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杨凡心里骂道,妈的,老兵痞子,一辈子别的没学会,刁钻刻薄占便宜,打架斗殴坑蒙骗。到是精熟无比。 “比如打这些破皮,怎么打,有什么讲究。”杨帆进一步问道。 张旮瘩上前一步,挽起袖子,抓起哨棒。 “老爷,这些泼皮都是些色厉内荏的玩意儿,关键在一个吓字。真打死了要吃官司,打残了等于多个爹,所以不能着实打。既要打跑,又不能打的太重” 领头的那个大哥一倒,众泼皮立刻包围上来。 “你们不要走,随我们去见官” “我大哥一家老小全靠他养活,你打死了他,就是饿死一家妻儿老小。快赔钱来” “没有一百两,不要走” 泼皮喇虎门立刻喧嚣起来。一个个打了鸡血一般梗着脖子抓起周围的板凳,砖头围了上来。 磨桌不服气的道:“轻轻的打,你他娘的是给他们捶背吗,他们能被吓跑?那怎么打,你打一个给我瞧瞧。” 今天是第一次带他们出来,杨凡想借着这个事考验考验他们,看看都是什么成色,他们也想在老爷面前表现表现,给老爷留一个自己有用的印象。 杨帆心里明镜似的,磨桌看泼皮辱骂自己一行人,这正是表现的良机,毫不犹豫抄起马棒就打,重点在一个快字,不犹豫,不过脑,这种又傻又忠心的奴才,主子最 张旮瘩看了看不省人事儿的泼皮老大,嘴里啧啧有声:“嘿,磨桌你小子可真敢下手啊,这一棒下去,打不好非把天灵盖打塌了不可,不死也得瘫痪。你小子要是总是这么愣头青,早晚得吃官司”老痞子在一边得意的点评道。 “张旮瘩说的对,这打人可有讲究,可不是乱打的。”驴蛋也抱着肩膀点评道。 这一说杨凡倒来了兴致,一会要打起精神应付东厂,底下人先放放松放松也好,打个架什么的就当热身了。 “打人有什么讲究”杨凡问道。 “回老爷话,打人的学问那可大了去了,那得看打的是什么人,为了什么事,想达到什么目的。”张旮瘩老神在在的说道。 磨桌看着刚才气势汹汹的一群泼皮,居然被张旮瘩一顿乱棒打跑了,愣在那里,张着嘴,傻站着发呆。 杨凡勾起嘴角,这小子还会装傻。被抢了风头,不恼羞成怒,有城府,演戏演全套,做事有头有尾,是个人才。 啪!啪!啪! “精彩,这位兄弟打人的手艺精彩,杨兄弟的评说更是精彩。哈哈哈” 一个穿书生长衫的人拍着巴掌走过来。 鼻子再被轻轻一怼,顿时鼻血长流,眼泪夺眶而出,眼前血糊糊,朦胧珑的,看不见情况,更加惊慌。 “杀人了” “我脑袋裂了” “呔,一人留下一条腿,让你们看看爷的厉害。”张旮瘩怒目金刚,舌绽惊雷一声怒吼。 翁的一下,十几个破皮吓破了胆,一哄而散,连老大都扔在地上不管了。 悦来客栈大门口,一个人一脸奸笑的看着杨凡。 阮青竹! 杨凡眯起了眼睛,心里有点不安,这条毒蛇在这里做什么。 那个老大,忽然爬起来,钻进旁边一个院墙下的破洞瞬间不见了,一个大肚子的胖子,手脚之麻利让人瞠目结舌。 街面瞬间安静了。 杨凡摸摸鼻子,说道:“打泼皮的要诀原来是连打带拉,人的脑门最硬,最抗打,不容易失手。一棒子不要打实了,重点是要打疼了,然后往下拉,划破皮,大量出血,看到鲜血糊面,自己就先慌了,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就是要让他怕。样子看着吓人,其实没屁大点伤口。” 听到杨凡的话,张旮瘩惊异的看了杨凡一眼,杨凡似乎感觉到张旮瘩对自己有些和之前不一样了。 张旮瘩心里一愣,老爷小小年纪,长了一双好毒的眼睛,自己一息之间,连出七棒,居然还看清了自己是怎么打的。这老爷看来也不是个好糊弄的,自己一定要提起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