……没有别的意思!真的不是喜欢她!”泪水混合着冷汗疯狂涌出。
“帮她?”左司禹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荒谬的笑话,喉咙里溢出一声辨不出情绪的轻哼。
他抓着岳延头发的手猛地向前一拽,然后在对方因剧痛而身体前倾的瞬间,狠狠一脚踹在他胸口。
“砰——!”
沉重的实木椅子连同上面捆缚的人一起向后侧翻,重重砸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岳延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肺里的空气被这一脚踹空,身体痛苦地蜷缩起来。
左司禹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挣扎的男人,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摊令人作呕的垃圾。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因动作而微微凌乱的大衣袖口,声音恢复了那种轻柔的语调:
“你怎么能……不喜欢她呢?”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地上濒死的猎物。
他不再看岳延,转身走回那张奢华的沙发,重新坐下。姿态放松,仿佛刚才那暴戾的一幕从未发生。
他朝旁边几个沉默的黑衣人抬了抬下巴。
绳子被迅速解开。
岳延还没来得及从剧痛和窒息中缓过一口气,沉重的拳脚便如冰雹般,带着沉闷的皮肉撞击声,毫不留情地落在他毫无防护的身体上。
肋骨、腹部、后背……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骨骼不堪重负的呻吟和内脏撕裂般的钝痛。
惨叫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变形,最终只剩下微弱的呜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禹安静地靠在沙发里,面无表情地看着。
空气里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和汗水、灰尘混合的污浊气息。
他习惯性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那个镶钻的定制打火机,“咔哒”一声,幽蓝的火苗窜起。
就在火苗即将舔舐烟卷的瞬间,他动作猛地顿住。
——她不喜欢烟味。
这个念头清晰地闯入脑海。
如果带着一身烟味,她肯定会皱眉,会躲开,会用那种疏离冷淡的眼神看他,甚至……不让他靠近。
光是想象那个画面,一股无名火就窜上心头,烧得他更加烦躁。
他低低咒骂一声,像是跟自己较劲,又像是无处发泄的暴戾找到了一个出口,狠狠地将那价值不菲的打火机掼在地上。
金属机身撞击水泥地面,发出清脆又刺耳的碎裂声,幽蓝的火苗挣扎了一下,彻底熄灭。
厂房里只剩下拳脚落在肉体上的沉闷声响,以及岳延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呻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过了多久,黑衣人停下了动作,沉默地退开。
地上的人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蜷缩着,身体无意识地抽搐,只有微弱的鼻息证明他还活着。
左司禹这才起身,踱步过去。
锃亮的皮鞋停在岳延染血的额发边。
他用脚尖,带着一种侮辱性的轻慢,将地上那具瘫软的身体翻了过来。
岳延的脸肿胀变形,满是血污和泪痕,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眼神涣散失焦,充满了濒死的绝望和麻木的恐惧。
他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左司禹俯视着他,那双桃花眼里,之前的阴鸷和烦躁奇异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愉悦。
像欣赏一件终于完成的符合心意的作品。
看着对方彻底崩溃、毫无反抗之力的绝望,这一天因等待她回复而积攒的戾气、因看到陈珩与她谈笑风生而起的妒火、因她那个敷衍的爱心而生的焦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负面情绪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被眼前这幅凄惨景象奇异地抚平了。
他甚至微微勾起唇角,声音轻快:
“要怪,就怪你那只不安分的手吧。”
他直起身,对旁边领头的黑衣人随意地吩咐:“把他右手废掉。”
地上的岳延像是被这句轻飘飘的话注入了回光返照的力量,猛地挣扎起来,涕泪横流,发出不成调的嘶喊:“不!不要!求求你!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放过我的手!我不能没有手啊!我是医生!我是医生啊!!”
他的哭喊凄厉绝望,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带着垂死挣扎的悲鸣。
左司禹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眼底的愉悦更加鲜明。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拎起一根沉重的实心铁棍,走到岳延身边。
另外两人立刻上前,像按住待宰的牲畜般,死死压住岳延疯狂扭动的身体,将他那只沾满血污、却依然完好的右手按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岳延的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到极限,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哀鸣,眼睁睁看着那根铁棍被高高举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带着沉闷而恐怖的破风声,狠狠砸落!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清晰地响起,紧接着是岳延喉咙里爆发出的超越了人类极限的惨嚎。
那只曾经能执手术刀、能操作精密机器的手,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变形,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剧烈的疼痛让他身体弹动了一下,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痉挛。
左司禹饶有兴致地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像是在欣赏一幅名画。
他甚至微微歪了歪头,桃花眼里闪烁着孩子般天真的光芒,语气带着一丝恍然大悟的轻松:
“啊,对了。”他蹲下身,凑近岳延因剧痛而涣散失焦的眼睛,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呢喃:“左手,也要废掉。”
“一定要让他……永远都做不了医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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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程的车厢内,暖气开得很足,隔绝了窗外深秋的寒意。
左司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鼻尖仿佛还能闻到厂房里那股浓重的血腥和铁锈味,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和凄厉的惨叫。
这味道,这声音,曾是他最熟悉也最令他兴奋的背景乐。
他缓缓睁开眼,眼底一片深沉的平静,之前的暴戾和愉悦都已沉淀下去,只剩下一种虚无的空洞。
他又拿起手机,屏幕自动亮起,界面依旧停留在那个孤零零的爱心表情上。
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还是落下,敲击着虚拟键盘:
“只剩下两家叁甲,后天前一定解决。”
他盯着那个对话框。
几秒后,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跳动的爱心表情包跳了出来。
不再是系统自带的冰冷符号,而是一个动态的卡通图案。
左司禹的视线凝固在那个小小的的图案上。
胸腔里那股空洞感,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
他盯着它,看了很久。
然后,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地,紧绷的唇角线条,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向上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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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终驶入淮市一个安保森严的中档别墅区。
七拐八绕,停在最深处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前。
风格简约现代,与曾经奥林匹斯庄园那恢弘如宫殿的宅邸相比,显得局促而……虚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禹推门下车,看着眼前这栋父亲左振平口中“避嫌”的住所,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装模作样。
他整了整衣领,将脸上所有的情绪收敛干净,推门而入。
餐厅里灯火通明,长方形的餐桌上只摆着叁碟菜——一份清蒸鱼,一碟清炒时蔬,一碗寡淡的汤。
左振平端坐主位,正慢条斯理地用餐,听到脚步声,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父亲。”左司禹走到餐桌旁,声音平稳无波,带着刻板的恭敬。
“坐下吃饭。”左振平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冷硬,没有起伏,像一块浸透了寒冰的石头。
左司禹依言在对面坐下。
餐桌上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咀嚼声,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这种压抑的沉默,是左家餐桌的常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振平放下筷子,拿起洁白的餐巾,极其仔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一丝不苟。
他抬眼,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落在左司禹脸上,那眼神里没有关切,只有审视和评估。
“你那个地产公司,”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压力,“最近怎么样?”
左司禹垂着眼眸,专注地夹起一筷子青菜,送入口中,咀嚼,咽下。整个过程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
“一切顺利。”他回答,声音没有任何情绪。
左振平站起身,身影在灯光下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他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踱步到左司禹身侧,一只带着薄茧的手,随意地搭在了左司禹椅子的靠背上。
这个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带着千斤重压。
“顺利?”左振平的声音陡然转冷,像冰锥刺破平静的湖面,“可我听说,你最近很忙啊?忙着到处打着我的招牌,给一家叫什么……深瞳的科技公司,铺路镀金?”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带着烟草气息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左司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好儿子,”他每个字都咬得很重,带着浓重的嘲讽和警告,“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
左司禹握着筷子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下,指节微微泛白,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放下筷子,抬眼,目光平静地迎上父亲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睛。
“深瞳科技在医疗AI诊断领域有核心技术和广阔前景,”他的声音平稳,像是在做一份商业报告,“市场估值潜力巨大。不止我们,京市、港市很多一线风投都在接触,泰源的陈珩也表现出浓厚兴趣,正在深入评估入局的可能性。我以清寰集团的名义进行战略投资,是正常的商业行为。”他顿了顿,补充道,“合规合法。”
“合规合法?”左振平爆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搭在椅背上的手骤然发力,像铁钳般狠狠攥住左司禹的衣领,猛地将他整个人从椅子上粗暴地拽了起来。
巨大的力量让椅子腿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噪音。
“你以为你能瞒过我?!”左振平的脸因暴怒而扭曲,额角青筋暴凸跳动,平日里刻意维持的威严荡然无存,只剩下野兽般的狰狞。
他咆哮着,唾沫星子喷到左司禹脸上,“十几亿!砸给一个女人开的公司!你真当我是瞎子聋子?!乔清那个蠢女人帮你瞒着,你就以为万事大吉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有没有把左家放在眼里?!”
话音未落,一记裹挟着风声、沉重而狠戾的耳光,狠狠掴在左司禹的左脸上。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脆的响声在死寂的餐厅里炸开。
巨大的力量让左司禹的头偏向一侧,眼前金星乱冒,口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
他身体晃了晃,强行稳住。
左振平没有停手的意思。紧接着,反手又是更加凶狠的一巴掌,重重扇在右脸。
“啪——!”
然后是第叁下,第四下,每一下都用尽全力,带着积压已久的暴虐和掌控欲被挑战的狂怒。
左司禹像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被这连续的巨力抽打得站立不稳,嘴角破裂,鲜血顺着下颌蜿蜒淌下,滴落在光洁的地板和昂贵的衬衫上,洇开刺目的暗红。
但他始终没有反抗,甚至没有抬手格挡。
他只是微微弓着背,承受着,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沙袋,只有那双低垂的眼眸深处,翻涌着比这拳脚更冰冷、更黑暗的东西。
发泄般的耳光终于停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振平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猛地抬脚,带着十二分的狠劲,狠狠踹在左司禹的腹部。
“呃——!”
左司禹闷哼一声,身体被踹得向后踉跄几步,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随即沿着墙壁滑倒在地。
他蜷缩起来,剧烈的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带出更多的血沫,溅在地板和墙壁上。胃里翻江倒海,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
左振平站在原地,胸膛微微起伏,粗重地喘息着,像是刚刚搏斗完的雄狮。
他看着地上蜷缩着、咳血不止的儿子,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心疼或悔意,只有余怒未消的冰冷和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
餐厅里只剩下左司禹压抑而痛苦的咳嗽声,以及左振平粗重的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左振平似乎平复了些许。
他走到餐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
然后,他走到蜷缩在地上的左司禹旁边,冷漠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损坏的物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帮你查过了,”左振平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腔调,仿佛刚才的暴行从未发生,“那个深瞳科技,在医疗影像算法上,确实有点东西。市场前景,勉强说得过去。”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警告:“适当的投入,可以。但记住,别留下把柄,别让人抓到尾巴。”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刺向地上的左司禹,“上次,你跑去威胁二医院院长,找他一家老小‘谈心’……蠢货!连人家客厅沙发底下藏着针孔摄像头都不知道!要不是我让人‘处理’干净,你以为你还能安稳地坐在这里挨打?早就进去吃牢饭了!”
说完,他不再看地上的儿子一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
他整了整自己因刚才动作而微皱的西装下摆,迈开步子,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沉稳有力,一步步远离餐厅,消失在通往书房方向的走廊深处。
脚步声彻底消失。
左司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墙壁和地板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衬衫渗入骨髓。
嘴角的血还在不断溢出,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部剧烈的钝痛。
他用手背狠狠抹去嘴角的血迹,动作粗鲁,带着一种发泄的狠劲。
他撑着墙壁,一点一点,极其艰难地坐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背靠着冰冷的墙面,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上那盏散发着惨白光线的吊灯。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然后,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
嘴角的伤口被牵扯,带来更尖锐的刺痛,鲜血再次涌出,顺着下巴滴落。
但他毫不在意。
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扭曲,从无声到低低的闷笑,再到胸腔震动发出的、带着血沫的呛咳般的笑声。
他笑得浑身都在颤抖,笑得眼泪都呛了出来,混合着脸上的血污,狼狈不堪。
但那双桃花眼里,却闪烁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到极致的光芒。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他会爬得比左振平更高,站得比他更稳,手握比他更强大的权力。
然后……他会亲手,一点一点,把他这位“敬爱”的父亲,从云端拽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会让他好好体会,什么叫真正的绝望,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求死不能。
就像他从小被教导的那样——
想要终结暴力,唯有掌握更极端的暴力。
而掌握极端暴力的钥匙,就是至高无上的权力。
拥有权力之后,那令人迷醉的施虐感,那掌控他人生死、欣赏他人恐惧挣扎的至高愉悦……
都将成为他应得的战利品。
左司禹靠在墙壁上,胸口因大笑和咳嗽剧烈起伏,每一次都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但他依然在笑,笑得畅快淋漓,笑得发自内心的愉悦。
那笑容映着嘴角刺目的鲜红,在惨白的灯光下,像是地狱里盛开的淬毒的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陇西省最深的褶皱里,墨岭县在破晓时分被浓得化不开的乳白雾气吞没。
四面皆是沉默的山,黑黢黢的轮廓在雾海里浮沉,像是远古巨兽蛰伏的脊梁。
那最为险峻孤高的墨云峰刺破雾幔,峰顶积雪映着天际将明未明的一线灰蓝,凛冽、孤绝,带着拒人千里的寒芒。
左司辰立在半山腰一座歪斜的旧亭子里,晨风卷着湿冷的山岚扑在他脸上。
他指关捏着平板边缘,屏幕上密密麻麻铺陈着等高线、地质报告、拟建索道与观景台的标记点。
亭柱上剥落的红漆碎屑,被风一吹,打着旋儿沾在他熨帖的蓝色衬衫袖口。
山脚下,墨岭县的贫瘠像一块丑陋的疮疤。
几缕稀薄的炊烟从低矮破败的土坯房顶挣扎着升起,旋即被雾气压散。
梯田瘦骨嶙峋地扒在山坡上,薄土里挣扎着稀疏的庄稼。
年轻的血脉早已抽离,留下衰老的躯壳和懵懂的孩童,在日复一日的劳作里耗干最后一点生气。
山路湿滑,布满碎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收起平板,皮鞋踏在泥泞小道上,与这荒僻格格不入。
拐过一个陡弯,前面传来扁担吱呀的呻吟。
一个裹着褪色头巾的中年妇女佝偻着背,枯瘦的肩膀被沉重的木桶压得深陷,桶沿晃荡着清澈的山水。
“左书记?”妇女抬头,被风霜刻满沟壑的脸上挤出惊讶的笑,“您……您起这么早?”
“淑芬婶,”左司辰脸上瞬间绽开一种温煦的笑容,快步迎上去,极其自然地伸手去接那副磨得油亮的扁担,“又去背水?我来。”
“哎哟使不得!”淑芬婶像被烫到似的缩手,布满厚茧的手慌乱地摆着,目光掠过他洁净的衬衫和西裤,“您可是当官的贵人!仔细弄脏了您的衣裳!俺们粗人干惯了……”
“当官的不就是给老百姓扛担子的?”左司辰不由分说,已将扁担稳稳接过,压上自己肩头。指定网址不迷路:.
动作熟稔,仿佛日日如此。
扁担粗糙的木刺透过衬衫硌在肩上,混着山水的凉意和妇人身上汗渍与柴烟混合的气息。
他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挑起担子,沿着崎岖的小径稳稳迈步。
水桶晃荡,泥浆溅上他笔挺的西裤裤脚,洇开几点深色的污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淑芬婶跟在一旁,搓着手,有些手足无措,但眼里的感激真真切切:“左书记,您真是……真是菩萨心肠!自从您来了,修了路,搭了便桥,娃们上学不爬悬崖了,还送来恁多粮食……”她絮叨着,浑浊的眼睛里闪着光亮。
左司辰侧头倾听,脸上挂着专注与温和,不时应和几句,问起她家叁个半大孩子的近况。
山路蜿蜒,一个多小时后,才抵达那处被风雨侵蚀得摇摇欲坠的土坯院落。
院墙上挂着几串干瘪的玉米和辣椒,几只瘦骨嶙峋的鸡在泥地里刨食。
他放下扁担,肩胛处已被压出一道深痕,衬衫后背也洇湿了一片。
淑芬婶慌忙从屋里捧出一个豁了口的搪瓷茶缸,里面是刚舀上来的山泉水,清冽见底,杯壁凝着水珠。
“书记,您快歇歇,喝口水!”
左司辰接过,仰头一饮而尽。
冰凉的水滑入喉咙,瞬间压下了肩背的酸胀。
他坐在院中一块磨得光滑的青石上,目光扫过这个家徒四壁的院落,最后落回淑芬婶写满风霜与期盼的脸上。
那温煦的笑容收敛了几分,染上严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淑芬婶,有件事,得跟您商量。”
妇人脸上的笑意僵住,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补丁摞补丁的衣角:“书记,您说。”
“咱墨岭,山围水困,地少粮薄,年轻的后生留不住,都往外头跑,留下老的老,小的小,守着这点薄田熬日子。”左司辰的语调平缓,目光却像无形的探针,捕捉着妇人脸上每一丝细微的波动,“光靠救济粮,能顶一时,顶不了一世。想翻身,得靠墨云峰,让外面的人愿意进来,还得让他们心甘情愿在这里掏钱、住下。”
淑芬婶眼中的光亮迅速黯淡下去,化作一片麻木的苦涩:“话是这个理,书记。可当官的这话,俺们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没一个真动弹的。”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再说……墨云峰是老辈人传下的神山,动了根基,惊扰了山神,怕是要降祸啊……”
左司辰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惯常含笑的桃花眼此刻沉静如水,直直看进妇人的眼底:“您信我吗,淑芬婶?”
“信!咋不信!”淑芬婶几乎是脱口而出,枯瘦的胸膛因激动而起伏,“您来了这一年,做的桩桩件件,修路搭桥、送粮送药,哪一样不是实打实落在俺们身上?您是真心为俺们墨岭好的人!”
左司辰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像是等待已久的猎人终于看到了猎物踏入陷阱边缘。
他抛出最后,也是最致命的一击:
“那您想想大娃、二娃、叁娃,”他声音放得更轻,却字字敲在妇人心坎上,“眼瞅着都大了。他爹出去几年,音信全无。这穷窝窝里,娃们咋上学?不上学,一辈子还不是困死在这山沟沟里,跟您一样,天不亮就得翻山背水?拖一天,娃们的路就窄一分。耽误的,是孩子啊。”
“孩子”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淑芬婶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猛地一颤,嘴唇哆嗦着,浑浊的眼睛里涌上泪水,交织着巨大的恐惧与挣扎。
攥着衣角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捏得发白。
“书、书记……”她声音抖得不成调,“动墨云峰……这是天大的事……俺、俺一个人做不了主……得跟村里老少爷们……好好商量……”
左司辰脸上重新覆上温煦而理解的微笑。
他站起身,轻轻拍了拍妇人紧绷颤抖的肩膀,动作带着一种安抚性的力量。
“我懂,淑芬婶。”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温和,“不急。这是咱们墨岭自家的事,自然要大家伙儿都点头。你们没点头前,我保证,一锹土都不会动。您慢慢跟大家伙儿说道说道,有啥顾虑,都敞开了说。”
“哎!哎!”淑芬婶的眼泪终于滚落下来,她用力点头,粗糙的手背胡乱抹着脸,“左书记,俺们墨岭……能遇上您这样的好官……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县委办公楼陈旧而压抑,走廊里弥漫着一股驱不散的霉味和劣质烟草的气息。
推开书记办公室厚重的木门,一股更浓烈呛人的烟雾扑面而来,几乎凝成实质。
县委书记马伟光深陷在宽大的皮椅里,肥硕的身躯将椅子塞得满满当当,像一座移动的肉山。
他正眯着眼,慢悠悠地捻起烟,旁边县长孔顺佝偻着腰,一脸谄媚地递上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烟灰洒得到处都是。
“哟,司辰回来啦?”马伟光眼皮都没抬,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轻慢,“又钻山沟里去了?跟你说了多少回,那帮子山野刁民,油盐不进,愚昧得很!你堂堂副书记,总往那破地方跑,万一哪个不开眼的拎着锄头给你来一下,算谁的?啊?”
左司辰站在门口,脸上迅速堆起那种下级面对上级时带着点局促和恭敬的笑容,微微欠身:“马书记提醒的是,我记下了,下次一定注意安全。”
孔顺在一旁打圆场,小眼睛里闪着精明的光:“司辰啊,你年轻,有干劲,这我们都看在眼里。不过那个……建度假村的事?”
他拖长了调子,搓着手,脸上的笑容像揉皱的油纸,“是不是再掂量掂量?这可不是小钱啊!咱们墨岭这穷底子,哪经得起这么大折腾?”
左司辰垂着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掩去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讥诮。
他声音放得低而顺服:“孔县长说得对,度假村是远景规划。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开发墨云峰,把旅游的架子搭起来,让外面的人知道咱墨岭有宝山,让乡亲们先挣点活命钱。”
他顿了顿,不等两人接话,抬起头,脸上重新挂起那副温良恭俭让的笑容,目光在马伟光油腻的胖脸和孔顺干瘪的脸上扫过,语气真诚得滴水不漏:
“对了,书记和县长日理万机,为县里操劳,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托人从省城带了些上好的“补品”,今儿一早,已经送到您二位府上了。一点心意,给您二位补补身子,千万别推辞。”
这话像滴入滚油的水珠,办公室里凝滞的空气瞬间活络起来。
马伟光脸上横亘的肥肉挤出一个和蔼的笑容,连带着那轻慢的鼻音都柔和了几分:“哎呀呀,司辰同志太客气了嘛!都是为党工作,分内的事,还惦记着我们老同志的身体……有心了,有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挥了挥夹着烟卷的胖手,烟雾缭绕,“好了好了,你先去忙吧,我跟老孔还有点事要碰个头。”
“是,书记、县长,那我先出去了。”左司辰恭敬地点头,转身退出,轻轻带上了门。
门板合拢的瞬间,清晰地捕捉到门缝里漏出的一句嗤笑,油腻而戏谑,带着轻蔑:
“呵,太子爷……出手是真他娘的大方!”
左司辰背对着门,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唇角却无声地向上弯起,拉出一个冰冷残忍的弧度,眼神深处翻涌着一种噬血的兴奋。
大方?
父亲左振平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就是将他按进了这条深不见底的政途。
比起在商场里直来直去的搏杀,他更迷恋这种长线复杂的布局。
看着猎物懵然无知地吞下香饵,一步步走向他预设的陷阱,在精心编织的网中徒劳挣扎——
那种掌控一切、生杀予夺的快感,远胜于拳拳到肉的暴力,更令他浑身战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墨岭县不过是他漫长阶梯上的一块垫脚石,一块必须踩稳的石头。
吞了他的好处,还想高枕无忧地躺在功劳簿上分食他的政绩?
天真得可笑。
从来没有人,能从他左司辰的棋盘上安然无恙地退场。
他几乎能想象出未来某个时刻,这两个蠢钝的躯体匍匐在他脚下时那绝望扭曲的脸。
仅仅是这个念头,就让他兴奋得指尖发麻,每一根神经都在无声地尖叫,渴望着那一天的到来——
办公室的门隔绝了走廊的烟味,只余下窗外山风掠过松林的呜咽。
左司辰解开衬衫最上面那颗扣子,坐到宽大的办公桌后。
电脑屏幕幽幽亮着,墨云峰度假村的规划图线条清晰,色彩鲜明,像一张诱人的画饼,悬浮在代表墨岭县地形图那一片灰暗贫瘠的底色之上。
他移动鼠标,指尖敲击键盘,将最新的数据——淑芬婶的松动、村民可能的阻力、工程预算的微调——逐一填入表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数字冰冷,逻辑严密。
资金有清寰集团庞大的母体输血,政策有父亲那棵参天大树的荫蔽,万事俱备,只欠那些山民点头的东风。
选择淑芬婶作为突破口是精准的计算。
她是村里为数不多识文断字的人,无形中成了那些闭塞头脑的主心骨。
更重要的是,她有叁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孩子……
他无声地牵了牵嘴角。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像瓷器有了裂痕,不堪一击。
母性会磨灭她的判断力,为了孩子,她最终会说服自己,说服别人,去拥抱那个他描绘的未来。
软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他自己呢?
屏幕上的数字和图表忽然模糊扭曲,渐渐拼凑成一张脸。
白皙,清透,那双天然微弯的眼睛望过来时,像盛着两泓清凌凌的月牙泉。
奥林匹斯庄园的书房,彩带喷射的喧嚣中,她闭紧双眼,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剧烈颤抖,白皙的脸颊和耳廓染上薄红,像初春枝头最娇嫩的花瓣。
就在那个瞬间,他立刻看向了身边的左司禹。
血缘相连的双生子,那张与他分毫不差的脸上,一刹那的怔忡后,迅速被一种狂热的兴奋点亮,眼底燃起灼人的火焰。
心脏在胸腔里同步地、失控地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轰鸣。
最了解左司禹的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他。
大叁那年深秋的夜晚,京大校外那条落满梧桐叶的小径,冷风如刀。
他隐在路旁建筑的阴影里,冷眼看着几步之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禹死死攥着她的手腕,指节用力到发白,素来张扬跋扈的脸上涕泪横流,像个输光了一切的赌徒,朝着她嘶吼,声音破碎而绝望:
“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啊?!明明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脸!一样的声音!甚至……那些折磨你的主意,最开始都是他想的!是他暗示我!引导我去做的!他那样对你……你怎么会喜欢他?!你怎么能喜欢他?!”
蠢货。
像一条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兀自狂吠的丧家之犬。
她不过是在利用他们兄弟间的嫌隙,像高明的棋手,用一方制衡另一方,再用他们的争抢,为自己攫取最大的利益。
那些眼泪,那些控诉,在她眼里,恐怕连一丝涟漪都激不起。
而他,只是整了整衣襟,从容地从阴影里走出。
皮鞋踏过枯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在左司禹惊愕、怨毒、难以置信的猩红目光中,他走到她身边,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从容,捏起她小巧的下颌,俯身吻了下去。
她的唇柔软而冰凉,带着秋夜的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吻即分,他顺势揽住她的肩膀,将她纤细的身体圈进自己的领域,目光投向对面那个与他血脉相连、此刻却形同陌路的“弟弟”,声音清晰,带着胜利者的怜悯和一丝残忍的嘲弄:
“司禹,认清现实吧。”
他感觉到臂弯里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但他毫不在意,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你,出局了。”
对不起啊,亲爱的弟弟。
他在心里无声地说。
比起和你玩那套无聊透顶、混淆视听的“双生子”游戏,他忽然发现,自己更渴望成为她心底那个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左司辰”。
更何况,先背叛这份同盟的人,是你啊。
是谁曾经信誓旦旦,说只把她当作一件有趣的玩物,一件可以肆意揉捏的玩偶?
又是谁,背着他,像条摇尾乞怜的狗,笨拙地试图用那些廉价的情感去讨好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真。
她需要的从来不是这些软弱无用的东西。
从他们将她的尊严连同那条洗得发白的棉布裙一起撕碎在冰冷地板上的那一刻起——
从她眼中最后一点光亮熄灭、只剩下死寂灰烬的那一刻起,所谓的“原谅”就早已是痴人说梦。
那深埋的恨意,早已融入骨髓。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左司辰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鼠标。
只要他手中还握着权力、资源和向上攀爬的阶梯,只要她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还能从他身上看到可供利用的价值,她就永远不会真正离开。
这冰冷的利益捆绑,远比那些虚无缥缈、脆弱易碎的感情,更让他感到安心和……可靠。
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落向办公桌一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里立着一个简洁的银色相框。
相框里,不是某个重要的文件批示,也不是与上级领导的合影,而是一张抓拍的照片。
海风很大,吹乱了她的长发,几缕发丝拂过她白皙的侧脸。
她坐在一块礁石上,微微仰着头,望着远处海天一色的地方。
阳光勾勒出她柔和的轮廓,脸上没有她在谈判桌上的锐利,只有一种放松的宁静。
左司辰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拂过冰凉的玻璃表面,指尖停留在照片中她的脸颊位置。
他缓缓地勾起唇角。
脸上精心维持的温煦、算计的冰冷、面对蠢货时的残忍讥诮……所有伪装的面具都无声剥落。
只剩下一个极其柔软、甚至带着点少年般纯净的笑意,在他俊美的眉眼间无声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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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无声滑停,司机绕至你这一侧,动作迅速地拉开车门。
你踏出车厢,鞋跟敲击在光洁的石板路上,发出短促的回响。
另一侧,司机已从后备箱拎出数个包装考究的礼盒与提袋。
刚踏上台阶,早已等候的院长与几位高层便恭敬地躬身,声音整齐划一:“陆总,您来了。”
你唇角微弯,温煦却不带暖意:“辛苦了。”
目光掠过他们低垂的发顶,投向门内被高大乔木掩映的幽深小径。
院内专用的白色游览车已在等候。
你坐进后座,院长殷勤地侧身在前排副驾,扭过头,脸上堆着过分热切的笑容:“陆总,您上次捐赠的那批尖端医疗设备,医生们用了都赞不绝口!还有左总新批款盖的员工宿舍楼,条件那叫一个好,大家干劲更足了……”
你微微颔首,视线落在窗外匀速倒退的园林景致上,声音平稳无澜:“这些都是次要的,核心在于住户的体验感。”
院长脸上的笑容滞了一瞬,随即更深,忙不迭地点头:“您放心!陆女士的起居照旧由院里最顶尖的医疗团队负责,身体指标每日监测,心理疏导每周两次,确保老人家身心愉悦!您看这园子里,”他指向窗外一片开得正盛的菊圃,“连花草品种都是特意按陆女士的喜好选的,四季有景,绝不重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目光在那片灿烂的金黄上停留片刻,才转向院长,语气缓和了些许:“奶奶跟我提过,很享受这里的景致。院长费心了。”
“应该的,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院长连声应和,额角沁出一点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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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览车最终停在一栋掩映在绿意中的白色独栋小楼前。
院长再次鞠躬后悄然退开。
司机推开那扇雕着简约花纹的木门,一股带着阳光、泥土与清甜花香的暖流扑面而来。
庭院不大,却极尽雅致,各色当季花卉在精心摆放的陶盆与花坛里蓬勃生长,阳光穿过藤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静谧得如同与世隔绝的桃源。
客厅空无一人,阳光透过落地窗,将米色的沙发染成温暖的浅金。
你示意司机将手中的礼盒与提袋放在茶几上。
他依言放下,动作轻悄,无声地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你从中拎起一个印着低调暗纹的纸袋,分量不重,里面是一件羊绒披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拾级而上,二楼走廊尽头是奶奶的卧室。
指尖刚触及冰凉的门把手,里面便传来奶奶带着笑意的声音,中气十足:
“好啊!等那度假村真建好了,我一定去住住!”
紧接着,一道低沉温和的男声响起,带着亲昵:“您放心,给您留最好的临湖套房,推开窗就是满园您喜欢的月季和绣球。”
你攥着门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压下,脸上漾开温软的笑意,推门而入。
“奶奶!”你声音清亮,带着久别重逢的雀跃。
靠坐在床头软枕上的老人闻声立刻转过头来。
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痕迹,但曾经被病痛折磨出的灰败与枯槁早已褪尽。
脸颊丰润了些,透着健康的红晕,眼神清亮有神,整个人焕发着一种安宁满足的光彩。
她看到你,眼睛瞬间亮得像落进了星星,笑得合不拢嘴:“丫头!哎哟我的丫头可算来了!可想死奶奶了!”
你快步走到床边,在那张铺着软垫的扶手椅坐下,自然地握住她温热的手,感受着那不再干瘪松弛的触感:“我也好想您,奶奶。都怪我,这段时间太忙了,没能常来陪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忙点好!忙点才说明我们丫头有本事,生意做得大!”奶奶用力回握你的手,语气里满是自豪与疼惜,“快让奶奶看看,瘦了没?脸色看着还行,就是眼底有点青,是不是又熬夜了?工作再要紧,也得顾着身子骨啊……”
这些年,奉承赞誉早已听得麻木,内心不起微澜。
唯独奶奶这直白朴素、带着烟火气的关切与夸赞,总能精准地戳中你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你脸颊微微发烫,像个得了小红花的孩子,竟有些无措的羞赧。
你脸上的笑意更深,目光这才“不经意”地转向窗边站立的男人。
左司辰一身剪裁合体的深灰色羊绒衫,衬得身形愈发挺拔。
他安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幅融入背景的沉静油画。
方才与奶奶交谈时的温和笑容还停留在唇角,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却越过奶奶,牢牢地锁在你身上,专注得像要将你此刻的每一寸光影都刻进瞳孔深处,带着一种深沉的渴念。
即使被奶奶完全“忽略”,他脸上也寻不出一丝一毫被冷落的不快。
你心底掠过一丝微妙的得意。
无论双胞胎在奶奶面前伪装得多么温良恭俭、多么孝顺得体,让奶奶深信他们是“乖顺的好孩子”,但在奶奶心里,你永远是无可替代、排在第一位的亲人。
“奶奶,”你笑着打断老人家的絮叨,声音带着一丝撒娇般的嗔怪,“您看您,光顾着跟我说话,都把司辰晾在那儿好半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奶奶这才恍然,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哎哟瞧我这记性!一见到我们丫头就欢喜得昏了头了!司辰啊,别见怪,快坐,快坐!”
左司辰从对你的注视中收回目光,转向奶奶时,脸上立刻切换回那种无可挑剔的温和笑意:“怎么会,奶奶。看您和惜棠聊得开心,我也高兴。”
他姿态放松地靠在窗棂上,目光再次落回你脸上,语气自然地将话题接回刚才:“奶奶,等墨云峰那边的度假村一期工程落成,环境更清幽,配套也更完善。到时候接您和惜棠一起过去小住几天,您看怎么样?”
“好啊!好啊!”奶奶连连点头,眼中充满期待,“你们年轻人有本事,把那些荒山野岭都变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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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光温馨得近乎失真。
你将纸袋里的羊绒披肩拿出来,柔软的驼色衬着奶奶红润的脸颊,更显温暖。
你仔细为她披上,比划着大小,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眼角堆起细密的幸福纹路。
左司辰递上温水,适时插几句关于度假村规划或墨岭县趣事的闲话,气氛融洽得没有一丝缝隙。
直到暮色四合,窗外的景致染上金红,你们才起身告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奶奶依依不舍地拉着你的手,又从她床头那个宝贝似的小木柜里,珍而重之地摸出两个扎着红绳的布包,分别塞进你和左司辰手里,神秘兮兮又带着点孩童般的得意:“拿着!这是前阵子园丁老李给我的好花种!说是稀罕品种,开出来可漂亮了!你们年轻人住的地方宽敞,种下去,等开花了,奶奶去瞧!”
你与左司辰相视一笑,郑重地将那轻飘飘却又沉甸甸的布包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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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身后轻轻合拢,隔绝了室内温暖的灯光与奶奶慈爱的目光。
庭院里,清冷的空气裹挟着更浓郁的晚香玉气息扑面而来。
你刚走下门廊的台阶,手臂便被揽住。
左司辰温热的气息笼罩下来。
他俯身,带着压抑了整个下午、近乎急切的渴求,吻住了你的唇。
这个吻初始便带着攻城略地的强势,舌尖撬开你的齿关,带着思念与某种隐秘的宣示意味,深深地、缠绵地吮吻。
你顺从地抬起手臂,环上他的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主动的回应像是点燃了引信,他揽在你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几乎要将你揉进身体里,原本强势的吻变得愈发深入、炽热,带着一种要将你灵魂都吸走的掠夺感。
你们的呼吸在清冽的空气中急促地交融,唇齿间弥漫着庭院里清甜的花香。
你微微睁开眼睫。
近在咫尺的,是他半阖的桃花眼。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而那深邃的眸光,却穿透这层迷离,异常清晰地、专注地映出你的轮廓,带着仿佛要将你刻入骨髓的凝视。
一吻方歇,他缓缓退开些许,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你微烫的脸颊上。
你平复着紊乱的气息,仰头望进他眼底那片尚未褪去浓稠情愫的深潭,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不是说,后天才回淮市?”
左司辰低笑一声,指腹轻轻摩挲着你被他吻得微微红肿的唇瓣,目光沉沉,声音喑哑:“想你了。叁个月……太久了。”
他顿了顿,凝视着你的眼睛,带着不容回避的探询,“难道你不想?”
你迎着他的目光,绽开一个带着甜意的笑容,指尖在他后颈处轻轻划过:“当然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左司辰没有开以前那些招摇的跑车,而是选择了一辆线条低调流畅的黑色轿车。
你坐进副驾,引擎启动的瞬间,未等他开口询问目的地,你已先一步报出地点,语气平静无波:“送我去星宸科技。”
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看向你,也没有追问,只是目视前方,下颌线微微绷紧了一瞬。
车内狭小的空间里,空气骤然凝滞。
你眼角的余光清晰地捕捉到,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清晰的青白。
但他什么也没问。
沉默在车厢里蔓延。
你在心底无声地牵起唇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就是左司辰。
隐忍,克制,习惯将汹涌的暗流深埋于平静的冰面之下。
若是他那个性情外露、冲动易怒的弟弟左司禹在此刻,恐怕早已按捺不住,抓着你的手腕追问为何要去别的男人的地盘,质问是否与周斯凌达成了什么“特殊”协议,非要搅得你不得安宁才肯罢休。
这细微的差别,正是你精准“使用”他们的关键。
大约两分钟后,你才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用一种谈论公事的口吻,打破了沉默:
“深瞳和星宸有个合作项目在推进。他们的高端影像设备芯片遇到了技术瓶颈,卡在几个关键参数上,迟迟无法突破量产良率。”
你顿了顿,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洞察之眸’的数据处理能力和几个核心算法模型,恰好能对他们的芯片设计优化和性能验证提供关键支撑。算是……技术协同,各取所需。”
身旁紧绷的空气似乎随着你的解释而悄然松动。
你眼角的余光瞥见,左司辰攥着方向盘的手缓缓松开,力道卸去,指节恢复了正常的血色。
他神色如常,甚至侧过头对你露出了一个理解的笑容,语气平和,听不出任何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好事。星宸背靠启宸这棵大树,技术底蕴和供应链资源都属顶尖。若能顺利合作,对深瞳未来在高端医疗设备领域的布局,助益不小。”
“是啊,”你回以浅笑,顺势将话题引开,“说到布局,深瞳预备在墨岭县展开的第二次大规模试点,设备和人员都准备好了。你那边,铺垫得如何了?”
前方路口亮起红灯。车子平稳停下。
左司辰的手指在方向盘皮质包裹的边缘轻轻敲击了两下,发出微不可闻的笃笃声。
他侧过脸看你,眼底掠过一丝掌控全局的从容和满意:“一切就绪。省里已经批复,只等‘洞察之眸’平台正式上线,墨岭县就将作为‘医疗扶贫+AI普惠’的全国标杆试点进行重点宣传推广。”
他唇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政客的狡黠,“这个样板,会是块活生生的金字招牌。”
你也弯起唇角。
这是你们心照不宣的棋局。
他利用手中的权力和运作的项目资源,为深瞳在基层医疗这片蓝海市场的快速渗透铺就坦途,为深瞳带来巨大的社会声望与政策红利。
而深瞳领先的技术落地成果和由此产生的良好社会效应,则成为他主政一方、打响政绩的绝佳名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未来,当墨云峰那片耗资不菲的度假村拔地而起,其核心的医疗康养配套中心项目,自然会“顺理成章”地指定给深瞳。
那不仅意味着可观的前期工程利润,更锁定了后续长期的运营收入。
同时,度假村吸引的高净值人群,亦是深瞳精准化、个性化医疗服务最理想的潜在买家。
每一步,环环相扣,都是双赢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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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无声滑入星宸科技大厦地下专属车位。
你解开安全带,指尖刚触到门把手,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你的肩膀。
左司辰的气息再次强势地笼罩下来。
这一次的吻,远比庭院里那个更加激烈、更具侵略性。
他撬开你的唇齿,舌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和占有欲,疯狂地吮吸、纠缠,力道大得让你齿龈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蹙起眉,双手抵住他坚实的胸膛推拒,他却纹丝不动,铁臂如箍,将你牢牢禁锢在他与座椅之间狭窄的空间里。
肺里的空气被急速掠夺,眩晕感阵阵袭来,直到你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呜咽,他才像是终于餍足,缓缓松开了钳制。
他退开些许,拇指用力抹过你被他蹂躏得更加红肿湿润的唇瓣,眼底残留着未褪尽的暗色风暴,唇角却勾起一个带着得逞意味的恶劣的笑:
“好了,去吧。别让周总……等急了。”
声音低沉沙哑,刻意咬重的“周总”二字,泄露了那被强行压下的汹涌暗流。
你狠狠瞪了他一眼,迅速拉开车门内侧的化妆镜。
镜中映出的唇瓣红肿饱满,色泽靡艳得刺眼,无声地宣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心头火起,用力甩上车门,巨大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地下车库回荡。
车门合拢的瞬间,你还捕捉到车内传来一声低沉短促、带着某种发泄后快意的轻笑声。
这对兄弟……骨子里刻着的占有欲和破坏欲,无论披上多少层文明的外衣,都如烙印般无法抹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整理了一下微乱的衣襟,踩着高跟鞋走向电梯间,心底冷冷地啐道:
上辈子一定是两条拴不住的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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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顶层。
星宸科技的前台秘书早已恭候,见到你,立刻迎上前,笑容标准而职业:“陆总您好,周总在会议室等您。”
她的目光在你脸上快速掠过,在触及你异常红艳的唇瓣时,几不可察地停顿了半秒,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引着你走向走廊深处那扇厚重的磨砂玻璃门。
推开会议室的门,长条形会议桌两侧已坐满了人。
深瞳和星宸双方的技术骨干分列左右,面前摊开着厚厚的资料和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的微苦和纸张油墨的气息,气氛严肃而紧绷。
周斯凌端坐在主位。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衬得他肩线愈发挺括冷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根发丝都梳理得一丝不苟,如同他本人一般,透着拒人千里的精确与秩序。
他正垂眸看着手中的文件,听到开门声,才抬起眼。
那双深邃的凤眸,带着惯常的沉静与审视扫过来。
目光掠过你的脸,在触及那抹无法忽视的靡艳红肿时,眸色骤然一沉,仿佛平静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漾开一圈细微却清晰的涟漪。
他握着文件的指节收紧了一瞬,但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随即,他面色恢复如常,只淡淡颔首,声音平稳无波:“开始吧。”
会议旋即进入正轨。
深瞳这边的首席研究员率先起身,激光笔点在投影幕布上复杂的芯片结构图上,条理清晰、逻辑缜密地剖析着星宸高端影像设备芯片目前遭遇的瓶颈——
数据传输带宽的局限、特定算法运算时的功耗异常、以及在极限工况下图像处理单元偶发的逻辑错误。
每一个问题点都伴随着详实的数据支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星宸的技术团队显然有备而来,立刻针锋相对地提出质疑与反驳。
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会议室里充斥着密集的专业术语和快速的数据交锋,空气被无形的电流充斥,紧张而高效。
你垂眸,指尖在面前的笔记本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记录着双方争执的核心要点和技术分歧的症结所在。
秀气的眉微微蹙起,陷入专注的思考。
并未察觉,主位上那道沉静的目光,早已离开了激烈争论的双方,悄然落在了你的身上。
周斯凌背靠宽大的椅背,姿态看似放松,视线却无声地描摹着你低垂的眼睫、微抿的唇线、以及敲击键盘时白皙而稳定的手指。
他看着你时而蹙眉凝思,时而在笔记本上快速标注,那份沉浸在技术难题中的专注、冷静,远比幕布上任何复杂的图表更吸引他的目光。
争论持续升温,双方都有些口干舌燥,观点却依旧胶着。
直到这时,你才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
“关于带宽瓶颈,”你的声音穿透了会议室里残留的争论余音,带着一种能抚平躁动的力量,“深瞳提出的通道复用优化算法,核心在于时间片轮转效率的提升,而非物理通道的增减。星宸方担忧的架构大改并不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调出一组模拟数据流对比图,清晰直观,“看这里,改动集中在控制逻辑层,对物理层影响微乎其微。至于功耗异常……”
你话锋一转,指向芯片设计图中一个不起眼的缓存单元,“问题根源可能在这里。过小的缓存导致频繁的页面调度冲突,在运行特定密集型算法时引发雪崩效应。增大缓存或优化调度策略,是更经济有效的方案,而非盲目提升主频增加功耗。”
你条理分明,逻辑缜密,每一个结论都建立在扎实的数据和清晰的推导之上,直指要害。
没有情绪化的反驳,只有冷静到近乎冷酷的技术剖析。
方才还据理力争的星宸研究员们,此刻都凝神屏息,飞快地记录着你的分析,眼中最初的质疑渐渐被专注和思考取代。
深瞳团队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与有荣焉的骄傲——这就是他们的掌舵者,永远能在纷繁复杂中抓住关键,以无可辩驳的逻辑和前瞻性的眼光引领方向。
周斯凌的目光始终落在你身上,那沉静的眼底深处,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激赏。
一个多小时后,这场充满技术火药味的初步接触才告一段落。
后续更繁杂的实验室验证与细节推敲,自有项目组长带领团队跟进。
你的时间,是深瞳最宝贵的资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技术团队鱼贯而出,会议室里只剩下你和周斯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淮市的华灯初上,将室内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他合上面前的文件夹,目光再次落在你脸上,声音比会议时缓和了些许:“刚才的分析,很精彩。直击要害,逻辑无懈可击。”
纯粹的陈述,不带多余的情绪,这是他表达欣赏的方式。
“谢谢周总认可。”你微笑颔首,姿态从容,保持着专业合作伙伴应有的距离感。
你知道,持续的智力碾压与展现出的绝对专业,是敲开周斯凌内心那扇厚重堡垒最有效的钥匙。
你无需谄媚,无需示弱,只需用最精密的逻辑、最无可辩驳的数据、最前瞻性的战略让他一次次确认——
你是唯一能在智力层面与他匹敌甚至超越的存在,满足他那被刻入骨髓的慕强本能。
他自然会将你纳入他认可的价值体系,进而提供他所掌控的资源。
至于他眼中那偶尔泄露的——混杂着欣赏与某种扭曲占有欲的复杂情绪,那不过是可利用的杠杆支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厌恶他高高在上的姿态?
无法原谅他曾经施加的伤害?
这些情绪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微不足道。
启宸集团盘根错节的商业帝国,它所掌控的尖端制造能力、庞大的市场渠道以及深不可测的资本力量,都是深瞳攀登顶峰不可或缺的阶梯。
他既然“喜欢”你,那这份“喜欢”,就该兑换成实实在在的助力,助你登上更高的位置。
否则,他凭什么在那些对你趋之若鹜的男人中,获得被你投以一瞥的资格?
你漫不经心地想着,指尖无意识地在笔记本冰冷的金属外壳上划过一道微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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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一同走出会议室。
走廊里铺着吸音地毯,脚步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斯凌走在你身侧半步的距离,保持着礼貌疏离的社交空间。
他侧过头,目光落在你线条优美的侧脸上,声音平稳:“晚上有安排吗?关于芯片后续的验证方向,或许可以……”
话音未落,你手包里的手机骤然响起,铃声急促而尖锐,打破了走廊的宁静。
是秦寻。
你心头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立刻对周斯凌做了个歉然的手势:“抱歉,周总,我接个电话。”
“请便。”他绅士地停下脚步,微微颔首。
你迅速接通电话,秦寻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焦灼,甚至有些变调:“惜棠!你在哪?出大事了!必须你立刻回来主持!快!”
你脸上的从容冻结,眼神锐利起来:“说清楚,什么事?”
“电话里说不清!‘洞察之眸’的试点医院出现误诊纠纷!我们怀疑……被动了手脚!实验室那边已经乱成一团了!你快回来!”
秦寻的声音又快又急,带着压抑不住的恐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心猛地沉了下去,但声音却异常冷静:“我知道了。稳住现场,控制所有相关人员,切断可疑节点的内外网连接,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你转向周斯凌,脸上已迅速恢复了镇定,但眼底的凝重与紧迫感却无法掩饰:
“非常抱歉,周总。公司有突发紧急状况,我必须立刻赶回去处理。今晚的邀约恐怕无法成行了,我们改日再约时间详谈。”
周斯凌敏锐地捕捉到你神色间的变化,剑眉微蹙:“很严重?需要星宸这边提供什么协助吗?技术支援?或者……其他层面的?”
他话里的“其他层面”,指向不言而喻。
你迎着他审视的目光,绽开一个无比坚定的微笑:“暂时还在可控范围内。如果有需要周总援手的地方,我一定不会客气。”
语气干脆利落,既表达了感谢,也划清了界限——
深瞳的麻烦,深瞳自己会先处理干净。
不再多言,你朝他略一颔首,转身快步走向电梯间,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发出急促而清脆的笃笃声,迅速消失在电梯门合拢的光影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车窗外的霓虹在柏油路上流淌成一条炫目的河。
光影掠过你沉静的侧脸,映在手机屏幕冰冷的反光上。
热搜榜单上猩红的标题刺目地滚动着:
#深瞳科技谋财害命!
#医疗AI沦为杀人工具?华新医院惊爆“洞察之眸”重大瑕疵!
#拿人命做测试?深瞳科技草菅人命的背后!
指尖划过那些耸动的文字和充满煽动性的视频片段。
评论区的浪潮汹涌,充斥着愤怒的声讨和无知的恐慌。
一股无法抑制的戾气刺穿了你惯常的理智壁垒,直抵心脏。
你的团队,数千个日夜熬干心血凝成的结晶,被如此肮脏地践踏、污名化。
“瑕疵品?半成品?”一声轻嗤从你唇齿间逸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猛地合上眼,深深吸入一口车厢内弥漫的雪松香氛的气息,再缓缓吐出。
翻涌的怒意被强行摁回胸膛。
愤怒无用。
你需要的是手术刀般的精准,是足以碾碎一切阻碍的冷静。
&的蓝色图标在指尖下闪烁。
你迅速新建一个群组,将两个头像拖拽进去——
一张是沉怀瑾在柏林电影节红毯上被闪光灯簇拥的精致到毫无瑕疵的侧影;另一张则是靳准甩着银发、在万人舞台嘶吼时脖颈青筋暴起的现场抓拍。
几乎在群组成立的瞬间,两个问号同步弹出。
你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发起群语音通话。
“滴”声轻响,线路接通。
“看新闻,看热搜。”你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找到所有参与报道的媒体源头,无论用什么方法,我要它们在两小时内撤下所有相关新闻,首页刊登规格最高的道歉声明。深瞳的声誉,不能染上一丝污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稍作停顿:“再查清消息源头,和他们背后收钱的金主。”
话音未落,靳准急切的声音炸开:“棠棠!交给我!我的人十分钟就能摸清那些垃圾的老巢!等我消息!”
“姐姐,”沉怀瑾的声线紧随其后,清亮温润,却带着强势,“这点小事何必劳烦外人?我的团队处理媒体关系最在行,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后患。你安心就好。”
“沉怀瑾你他妈……”靳准的咆哮被硬生生掐断在你按下挂断键的瞬间。
你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争吧。他们只会争抢着用最快的速度、最狠的手段,为你扫清这片聒噪的蚊蝇。
沉怀瑾工作室对舆论的精准操控,靳准团队在地下信息网的渗透力,此刻都是你手中最趁手的工具。
下一个号码拨出,响铃仅一声便被接通。
“在哪?”你问,声音恢复平缓。
电话那头传来左司禹压抑不住的带着血腥气的兴奋喘息,背景是跑车引擎低沉的咆哮:
“正往华新医院赶呢!放心……”他刻意拖长了调子,每个音节都透着残忍的愉悦,“对付这种吃里扒外的杂碎,我可是‘专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甚至能想象他舔舐嘴角的模样。
“那就先交给你了。我去趟科研中心,晚点找你。”你语气平淡。
“嗯哼。”他短促地应了一声,带着被委以重任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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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中心大厅灯火通明,却笼罩着一层无形的低气压。
你刚踏进来,秦寻和岳夕便像找到了主心骨般围了上来。
秦寻眉头紧锁,岳夕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微微发颤。
“大致情况我清楚了。人呢?”你脚步未停,声音是淬火后的冷静。
“在二号会议室。”秦寻语速很快。
踏入电梯,你侧目看向身侧仍在发抖的岳夕,伸手,稳稳攥住了她冰凉的手腕。
她惊惶抬头,对上你沉静如深潭的眼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慌什么?”你唇角牵起一个带着安抚力量的微笑,“深瞳的路,注定不会平坦。这点风浪,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岳夕怔怔地看着你眼中的笃定,急促的呼吸竟真的慢慢平复下来,用力点了点头。
推开会议室的门,压抑的气氛扑面而来。
几个核心项目组成员颓然坐着,中间一个年轻男专员眼圈通红,脸上泪痕未干,正是负责华新医院设备调试记录的林哲。
你在主位落座,目光扫过众人:“具体过程,复述一遍。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林哲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自责:“都…都怪我太大意!我在病房给7床张大爷做最后的数据校准记录,有个医生突然进来,说刘主任有急事找我,就在隔壁办公室。我…我当时没多想,记录界面没退就出去了…前后顶多五分钟!”
他懊悔地抓了把头发,“等我回来,记录界面是关着的,我还以为是系统自动锁屏…直到下午刘主任查房,发现张大爷的实时监测数据和我上午录入的基础参数对不上,偏差值很大……他当场就炸了,指着设备骂我们是草菅人命的骗子,说用半成品坑害病人……那段视频……就被拍下来了……”
你静静听着,指尖在光洁的会议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
“所以,”你总结,声音平稳无波,“没有任何病人因此受到实质伤害,设备本身运行良好,问题只出在被人为篡改的数据记录上。但媒体已经迫不及待地给我们扣上了‘杀人工具’的帽子。”
你的目光落在林哲身上,锐利却不含责备,“对方处心积虑,不是你也可能是别人。深瞳的技术,是我们所有人熬干心血铸就的基石,不容玷污,更不容诋毁。”
你站起身,目光扫过每一张忧心忡忡却因你的话语而重新燃起火光的脸:“背后的人,会为他的愚蠢付出最惨痛的代价。现在,我去医院。天亮之前,我会让所有污水倒流回它该去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寻,”你转向他,“稳住大后方,把我的话传下去。深瞳的每一员,都是最值得托付的战友。”
“明白!”秦寻面容坚毅,重重点头。
刚走到科研中心气派的玻璃大门外,夜风裹挟着湿意拂面。
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上跳动着“陈珩”两个字。
你脚步微顿,眼中掠过一丝诧异,按下接听。
“陆小姐,”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带着港岛特有的韵律,仿佛带着笑意,“听说遇到点小麻烦?需要陈某搭把手么?”
你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涟漪:“多谢陈董挂心。一点小风波,天亮前自会平息。不劳您费神了。”
听筒那边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好。祝陆小姐……马到功成。”
通话结束。你看着暗下去的屏幕,面色如常。
沉怀瑾、靳准、左司禹……
他们的“帮助”你可以坦然受之,那是你亲手编织的网,是早已标好价码的羁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陈珩不同。
这条盘踞港岛、爪牙遍及黑白两道的巨鳄,他的“援手”是裹着蜜糖的砒霜。
一旦接下,你在他构筑的棋盘上,将永远失去“平等博弈者”的身份。
现在还远远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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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夕驾车驶入华新医院地下停车场。
电梯轿厢冰冷的金属壁映出你们戴着口罩和帽子的身影。
左司禹的消息适时弹出:【顶楼,院长室。门口有我的人。】
你对略显紧张的岳夕低声道:“自然点。”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
顶楼走廊空旷寂静,唯有院长办公室门口肃立着几名身材魁梧、西装革履的男人,眼神锐利如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你,两人微微躬身,无声地让开道路。
你拧动门把手,推开厚重的实木门——
视野所及,让你搭在门把上的手指瞬间收紧。
下一秒,你猛地将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岳夕探询的目光。
“在外面守着,留意动静。”你低声吩咐。
岳夕立刻点头,退开两步。
深吸一口气,你再次推门而入,反手锁上。
室内一片狼藉,如同飓风过境。
文件如雪片般散落满地,被践踏得污秽不堪。
昂贵的红木办公桌一角塌陷,上面那台电脑的屏幕碎裂成蛛网,机箱扭曲变形。
靠墙的玻璃展示柜空空如也,只余下满地水晶奖杯的碎渣和“妙手仁心”锦旗的残骸碎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铁锈味。
左司禹大马金刀地坐在唯一完好的办公椅里,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嚣张地架在伤痕累累的桌面上。
他姿态闲适,甚至带着点慵懒,手里慢条斯理地翻着几页打印纸,像是在什么有趣的东西。
昏黄的台灯光线勾勒着他利落的下颌线,那副俊美皮囊下透出的,是不加掩饰的恶质愉悦。
办公桌前方,头发花白的乔院长和叁名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的医生,像是待宰的牲畜般跪伏在地板上,身体筛糠般抖动着,脸上带着新鲜的青紫伤痕和未干的泪痕污迹。
他们身后,矗立着几名面无表情的黑衣壮汉。
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亲眼目睹这赤裸的暴力现场,你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骤然一缩。
左司禹见你进来,眼中瞬间迸发出亮光,像看到主人的大型猛犬。
他利落地放下腿,几步跨到你面前:“来了?”
你目光扫过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神色平静无波,径直走到一旁的皮质沙发坐下。
“开始吧。”你淡淡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付这些敢把脏水泼向深瞳核心、触碰你绝对底线的人,唯有放出恶犬,才能最快地撕碎伪装,也最能……解你心头那口郁结的戾气。
左司禹得了“旨意”,周身那股嗜血的兴奋感几乎要溢出来。
他踱到乔院长面前停下,锃亮的皮鞋尖抵到对方低垂的额头上。
老院长死死盯着眼前那片黑色的皮革,抖得更加厉害。
左司禹忽地俯身,凑得极近。
乔院长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撞进一双毫无人类情感的桃花眼里——
那里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残忍的玩味。
“啊——!”老院长发出一声短促惊恐的尖叫,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却被身后的黑衣人像拎小鸡一样粗暴地按住肩膀,死死摁回地面。
左司禹嗤笑一声,索性蹲了下来,与抖成一团的院长平视。
“乔院长,”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虚伪的困惑,“我记得…签合作备忘录那天,你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绝不给深瞳,也绝不给我,添一丝一毫的麻烦?是我记性不好,还是…你老糊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院长牙关紧咬,面如死灰,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啧,硬气?”左司禹站起身,脸上那点虚伪的困惑消失无踪,只剩下赤裸的轻蔑。
他走到办公桌旁,拿起刚才翻阅的那几张纸,随意地甩到院长面前的地上,示意黑衣人松手。
“我不知道对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许了什么泼天富贵,”他抱着手臂,斜倚在伤痕累累的桌沿,姿态闲适得像在谈论天气,“我也不关心。我只知道,他们能给你的,我能百倍千倍地夺走;他们用来威胁你的手段,在我这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他微微歪头,看着地上那几张如催命符般的纸页,语气骤然降至冰点:“不信?我们可以先从这纸上圈出来的名字开始……试试看?嗯?”
那几张纸烫得乔院长和旁边几个医生魂飞魄散。
他们手忙脚乱地扑过去抓起纸张,只看了一眼,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眼中只剩下灭顶的恐惧。
“左…左少爷!饶命!饶命啊!”乔院长终于崩溃,涕泪横流,额头“咚咚”地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是我鬼迷心窍!是…是他们抓住了我几年前收受器械回扣的把柄!逼我…逼我配合他们演这场戏!我不敢…我不敢不从啊!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一家老小吧!”他哭嚎着,指向旁边同样面无人色的刘主任。
左司禹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抬脚不轻不重地踹在院长肩头:“吵死了。滚去道歉。”
那几人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你脚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总!陆总我们错了!我们不是人!我们被猪油蒙了心!求求您!求您说句话!放过我们家人吧!我们什么都愿意做!去坐牢!去自首!求求您了!”
你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脚边这几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其中一个医生染血的指尖碰到你纤尘不染的鞋尖。
左司禹瞳孔骤然收缩,一直压抑的暴戾冲垮了那点装模作样的从容。
“操!”他怒骂一声,像被激怒的豹子,猛地冲过来,一把揪住那个医生的后领,狠狠掼向旁边的墙壁。
“砰!”肉体撞击墙面的闷响让人牙酸。
“谁他妈准你用脏手碰她?!”左司禹眼神凶狠得噬人,抬脚就朝蜷缩在地的医生狠狠踹去,“她的脚也是你能碰的?!”
“给我废了他两只手!”他朝着黑衣人厉声咆哮,声音因为暴怒而微微变调。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瞬间撕裂了房间的空气。
骨肉碎裂的闷响、绝望的哭喊、语无伦次的求饶声混响在一起,奏响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乐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禹胸膛微微起伏,他不再看地上翻滚惨叫的人,反而转向你,脸上挂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带着邀功般的得意。
仿佛在问:解气吗?
你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场景,看着他们因你之名而承受的酷刑,心中并无多少复仇的快意,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以及被这高分贝噪音搅起的烦躁。
你抬手,轻轻按了按额角。
“够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嘈杂。
左司禹挥手,黑衣人的动作停止。
你看着地上如烂泥般瘫软、眼神涣散的几人,平静地开口:“叁个条件。第一,立刻、公开澄清事实,还原真相,把你们如何被收买、如何篡改数据、如何配合构陷深瞳的全过程,一字不漏地公布。”
“第二,以华新医院的名义,向深瞳科技、向因此事受到困扰的公众,发布最高规格的道歉声明。第叁,你们,”你的目光扫过乔院长和刘主任,“主动去司法机关自首,接受法律审判。做得到吗?”
“做得到!做得到!我们马上去自首!马上去!”几人像是听到了特赦令,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左司禹在一旁不满地“啧”了一声,抱着手臂,眼神阴鸷地扫过地上几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站起身,看向他:“后续不会有麻烦吧?”
左司禹信誓旦旦,语气带着掌控生死的傲慢:“放心。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捏在我手里。除非……他们想试试‘阖家团圆’的滋味。”
他朝地上几人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
那几人像被毒蛇盯上,缩成一团,抖得更厉害了。
“法务到了。”左司禹抬抬下巴示意门外。
办公室门被推开,几名身着顶级定制西装、拎着公文包、神情肃穆干练的男女鱼贯而入,为首的律师向你微微颔首:
“陆小姐,左少。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清寰法务。”
他们是清寰集团最顶尖的诉讼团队,最擅长处理这种“证据确凿”又需要“程序正义”的收尾工作。
你颔首,不再看屋内的一片狼藉,转身向外走去。
左司禹立刻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廊灯光冷白。你沉默地走着,步伐平稳。
左司禹跟在你身侧半步之后,目光紧紧锁在你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和……期待。
你忽然停下脚步。
他也随之顿住,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你转过身,面对他。
走廊的光线在你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唯有那双微弯的月牙眼,此刻清晰地映着他的身影。
你缓缓地绽开一个微笑,像是冰原上骤然绽放的雪莲,清冷,却带着温柔的肯定。
“辛苦了,司禹。”你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般精准地落在他心尖最敏感的地方。
左司禹紧绷的下颌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松弛下来,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又被他强行压下,故作轻松地哼了一声:“小菜一碟。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也就跑跑腿。”
你轻笑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忽然上前一步,伸出手臂,轻轻揽住他线条流畅的脖颈。
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让他身体瞬间僵直,呼吸都窒了一瞬。
你微微仰头,望进他因惊愕而微微放大的桃花眼里,那双天然含笑的眼眸此刻盛着温和的赞赏:
“今天做得很好。主动帮我解决麻烦……该有奖励。”
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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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顶层,VIP专属洗手间。
门被“施工维修,暂停使用”的牌子挡住。
若有人屏息贴近门板,便能捕捉到门板后压抑的、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
娇弱如幼猫呜咽般的女声哭吟,混合着男人粗重滚烫的喘息,还有肉体撞击的黏腻闷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里侧的隔间内,空间被情欲蒸腾得灼热逼仄。
你背靠着冰冷的门板,一只手臂无力地勾着左司禹的脖颈,另一只手紧紧抓着他肌肉贲张的小臂,指尖几乎要陷进皮肉。
身上的米白色丝质衬衫被推高至胸口,纯白的蕾丝文胸包裹着剧烈起伏的饱满,边缘已被濡湿一片。
包裹着臀线的深灰色一步裙被粗暴地卷到了腰间,丝袜连同底裤一起褪到了腿弯。
身前,左司禹的西装外套早已不知所踪,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衬衫扣子崩开了几颗,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和一片紧实的胸膛。
皮带扣松脱,西裤拉链大敞,束缚着那根尺寸惊人、青筋虬结的怒张性器,它正凶狠地在你湿滑紧窒的花径中高速冲撞、研磨,每一次深顶都碾过最敏感的软肉,带出你破碎的呻吟和身体失控的痉挛。
他一手铁箍般紧锁着你的腰肢,将你死死钉在他滚烫的躯体与冰冷的门板之间,另一只手则用力捏着你的下巴,迫使你承受他滚烫而充满掠夺意味的吻。
唇舌激烈地交缠、吮吸,发出啧啧水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空气里弥漫着情欲的腥甜、你身上清冽的冷香和他须后水的木质气息,浓稠得化不开。
他的吻逐渐失控,带着啃噬的力度,沿着你优美的下颌线下滑,重重烙在你纤细脆弱的颈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你喘息着偏头躲闪,声音带着情动的沙哑,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带着推拒的力道,“…不能留痕迹…过两天…要上财经频道专访…”
左司禹不满地“啧”了一声,滚烫的唇舌惩罚性地回到你的唇上,更重地碾磨吮吸,直到将你的唇瓣蹂躏得红肿不堪才略略退开。
他抵着你的额头,呼吸灼热地喷在你脸上,声音因欲望而沙哑低沉:“我知道…今天他回来了…你们在疗养院见过面了…”他的语气带着浓得化不开的酸意和一丝委屈的控诉。
你身体微微一僵,没有否认。
他靠在你颈窝,闷闷的声音带着湿热的气息喷在敏感的皮肤上:“他蹲在那个穷山沟里,能帮你什么?政绩还得靠你这边替他输血…你这边出了事,还得靠我……”
你轻轻抬起他的脸,主动凑上去,在他紧抿的唇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所以,”你望进他翻涌着嫉妒和渴望的眼底,声音又轻又软,像裹着蜜糖的钩子,“我不是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你了吗?”
左司禹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眼中翻腾的醋意和阴霾被这句话抚平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更汹涌的占有欲和满足感。
他掐着你腰肢的大手猛地收紧,身下冲撞的力道和速度骤然加剧,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碾磨着娇嫩的花心。
“呃啊…慢…慢点…”你被他顶撞得脚尖离地,身体像狂风巨浪中的小舟,只能紧紧攀附着他。呻吟声陡然拔高,变得甜腻破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感堆积如山洪暴发,一股温热的蜜液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溅湿了他紧绷的小腹和西裤内侧。
“哈啊……”你脱力靠在他肩头,大口喘息,浑身颤抖,花穴还在余韵中剧烈地痉挛收缩。
左司禹将你放下来,你双腿虚软地靠在门板上平复呼吸。
他退后一步,俊美的脸上染着情欲的薄红,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水光潋滟,红唇微张,喘息粗重。
他大手探向自己依旧昂扬狰狞的欲望,粗粝的指腹带着情动的湿滑,快速而用力地上下撸动那根粗硬如烙铁的性器。
深红的龟头兴奋地翕张,青筋在柱身上搏动。
“嗯…”他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仰起线条利落的下颌,喉结性感地滚动。
大股浓稠滚烫的白浊猛地激射而出,带着强劲的冲力,“噗嗤、噗嗤”地狠狠撞击在瓷砖墙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留下大片黏腻湿滑的痕迹。
浓烈的腥膻味道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
直到最后几缕白液滴落,他才喘息着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西装裤口袋掏出纸巾,沉默地擦拭干净,将半软的性器塞回裤内,拉上拉链,系好皮带,整理好凌乱的衬衫和领带,又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的精英模样。
他抬眼,正对上你迷离未散的目光。
他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抬手不轻不重地在你挺翘的臀上拍了一下:“怎么?后悔没吃下去?本来都是给你下面这张贪吃的小嘴准备的……现在想要,也还来得及?”他意有所指,眼神充满侵略性,“反正…存货还多得很。”
你眯起眼,毫不客气地伸手在他结实的手臂内侧狠狠拧了一把。
左司禹面不改色,甚至愉悦地低笑出声,反手又在你臀上揉了一把:“就这点劲?省省吧。”语气里满是得逞的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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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灯火通明的走廊,清寰的法务团队已经高效地完成了证据固定和初步笔录。
趁着左司禹与法务主管低声交代后续事宜,你掏出手机。
点开那个临时组建的叁人群聊。
未读消息早已爆炸,满屏都是沉怀瑾与靳准毫无营养、花样翻新的互相辱骂和人身攻击,从音乐品味攻击到对方新电影票房注水,言辞之激烈,足以让任何公关团队头疼欲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面无表情地飞速上滑,越过那些污言秽语,终于看到几条关键信息:
【靳准:@棠棠搞定!名单上的媒体全闭嘴了!道歉声明模板发他们总编邮箱了,天亮前不挂首页,我让他们主编滚蛋!源头在查,最迟一小时给你名字!】
【沉怀瑾:姐姐别理他!我这边也搞定了!几家跳得最欢的官微已经删博置顶道歉了!华新医院那边的道歉公告稿我也让人盯着他们发了!IP和资金流向在追,很快有结果!】
【靳准:沉怀瑾你他妈抢功是吧?!棠棠明明先找的我!】
【沉怀瑾:呵,效率为王。废物才需要强调顺序。】
……
再往下翻,是深瞳内部各个工作群的截图轰炸。
满屏的欢呼雀跃,激动振奋的文字几乎要溢出屏幕:【大快人心!】【陆总威武!】【陆总牛逼!让那些泼脏水的付出代价!】【支持陆总!严惩黑手!】……字里行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你的绝对信任与崇拜。
与此同时,华新医院官微和各大涉事媒体的首页,道歉声明和澄清公告正如你要求的那样,醒目地挂着。
你握着手机,站在医院顶楼冰冷的玻璃幕墙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灯火璀璨却又暗流汹涌的城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霓虹的光影在你沉静的眼底明明灭灭。
沉怀瑾操控舆论的精准,靳准挖掘黑料的迅猛,左司禹撕碎伪装的狠戾,清寰法务收尾的利落,还有科研中心团队无条件的信任与凝聚力……
所有环节,就像精密咬合的齿轮,在你的意志驱动下,高效、完美地运转着。
这就是你用七年时间,亲手编织、驯化、并牢牢掌控的关系网。
它庞大复杂、充满危险,却也坚不可摧。
每一环都至关重要,每一份“力量”都为你所用。
一丝极淡的微笑,缓缓浮现在你的唇角。
冰冷的玻璃映出你此刻的神情——
锐利,沉静,深不可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周六清晨,铅灰色的天幕低垂,空气里凝着初冬清冽的寒意。
你站在沉怀瑾别墅那扇雕花铜门前,指尖尚未触及门铃按钮,门轴已无声地向内滑开。
暖气裹挟着烘焙的暖香扑面而来,瞬间融化了睫毛上凝结的微霜。
门内光影交界处,沉怀瑾立在那里。
他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墨色的头发带着刚洗过的微潮,几缕松散地搭在光洁的额前。
那张被无数镜头追逐、被千万粉丝誉为“神颜”的脸上,漾开一个纯粹的笑容,眼底的光亮得惊人。
“姐姐,”他声音清朗,带着晨起的微哑,“你来了。”
你也弯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像精心调试过的面具,温和、亲近。
“嗯。”你迈步而入,将室外凛冽的寒气关在身后。
他极其自然地接过你脱下的燕麦色毛呢大衣,大衣被他仔细地抚平,挂在了玄关处那排空荡衣架的正中。
客厅里,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遮蔽得严严实实,隔绝了冬日的灰白晨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圆形吊灯洒下暖黄的光晕,长餐桌上铺着浆洗得挺括的亚麻桌布,上面琳琅满目地摆满了精致的餐点。
剔透的水晶碗里盛着碧绿的蔬菜沙拉,烤得金黄酥脆的可颂散发出诱人的黄油香气,银质保温盖下是温热的牛奶,中央那两盅热气袅袅的鱼片粥,鱼肉雪白细腻,点缀着翠绿的葱花和姜丝。
“姐姐,”他拉着你的手,引你到主位坐下,自己则坐在你身侧。
那双漂亮的眼眸像浸在水里的琉璃,专注地望着你,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这些都是我起床后自己亲手做的,你快尝尝看。”
你拿起骨瓷勺,舀起一勺温热的粥,米粒熬得绵软开花,鱼肉鲜嫩滑润,入口只有鲜美,没有一丝腥气。
你咽下,唇边弧度加深了些许:“味道很好,鱼肉处理得很干净。”
他脸上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像骤然拨开云雾的阳光,带着孩童般的满足感。
似乎这一句简单的肯定,便是他辛苦早起劳作的全部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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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在一种微妙的静谧中结束。
沉怀瑾收拾了杯碟,很快又回到你身边,像一块磁石被牢牢吸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拥着你陷进客厅中央那张宽大的布艺沙发里,室内一片幽暗,只有对面墙上的巨幅投影屏亮着光。
他没有放自己主演的获奖影片,反而调出了一部画面泛着颗粒感的黑白老电影——《卡萨布兰卡》。
里克酒吧的吊扇缓缓转动,低沉的爵士乐流淌在硝烟弥漫的北非小城。
男主角里克,眼神沧桑而克制;女主角伊尔莎,美丽中带着无法言说的哀伤。
战火纷飞下的爱情抉择,个人情感与家国大义的撕扯,在黑白光影中显得格外沉重。
你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头枕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他平稳的心跳。
他的手臂环抱着你,下巴轻轻抵着你的发顶,呼吸拂过你的耳廓,带来细密的痒意。
影片走向尾声。
里克在机场的浓雾中目送伊尔莎与她的丈夫离去。
然后,他与警长的身影一同消失在卡萨布兰卡迷离的夜色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银幕暗下,悠扬而略带沙哑的片尾曲缓缓响起:
“??......”
投影的光线在黑暗中勾勒出字幕的轮廓。
空气里只剩下那深情而忧伤的男声在回荡。
你们谁也没有说话,仿佛被这曲终人散的余韵攫住了呼吸。
就在那句“???”即将落下时,你忽然侧过身,抬起手臂揽住了他的脖颈。
沉怀瑾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顺从地低下头。
你的唇瓣贴上了他的。
这个吻,轻柔得像羽毛拂过湖面。
他闭上眼睛,长睫在昏暗的光线下投下浅浅的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试探地伸出舌尖,他立刻温顺地接纳,唇舌缠绵,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重。
空气中只有彼此交融的温热气息和电影配乐那挥之不去的余音。
“???......”
情欲在温柔的厮磨中悄然升温。
你的手指无意识地滑进他柔软的家居服领口,抚过他锁骨光滑的线条。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揽在你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
唇瓣分开时,彼此的气息都有些紊乱。
他眼底翻涌着浓稠的暗色,像酝酿着风暴的海。
他坐起身,俯视着你,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解开了你羊毛衫的纽扣。
室内暖气充足,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并未感到寒冷,反而被一种更深的渴求灼烧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褪去你的衣衫,再褪下你的长裤。
你顺从地躺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任由他将你的双腿分开,屈起。
投影幕布上,字幕还在无声地流淌,片尾曲进入了最缠绵悱恻的高潮:
“??''''......”
他跪坐在你腿间的地毯上,俯下身。
温热的唇舌取代了手指,落在了你最私密的花园入口。
你猝然仰头,喉间溢出一声短促的呜咽,手指深深陷进沙发绒布。
他舌尖的动作起初是试探的轻舔,像品尝稀世的珍馐,细致地描摹着每一寸微颤的软肉。
随着你压抑不住的细碎呻吟溢出,他的动作变得大胆而娴熟,灵巧的舌尖找到了那敏感的珠核,时而轻柔地吮吸舔舐,时而用力地拨弄碾压。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高挺优美的鼻梁抵着下方柔软的耻丘,每一次唇舌的深入吮吸,鼻尖都带来一阵带着压迫感的摩擦。
你眼神迷离地望着随着字幕不断变幻的光斑,身体绷紧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快感像汹涌的潮汐,一波强过一波地拍打着理智的堤岸。
甜腻的喘息声在黑暗中交织着唇舌搅动的水声,与那悠扬深情的歌声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is??...”
一股无法抵挡的电流猛地从脊椎窜上头顶。
你失控地弓起腰身,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头颅,脚趾蜷缩,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哭吟。
高潮来得汹涌澎湃,像被强行打开闸门的洪流,大股温热的蜜液猝不及防地喷涌而出,浇淋在他专注埋首的脸庞上。
他呛咳了一声,却并未退开。
反而像沙漠中饥渴的旅人遇到甘泉,更加贪婪地埋首于你腿间,唇舌急切地舔舐、吮吸,将那些带着甜腥气息的蜜液尽数吞咽下去,喉结剧烈地滚动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那阵剧烈的痉挛平息,你脱力地瘫软在沙发上,他才缓缓抬起头。
他脸上沾着水光,嘴唇被吮吸得更加红润饱满。
那双漂亮的眼眸在幽暗中亮得惊人,像燃烧的星辰。
他撑起身体,覆压上来,将你汗湿微凉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
他低下头,再次吻住你的唇。
这一次的吻带着他口腔里残留的属于你的气息。
他细细地舔舐着你微张的唇瓣,吮吸着你的舌尖,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你,仿佛要将你此刻迷离失神、脸颊潮红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
投影幕布彻底暗了下去,片尾曲最后的几个音符也消散在温暖的空气中。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声,以及唇齿间暧昧的水泽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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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午后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室内依旧维持着慵懒昏暗的基调。
沉怀瑾又端出了一桌丰盛的菜肴,清蒸鲈鱼、蟹粉豆腐、白灼菜心……都是你偏好的清淡口味,色泽诱人,香气扑鼻。
你安静地坐在餐桌旁,慢条斯理地享用着。
他的厨艺确实精进了许多,火候、调味都掌握的很好。
他自己却吃得很少,只是坐在你身侧,目光黏在你身上。
偶尔你抬眼,对上他亮晶晶的、带着期盼的眼神,便回以一个浅浅的微笑。
仅仅是这样一个细微的表情,就足以让他唇角上扬,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下午的光景在沙发上的电影时光里缓慢流淌。
这次他选了一部节奏舒缓的欧洲文艺片,画面唯美,对白寥寥。
但没过多久,当女主角在雨中奔跑的镜头出现时,他便又倾身吻了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患上了无法治愈的皮肤饥渴症,他的指尖必须时刻触碰着你——抚过你披散在肩头的发丝,摩挲你微凉的手背,或者只是将脸颊贴在你的颈窝,感受着你脉搏的跳动。
仿佛唯有这种肌肤相亲的实感,才能驱散他心底深处某种无法言喻的惶恐与空洞。
你们在沙发上厮磨,亲吻像永远不会停止的潮汐,从唇瓣蔓延到耳垂、锁骨,留下湿热的印记。
他的手指探入你的衣襟,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你胸口的柔软。
你闭上眼,感受着那熟悉的的气息将自己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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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在不知不觉中沉淀为一种慵懒的昏红,黄昏的暗影悄然漫过窗棂。
当沉怀瑾再次低下头,呼吸灼热地喷洒在你颈间,修长的手指探向你腰间松垮的系带时,你按住了他的手。
“时间差不多了。”你的声音平静无波。
他解你衣带的手指骤然顿住,僵在半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气凝固了,只余下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你没去看他此刻脸上的表情,只是平静地坐起身,将被揉乱的上衣下摆仔细地拉平、整理妥帖,将被扯松的裤腰系带重新系好。
“……我送你。”几秒钟后,他低哑的声音才响起,带着一种强行压抑后的沉闷。
你站起身,走向玄关。
他跟在你身后,脚步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他沉默地帮你取下那件燕麦色毛呢大衣,展开,披在你肩上。
指尖在为你整理领口时,几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仿佛想将那残留的体温多留住一刻。
推开门,初冬傍晚凛冽的寒气像冰冷的潮水般涌入,瞬间冲散了室内的暖意与旖旎。
门外石阶下,那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安静地停在暮色里,司机早已等候在一旁。
“不用送了。”你走下两级台阶,声音消散在寒冷的空气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你即将拉开车门时,身后传来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带着浓重哽咽的低唤:
“姐姐……”
你的脚步停住,背对着他,没有回头。
夜风卷起枯叶,刮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破碎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脆弱:
“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绝望和自厌,“你恨我当年……用那些照片,用奶奶……用那些下作的手段,逼你就范……把你锁在我身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那声音里饱胀的悲伤几乎要溢出来:“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原谅我……永远都不会……”
短暂的停顿,只有寒风呜咽。
“没关系的,姐姐……”他的声音更低,卑微地沉入尘埃,“我真的……不会要求什么名分……不会奢求更多……”
他像是在努力剖开自己的胸膛,将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捧到你面前任你践踏,“只要……只要你别离开我……别彻底丢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以后你遇到更好用的工具……更趁手的刀……”他的声音哽咽得不成调,带着一种自虐般的卑微,“也不用丢掉我……好不好?我会很努力……比任何人都努力……我会拍很多很多戏……赚很多很多钱……都给你……都给你……”
“只要……你偶尔……偶尔能想起我……能像今天这样……来看看我……”最后几个字,轻得像叹息,带着一种摇摇欲坠的乞求,“……就足够了。”
寒风卷过庭院光秃的枝桠,发出尖锐的呼啸。
你背对着他,身影在昏黄的门廊灯光下投出一道笔直而孤绝的影子。
他的话语,那饱含痛苦绝望和卑微到极致的哀求,如同冰冷的雨点砸在你身后,却无法穿透你早已冰封的心湖。
那颗冷硬的心脏在胸腔里平稳地搏动,发出无声的指令——不必辨别真假。
无论这肝肠寸断的剖白是这位新晋影帝炉火纯青的演技,还是他扭曲灵魂深处迸发出的一丝真实忏悔,都毫无意义。
重要的不是真心,是价值。
是他那顶级的流量、无可挑剔的公众形象、巨大的商业号召力,以及此刻他亲手奉上的甘愿被榨取的姿态。
他只需要像他承诺的那样,待在他该待的位置,做一把锋利趁手且绝对忠诚的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这把刀,就暂时还有存在的必要。
你微微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深沉的阴影,掩去了眸底所有翻涌的思绪,只余下一片深不见底的漠然。
然后,你没有任何回应,没有点头,没有摇头,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停顿。
脚步抬起,发出清晰而决绝的声响。
你拉开车门,坐进温暖的车厢。
车门在你身后沉重地关上,隔绝了门外凛冽的空气,也隔绝了那个站在门廊灯光下、身影凝固成一座绝望雕像的男人。
引擎低鸣,车身平稳地滑入暮色渐浓的街道。
后视镜里,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越来越小,最终被街角吞噬,消失不见。
你始终,一次也没有回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暮色四合,海天相接处熔金般的光晕被深蓝吞噬,只余下几缕不甘的橘红挣扎在浪尖。
豪华游艇切开墨色的海面,引擎低鸣是唯一的背景音。
船头餐厅,剔透的水晶灯投下暖融光晕,映照着圆桌上几乎未动的精致甜点与鲜切水果。
你拢了拢米白色羊绒大衣的领口,指尖无意识划过冰凉的杯壁。
对面,陈珩陷在单人沙发里,深灰大衣衬得他肩线愈发宽阔沉稳。
几个小时了,话题早已从深瞳的“洞察之眸”平台,滑入历史长河的暗涌,又攀上哲学高地的险峰。
他引经据典,逻辑缜密,观点犀利却不乏洞见,偶尔引用的冷僻文献,精准得让你心惊。
这与你情报中那个十五岁前还在街头巷尾为生存搏命的少年,判若云泥。
“……所以说,真正的权力,不在于摧毁,而在于塑造规则,让猎物心甘情愿地走进你预设的牢笼。”陈珩啜饮一口红酒,深红的液体在他杯中轻晃。
他放下杯,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目光捕捉到你眼底一闪而过的波澜,“差点忘了,恭喜陆小姐,深瞳的麻烦,处理得很漂亮。”
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心湖微澜,面上绽开温婉的笑意,仿佛只是在谈论窗外的海风:“陈董过誉了。不过是深瞳跋涉途中,一块硌脚的小石子罢了,踢开便是。”
“小石子?”他低笑,笑声醇厚,带着一丝玩味。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支在桌沿,那姿态带着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不知陆小姐对深瞳的未来,有何展望?”
你迎上他审视的目光,眼底那点温婉如潮水般褪去,沉淀下磐石般的坚定。
“我要让‘深瞳’成为全球医疗科技版图上无法绕过的基石。让个性化、精准化的诊疗,如同阳光空气,惠及最偏远的角落。让‘健康’不再是少数人的特权,而是人人触手可及的生命权利。”
陈珩眼底那点玩味消失了。
他沉默了几秒,空气凝滞得能听见海风穿过舷窗的微响。
你从容起身,绕过圆桌,执起桌上那瓶年份悠久的勃艮第。
瓶身冰凉,你步履优雅地停在他身侧。
俯身,酒液无声注入他几乎见底的杯中。
从这个角度,你能清晰看到他浓密微垂的眼睫,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下,唇线抿成一道坚毅的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能得泰源臂助,自然是深瞳之幸。”你斟酒的动作流畅,声音平静却带着无形的力量,“但深瞳寻求的,是并肩开拓的伙伴,绝非愿做俯首称臣的附庸。”
陈珩没有立刻回应,他端起那杯刚满上的红酒,对着灯光轻轻晃动,看着挂杯的酒痕。
几秒后,一声低沉的笑从他胸腔逸出,打破了凝滞。
“陆小姐真是……直言不讳。”他抬眼,目光如炬,直直望进你眼底,“就不怕我拂袖而去?”
你直起身,微微偏头,唇边漾开一抹洞悉一切的笑意:“因为我相信,陈董不会。深瞳需要泰源的船舰破开风浪,同样的,泰源也需要深瞳的罗盘指引新的蓝海。我听说,泰源旗下的科技公司,在内地的航道,似乎遇到了些……不大不小的暗礁?”
你顿了顿,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锐利,“也许,我能帮您清理航道,让泰源的旗帜,在内陆腹地飘扬得更顺畅些。”
你举起自己的酒杯,杯壁轻碰他手中的杯沿,发出清脆悠长的一声“叮——”。
“深瞳铺设覆盖全国的AI诊断网络,需要泰源这样量级的巨轮承载。而我们携手,开拓的将是一个万亿级别的崭新市场,书写的不只是商业史,更是人类健康史的新篇章。”你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陈董,我相信,我们会是彼此最契合的‘战友’。”
陈珩的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了许久,那深邃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欣赏、权衡、野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征服欲。
最终,他唇角的弧度加深,举杯向你致意。
“陆惜棠,”他第一次叫了你的全名,声音低沉而笃定,“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初雪降临淮市的那一夜,亦是深瞳Pre-B轮融资尘埃落定之时。
2.5亿人民币,一个足以令整个金融圈震动的数字,如同无声的惊雷,宣告着一个新贵的崛起。
淮市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灯火辉煌如白昼。
门外,记者的长枪短炮织成一片闪烁的星河,每一次快门都试图捕捉那些足以撼动商界格局的身影。
当沉怀瑾与靳准一前一后步入红毯时,惊呼与闪光灯几乎将空气点燃。
前者一身剪裁完美的纯白西装,宛若矜贵优雅的王子,唇角噙着足以蛊惑众生的浅笑,官宣的“深瞳科技形象大使”身份让他此刻光芒万丈。
后者则是一身哑光黑的修身西装,耳垂上那枚暗夜星辰般的黑钻耳钉是唯一的点缀,银发桀骜不驯,面对蜂拥的镜头和尖叫,他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不耐。
对他而言,此刻的身份不是摇滚巨星,而是京市靳家那位眼高于顶、极难攀附的继承人。
厅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你与陈珩站在璀璨的水晶吊灯下,无疑是全场的绝对核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泰源集团以1.5亿领投,并带来了至关重要的港岛与国际资源通道。
从此刻起,你们已是同舟共济的“战友”。
陈珩额发尽数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深邃的眼窝,一身量身定制的深蓝丝绒西装,将他久居上位的从容与骨子里的漠然衬托得淋漓尽致。
你则是一袭雪纺质地的过膝长裙,素白如新雪,只在颈间点缀了一串设计简约却光华内蕴的珍珠项链。
你们并肩而立,熟稔地应对着各方关于合作前景的探询与恭贺,言语间是心照不宣的默契与掌控全局的从容。
你难得地感到一丝微醺的飘然。
目标超额达成,“洞察之眸”在淮市医院落地生根,深瞳的未来清晰而广阔。
目光不经意扫过不远处,左司禹被一群人簇拥着,深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凌厉,额发少见地向上梳起,那双桃花眼此刻正阴鸷地盯着陈珩,像是要用目光将那碍眼的身影捏碎。
沉怀瑾如鱼得水地周旋在名流间,贵公子的面具无懈可击。
靳准则烦躁地应付着那些试图攀附靳家的人,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手里的打火机。
周斯凌甫一入场,便被嗅觉敏锐的资本猎手们团团围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启宸集团旗下那家急需技术突破的高科技子公司与深瞳即将合作的消息,早已在顶层圈子里不胫而走。
他一身熨帖的炭灰色西装,金丝边眼镜后的目光沉静如水,隔着人群,不经意地掠过你与陈珩并肩的身影,镜片后的眸光深邃难辨。
周家是真正的“”,底蕴深厚。
但此刻,根基尚浅的周斯凌,在陈珩这艘已然与深瞳绑定的巨轮面前,似乎也成了你需要权衡的变量。
陈珩微微侧首,目光扫过那些黏在你身上的复杂眼神——左司禹的阴鸷,沉怀瑾的温柔假面下潜藏的偏执,靳准毫不掩饰的焦躁与痴迷,周斯凌深藏不露的审视……
他唇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压得极低,只有你能听清:“陆总的驭人之术,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你微微仰头,迎上他带着探究与玩味的目光,唇边笑意不减,眼底却是一片清明的了然:“陈董过谦了。您这洞若观火的本事,不也是炉火纯青?”
酒杯再次轻碰,发出悦耳的脆响。
你多饮了几口,脸颊泛起浅浅的桃花色。
“要不要先去休息室缓一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必,还好。”
你话音刚落,一道裹挟着冰碴的讥诮男声便刺了过来:“陈董倒是体贴入微,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惜棠的男朋友呢。”
左司禹不知何时已突破人群,抱着双臂,杵在你们面前,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敌意与占有欲。
陈珩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甚至更温和了些。
他忽然微微俯身,凑近你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你敏感的耳廓,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清的气音低语:“看来,有人需要安抚了。相信陆小姐能处理得很好。”
说完,他优雅地转身,融入了另一边的交谈圈。
留下左司禹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你知道陈珩是故意的,故意在左司禹面前营造亲昵,精准地刺中这条“恶犬”最敏感的神经。
这个老狐狸……
手腕被一股大力攥住,力道大得让你微微蹙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想在此时此地与他争执,任由他拉着你穿过喧闹的人群,走向宴会厅外僻静无人的长廊。
厚重的雕花门隔绝了内里的喧嚣,廊灯昏黄,空气骤然安静。
“你……”你刚启唇,声音便被他滚烫的唇舌堵了回去。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将你狠狠锁进怀里,一手捏着你的下巴,带着惩罚的吻凶狠地碾了下来。
唇齿间弥漫开红酒的醇香与他身上凛冽的须后水气息。
你推拒着,细跟踩上他昂贵的皮鞋,他却像失去了痛觉,只顾着吮吸啃咬,将你唇上精心描绘的口红尽数吞没,留下红肿湿润的狼藉。
直到你气息紊乱,他才喘息着放开,指腹狠狠擦过自己沾染了你口脂的唇瓣,眼神凶狠地盯着你,声音沙哑:“离陈珩那个老男人远点!他对你没安好心!”
你冷冷地看着他,胸腔里升起一丝不耐的凉意。
他若有足够的资本与陈珩抗衡,此刻就不会站在这里对你狂吠,而是直接将对方沉入淮江了。
真是……无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刚想开口,一道冷静的熟悉嗓音,冰锥般刺破了长廊的寂静。
“亲爱的弟弟,你还和以前一样,一点就着。迟早烧了自己,还要连累惜棠。”
左司辰不知何时倚在了廊柱的阴影里,一身低调的深色休闲装,与宴会的浮华格格不入。
他双手插兜,神色淡漠地看着左司禹,语气里的嘲讽像淬了毒的针。
左司禹瞳孔骤缩,随即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非但没有被激怒退缩,反而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将你更紧地揽入怀中,下颌挑衅地扬起,嘴角勾起一个愉悦的弧度:“哥,你也还是老样子,像只阴沟里的老鼠,只敢躲在暗处算计人。”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左司辰身上那身“不合时宜”的装扮,笑意更深,也更冷,“不过嘛,你现在如愿了。可惜啊,就算你站在这里,遇到认识的人,也只能让别人以为你是我,来‘避嫌’的吧?”
他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诛心,“真可怜啊,选了那条路,就永远没资格用自己的身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你的。”
这句话精准地刺中了左司辰最深的隐痛。
他脸上那层淡漠的平静面具瞬间碎裂,眼底掀起滔天的风暴,他猝然上前,一把攥住左司禹的衣领,将他从你身边拽开。
“你他妈就不该来!”左司禹积压的怒火彻底爆发,一拳狠狠砸向左司辰的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辰偏头躲过要害,仍被擦中,嘴角立刻渗出一缕刺目的鲜红。
他用手背狠狠抹去血迹,眼底是阴鸷到极点的寒光:“你以为你就有资格了?最没资格指责我的,就是你这条只会靠撕咬解决问题的疯狗!”
双胞胎对彼此的了解,此刻都化作了最恶毒的武器。
“那也比你强!没用的废物!”左司禹反手抓住左司辰的领口,将他狠狠掼在冰冷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还要靠自己喜欢的女人给你那穷山沟的破政绩添砖加瓦!你他妈算什么男人!”
左司辰被撞得闷哼一声,却毫不示弱,膝盖猛地顶向对方腹部,声音冰冷如铁:
“你靠着乔清的资源耀武扬威,真以为那些都是你的本事?没有我的人在暗处替你扫尾擦屁股,深瞳的名声早被你那些‘简单粗暴’的手段败光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俊美脸庞,此刻因嫉妒、怨恨和长久积累的不满而扭曲。
昂贵的布料在撕扯中发出帛裂般的呻吟,拳脚相加的声音在空旷的长廊里沉闷回响,每一次击打都带着要将对方骨头碾碎的狠戾。
他们是真正的练家子,招招致命,毫无保留。
你站在几步之外,冷眼看着这场因你而起的兄弟阋墙的闹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月光从高窗洒落,在他们缠斗的身影上投下扭曲的光影。
你心中毫无波澜,甚至冷漠地想:
打吧,最好胳膊腿都打折了,还能给深瞳新立项的骨科生物材料提供宝贵的临床数据。
你漠然转身,按下电梯键。
金属门无声滑开,隔绝了身后那场野兽般的厮杀。
电梯平稳上升,数字跳动,最终停在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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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开启的刹那,一个带着冷杉与皮革气息的怀抱便猝不及防地将你裹挟。
“棠棠……”靳准将脸深深埋在你颈窝,银发蹭着你的肌肤,声音闷闷的,带着委屈,“喜欢你的人……太多了。”
他身上那股平日里的桀骜不驯荡然无存,只剩下面对你时才会流露的脆弱的依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自然明白这醋意从何而来——陈珩整晚与你并肩而立的画面,深深地刺激了他。
你抬手,指尖插入他柔软微凉的银发,轻轻揉了揉,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可我只喜欢你呀。”
靳准猛地抬起头,那双勾魂摄魄的狐狸眼亮得惊人,像是盛满了揉碎的星光。
他正要俯身,将满腔炽热的情感付诸于一个吻——
“叮。”
另一部电梯门,恰在此时,毫无预兆地滑开。
沉怀瑾站在门内,一身纯白西服纤尘不染,脸上的温雅面具在看到靳准紧紧拥着你、你含笑抚摸他银发的画面时,寸寸龟裂。
他眼底凝聚的风暴,比外面呼啸的风雪更凛冽。
靳准像是宣示主权般,示威性地将你更紧地揽入怀中,下巴挑衅地扬起,看向沉怀瑾的眼神充满了敌意与胜利者的炫耀:“沉怀瑾,你又晚了一步啊。认识得早有什么用?刚刚棠棠亲口承认喜欢我了。”
他刻意加重了“喜欢”二字,嘴角勾起得意的弧度,“你才是那个,不要脸的小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喜欢”两个字狠狠烫在沉怀瑾心上,他眼眶瞬间通红,大步上前,一把攥住你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你微微蹙眉。
他声音颤抖,带着字字泣血的绝望和控诉:“姐姐!你不能信他!他接近你根本就是居心叵测!他就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我的单曲热度压过了他的新专辑!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只想你好!不带任何目的!”
靳准的脸色在沉怀瑾的指控下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他慌乱地抓住你另一只手,急切地辩解,眼底是真切的恐慌:“棠棠!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一开始……我承认……我承认接近你是有想气他的成分!”
他语无伦次,声音因急切而拔高,“可我喜欢你也是真的!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掏心窝子的!从出生到现在,你是我唯一心动、唯一想用命去护着的女孩!棠棠,你要怎么才肯信我……”
沉怀瑾像是抓到了致命把柄,声音尖锐而充满攻击性:“看!他承认了!他对姐姐的爱根本不纯粹!姐姐,你别被他这些甜言蜜语骗了!他们这些搞摇滚的私下里玩得有多脏你不知道吗?!前几天那个塌房的歌手花边新闻满天飞!他靳准能干净到哪里去?!”
“你他妈放屁!”靳准被彻底激怒,眼底燃起凶狠的火焰,攥着你手腕的力道也骤然加重。
两只手,一左一右,死死禁锢着你。
手腕传来清晰的痛感,你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冰冷的阴影,将所有翻涌的厌烦与不耐深深掩藏。
“放开我。”你开口,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被红酒浸润后的微哑,却清晰地刺入两人耳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气凝固了一瞬。
几秒后,那两只死死攥紧的手,同时不甘地、缓缓地松开了。
你不再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向套房大门,掏出房卡。“嘀”的一声轻响,门锁弹开。
“棠棠!”靳准急切地唤道。
“姐姐……”沉怀瑾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
你推门而入,在门即将合拢的刹那,透过最后那道缝隙,你瞥见靳准猛地揪住了沉怀瑾熨帖的白色衣领。
“嘭!”
实木门在你身后沉沉关上,将门外的一切喧嚣与撕扯,彻底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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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甩掉束缚脚踝的高跟鞋,赤足踏上柔软厚实的地毯,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扑倒在宽大的沙发里,将脸深深埋进天鹅绒的靠枕,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的浊气尽数吐尽。
手机的屏幕在寂静中亮起,幽蓝的光映亮你的侧脸。是陈珩的信息,只有简洁的两个字:【晚安】。
你指尖划过,屏幕暗了下去。
仰面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上那盏由无数水晶棱柱组成的吊灯,折射出迷离破碎的光晕。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无比清晰——
以后,绝不能让他们共处一室。
片刻后,你起身,赤足走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
城市的璀璨霓虹在你脚下铺展开来。
远处,蜿蜒的立交桥像是发光的星河,淮市的地标电视塔在风雪中傲然挺立,顶端的光芒穿透纷扬的雪花,像一座指引迷途的灯塔。
窗外的世界正被一场初雪温柔覆盖,白茫茫一片,纯净而静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第一次发现,雪景可以如此之美。
记忆中关于雪的片段,总是伴随着漏风的破窗、上学路上湿透后冻得失去知觉的布鞋、寒风吹在脸上如同刀割的刺痛……冰冷、潮湿、狼狈,是生活甩在脸上的又一道鞭痕。
可眼前,纷飞的雪花像是天使抖落的羽毛,无声地覆盖着城市的喧嚣,将一切尖锐的棱角都柔化,只留下朦胧而圣洁的轮廓。
霓虹在雪幕中晕染开,透着一种梦幻般的不真实感。
你拿起手机,对准窗外。
镜头里,是灯火辉煌的城市在漫天飞雪中沉睡的静谧画面。
指尖轻点,将这份难得的宁静与美丽发送出去。
收件人:奶奶。
聊天记录向上滑动,满屏皆是温暖的烟火气。
上一张是奶奶让护工拍的疗养院小花园,几株青松翠柏在冬日里依旧挺拔,旁边配着奶奶发来的语音,带着兴奋:“丫头你看,像不像你小时候在图画书上见过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往上,是你中午发去的抱怨:【应酬的西餐冷盘太多,想吃奶奶做的红烧肉了。】
奶奶回复的语音带着笑嗔:【等你过来,奶奶给你做一大桌!管够!】
这个时间,奶奶早已安睡。
明天清晨,当护工将手机递给她,看到你分享的雪景,她定会像个发现宝藏的孩子,迫不及待地让护工也拍下窗外银装素裹的小院,兴致勃勃地发给你,配上几句絮絮叨叨的叮嘱:【丫头,雪天路滑,出门可要当心啊。】
你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赤足感受着地毯的柔软温暖,望着窗外无声飘落的白雪。
冰冷的玻璃隔绝了外界的寒意,却将这份纯净的美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你眼前。
你轻轻将掌心贴在微凉的玻璃上,感受着那细微的震动。
嘴角,无声地弯起一个真切而放松的弧度。
明天,永远会是更美好、更有希望的一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盛夏的暑气被咸涩的海风驱散。
豪华轮渡犁开翡翠色的海面,留下长长的泛着珍珠光泽的尾迹。
你趴在顶层甲板的栏杆上,浅色亚麻长裙被风鼓荡,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墨色长发如海藻般在身后翻飞,有几缕拂过脸颊,粘在微启的唇边。
远处,港岛密集如钢铁森林的天际线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带着吞噬一切的繁华。
身后传来皮鞋踩踏柚木地板的轻响,沉稳,规律,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脚步在你身后半米处停驻片刻,接着,一件带着体温的质地精良的深灰色西装外套披上了你的肩头,阻隔了海风的沁凉。
“海风太硬。”陈珩低沉醇厚的声音贴着你的耳廓响起,带着港岛口音特有的磁性尾调。
他温热的胸膛贴上你的后背,手臂自然地环过你的腰肢,将你轻轻拢进怀里,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姿势。
“吹久了,当心明日头痛。”
他的气息拂过你的发顶,带着淡淡的雪茄和须后水的味道,成熟而强势。
你顺从地依偎着,没有回头,目光依旧投向那片越来越近的岛屿,唇角弯起,声音轻软:“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肩上的外套和他的体温一样,是此刻抵御海风最有效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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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渡内的高级餐厅,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晕,将银质餐具映得锃亮。舒缓的爵士乐流淌在空气中。
陈珩坐在你对面,他姿态优雅,先是将你面前那份煎得完美的顶级和牛细细切开,每一刀都精准利落,银质餐刀在骨瓷盘底划出平稳的声响。
切好的肉块被整齐地码放回盘中,推到你的面前,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尝尝,”他这才拿起自己的刀叉,深邃的眼眸含着温和的笑意望向你,“船上主厨的手艺还算过得去。”
你叉起一小块牛肉送入口中,肉质鲜嫩多汁,顶级食材的本味在舌尖化开。你点点头:“还可以。”
他满意地看着你咀嚼,慢条斯理地开始享用自己那份,同时状似随意地开口:“等到了陈家宅子,就不用委屈吃这些西餐了。家里的厨子,有几个祖上是在宫里侍奉的,你想吃什么,尽管吩咐。”
他顿了顿,目光在你脸上逡巡,捕捉你细微的表情,“家常菜、淮扬细点、港式烧腊……都做得地道。”
你拿着叉子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抬起眼,目光平静地迎上他:“我要住在陈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珩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甚至加深了些许,只是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颜色似乎沉淀得更浓稠,带着一种洞悉和不容置喙的意味:“自然。你是陈家的女主人,那些小辈,总要来给你敬茶认人。”
你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闪过的微澜。
没有反驳,没有追问,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继续专注地将盘中的食物送入口中,仿佛刚才谈论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陈珩亦不再言语,餐厅里只剩下刀叉偶尔触碰瓷盘的轻响和流淌的音乐。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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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轮渡最顶层的豪华套房,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舷窗外的星光与海色。
地上散乱地丢弃着衣物,一件浅色真丝睡裙被撕裂开来,像被揉碎的百合花瓣,可怜地搭在地毯边缘。
巨大的欧式雕花大床上,垂落的纱幔被扯开一角。
一只纤细雪白的手臂从缝隙中猛地探出,五指因极致的刺激而痉挛般张开,指节绷得毫无血色,徒劳地抓向虚空,手臂内侧几点深重的淤痕像是雪地上的墨点,刺目惊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手臂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不过一瞬,便被一只青筋微凸、充满力量感的古铜色手掌不容分说地攥住腕骨,强硬地拖拽了回去,消失在晃动的纱幔之后。
“呃…唔…”带着泣音的呻吟断断续续从纱幔深处溢出。
你趴在凌乱不堪的床褥间,雪白的胴体被情欲蒸腾出大片的粉晕,脆弱得像雨打过的花瓣。
陈珩覆在你身后,赤裸的胸膛紧贴你的脊背,每一块贲张的肌肉都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他结实的小腹紧紧压着你柔软的臀瓣,粗壮的男性象征在你腿间泥泞的入口若隐若现。
他沉重的喘息压抑在喉咙深处,滚烫的汗珠顺着他线条硬朗的下颌滴落在你光洁的背上,只有腰胯凶猛而持续的挺动,泄露着那几乎要焚毁理智的欲望。
从下午踏入这间套房开始,这场漫长的征伐就几乎没有停歇。
期间只短暂地允许你下床一次,饮下的水还是他含着渡过来的。
床单早已湿透凌乱,被子被踢落床下。
这个年纪、身居高位的男人,一旦认定了目标,独占欲与征服欲便如休眠的火山骤然喷发,带着毁天灭地的炽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次深入都像是要将你钉穿,每一次撞击都带着烙印般的占有。
你甚至有些恍惚,当初主动靠近这头蛰伏的雄狮,究竟是对是错。
“啪…啪…啪…”饱胀的囊袋沉重而规律地拍打在你早已泛红的臀肉上,发出清晰而淫靡的声响。
“不要了…真的…受不住了…”你破碎地哀求,声音细弱蚊蚋,带着浓重的哭腔。
他喘息着将你拉起,让你跪坐在床上。
一手捏住你的下巴,迫使你仰头,薄唇覆上你的唇瓣,撬开齿关,卷住你柔软的舌尖,一个深长而窒息的吻,掠夺着你肺里仅存的空气。
你被迫承受,脸颊绯红,墨发被汗水濡湿,黏在颈侧和额角,眼神迷离失焦。
陈珩难得散落了额前的黑发,汗湿的碎发垂落,柔和了几分平日里的深沉冷厉,显出一种近乎野性的英俊。
他深邃的眼眸紧紧锁住你的反应,欣赏着你在他身下彻底失序的模样。
你感觉小腹沉甸甸地鼓胀,里面早已灌满了浓稠的浆液,随着他每一次凶狠的顶入,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那令人羞耻的粘腻水声在体内搅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意识模糊间,你徒劳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身下却本能地绞紧收缩,试图加速这场酷刑的终结。
他在你耳边发出一声低哑的轻笑,带着掌控一切的餍足。
随即他变换了姿势,并未抽离,而是直接抱着你仰躺下去。
他像一架不知疲倦的打桩机,腰腹发力,自下而上地猛烈撞击。
“啊——!”你被这突如其来的角度顶得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随即便是大股滚烫的液体在你饱胀的深处爆开,烫得你脚趾蜷曲痉挛,眼前炸开一片炫目的白光。
高潮的余韵尚未平息,他已坐起身,大手掐住你的腰肢将你从他身上提离。
瞬间,失去阻塞的入口如同开闸的泉眼,混合着乳白浊液的大量蜜汁淅淅沥沥地倾泻而出,淋淋漓漓地浇落在他紧实的小腹和依旧昂扬的凶器上,留下蜿蜒的湿痕。
他喉结滚动,眼底的欲火未熄反燃。
打横抱起你虚软的身体,大步走向套房内蒸汽氤氲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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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色劳斯莱斯幻影,驶入港岛半山一片被浓密绿荫掩映的私人领地。
穿过气势恢宏、雕刻着古老家徽的铸铁大门,沿着蜿蜒的私家道路上行,最终停在一座占地辽阔、气势磅礴的欧式庄园前。
岁月赋予了这座建筑厚重的石墙和爬满藤蔓的沧桑感,无声地诉说着百年家族的底蕴。
车门被恭敬地拉开。
你拢了拢身上那件质地柔软的长袖连衣裙,遮住了脖颈和手臂上那些隐秘的痕迹。
眼底淡淡的青黑即使用遮瑕也未能完全掩盖,透出一丝被过度索取的疲惫。
陈珩随后下车,神清气爽,眉宇间是毫不掩饰的餍足与春风得意。
他自然地揽过你的腰,低头,温热的唇几乎贴上你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戏谑:“还是不舒服?”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肌肤。
你侧身想避开那过于亲密的距离,动作带着抗拒。
然而他的手臂纹丝不动,反而更紧地将你扣回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粗糙的指腹带着电流般的触感,轻轻摩挲着你雪白小巧的耳垂,唇角勾起:“给港岛科研中心,再追加一个亿。专项用于你上次提到的那个‘脑神经突触映射’项目的前沿设备引进。”
身体的疲惫与那冰冷的数字在脑中飞快权衡。
你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靠回他坚实的臂弯,抬眸给了他一个清浅的微笑。陈珩眼中笑意加深。
换乘庄园内部的白色电动游览车。
陈家的庄园像是一个独立的王国,精心修剪的法式园林、波光粼粼的巨大喷泉池、甚至还有一片私人马场,浓郁的欧陆风情扑面而来,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无与伦比的财富与沉淀的历史。
你的目光流连于那些在阳光下闪耀的琉璃窗和爬满蔷薇的古堡式塔楼。
“喜欢?”陈珩握住你的手,指腹在你掌心轻轻画着圈,“以后,这些都是你的。”
他的目光扫过这片属于陈氏的庞大产业,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也像是在为你描绘未来的版图。
你沉默着,没有接话。
游览车在主宅那扇镶嵌着彩色玻璃的橡木大门前停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珩扶着你下车,管家早已垂手恭立在门侧。
步入挑高近十米的宏伟客厅,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冰冷的光。
厅内稀稀落落地坐着五六个人。
陈珩的目光在厅内扫视一圈,脸上的温和褪去,覆上一层寒冰。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威压:“其他人呢?”视线锐利地射向垂首的管家,“都聋了?还是觉得我陈珩请不动他们?”
管家额角渗出细汗,头垂得更低,大气不敢出。
一个染着亮眼紫色短发的少女从沙发上蹦起来,约莫十五六岁,穿着破洞牛仔裤和的T恤,笑容张扬,带着浓重的港岛口音:“当然系被四叔你吓跑晒啦!一收到风你返嚟,连夜买机票走佬咯!哈哈哈!”
她毫无惧色,几步蹦到你面前,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你,“婶婶好!我叫陈梓涵!哇,婶婶你好后生好靓女啊!四叔原来钟意食嫩草噶!”
陈珩冷冷地横了她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少女——陈梓涵,立刻做了个给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但眼神依旧好奇地在你们之间转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维持着得体的微笑,对这位跳脱的侄女点点头:“你好,梓涵。”声音温婉平静。
厅内其他几位明显年长些的男女也连忙起身,态度恭谨地向你问好,称呼着“四婶”。
你一一颔首回应,笑容无懈可击,眼神却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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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条形的餐桌铺着雪白的亚麻桌布,银烛台折射着柔和的光。
菜肴精致丰盛,是地道的港式风味融合了宫廷菜系的精细。
你坐在陈珩右手边的首位。
他耐心地为你介绍每一道菜:晶莹剔透的虾饺皇、金黄酥脆的烧鹅、慢火煨炖的极品花胶汤……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一种教导般的细致。
他亲自动筷,将他认为最好的部位夹到你面前的骨碟里。
餐桌上的气氛沉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他小辈都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地咀嚼着食物,连餐具碰撞的声音都刻意放轻,像是生怕惊扰了什么。
只有陈梓涵,坐在斜对面,一边啃着烧鹅腿,一边时不时偷偷瞄你一眼,眼神复杂,带着好奇和某种欲言又止的意味,偶尔对上你的目光,会挤出一个略显古怪的笑容。
午饭后,陈珩要去书房处理几份紧急文件。
你有固定的午休习惯,他吩咐管家连叔带你去他的主卧休息。
连叔恭敬地在前面引路,穿过铺着华丽波斯地毯、挂满古老油画的长廊。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地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行至一处僻静的转角回廊,陈梓涵突然从一根罗马柱后闪了出来。
“连叔!”她笑嘻嘻地拦住去路,“你去忙你的啦!我带婶婶上去就得啦!”
连叔面露难色,迟疑地看向你。
你对连叔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连叔,你去吧。有梓涵带路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叔这才躬身退下。
陈梓涵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走在你身侧,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沉默了几秒,她忽然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刚知道四叔有心上人,我真系惊到下巴都跌落地啊。”
她侧头看你,眼神复杂,“仲以为阿杰讲笑添,点知真系有啊。”
你脚步未停,神色平静,等待她的下文。
“我老豆老母,”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直直地看着你的眼睛,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带着一种与她年龄不符的冷冽,“都系俾佢做低嘅。”
你的脚步终于顿住。
抬眸,目光沉静如水,看向这个眼底翻涌着刻骨恨意的少女。
她的眼神没有躲闪,只有一片荒芜的冰冷。
“好心提你一句,”她的声音像淬了冰,“离陈珩远啲。唔系,点死嘅都唔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沉默了两秒,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丝毫波澜:“我点解要信你?”
说完,你不再看她,径直越过她,准备继续前行。长廊尽头的光线似乎更明亮些。
“喂!”陈梓涵猛地伸手抓住你的手腕,力道不小,带着急切,“我讲真噶!陈珩为咗钱,咩都做得出!佢迟早害死你!”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拔高,在空旷的回廊里激起轻微的回音。
话音未落,一个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陈梓涵。”陈珩不知何时已站在回廊的另一端,高大的身影在逆光中投下浓重的阴影。
他缓步走来,步伐沉稳,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深邃的眼眸像是盯住猎物的鹰隼,锁在陈梓涵煞白的脸上。
“我系唔系对你太仁慈?”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带着令人骨髓生寒的威压,“定系当年,就该将你同你阿妈一齐掐死喺产房?”
陈梓涵浑身剧烈一颤,抓着你的手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松开。
她惊恐地看了陈珩一眼,又飞快地扫过你依旧平静无波的脸,嘴唇哆嗦着,最终一个字也没敢再说,像受惊的兔子般转身,跌跌撞撞地跑远了,高跟鞋的声音慌乱地消失在长廊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陈珩走到你面前,垂眸,目光沉沉地落在你的脸上,审视着你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他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温柔地将你颊边一缕被陈梓涵抓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动作缱绻,与他刚才话语中的血腥味形成诡异而强烈的反差。
“吓到了?”他低声问,声音放柔了些许。
你抬起眼,迎上他探究的目光,唇角缓缓向上弯起,绽开一个清浅的微笑,轻轻摇了摇头。
陈珩眼底审视的冰棱似乎融化了少许,他满意地揽过你的肩,拥着你转身,向主卧的方向走去。
你顺从地依偎在他臂弯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沉稳心跳和淡淡的雪茄气息。
陈梓涵那充满恨意的话语在你脑中盘旋——弄死父母……关于陈珩的传闻,你并非一无所知。
陈家养子,上位路上铺满了至亲的血肉,铲除异己,手段狠辣决绝,连根拔起。
但那又如何呢?
你微微侧头,目光掠过长廊墙壁上悬挂的一幅描绘着激烈海战的巨大油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惊涛骇浪,船毁人亡,惨烈无比。
你的眼神平静得像深海,不起一丝波澜。
那些血腥往事,那些家族倾轧,与你何干?
你需要的,只是陈珩手中那庞大的、足以支撑深瞳征服下一个技术高峰的资本,是他的人脉与在港岛盘根错节的势力,能为新落成的科研中心保驾护航。
至于他本人是温雅的绅士还是披着人皮的恶鬼,是情深似海还是冷酷无情,又有什么区别?
反正,这只是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
你从未打算将自己长久地困在这座奢华的牢笼里,困在这个男人深不可测的怀抱中。
利用他,榨取他所能提供的一切价值,直至深瞳真正立于无人可撼动的巅峰。
这才是你,唯一信奉的生存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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