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佑安却听得背脊凉飕飕的,连忙摇头,“不疼。”
“不疼?”
沈娇淡淡又问。
傅佑安瞄她一眼,有些摸不透她心思,便小声的问,“那我是该疼,还是不疼?”
“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那就是疼。”
沈娇满意的点头,走到他旁边按着他肩膀,让傅佑安端正的在椅子上坐好,“那我再给你扎两针。”
“好啊。”
傅佑安想着之前沈娇给自己扎针,不痛不痒的,这回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结果不知怎么的,这回沈娇一下针,他就感觉骨子里都像在被蚂蚁咬一样,死撑着面子才没喊出声来。
这不对劲儿啊!
傅佑安偏头去看沈娇。
她凑的近,近到甚至连脸上的绒毛都看得见,眉若远山含黛,面如芙蓉桃花,眸似星辰唇若涂脂。
一时间被美色迷了眼,傅佑安竟觉得身上痛楚都去了八九分。
等沈娇回过神,看他目光微滞的样子,只觉得好气又好笑,抬起手便戳了戳他眉心。
她是故意想整一整他,没曾想他倒是会给自己找乐子。
“娇娇。”
傅佑安又喊了声,继而小声的又说,“你身上好香。”
“嗯?”
这就开始放飞自我了?
沈娇狐疑的看向他。
傅佑安也觉得此言不当,他也不是那般不稳重的,怎么能说出这等浪荡之语?
但瞧见沈娇的眼神,他又底气十足。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同你说一说闺房趣话,也是正常。”傅佑安理直气壮的说。
沈娇闻言嘴角微抽,“我看你是火气重了。”
她当即喊了人进来,就着书房里的纸和笔写了个药方子,让人去煎一碗药来。
没一会儿,那一碗黑黢黢的药就被端了过来,隔着老远一闻,就知道那味儿得有多苦。
傅佑安是个不爱喝药的。
但他见沈娇板着脸,也只能捏着鼻子把药喝了。
那药里沈娇还添了黄连,苦的傅佑安喝完直想吐。
见他一脸难受,沈娇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枚酸甜的果脯塞到他嘴里,“这是无忧的解药,就这一碗。”
傅佑安扬起脸朝沈娇笑,“辛苦你了。”
他又不通药理,哪知道沈娇整了他,他就只知道沈娇对他好。
戎马十几年的老油条子,这会儿笑的跟个傻白甜一样。
沈娇都舍不得再逗弄他了。
“你把我喊醒就为了这么个果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