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莽夫,你说谁是泼妇呢?” 李向松手按在剑上,胸膛朝前顶了顶。 对方一下不敢动了。 “说的就是你,还有你身后的窝囊儿子。” 突然人群中发出惊叹,大家都指着李向松身后。 门口已经围了好多人,大家都对着娇娘指指点点。 有的人甚至直接说:“我就说这寡妇不简单,原来是盯上县令公子了。” “那她算是倒霉了,全幽州都知道这县令夫人是个母老虎,被她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娇娘自从开店后,也遇到过一些寻衅滋事的,但都有惊无险。 像今日这种场面,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正好娇娘的舅舅李向松从门口挤进来。 他站在娇娘前面,将她严严实实护在身后。 他身材魁梧,脸上还有络腮胡子,即便不说话站在那里,都很让人害怕。 他将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对着县令夫人道:“明明是你儿子天天来店里骚扰我外甥女,我外甥女脾气好,不好意思赶他走,如今你这泼妇竟然来倒打一耙。” 县令夫人一听泼妇两个字,气直接涌上来,撸起袖子就要上手。 顾父蹲在正屋台阶下,手里拿着烟斗一口接着一口抽。 素娘抱起康儿,赶紧道:“妹妹还没怎么样呢!你们便这般垂头丧气!” 这时里面传来娇娘的叫声,还有稳婆的声音。 从日头正当空,一直到太阳快落山,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稳婆和娇娘的声音。 李向松朝后一看,娇娘的脸唰白,额头上都是汗,她捂着肚子。 “舅舅,我可能要生了。” 李向松一听,也顾不上眼前这母子俩,抱起娇娘就往家跑。 正好路上碰到了出诊回来的张卿。 两人一道来了顾家。 稳婆是早就找好的,正好与顾家住在一条巷子里。 李向松站在院子里,看着那一盆又一盆的血水端出来,握剑的手都冒冷汗。 “如果外甥女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梁家那对母子。” 顾母转累了,坐在院子的石凳子上,不停抹着眼泪。 “娇娘的命为什么这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