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墙面微微仰头,眼中神色迷茫无助,大红喜袍挂在身上垂扫在地,唇舌贴合,嘴巴里闯入滚烫滑腻的舌头,唾液相交,呼吸交错。
不知何时繁琐的衣物被脱光,两具滚烫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催情药激起原始的性欲,亲吻分泌出迷人的多巴胺逐渐使人上头,勃起的性器抬起头来,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去相识、磨蹭。粘稠的液体成为最佳的润滑剂,让两根干涩的性器腻歪在一起。
胸腔憋了口气,黑眸直愣愣看着,有些呆萌的可爱。
林常怀颤栗着睁眼,微愣下退出点距离,汹涌的舌吻变得温柔起来,给他呼吸的空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鼻腔哼出闷哼,无力的身体全被对方顶着才没滑落在地。
“谁教你在亲吻时连眼睛都不闭?”沙哑的声音响起,抬手捂住他的眼睛,低头去临摹着他的唇。
跟个愣头青一样,完全不知道如何做。
如果不是他主动挑起,这人怕是只知道亲一下摸一下便完事了。
索性松开套弄性器的手,一手捂眼一手揽腰,从唇往下亲下去。下巴,滚动的喉结,脖子以及锁骨,唇肉触碰到微硬的乳尖时明显感受到身体的颤抖。
林常怀抱着人转身一起倒在床上,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伸出舌尖去舔弄朱红的乳尖,湿润的液体起到润滑的作用,越是舔弄乳尖越是直挺。
双肩猛然被五指攥紧,指甲几乎陷到肉里,胸膛地起伏剧烈起来,呼吸沉重勾人。
马眼欢快的吐着淫液,性器兴奋地蹦来蹦去,腹部很快就湿了小块,冰冷而柔滑。嘴唇微张,眼瞳略微失神,呼吸一声重过一声。
双腿大大分开展现着身体的青涩,给出最大最原始的反应,全身都在牵引着林常怀的心神。
林常怀抚摸着他的大腿,一丝幽香出现,冰冷的触感涂抹在后穴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身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疤痕,没有破坏美感,反倒是在这充满爆发力的身体上添了无尽的枷锁。
潮湿灼热的气息萦绕着身体,好似置身在云端,胸前的酥麻久久不消,带起内心深处直白的欲望。
燕危此刻终于明白,人们追求性欲,是因为性欲愉快让人欲罢不能,坚韧的心溃败四散。
“你……”进行缓慢的性爱最是折磨人,让人心痒难耐无法掌控自身的身体。
嘴唇被封住,同一时间后穴被混杂着药膏满是薄茧的手指插入。异物入侵下意识排斥,身体做出反应阻挡着入侵者。
燕危绷直身体,无声抵抗。
脸上浸出薄汗,林常怀舔了舔他水光潋滟的唇,轻声解释道:“你忍耐一些,要细致一些。等它能够容纳下我,才能进行下去,否则你会撕裂、会痛。”
抓住肩膀的手被汗水打湿,迷迷瞪瞪听不清对方的只言片语。
林常怀一边安抚着他的身体,一边细致地做着扩张。后穴紧致难以进入,更别提插进比那洞口大出十几倍的性器。
黑而浓密的阴毛被淫水沾湿,进入到后穴的手指很快就就能抽插起来,摸索和进进出出的插入中肠道分泌出柔软的黏膜液,在柔软的内壁上碰到一个不容忽视的小点,指头轻轻按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一蹦,从喉咙里涌出一声动情的呻吟,身体微曲弓起,肩膀上的手骤然一松垂落在床上。
有意无意触碰那个点,肠道开始湿润蠕动起来,咬住手指死死不放。
找到了。
朝后穴里慢慢添进两根手指,细小的洞口被渐渐撑大,淫液不断流出,洞穴逐渐变得能容纳下巨物进入。随着手指的抽送,小腹紧绷着鼓起硬朗弧度,喉结翻滚吞咽声极其清晰。
急促地呼吸和抓紧被褥的双手彰显着主人的不受控和难耐,抽出被打湿的手指时发出“啵”声,跪坐在床间抬起双腿把硬到发紫的性器抵在了穴口处。
浑浊的大脑被烫得一个清明,燕危偏头看向他,眼底深处带着一丝恐惧,舔了舔唇声音哑得不像话,“你……慢一点。”
无法掌控的身体变得陌生,让他慌张又害怕。比起身体上的疼痛,他更怕那里会被撕裂。
未知的害怕会让人恐惧事情的发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嗯~”抵在命门上的性器没有急着插入,反倒是不紧不慢在穴口反复摩擦,后穴流出的淫水打湿龟头,顶端被润滑能够更好的进入。
林常怀轻轻吐出一口气,腰胯一挺,性器进到紧致温热的肠道内,感觉到噬骨的滋味让他头皮发紧,差点失去理智不管不顾起来。
“呃——”燕危瞪大眼睛,抓紧被褥的手背上青筋根根勃起,眼瞳瞪大失神般保持着姿势不动。异物入侵中伴随着剧烈、清晰的痛处,胸腔被挤压呼吸不顺畅起来。
闷热的气息弥漫在房间内,身上裹着一层热汗,欲望被放大到极致。
太过于窄小的菊穴一时无法接纳闯入者,性器堪堪插进一半,还剩大半留在外面。
眼尾被春潮点上红色,苍白无力的泪不由自主落下,两个极端让身上的人看得舌干口燥。
林常怀抚摸着绷直的大腿内侧,性器缓慢朝肠道里插进去,湿润的淫水包裹在性器上,让这场心甘情愿的床事更加顺利。
感觉太过于清晰,缓了一会儿燕危才眨着眼睛回过神来。无法挪动下半身但能感受到插在菊穴的性器滚烫又粗大,蠕动的内壁像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男人同男人做爱确实有些艰难曲折,但做爱的滋味也确实很美妙。
林常怀见他面色无异,反倒是在其脸上看到了情动才继续前进。直至性器完全插入,两人都舒服到喟叹出声。
燕危的神智被牵引无法思考,林常怀挺腰动起来。“咕叽”声响起,分泌出的淫液像发了大水似的被性器带动着流出穴口,大红喜被被咽湿,暗色极为明显。
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过了开始的延缓期,后面只为这场性爱而奋斗。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只有感受最是真实。分不清现实和梦幻,只有不断地“啪啪”声证明他们都能清楚的感受到另外一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是谁想输谁想赢,即使换了姿势也顽强的没把自己交带出去。
新房里全是一片红,床上凌乱不堪,双手紧紧抓住床柱,红色纱幔影影绰绰看不清,身体随着抽插而晃动。
头颅往上仰直,胸前和腰部被双手箍住,后脖颈被叼住限制了行动。燕危用鼻腔呼出热烈的气息,性器在肠道里碾压着极为敏感的点,手臂上青筋显现,高潮正显端倪。
“夫人的身体真是让人欲罢不能,里面咬得好紧。”林常怀微阖双眸,气息滚烫。
燕危咬紧牙关,却还是从齿缝中泄出呻吟,大脑被欲望侵蚀,身体上的欢愉无法忽视。
“啪啪”声此起彼伏,高昂而激烈。床上乱七八糟一片,被汗打湿的发贴在肌肤上。
“唔。”燕危急剧喘息,猛然拽紧腹部的手,艰难出声,“我叫你慢点,嗯啊……”
才开口就被顶出沙哑婉转的呻吟,身体晃动呻吟越发无法收拾。
“呃啊……”直肠内火热一片,脑海中炸出一片白芒。在性器抵着前列腺插过时,再也无法控制,性器跳动着喷出一道白浆,在床幔上滴落而下。
檀腥味刺入鼻腔,颤抖的身体还没缓过劲来,身体被紧紧抱着抽插地速度打桩似的快了起来。
燕危瞪大眼睛,身体抖个不停,双眼失真,“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
“不、不行。”
“林常怀!”
没散去高潮的身体极为敏感,直肠内的媚肉蠕动着,大脑嗡鸣声急剧,呼吸一声沉过一声。
纤薄的腹部被顶出性器的轮廓,在掌心里极为清晰。感受到性器上的青筋跳动,燕危脸上神色似痛似爽。
“不、不行……”
“停、停下……啊……”
身体急剧颤抖,双腿绷直,手背被抓出几道红痕,“哈……停下!”
“叫夫君。”林常怀紧紧箍住他的腰,胸上的手玩弄着硬挺的乳头,湿润潮湿的舌尖舔过耳垂,嗓音低沉带着蛊惑。
“夫人叫我一声夫君,我便停下。”林常怀眼神幽深,身下抽插不止,身体上的手摸着最敏感的地方。
燕危紧闭双眼,春色潮红,耳朵里嗡嗡响哪里听得见说话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跪坐的姿势让性器进入得更深,跪曲的双腿因承受不住激烈地撞击和高潮紧紧绷紧。
床间咽湿大片暗色的痕迹,不知是精液还是淫水,性爱高涨。
“不……”
“慢一点……”
“不要这样……”
“哈……”
“林……唔——”
破碎的呻吟被淹没在唇齿间,后穴火辣而麻木,直到性器重重撞进结肠处被射出的滚烫精液烫得身体哆嗦个不停。
“!”
燕危猛然瞪大双眸,差点没呼吸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吸粗沉,身体颤抖着往床上滑落下去,“啵”地一声抽出性器,白浊顺着收缩不止的穴眼流出。
画面太过于冲击,林常怀眼眸深暗炙热,喉结翻滚吞咽着。
身体处于在一个兴奋的临界点里,身体内的血液逆流而上,浑浊的大脑听到心跳,被酥麻感包裹着躯体。
硬挺的性器没有软下去的迹象,马眼处停留着白浊,自此他们身体彻底交融。
渐渐平复了气息,药效也散去,二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虽说做爱很美妙让人回味无穷,可却也很是疲惫。
作为身下的那一方特别明显,身体外和身体内不同。
即使是身体上千疮百孔也能顽强挣扎,可身体内的疲惫连抬手都有些费劲。
燕危趴在床上,身上的潮红消去,却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红梅。
天色渐亮,鸡鸣尖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常怀摸了摸硬邦邦的性器,才转身收拾起残局来。
初尝性爱的滋味,虽百般不舍但也要以身体为重。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身上被软绵的薄被盖住,随即身体落入到怀抱里。
燕危轻颤眼睫睁眼,对上一双餍足带笑的眸子。
他气恼闭上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算账却无法诉说。
林常怀声线愉悦,关切道:“先去我的房间休息,我让人来收拾这边。”
燕危低低嗯了一声,大脑沉沉浮浮,声音沙哑,“林府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情况吗?”
林常怀低头看了看向他疲惫的脸色,低头蹭着滚热的脸颊,“知我情况的人不多,即使是府中也只有影卫知晓。”
在跨出院门时,林常怀拉上薄被盖住那张布满春色的脸,面不改色吩咐道:“去把新房换洗一遍。”
影三他们哪里见过如此意气风发的主子?眼睛微微瞪大感到震惊,随即一言不发散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子和夫人修得正果,他们作为影卫也是开心的。
往昔林府冷清,如今迎来第二位主人,想来林府也会热闹起来。
燕危在昏昏沉沉中被放入热水里,他厌厌睁眼还是有些无法反应过来。
即使他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没有谈过恋爱,在十几岁的年纪里被算计患上重病,从此便在医院度过。
林常怀半蹲在浴桶边,亲自帮他清洗,“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厌气,真是难得。”
燕危舒服地靠着任由对方动作,眼也没睁,只是声音实在是哑得厉害,“身负仇恨,适当的欢愉让人沉迷一时半会也不是不行。”
唇边被东西抵住,嘴唇微张便喝进了大半的温水,嘴巴和喉咙润了些。
林常怀没接话,轻声问道:“饿了么?我让人把吃的端进来。”
说话间右手朝身下探去,燕危眉头一皱,“你最好是在我没反应时把你的脏东西给清理干净。”
林常怀动作一顿,偏头亲了一口他的唇,“想来有些难,进入得有些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危抬手“啪”地扇了他一巴掌,脸色冷硬咬牙道:“别得寸进尺。”
“呃——”火热紧致的肠道被手指探进抠挖,留在里面的精水哗哗响,燕危偏过头去闭上眼。
林常怀抵了抵腮,眼中没有一点生气,反倒是有些坏心思,有意无意摸向前列腺的那个点。
浴桶上搭着的手骤然攥紧,发出清脆声来,身体也紧绷起来。
“林!常!怀!”燕危气狠了,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
林常怀轻咳一声,掩住眼底深处的幽色,认真地清理精液。
催情药的药效散去,内力也在恢复,待会别打起来被人看了笑话才是。
哪有夫君在新婚第一天就挨揍的?传出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好不容易忍着冲动清理干净体内的残留物,燕危越发懒散起来,全程由林常怀亲力亲为。
被放在床上时陷入到沉睡当中,林常怀匆匆洗漱一番,才端着香喷喷的肉粥进入到房间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穿着月色里衣,拿着勺子搅拌粥的手背上有几个鲜明的印记。
房间内极为安静,唯有均匀的呼吸响起,林常怀放轻动作,拿着布擦着自家夫人的湿发。
念及对方困顿得厉害,洗漱从简,唯有头发还是湿的。
林常怀满目柔光,一边擦发一边盯着那张白皙的脸。
红唇微肿,想起那柔软的触感,他低头再次回味。
深睡的人对此一无所知,直到心满意足林常怀才离开。
而那唇更加春色荡漾起来,水光潋滟似水蜜般勾人。
林常怀无声摇头,心头却是百般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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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巴着眼睛有些没回过神来,燕危抬手覆在额头上,吐出一口浊气。
房门被推开,林常怀推着轮椅进来,身边跟着林管家。
屋内点着烛火,暖光照耀下身上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
林常怀眼含笑意,嗓音轻柔,“你醒了,起来洗漱吃点东西。”
林管家把吃食放在桌上才退下,林常怀推着轮椅说着正事,“我爹已经回信了,边疆情况有些不容乐观。听闻我成亲,他非常的高兴。”
才不是,知道他被圣上赐婚娶男妻,奋笔勤书洋洋洒洒三页都是骂他的词。
最后字迹扭曲仿佛写字的人被气得不轻,“逆子”二字格外醒目。
燕危坐起身缓了下神才接话,淡淡道:“威武大将军会高兴?别招笑了,恐怕他恨不得抽你一层皮。”
威武大将军守家卫国,一朝知晓自家唯一的独苗被赐婚娶了一个男妻,怕是除了悲愤外便没有其他想法了。
如果林常怀告知对方这是计谋,拉上整个林家和林家的百年声誉。威武大将军恨不得拿起棍棒招呼着自家的“逆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常怀叹了口气,脸色忧愁,“那怎么办?万一我爹回来揍我,你会替我说话吗?”
林常怀的态度八百度大转变,对比起之前,现在才算是有了人气。
燕危瞥了他一眼,起身慢条斯理套着外衣,“我不但不会帮你,我还会给大将军找棍子。”
“夫人好狠的心呐。”林常怀故作悲痛,眼神幽幽,“我好歹是夫人的夫君,夫人不帮我便罢了,还与大将军狼狈为奸。”
洗手的动作一顿,燕危转头看向他,“狼狈为奸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
两人平静的拌嘴,给生活添了几分活气和热闹。
林常怀眉梢一挑,低声笑了下,“我喜欢这么用,夫人不必在意。”
空碗盛好饭,林常怀招呼着,“饿了一天,快来吃饭。”
燕危把帕子丢在水盆里,不紧不慢走过去坐下,“可有什么消息?”
“影三发现林府被人给监视着,想必是想知道些什么消息吧。”林常怀淡声道:“我让林伯在明面上闹了一通,去请了大夫来,想必那位已经知晓了他想知道的一切。”
燕危嘲讽一笑,“圣上还真是位诡计多端、善于伪装的人啊,他也不怕传出点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婚赐酒,结果酒有问题,新人纷纷卧病在床。
啧,不用想也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了,大家也就明面上心照不宣,不去讨论而已。
背对里谁不唾弃这位圣上?也就是圣上还在当政,要不然骂名满天飞。
“不管他如何做,现在大婚过去,春猎也会到临。”林常怀脸色微微凝重,“怕是到时候,无论是意外还是刺杀,都会随之而来。”
林家独子出意外死亡,谁也不会归咎在那位身上。而大将军因丧子悲痛导致行军出现一点小差错,等待大将军的后果便是生不如死。
林常怀沉思着,手指不断敲打着把手,“不若我们来一个将计就计,在暗中也好行事?”
燕危眉头微蹙,显然是不赞同他的这个提议,“你猜我为什么要跳到明面上来?”
圣上多疑,过去没几日后,想必又是一番新的试探。
燕危摇头,淡淡道:“什么也不要做,有我在便足够。”
本该死亡的人还活着,对于当前的局面来说,老皇帝估计会找一个借口,把这一切都安在他的身上。
老皇帝在寻找时机认回他的身份,届时一切行动都会在暗中运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常怀不知道他的打算,听到的话只是一等再等,这让他有些急切。
“你的意思是,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吗?”林常怀低下头玩着筷子,心中百转千回。
燕危盯着他,语气冷漠,“林小侯爷,我让你什么都不要做,并不是让你真的什么都不做。在暗中布局会吗?培养忠于自己的人会吗?”
“你所谓的培养人手,就是你带来的那个孩子吗?”林常怀眉头微蹙,抬起眼帘,“我认为,他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燕危轻呵一声,直视他的目光,“有时候你没看到,是因为你没看到你想要的那一面。我觉得时藏还行,他就行。”
林常怀声音轻了许多,语含无奈,“罢了,你自己有打算就好。我爹的意思是,会秘密送几个人过来,名义是保护我。”
燕危有些诧异,眉头轻拧,“这么说来,其实大将军也应该有自己的打算。只是你突然成婚,打破了他的布局,才迫不及待派人回来保护你。”
“应该是吧。”林常怀抬手捏了捏眉心,道:“孟陵邀我去醉梦仙品茶,夫人要同我一起去吗?”
燕危想着闲来无事,也就答应了和林常怀一起去醉梦仙坐坐。
时藏被交给影一带出去训练,也乐得轻松一些。
午时燕危推着轮椅走出林府大门,身边跟着几个护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暗处藏着的眼睛纷纷离开向自家主人回复命令,察觉到暗处的气息,燕危眉梢微冷。
林常怀后脑勺像长了眼睛似的,小声道:“大多都是朝中大臣安排的眼线,其中有几个是宫里的人。”
燕危愣了一下,随即神色淡淡嗯了一声,“你也会武吧。”
虽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林常怀双腿残疾是假,从五岁就开始伪装,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保命的手段?
林常怀闷笑一声,嘴角微弯,“夫人还真是聪明啊,仅仅是卸去伪装,老底都快被你扒光了。”
燕危微微嘲弄道:“即使你没有卸去伪装,经过长时间的相处我也会知道。”
在密切的相处中,没有人不会露出马脚,即使是装得太过于完美。
生活的小细节会出卖这个人,细微的变化如同海水翻转。
谈话间来到醉梦仙的门口,于管事亲自出来接人,“两位贵客里边请,孟公子已在雅间里等候着了。”
燕危换了张人皮面具,于管事没认出人来,苍老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常怀颔首,淡淡道:“带我们过去吧,麻烦于管事了。”
“不麻烦不麻烦。”于管事赶紧招呼伙计来,一脸狗腿样,与燕危之前谈话时的神情完全不同。
三楼环境清幽,很好的保护了贵客的隐私,而且在上三楼时还有人守着。
于管事把人带到孟陵所在的那间房门口,就自觉退了下去。
燕危推开房门,推着林常怀进去,前方被雕花屏风挡住视线,隐隐间不止一个人。
“常怀兄,你来了。”听到声音,孟陵扬声打着招呼,“快来坐,专门给你留了好的位置。”
二人一起出现在众人视线里,孟陵一伙人微愣了下,齐齐喊着“嫂子”。
燕危嘴角微抽,面无表情过去坐下,而林常怀则是坐在靠窗的位置。
宋玉箫有些尴尬,浑身无处安定,“那什么,喝茶吗?”
说完后给燕危倒了杯茶推过去,讪笑道:“那日都是我说话不过脑,还望嫂子莫怪。”
林常怀眉梢微挑,骨节分明的手捂住茶杯,并未开口说话打圆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这包间内的,都是同林常怀往来密切的几家世家公子,五皇子燕濯没在。
燕危低头望向身前冒着氤氲的茶,淡定从容道:“那天宋世子不是道过了歉了么?今日我同夫君一同前来,不过是想见识一番京中风貌罢了,几位不必在意我。”
“咳咳。”林常怀被茶呛了一下,连忙放下杯子抹了把下巴,偏头看向燕危笑眯眯道:“夫人不必同他们客气,都是自家兄弟,也不必局促。”
宋玉箫几人交换着眼神,都不好贸然开口,心下却道:谁跟你自家兄弟?
他们叫林常怀出来无非就是想过问一下这场婚事的意义,却没想到对方连带人都给带来了,这让他们怎么开口?
燕危像看不见他们的眉眼官司似的,撑着脑袋偏头看向窗外的风景。
因在三楼,而这房间的位置正面对着集市,而此时正午时分,阴绵绵的天气下街道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大半天没个声音,燕危眉头轻蹙了一下,转头看向房间里的几人。
他们端正坐着,品茶的品茶,眼神交流的眼神交流,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夫人可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林常怀开口询问着,往外看去。
“没什么,我观这天气好似要下雨,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燕危开口提醒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嫂子说得在理,看这天色,今日怕是要下大雨。”孟陵接过话,笑吟吟道:“不过下雨天嘛,正是品茶的好意境,嫂子和常怀兄不妨品尝一番,体验体验这意境如何?”
“是啊常怀兄,今日君佛兄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国师请来,难道常怀兄就不好奇那位国师的批命吗?”周成双朝林常怀挤眉弄眼,眼里满是好奇之色。
君佛是黎家世子,家中只他一个独苗,可这世子却一心赤诚为天下百姓,黎家这些年正在走下坡路。
黎君佛想趁着这次品茶的机会,邀请国师前来一聚,为他们指出一条明路。
圣上追求长生,不顾江山也不顾百姓,甚至是连立太子都没个消息。
他们心中就算是百般急切,却也难以去做些什么,只好寻求国师指出一条明路来。
林常怀摸着青色的茶杯,唇边笑意意味深长,“你们请国师,要给谁指路?”
四人紧紧盯着林常怀,异口同声道:“我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慌缪。”林常怀轻嘲一声,抬眼扫向四人,“请他给我们批命?他批哪门子的命?”
圣上只是让国师寻长生之法,并没有多信任他,他能批什么命?难道他还能看出谁是未来国君不成?
黎君佛抿了抿唇,低头看向桌上的茶,圆圆的茶杯里倒映出自己不得志的模样。
他声音低沉,略显疲态,“我家与常怀兄不同,没有一个当大将军的爹。黎家如今越来越不景气,连我未婚妻也……”
说到这里,他紧紧握紧拳头,咬牙道:“国师为天下百姓,我想他应该会给我们指出一条明路。”
“那可能要让黎世子失望了,我想我并没有这么大能耐可以改变一国国运。”清冷的声音传进房间内,透着事不关己的散漫劲儿。
房门从外推开,一身青色长袍、姿色无双的男人走进来。
国师看向屋内坐着的几人,视线在燕危身上停顿了一瞬。
黎君佛脸色一白,朝国师打着招呼,“国师安,请坐。”
国师撩起衣袍坐在空位上,双手交叠在大腿处,眉眼冷清,“几位千方百计让我来此,便是为了此事吗?那非常的遗憾,我为几位做不了什么。”
名义上说白了是国师,好似大事都有他的参与,但事实并不是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国师,只是个虚有其名的名号而已。
“我……”黎君佛嘴唇蠕动几下,终是什么也没再说。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孟陵脸色凝重道:“科举刚过一年,被圣上亲封的几位都在五部做事,近日圣上有为他们任命的打算,而这,也是我们找国师来的原因。”
“圣上让他们进五部,本就有替换朝中大臣的原因在。此时你们才来找我,会不会觉得有些晚?”国师嘴角微勾略带嘲讽。
千辛万苦考上的人都是为了报效朝廷,圣上有意历练他们,把他们分别安排在不同的地方,就是为了代替朝中那些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无所作为的大臣。
时间过去那么久,此时才反应过来,该说他们蠢还是说他们从来就没有放进心里?
“你们也在为朝中做事,那几人品质如何?行动力如何想必你们都看在眼里。”国师冷笑道:“世家子还没有微末之人的勤政爱民和克己奉公,你们不被罢黜谁被罢黜?”
“祭祀一过,春猎时便是他们绽放光芒的时候,几位世子不想着怎么去维护手里的权,来求什么虚无缥缈的一句话?”国师喝了口茶,直白了当指出他们的不作为。
“他们在五部表现怎么样,你们世家子的做法又是如何,想必大家都知晓。”国师放下杯子,抬眼注视着几人,“即使是如此,几位还想让我为你们指路吗?”
几人纷纷站起身,朝国师道谢,“多谢国师指导,受教。”
周家和孟家一时半会倒是不会被罢黜官职,但黎家和宋家就不一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宋家任命卫尉侍,主管宫殿、京城诸门禁卫以及武器。
可上月月末皇宫被人摸进去,圣上身边的死士死了两个,关键是泄露了机密。
黎尉侍虽被没被革职,但一个看守不利扣在头上,被下令廷杖五十,在家“养伤”。
而黎家任命为文选清吏司,负责官员的升迁和调动。
可黎吏司却懒散成性,为难、打压备选人员,被吏部尚书所痛骂,从而上了弹劾奏章在圣上的桌案上。
黎家不与吏部尚书深交,交好的另有其人,是兵部郎中。
而那兵部郎中却是七皇子的人脉,而吏部尚书是五皇子那边的人,为人清正廉洁,正是看不惯黎家这样的做派,才会被兵部尚书上了弹劾奏章。
倘若几家安分守己,按部就班的去做事,说不定后代的官位还能升上一升。
至此,储君之争初显端倪,圣上正是疑心病最重的时候。
这几家世家,都没好果子吃。
黎君佛和宋玉箫二人脸色一白,犹如晴天霹雳般砸下滚滚天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国师点醒后,他们只觉得前途无望,说不定还会因为参与储君之争一生与官职无望。
燕危从中听到大片的消息,从而也知道了朝堂上的小部分走向。
他在心中思考,只觉得甚是麻烦,脑中隐隐作痛。
“怎么了?头疼吗?”林常怀见他揉着头,关切道。
被林常怀打断后,气氛瞬间活跃起来,宋、黎二人提出告退。
周成双和孟陵也站起身,准备打道回府好好思量一番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至此,房间内只剩下燕危、林常怀和国师三人。
国师慢悠悠喝了口茶,雨点砸在建筑物上,大雨倾盆之声传进三人的耳朵。
国师放下茶杯,双臂环胸看向林常怀,语气带着淡淡的嘲弄,“怎么?之前让我办事的时候一天三封信,如今找到盟友后,倒是不理人了?”
“哦?是吗?”林常怀没唇角一勾,笑道:“国师神龙不见尾,今日怎么倒是有空来了这醉梦仙?”
国师懒得和林常怀打口水战,而是把目光放在燕危身上,低笑道:“死而复生,你这恶鬼还真是有些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危敲打着桌面,脸色微冷,身后的雨幕衬得他气息危险,“国师觉得哪里有意思?不妨说说看。”
国师直勾勾盯着他,审视了半刻后移开目光,“你所求之事艰难无比,我劝你还是早些放弃。圣上并不像你们想象中的那么昏庸无道,相反他手段极其狠辣,想必失败后是什么后果,你们应该都一清二楚。”
“怎么?这是国师给我的忠告吗?”燕危玩味地看了看他,“都说国师有一颗仁爱之心,为这天下、为这百姓费了不少的心,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不想和国师打过多的交道,燕危站起身来,偏头看向林常怀,“要回去吗?”
林常怀点头,含笑道:“雨下得大了,确实也该回去了。”
国师抬手捏了捏眉心,蓦然冷笑出声,“你们找死可别拉上我,黎君佛千般请我来见你们一面,不就是为了大计吗?”
“所以黎君佛他们的大计,和你们二人的大计,是相同的吗?”国师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盯着外面的大雨。
耳边是哗哗的雨幕声,身后是轮椅发出的轱辘声,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燕危。”国师转身,看向两人的背影,“你打算一直隐瞒你的身世吗?我觉得,过不久你的身份应该会暴露吧?”
他含着一丝淡笑,眉宇间却锋利冰冷,“想来你的目的,也快达到了吧?容我提醒你一句,你从未出现过在人前,也从未学习过什么治国之道,你想争那个位置,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去争。”
燕是国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常怀猛然握紧轮椅的把手,却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呼吸沉了许多。
燕危站定在原地,良久后转身对上国师的目光,脸色冷凌,“国师还真是,有本事啊。”
他站在那里,好像冬日里的阳光,看似温暖却冷极了。
“所以呢?”漠然的声音响起,连雨幕的声音也小了下去,燕危面无表情道:“所以国师想怎么做呢?要去揭发我吗?”
即使是身世的秘密被猝不及防爆出来,他也没有丝毫慌乱,稳如泰山般站在那里毫无半点情绪的波澜。
国师笑了起来,眉眼微弯,那张清冷的脸顿时满室生辉,“不,我并不想揭穿你的身份,我只是想扶持你上位而已。”
一个身处在黑暗里的人,他能切身体会到微末之人的不易。
这样的人坐上皇位,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燕危轻呵一声,眼神带着讥讽,“我想,国师应该多虑了,我志不在此。”
他当个屁的皇帝,不光是国事,就连那些大臣的官职都能累死他。
他身体亏空得厉害,今日他当上皇帝,明日他就能猝死在那龙椅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为了任务,他从未想过要坐上那个位置。
国师胸有成竹,眼中满是欣赏,“我想,当事情不得已时,你会想要那个位置的。”
燕危转身推着轮椅,懒得再去废话,“我们回去吧。”
一路上林常怀沉默着一言未发,只是那双手牢牢握紧把手,彰显着内心的不平静和波涛汹涌。
走出醉梦仙的大门后,燕危一句话也不说,一手撑伞一手推着轮椅。
良久后,林常怀声音沙哑,“你不准备给我个解释吗?”
踏踏地雨声震耳欲聋,燕危平静道:“不过是上位者一句话就被放弃的早夭之人,不过是活在黑暗里的无名小卒,有什么可解释的呢?”
“你所谓的复仇,其实是想亲手把他们拉下高位吧。”林常怀神色恍惚,他对皇宫密事不知情,也很少有人知情。
“你可知,这条路是多么的艰难?后世史书留不下你的痕迹,即使是留下也是骂名。”林常怀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他明明该身居高位的,他明明该平安顺遂长大的,他明明不应该经历那些黑暗和蹉跎的。
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偏偏什么都经历过了,带着恨意从地狱里爬起来。
他心有不甘,他满心恨意,正是因为这些支撑着他毫无感情的活着。
林常怀抬手握住身后的那只冰冷的手,无声安慰着他、心疼着他。
此刻他终于明白那两个捏造的名字的含义。
吴中。
无中生有。
吴危。
无危。
仇恨得报,恨意抵消,世上再无燕危。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一朝得知燕危的身份和目的,林常怀只觉得复杂又心疼。
他叫影卫给国师递了信去,随即提议让燕危跟着他一起去祭祖。
燕危诧异过后沉默下来,头疼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我们即使是有些什么,我也不会跟你一起去祭祖。”
“林府被无数双眼睛看着,而你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这京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林常怀含笑道:“难道夫人是想告诉那位,我们成亲不过是权宜之计吗?”
即使是权宜之计又如何?他们已有了肌肤之亲,这林家祭祖他不去也得去。
燕危脸色微冷,直白地直视林常怀,“我很怀疑,你如今心思不纯。”
“我要是心思纯,那日又怎会同你共赴巫山?”林常怀丝毫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借机表达了自己对他的心意。
“……”燕危嘴唇蠕动几下,没接话,道:“什么时候去祭祖?”
林常怀好似早就知道会这样,没有半点伤心的模样,只是心中还是难免有些酸涩。
“先不急,我想问你一下。”林常怀敲了敲把手,沉闷声传出,“所以你那天晚上说的那些话,是因为圣上已知晓你的身份,之所以给我们赐婚,也有你的原因在,是吗?”
“如今你已知晓我的身份,我觉得答案已经很明显,你为何又要问这蠢话?”燕危瞥了他一眼,眉头轻蹙,“还是说,你想确定些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常怀摇头,认真道:“没有,我只是在确认,圣上知不知道你的存在。”
“起初我认为他是不知道的,所以我行事才会如此大胆。”燕危眼眸微眯,冷笑道:“后来大婚上他公然赐下酒,当你告诉我那催情药的弊端后,我就已经确定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正是因为知道,知道他的存在,知道他无法做出那样的事后,所以赐下那酒想让他的一身内力散去成为一个废人。
“所以后面你告诉我什么都不要做,也是因为这样是吗?”林常怀轻声道:“燕危,你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呢?这宫中,你是谁所出?”
所以刚入府时急于出现在几位殿下视线里,是青贵妃还是皇后?
燕危嘴唇一勾,目光深然,“该知道的时候你会知道,现在说那些没什么意义,于你来说不重要。”
“我要是说重要呢?”林常怀直勾勾盯着他,目光炽热,“我想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成为死士,想知道你……”
电光火石间,林常怀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他作为死士士是在青贵妃身边,说他勾引皇子时而那皇子也是五皇子。
一个身在黑暗里的人,目睹着另外一个亲人活在阳光下,所以他的心是扭曲的、怨恨的。
林常怀笑起来,恍然大悟道:“原来你的生母,是青贵妃啊。所以你初入林府那天,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五皇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危:“……”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有些感到无语,“我很不明白,这些信息对你来说有什么用?”
“难怪国师说要扶持你,你也确实合适。”林常怀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我的夫人太过于沉静,做事有理有条,有自己的考虑不为外物所引诱。你说我应该庆幸,还是应该生气?”
“生气?庆幸?”燕危眉梢一挑,倾身逼近他,轻声道:“你有什么可生气的?又有什么可庆幸的?对你来说,我的身份是什么,很重要吗?”
他们绑在一起,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对林常怀来说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林常怀抬手摸向他的脸,眼神幽深,“生气的是我的夫人曾经勾引过自己的亲兄弟,庆幸的是这件事情没有成功,反倒是因为种种原因让夫人与我结识再到成为一家人。”
燕危拍开他的手直起身,面无表情道:“谁跟你是一家人?”
他嗤笑一声,眉目冷峻,“我可没把你当一家人,我之所以和你在这里好好说话,不过是我的谋算而已。”
被拍了一巴掌林常怀也没生气,那天留在手背上的痕迹并未消失,“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嘴硬,不过没关系,我们有这层关系在就已足够。”
因为有这层关系,他们一生都会绑在一起,即使对方的身份是皇子。
“不是要祭祖吗?走吧。”燕危站起身转移话题,不想和他谈论这些情感上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常怀端起水杯喝了口水,莞尔道:“走吧,想必夫人是已经迫不及待想见林家的老祖宗了。”
燕危:“……”
燕危忍无可忍,额头青筋直跳,警告道:“说话也该有个度,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你应该清楚。”
“如果惹我不悦,我不介意换个盟友。和你成亲的人是吴危,身份牌子上也是这个名字,只要我不承认,我们之间便什么关系也没有。”
有些人喜欢得寸进尺,适时敲个警钟也不为过。
林管家准备好了祭祖的东西,跟在林常怀身后,一队人朝京城外走去。
路上下着细雨,细雨纷纷,清明直至。
燕危走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心中不免有些想起了往事。
他妈死得早,他爹身价上亿,可有钱人都喜欢做到处播种那一套。
他还在读初中时,私生子冒出来一大堆,那些私生子被他爹接回燕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爹太博爱了,可以不要女人,但他的种绝对不能流落在外。
所以后来燕家别墅里,光是私生子就有四五个,有比他大的,也有比他小的。
大的那个比他大两岁,十几岁时就开始接手燕家的生意。
后来他查出身患重病,只能常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再到后来,他知道他出事是那位亲大哥所设计的时,已然无力回天。
“你在想什么?”一声冷沉的声音叫醒燕危的神智,话语中带着一丝慌乱和害怕。
燕危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林常怀,眉头微蹙,“有事?”
林常怀松了口气,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发狠,“你知道你刚刚有多让人害怕吗?”
他心神恍惚灵魂仿佛游历在外,任凭他怎么喊都没有回来。
那一刻潮水好似淹没着他,黑暗再次笼罩在他的周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危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是引路灯,亦是独属于他的光明。
他无法想象失去燕危的后果,也不敢去想象。
此时他们坐在马车里,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泥泞声。
车厢内很是安静,手上传来清晰的痛处,燕危吐出一口浊气,动了动自己的手,“林常怀,你掐痛我了。”
林常怀气笑了,脸色有些扭曲,“你也知道痛吗?也不知是谁身受重伤一声不吭,还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呢。”
燕危:“……”
燕危抽出自己的手,有些无语,“你这几日吃了药吗?说话如此没有分寸,你别发疯。”
林常怀冷静下来,刚刚带给他的心悸还没散去,“我好像,有些离不开你。”
喜欢是下意识在乎,是下意识想时时刻刻待在对方身边。
爱是常绝心疼,他想让燕危知道,即使没有亲缘,也有友情和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有一些东西能留住他,即使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即使是因为身份能给他带来便利。
说完这句话,车厢里彻底安静下来,耳边只剩踩踏发出的声音。
燕危没回话,内心平静如死水,也没有必要去回应对方的话。
林常怀自嘲一笑,话语轻柔,“我知你背负着仇恨和不甘,可是,你有想过大仇得报后,要怎样去活吗?”
燕危自然接过话,声音冷淡,“压在我身上的不光是仇恨,还有旁人的命和鲜血。我想,即使是大仇得报,我心中也不会欣喜。”
有人踩着他的尸骨而活,而他也踩着旁人的尸骨活着。
“我从出生那天起,手上就沾了鲜血,背负了人命。”燕危一直都是冷漠的,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
即使是说出这些或许旁人会对他深恶痛绝的话,可他就那样平平淡淡说了出来。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也不在意外人的唾骂。
林常怀握住他的手,没有安慰他,只是指出事实,“身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暗里,即使是光鲜亮丽的人,手上和身上都是旁人的命和鲜血。”
“我也有。”林常怀认真的看着他,“我是林家后代,是大将军的儿子,因为这个身份无法避免,有很多人为我而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以为我的侯位是怎么来的?”林常怀满脸嘲讽,“仅是因为被人算计摔下马,那天死的人没有几十也有几百,凡是参与进去的,不是被灭九族就是被流放死在路途中。”
“而这京城中,谁又敢站出来告诉所有人,他们身上没有背负着枉死之人的命?”
“阿威,你不必妄自菲薄,也不要让自己陷入进没必要的事情里去。”林常怀摇头,目光坚定,“因为没有必要,唯一能做的,就是我们好好活着。把这一件件一桩桩记下,总有一天,我们会为他们讨回公道,会让他们的冤屈得以洗刷。”
所有人都身不由己的活着,只要活着,就由不得他们自行选择。
“我知道。”燕危神色淡淡,“我知道身不由己,我知道无法选择。”
因为知道,所以即使是会粉身碎骨,也要去做。
“侯爷,到了。”林管家在外喊道。
林常怀松开手,笑吟吟道:“我们走吧,祭完祖后,我们也该为春猎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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