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南亭继续认真研究茶水,眼睛都快掉壶里了。
“不必了,朕学的不精,恐扫了王爷的兴。”李辰轩伸手取过茶壶,给自已斟了一杯。
秋南亭偏过头去,从假装看茶变成假装看亭周的纱帘。
“哎哎行吧,免得把你伤到了。下个月是不是有个春猎,今年可以参加了?”
本来去年皇帝十六岁,想着也能组织个春猎了,结果偏偏宫外许多大臣都得了传染性极强的风寒,考虑到几位贵人的健康,最终还是给推掉了。
李辰轩还怀疑是秋南亭暗中造成的局面。毕竟对于自已来说,春猎能够走到台前,被更多大臣看见,他才能在朝堂上逐渐铺开阵来。
思及至此,李辰轩看向秋南亭。
“老师,今年朕能去春猎了么?”
“嗯?”秋南亭把头扭回来,“在问臣吗?自然随陛下心意了。”
“那朕可就去了。”
“好啊,臣等着陛下的好消息。”
李辰轩挑眉,“老师不去?”
“臣也需要去么?”
“朕的骑射就是老师教的,老师不来看看自已的教学成果么?”
说到这儿,秋南亭还想起前几年李辰轩身高拔高,带着他去锻炼,浅浅学了学骑马射箭,实际上人家在这方面极有天赋,他好几次偷偷看见李辰轩策马狂奔,结果自已一靠近,他又跟骑不稳似的。
秋南亭每每这时就忍不住扶额,碍于人设和任务,又不能直接说自已根本没有什么想让皇帝成长不起来的意图,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李辰轩也许也渐渐感觉到了秋南亭的“装”,许多时候反而舞到秋南亭脸上去,看这人装聋作哑的模样,只觉好笑。
“走走走,南亭,我跟陛下搞几个大猎物烤着吃,你也来春猎,咱们把营帐扎一起,晚上一起吃。”
秋南亭最是受不了楚羽热情似火的邀请,烤肉的香味还在空气中未散去,只得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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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猎前,皇帝又跟自已的亲信开了一次小会,主要围绕皇帝的人身安全问题展开。
春猎不是个小规模活动,而且会用上不少武器,一旦有歹人渗入,在场的每个人都很危险。
以厉标为首的大多数大臣都认为检查和首位猎场的权力应该完完整整握在皇帝手中,小部分人念到西南王的实力,认为不如让本来就在这块擅长的人来负责更合适,况且近几年,皇帝与西南王的关系看上去还挺亲近的,进宫频率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