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镜草子(和风 狗血)

云端(1 / 2)

「为这个王朝诞下继承人,是我们的使命。」

她闭上双眼,彷佛下定了某种决心,缓缓环上面前少年的颈项。这距离极近,两人的墨发交缠在一起,暧昧至极。如兰的吐息洒在望贞敏感的颈侧,带来一阵sU麻,然而她开口却是冷峻的话语:「殿下,我明白您的处境。陛下封您为东g0ng,一来为了堵天下悠悠众口,二来为了制衡右大臣背後的势力。然而,没有父皇,也没有外戚的东g0ng,能用什麽换取公卿们的支持,顺利继位?」

望贞有些不敢直视那张清丽的面容:「所以我原本的打算,是等陛下诞下皇子後,我会辞去东g0ng之位。」

纭子轻笑,「您也知道那只是原本的打算。但如今,您已娶了关白的nV儿,站在关白一派的公卿,岂能容许您轻易辞让东g0ng?况且,现在的举动已引起陛下侧目,若彻底放弃公卿们的支持……」她水葱般的手指轻抚望贞的颈侧,「我们都会Si的。」

望贞深以为然,东瀛的皇室徒有其表,实则不过是世家公卿的傀儡。他们透过联姻将血脉融入皇室,因此,每一位新登基的皇帝都必须仰赖外戚的支持。历史上不乏公卿为了让自己的外孙早日继位,不惜对陛下和东g0ng下毒的先例。若非东瀛流传着皇室乃神明後裔的传说,藤氏早已取而代之。到了本朝,关白虽非由圣上的外戚担任,但皇帝的废立始终掌握在公卿手中,即便是圣上,也受他们掣肘。

於是,他双手抚上少nV的玉脸,凉意让纭子不禁瑟缩。望贞注意到她的反应,歉疚地说道:「抱歉,我的T温似乎b常人略低?先父在世时身T便不好,最後也是弱冠之年便早早西去……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他自嘲地笑道。

如此感慨也触碰到了纭子心中那道隐秘的伤痕,杏眸泛起一片晶莹,她轻轻吻上他冰凉而无血sE的唇。二人对这样的事都颇为生疏,但在唇舌交缠间,热意不断升腾,逐渐消弭了那GU寒冷。

她轻抚着他结实的x膛,如擂鼓的心跳顺着手掌传递给她。殿下似乎……很紧张?纭子悄悄解开绯袴的系带,让平日包裹严实的单衣松散开来,露出JiNg致的锁骨与雪白的肌肤,引人无限遐想。平日清丽脱俗的才nV脱下华贵的绫罗绸缎,原来是这样的绝景。望贞幽深的目光让她的心跳逐渐加速,雪sE的肌肤上也泛起淡淡的粉红。

望贞的动作极其温柔,彷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她泪眼朦胧地边喘边说:「殿下,抱歉……」也不知道在向谁道歉。原来,自己被并不倾慕的男子触碰也会有反应吗?

若非在这样的处境下相遇,若非在这华丽却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内里,若她没有背负的责任与难以忘却之人……或许她真的会喜欢上自己的夫君。

望贞不住地吻她。玷W了莲之君的我,会被神明如何惩罚呢?但即便要坠入奈落,能得这一瞬极乐疯狂,也是值得的……他想。

热意渐渐褪去,她伏在望贞的怀中,任由望贞为她整理好亵衣。

「若我说,我们幼时见过,你会不会好受些?」

「什麽?」尚未从快感中平复的纭子迷蒙地问。

「三笠山之月,」望贞m0了m0她的头,「不记得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安京……内里……难道是!那夜她随父亲入g0ng赴宴,遇见一个漂亮的金瞳小姑娘,怜她独自望月,孤零一人的愁苦模样,想起刚学的诗句,便劝慰道:「至少我们还不必受颠沛飘零之苦。」

一GU悲戚之意涌上心头,那时她怎麽也想不到,自己与眼前之人,有着何其相似的命运,以至於最後,一同成为困於内里的囚鸟……

「殿下!抱歉,我当时还以为殿下是nV孩子呢……」

「这种小事对你来说或许不算什麽。但多年以来,竟是唯一能慰藉我的笼中之景。」

望贞替她理了理汗Sh的鬓发,轻吻她的额头:「先睡吧,明日一早,我会把赠歌给你。」

「妾以为,夜访不必皆由男子赠歌,」她轻声说道,「妾正好有一首,不若殿下听听?」

相逢江海上,难辨旧君容。夜半云中月,匆匆无影踪。

「绝妙好句。李太白亦有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望贞若有所思,随後脸sE微变,「但与旧友重逢,本应是云难遮月,为何那人的面影却隐於云中?」

纭子瞬间从温存的情意中清醒,手心冒出细密的冷汗,她努力装作平静地解释:「李义山亦獭祭为文,妾不才,未能得其JiNg髓一二。胡乱堆砌之作,反失咏歌本意,让殿下见笑了。」

望贞m0了m0她的发顶,轻叹道:「没关系的。」

*めぐり逢ひて见しやそれともわかぬ间に云がくれにし夜半の月かな

三笠山之月—晁衡的典故;nV主的和歌为百人一首—紫式部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东g0ng来访後的数日,少纳言的幼子也参内了,其居所定为梅壶。虽因出身低微,梅壶仅得了更衣的位分,却颇得圣眷,一连伴驾数日。

纭子经过梅壶的廊下时,御帘未放下,更衣正恭谨地跪坐一旁侍候笔墨。陛下见状,轻抿朱唇,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邀她一同进屋说话。陛下今日未着外袿,仅在单衣外披一件蝉衣似的樱sE薄纱,玉臂若隐若现。梅壶正值二八年华,清秀的少年见了她,笑眼弯弯,温婉地点头致意,眸光流转,与斑斓日光交相辉映,令人心生怜Ai。

「拜见陛下与梅壶殿下,」纭子掩面轻笑,「恭贺陛下又得佳人了。」

「纭子,你来帮朕看看这画如何。」只见小几上的和绘,绘的是一位容sE秀丽的公子,作公卿打扮,头戴垂缨冠,手握笏版,风流潇洒,眉眼之间,似乎有些像梅壶?

「笔法栩栩如生,不愧是陛下。这画的是……梅壶殿下吗?」

照姬眸sE幽深,思忖片刻,见她的反应不似作假:「罢了。」她随意伸手捏了捏身旁少年雪白的侧脸,在外人面前如此轻昵之举让梅壶顿时面颊绯红。

「是啊,做更衣也是委屈这张脸了。之後找个机会晋你为妃子?」

梅壶有些惶恐地道:「谢陛下赏识,但臣只是从五位少纳言的儿子,怎敢忝列妃位……」

「身份不成问题。」照姬沉Y片刻,「你便做兼通叔叔的儿子,就像行晏曾经收养东g0ng妃一样……对吧,纭子?」她意有所指地望向纭子。

一下子得了妃子之位,同时又成了尊贵的右大臣之子,梅壶喜形於sE,连声谢恩。纭子沉Y。兼通并无年纪适合入内的儿子,本来便颇为此事苦恼,现在骤然得了一个宠妃养子……看来照姬对行晏背着她g连东g0ng一事颇为不满,这是在点她们父nV呢。

照姬见状笑道:「Ai妃不必如此多礼。行了,你先退下吧,朕有要事同东g0ng妃商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梅壶告辞离去,同时放下御帘,纭子遂起身移至原本梅壶的坐处。就在她刚靠近照姬的一瞬间,照姬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这样的距离,让照姬YAn丽而具侵略X的侧颜占据了她的全部视线。呼x1相闻间是nV子纱衣上的樱花香气,她觉得自己的呼x1彷佛要停滞了。

「陛下!这不合规矩!」纭子又惊又羞,声音颤抖道,「妾不敢触碰圣T!」

照姬轻嗤:「朕眼中可从未有什麽规矩。从前只有男子能继承帝位,可如今好好坐在御座上的,不还是朕?」照姬仍抓着她的手不松开,另一只手从她的腰侧穿出,轻轻地打着圈抚m0她lU0露在空气中的手腕,半是侵略半是挑逗。

指尖绯sE的蔻丹与雪sE的肌肤形成鲜明对b,温柔而危险的Ai抚逐渐带上sE情的意味,恶作剧的始作俑者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纭子的呼x1逐渐加重,终於,她忍不住Jiao出声:「嗯……哼……陛下……陛下别捉弄我了……」简直像是在……交欢一般。作为已成婚的nV子,她自然知道声音中的媚意代表什麽,於是,她不得不承认——她被一个nV子,还是自己的情敌,丈夫的堂姐,m0手m0到起了反应。

「你b行晏他们要可Ai多了……」照姬终於停下作恶的手,纭子满面cHa0红,却不知该把视线往哪放。「这样敏感的身子,换了哪个男人都会为之疯狂吧。」她松开了纭子的手,只见方才被陛下抓住的地方泛起了明显的红痕,在雪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显眼。

「真的,太可Ai了……只是如此轻的触碰也会留下痕迹吗?」她目光幽深地望着满面红霞的纭子,继续抚着她的身T,直到……下移到小腹的位置。她按了按纭子的小腹,sU麻的感觉让纭子软倒在她的怀里。她轻笑道:「按如今望贞对你的宠Ai,这里迟早会怀上小皇子吧?」

森然寒意瞬间从小腹蔓延至全身。若在陛下之前生下皇子,行晏和兼通便有了b她退位的筹码,所以,她打算先下手为强……?纭子不顾一切地挣脱了照姬的怀抱,脸sE苍白地跪下。

「东g0ng妃不必如此。朕可不屑於伤害怀孕的nV人。」照姬站了起来,纭子只能看到她绯sE的裙摆。「嫁给朕那个病秧子弟弟可真是委屈你了,若是他一人不够,尽管风流一些也无妨。只是……」照姬的目光锐利起来,「莫要太伤及皇家颜面。」

她沉Y片刻,突然轻启朱唇道:「你可知朕的闺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妾不敢直呼圣上尊讳。」

「是照姬。」她口中过了一遍这几个音节,似有千钧之重,承载着无尽往事。

「你可知这个名字的由来?」

纭子轻轻摇了摇头。

「行晏真的什麽也没告诉你?」绯瞳nV子略带讶异,狐疑地望向纭子。

「罢了。当年母后怀胎之时,一位身份低微的YyAn师,天文博士加贺氏,也就是承香殿和时月的父亲,曾奉命为腹中胎儿占卜。加贺博士断言,此胎乃太yAn神天照转世。」她顿了顿,「父皇和母后不过当作恭维奉承之词,并未十分放在心上。」

「谁知这胎恰巧在日出之时降生,而且果然是个nV婴。父皇大喜过望,亲自为朕取名照姬,践祚後宣下册为内亲王。更立下旨意,照姬若要降嫁,仍保留内亲王宣下,只让男方入赘。连同当时作出预言的加贺博士也得了许多恩赏,官阶连提两位不说,父皇还允诺他,若其妻诞下男婴,便赐给内亲王当侧妃。」

「那……不应该是时月吗?」纭子有些疑惑。

「本来确应是时月。只是後来时月出使唐国,加贺氏便送来时雅替代。反正不管是谁都无所谓,一个小妾而已,左右朕也不在乎。」

说罢,照姬缓步移至院中梅树下,纭子也起身跟随。此殿植梅,因此得名「梅壶」。不过现在并非梅花开放的季节,照姬仰头望着那枯枝,绯sE眼眸蒙上一层朦胧的水雾,轻声呢喃:「可惜,已许久无人唤过这个名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辉之君辉く君。」纭子突然开口。

「什麽?」照姬一时未及反应。

「妾身惭愧,得莲之君为号,却名不副实。妾观陛下姿容,如八重樱烂漫,光华万丈。不如,陛下便以辉之君为号如何?」纭子笑着恭维她。

照姬闻言玩味地一笑,目光意味深长地看着纭子:「莲之君,你这个人果然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