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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干身子,她去更衣处拿统一的休闲服,果在那边见着了已经穿戴整齐、吹干头发的江晋月。
“你有点慢。”江晋月一脸笑嘻嘻,“慢慢来好了,等会我们上楼去吃自助餐。”
安鱼信嗯了声,穿上衣服去吹头发。
她俩上了二楼。
餐厅人有些多,俩人七扭八拐终是找到了一个小角落,放下东西坐了下来,开始扫码点餐。
安鱼信其实不太饿,和江晋月一块儿点了个锅子。
“东北的菜分量大。”江晋月说,“一个锅子咱俩吃吃也够了。”
俩人正等着上菜,江晋月继续喋喋不休地和安鱼信吐槽课程安排的不合理之处,忽听身旁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惊了俩人一跳:
“没位置了,能和你们拼一拼吗?”
俩人抬头,对上了傅深冷冰冰的脸和林溪桥勉强带上笑意的面庞。
见鬼了。安鱼信在心里说。
怎么在哪儿都能碰到林溪桥。
而且今天林老师和小傅姐姐角色似乎反过来了,一直都是小傅姐姐在说话。
江晋月很有眼力见地不作声,朝俩人礼貌地笑笑,不摇头不点头,只悄悄去瞅安鱼信的脸色。
安鱼信抿抿唇,僵硬几瞬后表情已看不出什么异样,往边上挪了挪,笑道:
“当然可以啦。小傅姐姐坐我旁边吧。”
“这是江晋月。”林溪桥坐定后,指着江晋月,吐出了今儿安鱼信听到的第一声,“鱼信的朋友。”
傅深点点头表示了然,向江晋月伸出手:“傅深。”
安鱼信和林溪桥坐在对角线,隔着桌上最远的距离,看着自己的朋友相互认识握手言欢。
安鱼信不知道林溪桥是什么感受,反正她感觉挺玄妙的。
就好像自己也和余光里那人间接握手言欢了一样。
林溪桥问江晋月点了什么,江晋月笑道:“我俩不太饿,只点了一个锅子,正等着上呢。”
“一个锅子种类有点少。”林溪桥扒拉了几下手机上的菜单,说,“我和老傅再点几个菜,咱们四个一块儿吃。”
江晋月忙不迭地点头,忽地想到了什么,问:“林老师,您怎么来东北了呀?”
“在这儿有个重工业展。”林溪桥说。
脑中倏然闪过几息光影,安鱼信抓住了,脱口而出:“是l省博物馆二楼的那个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