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鱼信:“你这个点就困了?”
“宝贝,你要不要看看时间再说话。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我不该困吗?”江晋月轻嗤,“您老是真修仙呐,还说自己爱睡觉。”
安鱼信:……
安鱼信:“原来都这个时候了吗?”
“是呀,都这个时候了。”江晋月又打了个哈欠,“您老就别修仙了,放下书本睡觉,明天再学吧。”
哈欠总是人传人,安鱼信听着那边连着两声的呼气声,也禁不住张大嘴打了个哈欠,后知后觉有些困。
挂了电话,她正准备上床,忽听外头楼道里有什么动静。
她不是好奇的性子,本懒得管,倏然想到对门住的是那人,登时又有些紧张起来。她于是溜去客厅,扒着猫眼向外看——
楼道里的灯亮了起来,一个短发女子扛着另一个长发女人颤颤巍巍地开门,却大概是因为扛着一个人,活动幅度被限制住了,开得有些困难。
安鱼信愣了愣,打开门冲了出去。
“又喝醉了?”她站在两人身后,差点一嗓子喊出来,顾忌着深更半夜别人要睡觉,喉咙滚了两圈,挤出了这么一句。
傅深回头,见是她,也是一愣:
“小孩,不睡觉?”傅深问候了声,又转过头去,加快速度开门。
只是肩上那人有点沉,又时不时晃晃,限制了她的发挥,钥匙捅了好几次都没插进锁孔里。
“该换密码锁。”傅深轻声嘟哝,扛着林溪桥后退一步,把钥匙递给安鱼信,“你来。”
安鱼信接过钥匙,三下两下开了门。
第47章 画展
安鱼信看着傅深把林溪桥抬上沙发放倒, 正一只脚踩上了门槛,踌躇着要不要进,便听傅深在客厅那头沉沉说了句“进来吧”。
四下寂静, 窗户里已看不见月,大约是跑到了头顶。
她站在沙发旁, 垂眸看着躺倒的女人。
沙发上的人发丝有些凌乱, 面色同唇瓣一样潮红,更有整只耳朵都染上了绯色。眉尾和唇角却平直得像无风时的海面, 看不出任何情绪。
极致的暧昧与冷淡交织,冲撞出无比动人的姿色。
已经不知多久没有这么静静欣赏那人的容颜了, 似乎只有当女人酣然入梦时, 自己才能鼓起勇气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