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安全。”

江退锋没多说什么，两人相视一笑。

再次登上洛易斯号的心情与先前的闲适截然不同，循洲透过窗子看着战舰一点点接近那条明亮的星云层，穿越星云层的一瞬间，循洲只觉得眼前一片雪亮，刺眼的银光卷着璀璨星屑从视网膜上划过，像是一场经久不灭的烟火。

下一秒，循洲眼前黑了下来，江退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长时间注视这片星云层，融金矿会放射出巨量的光能，看得时间长了对眼睛不好。”

他捂着循洲的眼睛带着青年离开了窗边，江退锋的指尖轻轻蹭过循洲眼尾细嫩的皮肤：“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循洲乖乖坐下，他仰头去看江退锋，蓝金色的眼底沉着浅浅的彷徨之色：“我不知道。”

江退锋在他身边坐下，男人唇角笑意温柔，声音也是柔柔的，像是一团清凉的风，好像能卷走世间的一切不安和恐慌。

循洲下意识放松了几分，他垂下眼帘，纤长睫毛卷翘，遮住青年眼底的情绪。他声音低低的：“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好像有人在操纵一样，让我们在几个星球之间疲于奔命，一步步走进迷瘴里。”

江退锋其实也有同感，但他却不能像循洲一样说出来。

他是循洲的主心骨，是帝国的顶梁柱，帝国陛下昏迷多年，任何人都能慌，江退锋不可以。

他要永远坚韧，永远沉稳，也要永远锋锐、勇往直前。

江退锋想了想，他抬手点了点循洲的鼻尖，见青年抬头看他，江退锋才开口：“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总要遇到一些没见过的东西，第三文明再强大。再无影无踪，但都是生物。”

他顿了顿，声音里染上了一股子淡淡的杀意：“是生物，就有杀死他们的办法，我们只是现在一时还没有找到罢了。”

循洲有些迷茫：“能找到吗？除了那只虫子，我们现在好像连方向都没有。”

江退锋失笑，他用掌心轻轻一拍循洲的额头：“小傻子，你忘了那五个死者吗？”

循洲微微睁大了眼睛，他有些迟疑：“你的意思是......你难道已经有猜测了？”

江退锋对他眨眨眼，唇角笑意浅浅：“让我再想想，现在只是有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罢了，等我想明白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