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喧嚣像一锅煮沸的浓粥,裹挟着七月黄昏的余热,从锈蚀的铁窗缝隙里顽固地渗进来。
门锁“咔哒”一声被拧开,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响起。
你蜷在沙发一角,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趾。
谢忱和阿祥的身影挤了进来,他们合力抱着一个巨大的方形玻璃缸,缸壁厚重,映着窗外最后一点天光,水波在里面晃动,折射出模糊的光斑。
缸底铺着彩色的石子,几株塑料水草歪斜地插着,几条色彩斑斓的热带鱼正惊慌失措地在有限的空间里穿梭。
“放…放茶几上!”阿祥憋着气,额头青筋都绷了起来。
谢忱没说话,下颌线绷紧,汗水顺着他线条流畅的脖颈滑落,洇湿了灰色的T恤领口。
两人吃力地将鱼缸挪到那张掉漆的小茶几上,沉重的玻璃底与木质桌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咚”一声,震得茶几腿都晃了晃。
几条小鱼被惊得猛地窜向水草丛深处。
阿祥直起腰,抹了把脸上的汗,咧开嘴朝你笑了笑,露出一口不算整齐的牙:“阿妹,阿忱特意买嘅!靓唔靓?”那笑容里带着底层混迹的油滑。
你像被那目光烫到,慌乱地垂下眼睑,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身上那条棉布睡裙裙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气里弥漫着男人身上的汗味,鱼缸的塑料水草味,还有阿祥身上那股说不清的混杂着廉价香烟和街头尘土的气息。
一种无所适从的窒息感攫住了你。
你几乎是逃也似的,赤着脚,飞快地闪身躲进了那个狭小的洗手间。
“砰。”你轻轻带上那扇薄薄的木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急促地喘息。
门外传来阿祥告辞的声音和关门声,接着是谢忱沉重的脚步声走向沙发,然后是塑料凳子被拖开的刺耳摩擦声。
你贴在门上,听着外面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老风扇单调的“咔哒”声,和你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才敢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手。
客厅里光线昏暗。
谢忱仰躺在布面沙发上,一条长腿随意地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条腿曲着踩在地面。
他手里握着一个塑料水杯,正仰着头,“咕咚咕咚”地灌着凉白开。
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剧烈地上下滚动,汗湿的T恤紧贴着他精壮的胸膛和腹肌,勾勒出起伏的线条。
水珠顺着下颌滴落,砸在同样汗湿的锁骨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气里弥漫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你的目光被茶几上那个巨大的鱼缸吸引。
它像一个微型水族馆,占据了狭小空间里最醒目的位置。
幽蓝的灯光从缸底亮起,照亮了水中悬浮的微尘,也照亮了那几条终于安静下来的小鱼。
它们拖着薄纱般的尾鳍,在澄澈的水波里缓缓游弋,姿态轻盈而自由,与这间逼仄破败的唐楼隔间形成了奇异的反差。
你不由自主地走过去,屈膝跪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那片小小的波光粼粼的水域。
一条通体鲜红的小鱼好奇地游近玻璃壁,隔着透明的屏障,它的嘴一张一合。
“阿忱,”你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惊奇,“你怎么会想到买这个?”
沙发上的男人放下空水杯,塑料杯底磕在茶几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他没有立刻回答,浅色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看向你纤细的背影。
你趴在那里,睡裙柔软的布料勾勒出少女纤细的腰肢和微微起伏的臀线,乌黑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头,有几缕滑落在脸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忽然起身,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几步走到你身后,大手不由分说地揽住你的腰肢,稍一用力,就将你整个提了起来。
“啊!”你低呼一声,身体腾空,随即跌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你背靠着他汗湿滚烫的胸膛。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心脏沉稳有力的搏动,一下,一下,撞击着你的脊背。
“路过看到的,”他的声音贴着你的耳廓响起,带着一丝微喘,灼热的气息喷在你的颈侧,激起一阵细小的战栗,“买来给你解闷。”
他的手臂环抱着你,下巴轻轻搁在你的发顶,目光也投向那片幽蓝的水光。
这温存的姿势让你心头微暖。
你放松身体,向后靠了靠,将更多的重量交给他。
鱼缸里的光映在你们身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这温情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
他环在你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移,粗糙的指腹隔着薄薄的棉布睡裙,精准地覆上你胸前的柔软。
没有多余的试探,他直接握住了其中一只,带着力道揉搓起来,指腹捻弄着顶端敏感的蓓蕾。
“嗯…”你身体一僵,喉咙里溢出细弱的呜咽。睡裙的布料被他的动作揉得皱起,勾勒出他手掌的形状。
他似乎对你的反应很满意,另一只手捏住你的下巴,迫使你微微侧过脸。
下一秒,他带着烟草气息的唇便覆压了下来,强势地撬开你的齿关,舌头长驱直入。
你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身体深处涌起一阵熟悉的悸动。
更让你无法忽视的,是臀下他腿间的变化——即使隔着粗糙的牛仔裤布料,你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滚烫坚硬的勃发欲望,正极具存在感、蓄势待发地抵着你最柔软的地方。
他显然也忍到了极限。
吻没有停止,一只手依旧在你胸前肆虐,另一只手则快速而粗暴地解开自己牛仔裤的金属皮带扣,“哗啦”一声脆响,接着是拉链被用力扯下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甚至没有完全脱下裤子,只是将裤腰褪到大腿根,便扶着那早已硬挺得发痛的性器,借着你们姿势的便利,抵住你腿间早已湿润的入口,腰身猛地向上一顶。
“呃啊——!”你猝不及防,身体被那凶悍的贯穿顶得向前一弹,又被他的手死死按住腰拖回原位。
被撑开到极致的饱胀感和微痛让你瞬间弓起了背,脚趾都蜷缩起来。
睡裙的下摆被撩起堆在腰间,内裤不知何时已被褪到了一边。
“阿瞳,”他喘息粗重,带着情欲的沙哑,灼热的唇贴着你敏感的耳垂,命令道,“动起来。”
他的声音像带着魔力。你被体内的滚烫坚硬撑得发麻,却又被一种奇异的渴望驱使着。
你两只手向后撑在他肌肉紧绷的大腿上,借着力道,努力地抬起身体,再缓缓地沉下去。
破碎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从你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间溢出,带着甜腻的哭腔:“嗯…阿忱……”
他显然不满足于这种节奏。
在你又一次沉下身体时,他箍在你腰间的大手骤然发力,猛地将你整个人转了个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变成了跨坐在他腿上的姿势,与他面对面。
“啊!”这个突如其来的剧烈动作,让埋在你体内的性器狠狠地蹭过你内壁最敏感的那一点。
你尖叫一声,软软地趴倒在他汗湿的肩头,大口大口地喘息,眼前阵阵发黑。
他低笑一声。
他俯下身,滚烫的唇舌沿着你纤细的锁骨一路向下,轻易地挑开你早已被揉得半褪的胸罩肩带,一边雪白的丰盈瞬间弹跳出来。
他张口便含住了顶端那枚早已硬挺绽放的粉色蓓蕾,用力地吮吸、啃咬,舌尖绕着圈地挑逗。
“呜…”胸前传来尖锐的快感和微痛,你难耐地仰起头,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揽住他的脖子,指尖陷入他汗湿的发根。
视线模糊地对上他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垂着眸,浓密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那双浅色瞳仁里汹涌的情潮,只能隐约看到一点深邃的光。
他的唇色很淡,此刻因为吮吸而显得格外红润,形状漂亮得像某种慵懒又危险的猫科动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下的动作并未停止,反而借着这个姿势,腰腹用力,更加凶狠地向上顶弄。
……...
不知是第几轮激烈的纠缠。
你被他从沙发上拖起,踉跄着被他按在了那扇通往走廊的木门上。
巨大的身高差让你双脚几乎离地,只有脚尖勉强点着冰凉的水泥地面。
“阿忱…”你惊慌地低语,这个姿势让你毫无安全感。
“别怕。”他喘息粗重,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站在你身后,高大的身躯完全笼罩着你。
他一只手紧紧锁着你的腰,另一只手则探到你们紧密交合的下身,手指分开你早已泥泞不堪的花唇,再次扶着那根湿漉漉的巨物,狠狠地从后面贯穿到底。
“啊——!”你被迫高高翘起臀部,承受着身后凶猛的撞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板随着他每一次的撞击而发出沉闷的“咚!咚!咚!”声响,在寂静的黄昏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们的交合处早已是一片狼藉,前几轮他射进去的浓稠精液无法被完全容纳,随着他激烈的抽送动作,被带出体外,乳白的液体混杂着你的爱液,顺着你颤抖的大腿内侧狼狈地滑落,溅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积起一大摊粘腻的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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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窗外已是华灯璀璨,霓虹光透过窗户,将屋内染上各种变幻的色彩。
你坐起身,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茶几上那个发着幽蓝光芒的鱼缸吸引。
你赤着脚走过去,跪坐在冰凉的地上,双臂搁在茶几边缘,下巴枕着手臂,静静地凝视着那片波光粼粼的水域。
几条小鱼在幽蓝的光晕里缓缓游动,姿态悠然,尾巴划开一道道细微的水纹,像无声的舞蹈。
你看了很久,久到腿都有些发麻。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像是无聊,又像是更深的茫然。
你忽然举起一只手,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圆,举到眼前,闭上一只眼睛,就用那只小小的圆圈,去追逐水中的小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色的小鱼轻盈地转身,躲进了绿色的塑料水草丛。黄色的小鱼贴着缸壁滑过,消失在圆圈的边缘。
你移动着手臂,调整着圆圈的角度,像一个孤独的猎手,在幽蓝的微光里追踪着那些难以捉摸的光影。
小鱼们无知无觉,依旧悠然地游弋,最后,那条最机灵的蓝色小鱼,倏地一下钻进了鱼缸角落里那座塑料假山,彻底消失在你的“瞄准镜”里。
你举着手,维持着那个圆圈的姿势,对着那座假山看了很久。
里面幽暗一片,再也找不到那抹灵动的蓝色。
一种微小的失落感,轻轻地攫住了你。
你慢慢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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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再次被拧开时,浓郁的香气瞬间涌入了这间小屋。
谢忱回来了,手里拎着好几个白色塑料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奶茶浓郁的甜香,鸡蛋仔焦脆的蛋奶香,碗仔翅浓郁的羹汤气息,还有鱼肉烧麦的鲜香…...瞬间激活了你迟钝的味蕾。
“饿了吧?”他声音听起来比出门时松快了些,将袋子一股脑放在那张掉漆的木桌上,塑料袋发出窸窣的声响。
你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你小跑过去,凑到桌边,看着他一一解开袋子。
你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鱼肉烧麦,小心地咬了一口,滚烫鲜美的汤汁和鱼肉馅料的Q弹口感在口中爆开,好吃得让你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嘴角很快便沾上了亮晶晶的油光。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谢忱看着你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拉过一把塑料凳坐下,自己也拿起一杯奶茶,插上吸管,慢悠悠地喝着,目光落在你满足的侧脸上。
你几乎吃掉了大半的鸡蛋仔和烧麦,又喝掉了整杯奶茶,直到肚子被撑得有些发胀,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谢忱这才放下奶茶,拿起你吃剩下的半份鸡蛋仔和碗仔翅,就着你的筷子,大口吃了起来。
他吃得很快,却也并不显得粗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内弥漫着一种温馨的平静。
你看着他被食物撑得微微鼓起的脸颊,一种冲动涌上心头。
“阿忱,”你鼓起勇气,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我也可以出去工作的。”你顿了顿,补充道,“做点简单的…这样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谢忱咀嚼的动作猛地顿住。
他抬起头,嘴角还沾着一点碗仔翅的汤汁,但那双浅色的眼眸里,方才那点微弱的暖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脸上的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绷紧,下颌角咬得死紧,周身散发出极具压迫感的气息。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他的声音冷硬得像淬了冰的刀锋,“我养得起你。别再提这件事了。”
你被他骤然变脸的样子吓住了。
巨大的委屈和一丝恐惧涌上鼻尖,你垂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睡裙的布料,声音细若蚊蚋:“…知道了。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将剩下的食物几口塞进嘴里,动作带着一股发泄般的狠劲。
你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狼藉,塑料袋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那巨大的鱼缸里,幽蓝的光亮着,小鱼们无知无觉地游弋着,对这凝固的空气毫无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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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谢忱躺在你身边,一条手臂横过你的腰,将你圈在怀里。
黑暗中,你们都没有睡着。
你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听到他并不算平稳的呼吸。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鼻尖。
你靠在他温热的怀里,感受着他手臂传来的力量和温度,白天那场小小的冲突带来的委屈和不安似乎被这怀抱熨帖了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忱…”你在他怀里动了动,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将脸颊贴在他颈窝,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你爱我吗?”
问题问出口,你屏住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不安地鼓噪着。
黑暗中,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你能清晰地听到老风扇“咔哒、咔哒”的呻吟,听到窗外远处模糊的车声,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终于,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模糊的气音,几乎淹没在风扇的噪音里。
“…嗯。”
那一声“嗯”,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甚至听不出任何情绪。
像一片羽毛落在深潭,没有激起半点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知道他在那十几秒的沉默里想到了什么,又或者......
他什么都没想。
但你清晰地记得,一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夜,在叶家后花园那棵巨大的榕树下,当你终于鼓起勇气,含着泪对他说“我跟你走”之后,你仰起满是泪痕的脸,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阿忱,你爱我吗?”
那时,星光透过树叶缝隙洒在他俊美的脸上,他那双浅色的眼眸亮得惊人,没有丝毫犹豫,带着热烈和笃定,清晰地回答你:
“我会爱你一生一世。”
那时的声音,仿佛还带着夏夜微风的温度,清晰地烙印在你的记忆里。
你闭上眼,将脸更深地埋进他的颈窝。
窗外霓虹的光影透过薄薄的窗帘,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色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鱼缸幽蓝的光在墙壁上晃动,像一片溺毙的海。
你抱着膝盖,看那条红鱼不知疲倦地绕圈。
它薄纱似的尾鳍扫过澄澈的水,轻盈得刺眼。
钥匙插进锁孔,金属摩擦的声响格外刺耳。
门被推开,沉滞的脚步声踏进来,带着一身浊气。
“怎么不开灯?”谢忱的声音裹着浓重的疲惫,像被砂纸磨过。
他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片刻,才反手带上门。
黑暗里,他摸索着走向沙发,皮靴踩在水泥地上的声音闷而重。
浓烈的酒精味混着残留的女士香水,像一张油腻的网,瞬间兜头罩下。
他挨着你坐下,布沙发弹簧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温热的呼吸喷在你的耳廓和颈侧,一只手习惯性地揽向你的腰,唇也凑近寻找你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猛地侧开头,身体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那只手顿在半空。
“怎么了?”他声音里透出一丝被打断的不悦。
“……你身上好臭,”你盯着鱼缸里那片幽蓝的水光,声音闷在膝盖里,“不要碰我。”
沉默在黑暗中迅速膨胀,压得人胸口发紧。
老风扇单调的“咔哒”声被无限放大,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几秒钟后,他嗤笑一声,带着点自嘲的意味。“行。”
他撑着膝盖站起来,动作有些摇晃,走向那个狭小的洗手间。
水龙头被拧开,水流冲击着搪瓷脸盆的声音哗哗响起,盖过了窗外的喧嚣。
你依旧蜷着,像一尊凝固的雕像。
幽蓝的光映在你空洞的眼睛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根本没有在为你们的未来打拼。
他不让你出去,自己却越来越晚归,带着不同的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
仅仅一年,他对你的新鲜感就耗尽了么?
以前,他明明会早早回来,有时带一份街角糖水铺的芝麻糊,温热的,甜得发腻。
他会从身后拥住你,下巴抵着你的发顶,一起看鱼缸里那片波光粼粼的水域。
那些温存的碎片,此刻被酒精和香水浸泡得面目全非,沉在幽蓝的水底,像那条红鱼吐出的气泡,一碰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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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停了。
脚步声再次靠近,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和廉价香皂的气息。
床垫发出沉重的下陷声,他躺了下来。
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臂伸过来,试图将背对着他的你揽进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你像被烫到般猛地一挣,身体向床边缩去,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尖利:“不要!”
那只手臂僵在半空。
“……你好脏。”
这叁个字,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身后,时间仿佛凝固了。
你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具身体瞬间绷紧的肌肉,像拉满的弓弦,蓄积着无声的风暴。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缓慢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在黑暗中刮过你的耳膜。
恐惧攫住了心脏,但委屈和愤怒像野草般疯长,烧毁了那点可怜的理智。
你猛地翻过身,在昏暗中对上他那双近在咫尺的浅色眸子。
那里面的平静,是暴风雨前冻结的海面。
“我说你很脏!”你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不准碰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未落,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攫住你的肩膀,天旋地转间,你已被他狠狠掼压在身下。
床架发出濒死的呻吟。
他滚烫沉重的身体像铁块般压下来,一只手死死掐住你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迫使你仰起头。
那双浅色的瞳孔在昏暗中燃烧着冰冷的火焰,直直刺入你眼底,带着一种审视猎物的残忍平静。
“叶瞳,”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气息喷在你脸上,“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危险的气息浓稠得令人窒息。
你想挣扎,手脚却被他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他猛地将你翻了过去,粗暴地扯住你棉布睡裙的后领,向下一撕。
“嘶啦——!”
布帛破裂的声音尖锐地划破死寂。后背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你惊恐地扭过头,只看到他居高临下俯视的冰冷面容,线条绷紧,唇线抿成一条无情的直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双曾经让你沉溺的“深情”眼睛,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
“不要!我不要!”你尖叫着,徒劳地踢蹬着双腿,像搁浅在岸上濒死的鱼。
下一秒,撕裂般的剧痛毫无预兆地从身下炸开,干涩的身体没有任何准备,被强行闯入的坚硬物体蛮横地撑开、贯穿,一直顶到最深处那柔软脆弱的地方。
剧痛让你眼前发黑,所有的尖叫都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倒抽气声。
没有爱抚,没有前戏,只有惩罚和占有。
他一只手像铁钳般轻易地将你两只纤细的手腕反剪,死死按在腰后。
这个姿势让你被迫高高撅起臀部,像一件被展示的物品,屈辱感腐蚀着每一寸神经。
他开始了毫不留情的冲撞,每一次凶狠的挺入都像要把你钉穿在床板上。
身体深处被反复碾磨的钝痛让你浑身痉挛,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枕头。
“呜呜…停下…我不要做…不要…”你徒劳地哭喊、哀求,声音被枕头闷住,断断续续,支离破碎。
他充耳不闻,沉重的喘息喷在你的后颈,动作反而更加粗暴猛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规律的“吱呀——哐当!”巨响,似乎下一秒就要彻底散架。
这声音混杂着你压抑不住的破碎呜咽,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哭什么?”他冰冷的声音突然拔高,像鞭子抽打在你伤痕累累的心上,“你有什么资格哭?”
你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血腥味。
委屈和难过像毒蛇噬咬着心脏。
你放弃了优渥的生活,忍受着这贫穷的日子,从未抱怨。
到头来,得到的竟是这样的羞辱和暴力?
他凭什么?凭什么用这种无耻的嘴脸对待你?
“你…你这是强奸!”
你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齿缝里挤出控诉。
头顶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毫无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腰下的动作甚至没有丝毫停顿,反而更加凶狠地撞向最深处,“那我已经强奸你那么多次了,你让警察来抓我啊。”
你被他这副彻底撕破脸皮、肆无忌惮的流氓行径惊得浑身冰凉,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啪!”一声脆响,臀瓣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他竟用巴掌拍打着你的身体。
你痛呼出声,身体因剧烈的抽插和拍打而无法控制地颤抖,像狂风暴雨中一片无助的落叶。
世界只剩下身后永无止境的冲撞,身体被撕裂的疼痛,和灭顶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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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重压终于消失了。
你像一摊被彻底捣烂的泥,瘫软在湿漉漉的床单上,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身下一片黏腻冰凉,是他留下的精液,混合着被暴力摩擦出的血丝,狼狈地沾染在腿根和床单上。
意识在剧痛和虚脱的边缘沉浮。
脚步声响起,他下了床,悉悉索索地穿着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有睁眼,也没有力气去看。
门被拉开,脚步声远去,消失在楼道里。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鱼缸里氧气泵细微的“咕噜”声,提醒着时间还在流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半小时,也许更短。
沉重的脚步声再次由远及近。
门被推开。
你勉强掀开沉重的眼皮,借着窗外微弱的霓虹光,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崭新的青铜色挂锁,还有一把孤零零的银色钥匙。
那钥匙圈在他指尖随意地晃动着,反射着冰冷的光。
他转身走了出去。
“咔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声清晰干脆的金属咬合声穿透薄薄的门板,重重砸在你的耳膜上。
接着,是钥匙在锁孔里拧动的“咯啦”声。
最后,是钥匙被拔出的轻微摩擦声。
脚步声再次远去,这一次,彻底消失在楼梯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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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变得越来越像鱼缸里那条红鱼。
不再困倦,不再饥饿,只是长久地、呆滞地跪坐在地上,额头几乎要贴上冰冷的玻璃缸壁。
视线穿透晃动的水波,落在那些缓慢游弋的彩色光影上。
红鱼不知疲倦地绕着圈,吐出一串串细小的气泡,升腾,破碎,消失。
它的世界就这么大,四四方方,透明却无法逾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看着它,它似乎也隔着玻璃,用那双没有情绪的黑眼睛回望着你。
谢忱回来得毫无规律。
有时是深夜,有时是凌晨,脚步踉跄,身上混杂着烟草和一丝若有似无的铁锈腥气。
他不再说话。
开门,锁匙转动锁芯的“咯啦”声,关门,落锁的“咔哒”声。
接着是鞋子踩在地上的闷响,由远及近。
然后,是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皮带扣解开的金属脆响。
再然后,是身体被粗暴地拽起、按倒、贯穿。
只有带着发泄意味的冲撞。
他像一头不知餍足的野兽,在你身上留下新的指痕、吻痕和淤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沉默。
最初的挣扎和哭喊早已耗尽,只剩下无法控制的生理性呜咽,像濒死的鱼儿被扔上岸后徒劳的张合。
身体成了唯一交流的媒介。
他进入,你承受。
他索取,你给予。
像一场冰冷的交易。
可做爱明明是相爱的人才能做的事。
肌肤相亲,体温交融,心跳应和。
现在呢?
每一次身体的撞击都像在无声地质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具纠缠的躯壳里,还剩下几分爱意?
那曾经让你不顾一切飞蛾扑火的炽热,是被这逼仄的唐楼消磨殆尽了,还是从一开始......就只是他精心编织的幻象?
他锁着你。
是怕你离开吗?可如果他已厌倦,为何还要用这把锁,将你这件“旧物”牢牢拴在身边?
你不知道。
思绪像沉在鱼缸底部的彩色石子,蒙着绿藻,模糊不清。
只有一些久远的画面,在幽蓝的光晕里固执地浮现。
想家。
想那个有着柔软地毯和香氛气息的家。
尽管父母的关切更多地流向了哥哥,尽管他们的目光在你身上总是带着一丝审视和疏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那里没有挥之不去的霉味,没有冰冷的青铜锁,没有暴力的侵入和无声的羞辱。
他们此刻在做什么?是否偶尔也会想起那个不告而别、让他们蒙羞的女儿?愤怒过后,可曾有过一丝担忧?
更清晰地浮现的,是哥哥的脸。
那张总是冷峻的脸。
他对你的控制欲曾让你窒息,像一张无处不在的网。
他不允许你和别人来往,甚至在你房间外安排过保镖。
你恨过他的专横,恨他把你当成一件需要被锁在玻璃罩子里的藏品。
可现在…在这绝望的囚笼里,你竟荒谬地怀念起那种被严密“保护”下的生活。
至少,在他的羽翼下,没有人敢让你受这样的委屈。
还有那些同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穿着圣玛利女校整洁的深蓝色校服裙,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抱着书本穿过爬满藤蔓的古老校舍拱门。
放学后叽叽喳喳地商量着去铜锣湾逛街,去新开的卡拉OK唱歌,分享着彼此的心事和未来的憧憬。
那些明亮的日子,曾是你的日常。
如今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布满水汽的毛玻璃,遥远得如同上辈子。
而你,被锁在这间弥漫着精液、汗水的斗室里,像一件被使用过度、等待报废的物品。
幽蓝的鱼缸光晕在泪水中扭曲、扩散。
你再也支撑不住,将脸深深埋进并拢的膝盖,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泪水浸湿了膝盖上的棉布睡裙,留下深色的印记。像鱼缸壁上缓慢蔓延的绿藻,无声地侵蚀着所剩无几的光亮。
那条红鱼依旧在不知疲倦地绕着圈,吐着注定破碎的气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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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坐起身,铁架床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沉默地穿上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套上那件半旧的黑色皮夹克,拉链齿咬合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床上的人蜷缩着,背对着他,薄毯勾勒出单薄起伏的曲线,乌黑的发丝铺散在洗得发白的枕头上。
“晚上我会早点回来。”
他的声音砸在凝滞的空气里,没有回音。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角落那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冰箱,冰箱顶上放着一台崭新的十四寸彩电。
逼仄的空间被这些新添的物件撑得更加拥挤,几乎没了转身的余地。
“冰箱里有牛奶,记得喝。”他又说。
床上的人影纹丝不动,好像沉在另一个没有声响的世界里。
谢忱喉结滚动,强迫自己转开视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就很好,他对自己说,钱在慢慢积攒,东西在一样样添置。
很快,很快就能离开这个发霉的笼子,搬到有阳光的新家。
那时,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不敢去想那背影此刻的感受,不敢去碰触那潭死水般的沉默。
现在,只需要往前走。
他拉开门,老旧合页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随后是门栓落下的一声轻响。
门隔绝了屋内凝滞的空气,也隔绝了床上那个无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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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阳光懒洋洋地洒在旺角街头,驱散了清晨最后一丝凉意,空气重新变得粘稠。
谢忱和阿祥并肩走在熙攘的人行道上。
阿祥穿着花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粗粝的金链子,嘴里叼着根牙签,步伐带着一种无所事事的嚣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阿忱!”阿祥用胳膊肘捅了捅谢忱,挤眉弄眼,“华哥那边最近都在传你威水史啊!够狠,够辣!他托我递个话,问你有没有兴趣跳槽过去捞世界?”他凑近些,压低声音,“不过讲真,大佬只能跟一个,脚踩两条船,小心翻船淹死啊!”
谢忱双手插在皮夹克口袋里,目光平视前方,掠过街边花花绿绿的霓虹招牌和拥挤的茶餐厅门口。
“我知。”他声音没什么起伏,“暂时跟着豪哥,挺好。”
街角鱼蛋档飘来咖喱的辛辣香气,混杂着汽车尾气,形成一股独特的城市味道。
一个穿着紧身短裙、踩着细高跟的年轻女人迎面走来,波浪卷发随着步伐晃动。
阿祥眼睛一亮,吹了声尖锐的口哨,身体斜斜地挡在路中间:“哇,靓女!赶时间啊?留个电话,得闲饮茶啦!”
女人厌恶地瞪了他一眼,脚步加快,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带着怒气,迅速绕过他们。
“切,不识货。”阿祥啐掉牙签,浑不在意地嘿嘿笑着。
他转头撞了撞谢忱的肩膀,脸上堆起暧昧的笑容:“喂,阿忱,收完数,要不要去砵兰街‘松松骨’?新开张那家,听说手法一流哦!”
他刻意压低声音,眼神里闪着暗示,“反正弟妹在家乖乖的,又不会飞走,放松下嘛,男人老狗,憋坏就唔好咯!”
话音未落,谢忱猛地侧身,皮靴的硬底不轻不重地踹在阿祥的屁股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一边去!”
阿祥踉跄一步,揉着屁股,夸张地呲牙咧嘴:“哇!要不要这么大力啊!开个玩笑而已嘛!阿妹那么乖,又不会跑……”
他嘟囔着,看到谢忱沉下去的脸色,后面的话自动咽了回去,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老实跟在了后面。
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投在脏污的地面上,一前一后,沉默地向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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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旺角街头的霓虹灯争先恐后地亮了起来,汇成一条流淌的光河。
金辉夜总会巨大的霓虹招牌闪烁着俗艳的桃红色光芒,“金辉”两个字在暮色中格外刺眼。
门口穿着高开叉旗袍的女招待妆容艳丽,看见谢忱走近,立刻挺直腰身,抛来媚眼,红唇微启。
谢忱目不斜视,径直从她们中间穿过。
厚重的隔音门一推开,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声浪夹杂着劣质香水、酒精、烟草和汗液的气味扑面而来,瞬间将人吞没。
昏暗闪烁的彩灯下,人影晃动,舞池里肢体纠缠,一片光怪陆离的混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穿着黑色马甲、耳朵上别着耳麦的侍应生立刻迎上来,脸上堆着恭敬:“忱哥,老大在‘牡丹厅’等你。”
穿过喧嚣的舞池和拥挤的卡座,推开“牡丹厅”厚重的包间门。
烟雾浓得几乎凝成固体,呛人的香烟味混杂着浓烈的酒气。
几个穿着花哨的男人围着牌桌,吆五喝六,牌摔得啪啪响。
每人身边都偎依着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娇笑声此起彼伏。
陈豪大马金刀地坐在正中的真皮长沙发上,一身夸张的豹纹西装,脖子上粗大的金链子沉甸甸地坠着。
他叼着一根粗壮的雪茄,烟雾缭绕中,脸上的横肉舒展开来。
谢忱推门进来,牌桌旁一个正搂着女人上下其手的男人立刻推开怀里的人,站起身,带着几分谄媚地喊:“豪哥,阿忱来了!”
陈豪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熏得微黄的牙齿,拍了拍自己身边空出的位置,声音洪亮:“阿忱!来来来,坐这里!”
谢忱面无表情地穿过弥漫的烟雾和投射过来的各种目光,在陈豪身边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沙发凹陷下去,皮革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陈豪旁边一个穿着亮片吊带裙、几乎半个胸脯都袒露在外的女人立刻娇笑着贴上来,染着鲜红指甲的手指虚虚点了点谢忱:“哇,豪哥,呢位后生仔好靓仔啊!比电视上啲明星仲要正点!”
陈豪哈哈大笑,得意地喷出一口浓烟,伸手在女人腿上拍了一把:“我陈豪睇中嘅人,几时差过?忱仔咁嘅样貌身材,二十出头,青春无敌,使乜跟我捱世界?去拍电影,或者搵几个阔太包起,食一世都唔使忧啦!”
他话是对女人说的,眼睛却斜睨着谢忱,带着试探和居高临下的审视。
谢忱扯动嘴角,拿起桌上开着的洋酒,给陈豪面前的空杯斟满:“我谢忱有多少斤两自己知道,没有豪哥关照,哪来今天的饭碗?能跟着豪哥,已经是我的福气。”
酒杯轻轻碰了一下陈豪的杯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陈豪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举起杯:“饮胜!”
包厢里很快又陷入了混乱的喧嚣。
划拳的吼叫声、打牌的摔牌声、女人夸张的娇嗔和跑调的歌声,震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谢忱安静地坐在陈豪旁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女人想借着倒酒的机会靠过来,手还没碰到他的胳膊,就被他抬眼扫来的目光冻在原地。
女人脸上的媚笑僵住,悻悻地缩回手,转向旁边另一个男人。
陈豪眯着眼,慢悠悠地抽着雪茄,将谢忱的沉默和拒绝尽收眼底,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始终没有散去。
喧嚣持续了很久,桌上的空酒瓶堆积如山。终于,陈豪似乎玩够了,挥了挥夹着雪茄的胖手:“好啦好啦,散场!都出去!阿忱留下!”
牌桌上的男人和女人们恋恋不舍,在陈豪不耐烦的驱赶下鱼贯而出。
厚重的包厢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大部分的噪音,只留下沉闷的电子乐低音炮还在隐隐震动。
陈豪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
他拿起谢忱刚给他倒满的那杯琥珀色液体,猛地一口灌下,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闷响。
酒杯被他狠狠掼在玻璃桌面上,“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空瓶都跳了一下。
他身体前倾,豹纹西装绷紧,小眼睛里射出凶狠的光,死死盯着谢忱,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嘶嘶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忱,这次让你去‘做’的人,命可不便宜。佢系差馆嘅!”他刻意加重了“差馆”两个字,观察着谢忱的反应。“怕不怕?”
谢忱脸上的神色纹丝未动。
灯光从他头顶斜上方打下来,在他深邃的眼窝和挺直的鼻梁下投下浓重的阴影,让那对浅色的眸子显得更加幽深莫测。
他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啪嗒”一声脆响,幽蓝的火苗窜起。
他微微倾身,凑近陈豪叼在嘴里的那根新雪茄,动作稳定而精准。
火苗舔舐着雪茄的尾端,烟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近在咫尺的脸。
“只要钱到位,”谢忱的声音透过烟雾传来,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边个都一样。”
陈豪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叁秒钟,突然爆发出一阵洪亮的大笑,身体后仰,重重砸在沙发靠背上,震得沙发弹簧呻吟。
他一边笑,一边用力拍着自己的大腿:“好!好!够胆色!我就钟意你呢种人!”
笑声骤停,他的脸又阴沉得能滴下水来,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唾沫星子几乎喷到谢忱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个死差佬!不知死活!我畀足面佢上司,喂饱佢下属!冇人敢动我嘅地盘!佢算老几?查我啲场!查我啲货!仲敢畀报纸佬乱写!”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酒杯又跳了起来,“我要佢死!要佢死得痛苦!死得难睇!要所有人睇清楚,同我陈豪作对,系咩下场!”
他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豹纹西装下的肥肉都在颤抖。他伸出五根短粗的手指,狠狠戳向谢忱的胸口:
“八十万!阿忱!事成之后,八十万!你有没有信心食落佢?”
谢忱缓缓靠回沙发,指间夹着一根不知何时点燃的香烟。
烟头的红光在昏暗的包厢里明灭不定。
他深深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烟雾从薄唇中徐徐吐出,融入包厢内污浊的空气中。
隔着缭绕的烟雾,他看着陈豪因暴怒和酒精而涨红扭曲的脸,声音清晰而肯定:
“豪哥,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他顿了顿,“你不会对我没有信心吧?”
陈豪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死死盯着谢忱那双浅色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挖出任何一丝犹豫或畏惧。几秒钟后,那张凶狠的脸上再次挤出一个笑容:“好!好!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连说了叁个好字,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和谢忱的空杯倒满,“饮!预祝你马到功成!”
谢忱端起酒杯,冰冷的玻璃杯壁贴着指腹。
八十万。
这个数字在他脑中清晰地跳动着。
再加上之前攒下的那些藏在铁盒底层的钞票,足够他们离开唐楼了。
足够他在一个体面、干净的地方,买一扇真正能照进阳光的大窗户。
他仰头,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一路滚入胃袋,带来一种虚假的灼热感。
眼前仿佛晃过少女蜷缩在旧沙发上的背影,还有窗外那片万家灯火。
灯光昏暗,烟雾缭绕,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指间香烟那一点微弱的红光,在浑浊的空气里,固执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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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蜷在吱呀作响的铁架床上,侧身朝着墙壁,意识在闷热里浮沉。
薄薄的棉布睡裙被汗水洇湿,贴在腰背间。
门锁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是谢忱回来了?
你懒得睁眼,只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
不对。
那不是钥匙转动的声音,是硬物在狠狠踹击门板,木屑碎裂的刺耳声钻进耳朵。
你惊得从床上弹起,心脏狂跳。
门框处的木屑簌簌落下,那扇单薄的木门在一声更剧烈的爆响后,被整个踹开,歪斜地挂在铰链上。
光线涌入,勾勒出门口几个高大粗壮的身影,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首的男人顶着一头刺目的金色短发,像一团燃烧的稻草。
他咧着嘴,露出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眼神像黏腻的爬虫,肆无忌惮地在你只穿着睡裙的身体上舔舐。
他身后跟着叁个同样凶神恶煞的男人,裸露的手臂和脖颈上爬满狰狞的青色纹身,手里提着明晃晃的砍刀和沉甸甸的棒球棍。
“哟嗬!”金发男人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口哨,目光在你因惊恐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停留,“谢忱那个死衰仔,藏了这么靓一个马子?啧啧,真他妈的走狗屎运!”
恐惧像冰水兜头浇下,你浑身僵硬,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你想尖叫,喉咙却像被死死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想后退,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金发男人一步步逼近。
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你纤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你痛呼出声,本能地挣扎。
“妈的!老实点!”
他恶狠狠地咒骂着,另一只手粗暴地揪住你散落在肩头的乌黑长发,狠狠向下一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你被迫仰起头,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他扭曲的脸凑得极近,嘴里喷出的恶臭气息几乎喷在你脸上:“再乱动一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兄弟们轮奸你?”他狞笑着,目光扫过身后那几个同样露出淫邪笑容的男人,“保证让你爽到哭爹喊娘!”
你的挣扎瞬间停止,牙齿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腥甜。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冰冷的绝望沿着脊椎蔓延。
他们把你从床上粗暴地拖下来,像丢一袋垃圾般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粗糙的麻绳勒进你细嫩的手腕脚踝,带来火辣辣的痛楚。
你蜷缩在墙角,像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鸟,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压抑呜咽。
怎么会这样?
谢忱……他怎么会惹上这些黑社会?难道是他做事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那些男人的目光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感,在你裸露的肌肤上游移。每一次棒球棍无意识地敲击地面,都像敲在你的心尖上。
如果谢忱回来……你不敢想象那画面。
他一个人,赤手空拳,面对这群拿着凶器的亡命徒……他会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都会死在这间弥漫着霉味和汗臭的屋子里,像两条无人知晓的臭虫。
一个念头钻入脑海——
门锁已毁,他若远远看到这里的异常……应该会立刻掉头逃走吧?
像丢掉一件麻烦的旧物。
反正……他早就不在乎你了。
这个念头带来的不是解脱,而是更深的冰冷绝望,如同沉入漆黑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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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喧嚣从鼎沸的市声渐渐沉淀成模糊的底噪,霓虹灯的光晕透过蒙尘的窗,在墙上涂抹出光怪陆离的色块。
时间在压抑中流淌,金发男人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用棒球棍一下下戳着地面。
另外几人也显出疲态,靠在墙上或蹲在地上,只有那双双眼睛里的恶意和贪婪,像黑暗中窥伺的野兽,从未离开过你。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几乎要将你压垮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虚掩的破门被一只沾满尘土的军靴轻轻推开。
门口的光线勾勒出一个熟悉至极的轮廓。
他穿着那件熟悉的灰色T恤,深色工装裤,肩背挺直,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谢——忱!”金发男人像被注入了兴奋剂,腾地站起来,手里的棒球棍掂了掂,脸上露出残忍的快意,“扑街!等你等到老子脚都软了!”
他几步走到你面前,粗粝的手指再次狠狠揪住你的长发,将你半提起来。
剧痛让你眼前发黑,泪水汹涌而出。
他把你像展示战利品一样拖到谢忱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你睡裙单薄的肩带。
“啊——!”你失声尖叫,半边雪白的肩膀和锁骨暴露在污浊的空气里。
金发男人凑到你耳边,字字淬毒:“看看,你这马子,细皮嫩肉……老子还没玩过这种货色呢。”
他抬起头,挑衅地看着门口沉默的身影,“两条路,谢忱。要么,你自己剁叁根手指下来,”
他下巴朝茶几努了努,“家伙都给你备好了。要么……”他淫笑着,粗糙的手指在你裸露的肩头恶意地摩挲了一下,“我就在你面前,好好‘疼疼’她。你选哪样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断叁指?
光是想象那画面,指尖就传来锥心刺骨的幻痛。
你垂着头,泪水大颗大颗砸在地上。
他会怎么选?舍弃叁根手指?还是……
像丢掉一件旧物一样,舍弃你?
答案似乎不言而喻。
门口的身影动了。
他沉默地走进来,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没有看你,径直走到那张掉漆的茶几旁,拉过一张塑料凳子,坐了下来。
他伸出手,摊开在油腻的桌面上。
那双手,骨节分明,曾无数次温柔或粗暴地抚过你的肌肤,此刻平静得像两块等待雕刻的木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谢忱的声音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断指。你们来。”
金发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狞笑:“有种!真他妈是条汉子!兄弟们,伺候着!”
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从后腰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脸上带着嗜血的兴奋,朝谢忱走去。
另外两人也围拢过去,目光紧紧锁住谢忱摊开的手掌,棒球棍垂在身侧,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反抗。
你死死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痛得无法呼吸。喉咙里发出破碎的气音:“不要……求求你……不要……”
是为谢忱求情?还是为自己即将目睹的惨剧哀鸣?连你自己也分不清。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瞬间——
“砰!”
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征兆地撕裂了凝固的空气,声音巨大得仿佛就在你耳边炸开,震得你耳膜嗡嗡作响,连心脏都停跳了一拍。
你猛地睁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金发男人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随即扭曲成难以置信的剧痛和暴怒。
他捂着左臂,暗红的血像喷泉一样从他指缝间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他半边身体。
“操你妈的谢忱!不讲武德的死扑街!我老大不会放过你……”他歇斯底里地咆哮,声音因为剧痛而变调。
咆哮戛然而止。
又是一声短促的“砰!”
金发男人的额头上,眉心偏右的位置,凭空绽开一个边缘焦黑的小洞。
他的咆哮声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惊愕、愤怒和生命急速流逝的空洞。
身体像被抽掉了骨头,直挺挺地向后轰然倒下,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慢放结束。时间流速骤然恢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
“阿强哥!”
“砍死他!”
剩下的叁个男人从巨大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脸上瞬间爬满惊骇和狂怒。
那个持刀的男人反应最快,咆哮着挥刀扑向谢忱,另外两人也抡起棒球棍,带着风声狠狠砸下。
谢忱依旧坐在那张塑料凳子上。
他身体甚至没有完全站起,只是腰腹猛地发力,带动上半身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仰倒,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兜头劈下的砍刀。
冰冷的刀刃带着死亡的气息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削断了几根额前的碎发。
就在身体后仰的同时,他持枪的右手闪电般抬起、调整角度——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砰!”
“砰!”
叁声枪响,连成一声短促的惊雷,枪口喷吐着橘红色的火焰,在昏暗的室内刺眼地闪烁。
持刀男人的胸口爆开一团血雾,前冲的势头被硬生生打断,脸上狰狞的表情凝固,直挺挺地扑倒在茶几上,压翻了那个空荡荡的红色烟盒。
一个挥舞棒球棍的男人被子弹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原地转了半圈,太阳穴处赫然一个血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
最后一个男人刚举起棍子,子弹精准地钻入他的咽喉,他像只被割断脖子的鸡,嗬嗬地倒抽着气,捂着疯狂喷血的脖子,踉跄两步,重重撞在斑驳的墙壁上,身体缓缓滑落,在墙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浓烈的血腥味如同实质,瞬间塞满了狭小的空间。
温热的的液体溅到了你的脸上、手臂上。
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谢忱缓缓站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握着那把枪管还微微发烫的手枪,手指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灰白的T恤上溅满了暗红血迹,像一幅诡异的泼墨画。
几滴粘稠的血珠挂在他线条干净的下颌,又顺着他流畅的脖颈线条滑落,没入衣领。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深不见底,映着屋内狼藉的尸骸和刺目的血迹。
那是一种你从未见过的冷,一种剥离了所有伪装的漠然。
他朝你走来。军靴踩过地上粘稠的血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你瘫坐在墙角,绳索还捆着手脚。
脸上溅到的血点带着温热,那腥甜的气息钻进鼻腔,让你胃里翻江倒海。
你看着他沾满血污的手伸过来,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动弹不得。
锋利的匕首轻易割断了粗糙的麻绳。手腕和脚踝被勒出的深红印痕火辣辣地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阿忱…”你抬起头,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杀人了…怎么办…警察…警察很快会来的…”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你,眼前阵阵发黑。
你知道他该去自首,可是…...
谢忱的动作顿住了。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反而让那抹红色在他脸上晕染开,“别怕。”
“怎么会不怕!”你猛地抬起头,泪水决堤般涌出,声音因崩溃而尖锐,“你杀了那么多人!那么多!”
眼前的男人突然变得无比陌生,那张你曾无数次亲吻过的俊美脸庞,此刻沾满别人的鲜血,冰冷得让你心胆俱裂。
他沉默地看着你崩溃流泪,眼神深处有什么东西飞快地掠过,快得抓不住。
然后,他猛地俯下身,沾着血污的大手捧起你冰凉的脸颊,深深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粗暴、冰冷,带着浓重的血腥和硝烟味,瞬间夺走了你所有的呼吸和思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唇舌强势地撬开你的齿关,带着霸道的占有和宣告。
几秒钟后,他松开你,额头抵着你的额头,浅色的瞳孔近在咫尺,清晰地映着你惊惶失措的脸。
“我不杀他们,”他的气息喷在你脸上,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他们就会杀我,杀你。”
“他们和我,都是一种人。死不足惜的人。”
死不足惜的人……
这几个字像重锤,狠狠砸在你的心上。
你呆呆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这才是真正的谢忱。
他不再看你眼中的惊涛骇浪,迅速起身,动作利落地在房间里翻找。
他从床底拖出一个落满灰尘的背包,粗暴地将几件你的换洗衣服塞进去,又扯下墙上挂着的一件他洗得发薄的旧外套,不由分说地裹在你还在发抖的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宽大的外套带着他残留的淡淡的烟草气息,此刻却无法带来丝毫暖意,只有更深的冰冷。
他给你扣上外套最上面的扣子,又不知从哪里翻出一顶压得变形的鸭舌帽,戴在你头上,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你红肿的眼睛和半张脸。
“这里不能待了,”他的声音恢复了冷静,拉起你的手腕,“走。”
“去哪?”你被动地被他拽起来,双腿发软,声音虚弱得像蚊蚋,“警察……很快会找到我们的……”
满屋的尸体和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像噩梦一样烙印在脑海里。
“我有办法。”
他攥着你手腕的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捏碎你的骨头,拉着你,一步就跨过门口金发男人尚有余温的尸体,毫不犹豫地踏入了门外昏暗的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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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楼的楼道狭窄陡峭,光线昏暗,墙壁上糊着层层迭迭发黄的小广告,空气里混杂着油烟、尿臊和劣质香水的怪味。
谢忱拉着你,脚步迅疾而无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拐,右拐,穿过堆满杂物的狭窄过道,避开晾晒在头顶、还在滴水的衣物,再钻入另一栋更破败幽深的楼宇。
脚步声在空荡的楼梯间激起回响,每一次都让你心惊肉跳,仿佛追捕者的脚步就在身后。
七拐八绕,不知穿过了多少条污水横流的小巷,避开了多少扇透着窥伺目光的门缝,他终于在一扇毫不起眼、漆皮剥落的铁门前停下。
他迅速掏出钥匙,精准地插入锁孔转动。
“咔哒。”
门开了。
他把你拉进去,反手锁上门,落下沉重的插销。
这间屋子很小,比你们之前那个“家”更小,只有一张铺着深蓝格纹床单的单人铁床,一张靠墙的旧木桌,一把椅子。
但出乎意料地整洁,没有堆积的灰尘,桌面甚至擦得发亮。
一扇小小的气窗对着另一栋楼近在咫尺的墙壁,透进一点微弱的天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暂时不会找到这里。”谢忱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响起,带着一丝疲惫。
他松开你的手,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半瓶矿泉水,拧开盖子,仰头灌了几大口。
喉结剧烈地滚动,水顺着他沾着干涸血渍的下颌流下。
紧绷的弦骤然松弛,巨大的疲惫和迟来的恐惧像潮水般将你淹没。
你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铁床边缘,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手腕脚踝被绳索勒过的地方传来尖锐的刺痛,脸上干涸的血迹紧绷着皮肤,提醒着你刚刚经历的一切。
那些狰狞的面孔、黑洞洞的枪口、喷溅的鲜血、倒下的躯体……还有谢忱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眼睛……画面在脑海里疯狂闪回、重迭。
胃里一阵翻搅,你捂住嘴,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谢忱……”你抬起头,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控诉和深入骨髓的失望,“你一直在骗我……从头到尾都是个大骗子……”
他灌水的动作顿住了,背对着你,宽阔的肩背线条僵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你骗我说你是大学生……”你的声音颤抖着,“后来你骗我说你是给人家当保镖的……正正经经……根本不是!”
积压了一年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你是黑社会!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把我从家里骗出来,就是让我过这种……这种人不人鬼不鬼、随时会被人砍死或者轮奸的日子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喊出来,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又反弹回来,显得格外凄厉。
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婴儿啼哭声和远处夫妻模糊的争吵声,透过薄薄的墙壁,提醒着时间还在运转。
谢忱的背影依旧僵直。
他缓缓放下水瓶,瓶底落在木桌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咚”。
他没有回头,沉默了足有半分钟。
“我出去看看,”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顺便买点吃的。”
他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浅色的眼睛,飞快地扫过你泪痕交错的脸,又迅速移开,看向紧闭的铁门。
“别乱跑,”他补充道,语气带着一丝生硬,“这里坏人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他不再看你,拉开门栓,闪身出去。
沉重的铁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关上。
筒子楼的隔音效果差得可怜。
隔壁婴儿尖锐的啼哭一声高过一声,像锥子扎着耳膜。楼下夫妻的争吵愈演愈烈,摔砸东西的声音、女人尖利的哭骂、男人粗俗的咆哮……
你抱着膝盖,蜷缩在冰冷的铁床角落,把脸深深埋进臂弯。
谢忱外套上残留的烟草气息萦绕在鼻端。
只剩下无尽的茫然和深入骨髓的疲惫。
原来,那场不顾一切的私奔,那场以为能冲破牢笼、奔向自由和爱情的壮烈冒险,不过是从一个精致的金丝笼,跌入了一个更肮脏血腥、更看不到出口的黑暗泥沼。
你的恋人,他的世界没有阳光,只有血色和冰冷的枪口。
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曾经被你视为束缚和牢笼的家,那个有严厉父亲、有冷漠母亲……还有叶凛的家。
记忆中客厅里的温暖光芒,餐桌上精致可口的饭菜,甚至叶凛那双让你想要躲避的眼睛……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带着一种遥远而奢侈的温暖。
泪水无声地浸湿了衣袖。
至少在那里,不用担心半夜被人踹开房门拖走,不用担心枕边人会突然变成杀人不眨眼的恶鬼,更不用眼睁睁看着温热的鲜血溅到脸上……
好想回家。
即使回去面对的是责难、禁闭,甚至是叶凛那让你不安的注视……也比此刻身处地狱边缘的恐惧,要好上一万倍。
意识在极度的疲惫和惊悸中渐渐模糊。
朦胧中,听到门锁再次传来轻微的“咔哒”声。
是谢忱回来了吗?还是……那些循着血腥味追来的恶鬼?
你分不清,也无力分辨,只是更深地蜷缩起来,像一只受伤后只想躲进壳里的蜗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开了。一丝外界浑浊的空气涌了进来。
脚步声靠近床边,带着熟悉的气息。
一个尚有余温的塑料袋被轻轻放在床头柜上,散发出叉烧饭油腻的香气。
你依旧埋着头,一动不动。
床边微微下陷。
他坐了下来,距离很近,你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的热度和浓重的血腥味。
沉默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
只有隔壁婴儿不知疲倦的哭声,穿透墙壁,一下下敲打着紧绷的神经。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你几乎以为他已经离开。
“吃饭。”他终于开口,打破了死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解释,没有道歉,只有这两个字。
你没有动。胃里空荡荡的,那油腻的香气却只让你感到一阵阵恶心。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阿瞳。”他再次开口,声音更低了些,带着一种艰涩,“有些路……踏上去了,就……回不了头。”
你没有抬头,泪水无声地滑落,洇湿了深蓝色的粗糙床单。
回不了头?是谁把你推上了这条不归路?
他的声音停顿了很久,久到窗外的霓虹光影又变幻了一轮颜色。
“……我只有这个。”
最后五个字,轻得像叹息,又沉得像空中坠落的石块,砸在这片令人窒息的寂静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海风带着咸腥的湿气,刀子一样刮过你的脸颊,吹得额前散落的发丝凌乱飞舞,黏在早已被汗水浸透又风干的皮肤上。
这风,裹挟着盛夏尾声最后一丝燥热的余温,却吹不进你心底那片冰封的死海。
谢忱就坐在你旁边,肩膀挨着你的肩膀。
沉默像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
船身随着海浪起伏,颠簸着你的五脏六腑,也颠簸着那些破碎不堪、无法拼凑的过去。
宽阔的海面在黄昏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安然的平静,深蓝蔓延到天边,与同样深蓝的天空模糊了界限。
偶尔有白色的海鸥掠过,发出几声尖锐的鸣叫,像细小的针,刺破这凝固的寂静,又迅速被巨大的海声吞没。
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发紧,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希冀:
“阿瞳,到了那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的目光没有看你,固执地望着远处水天相接的地方,仿佛那里真有一个看得见的彼岸。
“我们会有新的开始。我买一栋大房子,很大的那种,有……有那种整面墙的玻璃窗,阳光能晒进来。还有彩电,放你喜欢的电视剧。沙发……要那种软软的,坐起来很舒服……”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描绘着一个虚幻的未来图景,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在你心湖里激起一圈冰冷的涟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打断了他。
声音很轻,被海风吹得几乎散掉,却精准地切开了他编织的幻梦:
“然后呢?”你终于侧过头,乌黑的眼睛空洞地看着他线条流畅却紧绷的侧脸,“要怎么生活?靠杀人吗?”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弦在他体内骤然崩断。
他垂下了眼眸,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浓重的阴影,遮住了那双曾让你沉溺的浅色瞳孔。
良久,他才低低地吐出几个字,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
“我会……找个正经工作。”
你扯了扯嘴角,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没有回答。
找正经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上沾过血的人,指缝里嵌着洗不掉的腥红,过往的阴影如跗骨之蛆,早已融入骨髓。
就像他自己说的,这条路,踏上去了,就再也回不了头。
.........
.........
“阿忱!不好了!豪哥的人追来了!”
阿祥的破锣嗓子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恐,他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脸色煞白,手指颤抖地指向船尾方向。
谢忱猛地站起身,他脸上的所有脆弱和希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冰冷的警觉和凝重。
你顺着他森然的目光望去——
远处的海平面上,几艘速度极快的快艇正破开白色的浪花,像是嗅到血腥味的鲨群,疾驰而来。
艇上人影憧憧,在渐暗的天色下模糊不清,但那一道道反射着夕阳余晖、属于金属枪管的冷光,却刺得你眼睛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惧像电流瞬间贯穿全身,你几乎无法呼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手脚冰凉僵硬。
“带她进船舱!锁好门!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谢忱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是对阿祥说的。
他的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弯腰抄起脚边一把沉甸甸的霰弹枪,金属枪身碰撞发出冰冷的脆响。
阿祥几乎是连拖带拽地将你往船舱里塞。
你像个失去灵魂的布偶,被他推进那狭窄、散发着机油和鱼腥味的黑暗空间。
舱门在你身后“砰”地关上,落锁的声音沉闷,像一口棺材盖上了盖子。
瞬间,世界被隔绝成两部分。
外面是地狱的交响乐。
“砰砰砰——!”
“哒哒哒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轰——!”
枪声毫无预兆地炸响,密集的像是鞭炮,却又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力量。
子弹撞击船体的声音是沉闷的“噗噗”声,夹杂着霰弹枪粗暴的轰鸣,还有快艇引擎疯狂的嘶吼,海浪的咆哮……
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震耳欲聋的声浪,疯狂地冲击着薄薄的舱壁,也冲击着你脆弱的耳膜和神经。
你死死地捂住耳朵。
黑暗吞噬了视线,只有船舱缝隙里偶尔漏进一丝惨白的光,照亮了你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
怎么办?
怎么办!
你会死在这里吗?死在这片陌生的海域?
尸体沉入黑暗的海底,被鱼群啃噬,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逃不掉了……
四面八方都是海,那些快艇像嗅到血腥的鲨鱼,你们这艘破船就像砧板上的肉。
他们那么多人,那么多枪……谢忱他们才几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悔恨如同冰冷的海水,瞬间淹没了你。
如果当初……如果当初没有被他那双深情的浅眸蛊惑,没有相信那些甜言蜜语,没有鼓起那追求所谓“自由”的勇气跟他私奔……
你现在只是待在那个冰冷的家里,或许不快乐,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蜷缩在肮脏的船舱里,等待着被子弹撕碎,沉入漆黑的海底喂鱼。
时间在枪林弹雨中变得粘稠而漫长。
你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是胜利?是溃败?还是……全军覆没?
只有那连绵不绝的枪声,是唯一的计时器。
你的指甲深深掐进手臂的皮肉里,带来尖锐的刺痛,却远不及心底那片被恐惧和绝望啃噬出的空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
舱门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你惊恐地瞪大眼睛。
一道熟悉的身影裹挟着浓重的硝烟味和血腥气,踉跄着扑了进来。
是谢忱!
他半边身子几乎被暗红色浸透,黏腻的血液正顺着指尖滴滴答答砸在肮脏的舱板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角布满了冷汗,呼吸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
但他的眼睛,那双浅色眼眸,却死死地锁定在你身上,带着一种燃烧一切的亮光。
他甚至来不及喘息,就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粗暴地扯开自己胸前沾血的衣襟,从最贴近心脏的内袋里,掏出一个东西,猛地塞进你冰冷颤抖的掌心。
你下意识低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张冰冷坚硬的信用卡。
深蓝色的卡面,烫金的英文字母,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着微弱的光。
他猛地单膝跪在你面前,无视手臂伤口因动作撕裂涌出的更多鲜血。
他抬起那只染血的手,用尚算干净的指腹,轻柔地抹去你脸上混着灰尘的泪水。
他的脸离你很近很近,近到你能看清他浅色瞳孔里翻涌的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感。
“阿瞳,听我说!”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咳出来的血沫,带着滚烫的气息喷在你脸上,“密码……是你的生日,一定……要收好!收好它!”
他用力捏了捏你握着卡的手,力道大得让你指骨生疼。
你呆呆地看着他,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滚落。
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他沾满血污的脸和那双灼热的眼睛在视野里放大。
他低下头,带着血腥和硝烟味道的唇,用力地印在你的额头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触感短暂,却像烙印一样烫在你的皮肤上。
“别怕……”他的喘息更加急促,声音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你拿着钱……去大陆生活……那边……不会有人来追杀你了……”
他扯出一个极其难看、却又无比温柔的笑,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开,“你之前不是说……想离开家……在陌生的地方……过自由的生活吗?”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现在……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了……”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积蓄着最后的力量,终于要剖开那颗他从未向你敞开过的心。
一滴滚烫的泪水,毫无征兆地顺着他沾着血污的脸颊滑落,砸在船舱冰冷的地板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我……”他的声音彻底哑了,带着浓重的鼻音和破碎的绝望,“我一直在骗自己……做一场……好大的梦……”
他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着,“我以为……赚够了钱……就能……金盆洗手……我们能在一起……过平常的日子……买菜……做饭……生个孩子……”
他猛地睁开眼,泪水汹涌而出,冲刷着脸上的血污,留下狼狈的痕迹。
他忽然倾身向前,狠狠地吻住了你的唇。
这个吻混合着铁锈般的血腥,苦涩的泪水和硝烟的呛人气息,却又带着焚尽一切的热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要将他所有的生命、所有的悔恨、所有未能宣之于口的爱,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你。
几秒后,他猛地分开。
他剧烈地喘息着,浅色的眼眸像燃烧殆尽的灰烬,死死地盯着你泪流满面的脸:
“我骗了你很多事……我干过的坏事……比你想的……要多得多……从小……我爸就说……我是个人渣……”他惨笑了一下,泪水混着血水不断滑落,“……我配不上你……忘了我吧……也……别再恨我……”
“不要……阿忱……不要走……”
你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泣不成声的哀鸣,你伸出手想要抓住他染血的衣角,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推开。
他猛地站起身,不顾你的哭喊和撕扯,将你按回角落。
他转身,对着舱门外一个满脸是血、却死死把着船舵的男人嘶吼,声音像濒死野兽的咆哮:
“全速前进!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把她送到!听到没有!一定要送到!”
“忱哥!”舵手带着哭腔嘶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忱最后深深地看了你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拖着那条不断淌血的手臂,冲出了舱门。
阿祥和其他几个还能动的人,也紧跟着他,跳上了仅剩的两艘还能开动的快艇,义无反顾地调转船头,朝着那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海域,迎头冲了过去。
“阿忱——!!!”你扑到紧闭的舱门前,指甲在粗糙的木板上抓出刺耳的声音。
你透过小小的圆形舷窗,拼命向外望去。
视野一片模糊。
是泪水?还是海水溅在玻璃上?
你只看到那几艘渺小的快艇,像几片脆弱的叶子,被闪烁着枪口火光的黑色洪流瞬间吞没……
所有的声音和画面都扭曲在一起,搅动着墨蓝色的海水,形成一个混乱的漩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渐渐地,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有翻滚的浪涛,吞噬了一切痕迹,只留下浓得化不开的硝烟味,和海风咸腥的呜咽。
你瘫软在舷窗下,冰冷的金属船壁贴着你的脸颊。
手里那张深蓝色的信用卡,棱角硌得掌心生疼。
上面还残留着他滚烫的体温,和他鲜血黏腻的触感。
泪水不断地从你空洞的眼中涌出,顺着下巴滴落,砸在冰冷的塑料卡片上。
啪嗒。
啪嗒。
你蜷缩在冰冷的角落,像被抛弃的幼兽,只剩下低声的呜咽。
窗外的天空彻底暗沉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海天一色,墨蓝无边。
远处,有新的风暴在云层深处酝酿。
这个漫长到令人窒息的盛夏——
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地结束了。
只留下无边的海,无边的夜,和无边无际的茫然与空洞。
你好像又回到了旺角那间逼仄的唐楼小屋。
外面是喧嚣的弥敦道,是万家灯火。
你蜷缩在吱呀作响的沙发里,透过那个巨大的鱼缸,看着外面模糊扭曲的世界。
水波晃动,光影迷离,热带鱼拖着梦幻般的尾鳍,在狭小的空间里徒劳地游弋。
世界就在玻璃的另一边,喧嚣、鲜活、触手可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却始终隔着一层冰冷厚重的玻璃。
看不清。
也……永远看不明白了。
你获得了自由。
梦寐以求的自由。
可是……
你感受不到一丝风掠过发梢的轻盈。
只有这船舱里凝固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冰冷。
只有胸腔里那无边无际、要将你每一寸骨头都碾碎的悲伤,汹涌地将你彻底淹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少管所那扇蒙尘的小窗,框住一方灰败的天。
谢忱靠着墙滑坐到地上,水泥地的寒气透过单薄的裤子直刺骨髓。
角落里传来压抑的抽泣,是昨天新进来的小子,脸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血痕。
谢忱闭上眼,把头向后重重磕在墙上,“咚”的一声闷响。
他爸今天没来。
大概又是对着一屋子空荡叹气,或者对着墙上那张模糊的黑白照片发呆。
那个被称为“母亲”的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称谓,一个谢杰醉酒后偶尔呢喃的名字。
老实人阿杰的儿子——
这个标签,从他记事起就烫在背上。
五岁的午后,阳光毒辣。
幼儿园滑梯旁,他被那个胖墩推搡着撞上粗糙的水泥台沿,额角瞬间绽开温热的粘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胖墩叉着腰,声音尖利:“野种!没妈要的野种!”
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一片刺痛的红。
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
门开了,谢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背微微佛偻着。
谢忱挣扎着扑过去,带着哭腔:“爸!他说我是没妈的孩子!”
谢杰的手伸过来,却猛地攥紧了他的手腕,不是拉他入怀,而是把他硬生生拽离那个胖墩。
然后,谢忱眼睁睁看着父亲那总是愁苦的脸堆起卑微的笑,朝着老师深深弯下腰去:“老师,实在对不住,这孩子太不听话,给您添麻烦了……”
世界在那一刻骤然失声、失色。
额角的痛楚消失了,只剩下父亲那只紧攥着他、阻止他反抗的手传来的冰冷。
他猛地甩开那只手,血混着泪水滑过脸颊,砸在地上,晕开一小点暗红。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让谢杰牵过他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的阳光,在他记忆里只剩下刺眼的白和额角干涸后硬邦邦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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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初中,谢杰成了老师办公室的常客。
办公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惨白的光打在教导主任油亮的秃顶和谢杰永远低垂着的头上。
“谢先生,您儿子又把同学打了!鼻梁骨都差点打断!”教导主任的声音像钝刀刮过玻璃。
“是是是,主任您说得对,是我没教好……”谢杰搓着手,腰弯得更低,几乎要折成两段。
他习惯性地想去拉旁边站着的谢忱,手指刚触到儿子的衣袖,谢忱就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一缩,眼神冷得像冰窟窿,直直射向墙角那个眼神躲闪的男生——正是上次带头抢他饭钱的那个。
谢杰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最终无力地垂下,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阿忱……你什么时候能听话,少让我操心……”
办公室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些鄙夷的目光。
走廊的穿堂风带着阴冷的水汽。
谢杰佝偻着背在前面走,背影单薄得像一张随时会被风吹走的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忱停下脚步,看着那个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他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走进了教学楼后面那条堆满废弃桌椅的阴暗走廊。
拳头在口袋里攥得死紧,指节发出咯咯的轻响。
屈辱和愤怒在血管里奔突,只有挥出去的拳头砸在皮肉上的闷响,骨头相撞的脆响,以及对方压抑的痛呼和恐惧的眼神,才能短暂地填满心底那个被父亲一次次鞠躬挖空的巨大黑洞。
每一次击打,都带着摧毁一切的快意,一种不必再顾及任何人感受的残忍的轻松。
想别人的感受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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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时,少管所成了他第二个“家”。
起初,铁门外还会出现谢杰踟蹰的身影,隔着栅栏,眼神浑浊而疲惫。
后来,那身影出现的间隔越来越长,最终像断线的风筝,彻底消失在谢忱的视野里。
他常常只是蹲在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视线穿过高墙上那扇小小的窗户,望着外面那一角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天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缓慢地移动,飞鸟掠过,不留痕迹。
心里一片荒芜的寂静,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期待,就这样看着。
看久了,连那片天空也失去了颜色,只剩下铁条冰冷坚硬的灰。
后来,他彻底告别了学校,跟着街面上的大哥,在鱼龙混杂的街巷里游荡。
收保护费时摊贩敢怒不敢言的眼神,抢劫时受害者颤抖着掏空口袋的顺从,当打手时骨头碎裂的脆响和对手痛苦的闷哼……
活在当下,拳头和凶狠就是通行证。
他沉溺在这种简单粗暴、只凭本能驱动的节奏里,只有感官的刺激能证明自己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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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汗津津的盛夏黄昏,尖沙咀的空气仿佛被点燃,裹挟着汽车尾气、路边摊的油烟和无数人体散发出的热浪。
谢忱双手插在裤袋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身边跟着几个同样无所事事的同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祥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下午在庙街“教训”另一伙人时的威风。
“那几个蛋散,还没动手就脚软啦!跪地求饶,丢他老母!阿忱你当时没看到,真是……”阿祥的声音在燥热的空气里嗡嗡作响。
谢忱没什么表情,漠然地听着。
走到弥敦道和北京道交界的十字路口,红灯刺目地亮着。
人群在燥热中焦灼地等待。
他懒懒地掀起眼皮,目光扫过对面攒动的人头。
绿灯亮起。人潮开始流动。
就在这流动的灰色背景中,一抹洁净的蓝撞入他的视野。
时间在那一刻骤然变缓。
喧嚣的市声、阿祥聒噪的吹嘘、皮肤上黏腻的汗意……所有的感知被抽离、推远,整个世界的焦点骤然收缩,只剩下那个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女穿着深蓝色的校服,百褶裙摆随着轻盈的脚步微微晃动。
乌黑柔顺的长发用一个简单的蓝色发箍束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纤细白皙的脖颈。
她的眼睛……清澈乌黑,带着天真与宁静。
她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侧脸的线条柔和,鼻尖小巧,唇瓣是天然的淡粉色。
她就那样走着,步伐轻快,带着一种与周遭汗流浃背、行色匆匆的人群格格不入的纯净。
像炎夏里一缕误入尘世的清风。
人潮裹挟着他们彼此靠近。
擦肩而过的瞬间,她柔软的发丝被微风拂起,轻微地掠过他裸露的小臂皮肤。
一股带着少女体香的清甜气息,若有似无地钻入他的鼻腔。
时间流速恢复正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喧嚣如潮水般轰然回涌。
谢忱僵在原地。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紧后骤然松开,然后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擂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血液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急速褪去,留下眩晕和空白。
“阿忱?”阿祥的声音带着疑惑,走回来两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什么呆?绿灯快没了!”
谢忱猛地回过神,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压下喉咙里莫名的干涩。
他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不再看那个已经汇入人流、即将消失的蓝色身影。
“没什么。”他声音有些沙哑,抬步跟上阿祥,走向马路对面。
踩在滚烫的柏油路上,却感觉不到温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1992年,秋。
圣玛利女校放学的铃声,像一枚硬币掉进空罐头,清脆地撞碎了教室的沉闷。
空气立刻活泛起来,桌椅板凳的刮擦声,女孩们叽叽喳喳的嬉笑,书包拉链的嘶鸣,汇成一片熟悉的喧嚣。
“阿瞳,”同桌阿薇凑过来,圆圆的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压低了声音,“今天放学后,是不是又要跟那个‘好靓仔’的大学生‘拍拖’去哦?”
她把“拍拖”两个字咬得又轻又飘。
你正把英文课本塞进那个印着小碎花的帆布书包里,指尖微顿,脸颊不自觉地漫上一层薄红。“没有,”你声音细细的,“我还没答应……他……他还在追我啦。”
阿薇撇撇嘴,显然不信,眼珠转了转,声音压得更低:“那……凛哥知道吗?他要是知道了,怕不是要把你锁在家里哦?”
你脸上的红晕像退潮般迅速褪去,指尖也凉了下来。
“他不知道。”你的声音冷了几分,用力拉上了书包拉链。
阿薇吐了吐舌头,识趣地岔开了话题,说起周末新上映的电影。
你垂着眼眸,帆布粗糙的纹理硌着指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凛那张总是线条紧绷的脸庞浮现在眼前。
不许交这个朋友,那个社团活动太危险不能参加,放学必须立刻回家,和任何男性说话都要报备……
他总是那样,用强硬的口吻,把你当成一件需要精心摆放在玻璃罩子里的瓷器,或者,干脆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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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的小巷,隔绝了校园的喧嚣,空气里飘着隔壁面包店刚出炉的菠萝包甜香,混杂着老旧砖墙淡淡的潮气。
你一眼就看到了他。
谢忱。
他就靠在那棵叶子开始泛黄的老榕树下,颀长的身影裹在一件熨帖合身的卡其色风衣里。
双手随意地插在上衣口袋,肩背挺直得像一棵年轻的杉木。
傍晚柔和的光线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流畅干净的下颌线。
他太惹眼了,路过的女生,甚至提着菜篮匆匆走过的阿婆,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到你,直起身,朝你挥了挥手,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
你走过去,脚步不自觉轻快起来,在他面前站定,抬起头,乌黑的眸子映着他清晰的身影。
“今天去哪里?”你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他没有回答,只是很自然地伸出手,温热干燥的掌心包裹住你微凉的手。
你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脸颊又开始发烫,像被晚霞染过。
你没有挣开,任由他牵着。
“去咖啡厅。”他侧头看你,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弦轻轻拨动。
“嗯,好。”你点点头。
走在铺着零星落叶的人行道上,你像只被放出笼子的小鸟,忍不住向他倾诉。
说起严厉的老师,说起阿薇今天课堂上的糗事,说起班里新转来的那个总爱哭鼻子的女孩……你絮絮叨叨,声音轻快跳跃。
谢忱安静地听着,目光专注地落在你脸上,偶尔应一声“嗯”或“是吗”,嘴角始终噙着那抹浅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题不知怎的,又绕回了叶凛。
你抱怨着他令人窒息的管束,说他连你多看几眼路边的流浪猫都要过问。
你语气里带着委屈和压抑的怨气:“他根本不在乎我怎么想,只想把我关在笼子里。”
握着你手的那只大手,骤然收紧了一下,力道有些大,捏得你指骨微微发疼。
你诧异地看向他。
谢忱脸上的笑容依旧。
他抬手,自然地替你拂开被风吹到脸颊的一缕发丝,指尖不经意擦过你的皮肤,带着一丝暖意。“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他的声音放得更柔,像在哄一个受惊的孩子。
你被他指尖的温度烫了一下,低下头,小声说:“如果能离开这里,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该多好。”
语气里带着对自由的无限憧憬,也藏着对这个家的疲惫厌倦。
谢忱沉默了几秒,侧头看你,昏黄的路灯开始在他眼底点亮。
“那你的家人呢?”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眼里的光黯淡下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他们……他们根本不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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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那间名为“半糖”的咖啡馆的门,烘焙咖啡豆的焦香和甜点奶油的甜腻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你们。
店里人不多,慵懒的爵士乐在暖色调的灯光里缓缓流淌。
你们选了个靠窗的卡座坐下,窗外是行色匆匆的归家人影。
侍应生送来柠檬水,透明的玻璃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你刚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谢忱就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深蓝色丝绒盒子,轻轻推到你面前的桌布上。
“路过看到的,”他开口,声音在柔和的音乐背景里格外清晰,“感觉很适合你,就买了。”
你的心像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
打开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条细细的银链子,链坠是一颗切割成水滴形状的月光石,在灯光下流转着柔和朦胧的蓝晕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链子本身并不繁复,坠子也小巧,远不及家里那些珠宝名贵,但那月光石温润的光泽,那简洁却透着心思的设计,直直照进你心底柔软的角落。
谢忱追你追得很紧。
这两个月,他送过你沾着清晨露水的白玫瑰,送过包装精美的进口巧克力,送过一本你无意间提过的绝版诗集……
以前在学校,追你的男生也不少,但自从叶凛强硬地将你转入这所管理严格的女校,那些目光和情书就渐渐稀疏了。
和谢忱的相识,是一场意外。
那晚被几个喝醉的古惑仔纠缠在昏暗的后巷,是他像从天而降般出现,叁言两语,用冷硬气势逼退了那些人,又沉默地一路送你到家门口,看着你安全进门才离开。
他是最用心的那一个。用心到你无法忽视。
“我很喜欢,”你抬起头,对上他凝视的目光,嘴角忍不住弯起,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谢谢你,阿忱。”
谢忱也笑了。
那笑容在他脸上绽开,连咖啡馆里暖黄的灯光都明亮了几分。
他浅色的眸子在光线下,像盛着融化的蜜糖,流淌着能将人溺毙的深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被他看得有些招架不住,慌乱地低下头,举起柠檬水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脸颊升腾的热度。
悠扬的萨克斯风旋律在空气里缠绕。
突然,他隔着小小的桌子,伸出手,覆在了你放在桌面的手上。
你的身体瞬间僵住,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抖。
“阿瞳,”他开口,声音低沉磁性,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你的心弦上,“做我女朋友吧。”他的手指微微收紧,掌心滚烫,“我是认真的。”
咖啡馆的背景音远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掌心的温度,和他那双凝视着你的深情双眸。
心跳声在肋骨间撞成回音。
你红着脸,几乎不敢看他的眼睛,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轻轻地点了点头,发出一个细若蚊蚋的音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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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半糖”,城市的霓虹已经次第亮起。
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卷起人行道上金黄的梧桐落叶,打着旋儿飘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和他依偎着走在光影交错的街道上,影子在脚下交迭。
一片完整的枫叶打着转儿,轻轻落在你的发顶。
他停下脚步,侧过身,抬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拂过你的发丝,将那枚脉络清晰的红叶摘了下来。
他捻着叶柄,对着路灯的光看了看,叶片的边缘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像你。”他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声音低柔,带着笑意。
你没明白,只是看着他专注捻着叶子的侧脸,心里软得像一团刚出炉的棉花糖。
走到一条相对僻静的岔路,路灯的光晕在地上画出一个模糊的圆。
他突然停住脚步,拉着你站定在光晕的边缘,身后是婆娑的树影。
“阿瞳。”他唤你。
你疑惑地抬眼望向他,撞进他深邃的眼底。
那里面翻涌着你从未见过的浓烈而克制的情绪,像暴风雨前平静的海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微微俯身,一只手揽住你纤细的腰肢,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生怕弄疼你。
另一只手的指尖,轻轻抬起你的下巴,迫使你微微仰起脸。
距离骤然缩短,你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他自身清爽干净的气息,形成一种令人眩晕的蛊惑。
“我可以吻你吗?”他的声音低哑,每一个字都带着灼热的呼吸,扑在你的唇上。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风穿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你的脸颊滚烫,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
你看着他近在咫尺、形状优美的薄唇,看着他浅色瞳孔里倒映着自己小小的影子,然后,你轻轻地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轻轻覆上了你的唇。
他的唇瓣有些干燥,却很软。
你感觉到他揽在你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呼吸也变得灼热而急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描摹着你的唇线,然后,温柔地撬开你的齿关,与你生涩地缠绵交缠。
你的双手无意识地揪紧了他风衣的衣襟,布料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他唇舌的温度,他胸膛传来的沉稳心跳,他手臂环绕的安全感,还有他身上那股令人安心的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退开,额头轻轻抵着你的额头,鼻尖相触,彼此的呼吸交融,带着湿热的暖意。
你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迷蒙,看到他正半阖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那双浅色的眸子近在咫尺,里面流转着温柔的水光,像初春解冻的湖泊,清晰地映着你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
你靠在他怀里,急促地喘息着,试图平复狂乱的心跳。
脸颊紧贴着他风衣下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同样剧烈搏动的心跳——怦,怦,怦……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与你同步的狂乱节奏。
原来,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平静。
这个认知像一小簇火苗,点燃了你心底带着点小得意的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轻抚摸着你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直到你的呼吸渐渐平稳,他才松开你一些,牵起你的手,走到街边,替你拦下一辆亮着“空车”红灯的计程车。
拉开车门,他护着你的头顶送你坐进去。
你隔着车窗看他,路灯的光在他身后晕开一片光晕,他浅色的眼眸在夜色里亮得惊人,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朝你挥了挥手。“晚安。”
你也朝他挥手,脸上带着未褪的红晕和甜蜜的笑意。“嗯,你也是。”
计程车启动,汇入车流。
你忍不住回头,透过后车窗,看到他依旧站在原地,挺拔的身影在霓虹闪烁的街景中渐渐缩小,最后变成一个模糊的点,消失在拐角。
你转回身,靠在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灼热的温度和淡淡的烟草气息。
心跳有些快,但胸腔里,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充盈暖意涨得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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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计程车在那座灯火通明的独栋别墅前停下。
花岗岩的围墙,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巨大的落地窗透出冷白的灯光,像一座精美的展览馆。
推开沉重的雕花大门,玄关的水晶吊灯洒下过于明亮的光线,有些刺眼。
空气里弥漫着昂贵的香薰味道,还有佣人刚拖过地的消毒水味。
客厅里,叶凛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穿着熨帖的深灰色家居服,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
灯光落在他冷峻的侧脸上。
母亲穿着丝质睡袍,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低声指点着佣人处理明早要用的食材。
父亲大概在书房,或者已经休息了。
叶凛听到门响,放下报纸,抬起眼。
那目光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落在你身上,从头扫到脚,带着审视的意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回来迟了十分钟?”他的声音带着不悦的质问。
你换鞋的动作顿了一下。
脸上因谢忱而起的红晕和暖意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麻木的平静。
“老师拖堂了。”你面无表情地回答,声音平板无波,不再看他,径直穿过客厅,走向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反锁。
背靠着门板,才轻轻舒了口气。
你快步走到那个镶嵌着镜子的衣柜前,拉开最底层的抽屉,在一迭迭折迭整齐的衣物下面,摸索到一个角落。
那里藏着一个不起眼的旧饼干盒。
你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谢忱送你的白玫瑰干枯的花瓣、诗集的书签、巧克力的包装纸……还有刚刚那条带着月光石坠子的手链。
你小心地将手链放进去,盖上盖子,再仔细地把衣物复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仿佛藏起的不是一个盒子,而是你灰暗生活里唯一的光源,是呼吸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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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铃声准时响起。
长长的欧式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银质餐具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你坐在长桌的末端,像个沉默的陪衬。
佣人无声地端上精致的菜肴。
你没什么胃口。
和谢忱在咖啡馆吃了意面,他还带你去庙街尝了那家有名的碗仔翅,汤汁浓郁,鱼蛋弹牙,人间烟火的味道还残留在唇齿间。
此刻面对着眼前摆盘精美却味道寡淡的牛排和蔬菜,你只觉索然无味。
象征性地切了几小块,慢慢咀嚼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餐桌上的气氛一如往常。
父亲询问着叶凛公司最近的一个并购案,母亲则关心着叶凛下周要去参加的一个慈善晚宴的着装。
话题围绕着叶凛,精准而高效地运转着。
你安静地坐在自己的角落,听着那些离你无比遥远的数字、名流、商业版图。
偶尔母亲的目光会扫过你,带着一种审视货物般的打量,像是在确认你是否还完好无损地待在她的“展示柜”里。
你草草吃了几口,放下刀叉。“我吃饱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打断了餐桌上的交谈。
叶凛的目光瞥过来,带着一丝审视。
母亲微微蹙了下眉,似乎想说什么,但父亲已经对叶凛点了点头,示意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起身,椅腿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拖出轻微的摩擦声,旋即被更重要的讨论淹没。
你快步离开餐厅,将那些冰冷的交谈和审视的目光彻底关在身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深夜。别墅彻底沉入一片死寂。
只有窗外远处公路上偶尔传来的车声。
你趴在柔软的大床上,台灯调到了最暗的暖黄光晕。
那条月光石手链被你从饼干盒里取出,小心翼翼地戴在了纤细的手腕上。
小小的月光石在昏暗中流转着朦胧的光,像谢忱眼底那片温柔的湖泊。
指尖轻轻摩挲着冰凉的银链和温润的石头,你不由自主地弯起嘴角。
在这个空荡冰冷的牢笼里,只有手腕上这点微光,和心底那个挺拔的身影,让你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是被珍视的。
如果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念头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缠绕住你的心脏。
突然。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那是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
你的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你几乎是弹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扯下腕上的手链,一把塞进枕头底下,然后迅速翻身躺下,拉高被子盖到下巴,紧紧闭上眼睛,假装熟睡。
沉重的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带着外面走廊的冷气和无形的压迫感,瞬间填满了你的卧室。
叶凛。
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你的床边。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居高临下的目光,像冰冷的刀刃,一寸寸刮过你假装平静的脸庞和蜷缩在被子里僵硬的身体。
“你最近,很开心?”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低沉,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强迫自己一动不动,继续装睡,甚至试图让呼吸听起来更平稳悠长一些。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洞悉一切的嘲讽。
“装睡?”他向前一步,阴影彻底笼罩下来,“你谈恋爱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你脑中炸开。
你再也装不下去,猛地睁开眼,在昏暗的光线下对上了他那双冷得没有一丝波澜的黑眸。
你下意识地别开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没……没有!你进来干什么?”
“干什么?”叶凛俯下身,双手撑在你身体两侧的床垫上,那张冷峻的脸离你极近,你能闻到他身上冷冽的须后水味道,和他呼出的冰冷气息,“来看看我的好妹妹,是不是被外面那些……野男人,迷昏了头!”
“我没有谈恋爱!”你咬着唇,强作镇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呵,”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没有?你以为能瞒过我?叶瞳,收起你那点小心思。”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冷酷,“外面的男人,你以为他们图什么?他们图的不过是叶家小姐的身份,图你这张脸,图把你骗上床,玩够了,搞大了肚子,再像丢垃圾一样甩掉!到时候,你哭哭啼啼跑回来,你以为还有男人会要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个字,都狠狠抽打在你的尊严和刚刚萌芽的小心翼翼守护着的感情上。
羞辱和委屈像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你的理智,灼烧着你的眼眶。
你死死咬住下唇,没有让哽咽冲出口,只有身体在被子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你扭过头,盯着墙壁上那片模糊的光影,拒绝再看他一眼,也拒绝让眼眶里的泪水落下。
叶凛盯着你倔强又脆弱的侧脸,眼神更加阴沉。
他直起身,最后冷冷地丢下一句:“离那些不叁不四的人远点。别逼我把你锁起来。”
说完,他不再看你,转身,大步离开。
房门被他用力甩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巨响——“砰!”
强忍的泪水终于决堤,汹涌而出,瞬间濡湿了枕头。
你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枕头底下,那条月光石手链冰冷的棱角,硌着你的脸颊。
这个家……冰冷,压抑,毫无人气。
他们不懂你,不爱护你,只把你当成一件待价而沽的摆设。
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像是在没有光的深海里窒息。
阿忱……只有阿忱……他是唯一对你好的人,是唯一把你的喜怒哀乐放在心上的人,是唯一让你感觉到温暖和活着意义的人。
他掌心的温度,他浅色眼眸里的温柔,他带着烟草味的吻……
如果能跟他永远在一起——
那一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这个念头,在泪水中,在冰冷的绝望里,前所未有地坚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门在你身后“哐当”一声合上,隔绝了楼道里难闻的空气。
谢忱的手指还扣在你的手腕上,带着微凉的汗意。
他侧身挡在你前面,高大的身影几乎填满了这逼仄的玄关。
“到了。”他的声音有点低,像蒙着一层灰。
你从他身后探出头,怯生生地掠过这方寸之地。
阳光被蒙尘的窗玻璃滤得昏黄,斜斜地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块斜长的光斑。
空气里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霉味。
一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贴着墙,上面铺着格子床单。
一张掉漆的木桌,两把颜色不一的塑料凳。
墙角塞着一个破旧的衣柜,柜门歪斜。
这就是全部了。比你的卧室还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你的心却像被吹涨的气球,轻盈得快要飘起来。
“阿忱……”你仰起脸看他,乌黑的眼眸亮得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映着他线条干净的下颌,“这里真好。”
谢忱垂眸看你,那双浅色的瞳孔在昏暗光线下像蒙了雾的琥珀。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抬手,用指腹轻轻蹭掉你鼻尖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点灰尘。
“委屈你了。”他声音干涩。
“不委屈!”你用力摇头,散落的发丝拂过他的手臂,“能跟你在一起,哪里都好。”
你推开那扇小小的窗,旺角街头喧嚣的市声、汽车喇叭、小贩叫卖、双层巴士驶过的轰隆,一股脑儿涌了进来。
身后传来铁架床不堪重负的呻吟,是他坐了下来。
你回头,看见他靠在床头,双臂随意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浅色的眼睛安静地追随着你。
“终于……只有我们了。”你走回床边,挨着他坐下,把头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谢忱的手臂环过来,把你更紧地圈进怀里。他的下巴抵着你的发顶,声音透过胸腔传来,带着震动:“嗯,只有我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日子像窗外弥敦道上的双层巴士,按部就班地驶过。
最初的狂喜渐渐沉淀,渗入日常的纹理。
谢忱白天总是出门。
他说,要“做事”。
你从不细问是什么“事”,只在他出门前,踮起脚尖为他整理好衣领,叮嘱他小心。
他会在你额头印下一个吻,那吻带着清晨的凉意,然后拉开门,身影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
门一关上,世界骤然缩小。
寂静像无形的潮水,漫过每一个角落。
偶尔,你会站在窗边,额头抵着被阳光晒得微烫的玻璃。
楼下是汹涌的人潮,你看着他们,像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缸壁,看着另一个世界游动的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告诉自己,这是自由的代价。
为了这份逃离桎梏、拥抱所爱的自由,一点寂寞算什么呢?
那天傍晚,他回来得比平时早。
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上。
他手里拎着一个廉价的塑料饭盒,里面是街角买的叉烧饭。
你们挤在那张小小的木桌旁吃饭。塑料饭盒的边缘被油渍浸得发黄。
你小口吃着,叉烧的甜腻混着米饭的热气。
他吃得很快,沉默着。
“阿忱,”你放下筷子,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裙的棉布裙摆,“今天……顺利吗?”
他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昏黄的光线落在他脸上,勾勒出挺拔的鼻梁和优美的唇线,也加深了他眼下的阴影。
“阿瞳,”他忽然开口,“有件事……要跟你说。”
你心尖微微一颤,乌黑的眼眸里映出他凝重的表情。
“我不是大学生。”他吐字清晰,每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投入你平静的心湖。“我骗了你。”
空气骤然凝固。
你看着他,脑袋里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他搁下筷子,粗糙的大手隔着桌子伸过来,覆住你冰凉的手背。
那掌心滚烫,带着薄茧的摩擦感。
“我怕,”他浅色的眼眸紧紧锁住你,“怕你知道真相,会看不起我,会……离开。”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对不起。”
他的声音低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坦诚比谎言更让你心惊。
你看着他脸上露出的痛苦和脆弱,那是你从未见过的谢忱。
“但我发誓,”他的手收紧,力道大得让你指骨微微发痛,“我会拼命赚钱!会给你好的生活!不会再让你跟着我……住在这种地方。”他目光扫过这破败的小屋,“你信我,好不好?阿瞳?”
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那浅色瞳孔里盛满了恳求、不安,还有孤注一掷的绝望。
你想起他为你挡下的拳头,想起他笨拙地为你擦眼泪的手指,想起他抱着你逃离叶家时剧烈的心跳……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模糊了视线。
不是因为被骗的愤怒,而是因为他此刻袒露的真实,和他眼中那份卑微的祈求。
你反手用力握住他的手,用力到指尖发白: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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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日子在等待和期盼中继续流淌。
谢忱更忙了,有时深夜才带着一身疲惫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气息回来。
他身上的烟草味似乎更浓,偶尔,你会在他换下的衣服上闻到类似铁锈的味道。
他看你的眼神,也悄然发生着变化。
那层小心翼翼的珍重之下,多了一种更深沉、粘稠的东西,像暗流在平静的水面下涌动。
有时,他沉默地抱着你,下巴搁在你发顶,手臂箍得很紧,紧得让你有些喘不过气。
那个夜晚,空气闷热。
你刚洗完澡,穿着那条雪白的棉质睡裙,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颈后,带来一丝微弱的凉意。
谢忱坐在床边,只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工装裤,上身赤裸。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精壮流畅的肌肉线条,汗珠沿着锁骨滑落,消失在裤腰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朝你伸出手,眼神幽深得像不见底的潭水。“过来。”
你心跳漏了一拍,脸颊发烫,像被那目光烫到。你慢慢走过去,把手放进他滚烫的掌心。
他稍一用力,你就跌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他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你汗湿的脊背,一只大手从背后探入,轻易地攫住了你胸前一只发育姣好的雪乳。
粗粝的指腹带着薄茧,毫不怜惜地揉捻着顶端敏感的蓓蕾,带来一阵尖锐的酥麻和微痛。
“嗯……”你忍不住溢出一声细弱的呜咽,身体在他掌下微微颤抖。
他没有说话,另一只手牢牢锁着你的腰,将你翻过来,压倒在格子床单上。
昏暗的光线下,你雪白的肌肤泛着一层珍珠般的光泽,乌黑的发丝铺散在枕头上,衬得你脸颊潮红,眼神迷蒙又羞怯,像一朵在夜色中被迫绽开的花。
他俯视着你,浅色的瞳孔里翻涌着你从未见过的风暴。那里面没有了平日的温柔,只剩下一种兽性的欲望。
你害羞得不敢看他,侧过脸,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攥住你纤细的脚踝,轻易地将你的双腿分开,架到他宽阔的肩膀上。
这个姿势让你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侵略性的目光下,你感到一阵灭顶的羞耻和恐惧。
“阿忱……我怕……”你的声音带着哭腔,细若蚊蚋。
他没有回应。
下一秒,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抵住了你腿间从未被造访过的柔软入口。
你惊恐地睁大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推拒他坚实的胸膛,指尖却只抓住他手臂上紧绷的肌肉纹理。
没有更多的试探,没有想象中的温存前奏。
他猛地沉腰,狠狠地贯穿了你。
“啊——!!!”
撕裂般的剧痛从身体深处炸开,你痛得弓起背,脚趾蜷缩,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臂的皮肉里,留下几道弯月形的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泪瞬间汹涌而出,模糊了视线。
“不…不要…好痛…阿忱…”你抽噎着,破碎的哀求在痛楚中断断续续。
他充耳不闻,攥着你脚踝的手像铁钳,不容你丝毫退缩。
他开始抽动,动作粗暴而迅猛。
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呻吟,混着肉体拍打的沉闷声响和你压抑不住的呜咽。
你被迫承受着这狂风暴雨般的侵占。
你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汗水顺着他线条完美的下颌滴落,砸在你锁骨上,带着灼人的温度。
他俊美的五官因为强烈的感官刺激而微微扭曲,褪去了所有伪装,只剩下原始的雄性本能。
这不是你记忆中的男友。
不是你幻想中温柔缠绵的初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更像一场单方面的野蛮征服。
陌生的恐惧和生理痛楚攫住了你,你觉得自己像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他凶猛的浪潮撕碎。
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腰腹像不知疲倦的打桩机一样疯狂摆动,凶狠地撞向你身体最深处那饱胀酸痛的源头。
“嗯…阿忱…啊…”
你在这种极致的痛楚与混乱的快感中沉浮,意识像被搅浑的水,渐渐模糊涣散。
视线里只剩下天花板上那盏摇摇欲坠的灯泡,昏黄的光晕在眼前模糊……像坠入一个光怪陆离、无法醒来的梦魇。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将你死死按进床铺里,喉间发出一声低哑的闷吼。
随即,一股滚烫的液体,射进了你身体最深处,烫得你浑身痉挛。
他伏在你身上,沉重的喘息喷在你汗湿的颈侧,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你同样滚烫的肌肤。
抽身后,带着浓重腥膻的白浊立刻从红肿微张的入口汩汩溢出,顺着你微微颤抖的大腿内侧缓缓滑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翻过身,躺在你旁边,手臂一伸,将瘫软的你揽进怀里。
你缩在他汗湿的怀抱里,身体深处传来阵阵钝痛和难以言喻的饱胀感。
一种巨大的茫然和隐约的失落感笼罩着你。
这初夜,没有想象中的甜蜜缠绵,只有痛楚、粗暴和一种被彻底剥开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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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像被撕掉的日历,一页页无声飘落。
唐楼小屋的墙壁更显斑驳,空气里的霉味也似乎更浓重了些。
你发觉谢忱变了。
一种你看不透的阴郁,像挥之不散的雾,笼罩着他。
有时是在你擦拭那永远擦不干净的桌面时,他从身后拥上来,下巴搁在你肩窝,手臂箍得很紧,紧得让你肋骨发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沉默着,呼吸喷在你颈侧,带着灼人的温度,却一言不发。
你能感受到他胸膛里沉闷的心跳,感受到他身体里绷紧的弦,感受到一种无形的沉重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也压得你不知所措。
你试图去理解他。
你问他是不是太累了,是不是“做事”不顺。
“没什么。”他总是这样说,声音低沉,像蒙着一层灰。
越是试图靠近,越是感受到一种无形的隔阂。
你想起他曾经在巷口为你打架时眼中的狠戾,想起他坦白身份时眼中的脆弱,想起初夜时他眼中纯粹的兽性……
这些碎片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谢忱。
你开始隐隐觉得,你们像是两条被强行并轨的列车,行驶在截然不同的轨道上。
他世界的底色,是你看不懂的黑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你世界的底色,即使染上了尘埃,底色仍是渴望阳光的白。
每当这种令人心慌的念头升起,你就强迫自己想起叶凛。
想起他那张冷峻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脸,想起父母那永远带着衡量和算计的目光,想起那个冰冷得像坟墓的家……
你是爱谢忱的。他也是爱你的。
他为了你,在努力赚钱,在忍受你看不见的辛苦。
他承诺过,会带你离开这里,住进有阳光的大房子。
这贫瘠、逼仄、甚至带着不安的生活,也比在那个没有爱的笼子里窒息而死要好上一万倍。
爱情不就是这样吗?
多少相爱的人因为一句“不相配”就遗憾终生?
你们能冲破阻碍在一起,这本身就是最大的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锁“咔哒”一声轻响,打断了你的思绪。
冷风裹挟着深秋的湿气灌进来。
谢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他穿着黑色的皮夹克,拉链拉到下巴,肩上落着细密的雨珠,脸颊被外面的寒气冻得有些发白。
你几乎是立刻从冰冷的被窝里弹起来,赤着脚踩在冰凉粗糙的水泥地上,像只归巢的雏鸟般扑向他。
“回来啦!”
他眉头拧紧,在你扑到他怀里的刹那,大手一捞,轻而易举地将你抱离了冰冷的地面。
“以后不许光着脚!”他的声音严厉,像训斥不听话的孩子,“冬天会得冻疮的!”
你搂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微凉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乖巧地点头:“嗯,知道了。”声音闷闷的,带着笑意。
他抱着你走到床边,将你轻轻放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转身,将手里拎着的几个白色塑料袋放在那张掉漆的木桌上。
塑料袋被水汽氤氲得半透明,散发出温暖诱人的食物香气,瞬间冲淡了屋里的阴冷和霉味。
“买了什么?”你眼睛亮起来,像盛满了星子,光着脚又想下地,被他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只好裹着被子,坐在床沿,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嘴角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一个转瞬即逝的笑意。
他解开皮夹克拉链,随手扔在床上。
然后他拉开塑料凳坐下,动作利落地打开那几个袋子。
碗仔翅的浓郁香气率先弥漫开来,然后是姜汁汤圆带着辛辣的甜香,最后是裹着花生碎和糖霜的糖不甩,散发着焦糖和坚果的暖甜。
“都是你爱吃的。”他说,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些许。
你挪到桌边,挨着他坐下。
塑料凳冰冷,你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长臂一伸,把你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他结实的大腿肌肉温热,驱散了凳子的冰冷。
你拿起一次性塑料勺,舀起一个晶莹软糯的姜汁汤圆,小心地吹了吹,递到他嘴边。
他低头,就着你的手,将那团温热的甜软含入口中。
暖黄的灯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投下小片阴影。
他慢慢咀嚼着,喉结滚动。
“好吃吗?”你问,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期待。
他抬眼,浅色的眸子在灯光下像融化的琥珀,映着你小小的身影。他点了点头,声音坚定:“嗯。真好吃。”
你笑起来,心满意足地开始享用自己那份。
碗仔翅滑腻鲜美,汤圆软糯带着姜汁的暖意,糖不甩甜脆可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吃得津津有味,腮帮子微微鼓起。
他就这样抱着你,手臂松松地环着你的腰,下巴偶尔蹭过你的发顶,安静地看着你吃。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你咀嚼的细微声响和他沉稳的呼吸。
桌上食物的热气袅袅上升,模糊了窗外深秋的冷雨,也暂时模糊了那些盘踞在他眼底的阴霾。
这一刻,没有逼仄的唐楼,没有未知的恐惧,没有隔阂的沉默。
只有食物的暖香,他怀抱的温度,和他落在你发顶那若有似无的呼吸。
你想,这一天的漫长等待,这屋里蚀骨的寒冷和挥之不去的孤寂,能换来此刻的温馨,是值得的。
所有的疑虑和不安,都被这甜蜜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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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屋内的温度降得更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窗户缝隙钻进的风,带着湿冷的呜咽。
房间像个巨大的冰窖。你缩在薄薄的被子里,冻得瑟瑟发抖,手脚冰凉。
床垫下陷,谢忱躺了进来。
他掀开被子,长臂一伸,将蜷缩成一团的你整个捞进怀里。
他胸膛滚烫,像一块暖炉,驱散了包裹你的刺骨寒意。
你像寻求庇护的幼兽,本能地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脸颊贴着他温热的皮肤,汲取着他身上源源不断的热量。
他的手臂紧紧环抱着你。
你们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互相传递、交融。
黑暗中,你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胸膛的起伏。
窗外冷雨敲打着铁皮檐,发出单调的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内冰冷依旧,但被他滚烫的怀抱拥着,你感到一种踏实的温暖。
你想,你是可以接受的。
接受这贫瘠的物质,接受这逼仄的空间,接受这挥之不去的霉味,甚至接受他偶尔的沉默和你看不懂的阴郁。
因为这里有他。
有他的拥抱,有他努力为你买回的食物,有他承诺的——关于阳光和新房子的未来。
这贫苦的生活里,有爱,有他真实的温度。
你把自己更紧地埋进他的胸膛,像一株在寒夜里终于寻找到热源的藤蔓,缠绕着他,汲取着活下去的养分。
你闭上眼,在冷雨声和他沉稳的心跳声中,沉入一个带着暖意的梦乡。
梦里,似乎真的有了一扇洒满阳光的落地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2000年,夏。
学士袍宽大的袖口灌进六月的风,布料摩挲着皮肤,带来轻微的痒意。
帽檐下的穗子垂在眼前,金线在正午的太阳里晃出细碎的光。
谢紫寒的声音穿透操场上鼎沸的人声,带着雀跃:“瞳瞳!看这里!”
她半个身子向后仰着,几乎要失去平衡,手里那台小小的银色傻瓜相机对准了你。
你下意识地弯起嘴角,望向那个黑洞洞的镜头。
阳光太盛,你微微眯起眼,视野边缘泛起细小的光斑。
学士袍宽大的下摆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掀起,蓝得发沉的布料鼓荡起来,像一只努力想要挣脱束缚的蝴蝶翅膀。
“完美!”谢紫寒蹦跳着跑过来,把相机屏幕凑到你眼前。
小小的方框里,你站在墨绿的草坪中央,背后是人大庄严古朴的教学楼,红墙衬着蓝天。
你脸上的笑容是温和的,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只是那双望向镜头的眼睛,乌黑的瞳孔深处,沉淀着一些过于厚重的东西,与这喧腾热烈的毕业季格格不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阳光勾勒出你清晰的轮廓,脸颊边几缕被风拂乱的发丝镀上了金边。
“快快快,轮到我们合照啦!”谢紫寒不由分说地挽住你的胳膊,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学士袍传递过来。
另一个同寝室的女孩笑着接过相机。
你们肩并着肩,谢紫寒把头亲昵地靠在你肩上,对着镜头比出夸张的剪刀手。
阳光明晃晃地炙烤着大地,空气里浮动着青草被晒热后的气息。
这清晰、坦荡、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是你曾经连做梦都不敢触碰的奢望。
那两百万港币——谢忱用命换来的,浸透了他最后体温和血腥气的钱。
是砸碎鱼缸玻璃的重锤。
它不够在香港买一个像样的窗台,却足够你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笨拙地重新长出翅膀。
记忆的碎片不受控制地翻涌。
潮汕那间潮湿闷热的出租屋,天花板洇着陈旧的水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抱着膝盖蜷缩在吱呀作响的竹床上,窗外的蝉鸣聒噪得让人心慌。
眼泪无声地流了又干,干了又流,在脸颊上留下紧绷的盐痕。
你不知道明天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下一顿饭该去哪里买。
但你从未想过回头。
回叶家?不。
谢忱用他年轻滚烫的生命,为你撕开了一条新路。
这自由,沉重得让你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重回校园的路,每一步都踩在荆棘上。
深圳中学的教室窗明几净,空气里飘荡着粉笔灰的味道。
摊开的语文课本上,那些佶屈聱牙的文言文像天书;政治课上陌生的哲学概念像一团乱麻,马列主义的理论体系是你从未接触过的思维迷宫。
第一次月考成绩单上刺眼的分数,像一盆冰水浇灭了你的侥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学后的补习班,灯光惨白。
你埋首在堆积如山的习题册里,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望着窗外渐起的暮色。
汗水浸湿了额发,黏在皮肤上。
你用尽全力去理解那些陌生的逻辑,背诵拗口的篇章。
第一年高考放榜,你的分数只够到一些普通大学的门槛。
那晚,你站在租住小屋的阳台上,望着远处城市璀璨冰冷的灯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痛楚尖锐,却压下了心底翻腾的绝望。
你没有哭,只是更深地吸了一口南方潮湿闷热的夜风。
第二年,当人大经济学院的录取通知书终于递到你手中时,你只是平静地抚摸着上面凸起的校徽纹路,指腹下的触感真实而坚硬。
在人大明亮的阶梯教室里,你流利的英文口语和扎实的国际贸易理论基础,让你在“涉外经济”课堂上锋芒毕现,那些曾让你仰望的内地尖子生,眼中也流露出对你的叹服。
六年光阴,你把自己活成了一株沉默却坚韧的植物,在异乡的土壤里,将根系深深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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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发什么呆呢?”谢紫寒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你一下,把你从记忆的深潭里拽了出来。
食堂人声鼎沸,混杂着各种饭菜的香气,形成一股独特的喧嚣。
你们宿舍几个女生围坐在一张靠窗的塑料餐桌旁。不锈钢餐盘里还剩着些残羹。
“哎,说正经的,”王晗用筷子戳着盘子里最后一块红烧排骨,语气带着初入社会的兴奋与忐忑,“‘辉腾’那边给我回信了,管培生,起薪还行。我准备去试试水了!”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
谢紫寒立刻夸张地哀叹一声,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桌上,下巴搁在冰凉的塑料桌面:“哎呀,羡慕死个人!你们都有光明的前途,就我,只能灰溜溜滚回老家,去接手我爸那个破厂子啦!”
她拖长了调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引得其他几个女孩哄笑起来,餐桌上气氛轻松惬意。
笑声稍歇,几道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你身上。
谢紫寒用手支着下巴,看向你,语气是笃定的艳羡:“瞳瞳才不用愁呢!她那口溜得飞起的英文,还有专业课的成绩单,亮出来晃瞎HR的眼!我敢打赌,Offer肯定收到手软了吧?快说说,准备宠幸哪家?”
你端起手边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温凉的柠檬水,微酸的液体滑过喉咙。
你迎着她们好奇的目光,唇边浮起一个温和的浅笑:“是有几家公司给了意向,不过,”你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在冰凉的杯壁上划着圈,“还在仔细考虑,想选个最合适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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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随着人流走出食堂厚重的大门,热浪和校园里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
门口高大的悬铃木投下浓密的绿荫,光斑在水泥地上跳跃。
刚走下台阶,几个男生身影就堵在了前方。
为首的苏锦,穿着熨帖的白衬衫,头发精心打理过,目光越过人群,精准地锁定在你身上。
“叶瞳!”他几步上前,直接拦住了你的去路,声音拔高,带着急切,“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你身边的室友们瞬间交换了几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谢紫寒甚至促狭地对你眨了眨眼,嘴角憋着笑。
她们默契地拍了拍你的肩,丢下一句“我们先回宿舍啦!”,便笑嘻嘻地快步走开了,把空间留给你们。
你沉默地跟着苏锦,走到悬铃木更深处一片相对安静的树荫下。
他转过身,面对着你,目光紧紧锁住你的脸,胸膛因为激动而微微起伏。“叶瞳,”他的声音低沉下去,“毕业了,你…你定好去哪里了吗?”
不等你回答,他语速加快,“如果还没找到特别满意的,或者…或者想换个环境,来我们家的公司吧!岗位随你挑!只要你开口,运营、市场、甚至我爸的特助都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眼神热切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像两簇跳跃的火苗,试图点燃你眼底的冰层。
你脸上的温和迅速褪去,神色冷淡下来,像蒙上了一层薄霜。
这些年,追求者从未断绝,你早已学会用最疏离的方式筑起围墙。
那句“抱歉,我有恋人了”,足以劝退大多数识趣的人。
唯独眼前这个苏锦,像一块甩不掉的黏胶,固执地纠缠了整整四年,将你的耐心消耗殆尽。
“我去哪里,”你开口,语气冷硬,“都和你没关系。”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但并未浇灭他的执念,反而像火星溅入了油桶。
苏锦的脸颊涨红,急切地向前逼近半步:“叶瞳!你怎么还不明白?!”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带着一种痛心疾首的控诉,“那个男人!那个香港男人!他为你做过什么?四年!整整四年!他来看过你一次吗?他根本不在乎你!他……”
“我要回香港和他结婚了。”
你打断他,语调平稳得没有一丝起伏,却骤然砸碎了空气中翻腾的质问和自以为是的剖析。
苏锦剩下的话语戛然而止,卡在喉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嘴唇微微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副精心维持的自信和深情被这句突如其来的宣告彻底击碎,只留下空洞的震惊和狼狈的失魂落魄。
他像一尊失去支撑的泥塑,僵立在斑驳的树影里。
你没有再看他的表情,没有等待他的反应。
说完那句话,你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脊背挺直,迈开步子,径直离开了那片树荫,将他和他破碎的幻梦抛在身后。
脚下是坚实的水泥路,头顶是北京六月辽阔高远的蓝天,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刺得眼睛生疼。
你微微仰起头,让那灼热的光线熨帖在脸上,试图驱散心底因那个谎言和随之翻涌的记忆而升腾的情绪。
呼吸着校园里自由而充满希望的空气,胸腔里那颗心脏,在阳光下缓慢而有力地搏动。
真好啊。你默默地想。
阳光是真实的,脚下的路是真实的,未来那些清晰可见的选择也是真实的。
你再也不会被困在那间终年不见阳光、弥漫着劣质烟草和霉味的唐楼里,整日对着那个巨大的鱼缸,对着几尾色彩艳丽却永远游不出方寸之地的热带鱼喃喃自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也不会有人能轻易地锁住你,把你当作一件精美的货物,待价而沽。
你的未来,铺展在眼前,像这无垠的蓝天一样广阔。
所有的门都敞开着,所有的路都延伸向远方。
命运第一次如此温顺地匍匐在你脚下,任你挑选方向。
阳光炫目得几乎让人流泪。
你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急促地颤动了几下,在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弯湿润的灰色阴影。
背包沉甸甸地压在肩上,里面装着书本、毕业证复印件、还有几张不同公司的Offer意向书。
在背包最里层一个隐秘的夹袋里,静静躺着一张深蓝色的信用卡。
塑料卡片早已被岁月磨去了棱角,边缘变得圆润,但那深蓝的底色上,永远残留着一抹无法洗净的——属于1994年维多利亚港海水的暗沉痕迹,以及……那个盛夏,带着硝烟与血腥的滚烫泪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飞机降落在启德机场时,机翼掠过一片灰蒙蒙的海面。
维多利亚港蜷伏在铅云之下。
引擎巨大的轰鸣声里,你闭上眼。
六年了。
机舱里弥漫着香水的气味,邻座婴儿的啼哭尖锐地刺着耳膜。
你指尖无意识地在舷窗冰凉的边缘划过,留下一道模糊的雾气。
深圳湿润的风似乎还黏在发梢,而香港的空气,已带着记忆深处的海潮气,无声地涌入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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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环。全球资本搏杀的顶级战场。
酒店房间在叁十七层,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将维港夜景框成一幅流动的的画。
密集的霓虹招牌在对面大厦上燃烧,红的“周大福”,绿的“汇丰”,金的“劳力士”,倒映在墨黑的海水里,又被夜行的渡轮碾碎,拖曳出长长的熔金般的光痕。
底下,双层巴士红色的顶棚在车河里沉浮,甲壳虫大小的出租车亮着刺目的顶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赤脚站在冰凉的木地板上,玻璃墙映出你的影子——剪裁利落的套装换成了柔软的睡裙,长发松散地垂着,眼底映着窗外那片霓虹的海。
这繁华如此喧嚣,却又如此寂静地隔在厚厚的玻璃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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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利落的黑色套裙,挺括的白衬衫,一丝不苟绾起的发髻,裸色高跟鞋敲击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发出清晰的声响。
会议室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直插铅灰色云层的摩天楼森林。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咖啡豆的焦香、纸张的气息,还有精英们身上淡而凛冽的古龙水味道。
对方公司代表的话语在耳边响起,中英文混杂,术语精确。
你微微颔首,指尖在笔记本电脑上滑动,调出一页页图表和数据流,声音平稳清晰,剖析着收购标的的脉络与风险,冷静得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偶尔抬眼,目光掠过对方审视的眼,又平静地垂落回屏幕上跳动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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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工作结束,暮色彻底浸透了维港。
走出冷气开得十足的大厦,湿热粘稠的空气瞬间裹了上来,像一层看不见的薄膜贴在裸露的小腿上。
车灯汇成的光河在脚下流淌,引擎的轰鸣、巴士报站的电子音、行人匆匆的步履声……巨大的声浪扑面而来,带着一种躁动的生机。
你站在街边,竟有片刻的茫然。
这些年,一个人穿梭在陌生的城市,早已习惯独自应对一切。
可此刻,站在这片记忆与当下猛烈碰撞的土地,面对这铺天盖地的繁华和喧嚣,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像涨潮的海水,无声地漫过了脚踝。
你沿着皇后大道中漫无目的地走。
橱窗里陈列着最新季的奢侈品,流光溢彩,模特的面孔精致而冷漠。
巨大的广告牌凌空悬挂,海报上的王杰,带着那份标志性的忧郁与叛逆的不羁。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线。
你脚步顿住,仰头看着。
潮湿的风掠过脖颈,带起几缕碎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某个黄昏,破旧录音机里流淌出他高亢的嗓音:“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劣质香烟的气味,汗水的咸涩,还有身边那个男人专注聆听的侧脸线条……回忆的碎片带着温度,猝不及防地刺了一下心口。
你垂下眼,快步离开那片被巨大海报笼罩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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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角传来甜腻的香气。
一个不起眼的小摊,蜂窝状的铁板滋滋作响,金黄色的面糊在高温下迅速膨胀。
你买了一份刚出炉的鸡蛋仔,捧在手里,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纸袋熨帖着掌心,浓郁的蛋奶香混着海风的咸腥钻入鼻腔。
你捧着这份小小的温热,拐进旁边一个被高楼挤压得只剩狭长一隅的小公园。
几棵细叶榕恹恹地垂着气根,几张油漆剥落的长椅。
你在角落一张长椅坐下。
鸡蛋仔外壳焦脆,内里是柔软的蜂窝状组织,甜香在舌尖弥漫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不远处的另一张长椅上,几个穿着水手服、背着书包的女中学生挤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像一群不知疲倦的麻雀。
“喂!你们有没有听Eason新歌啊?”一个短头发女孩兴奋地晃着腿,白色短袜滑落到脚踝,“《》!歌词写到我心坎里去了!好感人哦!”
“有啊有啊!”另一个扎马尾的立刻接口,声音清亮,“‘明月光......为何又照地堂’……开头就好有感觉!”
“‘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唉,要是真能这样讲出来就好啦!”
你默默地咀嚼着最后一块鸡蛋仔,温热的甜意在口腔里散尽,只留下一点空虚的余味。
你站起身,将空了的纸袋轻轻丢进一旁的铁皮垃圾桶,发出“哐当”一声轻响。
女学生们的声音被抛在身后,渐渐模糊。
公园出口不远处,一个孤零零的红色电话亭立在街角,像被遗忘的旧时代遗物。
玻璃壁被无数只手摸得油腻模糊,贴着层层迭覆、早已褪色的招贴广告。
旁边支着一个小冰柜,守摊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伯,正歪在吱呀作响的藤躺椅上,眯着眼,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打着拍子。
一台老旧的半导体收音机搁在旁边的矮凳上,嘶嘶啦啦地响着电流杂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走过去,拉开冰柜门,冷气扑面而来。
手指触到冰凉的瓶身,取出一瓶矿泉水。
拧开盖子,仰头灌下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心头翻涌的莫名燥意。
就在这时,收音机里沙哑的电流声骤然被清晰醇厚的男声取代,那旋律和歌词,正是刚才那些女孩热烈讨论的:
“……?/就算牙关开始打震/别说谎/陪我讲/陪我讲出我们最后何以生疏/谁怕讲/谁会可悲得过孤独探戈……”
陈奕迅的声音像一把温柔又精准的手术刀,轻易地剖开了岁月结下的痂。
那些被刻意封存、以为早已风干的画面,带着维多利亚港咸腥的海风,还有……额头上那个滚烫的吻,猛地撞回眼前。
“……难得可以同座/何以要忌讳赤裸/如果心声真有疗效/谁怕暴露更多……”
那“暴露更多”几个字,像烧红的针,狠狠刺进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你猝然垂下头,肩膀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滚烫地滑过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慌乱中,你抓起刚才顺手买的一份卷在手中的财经杂志,猛地抬起手,用那光滑冰冷的封面死死遮住自己的脸,抵挡这突如其来的溃堤。
杂志冰冷的纸张紧贴着发烫的皮肤,泪水迅速洇湿了光滑的封面,留下深色的痕迹。
收音机里的歌声还在继续,带着一种残忍的温柔穿透耳膜:“……陪我讲/陪我亲身正视眼泪谁跌得多/无法讲/除非彼此已失去了能力触摸……”
“铃声/可以宁静/难过/却避不过/如果沉默太沉重/别要轻轻带过......”
........
一个声音,在你身侧咫尺响起:
“老板,一瓶可乐。”
你捏着杂志边缘的手指猛地收紧,骨节因用力而泛白,湿透的纸张被攥得发出轻微的呻吟。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时间被无限拉长、凝滞。
维多利亚港的涛声、收音机里未尽的尾音、远处汽车的鸣笛……一切背景音都急速退潮,只剩下那个声音在脑海里不停地回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缓慢地放下杂志,用了全身的力气,才让僵硬的脖颈一寸寸转动。
视线先是落在电话亭油腻模糊的玻璃上,映出一个模糊的穿着白衬衫的男性身影轮廓。
然后,目光艰难地向上移动。
握着一瓶汽水的骨节分明的手。
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一截劲瘦有力的手腕,皮肤是健康的麦色,上面一道寸许长、早已愈合成浅白色疤痕的旧伤。
再往上,是线条干净利落的下颌,唇色很淡,唇形优美。
他微微垂着眸,浅色的瞳孔,像结着薄冰的湖面,倒映着中环永不熄灭的霓虹流光。
他站在电话亭旁,咫尺之遥。
电话亭顶那盏昏黄的小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如同旧日唐楼里那台老风扇摇曳的光斑。
收音机里,陈奕迅的歌声不知何时已停歇,只余下嘶嘶啦啦的空白电流声,在1994年汹涌的海潮和2001年中环冰冷的霓虹之间,拉出一条漫长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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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小陈迎上来,脸上是训练有素的恭敬:“叶小姐,谢总在办公室等您。”
“好。”你听见自己的声音,平稳无波。
怀里那份关于某老牌电子厂的并购分析报告,纸页边缘硌着掌心。
高跟鞋踩在吸音极好的深灰色地毯上,每一步都像踏在云端。
走廊尽头那扇厚重的胡桃木门虚掩着,透出里面更沉静的光。
你抬手,指节尚未落下,里面已传来一声:“进。”
推开门。空间骤然开阔。
巨大的落地窗吞噬了半面墙,下午两点的深圳浸泡在一种泛着金属冷光的灰白里。
远处,福田CBD那些棱角锋利的摩天楼群,玻璃幕墙反射着天光,冰冷而炫目。
谢忱就陷在那片庞然光影的背景里,坐在宽大的黑色办公桌后,低头看着什么文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额前惯常垂落的碎发被一丝不苟地梳起,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和清晰的眉骨。
那件挺括的深灰色衬衫袖口挽至小臂,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手腕,以及腕骨上方那道浅白的旧疤。
“过来。”他没抬头,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激起微小的涟漪。
你走过去,绕过宽大的桌角。
他搁下手中的钢笔,金属笔身与实木桌面碰撞出轻微的“嗒”声。
你自然地侧身,坐进了他敞开的怀里。
真皮转椅承重,发出细微的呻吟。
手臂下意识环上他的脖颈。
他垂下头,精准地捕获了你的唇。
唇瓣被用力吮吸碾磨,舌尖强势地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勾缠住你的柔软,贪婪地攫取着你的气息。
寂静的办公室里,只剩下唇舌交缠发出的啧啧水声,黏腻得令人耳热心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开时,一道细细的银丝在两人唇间拉长,断裂,无声地消失在空气里。
你微微喘息着抬眼看他。
时光的刻刀,将他年轻时那份外露的俊美,雕琢成一种更为深沉内敛的成熟魅力。
眼底深处某些躁动不安的东西沉淀了下去,像是风暴过后的深海,表面平静,内里蕴藏着更深不可测的力量。
“先……先看看并购案。”你努力从情欲的泥沼里拔出一点理智,声音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绵软沙哑,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他衬衫下紧实的肩线。
为了把香港那个盘根错节的“公司”迁到这片阳光下的土地,为了离你这个执拗地留在深圳的人更近一点,他耗费了多少心力去打通关节、重塑根基,个中凶险与周折,他轻描淡写,你却能从他深夜归家时眉宇间残留的冷厉中窥见一斑。
“并购案晚上再看。”他言简意赅,目光锁在你因亲吻而愈发红润的唇上,眸色深沉。
话音未落,那只熟悉你身体每一寸起伏的大手,已顺着你套裙紧窄的腰线滑下,探入包裹着臀部和大腿的黑色布料边缘,猛地向下一扯。
“啊!”你短促地惊呼一声。
包臀裙被粗暴地褪到腿弯,勒住肌肤。
紧接着,是更刺耳的“嘶啦”声——覆盖着腿部肌肤的薄透黑色丝袜,在他指间应声碎裂,从大腿根部一路撕裂至脚踝,冰凉的空气瞬间贴上暴露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小的战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起身。
一手仍牢牢箍着你的腰,另一手已迅速解开自己腰间的皮带金属扣,“咔哒”一声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拉链被猛地扯下。
下一秒,滚烫坚硬的性器已抵住你腿心那片因亲吻而微微濡湿的柔软入口,没有任何缓冲,腰身悍然向上一顶。
“呃——!”饱胀的酸胀感和一丝锐痛让你猛地仰起头,脚趾在残存的丝袜里蜷缩起来。
你本能地揽紧他的脖子,身体随着这最初的侵入微微颤抖。
“你来动。”他的气息灼热地喷在你敏感的耳廓,带着情欲蒸腾的沙哑命令。
你咬住下唇,撑着他肌肉紧绷的大腿,努力地抬起身体,再缓缓沉下。
每一次下沉,都更深地接纳那份滚烫的硬挺,摩擦过体内敏感的褶皱,带出黏腻的水声。
破碎的呻吟再也压抑不住,从你被他吻得微肿的唇瓣间逸出,带着甜腻的哭腔:“嗯…阿忱……”
他低笑一声,胸腔震动。
修长的手指轻易挑开你的衬衫领口,再精准地解开胸衣前扣的搭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束缚瞬间解除。
一边雪白的丰盈弹跳出来,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他灼热的视线下。
顶端那枚早已硬挺绽放的粉色蓓蕾,被他张口便含住,用力地吮吸,舌尖绕着圈地挑逗。
另一只大手则覆上另一边饱满,指腹重重揉捏着敏感的乳尖。
“呜……”胸前传来尖锐的快感和微痛,你难耐地仰起头,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揽住他的脖子,指尖陷入他的发根。
“太…太深了……阿忱……”你在他唇舌的肆虐和身下凶猛的冲撞夹击下语不成调,精心梳理的发髻早已散乱,几缕濡湿的乌黑发丝黏在潮红汗湿的颊边和颈侧,更添迷乱。
身体的节奏完全被他掌控、打乱。
他似乎彻底失去了耐心。
在你又一次被顶弄得浑身酥软、意识飘忽时,他骤然掐紧你的腰,将你整个人从腿上提起,转身,狠狠按在宽大冰冷的办公桌面上。
“哗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上堆积的文件、笔筒、文件夹被粗鲁地扫落在地,发出纷乱的声响。
你猝不及防地趴伏在光滑的桌面上,脸颊贴着冰凉的实木。
双腿还在情欲的余波中微微发颤,那破碎的黑色丝袜残片依旧缠绕在纤细的小腿上,与赤裸的雪白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臀瓣被迫高高翘起。
你甚至来不及缓一口气,身后那根粗大滚烫的性器已带着比刚才更骇人的力道,再次狠狠贯穿到底。
“啊——!”你痛呼出声,手指无助地在光滑的桌面上抓挠,却找不到任何着力点。
他一手牢锁着你的腰,另一手撑在你身侧的桌面上,精壮的腰腹像是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开始高速地前后摆动。
结实的小腹撞击着你柔软的臀瓣,发出沉闷而响亮的“啪啪”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淫靡得令人面红耳赤。
“慢…慢点……阿忱……求你……”你艰难地扭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盈满了生理性的水光,楚楚可怜地望着他,破碎地哀求。
回应你的,是他俯下身,带着灼热气息的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捏住你的下巴,迫使你承受更深入的唇舌交缠。
极致的快感如同海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你不知道自己泄了多少次,身体在他持续的征伐下失控地痉挛、抽搐,腿心深处涌出的蜜液混合着他之前射入的乳白精液,随着剧烈的抽插被挤出,滴滴答答地落在昂贵的实木地板上,洇开一大片深色的湿痕。
他退出去时,你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双腿一软,直接从湿滑的桌沿滑落。
身体坠落的失重感只持续了半秒,就被他有力的手臂稳稳捞住。
他将你软成一滩春水的身子翻转过来,面对面,双臂托着你的臀,将你抱离桌面。
你的双腿本能地盘上他劲瘦的腰身,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他身上。
然后,他抱着你,迈开了步子。
在宽敞的办公室里,一步一步,缓慢而稳定地踱起步来。
走动间,柔软甬道被完全撑开,里面灌满的黏腻浊液,随着步伐的颠簸,无法控制地向外溢出,沿着你赤裸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滴落在他锃亮的黑色皮鞋旁,在地毯上留下断断续续、暧昧的深色圆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忱…不要了…”你羞耻地将滚烫的脸埋在他颈窝,声音带着剧烈消耗后的虚弱颤抖,“会被…会被发现的……”
他抱着你,像抱着一个专属的玩具。
闻言,他偏过头,灼热的唇瓣贴着你敏感的耳廓,舌尖恶意地舔过耳垂,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慵懒和一丝恶劣的调笑:“发现什么?”
他故意颠了你一下,让你更清晰地感受到体内的硕大存在,引得你一声细弱的呜咽,“发现你……勾引合作公司的老板?阿瞳真是……”他刻意停顿,气息喷进你的耳道,“……淫乱啊。”
“明明……明明是你……”你气若游丝地反驳,尾音被他突然加重的颠簸动作撞得破碎不堪。
这种姿势下,每一次颠簸都让体内那根硬物更深地楔入,摩擦着敏感的内壁,带来一阵阵难耐的酸胀。
他抱着你继续在空旷的办公室里踱步,欣赏着你在他怀中颤抖、羞耻又无法反抗的模样。
直到暮色彻底将窗外冰冷的楼宇森林染成一片辉煌的金红。
最后,他将你抱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
单向玻璃外,是整个深圳华灯初上的璀璨夜景,车流如金色的长河,无声流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将你放下,让你背对着他,跪趴在冰凉坚硬的玻璃上。
胸前的雪乳因姿势而被挤压在玻璃上,变形为两团浑圆的柔软。
他屈起一条腿,膝盖顶开你虚软无力的腿,从身后再次悍然进入。
“唔……”你发出一声疲惫已极的呻吟。
体力早已透支,连挣扎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依旧强健有力的冲撞。
玻璃的冰冷与身后躯体的滚烫形成极致的反差。
即使知道外面无法窥见,但那暴露在整座城市灯火之上的错觉,仍然让你羞耻得浑身颤抖。
意识在过载的快感和极度的疲惫中浮沉。
当他终于在你体内释放出最后一波滚烫时,你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缓缓退出,发出“啵”的一声轻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无力地跪趴着,额头抵着冰冷的玻璃。
混合着精液和蜜液的粘稠液体,淅淅沥沥地从红肿微张的入口不断涌出,沿着大腿内侧狼狈滑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汇聚成一滩浊液。
他就站在你身后,专注地看着这一幕,看着你的身体控制不住地痉挛,迎来又一次虚脱的潮吹。
大量的清液失禁般喷涌而出,溅湿了地毯,也溅湿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背。
直到你彻底瘫软下去,身下只剩下无意识的细微抽搐,再也流不出任何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温热的湿巾贴上你汗湿粘腻的皮肤。
他仔细地擦拭过你身体的每一寸,将那些狼藉的痕迹一点点清理干净。
然后,用一条柔软厚实的羊毛毯将你从头到脚裹紧,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宽大的真皮沙发上。
身体陷入柔软的凹陷,意识沉入无梦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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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睁开眼时,窗外已是浓稠如墨的夜色。
办公室只亮着一盏角落的落地灯,晕开一片明亮的光域。
你动了动,毯子滑落,露出光裸的肩膀。
沙发扶手上,整齐地迭放着一套崭新的衣物——柔软的米白色衬衫,剪裁合体的烟灰色长裤,甚至连一套浅藕荷色的蕾丝内衣裤都备好了。标签已被细心地剪掉。
脸上瞬间涌起热意。
这只能是他的助理送来的。
那么,下午办公室里那场漫长而激烈的欢爱,那散落一地的文件和破碎的丝袜……他们知道多少?
你拉起毯子,将发烫的脸埋进去,鸵鸟般不愿深想。
视线越过沙发的靠背,望向办公桌的方向。
谢忱坐在那里,侧对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落地灯的光线勾勒出他专注的侧影。
鼻梁挺直,下颌线条绷紧。
他微微蹙着眉,指尖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正凝神看着摊开在面前的文件——正是那份被你带来的并购分析报告。
这是你曾经无法想象的画面。
那个在旺角逼仄唐楼里抽着劣质烟、眼神阴郁沉默的男人,此刻,穿着价值不菲的衬衫,坐在顶级写字楼的顶层,像一个真正的决策者,审阅着关乎数百万甚至数千万资金的商业文件。
重逢后,他只用寥寥数语勾勒过那六年——
侥幸从陈豪的追杀中活下来,带着阿祥,像两条被逼到绝境的疯狗,回头血洗了陈豪的老巢,凭着从陈豪保险柜里抢出的筹码和不要命的狠劲,一头扎进香港回归前夕最混乱也最暴利的灰色地带。走私、低价鲸吞急于移民者的房产、开赌船……在法律的边缘疯狂试探。
然后,当历史的车轮碾过九七,当秩序开始重建,他又以惊人的决断和同样狠戾的手段,将那些沾着污迹的资产一点点洗白,最终构筑起眼前的庞然大物。
而你一句“想留在深圳”,便成了他再次拔营迁徙、将重心北移的全部理由。
每一步,都踩在你看不见的深渊边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轻描淡写背后的惊心动魄,让你每次想起,指尖都忍不住发凉。
重逢后,你曾问过他一个问题,带着委屈和不解:
“如果我没有先认出你,没有……没有主动走向你,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来找我?”
他的回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是。”
“决定给你自由,我就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他当时看着你的眼睛,目光沉静,“知道你过得快乐,比什么都重要。我不想……再让你接触到那些黑暗。我……”他移开视线,声音低了下去,“配不上你。”
他说,他一直在让人暗中看着你。
确认你安全地抵达大陆,确认你重新走进校园,确认你一步步在陌生的地方站稳脚跟,甚至确认你身边出现那些年轻优秀的追求者……
他像一个活在黑暗里的影子,贪婪地收集着关于你的一切光明,却始终将自己隔绝在那片阳光之外,未曾靠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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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似乎察觉到你的目光,抬起头,视线越过文件,落在你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眸中的锐利和审视在触及你的瞬间,如同冰雪消融,化为一片深沉的暖意。
“醒了?”他放下文件,起身走过来,高大的身影笼罩住沙发上的你。
他自然地在你身边坐下,长臂一伸,将裹着毯子的你连同毯子一起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吃饭。”他指了指办公桌上放着的两个保温食盒。
食盒打开,是清淡却精致的粤式小菜和炖汤,香气四溢。
他拿起勺子,舀起一勺温热的虫草花炖鸡汤,仔细地吹了吹,递到你唇边。
你顺从地张口,温热的汤汁滑入食道,熨帖着空虚的胃。
他就这样安静地喂你,目光落在你小口咀嚼的唇上,专注得像是在完成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办公室里只剩下细微的餐具碰撞声和你吞咽的声音。
吃完饭,他抽出一张纸巾,轻柔地擦去你嘴角沾上的一点油渍。指腹温热粗糙的触感掠过唇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温存静谧的时刻,那个盘踞在心底多年的问题,终于说了出口:
“阿忱,”你抬起头,乌黑的眼睛直直地望进他浅色的瞳孔深处,“当年在唐楼,我问你,‘你爱我吗’?你沉默了……”
“那十几秒,你在想什么?”
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他瞳孔深处翻涌起无数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抱着你的手臂无意识地收紧,勒得你有些生疼。
目光没有躲闪,就那样沉沉地看着你。
过了很久,久到你以为他不会回答,或者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用一个吻或更激烈的身体语言来逃避。
他终于开口。
“我在想……”他顿了顿,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如果……给不了你最好的生活,是不是……该放你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跟着我,你忍得很辛苦。住发霉的房子,叁餐不继……只是……”
他猛地收住话音,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再睁开时,眼底弥漫开一片深重的赤红,“我太自私……太贪心了……我到最后……都没有想放你走……直到陈豪的人追到船上……那个梦……才醒了……”
一股巨大的酸楚猛地冲上你的鼻尖,直抵眼眶。
你再也忍不住,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他,脸颊深深埋进他的颈窝。
他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更用力地回抱住你,手臂收拢,那力道之大,几乎让你无法呼吸。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正隔着衬衫和你的身体,沉重而剧烈地撞击着。
落地窗映出你们紧紧相拥的模糊轮廓。
像一幅被泪水洇开的剪影,无声地融入窗外那片属于2003年深圳的璀璨灯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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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以旁观者的视角讲述你的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出身优渥的乖乖女,被一个劣迹斑斑、满手血腥的街头烂仔蛊惑,不惜与家庭决裂私奔,最终在经历地狱般的颠沛流离后,竟又选择回到这个人渣身边……
听故事的人一定会觉得,那个叫叶瞳的女主角疯了。
被所谓的“爱情”彻底蒙蔽了心智,愚蠢得无可救药。
可你不是听故事的人。
你就是那个故事里的女主角。
而那个“人渣”,他叫谢忱。
他是你无法逃脱的劫数,是你心甘情愿的沉沦,是你灵魂深处无法割舍的印痕。
他是你爱的人。
也是这残酷人世间,用最笨拙,最极端,也最惨烈的方式,深爱着你的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男主都很屑、很疯,强取豪夺,真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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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暑气凝滞粘稠,沉沉地坠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吐滚烫的棉絮。
出租车门打开的瞬间,蓄积已久的热浪裹挟着柏油路蒸腾出的微尘和尾气的浊味,凶猛地席卷而来,撞得人几乎一个趔趄。
你攥紧了裙摆,洗得发薄的棉质布料被汗意洇湿了一小块,贴在微烫的掌心。
抬眼望去,奥林匹斯庄园那两扇巨大的金色门扉,在午后骄阳的直射下,辉煌得刺眼,门楣上繁复的徽记反射出令人目眩的白光。
你深深吸气,将那点盘桓在胸腔的细微瑟缩用力压下去,抬步上前。
“您好,我是乔清女士预约的家庭教师,楚榆。”
门卫的目光在你身上停留了几秒,带着审视,他拿起对讲机,侧身低声确认。
片刻后,他放下设备,朝你颔首,手臂一展:“请进。”
沉重的雕花铁门无声地向内滑开,门轴转动带起的微弱气流拂过面颊,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在眼前铺陈开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脚下是足以并行数辆豪车的宽阔车道,两侧是修剪整齐的碧绿草坪,一望无际。
远处,错落的喷泉在日光下抛洒着碎银般的水珠,折射出细小的虹彩。
更远处,掩映在浓密绿荫中的各式豪宅,只露出恢弘的轮廓和冰冷反光的落地玻璃幕墙。
这里是淮市财富的孤岛。
空气里弥漫着草木被晒出的浓郁青气,与门外那个喧嚣燥热的世界彻底割裂开来。
你迈步走进去,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
脚下的路宽阔得令人心悸,却空旷得只剩下你自己的脚步声——嗒、嗒、嗒——清晰地敲击在滚烫的路面上,单调地回响。
没有业主的许可,外界的车辆无法驶入。
你早已习惯这条漫长路途带来的空白时间,只是今日,在经过一个熟悉的叁岔口时,你的脚步几不可察地凝滞了一瞬。
目光掠过那条被浓密梧桐切割出斑驳光影的林荫道——此刻它沉静地躺在浓荫里,静谧得近乎压抑,像一条通往未知的幽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抿紧嘴唇,转向了另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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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的宅邸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一座微缩的巴洛克宫殿。
一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管家,沉默地引领着你。
绕过盛开着玫瑰与鸢尾的花圃,穿过一道铺着厚重波斯地毯的长廊,最终停在一扇深褐色的木门前。
管家屈指,以轻微的力度叩击两下。
“进来。”门内传来一个温和却带着距离感的女声。
推开门,书房的光线被厚重的丝绒窗帘过滤得柔和而沉静,带着一种旧时光的凝滞感。
落地窗外是精心设计的日式枯山水庭院,白沙、青石、潺潺流水,构成一幅无声的画卷。
乔清女士正立在宽大的紫檀木书桌旁,手里拿着一方雪白无瑕的麂皮软布,专注地擦拭着一个约半人高的元代青花梅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瓶身线条优雅流畅,釉色温润如玉,描绘的缠枝莲纹在幽暗的光线下流淌着内敛的宝光。
听到门开,她并未立刻回头,只是将最后一点肉眼难辨的浮尘轻轻拂去,才慢条斯理地放下软布,转过身来。
“楚老师,请坐。”她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目光却毫不掩饰地在你身上游走。
从你那条式样简单、领口洗得微微发毛的白裙,到肩上那个磨损了边角的帆布背包,再到你光洁的额头,垂落肩头、浓密如海藻的黑发,最后定格在你脸上。
那目光带着评估古董般的精准,一寸寸滑过你额前细碎的刘海,小巧而略显稚气的五官,最后停驻在那双天生微弯、即使不笑也如新月初升的眼眸——此刻,这双眼睛里正努力盛满一个“名校高材生”应有的镇定与沉稳。
你依言在她对面那张单人丝绒沙发里坐下,柔软的坐垫无声地包裹住身体,微微下陷。
空气里浮动着冷杉木、旧书页纸张以及一种清冽昂贵的香水气息,冷气无声地流淌,缠绕着你裸露的脚踝,带来细微的沁凉。
乔清拿起桌上那份你精心准备的简历夹,保养得宜的纤长手指翻动着纸页,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她的视线在纸页上那些漂亮的履历和你的脸庞之间来回逡巡。
“楚榆?”她终于开口,声音温和,“履历很出色。常青藤名校的高材生,辅导经验丰富……只是,”她微顿,目光再次落在你过于年轻、甚至带着点未褪青涩的脸上,唇角的笑意加深,“你看起来,实在不像个大学生。太年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清晰地感觉到背脊的肌肉瞬间绷紧,指甲深陷进柔软的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但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破裂,反而加深了些许弧度,像精心描画的面具:
“太太,我的学历证书和相关证明都在资料里,您可以随时核查。至于年轻,”你微微耸肩,语气轻松自然,“或许是我天生显小?又或者,是我辅导过的藤枫学生和他们的家长,更青睐一个看起来更具亲和力、更容易沟通的老师?”
你迎着她审视的目光,声音平稳地补充,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自信,“能力才是关键,对吗?我的过往客户评价,相信您也看到了。”
乔清的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了几秒,那锐利的审视并未完全褪去,但对你这份“年轻才俊”的坦然应对似乎还算满意。
她放下资料夹,身体微微向后靠进宽大舒适的椅背里,姿态放松了些许,端起旁边那只精致的骨瓷杯,优雅地抿了一口红茶。
“是啊,”她放下杯子,杯底与托盘碰撞出清越的一声轻响,“我也是被好几位藤枫的家长极力推荐,才决定联系你。楚老师,你的能力,我自然相信。”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简历夹的封面上,发出笃笃的轻响,“我知道,你从一年前开始,就只专心辅导沉家那孩子了。”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沉家那位小少爷,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所以,”乔清身体微微前倾,那双精明的眼睛牢牢锁住你,像是锁定猎物的鹰隼,抛出了诱人的饵食,“我给你开叁倍的薪资。”
“只要你能让我的两个儿子,”她顿了顿,加重语气,“在接下来的一年里,成绩稳定提升,最终拿到国内Top2大学的录取通知。达成目标,”她再次停顿,看着你眼中骤然亮起的光,满意地笑了,“之后,我再给你成倍的追加酬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叁倍!然后是成倍追加!
庞大的数字在你脑中炸开,吞噬了所有的理智和杂音。奶奶化疗通知单上那些冰冷的数字……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抹去了一角。
你骤然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狂喜与激动。
然而,这汹涌的狂喜尚未平息,一层难以启齿的为难便迅速漫了上来。
“太太,”你的声音比刚才低哑了一些,视线微微下垂,避开了她洞悉一切的目光,“我会尽全力的,请您放心。只是……”你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间干涩得发紧,“只是……也希望您能……为我保守这个补课的……秘密。”
你抬起眼,望向乔清,那双天然含笑的月牙眼里,此刻清晰地盛满了恳切,甚至是一丝卑微的乞求,“我之前……答应过沉家那边,只负责沉怀瑾一个人。但是……我家里,有人生了很重的病……真的很需要钱……”
你适时地停住,没有再具体描述那沉重如山的负担,只是让走投无路的无奈,清晰地写在微微颤抖的唇上,写在泛红的眼角,写在低垂的眼睫投下的脆弱阴影里。
这份不加掩饰的脆弱和无助,在这一刻,比任何精心编织的谎言或华丽的辞藻都更具穿透力。
乔清的目光在你脸上停留了几秒,那双阅尽千帆的眼睛里,掠过一丝了然,她轻轻摆了摆手,姿态优雅从容:
“我理解。”她的声音放得温和了些,“谁家没点难处呢?放心,楚老师,”她唇角勾起一个友好的弧度,“在我这里,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悬在心头的巨石轰然坠地,砸得你眼前一阵发黑,眼眶里涌上滚烫的水汽,“谢谢您!真的……真的非常感谢您,太太!”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
管家再次无声地出现,将你送出了这座奢华的宫殿。
你站在别墅前宽阔冰冷的白色大理石台阶上,午后的阳光灼热刺眼,晒在裸露的手臂上带来微微的刺痛感。
然而,你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胸腔里积压了一路的紧张、焦虑和不安,随着这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仿佛卸下了千斤的重负。
一期化疗的钱……有着落了。
沿着来时那条宽阔得令人心慌的马路向外走,脚步竟也带上了几分劫后余生的轻快。
当那扇隔绝两个世界的金色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燥热的空气和城市特有的微尘重新包裹上来,竟有一种回归现实的踏实感。
你招手,一辆出租车无声地滑到面前。
车子平稳地汇入主干道奔涌不息的车流。
窗外,是淮市盛夏午后的街景,梧桐树巨大的树冠投下浓密而摇曳的阴影,行人在光影斑驳中步履匆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厢内冷气开得很足,隔绝了外面翻腾的热浪。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带来一阵眩晕般的虚脱感。
就在这片刻的安宁里,“叮”的一声轻响,刺破了寂静。
&的蓝色图标在手机屏幕顶端闪烁。
怀瑾:【姐姐,你今天真的不能来了吗?】
手指悬停在冰冷的屏幕上方,微微颤抖。
浓重的愧疚感无声地漫涌上来。
你甚至能清晰地勾勒出他此刻的模样——
一定是在那间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房间里,蜷缩在某个光线昏暗的角落,苍白漂亮的脸深深埋在膝盖间,或者正死死盯着手机屏幕,那双漂亮的眼眸空洞失焦,却又执拗地等待着回复。
你盯着那行简短的文字,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冰冷的金属边框。
出租车驶过一段减速带,轻微的颠簸让你的指尖也跟着一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秒钟,或者更长时间的沉默,指尖终究还是落下,敲击着虚拟键盘:
【抱歉怀瑾,今天有很重要的事。】
发送。
几乎是同一秒,手机屏幕被新的信息覆盖。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吗?】
【姐姐,我头好痛啊,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这里好安静……好黑……】
你似乎能穿透屏幕,看到他蹙紧好看的眉,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过来,带着依赖和委屈,像被遗弃在雨中的幼兽。
握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冰冷的金属边框深深硌进掌心,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呈现出失血的青白。
你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浓重的阴影,隔绝了车窗外飞驰而过的繁华街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胸腔里翻涌着酸涩的浪潮,汹涌的怜惜和沉重的愧疚几乎要将你溺毙。
不能心软。陆惜棠,你不能心软。
你一遍又一遍地在心底无声地嘶喊。
再睁开眼时,眼底那些汹涌的波澜已经被强行压下,只余下一片近乎冷酷的平静。
【下周叁见。】
发送。
然后,你迅速将手机屏幕按熄,将它反扣在腿上。
世界骤然安静下来。
他没有再回复。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阳光泼洒在藤枫国际学院明亮的窗上,凝成一片刺目的白金,灼烧着视网膜。
空气里沉淀着某种清冽昂贵的香水分子,冷冽地悬在物理课沉闷的凝胶中。
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平稳流淌,解析着电磁感应的幽深回廊。
&屏幕上,一道竞赛级的难题盘踞着,复杂的线圈图和数据阵列让底下大多数学生眼神放空。
指尖在最新款手机屏幕上无声滑动,或是对着镶嵌细碎钻石的小镜,调整着广告模特般精心卷烫的发梢弧度。昂贵的珠宝点缀在耳垂、皓腕、颈间,在明亮的教室里折射出无机的冷光。
你蜷缩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格格不入。
宽大的校服外套虚掩着你单薄的肩线,一副笨拙的宽边平光眼镜,严密地遮挡了大半张脸,也藏匿了那双天然含笑的月牙眼。
你微微垂着头,视线并未落在摊开的物理书上。
摊开的笔记本页面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字迹清秀的标注——那是为左家那对双生子量身定制的第一阶段学习计划。
高中的所有知识,于你早已是炉火纯青的基石。此刻,你的大脑正高速运转,精确地拆分着繁复的知识点,推演着如何让那对双胞胎,能以最快的速度,被拖拽上进步的轨道。
“陆惜棠,周斯凌。”物理老师的声音刺破了教室凝滞的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飞快地合拢笔记本,将它塞进桌肚深处。
在全班目光扫射过来的刹那,你习惯性地将脖颈埋得更低,肩膀向内蜷缩,指尖下意识地向上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沉重的镜架。
你站起身,走向讲台。
白色的电子板绘笔握在手中,抬头看向屏幕,目光只在那令人目眩的符号与图形里逡巡了须臾,复杂的逻辑链条便在脑中自动拆解,铺就一条清晰的路径。
你拿起笔,在光滑的电子白板上流畅地书写。笔尖啄击着冰冷的玻璃屏幕,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嗒嗒声。
不到一分钟,一份精炼完美的解答,便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搁下笔,你没有去看任何人的表情,甚至忽略了身旁同样被点名的周斯凌。
他握着笔的手在解题中途便已停滞,金丝边眼镜镜片后,那沉静的目光,此刻正沉沉地压在你过于无懈可击的解答轨迹上。
你沉默地转身,走回属于你的角落。
每一步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空气,只想尽快将自己重新缩回那片不起眼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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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课的铃声如同救赎,适时地敲碎了凝固的胶质。
死寂的教室瞬间沸腾,像一锅滚油被投入了冷水。
精心装点的少男少女们迅速聚拢,形成一个个无形的漩涡,空气里立刻充满了细碎而密集的嗡嗡声浪,像是无数只振翅的蜂鸟。
他们谈论着上周末的私人游艇派对,某个全球限量发售球鞋的抢购秘笈,最新一季高定秀场上令人目眩的单品,即将启程的瑞士滑雪计划……
每一个音节都悬浮在你无法触及的另一个维度,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磨砂玻璃,窥视着另一个世界流光溢彩却与你绝缘的蜃景。
教室很快变得空旷,只剩下两座孤岛。
一座是你,重新拿出笔记本,埋首其中,专注地完善着每一个细节。
另一座,是前排靠窗位置的周斯凌。
他没有融入任何一个圈子,也没有离开座位,只是侧着脸,轮廓冷硬而俊美,凝望着窗外那片被玻璃过滤得格外纯净的湛蓝天空。
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格,在他雕塑般的侧影边缘勾勒出一道温暖的淡金色光晕,周身却弥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寒气。
你将计划书的最后一行补充完整,逐字逐句检查过,才郑重其事地将笔记本收进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拉链齿即将咬合的最后一瞬,书包内袋深处,那部旧手机开始了持续而固执的震动。
嗡嗡嗡……嗡嗡嗡……
沉闷的震颤透过薄薄的帆布,清晰地传递到你按在书包表面的掌心,带着令人心悸的节奏。
你的动作凝滞了。
能这样疯狂地给你发送信息的,只有一个人。
心跳在胸腔里失序地擂动。
指尖微微颤抖着,在书包里摸索了几秒,终究还是掏出了那部屏幕边缘布满细小磕痕的旧手机。
&的蓝色图标上,鲜红的数字昭示着未读消息的数量。点开,那个纯黑色的头像瞬间弹出。
最新那条信息,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刺入你的眼底:
怀瑾:【姐姐....我不舒服,我好难受啊,我又用刀子划自己了,对不起,姐姐....】
视线里,那些冰冷的文字扭曲、放大,带着猩红的幻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刀子”……“划自己”……
思维还未来得及运转,身体已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你霍然起身,椅子腿在光洁的地板上刮擦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引来几道疑惑的侧目。
但你已无暇顾及,冲出了教室后门,将那片喧嚣奢靡的世界甩在身后。
走廊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音。
你冲进教学楼拐角处一个堆放清洁工具的僻静死角。这里光线昏暗,背阴,空气里沉淀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气味。
指尖颤抖得厉害,几乎对不准屏幕上的拨号键。
电话拨出,仅仅响了一声便被迅速接通。
“姐姐!”听筒里传来少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终于理我了!”
“怀瑾,”你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像一根被拉扯到极限、随时会崩断的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你在哪里?为什么又……伤口……处理过了吗?严不严重?”
你急促地追问着,眼前已经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少年苍白手臂上,那一道道新旧交迭、刺目惊心的暗红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家!就在我的房间!”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和浓得化不开的委屈,“昨天……昨天姐姐没来,我好难过,好难过……我一个人躲在柜子里,待了整整一天,没有人发现我……没有人找我……”声音渐渐低下去,沉入一片死寂的荒芜里,“里面好黑,好安静……只有我自己……”
你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不安的阴影。
“怀瑾……”你艰难地开口,声音因喉咙发紧而沙哑,“如果你听话,答应我,不再伤害自己……我……”你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沉默里充满了挣扎,“……我晚上就去你家陪你。”
“真的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被狂喜点燃,“姐姐你说真的?晚上来陪我?我听话!我很听话的!我保证!我乖乖的在家等你!哪里都不去!姐姐……”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像一个骤然得到了渴望已久礼物的孩子,亢奋中带着令人心慌的偏执。
“嗯,真的。”你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声音压得平稳,“所以,现在,立刻去找药箱,把伤口处理好,消毒,包扎好,明白吗?”
“好!好!我马上去!”他忙不迭地应承。
“我还有事情,先挂了。晚上见。”你快速说完,指尖用力按下了挂断键。
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壁,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撑住你摇摇欲坠身体的支点。
你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试图平息那颗要撞破胸腔的心脏,但脑海中一片混沌。
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喂养他。
用一个又一个迫不得已的承诺,滋养着他那病态扭曲的依赖和占有欲。
你们之间,本该是界限分明的雇佣关系,一场纯粹冰冷的金钱交易。
老师,和学生。
仅此而已。
是从哪一个岔路口开始偏离的?
是第一次发现他刻意藏在长袖衬衫下,那一道道蜿蜒狰狞的伤痕?
是撞见他在父母歇斯底里的争吵声中,独自蜷缩在巨大衣帽间的最深处,抱着膝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
是因为心底那一点泛滥的同情,你给了他比其他学生更多的越界的温柔和耐心?
然后,他便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死死地缠绕了上来,越收越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这失控的藤蔓已缠缚得你无法呼吸。
你无法抽身离去。
你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狠心斩断这联系,他会滑向怎样黑暗的深渊。
但是,再这样下去呢?
他迟早会发现真相。
愤怒的家长,足以压垮你一生的巨额赔偿,被藤枫除名,甚至……伪造文件带来的法律风险……
仅仅是“监狱”这个词在脑中一闪而过,一股寒意便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让你头皮发炸。
矛盾、焦虑、恐惧……无数只冰冷的手从四面八方伸来,撕扯着你紧绷的神经。
你抬起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突突直跳的血管,仿佛这样就能将那即将炸裂的痛楚强行镇压下去。
不行。不能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尖锐的疼痛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钱。
你必须死死攥住左家这根救命稻草。
你整理了一下被冷汗微微濡湿的额发,扶正了那副宽大的眼镜,然后挺直了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背脊,走出了这个短暂的避难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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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带着灼人的余威,毫不留情地倾泻在藤枫宽阔的露天体育场上。
塑胶跑道蒸腾起肉眼可见的微微扭曲的热浪,空气里弥漫着青草被晒焦后干燥而苦涩的气息。
体育课是A班和B班合上。
女生们敷衍地做完一套象征性的准备活动后,便像归巢的鸟儿,叁叁两两地聚拢到篮球场边葱郁的树荫下。那里早已自发形成了一片喧闹的“观赛区”。
精致的蕾丝阳伞次第撑开,伞下,女生们兴奋的低语汇聚成一片嗡嗡的声浪,像是蜂群在花间躁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啊!今天真是走运!左司辰和左司禹居然都在场上!”
“快看快看!司辰刚才那个背后传球!太绝了!”
“……他们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啊!”
“分不清才有趣嘛!论坛里那个热帖看了没?‘追到一个等于得到两个’?嘻嘻!”
“嘘——小声点!不过说真的,谁能分得清啊?连他们父母都经常搞错吧!”
“管他呢!反正都是一样的帅!”
你独自坐在离这片热闹稍远一些的看台角落。
这里没有树荫庇护,毒辣的阳光直射在水泥台阶上,炙烤着皮肤,蒸腾起细密的汗珠。
但你并不在意,或者说,你刻意选择了这个位置——视野开阔,能清晰观察全场,却又足够隐蔽,不易引人注目。
球场中央,两个穿着同款白色篮球背心的身影,正如两道迅疾的白色闪电,在场地中肆意穿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模一样的挺拔身高,一模一样的俊秀脸庞,甚至连嘴角噙着的那抹带着戏谑与恶劣的弧度,都如镜面反射般精准复刻。
他们是左司辰和左司禹,藤枫最耀眼的双子星。
此刻,他们正默契十足地戏耍着对手——A班那几个家境尚可、但在他们面前显得笨拙可笑的男生。
眼花缭乱的胯下运球,神出鬼没的背后传球,毫无征兆的急停变向……A班的防守在他们行云流水的配合下,像被戏耍的木偶,徒劳地疲于奔命,被耍得团团转。
一个精妙绝伦的空接配合,篮球划出优美的弧线,应声入网。
双胞胎在空中笑着击掌,清脆的拍击声在热浪中传开,带着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轻蔑。连他们额角滚落的汗珠,都在刺目的阳光下闪耀着近乎嚣张的光芒。
周围的尖叫声浪,如同海潮般一波高过一波。
关于他们的传闻碎片,在你脑海中自动拼凑——
以捉弄他人为乐,视规则如无物。
曾有试图融入圈子的同学被他们精心设计,当众出尽洋相;也有鼓起勇气告白的女生,收到令人难堪至极的“回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像两株艳丽而致命的罂粟,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危险又神秘的气息,吸引着无数飞蛾前仆后继。
那份独一无二的双生神秘感,那份无所顾忌的恶劣,反而成了他们光环中最蛊惑人心的一部分。
“那道题,你的思路是怎么来的?”
一个清冽得毫无温度,如同玉石相击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你身侧响起,割断了你对球场的观察,也隔绝了周遭所有的喧嚣。
你猝然抬头。
周斯凌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你旁边的台阶上。
他同样没有换上运动服,一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校服衬衫,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如松,带着一种天然的压迫感。
阳光勾勒着他冷硬而完美的下颌线条,金丝边眼镜的镜片反射着无机质的光,将那双深邃的眼眸藏在冰冷的反光之后。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
他指的,显然是上午物理课上那道解法迥异的竞赛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围有女生捕捉到了周斯凌的身影,兴奋的低语声浪明显又拔高了几分,但无人敢靠近半步。
他周身散发的那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比正午的骄阳更有效地隔绝了周围的人群。
你迅速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沾了些许灰尘的帆布鞋鞋尖上,声音平淡:“在马滔编的竞赛书里看到的。第37页,例题叁的变式。”
周斯凌没有回应。
你能清晰地感知到他那道审视的目光,并未移开,依旧沉沉地压在你低垂的发顶。
几秒钟的静默,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缓缓散去。
你没有抬头,只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迈开步伐,不疾不徐地穿过喧嚣的球场边缘。
所过之处,拥挤的人群像被无形的力量分开,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他径直走向体育馆的出口,无视了仍在进行的课程,身影很快便融入了门外那片刺眼灼热、白茫茫的光晕之中,消失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指尖还未落下,那扇雕琢着繁复花纹的门便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
沉怀瑾的身影几乎是跌撞出来的,像被遗忘在昂贵橱窗深处、积满灰尘的精致人偶。
他的手臂骤然收拢,死死箍住你的腰身,力道大得让你踉跄半步。
滚烫的脸颊埋进你的颈窝,急促的呼吸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拂过你敏感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密的疙瘩。
你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却没有推开。
“姐姐……”他抬起头,眼眶洇红,像染了胭脂。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浸透,湿漉漉地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他委屈地控诉,声音闷在鼻腔里:“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天都要黑了……”
你喉头一哽。
为了褪下那身藤枫的校服,重新变回“楚榆老师”该有的模样,你确实耗去了比预期更长的时间。
“路上……耽搁了。”你避开他那灼人的视线,声音干涩,“上次留的作业,写完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生硬的转折似乎奏效了。
沉怀瑾终于松开了钳制你的手臂,眼睫低垂下去,再抬起时,那张天使般纯净的脸庞已绽开一个毫无瑕疵的灿烂笑容。
“做完了!”他用力点头,眼睛里跳跃着亟需肯定的光,“我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多遍!姐姐,一定是满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冰凉的手指猛地攥紧你的手腕,不容分说地将你拽进了别墅深处。
大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
宽敞的客厅像是宫殿图册里撕下的一页,冷冽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道锐利的光束,切割着空间。
价值不菲的艺术品沉默地伫立在阴影交错的角落。
没有佣人走动的窸窣,没有电器运作的低鸣,连空气都凝滞不动。
唯有你们两人的脚步声,敲击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嗒、嗒、嗒……
他牵引着你踏上旋转楼梯,二楼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推开他房间的门,一股浓烈的药膏气味灌入鼻腔。
厚重的丝绒窗帘严丝合缝地垂落,将房间锁进一片令人窒息的昏暗。
只有床头那盏造型奇特的台灯,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方寸之地。
你的目光扫过角落的垃圾桶。
里面,赫然堆积着沾满暗红的纱布和纸巾。
你的心沉到谷底,视线不受控制地钉在他的手腕上。
果然。那里缠绕着崭新的纱布,边缘隐隐透出一抹暗红,覆盖在底下新旧交错的疤痕之上。
少年却浑然未觉,依旧用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对着你笑,眼睛弯成愉悦的月牙。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笑容纯净无邪,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诡异。
你强行咽下喉咙里翻涌的酸涩和恐惧,指甲深陷进掌心,借着那尖锐的疼痛,才勉强在脸上堆砌起一个温柔如常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始吧。”
你在书桌旁坐下,拿出他摊开的作业本和习题册。
他立刻挨着你坐下,身体靠得极近,少年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夏衣传递过来,让你如坐针毡。
他的目光并未落在习题上,而是牢牢地黏在你的侧脸上。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视线的重量,如同无形的蛛网缠绕上来,勒紧你的脖颈,让你呼吸都变得艰涩。
你只能盯着眼前的纸页,强迫自己忽略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注视,笔尖在纸上划动,留下沙沙的批注声。
全对。字迹工整,思路缜密。
如他所言,满分。这结果在你的预料之中。
一年时间,他的成绩早已从年级中游一路飙升,稳稳盘踞在年级前十的位置。以藤枫的资源和少年本身的聪颖,国内顶尖学府,不过是探囊取物。
“姐姐真厉害,这么快就批完了。”他单手托腮,目光依旧胶着在你脸上,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撒娇,“我去给姐姐榨杯果汁!你最喜欢的橙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等你回应,他已像一只轻盈的雀鸟般弹起,步履轻快地闪出了房间。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他的身影,也让你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丝缝隙。
你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目光再次掠过那个刺眼的垃圾桶,一股沉重的疲惫感从骨髓深处弥漫开来,几乎要将你淹没。
很快,他回来了。
手上端着两个剔透的玻璃杯,里面盛满了鲜艳夺目的橙黄色液体,细小的果肉碎屑悬浮其中。
清新的柑橘香气暂时驱散了空气里令人窒息的药味。
他将其中一杯轻轻放在你手边。
“姐姐,快喝点,润润喉咙。”他殷切地望着你,自己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唇角沾染上一点晶亮的汁液。
你确实口干舌燥,那诱人的色泽和杯壁冰凉的触感像是一种无声的蛊惑。
你拿起杯子,温凉的液体滑入口中,带着浓郁的酸甜,口感顺滑得不可思议。你接连喝了好几口,冰凉的液体短暂地熨帖了喉间的焦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下杯子,你翻开另一本习题集,指尖点在一道颇有难度的压轴题上:“这道题,上次我们用了常规解法,今天试试从函数的单调性切入……”
你拿起笔,在空白的草稿纸上勾勒着坐标系和函数图像,试图将少年的注意力重新锚定在冰冷的公式上。
沉怀瑾乖巧地应着,目光终于落在了你笔尖游走的草稿纸上。
然而,渐渐地,纸上那些清晰流畅的线条、规整的公式,像被投入水中的墨迹,开始晕染、模糊、扭曲,最终融化成一团混沌的光影。
你用力眨了眨眼,试图重新聚焦,视野却像蒙上了一层不断加厚的毛玻璃,越来越朦胧不清。
一股排山倒海的疲惫感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眼皮像被焊上了沉重的铅块,无论如何努力也难以抬起。
你挣扎着想继续讲解,嘴唇无力地翕动着,却只能发出断续的微弱气音。
“……姐姐?”沉怀瑾的声音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幕传来,带着一种被水波扭曲的关切,“你是不是太累了?脸色……好苍白……”
他冰凉的手指轻轻覆上你的额头,那触感如同触碰一块寒冰,却让你昏沉的大脑更加混沌迷离。
“没关系的……休息一下就好……”那声音带着催眠般的魔力,丝丝缕缕钻进你的意识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最后的感知,是他有力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绕过你的肩背和膝弯,将你从椅子上轻轻托起。
身体陷入一片不可思议的柔软之中,被子被仔细地拉上来,覆盖住你的肩膀。
意识如断了线的风筝,彻底沉入了黑暗。
……
死寂的房间里,唯有你陷入沉睡后均匀的呼吸声,在凝滞的空气中缓慢地起伏着。
床边,沉怀瑾如凝固的雕像般静静伫立。
昏黄的灯光吝啬地勾勒着他精致如画的侧脸轮廓,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浓密如鸦羽的阴影。
那张脸上,先前所有孩子气的笑容都消失了。
那双漂亮得像琉璃珠的眼睛里,先前氤氲的水汽早已蒸发殆尽,只余下深不见底的漆黑,空洞地映照着床上你无知无觉的沉睡轮廓,像一口吞噬所有光线的枯井。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他动了。
他掀开了刚刚为你盖好的薄被。
空气里,少女身上微甜的馨香,混合着橙汁残留的酸甜气息,交织成一种令人眩晕的甜美气息。
他爬上床,跪伏在你身前。
目光一寸寸地舔舐过你毫无防备的沉睡容颜。
从光洁的额头,到紧闭的眼睑下微微颤动的睫毛,再到挺翘的鼻尖,最后停留在那透着粉润的唇瓣上。
他解开你连衣裙侧腰那根细细的系带,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拆解一件稀世的珍宝。
柔软的棉质布料无声地滑落,露出少女纤细柔美的锁骨、圆润白皙的肩头,以及一段在昏暗中泛着莹润光泽的柔软腰肢。
接着,是那件边缘已微微起球的棉质文胸。
搭扣在他指尖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束缚消失,一对形状美好的雪乳弹跳出来,顶端是两粒柔嫩羞涩的粉樱,在昏黄暧昧的光线下,细腻的肌肤泛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
沉怀瑾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而急促,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他俯下身,像一头终于嗅到血腥、靠近觊觎已久猎物的凶兽,将微凉而柔软的唇瓣印了上去。
他小心翼翼地含住一边的粉嫩乳尖,舌尖克制地、一遍遍地舔弄着那娇嫩的凸起,强忍着想要啃咬、吮吸至红肿的暴虐冲动。
那柔嫩的蓓蕾在他湿热的唇舌间,很快便不受控制地充血挺立起来,如同熟透的浆果,更加饱满诱人。
细微而粘腻的吮吸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悄然响起。
“嗯……”睡梦中的你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模糊的嘤咛,眉头微微蹙起,身体也轻微地扭动了一下。
他恋恋不舍地舔了舔自己湿润的嘴唇,放弃了另一边同样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果实。
不能留下痕迹……姐姐会发现的……
他的目光顺着你平坦光洁的小腹一路下移,最终定格在双腿之间那隐秘的幽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色的纯棉内裤包裹着少女最圣洁的领地,勾勒出饱满而羞涩的轮廓。
他伸出手指,勾住那薄薄的边缘,将它缓缓褪下,随意地丢弃在床沿。
少女最娇嫩神秘的花园彻底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双腿并拢着,光洁饱满的阴阜微微隆起,紧闭的花唇像两片羞涩的粉色花瓣,紧紧守护着中间那道诱人而隐秘的缝隙。
沉怀瑾漂亮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连白皙的耳廓都染上了浓烈的绯色。
他猛地埋下头,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你的大腿内侧,贪婪地吸嗅着那带着少女独特体香的令人迷醉的味道。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探出湿热的舌尖,舔上了那紧紧闭合的粉色花瓣缝隙。
舌尖急切地探索着,描摹着缝隙的形状,试图撬开那羞涩的花唇。
睡梦中的你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更为清晰的不适嘤咛,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夹紧。
沉怀瑾却用双手强硬地按住了你的大腿外侧,阻止了你本能的防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更加用力地舔舐着那道缝隙,舌尖反复地在那片柔软的禁地上游走、按压。
很快,那紧闭的花唇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不胜其扰地开启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一股清亮而带着奇异甜香的蜜液,如同初绽花苞中渗出的第一滴露珠,悄然从缝隙中泌了出来。
舌尖尝到那清甜味道的瞬间,沉怀瑾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满足到极致的呜咽。
他贪婪地吮吸着,将那珍贵的蜜液卷入喉中。
舌尖变得更加放肆而急切,模仿着某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原始而粗暴的节奏,快速地戳刺、搅弄。
“姐姐的水……流出来了……”他喘息着,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毫不掩饰的痴迷,“好甜……姐姐的味道……真的太甜了……”
花径入口在他唇舌的疯狂刺激下,像一朵被强行催熟的蓓蕾,羞涩地绽放开来,分泌出更多清亮黏滑的蜜液,像是打开了隐秘的泉眼。
沉怀瑾沉醉地埋首其间,他索性将你的双腿抬起,让你圆润小巧的臀部完全离开床面,以一个毫无保留的姿势,将最私密的部位彻底呈现在他的唇舌之下。
他像一个在荒漠中跋涉了太久、终于找到甘泉的旅人,舌头贪婪地扫过每一寸敏感的地方,追逐着不断涌出的甘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梦中的你,身体开始随着他唇舌的节奏,无意识地抽搐、扭动,像是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
陌生的快感像是细密而强劲的电流,穿透了深沉的睡眠屏障,在你的神经末梢噼啪作响,强行点燃。
终于,你的身体猛地绷紧,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腿间那隐秘的花穴剧烈地收缩、翕张,一股比之前汹涌得多的清亮蜜液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沉怀瑾猝不及防,被那温热黏滑的液体喷了满脸。
他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兴奋地张开嘴,将那些带着浓郁甜腥气息的液体全部接住,大口大口地吞咽了下去,像在品尝世间最醇美的甘露。
他意犹未尽地舔舐着自己湿润的嘴唇和脸颊,看着你因高潮而微微颤抖、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身体,眼底燃烧着疯狂扭曲的火焰。
他将你放下,你的双腿无力地瘫开在凌乱的床单上。
他喘息着,直起身,目光落在自己绷紧的睡裤上。
他飞快地褪下睡裤和内裤,那根尺寸惊人、早已胀成深紫红色的性器猛地弹跳出来,狰狞地挺立着,顶端的小孔不断溢出粘滑的前液,在昏黄光线下反射着淫靡的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他喘息着,声音因极度的兴奋而扭曲变形,“我在你讲题的时候……下面就硬得发疼了哦……你……都没有发现吗?”
那语气,带着一种被忽视的委屈和更深的兴奋。
他伸出手,用滚烫的掌心包裹住自己粗壮得吓人的柱身,上下快速地撸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粗喘。
“啊……如果姐姐发现了该多好啊……”他痴迷地看着你沉睡中泛着潮红的脸颊和紧蹙的眉头,肆意地想象着,“你一定会羞得满脸通红,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我吧?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湿漉漉的眼睛……然后……”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陡然变得凶狠而充满侵略性,像是锁定猎物的猛兽,“然后我就能找到机会……狠狠地惩罚不专心的姐姐了……把姐姐这可爱的小穴……肏肿!肏到合不拢!用我的精液灌满它!”
这充满占有欲和暴戾的想象,让他本就粗壮坚硬的性器变得更加可怖,青筋虬结盘绕,像是愤怒的藤蔓。
他不再犹豫,俯身抓住你纤细的脚踝,轻易地就将你的双腿并拢抬起。他一只手就能牢牢圈住两个脚踝,像是掌控着易碎的玩偶。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滚烫坚硬的性器,塞进你并拢的大腿根部之间,紧贴着那滑腻的肌肤和残留的蜜液。
那滑腻的肌肤触感,混合着你腿间残留的蜜液和他自己不断分泌的前液,形成了极致的润滑。
他腰臀发力,开始在你紧致滑腻的腿缝间疯狂地摩擦挺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嗯……”每一次有力的挺进,粗大狰狞的龟头都凶狠地从你腿根交迭的缝隙中强行挤冒出来,带着淋漓的水光和粘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色情。
每一次抽出,又带出更多黏滑的液体,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响。
你的腿间很快就被摩擦得一片湿滑泥泞。
少年的身体随着每一次狂暴的挺动而剧烈颤抖,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如同濒死的困兽。
他紧紧盯着你沉睡中蹙起的眉头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这毫无反抗、予取予求的姿态,就是最强烈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他压抑的兽性。挺动的速度和力道骤然加剧,如同失控的引擎。
“啪啪啪!”肉体的撞击声变得响亮而急促,他沉甸甸的囊袋拍打在你臀腿交界处柔嫩的软肉上,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声响。
“姐姐……姐姐……”他语无伦次地低吼着,眼神涣散而狂热。
一阵无法抗拒的酥麻感从尾椎骨猛冲上头顶,沉怀瑾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攥着你脚踝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几乎要捏碎你的骨头。
他腰臀用尽全力向前凶狠地一顶,粗壮的性器深深埋入你紧夹的腿缝最深处,剧烈地搏动、膨胀起来。
“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股大股浓稠滚烫的乳白精液,带着惊人的力度和分量,猛烈地喷射而出。
第一股强劲地喷射在你光洁平坦的小腹上,黏腻滚烫的白色液体瞬间覆盖了一大片细腻的肌肤,如同泼洒的油漆,顺着紧致的肌理向下蜿蜒流淌。
紧接着是第二股、第叁股……量多得惊人,带着浓烈刺鼻的腥膻气息,浇灌在你雪白的胸前,甚至猛地向上喷射,有几股强劲地溅射到了你的下巴和脖颈上。
你毫无知觉地承受着这场屈辱的洗礼。
有一滴粘稠的乳白液体,不偏不倚,正正溅落在你微微张开、透着粉润光泽的唇瓣边缘。
那粉嫩的唇瓣在深沉的睡梦中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像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那滴粘稠的精液,顺着唇瓣的缝隙,悄然滑入了你的口中……
沉怀瑾双目猩红如血,死死地盯着这一幕。
刚刚发泄过的性器没有丝毫疲软的迹象,反而在腿缝间又隐隐搏动起来,昭示着永不餍足的贪婪。
他粗重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足足过了半分钟,眼底那骇人的猩红才缓缓退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松开几乎嵌进你皮肉的手指,翻身下床。
他走进房间附带的浴室,很快拿着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和一盒干净的纸巾出来。
他沉默地跪在床边,细致地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着你沾染着精液的每一寸皮肤。擦干净后,又用柔软的纸巾轻轻吸干残留的水渍,确保不留一丝痕迹。
然后,他拿起那条连衣裙,温柔地重新为你穿上,抚平每一道可能存在的褶皱,细致地系好腰侧的带子。
最后,他轻轻拉过薄被,重新盖到你胸口,将你整理得像是从未被惊扰过的睡美人。
做完这一切,他才再次走进浴室。里面很快传来水流的声音。
当他重新坐回床边时,身上已经没有了丝毫情欲的气息,只有沐浴后带着皂角清香的洁净感。
沉怀瑾静静地看着你沉睡的容颜。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柔地拂过你微蹙的眉心,似乎想抚平那一点不安的褶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俯下身,薄而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了你的唇上。那触感冰冷而短暂。
“姐姐,”他的声音低得如同呓语,“别让我失望。”
“不然……”他顿了顿,指尖若有似无地滑过你纤细脆弱的脖颈,最终停留在被薄被覆盖的小腹上,轻轻按了按。
“我就把姐姐锁起来……肏烂……”他的声音依旧很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肏到肚子都鼓起来……里面装满我的精液……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做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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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
仿佛有一把生锈的钝斧,在颅骨内壁缓慢而沉重地敲凿着,每一次脉搏的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尖锐的刺痛。
你艰难地撑开像被胶水黏住的眼皮,视野里是带着繁复浮雕的天花板吊顶。
混沌的思维在意识的深海里漂浮了许久,才勉强拼凑出断断续续的记忆——讲题,橙汁,然后……难以抗拒的困倦……再然后?
你骤然坐起身,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你醒啦?”少年清亮悦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循着声音,有些迟缓地转过头。
沉怀瑾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书。他转过头看你,脸上是毫无阴霾的干净笑容,眼神清澈见底,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
“我……”你嗓子干涩,“我……睡着了?”
“嗯!”他用力点头,放下书快步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担忧地凝视着你,“你太累了,讲着讲着题就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真的吓了我好大一跳。”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你的额头试探温度,又像是顾忌着什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只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关切地望着你,“姐姐,你脸色还是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
太累了?睡着了?
你扶住像是要裂开的额头,努力回想。
记忆的断层处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
难道……真的是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太大,体力彻底透支了?以至于在给学生上课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昏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可能是吧。”你反应有些迟钝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挥之不去的茫然。
你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落地的瞬间,一股奇异的酸软感从大腿根部传来,让你膝盖一软,险些向前扑倒。你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冰冷的床沿。
“姐姐小心!”少年立刻伸手,稳稳扶住了你的手臂。
“没事……”你摇摇头,试图忽略身体的不适感。
更奇怪的是……腿间,残留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有点微微的胀,有点奇怪的湿腻感,甚至……有一点点难以启齿的……这感觉太过陌生又太过模糊,无法清晰地捕捉源头。
你甩甩头,将这归咎于睡姿不当或者噩梦残留的错觉。一定是这样。
“几点了?”你问,声音还有些飘忽不定。
“快九点半了。”沉怀瑾指了指墙上造型复古的挂钟,“姐姐睡了快两个小时呢。”
九点半!你竟然在这里睡了这么久!
“我得走了。”你拿起放在书桌上的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背到肩上。动作间,大腿内侧的酸软感似乎又明显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沉怀瑾跟着你走到门口,欲言又止,眼神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依恋和不舍。
“嗯?”你回头看他。
“路上……小心点。”他最终只是抿了抿唇,露出一个乖巧又带着点羞涩的纯净笑容,“下次……别让自己这么累了,好不好?”
“好,知道了。”你对他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心口却莫名地有些发堵。
走出那栋巨大冰冷的别墅,重新融入夏夜微凉的空气中。
夜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你把沉怀瑾房间里那点奇怪的感受,连同那个莫名其妙的昏睡插曲,一起强行打包,塞进了意识最不起眼的角落。
你独自走向公交站台,脚步略显虚浮,大腿根部的酸软感在行走中更加清晰,每一步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滞重感。
远处,24小时便利店的白色灯光招牌,在浓重的夜色中像一个微弱的坐标,指引着归途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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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伏在课桌一角,笔尖在摊开的厚笔记本上流畅地游走,为沉怀瑾梳理着下一阶段数学竞赛的拔高要点。
复杂的立体几何图形与函数公式在你笔下逐一呈现,思路清晰得像是精密仪器内部咬合的齿轮。
“……天呐!沉怀瑾今天居然来学校了!”前排压抑的兴奋低语,猝不及防地刺入你专注的思绪里。
“真的假的?快去看看!沉影帝和薄影后的儿子,那张脸……想想都窒息!”
“神迹降临好吧!父母那么恩爱,他从小肯定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太幸福了……”
笔尖在辅助线的延长点凝滞了不足半秒,一个微小的墨点悄然晕开在纸页上。
幸福?
你垂落眼睫,透过那副遮掩了半张脸的旧式眼镜,视线聚焦在笔记本粗糙的纤维纹理上。
一年前,你也曾如此天真地笃信过。
初踏入沉家那座冰冷恢弘的宫殿,第一次见到那对伫立在娱乐圈云端、光芒万丈的璧人——沉先生风度沉稳,薄女士笑容温婉,对待你这个小小的家庭教师,也客气有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某个沉闷的下午。
楼下骤然爆发的瓷器碎裂的尖利脆响,像一把利刃,猛地捅破了别墅里死水般的宁静。
紧随其后的,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男人压抑不住的暴怒吼声,那些不堪入耳的怨毒诅咒穿透厚重的门板,钻进耳朵,撕扯着每一根神经。
你看见少年握着笔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绷得青白,然后,那支昂贵的定制钢笔,无声地滚落在红木桌面上。
他抬起眼,那双漂亮得足以蛊惑人心的眸子里,是一片荒芜的死寂:“老师,”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不觉得我很多余吗?对这个世界来说,我活着……毫无意义。活着本身,就是痛苦的根源。”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你的脊椎迅速攀爬。
你早已注意到他手腕内侧,那些被他用长袖遮掩的新旧交错的浅淡伤痕。你捕捉到他偶尔失焦的视线深处,那片浓稠的抑郁沼泽。
你曾鼓起微弱的勇气,在某个平和的午后,向他那位光彩照人的母亲,小心翼翼地提起一丝担忧。
换来的,是薄影后一个轻飘飘的嘲讽眼神:“楚老师,”她红唇微启,语气优雅而冰冷,“你只是拿钱办事的家教,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够了。小瑾不过是青春期闹点小情绪,我们做父母的,难道会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在令人窒息的背景音里,你猝然伸出手,紧紧攥住了少年那只冰凉的手。
你强迫他看向你,目光撞进他眼底那片荒芜的冰原,“不对!活着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你自己!至少……”你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加重了分量,“老师希望你能好好的。答应我,别再说这种话了,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空洞的眼睛里,仿佛被投入了一粒微弱的火星,猛地蹿起一簇明亮的光。
他反手死死攥住你的手,力道之大,让你几乎能听到自己指骨不堪重负的呻吟。
“老师……你希望我活着?”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濒临崩溃边缘的颤音。
你毫不犹豫地点头,目光没有闪躲,“别再伤害自己了。”
下一秒,一个冰凉的躯体,猛地撞进你怀里。
少年将脸深深埋进你颈窝单薄的衣料中,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压抑的啜泣声闷闷地传来,滚烫的泪水迅速濡湿了你颈侧的皮肤,留下灼人的痕迹。
你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你抬起手,带着安抚的意味,一下下,轻轻地抚过他柔软微凉的黑发。
那时你只想着,如果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度,能驱散他世界里的阴霾,能让他觉得这冰冷的人间,还有那么一丁点值得留恋的东西,那就足够了。
……
意识的丝线从回忆的深潭中被粗暴地扯回。
走廊外骤然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兴奋声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沉怀瑾!快看快看!”
你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穿过敞开的教室门框。
那道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身影,恰好从A班的门前走过。
少年身姿挺拔,像一株兼具风骨的修竹,既不显得过分健硕,也不流于孱弱,比例完美得像是古典雕塑。
藤枫统一的深蓝色定制校服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高定秀场般的清冷矜贵。
他继承了父母最顶级的基因,一张脸漂亮得不似真人,皮肤是冷调的白瓷,五官精雕细琢,组合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冷冽美感。
只是此刻,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淡漠地直视前方,周遭那些压抑的惊呼、灼热的目光,对他而言,似乎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尘埃。
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步履从容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金色光影里,只留下一片怅然若失的叹息和更加沸反盈天的议论。
你缓缓收回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那支廉价的塑料笔杆,塑料外壳发出细微的呻吟。
该把更多的注意力,投向左家那对双胞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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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五傍晚的霞光,为左家那庞大的宅邸镀上了一层慵懒的暖金色。
管家陈叔沉默地领着你穿过一条条铺着厚重地毯、挂满价值不菲艺术画的幽深长廊。
最终,停在一扇颜色深沉的厚重木门前。
“少爷们在里面。”他微微躬身,声音平板得像电子合成音,随即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退入走廊的阴影里。
你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了那冰凉的门把手。
拧动,推开——
“哗啦——!”
“砰!砰!”
色彩斑斓的彩色纸带,像喷发的火山熔岩,劈头盖脸地朝你倾泻而下,瞬间糊满了你的头发、脸颊和洗得发白的短袖。
“!”
“欢迎仪式,楚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道几乎重迭的声音,从门内两侧骤然响起。
你抬手,有些狼狈地拂开粘在睫毛和脸颊上的彩带,才得以睁开眼。
左司辰与左司禹,那对如镜像般的双生子,正一左一右,姿态闲散地斜倚在宽阔的门框边。
他们穿着同款的深蓝色磨砂质感牛仔外套,内搭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是同色系的修身牛仔裤,将本就挺拔修长的身形勾勒得愈发利落。
俊秀的脸庞上,挂着灿烂到晃眼的笑容,手里还拿着刚刚制造完这场“惊喜”的彩带喷射罐,像两个刚刚完成了恶作剧、正等着观众反应的顽童。
一股被捉弄的恼意混合着窘迫直冲头顶,又被你强行压回心底。脸上维持着近乎漠然的平静。
你像完全没有看见自己满身的狼藉和他们脸上刺眼的笑容,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向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胡桃木书桌。
放下帆布书包,拿出那本边角已有些磨损的厚厚笔记本,语气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时间到了,我们开始补课。”
双胞胎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眼底掠过一丝未曾预料到的错愕,随即被浓烈的兴味所取代。
他们对视一眼,一个眼神的交换,无声地传递着某种心照不宣的讯息。然后慢悠悠地踱步到书桌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左司辰抱起手臂,身体微微后仰,陷进柔软的椅背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左司禹则单手撑着线条优美的下巴,歪着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肆无忌惮地在你脸上逡巡,像在评估一件新奇的物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无视了他们无声的干扰与压迫。
翻开笔记本,冷静地开始阐述你耗费一周心血,针对他们各自学业状况进行的详尽分析,以及量身定制的第一阶段学习方案。
你条理清晰地指出文科的薄弱节点,规划理科思维建立的训练步骤……偌大的书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你一个人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
“……综上所述,基于以上分析,我初步拟定了这份计划。核心在于执行力与阶段性查漏补缺。”你终于结束了讲解,合上笔记本,抬眼看着对面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有什么问题需要现在讨论吗?”
沉默在空气里弥漫。
几秒钟后,撑着下巴的左司禹突然“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打破了凝固的寂静。
他身体前倾,那双与双胞胎哥哥如出一辙的漂亮桃花眼,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劣光芒:“啊呀,老师,”他拖长了调子,声音甜腻得像裹了毒药的蜜糖,“你讲了这么多……我一个字都没记住啊。”
他摊了摊手,“这可怎么办好呢?你这一番苦心,好像……白白浪费了呢。”
你平静地迎视着他挑衅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波澜:“没关系。我会为你们规划好每一步的具体执行细节,并定期跟进反馈,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方案。”
“哦?”抱着手臂的左司辰也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老师,”他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弧度,“你分得清我们谁是谁吗?”
他刻意顿了顿,“你连眼前坐着的是谁都分辨不清,又怎么谈得上安排好‘各自’的计划呢?”“各自”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左司辰。”
“我不会认错你们。我有我的方法。”
空气骤然凝固。
左司辰脸上慵懒的笑意冻结,消失得无影无踪。旁边左司禹的表情也骤然褪去了所有温度,变得冰冷而阴沉,眼底甚至翻涌起一股暴戾气息。
他死死盯着你,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怎、么、敢、说、这、种、话?”
“从来没有人,敢说不会认错我们。”
你迎着他几乎要将你刺穿的冰冷视线,没有丝毫退缩,只是再次平静地重复:“我有我的方法。”
然后,你从帆布书包里拿出两份打印得整整齐齐的试卷,平推到他们面前的桌面上,“现在,可以开始今天的学习任务了吗?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摸底测试。”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书房里蔓延。
几秒钟后,左司辰喉咙里突然溢出一声辨不出情绪的笑,打破了这死寂的僵局。
他伸手拿起试卷,姿态随意地翻了翻纸张,发出哗啦的轻响。“老师还真是……用心良苦。”他抬眼看向你,嘴角重新挂上一个弧度,“没问题,”他朝旁边的左司禹扬了扬下巴,“我们会好好做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禹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阴沉着脸,一把抓过属于自己的那份试卷,泄愤般地在姓名栏狠狠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用力划过纸面,发出刺耳的“嘶啦”声。
你垂下眼睫,一直紧握在桌下的掌心悄然松开,才惊觉里面早已沁满了一层冰凉的薄汗。
还好。这艰难的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
不枉费你整整七天,像个无声无息的幽灵,利用每一个课间、每一次公共活动,不远不近地缀在双胞胎身边。
你观察左司辰在图书馆翻阅书籍时,指尖划过书页边缘的特定角度和轻微捻动;记录左司禹在篮球场跃起扣篮前,舌尖无意识轻舔下唇的细微动作;你分辨他们行走时步幅的毫厘之差,倾听他们笑声里音调起伏的微妙区别;你甚至捕捉到左司辰陷入思考时,会无意识地用拇指指腹反复摩挲食指的第二个关节,而左司禹在烦躁不耐时,则会用运动鞋的鞋尖轻触地面……
所有零碎的细节,被你归档、分析、提炼、建模。
相同的特质归为“双胞胎”的共性标签,不同的特质则被打上“左司辰”与“左司禹”的独有标签。
最终,两个充满复杂细节的个体模型,在你精密的大脑中构建成型。
辨认他们,对你而言,就像辨认两片叶脉走向截然不同的树叶,是纯粹观察力与逻辑推理的必然结果,并无神秘可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接下来的时间,进展得出乎意料的平稳。
他们埋首于各自的试卷中,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了书房里唯一的背景音。
左司辰做题时眉心会不自觉地聚拢,透出一种沉静的专注;左司禹则显得更加躁动,时不时会略显粗暴地抓乱自己精心打理过的额发,但笔尖移动的速度却并不慢。
时间在笔尖与纸页的摩擦声中悄然流逝。
当左司禹将最后一道题的答案用力划上句号时,墙上那座造型古朴的鎏金挂钟,沉重的黄铜指针已经稳稳指向了数字“8”。
窗外,庄园里的景观灯带次第亮起,勾勒出庭院中假山流水、奇花异木的雅致轮廓,与书房内璀璨的水晶吊灯光芒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奢华宁静。
你将他们做完的试卷仔细收拢,又将笔记本和几支笔逐一装回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里。
站起身,你朝他们露出一个符合“家教老师”身份的温和克制的微笑:“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辛苦了。试卷我会尽快批阅分析,周日晚会带来更详细的学习计划和针对性练习。请务必完成我标记在笔记本上的基础巩固习题。”
左司禹抬起头,脸上又挂起了那种灿烂到近乎虚假的笑容,仿佛之前那场剑拔弩张的对峙从未发生:“辛苦老师啦!下次见哦!”
左司辰则只是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个含义不明的弧度,目光在你脸上意味深长地停留了两秒,才缓缓移开。
你拎起有些分量的书包,转身,脚步平稳地走出这间弥漫着无形压力的书房。
穿过铺着繁复华丽波斯地毯的宽阔前厅,水晶吊灯洒下冰冷而璀璨的光芒,将你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你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通往玄关的门把手时——
“呜——呜——呜——!”
一阵尖锐刺耳、如同防空警报般的高频蜂鸣声,毫无预兆地在整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轰然炸响,声音极具穿透力,瞬间将夜晚的宁静撕得粉碎。
你的身体被钉在了原地。
眼前那扇通往自由的大门,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咔哒”机械音,被内部的电子锁自动锁死。
管家陈叔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侧廊的阴影入口。
他步履匆匆,脸上带着凝重,快步走到你面前,像是一堵沉默的墙,挡住了你的去路。
“楚小姐,”他的声音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味,“您现在不能离开。”
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强压下翻涌的惊惶,声音竭力维持平稳:“陈管家,发生了什么事?”
“两位少爷刚刚报告,”陈叔目光锐利地扫过你肩上那个不起眼的帆布包,“主卧里一枚银质古董戒指失窃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请您配合调查。”
戒指?失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望向旋转楼梯的方向。
那对双胞胎正慢悠悠地从旋转楼梯上踱步而下。
他们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配合”或“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科动物戏弄爪下猎物时,那种带着残忍兴味的笑容。
他们径直走到客厅中央那张宽大得能躺下人的真皮沙发前,姿态闲适地坐下。
左司禹翘起二郎腿,脸上挂着故作惊讶的表情,扬声说道:“哎呀,老师,日子再怎么难过,”他刻意拖长了尾音,“也不该偷东西呀?那枚戒指,可是我哥的命根子呢。”
你攥紧了书包粗糙的背带,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我没有偷东西!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戒指!”
“没偷?”左司辰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有没有偷,翻翻你的包,不就知道了吗?”
你下意识地将书包护向身后,厉声道:“你们没有权利搜查我的私人物品!”
“哦?”左司禹挑起一边眉毛,脸上是赤裸裸的嘲弄,“老师这么紧张兮兮的,莫非是做贼心虚了?”他站起身,带着一种狩猎者的姿态朝你走来,“还是说……需要我们‘帮帮忙’?”
就在你本能地后退一步,试图拉开距离时——
左司辰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两步就跨越了你们之间那点可怜的距离。
你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肩膀一轻,那个装满书本的帆布包,已经被他粗暴地一把夺了过去。
“还给我!”你失声惊叫,扑上前想要夺回。
左司辰却像是随手丢弃一件碍眼的垃圾,拎着包带,手腕猛地一扬,再狠狠向下一掼——
哗啦啦啦!
书本、笔记本、几支廉价的塑料圆珠笔、一个杯壁布满划痕的塑料水杯、一小串孤零零的钥匙……所有属于你的微薄家当,像被狂风扫落的枯叶,狼狈地散落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紧接着,一声异常清脆、带着金属质感的“叮当”声,无比清晰地敲响在死寂的客厅里。
一枚造型古朴、泛着岁月幽光的银戒指,在地面上轻巧地滚动了几下,最终,稳稳地停在那本摊开的笔记旁。在水晶吊灯毫无温度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目的冷芒。
“啊——!”左司禹发出一声浮夸的惊呼,指着地上那枚戒指,脸上堆满了“震惊”与“痛心疾首”,“哥!这不是你上个月在苏富比拍回来的那枚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戒指吗?老师!”他猛地转向你,眼神变得冰冷如刀,充满了谴责,“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个贼啊!”
你看着地上那枚戒指,又抬头看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一切的左司辰,再看向眼前一脸“义愤填膺”的左司禹。
看着他们两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那如出一辙的掌控一切的得意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明白了。
这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你死死瞪着他们,愤怒让声音嘶哑变形:“不是我放进去的!我没有偷!是你们……是你们自己放进去的!”你颤抖的手指先指向左司禹,又狠狠戳向左司辰的方向,“是你们栽赃陷害!”
“栽赃?”左司禹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语气充满了鄙夷和轻蔑,“人赃俱获,铁证如山,你还在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转向管家陈叔,语气陡然变得森寒,“陈叔,还等什么?报警!这枚戒指是十八世纪英国皇室的旧藏,价值连城,让警察来处理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家教!”
管家陈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他漠然地点点头,掏出了手机,手指开始按动屏幕上的报警号码。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
“嗒、嗒、嗒……”
一阵富有节奏感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从玄关方向清晰地传来。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齐刷刷地聚焦在声音来源的方向。
乔清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入口的光影交界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质感高级的米白色香奈儿风格套装,臂弯里随意搭着一件薄薄的羊绒披肩,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她锐利的目光只一扫,便精准地捕捉到了客厅里这场混乱风暴的中心——散落一地的狼藉,满脸绝望的你,举着手机的管家,以及在一旁看戏的双胞胎。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地板上那枚闪烁着幽冷光泽的银戒指上。保养得宜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了一道细微的折痕。
管家陈叔立刻快步迎上前,微微躬身,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向她汇报着情况。
你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看到乔清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表情迅速沉了下去,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管家汇报完毕,恭敬地退开一步,垂手侍立。
乔清踩着那双尖头高跟鞋,步履沉稳地走了过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她先走到了你面前。
你身体微微后缩,带着戒备和茫然看向她。
接着,她停在了左司禹的面前。
少年脸上的阴鸷早已收敛,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具体表情,但整个身体的姿态都透着一股紧绷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惊雷般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开。
左司禹的头猛地偏向一侧,白皙俊美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泛着红痕的指印。
你愣住了,呆滞地看着眼前这完全超乎预料的一幕。
乔清打完耳光,手干脆利落地收回。
她这才转向你,脸上切换成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优雅笑容,声音温和得与刚才的雷霆手段判若两人:“楚老师,让你见笑了。”
她的目光淡淡扫过地上的狼藉,语气平静,“今晚的课酬,我会按双倍支付,算是对今晚这场闹剧的补偿。小孩子不懂规矩,胡闹惯了,还请楚老师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戏剧性的转折让你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乔清脸上的温和笑容迅速退去,恢复了冷漠。
她转向那个低垂着头的少年,声音冰冷:“左司辰,”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楚老师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打的少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他缓缓地抬起头,露出那清晰得刺目的掌印。
那双遗传自母亲、本该多情潋滟的桃花眼里,此刻没有任何委屈、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没有道歉。
嘴角反而扯出一个带着浓烈嘲讽意味的弧度。
他的声音如同冰凌,一字一顿,狠狠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我、是、左、司、禹。”
话音刚落,少年迈开长腿,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径直走向那盘旋而上的旋转楼梯。
左司辰眼神冰冷地扫过乔清和你,快步跟了上去。
两个同样挺拔的身影,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留下客厅里一片真空般的死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乔清那记响亮的耳光余威尚存,过去的一个月,左司辰和左司禹在你面前,竟真的收敛了爪牙。
那些明目张胆的刁难消失了,布置的习题会做,留的作业也会按时完成。
只是空气里总绷着一根无形的弦。
偶尔,你从题海中抬头,毫无预兆地撞上他们投来的目光——那并非平静,而是一种被强力镇压的阴沉,像是风暴前夕低垂的铅云,让你每一次对视都仓惶低头。
乔清在,他们不敢太过分……你一遍遍在心里默念,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不安。
又一个周五的黄昏,暑气尚未完全退场,空气粘稠滞重。你踏进左宅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
脚步刚触及冰凉的大理石地面——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鼓点便如重锤般,裹挟着放肆的嬉笑、尖叫和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劈头盖脸地砸来。
空气里弥漫着酒精的辛辣、各种香水的混合味道,还有一种令人不适的放纵气息。
你僵在原地,转向旁边垂手侍立的陈管家:“陈管家,今天有客人聚会?那……我改天再来。”声音竭力平稳,手心却已沁出薄薄的冷汗。
管家那张刻板的脸纹丝不动,只是微微躬身,平板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楚小姐请进。少爷特意交代过,今晚的补习照常进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厅的沙发被几个穿着张扬、发型前卫的男生占据,他们对着占据整面墙的游戏屏幕嘶吼呐喊,手柄被按得噼啪作响。
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散落着形态各异的空酒瓶,在迷离的光线下反射着颓靡的光。
目光越过这片混乱,投向与客厅相连的后院。
泳池蓝色的水面被水下彩灯切割得光怪陆离,水花四溅,映照着更多年轻躁动的躯体,嬉笑声浪甚至盖过了震耳的音乐。
你甚至能辨认出其中几张面孔——藤枫国际学院里,那些永远处于焦点中心的名字,此刻也浸泡在放纵的泡沫里。
屏住呼吸,你只想贴着冰冷的墙壁,悄无声息地飘向通往二楼书房的楼梯。
指尖刚触到楼梯扶手的冰凉——
“楚老师?!”
手臂骤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紧,力道之大让你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惊惶回头,对上一张写满惊喜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昕。
那个曾经在你辅导下成绩突飞猛进,总在补习间隙试图塞给你小礼物的男生。
后来你专注于沉怀瑾,便切断了所有联系。
客厅里打游戏的几个男生瞬间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玩味。
“哟,孔昕,这谁啊?老情人找上门了?”一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男生吹了声刺耳的口哨,语气轻佻。
孔昕非但没松手,反而收得更紧,指节硌得你臂骨生疼。他脸上堆着笑,目光却黏在你脸上:“别瞎说!这是我以前的家教!”他转头凑近你,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喷在你耳廓,“楚榆,你后来去哪儿了?发了那么多消息,怎么一条都不回?”
你用力挣扎,声音竭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属于“老师”的摇摇欲坠的威严:“孔昕!放开!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早就结束了!”
“结束?”他眼神灼热,“我可一直惦记着老师呢……”那目光里赤裸的占有欲让你胃里一阵翻搅。
“啪、啪、啪——”
缓慢而清晰的鼓掌声,从楼梯上方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纠缠着你的孔昕,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双胞胎正姿态闲适地倚在二楼的雕花栏杆旁。
暖黄的光线从他们身后倾泻,为他们修长的身影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
他们的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戏谑笑容,目光精准地锁定在你和孔昕身上,像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闹剧。
“太精彩了——”左司禹率先开口,声音拖得长长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调侃的意味,“没想到我们楚老师,跟以前的学生……还有这么一段‘深厚’的过往啊?”
左司辰低低地轻笑一声,慢悠悠地接上话茬,“难怪呢,听说楚老师带过的学生,满意度都高得离谱……”
他故意停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孔昕那只紧抓你不放的手,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原来,是用这种‘特殊方法’笼络人心的?”
“既然今天根本不是补习!”你猛地抬头,声音因屈辱和愤怒而变得尖利,“那我就告辞了!”
趁着孔昕被双胞胎那番话短暂分神的刹那,你狠狠一脚跺在他的球鞋鞋尖。
“嗷——!”孔昕猝不及防,痛得面容扭曲,龇牙咧嘴地松开了钳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转身就朝玄关大门的方向冲去。
然而,脚步刚迈开,沙发那边几个打游戏的男生已如训练有素的猎犬,迅捷起身,结结实实地挡在了你的去路上,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
“让开!”你试图从他们身体间的缝隙强行挤过去。
肩膀被一只手推搡回来,你脚下踉跄,重心失控,眼看就要狼狈地跌倒在地——
“老师,急什么?”
一只手臂从后方稳稳地揽住了你的腰。
左司辰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身后。他的气息紧贴着你后颈裸露的皮肤,温热的呼吸拂过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令人作呕的恶寒。
他俯下身,薄唇几乎贴上你冰凉的耳垂,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清的气音低语:
“今天我和司禹,可是特地找了这么多朋友来‘陪’你玩。”他手臂的力道骤然收紧,将你牢牢禁锢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前,“你要是走了,我们玩什么呢?嗯?”
你在他怀里无法控制地战栗起来,声音带着微颤:“左司辰!你……你不怕我告诉你母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左司辰胸腔震动,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他低下头,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凑近你,那双惯常含笑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恶意和嘲弄,“你以为搬出那个女人就能压住我们?真是天真得可怜。”
他冰凉的指尖滑过你因恐惧而绷紧的下颌线,声音轻飘飘:“她昨天就飞去苏黎世出差了,至少半个月,回不来。”
他满意地看着你眼中最后一丝光亮熄灭,只剩下灰败的死寂,“这半个月,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们,才能让自己过得稍微……舒服一点?”
话音落下的瞬间,你被他强硬地扳过身体,半拖半拽地拉向那片充斥着刺耳音乐和放纵尖叫的后院泳池。
穿过落地玻璃门,泳池边五光十色的旋转射灯和鼎沸的人声如同滔天巨浪,将你吞没。
“左少来了!”
“哟,还带了个伴儿?”
“新玩具?看起来挺纯啊!”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你身上。那些目光粘稠、阴暗,带着毫不掩饰的品评和占有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认出了更多藤枫的学生——篮球队那个以暴力犯规出名的中锋,啦啦队那个笑容甜美却传闻手段狠辣的队长,还有两个经常出现在校园八卦头条、以骄纵闻名的富家千金。
他们穿着暴露的比基尼或是价值不菲的休闲服,端着剔透的香槟杯,脸上是漫不经心的残忍和期待。
“她,”左司禹不知何时已走到人群前方,脸上挂着比头顶射灯还要刺眼的灿烂笑容,手臂抬起,食指直直指向被左司辰牢牢钳制住、脸色惨白的你,声音穿透了喧嚣的音乐,“就是今晚的‘猎物’。”
猎物?!
大脑被巨大的荒谬和灭顶的恐惧攫住,甚至来不及从那两个字的冲击中缓过神——
“哇哦——!!”
“刺激!这个够劲儿!”
“长得真他妈纯!思禹,玩腻了能不能让给我?我家新到的私人飞机,借你兜风!”
“滚一边去!这类型是我的菜!”一个妆容艳丽、穿着性感泳装的女生拨开人群挤上前,眼神像打量即将到手的宠物般在你身上逡巡,红唇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带回去拴上链子,肯定是最乖巧的小猫咪。”
拴链子……小猫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惊恐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笑容明艳的脸。周围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尖锐的口哨和不堪入耳的议论,像一张巨网将你死死缠绕,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你曾模糊地听说过藤枫顶层圈子里那些令人胆寒的“游戏”,却从未想过,这种肆无忌惮的凌虐,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成为供人取乐的玩物。
“老规矩!”左司禹的声音拔高,压下了周围的嘈杂,“五分钟后,进林子!叁十分钟后,她在谁手里——”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一张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今晚,她就是谁的!想怎么玩,随你!”
最后的宣判落下,整个后院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兴奋的尖叫、催促的口哨、下流的议论……无数道粘稠阴暗的目光钉在你身上,充满了嗜血的占有欲和施虐的狂喜。
“不……不要……”你绝望地看向身旁的人——左司辰。
双手抓住他外套的袖口,卑微地乞求,声音带着哭腔:“司辰……别闹了……我不会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跟乔清太太提……别这样对我……求你了……”
少年低下头,那张漂亮得如同艺术品的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温柔、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冰凉的手指捏住你的下巴,强迫你抬起那张写满恐惧的脸,迎视他眼底的恶意漩涡。
“老师,”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气息拂过你湿漉漉的脸颊,“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他微微歪头,嘴角的弧度加深,“给你个忠告……”
他的嘴唇贴近你冰冷的耳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儿……跑快点。”
他顿了顿,目光带着评估的兴味扫过你纤细单薄的身体,“不然,你这小身板……恐怕会被玩坏吧?”
最后一丝侥幸被碾碎成齑粉。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生将一个闪烁着红光的计时器拍在泳池边的长桌上,“滴——”的一声长鸣。
“开始!!”
随着这声宣告,钳制着你手臂的力量骤然消失,一股巨大的推力从背后传来,你像一个被强行推出牢笼的困兽,踉踉跄跄地朝着左宅后方那片幽暗深邃的树林,没命地冲去。
跑!快跑!不能被抓住!绝对不能!
泪水疯狂地涌出眼眶,又被迎面而来的疾风吹散。
喉咙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滚烫的刀片,胸口火烧火燎地疼。
怎么会这样?你只是想多赚一点钱而已……只是想给奶奶攒够下一次的化疗费……为什么要把你逼到这种万劫不复的境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分钟了?
身后的喧嚣似乎暂时被浓密的林木隔绝,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以及脚下枯枝败叶被踩碎的沙沙声。
这片依附于左宅后山的林子太大了,黑暗中,扭曲虬结的树干像是沉默的鬼魅,张牙舞爪。
该往哪里跑?哪里能躲藏?除了这些沉默的树,视线所及没有任何可以遮蔽身形的巨石或沟壑,绝望如冰冷的藤蔓,勒得你喘不过气。
沙沙……沙沙……
一阵急促沉重的踩踏声,混杂着兴奋的呼喊,从后方不远处传来。
“这边!有声音!”
“妈的,别让她溜了!”
他们来了!怎么会这么快?!
你慌不择路地朝着更幽深的密林深处狂奔。然而,那追赶的声音如跗骨之蛆,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逮到你了!”
伴随着一声亢奋到变调的怪叫,头皮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长发被人从后面死死揪住,拖拽着你向后倒去。
“啊——!”你痛得尖叫出声。
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穿着花哨沙滩裤的男生兴奋地拎着你,像炫耀一件唾手可得的战利品,对着黑暗深处得意地大喊:“我抓到了!她是我的……”
话音未落——
砰!
男生惨嚎一声,被踹得横飞出去,“咚”地一声重重撞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瞬间萎顿在地,痛苦呻吟。
你失去支撑,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手掌和膝盖被尖锐的枯枝划破,火辣辣的疼痛直钻心底。
惊恐地抬头,只见那个泳池边扬言要给你“拴链子”的艳丽女生,正一步步向你走来。
她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手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爱的,别怕呀,”她声音甜腻,俯下身,手铐的金属环在黑暗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来,把手给我……姐姐会很温柔的……”
“不要!滚开!”强烈的求生欲让你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从地上弹起,不顾一切地再次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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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跑了多久,双腿沉重得像灌满了铅块,肺部如破败的风箱,每一次抽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开始模糊飘摇。
完了……真的跑不动了……
你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滑坐在地。
就在这绝望的边缘,一只带着汗意的手,猛地从旁边茂密的树丛阴影里伸出来,紧紧攥住了你冰凉的手腕。
“啊!”你惊骇欲绝,失声尖叫。
“嘘!别怕!是我!”
是孔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同样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脸上带着剧烈奔跑后的潮红和一种奇异的兴奋。
“楚榆,别怕!跟我走!我带你出去!”他压低声音,眼神灼灼地紧盯着你。
该相信他吗?这个刚刚还在客厅纠缠你的人?
理智在疯狂地敲响警钟,然而身后越来越近的追捕声浪,淹没了那点微弱的警报。
比起那些完全陌生、意图不明的疯子,眼前这张至少有过交集的脸庞,竟成了这片黑暗地狱里唯一可见的“安全”选择。
“这边!快!”他拉着你,在幽暗的林间快速穿梭,动作灵活,似乎对这片地形有些熟悉。
他带着你避开明显的主路,专挑灌木丛生、狭窄难行的隐秘小径。
时间在紧张中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次风吹草动,每一片树叶的沙响,都让你心惊肉跳,几乎窒息。
孔昕似乎真的在竭力保护你,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甚至几次将你护在身后,用身体挡住可能的方向。
“快了!快到边缘了!”孔昕的声音带着一丝即将脱险的狂喜,他指着前方隐约透出一点朦胧灯光的林子边缘,“安全了!我们甩掉他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在听到“安全了”叁个字后,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潮水般涌上,双腿一软……
然而,这丝松懈仅仅维持了不到一秒——
孔昕脸上狂喜的笑容瞬间凝固,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被一股从侧面袭来的力量狠狠踢中侧腰。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整个人像被重锤击中,横飞出去,“砰”地一声摔倒在枯叶堆里,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再也爬不起来。
你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惊恐地僵在原地。
嗒、嗒、嗒……
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带着玩弄掌中猎物般的悠闲与冷酷,从你前方的浓重阴影里踱出。
左司辰和左司禹。
他们并肩而立,像两尊从黑暗中走出的神祇,又或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俊秀脸庞上,挂着冰冷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漠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冷的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精致的脸上,映照着那双看向你时充满玩味的眼睛。
左司辰微微歪着头,像是在评估一件拍卖行里的展品,目光一寸寸地扫过你因恐惧而惨白如纸的脸颊,凌乱地黏在颊边和颈侧的湿发,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被枯枝划破、在月光下渗出点点暗红血珠的膝盖。
“游戏结束,老师。”
他伸出手,稳稳地攥住了你那只无力垂落的手。
他温热的掌心将你冰凉的手指整个包裹进去,那温度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像烙铁般灼烫着你。
左司禹慢悠悠地掏出手机,他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你惊恐万状的脸,以及被左司辰牢牢攥在掌心的手。
“咔嚓。”
清脆的快门声在寂静的林中格外刺耳。
“搞定。”他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将照片发送进某个群聊。屏幕上刷过一片表示惊叹和狂热的emoji符号,如同群魔乱舞。
你像被扯断了提线的破败人偶,被左司辰牵着,麻木地走出那片黑暗丛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新回到那片灯火通明的后院泳池边。震耳欲聋的音乐依旧喧嚣,嬉笑喧哗声浪依旧鼎沸。
当左司辰牵着你出现时,所有的目光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聚焦过来,带着某种狂热的兴奋。
你浑身被冷汗和奔跑的尘土浸透,单薄的衬衫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纤细而脆弱的轮廓。
黑色的长发凌乱不堪地黏在红润未消的脸颊和颈侧,几缕发丝被汗水粘在苍白的额角。
那双天生含笑的月牙眼,此刻盛满了未干的泪水,湿漉漉的,在炫目的灯光下反射着支离破碎的光。
脸颊因为剧烈的奔跑和极致的恐惧,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
“哟!左少这效率!这么快就‘凯旋’了?”一个端着香槟、眼神轻佻的男生吹了声口哨,目光在你狼狈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戏谑地笑道,“该不会是在林子里……就已经忍不住‘验过货’了吧?哈哈哈!”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哄笑声,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你裸露的皮肤上,刺入骨髓。
左司禹走到你身边,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刻意的温柔,将你黏在脸颊上的一缕湿漉漉的乱发轻轻拨开,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你敏感脆弱的耳廓。
“老师看起来好热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虚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关怀,“浑身都湿透了……一定很难受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加深,俯身凑近你耳边,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地吐出:“真是会勾引人啊……表面上装得那么清纯可怜,骨子里早就骚得滴水了吧?上次在我家书房,故意弯腰去捡那支笔……不就是想让我看你领口里那对不安分的骚奶子么?”
下一秒,左司禹脸上那层虚假的“温柔”面具剥落,只剩下冰冷的残忍。
他伸出手,在你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狠狠推在你单薄的肩头。
噗通——!!
猝不及防间,你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被狠狠砸进泳池深处,池水冰冷刺骨,夺走了你肺里仅存的空气。
你水性本就普通,此刻惊魂未定,恐慌缠住了四肢,你徒劳地在水里扑腾挣扎。
“咳!咳咳咳——!”你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剧烈地呛咳着,肺部火辣辣地灼烧,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求生的本能让你不顾一切地扑向最近的池边,冰凉的手指终于颤抖着扒住了光滑冰冷的瓷砖边缘。
然而,肩膀骤然传来沉重的踩踏感。
一只一尘不染、价值不菲的限量版球鞋,带着主人居高临下的轻蔑和施虐的快意,狠狠地踩在了你刚刚扒住池边的脆弱的肩窝处,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你的肩胛骨碾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你痛得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被踩得往下沉了沉,扒着池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你被迫仰起头,水珠和呛咳出的水沫模糊了视线。
左司辰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像在俯视一只在泥泞中挣扎的蝼蚁。泳池上方明亮的射灯勾勒出他俊美却无比扭曲的轮廓。他脸上是带着施虐快感的笑容。
“老师,喜欢喝香槟吗?”他微微弯下腰,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盖过了水声和远处的喧嚣,“平时,以你的‘身份’,怕是连闻都闻不到这么贵的牌子吧?”
他话音未落,旁边几个早已按捺不住的男生已经嬉笑着,将手中昂贵的香槟,劈头盖脸地朝你泼洒过来。
“来!多喝点!左少请客,管够!”
“别客气啊小美人儿!这可是好东西!”
“哈哈,香槟浴!够不够奢侈?够不够上流?”
带着辛辣气泡的酒液糊满了你的脸,眼睛被刺激得剧痛难忍,无法睁开。
辛辣的液体呛进鼻腔,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和灼烧感,仿佛整个呼吸道都在燃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朵里灌满了水和香槟,嗡嗡作响,周围那些刺耳的笑声、口哨声,变得扭曲而遥远。
“还不趁着现在……多喝几口?”左司禹的声音,隔着一层厚重浑浊的水幕,带着戏谑的尾音,模糊不清地传来。
视线一片模糊晃动的光影。
透过迷蒙的水光和晃动的光影,你只能看到泳池边如同俯视尘埃般、高高在上的双胞胎身影,他们的轮廓在晃动的水波中扭曲变形,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冰冷刺骨的池水紧紧包裹着你,身体里残存的力量随着每一次呛咳、每一次徒劳的挣扎在飞速流逝。
每一次试图扒紧池边瓷砖的手指,都在那只踩在肩头的球鞋的恶意碾压下,传来钻心的疼痛。
手臂越来越沉,划水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意识被无边的冰冷和沉重的黑暗包裹着,一点点、一点点地向下沉坠……
耳边那些恶魔的喧嚣声浪,也终于渐渐远去、模糊,最终彻底消失……
只有冰冷的水,带着香槟的辛辣和绝望的苦涩,残忍地淹没了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逼仄的出租屋卫生间里,只有花洒喷头单调的水流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水汽蒸腾,迅速在狭窄的镜面上凝结成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也模糊了镜中那双通红的、蓄满水光的眼睛。
你站在滚烫的水流之下,皮肤被冲刷得泛起大片不正常的赤红,像煮熟的虾子。
手指用力地、一遍遍刮擦着身体,留下道道刺目的红痕,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渗出血丝,在热水的冲刷下泛起细密的刺痛。
然而,无论水流多么滚烫,无论搓洗多么用力,那股令人作呕的香槟气息,混合着泳池消毒水的刺鼻味道,还有那些视线留下的粘腻感,仿佛钻进了骨髓深处,顽固地盘踞不去,冲刷不尽。
“呜……”一声压抑到变调的呜咽终于从喉头深处挣破,却被哗啦啦的水声无情地吞噬、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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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柔和地透过百叶窗细密的缝隙,斜斜地切割进来,在奶奶身上盖着的薄被上投下斑驳跳跃的光影,勾勒出她瘦削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的单薄轮廓。
“丫头,”奶奶的声音很轻,气若游丝,带着久病之人的虚弱沙哑。她蒙着一层灰翳的眼睛吃力地转向你,里面盛满了担忧,“最近……是不是念书太熬人了?瞧你眼睛下面……乌黑的两块……”
她枯瘦如柴的手,颤巍巍地被子里抬起来,似乎想碰碰你的脸颊。
你立刻调动起脸上所有的肌肉,用力向上牵扯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身体迅速地向前倾,让自己的脸颊主动凑近奶奶那只抬到一半就无力垂落的手,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轻快:“没有的事,奶奶!您别瞎操心!就是……就是前阵子晚上有点睡不着,多看了一会儿书。学习一点儿都不累的,您孙女可是稳稳当当的年级第一呢!”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玻璃渣,卡在喉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奶奶眼底的愧疚和心疼浓重地化不开,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铅块,砸在你早就不堪重负的心上:“都怪我……都怪我这一身老病……拖累得你……”
“奶奶!”你急切地打断她,双手迅速覆上她那只微凉的手,紧紧攥住。
你的语速快得惊人:“您千万千万别这么想!要不是那年冬天您在垃圾堆边把我捡回来,我早就……早就冻死了!您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为您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敢停顿,生怕一停下,她就会说出更多让你崩溃的话语。
你手忙脚乱地抓过旁边床头柜上那个削好皮的苹果,拿起小刀,动作飞快地切成小块。
你拈起一块看起来最水润的,用牙签小心翼翼地叉住,递到奶奶干裂的唇边,脸上的笑容依旧维持着,只是嘴角的肌肉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来,奶奶,您尝尝这个苹果,可新鲜了,水多着呢。吃甜的心情好,身体也好得更快!”
奶奶艰难地张开嘴,她咬了一小口,干瘪的腮帮子费力地蠕动着,浑浊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你的脸。她努力牵动嘴角,挤出一个虚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嗯……甜……”
午后的阳光安静地流淌在她身上,病房里只剩下她微弱而缓慢的咀嚼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模糊鸟鸣。
这一刻短暂而虚幻的宁静与安然,像一剂强效的镇痛药,暂时麻痹了你内心沉浸的痛苦和屈辱。
再忍一忍。
再忍一忍就好。
只要钱攒够了,奶奶的病就能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等奶奶好了……
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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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的大门,傍晚的风裹挟着凉意扑面而来。
你贪婪地吸了一口清新凉爽的空气,试图用它冲刷掉心头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疲惫。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的蓝色图标在锁屏上固执地闪烁。
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解锁。
怀瑾:【姐姐,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草莓蛋糕,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吃,好不好?】后面缀着一个圆滚滚、眨着眼睛的猫咪表情。
草莓蛋糕……你有些恍惚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次辅导结束,他收拾着书本,状似不经意地低声问你:“姐姐……你喜欢吃什么甜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当时随口应了一句:“草莓蛋糕吧。”
手指悬停在虚拟键盘上方,指尖微微蜷缩,停顿了几秒。
最终,指腹落下,敲击着光滑的玻璃屏:
【抱歉,周日有安排了。】
发送。
几乎是信息送达的瞬间,掌心里的手机像被通了高压电,高频地震动起来,屏幕被新信息刷屏,鲜红的未读提示像警报灯一样疯狂闪烁。
【姐姐,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没有你在旁边……我觉得喘不过气……好难受……】
【姐姐……你在哪?我想见你……现在就想……】
【回我消息好吗?求你了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翻转手腕,将屏幕死死地扣在汗湿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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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
天空阴沉得像覆盖着厚重的铅灰色幕布,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让人胸口发闷。
出门时,稀疏却沉重的雨点已经开始砸落,打在干燥的路面上,留下深色的斑点。
等出租车最终停在“奥林匹斯庄园”那宏伟得如同神殿入口的大门前时,天地间已是一片混沌的白茫茫雨幕。
你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单薄的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眨眼间就湿透了,紧紧黏贴在皮肤上,刺骨的寒意毫无阻碍地渗透进来,让你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磕碰。
你手忙脚乱地从同样湿漉漉的帆布背包里抽出那把小小的折迭伞,刚勉强撑开一片脆弱的遮蔽,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沉怀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想接。
疲惫和一种说不清的抗拒感沉沉地压在心头。
手指被雨水和寒意浸得有些麻木,僵硬地摸索着,试图按向那个鲜红的拒接图标。
指尖刚刚触碰到屏幕,挂断的提示音尚未消散,那令人心悸的震动又卷土重来,屏幕上瞬间被新短信的通知占满,鲜红的数字不断跳动迭加。
你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冰冷的雨水顺着湿透的刘海流进眼睛,视线一片模糊。屏幕上的字迹在雨水的冲刷和水汽中扭曲,然而,那些恐怖的词语却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了你的视网膜:
【姐姐,你不要我了……】
【没有你……我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放心,姐姐,死之前我会把所有东西都处理干净……警察不会找你麻烦的……】
【姐姐,我爱你……】
轰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道惨白刺目的闪电,撕裂了铅灰色的厚重天幕,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不足十米处轰然爆开。
震耳欲聋的巨响穿透鼓膜,整个世界都在嗡嗡作响,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哐当!”那把脆弱无用的折迭伞被你随手扔在积水的路面上,伞骨歪斜。
你像一支离弦的箭,朝着沉家别墅的方向,一头扎进倾盆的雨幕中。
冰冷的雨水疯狂地抽打着你的脸颊、脖颈,模糊了视线,呛进口鼻。
湿透的帆布鞋沉重地踩在积水横流的路面上,每一步都溅起浑浊的水花,灌进鞋里,脚趾冻得失去知觉。
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和冰冷雨水的腥气,气管火烧火燎地疼。
但你不敢停下,不敢放慢哪怕一丝一毫的速度,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紧,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尖锐的窒息感。
终于冲到那扇熟悉的雕花木门前。等待门开的那十几秒钟,漫长得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雨水顺着你的头发、脸颊、衣角,汇成小溪,不断地往下淌,在脚下的大理石台阶上积起一滩水洼。
你浑身抖得像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牙齿咯咯作响,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这震耳欲聋的雨声中,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门,终于向内缓缓打开。
少年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他身上穿着质地柔软、干燥舒适的米白色家居服,头发蓬松而清爽,脸上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如同孩童得到了心爱糖果般的纯粹笑容。暖黄色的玄关灯光落在他精致的眉眼上,镀上一层不真实的柔光。
他看着门外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狼狈不堪的你,嘴角愉悦地向上弯起,声音清亮,带着笃定:
“姐姐,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你僵立在原地。
冰冷的雨水还在顺着你湿透的发梢、衣角,不断地往下滴落,砸在玄关处的深色地砖上,晕开一圈圈不断扩大的水痕。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你扬起那只还在滴水的手,朝着那张带着满足笑容的俊秀脸庞——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声清脆得令人心悸的掌掴声,在玄关处骤然炸响,回荡在挑高的空间里,带着冰冷的回音。
力道不算重,但足以让少年的头偏向一侧。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几道清晰而刺目的红色指痕。
你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哭腔和绝望:“沉怀瑾!你该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而不是……而不是用这种……这种卑劣的方式……来威胁我!依赖我……只会让你的病……越来越重!”
你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我只是你的家庭教师!一开始……是我越界了……是我……不知分寸……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了!”
少年维持着那个被打偏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他才极其缓慢地转回头。
脸上那种病态的笑容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残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水般的平静,一种空洞的沉寂。
那双漂亮得如同琉璃珠子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荒芜,深不见底,像是两口吞噬了所有光线的枯井。
他平静地看着你,声音没有波澜,平静得可怕:“你想丢下我。”
你被他眼神里那种毫无生机的死寂刺得心头剧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浓重的疲惫和一片冰冷的荒芜:“对。”
“不行——!!!”
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咆哮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一股巨大的力量攫住了你湿透冰冷的手臂,你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拖进了温暖的玄关。
砰——!
厚重的大门在他身后被粗暴地甩上。
他像一头彻底失控、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双手死死抓住你单薄的肩膀,十指几乎要嵌进你的骨头里。
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凸,俊秀绝伦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激动、愤怒和被抛弃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狰狞:
“为什么要离开我?!你说过会陪着我的!你说过希望我活下去的!你说过的——!!!”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震得你耳膜嗡嗡作响,连窗外的暴雨声都被短暂地盖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声音带着哭喊:“你需要的是医生!专业的心理医生!不是我!我帮不了你!我只会害了你!让你越陷越深!你明不明白?!”
“我没有病——!!!”他猛地打断你,声音拔得更高,几乎破音,带着一种癫狂的偏执,“我很好!姐姐,你看着我!我很好!只要你在!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会好的!我真的没有病啊!!!”他用力地摇晃着你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你的骨头摇散架。
他的眼神涣散、混乱,像蒙上了一层浓雾,那嘶吼既像是要拼命说服你,又像是要抓住自己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你。
他现在的状态太可怕了!
“放开我!沉怀瑾!你冷静一点!”你推搡着他坚实的胸膛,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我不放!死也不放!”他嘶吼着,猛地将你扑倒在地。
坚硬冰冷的地面撞击着你的背脊和手肘,剧烈的疼痛让你眼前金星乱冒。
他沉重的身体像一座大山般死死压在你身上,一只滚烫的手猛地掐住了你纤细脆弱的脖颈。
“呃……!”你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紧缩,对上了他近在咫尺、充满了疯狂和毁灭欲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砸落在你冰冷湿透的脸颊上,留下灼烧般的触感。
“姐姐……”他俯视着你因窒息而痛苦扭曲、涨红发紫的脸庞,看着你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舌尖微微伸出,眼珠因为缺氧而开始涣散、微微上翻……
他疯狂的眼神奇异地平静下来,沉淀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我们死在一起……好不好?我好爱你……姐姐……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喃喃低语,然而掐着你脖子的那只手,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越收越紧。
就在你意识开始模糊,视野边缘被黑暗吞噬,肺部最后一丝氧气也被榨干的时候——
他掐着你脖子的手,力道突然松开了。
那只手转而粗暴地按住了你的后脑勺,紧接着,他滚烫的的唇,狠狠地压了下来,堵住了你试图汲取氧气的嘴。
“唔——!”你所有痛苦的呜咽和挣扎都被他堵死在喉咙深处。
他疯狂地啃咬着你的唇瓣,舌尖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蛮横,撬开你的牙关,在你口腔里横冲直撞,贪婪地舔舐过你口腔内的每一寸,像一头饥渴到极点的野兽,试图将你整个人都生吞活剥,融入骨血。
你被迫吞咽着他渡过来的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残留的雨水。
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指甲在他裸露的手臂皮肤上抓挠出几道凌乱的红痕,却如同蚍蜉撼树。
口腔里弥漫开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不知是你的嘴唇被他咬破,还是他舌尖的伤口。
窗外,狂风裹挟着暴雨抽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如同冰雹砸落的巨响。
惨白的闪电一次次撕裂昏暗的室内,一次次照亮少年疯狂而执拗、布满泪痕的侧脸,和你在他身下泪水横流、眼神涣散的绝望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激烈的动作,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他松开了你的唇,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地喘息着。
他呆呆地看着你红肿破裂的唇瓣,看着你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看着他留在你脖颈上那圈青紫骇人的掐痕……
他眼睛里那种毁天灭地的疯狂急速褪去,只剩下巨大的茫然和无措,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不知身在何处。
“咳……咳咳咳……”新鲜冰冷的空气骤然涌入喉咙,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你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因这刺激而蜷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顾不上背脊撞击的钝痛和身体的麻木,也顾不上那几乎要撕裂的喉咙,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
他被你推得向后跌坐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眼神空洞地看着你,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
你手脚并用地从地面上挣扎着爬起来,嘴唇红肿破裂,清晰地渗着血丝,脖子上那一圈青紫的掐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你踉跄着,抱起地上那个同样湿透的帆布书包,扑向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拉开一道缝隙,然后一头扎进了门外那片无边无际的滂沱雨幕之中。
你漫无目的地狂奔,脸上的液体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混杂在一起,冰冷而苦涩。
跑出很远很远,直到双腿像灌满了铅,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肺叶像破旧的风箱般发出嘶哑的喘息。
你才背靠着一条昏暗小巷尽头冰冷粗糙的砖墙,身体不受控制地沿着湿漉漉的墙壁滑坐下来,瘫坐在冰冷肮脏的积水中。
你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绝望。
你摸索着,从湿透的书包里掏出手机。
你哆嗦着,用僵硬的手指划开屏幕,点开通讯录。冰冷的雨水不断滴落在屏幕上,字迹晕开又消失。你找到那个备注着“沉太太”的名字。点开短信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在冰冷的玻璃屏幕上艰难地滑动、敲击。删删改改,字斟句酌。
【沉太太您好,我是楚榆。非常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您……】
【关于怀瑾同学的家庭辅导……我深感抱歉,但经过慎重考虑,我无法再继续担任他的家庭教师……】
【请您务必重视!怀瑾同学近期的心理状态极其不稳定……他迫切需要专业、系统的心理干预和治疗!】
【他今晚……他表现出强烈的自毁倾向和……删除……情况非常危险!】
【我能力与经验严重不足,不仅无法给予他需要的帮助,甚至可能……在某些方面……加剧了他的负面情绪……】
【恳请您尽快为他联系权威可靠的心理医生!这直接关系到他的生命安全!刻不容缓!】
【再次为我的仓促辞职深表歉意……望您理解……】
你颤抖着指尖,按下了发送键。
然后,你退出短信,点开Line。找到那个纯黑的头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悬停在那个“删除联系人”的红色选项上,屏幕上残留的雨水汇聚成小小的一滴,沿着屏幕边缘滑落,像一滴迟来的泪。
最终,你用力地按了下去。
确认。拉黑。
做完这一切,手机从你冻僵麻木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无声地耸动起来。
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被淹没在滂沱的暴雨声中,微弱得像是濒死幼兽最后的哀鸣。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一开始……明明……只是想伸出手,拉他一把而已啊……
只是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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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立在胡桃木办公桌边缘,脊骨像一根绷紧的弦。
数学教师王明远,从抽屉深处取出两份印制考究的表格,纸面在阳光下流淌着冷硬的微光。
他动作平稳地将它们推向你和周斯凌。
“今年的奥赛报名表。”王明远的声音四平八稳,带着藤枫教师打磨过的严谨腔调,“学校五个名额,你俩,依旧不变。”
你垂下眼睑,目光落在表格顶端那枚烫金的藤枫校徽上,藤蔓缠绕的枫叶,精致而冰冷。
身旁的人,一声极轻微的“嗯”,算作回应。
办公室陷入一种凝滞的静默,只有窗外操场传来的模糊成背景噪音的喧腾,以及墙上那座老式挂钟恪尽职守的“嘀嗒”声,一声声,敲在耳膜上。
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纸面,你捏起表格,预备跟随那道沉默的身影一同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惜棠。”王明远的声音再次响起,截断了你的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你低垂的发顶,带着审视的重量,“期中考试的试卷,第二面,为什么空在那里?这不是你的水平。”他的语气并非质问,更像一种探究。
“那天……不太舒服。”你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的一缕气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颅埋得更深,宽大的黑色塑胶眼镜框几乎覆盖了你大半张脸,在鼻梁两侧投下小小的阴影。
王明远静默了片刻。
他出身寒门,一路苦读厮杀才在藤枫这片精英土壤扎下根,对你这样处境的学生,心底总盘踞着一丝同情理解。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逸出唇缝,他的声音放轻了些,掺入一种长辈式的宽慰:“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知道了,谢谢老师。”你飞快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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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走廊的光线陡然敞亮,裹挟着夏日午后特有的燥热气息扑面而来。
周斯凌斜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深蓝色校服外套的每一粒纽扣都一丝不苟地紧扣至领口最上端。
金丝边眼镜的镜片在斜射的阳光下反射出两小片刺目的白光,完美地掩藏了其后深潭般的眼眸。
他显然在等你。
你下意识地屏息,脚步试图不着痕迹地偏移,从他身侧那片狭窄的空隙加速掠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惜棠。”
清冽的嗓音,如同冰棱敲击琉璃,在燥热的空气里划开一道裂痕。
你的双脚被钉在原地,只能抬起脸,迎向那镜片后深不可测的目光。
午后的阳光慷慨地勾勒着他冷峻的侧脸线条,从饱满的额角到利落的下颌,每一处转折都像被最苛刻的雕刻师精心打磨过,无一处不彰显着造物主奢侈的偏爱。
他静默地注视着你,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被拉长,终于,他那形状优美的薄唇开启:
“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
你惊讶地盯着他那张万年不变、如同冰雪覆盖的面孔,试图从中挖掘出戏谑、怜悯或者嘲弄的蛛丝马迹。
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为什么?
是……另一种形式的消遣?
一个上位者心血来潮的试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数的疑问砸向你的意识,激起一片混乱的嗡鸣。
你们之间,连点头之交都显得勉强,不过是成绩榜单上两个紧挨的名字投射在现实中的疏离倒影。
更为重要的是,他是周斯凌。
任何与他产生的、哪怕是最微弱的联系,都可能粉碎你苦心经营、赖以生存的“透明”外壳。
“我不需要。”你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强行挤出的生硬。
周斯凌脸上的冰层没有丝毫变化。方才那句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话语,似乎只是你高度紧张下产生的幻听。
他甚至吝啬于给予你一个额外的眼神,只是面无表情地直起颀长的身体,迈开包裹在熨帖西裤中的长腿,步履从容地越过你,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很快,那挺拔冷硬的背影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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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踏下楼梯台阶,脑子里仿佛塞满了浸水的棉絮,沉重而混乱。
拐角处,光线被高大的廊柱切割得略显微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低着头,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砰!
一股毫无预兆的冲力狠狠撞上你的左肩。
惊呼声卡在喉咙里,身体失去了平衡,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后倒去。
预想中与冰冷坚硬地砖的撞击并未发生。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地箍住了你的腰肢,猛地将你拽回,你的后背撞进一个带着干净清爽皂香的胸膛。
惊魂甫定,你几乎是弹跳着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踉跄着站稳,头垂得更低,“对……对不起!谢……谢谢你……”
“没关系,没伤到吧?”一个清朗温和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关切拿捏得恰到好处,如同春日溪流般悦耳。
这个声音……!
少年就站在你面前,微微蹙起形状美好的眉峰,低头凝视着你。
那双曾盛满阴郁和绝望的眼眸,此刻却像被阳光穿透的琉璃,清澈见底,盛满了毫不作伪的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梯间的窗棂切割着午后的光线,跳跃的光斑落在他柔软蓬松的黑发上,为他精致得如同瓷器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身上是藤枫统一的深蓝色校服,身姿挺拔,曾经笼罩着他的那种挥之不去的苍白脆弱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健康少年的清朗朝气。
“同学,你还好吗?”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温和有礼,耐心十足。
你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挤压不出任何音节,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怀瑾,肯定是你这张脸太有杀伤力了,看把人家同学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旁边响起另一个男生带着善意、轻松调侃的笑声。
“就是就是,我们沉大帅哥的魅力,凡人难以抵挡啊。”另一个声音立刻附和着,带着熟稔的打趣。
沉怀瑾无奈地侧过头瞥了同伴一眼,唇角向上牵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干净、阳光,甚至带着一丝少年人的羞涩。
与你记忆中那个蜷缩在厚重窗帘遮蔽的黑暗里、眼神空洞死寂、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成粉末的少年,判若两人。
你深深地埋下头,飞快地从他身侧掠过。
直到跑出很远,你才敢松开紧咬的牙关,大口大口地汲取带着夏日燥热的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你带着满身狼狈和无法言说的恐惧逃离那座冰冷的沉家别墅。
整整一个月,他没有在藤枫出现。
每一个被汗水浸透的深夜,每一次从关于哭泣和挽留的噩梦中惊醒,那个蜷缩在黑暗中的破碎剪影,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而现在,他来上学了。穿着整齐的校服,和同学谈笑风生,脸上挂着……那样正常的阳光笑容……
看起来……似乎真的好了许多。
你的决绝逃离,似乎……
歪打正着地起到了疗愈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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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藤枫的空气因为沉怀瑾的存在而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嬗变。
他像一个凭空降临的发光体,无论你如何试图将自己隐藏在人群的缝隙里——僻静的走廊转角、弥漫着油墨清香的图书馆书架深处、人声鼎沸的食堂角落,甚至仅仅是从洗手间返回教室的短暂路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抬眼间,捕捉到他那抹清朗的身影,或者被周围兴奋的低语强行灌入他的名字。
他史无前例地连续数日准时出现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身边不再空无一人,而是围绕着叁叁两两的同学,有男生也有女生,众星捧月。
他不再是那个孤僻沉默、行走在阳光边缘的灰色影子。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温和友善的笑容,应对着那些或热情洋溢或充满好奇的目光,举止得体,游刃有余。
“我的天!沉怀瑾今天又来了!他刚才对着隔壁班那个谁笑了一下!我的天!那笑容……简直了!”前排的女生激动地掐着同伴的手臂,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沸腾的兴奋。
“以前冷冰冰的时候是冰山王子范儿,现在这阳光温柔的样子……杀伤力更大啊!感觉像换了个人!”
“重磅炸弹!听说了吗?沉怀瑾晚上要请A班和B班所有人去奥莱剧院看他妈妈新电影的首映礼!薄烟的新片啊!首映礼的票!外面炒到天价都抢不到!”
“我的妈!当他的同班同学也太幸福了吧!听说票根都是烫金的,上面还有薄影后的亲笔签名!”
……
教室里的空气被点燃,兴奋的低语像投入滚油的水滴,噼啪作响,迅速蔓延成一片喧嚣的海洋。
班长林薇很快捧着厚厚一迭票券走上讲台,脸上是与有荣焉的雀跃红晕,声音拔高了几度:“大家都拿好哦!这可是怀瑾特意为大家争取的内部票,位置都是最好的VIP区!放学后,学校正门集合,有专车接送!务必准时到场!这可是薄影后新片的首映礼,千载难逢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张闪烁着奢华光泽的烫金票券被放在你课桌边缘,上面清晰地印着你的名字:陆惜棠。那金色的油墨在光线下流动。
你沉默地盯着那张票,指尖无意识地蜷缩。
不去?
在一片群情激昂、期待值爆表的同学中间,你的缺席会像白纸上突兀的墨点,引来探究的目光和难以预料的猜测。
算了,不过是一场电影。淹没在鼎沸的人声和黑暗里,当一块安静的背景板,总好过引人注目。
刻意避开,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更易招致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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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的铃声带着悠长的尾音,在校园上空回荡。
几辆线条流畅的黑色保姆车早已沉默地等候在校门口,引来无数其他班级学生艳羡的目光和低低的议论。
藤枫的A班是智力的巅峰,B班则是家世的云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被邀请参加这场由国际影后主演的电影首映礼,本身就是一枚闪耀的阶层勋章。
车厢内冷气开得很足,与车外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中浮动着兴奋的荷尔蒙和低声的谈笑。
你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尽可能地将自己缩进柔软的椅背深处,仿佛这样就能缩小存在感。
车厢很快被填满,熟识的同学自然地聚集成小团体,欢快的谈笑声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你像一片误入繁枝的枯叶,孤零零地飘零在热闹的边缘。
一丝悔意悄然爬上心头。
或许……真的不该来?
你的存在与否,于这满车的喧嚣而言,大概真的只是投入大海的一粒沙,激不起半分涟漪。
你从书包里抽出那本翻得卷边的数学习题集,摊开在并拢的膝盖上,试图用那些熟悉的符号和严谨的公式构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隔绝外界的纷扰。
旁边的座位微微下陷,发出皮革摩擦的细微声响。一个身影坐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下意识地侧过头。
周斯凌。
他换下了校服,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合体的深灰色暗纹西装,衬得肩线愈发宽阔挺拔。侧脸的轮廓在车厢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依旧冷峻完美。
他目光平视前方,似乎只是随意挑选了一个空位,与你之间隔着无形的楚河汉界。
你立刻收回视线,将全部注意力钉在习题册密密麻麻的铅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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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莱剧院门口,一条猩红如血的长毯铺陈开来,气势恢宏地延伸向剧院那高耸的拱形大门。
红毯两侧,早已架设起密密麻麻的钢铁丛林——长枪短炮般的摄影机和录音杆林立。
镁光灯将傍晚的天空都映照得一片惨白,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咔嚓”作响,记者们高昂的呼喊声潮汐般涌动。
“郑烨!郑烨!看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圆圆!圆圆!给个正脸!”
“李导!李导!谈谈新片的创作理念!”
载着你们的保姆车平稳地驶过这片喧嚣,缓缓滑入剧院内部更为幽深僻静的VIP停车区。
车门开启,在身着制服、表情肃穆的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你们一行人穿过铺着厚实地毯、光线柔和的后台通道,走向通往放映厅的入口。
人流涌动,衣香鬓影。
你无意间侧头,目光扫过前方攒动的人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左司辰和左司禹。
两人穿着同款的深色休闲西装,面料在通道壁灯下流淌着低调的光泽,姿态闲适得像是漫步在自家的庭院。而此刻,他们正与一个人并肩而立,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那个人,正是沉怀瑾。
他换上了一身剪裁无可挑剔的纯白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颀长挺拔,像是童话里走出的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脸上挂着温煦得体的笑容,正微微侧头,专注地听着左司禹说着什么。
左司辰则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双臂闲适地抱在胸前,嘴角同样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看起来还如此……熟稔?
你紧紧攥着书包粗糙的帆布带子,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柔软的皮肉,带来尖锐的刺痛感。
低着头,像一只急于钻入地缝的鼹鼠,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将自己融入放映厅那片安全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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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放映厅光线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昂贵冷冽的香氛气味,奢华而压抑。
你捏着那张烫金的票根,借着前方巨大银幕亮起的微光,在阶梯式排列的深红色丝绒座椅间艰难地辨识着座位号——中后排,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
刚摸索着坐下,身侧就传来女生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的兴奋低呼:“快看前排!那个穿红裙子的……天啊!是薄影后本人吧?比电影里还要美!这气场!”
你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投向剧场的最前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里是真正的星光核心,云端的王座。
导演、制片、主演、投资方巨头……一张张在娱乐头条和财经杂志上频繁出现的面孔,在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权力与名望的光晕。
而在其中,身着火焰般正红色曳地长礼服的薄烟,无疑是所有光晕汇聚的焦点。
她姿态优雅地端坐在最中心的位置,天鹅般的颈项微微侧倾,正与身旁一位头发银白、气度不凡的老者低声交谈。
侧脸的轮廓在光线下美得惊心动魄,岁月在她身上失去了效力,只沉淀下属于顶级影后的强大气场。
就在这时,你惊恐地发现,就在你正前排隔着一排的位置,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姿态放松地坐下——他们优越的身高和存在感让你根本无法忽视。
紧接着,更让你四肢百骸都僵硬的一幕——
沉怀瑾,在一位工作人员的低声指引下,在你旁边那个一直空着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他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皂香,混合着一丝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昂贵香水味,强势地侵占了你的呼吸空间。
你死死捏住校服裙摆下柔软的棉质布料,指关节用力到泛出青白,仿佛要将那布料生生揉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宽大的眼镜被你无意识地又向上推了推,冰凉的塑料边框紧紧抵着眉骨,带来一丝迟钝的痛感。
不要慌,陆惜棠。
灯光这么暗。你穿着藤枫校服,戴着那副老土的黑框眼镜,头发也规规矩矩地束成一丝不苟的马尾。
只要你不开口,不发出任何声响,不做出任何引人注目的动作,他们……他们认不出你的。一定认不出。
巨大的银幕骤然亮起,电影《骗局》开始了。
国际名导李远山标志性的冷峻镜头语言攫住了所有观众的呼吸。
影片基调沉郁,开篇便将一个名叫阿玉、拥有惊人美貌的少女推入绝望的深渊——酗酒麻木的母亲,嗜赌成性的父亲,破败腐朽得令人窒息的乡村,以及一场被当作债务抵偿的婚姻。
十五岁的阿玉,怀揣着从家里搜刮出的最后一点皱巴巴的纸币,仓皇逃离了那个名为“家”的牢笼。
故事在一个弥漫着底层挣扎气息的小城展开。
阿玉遇到了改变她命运轨迹的女人——阿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丽收留了她,教会她在泥泞中挣扎求生的法则,更传授给她一项赖以生存的“核心技能”——诈骗。
阿玉利用上天赐予的美丽容颜,精心编织出一个又一个完美无缺的谎言。
一年。仅仅一年。叁十多个身份各异的受害者。一笔笔沾满罪恶、散发着血腥气的金钱,滚雪球般在她手中膨胀。
金钱的魔力腐蚀了她的感官,让她迅速迷失在力量的幻象里。她带着丰厚的“战利品”踏入了更广阔的名利场。
镜头在都市迷离璀璨的霓虹与肮脏潮湿的阴影间快速切换、跳跃。
阿玉在更危险的赌局边缘行走,与狡诈贪婪的竞争对手周旋,在警察布下的天罗地网缝隙间惊险游走。
她凭借着对人性弱点的精准拿捏和炉火纯青的演技,从未失手。
她遇到过眼神清澈、毫无保留地信任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真心人;也遇到过明知是陷阱、却依旧爱她入骨、甘愿纵身跃下的痴情者。
然而,阿玉的心早已被金钱冰冷的触感和权力带来的虚幻快感层层包裹、冻结。
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攥在手中的钞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影片的节奏在惊心动魄的高潮之后,诡异地走向平缓。
结尾。
一间极尽奢华的私人包厢。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迷离破碎的光影。
阿玉和阿丽相对而坐,面前昂贵的红木桌上摆着两支剔透的水晶高脚杯,里面盛着深红如血的液体。
阿玉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红唇勾起明媚张扬的弧度,优雅地举起酒杯:“丽姐,多谢你当年的提携。没有你,就没有阿玉的今天。”她的声音带着志得意满的锋芒,眼底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芒。
阿丽也笑了,眼角的细纹在迷离的光线下舒展,她姿态优雅地轻轻碰杯,杯中的猩红酒液晃动着危险的涟漪:“阿玉,你是我见过……最厉害、最聪明的骗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悠长的喟叹,辨不清是赞赏还是别的什么。
清脆的碰杯声在寂静的包厢里回荡。
阿玉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的身体不易察觉地晃了晃。嘴角那抹张扬的弧度僵住、凝固。
剔透的水晶杯从骤然失力的指间滑落,无声地砸在包厢厚实的羊毛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整个人像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向后倒去,瘫在那片华丽的猩红地毯上,再无声息。
那双曾骗倒无数人的美丽眼眸,空洞地睁着,映照着天花板上破碎的水晶光影。
镜头缓缓推向依旧端坐着的阿丽。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加深,最终凝固成一个冰冷而残酷、如同面具般的弧度。
她微微前倾身体,俯视着地毯上那具迅速失去温度、毫无生气的躯壳,红唇轻启,声音轻柔:
“阿玉,当年我教你的第一句话是,想当一个合格的骗子……”
她停顿了一下,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在屏幕特写下闪烁着无机质的光:
“就要先把身边最信任的人干掉。看来,”她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你学艺不精啊。”
她端起自己面前那杯红酒,浅浅地抿了一口,眼神平静无波。
“一个骗子,怎么可以信任别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银幕骤然陷入黑暗。
片尾沉重如丧钟般的音乐轰然响起,震得人心脏发麻,灵魂颤栗。
“当骗子的下场……好惨呀。”
一个如同羽毛拂过耳畔的轻柔声音,在你身旁响起。
那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更像一句客观的陈述,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
你整个人像被投入冰窟,从指尖到心脏,每一寸血肉都冻得僵硬麻木,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放映厅的主灯并未如常亮起。
短暂的死寂之后,前排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导演、演员们纷纷起身,互相致意,笑容满面。
工作人员开始引导普通观众有序退场。
你随着涌动的人流僵硬地站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沉怀瑾那如影随形的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存在感,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缠绕着你。
直到终于踏出剧院的大门,夏夜微凉的晚风扑面而来,你才感觉胸腔里那股几乎要将肋骨撑裂的窒息感稍稍松动了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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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的车厢像一个闷热潮湿的铁皮罐头,混杂着汗水的酸馊气味和窗外不断涌入的汽车尾气。
你靠窗坐着,额头抵着微微震动的玻璃窗。
窗外的城市霓虹像是流淌的星河,在眼前拉成一条条模糊晃动的色带。
电影《骗局》的最后一幕,阿玉倒在地毯上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阿丽俯视时那张冰冷残酷的笑脸,还有那句诅咒般的话语……
一个骗子,怎么可以信任别人呢?
下场好惨呀……
沉怀瑾那句轻飘飘的评价,在你耳边反复萦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影里的世界残酷得令人心胆俱寒,而你的世界,何尝不是一个处心积虑、精心编织的巨大骗局?
“楚榆”,那个常青藤名校毕业、经验丰富的金牌家教,不过是一个十七岁、挣扎在贫困线上的特招生——陆惜棠,为自己披上的一层华丽而脆弱的画皮。
你和银幕上那个倒在血泊里的阿玉,在本质上,究竟有什么区别?
多少个辗转反侧的深夜里,你曾用“付出劳动”、“提升成绩”、“用于救命”这些理由一遍遍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良心。
可此刻,在阿玉那双失去生命光彩的眼睛的注视下,所有的自我辩解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骗,就是骗。
谎言一旦出口,就永远背负着原罪。
一旦这层精心描绘的画皮被无情地撕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车窗模糊的倒影里,映出你此刻的面容——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没有一丝血色,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恐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藤枫校庆日的喧嚣,被后台临时厨房的防火门隔绝了大半。
空气里浮动着甜腻的糖霜、水果塔的微酸,以及水晶杯盏反复擦拭后残留的清洁剂冷香。
你和其他几个穿着统一发放的后勤制服的特招生一起,淹没在杯盘堆迭的银色山丘和层层垒起的甜点塔之间。
指尖触碰到冷餐台上盛放水果塔的玻璃盘壁,那寒意穿透忙碌带来的麻木感,刺入皮肤深处。
你负责将塔尖排列整齐,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而精准,不敢有丝毫差池。
冰桶里冰块相互碰撞的轻微“喀啦”声,是这片沉默劳作中唯一的伴奏。
午间的忙乱洪峰终于退去,领班朝你们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轮流休息片刻。
你立刻像一尾滑入缝隙的鱼,钻进了礼堂后门通往消防通道的狭窄夹角。
这里堆满了废弃的布景板,空气里弥漫着尘埃和陈旧木料的味道。
高处一扇积满灰尘的小窗,吝啬地筛下几缕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阳光。
脊背抵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面,你缓缓滑坐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僵硬的双腿终于得以喘息,酸胀感潮水般涌上。
制服口袋窸窣作响,你掏出早上偷偷塞进去的半块面包。它早已干硬,边缘蜷曲,失去了水分。
你低下头,小口啃咬着,面包屑簌簌落在深色的裤子上。
喉咙干涩发紧,每一次吞咽都需要就着口中微薄的唾液,艰难地滑下,刮擦着食道。
消防通道的门虚掩着一条缝隙。
你无意识地抬眼望去,视线穿过那道缝隙,落在外面的世界——学校精心布置的露天茶歇区。
阳光倾泻在那片区域,像打翻了一罐金色的蜜。
穿着藤枫定制礼服裙的女生们,裙摆如同精心培育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她们簇拥着西装革履的家长和宾客,水晶杯在他们手中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笑语喧哗被距离模糊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姿态是全然陌生的闲适与优雅。
那是橱窗里的世界,与你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
奶奶枯瘦的手掌轻轻拍在你背上的触感,她浑浊眼底看到你时骤然亮起的光,她费力咀嚼你喂过去一小块苹果时嘴角牵起的满足的弧度……这些画面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
胸腔里涌起一股酸涩的暖流,冲垮了强撑许久的疲惫。
你用力吸了吸鼻子,将那不合时宜的脆弱硬生生压了回去。
幸好……
幸好医生说过,新的治疗方案效果不错,奶奶的情况暂时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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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重心移到了礼堂内部。
校庆典礼的鼓点临近,后台的空气被紧张和匆忙挤压得更加凝滞闷热。
你被指派在侧幕条附近的阴影里,整理散落的演出道具和成箱的备用矿泉水。
你刚把最后一箱水在角落码放整齐,扶着僵硬的腰直起身,一个身影就带着一阵香风卷到了你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个妆容精致的女生,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眼神焦急地扫视着。目光最终锁定了你。
她不由分说,将一个牛皮纸信封塞进你手里,指尖的力道带着急切。
“同学!”她的声音又快又脆,“快!把这个送到学生会大楼四楼,外联部部长办公室!十万火急,等着签字呢!拜托了!”
话音未落,她已像一只受惊的蝶,转身撩开厚重的幕布,融入了前台那片模糊的光影和隐约的掌声中。
你甚至没看清她的脸,也没来得及发出半个疑问的音节,手里只剩下那个沉甸甸的信封。
后台管事的领班正背对着你,对着灯光组的方向大声吼着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你攥紧了信封,别无选择地挤出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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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失去了柔和,变得白炽而刺目,毫无遮挡地倾泻在通往学生会大楼的路上。
身上那套不透气的后勤制服,很快被汗水濡湿,黏腻地贴在背上。
藤枫的校园空旷得令人绝望,那栋气派的玻璃幕墙建筑像是海市蜃楼,看着近在眼前,跑起来却仿佛永远隔着无法缩短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汗水从额角滚落,流进眼睛里,刺得眼球生疼,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湿透的刘海狼狈地贴在滚烫的额头上。
终于跑到那栋冰冷建筑的脚下。
旁边是闪着幽蓝指示灯、需要刷卡的学生会成员专属电梯。你径直冲向旁边黑洞洞的消防楼梯入口。
沉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你的耳膜。
一步,两步……脚步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终于,你站在了四楼那扇挂着“外联部部长办公室”深色木牌的门前。
门虚掩着一条缝。
你扶着冰凉的门框,抬手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糊住视线的汗水,屈起指节,在门板上敲了叁下。
“请进。”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平静无波。
你推开了门。
深色木地板倒映着天花板的冷光,线条流畅的真皮沙发泛着昂贵的哑光,占据一整面墙的定制书柜里,烫金书脊的精装书籍和造型奇诡的艺术品无声地陈列着。
一个人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形挺拔,穿着藤枫深蓝色镶银边的定制西装校服,肩线完美地贴合着少年清瘦的骨架。
午后的强光从他身前涌入,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边轮廓。
听到你进来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心脏,在那一刹那,骤然停止了跳动。
随即,它又像一匹脱缰的疯马,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冲撞起来。
沉怀瑾。
他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目光温和地落在你身上,似乎只是在接待一个普通的跑腿同学。
“同学,辛苦你了。”他的声音清朗悦耳,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向你走来,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凭着本能,将那个沉甸甸的信封递过去。
他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一分,优雅地伸出手指,接过了信封。
冰凉的指尖在交接信封的瞬间,不经意地掠过你的手背皮肤,那触感带来一阵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拿着它,径直走向那扇厚重的办公室门。
你看见他伸出手,在门内侧的电子面板上轻巧地按了几下。
面板幽蓝的光芒一闪而逝,门锁显示屏上,一个红色的锁形标记无声地亮起。
沉怀瑾这才转过身。
脸上那种温润如玉的假面,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毫无波澜的平静。
他慢悠悠地踱到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前,姿态闲适地坐下,两条包裹在笔挺西裤里的长腿随意交迭。随手将信封扔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打开看看吧。”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平淡。
你艰难地俯下身,指尖冰冷僵硬,带着细微颤抖,触碰到那个牛皮纸信封粗糙的边缘。
封口撕裂,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倾泻在冰冷光滑的玻璃茶几上。
散落的照片,刺穿了你精心构筑的所有伪装与自欺欺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你戴着那副笨重的黑框眼镜,缩在宽大的校服外套里,像一只努力把自己埋进沙砾的鸵鸟,低着头,只露出一个苍白瘦削的下巴。阳光落在课本上,却照不进你低垂的阴影里。
——医院走廊。你疲惫地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眼眶通红,手里紧紧捏着一张薄薄的缴费单。脆弱得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随时会被风吹散。
——黄昏。奥林匹斯庄园那辉煌得令人眩晕的金色大门下。你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低着头,匆匆走出。夕阳将你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单薄,显得渺小又格格不入。
——走廊拐角。周斯凌面无表情地站在你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你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校服衣角。照片的角度仿佛捕捉到了某种隐秘的、无法言说的联系。
——甚至……消防通道的缝隙里。你蜷缩在废弃布景板的阴影中,侧脸沾着灰色的尘埃,手里捏着那半块干硬的面包,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那片不属于你的阳光与喧闹。像一只躲在阴暗角落啃食残渣的流浪猫。
每一张,都是你不愿示人、被小心翼翼埋藏起来的真实碎片。
“姐姐,”沉怀瑾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他伸出手,端起茶几上早已备好的骨瓷茶杯,姿态优雅,杯沿轻触嘴唇。
他放下杯子,目光落在你低垂的头顶,语气平静,“你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啊。”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曾经盛满依赖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像两口幽深的古井,牢牢地锁住你,不容你有丝毫逃避。
“原来,”他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你跟我一样,是个高中生。”他顿了顿,“却总在我面前,端着一副成熟老师的架子,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的声音陡然下沉,“说我病了,说我不正常……其实,只是想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丢掉我这个麻烦的累赘,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视线冰冷地扫过茶几上那些你从左宅出来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左家那两个……纨绔子弟,”他吐出这个词,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们对你很好?让你觉得,他们比我更有价值?值得你背叛我,欺骗我?”
“姐姐,”他身体靠回沙发背,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你怎么不说话?”
你在他面前的所有“楚老师”的权威,那个成熟稳重、值得信赖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灰飞烟灭。
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羞愧,和无所遁形的恐慌。
“……对不起。”你的声音干涩嘶哑,“我不是故意……想骗你……我只是……”那些在脑中构想了无数遍的解释,在眼前这些铁证如山的照片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坍塌成一句破碎的低语,“……只是想赚钱……给家人治病……”
“哦?”沉怀瑾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冷酷的玩味。
他站起身,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踱步到你面前,带来的阴影将你笼罩。
他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抬起你的下巴,强迫你仰起头,对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这样啊,”他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确实是个很感人的理由。想必法官听了,也会酌情考虑,给你减刑吧?”
你猛地抬起头,瞳孔因为惊恐而骤然收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什么羞耻,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你整个人扑倒在他脚边的地毯上,死死地攥住了他熨帖笔挺的西装校服下摆,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怀瑾!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哀求而扭曲变调,“我错了!我向你道歉!钱……家教的钱,我一定还!加倍还!我去借!我不能进监狱……真的不能……”
你语无伦次,眼前清晰地浮现出奶奶躺在病床上,孱弱地呼吸着,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期盼的样子,心脏痛得无法呼吸,“……我奶奶……她还在医院等着我……你看在我……看在我以前……尽心尽力教你的份上……求你……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求你了……”
沉怀瑾静静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跪倒在他脚边,涕泪横流,卑微乞求的样子。
他忽然弯下腰,动作出乎意料地轻柔。
指尖触碰到你脸上那副早已被泪水模糊得不成样子的黑框眼镜。他轻轻一摘,眼镜便离开了你的鼻梁。
失去了镜片的遮挡,你那双天然带着微弯弧度的月牙眼,此刻红肿不堪,盛满了摇摇欲坠的泪水。
这张脸,褪去了那层刻意伪装的成熟,只剩下少女楚楚可怜的苍白与无助。
他凝视着你,目光在你脸上逡巡,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藏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秒钟的沉默后,他脸上骤然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仿佛刚才那个平静地说着“法官”、“减刑”,散发着冷酷气息的少年,只是你恐惧过度产生的幻觉。
“姐姐,”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轻快,带着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用指尖温柔地将你汗湿黏在额角的碎发轻轻拨开,“你别害怕呀。我怎么会舍得……把你送进那种地方呢?”
你怔怔地看着他脸上这突兀的笑容。
他微微歪了歪头,漂亮得惊人的眼睛弯起,然而那眼底深处却没有任何暖意,只有令人心悸的幽暗:“只是……我实在太生气了。”
“姐姐骗了我这么久,玩弄我的信任,把我当成傻瓜一样耍得团团转……”
他俯身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耳廓,“如果不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你怎么会长记性呢?以后……是不是还会想着从我身边跑掉?”
他冰凉的指尖再次抚上你沾满泪水的脸颊,动作带着怜惜,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器物。
“献身赎罪吧,姐姐。”
你呆呆地看着他翕动的嘴唇,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这轻飘飘的几个字组合在一起所代表的恐怖含义。“……什么?”声音细若蚊蚋,带着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用一种梦呓般的语气继续说着:“我真的很爱你啊,姐姐……每天,每天做梦都在跟你做爱……抱着你,进入你,听你在我身下哭……”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颊泛起一层病态的红晕,眼神开始飘忽,“恨你恨得要死的时候,也想着……要怎么把你锁起来,用我的东西把你灌满,把你的肚子肏大……肏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听话的性爱娃娃……那样,你就再也不会乱跑了……”
你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姐姐,”他歪着头,欣赏着你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的惊恐,语气骤然转冷,“你真的想进监狱吗?”他的声音压低,“想想你可怜的奶奶……她还在医院里,巴巴地盼着你能去看她吧?”
“如果她知道……她最疼爱的孙女,为了给她治病,伪造学历,骗人钱财,被抓进了监狱……你说,那可怜的老人家……会不会把眼睛都哭瞎?她的病……还能好吗?还能撑到……你出来的那天吗?”
“不要——!”你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心脏像是被他用言语生生撕裂。
为了奶奶…无论如何……
布料摩擦皮肤的窸窣声,在这死寂无声的办公室里,被无限放大。
很快,灰扑扑的上衣被剥落,飘落在脚下柔软的地毯上,露出里面包裹着少女青涩胸脯、洗得有些松垮的白色棉质文胸。
你艰难地站起身,手指移到腰侧,摸索到松紧腰带的塑料扣绊。咔哒一声轻响,宽大的制服裙顺着双腿滑落,堆积在脚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上只剩下那件单薄的文胸和一条同样洗得发白的棉质内裤。
冰冷的空气包裹住你裸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一片无法控制的细小战栗。
你下意识地用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单薄的肩膀,试图遮掩这令人羞耻的赤裸。
泪水无声地流淌,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映照着你凄惨倒影的地板上。
沉怀瑾的眼神骤然变得深暗,漾开危险的漩涡。
他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在沙发上重新坐下,声音带着一丝被欲望灼烧过的沙哑:“过来。”
你一步步挪到他面前。
他伸出手,抓住你的手腕,你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拽了过去,重重地跌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隔着薄薄的西装裤布料,你清晰地感受到他胯间那处早已坚硬如铁的存在,正嚣张地顶着你柔软的臀瓣,带着侵略性的热度。
“姐姐,”他一手紧紧搂住你纤细的腰肢,滚烫的呼吸带着情欲的湿气,喷洒在你敏感的耳廓和颈侧,“你自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颤抖着伸出僵硬的手指,摸索到他腰间冰凉的金属皮带扣。解开的动作笨拙而迟滞。
指尖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触碰到那蛰伏的巨物。滚烫的温度让你指尖触电般猛地一缩,差点惊叫出声。
你强迫自己再次探进去,指尖触碰到那灼热的皮肤和盘绕的青筋,将那早已胀硬得发烫的性器掏了出来。
它猛地弹跳而出,“啪”地一声脆响,沉重地拍打在你平坦微凉的小腹皮肤上,留下瞬间的红痕。
狰狞的尺寸和形状与他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庞,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反差。
深红色的柱身上青筋虬结盘绕,硕大的龟头泛着湿润的暗光,顶端的小孔正不断溢出粘滑透明的液体,散发出浓烈的男性腥膻气息。
你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另一只手颤抖着,摸索到自己内裤边缘薄薄的棉质遮挡。
你拨开它,让那片紧闭而柔嫩的隐秘之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也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之下。
你颤抖着站起身,一手扶住他坚硬的肩膀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颤抖着,几乎握不住那根粗壮的凶器。你将它勉强对准了紧闭的花穴入口。
“呃……”细小的入口被强行撑开的瞬间,尖锐的的痛楚让你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闷哼一声,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紧致刺激得不轻。他双手掐住你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让你痛呼出声,指腹几乎要嵌入你的皮肉。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情欲蒸腾的沙哑和蛮横的强硬。
紧接着,他腰腹猛地向上一挺,同时,掐住你肩膀的双手将你狠狠向下按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冲破了你紧咬的牙关。
巨大的性器贯穿了那层薄弱的屏障,毫无怜悯地撑开紧致湿热的甬道,直抵最深处,像是要将你整个人从中间劈开。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内里被强行扩张到极限的撑裂感,柔嫩的软肉被无情地碾压,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一种被侵犯的恐怖饱胀感,让你几乎晕厥过去。
殷红的处子之血,混合着被迫分泌出的稀薄体液,顺着你们紧密交合的地方缓缓渗出,染红了他深色的西装裤,也滴落在下方昂贵的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暗红污迹。
沉怀瑾发出一声喟叹,俊美的脸上表情扭曲,混合着极致的生理快感和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他痴迷地看着你因剧痛而惨白的脸,看着你平坦小腹被顶得微微凸起的形状——那是他完全侵入、彻底占有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残酷的贯穿带来的剧痛尚未平息,沉怀瑾便已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他掐着你细腰的手指收紧,腰臀像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开始了毫无章法的顶弄。
“呃啊……唔……”
每一次粗大的性器抽出,都带出更多的血丝和粘滑的体液;每一次凶狠的插入,都伴随着肉体猛烈撞击的“啪啪”脆响,以及甬道内粘腻水声的“噗叽”回响。
你咬住自己手指的关节,用更尖锐的疼痛来压抑喉咙里即将冲出的惨叫和痛苦的呻吟。
泪水混合着汗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滴落在他的西装裤上,也滴落在自己赤裸的胸口。
沉怀瑾粗重地喘息着,汗水顺着他精致的下颌线滑落,滴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
他俯视着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嘴里不停地吐出露骨而混乱的呓语:
“哈……姐姐,好舒服……里面……吸得好紧……像要把我绞断……”
“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第一次……就这么契合……”
“姐姐……你好热……里面在流水……好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咬自己……叫出来……让我听……”
突然,他将你从他身上抱了起来。
你双腿虚软,根本无法站立,全靠他手臂的力量支撑。
滚烫粗大的性器“啵”地一声,带着粘腻的水声,从你饱受蹂躏的小穴里抽出。带出一大股混合着血液和体液的粘稠液体,在空气中拉出淫靡的银丝。
那根凶器兀自挺立着,沾满了你的体液和血丝,在窗外透入的光线下折射出更加狰狞的光泽。
沉怀瑾将你推向沙发宽大的扶手,让你背靠着柔软冰冷的皮质靠背。
他粗暴地扯掉你身上仅剩的白色内裤和袜子,解开你背后那小小的文胸搭扣,将它们像垃圾一样随手扔在地上。
你像初生的羔羊,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汗水,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下泛着脆弱的光泽,更映衬出腰侧被他掐出的触目惊心的青紫指痕,以及下体那一片红肿狼藉、泥泞不堪的凄惨景象。
他飞快地褪下自己的西装裤和内裤,他分开你虚软无力的双腿,将你的腿弯用力压向你的胸前,让你的身体几乎对折成一个屈辱的直角,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
“不……不要……”你发出破碎的呜咽,徒劳地摇着头,泪水无声滑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充耳不闻。他双手用力按住你被迫压到胸前的双腿膝盖,腰身猛地一沉,再次凶狠地贯入。
“呃——!”
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角度更加刁钻,每一次顶弄都精准地碾过你体内最敏感脆弱的点,带来一阵阵令人崩溃的奇异酸胀和快感电流。
他像一头释放了凶性的野兽,腰臀剧烈地摆动。汗水顺着他绷紧的覆盖着年轻肌肉的背脊线条滑落。他俊美的脸庞因极致的快感而涨红,嘴巴微张着,发出粗重的喘息和满足的低吼。
办公室里回荡着更加响亮急促的肉体猛烈撞击的“啪啪”声和粘稠体液被搅动发出的“噗叽”水声。
他俯下身,一只手掐住你的下巴,强迫你张开嘴。
然后,他滚烫的的唇,不容抗拒地压了下来。
“唔……唔唔……”
他蛮横地撬开你紧咬的牙关,舌头在你口腔里疯狂地搅动,吮吸着你柔软的舌,血腥味在你们交缠的口腔里弥漫开来——是你被咬破的嘴唇。
“姐姐……我……我要射了……”他在激烈的吻和狂暴抽插的间隙喘息着宣告,“射满你的小肚子……好不好?把你关在家里……大着肚子……给我生孩子……”他痴迷地描绘着那恐怖的图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唔唔——!”你惊恐地瞪大眼睛,在他身下疯狂地摇头,嘴里却只能发出被堵住的含糊呜咽。
“呃啊——!!!”
沉怀瑾的身体绷紧,他死死抵在最深处,滚烫坚硬的性器在你紧窒温热的甬道里剧烈地搏动。
一股、又一股、带着惊人的冲击力,浇灌在你早已不堪重负的花心深处。
那强劲的冲刷感,让你浑身如触电般痉挛,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被强行灌满的饱胀欲裂的痛楚。
他持续地射精,力道强劲,量多得惊人。
不知过了多久,这漫长而残酷的受精才终于结束。
沉怀瑾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身体微微后撤,滚烫的唇舌终于离开了你红肿破裂的嘴唇。
你像一条被抛在滚烫沙滩上的鱼,张着嘴,却只能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喘息。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着疼痛和虚脱。
只有小腹深处残留着那饱胀欲裂的异物感,时刻提醒着你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喘息着,慢慢从你身上退开。
他身下那根凶器依旧挺立着,上面沾满了粘稠的液体,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下,折射出淫靡的光泽。
你还维持着双腿大张、被压至胸前的屈辱姿势,像一具被玩坏后、随意丢弃在昂贵家具上的破败人偶。
少年站在沙发边,微微弯着腰,那双漂亮的眼睛,盛满了痴迷而专注的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你的腿间。
只见你红肿不堪的花穴入口,在他粗大性器抽离后,猛地涌出一大股乳白色的精液,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下方深色的沙发扶手上,发出清晰的“啪嗒”声。
紧接着,又是一股……似乎他刚才射进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你的身体根本无法容纳,只能任由它们带着你的蜜液,缓慢而持续地、一股一股地从那被撑开的入口流淌出来,顺着沙发光滑的皮质扶手,蜿蜒流下,最终滴落在下方的地板上,洇开更大一片乳白粘稠的污迹。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的浓烈腥膻,混合着雪松香氛,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堕落气息。
你浑身冰冷,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心底涌上的绝望和彻底的麻木。
模糊的视线里,只有少年专注的侧脸轮廓,和窗外那一片正在渐渐失去温度的夕阳余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午后的阳光穿过图书馆高窗,唯有尘埃在斜射的光束中悬浮,缓慢沉浮。
你的指尖,正欲划过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那冷硬的书脊,一具滚烫的躯体猝然贴覆上整个后背。
沉怀瑾的手臂,藤蔓般缠绕上你的腰肢,温热的唇瓣精准地烙在你耳后那片薄脆的皮肤上。
气息拂过,激起细微的鸡皮疙瘩,他含混的低语裹着粘稠的笑意钻进耳道:“抓住你了,姐姐。”
血液在四肢百骸凝成冰棱,身体僵直,动弹不得。
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然探入校服裙摆之下。
柔软的校服布料边缘蹭刮着大腿内侧那片娇嫩,激起一串无声的战栗电流。
你被他强行扭转,后背撞上身后冰冷坚硬的书架,沉闷的撞击引得顶层几册厚重的典籍簌簌发颤。
他一条手臂轻易地抄起你左腿的腿弯,向上托举。
重心猝然倾塌,唯一的支点是身后吱呀作响的书架和他强行架起的那条腿。
右脚被迫踮起,脚尖在光滑如镜的瓷砖地板上徒劳地滑动,寻找着虚幻的支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蓝色的百褶裙被粗暴地卷迭、堆砌在腰间,暴露出底下纯白的棉质内裤。
一根手指带着漫不经心的残忍,勾住那圈细软的蕾丝花边,随意地拨开,推向一侧腿根。
最隐秘的蕊心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阵本能的瑟缩。
紧接着,是坚硬滚烫的柱体,沉沉地抵上那微微翕张的入口。
“呃……”一声短促的呜咽被你死死锁在喉间,齿关深陷下唇的软肉。
他腰腹悍然发力,那根尺寸骇人的器物带着摧枯拉朽的蛮横,硬生生挤开紧窒湿滑的甬道,直捣黄龙,深深楔入最幽秘的宫室深处。
书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书脊相互磕碰,沉闷的声响在寂静中惊心动魄。
沉怀瑾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你冰凉颤抖的脊背。
他像一头优雅而凶戾的年轻雄兽,将你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
为了契合这艰难的角度,他不得不弯下腰,每一次挺进都带着要将你贯穿的狠绝。
每一次凶狠的贯入,书架便随之发出濒临解体的“嘎吱”锐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无处可逃,只能钉在眼前书架上那些冰冷森严的哲学书名——《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纯粹理性批判》——铅铸的字符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无声地嘲笑着你此刻被钉在祭坛上的狼狈献祭。
他灼热的吐息喷在你的颈侧与耳廓,带着情欲蒸腾的沙哑:“姐姐里面……好烫,好会吸……”他恶意地停顿,腰胯发力,更深更狠地碾磨,“……差点就被你夹出来了……这怎么行呢?”尾音上扬,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还没让姐姐舒服够呢……”
书架的呻吟愈发凄厉。
身下传来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黏腻水声,“咕啾、咕啾”,伴随着他每一次迅疾的抽离与凶狠的贯入,被挤压出的丰沛蜜液飞溅开来,落在深色胡桃木书架和光洁的米白瓷砖上,洇开淫靡的湿迹。
你一只手向后,攥住他箍在你腰侧的小臂,另一只手徒劳地推拒着冰冷坚硬的书架隔板,声音抖得不成调子,细若蚊呐:“……有人……会听见……”
回应你的,是他喉间滚出的一声轻笑,混着粗重的喘息。“听见了正好,”他非但没有收敛,撞击的力道与频率反而陡然加剧,像失控的打桩机,“……让大家都看看……姐姐挨肏的样子……有多骚……”书架在他狂暴的顶弄下发出更大声的抗议,木榫结构呻吟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分崩离析。
眼前阵阵发黑,小腹深处被他凶悍地捣弄着,翻搅起灭顶的酸胀和濒临崩溃的的快感洪流。羞耻与恐惧让你浑身每一寸肌肉都在痉跳。
他忽然俯下身,冰凉的唇瓣覆上你紧咬得失去血色的下唇。舌尖带着温柔的舔舐力道,一遍遍描摹着被你自己咬出的深深齿痕。
嗒、嗒、嗒……
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踩在图书馆的瓷砖地上,每一步都像沉重的鼓槌,精准地敲打在你绷紧欲断的神经末梢上。
有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惊恐地瞠大双眼,甬道内壁骤然绞紧,如同受惊的贝类死死闭合。
沉怀瑾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眼底压抑的暗火却因此“轰”地燃烧得更加炽烈疯狂。
他借着这阵突如其来的极致紧缩,双手铁钳般扣住你的腰胯,下身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书架在撞击下剧烈摇晃,发出濒临散架的哀鸣。
脚步声,就在你们藏身的这排高大书架附近,稳稳地停了下来。
沉怀瑾的喘息粗重,他猛地将你整个人向上粗暴地托举寸许,随即用力地深顶,将那滚烫粗硬的凶器狠狠凿进你身体最脆弱的宫室,龟头蛮横地撞开紧闭的宫口。
你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身体像被高压电贯穿,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失控地痉挛、抽搐。
浓稠滚烫的精液像开闸的熔岩,一股又一股,持续地喷射冲刷着你脆弱敏感的子宫内壁,瞬间被灌满的饱胀感和那滚烫的冲击让你失神地张着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嗬嗬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