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所有的事情对于本宫和三皇子,都是绝佳的喘气的时间。太子若是自此失势,皇上铁定要立三皇子为太子的,到时候,便是本宫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曹嬷嬷深知娘娘说的在理,可问题是,到底该怎么弄死老太妃呢?这真是太让人头痛了。
这历来要谋害人,首先得近得身旁才是,可靖北王府根本不可能给娘娘这样的机会。
唯一娘娘属意之人,那靖北王府姑娘周凝虞,愣是到现在了都未给娘娘表忠心。
这姑娘怕是自幼就柔弱弱弱,被娘娘送去的信给吓坏了。
而这样的人,当然不堪重用了。
可除了这姑娘之外,又哪里还会再有人选。
淑贵妃看她头痛的样子,突然开口问道:“这些年给老太妃请平安脉的太医,之前一直是宫里的御医。你说,若本宫把这御医的家人给绑了,他们会不会为了家人,在老太妃的药膳中动手脚。如此一来,本宫如何还需要倚仗周凝虞。”
曹嬷嬷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自家娘娘,“娘娘,您能想到这点,靖北王府该也早有所防备的,只怕不行啊。”
淑贵妃想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瞬间便有些窝火,气的一把把桌上的花瓶给摔在了地上。
噼里啪啦的声响中,宫人们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
若没有法子弄死老太妃,淑贵妃便会很被动。
淑贵妃自然不愿意错失这难得的机会,无奈之下连夜给信安侯传了信,让信安侯爷遍寻谋士,帮着出谋划策一番。
太子的事情在京城可谓是一道惊雷,而这道惊雷首先吓到的是安国公夫人和李幼姝母女。
这钦天监还未择出吉日,册封太子妃的旨意还未下达,太子就惹出这样的祸事,李幼姝如何能不怕。
因着这个,她不得不装起乖巧可人来,往李澜屋里去探李澜的口风去了。
那日她和李澜先后从慈宁宫回来,看着李澜带了足足十多个箱笼,李幼姝别提有多羡慕嫉妒恨了。
她自然知道这些箱笼都是姜妧给李澜的添妆,算是姜妧的体己,她爱给谁,也没说话的份。可李幼姝心里就是不舒服。
直至今日,太子捅了这马蜂窝,眼高于顶的李幼姝才去了李澜院里。
一见着李澜,李幼姝豆大的泪珠就落了下来,委屈至极道:“大姐姐,这件事情原是太子殿下的不是,可靖北王世子也未免欺人太甚,朝臣们上折子竟敢说要废黜太子,大姐姐,这若太子真的被废,那妹妹便是戴罪之人,连国公府也跟着被人指指点点。就连姐姐你嫁到怀恩侯府,恐也会被怀恩侯夫人怠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