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鸢飞

第一章-红衣落雪(1 / 2)

北境风雪大作,连月未歇。天地茫茫一片雪白,仿若连时间都被冻结在这片荒野之上。

一道绯红sE的人影在风雪中跌跌撞撞地走着,像一簇格格不入的烈火。那人穿了一袭华丽至极的囍服,绣满了龙凤和牡丹,金线闪耀,衣角却早已被飞雪沾Sh,边缘脏乱不堪。

「成亲……我去他娘的成亲……」

谢鸢咬牙骂了一句,嘴角却g着一抹无赖的笑意。他自小娇纵惯了,向来不将家中安排放在眼里,但这次谢老爷子却铁了心,非要他娶许家的嫡nV为妻。谁知红轿还未出巷口,他便从後墙翻了出去,连夜逃婚。

他本以为小小yAn城无人能追得上,谁料谢家这次动了真格,数十名护卫紧追不放。他拼命穿过一道封锁线,却一头闯入了这片被封山的军营。

忽然,一道低沉的喝声破开风雪:

「前方来者,止步!」

谢鸢一惊,刹那间脚下一滑,整个人栽进雪堆里,冷得他倒cH0U一口气。还未来得及爬起,便觉数道寒光压顶。好几名巡营士兵手持长枪,神情警戒地将他围住。

「擅闯军营者,格杀勿论。」

他仰头看他们,绯红的嫁衣摊在雪地中,显眼至极,却又狼狈万分。正当他打算装无辜、编个说辞时,帐幕深处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帐帘被掀开,一人自风雪中走出。

那人尚未卸甲,披着墨sE军袍,身形挺拔,步履稳健。他站在众人前方,却在目光扫过谢鸢的脸时,身子一滞。

「……谢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鸢怔了一下,旋即抬眼,与那双沉静如昔的眼神对上——沈锦。

五年未见,那人依旧立在风雪之中,冷得像座山,也稳得像座山。他b前更高了,肩膀也更宽,眼底闪着一丝难辨的情绪。

谢鸢怔愣几瞬,终是笑出声来,懒懒将雪从鬓角拂开,调笑道:

「这军营……是你守的?」

沈锦未答,只对旁边的士兵说:「让他起来。」

众人迟疑,沈锦声音再冷几分:「他无罪,撤队。」

军令如山,众人虽满腹狐疑,仍即刻退开。

谢鸢从雪里站起来,衣摆Sh透,指尖被冻的发白。沈锦见状,微微抬手扶了他一把。他反倒顺势一靠,语气轻佻:

「谢将军救命之恩……你打算让我怎麽报?」

沈锦的手一顿,眉心微动,却仍沉默,转身领着他走进帐中。

帐中炭火燃烧,暖意升起。谢鸢换下Sh答答的囍服,换上了军营中准备的乾衣与毛毯。虽无旁人伺候,他仍自顾自倒了杯热茶,懒懒靠在椅上。

沈锦站在帐边,看他一举一动都无视军纪,终是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

谢鸢慢条斯理地喝茶,笑得漫不经心:「我逃婚,逃到这里来,不行吗?」

沈锦眉头一皱:「你不是一向不怕家里?怎会让人b婚?」

「我也没怕啊。」谢鸢挑眉,忽而语气低了几分:「只是……太久没遇见让人难堪的事,便想逃一逃罢了。」

两人沉默片刻,谢鸢忽然笑了:「倒是你,沈大将军,当年一走就是五年,今日见了我,倒连句好久不见都懒得说?」

沈锦望着他,眼神仍无波澜:「五年前的事,应当已过去。」

「哦?」谢鸢眯眼:「你说得倒是轻巧。那年你说北境安定便回,定娶我为妻。,可我左等右等,等来的是一封信,说你将终身镇守边疆,勿念。」

「是军职所限。」沈锦的语气一如既往地稳:「你是富家子,我是武将,注定不能同路。」

谢鸢沉默了半晌,忽而笑出声:「说得真好,当年若这般坦白,我还能少怨你几年。」

「怨我?」沈锦微微转首,眼中终於有了波动。

「不怨你,我该怨谁?」谢鸢站起身子,缓缓地像沈锦b近。,语声低沉,带着长年压抑的委屈与怒意。

「你我本无分别,若你当年哪怕回头半步,我便可放下一切,随你而去。可你呢——连句再见都不肯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雪声又一次响起,从帐外传来,似乎天地都要被吞没。

沈锦没有回话,只静静望着他,那眼神里藏着太多不能说的情绪。

谢鸢叹了口气,笑意渐歛:「算了。既然我误闯营地,也没地方去,不如你收留我几日?」

沈锦低声:「此处非byAn城,你不是军士,不能擅留。」

「我不过睡你帐中几晚,不偷不抢不SaO扰你,怎麽了?」

沈锦终於闭了眼,似在妥协,又似在避开他太直白的话。

他本不该应允,军纪森严,此举於情於理皆不可。可他终究败给了那双眼里藏着风雪与旧梦的执拗。

「……随你。」

帐外风雪未止,帐内火光摇曳。

谢鸢背对沈锦,唇角g起一丝无声的弧度。这一场雪夜重逢,远远b他预想的更刺骨,也更动心。

他逃婚逃得满城风雪,却不曾想,落进的是一场旧梦未醒。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隔日,沈大将军亲自下令。

「此人暂留军中,挂个文书名头。」沈锦淡声说:「有人照料起居,军纪内不得再动他。」

副将急了:「将军,这……这哪像是乱闯军营的犯人?」

「他不是犯人。」沈锦看着远方风雪,声音极轻,「是我的故人。」

谢鸢成了军营里一个奇葩的存在。他不务正业,军中文书没记几行,倒是习惯在厨房里挑茶选水,甚至有一日还领着几个小兵打雪仗,笑声传得满营都是。

「这祖宗到底是来g什麽的!」副将再度抓狂。

沈锦却没说什麽,只是远远看了眼谢鸢,淡淡一笑,笑意融在风雪里。

他知道谢鸢这人,总Ai闹,但也总能让人无法拒绝。

几日过去,谢鸢早已混熟营中,名义上挂着文书,实则整日闲散自在。偶尔在沈锦帐内偷喝几口军中私藏的老酒,还不忘装模作样地评几句诗句。

「那祖宗又偷酒喝了,这军纪还要不要了?」副将抱怨时,沈锦也只是淡淡道:「让他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还真是护短。」

谢鸢的确过得不差,却也不是真的无心。他不是瞎子,也不是无情之人。沈锦虽嘴y不语,但只要他咳一声,帐中马上多一壶热茶;他偶尔提一句「夜里冷」,沈锦便让人换了厚被,甚至多放了一盆炭火。

他心知,这将军的沉默的背後,仍是那细致到刻骨的关心。

某夜,谢鸢走错了营帐,帐内只有微弱的灯火与一袭披甲的背影。他正要开口道歉,却蓦地愣住。

沈锦正脱战甲,袒露出半边背脊。微光中,那背上一道道旧伤交错,有些斜长至肩,有些深至骨髓。那不该是年轻将军该有的皮肤,而是历尽风雪、饱尝刀剑的战场残痕。

谢鸢下意识屏住呼x1。

沈锦转头,两人视线撞上,片刻无声。

「你怎麽进来的?」沈锦低声问,语气虽冷,却没有驱逐的意思。

谢鸢垂眸笑笑,语气极轻:「走错了。」他又抬眼,目光扫过那片伤痕。「这些,都是战场上留下的?」

「还能是哪里?」沈锦收起了铠甲,一边披上衣裳:「边境不安,这几年都在打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锦话锋一转:「那你呢?你谢家,允你如此胡来?」

谢鸢没有回话,见沈锦没有要驱赶他的意思。便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我不过是谢家一枝闲花,谁管我?此番逃婚,能出来看这场白雪,还见到了你,倒是赚了。」

沈锦喉头微动,似想说什麽,却终究没出口。只是将一封信默默推至谢鸢面前。

谢鸢瞥了一眼,那是一封家书,来自谢府,叫他速回成亲。

谢鸢指尖顿住,嘴角的笑没变,语气却低了不少:「你看过了?」

「你没藏好。」

沈锦的声音淡淡,却难掩其中的情绪起伏。他希望这人说点什麽,解释也好,争辩也罢。

可谢鸢只静静坐着,良久才开口:「我若回去,就再不能见你了。」

那语气虽平,却藏着不容忽视的沉重。沈锦身形一震,看向谢鸢时,忽然发现他眼底竟然有一丝泛红。

那瞬间,沈锦的理智线像是断了。他从军多年,什麽场面没见过,却没想到如今,会因为一双微红的眼眸而乱了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快步走上前,蹲下身与谢鸢四目相对,咽了咽口水,喉结滚动。

谢鸢没动,静静的看着蹲在身前的沈锦。轻声说:「怎麽,看得这麽出神?」

沈锦低低地道:「你怎麽还这麽嚣张?」

「因为我还喜欢你。」谢鸢说,语气仍带笑,「从你说回来便娶我那日起,我就没改过。」

谢鸢眼神真诚得让人无处可逃。「就算你装冷、装y……我也看得出你是记得我的。」

沈锦心头一震。他当然记得,那年腊月,他俩躲在谢家後园的梅林中,他握着谢鸢的手,低声说:「北境安定,我便回来娶你。」

落雪为誓,梅花为证,怎可能忘?

如今,那人站在他面前,眼神灼灼。沈锦终於俯身,吻了上去。不是温柔,不是试探,而是多年压抑与忍耐的情感。

炭火微炽,风雪无声。帐中,旧情如焰重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帐中灯火摇曳,两人纠缠的影子映在军帐内壁,沈锦的吻发狠急切,像是压抑多年的河终於溃堤。

谢鸢没闪,甚至迎了上去,唇齿相触时发出细碎的响声,他轻哼了一声,声音细得像猫,撩得人心头一紧。

「你还是……这麽不安分。」沈锦哑声低语,气息灼人,声线微微颤着。

「将军都亲成这样了,还怪我不安分?」谢鸢笑得眼角微Sh,手却已悄悄抚上沈锦的腰,指尖从衣摆边缘探入,触及那片滚烫肌肤。

沈锦眸光一沉,猛地将他压在床榻上,将那双不安分的手反压在头顶。

「再闹……我可不留情了。」

「我巴不得你不留情。」谢鸢语气轻佻,眼神却透出压抑太久的渴望。

话未说完,唇又被堵住。

那个吻没有章法,像两个久别重逢、失而复得的人,在彼此身上寻找确实的存在。沈锦将他压得更紧,唇舌纠缠,直到谢鸢气喘吁吁,面sE红润。

外头风雪呼啸,帐中却已是一片灼热。

沈锦动作利落,扯开谢鸢的外袍,那身锦衣落地,衬得他肌肤更白。

谢鸢半坐在铺上,衣襟微敞,露出细腻的肌肤,内衬垂落如开败的花,散乱中透着一GU说不清的媚sE。沈锦跪坐在他面前,一只手稳稳按住他的腰,修长的手指正在里面开拓着,发出阵阵羞耻的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鸢身子颤了颤,却没推开,反而缓缓抬手g住沈锦的发尾,低声一笑:「你还真是……一点不肯饶我。」

「我饶过你麽?」沈锦语气沉沉,眼底暗火几yu吞人,手指又深入一分。

谢鸢眼角微红,唇间溢出一声低喃:「嗯……你……每次都……」

话还没说完,声音便被自己咬住。他仰头靠在垫上,喉结微动,额边细汗已出,原本轻佻的语气早已被渐渐吞没,只剩喘息与身T的颤抖。

「沈锦……」谢鸢喘息间唤他名字,声音带着g人尾音,像催命符一样,让沈锦忍不住咬了咬他x前的敏感,听见他一声闷哼。

「你确定?」沈锦问,嗓音低哑,像被火烧过。

谢鸢看他一眼,那目光里有挑衅、有信任,也有说不清的Ai意。

「我若不愿,早翻墙走人了。说到底,我可是特地来爬你的床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