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旁观者

第47部分(1 / 2)

>  那伙计咧开嘴,笑着跑了,警戒四周时候却要比刚才还要专注。

用完午餐出了餐馆,两人并肩往彭格列的方向走,走到一处无人的石桥的时候,G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问:“纲吉,如果,我是说如果,让你一直留在这里怎么样?”

纲吉偏头看他,想了想问:“留在这里?”

G点头,神色认真。

“嗯……”纲吉又想了想往前走了两步到石桥上,回头,他低笑了声说:“不行呢!”

“……果然不行吗?”

背着风,纲吉的头发和围巾被风吹在脸上挡住了表情,他伸手拂开眼前的头发,于是G发现那之后的眼神明亮得让他无法直视:“我是Tsunayoshi Vongola,彭格列家族的十代Boss,黑手党世界的……王!”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能说我小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在偶家沙发想戳洞,然后掏里边的棉花么,然后偶家老妈总以为家里有老鼠……

☆、和好(修)

我是Tsunayoshi Vongola,彭格列家族的十代Boss,黑手党世界的……王!

这是纲吉第一次在G的面前提及未来的事。他突然明白刚刚纲吉口中说的“我很怕”是什么意思,这个小小的、单薄的少年承载了黑手党大部分人的命运,手里掌握着许许多多的人的前途光明以及生死。而在那样黑暗的地方,面对着人类最为本质的腐朽发臭的欲望,唯有的一点光明信仰却是百年前的先祖。

这怎能不让人害怕?

而未来的彭格列已经成了那样的家族了啊!这样的纲吉,的确是不能留在这里的。

这样的纲吉对于G来说很陌生,他站在高处俯视众生,眼中带着怜悯,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人生出敬畏之心。这时G也就明白了Giotto为何会那么地喜欢纲吉,这个孩子本质上勇敢、坚韧、包容、善良,他的眼中只有对光明的向往。纲吉,是Giotto理想中的自己。

而现在,也成了他痛苦的根源。

这两人,何其的相似,又何其的不同。纲吉固执地追逐着光明,而Giotto已经习惯了与黑暗见招拆招的较量。

纲吉转身走在前面,G不自觉地跟上。回到彭格列城堡之后,G推说有事要办先走了,而纲吉自然是去了Giotto那里。

两天不见,纲吉自然是非常想念的。推开Giotto书房的门,入眼所见的却是Giotto与别人靠在一起暧昧的身影。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纲吉站在门口看着自己的脚尖问。

Giotto侧身让开靠近的朱里奥,看着纲吉的眼中带着些期盼,但他说出口的话却是平平淡淡的:“你回来啦!”

纲吉并未抬头,他看完自己的脚尖接着看门上的花纹:“我已经听G说了事情的经过,错怪了您我很抱歉,对不起!”

“说对不起就可以了吗?你竟然敢错怪Boss,你以为你受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竟然还让G大人亲自去接你,你……” Giotto还没说话,朱里奥就已经开始责怪起纲吉来。

纲吉抬头看他一眼,又看一眼Giotto,甩上门走了。

朱里奥未说完的话被纲吉甩上的门堵了回去,他瘪瘪嘴眼中开始盈满雾气:“Boss……”

Giotto被纲吉那一眼看得心里凉凉的,又被朱里奥泪水盈盈委屈的样子看得心里堵得慌,憋了一口气没上来,他冷冷地说:“你的话太多了。”

朱里奥被他的冷漠吓得有些慌乱,语无伦次地辩解道:“Boss,我只是看他对您不敬的态度为您不值。”

Giotto的话已经冷得掉渣:“做好你份内的事,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

纲吉愤愤地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什么嘛,亏他还满心期待地回来道歉,可是人家却根本不想理他。哼哼,Primo什么的……Primo什么的……我也不要理他了!

身后传来快速奔跑的声音,纲吉还未及转头背后已经传来大力的冲撞。

“啪叽”

“嗷!”纲吉趴在地上就像那被摁住壳的乌龟,只有四只爪子能动。他颤巍巍地回头,就对上隐含怒火的绿色眼珠。“那个……蓝宝啊,你先起来。”

蓝宝“哼”一声扭头,不理,下一刻就嗷嗷叫着跳开。纳兹夹在两人中间被压得心头火气,立即对着身上的罪魁祸首啃了好几口。

“呀,抱歉哦,没打一声招呼就出去了。”纲吉凑上去安抚生气的小鬼。

“哼,你至少也跟我说一声啊。”蓝宝噘着嘴说:“以前还没觉得,你不见了之后我才发觉,我根本一点儿不知道你的事。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儿,你不见了我又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你的说。”

纲吉摸摸小孩的头,歉意地说:“抱歉,蓝宝。下次我出去的话,一定会跟你说的。”

蓝宝拍一下打掉摸在他脑袋上的爪子:“靠,我现在比你还要高好不好,不要把我当小孩儿哄!”

纲吉收回被打红的手运气,个死小孩儿,哪壶不开提哪壶。

今晚是彭格列狂欢的时间,圣诞节前夕的晚宴又正赶上Boss带领的彭格列人马的胜利归来,这个圣诞节要比哪一年都要热闹。

宴会的主角每年都是Giotto及守护者他们,今年却又加上了纲吉。大半年的留守彭格列,纲吉将整个家族打理得井井有条,深得人心。

在众人的起哄之下,纲吉和守护者他们被围在一起,纲吉甚至还被推到Giotto身上。当下吹口哨的,拍桌子的,甚至还有人起哄要亲一口的。

这些人只是图个热闹,这两人可不知已经被彭格列里的人八卦多长时间了,已经被当成公认的一对了。可是他们不知道现在这两人关系微妙,Giotto向纲吉看过去,纲吉哼一声扭头不理。

朱里奥站在人群之外,眼神阴暗,他对这个见面没多久就揍了他一拳的少年始终没有好感。明明他身份尊贵,得到别人奉承的应该是他才对。明明他长得更加漂亮,身份更加高贵才对,那不过是个长相普通,没有身份背景的野小子,却处处压他一头。甚至彭格列还为了那个人训斥了他,朱里奥抓着杯子的手青白交加,骨节突出。

“真是怎么都看不顺眼!”

“年轻人要戒骄戒躁啊。”身边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他一跳,朱里奥转过头却发现是时常在花园里游手好闲的花匠。

“我这里有降火的药,年轻人要不要来点儿?”老花匠笑呵呵地说。

朱里奥一扭头,高傲地说:“不用。”

老花匠也不恼,仍是笑呵呵的。他的脸虽布满皱纹却很红润,鼻子是常年饮酒留下的酒糟鼻,他又灌了一口酒说:“彭格列真是个好地方啊。”有趣的人多,有趣的事也多。

朱里奥迟疑了一下说:“是吗?在我看来却是个很奇怪的地方。”没错,就是奇怪。以他的身份,纡尊降贵地来到这鬼地方,应该是被人处处奉承,山珍海味地伺候着,住着的也应该是华丽奢侈的房间。而看看他现在的处境,不仅被人排挤,还事事都要他亲自争取。

“泽田纲吉到底是什么来头?”他问。

“小纲吉吗?”老花匠又灌口酒呵呵笑起来:“那是个深不可测的小鬼,像你这样的小鬼是如论如何都比不上的。”

朱里奥咬牙,一张漂亮的脸生生扭曲得狰狞可怖。只不过一瞬,他又恢复成漂亮的样子:“为何这么说?”

“呵呵呵~”老花匠桀桀笑起来:“年轻人你还是嫩了点儿啊。”说完背着手施施然离去。

宴会半途,纲吉趁着大多数人醉醺醺的晃到阳台,被冷风一吹霎时头脑清醒不少。今晚他可是坚决不喝酒,坚决不喝的,嘛,不过实在躲不过的还是会喝一点儿的。然而这种清静不过片刻,阳台上又有人来。

“呵呵呵,小纲吉也躲到这里来了。”艾丽莎已经有些站立不稳了,她扶着墙趴到雕花石栏上。

纲吉看她难受,取了杯水递给她。艾丽莎接过来拿在手里,怔了许久才喝下压压胸腔里的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