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後,沿着山径而行,一路向北。
那是一段漫长的旅程。他们穿越峡谷、渡过溪流、经过废墟与荒原。雷妮沉默寡言,偶尔望向远方残破的村落遗迹,眉宇微蹙;而奥利维耶始终不打扰,只在夜里生火、煮水,像位旅人,也像一位守卫者。
直到第七日拂晓,当他们翻过最後一座崖口,辽阔的平原映入眼帘——
曙光堡垒,终於现身。
它如同一座沉睡的巨兽伏卧在群山与云雾之间。层层石墙与金属塔楼环绕中心的主堡,旗帜高悬,风中猎猎作响。主塔高耸入云,七面彩旗各自飘扬,象徵七圣之名,矗立在世界与魔族之间的最後防线。
奥利维耶举起手中信物,一枚雕刻着猎魔徽记的白金令牌。守门的兵士神情一凛,立刻开门放行。
雷妮与他并肩步入。
踏入堡垒那一刻,雷妮下意识握紧剑柄。这里的空气与外界截然不同,沉重而灼热,彷佛无数秘密与仇恨在此交织成锁链。
街道宽敞整洁,地面铺着厚重的黑石板,两侧建筑以钢与石为骨,彷佛防御与战斗自成语言。来往的人大多身着战衣,背剑负弓,眼神如猎豹般锐利,身上无一处完好无损。
雷妮能看见他们的伤口,也能感觉到他们T内奔流的魔导气息。
这不是普通军营。这里,是最後的壁垒,是人族与魔族之间最终的屏障。
「曙光堡垒内不属任何国家。」奥利维耶介绍道,步履不减,「聚集的是从各地流亡而来的战士、猎人、被放逐的贵族,以及……与魔族有血债的人。」
雷妮侧目看他,「像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笑,未答,只是转向前方。
穿过前区训练场、经过主塔前广场,他们抵达一处圆顶石屋。石屋门上刻着古老咒文,内部空旷,正中央浮着一道半透明的蓝sE结界。
「这是观察者登录之所。」奥利维耶转身看着她,「若你仍愿意尝试,就将手贴上结界。它会记录你的剑气与意志,标记为候补者。三日後,你将进入试炼场。」
雷妮未多言,走向结界。
她的手掌贴上去的一瞬间,整座圆顶空间都颤动了一下。结界泛起涟漪,如同水面破碎,一道细微光纹逆流而上,刻进顶部的石碑中。
周围观察的士兵们露出惊讶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