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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地还能闻到空气中漂浮着的浓重血腥味以及刺鼻的烧焦了的尸体的恶臭味!纲吉靠坐在远离战场的一方高地的大树上,他的视力很好,所以能看到远处战场上如豆般的人影在枪林弹雨中飞驰。
当先一人隐约是头绿发,他背着黑锅,所到之处电光闪烁片刻间周围倒下一大片横七竖八的人影。纲吉看不清此时蓝宝的表情,那个胆小鬼在这样可怖的战场中是不是哭得已看不清前方的路?枪声、爆炸声、惨叫声、喊杀声以及兵器相交的声音纲吉都听得清楚,但他听不清此时蓝宝的声音,那个胆小鬼是不是已经哭得没了声音?
他们的对手是三米高的钢铁怪物,怪物刀枪不入唯有背后它自身无法触及到的一处弱点。而怪物身后是无数眼冒绿光虎视眈眈的贪婪之“狼”。
半空中有美丽的赤红灵光一闪而过,G的指尖每次离开弓弦之时,便有一个钢铁怪物倒下。火焰并未伤及怪物身体深处,只是让它无法动弹而已。而怪物的身后,柯诺维尼亚家族和埃特纳家族的人提起□□立即补上空缺扫射敌手,而迎接他们的是塞弗诺拉愤怒的铁拳。
另一处,紫色的火焰纷飞之间,即便是哥拉莫斯卡也无法阻挡阿诺德的脚步。他满身血迹,只是一个照面,面前的庞然大物就变得支离破碎。紧随其后的敌人惊惧地四下溃散,已经顾不得什么家族颜面。阿诺德啐出一口血,皱眉看从怪物破碎的身体里掉落的物体,那是被束缚住全身已然全身肌肉萎缩的人类。
战场上每隔几米就有圆形的巨坑,巨坑四周呈放射性地倒下无数的尸体,这些尸体已经不知道是彭格列家族的还是另外那两个家族的人了。这样的战场可不是上回迪亚戈入侵彭格列城堡的那回能够比拟得了的。
每时都有人死亡,每刻都有人受伤。渐渐地战场后方弥漫起深蓝色的雾气,被雾气所笼罩住的人不久就开始迷失心智不分敌我胡乱砍杀。
空气里弥漫着焦躁与恐慌,在血腥的刺激下人们杀红了眼,变成了可怖狰狞的野兽。
纲吉眼神空洞,脸色比前几天昏迷时还要苍白。一时心血来潮想来观看蓝宝他们的战斗,却看到了这种场面。他蜷缩着身体,即使如此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的方向。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要有争斗?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要有战争?
是什么让人变成了兽,让本来温柔可亲的人变成了杀人者?让本来应该用之创造幸福的人类的科技与智慧却组成了恐怖的杀人利器?
说到底,战争是什么呢?
[战争是家族之间的一种暴力行为,敌对双方为了能达到一定的利益而进行的武装战斗!阿纲,作为彭格列十代目,你的任务就是在战争之中赢得胜利!]
不想听!
[这也是为了保护你身边的家人和朋友!要知道如果你输了的话,他们会有怎样的下场!]
不想听!说到底又不是我想要坐那个位置的!
[真是没用啊,阿纲!]
没错,我就是没用,我就是“废柴纲”!
[你小子,到现在还在说这种话!]
……
[不要逃!阿纲!]
呐,Reborn,如今的我还能逃到哪里去呢?除了彭格列,我竟然已经没有了容身之处……
呐,Reborn,我到底该怎么办?
什么时候我才能回去?又怎样才能回去?
好想回家……但已经使用了所有的方法,依然找不到回去的办法。
夕阳落下,天色渐暗。Giotto被那条叫骸的小蛇带领着找到纲吉的时候,发现这孩子已经倚在树上睡着了。少年皱紧了眉头,眼角下还有水光。
“真是的,真是让人操心的孩子!” Giotto拂去那晶莹的泪滴,却用很轻柔的力道将人抱起。
少年的身体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般,Giotto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第二天,战争仍在继续。纲吉大病初愈无法参与战争,而其他人也嘱咐他要他好好休息,少年的脸色比他们这些拿起武器作战的人还要疲惫难看。
远远看了一眼战场,纲吉垂下眼转身离去。镇子里的人在战争开始时就被彭格列的人疏散出去,不愿出去的也是躲在家里大门紧闭。所以现在整个萨特隆冷冷清清,除了炮火声和枪声就只有远远传来的喊杀声。偶有路过的人,也是步履匆匆。
路边偶有被遗弃的猫狗,翻翻拣拣剩下的垃圾以期望能找到些什么果腹。纲吉看到不远处的屋檐下一对年龄很小的兄妹索瑟着抱在一起,哥哥将妹妹揽在怀里警惕地瞪着他。
纲吉走过去:“怎么了,小弟弟?和家里人走散了吗?”
哥哥将妹妹抱得更紧,他瞪圆了眼睛冲纲吉大喊。小男孩的话夹杂着当地方言纲吉听不太懂,只能隐约听懂几个单词“滚”、“杀人犯”……
纲吉本就苍白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但他还是友善地冲男孩儿笑笑:“不要激动,我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只是看你们似乎需要什么帮助……”
“不要你管!”这几个字倒是说得很清楚,男孩儿压下小女孩儿想要抬起的头:“你们这些杀人犯,是你们将灾祸引到这里来的!”
纲吉抿紧了唇,他无法反驳,不管再怎么正当的理由,都无法抚平深受战争连累的普通人心中的创伤。无论怎样的战争,受到伤害最深的,永远是普通人!
纲吉将两兄妹交给路过的彭格列的人,他无法直视那熟悉的憎恶目光,那让他想起来到这个时代之前的日子。
骸似有所感,它从纲吉的上衣口袋中游出缠上纲吉的脖子,睁着一双红蓝的眼睛看着纲吉。纲吉笑笑,拨开勒到他脖子的小蛇放进口袋里。街上的人不多,可是透过窗户缝隙窥视外面的人却不少。
走走停停,不多时便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许是看出纲吉是经常呆在Giotto身边的人,那位名叫“凰”的干练女子并未阻拦他。不久后在她的带领下,纲吉又见到了那个冷若冰霜的云之守护者。
“你的脸色很差,看起来并不适合战斗!”阿诺德理了理袖口,示意他正要出门。
纲吉勉强扬起笑脸:“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我只是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请求?”阿诺德这才回头看他:“是什么请求?”
纲吉坦然看向阿诺德:“我想见见埃特纳家族的Boss!”
情报局的监狱很大也很复杂,就像迷宫一样,但却意外地很干净整洁。纲吉跟在阿诺德身后东张西望:“好多人……”
阿诺德用眼角余光观察他:“喜欢吗?喜欢的话你也可以住进来。”
纲吉讪笑:“那就不用了……”
一直走到尽头,阿诺德才停下:“就是这里!”
纲吉看向那黑洞洞的牢房,牢房里恩佐/埃特纳有些神经质地走来走去,低声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而在他的隔壁,安德烈亚/柯诺维尼亚被绑成了个粽子随意地丢在地上。
“别忘了,你欠我个人情!”阿诺德本身就是要出门的,将他带到这里已不可能再等下去:“下次我一定会铐杀你!”
“啊……”纲吉满头黑线,努力忽视他最后的一句话:“谢谢您带我过来这里!”
阿诺德走了,凰看了纲吉一眼也一并离去。纲吉敲了敲铁窗:“又见面了呢,埃特纳先生!”
埃特纳还记得纲吉,这个破坏了他的计划的少年!本以为他已经死了,却事隔一周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是你!你竟然还活着!”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活得好好的!”纲吉扬起唇角笑了。骸从他的口袋中露出脑袋看了看外面,在看到埃特纳之后怔了怔,随后就将脑袋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