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点点头，一副为她着想的样子：“彩霞啊，我也是想着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才把你叫来。”

“我记得之前和你一起卖烟的那位是被李老爷带走的吧。”

他诱惑道，“这位钱老爷的地位可比那位还要高，若你能让他看上，那往后的日子……”

刘管事刻意停顿了下，示意她看看房内道：“别说这一间房的衣服首饰，便是两间，三间也是有的，哪里还需要日日在这里辛苦卖烟。”

彩霞几乎快要被想象中的美好冲昏了头脑，但一转头对上镜子中的脸，又让她发热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可我长得……”

“端正。”刘管事接上她的话，“那些个老爷见惯了好看的，万一就喜欢你这样的呢，再说了漂亮姑娘好找，但能有你这么好嗓子的可不多。”

刘管事见她还有些犹豫，以退为进道：“要是你不愿就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别别别，刘哥，我去，我去。”怕失了机会，彩霞连忙拉住假意离开的刘管事。

“这就对了，到时要是入了钱老爷的眼，可别忘了刘哥我。”刘管事道。

一想到跟了钱老爷后的生活，彩霞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我一定会记住刘管事的恩情。”

“好好好，那我这就找人来给你打扮打扮。”

刘管事满意地拍了拍彩霞的肩，最后吩咐，“我这还有些别的事，就不带你上去了，等收拾好，直接去五楼的8号房，放心不会有人拦你的，尽快，别让人等急了。”

“好。”

……

沈疏晚给客人点完烟，刚打算跟彩霞说换一处卖烟，抬头四顾却怎么也找不见她的身影。

原本该是她在的那一桌也已然站着另一个卖烟姑娘。

沈疏晚慢慢移到她旁边，扬着笑问道：“姐姐，你知不知道彩霞去哪儿了？”

“被跑堂的叫走了。”

那姑娘皱眉回了一句，见沈疏晚还堵着她打算再问些什么，便不耐烦道，“别问我她被叫去哪儿了，我可不知道。”

说完，就推开了沈疏晚，“行了，我还要忙，别在这儿碍着我。”

沈疏晚一时不察，差点撞到另一位客人，好在及时稳住了身子，这才免了一场纷争。

她后怕地舒了一口气，恰瞥见了楼梯口有一个身型背影与彩霞极像，却穿着旗袍的姑娘正往楼上走。

还未来得及多想，嘴就快于脑子先出了声：“彩霞姐，是你吗？”

那人明显脚步一顿，显然是听见了她的声音，只是停顿后又立刻加快脚步离开了。

沈疏晚跟着走了两步，想想还是没有再追上去。

她方才没有回头，想来若是彩霞姐，应该也是不想让人多探究。

既如此，她还是继续回去卖烟吧。

已经上楼的彩霞见沈疏晚没追上来问个究竟，这才放慢了脚步，重新理了理头发和面纱，朝着刘管事说的房间走去。

还好小晚没跟上来，若是也有这心思，凭那张脸，她肯定是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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