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云兮岛的乐园里烟花成片,热闹非凡,但纪凌北却没有心思抬头悠闲地欣赏这美丽的烟火。
他哥哥纪安南走丢了。
他和哥哥本来在观景台和其他私奴们一起看烟花,哥哥说想到下面去,再走进一些仔细看,于是他就带着哥哥到乐园临海的东区去了。
看了一会儿,纪凌北想去上个厕所,可哥哥是小孩儿心性,第一次看到这样盛大的烟花表演,眼里都是花火的星星,根本舍不得离开,于是纪凌北就让他在原地等着,不要乱跑。
结果等他回来,座位上空荡荡的,哥哥不见了。
徐家这个度假乐园在扩建之后包括九大主题景区,核心区域也有将近七十公顷,整个乐园足足有几十个足球场那么大,就算放在帝国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豪华。
这里虽说占地庞大,人员繁多,但好歹也是徐家的地盘,今日家主和小姐都在,不会出现太危险的事情,但他哥哥智力有缺陷,不是普通孩子,如果哥哥沿着海岸奔跑,一不小心跌落了水,现在到处又是一片鞭炮轰鸣,万一无人发现,那可就麻烦了。
纪凌北心急如焚,顺着乐园的海岸线一路寻找。
烟花表演此时正到热烈的时候,整个岛上都是外放的音乐伴奏和烟花爆炸的轰隆声,纪凌北连和路人问话都得扯着嗓子大声地喊,就算去找工作人员播报寻人启事,估计也无济于事。
他拨了哥哥的电话手表,无人接听。邢大人在上面单独的观景台伺候小姐,纪凌北不敢轻易打扰,他又给左晓达和许意两个前辈打电话,但可能因为外面实在嘈杂,也没有人接。
烟花表演还有大约一个小时才能结束,纪凌北急得快哭了,他喊着哥哥的名字,在偌大的乐园里东奔西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时候,他把哥哥自己放在家里,哥哥被人害得失足溺水,成了傻子。这件事一直是他心口最疼痛的一块伤疤,他这么多年都没能走出这段阴影。
现在哥哥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了。
万一哥哥再有个好歹,他也不用活了。
纪凌北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园子里到处撞,他天才的大脑就像被烧短路了一样,再也不能清晰的思考问题。
好在徐家提前叮嘱了手下的人,让他们预先看过这次几个“重要来宾”的照片,有几个工作人员认出了纪凌北,便动员了其他人跟着一起找。
很快,有员工传来消息,说纪安南在乐园的西区被找到了,因为西区离住宿的酒店比较近,他们已经把他哥哥送回宾馆的房间了。
纪凌北这才松了一口气,瞬时感觉全身脱力。有工作人员贴心地开来了乐园里的代步车,把纪凌北送到了西区的酒店。
纪凌北刷卡打开房门,看见哥哥正趴在窗户边继续看着烟花,见他回来了,就对着他傻笑,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根本不知道他刚才有多么害怕,多么焦急。
纪凌北只觉得怒火噌噌往头顶上窜,几步跨过去,把哥哥按在沙发上,剥了他的裤子抬手就打:“我说没说不许乱跑!为什么不听话!你到底跑哪去了?”
噼里啪啦的巴掌落到屁股上,掌掌带风,就像铁板一样,一下就是一个红手印。纪安南吃痛,两条小腿在地上乱踢,但他的腰被小北按住了,想躲也躲不了。
“啊啊…小北疼!啊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安南这次知道要出来玩,就偷偷带了自己的零花钱,小北平时不让他吃零食,他那时刚好看见一辆冰激凌车路过,便跑过去买了一份想偷吃。结果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还没来得及舔上一口,就被人撞了一下,上面那个球吧唧就掉到了地上。他心疼万分,又准备回去再买一个,结果冰激凌车已经走远了,他又追过去买,等一个冰激凌球美美下肚,他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陌生。
他按照他以为的路往回走,但他毕竟是个小傻孩,路上又正好看见有一群穿着玩偶服的花车游行,一边撒糖一边和观众互动,他便一路跟过去,一直走到乐园的西区,直接就把小北忘了。
“啪啪啪啪啪!”
小北的巴掌就像雨点一样密,但是可比雨点要疼多了。
“啊啊!啊啊…小北!小北疼……呜呜…”
纪安南挨了几下就开始哭了。
纪凌北刚才快被哥哥吓死了,这会火气上来,根本消不下去,他转身想拿点更顺手的东西,在客厅找了一圈没找到,卫生间里正好有一把枫木的猪鬃发刷,他拿在手里,坐到沙发上,把哥哥按在膝头,就又开始教训。
“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小北疼!啊啊!小北疼!”
巴掌好歹还是肉做的,打上去起码有一定的缓冲,而这发刷背面是木头做的,虽然很轻但却十分坚硬,砸在臀肉上,不光声音清脆了许多,疼痛也直接翻了倍。
以前小北就算再生气,也很少拿东西打他,顶多用巴掌拍打两下,肿上小半天,过几天也就没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回小北是真的生气了,冷着脸一言不发就拿发刷打他,椭圆形的木柄咬在柔软的臀上,将那两瓣羊脂玉一般细嫩的皮肉砸得全是小圆印。
“呜啊啊……小北,疼,安安疼!”纪安南在他膝上挣扎着,悬空的两条腿胡乱踢不停。纪凌北见状抬起腿,一腿压住哥哥挣扎的双腿,把哥哥夹在两腿之间,只露一个通红的小屁股继续挨打。
“说,哥哥以后还敢乱跑吗?!”连续打了几十下后,纪凌北问。
“呜呜,不敢了,安安不敢了……小北别打……”纪安南哭着回答。
“啪啪啪!”
又是三下。
“哥哥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听话,要让小北这么担心?”
“啊呜呜,安安不敢了,小北,小北疼……”
纪凌北皱着眉,抬起手来又是三下:“啪啪啪!”
“嗷嗷!疼!疼!呜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三下比之前的都要重,纪安南两腿被压着,疼得受不了,连上身都扭动着挣扎起来。邢大人出发前给他扎的发辫被他甩掉了,乌黑柔顺的长发散落下来,沾上他的泪珠,马上就黏在了他的脸上。
外面的烟花停了,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小北终于不打了,纪安南趴在他的膝上,垂着头喘息着,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纪凌北心疼地把哥哥抱起来安慰,哥哥委屈巴巴地搂上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呜呜地抽泣。
他一手摸着哥哥的头,一手伸到下面轻轻揉着那两团红肿的软肉,柔声安抚着:“安安乖,安安不哭了。”
纪安南还是在哭,小北这次打得特别痛,他到现在都没缓过劲来。
“呜呜…好疼…小北坏,小北坏……”纪安南有点委屈。他不过就想吃个冰激凌,小北却要这么严厉的惩罚他。
哥哥好像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纪凌北在心里无奈地叹气。
他把哥哥的脸从自己的肩头拉出来,认真的看向他哭得湿漉漉的眼睛:“哥哥,看着我。”
“嗯…”纪安南忍了眼泪,安静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哥不和小北说就自己乱跑,小北找不到哥哥,小北特别特别害怕。”纪凌北说。
“哥哥是小北最重要的人,小北不能没有哥哥。”
“所以,哥哥答应小北好吗,以后别再乱跑了,别再让小北担心了,好吗?”
纪安南看着小北,他们本就是双生子,小北那双和他相仿的眼眸里黑亮亮的,倒映出了他自己的影子。
“嗯。”
纪安南点头。
小北说,他不能没有哥哥。
但,小北也是他最重要的人。
他也不能没有小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本来从夏天开始,小姐就没有那么忙碌了,每天呆在私奴楼陪几个小孩的时间也更多了,可谁知初秋的时候家主突然要外出旅游,而且那是说走就走,身边就只跟了一个侍卫。家主说想去枫国看红叶,然后要在那边住上两个月再回来。
家主出门玩去了,那家主手底下的工作就全都交到小姐手上了。
蒋夜澜很无语,说好的给她五年呢,怎么现在就开始让她全部接手了?
不过好在就这两个月,蒋夜澜又把家搬进了公司,天天都在公司里处理业务。
这个月的月中是帝国的传统节日,一共会放三天假,各地的游子都归家返乡,与亲人团聚。
蒋夜澜也让自家后院几个小孩回家团圆了。
哥哥带着爱人出国玩了,母亲又在国外养病,蒋夜澜今年并没有什么亲人可以团聚,她假期第一天在空荡荡的公司加班,第二天实在待不住了,提前和那几个小孩说她今晚会早点回来,让他们在家里洗香香等着她。
左晓达听了马上就回来了。
他本来是左家最小的孩子,又遗传了个好基因,从小到大都长得漂亮,再加上性格好嘴又甜,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而自从他被小姐收为私奴,就很少回家,本来以为这次回家也会像以往一样,被家里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众星捧月一样围着他转,结果没想到,家里突然多了个人。
而且长得比他还漂亮!
那是个露西国的男孩子,年纪似乎比他要小一点,是典型露西人种,个子矮矮的,身材小小的,金发碧眼,肤白胜雪,看起来非常纯真无害,那举止动作间,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唇红齿白,楚楚动人,简直比童话绘本里的小精灵还要灵动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少年叫尼尔柯,用帝国语翻译过来就是“阿雪”,是他大哥从一伙跨国毒贩手里救下来的。
最近露西国正在内战,国内局势相当混乱。那地方本就偏僻寒冷,一年四季都在下雪,几个党派为了争夺本就不多的资源一直打个不停,国内百姓就更是民不聊生。其实露西国一直希望蒋家可以把它收为附属国,只要每年给帝国进贡就可以获得帝国的资助,可这样一片蛮荒之地家主根本没必要收进手里,虽然有战乱但也未波及别国,蒋家除了偶尔送去一些帝国的罪奴当免费劳动力,其余的根本就不想管。
这几个跨国毒贩见露西国内乱,生意也不好做,就打算换个地方,听说帝国的权贵喜欢包养露西国的少年少女当性奴,于是临走前顺便还绑架了个少年,打算带到帝国偷偷卖掉,然后就被左晓达他大哥抓住了。
尽管帝国语是大陆的通用语,但显然那个少年没有得到完整的教育,他并不会说帝国语。
节日当天,那个叫阿雪的少年也坐在他们左家的餐桌上,一旁挨着左晓达的大哥,一旁挨着他母亲。他大哥还是黑着个脸不苟言笑的样子,母亲则坐在一旁慈爱地给那孩子夹菜。
左晓达眼看着那个从来都是属于他的大鸡腿被母亲夹到了阿雪的碗里,他左看右看,疑惑得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一个被救下来的异国孤儿罢了,为什么不送到警察局或者孤儿院去?或者把他再送回露西国也行啊?
他们左家也没那么大的地方,救了谁就要养着谁吧?当他们是蒋家呢?说收就收。
左晓达试探着问他大哥。
大哥没说话,沉着脸喝了口酒。
他又转头看那个少年,那小美人儿人畜无害地对他笑了笑。显然,他根本就听不懂他们说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晓达正在发懵,二哥突然用手肘戳了戳他:“闭嘴吧你,快点吃饭。”
二哥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却控制不住的、甚至有些诡异地暗笑。
左晓达又看了看大哥和母亲,好像突然明白了。
啊,这……
他大哥黑着一张脸,单身了三十几年,不会对这个少年突然开窍了吧!?
这算什么,情窦初开吗?
但再怎么说,也不能抢我的大鸡腿啊!
左晓达往嘴里扒拉着饭,酸酸地想。
在家受了一天冷落,左晓达很不开心,第二天听说小姐要提前回家,中午就屁颠颠赶回蒋宅了。
许意的母亲最近病了,小姐让他在家多待几天。纪凌北带着哥哥回家看望父亲,现在还没有回来。陆子皓住校,又和其他小朋友约好了假期一起玩,整个私奴楼空落落的,只剩邢大人在屋里给小姐熨衣服。
本来这种琐碎的杂务是轮不到邢之亲自动手的,可但凡涉及小姐的事情,邢之都不愿意假手于人。小姐经常穿这几件衣服,想必是很喜欢的。小姐衣服的面料都十分高档,他自己认真地手洗了几遍,烘干后又拿到房里小心熨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料子熨烫的时候需要控制温度,还得有极其熟练的技巧,左晓达想要帮忙,但邢前辈嫌他笨手笨脚,就把他赶回房里去了。
他以为今天没人会回来了,小姐今天晚上必然得叫自己侍寝。他回到自己屋里,把那一箱子道具哗啦倒在床上,挨个拿起来仔细清洁,淫笑着想今晚小姐会如何宠爱他,结果没过一会儿,纪凌北回来了。
左晓达气得火冒三丈,他昨天在家本就心气不顺,现在又多了个来和他争宠的大聪明。
他四下扫了一眼,没看见邢前辈,便走到纪凌北面前,和他说:“纪凌北,咱俩来打一架吧!”
纪凌北刚从外面回来,深秋温度渐凉,他身上的凉气还没有消,就被左晓达莫名其妙地贴到脸上约架。