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心轻皱，一字一句，说得极认真，甚至眼眶都泛了红。

这份直白又纯粹的情感让庄白薇惊在原地。

她轻轻眨眼，然后笑说看来暮晨是想做我的温室呀？

江暮晨闻言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竟立马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做你的温室。

鸡皮疙瘩和心跳一起爆炸开来，庄白薇再也坐不住，干脆起了身。

她皱眉叉腰，思考片刻，又实在受不了心中滔天的震动，重新坐下。

这一坐，两人双腿触碰，靠得极近，江暮晨睁大了眼，依然是单纯又懵懂的无辜。

庄白薇抱胸靠近，紧紧盯着对方双眼，两人的距离已经短到谁再往前一步，都能亲到的地步。

但就算如此，江暮晨也没有后退半分。

庄白薇咬牙，问：暮晨，你真的喜欢女生？

不怪她如此，实在是江暮晨的表现，太像一个热心得失去了边界感的直女。

如果真的喜欢女生，那刚刚那句话不是表白又是什么？

被她这一问问得愣住，江暮晨思考许久才点头：当然，我喜欢女生。

也是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她与庄白薇的距离有多近，以及不久前自己那句话有多奇怪。

后知后觉的羞耻感瞬间爆发，江暮晨通红了脸，立刻扭脸退开，接着手忙脚乱地起身。

对不起，她再不敢直视庄白薇，磕巴着说，我刚刚，没有，不是，是

她慌张得组织不了语言，随即干脆又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抿唇不再说话了。

庄白薇茫然地看完她这一系列行动和反应，心中震撼不已。

这下能确认两点

江暮晨确实喜欢女生。

江暮晨说话都是当下最真实的反应，而不是什么深思熟虑过后的有意为之。

想到这里，她心跳渐渐平复，轻松下又带着一点失落。

毕竟她是喜欢江暮晨的。

身侧人傻站着，她压下心中复杂心绪，轻叹一声拉了人坐下。

不用对不起，她说，我知道这就是你对待朋友很真诚的本能。

刚才一阵情绪波动消耗了庄白薇部分心力，于是这话说得很轻，都有点虚无缥缈。

不是 。

身侧安静的人突然出声。

她于是转过头去，疑惑地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