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地为牢

第1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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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秦颜沉默片刻,面色为难道:“王爷说的合情合理,只是父亲年事已高,许多事情已经力不从心,恐怕这次的事情并非父亲所愿,也请王爷能够体谅。”

献王眼中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口中却依旧谦和道:“如此,臣也不好强人所难,请娘娘不要将方才的话放在心上。”

秦颜摇头微笑道:“王爷为我朝如此尽心尽力,令人钦佩,请王爷不必多虑。”

“皇后抬举了。”

献王低头回礼,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温润如玉,下敛的眼睫中却透着轻蔑。

正说着,宴会已经开始,身边有三三两两的大臣朝秦颜见礼入殿,秦颜一一回礼,不意间竟看到赵辰君和肖沉寰一起走来,两人距离隔的不近,并无语言交流,肖沉寰只管低着头往前走,几步便走到了前面,赵辰君也没有跟上来,两人的态度倒象是陌生人般,让秦颜有些不解。

赵辰君经过秦颜身旁时,秦颜眼中还带着些许疑惑,视线正好对上了赵辰君的眼睛,清透幽静,只是这般温和的眼中竟还透着一丝落寞与不甘,以及一些秦颜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赵辰君一时失神,不过刹那便恢复常态,他唇角轻扬,朝秦颜微笑道:“多谢娘娘让我遇见这般聪慧脱俗的女子,日后定当终身铭记。”

秦颜想起方才见到的一幕,心中只觉得赵辰君这话隐隐透着怪异,又不明所以,她面上表情不变,彬彬有礼道:“世子不必客气。”

赵辰君在心中喟叹一声,表面上依旧客套着与秦颜话别。

宴会正式开始,满殿的文武百官已经入殿,只听到殿外有声音高声传道:“皇上驾到——”

话音未落,大殿内嘈杂的人语声瞬间湮熄,满殿的官员全都低头见礼。

秦颜站在殿堂上,只听到殿外一阵脚步声走进,然后便见到一身玄衣的李绩,他身后还跟着晨妃,晨妃只看了秦颜一眼,朝李绩走近了些,依旧笑的张扬夺目。

李绩踏上台阶,晨妃在秦颜左下落座,这次倒没见锦妃随同,三妃中只出席一人,难怪晨妃如此得意。

李绩已经坐好,随后赐众人免礼,大家纷纷落座,秦颜也跟着坐下。

李绩举起玉樽朝殿下的大臣们敬酒,秦颜也接过内官奉上的玉樽,跟着李绩的一举一动,朝殿下敬酒。

秦颜倒不在意李绩他们说了些什么,这种场合,女人本就是陪衬,她举袖仰头喝尽了杯中的清酒。放下手时,秦颜眼光无意中扫到肖沉寰在看自己,待自己想看清时,肖沉寰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视线,秦颜心中冷哼一声,将酒杯递给了内官。

李绩此时正在同赵臣君寒暄,秦颜料想他们说话定是明引暗证,三句不离政治,便没认真听,这时候有内官借着递酒的动作偷偷传话道:“娘娘,毓灵郡主有话要同您说。”

秦颜面无表情的接过酒,内官偷看了一眼她的脸色便迅速的退下。秦颜举着酒杯转头看着肖沉寰,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秦颜轻笑一声,抿了一口酒。想必肖沉寰是有事相求,但碍于秦颜的身份,怕留人话柄,只有秦颜去找她钦点的世子妃才不会引人注意。

正想着,忽然一阵丝竹声响起,原来是为宴会助兴的歌舞节目开始了。

听说这次宴会的节目都取自民间,足以让人耳目一新。秦颜抬头看去,大殿正中数名妙龄女子一身轻薄纱衣,随着昂扬的更鼓声翩翩起舞。舞女身姿妖娆,舞姿轻盈,踏着鼓点节拍,刚柔相交,十分新颖,秦颜也跟着大家一起看。

一曲终了,宴会上的众人已经酒酣耳热,互相高谈阔论,大殿里响起一阵阵笑声,气氛轻松不少。

李绩百忙中转过头来,见秦颜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轻笑道:“皇后是觉得歌舞不好看么?”

秦颜摇头,诚恳道:“歌舞很好看,不过我不喜欢。”

李绩莞尔一笑道:“那皇后喜欢什么样的歌舞?”

“还未碰到喜欢过的,勉强回答不能作准。”秦颜随口答道。

李绩向来知道她说话直来直往,相处久了,他未曾料到自己竟开始欣赏秦颜说话时无心疏离的神色。摇头失笑,他回头继续看殿下的表演。

宴会马上就要临近尾声,听说最后一个是压轴节目,秦颜难得露出期待的神色,倒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好奇,只是因为这宴会实在无趣,秦颜坐的太久,已经有些不耐烦,她正好可以乘着这压轴节目去会会肖沉寰。

正想着,突然大殿里的喧嚣不再,满堂皆静。

秦颜抬眼看去,殿堂中的花球里正飘下漫天的花雨,像是无数低飞的蝶,浮光掠影,将众人的视线层层隔开。花瓣落地时,殿中现出一道纤柔的身影,白衣赤足,薄纱覆面,仅露出一双剪水瞳眸,十分引人遐思。

白衣女子站在正中,一抬手,摆了一个舞姿,手中的长纱飞扬,风情无限,象极了壁画上的飞天。

秦颜在心中暗暗赞叹了一番,见李绩正和大臣们评论着殿下女子的舞蹈,乘此机会,秦颜起身离座,从殿堂后走到肖沉寰的席位。

肖沉寰早已等候多时,见秦颜走过来,连忙起身,她这一动静,立刻引起了晨妃的注意。晨妃也看到了秦颜,于是姗姗然的起身朝她行了个礼,意有所指道:“娘娘怎么不看表演,跑来看世子妃来了。”

肖沉寰本想解释什么,秦颜的声音却抢先她一步,只听她轻道:“肖小姐是我钦点世子妃,临行送别,晨妃也要过问?”

晨妃本来张扬的气焰瞬间敛去,她强撑着笑容道:“是妾越矩了。”

温和一笑,秦颜安抚她道:“我不怪你便是。”

晨妃闻言气结,又不能发作,眼睁睁的看着秦颜跟肖沉寰离去。不知为何,晨妃见到秦颜便觉得她周身有一股冷意,令人畏惧。

在正殿一角,秦颜驻足,转身对跟在她后边的肖沉寰道:“郡主,有话请讲。”

肖沉寰一直低着头,听了她的话,她抬头看着秦颜道:“娘娘上次为沉寰解围,沉寰心中一直十分感激,本想特地为娘娘道谢……”

“请长话短说。”秦颜见她拐弯抹角,心中不悦,皱眉打断她道。

肖沉寰浑身一颤,看着秦颜一脸冷凝,踟躇片刻,终于鼓足勇气道:“得娘娘厚爱,蒙此殊荣,沉寰感激不尽,只是此去南越无依无靠,望娘娘助沉寰一臂之力。”

原来是想借她做后盾,坐稳南越正室的位子。

闻言,秦颜笑了一声,轻道:“我为何要帮你。”

肖沉寰的决心因秦颜的态度变得有些动摇,但一想到赵辰君并不是真心喜欢她,于是壮着胆子继续道:“娘娘上次帮沉寰,沉寰一直铭刻在心,若日后在南越占得一席之地,沉寰定不忘娘娘提点之恩。”

“我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秦颜对她颇为失望,也不再顾及礼节,直言道:“一个要人相助才能达成所愿的人,没有资格谈条件。”

肖沉寰脸上血色尽去,几乎要跌倒在地,却无法反驳秦颜的话。只听秦颜轻笑道:“人最不要自作聪明,贪心不足,你两样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