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昨晚哭得过于撕心裂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眼睛痛得几乎睁不开。
在昏昏沉沉的时候她有感觉丹尼尔把她抱在怀里,用热毛巾帮她敷着眼睛,但是这似乎并没有起什么特别显着的效果。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感觉眼皮又沉又酸,瞳孔猝然接触到yAn光只感到灼烧似的难受,她用手背遮住眼睛,坚y冰凉的质感磕在了她的眉心。
好像是戒指……
戒指重新地回到了她的手上,但应该不是她之前的那个,指环b之前的要粗上一些,她之前的那个戒指,应该是被徐笺川藏起来了。
丹尼尔是铁了心地要和她完成这一场荒谬的婚姻,哪怕她表现地再怎么不情愿,哪怕她把眼泪流g、把恶毒的话说尽。
嫁给丹尼尔,然后呢?这个男人给她开出了Si亡证明,因为妈妈要来接她。
如果和他在一起,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再次见到妈妈,无法回到自己的故土。
只能扎根在这个男人生长的地方,任由腐烂的根系埋进她的血管,她会被恐怖的Ai意笼罩一辈子,然后伤口愈合,结出丑陋的痂。
在此时她又回想起了徐笺川昨天引诱她的话:“宝宝,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半年,只要半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冰冷的脸颊蹭着她的脸颊,有Sh漉漉的眼泪蹭在她的脸上,手臂勒得很紧,像残酷的绳索,陷进了她胆怯又卑劣的灵魂里:“如果半年以后你还不喜欢我……”
“我…”
“我就……”作出这个承诺对于男人来说似乎很艰难:“我就不会再缠着你了。”
半年吗?明确的,很有诱惑力的数字,哪怕她知道这可能只是猎人引诱愚蠢猎物的谎言,哪怕她知道在时候男人反悔她也无济于事。
但她还是想试试,她想见妈妈,她想过正常的生活,过不被那些窒息的情感包围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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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头纱被造型师盖在了她的头上,被JiNg心打理好的卷发垂在腰间,秀致的五官被妆容修饰地更加立T。
丹尼尔给她选的婚纱裙摆很大,几乎能够铺满周围一圈的地面,上半身嵌满了晃眼的碎钻,在灯光的照S下熠熠生辉。
据说是一个法国有名的设计师的封笔之作,寓意着独一无二的Ai情,在选婚纱的时候丹尼尔在用法文和那个年迈的设计师交流,她则满脑子都是徐笺川给她规划的、婚礼当天的逃跑路线。
她听得心不在焉,丹尼尔在询问她意见的时候她回得很敷衍,在今天穿上婚纱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这裙摆会限制自己发挥。
她木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造型师在用英文文她,感觉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话实说,今天的她确实非常的漂亮,造型师设计的造型没有一点问题,但她必须J蛋里挑骨头。
她蹙着眉打量了半晌,冷声道:“难看Si了,这个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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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剪刀把自己的裙摆剪了个稀碎,几百万的婚纱被剪得七零八落,造型师们面面相觑,有的已经跑出去找丹尼尔了。
丹尼尔今天穿着深黑sE的手工西服,她很少见他穿得如此严肃,他没有打领带,有两颗扣子是解开的,可见他是在换衣服的时候被人匆匆叫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