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要是被发现去那种地方,我爹娘会打断我的腿。”
方老板听过他的回答,十分满意,自己儿子的朋友怎么可以涉足那种声色场所呢?但他忘记了,自己的赌坊有时跟那儿也差不到哪里去。
祝英宁思索着,说道:“小侄是想问,这个玉瑶与马家侧夫人认识吗?”
“你的意思是?”
“没,我就是听说玉瑶也是来自听弦楼,正好侧夫人也是出身于此。”他道。
方老板跟马太守不对付,一是看不上他在妻子病中就跟个歌女暗通款曲的行为,二是马太守常以各种理由找过他的麻烦,想找到他的错处,诈他一笔大的。
但方老板开赌坊不假,但都是合规经营,加之官府里有人,能提前给递消息出来,每每都让马太守的人跑空。
至于那个马家侧夫人,他是见一次烦一次,他妻子贤良淑德、相夫教子,却去得那么早。
这么个搔首弄姿、道德败坏的玩意儿居然还能活得好好的,他实在气不过,难道真就是好人不长久,祸害遗千年吗?
方老板沉吟几许,问道:“英宁,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世伯,这件事说来惭愧,或许还与我有关。这马家侧夫人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觉着是我从中作梗,耽误了马家公子与另位世家小姐的婚事,先是在我爹面前胡说一通。我爹的性子您应当有所耳闻,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屈辱,一时想不通就气病了。”
祝英宁面露悲伤,一字一句地继续说,“我爹病倒之后,她犹嫌不够,时常找些无赖恶霸到我们祝家庄闹事。”
他这话八分真两分假,假在从中作梗那句。
世家小姐的事是他编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马家侧夫人有事没事就去参加那些官家夫人的聚会,以前确实也张罗过几次相亲,全部失败,后来也就消停了。
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她会不会哪天收拾收拾,又开始当媒人。
方老板摸了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问道:“英宁,你说这些为的是什么?”
“世伯,您是知道我们家情况的。我们几家人早早就分了家,我父病倒之后,那些亲戚畏惧马太守势力,几乎都不愿意跟我们家往来,有时还冷嘲热讽几句,生怕我们这些穷亲戚会弄脏他们的门槛。”
“眼下,我们家只有我娘在苦苦支撑,我和小妹就算再想帮忙,终究还是小孩穿大人衣罢了。”他叹出一口长气,“世伯,小侄当真是求助无门,才会贸然来请求您的帮助。”
方老板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听说那些地痞流氓会给您的手下几分颜面,能不能请您行行好,让他们别再来闹事了?余下的事,小侄会想办法跟小妹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