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说着, 不由红了眼睛。
温姨娘见她这般,心中顿时也是千丝万缕。
两人沉默半晌之后,姜妙终于再次开口了, “姨娘, 这件事情且行且看吧。荣康长公主这般灰溜溜的从宫里回来,恐怕只能忍了这委屈了。所以, 这未必不见得是一桩好事。只要她安分,说不准日后皇上还会给她恩典呢。”
姜妙也只能把事情往好的地方去想了。
当然, 她这么说也是有理由的。毕竟在她眼中, 荣康长公主背后没有倚仗,她一个内宅夫人, 又守着寡,即便心里不甘,晾她也闹不出什么风浪的。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几日,京城里,关于荣康长公主被信安侯世子轻浮的流言蜚语, 也渐渐平息了。
姜妙瞧着这势头, 心里的石头终于是放了下来。
这日,她心情甚好的在小厨房给温姨娘弄滋补的药膳,这自打那日宁国公因着要扶正温姨娘的事情和宁国公老夫人闹别扭之后,这几日里,几乎是日日宿在温姨娘房里。
姜妙又有心让温姨娘假孕, 如此这正室的位子便只能是姨娘的。这不, 便日日弄了滋补的也药膳,送到温姨娘跟前。
温姨娘不疑有它,只当女儿孝顺,每次都喝的干干净净。
不过, 想到女儿这些日子也不哭着闹着让自己去争这正室的位子,温姨娘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奇怪的。
可女儿既然不提及,温姨娘也不再故意提及此事,生怕这事儿又刺激了女儿。
这不,这会儿母女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姜妙见温姨娘用了药膳,正要打发了丫鬟开窗通通风,毕竟这药膳一股苦涩之位,姜妙多少害怕惹了爹爹疑心,每次温姨娘用了药膳之后,她都会刻意开窗散散味道。
丫鬟刚刚打开窗户,便见一个嬷嬷踉跄着步伐走了进来,回禀道:“姨娘,您怕是不相信外头发生什么事情了。听说昨晚信安侯世子往兰香坊去,因着那新晋花魁和平阳侯世子陈秉生了争执,这推搡之下,平阳侯世子竟然不小心摔下了楼梯,听说人直接就不行了。”
“皇后娘娘闻着这消息
,哭的死去活来的,非要让信安侯世子偿命,这会儿已经跪在太后娘娘面前,要让太后娘娘赐死信安侯世子呢。”
“淑贵妃娘娘也吓坏了,连规矩都不顾,直接出宫往颐春园请皇上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