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那很危险,你也知道可能会直接死掉,可你为什么还要上去?
你知不知道,那刀落在你身上,我也跟着一样疼?”
岁岁,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这怎么能一样?你忘了吗?之前不都说过了,我有我的秘密,肯定是不会死的!”
可祁厌就说不定了啊……
“是,你有你的秘密,可我不放心,我也不愿意。”
在看到芈岁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的时候,祁厌那沉寂了十六年的心,从未有哪一刻像那次一样跳的那么快过。
心里的慌乱感从来没有那么深过,甚至就连从最深处传来的那股迫切的痛意都无一不在提醒着他一个事实:
他真的喜欢上芈岁了,便不想再让她受到任何伤,不想让她遭遇任何意外,他想让她在合适的时机牢牢的、永远的陪伴着他。
可这些话他现在不能说,岁岁只是把他当朋友,这样冒昧的话说出来,说不定会吓到她。
他不想让她遇险,更不想让她为了他遇险。
祁厌这辈子失去的人或物已经有太多太多了,他不想再在这里面加上一个芈岁。
“岁岁,你知道吗?我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活蹦乱跳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躺着和我说话。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现在躺着的人是我。
或者我说的再清楚明白一点,我不希望你受伤,不希望你为了我受伤,就像你不希望我去给父皇挡刀一样。”
“我……”
芈岁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不算表白的表白震了片刻,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心底默默绽开了一朵小粉花,花蕊喷洒出花粉几乎要填满少女小小心脏里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触碰到花粉的地方都在雀跃的打算迎接属于秋天的果实。
一股难言的情绪隐秘的爬上了芈岁跳动着的心脏,往里面注入了一种类似于兴奋剂的违禁品。
心头的锁仿佛在缓慢的解开,融化掉。
看着她这样子,祁厌还以为自己如此冲动激烈的情绪最终还是把她吓到了,想了想,又默默在结尾十分违心、不情愿的补充了一句:
“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朋友。
是啊,除了朋友,她还能再奢求些什么呢?
是她说的,一开始只把祁厌当朋友,祁厌一定也把自己当成了很好很好的知心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