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嘴抿成一条线,见周子仟回头,才不咸不淡地开口,“感情这么好,你们在谈恋爱吗?”
自然没有人回答他。
沈予岚也不急,站直了身体,朝周子仟扬了扬下巴,“你,跟我走。”
说完,转身便要走。
余清语眼见周子仟拿上书包真的要跟着沈予岚出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勇气,一把抓住了周子仟的手腕,大声道,“不要和他走!为什么要白白挨打?周子仟,没人可以帮忙那就报警吧,不能这样任人欺负!”
话是对着周子仟说的,可余清语的眼神自始至终都盯着沈予岚的背影。
她想用报警来威胁沈予岚不要太过分。
可一句话说完,沈予岚只是缓缓转过了身,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却能看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余平叔叔,在我家的公司上班。”
只淡淡拿到一句话,顿时让余清语身体抖了抖,黑了脸,刚刚燃起来的那一点情绪一下子被压了下去,压的她喘不过气。
“报警,随便你们,如果你们觉得有用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如果你们真的报警了,池砚会知道,到时候他生气了,做出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沈予岚说完,便又转过身,迈开了步子。
周子仟垂下了头,“行了,清语,别管我了,再多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沈家权大势大,我们斗不过他们,别拿父母去赌。”
他说着,抽回了余清语握着他的那只手,抬脚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只剩余清语一个人站在原地,半晌,一颗滚烫的眼泪才顺着她的脸流下来。
她是家里的独女,虽然家庭比不上沈家,但也颇为殷实,从小不愁吃穿,更是没遇到过这种事。
直到刚刚,余清语才认识到,原来权势是那么有用。有了权势,为所欲为。
林池砚挂掉视频,便将手伸向自己下身,握住自己自己硬起来的鸡巴,上下撸动起来。他闭着眼,想象着刚刚周子仟手淫的样子,想象着他微微张开的双唇和因为情欲不自觉皱起的眉,手上的动作愈发的快。
直到射了一手,他才如梦初醒般看着自己沾满了精液的手。
他有些恍惚。本来只是因为周子仟长得对他胃口,抓过来玩玩,怎么相处下来,却越来越觉得这人有趣。以前那些霸凌的对象,在他手上不过三天就必定会开口求饶,但周子仟直到现在都没有开口求过自己。
林池砚觉得新奇,但也只觉得周子仟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倒要看看周子仟能忍到什么时候。
周子仟跟着沈予岚出了校门,去了那处偏僻阴暗的小巷子。
沈予岚背对着他,离他有十几米的距离,可周子仟还是屏着呼吸死死地盯着他,生怕下一秒拳头就会砸到他的脸上。
可这次沈予岚没有急着打他,只是走到了巷子最深处,然后慢慢地转过头盯着周子仟。
周子仟在离他十几米远的位置停下,被他盯得发怵。
“干什么?”
沈予岚视线扫过他身上每一处,最后落在他有些颤抖的嘴唇上。
“害怕?”
谁被打能不怕呢。更何况是这种莫名其妙的暴力。
周子仟抿着嘴,不说话。
沈予岚走近几步,周子仟猛地后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退几步,我就把余清语送给其他人轮。”
他声音冷冷的,没什么情绪,但落在周子仟耳朵里却让他遍体生寒。
他抬眼死死盯着沈予岚越来越近的脸,勾唇道,“不愧是一家人,你们兄弟两个都是这幅样子。”
“都喜欢用这种下作的手段的威胁别人。”
“没一点出息。”
话音刚落,沈予岚一拳就锤上了周子仟小腹,周子仟痛的弯下了腰,但心里却忍不住的快意,“咳...你也就这点出息,除了用别人来威胁我...用暴力来治我,你还有什么能耐让我心服口服吗?”
语毕,沈予岚抓起他的头发往上一提,手握成拳,又猛地砸在周子仟小腹。
周子仟眼前发黑,张嘴咳了两声,想吐却没吐出来什么东西。
沈予岚猛地一甩手把周子仟掼在地上,一脚踢偏了他的脸,冷冷的声音又从头顶传来。
“我为什么要你心服口服?你服不服关我什么事?”
“手段不重要,但结果不还是你像条狗一样被我和林池砚耍来耍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他又抬起一脚踩上了周子仟胸口,陡然用力,便传来了骨裂的声响。
周子仟难忍剧痛,不住地挣扎起来,胸口却因为他的动作更加疼痛,周子仟咳了两声,吐出两口血,倒在地上睁大了双眼瞪着沈予岚。
“倔,怪不得林池砚会对你感兴趣,确实有意思。”
“就是不知道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沈予岚移开脚,周子仟呼吸一畅,吸入的太多,剧烈咳嗽起来,咳出一地的血。
沈予岚冷冷地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里没什么快意。他只是喜欢对别人施暴的过程,至于结果,他不是很感兴趣。
这幅样子应该叫林池砚来看看才对,毕竟他那种变态就喜欢看别人狼狈不堪的惨样。
这么想着,沈予岚掏出手机,对着周子仟,把他这幅模样全部记录在镜头里。
沈予岚一边举着手机,一边抬起一脚踩在周子仟小腿上,看着他因为疼痛微微扭曲的面孔,沈予岚只是加重了脚下的力度。
周子仟只觉得自己小腿一阵剧痛过后便是麻木,他惊恐地想着自己会不会变成一个瘸子。那样的话该怎么和父母解释呢。
他抬眼看到沈予岚正对着自己的摄像头,心一沉,他没办法阻止他们做的事情,即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受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叫他是弱者。
沈予岚拍够了,收起手机,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几张钞票扔在周子仟脸上,接着移开了脚,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去医院看看。”
只留下这么一句话,沈予岚便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周子仟平躺在地上,看着见见黑下来的天,心里早就没了愤怒。
像余清语说的那样,他该反抗的,他不该白白遭受别人莫名其妙的欺凌,但是他心里也知道他根本反抗不了,沈家权势太大了,他害怕那些愿意帮助自己的人会被牵连。
他恨恨地看着那一张张洒在自己身上的钞票,想撕碎,但他没有那么做。
周子仟仍有理智,他知道他现在需要这笔钱,哪怕只是治愈自己身上这些本不该存在的伤口。
周子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拖着这样一副快要废掉的身体站起来的,他忍着剧痛弯下腰捡起了地上所有的钞票,打了辆车去了医院。
医生给他检查完脸色都变了变,看着他穿着校服身上却有那么多伤,有些担心的问他是不是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但周子仟只是摇了摇头,拿了些药便准备回家。
他断了三根肋骨,需要做手术,但是现在时间太晚了,他不能连续这么多天都不回家,所以他只打了一点麻药,便强撑着身体回了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手术,明天再做。
他把药全部收到书包里,接着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才进了家门。
打开门,父母都坐在桌前,看见他回来,柳挽先变了脸色,她走上前有些担忧的看着周子仟苍白的面孔,问道,“子仟,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晚回来脸色还这么差?”
周子仟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平静,“我没事,就是去同学家补习功课了,这几天没休息好,累了。”
闻言,柳挽半信半疑地让他快回房间休息,不用为了学习耽误自己休息的时间。
周垣君坐在桌子旁看着他们俩,在周子仟被推进房间时跟着他进了房间,关上门,深深地看着周子仟。
周子仟知道父亲有话要和他说,但是他现在身上每一处都痛,实在难以说事情。
“爸?怎么了。”
周垣君叹了口气,“小仟啊,你连续好几天晚上都说你在同学家补习没有回家了,爸爸只是想告诉你不要为了学习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我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也不至于需要你为了学习拼命,即使没有好成绩,以后在家也是不愁吃穿的。”
周子仟鼻头一酸,扯起个像哭的笑,“我知道的。”
周垣君见他这样,笑了一声,“对了,还有件事我有些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着周子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周子仟那点感动瞬间又烟消云散,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周垣君,“为什么这么说?”
周垣君挠挠头,“没有就没有吧,我只是看你这几天晚上都不回家,我还以为你是谈恋爱呢...不过有什么事情的话一定要和爸爸说,对父母没什么好隐瞒的。”
周子仟有点点头,周垣君似乎还想说话,但看他状态实在太差,也没再说什么,离开房间前只让他好好休息。
周子仟没什么力气,身体疼的已经有些麻木,简单收拾了一番,就躺上了床。
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单里,他才微微呼出一口气。
明天是不能去上学了。
明天,明天得先去趟医院,再去趟警局。
周子仟睁着眼睛,因为身上的疼痛使得脑子格外清醒。
他不相信沈予岚的威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学校领导管不了这件事,他不相信警察也管不了这些事。
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他也要去试一试,他不可能让自己一直被他们踩在脚下。
周子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被窗帘打进来的光线惊醒,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听到外面父母开关大门的声音。
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周子仟艰难的撑起身体下了床,昨天的疼劲过去,现在全身都像失了所有力气,软绵绵的提不起劲。
但是伤一直都在,不治不行。
周子仟打车去了医院,用昨天沈予岚丢给他的那笔钱治了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
做了场小手术,等周子仟出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发现有十几条未读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开一看,全都是林池砚发来的。
--为什么今天没来学校?
--在干什么?请假了?
--为什么要请假?
--昨天只是让你自慰给我看,不会害羞到都不敢来学校了吧?
--回消息。
....
最后一条是半个小时前发来的。
--不回消息?死了吗?如果不是真的死了,我会让你后悔。
周子仟手抖了抖,把手机又揣进了口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了警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上的伤不清,每一条都有医院开的证明,他要和警察说清楚,明明白白的说清楚,他相信警察会帮他。
他坐在一个中年警官的面前,用平稳地语气陈述着自己这几天遭遇的一切,把医院的证明给他看,又把自己身上狰狞的伤痕掀给他看。
“他们用我的父母威胁我,强迫我,对我使用暴力,我一直忍到现在,但是他们现在越来越过分,甚至还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我不想再忍下去了。”
那中年警官眼神平淡如水,一点也没有被他的经历震惊到。
他在警局干了这么多年,早就没了当时的初心。有些事情该管,有些事情就不该管。
当他听到面前这个少年开口的第一句有关于沈家那个林池砚时,他就知道这件事无论发展成什么样他们都没法管。
周子仟说完,抬起眼睛,带着些许期待的看着面前的中年警官。
但中年警官只是深深地看着他,那眼神有很多周子仟那一刻没能理解的东西。
“我们已经了解情况了,同学,你先回去吧。”
周子仟眼神暗了暗,还是不死心道,“叔叔,他们还会再来找我吗?请你帮帮我,我身边的人也有危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了。”
那中年警官站起了身,把手上的医院报告全部还给了周子仟,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周子仟恨恨地看了那中年警官一眼,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崩塌。
就连警察都帮不了他。
走出警局,他一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又是十几条未读消息,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发来的。
他点开消息,瞳孔却在看到内容的那一刻急剧收缩。
是余清语的照片。
是一张余清语双眼紧闭,似乎没有任何意识的,躺在床上的照片。
周子仟那一刻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疯狂地给林池砚打去电话,可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对面也始终没有接。
身后就是警局,可他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他也知道警察帮不了他。
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漫无目的地路上走着,他不知道去哪里能找到林池砚。
他和林池砚,除了在学校,就只有在那家酒店见过面。
他不知道林池砚是否还在那里。
在他打去第三十二个电话,即将奔溃时,电话接通了。
周子仟看着屏幕上的显示通话中,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干嘛一直打电话骚扰我?”
林池砚声音还是懒洋洋的,似乎刚刚发照片威胁恐吓别人的不是他。
“你对余清语干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给你发了三十二条消息,你没有回,所以我让你打了三十二个电话。”林池砚没有回答他的话,自言自语地说着,“你想知道余清语怎么了?她现在好的很,要不要我拍个视频给你看?”
他这么说着,那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周子仟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了打开房门的声音,以及...肉体拍打的啪啪声和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哭泣声和呻吟。
“池砚哥,还要做吗,她好像快不行了。”
“什么不行了,那是药迷的。”
“我还没上呢....”
一句句话传进周子仟脑海里,他的脑子几乎是在一瞬间炸开。他不顾自己现在正在满是人流的大街上,直接冲着电话那头吼了起来,“林池砚!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林池砚那边把门关上,隔绝了那些聒噪的声音,有些不满,“吼什么?再吵我就挂电话了。”
“我在干什么你刚刚应该听到了,都是你自己害了余清语。”
“如果不是你非要犯贱,非要和我玩什么失踪,还跑去警局报警,我也不会这么做。”
林池砚嗤笑一声,“明明只要你一个人受着就行了,你却非要把人家拉进来,现在你满意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在哪?”周子仟咬着牙,强忍自己心里的怒火,贴在耳边的手机都几乎要被他的手掌捏碎。
“问我在哪干什么?想见余清语?还没结束呢...”
“告诉我你在哪,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都做,别伤害余清语,真的...”
周子仟闭了闭眼,“求你...”
“哈哈哈哈哈!”
电话那头传来了林池砚毫不留情的大笑。
“真可怜啊周子仟,早这样不就好了么?非要去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但是现在事情已经不可挽回了...”
“还在之前那个酒店,你现在来的话,或许还能加入...”
没等林池砚说完,周子仟就快速挂断了电话,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酒店去。
他再一次站在房间门口的时候没有任何犹豫,抬手重重地敲起了门,说是敲门,更像是在捶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从里面被打开,林池砚脸上有些红晕,他抬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周子仟,笑道,“这么快?要一起玩?”
周子仟直接越过他抬腿跨进了房间,只是这几步,他的腿都像是灌了铅,每一步都十分沉重。
因为他听到了房间里淫靡不堪的声响。
他在床上看到了一丝不挂的余清语和他周围的三四个男人。
那一刻他脑子似乎一下子炸开了,他赤红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
余清语似乎神智不清,被人怎么摆弄也只是皱着眉,连眼睛都睁不开。
其中一个男人回头看到周子仟,没多想,轻浮地开口道,“你也是来玩的?排队吧,我还....”
话没说完,他眼前一黑,直接被发了疯的周子仟一拳打的翻下了床。
另外加几个人看情况不对,纷纷围上来。
周子仟体格不小,打起架来也狠,可是到底他一个人打不过四个,而且身上还有伤,很快就被几个人压在地上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挨了几拳,他眼前一阵阵发黑,突然身上一轻。
再睁开眼,林池砚正站在自己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扬着笑,对着那群人道,“行了,你们先回去吧。”
那群人连连说好,其中一个站起来之后路过周子仟还往他胸口重重踢了一脚,似乎很是不解气。
周子仟浑身都疼,但是倒在地上仍气的咬牙。他抬眼看到林池砚蹲下来凑近了的脸,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猛地一拳就砸上了他的脸。
林池砚头偏了偏,余光偏见周子仟还想打,也不阻止,只是挑了挑眉,“你确定?”
周子仟一顿,对上了林池砚戏谑的目光。
“我今天能让人轮奸她,下次还能做更过分的。你打我?不管她死活了?”
周子仟气的浑身都在抖,连带着说话也有些颤抖,“林池砚,你真的是个疯子?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林池砚抿了抿嘴,伸手一把将将周子仟拉了起来。周子仟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稍一牵动疼的龇牙咧嘴,还是被林池砚拉着坐到了床上。
林池砚蹲在他面前,用被子给一旁的余清语盖了盖,又看向周子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不就行了?为什么要和我对着干呢,好好地给我玩,哪有那么多事?”
周子仟双手垂在床边一副颓废的样子。闻言,他抬起漆黑的眸子看向林池砚。
“林池砚,你有把你霸凌的这些人当做是个人吗?为什么你觉得我们应该像条狗一样任由你摆弄欺辱?”
林池砚坐上了床,搂住周子仟的肩膀,脸上露出些不解的神色,“不是么?”
他对上周子仟的目光。
“你们难道不就是应该像条狗一样听我的话吗?你们难道还有挣扎的余地?”
“我背后就是沈家,我随时可以碾死你们,这难道不是轻轻松松?”
“你们不应该像狗一样讨好我吗?”
周子仟眼中燃起一团火,但很快又灭了下去。
他想反驳,却无法反驳。在权势面前,他们都是一文不值的,甚至反抗都不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说话,林池砚就当他默认了。笑了笑,揉揉他的头发。
“你每次都是这幅低眉顺眼的样子,但每次放你走都能给我搞出各种各样的事情。你这次走出这个房间,又想用什么方式摆脱我?”
周子仟自嘲的笑了笑。他现在还有什么方式能摆脱林池砚。
学校不管,警察也不管。
“我不会再反抗了。”
他看向林池砚,眼中一片漆黑,已经没了神采。
“别因为我对伤害无辜的人了。”
林池砚看了他半晌,站起身,抬手摸了把余清语紧闭着眼的脸。
“行啊,希望你说到做到,再反抗,”
他看向周子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用不着你了。”
“你先带她走吧,今天就这样。”
周子仟没什么情绪的点了点头,接着站到床边,小心翼翼尽可能不接触到余清语身体的前提下为她套上了衣服,接着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就往门外走。
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赶紧带着余清语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以后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林池砚靠在床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懒洋洋地开口。
“知道了。”
周子仟头也没回地留下这一句话便离开了房间。
他确实没办法和林池砚对着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周子仟抱着余清语走在路上,天已经黑了,但还是引来了不少目光。
周子仟打了俩出租车,报了余清语家的地址。
两人关系好,家里人也都认识,周子仟和余清语父母关系不错,直接过去也不用解释什么。
到时候就说,余清语喝多了吧。
周子仟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一片麻木。
他将余清语送回了家,只是告诉余清语的父母她喝多了,那两位和蔼的老人还十分感谢周子仟能将余清语送回来,邀请他进去喝杯茶,被周子仟拒绝了。
他哪有什么脸面进去喝茶。余清语是因为自己才遭受了一些本不应该她承受的东西。
周子仟想,等余清语醒了,他得好好的和她道歉。但也许仅仅是道歉并不能弥补余清语受到的伤害。
周子仟走在大街上,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就在他准备打辆出租车回家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起来。
周子仟不想看,但是不得不看。
是林池砚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送你小女朋友回家了吧?还是刚刚那个房间,给你半个小时过来。
周子仟眉头皱了皱,现在已经十点多了,不回去,还要和父母解释。虽然希望很渺茫,但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现在太晚了,我该回家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他认为现在不应该再惹怒林池砚了,发完,还加了句“行吗?”
--不行。你自己去和你父母解释,半个小时我见不到你人,我就去你家找你。
周子仟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了些,他咬了咬牙,却只能回复道。
--我马上过去。
他再一次来到了酒店的房间门口。
来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他在路上时已经提前和父母说过了今晚要去同学家补习功课。父母无法反对他在学习上的事情,只能不情不愿的说知道了。
林池砚给他开了门,周子仟面无表情地走进去,发现房间里还有好几个不认识的人。沈予岚正坐在窗边抽烟,看到他来了也只是抬眼扫了他一下便又移开了目光,像是在看一条不起眼的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愣在原地,不知道林池砚又要玩什么鬼把戏。
身后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林池砚的呼吸打在他脸侧,“今儿晚上,好好的把这几个兄弟伺候好,明白了吗?”
周子仟瞳孔猛地一缩,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林池砚。
他知道林池砚不正常,但是他没想到能这么恶劣。
“为什么....”
“不是你说要听话的?”
周子仟手在身侧握成拳又放开,声音很低。
“我要怎么做?”
林池砚将周子仟拉到房间中央,力度很大,一把将他甩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给他们口,像那天在办公室做的一样。”
周子仟膝盖重重砸在地板上,倒吸了一口凉气。闻言,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抬眼看着坐在床边的四个男人,正低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池砚,这就是你最近新找的家伙?”
“长得不错。”
周子仟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是吧,我也觉得他长得不错,所以我才收着的。”
林池砚点起一根烟往沈予岚那边走。
“但是最近老是惹事,也有点烦了。”
林池砚烟只吸了一口,剩下的便全被沈予岚夺了过去。
那几个男人嘿嘿笑着,“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池砚点了点头,便拽着沈予岚进了一旁的房间。
门一关上,不算大的空间就只剩下周子仟和四个素不相识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子仟想过和他们动手,但是毕竟输在人数,先不说自己到底能不能打得过,就算打过了,林池砚也自然有其他的办法来整他。
他低头握着拳头,却被一直小麦色的手抬起了下巴,对上了一双乌黑的眸子。
那个男人笑意不达眼底,似乎只是在看一件商品,他对着周子仟的脸看了一会,开口道,“你知道你要做什么吗?”
周子仟虽然难堪,但也不想耽误太久,只得咬牙点了点头。
那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手,接着招呼旁边三个男人过来。
“你们先玩,我回个消息。”
“记得拍视频。”
一晚上周子仟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只知道自己像个玩偶一样被几个男人翻来覆去折腾了大半夜才消停,一旦反抗就会被拳头压下,到最后,周子仟也没了半分力气。
再次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他还趴在地板上,嗓子火辣辣的疼,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强撑着爬了起来,却直接摔了一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声响直接惊扰了旁边屋子的两人。
先出来的是林池砚。
他光着个满是痕迹的上半身,打着哈欠靠在门边俯视着趴在地上的周子仟。
“还能自己回去吗?”
周子仟不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也不生气,也不在乎林池砚语气里的嘲讽,只是自顾自的爬了起来,扶着墙才勉强站稳。
“能...”
周子仟不想和林池砚再有过多牵扯,扶着墙一步一步往门外走。
刚扶上门把,就听到身后的林池砚啧了声,接着手腕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往后一拉,差点将周子仟整个人掼在地上。
他被拉到林池砚眼前,林池砚一把将他抵在门板上,脸上有些烦躁,“这就累了?昨晚才四个,你大早上给我装什么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子仟抬眼看着他,心里莫名其妙涌上来一股委屈。
连累都不行?
哪知这一眼却让林池砚愣了一下,他看了周子仟好一会,接着又笑了一声。
“真厉害,这才四个人就不行了,都能让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
“想着玩些什么呢...”
林池砚说着,似乎真的要拿出手机再给他找点乐子,没划拉几下,却被从后面伸出来的一双手夺走了手机。
“让他走吧。”
沈予岚身上只套着一件衬衫,胸膛上星星点点的全是吻痕,他一眼都没有分给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周子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林池砚。
“哥...”
“让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予岚语气冷了几分,有种不容置疑的气势。
林池砚无奈地耸了耸肩,却又不敢和沈予岚对着干,只是垂眼看着周子仟,生硬道。
“你走吧。”
周子仟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有任何犹豫地一步一顿朝门口走去。
他有一瞬间很感激沈予岚,至少可以让他不用再遭受林池砚恶意的戏弄,但那也只是一瞬间,沈予岚给予他本不应该承受的暴力,他也永远不会忘。
周子仟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他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么狼狈,叫了辆出租车就回了家。
这个时候父母都不在家,他可以放心的回家,不用担心父母的质问。
周子仟一到家就把自己裹在被子里,想要把大脑放空,但是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是他以前从没有经历过的,多到可以把他完完全全压垮。
他想,他现在应该做的,能做的,就是任凭林池砚他们摆弄戏耍,等他们玩腻了,自然就会放过他,他自己现在这样无畏的挣扎,只会让那些疯子越来越感兴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子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懦弱,但是他实在不想让更多的人因为他而受伤。一个余清语就足以让他缴械投降了。
无妄之灾,只能算是他自己倒霉吧。
周子仟走后,林池砚就有些不太高兴,可是他不敢表现出来,毕竟是沈予岚说出来的,他怎么也不会对着沈予岚闹脾气。
所以就又会有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哥,为什么要放他走?”
沈予岚没看他,只是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差不多就行了,你非要把人逼死才满意?”
林池砚不喜欢沈予岚为别人说话,心里有点堵,“你为什么要帮他说话?以前我欺负的那些人怎么没见你这么说?”
沈予岚已经把校服穿好了,他路过门口时垂眼看着林池砚,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情绪。
“周子仟和以前那些人不一样,我觉得你能看出来。”
“原来是我想多了吗?其实你并没有那么聪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予岚留下这轻飘飘的两句话就离开了酒店房间。
林池砚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接着房门一开一合,房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林池砚双手垂在身侧握成拳,眼神阴冷的可怕,但一转头,脸上先前的那些阴鸷就全都消失不见。
他站在窗口看着沈予岚的身影走出酒店,点了一根烟,自言自语的说道。
“不一样?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哪里和之前那些人不一样。”
周子仟身体很不舒服,所以一整个白天他都窝在床上没有动弹。
全身都很不舒服,嗓子疼,肋骨疼,脑子也疼。他无视了不停震动着的手机,他都不用去看,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在手机第三次震动起来的时候,他还是伸出手去把手机捞过来了。他知道如果他不接,林池砚肯定又会想方设法地找他麻烦。
即使是这样,林池砚也已经很不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