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弟(姐弟骨科)

15.冰袋(1 / 2)

老牙医拿着片子走进治疗室,宋佑天便站开了一点,给他腾位置。

“长了四颗智齿啊,小姑娘。”

“……”

???

!!!

刚松的一口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宋来弟瞪大了眼睛,晴天霹雳。

宋佑天挑挑眉,也没想到,他接过牙片看了看,确实,而且下面两颗智齿长得不好,完全躺平身子,甚至挤到了一旁的第二磨牙。

是一定要拔的。

宋来弟手足无措地看向宋佑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万一拔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医生,你先给她看看牙齿,好像还有蛀牙,看一下一共大概要多少钱。”宋佑天向宋来弟点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宋来弟眉头渐渐放松。

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很依赖宋佑天,见老牙医戴好手套向她靠近,宋来弟平躺好缓缓张开了嘴。

“确实有,两颗蛀牙,小姑娘睡前要刷牙。”老牙医的话不紧不慢。

宋来弟羞红了脸,真丢人。

老牙医知道面前两个孩子都是学生样,沉吟了一会,说:“下面两颗智齿要分两次来拔,不然吃不了东西。这次就先拔一边,再补两颗蛀牙。智齿比较难拔要收六百,补牙收两百,牙片送你了,再送一次洗牙吧。”

价格很实惠了,宋来弟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那几张红票子。

宋佑天先一步说了话:“谢谢医生,给她拔吧。”

宋来弟转动眼珠侧目看他,老牙医已经开了仪器,滋滋的声音让她很紧张。

像个待宰的兔子一样,可怜兮兮的,宋佑天眉眼含笑站近了一些,去握住她的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来弟的手又小又软,她人瘦瘦的,但手上却有些肉,肉手有福是好事。红润的手心出了点汗,看来是太紧张了,宋佑天一掌可以把她的手全包住。

老牙医的技术很好,一个人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搞完了。宋来弟除了最开始上麻药的时候疼了一会,后面口腔里就没了知觉。

宋佑天看她情况还好,就跟着老牙医去拿冰袋,顺便把钱给付了。

“小伙子,那是你女朋友吗?”还挺八卦的一个老头。

“……还不是,是朋友。”宋佑天垂下眼睫掏出手机扫码。

“看着不像,记得下周来拆线。”老牙医冲他挤挤眉,把冰袋递了过去,再嘱咐了几句饮食上的意见。

宋佑天一一应了,手握着冰袋用白色纱布缠了几圈,然后轻轻地贴住宋来弟左侧的脸颊,她口里塞了止血的棉球,脸颊鼓鼓囊囊的。

老牙医让她躺着休息一小时,观察一下伤口再离开。

躺着无事可干,宋来弟一双眼睛只得咕溜转着,目光落在了宋佑天身上,他弯着腰一直注视着她,握着冰袋的手不间断的调整位置,避免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

眸光璀璨,落下的目光温柔细腻,如道暖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佑天捕捉到了她的打量,两人视线短暂交接,宋来弟一愣,率先挪开视线,她不自在的扭动身子。

“姐姐,别乱动。”简短的几个字被他说地极其暧昧。

宋来弟面色绯红想接手冰袋,宋佑天手一晃躲开了,她只好作罢,老老实实地闭着眼。

她先让老牙医拔了左边两颗智齿,她习惯用右边咀嚼食物,剩下那两颗等她高考完自己出去兼职挣了钱之后再拔。

“钱在我口袋里,你拿去付了。”宋来弟口齿还有些不太清楚。

“我付了。”宋佑天的眼睫很长,光打在上面,给白净的脸上留下了道扇状阴影。

“你又找他要了钱?”宋来弟瞪大了眼。

“不是,存的压岁钱。”

宋佑天过年能得到很多压岁钱,但具体多少她也不确定,只知道村里那些老人也是思想保守的,压岁钱永远只有宋佑天有份,每次都会偷偷摸摸把宋佑天拉到一边,背着她给红包。

哼,她才不羡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来弟向口袋摸去,想拿他给的钱还给他。

宽厚的指节摁住了她:“那些钱留着你拔另外一边智齿。”

哼……

别扭死了,她真是别扭死了,快点开口说谢谢,不想说!她不好意思说,这是在干什么呀!话堵在喉咙里,怎么样都说不出口,太别扭了!

烦死了,乱七八糟,不想了,干脆等他过生日买个好点的礼物送给他。

面前的少女眉头发皱,尽管闭上了会说话的眼睛,还是感受得出她内心的纠结,身体躺得僵硬,手指还紧紧攥着衣角。

宋佑天轻笑,莫名觉得很可爱。

“笑什么?你是在嘲笑我吗!”

啧,就是太敏感了些。

“嗯。”宋佑天恶趣味地承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来弟龇牙又开始拧他的腰。

宋佑天等下还要赶去游泳,他用手机叫了一个车让宋来弟回去先休息。

“等下麻药劲就要过了,你睡前先吃好布洛芬。”宋佑天隔着车窗问,“你那里还有吗?”

还不是之前抽屉那板布洛芬……宋来弟偏过脸,伤口开始发炎,说话有些嘟囔:“还有几粒。”

“那我等下买一盒回去。”像是知道她别扭什么,明亮的眼睛一弯,宋佑天继续开口,“你晚上吃什么?我打包带回去。”

“……不想吃。”宋来弟靠着座椅,目光垂下。

“我会自己看着办的。”少年的声音很轻快。

话音刚落,司机一脚油门就飞了出去,宋来弟赶紧扶稳车窗上的把手,朝后看去,宋佑天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应该好好道谢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宋来弟回到家,家里没有人,那对夫妻是双休,不过就算在家,也不会在意家里多了一个人还是少了一个人,通常都是当没她这个人。

就着凉白开把胶囊吞进肚子里,她躺在床上打算睡一会。

麻药的药效在渐渐消散,口腔里的痛感也越来越明显了,这样也没有写作业的心思。

模模糊糊中,宋来弟口中的豁开的口子越来越疼,她忍不住呻吟了两声。

天色渐沉,天边晕满了红霞,房门声开了又关,漏出几句谈话声。

迷迷糊糊,宋来弟看到了床边的人。

“你……怎么在这?”

“来看看你,牙齿好些了吗?”

宋来弟脸已经肿起来了,她摸了摸脸颊,眼底还有着水花。

“疼。”

宋佑天坐在床头,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姐,张嘴给我看看。”

泛白的嘴唇打开,一截短小红润的软舌躺在里面,宋佑天移开视线,他看向缝合的伤口处,那伤口肿得不像话,宋来弟的口里像含住了一个鸡蛋。

“吃点消炎药,如果还没好,就要去医院挂消炎针了。”

“我不想去。”宋来弟扑到宋佑天的身上,头埋进他的怀里,喃喃道。

难得撒娇。

胸口的衣服有些湿润了,宋佑天搂住她,拍拍她的背,轻声安慰:“我买了冰棍,你等下含一根在口里。”

哄了半天才把宋来弟哄好,宋佑天这才起身去拿东西。

等他回来,宋来弟也含上了冰棍,口里有冰敷着痛感稍微降低了些。

“晚上吃什么?”宋佑天在看外卖软件。

“他们不在家吗?”

“在,跟他们说你不吃饭,等下跟他们去散步的时候,你要自己去门口拿外卖吃。”父母做饭从来不考虑宋来弟的口味,再加上本地人炒菜喜欢放辣椒,宋来弟只能外卖吃点清淡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吃什么?”宋佑天没忍住摸了摸宋来弟肿胀的脸颊,鼓鼓囊囊地一个包,很可爱。

想亲一口。

“弄疼我了!”他的动作很轻柔,脸颊那块皮肤莫名被摸着发痒,宋来弟瞪着眼睛不满地控诉着。

更想亲了。

宋佑天对自己的欲望看得很透彻,他低下头薄唇在脸颊肿胀鼓起的肉上轻蹭一下。

“姐姐,亲亲就不痛了。”

“你!宋佑天你森金!除去!”几句话都说不清楚,骂人都显得无力,宋来弟立马缩进被子里,捂住脸躲起来。

“哈哈哈——”爽朗地笑声不断。

笑得太贱了,宋来弟从被子里探出脚去踹他。

“姐姐,等下记得拿外卖。”

周一,陈一铭看到宋来弟的脸颊高高肿起就知道她拔了智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来弟爽了他的约,目光有些躲闪。

好在陈一铭并没有执着问她是在哪里看的牙齿,关心了两句继续看面前的习题。

这一天,陈一铭察觉,宋来弟有在刻意地避开他,动作不留痕迹,只是轻微的蹙眉或者是坐姿稍微朝外,一些细微的肢体变化都在透露她对他产生了抗拒。

怎么了?

明明周五的时候还好好的。

周末发生了什么?

谁陪她去看的牙齿?

宋来弟,她的名字就映照了她父母对她的态度,所以不可能是她的父母带她去看的牙齿,不然也轮不到她来苦恼费用问题和该去哪家诊所看牙。

所以是谁?

陈一铭想到了那个少年,是他吗?是他……又是他,肯定是他,他的直觉很准,那个少年一定对她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的关系一下回到了原点,陈一铭这几天除了偶尔和她讨论两句题目,再没主动搭过话,宋来弟感觉松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之前那种不用顾虑其他人的感受,不用处理人际关系的时候是她最放松的时候,果然有些社交对她而言是无效社交,只会徒增烦恼。

手机丢在抽屉里一直嗡嗡着叫,宋来弟上次用完没有关机,现在被震得有些烦。

她丢开笔掏出来扫了一眼,很多条消息,大多是来自宋佑天,陈一铭的消息零散地夹杂在其中。

指尖滑动,点开了宋佑天的聊天框。

宋佑天:姐姐,牙疼好些了吗?

宋佑天:姐姐,医生说了,一个星期都不要吃辛辣的食物,也不能吃鱼虾之类大发的食物。

宋佑天:药吃了吗?[疑问]

宋佑天:姐姐,晚饭吃了吗?吃了什么?[亲亲]

宋佑天:有没有不会的题目?可以问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佑天:姐姐,你不会想我吗?我很想你。[亲亲][亲亲][亲亲]

神经病!

神经病!

宋佑天是神经病!

他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吗?才过几天,有什么好想的。

他们是姐弟,他到底在胡乱说些什么……

集训学习学疯了吧!

宋来弟脸通红,把手机丢回抽屉。

她喝了很多口凉水,脸上的热气还是没有退下,他们之前的关系已经不是传统的姐弟了,变得相当的暧昧,不知道是不是她想歪了,宋佑天的每一句话总是带着股暧昧不清的味道,让她心神荡漾。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宋来弟徒然脸色煞白,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发颤。

怎么又来了…………又是这样,又来了,太恶心了,真的太恶心了……太恶心了……宋佑天还不在家,怎么办?怎么办,好可怕……好恶心…………

“宋来弟,你回来了!”猝然的出声,宛若恶魔的低语。

宋来弟缩在玄关不敢答应,寒气从心底涌上来,冻得牙齿发颤。

“快点给我死过来!”客厅又响起一声吼叫。

墙上的时钟滴答,秒针一顿一顿地跳走,咔咔声像是打在了她的心头上,恐慌吞噬了她。

男人没多少耐心,宋来弟躲不过的。

客厅里,男人顶着啤酒肚四仰八叉地躺在白色的沙发上,腥臭的呕吐物混乱不堪,黏腻恶寒从他的胸口滑流在地上。他满脸油光,涨得通红的面颊上一双豆眼眯起,嘴角挂着涎丝口中喷着胡言乱语。

“宋来弟!”

“死过来……宋来弟!死过来,把这里打扫干净……吃的我,喝我的,用我的!你他娘的真是个没良心的杂种……你就是个,死杂种…………宋来弟!”

“宋来弟!”

男人只穿了一条平角灰色内裤,几坨肥大的四肢上鱼汤色的横肉随着呼吸荡起水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菜场的肉铺经常是这样,要么肥硕一根挂起,要么躺在案板上让人宰割,上面会亮着薰紫的灯照着那肉块色泽艳丽。实际被苍蝇蚊蚁光顾的地方,堆了虫卵在蠕动。

宋来弟弯下腰捂着嘴干呕了起来,激烈反应让胃酸迅速从食道涌上来,比灼烧的不适感更强烈的是每次一个毛孔的叫嚣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