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说什么了……
江宿秋愣愣地看着他的反应,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话,脸上顿时涌上一片夕照似的绯红。
这该如何解释……如何狡辩……
她的小脑袋瓜子飞速转动一阵就放弃了,她强装镇定地不理段绪的视线,站起身假装随意地走两步,脚步悄悄地从这个尴尬现场离开。
溜到土屋的后面,江宿秋左右回头看了看,确定了没人跟来,这才大大地喘口气,赶紧抬手朝滚烫的脸上扇风。
天天这么喊,都给她喊顺耳了,听多了都感觉自己名字叫娘子了。
可是……最尴尬的就是,他刚才喊的是夫人不是娘子!!
如此江宿秋还自己代入称呼,又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唉,真是丢人。
她越想越羞,脸上倒是更热了。
有什么东西打到了头上,江宿秋摸摸脑袋,回头抬起一看,屋顶上的段绪不知什么时候就坐在了这里,胳膊搭在弯着的膝上,安静地看着她,一下一下地抛着手里的小石子。
他背对着淡薄的月光,看不清脸上的神情。
那岂不是她刚才什么样子全被这个人偷窥完了?
江宿秋又气又羞,指着上面的他趁机暴躁教训:“你别给房顶压塌了!咱现在可是待业,没钱修屋顶了!”
“结实的。”段绪说着,身形一闪便跳到了江宿秋身边,一把将她抱起又跃回了屋顶上。
那一头的小花大地在下面听见动静,仰头看见屋顶上的二人,期盼地嚷嚷:“姐姐姐夫我也要上去!”
将江宿秋在旁边轻轻放下后,段绪对着下面,在嘴前竖起食指,两个孩子就不吭声了,练美甲的练美甲,读书的读书。
江宿秋看得直发愣,不可思议地问:“你怎么教的,这么听话?”
“孩子,好教。”段绪淡淡地说。
江宿秋可不这么觉得,在她的认知里,孩子简直是最难教的。
旁边的段绪忽然又补充道:“比夫人好教多了。”
“你信不信我这一脚下去……”江宿秋皱眉,一边说一边就给了他一脚。
这次用力大了些,结果被踹的人纹丝不动,她自己一个没坐稳,身子一晃从屋顶滑下去了。
段绪手疾眼快地上前两步,把两手在空气里胡乱扑腾的她拉住,拦腰拽了回来。
一阵天旋地转,江宿秋被他抱在了怀中,出奇的紧张,虽然数起来两人抱了也有两三次了,可这次却莫名小鹿乱撞。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容,她忽然想到之前他们的贴近,他都坐怀不乱,像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