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死得早,他爹身价上亿,可有钱人都喜欢做到处播种那一套。
他还在读初中时,私生子冒出来一大堆,那些私生子被他爹接回燕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爹太博爱了,可以不要女人,但他的种绝对不能流落在外。
所以后来燕家别墅里,光是私生子就有四五个,有比他大的,也有比他小的。
大的那个比他大两岁,十几岁时就开始接手燕家的生意。
后来他查出身患重病,只能常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再到后来,他知道他出事是那位亲大哥所设计的时,已然无力回天。
“你在想什么?”一声冷沉的声音叫醒燕危的神智,话语中带着一丝慌乱和害怕。
燕危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林常怀,眉头微蹙,“有事?”
林常怀松了口气,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神发狠,“你知道你刚刚有多让人害怕吗?”
他心神恍惚灵魂仿佛游历在外,任凭他怎么喊都没有回来。
那一刻潮水好似淹没着他,黑暗再次笼罩在他的周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危对他来说很重要,他是引路灯,亦是独属于他的光明。
他无法想象失去燕危的后果,也不敢去想象。
此时他们坐在马车里,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泥泞声。
车厢内很是安静,手上传来清晰的痛处,燕危吐出一口浊气,动了动自己的手,“林常怀,你掐痛我了。”
林常怀气笑了,脸色有些扭曲,“你也知道痛吗?也不知是谁身受重伤一声不吭,还表现得跟个没事人一样,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呢。”
燕危:“……”
燕危抽出自己的手,有些无语,“你这几日吃了药吗?说话如此没有分寸,你别发疯。”
林常怀冷静下来,刚刚带给他的心悸还没散去,“我好像,有些离不开你。”
喜欢是下意识在乎,是下意识想时时刻刻待在对方身边。
爱是常绝心疼,他想让燕危知道,即使没有亲缘,也有友情和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有一些东西能留住他,即使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即使是因为身份能给他带来便利。
说完这句话,车厢里彻底安静下来,耳边只剩踩踏发出的声音。
燕危没回话,内心平静如死水,也没有必要去回应对方的话。
林常怀自嘲一笑,话语轻柔,“我知你背负着仇恨和不甘,可是,你有想过大仇得报后,要怎样去活吗?”
燕危自然接过话,声音冷淡,“压在我身上的不光是仇恨,还有旁人的命和鲜血。我想,即使是大仇得报,我心中也不会欣喜。”
有人踩着他的尸骨而活,而他也踩着旁人的尸骨活着。
“我从出生那天起,手上就沾了鲜血,背负了人命。”燕危一直都是冷漠的,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
即使是说出这些或许旁人会对他深恶痛绝的话,可他就那样平平淡淡说了出来。不在意外人的眼光,也不在意外人的唾骂。
林常怀握住他的手,没有安慰他,只是指出事实,“身在这一望无际的黑暗里,即使是光鲜亮丽的人,手上和身上都是旁人的命和鲜血。”
“我也有。”林常怀认真的看着他,“我是林家后代,是大将军的儿子,因为这个身份无法避免,有很多人为我而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以为我的侯位是怎么来的?”林常怀满脸嘲讽,“仅是因为被人算计摔下马,那天死的人没有几十也有几百,凡是参与进去的,不是被灭九族就是被流放死在路途中。”
“而这京城中,谁又敢站出来告诉所有人,他们身上没有背负着枉死之人的命?”
“阿威,你不必妄自菲薄,也不要让自己陷入进没必要的事情里去。”林常怀摇头,目光坚定,“因为没有必要,唯一能做的,就是我们好好活着。把这一件件一桩桩记下,总有一天,我们会为他们讨回公道,会让他们的冤屈得以洗刷。”
所有人都身不由己的活着,只要活着,就由不得他们自行选择。
“我知道。”燕危神色淡淡,“我知道身不由己,我知道无法选择。”
因为知道,所以即使是会粉身碎骨,也要去做。
“侯爷,到了。”林管家在外喊道。
林常怀松开手,笑吟吟道:“我们走吧,祭完祖后,我们也该为春猎做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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