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上前拉了周宁虞起来,一瞬不瞬的看着她道:“周姑娘肯替自己谋前程,我很佩服你。可我也知道,周姑娘这样做必然会有一些心理负担。可这又何必呢?凭什么男子可以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出卖一切,连自己的发妻也可以逼着她避居妾位,连至亲骨肉都可以过继给别人,我们女子就得害怕相差踏错半步。若我们都能和男子一样,学着替自己谋划,该就没有这样被动了,不是吗?”
周凝虞不知道安阳郡主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番话。
可她看着安阳郡主的目光却多了些疑惑。
她早就知道这安阳郡主,可按说安阳郡主得太后娘娘宠爱,该是这天下最无忧无虑的女子。可眼前,郡主的话里竟有一种沧桑还有一种悲凉。
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这一瞬间,她和安阳郡主竟多了一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可她不可否认,她挺喜欢安阳郡主的。
很快到了晌午,李太后在慈宁宫设宴,留了高阳老太妃和周凝虞还有靖北王世子用午膳。
席间,高阳老太妃未提及姜妧的婚事,看着兴致不是很高。姜妧在一旁看着,心中暗笑,这想来是靖北王世子已经把她和靖北王世子御花园的谈话告诉老太妃了。
对于老太妃来说,区区一个靖北王世子妃,她想来是不放在眼中的。可小世子,老太妃只怕是不愿意过继给别人的。
毕竟,这可是靖北王府的血脉啊。
李太后当然也发觉了高阳老太妃像是突然存了心事一般,所以等高阳老太妃一行人离开,李太后便问外孙女道:“妧儿,你可不许瞒着外祖母,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妧眼中满是得意道:“外祖母,我不过是故意为难靖北王世子罢了。他们这样突然入宫,一副强娶的架势,显然没有把您放在眼中。妧儿我可不得给他们一些教训。”
说完,姜妧便把御花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外祖母。
当然,她没有和外祖母提及她和周凝虞的交易。
李太后听说靖北王世子竟然为了讨好姜妧,连小世子都肯过继给别房,猛地一拍桌子道:“这样薄情寡义之人,如何还敢舔着脸来求哀家的妧儿嫁给他。他能这样对他的发妻和嫡子,难保来日不会用同样的法子对你。”
李太后想到同为周家子孙,太子是那样,靖北王世子又是这样,同样的薄情寡义,李太后第一次觉着这周家的江山她都懒得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