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越在钟府中走,他就愈发感觉到,四周的灵气浓度,似乎在以很难察觉的速度增多。
他侧头看了一眼已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钟梁倩,料想着小姑娘估计是没这感觉了。
好在钟家院墙已经近在眼前,秋南亭背着罗嘉先翻了过去,跨在院墙上伸手拉钟梁倩和梁舒。
“嘶——”
秋南亭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的脚腕和手腕分别被墙这边和那边的两个人咬住。
近在咫尺的梁舒瞪着血红的双眼,眼中只有对鲜血的渴望,喘着粗气将牙齿嵌得更深。
“母亲!”钟梁倩被眼前的血色吓了一跳,先把梁舒推了过去,顺着秋南亭另一只手翻过去的时候,发现不仅是梁舒把秋南亭的右手手腕撕扯掉了一小块血肉,就连脚腕都被罗嘉咬出一圈血印。
两人双目无神,似乎把秋南亭当做什么甘霖,饥渴难耐地要扑上去咬他。
钟梁倩死死从后面抱住梁舒。
“母亲!夫君!你们清醒一点!”
秋南亭两手钳住罗嘉的手腕,左手的树藤在肩膀和胸口的衣服的遮掩下,自已溜去了右边,贴在伤口上,他感觉到了一阵暖意,直到那是树藤在用灵力帮他疗伤,松了些右手的劲以免伤口崩开。
谁知原本修为只有筑基中期的罗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把他一下扑到了地上。
树藤跃跃欲试地从右手的袖口处露出一点儿碧绿的尖儿,显然是想出来帮他打一架。
“别出来”秋南亭用气音告诫树藤,把罗嘉费劲压在身下。
另一边梁舒也不老实,在钟梁倩的禁锢下,也发起狂来,一介凡人,将钟梁倩都折腾得面色苍白。
秋南亭喘着气,试着把真气往罗嘉的身体里探,谁知那真气就如同泥牛入海,他既无法控制自已的那一缕真气,也感受不到送进去之后的真气遇到了什么。
看着二人全然不似人类的嗜血模样,秋南亭的心渐渐沉了下去,右手伸进了乾坤袋。
“他们这是怎么了?”钟梁倩学着他的样子,把梁舒的四肢都压住,跪坐在地上,手背蹭过脸颊,手上的泥和泪混在一起,但是现在这里除了他们自救,暂时还没有丝毫方法。
“我有个猜想,你先冷静,告诉我,之前镇子上传言的魔物是什么?”
钟梁倩嘴唇都止不住地颤抖,她含泪看了一眼头发完全散在地上,喉咙里发出怪声,嘴角还沾着血迹的母亲。
脑中却难以抑制地想到每次父亲每次帮助母亲疏导灵气时,她隐约听见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