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杳大为震惊,那她岂不是六道轮回里的漏网之鱼?少了喝孟婆汤的流程,还保留着上一世的记忆。
话说上一世怎么就跟中邪一样跳楼了呢?
原来自杀的人其实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身T失控造成的吗,心里不一定想Si但情绪把身T谋杀了?
郁悯也是这样吗?那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着想着,庄杳又胃部痉挛想吐,赶忙坐起来后愣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胎儿发育这么快吗?感觉自己身T好完整。甚至还能······她来回爬动着,然后啪得一声摔了下去,重重摔在了地上。
好痛!变胎儿了怎么还能“跳楼”呢?!
庄杳终于意识到不对,自己这是从床上摔到了地上,这是在她自己的卧室啊!
居然没Si,跳完楼一点事没有,难道之前只是一场b真的噩梦?
打开夜灯,手机屏幕上显示着:8月2日0:21
果然只是梦而已啊,可是,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呢?
庄杳打开小红书,搜索着有关“梦见朋友自杀”的词条,一无所获后又下载了一个叫“周公解梦”的app从玄学角度解析梦境。
梦见朋友自杀可能是现实中压力太大、担心失去朋友、未来会跟朋友关系变好······可能X过多,庄杳最后还是不放心地给郁悯发了消息:【睡了吗】
没回复。
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虽说是深夜,可郁悯的作息b她还不规律,有时候凌晨四点发的消息他都会秒回。而电话更是没有过打不通的时候,除非他正在拍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安像野草,埋在深处的种子一旦发芽就疯狂地生长。
庄杳匆匆套上衣服,开着车去郁悯的家里找他。她有钥匙也录了虹膜,郁悯刚买这套公寓的时候就给她准备好了。当时她欣慰了许久,一直夸郁悯是“苟富贵勿相忘”的典范。
公寓里没有人,灯都暗着,只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冷气将房间变成了冰窖。
难道是去了朋友家里过夜?
可是庄杳仔细一琢磨,突然发现郁悯虽然人缘不错跟谁都能相处融洽,但似乎都停留在工作关系上,生活中深交的朋友庄杳一个都想不出来。也许——她自己算一个?
要是平时,庄杳就该往郁悯是不是Ga0地下恋情、偷偷出去开房的方向猜了,可现在,她只有担心。
终于,她还是开车去了梦里郁悯跳楼的医院,又因为顾及郁悯明星的身份不敢随意询问,梦里是什么情形来着?
她努力回想。
似乎是急诊大楼,早上做的手术······缝合·······肠道······伤口·······
X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庄杳大口大口地喘息,一遍遍给郁敏打电话,可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在圈里见识过的各种裙带关系、肮脏交易、潜规则······曾经带给她乐趣的八卦消息如同回旋镖,在她的心里防线上扎出一个个破洞。
在一次次猜测又一次次自我反驳中,庄杳意识恍惚,疲惫地在急诊大楼一楼大厅的休息椅上睡了过去,直到凌晨四点半,救护车尖锐的警报声划破梦境。
许多白衣服推着担架进来了,轮子在地面焦急地滚动,庄杳睁大睡眼惺忪的眼睛,人影遮挡的缝隙里,一缕深蓝的头发海藻般从担架上垂落,毫无生机地左右摇晃着。
庄杳大叫一声,在四周或惊诧或不满的目光中冲了过去。
又一次,坐在医院的长廊里,只是这次不是停尸间,而是手术室外面。至少郁悯还活着,其实也不是多严重的致命伤,更多的应该是心理创伤吧。
噩梦不会重演,她会陪着郁悯!作为经纪人,作为朋友,她一定会陪郁悯度过难关的!
现在想想,那时的她是多么自信,多么傲慢。
她念叨着冗长无聊的安慰话语,直到郁悯站在yAn台上,流着泪向她道歉:“姐姐,对不起,我也想努力,可我好像真的没有办法了。”
郁悯的脸上没有悲伤,没有恨,没有委屈······他只是有些迷茫又哀求地看着她,求她允许他放弃生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郁悯Si了,轻飘飘地飞出了窗外,然后沉重地坠落。
人不是鸟,不会飞行,所以满身枷锁。
庄杳又开始了一系列签署文件、被谈话的流程,郁悯是孤儿,一切后事都得有她这个有契约关系的经纪人处理。
这次她没再跑出去呕吐,因为情绪看起来还算稳定,警察也没有让她先去休息室缓缓。
可过了三个小时还是四个小时,庄杳像噩梦中发生的那样站在了医院天台上。
在熟悉的剧痛中熟练地摔成r0U泥,然后大叫一声从卧室的床上坐了起来。
她像是上吊后不小心绳子断裂摔下来的人,一边大口喘息着,一边拿起枕边的手机——
8月2日00:00
不是噩梦,是鬼打墙,是重生,是陷入了时间循环。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庄杳在卧室里焦躁地走来走去,仿佛身T随着时间循环也会开始做一些无意义的重复X动作。
发消息、打电话、开车去郁悯家······她好像没有记忆一样又重复了跟上次一样的流程。
只是这次在郁悯家寻找无果离开后,她如同幽灵,开着车在W市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期盼着碰巧看见蹲在路边郁悯。
就好像曾经郁悯还是娱圈小透明的时期,连车都买不起的郁悯在试完戏后拎着给她买的烤红薯蹲在路边等她来接。
会有流浪的小狗以为这是同类,蹲在他的旁边。看见庄杳的车后,郁悯就m0m0流浪小狗的头,将自己那份烤红薯送给它,只留下给庄杳买的那份。
可是今夜,这座金融之城的路边有激情拥吻的男nV、拿着酒瓶的醉汉、收拾铺位准备打烊的夜宵摊老板······没有人认识她,没有人看见她的车就眼睛亮亮地跑过来。
那个人现在在承受怎样的痛苦呢?
她不敢想,她连郁悯现在在这个城市的哪个角落都不知道。
W市太大了。
命运连时间都能扭转,为什么不能让郁悯免受此劫呢?
庄杳靠在车门上,仰望着天上稀疏的星星,星星眨着亮晶晶的眼睛告诉她只有她能够救郁悯。
好吧,那就去医院等待吧,那就拦在窗户前说什么都不许郁悯跳下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庄杳在心里向郁悯道歉,对不起,她很自私,她不想让他Si。
这一次,当庄杳时时刻刻紧盯着他,将门窗,尤其是yAn台大门全部上锁的时候,坐在病床上脸sE苍白的郁悯笑着打趣她:“怎么了?姐姐是怕我想不开吗?”
“你,我······”庄杳语塞。
郁悯温柔地说出了残酷的话:“姐姐,如果一个人想Si,谁都拦不住的。”
庄杳一听就哭了。
之前几次郁悯跳下去的画面在她脑海里重叠然后炸开,她在郁悯的病床前跪了下去,求他不要Si,求他再努力活着试试。
郁悯神sE奇异地看着她,像是第一次认识庄杳一般,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庄杳的脸。
中途有护士进来,可庄杳没有起身,以一种固执的宣战般的目光直视着郁悯,郁悯也没有叫她起来,任由自己最尊敬最在意的经纪人姐姐跪在冰冷的瓷砖上。
僵持了多久呢?
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
膝盖早就疼得没有感觉了,郁悯终于弯腰抱住了她,滚烫的泪水打Sh了庄杳的领口。
这次,郁悯不再像前两次那样有种封闭了内心后没有情绪的木然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好的!”庄杳抚m0着郁悯的脊背,眼神再次变得坚定而充满希望。
这一天,她一直陪着郁悯,并打算在病房过夜。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庄杳跑到急诊大楼门口拿外卖送来的鲜花花束,想给白sE的病房添些颜sE。
突然,地面剧烈地震动了一下,数道尖叫声重叠席卷耳膜,庄杳跟坠落在地的郁悯四目相对。
郁悯像被刚钓上岸鱼,眼球突出,嘴唇一张一合,有血从他嘴里和身T底下汩汩地流了出来,打Sh他的头发。
怀中的花束坠落在地上,纯白的百合花瓣染上了红sE,庄杳摇着头缓缓后退,然后转身冲回自己车里,开着车逃回了家。
庄杳将自己埋进盛满水的浴缸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急促的呼x1,肺开始疼痛的时候,庄杳才回神意识到差点把自己淹Si。
她不想Si的。
为什么明明已经躲回了家,躲进了浴室里,她还是会难以控制地走到自家yAn台上呢?她的眼前再次出现了郁悯临Si时直直盯着她的漆黑眼睛。
郁悯,你是在向我求救?还是在诅咒?
后脑勺碎裂的声音中8月2日再次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再次开始。
庄杳像一具nV尸,一动不动地躺在卧室床上,躺到窗外的夜sE悄然退去,天空越来越亮;躺到手机铃声响起又消失、再次响起再次消失······
十二个小时过去了,她没有进食也没有上厕所,甚至连翻身都几乎没有。
鸵鸟把脑袋埋进了沙地,于是在黑暗中被猛兽咬断了脖子,再也没机会看见光亮。
这次,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Si的,只觉得Si亡的过程持续了很久,每一寸皮肤都痛到钻心,整个人都被痛觉一点点凌迟、灼烧、融化。
这是老天对她躺平摆烂的惩罚吗?
庄杳无声地笑了,郁悯难不成还是天命之子?老天都不让他Si,派她这个奴隶一次次地去救。
第五次循环,庄杳重整旗鼓。
病房里,刚做完手术从麻醉中醒来的郁悯刚睁开眼,就看见了庄杳眼神炯炯甚至有几分古怪亢奋的脸。
郁悯艰难地抬起手,轻轻贴住她温热的脸颊,似乎在确认她是否真实存在。
“你终于来了。麻醉的时候我没说什么胡话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庄杳摇摇头,抓住他的手将它放回被子里,又掖了掖被子:“你别乱动,好好躺着。”
每每见到郁悯苍白的脸,为了照顾她心情努力挤出来的笑容,庄杳就难受得像有石头卡在喉咙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郁悯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庄杳也没有移开目光,直到护士进来有些责怪地问:“病人醒了家属怎么也不来说一声?”
郁悯对着护士柔弱地笑了笑,替庄杳解释:“我刚醒呢。”
护士也是个年轻的姑娘,即便隔着口罩也能看出她耳朵泛红:“您,您是郁悯吧?”
“是要换药了吧?麻烦你了。”
见郁悯没有承认,护士突然回过神来:“我,我不会去外面说什么的。这是您的······而且,您,您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吧!网上那些谣传我一句都不会相信的!”
庄杳想阻止已经晚了,郁悯问:“什么谣传?”
“没,没什么,您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我自己看吧。”郁悯下意识找手机,没找到后突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没再动作。
前几次,庄杳不是吓傻了就是一心想着阻止郁悯自杀,没有太过注意舆论的发酵。四面八方而来的电话和消息被她逃避X地一律屏蔽,郁悯Si后她更是直接将手机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次,经护士提醒,庄杳难得打开了微信。
正好弹进来一条语音通话请求,来自郁悯的助理李运。
一接通,牛一样的g嚎刺痛耳朵:“庄姐~~你终于接我电话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世界末日降临了吗?!我现在躲在三院妇科的男厕所,也只有这里还有一方宁静天地,还没有被粉丝和记者攻陷!”
“有人泄露了郁悯在三院的消息?”
庄杳警惕地看向门外,考虑到郁悯的身份,她当然早就安排郁悯住进了这边的最高规格病房,不仅自带客厅、厨房、家属休息室,楼层的安保也是远远完善于普通病房,除了医护人员,家属都要刷卡进入。可以说是于普通病房管理系统的高级疗养中心。
“从救护车上抬下来的视频都有!还有自称三院里工作的发博发帖,真是的,没点职业道德!总之那个两个视频接连出来后,网上都乱成一锅粥了!”
“两个视频?”
“不是,姐你不会不知道吧?你这是在最不该2G的时候断网了呀!”
李运真要哭了,“姐,你快去看吧!公司那边联系不到你,一直问我怎么回事,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真的顶不住了!”
“行了,你先上来吧。”
庄杳将病房号发给李运,并拜托了一个护士去门口接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后联系自己的直系领导,被狗血淋头地一顿骂后,庄杳终于知道李运口中的视频是什么了。
从救护车上抬下来的视频很模糊,根本看不清人,重磅炸弹是另一个视频,一个似乎是从门缝中偷拍的半分钟不到的视频——
铺着地毯,陈列着深红sE沙发,水晶吊灯摇曳的房间内,深蓝卷发的熟悉身影因为镜头的抖动像跳动的烛火般不真切。
他背对着房门一丝不挂地跪在地上,手被铐在身后,背上爬满狰狞的紫红鞭痕。
镜头被压得很低,只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们的小腿位置,屏幕中间那人因为跪着所以才全身入镜。
这时,有人抬起脚,将跪着那人的头踩到地上,跪着那人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刺耳的笑声响起,似乎有谁缓步走到跪着那人的跟前,一尘不染的皮鞋、西K······
镜头逐渐上移,庄杳屏住呼x1,看见了一张眼熟却忽然之间对应不上身份的男人的脸。
是明星吗?
似乎更像是某个有身份的人。
男人似乎有所察觉,在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扫过来的瞬间,镜头剧烈摇晃,画面只剩一片漆黑,手机屏幕上映照出了庄杳面无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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