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是流动的yAn光。
&尔兰作家萧伯纳。
先不论酒好了,你都是怎麽样去看待与感受世间万物呢?
「欸。你们觉得喝酒的最高境界是什麽?」我问,七、八个酒友们瞬间安静下来,个个定格在上一秒的动作看着我,我知道我又Ga0砸了。
「拜托你好不好!」三秒後那麽几个大声喧哗吼叫出来,那麽几个没理我的继续敲杯喝酒聊天、那麽几个哼笑一声摇摇头。「你自从去那间酒吧工作後问题很多馁!」
「啊酒就酒啊!还想那麽多,哩戏舞北喔!你是有病喔」台湾国语。
「最高境界就是Si翘翘变酒仙啦!」台湾国语,此话一出其他人爆笑出来。
「那偶的最高境界是看见圣母玛利亚啦!」台湾国语,大家的笑声连爆开来,就像国庆烟火爆这个又爆那个,可是声音若可以看见,这场笑声烟火相当不绚烂美丽。
「偶的话是钢索都走得过去啦!」台湾国语。
这叫我b较不明白的是他们何不就讲台语?
没人理我了,不然就是愿意理我的也只是跟我说:「拎啦!不要在那边想那麽多啦!喝个酒在那边搂哩八搜的,啊内很不像你馁!」
避免再度破坏气氛,我拿起台湾啤酒默默啜饮,这时坐我旁边的nV孩突然将手搭在我肩上,用一种非常煽情的口吻说:「也许我可以回答你。」我眼睛一亮的看着她,满心期盼她说的话,她却是T1aN了半边唇,一手指在我x口轻绕圈说:「但要到我床上才可以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喷了一口绝望气息拍掉她的手,下了一个决心,把一千块放在桌子上起身离开,不管他们在背後怎麽喊住我,我再也不想跟他们联络了。
走到热炒店旁的巷子口我停下来吐了口气,拉了拉大衣外套,招了台计程车坐上去,看着十四期的街道景sE逐一掠过我眼前—终於只剩我一个人了。
那句"很不像你"其实也让我满不开心的。
我推开的门,寮凯琳跟寮芷泯这对双胞胎姊妹兼我的老板理所当然的已经在吧台里,寮凯琳抬起头给我一记微笑,我也回以一个,推开员休室放东西顺便整理仪容。
扣好牛仔围裙後我走出去进行我的固定工作行程—切冰块、擦杯子、擦酒瓶。
时间走到差不多快六点时,我看见寮芷泯m0了m0特制手表後说:「放的专辑。」
「嗯。」我把酒瓶放回去,走经过她身边来到扬声器前蹲了下来寻找—通常就是随便一张都好—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它放进播放机里,第一首是《I''''''''》。
光听前奏的弹弦声便令我不禁於内心惋叹一声,更别说听见这家伙开始唱歌时带点无奈颓丧的语调令人想多喝两杯酒。我都说像这样的歌很狡诈,b客人花钱再点一杯酒。
起身後我看着一如过去半年来没太大两样的画面,寮芷泯总是站在她的固定位置活在她的世界里,寮凯琳其实也差不多活在她的世界里我行我素的过日子,待在外场边喝酒边东m0m0、西m0m0。
突然之间有一种强烈感觉直上我心头,这间威士忌酒吧,就连马桶都能够突显我在这里多不协调、多荒谬,好像两栋摩登大楼之间的平房或钉子户。
「我觉得……我不适合这份工作。」我就这样冲口而出了,戴着墨镜的寮芷泯闻声面向我,就算我看不到她的双眼,也猜得到她肯定把眼睛张得跟一旁的寮凯琳一样大。「我是说……我不适合。」
&,苏格兰盖尔语,也被称为高地盖尔语或高地苏格兰语,意即生命之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年前我正失业两个月,那一天我因为还没有工作而感到低落的在我家附近散步,考虑着要不要到远一点的区域去工作时,恰巧撞见离我家步行约莫十分钟的不起眼巷子里开了这间威士忌酒吧。
我错愕的停下脚步看着这间酒吧,这种感觉好像发现到莎莉赛隆住在我家隔壁,除了惊YAn同时也诧异疑惑着,一个好莱坞国际大明星g嘛住在这个破旧社区?他们不是要住b佛利山庄或迈阿密吗?
虽然我家这一带住宅区近年来纷纷开立了好几间乍看之下很不适合在这边营运的店,有那麽几间倒是跌破眼镜的至今屹立不摇。可是酒吧?我想只有向天借了胆子或者不怕破产的人才会将脑筋动到我们这个地方吧。
这是一间外观看起来低调简约的木造风格店面,搭配柔和的门口灯与擦拭乾净至透明的窗户给人温柔舒适感,好像夜晚里的冬yAn,即使在闷热到b近野蛮的夏季夜晚也迫使人想前往汲取那充满善意的温度。
我只敢前进到骑楼下,看着架立在店门口的酒单。
为什麽不进去呢?一来我没钱,我有存款,但是不允许我有额外奢侈消费,这种店一看就知道随便一杯酒都很贵,我可能要花十倍价格的啤酒钱才可以换取到一杯大不了150ml的酒。
这就是我更纳闷它开在这里的原因,这种价位……不会吓Si我们这边的消费群吗?
二来我连酒单都看不太明白,研究了一会儿发现它似乎是按照产地来区分。
苏格兰代表有格兰菲迪、麦卡l、苏格登、百富、三只猴子、亚伯乐、约翰走路。
&尔兰代表有波西米尔、尊美醇、Ai尔兰之最。
美国代表的有杰克丹尼尔、金宾、四玫瑰、野牛遗迹、美格、野火J。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加拿大代表的有皇冠、加拿大俱乐部、艾柏塔。
日本代表的有余市、三得利、白州、响、竹鹤、三崎。
就我对威士忌的浅薄认识,我只知道这五大地区是全球着名产地,而这些众多威士忌品牌中我只喝过杰克丹尼尔。
这本酒单只简略的介绍这些品牌酒,前面洋洋洒洒的好几面是在说何谓蒸馏酒?何谓威士忌?苏格兰与Ai尔兰威士忌差别与特X、美国与加拿大的差别与特X以及日本与大家的差别与特X,酿酒桶的特sE分类及重要X、什麽是OB与IB?知名艾雷岛的威士忌介绍、如何品饮威士忌?
我也不晓得自己怎麽就这样仔仔细细的把它看完了。
而封面,则是简单的印着一句:威士忌是流动的yAn光。
我很无聊的拍下来了,也超级有够无聊的後退好几步把店面拍下来,尽管我认为自己不太可能踏进里面一步。只不过光是站在外面、光是看着这本酒单,都让我深刻感觉到这间店对威士忌的执着与专业,还有那份对威士忌热Ai的沸腾之心令我感到无以名状的敬畏。
彷佛这里是一处神圣庄严的殿堂,我一介凡夫俗子误闯此地理当该嗑头膜拜一下。
正当我有这样的无稽想法时,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扛着一架酿酒桶造型的nV人,她就是寮凯琳。
寮凯琳对我眨了两下眼睛,我也对她眨了两下眼,旋即她露出一记深远神秘但迷人的微笑,风采跟魅力在她身上一览无疑,简直就是鬼斧神工般的艺术品,我不禁面红耳赤,感到耳根子都在发热。
当时我猜她起码年长我五岁,结果他们这对双胞胎姊妹小我一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着她把酿酒桶搁置在店外当装饰,卤素灯将旧旧的酿酒桶照耀的闪闪发光,顿时给我一种不切实际的视觉感受。
好像那东西是来自遥远的外星球,我有幸亲眼目睹来自外太空的产物。
「要进来喝一杯吗?」寮凯琳将手搁摆在酿酒桶上,站姿随和却不失优雅的偏侧点头微笑看着我问,她的声线低沉有力、线条分明。
「我……我不太会喝酒。」我怯弱的说。
骗鬼,其实我超会喝酒,不管是学生时期还是现在出社会多年的我,朋友跟我自己都给我一个称霸酒国的封号、千杯不醉。尽管我多数只喝啤酒,现在也不以豪饮的方式在喝酒,但我也称得上是一名酒鬼。
若不是现在经济b较拮据,我每天至少要喝十瓶啤酒才能入睡。
但是现在面对这间店跟这个nV人,我意识到我是超粗劣的在喝酒,根本没喝懂过啤酒,更不用遑论其他酒了。好bAi吃鬼与美食家之间的鸿G0u,我才说我不会喝酒,我只是个浑浑噩噩的酒鬼。
「从来没喝过酒吗?」寮凯琳偏侧点头问。
真温柔,我以为她会给我一个不屑的鼻哼声,心声泄露於表情上轻视我是一位r0U脚。
「只喝过啤酒……」我怯怯的说。
「嗯—」她发出了一记意味深长的闷哼声,微笑依旧挂在她美丽的脸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有一双薄到几近刻薄的唇,然而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声调却是如此平易近人。她穿着一件深灰sE衬衫,钮扣解开三颗敞开隐隐约约露出一点ruG0u影,这高低度刚刚好,有点煽情抚媚却又狡猾的留守住最後一线连内衣边缘都看不见,引人遐思也不是、不遐思也不是,令人羞愧。
下半身是搭一条剪裁合身的西装K、低调有品味的皮鞋,乌黑浓密的发长及x,有点微微波度。整T看起来整齐但不Si板,内敛中带点奔放。
睿智幽远的美丽棕sE眼眸。
美丽这两个字用在她身上都显得庸俗,但我找不到更至高无上的词语形容她的美。你要一个才读到高二的人多有文学造诣?美丽是我可以用的最有文学气质的字眼了!
「要不要进来试喝一杯看看?」寮凯琳问。
很丢脸又得面对现实的我回:「我没钱……」还是可以狠下心掏个五百块喝一杯也不会影响我这个月的Si活,可是五百馁……五百可以让我吃七天便当了……
寮凯琳笑了出来,好可怕,她笑起来反而不是这麽的好亲近,因为实在太高不可攀的美丽了。
令人看了卑微。
「要怎麽称呼你呢?」似乎是我的愚昧回答引起她对我的好奇才这麽问。
我想了想後回:「周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没关系,进来吧。周仪。」她不改语气的说。
欸……这样真的好吗?我内心是有点抗拒的,不喜欢平白无故接受人家好意,尤其是牵扯到钱的事。可是我好想进去—绝大部分纯粹因为这个nV人罢了—想着好吧!五百块就五百块,既然我有这个运气能够结识到美丽的nV人,五千……一千块我也甘愿掏出来烧!
英雄都是败在sE慾薰心。
进去里面,好讶异里头这麽宽敞,楼中楼的格局,总觉得应该是还在试营运所以楼上的酒柜皆空,但楼下足以堪称是一片壮景了。估计起码三百多瓶威士忌吧。
我的妈啊好震撼。我有进去过酒专,也有去过专职调酒酒吧,看着这间满柜烈酒时却带给我与以往截然不同的视觉冲击,感觉像放眼望去有男有nV,突然变成清一sE只是男人或nV人时,不平衡却有一种独霸的压迫感,令我产生难以言喻的敬畏。
果然,这是一个威士忌神圣殿堂。
唯我独尊。
墙上挂着几张黑白人物照及应该是酿酒厂的黑白照,还有几位七零年代的好莱坞巨星与爵士、灵魂歌手,也有几张叛道乡村民谣歌手。店里目前没有放音乐,静谧的空间更是让人感到庄严窒息。幸好这个nV人的美丽让这里掺点柔和sE彩,不然我总觉得好像误入一个不可随意侵犯的神圣空间。
总之,那天我们算是相谈甚欢吧。
临走前她不收我这杯酒钱,她说只是试饮杯,本来就会给客人免费试饮的,我还是匆匆塞五百块给她。
「太多了吧!?」她惊愕的说:「真的不用,这种试饮杯我也不知道怎麽跟你算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碍於某种幼稚无聊面子问题我坚持,但我实在有够伪君子,其实听到她这麽说我超想反悔收回来。我已经三十一岁了,不再是以前那一个挥霍无度的笨蛋,我现在非常清楚知道以前我所不知道的五百块可以救我七天,它不是一个"不过只是"三位数的钞票—它可是一张高达三位数的钞票呢!
我却还是因为该Si的面子问题阻止那只会毁了我尊严的手,头头是道说:「喝别人的东西本来就该给钱,更何况你们还是一家店。」内心呐喊你在讲这什麽歪理啊!?那不过是一杯30ML不到的试饮杯啊啊啊啊啊!
寮凯琳不坚持了,但她有职业道德,笑笑的收下钱跟我说:「我希望你找时间能够再来店里一趟,这五百块就当作是你寄放在这的钱罗。」
&。这次我非常非常识相说:「好。」
「但你真的会再来吗?」
「会啊。我会再来。」我很快回答,心知肚明会再为了这个nV人来。
我没要g嘛,只是觉得她很漂亮又有气质,虽然她给人距离感,但如果家里附近有美nV可以聊个天何乐而不为?起码在我没找到工作前,看看这道美丽风景也算是一种心灵慰藉。
寮凯琳却是露出一种成功"饮诱"一只羔羊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洋洋得意笑容,貌似误解我说会再来是为了威士忌。
其实她刚刚介绍让我试饮的那瓶威士忌我根本没什麽在听,话虽如此,我也是有相当诚恳的地方,回家我有做一点功课,所以隔一天又去光顾时我开口说:「我想喝看看苏格兰威士忌。」
寮凯琳扬唇笑了笑,露出带点神秘魅惑的眼神说:「我先引荐你这支约翰走路吧。」真是他妈幸好我有看到约翰走路这支,有名到没喝过也要看过约翰在走路。
威士忌太多品牌家喻户晓,但多数b如你们知道我叫周仪,现在看起来相当无害,其实我是个毒瘤般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没看完,只知道它有分红黑绿金蓝牌,而它是世界知名的苏格兰调和威士忌品牌之一,调和式威士忌又是最适合新手的入门款,口味b较清淡,不那麽辛辣有个X吓Si威士忌宝宝。
原则上我还满有酒胆的,小声透露我极少喝烈酒是不想打坏我千杯不醉的招牌,尽管啤酒喝到後来我有点嫌弃它带给我的微醺感不够,常常我还会买瓶便宜红酒来交替着喝。可是烈酒真是有够可怕的东西,有些东西你不用尝试交涉就知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我一看到酒JiNg浓度都高达百分之四十以上就知道这玩意肯定会让我出尽洋相。
「就我个人而言,尽管绿牌的约翰走路跟其他兄弟姊妹b起来较独树一格,可是它能够帮有兴趣了解威士忌的人建造一座桥梁。」她倒进—我昨天才知道的—闻香杯里给我,我顺从的拿过来闻。
嗯。酒味,噗。
「桥梁是什麽意思?」我问。
「从调和式进入调和纯麦与单一纯麦的领域。」
她又倒一杯试饮杯给我,我喝入口,努力寻觅她说的海藻气息、中味纯麦与後味柑橘果香,我从这一刻发现到,我的味觉b我想像中的笨拙。
是不是过去我菸cH0U太多了?
「你的表情似乎在透露着你很失望。」寮凯琳说。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喜欢?」
「不是。」也谈不上喜欢与否,再来一杯其实OK,慢慢喝的话。「我喝不出来,麦味是有一点,」毕竟它是占主味的主T,就跟香水的中味是主角一样。「或许淡淡的海藻味也彷佛有点……但柑橘果香我喝不出来。」
她露出大大微笑说:「慢慢来吧。」慢慢来啊……等於慢慢在大把大把烧钱。
但这应该就像是听到一个人说自己是个Y晴不定的家伙,纵使让你事先知道他有这样的特X,还是要经过深入相处与频繁交集才会看见他Y晴不定的一面。
可是我点点头了,这次跟面子无关,我也想要喝看看那种味道,听起来很好喝。
「你在做什麽的呢?如果冒犯到不用回答没关系。」寮凯琳回。
「我现在没有工作,但我上一份是在工厂。」我回,她点点头。「这间店是你开的?」
「算是吧。」寮凯琳笑了一下回:「之所以这样回答是因为……随便啦。透过我妹妹我也喜欢威士忌,她的梦想是开这间店就跟她一起经营罗。」我点点头。「你对威士忌有兴趣吗?」
「啊?兴趣吗?嗯……」我犹豫起来。
我只知道其实还满香的啦。但我还是b较喜欢啤酒的清爽感,而要我喝个酒喝到学问那边去,我若是有这样的JiNg神,也不会只是一个高三肄业学历的nV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有没有,要不要来这边工作试看看?」寮凯琳问,我有点怔住的看着她。
令我为之心动的最大原因无非是我没工作,而我面试的公司迟迟没有下落,如今有个工作自动找上门来,事实上我才不管有没有兴趣都觉得该把握,反正我从来没有对工作感到兴趣还不是得y着头皮做?
再说我实在很舍不得继续提我的存款,活到三十一岁这年纪好不容易在去年开始慢慢有存款的说……
「好啊。」
我也就这样轻率的答应了。
我垂下了双眼不敢看我的姊妹老板,寮凯琳走过来问:「为什麽会这麽想?发生什麽事吗?」
我拽唇苦笑一声。
没有,其实根本没有发生任何事。老实说,任何一个朋友要是听到我离职一定会巴我的头,这份工作几乎可以说是爽缺。
我的工作内容多数仅是在旁协助寮芷泯而已,他们完全不要求我得懂威士忌,我就是只要站在吧台里帮寮芷泯拿酒、准备杯子以及将酒递给客人,做些他们吩咐我的事,假日忙一点我帮忙倒酒跟送餐收桌这样而已,介绍酒及回答客人问题通通交给我的老板们包办。
看看我的功用这麽少,老板们对我又算是还不错,这种钱还不算少,事情很少离家又近到不行—我都步行上下班—的工作不Si皮赖脸待着,我绝对是史上最白目nV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你问我为什麽这麽好运?原因一:寮凯琳是懒惰鬼。二:寮芷冺是盲人。
「如果是我给你太多事情做的话,我很抱歉。」寮芷泯说。
「喔拜托……」我苦哈哈的低头说:「不要说抱歉,你一点都不需要对我说抱歉……」
你不能跟寮芷泯b,虽然她在吧台里只负责倒酒跟介绍,还有跟客人聊天,但我做的事还是算少之又少,几乎是闲在那边好吗?常常我闲到不知道要g嘛,又不能太常去外场帮忙,因为我是寮芷泯的眼睛,必须站在吧台里帮她注意坐在吧台前客人的动静还有打些暗号让她知道客人现在是什麽表情与反应好让她知道b如客人在思考时,她要不要先暂停说话。
当然最重要的是结帐。
「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说。
「有什麽问题说出来一起解决啊。」寮凯琳说。
寮凯琳这方面呢,简单来说她是酒鬼,只不过跟我是不同等级的酒鬼。酒鬼有两种,一种是像我这样为了喝而喝,管它有什麽学问在里头。另一种是寮凯琳这种因为Ai喝酒,所以很愿意去多认识自己喝的酒里头藏有何种学问。
但不见得想把这当成职业。
这间店的意义对两姊妹来说相差甚远,寮芷泯当这里是圣殿,寮凯琳只当这里是买卖交易的威士忌酒窖。会答应一起开这间店也只是因为寮凯琳喜欢喝威士忌,又可以当老板有何不可?但如果把兴趣当工作,会觉得有点g。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寮凯琳才随随便便应徵我进来,她不想老是待在吧台里"保持清醒"的帮客人倒酒与介绍酒还有辅佐寮芷泯,她宁可坐在店里一整天悠哉、悠哉的喝酒度过一个晚上。
寮芷泯不能没有人从旁协助,因此寮凯琳认为反正寮芷泯有丰富知识,协助她的人是大菜鸟也无所谓,起码寮凯琳觉得帮忙拿酒、放个杯子、递酒给客人是完全不需要训练的事物,智障都会做。
我唯一有花点心思与苦力学习的是打暗号,那是他们姊妹自创的,某种双胞胎之间才会知道的密语,如今派上用场的教导我这个外人好方便寮芷泯工作。
「我只是觉得我很……废。」肺腑之言。
我这一想离职不是因为我求上进,原则上我之前待的工作是人家口中会说的养老之地,轻松却Si工作Si薪水没前途,等加薪不如等Sib较快。但待在这段日子的心情要怎麽形容咧?
你跟坏孩子混一起倒不太觉得自己是坏孩子;你跟好孩子混一起才会惊觉自己真的是个坏孩子。
之前待的工作身边同事多是抱着混口饭吃就好的心态,管待在这里人生有何意义,领钱那天就是意义。你根本不会发现自己b想像中的还要微不足道,Ga0不好还会得意着起码自己仍有工作能力。
在我觉得自己根本是个废物,b我所知道的还要废。
即使他们"只要求"我做个简单的准备杯子,我也觉得没有帮助到他们,只是在拖累他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姊妹俩突然轻笑出来,我疑惑的抬起头看着他们,寮凯琳坐在我面前那张吧台椅上晃了晃她手中的酒啜饮一口後看着我说:「你真的以为,我妹是一个很好Ga0定的家伙吗?」
「喂。」寮芷泯发出抗议声。
「有何不可?谁想得到周仪会这麽想呢?」寮凯琳耸个肩膀说,我一头雾水看着她又看向寮芷泯,只见寮芷泯0U嘴角,样子有点尴尬兼无奈—总觉得她无奈在阻止不了寮凯琳跟我说些什麽。「当初我是以相当强势、霸道又任X的方式录用你,其实我妹超不爽的。」我愣住看着她。「她当然不会希望是一个门外汉进来辅佐她,又当她第一次听到你形容杰克丹尼尔是什麽?什麽?」
我想了想後回:「泰勒丝。」听朋友讲的不过是cHa0流品牌罢了,靠着知名度才卖这麽贵,一点深度与内涵都没有。
寮凯琳哈哈大笑,寮芷泯也哼笑一声,姊姊收声後看着我说:「你都不知道我妹有多不高兴呢。」
「为、为什麽?」
「因为我觉得拿威士忌来形容人是相当庸俗的一件事。」寮芷泯在旁说明,我感到脸一阵热、一阵冷。
她不会知道这是我更不觉得自己适合这里的原因。
我觉得我的气质跟他们差太多,在这间店里,在姊妹俩身边,甚至是在许多客人面前,我显得好粗俗。
最重要一点是,就算我有心想好好认识这些威士忌,我的嗅觉跟味觉笨Si了。
「总之她其实很不满意这件事—但不是你这个人。她不满意的是我的决定跟态度。」寮凯琳耸个肩膀,在在说明她心知肚明自己就是懒得好好工作。可是对我而言,她的废b我还要高级,起码她对威士忌的认识不会输给寮芷泯,她很专业,只是不太敬业。「但你让我们满意外。」我皱眉头看着她。「我这麽说希望你别生气,我们没有特别期待你什麽,当初我让你进来纯粹只是要你做我不太想做的杂事罢了。结果你做得还不错以外,你难道没有发现自己其他的改变吗?」我晃晃眼珠子,想不到我有什麽改变。
我对酒仍然一知半解,喝威士忌的经验依然贫脊得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发现到你越来越细心吗?」寮芷泯问,我愣住的看着她。
「呐。我眼睛还是有在看的呢。你那个杯子真的是越擦越亮、吧台椅也很坚持要摆成一条直线一点偏斜都不行、酒柜後来总是擦得一尘不染。」寮凯琳说。
「而且我现在叫你换谁的专辑你可以很快就换了,不会像一开始找好久,常常还要我再多说一次英文名字。」寮芷泯说。「看得出来你没什麽在听西洋歌曲,英文应该也不怎麽好。」我脸胀红,对啊。她说对了。
「所以你怎麽会觉得自己不适合这里呢?最起码,你把我们所要求的事做得越来越好。」寮凯琳说。
「你可能会认为这只不过是几件谁都可以做得好的事,但你要想想你一开始进来做得可真的不是这麽好呢。」寮芷泯说,我觉得好丢脸。「可是我觉得,小地方可以看出一个人值不值得继续留下来,或许这些事情过於微不足道让你感觉不到自己的价值,但对我而言专业就是连微不足道的事物都能将其臻至完美。」
我脸快烧起来,我承认,其实我对於寮芷泯的专业JiNg神相当崇拜与敬畏,所以我可能就这样下意识挑剔自己的工作完美度,但就像她说的,太过於微不足道,因此我觉得也没什麽好值得骄傲。
「最让我们姊妹俩感到惊奇的是—你是极少数里能够短时间内清楚分辨我们谁是谁的人。」寮凯琳说。
「对。呵呵。我也觉得好可怕。」寮芷泯面向我说:「连我们父母到现在还分辨不太出我们谁是谁,声音也是,你竟然可以。」
「为什麽啊?到底怎麽办到的?你是有感应能力吗?」
「我、我不知道,就是……就是感觉。」我说。
「怎麽感觉的?我不浮夸哦。有次我妈拿给我跟我妹中学时的合照出来,我一度认不出我是哪一个。」
「怎麽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对啦。那时候我们就Ga0怪一下,发型跟穿着故意用得一模一样。」她的意思似乎在说否则长得太相像的双胞胎还是会戴个什麽或顶着不同发型好让人辨识。
我扭了肩膀回:「可能……总觉得……虽然你们外表相同、X情相似,芷泯却b凯琳还要亲合点。但是,本来给我b较有距离感的凯琳反而较能与人打成一片,芷泯才是那一个难以接近的nV人。
如果说r0U眼可看见的你们,凯琳给我感觉像是冷冽萧瑟的孤岛,芷泯则是充沛活力的绿洲;在内心世界里,你们是相反的。面对人群跟这个世界而言,芷泯是那一个把自己禁锢在孤岛上与世隔绝的nV人。」我说完不太敢看着他们,总觉得有点自以为是,我不想亲眼目睹他们两个把牙齿露出来的笑我。
可是他们安静到让我忍不住抬起眼望了他们,看到他们神sE皆有点异常。
「OK。」寮凯琳一个不知所云的OK,啜饮一口酒後微笑看着我说:「如果你觉得做这些事情显得你很废,我们也没说不让你学习。」
「最废的就在这。」我说,口气有点绝望哀号。「我的味觉跟嗅觉很笨……也没有想像力……」
「这可以训练。」寮芷泯说。
「如果喝不出来也没关系啊。我也喝不出来,起码跟我妹b,我盲饮成绩很差,但可以用其他地方补足啊。」寮凯琳说,我觉得很惭愧的低下头。「别把头垂低低了啦。你这样子看起来好奇怪,打起JiNg神好吗?就像过去半年来—」
「但不要像前两个月。」寮芷泯cHa嘴补充,我又感到丢脸了一下。
「好好待着继续帮我们工作吧。」寮凯琳说。
我都不知道该拿什麽来好好报答这对姊妹,他们应该是这七年来唯二愿意去看见我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意思是,去发现更不一样的我,连我都不知道的我,并视为是好的。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有所谓好的一面。
为了表达我的感激,我尽所能的去好好学习威士忌以外,休假去店里喝酒累积经验顺便帮他们顾店。就这样不知不觉过了两个月後,今天休假我又出现於店里时,寮凯琳忍不住问我:「你都没有节目喔?再不然……去玩一下也好啊。整天待在这里有什麽出息的?」
「我、我……对啊……」我惭愧的低下头回:「我没节目。」
「你没朋友吗?你一点都感觉不到是边缘人啊。」
「嗯……对啊。两个月前我正式成为边缘人。」
「我很感动你愿意为这间店付出这麽多,但你不需要因此把自己Ga0得不跟朋友来往好吗?」
「我才不是因为这里才不跟朋友来往。」我抬起头看着寮凯琳说:「只是很巧的就是那天我脱离最後仅有的几个朋友罢了。」
「为什麽?」
我耸了肩膀回:「没什麽值得来往了。」
「好吧。不然去认识新朋友或交个男朋友啊!就算我没资格这麽说,但我可不希望你变得醉生梦Si。」寮凯琳说。
「我不会再醉生梦Si了啦。」我啜饮一口酒,可能自那天过後感情不一样了,至少我单方面提升了对他们的情感而冲口说出:「而且交什麽男朋友,我喜欢的是nV生啦。」讲完我就後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
「嗯……你们不会因为这样开除我吧?」
寮凯琳欢笑出来,寮芷泯也展露一个好大的微笑,寮凯琳表了一个有点调皮的情说:「你吃我们豆腐才会开除你。」
「我才没这麽没品好不好?」我又喝一口酒说:「我讲求专业!」姊妹俩又笑了,不知怎的,我的视线落在寮芷泯身上多一点。
「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多出去走走。」寮芷泯说:「多多感触这个世界,不要喝闷酒。」
「我没有喝闷酒啊。」
「我妹的意思是不要只知道闷在这里或闷在家里,不多点感触、不刺激一点想法,看事情会变得很狭隘—包括酒。」寮凯琳说。
「喔……有点听不懂……」
「看吧。也多看书吧。」
我感到双颊微热,我知道他们没有冷嘲热讽的意味,但最令人感到羞愧的是实话。
我这一生唯一翻开来看—实际上根本没认真读—的书就是b不得已要去面对的教科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你们说得对。」我将最後一口威士忌喝完,起身把钱放在桌上说:「我去绕绕好了。」
老板们只是给我一个微笑,我转身走向门口途中看到一张椅子歪了点感到不顺眼的推好,现在才意识到我真的会在乎这种事,以往我的工作态度都是抱着做好就好,不用做得美。
可是对於发现到自己这点转变,反倒开心不太起来呢。这是为什麽呢?
走到店门口,我思考要去哪里、要做什麽?这时一阵风吹过来,突然的我思考起—为什麽会有风?
我拿出手机,这是我进来这间酒吧後不晓得第几次的举动—查资料。
「欸?欸!是周仪吗!?」一个声音听起来很讶异的喊我名字。
我抬起眼,看见四个nV子站在我面前,一时之间我认不出来,很快的想起来他们是谁了。
「是、是你们!?」我好讶异,他们变得有点多,我竟然遇到国中同学。
不过也不奇怪,我本来就住在我国中学区附近,现在一个人住但没有搬离我家太远。
「哇靠!超级有够久不见了耶!」叶少彤兴奋的看着我说,她头发留好长,绑起来剃边剃光光,脖子上整圈都是刺青。「自从我升专一後到现在都没再看到你了,亏我们那时候还算满常出去的馁。」
我笑了笑,这说来也是很妙。一直以来我严格说起来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虽然我有超多鸟事发生让我一天不得安宁—当时叶少彤因为考上不满意的学校休学,我老是在翘课,因此她约我我就跟她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听说你不在台中不是吗?是又回来了吗?」郭妮华问。
她还是那一个帅到不行的异X恋,就算她现在的短发通常是nVX会选择的造型—b如新垣结衣、米仓凉子—穿着打扮也没有学生时期这麽男孩子气,还是有她独特的nVX帅气。
「你怎麽会在这边?」李依樊露出一抹看起来很神秘莫测的微笑。
啊……李依樊,她还是那一个从学生时期便是nV神级般的美丽nV孩,她的麦sE肌肤总带给我神秘幽远的距离感,但她个X平易近人也相当朴实。
站在她旁边那个我不知道是谁,看起来很前卫的nV人,姿态有点傲慢。
「对啊……我又回来了……」我回。「我在这边工作。」
「啊是喔!你在这边工作喔!超bAng的啊!你知不知道你们店还满有名的?」叶少彤说。
「喔……知道啊。」我从他们开幕就进来当然知道,我们店进步得很可怕,或者应该说台湾威粉人数其实非常多,随便一个住在狭缝里的人都是威粉,在这边也会发现人间有高手、世界卧虎藏龙。
我的威粉定义是那些喝出学问来的人,多到不胜收。
※看这个故事前可以先去看《理由》的《番外-周仪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们就是打算来光顾我们店,所以……
「我又回来了。」我跟同学们排排坐在吧台前说。
寮凯琳做了一个反应看着我的同学们说:「还说没朋友,都是美nV所以不想公开介绍是吗?」
「他们是我国中同学啦……」还是十几年没联络的,我知道他们有办同学会几次过,我一次都没参加。
虽然国中我是隶属李依樊这挂的,不过……从那时就觉得除了叶少彤有那麽一点同世界的感觉,其余的总是有点隔阂。
「要不要介绍一下该喝什麽酒啊?」叶少彤推推我问。
「这……你们常喝威士忌吗?」我问。
「没有。其实也很少在喝酒,少彤觉得这间好像很不错,才约来看看了。」郭妮华说。
「烈酒我顶多都喝伏特加而已。」现在这个说话的nV生原来是李依樊的妹妹李沃璇,我只看过一次,变化竟然如此大。
「有饮料吗?」李依樊问。
「少逊了好不好!」叶少彤吼叫出来。
「不然就来最常听到的轩尼诗吧。」郭妮华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白痴喔!那是白兰地喔。」李依樊说:「我没喝酒的都知道那是白兰地。」
「是喔……」郭妮华脸红说:「随便了啦!我怎麽知道啦。」郭妮华看着叶少彤说:「想来喝的人不会先做作业喔。」
「喝酒就喝酒先做什麽作业啊……」叶少彤看了柜子的酒後问:「有可以推荐的吗?」
「不如来这支吧。」寮芷冺拿过寮凯琳帮她从从架上拿出的苏格登12年说:「这一支口感活泼淡雅,先从圆润滑顺的甜味引领你慢慢进入甘涩的旅途,接着探进丰饶的领域,再以黑巧克力、饼乾与r0U桂味完美了这趟旅程。」
真厉害,光是用口头介绍就让人听了心醉神迷,更别说我同学们一个个像跳海的旅鼠通通坠进威士忌的h金海洋里yu徜徉其中。
「搭配巧克力会让口感更加有层次,如何?」寮凯琳问,我的同学们每一个点头点得像个傻子,好像被骗也甘愿。
乾料通常是在吧台做,我们虽然六点就开始营业,只有少数人会在这边吃晚餐,尽管我们有提供可以吃饱的食物,不过我们供餐不是为了让人吃饱,是为了让喝酒的人能够品饮到更丰富且多采多姿的味觉飨宴。
说实在的虽然我总是形容不出那种感觉,但搭配一些食物後酒好像又更好喝、食物也更好吃了。好b我上次无聊去买一瓶b利时兰b克甜啤酒跟乾卤味搭着来吃,酒这东西有些很奇妙,单一喝这啤酒时甜归甜但有种很难以形容的臭SaO味,可是边吃我买的卤味边饮啤酒却让所有酒感都平衡过来—没臭SaO味,甜也甜得让人不厌腻。
那次应该是我第一次觉得不用等待末日降临也当卤味是来自天堂的美食吧。
看着同学们啜饮一口酒,我睁大眼睛仔细看他们的表情,想从中知道一丝讯息,结果我看到郭妮华皱眉、李依樊好像在玩憋气大赛、李沃璇一脸平静一副就是—就烈酒,跟伏特加不一样的烈酒。
叶少彤则歪着抿紧的嘴巴滚动喉咙,表情沉思。
其实叶少彤b较偏向在寻觅捉m0威士忌的表情,威士忌很多是令人难以言喻的,会让你不由自主的思考起带给你的cH0U象感受究竟是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依樊跟郭妮华则是像我一开始那样的感到纳闷—纳闷在我以为这酒喝起来会有浓郁r0U桂味呢。
以为如调酒般那样能够喝到清晰可嚐的酒以外的调和味道。
叶少彤又喝一口,拿起酒瓶观看说:「感觉是个好深沉的东西喔……」
对啊!真的!是一个……容易令人感到挫败的家伙呢。奇妙的是,它会让你不由自主的沉静下来,几乎会促使你闭上眼睛,与世隔绝,试图在残留你口中的味道里m0索出能够让你联想到的具T画面。
它让我这个平时不怎麽喜欢用大脑的人也安静下来思索、探究它的深度内涵。
「有水吗?」李依樊问,寮凯琳笑了出来,递了一杯水给李依樊。
其实可以加点水或冰块喝,会让威士忌好相处一点。但有些不要,b如单一纯麦与原味桶,尽管"不要"只是我听说的,我还没喝到有任何见解的地步。
「是说,你变很多耶。」叶少彤看着我说:「刚看到你一度认不出你以前的小太妹样……」
「闭嘴啦!」我紧张的赶紧制止她,他们都愣了一下,我感到些许不知所措的瞄一眼老板们。
不过他们好聪明也很识大T,叶少彤马上改口:「我是说你当初演小太妹的时候真是维妙维肖呢。」
「对啊对啊。一个完全不像小太妹的人可以把小太妹演得这麽活灵活现,你应该要走演员这条路的。」郭妮华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哭笑不得,很开心他们不像我那些朋友这麽白目,但他们转太y了啦……
寮凯琳欢笑出来,我看到寮芷抿也掩嘴一笑让我感到更难为情的听着寮凯琳说:「这下我心头疑惑总算解开了,难怪我总是看不顺眼你偶尔有点畏缩的样子,就是因为你眉宇之间与姿态有GU霸气,瑟缩起来反而相当不协调。」我不知道该说什麽的喝一口酒。「所以你以前是在跟人家混江湖的?」
「没有。」我斩钉截铁回。
真的没有。尽管年少时g了不少坏事也进出无数次警局,朋友都是不大不七的,但不是想要加入什麽黑社会之类的。
只是只能活在黑的世界而已。
「欸是说我放下三八了耶!」叶少彤急忙再大转弯的把话题换到她身上化解我的尴尬。
「是喔?」我想了一下三八是谁,才想起也是我国中同学她暗恋的nV生。
可其实我不是很了解来龙去脉,跟叶少彤厮混的日子她不常提起周冠溱,有提也是片片断断的,要我现在去拼凑起来是绝对不可能的。
总之这两个小时里我几乎是在听他们的事情,他们似乎也感觉到我不太想讲自己的事情因此都没有提问过,顿时让我很感激他们挺贴心的,也让我滋生了也许可以再继续联络下去的想法。
最後他们要离开前我们确实加入彼此的通讯帐号,我跟他们到门口目送他们离开又折返回去,再点了一杯酒坐在吧台前思考起来。
我突然想起了反差。国一那一年我们康乐课演戏时,叶少彤说的反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出现让我看得更清楚自己的过去有多麽一蹋糊涂,这就是那天我的酒友们说"很不像你"时我会感到不开心的原因。
尽管我也没啥资格好不开心的,我是脱离了一个很糟糕的日子,实际上我也没有变得b较好。
或许我不开心的是他们说这句话显得我并未有任何改变,因此对自己的表现感到不开心与失望。
「你有一群感觉很不错的朋友。」寮凯琳拿着她的酒坐到我旁边说,她的双眼已经有点迷离了。「为什麽这麽久没有联络?」
「嗯……也没有……为什麽。」我晃了晃酒杯回,看着金褐sE的YeT以不规律的方式摇摆,有一种自由傲慢的态度。我感觉到寮凯琳手杵脸凝视我的侧容,令我感到不自在的斜睨她一眼问:「g嘛?」
「我在看你还可以有多少面相。」
「什麽面相?」我别扭的拿起酒喝一口,被这样盯着看好拘束,好像连眨眼都要挑对时间,不然会被嫌弃。
「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到那天你说不适合这里的期间都给我一种你对世事毫不在乎的感觉。我的意思是,工作就是工作、吃饭就是吃饭、人生就是吃拉撒这样。」嗯。是啊。不然呢?「你好像觉得任何事都不太有意义。」
「也没有到这样子……」我不想老实对她说。
「但是你总有在要求自己还有那天说的话让我跟妹妹错愕不已,你总还是有在赋予一些意义,可是你似乎连自己赋予了事物什麽样的意义都不是很清楚。」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你是个没什麽故事的人。」
「确实也没什麽故事啊。」我抓了抓碟子内的坚果好像在帮他们按摩一样。
「不分享一下吗?」
「就没什麽可以分享的……」我说完不安的看一眼寮芷泯,见她只是挂着一抹幽远神秘的微笑,总觉得有什麽秘密。
是在盘算什麽吗?这对双胞胎顿时给我诡异的感觉。
「我可以跟你分享我的。」寮凯琳说。
「别以为你跟我说我就会跟你说,再说我真的没什麽好说的。」
寮凯琳笑着,靠近了我一点说:「没关系。」我转过头去看着她,见她微醺的双眼中闪烁着暧昧不清。「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总觉得她醉了才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大多时候寮凯琳会随着工读生一起离开—平日会有两个工读生,假日四个,他们十一点下班—到打烊期间若有两个以上的客人通常是因为外面下雨或是鬼。
据我所知姊妹俩住的地方离这里也不怎远,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多数时间里寮芷泯下班是坐计程车回家的,社会局提供他们视障人士每年有一万二的计程车卷,面额五十,一个月上限一千。不用白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偶尔是寮凯琳或寮叔叔来载寮芷泯。
我一直没有去问过寮芷泯为什麽会失明,虽然有次我跟寮凯琳当班时她有意要跟我说,但我巧妙打断的换了话题。总觉得这种事情若寮芷泯不说,即便是她家人也没资格转述给外人知道。
就好像我也不太希望人家去说我的事,无伤大雅也觉得甘你P事?凭什麽你可以把我的事情转述给他人知道?我的事不管大事、小事都该由我决定想不想说给别人听。
当然这是尽力而为的事啦……你怎麽可能有办法阻止别人都不这麽做咧?
跟姊妹俩上班挺轻松的,没什麽压力,相较於寮凯琳,寮芷泯话b较少。我是说,她b较不会去跟我聊天,就算有也是适可而止。这就是我觉得她是b较难以接近的原因,她会让你清楚感受到她设下了一道防线,内有恶犬、生人勿近。刚好我又最怕狗。
尽管这样形容对寮芷泯来说很庸俗,但她跟威士忌一样有一种癖X。
我觉得这是後来相较起来我b较喜欢跟她上班的原因。对我而言,这种感受真的很奇妙。
如果是以前,寮芷泯这种nV人是我最不喜欢的nV人了。
「周仪,换的专辑。」寮芷泯说,我疑惑了一下但也是去换了,蹲在音响前我看了一下手表检查是不是表坏了,但没错,已经十二点二七分了。
照道理来说,十二点过後寮芷泯就不太会换专辑了,我们每播完一张专辑会换,除非太忙。她今天心情可能很周末,是b较适合在假日放的现代流行蓝调与爵士曲风,因为周末会b较多年轻人来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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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了闻後露出我难以再看更透的微笑,啜饮了一口,g起了看似只是满意的嘴角,其实光那一个嘴角可能还富含着许多心绪。有时候我不晓得会不会是自己想太多了,Ga0不好那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笑容,是我把它想得太复杂了。
但我总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就算打喷嚏都有好几种层面意思。
他们都好感姓。那些威粉们也是。感X到我觉得自己只是一种塑胶品,或昆虫。
他们怎麽有办法连看着自己的鼻涕都有无限想法或惊喜?
最近我常常会想,他们眼中看到的苹果到底是什麽样的苹果?吃进嘴里的口香糖是什麽样的滋味?
「你今天心情感觉不错。」我说。
「有吗?」她回。
「听这张专辑还喝酒。」喝酒是她天天会做的事没错,毕竟她得试酒,但她现在的样子是在品酒,原则上品酒这件事好像是她下班才会做的事。
「嗯—因为我喜欢冬天。」
「就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呢?冬天快来了不是吗?」她又喝一口酒说:「终於熬过炎炎夏日了,今天来上班时有感受到一GU凉意,整个晚上待在店里也不会有避免不了隐藏在其中的闷热感,所以感到放松。」她的意思彷佛在说放松不表示心情好。「你喜欢冬天吗?」
「嗯……」现在想想的话。「b较喜欢夏天。」
她笑了一下点点头回:「跟凯琳一样。」
我知道她给我句点了,我很识相的去找事情做,我们店就算这时间没有客人也尽量不提早打烊,工读生离开前会做清洁工作,我就是等下班前半个小时再加强整洁。平常早早没事g我就提早做清洁,最近我会拿手机出来查看跟威士忌有关的资讯,或东看西看些有的没的报导。
门这时又推开来了,我抬起头望过去—第一次进来门上本来有挂铃铛,我来上班第一天就拆掉了,寮芷泯说挂那东西很蠢—是寮凯琳。
「是凯琳。」我告诉寮芷泯。
寮芷泯放下酒杯倾身向前问:「你怎麽又回来了?」
「对啊。我怎麽又回来了?」寮凯琳跨坐上我前面的吧台椅看着我露出淡淡微笑说:「我刚刚站在门口时也这样问自己。」我眨眨两下眼看着她,而我发现她是故意用力回眨两下眼,好像在跟我说我的样子有点滑稽因此她故意学我。「要不要吃宵夜?」
我三秒後才回:「是在问我吗?」
「废话,我看着你当然是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喔—呃……」我尴尬的看一眼寮芷泯,她没什麽反应跟表情,似乎是可以。「好吧……那,麻烦你帮我买三角骨……」寮芷冺笑出来了,寮凯琳大笑着。
「谁说要买来给你啊!我是说下班去吃宵夜!」
「喔—」我慌张着,觉得很丢脸的感到双颊发热说:「好啊。」
下班後我坐上寮凯琳的汽车後座,也没问他们要吃什麽,在他们身边我总有一种自己是不经一事的小鬼,凡事他们大人做主就好。
如果要跟别人开口说我年长他们一岁都难以启齿。虽然也才一岁而已。
他们停在一处b较郊区的别墅前,我微俯身的看了一眼,是他们家吗?哇……真bAng耶。我知道这地段的房子不会到很贵,但恐怕也是我一辈子都买不起的等级。
「在车上等一下吧。」寮凯琳说,我应了一声,看着寮凯琳下车搀扶寮芷泯走到屋子前,开门後有个男人走出来将寮芷泯接进去,我没看清楚那男生,好像是b较年轻一点的不是叔叔。
弟弟或哥哥吗?还是男朋友?
接着寮凯琳折返回来坐进车子里我才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的靠向前问:「只有我们两个吗?」
「对啊。」寮凯琳发动车子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耶!?」
「什麽反应啊?」她笑了一下,踩油门上路。
「我以为是我们三个。」
「跟我去吃宵夜不好吗?」
「没有所谓好或不好啊。」我靠回後座椅背说:「只是以为是我们三个而已。」
寮凯琳从後照镜看了我一眼问:「是什麽原因让你没再继续浪流连啊?」
我笑了一下,看着窗外回:「也没有为什麽。长大了吧。」说得有点心虚,但我就是不想诚实回答。
「那什麽原因导致你在浪流连?」
我耸个肩膀回:「Ai玩而已。」
她带我到一间看起来就很贵的烧r0U店,我想我的表情有破绽被她察觉到,因此她跟我说员工聚餐让我哭笑不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寮凯琳真的是有够没分寸的,她一口气就点了三瓶清酒,都还没烤就喝光一瓶,我不晓得有没有资格提出车由我来开,可就在我这样想时,她强迫我喝一瓶。
总觉得她今天也很开心,尽管她平时就是无拘无束像风一样自由的nV子,可现在看起来她好像是一个找到新地球的科学家而雀跃不已。
「是双胞胎心电感应吗?」我啜饮一口酒问。
「嗯?」她抬起眼看着我。
「你老妹今天心情也很愉悦……我是说放松。」
她露齿笑着,翻了翻r0U片说:「因为冬天快来了。」嗯。果然是双胞胎,可以这麽透彻的了解彼此。
如果那是我妹,听到有旁人跟我这样说我才不会想得到因为冬天要来了,纵使我知道我妹喜欢冬天。
「上次来店里的国中同学其中一个也是双胞胎。」我说。
「真的喔?哪一个?」
「坐最右边的那一个,李依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他们姊妹完全不像耶。」
「没有啦。她跟哥哥是双胞胎。」
「哦。原来。像吗?」
「我没看过。」
寮凯琳点点头看着我问:「你总是可以清楚分辨吗?」
「没有吧。我也只认识你们跟李依樊这两对双胞胎而已。」
「你一开始有Ga0错过我跟我妹吗?」
「当然。我第一天来上班看到芷泯站在吧台里就以为是你了,只是戴着墨镜而已。」当时我内心还纳闷这家伙g嘛在这麽暗的地方戴墨镜,而戴上了墨镜就认不出我来,是瞎了吗!结果真的……嗯……是瞎的。害我现在想起曾经这样OS过都感到惭愧。
自从洗心革面後我老Ai惭愧。
「你是从什麽时候可以辨识我们的?」寮凯琳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嘛……无从追踪了。」我夹着r0U放进美生菜说。
我应该要补充说明一下她讶异的地方应该是在连声音我都可以清楚明辨,我们的工读生到现在都还无法从耳麦判断出是谁在讲话。虽然寮芷泯头发b较短一点,但他们姊妹俩把头发绑起来时的背影不仔细看真的不知道谁是谁。
就我而言,我看到的寮凯琳b较瘦,我们工读生麦奇看到的是寮芷泯b较瘦,有一种众说纷纭的感觉,也是挺妙的。
「你们真的会有心电感应吗?」我好奇问,尽管我觉得这问题他们有可能被问烂了。
寮凯琳笑着,事实上连笑容我都觉得跟寮芷泯有点差异,这样的形容很cH0U象,可寮芷泯总的来说都会有点到为止的收敛感,寮凯琳b较奔放。
「小时候b较多难以解释的现象,b如说她做恶梦,我会惊醒;我生病的话,她会呕吐。」寮凯琳说。
「哇……」这种事不管听几次都觉得很新奇,很多事情解释得出来就变得很无趣了,b如魔术。「会像韦小宝那部片里的双胞胎一样搔你养她也养吗?」
「是不会到这麽同步连心啦。不过长大後几乎不太会有貌似心电感应的现象发生了,纵使常常我们好像会有你不说我就感觉得到你在想什麽,我想那只是因为我们很熟悉了解彼此的默契罢了。」
我点点头问:「你们总是形影不离吗?」
她摇摇头回:「出社会後我们没有这麽经常来往了,虽然我们一直到现在都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开始各自过生活,偶尔才会联系一下感情。不过大学有阵子我搬出去住,因为我交男朋友。」她说到这看着我的双眼,似乎要跟我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事实上我跟妹妹交的男朋友从来没有一个可以清楚分辨我们,十次起码还是会有五次猜错,我会搬出去就是因为我男朋友老是误以为我妹是我而抱她,避免再造成我妹的困扰跟尴尬才搬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
「你知道吗?」寮凯琳垂下眼夹着r0U轻沾酱料说:「我想有那麽一段时期,我们是憎恨彼此的。」我有点吓到的看着寮凯琳,她的声调气氛跟刚刚完全不一样,语气变得彷佛是一道r0U眼可见的伤口呈现在我面前。「因为有她、因为有我,我们不再是独一无二的个T,就连我们Ai的人无论是朋友、亲人或情人都会将我们混淆,常常让我觉得存在他们心中的我到底是不是我?我在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存在感?
当他们想起我的时候,他们真的知道或确定自己想起来的那张脸、那身影是寮凯琳吗?他们记忆中在不远处看见的我,只是没有过来跟我打招呼,但他们记忆中的那个不远处的我真的是我吗?还是芷泯,但以为是我?喜欢我的人,或者是朋友在人cHa0中看见我,回去跟旁人说这件事时,他们是会说:我刚刚看到凯琳。还是会说:我刚刚看到芷泯。」
我静静的看着她,很迟钝的意识到她似乎是在讲一件令她很感伤又失落的事,谁叫她还是面带笑意一种侃侃而谈的感觉。
「当你想起我的时候,你可以很确定知道我就是我吗?」她抬起眼看着我问,我点点头。「真的?」我坚定点点头,我不知道要拿什麽做担保,但我心知肚明我真的可以,我怎样就是觉得他们有些微不同。
寮凯琳垂下眼帘笑了出来,那样子真是有够动人的害我把眼睛别开,正所谓那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回家洗澡的时候,我想着寮芷泯是否也真的会有这样的感受?如果也会的话……
不知道为什麽,我他妈很丢脸的哭了。
「布拉格广场啦!什麽不拉贾广场,满脑子就是不拉贾!」工读生之一世风压着耳麦吼叫出来。
「麦奇的脑子不装些脏东西就不是麦奇了。」小优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拉贾哪里脏东西了啊?你们nV人都不要穿。」麦奇说。
「穿在nV人身上很X感,出现在你脑子里就是很猥亵。」庆宇说。
「庆宇都不要想像美nV穿什麽内衣!」
「老夫不想像nV子穿什麽内衣,老夫走实际路线。」庆宇严肃认真说。「老夫都是直接脱光美丽nV子的衣服看她穿什麽内衣。」
「太臭弹了哦。庆宇,这种事情即便是用想像的也很臭P。」寮凯琳cHa入话题。
「好了,问题又来了,这是姊姊还妹妹?」麦奇是最糟糕的一个,他永远都辨识不出来。「没猜中的请吃宵夜。」
「会跟我们闲聊一下的一定是姊姊好不好?」小优说。
「那也不一定额。很偶尔的时候妹妹会爆个冷门。」世风说。
我看到寮芷泯轻笑一声,却还是很稳健的将酒倒得刚刚好,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她是看得见的。尽管我听说她确实看得见一点点点点的形T、光线与颜sE,不过总的来说她还是全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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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喜欢。」寮芷泯温和回。
「你都看什麽样的书?」
「我看的书还满广泛的,如果你问我b较独锺哪一种类型的故事,我喜欢心理学。」
「噢!我也是。」
我瞥了一眼客人,我相信他也看过不少,但我不觉得这是他独锺的。最好每次都那麽巧他跟寮芷泯喜欢的大同小异,虽然这种事情也说不定,某种传说中的灵魂伴侣就是认识一个礼拜也能够像培养了十年般的有默契。
「你似乎是一个极端沉默寡言的人。」一个男客人说。
我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前方,旋即又看着他问:「你是在跟我讲话吗?」
他笑了笑回:「当然。」
「喔……不好意思,我、我……」其实很少客人会跟我聊天,我也几乎不太会主动聊天。总觉得站在寮芷泯旁边我便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一问三不知,所以客人都知道要找谁讲话才是对的。
「没关系。」他大方的说:「我很好奇,你在吧台里面只是帮芷泯准备酒跟杯子而已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大致上是这样。」
「所以你不算是这间店的员工?」
「呃。我是这间店的员工啊。」
「哦。我以为你是她另外再聘请的助理而已。」
「嗯……似乎也b较像这样。」
他笑着x1掉手边最後一颗生蚝,饮了一口酒吞下说:「你怎麽会在这边工作?我见你对威士忌似乎不太有热忱。」
「这个嘛……可能要从民初开始讲起了。」我稍微移过去点站在他正前方说:「其实就只是因为失业,有工作就做了。」他笑着。「可能不会到像他们这样满腔热忱,不过也是有慢慢培养起好感,但如果你想跟我聊些有何见解的话我目前实在没什麽感想。」
「无所谓啊。」他大方的摊摊手说:「来这里也不一定要聊跟酒有关的不是吗?更何况我觉得感触这种事是想交流就交流,不想分享大不了就是少了一个话题。反倒有时候我很讨厌只会一直在讲跟酒有关的人,对其他话题则兴致缺缺,那态度总显得聊他兴趣以外的事都是很无知的事。」
「嗯。确实有这种人。」我说着,时不时注意寮芷泯以免错失掉任何该提高警觉的状况。
「你是本来就认识这对姊妹吗?」
「不是,来这边上班才认识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点点头的拨动几颗小碟子里的花生,彷佛想要找到一颗sE泽最漂亮又最浑圆饱满的说:「我认识他们好几年了。」
「是喔!那你每次来怎麽不太跟他们聊天?」他起码出现四次了。
「看在你眼里是这样吗?」他笑笑的拿起一颗花生咬一半,花生在他粗宽的指间显得像米粒,一度我以为他在咬自己的指头。「是他们不太想理会我吧。」喔……好像有点尴尬。「我是凯琳的前夫。」唔。「都是我,」他又拿起花生咬一半,我就不懂他g嘛不要整颗吃,这样看了有点烦。但下一秒我发现,那是他不安的表现。「害芷冺失明的。」他又低下头,拨动着花生。
我皱紧眉头看着他,难以形容这油然而生的情绪,应该要说难以理解。
愤怒。
同时我也感到不知所措,这种情绪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过,顿时令我感到惶恐不安。我不应该这样才对,我还不知道来龙去脉,不能确定这家伙是恶意还是不小心。
另一方面是,我g嘛要感到愤怒?
「你SiX不改我无所谓,但动到我家员工身上我再也不会让你进来了。」寮凯琳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右手还放在我的左肩上稍往後推一点说。
「我没有好吗?」男人苦笑几声。「我就一辈子要被你看成是这样的人吗?」
「那也是你该去承担的。」寮凯琳说这句话的表情好冷酷,似乎那脸上的温度再降低个两度,她会毫不犹豫拿吧台里的刀子俐落划过男人的喉咽,鲜血会喷在她双眼眨也不眨的脸上。
总觉得这nV人以前也混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只是露出相当迂回复杂的表情低着眼拨花生苦笑着,我觉得就差那麽一点他会哭出来。
「不要跟男人讲话。」寮凯琳转过身看着我小声说。
「啊?」
「我是说……不要随便跟男人讲话。」
「我哪有很随便?」
「我没有说你很随便,我的意思是……反正不要跟男人讲话啦。」
嗯。尽管我也很少在跟客人讲话,不过这里会来的多是男人,我真的可以鸟都不用鸟会主动跟我讲话的客人吗?
我乖乖移回去寮芷泯身边,看一眼那男人仰高头把酒喝光,起身离席了。
「你这几天真难得会一整天乖乖待在店里。」接近打烊时,我在酒柜後面的仓库打扫整理,因为没有把酒柜关起来所以听到寮芷泯的话。
「不好吗?」寮凯琳回。
通常寮凯琳不管生意好或不好,随她心情高兴的待在店里或去外面晃两圈也爽。所以这几天她可以贯彻始终八个小时工作时间确实挺难得的。要嘛不是酒喝太少就是喝到成仙了,原来她的最高境界是会乖乖待在店里工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不好。」寮芷泯的口气听起来有点草率,那实在不太像她会有的语调,就算她有随便的时候,你也察觉不到她是随便的。「可我希望你能够公私分明,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今天的语气带着相当强劲的醋意。你总是这样。」
「齁。得了吧你。现在你是我姊吗?」
「有时候我也希望你可以是我姊姊。」
这、这听起来怎麽怪诡异的?其实他们老早就在玩交换身分的游戏吗?骗我说寮芷泯是妹妹吗?觉得电影就是会这样演。
不过我思考了一下後,认为寮芷泯的意思是希望寮凯琳当一个名副其实的姊姊榜样。
我听了又感到些许惭愧,因为我想起老妹。
听不懂他们在讲什麽,可能我去拉肚子时他们发生什麽小cHa曲吧。我把乾货摆好後准备出去时听到寮凯琳说:「是是是。你最理智、最专业最公私分明,我离开可以了吧?」
「不要这麽情绪化……」寮芷泯说到这我听到椅子刮地板的尖锐噪音,我的J皮疙瘩立刻窜到我脖子的让我停下脚步慌张的用左手摩擦右手臂,最讨厌这声音了!
想必寮凯琳离开了,我一出去便看见一张歪得很夸张的吧台椅,寮芷泯一语不发的站在吧台里。我先出去把椅子摆好,看到地上刮出一小道痕迹真是不舒服,但寮凯琳是老板我也不能说什麽,不然她是我员工的话我会。
我抬起头看着寮芷泯,她面无表情,我也看不见她的双眼,但想也知道她小郁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搔了搔脖子,把双手搁在倚肩上说:「我带你去散步好不好?」
她摇摇头回:「不用麻烦你了。」
「你不会真的想要直接回家的闷在家里。」她没有说话,总觉得我说对了。「走嘛。」她还是摇摇头,神情稍嫌不安。「不相信我吗?我不会把你弄丢的好吗?好歹我也在你身边辅助你快九个月了。」
「你怎麽知道我有点担心这件事!?」
「我想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满害怕与担忧的。」看不见的人,大多时候都只想待在熟悉到瞎了眼也可以走动的地方吧。
而且也b较信赖常在身边的人,无论如何我只是她的同事罢了。
「嗯……」她虽然还是犹豫着,但我猜她可能真的很想散散步—我是不知道平时她的家人会不会带她出去捞一捞啦—不想老是待在几个熟悉却闷得要Si的空间里。
我不知道失明的人有没有空间感,不过我想常待在b如房间这个地方就会有了吧?
我把外面的酿酒桶跟简介本抬进来放好後,寮芷泯已经拿她的+9魔棍—我都暗自这样称呼她的导盲棍—敲敲打打的走到我身边了。
其实走出店外的那一刻我有点後悔,尽管我也只是打算带她在这附近走走,但我还真的没把握可以照顾好她。就算现在没什麽人车,可我好怕我一个不注意就害她掉进水G0u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感觉到她苦闷、苦闷的又放不下心让她回家闷到腐烂,总觉得她一定有我没见识过更倔强的一面,因为看看她回家多数还是宁可让计程车载也不要麻烦家人开车接送她,我实在不那麽相信那只是因为计程车卷不用白不用。
所以我觉得她想出去也不会叫家人带她出去。
尽管这也只是我单方面的想法啦。
起身後我犹豫了一下,试探X的牵着她的手,她瑟缩了一下,我吓得赶紧cH0U走,她可能察觉很没礼貌而尴尬笑一声说:「只是不习惯,没别的意思……」
「喔没关系。」我摊摊手说:「还是你要……痾……g着我手臂之类的?」
「我想我g着你手臂好了。」
我点点头,意识到这举动不对的回:「喔好。」走过去让她感觉我靠近了而轻g住我,我尽量放慢脚步的引领着她走。
她没有把魔棍收起来,步伐忐忑不安的紧抓着我的手,顿时让我觉得我带她去散步只是让她更无法平静而已。
我们走了一小段路,她的魔杖敲不停,即使我在她身边。
莫名让我感到一点挫败感,又觉得惭愧。挫败在她不信任我,我是她的眼睛,但店外我根本毫无用武之地,惭愧在她不信任我还是没有继续拒绝我好意的跟我出来冒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都还是你家附近吗?」她开口问。
「嗯。我们刚刚才经过我家而已。」
「你家这麽近喔!?」
「嗯啊。」
「你家这边也好安静,不过好像非常的暗。」
「喔……偏暗一点没错。」这时间家家户户也都关灯了更暗。「你戴墨镜时眼睛会睁开?」问完怎麽觉得我在问很三小的问题,但我以为他们都是闭着眼睛的。
「嗯啊。」
「如果靠非常近的话你有办法看清楚点吗?」
「没有办法。就连轮廓与光线也都是相当模糊的,几近看不见。」好吧。似乎又问了一个很三小的问题。「原来你……这麽瘦啊。」我感到脸颊发烫的摇了摇手臂。「我感觉得到你很高,而你总是一个人搬货不需要凯琳帮忙,我以为你是运动型的T格。」
「我跑步是满快的啦。」我不知羞耻的说:「给警察追有几次都成功躲过了。」她笑了,终於感觉到她有稍稍放松点了。「就很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现在改过向善後听是会觉得很蠢但挺有趣,可以前我对这种人挺叱之以鼻,好像敢做这些事很风光又厉害。」
「我可没这麽觉得。」
「那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没钱啊。」
她沉默了一下说:「好吧。虽然还是无法认同,不过,似乎跟我以前班上的那些不良少年出发点不同,你的听起来是为了生存。」我呵笑两声。「不是吗?」
「是吧。但这样说很自以为,好像在合理化这件事,是可以T谅的。」
「那时候你几岁?」
「我从国小就会去偷钱了。」
「原因呢?」
「没人煮饭给我吃也没人给我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家人呢?」
「你好像警察在审问我。」
「噢……对不起……」她脸晕红起来,我笑了出来狡猾的利用她看不见而目不转睛看着这表情,不过我很快就移开视线。她看不见,但我相信她感觉得到。「我问太多了。」
「没差。」我回。「反正就是一个挺混乱又不正常的家庭,有那麽一段时间我觉得除了我妹以外,我们全家人都是疯子。」
她笑了笑问:「你有妹妹?」
「嗯啊。她现在跟男朋友住一起,在南投。」
「为什麽没听你提起过?」
「呵呵……」我低下头说:「总觉得如果我是她,我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名字从这种姊姊嘴巴里说出来吧。真是丢脸,能够毫无瓜葛是最好的了。」
「那也只是你在觉得而已,说不定她看见你现在的改变会很安心又开心。」
「嗯……实际上我也没有变得b较好,我顶多就是变得有一个正当工作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伙而已。」
「你可以跟她炫耀你的老板很喜欢你。」
「哈哈哈!」
「笑什麽?你觉得我在开玩笑还是说好听话?还是你很得意?」
「都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们人真好,愿意去喜欢我这样的人,反而显得有点滑稽。」
「我很滑稽?」
「我是说,这件事显得有点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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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九天假的……要更快乐XD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你一直都是一个b较妄自菲薄的人吗?」寮芷泯问。
「也没有。只是现在b较有羞耻心。」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後说:「我总觉得你还有指其他事情,不单单是犯罪这个行为。」
「呵呵。嗯。」我低下头顺便注意有没有道路不平的地方说:「我以前各方面都很糟糕,或许有可原谅的,但也有一辈子都不可以原谅的。我以前真的是一个非常坏的nV生。」
寮芷泯跟我转了一个弯後问:「你伤害别人吗?」
「嗯。各种伤害。」
她又走了一段路後说:「每次我看心理学或犯罪时,有时候结局总是让我的心情很复杂。虽然现在有很多这类的故事会描述一些犯罪者是天生的恶魔,b如说像泰丝格里森写的《外科医生》、日本片《恐怖邻人》,或许犯人都有JiNg神障碍,但前者的凶手是生长在一个相当完善甚至美好的家庭,近似像糖一样如此纯粹的甜的只是有杀人嗜好。可很多就像美国影集《沉默的天使》一样,犯罪者本身也是受害者。」我看着她。「也许有时候我还是b较偏向这影集里的男主角奎斯勒所说的:我看到的不是一个犯人,在我眼中他也是一个可怜无辜的受害者。」她说着抬头面向我说:「我希望你不要如此苛责自己。」
她说的跟电影我一部都没看过,可是我喜欢看恐怖惊悚片,犯罪片也很多被列入这分类,而我有看过b如《入侵脑细胞》这部片,所以我大概可以了解她的意思。
我听了有点心酸,还有某种太过於温暖的东西让我感动,我从没去想过谁可以原谅我或理解我什麽的,一直以来我就是抱着敢作要敢当、恶果该自食的心态过每一天,因此不太容易因为懊悔而痛苦,心里纵使有不平衡的地方也说服自己一人一款命罢了。
我不晓得是寮芷泯太仁慈还是我就像那首歌一样老了,老得不跋扈了还老得会流泪了,我他妈很丢脸的又哭出来了。
我都不知道我在哭什麽,有种东西倾巢而出的感觉,好像寮芷泯撕开了我内心的什麽区域,连我自己都已经忽视掉的心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在哭吗!?」寮芷泯的语气相当明显的讶异还停下了脚步。
我备感丢脸抹掉拼命掉下的眼泪,虽然她看不见,我还是觉得自己很见笑。
「没有。」我回。
「你当我瞎了就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吗?」
嗯。好吧对。瞎了都感觉得到我在哭没错,我控制不住颤抖的身T还有0U咽咽的声调,我已经尽量克制了,可惜无法像年轻时这麽有魄力。
寮芷泯突然伸出手将我的头轻轻拉过去靠在她的肩膀上,觉得自己很没用,我是要带她出来散心的,结果现在变成她在安慰我是怎麽回事?
「所以……你原来是一个这麽倔强的人还是Ai面子?」我想她这提问是因为我刚不老实承认我在哭。
我x1了x1鼻水回:「都有。」
我感觉到她轻笑了一声,小声说:「这时候……又很老实了。」
一个段落後我把头移开的看着她,她挂着一张有笑意的温柔迷人表情。
这麽多年来—七年了—我没再去想过有关感情这块领域,那个地方对我来说,是一个b从前还要更加遥不可及的地方。这七年来我一直很安分守己的过着单身日子,大不了偶尔瞄一下x1引我眼光的nV孩,但通通都是像当初看到寮凯琳那样,到一个界线就好,不可以再越过去有任何慾望跟遐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会说这叫做压抑,这几乎就像是肚子饿了要吃饭一样的自然而然去遵行,我把自己从一个1N无度的人生拉回到吃斋念佛的净界,我想这是我唯一对自己的1AngnV回头感到骄傲的地方,因为b起我过去所犯下的种种错误,我的情史b黑史还要令我感到羞愧至极。
或许我还可以稍微原谅老惹事生非的我,但我很难原谅现在人会称我叫渣nV的那个我。
我想就是因为这样的改变,让我变得迟钝之类的。但有时候就像生病一样,你还没警觉到,你的大脑跟身T已经察觉到了。
单身者偶尔还会有的幻想跟憧憬这七年来我从来没有过,我cH0U离得太过於乾净,乾净到好像我还是一张白纸,白到有一滴墨滴在上面也慢慢晕开淡化的被白再度吞噬掉。
这一瞬间我突然有点明白我为什麽可以这麽JiNg准的判断出谁是寮芷泯、谁是寮凯琳。也明白了为什麽我会这样子顺口的跟寮芷泯提起我的过往。就好像我从没察觉到自己变得细心、挑剔。
我吻上了寮芷泯。
说是这麽说,我在关键时刻停住了,就差那麽一寸差点侵犯了寮芷泯—不要因为人家瞎了就欺负人家好不好?
不过我想我刚刚紧急煞住若有声音的话,一定是非常刺耳的刹车声,Ga0不好那台车还会打滑翻覆。我在寮芷泯身上见证到当人失去了一个感官时,其他感官真的会变得格外敏锐。
她没看到还是察觉到了。
「你刚刚是要吻我吗!?」b发现到我哭还要更诧异的口气。
「嗯……」我觉得自己很无耻的赶紧把身子移开说:「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有说话,皱着眉头看着我,好像她真的可以清楚看见我的检视我上下让我把头垂得非常低。
「你不是认真的吧?你只是因为我刚刚那番话吧?或者是你现在太脆弱了吧?」她的口气调整为实事求是问。
「我是认真的。」我还是低着头说:「我只是这一瞬间才发现到而已……」或许真的因为处於脆弱导致最深层的情感破裂流露而出。
「怎麽可能?」
我抬起头了,看着她说:「我想我之所以可以这麽清楚辨识你跟凯琳是因为……我已经把你记得清清楚楚了。」不由自主的,观察着她、记得她,连她的一道鼻息跟气音都狠狠的记进我脑子里。
所以你只要这麽拼命的去记住其中一个人,把她当作是像自己身T般那样熟悉的话,根本不用费心的来来去去察看、找寻两者不相似之处,自然就可以一眼指出谁是谁了。
真是有够不专业。
推开公司门我轻叹口气,寮芷泯一定相当鄙视我,办公室恋情对她来说超不专业的。纵使昨天她没再说什麽只说她想回家了,内心应该OS周仪很不专业。
「你今天看起来好像有点累哦。」寮凯琳看着我说,寮芷泯只是给我一如往常的轻淡微笑。
天啊……看到寮芷冺的神态更加突显我的不专业,看看她,那叫什麽?老态龙锺吗?听起来好像怪怪的……
「昨天带我妹去哪里浪流连啊?」寮凯琳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内心惊愕一下,她竟然有老实跟她姊说是和我出去散步。不过想想支支吾吾才有鬼吧?
「就在这附近绕绕而已。」我回,打开了员休室,叫自己要跟寮芷泯一样,上班时间就暂时把昨天发生的事摆在家里床头柜上。
一切还是跟平常不太有两样,寮芷泯叫我去放音乐,寮凯琳还是在店里像地缚灵一样徘徊流连,手上一定早早就拿杯酒在享用。
我有点仗势反正寮芷泯看不见所以还是胆敢的看着她,但不要看太久,避免被寮凯琳察觉到以外,寮芷泯一定也会发现到。Ga0不好她有夜魔侠的能力,我的呼x1震动空气粒子传达到她那边就有影像显示在她脑海里,被她看见我在偷看她。
只不过我的表现应该也算是可嘉,上班时间一到我跟往常一样在寮芷泯身边辅佐她,脑子也没多想什麽,跟平时一样几乎是规律X的协助她所有一切。没有一直去想着她会怎麽想?她是真的不当一回事了还是假装不当一回事?她会接受我吗?纵使我们的关系Ga0上暧昧很不专业,但会有考虑的可能吗?
是到了接近下班时,这些问题才浮涌而上脑子里。
我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我怎麽会没想到寮芷泯可能有男朋友?不过我猜应该是没有,若有的话,她昨天就该直接这样跟我说了。
很难得寮凯琳没有离开,她甚至还帮我巡视洗手间,连我都开始觉得她果真异常的走到洗手间问她:「你最近怎麽这麽乖没有早早闪人去外面浪流连?」她没有看着我的擦着洗手台,笑得很灿烂,给我一种她心情好到支持的总统落选了也能够高歌一曲的感觉。
「有我帮你一起收拾残局不好吗?」她看了我一眼回。
也没有好或不好,假日可能b较有感触,平日只会让我觉得她在找我碴—这样我很难熬过半小时到下班,我都没事做了!
「下班要陪我去喝一杯吗?」她看着我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犹豫了一下,我很想等下班时跟寮芷泯说些什麽,然而慎重思考过後我点点头答应寮凯琳。也许过几天再去问寮芷泯问题会b较好,才隔一天就想知道她的想法太急躁莽撞,那会显得我很不诚恳。她似乎不太相信我是真心的,认为我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我也确实该仔细想想自己是否真的适合她,虽然适不适合她这问题的答案似乎很明显了……她是个满腹学问的nV人,而我呢?只是个笨蛋。
笨蛋都不见得想要跟笨蛋在一起了,更何况是聪明的nV人。
她心思细腻,我粗心大意;她对凡事很有想法,我……看吧。我连"我是什麽"都没想法。
对啊。我是什麽样的人呢?连我自己都不是那麽了解现阶段的我是什麽样的人时,要怎麽让她认识我并了解我呢?
也许对我们彼此而言,我们都只知道我是周仪、这对双胞胎姊妹是我的老板、我是寮芷泯的眼睛。
说起我是她的眼睛这件事,我真的,可以成为她的眼睛吗?
如果她可以看得见,我相信她看到的人事物跟我一定相差甚远,就像我之前说过的,我真想知道像他们这样的人,世间万物在他们眼中到底是什麽样子?为什麽他们总是可以看得这麽……丰沛?
他们总是可以从宏观到微观的检视这世间所有,我呢?相b之下,我才是个瞎子。
寮凯琳把车子开过来停在店门口了,我转过头看着一如往常会站在我身後等待的寮芷泯。大多数时间里她自然会感觉到外头有车子停靠,少数时间里她没察觉到可能是在想事情。
她现在应该在想事情所以没发现才没有把她的魔棍甩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非得戴着墨镜的她实在很难在她面孔上察觉神sE,但我有种感觉,她也许在想着昨天的事。
我看到绕在她脖子上的围巾有点松垮,她是会坐在车子里避过寒风,我还是不由自主伸出手帮她把围巾拉紧一点。
她瑟缩了一下。
「对不起!」我慌张的把手收回来说;「我只是、只是怕你着凉而已,没别的意思。」
她cH0U搐一下嘴角似笑非笑拉拉围巾说:「我只是不习惯而已。」
似乎在告诉我她没特别针对我。或者安慰我。或者友善婉转的警告我,让我知道以後别再这样了。
我打开了门,手放在她背後但保有一小寸距离别碰到她—平时我本来就会这样了,原则上我也不太敢随意触碰姊妹俩,我自从吃斋念佛後对於碰触nV生的身T会感到莫名羞耻,我想这也是昨天我可以神乎其技般在那样失控的情绪之下还能够紧急理智停住吻上寮芷泯的动作—只是护住她以免出个差错我来不及扶住她。
有次下雨地滑她就是这样不小心滑了一下,若我手没在後面护住可能来不及挡到,她就四脚朝天了—五脚?
别开瞎子这恶劣的玩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寮凯琳叫我先回家,她到我家楼下再打给我。
回到家我上网到博客来找昨天寮芷泯提起的,顺便额外订购了几本跟心理学有关的书籍,还有印象中她有提过的书。我也订阅了FLIX,网上订购买了一台DVD机,计划着过两天休假去亚艺储值租几部片来看。
在寮芷泯身边八个多月,大概知道她额外的兴趣。她似乎也去过很多国家,那些地方我目前去不了,不过也许找时间我可以去她去过的台湾地区旅游一下。
寮凯琳打给我了,她是用飙的吗?
「嘿。」我坐进去副驾驶座打个招呼。
「嗨。」她回,那音调让我挤眉弄眼的斜睨她一眼,她不是老粗声粗气的nV人,寮芷泯的音质跟她一模一样没错,但是寮芷泯会将那沉而有力的声调加以修饰变得柔润—寮凯琳向来是原声带。「我们去饭店顶楼露天酒吧。」
「露天?」我看向她回:「你不会冷吗?」就算天气根本没有冷到像寮芷泯一样要围个围巾—她喜Ai冬天但她怕冷—可是高处肯定低了几度。
「再互相取暖罗。」
我哼笑两声,真是Ai说笑。
我看着窗外夜晚里的各种灯光—街灯、住户灯、店家招牌灯、汽机车灯—夜晚是我最熟悉的时辰,即便改变了以前的日子,日夜颠倒这件事似乎很难改善。
我有想过应该要调整回来,不过此时此刻我庆幸着没这麽做。否则也许我就接近不了寮芷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到露天酒吧,寮凯琳帮我们点了两杯曼哈顿—一杯以威士忌做为基酒的知名古典J尾酒—挑了一张周围都没有人的桌子,旁边就是夜景。
果然高一点就是冷了一点,不要这麽冷的话会挺有心情看夜景的,我却抖了好几下把外套拉紧紧。
「看来你也是b较怕冷的。」寮凯琳说。
「拜托。这J尾酒是冰的。」
她啜饮一口说:「没办法,J尾酒不够冰就不好喝了。」
「你也很喜欢喝J尾酒?」
「那麽几款的古典J尾酒我喜欢,创意J尾酒就不是那麽喜欢了。」
「为什麽?有什麽差别吗?」
「思考的方向不同而已。就像艾雷岛上的多数居民不会去喝苏格兰酒、喜欢看艺术片或剧情片的人较不能接受看商业片、爽片。」我点点头。「你呢?我猜你会说没有所谓的喜欢与否。」我感到脸颊烫烫的。她笑着,看着我啜饮一口酒後说:「你总是这样惯X隐藏自己吗?」
「我没有……隐藏。」
「我说惯X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思考一下她的意思後说:「如果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我要怎麽正确回答你这个问题?」
她笑了出来,双眼里闪闪发亮着好像有钻石在她瞳孔里,她又啜饮一口酒,近阵子我常常会觉得看别人喝酒的嘴巴、滑动的喉咙,似乎那酒是相当美味可口的。
但我喝的话,却显露不出来他们会有的表情。就像寮芷泯也会有的,一种很满足的、很浸y的样子。
我的反应总好像是在喝一杯水似的。
「可以让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麽吗?」寮凯琳靠我近一点问。「对Ai情、对人生—对各种事。」我只是看着她。要说我脑袋一片空白也不至於,就像小时候的深夜电视会停滞在一个收播画面,有颜sE、有文字却没内容。「不如就从最简单的—对我呢?」
我看着她的双眼好一会儿後回:「酒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nV人可怕的地方就在这,普通nV人笑成这样会很没气质,她却还是这麽撩人。
如果是寮芷泯……应该……不失可Ai吧?
「你说了那麽一句酒鬼,对你而言,这印象是好还不好?」寮凯琳问。
「没有所谓的……」
「不行。」她竖起指头立在我跟她之间但b较贴近我,似乎很有意思要贴上我的唇说:「不能又是这样的回答,我要一个明确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针对你而言的话吗?」
「先针对我而言。」
「不错啊。很好相处。」我拨了拨浏海回完拿起酒看着夜景喝。
「但酒鬼的印象不好?」
「看是怎样的酒鬼,像我这样的酒鬼就不好了。」
「怎麽说?而你是酒鬼吗?」
我才想起唬烂过她我不太会喝酒的回:「起码像你是有喝出学问来的。」
「所以你认为一个有喝出学问来的酒鬼每天醉醺醺的也是可以接受?」
「没有什麽可不可以接受,那也是你的生活。」
「好吧。这样说好了,如果是你的家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x1了x1鼻水又把浏海拨到一旁━我好像该修一下浏海了━想了良久後微低下头回:「不喜欢。」虽然上了国中後就不想再去在乎这种事了。
「周仪。」
「嗯?」我应了她一声,她没有马上出声却把手伸过来抵在我的下巴轻拽过去,我张大了双眼看着她。
「不要把头垂低低的,你不适合这个样子。」她温柔的说,我微蹙点眉,我说过了,她的声音通常不会去释放温柔。「你难道不知道你抬头挺x并把下巴抬高一点的样子很迷人吗?」
「我不知道。」或许我以前知道。
「啊。这麽不假思索的回答让人很尴尬呢。」寮凯琳把手收回去端起J尾酒杯说。「除了酒鬼以外呢?你对我还有什麽其他印象?」
我思索了一番回:「nV贼。」
又是一阵清脆悦耳的欢笑声,让我也忍不住轻笑一声端起酒杯喝着看她,突然觉得,在寮凯琳身边有一种我久违的单纯美好。
「不行。」寮凯琳阻止我把衣服挂回衣架上说:「你不能总只穿那几件牛仔衬衫跟法兰绒衬衫。」她重新把这件蓝sE高领毛衣拆下来说:「这件非常适合你,就买吧。」
「可我喜欢牛仔衬衫跟法兰绒衬衫。」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说你不能喜欢,也没有叫你不能再穿,我的意思是,现在冬天了,你不能只穿这样。」
「他们是长袖的。」
「你该有几件毛衣就是了。」寮凯琳还是把衣服拿走了,我无奈的跟她往前继续走。
昨天我休假去店里时因为只穿老是在穿的那几件衬衫,然後抖了一下,她似乎终於看不过去,今天下午跑来我家把我挖起来带我到服饰店购买衣服。
还是她买给我的,她的意思是她有这间购物中心的联名集点卡,这些衣服也是平价,并且叫我别小看她,她可是一间生意很好的威士忌酒吧老板。
「我看你穿什麽内衣。」她冷不防扯了我今天穿的红黑法兰绒格子衬衫说。
「欸!别这样扯啦!」我拉回来说,我穿的衬衫质料超不怕皱,但哪有人这样子拉的。
她笑着,样子调皮又邪恶,我都不知道她最近心情是在好什麽,是不是真的赚得b我所看见的还要多啊?仔细想想,能够在我家那边屹立不摇的店一定是有赚,更何况我们还打出知名度。
我的老板们似乎都嫌我太瘦了—尽管寮芷泯没有一直嫌,但那天她说原来我很瘦的口气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好—寮凯琳这几天甚至会请我们请的终点厨师特别为我料理。
我想可能真的赚不少才让她对员工大方起来,我又是唯一的正职,尽管我的老板们一直都不算小气,只是以往我们供的餐是便当,能免费一直吃的只有免费提供给客人的坚果与花生,我们其他的食材真的挺高级,成本偏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姊妹俩都不敢随便乱拿来吃,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员工。
「你过年也是一个人吗?」坐进车子里寮凯琳问。
「嗯。」我拉着安全带回。
「你不跟家人联络了?」
「偶尔。」我系好後回:「过年我们店会休假吗?」
「会唷。初五才开工,这下你要去哪浪流连?」
我耸着肩膀回:「买酒喝或去花莲玩吧。」
「一个人吗?」
「嗯嘛。是有计划找我一个国中同学,如果她可以的话。」
「既然如此,我爸是一定都会要我们回嘉义的,要跟我们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这样不好吧?这样很奇怪……」
「不会。你不会知道我大伯有钱到多夸张的地步,他有十五间房间。」
「十五间!?那是庄园吗?」
「是啊。叫人羡慕嫉妒恨呢。」我笑了出来。「如果你怕尴尬,你的国中同学可以的话也请她一起过来啊。我是说真的,我们家是无所谓的。」
我犹豫起来,叫我觉得诱人的地方是……寮芷泯也会在……但是这样好难为情。尽管这几天她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好像那一天她已经完全不当一回事了,也没有刻意回避我之类的,就像一直以来跟我一样的互动。
「一月我再跟你说好了。」我回。
回到家後我充满感激的跟她说谢谢,她叫我不要三八了就潇洒离开,上楼後我把这些衣服拿出来先装在一个袋子里打算晚一点拿去给专门的洗一下,拿出手机打开视窗看着寮芷泯的帐号。
总觉得有很多事情想问她,一旦真的要开口时又不知道要说什麽,这几天就是这样子的错过,让我们一点进展都没有。
尽管讲到进展两字太过於遥远与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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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问她我跟她之间的事彷佛到侵犯的地步。
我无奈的先拿起《外科医生》来看,我已经快看完了,好讶异有耐心看到最後十页,就算在这之前我会看跟威士忌相关的网路资料与书,可那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在读教科书一样煎熬。不是说威士忌乏味无趣,或者还该说我有兴趣才有办法逐字读完,否则的话我这个人向来对看字很头痛。
纵使《外科医生》让人很想知道凶手是谁以及杀人动机,我却没有对於读太多字感到头昏脑胀过。
总觉得,我好像又改变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样相b能不能够值得信赖点,可我以前是个游玩Ai情、践踏别人真心的烂nV生。」我传了语音讯息给寮芷泯。
差不多过了十五分钟後寮芷泯回:「嗯。然後呢?」我心跳了好大两下,第一下是她回覆我了,我还在忐忑着她会对我无厘头的讯息不理不睬,假装没听到。第二下是她问了然後,我相信这个总Ai给我句点的nV人若不是真的想听是不会问的,只会很有技术X的句点我:嗯。现在不是就好了。
我唇,按着录音键说:「我以前就像只空壳,有破洞的空壳,再多的Ai都填满不了,满了又流泄掉、满了又流泄掉,所以索求无度,在很多人的身上予取予求,却怎麽样都无法满足内心的空洞、像个嗜血贪婪的x1血鬼。」
「我只顾自己的需求,从来没有为另一方着想过,即便伤害到他们也毫无愧疚感,甚至觉得理所当然,理所当然在既然你们要Ai我,我当然可以无止无尽的去掏到空荡。」
「後来发生了一些事,我逃离了那1N无度的人生,过了七年……空荡荡的日子,因为恐惧与懊悔不敢再去寻求Ai情,不可以再这麽自私自利的去掏空别人、伤害别人。或许因为这样,那本来什麽都没有因为空无才拼命要着糖吃而SaO动的内心,吃不到糖後反而为之平静下来。」我发现寮芷泯没有离开我的视窗,我每发送出去立即显示已读,她认真的在听我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这不表示我就懂得什麽叫Ai、什麽叫珍惜与付出。我的意思是,我不晓得我是否能够做到这样,因为这只破洞的躯壳依然什麽都没有。」我说到这边,花了点时间想着要怎麽继续表达,寮芷泯没有回传,不晓得她是在等我,还是不在乎我会继续说什麽。
然後我就放弃了,我不知道要跟她说什麽,她也没有再问我了。
隔天去上班时感到无奈与颓丧的推开门,为自己的表达能力不足感到挫败,其实我也只是想让寮芷泯知道我对她是真心的,却不晓得该怎麽说才可以让她感受到。
她一定觉得我很莫名其妙。
寮芷泯对我还是跟往常一样,寮凯琳看到我穿着她买给我的高领毛衣挑挑眉说:「瘦归瘦,却挺有料的嘛。」这是紧身的。
「垫的啦。」我随口乱说的推开员休室门,听到寮凯琳欢笑的声音。
「你带周仪去买衣服喔?」寮芷泯问。
「对啊。这鬼天气她总得有几件毛衣。」寮凯琳回,我只听到这。
走进吧台,寮芷泯m0了m0她的盲人特制手表後对我说:「周仪,先放的专辑。」
「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卡门是寮芷泯喜欢的爵士nV伶之一,我记得有次她跟客人说:「纵使可以重播、重听,疯狂无限轮回播放,然而每次听完唱完一首歌还是会有万般不舍感。」
我试着去感受她说的,但我怎样都没有不舍感,於是我又感到挫败。
「周仪。」寮凯琳唤了我。
「嗯?」我转过头去,她什麽时候走到我旁边了?
「我知道为什麽了。」
「什麽为什麽?」我微转过身,看着她站在我左後侧拉着我的围裙似乎在调整。
「知道你的围裙肩带为何总是会掉落一边,我以为是你站姿不好。」
「啊……我从来没发现到这件事。」一个触感如此低的东西,而我通常没什麽时间多照镜子。
「虽然这样看起来相当撩人X感,可你不会希望那些萧D哥的脑子里怎麽幻想你。」
「我是无所谓啦……」反正我又看不到,他们应该也不会白目到讲给我听,如果会,我自然会报警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能无所谓。」她帮我调好了。
「好啦……你最近真严苛。」我拉了拉围裙咕哝着,眼角余光瞄到寮芷泯的嘴角cH0U动一下,很不自然让我感到古怪,想起上次这对姊妹也是令我产生一种诡异感,到底在盘算什麽?
我去补了几瓶酒,补完後转身看到寮凯琳不在店里,就算最近她总是在店里,现在突然又离开跑到外面闲晃也不觉得她怪异。
我看着寮芷泯问:「需要坐下吗?」
「嗯。麻烦你了。」
「不会。」我拿了放一旁的折叠椅,摊开後放在她身後,稍微辅佐她让她坐下。「需要喝杯酒吗?」
她笑了一声回:「Ai说笑。」
「我没有说笑喔。」我拿起酒杯擦拭着说:「反正凯琳最近都会待着,你喝茫了还有她来解说跟介绍。」
「嗯。」她推了推墨镜抬高一点下巴。「你知道凯琳最近为什麽老是待在店里吗?」
「不知道。」我转过头去看着她说:「但这有需要原因吗?怎麽说这有一半也是她的店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寮芷泯笑了一下回:「也是。」
我把头转回来继续擦杯子,没有去问她为什麽,我们之间就这样沉默着,只有的歌声,直到卡门来了一段即兴拟声Y唱,结束後我才开口说:「我总是没有办法感到不舍。」
「嗯?」寮芷泯应了声。
我没有回头看她,拿起酒杯举高点藉由吧台灯慢慢转动检视有没有我漏掉的水渍,再拉回来加强擦拭着说:「卡门的歌声,我总是T会不到你说的那般不舍。」
「嗯。」
「那让我感到很挫败,就好像我喝不出来核桃、莓果、坚果或N油等等那些味道。」我把杯子小心放在一旁用乾净布盖好,拿出另一只杯子擦拭。「我总是无法T会或者是说抵达最深刻的美好。」我又举起酒杯仔细检查。「那些美跟好,总是离我好远。我不知道是我追不到,还是他们不愿意让我接近。」
一会儿後寮芷泯说:「T会不到我说的不舍,令你感到挫败?因为你认为,感受不到我所感受到的会显得自己很无能?」
「嗯。」
「可你不需要去T会我所T会的,难道不是吗?那只是我的想法、我的感触,不见得每一个人都会有,你为什麽要为此感到无能呢?」
「那总是让我觉得离你们很远。」我平淡的回。「而我很低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过了一会儿後寮芷泯说:「原来这才是……你之前想要离开的最核心原因。你觉得你是一个什麽都没有的人,脑袋空空的。T会不到我们所T会的,就等於自己很愚蠢。」我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周仪。」
「嗯?」
「仔细听,闭上眼去听。」我照做了,听过一首後寮芷泯开口问:「你有什麽感受吗?」
「也没有什麽所谓的……」
「我不要听你说没有所谓的喜欢与否,我要听你说喜欢还是不喜欢。用心去思考,没有意义的也没关系,认真感受自己的心。」
「……不喜欢。」
「为什麽不喜欢?」
「她的声音有点老气、吵杂。」寮芷泯笑出来了,我颇诧异的转头看着她。她不是嘲笑我,她很纯粹觉得我的发言很有趣而笑着。真是受宠若惊,我以为她会鄙视我不识好货。
「不是因为不喜欢爵士?」
「不会不喜欢爵士,但我不特别喜欢卡门。」我想了想後说:「我b较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的,我也很喜欢。」
「嗯。我知道。」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麽b较喜欢她吗?」
我想了想後问:「你为什麽喜欢她?」
「我不要告诉你,你先告诉我。」
「几岁了还要玩是你先问的所以我要先说吗?」
「现在是这样没错。」
我扭了肩膀回:「我不知道……但没有不舍感……」
我看到寮芷泯露出哭笑不得表情说:「你不需要有不舍感。」
「我也不太会优化文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不需要优化文字,你只需要说我听得懂的,太过於似是而非像某位客人我听了也觉得很无奈。」
「我好像知道你在说谁。」老是很巧说跟寮芷泯喜欢一样东西的家伙。
「嘘。」寮芷泯应了一个带点调皮的语调。「别跟我说那些听到的声音就好像某种食物配上某种饮品或某种饮品跟另一种饮品的调和,更别跟我说像任何一种威士忌。」
我唇後说:「我只是觉得……艾拉的声音有一种很纯粹的生命力,听了总是可以感到……生命力……」我说到最後三个字觉得很丢脸的降低音量,我想不到其他的形容了啦。
寮芷泯轻笑一声,指头稍扶正了墨镜说:「我也是这麽觉得。」我愣了一下。「周仪,即使你跟我们有不同感受也一点都不表示你离我们很远或低俗,就好像我听到某客人老说跟我一样时,我却感受不到他是靠我很近的人。」她将双手放在腿上,面向着门口说:「对我而言,靠很近的两个人从来不是因为想法、感受很接近,而是他们也可以欣然接纳、包容认同彼此不同的看法。」
「所以你才没有怪我这样说你的卡门?」
寮芷泯笑了出来说:「我不觉得你说错啊。只是我不这麽想也喜欢她,就这样。所以你不用认为跟着感受到不舍才靠我们好近,你只要感受你的生命力就好了。即便你说不喜欢,都是一种想法与感受。而无论如何,」她面向我微笑说:「我也不觉得你离我们很远,先不论想法好了,你愿意跟我说出确切的感受,我觉得我们好像又近一点了。」我知道她说我们的意思是我们三个、我跟他们姊妹俩不是我跟她。「你不是抵达不了深刻的美好,而是你该去寻找属於你自己的深刻美好,不是我的,也不是我姊的,更不会是那些客人的。」
寮凯琳这时候推门进来了,我有一种y生生被打断话题的感觉。算了,因为接下来我想说的话b较适合在下班後找时间跟寮芷泯说。
※各位大大们,农历新年快乐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接近下班时,寮凯琳问我要不要陪她去看电影?我唬烂她明天要跟国中同学出去,所以要回家早点休息。她二话不说放过我竟然让我感到愧疚,我想着若她明天有约,无论我想不想出门都要答应她的陪伴她。
我因此没机会跟寮芷泯独处,寮凯琳今天也是留到最後,载着寮芷泯回家。看着他们的车离开,我慢慢走回我家,思考着要跟寮芷泯说什麽时,突然听到狗吠声让我赶紧用跑的回家,搭进电梯里手按着x口,心脏跳到好像在我手上一样。
妈的。真的很讨厌那些野狗。
等到呼x1平缓後我又感到丢脸,再没几个月就三十二岁的nV人了竟然还是这麽怕狗。我突然多想着,如果……如果我跟寮芷泯……可以……嗯……不一样的话,怕狗是否能够像是改掉一种习惯般的去改进?
但有人是惯X怕狗吗?
那种管它的,看到狗就是要怕一下。尽管印象中前不久看到一篇报导,一个部落客说她以前也很怕狗,自从有一次她气到後狠瞪着狗看,抱着背水一战豁出去的心情跟狗儿大眼瞪小眼,狗竟然意兴阑珊离开了。
从此以後她发现到,狗儿是嗅得到你的愤怒也感觉得到,只要你看着牠,b牠还要强势,牠会夹着尾巴离开了。後来我看了泰丝格里森的《再Si一次》得知到,像狗跟豹这种猎食X动物,你必须要盯着牠的眼睛看,让牠知道你人类也是一名猎食者,你的眼睛绝对不可以退缩,要让牠知道你不是被猎者。
不过我还是觉得很豪洨的地方在怕都怕Si了谁还敢盯着牠的眼睛看啊!
因此我想,无畏无惧只有在生命垂危之际才会爆发出来吧。想到这边我突然想着,我以前到底都是捧着多重的三两三去抢便利商店跟g架的?
想想没饭吃确实也是一种生命发出警讯的时候。
我稍微把房间整理好才坐下来拿出手机,最近我会定时消毒家里的所有家具能使我感到安心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有摆得整整齐齐。
我先传简讯问叶少彤过年有没有空?她立即回我:「除夕夜会跟我家人吃个饭以外,其他时间闲得咧!怎样?要跟当时一样去打撞球或泡网咖吗?我是OK的哦。」我把寮凯琳跟我说的事告诉她。「欸……这个嘛……我可能要考虑一下,虽然我很想啦!可是我这人有点麻烦。」
「什麽麻烦?」我问。
「我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吃饭啊。」
我眨了几下眼睛回:「就不要一起吃饭啊。」我不懂,不能一起吃饭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吗?如果是说非得要跟我洗澡我才头痛咧。
「你这人真是好相处。反正我想一下再跟你说好了。」
「到一月中前都来得及,不用急着回覆。」我回完放下手机思考着,不经意看到黑sE玻璃桌上有一枚指纹,感到很烦的拿着乾净布擦拭。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我有一份工作办公室里的桌子也是黑sE玻璃桌,那上面总是铺满着菸灰跟酒渍,还有灰尘与毛絮。可是没差,因为那张桌子上面总是会放着更重要的东西━钞票。
那个办公室里进进出出的nV孩都是我在管理的传播小姐们。
「一个空荡如也的躯T来到了後,忘记是从什麽时候开始,渐渐感觉到有个什麽东西慢慢注流进T内。我有仔细想过是音乐吗?还是酒?却一直都找不到答案。」我传了语音讯息给寮芷泯。她很快就看了我的讯息,我很开心,想着要再怎麽继续说下去时,她先传讯息过来了。
「周仪,不要再说了,到此为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愣了一下,问:「为什麽?我……我打扰到你吗?还是我让你不舒服?」
许久後她回:「我不会Ai你的,不管你想说什麽试图让我知道你的心意都不要白费心机了,我永远都不会Ai你的。」
语毕後,我吞了口口水静置不动好久。
她的语气好坚定,让我清楚感受到她的思路有多清晰,连未来她都看得见,预知到不管经过多久她都不会对我动心。
我放下手机,起身拖着脚步去洗澡。
我第一次感受到,那个nV孩的椎心之痛。
「我过年……应该就不跟你们去亲戚家了。」我跟寮凯琳逛着商圈说。
「为什麽?你不是说一月才会回覆我吗?」寮凯琳抬起头看着我说,真讨厌她今天g嘛戴墨镜,样子超像寮芷泯的。
突然觉得说这句话很滑稽,他们本来就是相似度近百分之百的双胞胎。
可是即使他们戴着同款式墨镜,我还是可以知道谁是寮芷泯。
昨天我去上班可想而知跟往常依旧没两样,但是昨天的我过得挺辛苦,我是强忍住叫自己别丢脸才可以看到寮芷泯而不哭出来。这也让我T验到世界上原来有b便秘还痛苦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可以狠心是一件好事,我个人也不喜欢暧昧不清,但怎麽可能不感到痛?一丝机会都不给我、一丝丝的嚐试都不愿意。甚至连听我说个想法都不想,我感受到的是她的无情,不单单是拒绝我的感情而已。
好像我Si在她脚边她踢到也不以为意。
「嗯。反正就是不要了。」我回。
「你怎麽了?」
「没有啊。只是怎样都觉得很奇怪,想来想去还是待在这就好了。」
寮凯琳沉默了一下说:「如果我希望你去呢?」
「这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吧?」
「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啊。甚至其实你也可以只跟我独处,只是我们会住在我大伯的豪宅里罢了。那是在山上,我可以带你去很多地方绕绕晃晃,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样更奇怪不是吗?你父母y要你们去就是希望你们跟亲戚们交流,就这样把他们丢到一边也太不好意思了吧?」
「呵呵,拜托。我都几岁的nV人了还肯乖乖答应他们无理任X要求已经算是很孝顺了,他们不能怪我今年只想跟你……跟朋友独处,每年被他们剥削掉的过年休假时间还不够吗?」
「你嫁出去的时候也要这样子回去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麽知道我结过婚?」寮凯琳愣住问。
「喔……嗯……」真该Si说溜嘴。「上次那个咬花生的男人说的,他说他是你前夫……」
「噢。妈的。」寮凯琳很不高兴的推了墨镜说:「有些过去他该一辈子记得,但有些过去他应该要绝口不提或试着去忘记也好,b如我跟他结过婚这件事。」
「嗯……别生气。」
寮凯琳鼻喷一口气说:「我只是不喜欢他老Ai跟别人提起我跟他结过婚,好像是要告诉大家他拥有我过,顺便打坏我的行情。」
「你到底是在意他寡廉无耻刻意跟别人提起还是破坏掉你的行情?」
寮凯琳抬起头看着我说:「都有罗。」我轻笑了一声,跟她一起转进一条巷子里,走入一间卖些文创笔记本、胶带、明信片、资料夹……等等一堆啊哩不答的店。「要写张明信片给我吗?」
「你是在开我玩笑吗?」
「这一点都不好笑,你觉得我是一个这麽没有幽默感的nV人吗?」
「好吧。是我想得太少了,我以为明信片只能用寄的。」我拿起了一张说。
「我想看你会写什麽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字很丑,你不会想看的。」
「我的字也很丑,以前我妹还看得见的时候每次看到我的字都会大翻白眼,但我觉得是她的字太漂亮才显得我的字难看。」寮凯琳挑了一张按在我x口,我赶紧扶住。「我不相信会丑到我辨识不出来。」
「周仪,放。」寮芷泯头也不抬的搅拌着东西说,我愣了一下,还是急忙回神过来走过去放歌。
不只是我,连六点半来上班的世风都说:「唉唷!?今天是怎麽回事?平常日竟然放的歌!?我有听错吗?还是我走错店了?」
「哎呀!早知道会放这瑞典妞的歌应该要cH0U完一根大麻再过来的。」麦奇说。
「最好你有大麻cH0U也不拿过来分享一下的。」
我偷看一眼寮芷泯,她只是在拌着客人加冰块的酒,我看不出来她那张戴来上班的面具底下究竟是什麽表情,我只知道我有点慌张。
我是不是其实让她感到烦燥?我喜欢她这件事是不是让她觉得超级有够肚烂的?连我在她旁边辅助她都令她感到不自在吧?
一种真讨厌,要跟一个喜欢我,我却很不喜欢的人共事,怎样都觉得浑身不对劲。虽然前阵子她知道我喜欢她也没这样,但是不是上上次我讲到一半她以为我不会再提起,没想到我又提起才让她觉得恶心之类的?
还是说她对我有点过意不去?毕竟她相当直接了当连後路都斩光光的说"永远"不会Ai我,她是觉得这样说太残酷了吗?
我们店是不放流行歌曲的,就算是流行歌曲也是几百年前在流行的,很多歌手还Si了咧。如果会放b较近代没Si人的也都很冷门,冷门到我最近会产生一GU幻觉,我这个很少在听西洋歌的人竟然都知道这些冷门歌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资深达人有在研究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近代的曲风会b较多元点,不过多数我的老板们还是b较喜欢爵士、蓝调、古典跟民谣,他们不是这麽喜欢带电的音乐。我也不知道,他们跟很多客人都说这些曲风b较搭喝威士忌,可是也是有不少会听泰勒丝或老菸枪我真的很AiCUE泰勒丝这种现代流行歌,还有些是Ai听着嘻哈或流行摇滚配酒。
我还找不到我的喜好,我的意境总是没有办法像他们这麽丰富,对任何事都有独到的见解与感触。
我只知道我b较常是边看恐怖惊悚片边喝威士忌或啤酒……
小优刚来上班没多久时好奇问过姊妹俩都不听流行音乐或嘻哈吗?或者是现在很流行的电音加人声。
寮芷泯回答:「我只有在心情烦燥到听任何我Ai的音乐都无法平静下来时会听加入电音的流行歌。」
「这样听了不是会更烦吗?」小优问。
「反正思绪已经够乱了,就跟着这些歌到处乱飞吧。」寮凯琳补充。「要闹就闹个够、闹到崩溃吧。」
「是啊。这种情绪就像生命要在面临生Si关头之际,才会突然找到出口。」寮芷泯搭着回。
&虽说是走流行灵魂也不这麽主流,可她的歌总有点迷幻电音的感觉,有好几首歌的风格给我感觉带点压迫、崩溃与神经质。对麦奇来说很适合cH0U着大麻泡进酒池r0U林里听的歌,世风却觉得很纾压。
寮芷泯还算满喜欢这个歌手,但我只有在刚进来时她叫我放过一次—那时候她因为刚开店加上我不知道的杂事多到我无法想像所以在将近下班时叫我播放—今天是睽违好几个月的第二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寮凯琳来了,她脚步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出入口彷佛想要确定什麽,走过来看着寮芷泯问:「你怎麽了?」我才知道她刚刚为什麽差点滑倒,她应该也以为自己走错店了。寮芷泯没有回答,寮凯琳耸个肩膀对着我微笑gg食指,我纳闷的看着她。「我的明信片咧?」
「啊对吼。」
「不会给我忘记吧?」
「有、有啦。我有写啦。刚唬烂你的。我去拿一下。」
「齁。」听到她这声音让我笑了出来,这两天她很像小朋友,跟稳重成熟风格好不像。
可是我觉得人跟人之间熟起来变朋友就是会这样,好b之前叶少彤休学期间来找我时话也变得超级有够多还不时放声狂笑讲些很北七的话,否则印象中在学校时她是有那麽点Y沉的感觉。
不过那时候她跟李依樊他们走b较近,我跟她不熟因此我们在教室碰面总还是有点生疏。
我从包包里拿出那张明信片,其实我没有写,但我知道要写什麽的当下写给她,出去交到她手中。
我认为我们关系是很纯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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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天啊芷泯小姐!太感激了,我还怕你会禁止我cH0U菸呢!」客人乐不可支掏出他的雪茄说。
「你那根这麽大又粗喔?」寮凯琳开玩笑说,逗得客人脸胀红还是哈哈大笑出来,寮凯琳也笑了一下啜饮一口酒说:「今天怎麽一个人来?」
「啊……因为我觉得我那朋友上次真的太失礼了,就不再约他来了。他还有再来吗?」
「倒是没有了。」
「真的很抱歉啊……芷泯小姐,我朋友他有时候喝酒就会……轻浮一点。」
「没关系。」寮芷泯和善说,听到轻浮我才想起来他说的是谁。
「我回去有骂他,真的,我说他很丢脸,很没品,这里又不是酒店。」姊妹俩只是笑了一下。「可是他跟我说一件让我哭笑不得的事,」客人说到这边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他说他本来要继续卢你跟你要电话,打消他念头的不是芷泯小姐坚持婉转的拒绝,而是他感到一阵杀气。」
「杀气?」寮芷泯疑惑问。
「他说周仪小姐的眼神超可怕的,他吓到了。」
我愣了一下说:「我?有、有吗?」我慌张的看了看寮芷泯又看着寮凯琳,看到寮凯琳给我一个微笑才让我稍感安心,不然给客人杀气感似乎是一件相当糟糕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知道,他是这样跟我说的。」客人说。
「我、我确实有瞪他一下,可是……有到杀气这麽夸张吗?」
「我们家的周仪以前毕竟是小太妹。」寮凯琳窃笑着说,噢天啊她好故意喔!
「喔!真的吗!?」客人讶异问,这家伙是曾子余那一型的,就是很萌的男生,看到他惊愕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很蠢。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低下头,寮凯琳却说:「周仪,不要把头低下。」我只好又抬起头来。「这样很好啊。」寮凯琳看着男客人说:「这间店不需要什麽狗P男人保护我们,周仪一个眼神认真起来就杀Si一堆人了。」
我不认为这叫夸奖,但是见到寮芷泯也g起嘴角,我勉强视那嘴角弧度是称赞。唉。我想那客人说的话也是有几分真吧。我自己也心知肚明我的眼神……如果瞪起人来还是会让人毛骨悚然,那个客人也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我上一份工作的组长也这麽说过,直接猜中我以前是不是小太妹。
「对不起……」我小声跟寮芷泯说。
「g嘛说对不起?」她没面向我问。
「我好像对客人太没礼貌了……」
「该瞪的总是要瞪,是他先很没礼貌的。」寮芷泯面向我说:「我当时纳闷了一下他怎麽突然Si心了,原来是这样啊。」又把头转过去说:「也许我才该跟你说谢谢。」
我不知道该不该高兴。那是幸好她看不到我,不然我觉得她不会想看到我那种表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二点的时候我开始盘点现场货,寮芷泯则在吧台筛着花生粒,她很坚持不要给客人显得很小颗的花生,而且一致X感觉b较舒服。通常我会在旁边看边擦拭吧台,但她是神,这种东西几次下来没我在旁边看她也可以做好。
点完柜台里酒柜的酒,我绕出去吧台上二楼,世风这时候说:「周仪姊我先走了哦。」
「喔好。辛苦你了,留到这麽晚。」我转头看着站在楼下的他。
「没差啦。反正我明天没有课。」他挥了挥手问:「还是需要我帮你盘点?二楼酒这麽多。」
「没关系,你快点回家休息啦。」
「喔……」
「走啦!人家周仪姊才不会需要你这小鬼帮忙,单相思吧你!」麦奇走过去巴了世风的头一下说。
「闭、闭嘴啦!不要乱讲话好不好!」世风赶紧戴上帽子快步走掉,麦奇则哈哈大笑着转半身跟我们三个挥了手离开。
嗯……好像知道了什麽。
我把身子转回来继续盘点酒,就在我习惯X先从最左边角落点数量时,感到一GU更沉的Y影垄罩着我,我抬起头看着寮凯琳站在旁边。
「g嘛?」我仍蹲着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蹲了下来,难得手上没有拿酒杯,样子怪奇的晃了晃眼珠子後抬起眼看着我问:「明信片里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微笑说。
她笑了,真可Ai,就好像我第一次看到叶少彤露出两颗虎牙的笑容时……寮凯琳突然吻上我了。
她移开後我瞠目结舌的看着她,她唇说:「你要跟我在一起吗?要当我nV人吗?」
我回过神起身说:「怎麽会是这样!?」
「怎样?」她跟着起身,靠近我一步抬头腼腆一笑说:「你以为我会拒绝吗?」
「不是的!」我立刻将双手摆在x前打了一个大叉叉挡住她。「我以为……我以为你也只是把我当朋友,我们的关系很纯粹,所以……所以我才会写你是我最单纯的美好,因为我们之间是非常单纯的!」我以为……只把我当朋友的话,也会很单纯的看这句……
我竟然从来没想过若跟朋友说这句可能会造成误会,可是我相信,如果我跟叶少彤或李依樊他们说这句,他们会露出感到很窝心的笑容之类的,根本不会想到那边去。
寮凯琳後退一步,脸sE改变了,似乎有点难过又带点羞愧的微低下头,我顿时不知道怎麽跟她说对不起之类的话,她什麽都没说的转身下楼离开了。
看着门阖上,阻挡外面的杂音,店里恢复了只有音乐的声音,我站在原地思忖了许久後,看向楼下把筛好的花生倒进另一个袋子里的寮芷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我边下楼边说。
「嗯?」寮芷泯抬起头面向我。
我走过去说着:「你早就知道你姊喜欢我对不对?」虽然看不见她的双眼,但我知道她愣住了,她旋即咬了咬下唇继续从原装袋子里捞出花生粒。
我知道我说对了,难怪那两次都让我感觉他们怪怪的好像在盘算什麽,还有那次寮芷泯跟寮凯琳起争执也是在说我,寮凯琳吃醋我跟男人聊天。
这不管,我走进去吧台里说:「这就是你这麽狠心拒绝我的原因吗?」永远都不Ai我……说得这麽刻薄,如果她姊喜欢我,纵使我不喜欢她姊,她确实也非得叫自己永远不能Ai我吧?
但是一个理智稳重的人该说这麽重的话吗?那也未免显得太过於情绪化了吧。
尽管她也可能真的做得到,但是我说:「今天为什麽听那样的歌?因为这件事让你心烦意乱吗?你也喜欢我吗?」
「我没有喜欢你。」
「骗人,那你为什麽要感到烦躁?」
「因为我知道了你喜欢的人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g……对齁。我竟然笨到没想到这点,可能太希望她是因为也喜欢我才心烦,才会一GU脑的就这麽以为。她当然也会因为她姊喜欢的人竟然喜欢她而觉得纠结吧。
「你g嘛不直接跟我说?」我低下头问。
「我了解凯琳的个X……她不会希望是由旁人来帮她表明心意的,她喜欢亲自让对方知道。」我没有说话,感到一点苦闷,可是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我也不知道要说什麽的离开吧台,继续去盘点我的酒。
有GU失恋第二次的感觉,再一次听到寮芷泯亲口跟我说她不喜欢我。
「周仪。」寮芷泯叫住我,我只是转过身,旋即想到不对的应了一声。她看不见,我怎样都得出个声音。「既然你喜欢我……你不能喜欢我姊吗?她真的……很喜欢你,她已经好久没有这麽喜欢一个人了。」我听了笑出来,不是大笑,是苦笑。「嗯……我知道这种话非常荒唐。」
「你知道就好。」我立即收起笑声,转过身说:「你就是你,就算我闭起眼睛想起的那张脸也是你。」便拖着脚步走到楼梯,我讨厌今天,真想喝个烂醉。
「周仪。」
就连他们姊妹俩叫我的名字语气音调与咬字都一模一样,我也是b较喜欢寮芷泯念出我的名字。
「嗯?」我停在阶梯第一格看着她。
「你真的只看得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麽显而易见,怎麽可能看不见?」我哼笑一声走上楼,用发牢SaO的无奈口气嘀咕着:「算了。我也不知道要拿什麽让你相信,要我闭着眼睛m0你们两个人的脸,我也m0得出来你是你。」
「你可以过来吗?」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她。「过来。」
我只好又走过去,看着她把手洗乾净,拿起乾净的布擦拭後,抬起脸面向我。
我没问她要g嘛,选择耐心等待。
她思考了一下,突然举高双手m0着我的脸,我吓了一跳,但是没有移开,看着她很仔细轻柔的抚过我的额头、鼻子、人中跟双颊,最後来到了下巴。
「你现在是在看我吗?」我小声问。
她露出了一个有点无奈的笑容放下手说:「好像跟我想像中的有点接近。」
「想像?」
她又露出那种相当莫可奈何的笑,低头说:「其实……当我查觉到你有办法清楚明辨我跟我姊的时候,我一辈子拥有的寂寞孤独感在那一瞬间消失了一大半,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从那时开始我一直在想像你长什麽样子,但不好意思请你让我m0一下你的脸。」我睁大双眼看着寮芷泯。「我想我跟凯琳憎恨彼此过……」我瞠目结舌看着寮芷泯,J皮疙瘩也立起来,我相信这是他们从没跟彼此述说过的,因为这都只是他们在想、在猜测的而已。「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连母亲都分辨不出来的我,总让我觉得自己是可以消失掉的那一个。
常常我觉得……当我的家人或朋友需要我们帮忙拿个东西或端个菜时而叫了一声芷泯,即使过去的是凯琳他们也无所谓吧?说不定他们根本也不知道那不是我。也根本……不在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甚至常常也很怀疑,当我前nV友说要我的照片时,我拿给她的是凯琳的照片,她会发现到那不是我吗?可是我始终不敢这麽问,因为我怕听到事实,而我知道事实是会让我失望并进一步知道自己并不存在任何一个人的记忆里……即便是你Ai的人,还有那个也说着Ai你的人。」果然,果然寮芷泯也会有这样的感受,我认为她此时此刻的孤寂感是寮凯琳的一千倍,因为她还失明了。
於是,我真的、真的又很没用的……
「你在哭吗!?」寮芷泯讶异问。
「对不起……」我真的好没用,赶紧转身cH0U卫生纸。
「你为什麽哭了!?」她小心的走向前一步,将手放在我肩膀上问。
「我只是、我只是觉得……」我cH0U泣着。「感受到你的感受……所以好难过,也好……」我x1着鼻水说:「心疼。」
她没有说话的微低头思忖良久後抬头说:「你真的那麽喜欢我?」
「嗯……」我低着头回:「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我才知道为什麽过去这麽多年来……不管我怎麽在别人身上予取予求所有的Ai都填不满是因为……我没有Ai过他们。一个不知道Ai为何物的人、从来没有Ai过别人的人要怎麽感受到Ai?」我擤了鼻水後继续说:「原来我好早就喜欢上你了,是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也没发现到渐渐填满我的人就是你……」
「但是你根本没有考虑到後果。」
「後果?」我想了一下说:「我、我不知道有什麽後果,如果你指的是凯琳,我也刚刚才知道她对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的。」寮芷泯转过身将双手撑在吧台上苦笑一声。「还记得你说你觉得我才是那一个与世隔绝,把自己禁锢在孤岛的人吗?」
「嗯。」
「你有想过为什麽吗?」
我想了想後回:「因为眼睛的关系吧。」
她笑了一个很奇怪的哼声说:「原来你有想过……你该知道的不是吗?」
「知道什麽?」
她抬起头看着我说:「你只有想过我是因为眼睛的关系,却没有去想过喜欢上一个失明的废人会让自己过得多辛苦?」
我想了想後回:「喜欢上废人可能真的会b较辛苦一点……糟糕的是我就是那个废人……」
寮芷泯哭笑不得,转过身靠上工作台,双手撑在身T两侧的桌子上说:「放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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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时间内听到她三次拒绝还是让我很难受的说:「只因为你失明我就要放弃喜欢你?当然……你可以因为我是个废人拒绝我……」
「我不能陪你做的事太多了。」
我想了想後说:「如果你不喜欢我,g嘛管我喜欢你会有什麽後果?」她没说话,我惊愕的走向她一步说:「还是你也有喜欢我!?」
「没有。」噢天啊……第四次,杀了我吧。「我根本不认识你,怎麽可能喜欢你。」
嗯……我想她的意思是━确实,我跟她根本没什麽交集。这有稍微抚平我被刺了第四刀的疼痛感。甚至已经跟她同事九个月了,她也是到了刚刚才用她的方式看见我,谁会喜欢上浮在脑海中是没有五官的人?况且连我的X情她也不是很了解。
虽然我也不确定她就m0个那麽一次有没有m0出个所以然来。
「但我很喜欢你这个同事。」她细声说:「非常的喜欢。又当我感觉到你的改变,还有你有办法分辨出我跟凯琳时……你给我几近十足的信赖感……常常你休假,换凯琳在身边辅佐我时我还会感到不安。」
其实听到这段话也让我感到挺温暖的,如果人家不喜欢你,可是非常喜欢你这个朋友这种感觉也是相当不错。
「但是那天我带你出去散步时你相当不信任我。」我说。
「不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那确实不一样。」我低下头说:「虽然还是让我感到很挫败。」
「挫败?为什麽?」
「因为你不相信我会把你带好好的。」
「你怎麽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我怎麽可能会觉得你很麻烦?」
她低下头缄默了一下後说:「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对不起……」
「也不要说对不起,那是我的问题。」她说着m0了m0手表。「下班了。」
我绷紧下巴去关掉音响,帮她叫了计程车,辅佐她坐上去後有种眼睁睁看着她离开我的感觉。
心里也有一团杂思纷乱着,总觉得她叫我不要再说那种话有别的意思。
是说,我好像忽略了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我是同X恋啊。」寮芷泯回传语音给我,因为我想起她昨天提起的前nV友。
「凯琳怎麽跟我说你是交男朋友?」
「纵使是家人我也不太喜欢他们透漏我的X向,我愿意承认再亲口说。」
嗯。果然是姊妹。
「凯琳是双X恋吗?」我好奇问。
「嗯……至少在你以前我以为她是异X恋。」
好吧。这其实不重要。
我放下手机卷起袖子走去yAn台拿出扫拖用具,我今天休假,顺便疗情伤。虽然跟前几天b起来没那麽痛了啦……起码听到寮芷泯说非常喜欢我这个同事有抚慰我的心灵,让我觉得自己在她心中还是有那麽一点价值感。
我把头发绑起来,用手机蓝芽连结我的音响播放STARS的歌。我的所有音乐都是寮芷泯会听的歌,只是我通常b较常听她较不常听的歌。
我不知道事实上这样到底是离她远还是近。
但是活生生、血淋淋的残酷现实证明离很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边拖地边想着她口中说的後果。原则上我根本没有想过她失明会带给我多少麻烦,我只知道我喜欢上一个双眼看不见的nV人。然而现在要我去慎思所谓的麻烦,我的脑袋也几乎呈现霭霭白雪般的空白。
我想也许……麻烦是肯定会有的,但跟瞎不瞎无关。
拖完後我戴上塑胶手套拿钢丝菜瓜布刷着磁砖隙缝,自从第一次成功把隙缝刷成白sE的以後,从此只要有一点点的黑点我都有反胃感。偏偏我家特别容易吹进来灰尘,可是不把yAn台落地窗打开━不开纱窗门━这老屋子很容易有Si屍味。
好烦,真想搬家。
门铃突然响了,我疑惑起身走过去看着门眼,惊讶的看到是寮凯琳而打开门说:「你怎麽有办法上来?」
她左边腋下拐着一盒像礼品的东西耸肩说:「我看到有人出来就露ruG0u要他放我进来了。」
「你穿高领最好可以露ruG0u。」
她欢笑出来说:「我可以进去吗?」
「当然。」我挪了位置让她进来,关上门後我问:「奇怪了,你怎麽知道我住哪一楼哪一号?」
「你的履历还在我这边。」
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连忙拿了室内拖鞋给她,她穿上後看了一眼我的小房子笑了出来说:「你的房子整齐乾净到……」她看向了我。「简直就像是有强迫症的人。」我没有说话的感到脸颊一阵热,总觉得自从去他们店里後,或者是说跟寮芷泯共事後,我好像渐渐被寮芷泯强迫成为一名强迫症者。「还有……噢天啊……跟我妹一样的洁癖是吗?还b我妹严重似的,这是消毒水味吗?」
「刚刚才消毒所以味道会重了点啦……」
她坐到沙发上後我拿出了冰茶过去,她喝了一口後说:「你b我妹还严重。」她说着故意把我摆放整齐的笔拨歪。
「啊!好烦喔你!」我赶紧小心把笔再摆好。「别像个P孩一样这麽故意好不好?」
「有焦虑的感觉吗?」
「你再用一次就会有。」
她笑着把礼盒递给我说:「这给你。」
「这什麽?」我接过手问。
「苹果。」我笑了出来。「笑什麽?」
「感觉婆婆妈妈才会送的东西。」我放在桌子上摆正好後看着她说:「谢谢。」
她微笑着,低下眼又抬起眼的说:「我昨天很失态,跟你说声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没关系,我也要跟你说……抱歉。」
「你不需要说抱歉,虽然当下我觉得……写那种感觉很暧昧的话谁不会误会?你的理由有够烂的,所以也有点生气……可是回家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任何一个我的朋友甚至是客人写那句话给我,我也暂时不会想到那边去甚至可能不以为意。」她紧盯我的双眼说:「那是因为我Ai上你,才会放大那句话。」我没有讲话的凝视着她。「既然如此……嗯……你可以考虑我吗?你可以……让我多了解你并亲近你吗?」
我轻吐着气移开脸说:「对不起……」
「你何必这麽快拒绝我?你还不够了解我不是吗?也许……」
「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打断她说,但我想着应该暂时不可以让她知道是她妹才对。
她点点头,沉默了一下後又拾起微笑说:「我知道了……没关系,我们还会是朋友对吧?」
「当然……」我难受但诚挚的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这个朋友。」
她点着头又问:「我可以知道你跟你喜欢的人有何进展吗?」
我歪着嘴巴回:「其实完全没有进展……」
「我看过吗?会是上次跟你一起的国中同学其中一个吗?」真是有够尴尬的问题,你绝对看过啊。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我还是很希望你过年可以跟我一起回去。我不会越矩,可是我希望在我还放不下你之前,陪陪我好吗?我会让自己慢慢Si心的。」
真不想答应,但是听到她这样说让我很lAn好人的点头,其实有一小部份是我又改变心意了,我可以T会她的心情,纵使我不会像她这样的去要求寮芷泯可不可以在我放下她之前多陪陪我,但在我还喜欢着她的时候,我好想看看寮芷泯私下的样子。
&0不好我也会因此感到满足的闭上眼睛安详Si心了。
寮凯琳给我一个很大的微笑,见她想握一下我的手又有所顾忌,起身跟我说她要先离开了。
我送她到门口,看着她进去电梯里被载下楼我才关上门坐回沙发打开苹果礼盒。
拿去洗洗後我咬了一口,花了点时间想想寮凯琳,接着把所有心思拿来想着寮芷泯。
我突然察觉到当下没有发现到的事,寮芷泯的语调总带点纠结挣扎。
「你拒绝我的原因到底是因为你姊还是因为你认为会带给我麻烦,还是你压紧根儿不喜欢我?」我传了语音讯息问,传过去後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些许不耐烦,穷追不舍什麽啊?执着什麽啊?很Si缠烂打的感觉……
「我不喜欢你。」寮芷泯回。
贱。我是说我,超级有够贱的。我把手机摆好默默的挨第五刀,不想再听到她说不喜欢我了。
可是我怎麽想就是觉得很奇怪,她g嘛要去想那些後果?我是说,替我着想似的。还有我跟她说怎麽会觉得她麻烦我的时候她却回我不要再说这种话,那总给我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你担心……你会喜欢上我?」我又厚颜无耻的传语音讯息过去了,见到她立刻读取,我现在才觉得她根本就在意着吧?还是她没事做?
她没有回我,不知道她是默认还是不想鸟我。啊。既然都不要脸到这地步,乾脆不要脸到底。
起码当做是遗言般的说一说才可以安心Si去。
「我想了好久,想不到什麽後果。你可能会觉得太小孩子了,太天真了。但我会b较顾虑的是有没有办法好好照顾到你,你也知道我总还是有点粗心大意。你说你不能陪我做的事很多,可是……我可以陪你做的事非常多。你可能会觉得,我现在很喜欢你,当然会把所有你带给我的麻烦视为一种甜蜜的负担,久了就会开始不耐烦。」
「可是我希望你可以知道,或者是你也应该想得到,如果我们可以在一起,久了,我真的会开始出现不耐烦的时候,即使你没有失明,我也是会这样子的。你不要因为双眼看不见就觉得会带给我很多麻烦,因为……我看得见也可能会带给你麻烦。」我发送出去後想了一下补充:「嗯。不是可能,是绝对会有。」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而已,也觉得如果你是因为这些原因而阻挡自己对我动心,我会觉得很遗憾……我不知道有没有资格要求你鼓起勇气,可是你要明白我也需要一直不停叫自己鼓起勇气面对你各种情绪与反应带给我的挫败,因为我也不知道除了有没有办法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以外,自己是否可以带给你快乐、是否会是你想要一直走下去的人、是否是那一个在你身边会让你感到安心可依靠的人。是否是那一个……有我就够了的人。」
「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们的心情、感受与担忧根本没有差别,根本……不会因为你失明而有所不同。」我回完,起身准备去吃晚餐了。
我觉得会挨第六刀,而第六刀会让我Si亡,所以我先去吃最後一餐。
去了一间餐馆,点完餐後我看到寮芷泯回讯息了,我暂时很俗辣的不敢看,打开叶少彤的视窗问:「你最近什麽时候有空啊?」
「老子每天都有空,我正想问你哪时候没有上班,要约你喝杯酒的说。」叶少彤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下礼拜二休假。」
「好。你现在是住哪?我过去找你?」我传给她我的住址。「g!原来你住得离我家不远嘛!」
「我一个人住,你可以来我家喝,不然去我们店贵松松的。」
「哈哈哈哈!真的。那就太好啦。到时再跟你约时间OK?」
「OK。」回完後我想了想又问她:「你现在在g嘛?」
「浪流连。」
我笑了出来问:「你等下有空吗?可以陪我一下吗?」
「OK啊。」
「八点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我b面对狗还要害怕的请叶少彤来我家帮我先听寮芷泯的讯息,当然在这之前我也花了点时间跟她说我跟那对姊妹的事。
「耶……我不知道你喜欢nV的耶……」叶少彤说。
「那不是重点啦。」我说完喝了一口啤酒。
「对啦……那不是重点。」叶少彤把我的手机cHa上耳机说:「吼唷!你这样让我也很紧张害怕耶!」
「起码你不会心痛。」
「那也不一定喔!别人我可能不会啦。可是认识的总会替他小难过一下。」最後那句有触霉头的感觉,看到她按下语音开始听时又觉得这状况很Ga0笑。
两个三十二岁的nV人在g着国中生才会出现的行为,揪伴一起有难同当,像小朋友一样不敢一个人在关了灯的房间睡。
看着叶少彤故意面无表情认真的听着,突然怀念起跟他们一起排演时那单纯的美好。
我这一生中来往的朋友再也没有像他们这样让我感受到世界总还是有美好的一隅。没有纷争、没有利益、没有恶斗,也没有混乱。
就连一起喝酒的气氛都很温文儒雅,令人感到平静安心,就像看见排列整齐的盒子、豪雨过後的彩虹与清晨绿叶上的露水。
「嗯……我希望你今天晚餐有吃饱一点。」叶少彤把耳机拔掉的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苦笑着说:「这麽绝情吗?」
「要有心理准备。」叶少彤表情凝重的说。
我重吐一口气再开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掉半罐後说:「好吧。帮我按下去吧。」
「你确定?要不要再多喝两瓶让自己茫一点。」
「趁我现在还有胆子面对。」
「好吧。」叶少彤说完帮我按下去了。
「你真的很粗心,很鲁莽,你应该要在我休假时跟我说这些,你会害我今天上班很不专业。还有,对,我承认……我承认担心自己喜欢上你。」我愣住的看着叶少彤。
叶少彤摆个手说:「虽然我是不知道害她很不专业的意思是什麽啦……可能你们的暗号之类的,但那听上去就是你会害她上班分心。後面补的那一句又让人感到忐忑不安,总给我感觉她顾虑到非常多的事才会担心自己喜欢上你,好像喜欢上你世界就会末日一样,想到可能会殃及我们其他百姓沦陷灾难也是怪可怕的。」
我几乎像是破涕为笑的出来,虽然我相当清楚明白寮芷泯说会害她上班不专业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她很有办法在工作时让公、私一边一国。
我忍不住踹了叶少彤一脚说:「你害我以为要挨第六刀了!」
「我只是觉得当你以为自己快要Si了,结果却没Si应该会得到更大的喜悦,再说我也没说是做最坏的心理准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噢天啊……」我拿起手机看着视窗上她的照片,好想哭的说:「我好想看她……」
「就去啊。离你家这麽近。」
「不行,这样太不专业了,而且她姊在。」
「既然她都这样回覆你了,你也势必要让她姊知道了吧?」
「势必的,但不是现在。」我放下手机看着叶少彤说:「谢谢你……」
「唉唷。三八什麽啦。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幸好她没说些会让我心血管也跟着堵塞一下的话。」
世界末日啊……
我当然不会知道寮凯琳若知道这件事会有什麽反应,但应该不会到世界末日这麽可怕才对。再说是自己的亲妹妹,感情又不会很差,不可能因为我喜欢的是她妹就跟她妹反目成仇之类的吧。
「我可以见你吗?」过两天我传语音讯息给寮芷泯问。
「现在?」
「方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会儿後她说:「跟我说你家地址。」
「我可以去载你啊。」
「不行,我姊在,我暂时不想让她知道你跟我……的事。」
「喔。你要怎麽过来?」
「坐计程车啊。」
我到底在笨什麽的啊?
她一搭上计程车我就下楼去等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後我看到一台计程车转过弯朝我这边驶来时,我心脏跳得好快。
一停到我面前,寮芷泯付完钱後开了门,我连忙过去协助她下车,当她站好在我面前抬着头面向我给我一记微笑时,我觉得这是假的。
「我们要一直站在这吗?」她问。
「噢。没有。」我回神过来轻牵着她的手臂说:「小心,这里有一个满高的阶梯。」她甩出她的魔棍敲了一下把脚抬起适当的高度踏上来,真是有够专业的耶。我都不知道我闭着眼睛敲那麽一下能不能这麽JiNg准判断出阶梯高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9的魔棍就是不一样。
进来我家後我蹲下帮她把室内拖鞋放在她感触得到的脚边,她跟我说了声谢谢後,我让她把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她敲敲打打的走到沙发这边跟我一起坐下,我很贱的又仗势她看不见的盯着她看。
「我可以感受到你的鼻息是我往这边扑袭过来。」她仍旧侧容对着我说。
靠夭……超级有够丢脸又尴尬的我。我连忙把脸别开,起身走向冰箱说:「你要喝什麽?」
「温水就好。」
盛好後我递给她,坐在她身边,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没有什麽冷场的尴尬,因为这几乎可以称为习以为常,平时上班还没有客人时,我跟寮芷泯也是并肩站一起却没有聊天。
她放下水杯,推了推墨镜後面向我小声问:「我可以……再m0你的脸吗?」
「嗯嗯!」我连忙挪过去,看着她双手再次捧着我的脸,温柔缓慢把我的脸仔仔细细m0过一次,我则必须花相当大的力气才可以看着她仍让呼x1平稳的x1吐着。
我不想让她发现我呼x1变得急促,那有点变态的感觉。
「眉毛很浓?」她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
「很黑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