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泼洒在藤枫国际学院明亮的窗上,凝成一片刺目的白金,灼烧着视网膜。
空气里沉淀着某种清冽昂贵的香水分子,冷冽地悬在物理课沉闷的凝胶中。
讲台上,老师的声音平稳流淌,解析着电磁感应的幽深回廊。
&屏幕上,一道竞赛级的难题盘踞着,复杂的线圈图和数据阵列让底下大多数学生眼神放空。
指尖在最新款手机屏幕上无声滑动,或是对着镶嵌细碎钻石的小镜,调整着广告模特般精心卷烫的发梢弧度。昂贵的珠宝点缀在耳垂、皓腕、颈间,在明亮的教室里折射出无机的冷光。
你蜷缩在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格格不入。
宽大的校服外套虚掩着你单薄的肩线,一副笨拙的宽边平光眼镜,严密地遮挡了大半张脸,也藏匿了那双天然含笑的月牙眼。
你微微垂着头,视线并未落在摊开的物理书上。
摊开的笔记本页面上,密密麻麻爬满了字迹清秀的标注——那是为左家那对双生子量身定制的第一阶段学习计划。
高中的所有知识,于你早已是炉火纯青的基石。此刻,你的大脑正高速运转,精确地拆分着繁复的知识点,推演着如何让那对双胞胎,能以最快的速度,被拖拽上进步的轨道。
“陆惜棠,周斯凌。”物理老师的声音刺破了教室凝滞的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飞快地合拢笔记本,将它塞进桌肚深处。
在全班目光扫射过来的刹那,你习惯性地将脖颈埋得更低,肩膀向内蜷缩,指尖下意识地向上推了推鼻梁上那副沉重的镜架。
你站起身,走向讲台。
白色的电子板绘笔握在手中,抬头看向屏幕,目光只在那令人目眩的符号与图形里逡巡了须臾,复杂的逻辑链条便在脑中自动拆解,铺就一条清晰的路径。
你拿起笔,在光滑的电子白板上流畅地书写。笔尖啄击着冰冷的玻璃屏幕,发出轻微而规律的嗒嗒声。
不到一分钟,一份精炼完美的解答,便清晰地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搁下笔,你没有去看任何人的表情,甚至忽略了身旁同样被点名的周斯凌。
他握着笔的手在解题中途便已停滞,金丝边眼镜镜片后,那沉静的目光,此刻正沉沉地压在你过于无懈可击的解答轨迹上。
你沉默地转身,走回属于你的角落。
每一步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空气,只想尽快将自己重新缩回那片不起眼的阴影里。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课的铃声如同救赎,适时地敲碎了凝固的胶质。
死寂的教室瞬间沸腾,像一锅滚油被投入了冷水。
精心装点的少男少女们迅速聚拢,形成一个个无形的漩涡,空气里立刻充满了细碎而密集的嗡嗡声浪,像是无数只振翅的蜂鸟。
他们谈论着上周末的私人游艇派对,某个全球限量发售球鞋的抢购秘笈,最新一季高定秀场上令人目眩的单品,即将启程的瑞士滑雪计划……
每一个音节都悬浮在你无法触及的另一个维度,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磨砂玻璃,窥视着另一个世界流光溢彩却与你绝缘的蜃景。
教室很快变得空旷,只剩下两座孤岛。
一座是你,重新拿出笔记本,埋首其中,专注地完善着每一个细节。
另一座,是前排靠窗位置的周斯凌。
他没有融入任何一个圈子,也没有离开座位,只是侧着脸,轮廓冷硬而俊美,凝望着窗外那片被玻璃过滤得格外纯净的湛蓝天空。
阳光透过明净的窗格,在他雕塑般的侧影边缘勾勒出一道温暖的淡金色光晕,周身却弥漫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寒气。
你将计划书的最后一行补充完整,逐字逐句检查过,才郑重其事地将笔记本收进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拉链齿即将咬合的最后一瞬,书包内袋深处,那部旧手机开始了持续而固执的震动。
嗡嗡嗡……嗡嗡嗡……
沉闷的震颤透过薄薄的帆布,清晰地传递到你按在书包表面的掌心,带着令人心悸的节奏。
你的动作凝滞了。
能这样疯狂地给你发送信息的,只有一个人。
心跳在胸腔里失序地擂动。
指尖微微颤抖着,在书包里摸索了几秒,终究还是掏出了那部屏幕边缘布满细小磕痕的旧手机。
&的蓝色图标上,鲜红的数字昭示着未读消息的数量。点开,那个纯黑色的头像瞬间弹出。
最新那条信息,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刺入你的眼底:
怀瑾:【姐姐....我不舒服,我好难受啊,我又用刀子划自己了,对不起,姐姐....】
视线里,那些冰冷的文字扭曲、放大,带着猩红的幻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刀子”……“划自己”……
思维还未来得及运转,身体已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你霍然起身,椅子腿在光洁的地板上刮擦出尖锐刺耳的声响,引来几道疑惑的侧目。
但你已无暇顾及,冲出了教室后门,将那片喧嚣奢靡的世界甩在身后。
走廊空旷得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回音。
你冲进教学楼拐角处一个堆放清洁工具的僻静死角。这里光线昏暗,背阴,空气里沉淀着令人窒息的沉闷气味。
指尖颤抖得厉害,几乎对不准屏幕上的拨号键。
电话拨出,仅仅响了一声便被迅速接通。
“姐姐!”听筒里传来少年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你终于理我了!”
“怀瑾,”你的声音绷得紧紧的,像一根被拉扯到极限、随时会崩断的弦,每一个音节都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你在哪里?为什么又……伤口……处理过了吗?严不严重?”
你急促地追问着,眼前已经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少年苍白手臂上,那一道道新旧交迭、刺目惊心的暗红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在家!就在我的房间!”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病态的兴奋和浓得化不开的委屈,“昨天……昨天姐姐没来,我好难过,好难过……我一个人躲在柜子里,待了整整一天,没有人发现我……没有人找我……”声音渐渐低下去,沉入一片死寂的荒芜里,“里面好黑,好安静……只有我自己……”
你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在眼下投下一小片不安的阴影。
“怀瑾……”你艰难地开口,声音因喉咙发紧而沙哑,“如果你听话,答应我,不再伤害自己……我……”你停顿了一下,那短暂的沉默里充满了挣扎,“……我晚上就去你家陪你。”
“真的吗?!”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被狂喜点燃,“姐姐你说真的?晚上来陪我?我听话!我很听话的!我保证!我乖乖的在家等你!哪里都不去!姐姐……”他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像一个骤然得到了渴望已久礼物的孩子,亢奋中带着令人心慌的偏执。
“嗯,真的。”你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声音压得平稳,“所以,现在,立刻去找药箱,把伤口处理好,消毒,包扎好,明白吗?”
“好!好!我马上去!”他忙不迭地应承。
“我还有事情,先挂了。晚上见。”你快速说完,指尖用力按下了挂断键。
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粗糙的墙壁,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撑住你摇摇欲坠身体的支点。
你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试图平息那颗要撞破胸腔的心脏,但脑海中一片混沌。
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喂养他。
用一个又一个迫不得已的承诺,滋养着他那病态扭曲的依赖和占有欲。
你们之间,本该是界限分明的雇佣关系,一场纯粹冰冷的金钱交易。
老师,和学生。
仅此而已。
是从哪一个岔路口开始偏离的?
是第一次发现他刻意藏在长袖衬衫下,那一道道蜿蜒狰狞的伤痕?
是撞见他在父母歇斯底里的争吵声中,独自蜷缩在巨大衣帽间的最深处,抱着膝盖,对着虚空喃喃自语?
是因为心底那一点泛滥的同情,你给了他比其他学生更多的越界的温柔和耐心?
然后,他便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死死地缠绕了上来,越收越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这失控的藤蔓已缠缚得你无法呼吸。
你无法抽身离去。
你无法想象,如果自己真的狠心斩断这联系,他会滑向怎样黑暗的深渊。
但是,再这样下去呢?
他迟早会发现真相。
愤怒的家长,足以压垮你一生的巨额赔偿,被藤枫除名,甚至……伪造文件带来的法律风险……
仅仅是“监狱”这个词在脑中一闪而过,一股寒意便从脚底直窜天灵盖,让你头皮发炸。
矛盾、焦虑、恐惧……无数只冰冷的手从四面八方伸来,撕扯着你紧绷的神经。
你抬起手,用力按压着太阳穴突突直跳的血管,仿佛这样就能将那即将炸裂的痛楚强行镇压下去。
不行。不能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尖锐的疼痛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无论如何,当务之急是钱。
你必须死死攥住左家这根救命稻草。
你整理了一下被冷汗微微濡湿的额发,扶正了那副宽大的眼镜,然后挺直了那早已疲惫不堪的背脊,走出了这个短暂的避难角落。
-------------
午后的阳光,带着灼人的余威,毫不留情地倾泻在藤枫宽阔的露天体育场上。
塑胶跑道蒸腾起肉眼可见的微微扭曲的热浪,空气里弥漫着青草被晒焦后干燥而苦涩的气息。
体育课是A班和B班合上。
女生们敷衍地做完一套象征性的准备活动后,便像归巢的鸟儿,叁叁两两地聚拢到篮球场边葱郁的树荫下。那里早已自发形成了一片喧闹的“观赛区”。
精致的蕾丝阳伞次第撑开,伞下,女生们兴奋的低语汇聚成一片嗡嗡的声浪,像是蜂群在花间躁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啊!今天真是走运!左司辰和左司禹居然都在场上!”
“快看快看!司辰刚才那个背后传球!太绝了!”
“……他们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啊!”
“分不清才有趣嘛!论坛里那个热帖看了没?‘追到一个等于得到两个’?嘻嘻!”
“嘘——小声点!不过说真的,谁能分得清啊?连他们父母都经常搞错吧!”
“管他呢!反正都是一样的帅!”
你独自坐在离这片热闹稍远一些的看台角落。
这里没有树荫庇护,毒辣的阳光直射在水泥台阶上,炙烤着皮肤,蒸腾起细密的汗珠。
但你并不在意,或者说,你刻意选择了这个位置——视野开阔,能清晰观察全场,却又足够隐蔽,不易引人注目。
球场中央,两个穿着同款白色篮球背心的身影,正如两道迅疾的白色闪电,在场地中肆意穿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模一样的挺拔身高,一模一样的俊秀脸庞,甚至连嘴角噙着的那抹带着戏谑与恶劣的弧度,都如镜面反射般精准复刻。
他们是左司辰和左司禹,藤枫最耀眼的双子星。
此刻,他们正默契十足地戏耍着对手——A班那几个家境尚可、但在他们面前显得笨拙可笑的男生。
眼花缭乱的胯下运球,神出鬼没的背后传球,毫无征兆的急停变向……A班的防守在他们行云流水的配合下,像被戏耍的木偶,徒劳地疲于奔命,被耍得团团转。
一个精妙绝伦的空接配合,篮球划出优美的弧线,应声入网。
双胞胎在空中笑着击掌,清脆的拍击声在热浪中传开,带着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轻蔑。连他们额角滚落的汗珠,都在刺目的阳光下闪耀着近乎嚣张的光芒。
周围的尖叫声浪,如同海潮般一波高过一波。
关于他们的传闻碎片,在你脑海中自动拼凑——
以捉弄他人为乐,视规则如无物。
曾有试图融入圈子的同学被他们精心设计,当众出尽洋相;也有鼓起勇气告白的女生,收到令人难堪至极的“回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像两株艳丽而致命的罂粟,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危险又神秘的气息,吸引着无数飞蛾前仆后继。
那份独一无二的双生神秘感,那份无所顾忌的恶劣,反而成了他们光环中最蛊惑人心的一部分。
“那道题,你的思路是怎么来的?”
一个清冽得毫无温度,如同玉石相击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你身侧响起,割断了你对球场的观察,也隔绝了周遭所有的喧嚣。
你猝然抬头。
周斯凌不知何时已站在了你旁边的台阶上。
他同样没有换上运动服,一身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校服衬衫,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如松,带着一种天然的压迫感。
阳光勾勒着他冷硬而完美的下颌线条,金丝边眼镜的镜片反射着无机质的光,将那双深邃的眼眸藏在冰冷的反光之后。
他就那样静静地站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
他指的,显然是上午物理课上那道解法迥异的竞赛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围有女生捕捉到了周斯凌的身影,兴奋的低语声浪明显又拔高了几分,但无人敢靠近半步。
他周身散发的那种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比正午的骄阳更有效地隔绝了周围的人群。
你迅速低下头,视线落在自己沾了些许灰尘的帆布鞋鞋尖上,声音平淡:“在马滔编的竞赛书里看到的。第37页,例题叁的变式。”
周斯凌没有回应。
你能清晰地感知到他那道审视的目光,并未移开,依旧沉沉地压在你低垂的发顶。
几秒钟的静默,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才缓缓散去。
你没有抬头,只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迈开步伐,不疾不徐地穿过喧嚣的球场边缘。
所过之处,拥挤的人群像被无形的力量分开,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通道。
他径直走向体育馆的出口,无视了仍在进行的课程,身影很快便融入了门外那片刺眼灼热、白茫茫的光晕之中,消失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指尖还未落下,那扇雕琢着繁复花纹的门便悄无声息地向内滑开一道缝隙。
沉怀瑾的身影几乎是跌撞出来的,像被遗忘在昂贵橱窗深处、积满灰尘的精致人偶。
他的手臂骤然收拢,死死箍住你的腰身,力道大得让你踉跄半步。
滚烫的脸颊埋进你的颈窝,急促的呼吸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拂过你敏感的皮肤,激起一片细密的疙瘩。
你身体僵硬得像块木头,却没有推开。
“姐姐……”他抬起头,眼眶洇红,像染了胭脂。纤长的睫毛被泪水浸透,湿漉漉地黏在苍白的脸颊上,像被雨水打湿的蝶翼。
他委屈地控诉,声音闷在鼻腔里:“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天都要黑了……”
你喉头一哽。
为了褪下那身藤枫的校服,重新变回“楚榆老师”该有的模样,你确实耗去了比预期更长的时间。
“路上……耽搁了。”你避开他那灼人的视线,声音干涩,“上次留的作业,写完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生硬的转折似乎奏效了。
沉怀瑾终于松开了钳制你的手臂,眼睫低垂下去,再抬起时,那张天使般纯净的脸庞已绽开一个毫无瑕疵的灿烂笑容。
“做完了!”他用力点头,眼睛里跳跃着亟需肯定的光,“我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多遍!姐姐,一定是满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冰凉的手指猛地攥紧你的手腕,不容分说地将你拽进了别墅深处。
大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
宽敞的客厅像是宫殿图册里撕下的一页,冷冽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无数道锐利的光束,切割着空间。
价值不菲的艺术品沉默地伫立在阴影交错的角落。
没有佣人走动的窸窣,没有电器运作的低鸣,连空气都凝滞不动。
唯有你们两人的脚步声,敲击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嗒、嗒、嗒……
他牵引着你踏上旋转楼梯,二楼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推开他房间的门,一股浓烈的药膏气味灌入鼻腔。
厚重的丝绒窗帘严丝合缝地垂落,将房间锁进一片令人窒息的昏暗。
只有床头那盏造型奇特的台灯,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勉强照亮方寸之地。
你的目光扫过角落的垃圾桶。
里面,赫然堆积着沾满暗红的纱布和纸巾。
你的心沉到谷底,视线不受控制地钉在他的手腕上。
果然。那里缠绕着崭新的纱布,边缘隐隐透出一抹暗红,覆盖在底下新旧交错的疤痕之上。
少年却浑然未觉,依旧用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对着你笑,眼睛弯成愉悦的月牙。
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笑容纯净无邪,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惊的诡异。
你强行咽下喉咙里翻涌的酸涩和恐惧,指甲深陷进掌心,借着那尖锐的疼痛,才勉强在脸上堆砌起一个温柔如常的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始吧。”
你在书桌旁坐下,拿出他摊开的作业本和习题册。
他立刻挨着你坐下,身体靠得极近,少年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的夏衣传递过来,让你如坐针毡。
他的目光并未落在习题上,而是牢牢地黏在你的侧脸上。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视线的重量,如同无形的蛛网缠绕上来,勒紧你的脖颈,让你呼吸都变得艰涩。
你只能盯着眼前的纸页,强迫自己忽略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注视,笔尖在纸上划动,留下沙沙的批注声。
全对。字迹工整,思路缜密。
如他所言,满分。这结果在你的预料之中。
一年时间,他的成绩早已从年级中游一路飙升,稳稳盘踞在年级前十的位置。以藤枫的资源和少年本身的聪颖,国内顶尖学府,不过是探囊取物。
“姐姐真厉害,这么快就批完了。”他单手托腮,目光依旧胶着在你脸上,语气带着一丝慵懒的撒娇,“我去给姐姐榨杯果汁!你最喜欢的橙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等你回应,他已像一只轻盈的雀鸟般弹起,步履轻快地闪出了房间。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他的身影,也让你紧绷的神经稍稍松弛了一丝缝隙。
你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目光再次掠过那个刺眼的垃圾桶,一股沉重的疲惫感从骨髓深处弥漫开来,几乎要将你淹没。
很快,他回来了。
手上端着两个剔透的玻璃杯,里面盛满了鲜艳夺目的橙黄色液体,细小的果肉碎屑悬浮其中。
清新的柑橘香气暂时驱散了空气里令人窒息的药味。
他将其中一杯轻轻放在你手边。
“姐姐,快喝点,润润喉咙。”他殷切地望着你,自己先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唇角沾染上一点晶亮的汁液。
你确实口干舌燥,那诱人的色泽和杯壁冰凉的触感像是一种无声的蛊惑。
你拿起杯子,温凉的液体滑入口中,带着浓郁的酸甜,口感顺滑得不可思议。你接连喝了好几口,冰凉的液体短暂地熨帖了喉间的焦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下杯子,你翻开另一本习题集,指尖点在一道颇有难度的压轴题上:“这道题,上次我们用了常规解法,今天试试从函数的单调性切入……”
你拿起笔,在空白的草稿纸上勾勒着坐标系和函数图像,试图将少年的注意力重新锚定在冰冷的公式上。
沉怀瑾乖巧地应着,目光终于落在了你笔尖游走的草稿纸上。
然而,渐渐地,纸上那些清晰流畅的线条、规整的公式,像被投入水中的墨迹,开始晕染、模糊、扭曲,最终融化成一团混沌的光影。
你用力眨了眨眼,试图重新聚焦,视野却像蒙上了一层不断加厚的毛玻璃,越来越朦胧不清。
一股排山倒海的疲惫感毫无征兆地席卷而来,眼皮像被焊上了沉重的铅块,无论如何努力也难以抬起。
你挣扎着想继续讲解,嘴唇无力地翕动着,却只能发出断续的微弱气音。
“……姐姐?”沉怀瑾的声音像是隔着厚重的水幕传来,带着一种被水波扭曲的关切,“你是不是太累了?脸色……好苍白……”
他冰凉的手指轻轻覆上你的额头,那触感如同触碰一块寒冰,却让你昏沉的大脑更加混沌迷离。
“没关系的……休息一下就好……”那声音带着催眠般的魔力,丝丝缕缕钻进你的意识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最后的感知,是他有力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绕过你的肩背和膝弯,将你从椅子上轻轻托起。
身体陷入一片不可思议的柔软之中,被子被仔细地拉上来,覆盖住你的肩膀。
意识如断了线的风筝,彻底沉入了黑暗。
……
死寂的房间里,唯有你陷入沉睡后均匀的呼吸声,在凝滞的空气中缓慢地起伏着。
床边,沉怀瑾如凝固的雕像般静静伫立。
昏黄的灯光吝啬地勾勒着他精致如画的侧脸轮廓,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浓密如鸦羽的阴影。
那张脸上,先前所有孩子气的笑容都消失了。
那双漂亮得像琉璃珠的眼睛里,先前氤氲的水汽早已蒸发殆尽,只余下深不见底的漆黑,空洞地映照着床上你无知无觉的沉睡轮廓,像一口吞噬所有光线的枯井。
他在原地站了许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他动了。
他掀开了刚刚为你盖好的薄被。
空气里,少女身上微甜的馨香,混合着橙汁残留的酸甜气息,交织成一种令人眩晕的甜美气息。
他爬上床,跪伏在你身前。
目光一寸寸地舔舐过你毫无防备的沉睡容颜。
从光洁的额头,到紧闭的眼睑下微微颤动的睫毛,再到挺翘的鼻尖,最后停留在那透着粉润的唇瓣上。
他解开你连衣裙侧腰那根细细的系带,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拆解一件稀世的珍宝。
柔软的棉质布料无声地滑落,露出少女纤细柔美的锁骨、圆润白皙的肩头,以及一段在昏暗中泛着莹润光泽的柔软腰肢。
接着,是那件边缘已微微起球的棉质文胸。
搭扣在他指尖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束缚消失,一对形状美好的雪乳弹跳出来,顶端是两粒柔嫩羞涩的粉樱,在昏黄暧昧的光线下,细腻的肌肤泛着珍珠般温润的光泽。
沉怀瑾的呼吸骤然变得粗重而急促,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
他俯下身,像一头终于嗅到血腥、靠近觊觎已久猎物的凶兽,将微凉而柔软的唇瓣印了上去。
他小心翼翼地含住一边的粉嫩乳尖,舌尖克制地、一遍遍地舔弄着那娇嫩的凸起,强忍着想要啃咬、吮吸至红肿的暴虐冲动。
那柔嫩的蓓蕾在他湿热的唇舌间,很快便不受控制地充血挺立起来,如同熟透的浆果,更加饱满诱人。
细微而粘腻的吮吸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悄然响起。
“嗯……”睡梦中的你无意识地发出一声模糊的嘤咛,眉头微微蹙起,身体也轻微地扭动了一下。
他恋恋不舍地舔了舔自己湿润的嘴唇,放弃了另一边同样散发着致命诱惑的果实。
不能留下痕迹……姐姐会发现的……
他的目光顺着你平坦光洁的小腹一路下移,最终定格在双腿之间那隐秘的幽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色的纯棉内裤包裹着少女最圣洁的领地,勾勒出饱满而羞涩的轮廓。
他伸出手指,勾住那薄薄的边缘,将它缓缓褪下,随意地丢弃在床沿。
少女最娇嫩神秘的花园彻底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双腿并拢着,光洁饱满的阴阜微微隆起,紧闭的花唇像两片羞涩的粉色花瓣,紧紧守护着中间那道诱人而隐秘的缝隙。
沉怀瑾漂亮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连白皙的耳廓都染上了浓烈的绯色。
他猛地埋下头,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你的大腿内侧,贪婪地吸嗅着那带着少女独特体香的令人迷醉的味道。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探出湿热的舌尖,舔上了那紧紧闭合的粉色花瓣缝隙。
舌尖急切地探索着,描摹着缝隙的形状,试图撬开那羞涩的花唇。
睡梦中的你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更为清晰的不适嘤咛,双腿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夹紧。
沉怀瑾却用双手强硬地按住了你的大腿外侧,阻止了你本能的防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更加用力地舔舐着那道缝隙,舌尖反复地在那片柔软的禁地上游走、按压。
很快,那紧闭的花唇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不胜其扰地开启了一道微小的缝隙。
一股清亮而带着奇异甜香的蜜液,如同初绽花苞中渗出的第一滴露珠,悄然从缝隙中泌了出来。
舌尖尝到那清甜味道的瞬间,沉怀瑾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一声满足到极致的呜咽。
他贪婪地吮吸着,将那珍贵的蜜液卷入喉中。
舌尖变得更加放肆而急切,模仿着某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原始而粗暴的节奏,快速地戳刺、搅弄。
“姐姐的水……流出来了……”他喘息着,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毫不掩饰的痴迷,“好甜……姐姐的味道……真的太甜了……”
花径入口在他唇舌的疯狂刺激下,像一朵被强行催熟的蓓蕾,羞涩地绽放开来,分泌出更多清亮黏滑的蜜液,像是打开了隐秘的泉眼。
沉怀瑾沉醉地埋首其间,他索性将你的双腿抬起,让你圆润小巧的臀部完全离开床面,以一个毫无保留的姿势,将最私密的部位彻底呈现在他的唇舌之下。
他像一个在荒漠中跋涉了太久、终于找到甘泉的旅人,舌头贪婪地扫过每一寸敏感的地方,追逐着不断涌出的甘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梦中的你,身体开始随着他唇舌的节奏,无意识地抽搐、扭动,像是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
陌生的快感像是细密而强劲的电流,穿透了深沉的睡眠屏障,在你的神经末梢噼啪作响,强行点燃。
终于,你的身体猛地绷紧,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腿间那隐秘的花穴剧烈地收缩、翕张,一股比之前汹涌得多的清亮蜜液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沉怀瑾猝不及防,被那温热黏滑的液体喷了满脸。
他非但没有躲闪,反而兴奋地张开嘴,将那些带着浓郁甜腥气息的液体全部接住,大口大口地吞咽了下去,像在品尝世间最醇美的甘露。
他意犹未尽地舔舐着自己湿润的嘴唇和脸颊,看着你因高潮而微微颤抖、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身体,眼底燃烧着疯狂扭曲的火焰。
他将你放下,你的双腿无力地瘫开在凌乱的床单上。
他喘息着,直起身,目光落在自己绷紧的睡裤上。
他飞快地褪下睡裤和内裤,那根尺寸惊人、早已胀成深紫红色的性器猛地弹跳出来,狰狞地挺立着,顶端的小孔不断溢出粘滑的前液,在昏黄光线下反射着淫靡的光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他喘息着,声音因极度的兴奋而扭曲变形,“我在你讲题的时候……下面就硬得发疼了哦……你……都没有发现吗?”
那语气,带着一种被忽视的委屈和更深的兴奋。
他伸出手,用滚烫的掌心包裹住自己粗壮得吓人的柱身,上下快速地撸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粗喘。
“啊……如果姐姐发现了该多好啊……”他痴迷地看着你沉睡中泛着潮红的脸颊和紧蹙的眉头,肆意地想象着,“你一定会羞得满脸通红,眼睛都不敢抬起来看我吧?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湿漉漉的眼睛……然后……”
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神陡然变得凶狠而充满侵略性,像是锁定猎物的猛兽,“然后我就能找到机会……狠狠地惩罚不专心的姐姐了……把姐姐这可爱的小穴……肏肿!肏到合不拢!用我的精液灌满它!”
这充满占有欲和暴戾的想象,让他本就粗壮坚硬的性器变得更加可怖,青筋虬结盘绕,像是愤怒的藤蔓。
他不再犹豫,俯身抓住你纤细的脚踝,轻易地就将你的双腿并拢抬起。他一只手就能牢牢圈住两个脚踝,像是掌控着易碎的玩偶。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自己滚烫坚硬的性器,塞进你并拢的大腿根部之间,紧贴着那滑腻的肌肤和残留的蜜液。
那滑腻的肌肤触感,混合着你腿间残留的蜜液和他自己不断分泌的前液,形成了极致的润滑。
他腰臀发力,开始在你紧致滑腻的腿缝间疯狂地摩擦挺动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嗯……”每一次有力的挺进,粗大狰狞的龟头都凶狠地从你腿根交迭的缝隙中强行挤冒出来,带着淋漓的水光和粘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无比色情。
每一次抽出,又带出更多黏滑的液体,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响。
你的腿间很快就被摩擦得一片湿滑泥泞。
少年的身体随着每一次狂暴的挺动而剧烈颤抖,喘息声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如同濒死的困兽。
他紧紧盯着你沉睡中蹙起的眉头和泛着不正常红晕的脸颊,这毫无反抗、予取予求的姿态,就是最强烈的催化剂,彻底点燃了他压抑的兽性。挺动的速度和力道骤然加剧,如同失控的引擎。
“啪啪啪!”肉体的撞击声变得响亮而急促,他沉甸甸的囊袋拍打在你臀腿交界处柔嫩的软肉上,发出沉闷而清晰的声响。
“姐姐……姐姐……”他语无伦次地低吼着,眼神涣散而狂热。
一阵无法抗拒的酥麻感从尾椎骨猛冲上头顶,沉怀瑾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攥着你脚踝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几乎要捏碎你的骨头。
他腰臀用尽全力向前凶狠地一顶,粗壮的性器深深埋入你紧夹的腿缝最深处,剧烈地搏动、膨胀起来。
“呃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股大股浓稠滚烫的乳白精液,带着惊人的力度和分量,猛烈地喷射而出。
第一股强劲地喷射在你光洁平坦的小腹上,黏腻滚烫的白色液体瞬间覆盖了一大片细腻的肌肤,如同泼洒的油漆,顺着紧致的肌理向下蜿蜒流淌。
紧接着是第二股、第叁股……量多得惊人,带着浓烈刺鼻的腥膻气息,浇灌在你雪白的胸前,甚至猛地向上喷射,有几股强劲地溅射到了你的下巴和脖颈上。
你毫无知觉地承受着这场屈辱的洗礼。
有一滴粘稠的乳白液体,不偏不倚,正正溅落在你微微张开、透着粉润光泽的唇瓣边缘。
那粉嫩的唇瓣在深沉的睡梦中无意识地微微张开了一条缝隙,像是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那滴粘稠的精液,顺着唇瓣的缝隙,悄然滑入了你的口中……
沉怀瑾双目猩红如血,死死地盯着这一幕。
刚刚发泄过的性器没有丝毫疲软的迹象,反而在腿缝间又隐隐搏动起来,昭示着永不餍足的贪婪。
他粗重地喘息着,胸口剧烈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足足过了半分钟,眼底那骇人的猩红才缓缓退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松开几乎嵌进你皮肉的手指,翻身下床。
他走进房间附带的浴室,很快拿着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和一盒干净的纸巾出来。
他沉默地跪在床边,细致地用温热的湿毛巾擦拭着你沾染着精液的每一寸皮肤。擦干净后,又用柔软的纸巾轻轻吸干残留的水渍,确保不留一丝痕迹。
然后,他拿起那条连衣裙,温柔地重新为你穿上,抚平每一道可能存在的褶皱,细致地系好腰侧的带子。
最后,他轻轻拉过薄被,重新盖到你胸口,将你整理得像是从未被惊扰过的睡美人。
做完这一切,他才再次走进浴室。里面很快传来水流的声音。
当他重新坐回床边时,身上已经没有了丝毫情欲的气息,只有沐浴后带着皂角清香的洁净感。
沉怀瑾静静地看着你沉睡的容颜。
他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柔地拂过你微蹙的眉心,似乎想抚平那一点不安的褶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他俯下身,薄而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了你的唇上。那触感冰冷而短暂。
“姐姐,”他的声音低得如同呓语,“别让我失望。”
“不然……”他顿了顿,指尖若有似无地滑过你纤细脆弱的脖颈,最终停留在被薄被覆盖的小腹上,轻轻按了按。
“我就把姐姐锁起来……肏烂……”他的声音依旧很轻,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肏到肚子都鼓起来……里面装满我的精液……哪里都去不了……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做我的东西。”
----------
头痛欲裂。
仿佛有一把生锈的钝斧,在颅骨内壁缓慢而沉重地敲凿着,每一次脉搏的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尖锐的刺痛。
你艰难地撑开像被胶水黏住的眼皮,视野里是带着繁复浮雕的天花板吊顶。
混沌的思维在意识的深海里漂浮了许久,才勉强拼凑出断断续续的记忆——讲题,橙汁,然后……难以抗拒的困倦……再然后?
你骤然坐起身,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你醒啦?”少年清亮悦耳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你循着声音,有些迟缓地转过头。
沉怀瑾就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本摊开的书。他转过头看你,脸上是毫无阴霾的干净笑容,眼神清澈见底,如同初春解冻的溪流。
“我……”你嗓子干涩,“我……睡着了?”
“嗯!”他用力点头,放下书快步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担忧地凝视着你,“你太累了,讲着讲着题就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真的吓了我好大一跳。”
他伸出手,似乎想碰碰你的额头试探温度,又像是顾忌着什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了回去,只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关切地望着你,“姐姐,你脸色还是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辛苦了?”
太累了?睡着了?
你扶住像是要裂开的额头,努力回想。
记忆的断层处只有一片模糊的黑暗。
难道……真的是这段时间承受的压力太大,体力彻底透支了?以至于在给学生上课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昏睡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可能是吧。”你反应有些迟钝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一丝挥之不去的茫然。
你掀开被子下床,双脚落地的瞬间,一股奇异的酸软感从大腿根部传来,让你膝盖一软,险些向前扑倒。你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冰冷的床沿。
“姐姐小心!”少年立刻伸手,稳稳扶住了你的手臂。
“没事……”你摇摇头,试图忽略身体的不适感。
更奇怪的是……腿间,残留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有点微微的胀,有点奇怪的湿腻感,甚至……有一点点难以启齿的……这感觉太过陌生又太过模糊,无法清晰地捕捉源头。
你甩甩头,将这归咎于睡姿不当或者噩梦残留的错觉。一定是这样。
“几点了?”你问,声音还有些飘忽不定。
“快九点半了。”沉怀瑾指了指墙上造型复古的挂钟,“姐姐睡了快两个小时呢。”
九点半!你竟然在这里睡了这么久!
“我得走了。”你拿起放在书桌上的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背到肩上。动作间,大腿内侧的酸软感似乎又明显了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沉怀瑾跟着你走到门口,欲言又止,眼神里盛满了毫不掩饰的依恋和不舍。
“嗯?”你回头看他。
“路上……小心点。”他最终只是抿了抿唇,露出一个乖巧又带着点羞涩的纯净笑容,“下次……别让自己这么累了,好不好?”
“好,知道了。”你对他挤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心口却莫名地有些发堵。
走出那栋巨大冰冷的别墅,重新融入夏夜微凉的空气中。
夜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
你把沉怀瑾房间里那点奇怪的感受,连同那个莫名其妙的昏睡插曲,一起强行打包,塞进了意识最不起眼的角落。
你独自走向公交站台,脚步略显虚浮,大腿根部的酸软感在行走中更加清晰,每一步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滞重感。
远处,24小时便利店的白色灯光招牌,在浓重的夜色中像一个微弱的坐标,指引着归途的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空调无声地吞吐着恒温的空气,将昂贵香水的后调,崭新课本的油墨气息糅合在一起,弥漫在教室里。
你伏在课桌一角,笔尖在摊开的厚笔记本上流畅地游走,为沉怀瑾梳理着下一阶段数学竞赛的拔高要点。
复杂的立体几何图形与函数公式在你笔下逐一呈现,思路清晰得像是精密仪器内部咬合的齿轮。
“……天呐!沉怀瑾今天居然来学校了!”前排压抑的兴奋低语,猝不及防地刺入你专注的思绪里。
“真的假的?快去看看!沉影帝和薄影后的儿子,那张脸……想想都窒息!”
“神迹降临好吧!父母那么恩爱,他从小肯定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太幸福了……”
笔尖在辅助线的延长点凝滞了不足半秒,一个微小的墨点悄然晕开在纸页上。
幸福?
你垂落眼睫,透过那副遮掩了半张脸的旧式眼镜,视线聚焦在笔记本粗糙的纤维纹理上。
一年前,你也曾如此天真地笃信过。
初踏入沉家那座冰冷恢弘的宫殿,第一次见到那对伫立在娱乐圈云端、光芒万丈的璧人——沉先生风度沉稳,薄女士笑容温婉,对待你这个小小的家庭教师,也客气有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某个沉闷的下午。
楼下骤然爆发的瓷器碎裂的尖利脆响,像一把利刃,猛地捅破了别墅里死水般的宁静。
紧随其后的,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男人压抑不住的暴怒吼声,那些不堪入耳的怨毒诅咒穿透厚重的门板,钻进耳朵,撕扯着每一根神经。
你看见少年握着笔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绷得青白,然后,那支昂贵的定制钢笔,无声地滚落在红木桌面上。
他抬起眼,那双漂亮得足以蛊惑人心的眸子里,是一片荒芜的死寂:“老师,”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刺骨的寒意,“你不觉得我很多余吗?对这个世界来说,我活着……毫无意义。活着本身,就是痛苦的根源。”
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你的脊椎迅速攀爬。
你早已注意到他手腕内侧,那些被他用长袖遮掩的新旧交错的浅淡伤痕。你捕捉到他偶尔失焦的视线深处,那片浓稠的抑郁沼泽。
你曾鼓起微弱的勇气,在某个平和的午后,向他那位光彩照人的母亲,小心翼翼地提起一丝担忧。
换来的,是薄影后一个轻飘飘的嘲讽眼神:“楚老师,”她红唇微启,语气优雅而冰冷,“你只是拿钱办事的家教,做好你分内的事就够了。小瑾不过是青春期闹点小情绪,我们做父母的,难道会不了解自己的孩子?”
在令人窒息的背景音里,你猝然伸出手,紧紧攥住了少年那只冰凉的手。
你强迫他看向你,目光撞进他眼底那片荒芜的冰原,“不对!活着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你自己!至少……”你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加重了分量,“老师希望你能好好的。答应我,别再说这种话了,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年空洞的眼睛里,仿佛被投入了一粒微弱的火星,猛地蹿起一簇明亮的光。
他反手死死攥住你的手,力道之大,让你几乎能听到自己指骨不堪重负的呻吟。
“老师……你希望我活着?”他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濒临崩溃边缘的颤音。
你毫不犹豫地点头,目光没有闪躲,“别再伤害自己了。”
下一秒,一个冰凉的躯体,猛地撞进你怀里。
少年将脸深深埋进你颈窝单薄的衣料中,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压抑的啜泣声闷闷地传来,滚烫的泪水迅速濡湿了你颈侧的皮肤,留下灼人的痕迹。
你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随即,你抬起手,带着安抚的意味,一下下,轻轻地抚过他柔软微凉的黑发。
那时你只想着,如果这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温度,能驱散他世界里的阴霾,能让他觉得这冰冷的人间,还有那么一丁点值得留恋的东西,那就足够了。
……
意识的丝线从回忆的深潭中被粗暴地扯回。
走廊外骤然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兴奋声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沉怀瑾!快看快看!”
你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穿过敞开的教室门框。
那道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身影,恰好从A班的门前走过。
少年身姿挺拔,像一株兼具风骨的修竹,既不显得过分健硕,也不流于孱弱,比例完美得像是古典雕塑。
藤枫统一的深蓝色定制校服穿在他身上,硬是穿出了高定秀场般的清冷矜贵。
他继承了父母最顶级的基因,一张脸漂亮得不似真人,皮肤是冷调的白瓷,五官精雕细琢,组合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冷冽美感。
只是此刻,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淡漠地直视前方,周遭那些压抑的惊呼、灼热的目光,对他而言,似乎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尘埃。
他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步履从容地消失在走廊尽头的金色光影里,只留下一片怅然若失的叹息和更加沸反盈天的议论。
你缓缓收回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手中那支廉价的塑料笔杆,塑料外壳发出细微的呻吟。
该把更多的注意力,投向左家那对双胞胎了。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五傍晚的霞光,为左家那庞大的宅邸镀上了一层慵懒的暖金色。
管家陈叔沉默地领着你穿过一条条铺着厚重地毯、挂满价值不菲艺术画的幽深长廊。
最终,停在一扇颜色深沉的厚重木门前。
“少爷们在里面。”他微微躬身,声音平板得像电子合成音,随即影子般悄无声息地退入走廊的阴影里。
你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了那冰凉的门把手。
拧动,推开——
“哗啦——!”
“砰!砰!”
色彩斑斓的彩色纸带,像喷发的火山熔岩,劈头盖脸地朝你倾泻而下,瞬间糊满了你的头发、脸颊和洗得发白的短袖。
“!”
“欢迎仪式,楚老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道几乎重迭的声音,从门内两侧骤然响起。
你抬手,有些狼狈地拂开粘在睫毛和脸颊上的彩带,才得以睁开眼。
左司辰与左司禹,那对如镜像般的双生子,正一左一右,姿态闲散地斜倚在宽阔的门框边。
他们穿着同款的深蓝色磨砂质感牛仔外套,内搭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是同色系的修身牛仔裤,将本就挺拔修长的身形勾勒得愈发利落。
俊秀的脸庞上,挂着灿烂到晃眼的笑容,手里还拿着刚刚制造完这场“惊喜”的彩带喷射罐,像两个刚刚完成了恶作剧、正等着观众反应的顽童。
一股被捉弄的恼意混合着窘迫直冲头顶,又被你强行压回心底。脸上维持着近乎漠然的平静。
你像完全没有看见自己满身的狼藉和他们脸上刺眼的笑容,目不斜视地径直走向房间中央那张宽大的胡桃木书桌。
放下帆布书包,拿出那本边角已有些磨损的厚厚笔记本,语气平稳得没有一丝涟漪:“时间到了,我们开始补课。”
双胞胎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像被按下了暂停键,眼底掠过一丝未曾预料到的错愕,随即被浓烈的兴味所取代。
他们对视一眼,一个眼神的交换,无声地传递着某种心照不宣的讯息。然后慢悠悠地踱步到书桌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左司辰抱起手臂,身体微微后仰,陷进柔软的椅背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左司禹则单手撑着线条优美的下巴,歪着头,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肆无忌惮地在你脸上逡巡,像在评估一件新奇的物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无视了他们无声的干扰与压迫。
翻开笔记本,冷静地开始阐述你耗费一周心血,针对他们各自学业状况进行的详尽分析,以及量身定制的第一阶段学习方案。
你条理清晰地指出文科的薄弱节点,规划理科思维建立的训练步骤……偌大的书房里,一时间只剩下你一个人的声音在空旷中回荡。
“……综上所述,基于以上分析,我初步拟定了这份计划。核心在于执行力与阶段性查漏补缺。”你终于结束了讲解,合上笔记本,抬眼看着对面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有什么问题需要现在讨论吗?”
沉默在空气里弥漫。
几秒钟后,撑着下巴的左司禹突然“嗤”地一声笑了出来,打破了凝固的寂静。
他身体前倾,那双与双胞胎哥哥如出一辙的漂亮桃花眼,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恶劣光芒:“啊呀,老师,”他拖长了调子,声音甜腻得像裹了毒药的蜜糖,“你讲了这么多……我一个字都没记住啊。”
他摊了摊手,“这可怎么办好呢?你这一番苦心,好像……白白浪费了呢。”
你平静地迎视着他挑衅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波澜:“没关系。我会为你们规划好每一步的具体执行细节,并定期跟进反馈,根据实际情况调整方案。”
“哦?”抱着手臂的左司辰也开口了,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磁性,“老师,”他嘴角勾起一抹充满嘲讽的弧度,“你分得清我们谁是谁吗?”
他刻意顿了顿,“你连眼前坐着的是谁都分辨不清,又怎么谈得上安排好‘各自’的计划呢?”“各自”两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左司辰。”
“我不会认错你们。我有我的方法。”
空气骤然凝固。
左司辰脸上慵懒的笑意冻结,消失得无影无踪。旁边左司禹的表情也骤然褪去了所有温度,变得冰冷而阴沉,眼底甚至翻涌起一股暴戾气息。
他死死盯着你,一字一顿,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你、怎、么、敢、说、这、种、话?”
“从来没有人,敢说不会认错我们。”
你迎着他几乎要将你刺穿的冰冷视线,没有丝毫退缩,只是再次平静地重复:“我有我的方法。”
然后,你从帆布书包里拿出两份打印得整整齐齐的试卷,平推到他们面前的桌面上,“现在,可以开始今天的学习任务了吗?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摸底测试。”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书房里蔓延。
几秒钟后,左司辰喉咙里突然溢出一声辨不出情绪的笑,打破了这死寂的僵局。
他伸手拿起试卷,姿态随意地翻了翻纸张,发出哗啦的轻响。“老师还真是……用心良苦。”他抬眼看向你,嘴角重新挂上一个弧度,“没问题,”他朝旁边的左司禹扬了扬下巴,“我们会好好做题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禹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阴沉着脸,一把抓过属于自己的那份试卷,泄愤般地在姓名栏狠狠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用力划过纸面,发出刺耳的“嘶啦”声。
你垂下眼睫,一直紧握在桌下的掌心悄然松开,才惊觉里面早已沁满了一层冰凉的薄汗。
还好。这艰难的第一步,总算是……迈出去了。
不枉费你整整七天,像个无声无息的幽灵,利用每一个课间、每一次公共活动,不远不近地缀在双胞胎身边。
你观察左司辰在图书馆翻阅书籍时,指尖划过书页边缘的特定角度和轻微捻动;记录左司禹在篮球场跃起扣篮前,舌尖无意识轻舔下唇的细微动作;你分辨他们行走时步幅的毫厘之差,倾听他们笑声里音调起伏的微妙区别;你甚至捕捉到左司辰陷入思考时,会无意识地用拇指指腹反复摩挲食指的第二个关节,而左司禹在烦躁不耐时,则会用运动鞋的鞋尖轻触地面……
所有零碎的细节,被你归档、分析、提炼、建模。
相同的特质归为“双胞胎”的共性标签,不同的特质则被打上“左司辰”与“左司禹”的独有标签。
最终,两个充满复杂细节的个体模型,在你精密的大脑中构建成型。
辨认他们,对你而言,就像辨认两片叶脉走向截然不同的树叶,是纯粹观察力与逻辑推理的必然结果,并无神秘可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接下来的时间,进展得出乎意料的平稳。
他们埋首于各自的试卷中,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成了书房里唯一的背景音。
左司辰做题时眉心会不自觉地聚拢,透出一种沉静的专注;左司禹则显得更加躁动,时不时会略显粗暴地抓乱自己精心打理过的额发,但笔尖移动的速度却并不慢。
时间在笔尖与纸页的摩擦声中悄然流逝。
当左司禹将最后一道题的答案用力划上句号时,墙上那座造型古朴的鎏金挂钟,沉重的黄铜指针已经稳稳指向了数字“8”。
窗外,庄园里的景观灯带次第亮起,勾勒出庭院中假山流水、奇花异木的雅致轮廓,与书房内璀璨的水晶吊灯光芒交相辉映,营造出一种与世隔绝的奢华宁静。
你将他们做完的试卷仔细收拢,又将笔记本和几支笔逐一装回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里。
站起身,你朝他们露出一个符合“家教老师”身份的温和克制的微笑:“今天的课程就到这里,辛苦了。试卷我会尽快批阅分析,周日晚会带来更详细的学习计划和针对性练习。请务必完成我标记在笔记本上的基础巩固习题。”
左司禹抬起头,脸上又挂起了那种灿烂到近乎虚假的笑容,仿佛之前那场剑拔弩张的对峙从未发生:“辛苦老师啦!下次见哦!”
左司辰则只是微微颔首,唇角勾起一个含义不明的弧度,目光在你脸上意味深长地停留了两秒,才缓缓移开。
你拎起有些分量的书包,转身,脚步平稳地走出这间弥漫着无形压力的书房。
穿过铺着繁复华丽波斯地毯的宽阔前厅,水晶吊灯洒下冰冷而璀璨的光芒,将你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孤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你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通往玄关的门把手时——
“呜——呜——呜——!”
一阵尖锐刺耳、如同防空警报般的高频蜂鸣声,毫无预兆地在整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轰然炸响,声音极具穿透力,瞬间将夜晚的宁静撕得粉碎。
你的身体被钉在了原地。
眼前那扇通往自由的大门,伴随着一声沉重的“咔哒”机械音,被内部的电子锁自动锁死。
管家陈叔的身影鬼魅般出现在侧廊的阴影入口。
他步履匆匆,脸上带着凝重,快步走到你面前,像是一堵沉默的墙,挡住了你的去路。
“楚小姐,”他的声音平板,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铁血意味,“您现在不能离开。”
你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强压下翻涌的惊惶,声音竭力维持平稳:“陈管家,发生了什么事?”
“两位少爷刚刚报告,”陈叔目光锐利地扫过你肩上那个不起眼的帆布包,“主卧里一枚银质古董戒指失窃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请您配合调查。”
戒指?失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难以置信地望向旋转楼梯的方向。
那对双胞胎正慢悠悠地从旋转楼梯上踱步而下。
他们脸上早已没有了刚才的“配合”或“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科动物戏弄爪下猎物时,那种带着残忍兴味的笑容。
他们径直走到客厅中央那张宽大得能躺下人的真皮沙发前,姿态闲适地坐下。
左司禹翘起二郎腿,脸上挂着故作惊讶的表情,扬声说道:“哎呀,老师,日子再怎么难过,”他刻意拖长了尾音,“也不该偷东西呀?那枚戒指,可是我哥的命根子呢。”
你攥紧了书包粗糙的背带,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我没有偷东西!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戒指!”
“没偷?”左司辰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有没有偷,翻翻你的包,不就知道了吗?”
你下意识地将书包护向身后,厉声道:“你们没有权利搜查我的私人物品!”
“哦?”左司禹挑起一边眉毛,脸上是赤裸裸的嘲弄,“老师这么紧张兮兮的,莫非是做贼心虚了?”他站起身,带着一种狩猎者的姿态朝你走来,“还是说……需要我们‘帮帮忙’?”
就在你本能地后退一步,试图拉开距离时——
左司辰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两步就跨越了你们之间那点可怜的距离。
你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肩膀一轻,那个装满书本的帆布包,已经被他粗暴地一把夺了过去。
“还给我!”你失声惊叫,扑上前想要夺回。
左司辰却像是随手丢弃一件碍眼的垃圾,拎着包带,手腕猛地一扬,再狠狠向下一掼——
哗啦啦啦!
书本、笔记本、几支廉价的塑料圆珠笔、一个杯壁布满划痕的塑料水杯、一小串孤零零的钥匙……所有属于你的微薄家当,像被狂风扫落的枯叶,狼狈地散落在冰冷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
紧接着,一声异常清脆、带着金属质感的“叮当”声,无比清晰地敲响在死寂的客厅里。
一枚造型古朴、泛着岁月幽光的银戒指,在地面上轻巧地滚动了几下,最终,稳稳地停在那本摊开的笔记旁。在水晶吊灯毫无温度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目的冷芒。
“啊——!”左司禹发出一声浮夸的惊呼,指着地上那枚戒指,脸上堆满了“震惊”与“痛心疾首”,“哥!这不是你上个月在苏富比拍回来的那枚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戒指吗?老师!”他猛地转向你,眼神变得冰冷如刀,充满了谴责,“真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是个贼啊!”
你看着地上那枚戒指,又抬头看向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这一切的左司辰,再看向眼前一脸“义愤填膺”的左司禹。
看着他们两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那如出一辙的掌控一切的得意笑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明白了。
这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
你死死瞪着他们,愤怒让声音嘶哑变形:“不是我放进去的!我没有偷!是你们……是你们自己放进去的!”你颤抖的手指先指向左司禹,又狠狠戳向左司辰的方向,“是你们栽赃陷害!”
“栽赃?”左司禹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语气充满了鄙夷和轻蔑,“人赃俱获,铁证如山,你还在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转向管家陈叔,语气陡然变得森寒,“陈叔,还等什么?报警!这枚戒指是十八世纪英国皇室的旧藏,价值连城,让警察来处理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家教!”
管家陈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他漠然地点点头,掏出了手机,手指开始按动屏幕上的报警号码。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时刻——
“嗒、嗒、嗒……”
一阵富有节奏感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从玄关方向清晰地传来。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齐刷刷地聚焦在声音来源的方向。
乔清的身影出现在玄关入口的光影交界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质感高级的米白色香奈儿风格套装,臂弯里随意搭着一件薄薄的羊绒披肩,妆容精致得无可挑剔,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强大气场。
她锐利的目光只一扫,便精准地捕捉到了客厅里这场混乱风暴的中心——散落一地的狼藉,满脸绝望的你,举着手机的管家,以及在一旁看戏的双胞胎。
她的视线,最终落在地板上那枚闪烁着幽冷光泽的银戒指上。保养得宜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了一道细微的折痕。
管家陈叔立刻快步迎上前,微微躬身,压低声音,语速极快地向她汇报着情况。
你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看到乔清原本还算平静的脸上,表情迅速沉了下去,气压低得令人窒息。
管家汇报完毕,恭敬地退开一步,垂手侍立。
乔清踩着那双尖头高跟鞋,步履沉稳地走了过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她先走到了你面前。
你身体微微后缩,带着戒备和茫然看向她。
接着,她停在了左司禹的面前。
少年脸上的阴鸷早已收敛,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具体表情,但整个身体的姿态都透着一股紧绷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惊雷般在寂静的客厅里炸开。
左司禹的头猛地偏向一侧,白皙俊美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泛着红痕的指印。
你愣住了,呆滞地看着眼前这完全超乎预料的一幕。
乔清打完耳光,手干脆利落地收回。
她这才转向你,脸上切换成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优雅笑容,声音温和得与刚才的雷霆手段判若两人:“楚老师,让你见笑了。”
她的目光淡淡扫过地上的狼藉,语气平静,“今晚的课酬,我会按双倍支付,算是对今晚这场闹剧的补偿。小孩子不懂规矩,胡闹惯了,还请楚老师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这戏剧性的转折让你完全反应不过来,只能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喉咙像是被堵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乔清脸上的温和笑容迅速退去,恢复了冷漠。
她转向那个低垂着头的少年,声音冰冷:“左司辰,”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跟楚老师道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打的少年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他缓缓地抬起头,露出那清晰得刺目的掌印。
那双遗传自母亲、本该多情潋滟的桃花眼里,此刻没有任何委屈、愤怒,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
他没有道歉。
嘴角反而扯出一个带着浓烈嘲讽意味的弧度。
他的声音如同冰凌,一字一顿,狠狠砸在死寂的空气里:
“我、是、左、司、禹。”
话音刚落,少年迈开长腿,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意,径直走向那盘旋而上的旋转楼梯。
左司辰眼神冰冷地扫过乔清和你,快步跟了上去。
两个同样挺拔的身影,一前一后,迅速消失在楼梯拐角的阴影里,留下客厅里一片真空般的死寂。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乔清那记响亮的耳光余威尚存,过去的一个月,左司辰和左司禹在你面前,竟真的收敛了爪牙。
那些明目张胆的刁难消失了,布置的习题会做,留的作业也会按时完成。
只是空气里总绷着一根无形的弦。
偶尔,你从题海中抬头,毫无预兆地撞上他们投来的目光——那并非平静,而是一种被强力镇压的阴沉,像是风暴前夕低垂的铅云,让你每一次对视都仓惶低头。
乔清在,他们不敢太过分……你一遍遍在心里默念,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涌的不安。
又一个周五的黄昏,暑气尚未完全退场,空气粘稠滞重。你踏进左宅那扇沉重的雕花大门。
脚步刚触及冰凉的大理石地面——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鼓点便如重锤般,裹挟着放肆的嬉笑、尖叫和玻璃杯清脆的碰撞声,劈头盖脸地砸来。
空气里弥漫着酒精的辛辣、各种香水的混合味道,还有一种令人不适的放纵气息。
你僵在原地,转向旁边垂手侍立的陈管家:“陈管家,今天有客人聚会?那……我改天再来。”声音竭力平稳,手心却已沁出薄薄的冷汗。
管家那张刻板的脸纹丝不动,只是微微躬身,平板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楚小姐请进。少爷特意交代过,今晚的补习照常进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客厅的沙发被几个穿着张扬、发型前卫的男生占据,他们对着占据整面墙的游戏屏幕嘶吼呐喊,手柄被按得噼啪作响。
昂贵的手工地毯上,散落着形态各异的空酒瓶,在迷离的光线下反射着颓靡的光。
目光越过这片混乱,投向与客厅相连的后院。
泳池蓝色的水面被水下彩灯切割得光怪陆离,水花四溅,映照着更多年轻躁动的躯体,嬉笑声浪甚至盖过了震耳的音乐。
你甚至能辨认出其中几张面孔——藤枫国际学院里,那些永远处于焦点中心的名字,此刻也浸泡在放纵的泡沫里。
屏住呼吸,你只想贴着冰冷的墙壁,悄无声息地飘向通往二楼书房的楼梯。
指尖刚触到楼梯扶手的冰凉——
“楚老师?!”
手臂骤然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紧,力道之大让你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惊惶回头,对上一张写满惊喜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昕。
那个曾经在你辅导下成绩突飞猛进,总在补习间隙试图塞给你小礼物的男生。
后来你专注于沉怀瑾,便切断了所有联系。
客厅里打游戏的几个男生瞬间被这边的动静吸引,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玩味。
“哟,孔昕,这谁啊?老情人找上门了?”一个染着银灰色头发的男生吹了声刺耳的口哨,语气轻佻。
孔昕非但没松手,反而收得更紧,指节硌得你臂骨生疼。他脸上堆着笑,目光却黏在你脸上:“别瞎说!这是我以前的家教!”他转头凑近你,带着浓重酒气的呼吸喷在你耳廓,“楚榆,你后来去哪儿了?发了那么多消息,怎么一条都不回?”
你用力挣扎,声音竭力维持着最后一丝属于“老师”的摇摇欲坠的威严:“孔昕!放开!我们之间的雇佣关系早就结束了!”
“结束?”他眼神灼热,“我可一直惦记着老师呢……”那目光里赤裸的占有欲让你胃里一阵翻搅。
“啪、啪、啪——”
缓慢而清晰的鼓掌声,从楼梯上方传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纠缠着你的孔昕,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
双胞胎正姿态闲适地倚在二楼的雕花栏杆旁。
暖黄的光线从他们身后倾泻,为他们修长的身影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
他们的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戏谑笑容,目光精准地锁定在你和孔昕身上,像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闹剧。
“太精彩了——”左司禹率先开口,声音拖得长长的,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调侃的意味,“没想到我们楚老师,跟以前的学生……还有这么一段‘深厚’的过往啊?”
左司辰低低地轻笑一声,慢悠悠地接上话茬,“难怪呢,听说楚老师带过的学生,满意度都高得离谱……”
他故意停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孔昕那只紧抓你不放的手,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原来,是用这种‘特殊方法’笼络人心的?”
“既然今天根本不是补习!”你猛地抬头,声音因屈辱和愤怒而变得尖利,“那我就告辞了!”
趁着孔昕被双胞胎那番话短暂分神的刹那,你狠狠一脚跺在他的球鞋鞋尖。
“嗷——!”孔昕猝不及防,痛得面容扭曲,龇牙咧嘴地松开了钳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转身就朝玄关大门的方向冲去。
然而,脚步刚迈开,沙发那边几个打游戏的男生已如训练有素的猎犬,迅捷起身,结结实实地挡在了你的去路上,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人墙。
“让开!”你试图从他们身体间的缝隙强行挤过去。
肩膀被一只手推搡回来,你脚下踉跄,重心失控,眼看就要狼狈地跌倒在地——
“老师,急什么?”
一只手臂从后方稳稳地揽住了你的腰。
左司辰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你身后。他的气息紧贴着你后颈裸露的皮肤,温热的呼吸拂过敏感的耳廓,激起一阵令人作呕的恶寒。
他俯下身,薄唇几乎贴上你冰凉的耳垂,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清的气音低语:
“今天我和司禹,可是特地找了这么多朋友来‘陪’你玩。”他手臂的力道骤然收紧,将你牢牢禁锢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前,“你要是走了,我们玩什么呢?嗯?”
你在他怀里无法控制地战栗起来,声音带着微颤:“左司辰!你……你不怕我告诉你母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左司辰胸腔震动,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他低下头,那张俊美得毫无瑕疵的脸凑近你,那双惯常含笑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恶意和嘲弄,“你以为搬出那个女人就能压住我们?真是天真得可怜。”
他冰凉的指尖滑过你因恐惧而绷紧的下颌线,声音轻飘飘:“她昨天就飞去苏黎世出差了,至少半个月,回不来。”
他满意地看着你眼中最后一丝光亮熄灭,只剩下灰败的死寂,“这半个月,你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讨好’我们,才能让自己过得稍微……舒服一点?”
话音落下的瞬间,你被他强硬地扳过身体,半拖半拽地拉向那片充斥着刺耳音乐和放纵尖叫的后院泳池。
穿过落地玻璃门,泳池边五光十色的旋转射灯和鼎沸的人声如同滔天巨浪,将你吞没。
“左少来了!”
“哟,还带了个伴儿?”
“新玩具?看起来挺纯啊!”
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你身上。那些目光粘稠、阴暗,带着毫不掩饰的品评和占有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认出了更多藤枫的学生——篮球队那个以暴力犯规出名的中锋,啦啦队那个笑容甜美却传闻手段狠辣的队长,还有两个经常出现在校园八卦头条、以骄纵闻名的富家千金。
他们穿着暴露的比基尼或是价值不菲的休闲服,端着剔透的香槟杯,脸上是漫不经心的残忍和期待。
“她,”左司禹不知何时已走到人群前方,脸上挂着比头顶射灯还要刺眼的灿烂笑容,手臂抬起,食指直直指向被左司辰牢牢钳制住、脸色惨白的你,声音穿透了喧嚣的音乐,“就是今晚的‘猎物’。”
猎物?!
大脑被巨大的荒谬和灭顶的恐惧攫住,甚至来不及从那两个字的冲击中缓过神——
“哇哦——!!”
“刺激!这个够劲儿!”
“长得真他妈纯!思禹,玩腻了能不能让给我?我家新到的私人飞机,借你兜风!”
“滚一边去!这类型是我的菜!”一个妆容艳丽、穿着性感泳装的女生拨开人群挤上前,眼神像打量即将到手的宠物般在你身上逡巡,红唇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弧度,“带回去拴上链子,肯定是最乖巧的小猫咪。”
拴链子……小猫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惊恐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笑容明艳的脸。周围爆发出更响亮的哄笑、尖锐的口哨和不堪入耳的议论,像一张巨网将你死死缠绕,窒息感扼住了喉咙。
你曾模糊地听说过藤枫顶层圈子里那些令人胆寒的“游戏”,却从未想过,这种肆无忌惮的凌虐,会降临在自己身上,成为供人取乐的玩物。
“老规矩!”左司禹的声音拔高,压下了周围的嘈杂,“五分钟后,进林子!叁十分钟后,她在谁手里——”他故意拖长了调子,目光扫过一张张因兴奋而扭曲的脸,“今晚,她就是谁的!想怎么玩,随你!”
最后的宣判落下,整个后院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兴奋的尖叫、催促的口哨、下流的议论……无数道粘稠阴暗的目光钉在你身上,充满了嗜血的占有欲和施虐的狂喜。
“不……不要……”你绝望地看向身旁的人——左司辰。
双手抓住他外套的袖口,卑微地乞求,声音带着哭腔:“司辰……别闹了……我不会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跟乔清太太提……别这样对我……求你了……”
少年低下头,那张漂亮得如同艺术品的脸上绽开一个无比温柔、却又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他冰凉的手指捏住你的下巴,强迫你抬起那张写满恐惧的脸,迎视他眼底的恶意漩涡。
“老师,”他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气息拂过你湿漉漉的脸颊,“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他微微歪头,嘴角的弧度加深,“给你个忠告……”
他的嘴唇贴近你冰冷的耳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会儿……跑快点。”
他顿了顿,目光带着评估的兴味扫过你纤细单薄的身体,“不然,你这小身板……恐怕会被玩坏吧?”
最后一丝侥幸被碾碎成齑粉。
就在这时,一个高大的男生将一个闪烁着红光的计时器拍在泳池边的长桌上,“滴——”的一声长鸣。
“开始!!”
随着这声宣告,钳制着你手臂的力量骤然消失,一股巨大的推力从背后传来,你像一个被强行推出牢笼的困兽,踉踉跄跄地朝着左宅后方那片幽暗深邃的树林,没命地冲去。
跑!快跑!不能被抓住!绝对不能!
泪水疯狂地涌出眼眶,又被迎面而来的疾风吹散。
喉咙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滚烫的刀片,胸口火烧火燎地疼。
怎么会这样?你只是想多赚一点钱而已……只是想给奶奶攒够下一次的化疗费……为什么要把你逼到这种万劫不复的境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分钟了?
身后的喧嚣似乎暂时被浓密的林木隔绝,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以及脚下枯枝败叶被踩碎的沙沙声。
这片依附于左宅后山的林子太大了,黑暗中,扭曲虬结的树干像是沉默的鬼魅,张牙舞爪。
该往哪里跑?哪里能躲藏?除了这些沉默的树,视线所及没有任何可以遮蔽身形的巨石或沟壑,绝望如冰冷的藤蔓,勒得你喘不过气。
沙沙……沙沙……
一阵急促沉重的踩踏声,混杂着兴奋的呼喊,从后方不远处传来。
“这边!有声音!”
“妈的,别让她溜了!”
他们来了!怎么会这么快?!
你慌不择路地朝着更幽深的密林深处狂奔。然而,那追赶的声音如跗骨之蛆,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逮到你了!”
伴随着一声亢奋到变调的怪叫,头皮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长发被人从后面死死揪住,拖拽着你向后倒去。
“啊——!”你痛得尖叫出声。
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穿着花哨沙滩裤的男生兴奋地拎着你,像炫耀一件唾手可得的战利品,对着黑暗深处得意地大喊:“我抓到了!她是我的……”
话音未落——
砰!
男生惨嚎一声,被踹得横飞出去,“咚”地一声重重撞在一棵粗壮的树干上,瞬间萎顿在地,痛苦呻吟。
你失去支撑,狼狈不堪地摔倒在地,手掌和膝盖被尖锐的枯枝划破,火辣辣的疼痛直钻心底。
惊恐地抬头,只见那个泳池边扬言要给你“拴链子”的艳丽女生,正一步步向你走来。
她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副闪着冰冷金属光泽的手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亲爱的,别怕呀,”她声音甜腻,俯下身,手铐的金属环在黑暗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来,把手给我……姐姐会很温柔的……”
“不要!滚开!”强烈的求生欲让你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从地上弹起,不顾一切地再次向前冲去。
-----------
不知跑了多久,双腿沉重得像灌满了铅块,肺部如破败的风箱,每一次抽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开始模糊飘摇。
完了……真的跑不动了……
你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滑坐在地。
就在这绝望的边缘,一只带着汗意的手,猛地从旁边茂密的树丛阴影里伸出来,紧紧攥住了你冰凉的手腕。
“啊!”你惊骇欲绝,失声尖叫。
“嘘!别怕!是我!”
是孔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同样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脸上带着剧烈奔跑后的潮红和一种奇异的兴奋。
“楚榆,别怕!跟我走!我带你出去!”他压低声音,眼神灼灼地紧盯着你。
该相信他吗?这个刚刚还在客厅纠缠你的人?
理智在疯狂地敲响警钟,然而身后越来越近的追捕声浪,淹没了那点微弱的警报。
比起那些完全陌生、意图不明的疯子,眼前这张至少有过交集的脸庞,竟成了这片黑暗地狱里唯一可见的“安全”选择。
“这边!快!”他拉着你,在幽暗的林间快速穿梭,动作灵活,似乎对这片地形有些熟悉。
他带着你避开明显的主路,专挑灌木丛生、狭窄难行的隐秘小径。
时间在紧张中变得粘稠而漫长,每一次风吹草动,每一片树叶的沙响,都让你心惊肉跳,几乎窒息。
孔昕似乎真的在竭力保护你,他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甚至几次将你护在身后,用身体挡住可能的方向。
“快了!快到边缘了!”孔昕的声音带着一丝即将脱险的狂喜,他指着前方隐约透出一点朦胧灯光的林子边缘,“安全了!我们甩掉他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绷到极限的神经,在听到“安全了”叁个字后,终于有了一丝松懈的迹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如潮水般涌上,双腿一软……
然而,这丝松懈仅仅维持了不到一秒——
孔昕脸上狂喜的笑容瞬间凝固,身体如同断了线的木偶,被一股从侧面袭来的力量狠狠踢中侧腰。
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惨叫,整个人像被重锤击中,横飞出去,“砰”地一声摔倒在枯叶堆里,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呻吟,再也爬不起来。
你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惊恐地僵在原地。
嗒、嗒、嗒……
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带着玩弄掌中猎物般的悠闲与冷酷,从你前方的浓重阴影里踱出。
左司辰和左司禹。
他们并肩而立,像两尊从黑暗中走出的神祇,又或是披着人皮的恶魔。
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俊秀脸庞上,挂着冰冷的笑容,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漠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冷的月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们精致的脸上,映照着那双看向你时充满玩味的眼睛。
左司辰微微歪着头,像是在评估一件拍卖行里的展品,目光一寸寸地扫过你因恐惧而惨白如纸的脸颊,凌乱地黏在颊边和颈侧的湿发,剧烈起伏的胸口,以及被枯枝划破、在月光下渗出点点暗红血珠的膝盖。
“游戏结束,老师。”
他伸出手,稳稳地攥住了你那只无力垂落的手。
他温热的掌心将你冰凉的手指整个包裹进去,那温度非但没有带来丝毫暖意,反而像烙铁般灼烫着你。
左司禹慢悠悠地掏出手机,他举起手机,镜头对准你惊恐万状的脸,以及被左司辰牢牢攥在掌心的手。
“咔嚓。”
清脆的快门声在寂静的林中格外刺耳。
“搞定。”他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操作,将照片发送进某个群聊。屏幕上刷过一片表示惊叹和狂热的emoji符号,如同群魔乱舞。
你像被扯断了提线的破败人偶,被左司辰牵着,麻木地走出那片黑暗丛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重新回到那片灯火通明的后院泳池边。震耳欲聋的音乐依旧喧嚣,嬉笑喧哗声浪依旧鼎沸。
当左司辰牵着你出现时,所有的目光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聚焦过来,带着某种狂热的兴奋。
你浑身被冷汗和奔跑的尘土浸透,单薄的衬衫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纤细而脆弱的轮廓。
黑色的长发凌乱不堪地黏在红润未消的脸颊和颈侧,几缕发丝被汗水粘在苍白的额角。
那双天生含笑的月牙眼,此刻盛满了未干的泪水,湿漉漉的,在炫目的灯光下反射着支离破碎的光。
脸颊因为剧烈的奔跑和极致的恐惧,泛着一种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
“哟!左少这效率!这么快就‘凯旋’了?”一个端着香槟、眼神轻佻的男生吹了声口哨,目光在你狼狈的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戏谑地笑道,“该不会是在林子里……就已经忍不住‘验过货’了吧?哈哈哈!”
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心领神会的哄笑声,像无数根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你裸露的皮肤上,刺入骨髓。
左司禹走到你身边,他伸出手,指尖带着刻意的温柔,将你黏在脸颊上的一缕湿漉漉的乱发轻轻拨开,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你敏感脆弱的耳廓。
“老师看起来好热啊,”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虚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关怀,“浑身都湿透了……一定很难受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顿了顿,脸上的笑容加深,俯身凑近你耳边,用只有你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一字一句地吐出:“真是会勾引人啊……表面上装得那么清纯可怜,骨子里早就骚得滴水了吧?上次在我家书房,故意弯腰去捡那支笔……不就是想让我看你领口里那对不安分的骚奶子么?”
下一秒,左司禹脸上那层虚假的“温柔”面具剥落,只剩下冰冷的残忍。
他伸出手,在你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狠狠推在你单薄的肩头。
噗通——!!
猝不及防间,你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被狠狠砸进泳池深处,池水冰冷刺骨,夺走了你肺里仅存的空气。
你水性本就普通,此刻惊魂未定,恐慌缠住了四肢,你徒劳地在水里扑腾挣扎。
“咳!咳咳咳——!”你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剧烈地呛咳着,肺部火辣辣地灼烧,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求生的本能让你不顾一切地扑向最近的池边,冰凉的手指终于颤抖着扒住了光滑冰冷的瓷砖边缘。
然而,肩膀骤然传来沉重的踩踏感。
一只一尘不染、价值不菲的限量版球鞋,带着主人居高临下的轻蔑和施虐的快意,狠狠地踩在了你刚刚扒住池边的脆弱的肩窝处,巨大的力量几乎要将你的肩胛骨碾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你痛得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被踩得往下沉了沉,扒着池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
你被迫仰起头,水珠和呛咳出的水沫模糊了视线。
左司辰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像在俯视一只在泥泞中挣扎的蝼蚁。泳池上方明亮的射灯勾勒出他俊美却无比扭曲的轮廓。他脸上是带着施虐快感的笑容。
“老师,喜欢喝香槟吗?”他微微弯下腰,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盖过了水声和远处的喧嚣,“平时,以你的‘身份’,怕是连闻都闻不到这么贵的牌子吧?”
他话音未落,旁边几个早已按捺不住的男生已经嬉笑着,将手中昂贵的香槟,劈头盖脸地朝你泼洒过来。
“来!多喝点!左少请客,管够!”
“别客气啊小美人儿!这可是好东西!”
“哈哈,香槟浴!够不够奢侈?够不够上流?”
带着辛辣气泡的酒液糊满了你的脸,眼睛被刺激得剧痛难忍,无法睁开。
辛辣的液体呛进鼻腔,带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和灼烧感,仿佛整个呼吸道都在燃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朵里灌满了水和香槟,嗡嗡作响,周围那些刺耳的笑声、口哨声,变得扭曲而遥远。
“还不趁着现在……多喝几口?”左司禹的声音,隔着一层厚重浑浊的水幕,带着戏谑的尾音,模糊不清地传来。
视线一片模糊晃动的光影。
透过迷蒙的水光和晃动的光影,你只能看到泳池边如同俯视尘埃般、高高在上的双胞胎身影,他们的轮廓在晃动的水波中扭曲变形,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冰冷刺骨的池水紧紧包裹着你,身体里残存的力量随着每一次呛咳、每一次徒劳的挣扎在飞速流逝。
每一次试图扒紧池边瓷砖的手指,都在那只踩在肩头的球鞋的恶意碾压下,传来钻心的疼痛。
手臂越来越沉,划水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意识被无边的冰冷和沉重的黑暗包裹着,一点点、一点点地向下沉坠……
耳边那些恶魔的喧嚣声浪,也终于渐渐远去、模糊,最终彻底消失……
只有冰冷的水,带着香槟的辛辣和绝望的苦涩,残忍地淹没了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逼仄的出租屋卫生间里,只有花洒喷头单调的水流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水汽蒸腾,迅速在狭窄的镜面上凝结成一片白茫茫的雾霭,也模糊了镜中那双通红的、蓄满水光的眼睛。
你站在滚烫的水流之下,皮肤被冲刷得泛起大片不正常的赤红,像煮熟的虾子。
手指用力地、一遍遍刮擦着身体,留下道道刺目的红痕,有些地方甚至破了皮,渗出血丝,在热水的冲刷下泛起细密的刺痛。
然而,无论水流多么滚烫,无论搓洗多么用力,那股令人作呕的香槟气息,混合着泳池消毒水的刺鼻味道,还有那些视线留下的粘腻感,仿佛钻进了骨髓深处,顽固地盘踞不去,冲刷不尽。
“呜……”一声压抑到变调的呜咽终于从喉头深处挣破,却被哗啦啦的水声无情地吞噬、淹没。
---------
午后的阳光,柔和地透过百叶窗细密的缝隙,斜斜地切割进来,在奶奶身上盖着的薄被上投下斑驳跳跃的光影,勾勒出她瘦削得几乎只剩一把骨头的单薄轮廓。
“丫头,”奶奶的声音很轻,气若游丝,带着久病之人的虚弱沙哑。她蒙着一层灰翳的眼睛吃力地转向你,里面盛满了担忧,“最近……是不是念书太熬人了?瞧你眼睛下面……乌黑的两块……”
她枯瘦如柴的手,颤巍巍地被子里抬起来,似乎想碰碰你的脸颊。
你立刻调动起脸上所有的肌肉,用力向上牵扯出一个堪称灿烂的笑容,身体迅速地向前倾,让自己的脸颊主动凑近奶奶那只抬到一半就无力垂落的手,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的轻快:“没有的事,奶奶!您别瞎操心!就是……就是前阵子晚上有点睡不着,多看了一会儿书。学习一点儿都不累的,您孙女可是稳稳当当的年级第一呢!”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玻璃渣,卡在喉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奶奶眼底的愧疚和心疼浓重地化不开,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铅块,砸在你早就不堪重负的心上:“都怪我……都怪我这一身老病……拖累得你……”
“奶奶!”你急切地打断她,双手迅速覆上她那只微凉的手,紧紧攥住。
你的语速快得惊人:“您千万千万别这么想!要不是那年冬天您在垃圾堆边把我捡回来,我早就……早就冻死了!您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为您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敢停顿,生怕一停下,她就会说出更多让你崩溃的话语。
你手忙脚乱地抓过旁边床头柜上那个削好皮的苹果,拿起小刀,动作飞快地切成小块。
你拈起一块看起来最水润的,用牙签小心翼翼地叉住,递到奶奶干裂的唇边,脸上的笑容依旧维持着,只是嘴角的肌肉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来,奶奶,您尝尝这个苹果,可新鲜了,水多着呢。吃甜的心情好,身体也好得更快!”
奶奶艰难地张开嘴,她咬了一小口,干瘪的腮帮子费力地蠕动着,浑浊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你的脸。她努力牵动嘴角,挤出一个虚弱得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嗯……甜……”
午后的阳光安静地流淌在她身上,病房里只剩下她微弱而缓慢的咀嚼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模糊鸟鸣。
这一刻短暂而虚幻的宁静与安然,像一剂强效的镇痛药,暂时麻痹了你内心沉浸的痛苦和屈辱。
再忍一忍。
再忍一忍就好。
只要钱攒够了,奶奶的病就能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等奶奶好了……
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一定会的。
---------
走出医院的大门,傍晚的风裹挟着凉意扑面而来。
你贪婪地吸了一口清新凉爽的空气,试图用它冲刷掉心头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疲惫。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的蓝色图标在锁屏上固执地闪烁。
指尖划过冰冷的屏幕,解锁。
怀瑾:【姐姐,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草莓蛋糕,明天下午,我们一起吃,好不好?】后面缀着一个圆滚滚、眨着眼睛的猫咪表情。
草莓蛋糕……你有些恍惚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一次辅导结束,他收拾着书本,状似不经意地低声问你:“姐姐……你喜欢吃什么甜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当时随口应了一句:“草莓蛋糕吧。”
手指悬停在虚拟键盘上方,指尖微微蜷缩,停顿了几秒。
最终,指腹落下,敲击着光滑的玻璃屏:
【抱歉,周日有安排了。】
发送。
几乎是信息送达的瞬间,掌心里的手机像被通了高压电,高频地震动起来,屏幕被新信息刷屏,鲜红的未读提示像警报灯一样疯狂闪烁。
【姐姐,你是不是开始讨厌我了?】
【为什么总是拒绝我?】
【没有你在旁边……我觉得喘不过气……好难受……】
【姐姐……你在哪?我想见你……现在就想……】
【回我消息好吗?求你了姐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翻转手腕,将屏幕死死地扣在汗湿的掌心。
--------
周日。
天空阴沉得像覆盖着厚重的铅灰色幕布,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让人胸口发闷。
出门时,稀疏却沉重的雨点已经开始砸落,打在干燥的路面上,留下深色的斑点。
等出租车最终停在“奥林匹斯庄园”那宏伟得如同神殿入口的大门前时,天地间已是一片混沌的白茫茫雨幕。
你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地浇了下来。
单薄的衬衫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眨眼间就湿透了,紧紧黏贴在皮肤上,刺骨的寒意毫无阻碍地渗透进来,让你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牙齿不受控制地开始磕碰。
你手忙脚乱地从同样湿漉漉的帆布背包里抽出那把小小的折迭伞,刚勉强撑开一片脆弱的遮蔽,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沉怀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想接。
疲惫和一种说不清的抗拒感沉沉地压在心头。
手指被雨水和寒意浸得有些麻木,僵硬地摸索着,试图按向那个鲜红的拒接图标。
指尖刚刚触碰到屏幕,挂断的提示音尚未消散,那令人心悸的震动又卷土重来,屏幕上瞬间被新短信的通知占满,鲜红的数字不断跳动迭加。
你下意识地低头看去。
冰冷的雨水顺着湿透的刘海流进眼睛,视线一片模糊。屏幕上的字迹在雨水的冲刷和水汽中扭曲,然而,那些恐怖的词语却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了你的视网膜:
【姐姐,你不要我了……】
【没有你……我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放心,姐姐,死之前我会把所有东西都处理干净……警察不会找你麻烦的……】
【姐姐,我爱你……】
轰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道惨白刺目的闪电,撕裂了铅灰色的厚重天幕,紧随其后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不足十米处轰然爆开。
震耳欲聋的巨响穿透鼓膜,整个世界都在嗡嗡作响,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哐当!”那把脆弱无用的折迭伞被你随手扔在积水的路面上,伞骨歪斜。
你像一支离弦的箭,朝着沉家别墅的方向,一头扎进倾盆的雨幕中。
冰冷的雨水疯狂地抽打着你的脸颊、脖颈,模糊了视线,呛进口鼻。
湿透的帆布鞋沉重地踩在积水横流的路面上,每一步都溅起浑浊的水花,灌进鞋里,脚趾冻得失去知觉。
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铁锈味和冰冷雨水的腥气,气管火烧火燎地疼。
但你不敢停下,不敢放慢哪怕一丝一毫的速度,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紧,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尖锐的窒息感。
终于冲到那扇熟悉的雕花木门前。等待门开的那十几秒钟,漫长得像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
雨水顺着你的头发、脸颊、衣角,汇成小溪,不断地往下淌,在脚下的大理石台阶上积起一滩水洼。
你浑身抖得像寒风中最后一片枯叶,牙齿咯咯作响,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恐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音,在这震耳欲聋的雨声中,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门,终于向内缓缓打开。
少年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
他身上穿着质地柔软、干燥舒适的米白色家居服,头发蓬松而清爽,脸上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如同孩童得到了心爱糖果般的纯粹笑容。暖黄色的玄关灯光落在他精致的眉眼上,镀上一层不真实的柔光。
他看着门外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狼狈不堪的你,嘴角愉悦地向上弯起,声音清亮,带着笃定:
“姐姐,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你僵立在原地。
冰冷的雨水还在顺着你湿透的发梢、衣角,不断地往下滴落,砸在玄关处的深色地砖上,晕开一圈圈不断扩大的水痕。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你扬起那只还在滴水的手,朝着那张带着满足笑容的俊秀脸庞——
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声清脆得令人心悸的掌掴声,在玄关处骤然炸响,回荡在挑高的空间里,带着冰冷的回音。
力道不算重,但足以让少年的头偏向一侧。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迅速浮现出几道清晰而刺目的红色指痕。
你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破碎的哭腔和绝望:“沉怀瑾!你该去找专业的心理医生!而不是……而不是用这种……这种卑劣的方式……来威胁我!依赖我……只会让你的病……越来越重!”
你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我只是你的家庭教师!一开始……是我越界了……是我……不知分寸……是我的错……以后……我不会……再管你了!”
少年维持着那个被打偏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几秒钟后,他才极其缓慢地转回头。
脸上那种病态的笑容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残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水般的平静,一种空洞的沉寂。
那双漂亮得如同琉璃珠子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空洞和荒芜,深不见底,像是两口吞噬了所有光线的枯井。
他平静地看着你,声音没有波澜,平静得可怕:“你想丢下我。”
你被他眼神里那种毫无生机的死寂刺得心头剧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浓重的疲惫和一片冰冷的荒芜:“对。”
“不行——!!!”
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咆哮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
一股巨大的力量攫住了你湿透冰冷的手臂,你甚至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拖进了温暖的玄关。
砰——!
厚重的大门在他身后被粗暴地甩上。
他像一头彻底失控、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双手死死抓住你单薄的肩膀,十指几乎要嵌进你的骨头里。
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凸,俊秀绝伦的脸庞因为极致的激动、愤怒和被抛弃的恐惧而扭曲变形,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狰狞:
“为什么要离开我?!你说过会陪着我的!你说过希望我活下去的!你说过的——!!!”
他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歇斯底里的哭腔,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震得你耳膜嗡嗡作响,连窗外的暴雨声都被短暂地盖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声音带着哭喊:“你需要的是医生!专业的心理医生!不是我!我帮不了你!我只会害了你!让你越陷越深!你明不明白?!”
“我没有病——!!!”他猛地打断你,声音拔得更高,几乎破音,带着一种癫狂的偏执,“我很好!姐姐,你看着我!我很好!只要你在!只要你陪着我!我就会好的!我真的没有病啊!!!”他用力地摇晃着你的肩膀,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你的骨头摇散架。
他的眼神涣散、混乱,像蒙上了一层浓雾,那嘶吼既像是要拼命说服你,又像是要抓住自己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你。
他现在的状态太可怕了!
“放开我!沉怀瑾!你冷静一点!”你推搡着他坚实的胸膛,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
“我不放!死也不放!”他嘶吼着,猛地将你扑倒在地。
坚硬冰冷的地面撞击着你的背脊和手肘,剧烈的疼痛让你眼前金星乱冒。
他沉重的身体像一座大山般死死压在你身上,一只滚烫的手猛地掐住了你纤细脆弱的脖颈。
“呃……!”你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紧缩,对上了他近在咫尺、充满了疯狂和毁灭欲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颗大颗滚烫的泪珠,砸落在你冰冷湿透的脸颊上,留下灼烧般的触感。
“姐姐……”他俯视着你因窒息而痛苦扭曲、涨红发紫的脸庞,看着你嘴巴无意识地张开,舌尖微微伸出,眼珠因为缺氧而开始涣散、微微上翻……
他疯狂的眼神奇异地平静下来,沉淀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我们死在一起……好不好?我好爱你……姐姐……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他喃喃低语,然而掐着你脖子的那只手,力道却没有丝毫放松,越收越紧。
就在你意识开始模糊,视野边缘被黑暗吞噬,肺部最后一丝氧气也被榨干的时候——
他掐着你脖子的手,力道突然松开了。
那只手转而粗暴地按住了你的后脑勺,紧接着,他滚烫的的唇,狠狠地压了下来,堵住了你试图汲取氧气的嘴。
“唔——!”你所有痛苦的呜咽和挣扎都被他堵死在喉咙深处。
他疯狂地啃咬着你的唇瓣,舌尖带着一种宣告主权的蛮横,撬开你的牙关,在你口腔里横冲直撞,贪婪地舔舐过你口腔内的每一寸,像一头饥渴到极点的野兽,试图将你整个人都生吞活剥,融入骨血。
你被迫吞咽着他渡过来的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残留的雨水。
双手无力地推拒着他坚实的胸膛,指甲在他裸露的手臂皮肤上抓挠出几道凌乱的红痕,却如同蚍蜉撼树。
口腔里弥漫开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不知是你的嘴唇被他咬破,还是他舌尖的伤口。
窗外,狂风裹挟着暴雨抽打着玻璃窗,发出噼里啪啦如同冰雹砸落的巨响。
惨白的闪电一次次撕裂昏暗的室内,一次次照亮少年疯狂而执拗、布满泪痕的侧脸,和你在他身下泪水横流、眼神涣散的绝望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激烈的动作,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他松开了你的唇,胸膛剧烈起伏,急促地喘息着。
他呆呆地看着你红肿破裂的唇瓣,看着你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看着他留在你脖颈上那圈青紫骇人的掐痕……
他眼睛里那种毁天灭地的疯狂急速褪去,只剩下巨大的茫然和无措,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不知身在何处。
“咳……咳咳咳……”新鲜冰冷的空气骤然涌入喉咙,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你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因这刺激而蜷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顾不上背脊撞击的钝痛和身体的麻木,也顾不上那几乎要撕裂的喉咙,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他。
他被你推得向后跌坐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眼神空洞地看着你,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
你手脚并用地从地面上挣扎着爬起来,嘴唇红肿破裂,清晰地渗着血丝,脖子上那一圈青紫的掐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你踉跄着,抱起地上那个同样湿透的帆布书包,扑向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拉开一道缝隙,然后一头扎进了门外那片无边无际的滂沱雨幕之中。
你漫无目的地狂奔,脸上的液体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混杂在一起,冰冷而苦涩。
跑出很远很远,直到双腿像灌满了铅,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的重量,肺叶像破旧的风箱般发出嘶哑的喘息。
你才背靠着一条昏暗小巷尽头冰冷粗糙的砖墙,身体不受控制地沿着湿漉漉的墙壁滑坐下来,瘫坐在冰冷肮脏的积水中。
你剧烈地颤抖着,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深入骨髓的绝望。
你摸索着,从湿透的书包里掏出手机。
你哆嗦着,用僵硬的手指划开屏幕,点开通讯录。冰冷的雨水不断滴落在屏幕上,字迹晕开又消失。你找到那个备注着“沉太太”的名字。点开短信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在冰冷的玻璃屏幕上艰难地滑动、敲击。删删改改,字斟句酌。
【沉太太您好,我是楚榆。非常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您……】
【关于怀瑾同学的家庭辅导……我深感抱歉,但经过慎重考虑,我无法再继续担任他的家庭教师……】
【请您务必重视!怀瑾同学近期的心理状态极其不稳定……他迫切需要专业、系统的心理干预和治疗!】
【他今晚……他表现出强烈的自毁倾向和……删除……情况非常危险!】
【我能力与经验严重不足,不仅无法给予他需要的帮助,甚至可能……在某些方面……加剧了他的负面情绪……】
【恳请您尽快为他联系权威可靠的心理医生!这直接关系到他的生命安全!刻不容缓!】
【再次为我的仓促辞职深表歉意……望您理解……】
你颤抖着指尖,按下了发送键。
然后,你退出短信,点开Line。找到那个纯黑的头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悬停在那个“删除联系人”的红色选项上,屏幕上残留的雨水汇聚成小小的一滴,沿着屏幕边缘滑落,像一滴迟来的泪。
最终,你用力地按了下去。
确认。拉黑。
做完这一切,手机从你冻僵麻木的手中滑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你将脸深深埋进膝盖里,肩膀无声地耸动起来。
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被淹没在滂沱的暴雨声中,微弱得像是濒死幼兽最后的哀鸣。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一开始……明明……只是想伸出手,拉他一把而已啊……
只是想……救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午后的阳光饱蘸着慵懒的金粉,斜斜地泼洒进数学办公室通明的玻璃窗,在深色地板上切割出锐利规整的几何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粉笔末和纸张干燥的气息。
你立在胡桃木办公桌边缘,脊骨像一根绷紧的弦。
数学教师王明远,从抽屉深处取出两份印制考究的表格,纸面在阳光下流淌着冷硬的微光。
他动作平稳地将它们推向你和周斯凌。
“今年的奥赛报名表。”王明远的声音四平八稳,带着藤枫教师打磨过的严谨腔调,“学校五个名额,你俩,依旧不变。”
你垂下眼睑,目光落在表格顶端那枚烫金的藤枫校徽上,藤蔓缠绕的枫叶,精致而冰冷。
身旁的人,一声极轻微的“嗯”,算作回应。
办公室陷入一种凝滞的静默,只有窗外操场传来的模糊成背景噪音的喧腾,以及墙上那座老式挂钟恪尽职守的“嘀嗒”声,一声声,敲在耳膜上。
指尖触碰到微凉的纸面,你捏起表格,预备跟随那道沉默的身影一同离开这片令人窒息的安静——
“惜棠。”王明远的声音再次响起,截断了你的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你低垂的发顶,带着审视的重量,“期中考试的试卷,第二面,为什么空在那里?这不是你的水平。”他的语气并非质问,更像一种探究。
“那天……不太舒服。”你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的一缕气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颅埋得更深,宽大的黑色塑胶眼镜框几乎覆盖了你大半张脸,在鼻梁两侧投下小小的阴影。
王明远静默了片刻。
他出身寒门,一路苦读厮杀才在藤枫这片精英土壤扎下根,对你这样处境的学生,心底总盘踞着一丝同情理解。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逸出唇缝,他的声音放轻了些,掺入一种长辈式的宽慰:“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知道了,谢谢老师。”你飞快地应道。
------------
门外走廊的光线陡然敞亮,裹挟着夏日午后特有的燥热气息扑面而来。
周斯凌斜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深蓝色校服外套的每一粒纽扣都一丝不苟地紧扣至领口最上端。
金丝边眼镜的镜片在斜射的阳光下反射出两小片刺目的白光,完美地掩藏了其后深潭般的眼眸。
他显然在等你。
你下意识地屏息,脚步试图不着痕迹地偏移,从他身侧那片狭窄的空隙加速掠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惜棠。”
清冽的嗓音,如同冰棱敲击琉璃,在燥热的空气里划开一道裂痕。
你的双脚被钉在原地,只能抬起脸,迎向那镜片后深不可测的目光。
午后的阳光慷慨地勾勒着他冷峻的侧脸线条,从饱满的额角到利落的下颌,每一处转折都像被最苛刻的雕刻师精心打磨过,无一处不彰显着造物主奢侈的偏爱。
他静默地注视着你,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被拉长,终于,他那形状优美的薄唇开启:
“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给你。”
你惊讶地盯着他那张万年不变、如同冰雪覆盖的面孔,试图从中挖掘出戏谑、怜悯或者嘲弄的蛛丝马迹。
没有。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
为什么?
是……另一种形式的消遣?
一个上位者心血来潮的试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数的疑问砸向你的意识,激起一片混乱的嗡鸣。
你们之间,连点头之交都显得勉强,不过是成绩榜单上两个紧挨的名字投射在现实中的疏离倒影。
更为重要的是,他是周斯凌。
任何与他产生的、哪怕是最微弱的联系,都可能粉碎你苦心经营、赖以生存的“透明”外壳。
“我不需要。”你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强行挤出的生硬。
周斯凌脸上的冰层没有丝毫变化。方才那句足以掀起惊涛骇浪的话语,似乎只是你高度紧张下产生的幻听。
他甚至吝啬于给予你一个额外的眼神,只是面无表情地直起颀长的身体,迈开包裹在熨帖西裤中的长腿,步履从容地越过你,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很快,那挺拔冷硬的背影便消失不见。
-----------
脚步踏下楼梯台阶,脑子里仿佛塞满了浸水的棉絮,沉重而混乱。
拐角处,光线被高大的廊柱切割得略显微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低着头,纷乱的思绪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砰!
一股毫无预兆的冲力狠狠撞上你的左肩。
惊呼声卡在喉咙里,身体失去了平衡,像断线的木偶般向后倒去。
预想中与冰冷坚硬地砖的撞击并未发生。
一只有力的手臂及时地箍住了你的腰肢,猛地将你拽回,你的后背撞进一个带着干净清爽皂香的胸膛。
惊魂甫定,你几乎是弹跳着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踉跄着站稳,头垂得更低,“对……对不起!谢……谢谢你……”
“没关系,没伤到吧?”一个清朗温和的嗓音在头顶响起,关切拿捏得恰到好处,如同春日溪流般悦耳。
这个声音……!
少年就站在你面前,微微蹙起形状美好的眉峰,低头凝视着你。
那双曾盛满阴郁和绝望的眼眸,此刻却像被阳光穿透的琉璃,清澈见底,盛满了毫不作伪的担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梯间的窗棂切割着午后的光线,跳跃的光斑落在他柔软蓬松的黑发上,为他精致得如同瓷器的侧脸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
他身上是藤枫统一的深蓝色校服,身姿挺拔,曾经笼罩着他的那种挥之不去的苍白脆弱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健康少年的清朗朝气。
“同学,你还好吗?”他又问了一遍,声音温和有礼,耐心十足。
你整个人僵立在原地,喉咙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挤压不出任何音节,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怀瑾,肯定是你这张脸太有杀伤力了,看把人家同学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旁边响起另一个男生带着善意、轻松调侃的笑声。
“就是就是,我们沉大帅哥的魅力,凡人难以抵挡啊。”另一个声音立刻附和着,带着熟稔的打趣。
沉怀瑾无奈地侧过头瞥了同伴一眼,唇角向上牵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干净、阳光,甚至带着一丝少年人的羞涩。
与你记忆中那个蜷缩在厚重窗帘遮蔽的黑暗里、眼神空洞死寂、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成粉末的少年,判若两人。
你深深地埋下头,飞快地从他身侧掠过。
直到跑出很远,你才敢松开紧咬的牙关,大口大口地汲取带着夏日燥热的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从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你带着满身狼狈和无法言说的恐惧逃离那座冰冷的沉家别墅。
整整一个月,他没有在藤枫出现。
每一个被汗水浸透的深夜,每一次从关于哭泣和挽留的噩梦中惊醒,那个蜷缩在黑暗中的破碎剪影,如同梦魇,挥之不去。
而现在,他来上学了。穿着整齐的校服,和同学谈笑风生,脸上挂着……那样正常的阳光笑容……
看起来……似乎真的好了许多。
你的决绝逃离,似乎……
歪打正着地起到了疗愈的作用?
-----------
接下来的日子,藤枫的空气因为沉怀瑾的存在而发生了某种微妙的嬗变。
他像一个凭空降临的发光体,无论你如何试图将自己隐藏在人群的缝隙里——僻静的走廊转角、弥漫着油墨清香的图书馆书架深处、人声鼎沸的食堂角落,甚至仅仅是从洗手间返回教室的短暂路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抬眼间,捕捉到他那抹清朗的身影,或者被周围兴奋的低语强行灌入他的名字。
他史无前例地连续数日准时出现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身边不再空无一人,而是围绕着叁叁两两的同学,有男生也有女生,众星捧月。
他不再是那个孤僻沉默、行走在阳光边缘的灰色影子。他的脸上总是挂着温和友善的笑容,应对着那些或热情洋溢或充满好奇的目光,举止得体,游刃有余。
“我的天!沉怀瑾今天又来了!他刚才对着隔壁班那个谁笑了一下!我的天!那笑容……简直了!”前排的女生激动地掐着同伴的手臂,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沸腾的兴奋。
“以前冷冰冰的时候是冰山王子范儿,现在这阳光温柔的样子……杀伤力更大啊!感觉像换了个人!”
“重磅炸弹!听说了吗?沉怀瑾晚上要请A班和B班所有人去奥莱剧院看他妈妈新电影的首映礼!薄烟的新片啊!首映礼的票!外面炒到天价都抢不到!”
“我的妈!当他的同班同学也太幸福了吧!听说票根都是烫金的,上面还有薄影后的亲笔签名!”
……
教室里的空气被点燃,兴奋的低语像投入滚油的水滴,噼啪作响,迅速蔓延成一片喧嚣的海洋。
班长林薇很快捧着厚厚一迭票券走上讲台,脸上是与有荣焉的雀跃红晕,声音拔高了几度:“大家都拿好哦!这可是怀瑾特意为大家争取的内部票,位置都是最好的VIP区!放学后,学校正门集合,有专车接送!务必准时到场!这可是薄影后新片的首映礼,千载难逢的机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张闪烁着奢华光泽的烫金票券被放在你课桌边缘,上面清晰地印着你的名字:陆惜棠。那金色的油墨在光线下流动。
你沉默地盯着那张票,指尖无意识地蜷缩。
不去?
在一片群情激昂、期待值爆表的同学中间,你的缺席会像白纸上突兀的墨点,引来探究的目光和难以预料的猜测。
算了,不过是一场电影。淹没在鼎沸的人声和黑暗里,当一块安静的背景板,总好过引人注目。
刻意避开,反而显得欲盖弥彰,更易招致怀疑。
----------
放学的铃声带着悠长的尾音,在校园上空回荡。
几辆线条流畅的黑色保姆车早已沉默地等候在校门口,引来无数其他班级学生艳羡的目光和低低的议论。
藤枫的A班是智力的巅峰,B班则是家世的云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能被邀请参加这场由国际影后主演的电影首映礼,本身就是一枚闪耀的阶层勋章。
车厢内冷气开得很足,与车外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中浮动着兴奋的荷尔蒙和低声的谈笑。
你选了一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尽可能地将自己缩进柔软的椅背深处,仿佛这样就能缩小存在感。
车厢很快被填满,熟识的同学自然地聚集成小团体,欢快的谈笑声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你像一片误入繁枝的枯叶,孤零零地飘零在热闹的边缘。
一丝悔意悄然爬上心头。
或许……真的不该来?
你的存在与否,于这满车的喧嚣而言,大概真的只是投入大海的一粒沙,激不起半分涟漪。
你从书包里抽出那本翻得卷边的数学习题集,摊开在并拢的膝盖上,试图用那些熟悉的符号和严谨的公式构筑起一道坚固的屏障,隔绝外界的纷扰。
旁边的座位微微下陷,发出皮革摩擦的细微声响。一个身影坐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下意识地侧过头。
周斯凌。
他换下了校服,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合体的深灰色暗纹西装,衬得肩线愈发宽阔挺拔。侧脸的轮廓在车厢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依旧冷峻完美。
他目光平视前方,似乎只是随意挑选了一个空位,与你之间隔着无形的楚河汉界。
你立刻收回视线,将全部注意力钉在习题册密密麻麻的铅字上。
-----------
奥莱剧院门口,一条猩红如血的长毯铺陈开来,气势恢宏地延伸向剧院那高耸的拱形大门。
红毯两侧,早已架设起密密麻麻的钢铁丛林——长枪短炮般的摄影机和录音杆林立。
镁光灯将傍晚的天空都映照得一片惨白,此起彼伏的快门声“咔嚓”作响,记者们高昂的呼喊声潮汐般涌动。
“郑烨!郑烨!看这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姚圆圆!圆圆!给个正脸!”
“李导!李导!谈谈新片的创作理念!”
载着你们的保姆车平稳地驶过这片喧嚣,缓缓滑入剧院内部更为幽深僻静的VIP停车区。
车门开启,在身着制服、表情肃穆的工作人员的引导下,你们一行人穿过铺着厚实地毯、光线柔和的后台通道,走向通往放映厅的入口。
人流涌动,衣香鬓影。
你无意间侧头,目光扫过前方攒动的人头,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
左司辰和左司禹。
两人穿着同款的深色休闲西装,面料在通道壁灯下流淌着低调的光泽,姿态闲适得像是漫步在自家的庭院。而此刻,他们正与一个人并肩而立,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那个人,正是沉怀瑾。
他换上了一身剪裁无可挑剔的纯白色西装,衬得身形愈发颀长挺拔,像是童话里走出的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脸上挂着温煦得体的笑容,正微微侧头,专注地听着左司禹说着什么。
左司辰则站在稍后一点的位置,双臂闲适地抱在胸前,嘴角同样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看起来还如此……熟稔?
你紧紧攥着书包粗糙的帆布带子,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柔软的皮肉,带来尖锐的刺痛感。
低着头,像一只急于钻入地缝的鼹鼠,加快了脚步,只想尽快将自己融入放映厅那片安全的黑暗之中。
---------
巨大的放映厅光线幽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昂贵冷冽的香氛气味,奢华而压抑。
你捏着那张烫金的票根,借着前方巨大银幕亮起的微光,在阶梯式排列的深红色丝绒座椅间艰难地辨识着座位号——中后排,一个相对偏僻的角落。
刚摸索着坐下,身侧就传来女生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的兴奋低呼:“快看前排!那个穿红裙子的……天啊!是薄影后本人吧?比电影里还要美!这气场!”
你的目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投向剧场的最前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里是真正的星光核心,云端的王座。
导演、制片、主演、投资方巨头……一张张在娱乐头条和财经杂志上频繁出现的面孔,在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权力与名望的光晕。
而在其中,身着火焰般正红色曳地长礼服的薄烟,无疑是所有光晕汇聚的焦点。
她姿态优雅地端坐在最中心的位置,天鹅般的颈项微微侧倾,正与身旁一位头发银白、气度不凡的老者低声交谈。
侧脸的轮廓在光线下美得惊心动魄,岁月在她身上失去了效力,只沉淀下属于顶级影后的强大气场。
就在这时,你惊恐地发现,就在你正前排隔着一排的位置,两个熟悉的身影正姿态放松地坐下——他们优越的身高和存在感让你根本无法忽视。
紧接着,更让你四肢百骸都僵硬的一幕——
沉怀瑾,在一位工作人员的低声指引下,在你旁边那个一直空着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他身上那股干净清冽的皂香,混合着一丝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昂贵香水味,强势地侵占了你的呼吸空间。
你死死捏住校服裙摆下柔软的棉质布料,指关节用力到泛出青白,仿佛要将那布料生生揉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宽大的眼镜被你无意识地又向上推了推,冰凉的塑料边框紧紧抵着眉骨,带来一丝迟钝的痛感。
不要慌,陆惜棠。
灯光这么暗。你穿着藤枫校服,戴着那副老土的黑框眼镜,头发也规规矩矩地束成一丝不苟的马尾。
只要你不开口,不发出任何声响,不做出任何引人注目的动作,他们……他们认不出你的。一定认不出。
巨大的银幕骤然亮起,电影《骗局》开始了。
国际名导李远山标志性的冷峻镜头语言攫住了所有观众的呼吸。
影片基调沉郁,开篇便将一个名叫阿玉、拥有惊人美貌的少女推入绝望的深渊——酗酒麻木的母亲,嗜赌成性的父亲,破败腐朽得令人窒息的乡村,以及一场被当作债务抵偿的婚姻。
十五岁的阿玉,怀揣着从家里搜刮出的最后一点皱巴巴的纸币,仓皇逃离了那个名为“家”的牢笼。
故事在一个弥漫着底层挣扎气息的小城展开。
阿玉遇到了改变她命运轨迹的女人——阿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丽收留了她,教会她在泥泞中挣扎求生的法则,更传授给她一项赖以生存的“核心技能”——诈骗。
阿玉利用上天赐予的美丽容颜,精心编织出一个又一个完美无缺的谎言。
一年。仅仅一年。叁十多个身份各异的受害者。一笔笔沾满罪恶、散发着血腥气的金钱,滚雪球般在她手中膨胀。
金钱的魔力腐蚀了她的感官,让她迅速迷失在力量的幻象里。她带着丰厚的“战利品”踏入了更广阔的名利场。
镜头在都市迷离璀璨的霓虹与肮脏潮湿的阴影间快速切换、跳跃。
阿玉在更危险的赌局边缘行走,与狡诈贪婪的竞争对手周旋,在警察布下的天罗地网缝隙间惊险游走。
她凭借着对人性弱点的精准拿捏和炉火纯青的演技,从未失手。
她遇到过眼神清澈、毫无保留地信任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的真心人;也遇到过明知是陷阱、却依旧爱她入骨、甘愿纵身跃下的痴情者。
然而,阿玉的心早已被金钱冰冷的触感和权力带来的虚幻快感层层包裹、冻结。
她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攥在手中的钞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影片的节奏在惊心动魄的高潮之后,诡异地走向平缓。
结尾。
一间极尽奢华的私人包厢。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着迷离破碎的光影。
阿玉和阿丽相对而坐,面前昂贵的红木桌上摆着两支剔透的水晶高脚杯,里面盛着深红如血的液体。
阿玉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红唇勾起明媚张扬的弧度,优雅地举起酒杯:“丽姐,多谢你当年的提携。没有你,就没有阿玉的今天。”她的声音带着志得意满的锋芒,眼底闪烁着胜利者的光芒。
阿丽也笑了,眼角的细纹在迷离的光线下舒展,她姿态优雅地轻轻碰杯,杯中的猩红酒液晃动着危险的涟漪:“阿玉,你是我见过……最厉害、最聪明的骗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悠长的喟叹,辨不清是赞赏还是别的什么。
清脆的碰杯声在寂静的包厢里回荡。
阿玉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然后,她的身体不易察觉地晃了晃。嘴角那抹张扬的弧度僵住、凝固。
剔透的水晶杯从骤然失力的指间滑落,无声地砸在包厢厚实的羊毛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整个人像被抽去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向后倒去,瘫在那片华丽的猩红地毯上,再无声息。
那双曾骗倒无数人的美丽眼眸,空洞地睁着,映照着天花板上破碎的水晶光影。
镜头缓缓推向依旧端坐着的阿丽。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加深,最终凝固成一个冰冷而残酷、如同面具般的弧度。
她微微前倾身体,俯视着地毯上那具迅速失去温度、毫无生气的躯壳,红唇轻启,声音轻柔:
“阿玉,当年我教你的第一句话是,想当一个合格的骗子……”
她停顿了一下,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在屏幕特写下闪烁着无机质的光:
“就要先把身边最信任的人干掉。看来,”她的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嘲讽,“你学艺不精啊。”
她端起自己面前那杯红酒,浅浅地抿了一口,眼神平静无波。
“一个骗子,怎么可以信任别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银幕骤然陷入黑暗。
片尾沉重如丧钟般的音乐轰然响起,震得人心脏发麻,灵魂颤栗。
“当骗子的下场……好惨呀。”
一个如同羽毛拂过耳畔的轻柔声音,在你身旁响起。
那声音里听不出多少情绪,更像一句客观的陈述,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
你整个人像被投入冰窟,从指尖到心脏,每一寸血肉都冻得僵硬麻木,连血液都停止了流动。
放映厅的主灯并未如常亮起。
短暂的死寂之后,前排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导演、演员们纷纷起身,互相致意,笑容满面。
工作人员开始引导普通观众有序退场。
你随着涌动的人流僵硬地站起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沉怀瑾那如影随形的带着冷冽雪松气息的存在感,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缠绕着你。
直到终于踏出剧院的大门,夏夜微凉的晚风扑面而来,你才感觉胸腔里那股几乎要将肋骨撑裂的窒息感稍稍松动了一线。
--------
公交车的车厢像一个闷热潮湿的铁皮罐头,混杂着汗水的酸馊气味和窗外不断涌入的汽车尾气。
你靠窗坐着,额头抵着微微震动的玻璃窗。
窗外的城市霓虹像是流淌的星河,在眼前拉成一条条模糊晃动的色带。
电影《骗局》的最后一幕,阿玉倒在地毯上那双失去焦距的眼睛,阿丽俯视时那张冰冷残酷的笑脸,还有那句诅咒般的话语……
一个骗子,怎么可以信任别人呢?
下场好惨呀……
沉怀瑾那句轻飘飘的评价,在你耳边反复萦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影里的世界残酷得令人心胆俱寒,而你的世界,何尝不是一个处心积虑、精心编织的巨大骗局?
“楚榆”,那个常青藤名校毕业、经验丰富的金牌家教,不过是一个十七岁、挣扎在贫困线上的特招生——陆惜棠,为自己披上的一层华丽而脆弱的画皮。
你和银幕上那个倒在血泊里的阿玉,在本质上,究竟有什么区别?
多少个辗转反侧的深夜里,你曾用“付出劳动”、“提升成绩”、“用于救命”这些理由一遍遍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良心。
可此刻,在阿玉那双失去生命光彩的眼睛的注视下,所有的自我辩解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骗,就是骗。
谎言一旦出口,就永远背负着原罪。
一旦这层精心描绘的画皮被无情地撕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车窗模糊的倒影里,映出你此刻的面容——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没有一丝血色,只有无边无际的绝望和恐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藤枫校庆日的喧嚣,被后台临时厨房的防火门隔绝了大半。
空气里浮动着甜腻的糖霜、水果塔的微酸,以及水晶杯盏反复擦拭后残留的清洁剂冷香。
你和其他几个穿着统一发放的后勤制服的特招生一起,淹没在杯盘堆迭的银色山丘和层层垒起的甜点塔之间。
指尖触碰到冷餐台上盛放水果塔的玻璃盘壁,那寒意穿透忙碌带来的麻木感,刺入皮肤深处。
你负责将塔尖排列整齐,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而精准,不敢有丝毫差池。
冰桶里冰块相互碰撞的轻微“喀啦”声,是这片沉默劳作中唯一的伴奏。
午间的忙乱洪峰终于退去,领班朝你们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轮流休息片刻。
你立刻像一尾滑入缝隙的鱼,钻进了礼堂后门通往消防通道的狭窄夹角。
这里堆满了废弃的布景板,空气里弥漫着尘埃和陈旧木料的味道。
高处一扇积满灰尘的小窗,吝啬地筛下几缕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阳光。
脊背抵着冰冷粗糙的水泥墙面,你缓缓滑坐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僵硬的双腿终于得以喘息,酸胀感潮水般涌上。
制服口袋窸窣作响,你掏出早上偷偷塞进去的半块面包。它早已干硬,边缘蜷曲,失去了水分。
你低下头,小口啃咬着,面包屑簌簌落在深色的裤子上。
喉咙干涩发紧,每一次吞咽都需要就着口中微薄的唾液,艰难地滑下,刮擦着食道。
消防通道的门虚掩着一条缝隙。
你无意识地抬眼望去,视线穿过那道缝隙,落在外面的世界——学校精心布置的露天茶歇区。
阳光倾泻在那片区域,像打翻了一罐金色的蜜。
穿着藤枫定制礼服裙的女生们,裙摆如同精心培育的花朵,在微风中摇曳生姿。
她们簇拥着西装革履的家长和宾客,水晶杯在他们手中折射出炫目的光芒。
笑语喧哗被距离模糊成一片嗡嗡的背景音,姿态是全然陌生的闲适与优雅。
那是橱窗里的世界,与你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
奶奶枯瘦的手掌轻轻拍在你背上的触感,她浑浊眼底看到你时骤然亮起的光,她费力咀嚼你喂过去一小块苹果时嘴角牵起的满足的弧度……这些画面毫无预兆地撞进脑海。
胸腔里涌起一股酸涩的暖流,冲垮了强撑许久的疲惫。
你用力吸了吸鼻子,将那不合时宜的脆弱硬生生压了回去。
幸好……
幸好医生说过,新的治疗方案效果不错,奶奶的情况暂时稳定了。
----------
下午的重心移到了礼堂内部。
校庆典礼的鼓点临近,后台的空气被紧张和匆忙挤压得更加凝滞闷热。
你被指派在侧幕条附近的阴影里,整理散落的演出道具和成箱的备用矿泉水。
你刚把最后一箱水在角落码放整齐,扶着僵硬的腰直起身,一个身影就带着一阵香风卷到了你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个妆容精致的女生,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眼神焦急地扫视着。目光最终锁定了你。
她不由分说,将一个牛皮纸信封塞进你手里,指尖的力道带着急切。
“同学!”她的声音又快又脆,“快!把这个送到学生会大楼四楼,外联部部长办公室!十万火急,等着签字呢!拜托了!”
话音未落,她已像一只受惊的蝶,转身撩开厚重的幕布,融入了前台那片模糊的光影和隐约的掌声中。
你甚至没看清她的脸,也没来得及发出半个疑问的音节,手里只剩下那个沉甸甸的信封。
后台管事的领班正背对着你,对着灯光组的方向大声吼着什么。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
你攥紧了信封,别无选择地挤出后台。
----------
午后的阳光失去了柔和,变得白炽而刺目,毫无遮挡地倾泻在通往学生会大楼的路上。
身上那套不透气的后勤制服,很快被汗水濡湿,黏腻地贴在背上。
藤枫的校园空旷得令人绝望,那栋气派的玻璃幕墙建筑像是海市蜃楼,看着近在眼前,跑起来却仿佛永远隔着无法缩短的距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汗水从额角滚落,流进眼睛里,刺得眼球生疼,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湿透的刘海狼狈地贴在滚烫的额头上。
终于跑到那栋冰冷建筑的脚下。
旁边是闪着幽蓝指示灯、需要刷卡的学生会成员专属电梯。你径直冲向旁边黑洞洞的消防楼梯入口。
沉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楼梯间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你的耳膜。
一步,两步……脚步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终于,你站在了四楼那扇挂着“外联部部长办公室”深色木牌的门前。
门虚掩着一条缝。
你扶着冰凉的门框,抬手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糊住视线的汗水,屈起指节,在门板上敲了叁下。
“请进。”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平静无波。
你推开了门。
深色木地板倒映着天花板的冷光,线条流畅的真皮沙发泛着昂贵的哑光,占据一整面墙的定制书柜里,烫金书脊的精装书籍和造型奇诡的艺术品无声地陈列着。
一个人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形挺拔,穿着藤枫深蓝色镶银边的定制西装校服,肩线完美地贴合着少年清瘦的骨架。
午后的强光从他身前涌入,为他整个人镀上了一层虚幻的金边轮廓。
听到你进来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心脏,在那一刹那,骤然停止了跳动。
随即,它又像一匹脱缰的疯马,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冲撞起来。
沉怀瑾。
他脸上带着友善的笑容,目光温和地落在你身上,似乎只是在接待一个普通的跑腿同学。
“同学,辛苦你了。”他的声音清朗悦耳,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向你走来,极其自然地伸出手。
你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凭着本能,将那个沉甸甸的信封递过去。
他唇角的弧度加深了一分,优雅地伸出手指,接过了信封。
冰凉的指尖在交接信封的瞬间,不经意地掠过你的手背皮肤,那触感带来一阵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拿着它,径直走向那扇厚重的办公室门。
你看见他伸出手,在门内侧的电子面板上轻巧地按了几下。
面板幽蓝的光芒一闪而逝,门锁显示屏上,一个红色的锁形标记无声地亮起。
沉怀瑾这才转过身。
脸上那种温润如玉的假面,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毫无波澜的平静。
他慢悠悠地踱到那张宽大的真皮沙发前,姿态闲适地坐下,两条包裹在笔挺西裤里的长腿随意交迭。随手将信封扔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打开看看吧。”他微微抬了抬下巴,声音平淡。
你艰难地俯下身,指尖冰冷僵硬,带着细微颤抖,触碰到那个牛皮纸信封粗糙的边缘。
封口撕裂,里面的东西“哗啦”一声,倾泻在冰冷光滑的玻璃茶几上。
散落的照片,刺穿了你精心构筑的所有伪装与自欺欺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你戴着那副笨重的黑框眼镜,缩在宽大的校服外套里,像一只努力把自己埋进沙砾的鸵鸟,低着头,只露出一个苍白瘦削的下巴。阳光落在课本上,却照不进你低垂的阴影里。
——医院走廊。你疲惫地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眼眶通红,手里紧紧捏着一张薄薄的缴费单。脆弱得像一张被揉皱又展开的纸,随时会被风吹散。
——黄昏。奥林匹斯庄园那辉煌得令人眩晕的金色大门下。你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低着头,匆匆走出。夕阳将你的影子拉得细长而单薄,显得渺小又格格不入。
——走廊拐角。周斯凌面无表情地站在你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你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捏着校服衣角。照片的角度仿佛捕捉到了某种隐秘的、无法言说的联系。
——甚至……消防通道的缝隙里。你蜷缩在废弃布景板的阴影中,侧脸沾着灰色的尘埃,手里捏着那半块干硬的面包,眼神空洞地望着远处那片不属于你的阳光与喧闹。像一只躲在阴暗角落啃食残渣的流浪猫。
每一张,都是你不愿示人、被小心翼翼埋藏起来的真实碎片。
“姐姐,”沉怀瑾的声音打破了死寂。他伸出手,端起茶几上早已备好的骨瓷茶杯,姿态优雅,杯沿轻触嘴唇。
他放下杯子,目光落在你低垂的头顶,语气平静,“你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啊。”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曾经盛满依赖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像两口幽深的古井,牢牢地锁住你,不容你有丝毫逃避。
“原来,”他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丝毫暖意,“你跟我一样,是个高中生。”他顿了顿,“却总在我面前,端着一副成熟老师的架子,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的声音陡然下沉,“说我病了,说我不正常……其实,只是想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丢掉我这个麻烦的累赘,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视线冰冷地扫过茶几上那些你从左宅出来的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左家那两个……纨绔子弟,”他吐出这个词,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他们对你很好?让你觉得,他们比我更有价值?值得你背叛我,欺骗我?”
“姐姐,”他身体靠回沙发背,声音恢复了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你怎么不说话?”
你在他面前的所有“楚老师”的权威,那个成熟稳重、值得信赖的形象,在这一刻彻底崩塌,灰飞烟灭。
只剩下铺天盖地的羞愧,和无所遁形的恐慌。
“……对不起。”你的声音干涩嘶哑,“我不是故意……想骗你……我只是……”那些在脑中构想了无数遍的解释,在眼前这些铁证如山的照片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最终,所有的话语都坍塌成一句破碎的低语,“……只是想赚钱……给家人治病……”
“哦?”沉怀瑾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和冷酷的玩味。
他站起身,皮鞋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他踱步到你面前,带来的阴影将你笼罩。
他修长的手指伸了过来,抬起你的下巴,强迫你仰起头,对上他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
“这样啊,”他点了点头,语气平淡,“确实是个很感人的理由。想必法官听了,也会酌情考虑,给你减刑吧?”
你猛地抬起头,瞳孔因为惊恐而骤然收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什么羞耻,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你整个人扑倒在他脚边的地毯上,死死地攥住了他熨帖笔挺的西装校服下摆,指关节用力到泛白。
“怀瑾!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泪水汹涌而出,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和哀求而扭曲变调,“我错了!我向你道歉!钱……家教的钱,我一定还!加倍还!我去借!我不能进监狱……真的不能……”
你语无伦次,眼前清晰地浮现出奶奶躺在病床上,孱弱地呼吸着,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期盼的样子,心脏痛得无法呼吸,“……我奶奶……她还在医院等着我……你看在我……看在我以前……尽心尽力教你的份上……求你……求你放过我这一次……求你了……”
沉怀瑾静静地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你跪倒在他脚边,涕泪横流,卑微乞求的样子。
他忽然弯下腰,动作出乎意料地轻柔。
指尖触碰到你脸上那副早已被泪水模糊得不成样子的黑框眼镜。他轻轻一摘,眼镜便离开了你的鼻梁。
失去了镜片的遮挡,你那双天然带着微弯弧度的月牙眼,此刻红肿不堪,盛满了摇摇欲坠的泪水。
这张脸,褪去了那层刻意伪装的成熟,只剩下少女楚楚可怜的苍白与无助。
他凝视着你,目光在你脸上逡巡,像是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藏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秒钟的沉默后,他脸上骤然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仿佛刚才那个平静地说着“法官”、“减刑”,散发着冷酷气息的少年,只是你恐惧过度产生的幻觉。
“姐姐,”他的声音忽然变得轻快,带着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用指尖温柔地将你汗湿黏在额角的碎发轻轻拨开,“你别害怕呀。我怎么会舍得……把你送进那种地方呢?”
你怔怔地看着他脸上这突兀的笑容。
他微微歪了歪头,漂亮得惊人的眼睛弯起,然而那眼底深处却没有任何暖意,只有令人心悸的幽暗:“只是……我实在太生气了。”
“姐姐骗了我这么久,玩弄我的信任,把我当成傻瓜一样耍得团团转……”
他俯身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你的耳廓,“如果不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你怎么会长记性呢?以后……是不是还会想着从我身边跑掉?”
他冰凉的指尖再次抚上你沾满泪水的脸颊,动作带着怜惜,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器物。
“献身赎罪吧,姐姐。”
你呆呆地看着他翕动的嘴唇,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这轻飘飘的几个字组合在一起所代表的恐怖含义。“……什么?”声音细若蚊蚋,带着茫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用一种梦呓般的语气继续说着:“我真的很爱你啊,姐姐……每天,每天做梦都在跟你做爱……抱着你,进入你,听你在我身下哭……”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脸颊泛起一层病态的红晕,眼神开始飘忽,“恨你恨得要死的时候,也想着……要怎么把你锁起来,用我的东西把你灌满,把你的肚子肏大……肏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听话的性爱娃娃……那样,你就再也不会乱跑了……”
你震惊地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姐姐,”他歪着头,欣赏着你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的惊恐,语气骤然转冷,“你真的想进监狱吗?”他的声音压低,“想想你可怜的奶奶……她还在医院里,巴巴地盼着你能去看她吧?”
“如果她知道……她最疼爱的孙女,为了给她治病,伪造学历,骗人钱财,被抓进了监狱……你说,那可怜的老人家……会不会把眼睛都哭瞎?她的病……还能好吗?还能撑到……你出来的那天吗?”
“不要——!”你发出一声凄厉的呜咽,心脏像是被他用言语生生撕裂。
为了奶奶…无论如何……
布料摩擦皮肤的窸窣声,在这死寂无声的办公室里,被无限放大。
很快,灰扑扑的上衣被剥落,飘落在脚下柔软的地毯上,露出里面包裹着少女青涩胸脯、洗得有些松垮的白色棉质文胸。
你艰难地站起身,手指移到腰侧,摸索到松紧腰带的塑料扣绊。咔哒一声轻响,宽大的制服裙顺着双腿滑落,堆积在脚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上只剩下那件单薄的文胸和一条同样洗得发白的棉质内裤。
冰冷的空气包裹住你裸露在外的肌肤,激起一片无法控制的细小战栗。
你下意识地用双臂紧紧环抱住自己单薄的肩膀,试图遮掩这令人羞耻的赤裸。
泪水无声地流淌,一滴一滴,沉重地砸落在映照着你凄惨倒影的地板上。
沉怀瑾的眼神骤然变得深暗,漾开危险的漩涡。
他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在沙发上重新坐下,声音带着一丝被欲望灼烧过的沙哑:“过来。”
你一步步挪到他面前。
他伸出手,抓住你的手腕,你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拽了过去,重重地跌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隔着薄薄的西装裤布料,你清晰地感受到他胯间那处早已坚硬如铁的存在,正嚣张地顶着你柔软的臀瓣,带着侵略性的热度。
“姐姐,”他一手紧紧搂住你纤细的腰肢,滚烫的呼吸带着情欲的湿气,喷洒在你敏感的耳廓和颈侧,“你自己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颤抖着伸出僵硬的手指,摸索到他腰间冰凉的金属皮带扣。解开的动作笨拙而迟滞。
指尖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触碰到那蛰伏的巨物。滚烫的温度让你指尖触电般猛地一缩,差点惊叫出声。
你强迫自己再次探进去,指尖触碰到那灼热的皮肤和盘绕的青筋,将那早已胀硬得发烫的性器掏了出来。
它猛地弹跳而出,“啪”地一声脆响,沉重地拍打在你平坦微凉的小腹皮肤上,留下瞬间的红痕。
狰狞的尺寸和形状与他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庞,形成了极其诡异的反差。
深红色的柱身上青筋虬结盘绕,硕大的龟头泛着湿润的暗光,顶端的小孔正不断溢出粘滑透明的液体,散发出浓烈的男性腥膻气息。
你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恐惧。另一只手颤抖着,摸索到自己内裤边缘薄薄的棉质遮挡。
你拨开它,让那片紧闭而柔嫩的隐秘之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也暴露在他灼热的视线之下。
你颤抖着站起身,一手扶住他坚硬的肩膀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一手颤抖着,几乎握不住那根粗壮的凶器。你将它勉强对准了紧闭的花穴入口。
“呃……”细小的入口被强行撑开的瞬间,尖锐的的痛楚让你倒抽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地绷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闷哼一声,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紧致刺激得不轻。他双手掐住你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让你痛呼出声,指腹几乎要嵌入你的皮肉。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情欲蒸腾的沙哑和蛮横的强硬。
紧接着,他腰腹猛地向上一挺,同时,掐住你肩膀的双手将你狠狠向下按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冲破了你紧咬的牙关。
巨大的性器贯穿了那层薄弱的屏障,毫无怜悯地撑开紧致湿热的甬道,直抵最深处,像是要将你整个人从中间劈开。
你能清晰地感受到内里被强行扩张到极限的撑裂感,柔嫩的软肉被无情地碾压,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一种被侵犯的恐怖饱胀感,让你几乎晕厥过去。
殷红的处子之血,混合着被迫分泌出的稀薄体液,顺着你们紧密交合的地方缓缓渗出,染红了他深色的西装裤,也滴落在下方昂贵的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暗红污迹。
沉怀瑾发出一声喟叹,俊美的脸上表情扭曲,混合着极致的生理快感和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他痴迷地看着你因剧痛而惨白的脸,看着你平坦小腹被顶得微微凸起的形状——那是他完全侵入、彻底占有的证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残酷的贯穿带来的剧痛尚未平息,沉怀瑾便已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新一轮的征伐。他掐着你细腰的手指收紧,腰臀像不知疲倦的打桩机,开始了毫无章法的顶弄。
“呃啊……唔……”
每一次粗大的性器抽出,都带出更多的血丝和粘滑的体液;每一次凶狠的插入,都伴随着肉体猛烈撞击的“啪啪”脆响,以及甬道内粘腻水声的“噗叽”回响。
你咬住自己手指的关节,用更尖锐的疼痛来压抑喉咙里即将冲出的惨叫和痛苦的呻吟。
泪水混合着汗水,在脸上肆意流淌,滴落在他的西装裤上,也滴落在自己赤裸的胸口。
沉怀瑾粗重地喘息着,汗水顺着他精致的下颌线滑落,滴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
他俯视着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嘴里不停地吐出露骨而混乱的呓语:
“哈……姐姐,好舒服……里面……吸得好紧……像要把我绞断……”
“我们……果然是天生一对……第一次……就这么契合……”
“姐姐……你好热……里面在流水……好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咬自己……叫出来……让我听……”
突然,他将你从他身上抱了起来。
你双腿虚软,根本无法站立,全靠他手臂的力量支撑。
滚烫粗大的性器“啵”地一声,带着粘腻的水声,从你饱受蹂躏的小穴里抽出。带出一大股混合着血液和体液的粘稠液体,在空气中拉出淫靡的银丝。
那根凶器兀自挺立着,沾满了你的体液和血丝,在窗外透入的光线下折射出更加狰狞的光泽。
沉怀瑾将你推向沙发宽大的扶手,让你背靠着柔软冰冷的皮质靠背。
他粗暴地扯掉你身上仅剩的白色内裤和袜子,解开你背后那小小的文胸搭扣,将它们像垃圾一样随手扔在地上。
你像初生的羔羊,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汗水,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下泛着脆弱的光泽,更映衬出腰侧被他掐出的触目惊心的青紫指痕,以及下体那一片红肿狼藉、泥泞不堪的凄惨景象。
他飞快地褪下自己的西装裤和内裤,他分开你虚软无力的双腿,将你的腿弯用力压向你的胸前,让你的身体几乎对折成一个屈辱的直角,最脆弱的地方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
“不……不要……”你发出破碎的呜咽,徒劳地摇着头,泪水无声滑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充耳不闻。他双手用力按住你被迫压到胸前的双腿膝盖,腰身猛地一沉,再次凶狠地贯入。
“呃——!”
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更深,角度更加刁钻,每一次顶弄都精准地碾过你体内最敏感脆弱的点,带来一阵阵令人崩溃的奇异酸胀和快感电流。
他像一头释放了凶性的野兽,腰臀剧烈地摆动。汗水顺着他绷紧的覆盖着年轻肌肉的背脊线条滑落。他俊美的脸庞因极致的快感而涨红,嘴巴微张着,发出粗重的喘息和满足的低吼。
办公室里回荡着更加响亮急促的肉体猛烈撞击的“啪啪”声和粘稠体液被搅动发出的“噗叽”水声。
他俯下身,一只手掐住你的下巴,强迫你张开嘴。
然后,他滚烫的的唇,不容抗拒地压了下来。
“唔……唔唔……”
他蛮横地撬开你紧咬的牙关,舌头在你口腔里疯狂地搅动,吮吸着你柔软的舌,血腥味在你们交缠的口腔里弥漫开来——是你被咬破的嘴唇。
“姐姐……我……我要射了……”他在激烈的吻和狂暴抽插的间隙喘息着宣告,“射满你的小肚子……好不好?把你关在家里……大着肚子……给我生孩子……”他痴迷地描绘着那恐怖的图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唔唔——!”你惊恐地瞪大眼睛,在他身下疯狂地摇头,嘴里却只能发出被堵住的含糊呜咽。
“呃啊——!!!”
沉怀瑾的身体绷紧,他死死抵在最深处,滚烫坚硬的性器在你紧窒温热的甬道里剧烈地搏动。
一股、又一股、带着惊人的冲击力,浇灌在你早已不堪重负的花心深处。
那强劲的冲刷感,让你浑身如触电般痉挛,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被强行灌满的饱胀欲裂的痛楚。
他持续地射精,力道强劲,量多得惊人。
不知过了多久,这漫长而残酷的受精才终于结束。
沉怀瑾发出一声餍足的叹息,身体微微后撤,滚烫的唇舌终于离开了你红肿破裂的嘴唇。
你像一条被抛在滚烫沙滩上的鱼,张着嘴,却只能发出破风箱般嘶哑的喘息。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着疼痛和虚脱。
只有小腹深处残留着那饱胀欲裂的异物感,时刻提醒着你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噩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喘息着,慢慢从你身上退开。
他身下那根凶器依旧挺立着,上面沾满了粘稠的液体,在窗外斜射进来的阳光下,折射出淫靡的光泽。
你还维持着双腿大张、被压至胸前的屈辱姿势,像一具被玩坏后、随意丢弃在昂贵家具上的破败人偶。
少年站在沙发边,微微弯着腰,那双漂亮的眼睛,盛满了痴迷而专注的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你的腿间。
只见你红肿不堪的花穴入口,在他粗大性器抽离后,猛地涌出一大股乳白色的精液,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下方深色的沙发扶手上,发出清晰的“啪嗒”声。
紧接着,又是一股……似乎他刚才射进去的东西实在太多,你的身体根本无法容纳,只能任由它们带着你的蜜液,缓慢而持续地、一股一股地从那被撑开的入口流淌出来,顺着沙发光滑的皮质扶手,蜿蜒流下,最终滴落在下方的地板上,洇开更大一片乳白粘稠的污迹。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的浓烈腥膻,混合着雪松香氛,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堕落气息。
你浑身冰冷,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心底涌上的绝望和彻底的麻木。
模糊的视线里,只有少年专注的侧脸轮廓,和窗外那一片正在渐渐失去温度的夕阳余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午后的阳光穿过图书馆高窗,唯有尘埃在斜射的光束中悬浮,缓慢沉浮。
你的指尖,正欲划过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那冷硬的书脊,一具滚烫的躯体猝然贴覆上整个后背。
沉怀瑾的手臂,藤蔓般缠绕上你的腰肢,温热的唇瓣精准地烙在你耳后那片薄脆的皮肤上。
气息拂过,激起细微的鸡皮疙瘩,他含混的低语裹着粘稠的笑意钻进耳道:“抓住你了,姐姐。”
血液在四肢百骸凝成冰棱,身体僵直,动弹不得。
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然探入校服裙摆之下。
柔软的校服布料边缘蹭刮着大腿内侧那片娇嫩,激起一串无声的战栗电流。
你被他强行扭转,后背撞上身后冰冷坚硬的书架,沉闷的撞击引得顶层几册厚重的典籍簌簌发颤。
他一条手臂轻易地抄起你左腿的腿弯,向上托举。
重心猝然倾塌,唯一的支点是身后吱呀作响的书架和他强行架起的那条腿。
右脚被迫踮起,脚尖在光滑如镜的瓷砖地板上徒劳地滑动,寻找着虚幻的支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深蓝色的百褶裙被粗暴地卷迭、堆砌在腰间,暴露出底下纯白的棉质内裤。
一根手指带着漫不经心的残忍,勾住那圈细软的蕾丝花边,随意地拨开,推向一侧腿根。
最隐秘的蕊心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阵本能的瑟缩。
紧接着,是坚硬滚烫的柱体,沉沉地抵上那微微翕张的入口。
“呃……”一声短促的呜咽被你死死锁在喉间,齿关深陷下唇的软肉。
他腰腹悍然发力,那根尺寸骇人的器物带着摧枯拉朽的蛮横,硬生生挤开紧窒湿滑的甬道,直捣黄龙,深深楔入最幽秘的宫室深处。
书架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书脊相互磕碰,沉闷的声响在寂静中惊心动魄。
沉怀瑾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你冰凉颤抖的脊背。
他像一头优雅而凶戾的年轻雄兽,将你完全笼罩在他的气息之下。
为了契合这艰难的角度,他不得不弯下腰,每一次挺进都带着要将你贯穿的狠绝。
每一次凶狠的贯入,书架便随之发出濒临解体的“嘎吱”锐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视线无处可逃,只能钉在眼前书架上那些冰冷森严的哲学书名——《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纯粹理性批判》——铅铸的字符像无数只冷漠的眼睛,无声地嘲笑着你此刻被钉在祭坛上的狼狈献祭。
他灼热的吐息喷在你的颈侧与耳廓,带着情欲蒸腾的沙哑:“姐姐里面……好烫,好会吸……”他恶意地停顿,腰胯发力,更深更狠地碾磨,“……差点就被你夹出来了……这怎么行呢?”尾音上扬,带着一种天真的残忍,“……还没让姐姐舒服够呢……”
书架的呻吟愈发凄厉。
身下传来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黏腻水声,“咕啾、咕啾”,伴随着他每一次迅疾的抽离与凶狠的贯入,被挤压出的丰沛蜜液飞溅开来,落在深色胡桃木书架和光洁的米白瓷砖上,洇开淫靡的湿迹。
你一只手向后,攥住他箍在你腰侧的小臂,另一只手徒劳地推拒着冰冷坚硬的书架隔板,声音抖得不成调子,细若蚊呐:“……有人……会听见……”
回应你的,是他喉间滚出的一声轻笑,混着粗重的喘息。“听见了正好,”他非但没有收敛,撞击的力道与频率反而陡然加剧,像失控的打桩机,“……让大家都看看……姐姐挨肏的样子……有多骚……”书架在他狂暴的顶弄下发出更大声的抗议,木榫结构呻吟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分崩离析。
眼前阵阵发黑,小腹深处被他凶悍地捣弄着,翻搅起灭顶的酸胀和濒临崩溃的的快感洪流。羞耻与恐惧让你浑身每一寸肌肉都在痉跳。
他忽然俯下身,冰凉的唇瓣覆上你紧咬得失去血色的下唇。舌尖带着温柔的舔舐力道,一遍遍描摹着被你自己咬出的深深齿痕。
嗒、嗒、嗒……
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疾不徐,踩在图书馆的瓷砖地上,每一步都像沉重的鼓槌,精准地敲打在你绷紧欲断的神经末梢上。
有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惊恐地瞠大双眼,甬道内壁骤然绞紧,如同受惊的贝类死死闭合。
沉怀瑾猝不及防地闷哼一声,眼底压抑的暗火却因此“轰”地燃烧得更加炽烈疯狂。
他借着这阵突如其来的极致紧缩,双手铁钳般扣住你的腰胯,下身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书架在撞击下剧烈摇晃,发出濒临散架的哀鸣。
脚步声,就在你们藏身的这排高大书架附近,稳稳地停了下来。
沉怀瑾的喘息粗重,他猛地将你整个人向上粗暴地托举寸许,随即用力地深顶,将那滚烫粗硬的凶器狠狠凿进你身体最脆弱的宫室,龟头蛮横地撞开紧闭的宫口。
你眼前炸开一片刺目的白光,身体像被高压电贯穿,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失控地痉挛、抽搐。
浓稠滚烫的精液像开闸的熔岩,一股又一股,持续地喷射冲刷着你脆弱敏感的子宫内壁,瞬间被灌满的饱胀感和那滚烫的冲击让你失神地张着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嗬嗬气音。
书架在他最后那几下泄愤般的深顶中,发出最后一声不堪重负的“喀啦”巨响。
脚步声在原地停留了漫长的几秒。
隔着书架狭窄的缝隙,你甚至能瞥见一双擦拭得锃亮的黑色皮鞋鞋尖,稳稳地停在那里,像沉默的审判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秒的静默,都是凌迟的刀刃在缓慢切割神经。
终于,那双皮鞋的鞋尖,轻微地转动了一个角度。
嗒、嗒、嗒……脚步声再次响起,朝着远离你们这边的方向,渐渐隐没在层迭书架的尽头,直至消失。
你瘫软在沉怀瑾滚烫的怀抱里,只剩下胸腔里破碎的喘息。冷汗早已浸透后背单薄的衬衫布料,湿冷黏腻地紧贴在冰凉的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寒噤。
他依旧深深埋在你饱受蹂躏的体内,粗重的喘息喷在你的耳廓,那根凶器在你被撑开到极限的甬道里缓慢地抽送。
每一次微小的脉动,都带出一股股温热的粘稠白浊,“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下方光洁的瓷砖地板上,汇聚成一滩黏腻的湿痕。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他才将那根沾满白浊与透明粘液的狰狞性器从你体内抽离。
暴露在惨淡光线下,那紫红色的顶端小孔还在微微翕张,溢出最后几滴浓稠的精液。
他掏出纸巾,随意地擦拭了几下,塞回裤子里拉上拉链的动作带着事后的慵懒与漫不经心。
然后,他伸手,将你拨到一边腿根的内裤蕾丝边勾回原位,勉强遮盖住那片狼藉红肿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凉的精液立刻被兜住,沉甸甸的包裹着最羞耻的部位,带来一阵阵湿漉漉的粘腻感与饱胀感。
他松开钳制着你腿弯的手臂。
你双腿一软,踉跄着就要向前扑倒,被他一把捞住胳膊,强行拽了回来。
沉怀瑾将你转过来,迫使你面对着他。
他脸上还残留着激烈情事后的薄红和一种餍足的慵懒。
他抬手,用指腹擦去你脸颊上纵横交错的泪痕。
然后,他弯腰,捡起被你挣扎时碰掉、落在旁边书架底层阴影里的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
冰凉的镜框重新压上你的鼻梁,隔着一层模糊的泪光与水汽。他凑近,声音轻得像情人间的絮语:
“姐姐要把我的东西……好好含住哦。”他刻意加重了“含住”两个字,狎昵之意露骨,“……放学之后,我会亲自检查。”他顿了顿,指尖带着恶意,隔着那层薄薄的校裙布料,在你微微鼓起的小腹下方按了一下,感受着那片饱胀的触感,“……要是敢漏出来一滴……”
他的声音骤然阴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把姐姐锁在我的床上……肏烂。”
你浑身一颤,僵硬地点了点头。
-----------
下午的教室,空气凝滞得像灌满了铅汞。
你僵直地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角落,背脊挺得笔直,一动也不敢动。
每一次细微的挪动——哪怕只是呼吸时胸腔的起伏,或是笔尖划过纸页时手腕的轻颤——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内裤里的精液,在缓慢地流淌、滑动。
那温凉滑腻的触感紧贴着大腿根部最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阵令人反胃的粘腻与异物感。
你感觉自己像坐在一滩不断散发着浓烈雄性腥膻气息的沼泽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酷刑。脸颊上的红晕,自始至终未曾褪去,火烧火燎。
你甚至不敢去想象,周围那些衣着光鲜、低声谈论着周末私人岛屿游艇派对的同学们,他们灵敏的嗅觉是否会捕捉到空气中这丝若有若无的淫靡气息?
他们投来的每一个不经意的、或许只是扫过窗外的眼神,都让你疑心那目光是否穿透了校服布料,直直窥见了你裙下那片不堪入目的狼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去洗手间的念头在身体里疯狂灼烧、蔓延。
可你不敢动。一丝一毫都不敢。
你只能死死夹紧双腿,用尽全身力气绷紧下腹和臀部的肌肉,徒劳地试图阻挡那温凉液体的流动。
周围的喧嚣——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同学间压低的笑语、讲台上老师平稳无波的讲课声——都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遥远、失真。
就在这时,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你指尖冰凉麻木,颤抖着摸索了好几次,才将那小小的机器掏出来。
屏幕亮起幽蓝的光,是Line的提示。
来自那个纯黑头像、没有任何标识的对话框:
【姐姐,要乖乖坐稳哦。:】
你攥紧手机,坚硬的金属边框硌得掌心生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不是……就在附近?
在教学楼某个幽暗的监控室里;或者在走廊某个不起眼的转角,透过门缝;甚至……就混在窗外走廊偶尔经过的人影里?
这个念头让你身体无法抑制地瑟缩了一下,身下那片湿冷的黏腻感,似乎变得更加令人窒息了。
---------
放学的铃声终于撕裂了教室沉闷凝滞的粘稠空气。
你几乎是立刻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动作迅猛得带倒了身下的椅子。椅腿在地板上刮擦出刺耳的锐响,引得前排几个正收拾书包的同学投来诧异的目光。
你顾不得那些探究的视线,手忙脚乱地将桌上散乱的书本、笔记和笔一股脑地扫进书包里。
冲到教室后门,你一把拉开那扇木门,脚步却在迈出门槛的瞬间,硬生生顿住,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周斯凌。
他像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随意地倚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夕阳熔金般的光辉穿过走廊尽头的落地窗,给他轮廓分明的冷峻侧脸镀上一层虚幻的暖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似乎是在等你。
你下意识地低下头,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墙壁的阴影里,脚步带着明显的仓惶和迟疑,只想从他身边那片狭窄的空隙中挤过去,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就在你即将与他擦肩而过的刹那——
“陆惜棠。”
你浑身一僵,冷汗从额角渗出,沿着鬓角滑落。
周斯凌微微侧过脸,镜片后那双狭长冷冽的凤眸,落在你身旁一张空置的课桌桌面上。
他抬起手,将一个印着药房标志的白色塑料袋,随意地搁置在桌面上,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病了,”他的声音毫无起伏,“去看医生。”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地掠过你毫无血色的脸和微微颤抖的身体,“……逞强没用。”
话音落下,他没有再多停留一秒,带着一身生人勿近的冷冽气场,径直从你身边走过。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学生会大楼四层。男厕所最里侧的隔间。
你背靠着冰凉的门板,头顶惨白的灯光倾泻而下,将小小的空间照得亮如白昼,每一寸污渍都无所遁形。
校裙的拉链仿佛生了锈,你的手指颤抖得像风中落叶,试了几次都无法对准。
你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咬着牙,猛地将它拉下。
深蓝色的百褶裙顺着双腿无声滑落,堆迭在穿着廉价帆布鞋的脚踝处。
接着,是那条已经湿透冰冷的白色纯棉内裤。
你闭上眼,指尖勾住那圈濡湿的蕾丝边缘,颤抖着,一点一点将它褪下。
布料离开皮肤的瞬间,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膻气息扑面而来,直冲鼻腔,胃部一阵剧烈的翻搅。
内裤已经完全被半凝固的浓稠精液浸透,沉甸甸的,湿冷黏腻得像一团刚从污水里捞出来的破布。
沉怀瑾就站在你面前,隔间狭小的空间让他颀长的身影充满了压迫性的存在感,几乎填满了所有空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目光落在你手中那团污秽不堪的织物上。
那张漂亮得毫无瑕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只有眼底最深处,跳跃着一点幽暗的光。
他伸出手,两根修长的手指捏住内裤一角,随意地一甩,将它扔进了角落那个垃圾桶里。布料落下的声音轻飘飘的。
“坐上去,分开。”他命令道,声音平静无波。
你僵硬地坐到冰凉的陶瓷马桶盖上。抬起双手,如同慢动作回放,缓慢地向两边分开了自己赤裸的腿根。
粉嫩的穴口一片红肿,可怜地微微张着,像被暴风雨蹂躏过的花苞。
上面糊满了乳白色的浓稠精液,像是被恶意涂抹的劣质白漆,有些已经半干涸结块。
更多的白浊正顺着微张的穴口边缘和红肿不堪的花瓣,缓慢地流淌下来,在你白皙细嫩的大腿内侧,留下污秽的湿痕。
沉怀瑾的目光如有实质,一寸寸扫过那片狼藉的泥泞之地。他的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吞咽的声音在寂静中清晰可闻。
他伸出手指,冰凉的指尖轻轻拨开一片沾满白浊的娇嫩花瓣,露出里面被精液灌满得更加不堪的场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这副样子……”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寂静的隔间里回荡,带着一种神经质的诡异和满足,“……真乖。”
他的指尖恶意地在那片湿滑黏腻的入口处轻轻刮了一下,带起你一阵触电般的战栗。
“给我当精盆好不好?”他的声音骤然变得甜腻粘稠,带着诱哄孩童般的口吻,俯身凑近你早已红透的耳廓,“每天就乖乖地待在家,张开腿……等着我把精液射进去……装满……”
沉默。
只有你压抑的抽泣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沉怀瑾直起身,双手猝然穿过你的腋下和膝弯,在你惊恐的抽气声中,轻而易举地将你打横抱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失重的恐慌和下身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羞耻让你失声尖叫,在他怀里徒劳地扭动挣扎。
他脚尖灵活地一勾,“哐啷”一声,马桶盖被粗暴地掀开。
然后,他抱着你,调整姿势——像给一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婴儿把尿一样,让你赤裸的下身悬空在马桶上方。
“放开!放开我!”你双脚在空中无助地踢蹬,脚趾因羞耻而紧紧蜷缩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怀瑾的手臂牢牢禁锢着你,让你动弹不得。
他低下头,滚烫的唇瓣贴着你冰凉汗湿的额角,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姐姐不是憋了一下午吗?多辛苦啊……”
他腾出一只手,冰凉的指尖带着十足的恶意,在你鼓起的小腹上用力按了按,清晰地感受到那紧绷的压力。
“尿出来吧。”他命令道,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说“喝水”,“……我帮姐姐。”
“不……不要!放开我!求你……我自己……”你在他怀里疯狂地扭动挣扎,声音带着崩溃的哭腔和绝望的乞求。
他似乎极其享受你这濒临崩溃的挣扎和汹涌的泪水,喉间溢出低沉愉悦的笑声。
然后,那笑声陡然一收,语气阴沉下去,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姐姐不想尿的话……”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顺着你小腹紧绷的弧度,缓慢地向下滑去,带着一种亵玩的意味,“……以后也别想尿了。”
他凑得更近,滚烫的唇几乎含住你的耳垂,字字清晰地钻进你的耳蜗深处:
“以后就穿着纸尿裤……做我的小宝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一丝抵抗的力气,被这直白的威胁抽空。
小腹的胀痛感已经尖锐到无法忍受。
惨白的灯光无情地照射着这屈辱的一幕。寂静被无限放大,只剩下你们两人交错的粗重的呼吸声。
终于,在沉怀瑾那一瞬不瞬的注视下——
淅淅沥沥……
清晰的水流声,带着断断续续的节奏,击打在下方冰冷的瓷壁上,溅起细碎而响亮的水声。
沉怀瑾紧紧抱着你颤抖的身体,下巴搁在你汗湿的头顶,鼻尖埋进你的发丝里,深深地嗅着。
他痴迷地看着那被迫释放的水流,听着那淅沥沥的声音,喉间发出一声悠长、满足的叹息。
“真漂亮……”他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种沉醉般的兴奋,“……完全属于我的……姐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乔清指尖捏着骨瓷杯纤细的杯耳,杯口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审视,像蒙了一层深秋的薄雾。
你陷在对面那把过于柔软的丝绒扶手椅里,身体仿佛被昂贵的织物吸住,动弹不得。
书房深处,那座古董座钟的钟摆,每一次悠长的摆动,都像沉重的鼓槌,一下,又一下,敲在你绷紧的神经末梢。
“楚老师,”她的声音终于穿透了氤氲的水汽,听不出丝毫波澜,“当初签下的合同,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任何理由,都不构成你中途抽身的借口。”
描金托盘发出瓷器相碰的轻微脆响,是她将茶杯轻轻搁回原位。“我付给你的报酬,是市面价格的几倍不止,远远超出一个‘名牌大学生’应得的范畴。”
她微微侧头,“现在,说走就走?你觉得,合适么?”
你张了张嘴,试图挤出一点声音,却只有微弱的气流在唇齿间逸散。
她身体略略前倾,那股无形的压迫感骤然增强,“信誉,”她加重了音节,“在这个圈子里,比黄金更贵重。一旦你毁约的消息传出去,楚榆这个名字,连同你精心经营的那个家教网站,会瞬间跌落谷底,一文不值。你觉得,区区那点违约金,能买回你跌落谷底的信誉吗?这个代价,你付得起吗?”
指节抠进裙摆廉价的布料里,骨节凸起,下唇被牙齿紧紧咬住,一股咸涩的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女人忽然站起身,高跟鞋踏在厚厚的地毯上,无声无息,她踱步到你面前,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书房里陈年木料的沉香,沉沉地压下来。
你下意识地蜷缩起肩膀,试图将自己缩得更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老师,”她的声线陡然转柔,甚至掺入了一丝类似抚慰的滑润,“平心而论,你对司辰和司禹的辅导,做得非常好。他们的成绩单我看过了,进步是看得见的。这点,我很满意,也信任你的能力。”
她微微俯身,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如果没有什么……非走不可的苦衷,”她刻意停顿,目光在你失去血色的脸颊上缓慢巡梭,“不如留下来?你遇到的‘难处’,或许……可以同我讲讲?”
你抬起头,撞进她那双探究意味浓重的眼睛里,飞快地垂下视线,声音干哑:
“没……没有的,太太。”
“谢谢您……劳您费心了。”
她直起身,那股伪装的温和气息抽离,重新变回那个睥睨一切的掌权者。“既然如此,”语气平淡无波,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裁决意味,“下周的补习,我希望准时看到你。”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无声阖拢,隔绝了那个华丽又压抑的世界,也隔绝了你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
深一脚浅一脚地穿过空旷的奢华走廊,冰冷的理石地面倒映着天花板上繁复的水晶灯影,也映出你失魂落魄的影子。
终于挪到玄关,手指触碰到那扇雕刻着繁复花纹的橡木门扉,你试图推开这扇通往暂时解脱的门——
一只戴着银色骷髅戒指、骨节分明的手掌,带着皮革和金属的冰冷气息,像是捕兽夹的铁钳,猝不及防地从侧面伸出,死死捂住了你的口鼻。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股刺鼻的气味灌入鼻腔,冲垮了你的意识防线。
你挣扎着,指甲在对方皮衣光滑冰凉的袖管上徒劳地刮擦,发出细微的“嘶啦”声。
视线迅速被浓重的黑雾吞噬,天花板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碎裂成无数晃眼的光斑,旋转着,最终沉入无垠的深渊。
-----------
意识是被一阵撕裂耳膜的喧嚣强行拽回水面的。
眼皮沉重,你勉强掀开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
霎时间,无数道切割着空间的彩色激光束,扎进你脆弱的视网膜,刺痛让你立刻闭紧双眼,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濡湿了脸颊。
你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个金属座椅上,动弹不得。
手腕和脚踝处传来勒进皮肉的痛感,粗糙的尼龙绳陷入皮肤,每一次微弱的挣扎都带来火辣辣的摩擦。
后背紧贴着冰凉刺骨的金属椅背,寒意透过单薄的衣衫直往骨头缝里钻。
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从四面八方轰鸣而来,每一次震动都让颅骨嗡嗡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强忍着晕眩,你再次眯起眼,努力适应这片光污染。
视线艰难地聚焦,穿透闪烁的光束,看清了对面。
一模一样的俊秀脸庞,在疯狂变幻的彩色光束下,一半被映照得妖异艳丽,一半则彻底沉入浓稠的阴影,像是从深渊裂缝中并肩走出的双生邪灵。
他们都穿着裁剪极佳的黑色哑光皮衣皮裤,紧紧包裹着少年人挺拔又充满侵略性的身躯。
脖颈上挂着锁链式项链,指间戴着造型扭曲狰狞的银戒,在跳跃的光线中反射出冷酷的金属寒芒。
是左司辰和左司禹。
他们姿态慵懒地陷在沙发里,指间闲适地晃动着盛满琥珀色液体的酒杯,粘稠的酒液在光怪陆离的光束下,折射出危险的光泽。
两双漂亮的桃花眼,盛满了带着血腥味的残忍兴味,穿透震耳欲聋的音浪和炫目的光污染,牢牢缠绕在你身上。
左司禹率先动了。
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空杯扔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皮靴踏在地毯上,悄无声息,像大型猫科动物在接近猎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几步便跨到你面前,投下的阴影将你完全笼罩。
带着烟草和烈酒气息的手指,攫住你的下颌,强硬地迫使你抬起头,迎上他那双在迷幻光影中更显妖异邪气的眼眸。
“老师,”他拖长了调子,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轻易刺穿了背景里狂暴的电子噪音,“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他歪了歪头,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当我们兄弟俩……是死的么?”
左司辰也缓缓起身,动作不疾不徐。
他踱步到左司禹身侧,双臂环抱,目光比左司禹更深沉,更阴鸷,像结了冰的深潭。
“你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了?”声音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以为……讨好了那个女人,就能全身而退?”他嗤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讥诮,“天真得可笑。”
左司辰转身,走向旁边那张玻璃茶几。
他拿起一瓶未开封的酒,瓶身上印着张扬的异国文字和狰狞的骷髅图案。
他拧开金属瓶盖的动作利落而迅速,“啵”的一声轻响,浓郁到呛人的的酒精味道弥漫开来。
他踱回你另一侧,左手铁钳般掐住你的两颊,力道之大,迫使你不得不痛苦地张开了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不……唔……”
冰冷的玻璃瓶口,粗暴地塞进了你的口腔,辛辣刺鼻的液体如同滚烫的岩浆,猛地灌入你的喉咙深处。
“咳咳咳!呕——!”
剧烈的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胃,呛得你涕泪横流,无法呼吸,每一次咳嗽都撕扯着气管,带来撕裂般的剧痛。
你拼尽全力挣扎,冰冷的金属椅腿与地面发出刺耳尖锐的刮擦声,身体因为剧烈的呛咳和窒息感而痉挛、抽搐。
辛辣的酒液从无法闭合的嘴角、甚至鼻腔里呛涌而出,狼狈不堪地顺着下巴、脖颈蜿蜒流淌,浸透了胸前的衣衫。
左司禹不知何时掏出了手机,他将镜头几乎怼到你的脸上,屏幕映出你此刻涕泪交加、痛苦扭曲的面孔。
他脸上挂着兴奋又残忍的笑容,像在欣赏一出精彩的戏剧。
“老师,看这里!笑一个啊!”他恶劣地指挥着,手指按下快门的“咔嚓”声在狂暴音乐的间隙中,异常清晰。
“咳……咳咳……停……求求……停下……”你破碎的哀求声被剧烈的呛咳和喉咙的灼痛切割得支离破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辣辣的撕裂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辰猛地将酒瓶抽回。
你瘫软在座椅上,眼前一片模糊的白光。
左司禹意犹未尽地收起手机,撇了撇嘴,“啧,真不经玩。”
你还在无法控制地剧烈呛咳,每一次抽气都让肺叶火烧火燎,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然后,左司禹的手,带着皮革和金属的冰冷触感,伸向你连衣裙侧腰那细细的拉链头。
“你干什么?!住手!放开我!”你疯狂扭动,被绳索捆绑的手腕脚踝处传来皮肉撕裂般的剧痛,“这是犯罪!放开我!!”
“犯罪?”左司辰冰冷的声音在你头顶上方响起,带着浓浓的嘲讽。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难道不是我们亲爱的‘楚老师’,处心积虑地……勾引她未成年的学生?”他刻意将“勾引”两个字咬得极重。
“嗤啦——”
拉链被粗暴地拽到底端,紧接着是衣料被强行剥离身体的窸窣声。
很快,你身上只剩下最后蔽体的棉质内衣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冰冷的空气激起一阵阵战栗,每一寸皮肤都绷紧,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
咔嚓!咔嚓!
刺目的闪光灯亮起,惨白的光束如同冰冷的鞭子,无情地抽打在你暴露的身体上。
你紧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因恐惧和屈辱而颤抖,牙齿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腥甜的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快门声终于停歇。
一只手攥住你汗湿冰凉的长发,将你的头颅狠狠向后拉扯,强迫你抬起脸。
左司禹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近在咫尺,冰冷的呼吸喷在你的额头上。
他另一只手随意地晃动着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你衣衫不整、泪痕狼藉、眼神空洞绝望的屈辱模样,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令人心胆俱裂。
“老师,看。”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腔调,“多美的画面。你说,要是把这些‘精彩绝伦’的瞬间,打包上传到你那个家教网站上……”他刻意停顿,欣赏着你瞳孔骤然收缩、眼中最后一点光亮被彻底碾碎的绝望,“那些对你赞不绝口的阔太太们,脸上的表情……该有多惊喜?”
左司辰也凑了过来,蹲下身,视线与你齐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目光扫过你胸前被泪水浸湿的内衣边缘,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玩味。
“所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别再试图挑战我们的底线。”
“老老实实待着,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这是……最后一次提醒。听明白了吗?”
说完,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束缚着手腕和脚踝的尼龙绳被粗暴地割断。
失去了支撑,你像一滩烂泥般从座椅上滑落,“咚”的一声闷响,摔倒在厚厚的地毯上。
一只包裹在坚硬皮靴里的脚,毫无预兆地踏了上来,残忍地踩在你胸前被包裹着的柔软之上。
“呃啊——!”
尖锐的剧痛让你像被烫熟的虾米一样弓起了身体,蜷缩起来。
那只脚带着慢条斯理的恶意,用靴底粗糙的纹路,碾磨着脚下的柔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力道透过薄薄的棉布传递到肌肤,你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团柔软在坚硬的鞋底挤压下变形,承受着令人窒息的压迫。
白皙的肌肤上,红痕迅速显现。
另一个人,在你脸旁蹲了下来。你透过被泪水模糊的视线,只能看到他皮裤紧绷的膝盖轮廓。
他伸出手,指节带着令人胆寒的狎昵,蹭过你布满泪痕的脸颊,留下一道冰冷的湿痕:
“记住我说过的话。”
那只踩在你胸上的脚终于收了回去,留下火辣辣的疼痛和沉重的屈辱。
少年移开目光,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一下,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轻哼。
两个黑色的身影,不再多看你一眼,转身,拉开包厢厚重的隔音门,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砰——!”
门被重重甩上,沉闷的巨响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也隔绝了外面隐约传来的嘈杂音乐和模糊人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里只剩下震耳欲聋的电子乐在疯狂咆哮。
那些五颜六色的光斑,在视线模糊中跳跃、扭曲、变形,像无数张咧开大嘴、无声嘲笑着你的鬼脸。
-----------
“陆惜棠,你奶奶最近的状况,确实比我们预想的要稳定一些。新方案的效果,初步看来,是积极的。”
林医生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纤巧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你手中那张薄薄的缴费通知单。
“不过,”他话锋一转,指尖轻轻点了点桌面上的一份彩色印刷资料,“我们医院刚刚从美国引进了一批最新的靶向治疗配套监测设备。如果能应用在你奶奶后续的治疗中,结合现在的新方案,从理论数据上看,”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你骤然绷紧的脸上,“效果……预期能提升百分之叁十到四十。对于控制癌细胞转移、减轻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反应,都会有更显着的帮助。”
“只是,”林医生清了清嗓子,目光从资料上抬起,直视着你,“费用……大约是现在新方案的两倍。”
“两倍?!”
你失声叫出来,在安静的诊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你拼尽全力,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工蚁,才堪堪在悬崖边缘垒起勉强支撑眼下治疗方案的那点微薄积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倍?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像两座凭空压下的巨峰,瞬间将你碾入绝望的深谷。
林医生的表情依旧平静,带着职业性的疏离:“当然,这只是基于最优治疗效果给出的建议。最终的选择权在你手上。但作为医生,我的职责是告知你所有可能性。想让病人获得更好的康复机会,最大程度地减轻她的痛苦……我建议你,慎重考虑。”
走出办公室,双腿麻木地挪动。
走廊惨白的灯光、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护士推着治疗车滚轮发出的单调声响……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
不知不觉间,双脚已经停在了奶奶病房的门前。
门缝里,漏出奶奶虚弱却带着笑意的声音,正和邻床那位和善的老阿姨絮絮叨叨:
“……那孩子啊,从小就乖,乖得让人心疼……从来不闹着要这要那,给她买串糖葫芦,都能抱着乐呵半天……”
“是啊,念书也争气着呢!回回考试都是顶顶拔尖儿的!那奖状啊,把咱们那小破屋的墙都贴满喽……”
“……总跟我念叨,说等她考上最好的大学,毕了业挣大钱,要带我住大房子……说让我享清福,再也不用为钱发愁……”
奶奶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上了一丝无法掩饰的哽咽和酸楚:“唉……都怨我这把没用的老骨头拖累了她……要不是我这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的话,再也不敢听下去。
你转过身,踉跄着冲进旁边无人的消防楼梯通道。
铁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隔绝了外面的所有声响。
你背靠着粗糙冰冷的墙壁,身体无力地滑坐。
你捏着手里那张写着天文数字的治疗单,纸张的边缘深深嵌进掌心柔软的皮肉里。
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地砸落在纸上,迅速晕开黑色的墨迹,模糊了那些冰冷得刺眼的数字。
记忆的闸门被汹涌的泪水冲开。
七岁那年的冬天,冷得连呼吸都带着冰碴。
福利院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外。
刻薄的王院长叉着水桶般的腰,唾沫星子在寒风中飞溅,尖利的手指几乎戳到你和奶奶脸上:“……没用的丫头片子!养着也是白糟蹋粮食!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尽往家里捡这些赔钱货!一起给我滚!滚远点!别在这儿脏了我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寒风像锋利的小刀,刮在脸上,钻进单薄的破棉袄里。
是奶奶,那个平时总是佝偻着腰沉默着的奶奶,将瑟瑟发抖的你护在身后。她挺直了那被生活压弯的脊梁,对着院长嘶吼:“我们走!我们自己走!用不着你赶!”
那天,你们全部的“家当”,只有一个打满补丁的蓝布包袱。
奶奶枯瘦的手紧紧攥着你的小手,在寒风凛冽、车水马龙的城市街道上走了很久很久。
脚冻得失去了知觉,像踩在冰坨子上,肚子饿得一阵阵发紧,咕咕直叫。
最后,在一个堆满废弃建材的角落,你们找到了一个被遗忘的车库。
铁皮顶棚裂着缝隙,寒风呼呼地往里灌;水泥地面永远泛着潮湿阴冷的寒气,冬天像冰窖,夏天又闷热得像蒸笼。那就是你们相依为命的“家”。
奶奶天不亮就佝偻着背出门,在路人嫌恶或怜悯的目光中,在散发着酸腐气味的垃圾桶里翻找塑料瓶、硬纸板,一点一点积攒着微薄到可怜的铜板。
晚上,就着昏黄灯泡那摇曳不稳的光线,用捡来的旧布头,一针一线地给你缝补磨破的衣裤。
昏黄的灯光下,她布满皱纹的脸显得格外专注而柔和,总是不厌其烦地说:“丫头要好好念书,念了书才有出路,才能过上好日子,不用再像奶奶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把捡到的最干净的面包小心翼翼地留给你,自己则啃着硬得像石头的冷馒头,就着白开水艰难地下咽。
直到后来,你靠着优异的成绩拿到第一笔奖学金,才让那间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的车库里,第一次飘起了带着油香的饭菜味道——一碗简单的青菜肉丝面,奶奶却吃得像山珍海味,浑浊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你也曾问过奶奶的过去——
十叁岁,被亲生父母用两袋粮食,“卖”进了连绵不绝的深山,给一个从未见过面、年纪足以做她父亲的男人做媳妇。
生儿育女,像牛马一样劳作,耗尽青春。最后,因为没能生出儿子,被那个男人和他的老母亲用棍棒无情地赶出了家门,连一件像样的换洗衣裳都没能带走。
她一路风餐露宿,靠着乞讨和偶尔的好心人施舍,才流落到这座城市。
她说:“丫头,奶奶这辈子没摸过书本,一个大字不识,苦水喝了一辈子。看见那些没爹没娘、孤零零的孩子,就像看见当年那个在山沟沟里哭都哭不出来的自己……奶奶就想啊,能帮一个是一个,让她们能读上书,认上字,别再走奶奶这条黑道……”
为什么?
为什么像奶奶这样,一生都在泥泞中艰难跋涉,却从未熄灭心中善意的人,到了风烛残年,还要被病魔如此无情地折磨?
为什么命运要把世间所有的苦难,都如此不公地堆砌在她一个人瘦削佝偻的肩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窒息般的痛苦让你蜷缩得更紧,像一只试图缩回壳里的蜗牛。
你抬起泪流满面的脸,望向楼梯间高处那扇积满灰尘的透气窗。
求求您了……
神明啊……
如果你真的存在……
……求求你,让她安安稳稳地度过余生吧。
让她……等等我。
再等等我。
窗外,只有城市灰蒙蒙、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天空,冷漠地俯瞰着这蝼蚁般挣扎的人世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垂着眼,目光落在自己脚上那双帆布鞋尖。
那里蹭着一道模糊的污痕。
喉咙深处干涩得像蒙了层砂纸,每一次吞咽都带来细微的刺痛。
连日来课堂上意识骤然沉入虚无的疲惫,此刻又裹缠上来,勒得胸腔发闷。
“老师,我没事。”声音飘出来,还未落地便消融在空气里。
班主任镜片后的视线,在你眼下那片浓重的青黛上逡巡片刻,最终也只是化作一声沉沉的叹息,挥了挥手:“回去吧。”
--------
通往顶楼天台的铁门,铰链锈蚀得厉害,推开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
一股裹挟着阳光味道的暖风扑在脸上。
天台上空旷得有些寂寥,只有巨大的银色水箱伫立在中央,投下沉默的阴影。
你走向背风的角落,那里散落着几块被遗弃的黑色隔热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蜷缩下去,午后的阳光慷慨地泼洒下来。
暖意一点点渗透进僵冷的骨头缝隙里,带来一阵令人昏沉的酸软。
意识沉坠前的最后残影,是奶奶布满沟壑的手掌,带着阳光曝晒后的暖意和皂荚的干净气息,轻轻拍抚你的后背,哼着遥远的歌谣。
那旋律似乎并未消散,被风揉碎了,缠绕在耳际,将你拖入一片无梦的黑暗。
……
嘈杂的人声,骤然刺穿了包裹着你的沉眠暖壳。
声音来自天台的另一侧,被巨大的水箱和胡乱堆放的废弃杂物阻挡着。
身体比混沌的意识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你像一只受惊的猫,悄无声息地弓起腰背,紧贴着水箱冰冷的外壳,一点点挪移过去。
杂物堆的缝隙,成为一道狭窄而隐秘的窥视孔。
五六个穿着藤枫深蓝色校服的男生,围成一个不规则的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圈子中心,一个男生蜷缩在地,校服沾满了尘土和斑驳的污渍,脸上糊着暗红的血污。
而围着他们的那些人……
左司辰。左司禹。
他们身后站着几张面孔,你认出来——泳池派对上,把香槟兜头泼在你脸上的人。还有两个,是B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左司辰微微屈膝,蹲下身,一把攥住地上男生凌乱的头发,迫使他抬起那张惨不忍睹的脸孔。
“向校董会举报?”他的声音不高,甚至算得上平静,却像淬了冰的刀刃,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意,“胆子够肥的啊。”
手腕看似随意地一甩,那男生的头颅重重磕回坚硬的水泥地面,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左司禹抱着手臂,姿态闲适地倚在旁边一根废弃生锈的金属管道上,嘴角噙着一抹讥诮弧度:“啧,原本夹着尾巴,安安分分熬完这一年,拿着毕业证滚出藤枫,不是挺好?非得……”他拖长了调子,目光像打量一件碍眼的垃圾,“……把自己往绝路上赶?”
“你们把我当狗玩了叁年!”地上的男生昂起头,嘶哑的吼叫带着崩溃的哭腔,鲜血从破裂肿胀的嘴角蜿蜒淌下,“我他妈受够了!就是死,也要拖着你们一起下地狱!”
“哈!”
“听听!要拖着咱们下地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围观的男生们爆发出尖锐刺耳的哄笑。
左司禹漫不经心地抬了抬下巴。
旁边两个身形壮硕的男生立刻上前,像拎小鸡一样架起地上挣扎的人,将他按在原地,双臂反剪,动弹不得。
双胞胎的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深入骨髓的默契无声地流淌。
他们慢条斯理地脱下剪裁合体的深蓝色校服外套,随手抛在脚边的地面上。
然后,动作一致地摆出了拳击的起手式。
那两双漂亮的桃花眼里,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玩味,像是盯着砧板上待宰的鱼。
左司辰率先动了。拳头裹挟着短促的破空声,狠戾地捣在男生柔软的腹部。
“呃啊——!”痛苦的闷哼化作一串破碎的呜咽。
左司禹紧随其后,一记凶狠凌厉的勾拳,裹挟着全身的力量,重重砸在男生高耸的颧骨上。
砰!砰!砰!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交替着,动作流畅得像在进行一场配合无间的接力游戏。拳头落在肉体上的声音,沉闷、密集、毫无间断。
起初还能听到男生断续不成调的哀嚎,很快,那声音就弱了下去,只剩下喉咙深处发出的抽气声。
暗红的血液不断从他破裂的鼻腔、撕裂的嘴角涌出,染红了原本雪白的衬衫前襟,洇开一朵朵狰狞污秽的花。
你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眼前的景象让你胃部翻搅,冰冷的恐惧顺着脊椎骨疯狂向上攀爬。
终于,双胞胎停下了动作。
左司禹随意地摆了摆手。
架着男生的两人松开了钳制。
失去支撑的身体像被抽掉骨头的软泥,无声地瘫倒在地,只有四肢末端无意识的抽搐,证明着这具躯壳里还残存着一点生气。
左司辰走上前,鞋尖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漫不经心,缓缓碾上男生沾满血污的额头。
他微微俯身,漂亮的桃花眼低垂着,里面是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废物,”他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天台短暂的死寂,“能做我们的狗,是你祖坟冒青烟才修来的福气。”
左司禹嗤笑一声,慢悠悠地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掏出那个印着骷髅头的黑色真皮钱包。
指尖捻出几张崭新的百元钞票,手腕随意地一扬。
粉红色的纸片打着旋儿,像葬礼上飘洒的纸钱,轻飘飘地落在男生染血的脸颊上。
“喏,医药费。”他语气轻佻得像是打发路边的乞丐,指尖在钞票上弹了弹,“每次都给你,就该知足,该感恩戴德,懂吗?”他拍了拍左司辰的肩,“走了哥,饿了。”
那群人嬉笑着,勾肩搭背,离开了空旷的天台。
刺耳的笑声在空旷中回荡、盘旋,久久不散,像一群嗅到腐肉气味的食腐秃鹫。
过了很久很久,地上那团模糊的血肉才艰难地蠕动了一下。
他用颤抖的手臂,一点点撑起上半身,摸索着,将散落在身侧、沾染了血渍的钞票,用尽力气攥进手心。
然后,他拖着一条明显扭曲变形的腿,每一次挪动都伴随着身体痛苦的痉挛,一瘸一拐,踉跄着,消失在锈蚀的铁门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胃里翻江倒海,你扶着水箱的金属外壳,弯下腰剧烈地干呕起来。
双胞胎的恶,没有底线。
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楚榆”就是陆惜棠。
----------
下午的体育课是排球。
烈日炙烤着塑胶场地,蒸腾起扭曲晃动的热浪。
你沉默地协助体育委员分发完排球,抱着空了的塑料筐,走向角落那间光线昏暗的器材室。
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确认身后球场上砰砰的击球声响起,你反手轻轻合上门,将那片喧嚣隔绝在外。
角落里堆放着几块用于仰卧起坐的蓝色软垫。
你蜷缩在垫子冰凉的表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疲惫感将你吞没,眼皮沉重地黏合,意识再次沉入黑暗。
……
不知沉睡了多久。
一种被野兽盯住的毛骨悚然感,让你猛地惊醒。
模糊的视线费力地聚焦——
周斯凌就站在你面前。
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色衬衫,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修长的脖颈。
你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周身散发的气场比平日更加凛冽,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意。
你几乎是弹跳起来,试图绕过他,逃离这狭小空间里弥漫的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请让一下。”声音干涩紧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动。反而向前踏了一步。
你被迫后退,脊背撞上身后的金属器材架,发出一声刺耳的“哐当”巨响。
“沉怀瑾,”他开口,声音低沉,“给了你多少?”
你瞳孔骤然缩紧,“什……什么?”
他又逼近一步,你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那种带着冷杉气息的男士香水味。
“他给你多少钱,”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那双藏在镜片后的凤眸锐利如刀,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山雨欲来前令人心悸的压抑风暴,“让你能……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
你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牙齿轻轻磕碰在一起,“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周斯凌的唇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攫住了你的下巴。
“不明白?”他眼底那层冰封的湖面骤然碎裂,翻涌出骇人的怒火,“拒绝我的帮助,就是为了跟那种低劣的垃圾搅在一起?嗯?”他指尖的力道加重,几乎要捏碎你的颌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开我!”挣扎中,指甲划过他暴露在衬衫领口外的脖颈皮肤,留下一道细长的红痕。
周斯凌的眼神骤然一厉,像被激怒的猛兽。
他猛地发力,将你狠狠掼倒在身后的软垫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你的后脑勺撞在垫子上,眼前炸开一片混乱的金星,耳畔嗡嗡作响。
“既然都是要钱,”他站在你上方,像是主宰生死的君王,声音冰冷刺骨,“我给你更多。”
他单手扯下自己那条质地精良的真丝领带,动作带着暴戾,随手扔在脚边。
你想要从垫子上爬起来逃离,却被他轻易地用膝盖顶住了腿弯,沉重的力量让你无法动弹。
他俯下身,一手牢牢攥住你两只纤细的手腕,反剪到身后,压制在冰冷的垫子上。
另一只手则粗暴地解开你校服外套的纽扣。脆弱的扣子承受不住蛮力,噼啪几声崩开,滚落在地。
里面的白色衬衫暴露出来,领口歪斜,隐约透出底下包裹着少女柔软胸脯的文胸轮廓。
周斯凌眼底的暗色翻涌得更甚,呼吸也沉重了一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手,摘掉了自己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随手丢弃在旁边的软垫上。
没有了镜片的阻隔,那双天生微微上挑的凤眸暴露出来,此刻正燃烧着极具侵略性的欲念。
接着,他扯掉了你脸上那副笨拙的黑框眼镜。
他再次捏紧你的下巴,冰冷的指尖强迫你张开嘴,线条薄削的唇压了下来。
他的唇舌毫无技巧,只有蛮横的侵入和霸道的占有。
坚硬的牙齿磕碰着你柔嫩的唇瓣,带来尖锐的刺痛,很快,一股铁锈般的腥甜在口腔里弥漫开。
你被他死死钳制着,被动地承受着这粗暴的侵犯,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角的发丝,留下冰凉湿冷的痕迹。
当他终于抬起头结束这个吻时,你的唇瓣已经红肿不堪,像被碾碎的花瓣,下唇甚至被咬破了一个小口,渗着血珠。
他直起身,一手粗暴地抓住你校裙的腰侧和内里的棉质底裤边缘,衣物被胡乱地甩到了角落的阴影里。
同时,他另一只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皮带扣,金属搭扣弹开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器材室里惊雷般炸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拉链下滑,狰狞粗大的男性性器弹跳而出,深红色,布满虬结暴突的青筋,硕大的顶端不断渗出粘滑的液体,散发出浓烈刺鼻的腥膻气味。
极致的恐惧让你爆发出求生的本能。
你手脚并用地向前爬去,赤裸的皮肤摩擦着粗糙的垫子表面,留下道道红痕。
然而,脖颈上骤然一紧。
冰冷的皮革像毒蛇般缠绕上来。
他单膝跪在你身后,猛地向后狠狠一拽。
“呃——!”
你双手本能地抓向颈间勒紧的皮带边缘,纤细的指甲在坚韧的皮革上刮擦着,却无法撼动分毫,只能绝望地感受着肺部空气被一点点抽空。
他就这样,在你身后,借着皮带勒紧你脖颈向后拖拽的力量,同时腰胯向前凶狠地一顶。
借着你向前爬行的姿势,将自己尺寸骇人的性器,对准你因恐惧而极度紧窒的入口,没有任何前兆,长驱直入地贯穿进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身体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铁钎从中间劈开,不受控制地绷紧,又被脖颈上致命的皮带死死勒住,无法挣脱,只能发出破碎到不成调的凄厉悲鸣。
周斯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单手攥着皮带末端,另一只手则扣住你的腰胯,开始了激烈的抽插。
每一次抽出,都带出被强行撑开、柔嫩而敏感的软肉。
你被脖颈上的皮带控制着方向,每一次试图向前爬行逃离,都会被皮带狠狠勒回,窒息带来的濒死感让眼前阵阵发黑。
雪白纤细的脖颈被勒出一道深红的瘀痕,脸颊因为缺氧憋得通红,泪水源源不断地滚落,滴在身下的软垫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湿痕。
短短几分钟内,你被这粗暴的侵犯逼迫着,达到了数次违背意志的高潮,身下涌出大股大股清亮的蜜液,变得更加粘腻滑润。
“呵……”在你又一次被顶得浑身痉挛、内里疯狂绞紧时,他俯身凑到你耳边,滚烫的呼吸喷在你敏感的耳廓,声音低哑,“被强奸……也能这么爽?”他腰胯再次重重一顶,碾过最深处那个脆弱的点,“下贱。”
你无法回答,只剩下喉咙深处破碎的哭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持续了多久,在你又一次被顶得向前倾倒时,他终于松开了攥着皮带的手。
你剧烈地呛咳起来,身体蜷缩,像离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浑浊的空气。
然而,下一秒,他强有力的手臂捞住你汗湿滑腻的腰肢,将你整个人从垫子上提了起来。
双脚骤然离地,身体悬空。
他将你翻转过来,按在坚硬的金属器材架上,巨大的身高差让你的脚尖只能勉强踮地,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在他箍紧你腰肢的手臂和背后冰冷的铁架上。
他一只手牢牢箍着你的腰,另一只手则撑在你耳侧的铁架上,将你完全禁锢在他滚烫的身体与冰冷的金属之间,动弹不得。
这个姿势,让他进入得深到可怕,每一次顶弄,都像是要直接捣进脆弱的宫口。
身体像一件没有生命的玩偶般被他肆意摆弄,每一次撞击都把你的臀胯狠狠掼向他结实紧绷的腰腹,发出响亮的肉体拍打声,在空旷的器材室里回荡。
“啊……呜……停下……求你……求求你……”你哭喊着哀求,声音支离破碎,带着崩溃的绝望。
这样的深度和角度带来的可怕触感,让你根本无法承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持续激烈、深到令人恐惧的顶弄下,你的身体失去了控制,像坏掉的水闸,一次又一次失控地喷涌出大量的清液,每一次高潮都伴随着身体的剧烈抽搐和无法抑制的尖叫。
周斯凌的喘息也粗重到了极点,汗水顺着他冷峻的侧脸和线条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滑落,滴在你光裸汗湿的后背上,留下灼烫的触感。
他俯身,滚烫的胸膛紧紧贴上你冰凉汗湿的脊背,薄唇紧贴着你的耳廓,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
“可以射在里面吗?嗯?”他重重地顶弄了一下最深处被迫打开的小口,感受着你身体触电般的颤抖,“你是可以被内射的吧?”
不等你做出任何反应,甚至不等你从那灭顶的刺激中回神,他猛地将你的腰肢向自己箍得更紧。
紧接着,一股滚烫的液体,猛烈地喷射在你柔嫩脆弱的宫腔深处。一股,又一股,带着灼烧般的温度。
你浑身剧烈地痉挛,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胀起来,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无助地颤抖,就被强行灌满了陌生而滚烫、带着强烈占有意味的种子。
他死死抵在你身体最深处,持续地喷射,直到最后一滴精液也被榨干。
粗重的喘息在骤然寂静下来的器材室里格外清晰,像是野兽饱食后的餍足。
他缓缓地退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啵”的一声轻响,失去了堵塞,混合着大量粘稠白浊的液体,从被蹂躏得微微外翻的入口汹涌而出,顺着你颤抖不止的大腿内侧蜿蜒流下,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滴落出粘稠的“啪嗒”声。
你双腿一软,顺着铁架滑坐下去,瘫倒在那一大滩散发着浓烈腥膻气味、冰凉粘腻的污秽里。
小腹深处残留着被强行贯入和填满的可怕饱胀感和钝痛,意识模糊,视线涣散,只有冰凉的泪水还在无声地滑落,冲刷着脸上干涸的泪痕。
周斯凌站在你面前,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
他掏出一块质地精良的丝质手帕,仔细地擦拭着自己那根沾满了浊液、依旧半勃的狰狞性器,直到它恢复干净,才缓慢地塞回裤子里。
拉上拉链,扣好皮带,重新将深蓝色校服外套的褶皱抚平。
转眼间,他又恢复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模样,镜片后的眼神冰冷疏离,仿佛刚才那个在你身上失控施暴的男人,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幻觉。
他弯下腰,姿态从容地捡起地上那副金丝边眼镜,用衬衫袖口仔细拂去镜片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重新架回高挺的鼻梁上。
镜片后的凤眸,再次变得深不见底,不带一丝温度地俯视着瘫软在地的你。
然后,他从校服外套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沓边缘锋利的百元钞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嗒。
那沓刺目的红色纸币,砸落在你赤裸的胸口。
有几张滑落下来,掉在你身下那片湿冷粘腻的污秽里,迅速被浸染。
“我的体验,”他开口,声音毫无波澜,听不出任何情绪,像在评价一件物品,“很好。”
说完,他不再施舍给你任何目光,转身,拉开器材室的铁门。
“嘭——!”
门被重重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器材室里,死寂重新降临,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精液腥味将你层层包裹。
你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地面,赤裸的身体在残留的痉挛中微微颤抖,只有泪水无声地冲刷着屈辱的痕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书房的丝绒帘幕隔绝了午后沸腾的日光,空气里悬浮着纸张与昂贵红木交融的沉静气息。
你坐在宽大的书桌旁,指尖无意识地深陷进太阳穴的皮肉,那里沉闷地搏动着。
奶奶上午化疗时的反应,电话里护士清晰的描述——昏厥时仪器刺耳的警报,心电图紊乱的尖啸,每一个音节都化为冰冷的铅锭,接连不断地砸落在你的心底,激起一阵阵痉挛。
你的目光掠过书桌对面。
左司辰陷在沙发里,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摊开的硬壳书脊,发出规律而轻微的“笃笃”声。
左司禹则支着下巴,视线投向窗外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绿意盎然得刺眼。
两人都维持着一种过分的安静。
“抱歉,”你起身,喉咙发紧,“我去一下洗手间。”
左司禹懒洋洋地掀了下眼皮,唇角向上牵起一个弧度完美的假笑,眼底一片漠然:“请便。”
左司辰连眼皮都吝于抬起,只从鼻腔深处挤出一点含混的气音,算是听到了。
你快步踏入相连的盥洗室,白色釉面瓷砖反射着顶灯过于惨白的光线,晃得人眼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撑住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面,深深埋下头。
镜中映出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眼睑下方沉淀着两抹浓重的乌青,眼神涣散,蒙着一层湿漉漉的雾气,像是刚从一场深不见底的噩梦中勉强挣脱。
每一次,每一次当你以为指尖终于能触碰到深渊边缘的藤蔓,以为胸腔可以汲取一口稀薄空气,总会有更汹涌的浊浪劈头盖脸地砸下,将你更深地卷入那永无止境的漩涡。
冰凉的水流从镀金龙头里汩汩涌出。
你掬起满满一捧,狠狠泼在脸上。
刺骨的寒意扎进皮肤,水珠顺着湿透的额发、冰凉的脸颊蜿蜒滚落,洇湿了衬衫领口,留下深色的印记。
水流短暂地带走了皮肤表层的热度,带来一丝虚假的清明,却冲刷不掉骨髓深处透出的疲惫。
-----------
推开盥洗室的门,重新踏进那片沉静的书房空气。
然而,眼前的景象让你的血液在刹那间冻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那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此刻像一具被开膛破肚的尸体,狼狈地瘫倒在昂贵的手工波斯地毯上。
拉链被粗暴地扯开,大口敞着,里面的东西——几本边角磨损卷曲的旧教材、一个塑料外壳剥落的水杯、一枚挂着钥匙的金属圈、几张被揉捏得不成样子的零散纸币——像被弃置的垃圾,散乱地抛洒在繁复华丽的地毯上。
而在这片狼藉的中心,左司禹正以一种主人般的闲适姿态,慵懒地靠坐在你片刻前还占据着的那张高背扶手椅里。
他修长的手指间,正拈着一张薄薄的纸片。
午后斜射的光线穿透窗棂,精准地落在纸片上,清晰地映照出那排刺目的印刷体——淮大附属医院的抬头,以及下方那串代表着一期化疗费用的数字。
你的呼吸,在那一秒,彻底停滞。
左司辰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贴近你身侧,他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如有实质的牢笼,沉沉地压在你的头顶和肩背。
你本能地想要后退,脚跟却绊到了散落在地毯边缘的一本《高等数学》硬壳封面,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后重重跌坐下去。
尾椎骨撞击在坚硬的地板上,传来一阵钝痛。
“呵。”左司辰喉间溢出一声轻不可闻的气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一头审视猎物的黑豹,绕着你,开始不疾不徐地踱步。
“原本只是想知道,”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一种探究的兴味,“你怎么会和那个姓沉的疯子搅在一起。”
他踱步到你正前方,停下,微微弯下腰,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低垂着,带着审视和嘲弄,一寸寸地刮过你因惊惧而失去血色的脸颊,“真是意外收获……随便查了查,就挖出这么一箩筐‘惊喜’。”
他的视线轻飘飘地掠过地上那几本写着“楚榆”名字的辅导资料,最终稳稳落回左司禹指尖那张仿佛能灼伤人眼的缴费单上。
“难怪了,”左司辰的唇角向上勾起一个饱含讥诮的弧度,“总是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装得再用力,也掩盖不了骨子里透出来的……”他刻意拉长了尾音,“……廉价感。”
眼前的世界褪去了所有色彩和声音,只剩下身下地毯那些繁复扭曲的花纹,在视野里旋转、变形、拉扯……
就在这时,左司禹从那把高背椅上站了起来。
他迈着从容不迫的步子,走到你面前,与左司辰并肩而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跌坐的你。
他脸上倏然绽开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与他哥哥那冰冷的讥诮截然不同。
“别抖呀,”他蹲下身,视线与你齐平,那双桃花眼里,盛满了虚假的安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你布满冷汗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一件易碎的古董瓷器。
“放心,”他盯着你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们不会惊动警察,”他唇角的笑意加深,那笑容漂亮得令人目眩神迷,却毫无暖意,“更不会……让乔清知道。”
左司禹收回手,优雅地站起身,重新恢复了那副矜贵慵懒的姿态。
“以后的日子,”他缓慢地吐出每一个字,“还请多多关照了。”
“陆、惜、棠、同、学。”
----------
盛夏的骄阳像是灼热的熔金,毫无怜悯地倾倒在开阔的露天篮球场上。
你拎着一个鼓胀沉重的白色塑料袋,里面塞满了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矿泉水和功能饮料。
一路小跑,后背单薄的校服衬衫早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黏在皮肤上,每一次迈步都带来黏腻感。
额前细碎的刘海湿成一绺一绺,紧贴在滚烫的额角和鬓边,脸颊因为持续的奔跑和高温的蒸烤,泛起一片不自然的潮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终于抵达场边那片被树荫切割得支离破碎的休息区,你将那沉得几乎勒断手指的塑料袋重重放下。
你不得不弯下腰,双手用力撑住膝盖,大口大口地吞吸着灼热的空气,试图安抚那颗快要冲破喉咙的心脏。
“啧,乌龟都比你利索点。”左司禹带着毫不掩饰嫌弃的嗓音从旁边劈过来。
他和左司辰并排坐在场边的长椅上,同样穿着纯白的无袖篮球背心,裸露出的手臂线条流畅,覆着一层薄汗,在阳光下反射着健康的蜜色光泽。额头上绑着同款的白色吸汗带。
左司辰正俯下身专注地调整着膝盖上的护腕,闻言只是吝啬地抬了一下眼皮,目光冷淡地扫过你狼狈的身影。
周遭树荫下,叁叁两两聚拢着衣着光鲜、神情悠闲的观赛学生。
他们的目光,带着探究、好奇以及赤裸裸的轻蔑,细密的蛛网般缠绕过来。
压低的议论声,钻进你嗡嗡作响的耳朵:
“那是谁啊?A班的?看着眼生……”
“嘘!就是那个特招生!好像叫陆……什么?听说不知道怎么惹到左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看她那副样子……有好戏看了……”
左司禹拧开一瓶冰镇的矿泉水,仰头灌下几大口,喉结上下滚动。
水珠顺着他线条清晰利落的下颌滑落,滴在白色背心领口,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
他随意晃了晃瓶子里剩下的半截水,在周围几道看好戏的目光聚焦下,手臂猛地一扬——
哗啦!
冰冷的液体如同瀑布般,从你头顶倾泻而下。
你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意激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紧紧闭上了眼睛,眼睫剧烈地抖动着。
刺骨的冰冷穿透了早已汗湿的薄薄衬衫,紧紧裹住皮肤。
水流沿着湿透的发梢急速滑落,浸透了衣领和前襟,汇聚成流,滴落在被烈日烤得发烫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滋啦”声。
周围响起一片压抑的惊呼和几声充满恶意的嗤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司辰这时才慢条斯理地坐直身体,向后慵懒地靠回椅背,运动短裤下的长腿随意地交迭起来。
他欣赏着你如同落汤鸡般僵立在原地的窘态,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看你跑得满脸通红,热坏了吧?”
“帮你凉快凉快。”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怎么,连句谢谢都不会说了?”
冰冷的水珠还在顺着不断颤抖的睫毛往下滴落,视野一片模糊的水光。
你盯着自己脚下那一小片不断扩大的深色水渍,垂下的眼帘遮住了所有的情绪,声音嘶哑干涩,低得几乎被球鞋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淹没:“……谢谢。”
湿透的校服衬衫紧紧吸附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单薄瘦削的肩胛骨轮廓和内衣的肩带痕迹。
盛夏正午的阳光毒辣刺眼,白花花地倾泻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湿冷的布料紧贴皮肤带来的黏腻感,以及从骨头缝里渗出的寒意。
左司禹随手将空掉的塑料瓶以一个漂亮的抛物线,精准地投入几步开外的垃圾桶,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他拍了拍手,脸上重新绽开那副人畜无害的阳光笑容,灿烂得晃眼,“行了,记得看好我们的东西,小跟班。”
左司禹俯身抓起地上的篮球,他们肩并着肩,步履轻快地踏入那片喧嚣鼎沸的球场中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身影在炽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耀眼,如同自带聚光灯的舞台主角。
甫一踏入球场边界,立刻引来一阵海浪般的欢呼、口哨和尖叫。
他们娴熟地运球,戏耍猎物般轻松地晃过防守队员,每一个转身、每一次跃起投篮的动作都带着行云流水般的美感,引爆场边女生一轮高过一轮的尖叫浪潮。
“左少!左少最棒!”
“司辰学长!看这边!”
“司禹!啊啊啊好帅!”
那些妆容精致、穿着时尚短裙的女生们,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脸颊因激动而泛着红晕,眼神炽热得仿佛要燃烧起来,紧紧追随着场上那对光芒万丈的双子星。
然而,当她们的目光偶尔扫过场边那个浑身湿透、如同闯入者般呆立着的你时,所有的狂热瞬间冷却,切换成嫌恶与鄙夷。
她们像躲避什么携带致命病菌的垃圾一样,夸张地向后撤步,刻意拉开更远的距离,甚至有人用涂着闪亮甲油的手指,掩住口鼻,娇声抱怨道:
“离她远点啦!一股怪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湿答答脏兮兮的,看着就倒胃口!”
“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待在这里……”
那些娇嗔的抱怨、刻薄的窃窃私语,球鞋在塑胶地面上摩擦发出的刺耳噪音、震耳欲聋的欢呼尖叫、篮球猛烈撞击篮筐的“砰砰”闷响,汇聚成混乱而喧嚣的声浪漩涡,将你淹没。
你僵硬地站在原地,脚下的水渍还在顽固地向四周蔓延。
阳光白得眩目,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
冰冷刺骨的池水灌入口鼻,一张张被水下灯光扭曲的、带着嘲弄笑意的脸孔在晃动,黏腻湿滑的钞票水草般缠绕在指尖……这些碎片与眼前这片喧嚣刺目的球场景象诡异地重迭。
这算什么?
不过是漫长折磨中,一段微不足道的前奏。
总会有更绝望、更黑暗、更让你尊严碎落一地无处拾捡的羞辱——像蛰伏在深渊最底层的巨兽,正耐心地潜伏着,等待着你松懈的喘息,然后张开布满獠牙的巨口,将你连皮带骨,彻底撕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淋浴隔间的塑料门板粗糙而冰冷,密集的水线砸落在你赤裸的肩胛,却无法冷却身后那具躯体蒸腾出的灼烫体温。
左司辰的手臂像盘踞的巨蟒,缠缚着你的腰肢,每一次向前的推送都带着令人齿冷的精准,仿佛要将你钉穿在这片湿冷的囚笼里。
水流哗啦作响,冲刷着彼此紧贴的皮肤,混合着肉体撞击时粘稠的噗叽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反复碰撞、放大,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交响。
“呜……”你死死咬住下唇内侧柔软的软肉,前额抵着被水汽浸透的门板,水珠沿着睫毛滚落,视野里一片混沌的光晕。
少年灼热的喘息喷在你的后颈,带着剧烈运动后特有的亢奋,像烧红的烙铁印在皮肤上。
“早该这样了……”他喑哑的嗓音裹在水流的喧嚣中,齿尖带着恶意碾过你耳廓最敏感的地方,“整天在我眼皮底下晃悠……不就是想被肏?”
他的动作毫无缓冲,每一次都裹挟着纯粹的破坏力,胯骨凶狠地撞击着你被迫撅起的臀瓣,湿滑的皮肉相撞,发出响亮而羞耻的拍击声。
篮球场上未消耗尽的精力,此刻全数灌注到了这具被他掌控的身体里,每一次的深入都带着碾碎骨头的狠劲,强迫你吞下这狂暴的节奏。
咚!咚!咚!
沉闷的敲门声突兀地穿透水幕和喘息。
“哥,”左司禹的声音隔着门板,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懒散提醒,“收着点动静,人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未落,外面更衣室瞬间被嘈杂淹没。
杂沓沉重的脚步拖沓着地面,男生们肆无忌惮的粗声谈笑和粗鄙的脏话轰然涌入。
金属储物柜门被粗暴地甩开又撞上的哐当巨响,运动鞋踢踏在地上的啪嗒声,还有毫无顾忌的关于女生的调笑,像浑浊的泥浆,灌满了整个空间。
你的身体绷紧,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操!这强度真他妈要命!”
“刚那球传得漂亮吧?老子算准了!”
“洗发水呢?谁的借来使使!”
声音近在咫尺。
隔壁隔间的门被嘎吱一声拉开,又砰然关上。
紧接着,是花洒旋钮被拧开的金属摩擦声,然后是另一股水流哗哗落下的噪音。
左司辰的动作被迫停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深埋在你体内的硬物,因这中断而带着不满的搏动。
他带着强烈的未满足欲望的粗重喘息,灼热地喷在你颈后敏感的皮肤上。
他并未退出,只是停留在那令人窒息的深度,开始了缓慢而磨人的碾磨。
每一次微乎其微的抽动,都像钝刀切割着你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带来一种濒临崩溃的悬空感。
这种隔靴搔痒的折磨显然无法平息他体内翻腾的欲望。你甚至能听到他喉结滚动,发出一声压抑在喉咙深处、充满暴戾的低喘。
下一刹,腰间那只钢铁般的手臂骤然发力,你被他强硬地翻转过来,后背狠狠撞上湿冷光滑的瓷砖墙面,冰冷的触感激得你浑身一颤,倒抽一口冷气。
花洒的水柱兜头浇下,模糊了你惊惶的视线。
水流冲刷下,少年那张过分俊秀的脸庞逼近。
湿透的黑色短发凌乱地贴在饱满的额角和鬓边,水珠顺着他高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和线条清晰的下颌不断滚落。
那双本应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刻被汹涌的情欲烧得赤红,眼底翻涌着一种残忍的兴奋光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俯身,带着命令口吻的湿热气息喷在你脸上:“张嘴。”
你尚未理解其意图,头皮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锐痛——
他揪住你湿透的长发,猛地向下一拽,膝盖骨毫无防备地撞击在坚硬的地砖上,钻心的剧痛让你眼前炸开一片白茫。
你被迫狼狈地跪坐在湿漉漉的地面上,积水中倒映着你扭曲的倒影。
视线无可避免地对上他腿间昂扬的性器。
那东西尺寸骇人,在淋浴间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灼热的深粉色。
粗壮的柱身上虬结盘绕着暴突的青筋,硕大的龟头顶端不断渗出粘滑的腺液,正随着他急促的呼吸,一下一下地跳动着。
不容你有任何抗拒的间隙,带着薄茧的手指便强硬地掐住你的下颌骨两侧,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骨头,迫使你的嘴唇无法闭合地张开。
他另一只手扶着自己那根滚烫坚硬的凶器,毫不犹豫地塞了进来。
“唔——!”巨大的异物感撑满了口腔,蛮横地抵上脆弱的喉头软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控制不住地剧烈干呕,生理性的泪水汹涌而出,混合着花洒不断浇下的水流,狼狈地冲刷着脸颊。
嘴角被撑裂开。你只能勉强容纳下他那硕大性器的前半部分,喉管被顶得阵阵痉挛收缩,每一次吞咽都带来窒息的前兆。
“操……”少年喉咙里溢出一声急促而满足的喘息,尾音带着愉悦的颤抖。
他垂着眼帘,猩红的眼底锁住你被撑得变形、几乎撕裂的嘴唇,你因窒息和剧痛而溢满泪水、失去焦距的瞳孔,口水无法控制地顺着你苍白的下巴蜿蜒淌下。
这副被迫承受、濒临破碎的模样,非但没有激起他丝毫的怜悯,反而点燃了他血液里蛰伏的暴虐。
他双手按住你的后脑勺,十指陷入你湿透的发根,腰胯同时凶狠地向前一顶。
“呃——!!!”喉咙深处传来可怕的阻塞感,伴随着喉管粘膜被强行撕裂的剧痛。
粗硬的巨物贯穿了你狭窄的咽喉,整根没入。
鼓胀的囊袋紧紧压着你的下巴,喉管处清晰地凸起一个长条状的轮廓,随着他脉搏的跳动而微微搏动。
空气被彻底剥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的世界像坏掉的电视机屏幕,被大片闪烁的雪花点和黑暗吞噬,眼球不受控制地向上翻起。
你徒劳地张大嘴,试图吸入一丝救命的氧气,却只能从被彻底堵塞的喉管深处挤出不成调的、濒死的“嗬…嗬…”抽气声。
隔壁隔间的水声恰好在此刻停了片刻。
一个粗嘎的带着戏谑的声音穿透隔板响起:“嚯!隔壁哪位兄弟,打手枪打得这么投入?动静不小啊!悠着点别闪了腰!”
淋浴间里立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哄笑和尖锐刺耳的口哨声。
“哈哈哈!憋狠了吧哥们儿!”
“动静整挺大啊!看来存货不少!”
“加油兄弟!争取打满全场!”
少年缓缓地将那根让你濒死的凶器向外抽离。
湿滑粘腻的柱身刮过你剧烈痉挛的喉壁软肉,带来新一轮窒息边缘的剧烈干呕和生理性的抽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就在你喉管得到一丝微弱的空隙,肺部贪婪地试图吸入一丝珍贵空气的瞬间,他腰腹肌肉贲张,再一次毫不留情地尽根没入。
“呜…呕…”破碎的呜咽和痛苦的呕吐声被头顶倾泻而下的水流无情地掩盖。
你只能绝望地抬起颤抖的手,拍打着他大腿上紧绷如铁的肌肉,指尖在他湿滑的皮肤上用力地抓挠,留下几道转瞬即逝、浅淡的红色划痕。
他却像一尊没有痛觉的石像,只是低着头,着了魔般凝视着你在他身下痛苦扭曲的脸——因为缺氧而泛起病态的潮红,嘴角无法闭合流下的混合着血丝的粘液,构成一种无法言喻的淫靡与毁灭交织的画面,彻底引爆了他的暴戾。
他就这样死死按着你的头颅,在你狭窄滚烫的喉管深处,开始了缓慢而坚定的抽插。
每一次抽出都极其缓慢,感受着你喉壁肌肉的挽留和刮擦;每一次插入又坚定地直抵最深处,碾磨过每一寸脆弱的软肉。
每一次抽插,都伴随着你身体触电般的剧烈抽搐和翻涌而上的窒息呕吐感。
他粗重而满足的喘息,在水汽氤氲的隔间里沉重地回荡,与水流的哗哗声、以及你喉咙深处被堵住的呜咽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你意识熄灭的边缘,他抽插的频率陡然加快,腰腹的肌肉贲起,每一次撞击都带着一种要将你喉管捣烂的疯狂狠戾。
“呃啊——!”一声从胸腔深处迸发的低吼撕裂了空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双手固定住你的后脑勺,腰胯用尽全力向前一顶。滚烫的性器深深埋入你痉挛紧缩的喉管最深处,开始剧烈地搏动、膨胀。
带着浓郁腥气的液体,以强劲的喷射力道,凶猛地灌入你毫无抵抗能力的食道深处。
他死死抵住,龟头顶着脆弱的喉管,不让一丝精液有倒流的可能,一股又一股,将浓稠滚烫的浊浆源源不断地射进你的喉咙深处。
你被迫吞咽着,呛咳着,更多的精液无法承受地倒灌进鼻腔,混合着泪水、口水和不断浇下的水流,糊满了你整张脸,粘腻得令人窒息。
过了许久,他终于缓缓地、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将沾满唾液和精液的性器抽离出来。
那东西湿淋淋的,柱身泛着淫靡的水光,依旧昂然挺立。
他喘息着,用手随意地扶着它,将渗出粘液的龟头,对准了你失神涣散的脸。
噗嗤…噗嗤…
最后几股浓稠的白浊喷射而出,带着温热的触感,打在你挂着泪珠和水珠的睫毛上,将浓密的睫毛黏连成一绺绺沉重肮脏的帘幕。
粘稠的液体糊住了你的眼皮,顺着鼻梁的弧度、苍白的脸颊滑落,流进你被迫大张的嘴角,灌满了那已深入骨髓的腥膻气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身体前倾,撕心裂肺地呛咳起来。
粘稠的精液从你被迫张开的嘴里、堵塞的鼻腔里喷涌而出,溅落在脚下浑浊的积水里。
每一次剧烈的咳嗽都牵扯着喉咙深处撕裂般的剧痛,让你蜷缩成一团。
后背传来一片湿冷的黏腻感——他将剩余的精液尽数射在了你湿透的脊背上。
乳白色的浊液顺着你单薄而颤抖的背脊蜿蜒流淌,最终没入臀缝的阴影里。
不知何时,外间更衣室的喧闹已消失殆尽。
死寂中,只剩下头顶花洒单调的哗哗水声,和你像被丢弃的破布娃娃般蜷缩在污秽的积水中,发出的撕心裂肺的咳嗽与干呕声。
左司辰随意地靠在湿漉漉的瓷砖墙壁上,胸膛起伏的幅度渐渐平缓,那餍足的喘息里,透出一种施暴后的慵懒。
他那双让无数人沉溺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你蜷缩在泥泞中的身体。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藤枫校医室的消毒水气味,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无孔不入地刺入你的鼻腔,直抵麻木的神经末梢。
你蜷缩在靠墙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单人床上,身体不自觉地缩成一团。
每一次微小的呼吸,都牵扯着嘴角撕裂的伤口,疼痛像细密的锯齿,反复切割着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那位面容刻板的中年校医,方才检查时的每一个眼神都像淬了冰的针。
那毫不掩饰的鄙夷目光,刺向你早已被碾碎成齑粉、散落一地的自尊。
“嘴角黏膜撕裂,声带水肿充血。”她的声音平板无波,像在朗读一份仪器报告单。
目光在你红肿破裂的嘴角,以及脖颈上那几处隐约泛着青紫的指印上短暂停留,最终定格在你空洞涣散的瞳孔上。
她像是被什么不洁之物烫到一般,飞快地移开视线,“避免发声,流质饮食。外用药膏每日叁次涂抹伤口,消炎药饭后服用。”
她转身,白色制服的下摆划过一个冷漠的弧度,回到了外间那张光洁的办公桌后。
你想开口,哪怕只是最低微的一声“谢谢”,然而尝试的结果,是从撕裂肿胀的声带里挤出一丝嘶哑破碎的气音,微弱得瞬间消散在空气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背的皮肤,仿佛还残留着精液黏腻冰冷的触感。
校服外套下,那件单薄的打底衫在体温的烘烤下变得半干,皱巴巴地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种挥之不去的肮脏感。
下午的课程……自然是无法出席了。
你向后靠去,目光无神地投向窗外那片被灰霾笼罩的天空,梧桐树冠在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一片摇晃失焦的暗绿轮廓。
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一座绝望的孤岛。
没有人可以依靠。一个都没有。
你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
你唯一的亲人,是躺在医院病床上、依靠昂贵药物维系生命的奶奶。
你无权无势,没有显赫的家世作为盾牌,没有推心置腹的朋友可以倾诉。
你像一只懵懂闯入猛兽领地核心的羔羊,被数头凶残而强大的掠食者同时锁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各自握着你的把柄,捏着你唯一珍视的命脉,在你周围布下了无形的牢笼。
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灼痛的喉咙,带来一阵刀割般的刺痛,却也带来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混乱的思绪在绝望的谷底被强行梳理。
沉怀瑾。
他是唯一一个……似乎对你怀有某种“特殊”情感的人。
你需要一道屏障,一道能将双胞胎那令人窒息的掌控暂时隔开的屏障,哪怕它同样危险。
利用一个情感障碍者的扭曲依恋,无异于与虎谋皮。
但……环顾四周,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颤抖的手指伸向扔在床头的旧手机。
你点开那个名为“Line”的蓝色图标,在为数不多的联系人列表中,精准地找到了那个纯黑的头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尖落下,敲击出看似柔软、实则冰冷的文字:
【怀瑾,我很想你,周六我去你家找你好不好。】
点击。发送。
几乎是屏幕暗下去的下一秒,手机便骤然亮起:
【好呀,我也很想姐姐呢?′ω`?】
后面紧跟着一个过分可爱、歪着头的猫咪表情。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寒意,悄无声息地顺着你的脊椎骨向上攀爬,盘踞在颈后,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你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深渊就在身后,你已无暇深究,更无路可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玄关顶灯倾泻下柔润的光晕,沉怀瑾站在那片暖黄里,唇角弯起的弧度澄澈得像是露珠,毫无杂质。
“姐姐,你来啦。”
“嗯。”
你喉咙里滚出一个模糊的音节。
他引你走向客厅深处那张宽大得能容纳数人的沙发,落座时,彼此之间隔着半臂的距离。
这距离礼貌得如同初次拜访的陌生人。
以往,他总会像只急需确认领地的幼兽,身体紧贴着你,手指不是缠绕你垂落的发梢,便是固执地钻进你掌心,汲取那点微不足道的温度。
准备好的字句在舌尖反复滚动,几乎要挣脱束缚脱口而出,却又被少年那份沉静的疏离感死死摁了回去。
他拿起遥控器,巨大得占据整面墙的电视屏幕骤然亮起,薄影后那张经过岁月精雕细琢的面容填满视野。
那部红遍大江南北的悬疑剧正上演着一场机锋暗藏的心理博弈,台词锐利如刀。
你强迫自己的视线钉在屏幕上,视网膜上光影明灭闪烁,大脑深处却是一片混沌的泥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剧情在你眼中失焦、模糊,只剩下沉怀瑾近在咫尺、轮廓清晰却气息遥远的侧影。
那下颌线的弧度,低垂的眼睫,都透着一种你全然陌生的平静。
冗长的电视剧终于落幕,片尾字幕无声地向上流淌。
沉怀瑾的目光掠过墙壁上那枚造型极简的挂钟,声音轻快:“啊,中午了。姐姐,我们吃饭吧?”
----------
长条餐桌上铺着雪白的亚麻桌布,几道摆盘精致的菜肴散发着温热的香气。
你舀起一勺清亮的汤,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像裹挟着无数细小的沙砾,刮擦着敏感的黏膜,带来一阵火辣辣的灼痛。
握着汤匙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目光悄然抬起,掠过餐桌对面安静进食的少年。
他低垂着眼睫,动作斯文得无可挑剔,每一口都咀嚼得专注而认真。
你嘴角那处显而易见的撕裂红肿,你吞咽时眉间难以掩饰的细微蹙动……他似乎全然未觉,连一丝探究的目光都吝于投来。
一种无处着落的恐慌,无声无息地向上攀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午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安静中宣告结束。
你放下银质刀叉,指尖将雪白的餐巾揉捏得布满褶皱。
沉怀瑾用餐巾轻轻按了按唇角,抬眼看向你。
那双琉璃珠般剔透的眸子里,浮起一丝疑惑:“姐姐,”他开口,声音温和得像拂过水面的微风,“你今天……没有别的安排吗?”
这轻飘飘的问句,击碎了水面的平静,激起的涟漪冲垮了你所有预设的剧本。
你的喉骨猛地收紧,那些准备好的“想多陪陪你”、“最近有点事想商量”之类的开场白,硬生生卡在齿关后面,进退维谷。
“没、没有……”你听见自己的声音飘忽,带着一丝急切,“怀瑾你……下午是有别的事?”身体甚至不受控制地向前倾了倾,试图缩短那令人心慌的距离。
少年脸上浮现出略带歉意的笑容,干净得毫无阴霾,“嗯,父亲下午要带我去片场,见几位制片人和导演。如果姐姐不想等我的话,可以先回去了。”
你僵住了。
脑海中那个对父母充满怨毒、对演艺圈嗤之以鼻、只在你面前袒露脆弱的少年形象,轰然碎裂。
巨大的茫然如同深海巨兽,一口将你吞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他微微歪头,关切地唤你,“怎么了?”
你猛地回神,心脏在胸腔里失重般向下沉坠,一句未经思考的话冲口而出:“我有空!我在家里等你!”
话音落地的刹那,你恨不得将舌尖咬出血来。
这算什么?
直白到愚蠢的挽留,笨拙到可笑的暗示。
沉怀瑾唇角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好。”
他站起身,“那姐姐去我房间等我吧,书架上有不少你喜欢看的书。”
----------
沉怀瑾的房间,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
冷色调的墙面,线条简洁的家具,窗外是精心修剪过的私家花园,阳光穿过薄如蝉翼的纱帘,在地板上投下朦胧模糊的光斑。
空气里漂浮着那股熟悉的干净皂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坐在他那张宽大的书桌旁,指尖无意识地划过一排排烫金或素雅的书脊。
那些曾让你沉迷、构筑过无数精神世界的名字——《罪与罚》、《局外人》、《挪威的森林》——此刻变得空洞而遥远,像褪了色的旧照片。
你抽出一本《审判》,翻开,铅字在眼前无序地跳跃,无法在脑海里拼凑出任何有意义的句子。
下午的光线如同缓慢流淌的蜜糖,从明亮的金黄一点点沉淀为浓郁的暖橘色。
你坐在那张舒适得过分的扶手椅里,像一个被遗忘在时间角落的蒙尘的旧摆件。
食指的指关节被牙齿无意识地啃咬着,留下浅浅的凹痕和湿漉漉的口水印迹。
一种更深沉的恐慌,随着窗外光影的倾斜流逝,悄无声息地从脚踝缠绕上来,一圈又一圈,越收越紧,几乎要勒进皮肉里。
一个冰冷的念头钻入脑海——
也许……他对你的兴趣,已经消退了。
你想起他最近确实很少再给你发那些带着占有欲的信息,不再频繁地要求见面,不再用那些自残的伤痕照片作为威胁你留下的筹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去那些让你避之不及的纠缠,此刻竟成了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焦虑像是滚烫的沙砾,磨砺着你每一根濒临断裂的神经。
----------
门把手转动的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沉怀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走廊明亮的光线在他周身勾勒出一道朦胧虚幻的光边。
房间里只亮着一盏壁灯,昏黄暧昧的光线勉强勾勒出家具模糊的轮廓。
在他目光即将触及你的瞬间,你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小片不安的阴影,随着你刻意放缓却依旧紊乱的呼吸,如同蝶翼般轻轻颤抖。
你躺在他那张宽大得惊人的床上,身上只虚虚搭着一层薄如烟雾的丝被。
胸口的位置被刻意地拉低了一些,露出一小片细腻光滑的肩头,以及丝被边缘下若隐若现、微微起伏的雪白弧度。
你能感觉到自己脸颊烧得滚烫,耳膜里全是血液奔涌冲刷的轰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垫微微下陷,身旁传来他坐下时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响。
他温热的呼吸似乎近了一些,带着少年干净的暖意。
紧接着,指尖轻轻捻起你胸前的丝被边缘,又向下拉低了寸许。
更多微凉的空气贴上暴露的肌肤,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他清冽干净的嗓音在寂静中响起,平稳得听不出任何波澜:
“姐姐,”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困惑,“你这是做什么?”
你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终于掀开眼帘。
视线猝不及防地撞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你伸出手,急切地抓住他随意搭在床边的那只手。
那手背的皮肤微凉,骨节分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怀瑾,”你的声音干涩,带着明显的颤抖和一种笨拙的讨好,“你……不想要我吗?”
你努力睁大那双月牙般的眼睛,试图让里面的水光看起来足够“诚恳”,足够“渴望”。
少年垂眸,目光落在你紧紧抓住他手的地方。
片刻,一丝极轻的笑声从他唇边逸出。
“可是姐姐,”他慢条斯理地反问。
然而,他另一只手抬了起来,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你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乳尖。
“不是很讨厌我吗?”他的声音放得更低,如同耳语,却又清晰地钻进你的耳朵,“巴不得把我丢掉。”
“没有!”你急切地否认,声音陡然拔高。
你撑着身体坐起来,丝被滑落腰间,上半身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昏黄暧昧的光线下。
白皙的皮肤因为极度的紧张和羞耻泛起一层薄薄的粉红,像被蒸熟的虾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双手更紧地抓住他的手臂,指甲隔着薄薄的羊绒衫,几乎要嵌进他的皮肉里,“我……我喜欢怀瑾!真的!我想……我想让怀瑾在我身边!”
话语出口,连你自己都听出了其中的空洞和虚假,像一出蹩脚演员在舞台上上演的无人喝彩的独角戏。
沉怀瑾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你脸上,那双漂亮的琉璃珠般的眼睛,清晰地映照出你此刻的恐慌和强装的媚态。
几秒钟死寂般的沉默。
他唇边那抹弧度似乎加深了一瞬,又似乎只是光影的错觉。
“姐姐,”他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带着他身上那股干净的须后水气息,拂过你敏感的耳廓,“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话音未落,他有力的手臂揽住你纤细的腰肢,不容分说地将你拖向他。
你整个人撞进他带着淡淡清冽气息的怀抱里,下一秒,他微凉的唇已重重地压了下来。
舌尖带着惩罚的力度,强硬地撬开你紧闭的齿关,吮吸缠绕,掠夺着你肺叶里仅存的空气。
你被迫高高仰起头承受,双手无力地抵在他坚实温热的胸膛前,徒劳地想要推开这汹涌的侵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灵巧而迅速地剥落着你们之间剩余的衣物阻碍。
质地优良的羊绒衫、柔软的棉质T恤、笔挺的长裤……布料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清晰得令人心颤。
很快,所有的遮蔽物都被剥离,你们赤裸相对。
他撑在你身体上方,投下的阴影牢笼般将你完全笼罩。
那双漂亮的琉璃眸在昏暗中亮得惊人,像锁定猎物的兽瞳。
“姐姐,”他盯着你因缺氧和骤然升腾的情欲而变得迷蒙涣散的双眼,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兴奋,“我们换个地方。”
----------
这是一间极其宽敞空阔的练舞房。
四壁、天花板,都镶嵌着纤尘不染的巨大镜面。
它们像无数只冰冷的眼睛,将你和沉怀瑾的身影切割、复制、扭曲,再投射到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方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和他赤裸交缠的影像被无限复制,无处遁形,形成一个令人眩晕的、淫靡的万花筒。
头顶,是排列得整齐而密集的嵌入式筒灯,它们放射出明亮到刺眼的光线,将你们每一寸肌肤的纹理、每一滴细小的汗珠、每一抹羞耻的红晕都照得毫发毕现,无所遁形。
空气里弥漫着无机质的光线气息。
你本能地想要蜷缩身体,逃离这四面八方无数双“眼睛”冷酷的注视,逃离这被置于聚光灯下公开处刑般的境地。
沉怀瑾的手臂从你纤细的腰侧环过,温热的手掌紧紧覆上你平坦光滑的小腹。
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捏住你的下颌,迫使你的脸微微抬起,正面迎向正前方那面巨大镜子里映出的景象——
那是他精心挑选的“舞台”中心。
他低下头,微凉的唇瓣紧贴着你敏感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进来,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命令口吻:“姐姐,睁开眼睛。”
“认真看,看清楚……我是怎么肏你的。”
睫毛如濒死的蝶翼般剧烈地颤抖着,你被那镜中清晰到残忍的景象定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材高大挺拔的少年,将你完全圈禁在他炽热的怀抱里。
你在他坚实有力的臂弯中显得异常纤细脆弱,像一只被猛禽利爪攫住、无力挣扎的幼兽。
浑身赤裸,皮肤在强光的照射下白得晃眼,唯有脸颊和颈侧染着病态的潮红。
眼神是涣散的,蒙着一层水汽,唇瓣被他方才激烈的吮吻折磨得红肿不堪,微微张开,喘息着。
此刻,他的唇舌正再次激烈地在你唇齿间攻城略地,透明的津液在你们紧密交缠的唇舌间被拉扯、粘连,拉出闪闪发亮的银丝。
他精致的侧脸也泛着情动的红晕,那双漂亮的琉璃眼半眯着,里面燃烧着毫不掩饰的原始情欲。
视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不受控制地向下移动,滑过你们紧密相贴的胸膛,滑过他精瘦有力的腰腹线条……
镜面冰冷而忠实地倒映着你们身体最羞耻的联结之处——一片泥泞不堪的狼藉。
粉嫩湿润的花穴入口被撑开到极限,薄得近乎透明,边缘可怜地翕张着。
一根粗大狰狞、颜色深红、血管虬结的男性性器,正以一种缓慢到折磨人的节奏,在你体内进进出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一次缓慢的抽出,都带出大量黏滑晶亮的蜜液,随着动作的幅度飞溅在光洁的镜面上,留下点点湿痕。
当他尽根没入时,你平坦的小腹下方,会被那凶悍的入侵顶出一个清晰无比的凸起的形状。
那两团沉甸甸的鼓胀的囊袋,随着他每一次有力的撞击,沉重地拍打在你柔软的臀肉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啪!啪!”声。
这声音在空旷寂静、四壁回音的镜屋里,被无限放大、反复迭加,激起一阵阵令人心胆俱颤的淫靡回响。
这视觉与听觉双重迭加的冲击力,其恐怖程度远超任何直接的肉体触感。
你清晰地感觉到腿心深处的软肉猛地痉挛、收缩,像一张受惊过度的小嘴,死死绞紧了他深埋在你体内的凶器,带来一阵灭顶的酸胀。
“呜……”破碎的呜咽不受控制地从你喉咙深处溢出。
头顶传来沉怀瑾低沉沙哑的闷笑声,带着一种得逞的愉悦:“姐姐真是……容易害羞啊……”
他恶意地停顿,似乎在品味着你内里因羞耻而起的痉挛和绞紧,腰胯随即猛地向前一顶,更深、更重地碾过你体内某个脆弱的点,“稍微给点‘刺激’,下面就吸得这么紧……像要把我整个吞掉一样……”
他滚烫的舌尖舔过你敏感的耳廓,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声音压得更低,“下次……我们去你教室做,好不好?就在你的座位上……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把姐姐肏到喷水……让他们都看看,年级第一的优等生,挨肏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你被他用语言描绘出的恐怖场景击溃。
想象中无数双同学的眼睛仿佛真的穿透了层层迭迭的镜面,与四面八方无处不在的倒影一起,将你死死钉在这透明的、无处可逃的祭台之上。
小腹深处传来一阵阵失控的剧烈痉挛,大量温热的液体失禁般猛烈喷涌而出,浇淋在深埋在你体内的凶器上,带来摧毁理智的空白快感。
眼前炸开一片炫目的白光,意识被高高抛起,甩向虚无的云端。
在意识沉沦的边缘,你涣散失焦的目光无意识地落在镜子里你们身体紧密相连的地方。
那根粗壮的性器深埋在你体内,只有那两团鼓胀的囊袋紧紧贴着你的臀肉。
此刻,那囊袋开始以一种惊人的频率剧烈搏动、收缩,如同濒临爆发的火山口。
紧接着,大量浓稠的乳白色的液体,从你们紧密相连、无法闭合的缝隙中,一股股地溢流出来。
一股,又一股,沉重地砸落在地板上,发出连续不断的“啪嗒、啪嗒”声,在死寂的镜屋里回荡。
他低沉压抑的喘息在你耳边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餍足的喟叹:“姐姐……被灌满的样子……好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掌覆上你因大量精液灌入而微微鼓胀起来的小腹,轻轻按压着,“看……小肚子都鼓起来了……像真的怀了我的孩子一样……”
他掐在你腰侧的手猛地用力,将你整个人翻转过来,让你赤裸的胸膛紧紧贴着他同样汗湿的身体,面对面。
那根深埋在你体内的性器在旋转摩擦中带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酸胀和摩擦感。
你双腿早已虚软无力,只能本能地环住他劲瘦有力的腰身,将自己完全挂在他身上。
他就这样,抱着小腹微鼓的你,迈开了脚步。
每一步走动,那根粗硬滚烫的性器都在你饱受蹂躏的体内产生难以言喻的摩擦和搅动,带来一阵阵灭顶的酸麻。
更多的粘稠液体,随着他稳健的步伐和你们身体的晃动,从一片狼藉的交合处持续不断地滴落。
一滴,又一滴,砸在昂贵的柚木地板上,在明亮的筒灯光线下,拉出一条断断续续、蜿蜒曲折、散发着浓烈腥膻气味的乳白色湿痕。
贯穿了空旷冰冷的客厅,延伸过铺着厚厚地毯、吸音良好的走廊……
最终,浴室磨砂玻璃门在身后无声地关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温热的水流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模糊了视线,也暂时模糊了感官。
他将你抵在冰凉光滑的瓷砖墙壁上,水流冲刷着你们依旧紧密结合的身体。
他低头,再次吻住你微张的红肿唇瓣,舌尖侵入。
新一轮更暴烈、更漫长的征伐和浇灌,在水流的掩护下,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再次拉开序幕……
------------
身体的每一寸骨骼都像是被碾压过,深陷在柔软得如同云朵的被子深处。
意识沉入混沌的前一刻,你感觉到一丝微凉的触感,轻柔地拂过你的额发,小心翼翼地拨开黏在滚烫脸颊上的发丝。
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珍视的温柔。
清冷的月光,透过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缝隙,像舞台上一束柔和的追光灯,恰好落在床边少年的侧脸上。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垂落的眼睫在他眼下投下两小片扇形的阴影,完美地遮住了眸底所有翻涌的、深不见底的暗色。
挺直的鼻梁在月光下如同精心雕琢的玉器,优美的唇线紧抿着。
月光为他精致完美的轮廓镀上了一层圣洁的柔光,美得惊心动魄,恍若无意间坠入凡尘、纯白无垢的天使,带着悲悯众生的表象。
他的指尖,带着一丝夜间的凉意,轻轻拂过你红肿未消的唇瓣,那触感如同羽毛。
随后,那指尖停留在你因不安而微微蹙起的眉心上,似乎想用那点微凉,将那点不安的褶皱轻轻熨平。
寂静得只剩下你微弱呼吸声的房间里,响起他低不可闻的叹息,像一片羽毛飘落在深潭的水面:
“姐姐……”他的声音轻得如同梦呓,“如果当初……不选择推开我,就不会过得这么可怜了。”
月光无声流淌,天使的侧影在黑暗中静默。
那片被浓密睫毛掩盖的眼底深处,凝固的寒冰,纹丝未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医院的走廊,你抱着那束在花店角落里挑拣出的打折康乃馨,花瓣边缘已有些失水蜷曲,廉价塑料纸在怀里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沉怀瑾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让乔清松口,那张违约金单子也被抹去,连同后几期化疗的费用单据,都变成了手机银行APP里冰冷的数字。
事情似乎尘埃落定,悬在头顶的利剑被移开,可胸腔里空落落的,没有轻松,只有更深的茫然和一种被绳索勒紧的窒息感。
代价呢?
你低头,鼻尖触碰到康乃馨淡粉色的花瓣,那微弱的香气无法驱散心头的阴霾。
推开病房门,脸上努力堆砌的笑容却在看清房内景象的刹那冻僵。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奶奶盖着的薄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她半倚在床头,精神比往日好了些,枯瘦的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