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痛!
她的呼吸猛的一顿,随即而来的就是一股火辣辣的痛!
许是她的脖颈被勒,呼吸道受损的缘故,她口腔中竟然全是浓烈的血腥味!
随着她的呼吸起伏,那火辣辣的痛意就加深了一分,这痛意和浑身的痛意混合在一起,她连半分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即便是杨琴已经没有反抗之力了,而姜广文依旧是处在暴怒之中,他大步上前,寸头上的青筋跳动着,格外的骇人。
“妈的,你居然敢反抗!你居然敢反抗!你到底哪里来的狗胆子反抗?!一个多月没打你,你又觉得自己能行了是吧?!”
他骂着,拳头就落了下来。
求生的本能让杨琴下意识的躲避他的拳头,而落在她身上的拳头却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气。
姜广文和她皆是惊愕。
而杨琴猛的想到了曾经发生过得一件事情,她忍住胸腔的痛,忍住喉咙的痛,放声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报应啊!真的妥妥的现世报啊!
一年前的那天,是秦余兰,她亲手废了姜广文的双手!亲自把他双手的每一个骨节都打断啦!
哈哈哈哈哈,命运真是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啦!
秦余兰也没想到她曾经做过的一件事情,会在今天变成一件好事吧!哈哈哈哈哈!
杨琴笑的畅快极了,完全不顾姜广文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从见到姜广文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姜广文是不会轻易放过她了,姜广文这种彻头彻尾的烂人,只要不死,总有一天会跟闻到肉的苍蝇一样,找到她,找到阮幼宁,吸血噬骨,毫不犹豫的把她留给阮幼宁的一切吃光抹净!
来啊!如果她能死在姜广文手里,那倒也能把他判处死刑了!
她相信法律不会偏袒任何一个恶意杀人的罪犯!
而杨琴很快就为她的笑付出了代价,姜广文的双手废了,但是他的左腿还是完好康健的。
他带着残忍的笑,狠狠的踢上去。
一脚,两脚,三脚……这完全就是一场单方面的暴行,杨琴的笑声戛然而止。
杨琴的意识慢慢消失的那一瞬间,大脑里却冒出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她面对任何人,任何事,都能心平气和,都会温文尔雅,但是只要和姜广文处在一个空间,她所有良好的教养就瞬间消失殆尽,都瞬间粉碎的一干二净,她变得格外的暴躁,戾气格外的重。
恨不得跟对方不死不休,才算罢休。
如今她这也算是跟姜广文不死不休的吧?
也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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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监狱的那一个多月里,对姜广文来说,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噩梦,无时不刻的吞噬着他的尊严,他的所有。
一个月的时候不长不短,但对于姜广文来说,暗无天日,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煎熬。
他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被逼喝尿吃屎……更甚至因为自己的皮相还算可以,被一群男人按着,全身上下都被性侵了一遍,他的内心本来就扭曲,而遭受了这一切后,内心更加扭曲了。
他无时不刻的咒骂着杨琴,恨不得和杨琴同归于尽。
每次被一群男人性侵的时候,他不多的人性就消失一分,奄奄一息的时候,他最后一丝人性终于彻底没了,满心就只剩下了仇恨。
而秦余兰恰恰看中的就是他这一点。
世界上,除了赌狗丧心病狂,还有一种人更加丧心病狂,那就是彻底摆烂的人。
一个人一旦开始摆烂,就会烂的没有任何下限。
姜广文显然就是这种人,靠着卖女求荣风光了十几年,又被阮郎平打回到了原本的阶级,过惯了上位人的生活,再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得到的一点一点的失去所有,无疑是从头到脚、全身心的打击和毁灭。
更甚至沦落成了一群囚犯的胯下之物,只能在屈辱中求欢,以便让自己好过一点。
秦余兰的出现,对姜广文来说,无疑是一根救命草,是一根把他从深渊里救出来的稻草。
即便这根稻草有毒,即便这根稻草是个毒蛇,他也甘之如饴的抓住。
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秦余兰的要求。
姜广文目眦俱裂,恨不得把所有的屈辱都发泄到杨琴身上。
他不停歇的踢着,一直踢到自己的脚有些生疼了,才停下了脚。
被他踢了数百脚的杨琴早就如同一滩烂泥一样瘫死在地上,他恶狠狠的盯着,心里依旧是不解气。
发泄完了,他反倒是觉得自己有些饿了。
把沾上血迹的鞋子在杨琴身上蹭干净后,姜广文起身去冰箱里翻东西吃。
刚才他看的清楚,杨琴这娘们可是包了整整一冰箱的馄饨!
吃着热气腾腾的馄饨,喝着已经放凉的水果茶,姜广文心情格外的畅快。
这种人模人样的日子,他多久没有过过了?
如果不是十几年前,这狗娘们非要去看阮幼宁,他的生意怎么可能被阮郎平截停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骂骂咧咧,忍不住又把已经昏死的杨琴狠狠的踢了几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